查看完整版本: 叶问2与霍元甲逻辑

叶问2与霍元甲逻辑

[color=Blue]　　这篇文章写于看完《叶问２》，不过没发过。前一段时间国人的情绪恐怕都
有些敏感吧。

　　两个问题要先说下。也许大家看到文章里一些话会小激动。不过我希望激动
了能联系下上下文。我敢保证文章在历史问题上是很清醒地。其二是关于武术的
。我个人很喜欢运动，武术也很喜欢。所以文章中说得是观念问题，绝没有贬低
中国武术的成分。请大家明鉴。

　　兑现了一下上次提的，前日去看了《叶问２》。不过没看的朋友也不用躲开
，因为我不会「剧透」的。这次要讲的和电影情节不是太有关系。另外《叶问２
》的武打戏较之前作可是大幅提升，无论是在篇幅上，还是在设计上。所以即使
大致知道情节了，光看武打，也就值回门票了。至于「霍元甲逻辑」这个词是我
自己瞎掰的，不过下面再出现时，就不一一打引号了。《叶问２》只在影院看了
一次，所以细节不是很熟，考据方面肯定会弱得多了，欢迎指正。另外，前几天
在「驴子」上，看到有《叶问２》的资源出现（不是那个１０多分钟的预告片）
，不过两天以后就消失了，估计现在也可以找到吧。

　　自从电影产生以后，传入中国，似乎就诞生了新的一个片种——功夫片。这
种片子绝对是我们中国电影人对世界电影的一个重大贡献。虽然李小龙是把功夫
片推向世界的第一人。但是功夫片绝对不是从他开始的。如果有条件能看到过去
的资料的话，估计能找出无数的以中国武术为主要内容，以武术来推进整个叙事
的电影，默片，有声片，黑白片，彩色片都会有很多。据说香港电影史上，光以
黄飞鸿为题材的片子，就有１００多部之多。

　　而不光香港，内地在改革开放之后，文化环境大大改善，在电影创作上没有
什么先辈的经验，而自然而然地就出现了很多功夫片。我记得小时候看过很多，
可是因为没再播过，基本上名字也忘了。我记得有一部讲少林寺五、六个师兄弟
各怀绝技，除暴安良的，还有个印象很深的，似乎叫《鸳鸯腿与铁布衫》。当然
了，如果再查解放前的中国电影的话，肯定也能找到一些有功夫片影子的片子。

　　其实呢，功夫片一直是个比较「小众」的存在。不过在中国有一些例外。因
为中国有很深的武术传统。在大众心中，武术一直是一种很神秘又很神圣的存在
。虽然真正习练武术的人并不很多，但是似乎大家都觉得武术救在自己身边。而
且互相之间还经常相互传授一些小的武术招式，勾手腕，小腿跘之类的技巧，小
时候大家都很乐于学习。当时我也充满着「会这一两手，就可以一招制敌」的幻
想。尤其是电影《少林寺》之后，中国的大地上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武术热潮，那
段时间功夫片绝对不是「小众」的，而是「全国人民喜闻乐见」的老少咸宜的。
不过，现在是不得不承认，功夫片回归了「小众」的本色。

　　可是成龙，李连杰，甄子丹的片子，现在都是大卖特卖啊。这就是我要说的
问题——功夫片不是动作片。功夫片一直是以两个特点来吸引观众，一种是奇观
的展示，一种是超乎常人的动作。说起来有点像体育比赛。而动作片的关键，还
是在情节。说起来也很好分辨的，就是如果观众看完了说「真打」「真厉害」就
可以算功夫片，如果观众看完感觉「有意思」「挺好看」就是动作片。

　　就像成龙拍的《快餐车》、《Ａ计划》系列。虽然情节都可以的。但是看完
以后，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杂耍一般的动作场面和武打设计，还有从４楼掉下来
，裸着陆的惊心场面，那就可以很肯定地将其视为功夫片。当然了「动作片」「
功夫片」本来就不是完全要分开看的。不过我看完《Ａ计划》绝对不会津津乐道
什么罗三炮啊，什么水警陆警啊，什么张曼玉关芝琳啊的。这就是功夫片最大的
特点。

　　而相比之下，徐克的《黄飞鸿》系列就很不同。虽然李连杰、甄子丹、熊欣
欣等精通武术的名家都有极其出色的动作表现。但是看完之后，大家回味的还是
民族大义啊，有趣的爱情啊，甚至是配角们的插科打诨。

　　说起功夫片，最有意思的一个特点就是「没有逻辑性」，也就是所有问题都
能用拳脚解决。比如警察一定会在坏人被主角干掉之后出现；比如明明坏人有很
多ｂｏｓｓ，却从来不一起上，非要一个个和主角单挑，结果被全灭；比如明明
有枪，却一定会在关键时刻没子弹，最后变成徒手斗殴等等吧。李小龙留下的４
部半传世经典，大多数都是这个套路。《精武门》的故事性会强一些，不过也可
以看作完全的动作片，之所以要提一下这个片子，是预先说一下下面要说的霍元
甲法则，一切差不多就是从这开始的。

　　另外，还是李小龙的片子，可以作为一个很有趣的例子，就是《猛龙过江》
这一部。当外国黑帮开始使用枪的时候，唐龙（李小龙饰）想出了一招绝的，就
是飞刀。最后还在关键时刻把对方的枪解决了，变成了功夫大师对打的套路。我
看过一些评论，也说其实这个设计，也显示出李小龙也觉得功夫片遇到了情节设
计上的瓶颈。因为现代社会的暴力，一般已经不会如功夫片中描写的一样了。所
以如何说服观众也成为了问题。毕竟如果观众一直觉得影片是太过虚构的，那就
很难认同片子的内容了。

　　写到这我就想起了古龙写的一段话：「谁都看到他的刀在鞘里，谁都看见他
的刀插进了对方的喉咙，可谁都没看见刀是怎么插进喉咙的。」心里不由得有些
想笑。还有一段描写，说叶开的飞刀，已经不仅是飞刀，而是一种精神，一种…
…，一种……，后面一大串排比。想来古大师还是很有预见性的，在那时候就创
造了现代的流行语「哥玩的不是……，是寂寞」。

　　到了现在，功夫片也突破不了这个瓶颈。因为功夫片要指望展示奇观，展示
超乎凡人的身体能力，所以就必须给人物一个机会。所以有两个办法，要么拍古
装片，要么就擂台无休无止地出现。

　　但是对于大多数观众来说，没有内容的暴力和技巧已经不能吸引自己了。所
以现在纯粹的功夫片也就很少很少了。再白痴的功夫片也要把自己包装上爱情，
悬疑，主旋律之类的外表。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有功夫的明星会老，
有功夫的演员不好挖掘。因为成龙，李连杰等人窜红的年代是中国武术在国内大
热，而现在的市场不是有武打大家就去看了。

　　泰国的托尼·贾，再拍完《拳霸》和《东荫功》以后，引起了全世界ｃｕｌ
ｔ片影迷的追捧，可是问题是ｃｕｌｔ片，功夫片不是人人都爱看，大多数人看
着新奇之后，很快热情会过去。所以《拳霸２》上映以后，虽然托尼·贾十八般
武艺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可是热潮却远不如《拳霸》刚上映之时了。同样的事
还发生在法国的《Ｂ１３》１和２上。其实想也知道，大多数的女观众是不喜欢
看打打杀杀的，所以硬派功夫片一开始就少了一半的观众。

　　动作片则大不一样了，虽然叫动作片，有高难度的动作，但是真正核心地位
的还是剧情。所以片子在真实感上会强很多。我很喜欢的《全民公敌》，《虎胆
龙威》系列等等就很典型。主人公不必身怀绝技，也不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全片
没有什么一般人做不出来的动作，但是情节发展紧张刺激，没有冷场。所以动作
片就很重逻辑，虽然主人公很可能有超乎寻常的好运，但是也不会让人觉得根本
不可能。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嘛，没有巧合主人公上来就被干掉，这个故事也没必
要讲给大家了，或者只需要一句话就讲完了。

　　所以我前面才说，成龙，李连杰近几年都没拍功夫片。想想最近的功夫片真
是少得可怜啊。

　　好了，终于要说霍元甲逻辑了。接上面，既然硬派功夫片少了，但是很多观
众对武打戏的需求又没变，而且女观众爱看爱情，男观众想看武打，那就把爱情
和武打加一起不就好了。于是出现了《江山美人》，《画皮》，《锦衣卫》这样
的片子。哦，这三部还都是甄子丹演的。

　　所以前些年采访成龙的时候，他就一直说剧本啊剧本的。其实大家不是不爱
看功夫片了，而是需求提高了。既要有好的动作，又要有好的情节。而对于我们
来说，最好的情节，无非就是能激发出自己信心与动力的故事。所以不难理解为
什么《霍元甲》，《叶问》这样的片子成为了现在的主流。

　　霍元甲逻辑其实很简单，就是「内结众心，外御强侮」。这也正迎合了中国
近代史上国民心中一直的痛，一是不团结，二是外国列强的侵略和压迫。而这几
年，随着中国发生的变化，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变化，国民心中的民族意识愈加
强烈。相应地，想抛弃这两种屈辱的愿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所以《霍元甲》
这种电影的逻辑，成为了一种被普遍承认的主流意识。

　　当然了「内结众心，外御强侮」这种精神和意愿是很好的。关键是我看完《
叶问２》以后，一直就在回味类似的几个片子，试图找出他们要说的所谓「精神
内核」的时候，有一点点难以解释的「什么」。

　　我觉得「内结众心，外御强侮」这个主题是没问题的。问题是在电影的方式
和逻辑。

　　先说「内结众心」。我记得在采访刘家良这个著名武术指导，武术家，演员
，洪拳正宗传人的时候，他说，小的时候师傅对他说，你和别人打架，你很厉害
，一拳把他打死了，他会服你吗？当然不会，因为他已经死了。如果你先一拳把
他击倒，再把他救起，这才会让人真正地服你。这大概就是个典型「口服心服」
的问题，也是武术界所强调的「武德」问题。

　　可是放在电影里，这个逻辑的问题在哪呢？就是方式问题。武术自然不是简
单的暴力，有着很深的文化内涵。可是加入一个瘦小枯干的老头子，眼看着有出
气没进气的样子。他跑去跟大家说，他得到了武术的真谛，让大家追随他的精神
，团结在一起。那会是怎样的状况呢？要是这行得通，世界上恐怕也就没有任何
纷争了。

　　我们的孔夫子，孟夫子，周游列国劝人家，我们别打仗了，别争啦。「克己
复礼」吧，都约束自己的私欲，恢复周朝那样的礼制吧。劝人家「小国寡民」，
圈一小块地，找些农民去耕作，自给自足，不要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我也
觉得我们的圣人很高明的，想法是好的，也能符合现代的观点。可是问题是谁听
他们的了。

　　后来大家都听赢政的了，因为不听他的的人，都被他搞没了。可是问题还是
有，虽然大家听他的，可是很多人心里觉得他混蛋。

　　所以究竟是打服的，还是精神感召的，这种问题，用电影是解释不太清楚地
。

　　电影只会演霍元甲先把人家打死（能打），再去登门道歉（武德）。杀了人
，就道个歉，旧社会真是没法制。既然解释不清楚，那么我多少会觉得，影片顺
理成章地说很多人，甚至全国人都团结在了某个武术家的精神感召之下，这种做
法是很简单粗暴的。所以我看《霍元甲》最后的地方，农劲荪（董勇饰）带着大
家一起喊「自强不息」的时候，多少觉得自己有一点ｏｕｔ，有一点局外人的感
觉，有一点「导演在自说自话」的感觉。

　　也就是说，用影片里讲述的方式，得出霍元甲「内结众心」的结论是牵强的
。就好像在做证明题的时候，有一个还没证明的定理被拿来作为了关键依据。

　　再说「外御强侮」。现在好多电影都以「弘扬民资精神」为己任。最近被拉
下水的一代武术宗师一个接一个。而这些电影完成这一任务的手段，经常是「打
老外」。李小龙打，成龙打，李连杰也打。一直打到今天，估计以后还会一直打
下去。

　　这个逻辑在我看来是这样：以前你打我，现在我打你，打还回去，所以我很
有尊严。或者是我先证明我有能力打你，而我被你打了，很明显是我让着你，所
以我还是很有尊严。

　　当然啦，肯定有人会问：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你觉得别人打你，你不反抗就
有尊严了？别人就会尊重你，服你？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想说打人未必有尊严，被别人打未必没尊严。罗嗦一点
，我是这么认为的尊严和打不打人，被不被人打没有最为直接的必然的因果联系
。

　　写到这里我想到《钢铁侠》里的一句话「有人说最好的武器就是你永远不需
要使用的武器，而我认为最好的武器是你只需要使用一次的武器」。

　　我只不过是有一种疑问：「打老外就能证明我们很强大，我们的尊严不容侵
犯了吗？」我还是这种判断，无论正推还是反推都有些问题。

　　况且某个武术家，自然不能代表全体国民。就好像某个小国家能出一个游泳
奥运冠军，但是不能因此就说这个国家的人都很能游泳一样。

　　还有《狮王争霸》最后，李连杰拿着「狮王」的牌子说的那段话，什么狮王
大会证明不了什么，广开民智才更重要之类的。这样的话比起「霍元甲的精神感
召了大众，震慑了外国侵略者」这样的观念，对我来说要好接受的多。

　　而且「外御强侮」这个意思，最难解决的就是结果问题。我就问我自己，这
个霍元甲带领广大人民抵御外来的欺侮，他们成功了吗？这个问题说三天三夜也
说不完。我还想起我问一个非常恨日本的同学：「假如你想象的都实现了，我们
现在世界最强了，日本穷得饭都吃不上，裤子都穿不上，你又有能力实现你的意
愿，你想怎么对他们，怎么对他们你才觉得解恨，才觉得他们认罪了，才觉得合
适？」还有法律上的一个问题，「防卫到什么程度才不过当」。

　　「外御强侮」，我很赞同，可是用这样的电影语言来解释这个观念，我觉得
有些不够充分吧。

　　《叶问２》有个小标题「宗师传奇」。叶问的地位变成宗师，让我觉得和第
一部有了些许的变化。其实我前面说这么多，也就是为了说，我感觉《叶问２》
掉入了霍元甲逻辑。

　　《叶问》我很喜欢的原因就在于，主人公一直是一个小人物的形象。他的各
种行为，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都是自然而然的，他只是做出了一个会武术的普通
人应该有的反应，没有特别大的什么理想和抱负。他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家庭，保
护自己而已，无奈被推上风口浪尖。他自身都很难保，更谈不上对国家人民有什
么惊天的贡献了。

　　就像他和日本人对打，完全是出于义愤。最后那句「我只是个中国人」，让
我忍不住叫好。还有他公然反抗日本人，是因为他的家庭受到威胁，这也是很自
然的。如果有人威胁我的老婆孩子，我才不管他是同胞还是老外，肯定会玩命。

　　在这种历史条件下，所有的情节可以说都是一种必然。或者说即使偶然，也
很合情理。最让我觉得精彩的是，叶问最后那段话：「武术虽然是一种武装的技
术，可是我们中国的武术包含了我们中国的儒家哲学，就是仁，推己及人。你们
日本人只会滥用武力，你们不配学我们中国的武术。」这段话从这样一个「普通
人」口中说出，丝毫不让人觉得突兀，相反是整个影片的升华。

　　而《叶问２》中，叶问就从小人物，变成了宗师。自然要挑起「内结众心，
外御强侮」的任务。虽然叶问的人物性格没变，影片前半部分与香港的武馆发生
冲突的戏还是很自然，但是到了后半部分，就有些失去了整个系列最为成功的那
种「水到渠成」的叙述感觉，有些轻飘飘的感觉，有些失去了平衡。

　　《叶问》在人物与时代的关系上把握很好。故事的走势很扎实。而《叶问２
》看完，却让我有一丝的违合感。似乎是故事的发展过于依赖偶然事件。假如碰
巧故事发生的地方没有那个坏英国警察呢？自然也就没有了「打老外」的戏。那
武术界也就不用和老外对抗了？民族精神也就不用弘扬了？

　　而且《叶问２》的与老外冲突，起于洪震南（洪金宝饰）承办的一场拳赛。
是一个商业行为。我总觉得这个太过偶然，虽然影片不断给出伏笔，但是我还是
觉得有一些唐突。如果说洪震南每年都举办几十场赛事，其中一场与老外发生了
冲突，这在逻辑上很可信。可是影片的这种交待，还是不如前作那种严丝合缝。

　　也许是我的个人感觉吧。毕竟《叶问２》里主角太忙，不可能把所有的细节
弄得太完美。

　　因为从小人物变成了宗师，前作中那样的家庭戏，感情戏虽然戏码没有少。
但是不可避免的，观众的注意有些转向「打老外」的情节。而我个人还是非常喜
欢这些感情戏的。也许这就是作为宗师的小小遗憾吧。

　　最后补记一点。我以前写过一篇文章，大骂《武林大会》那个节目。因为我
很喜欢武术。我喜欢各国，各种不同门派的武术。前几年，尤其是０８年奥运那
段时间，国人特别喜欢谈论中国武术。我虽然喜欢武术，可是我最讨厌听说的话
就是中国武术「博大精深」，「蕴含着中国哲学中天人合一的思想」之类的解说
。当然啦，我不否认这都是事实，可是我真的很讨厌听这种话。我觉得这是我们
不自信的表现。每当有人说这种话，我就想和他说：「那请您表演一下博大精深
，表演一下天人合一。」

　　我个人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来说。就好像美国人宣传ＮＢＡ时，也不会说，
美国职业篮球在我们美国有很深的群众基础，深入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代表了
广大人民群众积极进取的价值取向。人家宣传时，无非就是把它作为商品向全世
界推销而已，而且我们也不得不承认，篮球是美国对世界体育的一个很杰出的贡
献，并且在全世界创造着财富，影响着大家的生活。这不就够了吗？有什么丢人
吗？可是我们一谈起中国武术，就非要弄一大堆光环出来，又中国古典哲学，又
强身健体，又竞技格斗的。生怕武术「商品化」了以后，老祖宗从地底下爬上来
找我们理论似的。

　　其实把武术说得那么牛，多少是自己没有底气。先把这个东西说得神乎其神
，如果人家还不接受，那我们就可以说他们啥都不懂。或者说我们历史太悠久，
外人理解不了。

　　还有短跑。我从来没听谁说，短跑几乎从人类诞生之日就已产生，有着几百
万年的历史；是属于全世界人民的财富；短跑代表了人类从远古时期残酷的自然
选择和生存斗争中脱颖而出的精神；代表着现代人类追求极限超越自己的意志；
短跑还有非常好的健身功效，长期练习可以强健身体；短跑对场地和器械要求不
高，适合推广；如今世界级的短跑比赛场馆，器材，运动装备，训练方法，转播
技术都代表了人类当今最先进的科学技术等等等等。因为没用，说这些干嘛呢？
就让大家看一次百米飞人大战，自然就会有推广和发展短跑的功效了。

　　当然了，中国武术是要推广的，中国的功夫电影就起到了这样的作用。但是
我真的不愿意听别人再说什么「博大精深」「天人合一」了，因为我觉得这些东
西不是宣传，相反会让不了解武术的人望而却步。让人觉得只有中国哲学的博士
才能学点武术。

　　真正的宣传我觉得还是要推介武术的实用性（竞技和健身）和趣味性。

　　另外，我就不明白，武术就不能时尚一点华丽一点吗？就非得穿着大褂唐装
才能练武术吗？有那么多专业运动装备，就不能开发点武术专用鞋，武术专用服
装啥的？我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老师傅都得大肚子，如果几十年的修为最后就
修出个大肚子，那……唉……[/color]

[[i] 本帖最后由 TIANLEI 于 2010-11-29 08:25 编辑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