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脸企鹅 2008-10-6 21:04
回复 21楼 的帖子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我的名字取得比较中性吧:lol:
gqgo88 2008-10-6 21:17
回复 20楼 的帖子
首先 你喜西文 我好东风 所以对舶来品很少提及
此外就是 书店里卖什么书不代表大家读什么书
看看这两年兴起的复古思潮 百家讲坛 于丹等等
等等象不象是一场SHOW 谁敢说这不是新的文化
鸦片呢? 可怜的中国人 连自己的思想都得受人
调配!!~
qcqtv 2008-10-6 21:23
呵~精辟之言,我和兄对此事有同感,百家讲坛就是一场过分包装的SHOW 。百家讲坛太迎和收视了。
脏脸企鹅 2008-10-6 21:27
回复 23楼 的帖子
我觉得书店里卖书至少说明有需要,没人读的书是没有出版社会做的,这也属于文学的受众影响生产者的一例
另外我觉得复古思潮应该算是好事情,虽然我是对百家讲坛没太多兴趣,但是就算是一场show,有人做这样的文化普及工作肯定比没有要好。近来喜欢看这些东西的人未必都懂,应该也有一大部分是附庸风雅,但是听过了,接触过了,多少能在心里留下点什么,这就是一点进步。日凿一窍,做了就是混沌死的开始。而且说到调配可能有点言重,不如说是有目的的普及吧。
而大众受到了普及,开了民智(这个词用得比较夸张),才能有能力寻找自己想知道的东西,才能培养出自己的思想
gqgo88 2008-10-6 21:34
回复 25楼 的帖子
什么叫做需要?看看现在的广告 什么叫做心理暗示?
什么叫做诱导? 想想你自己的消费 不知不觉中被引导的
又能有多少 尤其是新一代的人类 已经习惯跟随媒体的导向
我要把你塑造成什么样的 我就给你什么样的
这其实还是一种强制性的政策导向
典型的愚民政策 只是看起来冠冕堂皇了许多罢了
[[i] 本帖最后由 gqgo88 于 2008-10-6 21:39 编辑 [/i]]
thewho1021 2008-10-6 21:42
强烈严肃不苟言笑的同意八个圈圈老兄的关于心理暗示的定论。应是盖棺之语了。
民若不愚,上层何去?
脏脸企鹅 2008-10-6 21:42
90年代末那场[color=Red]读书[/color](是我云淡乱加的)潮流我觉得也是读书人与时代的双重的需要促成的,至于关于读书,没觉得有什么心理暗示的因素,也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虽然我自己没看过百家讲坛,但我觉得讲演者的职业素质至少是可以信任的
要说愚民,走别的途径比普及国学可省事多了,或者说,普及国学其实是最费力最不容易讨好的一种,而且把人民教聪明了岂不是只会得到反效果?孔子还曾经曰过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呢
虽然听说有许多做的不够好的地方,但我宁可相信这样的节目单纯是为了保存我们的传统文化,扩大传统文化的受众,免得很多东西在舶来品的冲击下被渐渐遗忘。
[[i] 本帖最后由 云淡1978 于 2008-10-6 21:55 编辑 [/i]]
云淡1978 2008-10-6 21:44
***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
gqgo88 2008-10-6 21:49
可惜 28楼的刚好没看到
能不能回复我啊?
脏脸企鹅 2008-10-6 21:50
我没提政治啊……冤枉哉也
为啥每次都屏蔽我的帖子捏?难道我rp就这么差啊……泪,墙角反省去了
云淡1978 2008-10-6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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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1978 2008-10-6 21:59
回复 31楼 的帖子
***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
脏脸企鹅 2008-10-6 22:05
呵呵,原来是我的表达方式太容易招致误会了,汗
云淡版主辛苦,晚安啦
gqgo88 2008-10-6 22:16
回复 28楼 的帖子
什么叫做国学 ?
历来所用的不外是外儒内道
而被历代统治者广泛采用的儒教
其实也只是断章取义的用了有利
自己的部分 尤其是王道的部分
但是真正作到格物、致知、诚意
、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的历史上有吗?以后也永远不会有
因为这些和柏拉图《理想国》与马克思
的共产主义一样 都是虚幻的乌邦托
只是心目中的完美模型而已
duanjunmeng 2008-10-6 22:22
刚回来。
看到此帖又被捞上来了!
怎么说呢,首先看了企鹅的话。你没看过我的文章我可以告诉你,替余秋雨辩护的人太多,虽然很喜欢他的散文,但我还不至于俗到仅为了替余秋雨辩护而帖出长篇大论,只看一个题目而发挥联想的不只你一个人,当初曾被人用恶毒的语言攻击,甚至跨越文的界限,直对作者本人,现在想想还有一肚子鸟气。以文论文。我觉得看完并且看透文章之后再下结论是对一个人最起码的尊重!
企鹅你不要误会。不是说你的。不针对任何人。只针对一种深度,针对一种风度,针对一种傲慢,针对一种尊重!
针对一种和谐!
不过你既然提到了余秋雨这个人,我也想说点自己的看法,也许你说余秋雨爱财沽名,别人选择走什么样的路与无关,也与任何人无关,这一点自有无聊的人去辩论,我欣赏的是文学,不想在无聊中无聊。
针对他的散文我说过,别人不欣赏但不能阻止我的欣赏。他的《文化苦旅》一经问世便成就了一时的洛阳纸贵。好评连连,获奖无数。道士塔被选入中学语文课本。但请注意,此时他还没受到大规模的攻击。《文化苦旅》好在他是作者第一本散文集,也是他厚积薄发之作。他把自己思想中最精华的部分融入了其中。而他的笔路与散文风格真正走向成熟应该是在中期《山居笔记》与《霜冷长河》中表现教为集中,“大散文”之名也得于此处!你说《文化苦旅》之后的散文水准平平,这点我不认同,而且批评攻击者甚众也没有谁说他散文水准平平沽名钓誉而发难的。其后的《千年一叹》与《行者无疆》我倒是不大乐意看!至于原因我就不想说了。
然后和g兄一样。我是中国古文学的追随者。虽然也读过几本外文论著,但我不喜欢用中国哲学与西方哲学做舌簧之争,更不喜欢用西方哲学观点阐述我的思路。中国的哲学家大有人在!即使八国联军再放几把火,再烧几个园明园。作为远古文明中仅存的得以延续的文明。中国文化永远都拿得出手,并且,不丢人!
gqgo88 2008-10-6 22:29
回复 36楼 的帖子
你的评论是我所见写的最好的了
就象我35楼的回复 原本有很多话要说
可是到了手下 就剩了这么几句远不及
我想要表达的意思
脏脸企鹅 2008-10-6 22:33
通常说外儒内法,确实统治者会拿自己喜欢的东西来巩固统治,这件事是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但是国学并不等于儒学。而且儒学也好,宗教也好,不能因为它们有可以利用的成分就直接将其归类为工具,不会是所有的东西都能拿来愚民,或者巩固统治。柳永可以“且去填词”,一方面是仁宗认为他不适合政治,另一方面多少也有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的成分吧。
另外,柏拉图的理想国也好,乌有先生无是公也好,空想社会主义也好,绝不能说因为它们不真的存在所以没有意义,也不能因为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做不到的,所以就放弃三省吾身的努力。正是因为有了完美模型,有了针对理想状态而去的种种探索,我们的世界也好,我们自身也好才有趋于完美的可能
脏脸企鹅 2008-10-6 22:44
[quote]原帖由 [i]duanjunmeng[/i] 于 2008-10-6 22:22 发表 [url=http://69.4.239.190/bbs/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21517041&ptid=1372858][img]http://69.4.239.190/bbs/images/common/back.gif[/img][/url]
刚回来。
看到此帖又被捞上来了!
怎么说呢,首先看了企鹅的话。你没看过我的文章我可以告诉你,替余秋雨辩护的人太多,虽然很喜欢他的散文,但我还不至于俗到仅为了替余秋雨辩护而帖出长篇大论,只看一个题目而发 ... [/quote]
翻了几页没找着你的原文就放弃了,这点是我不好,抱歉了
对余秋雨欣不欣赏,其实也不过是个见仁见智的事情,他的文章我觉得文化苦旅真的很好,后面出的几本就缺少亮点。在当今非常萎靡的中国文坛上当然是可以一读,但是除了文化苦旅,我觉得都已经不是可以名留青史之作。当然这也不过是我个人的意见,关于余秋雨的论争,我没有留意过
另外,我好像我没说过我不喜欢中国古典文学,只是说现在译介的外国文学可以一读而已
脏脸企鹅 2008-10-6 22:50
其实也是树大招风的类型……太有名,所以说好说坏的都有
脏脸企鹅 2008-10-6 23:47
昔人有云,内事不决问老婆,外事不决问百度
看来阿酷兄也是个懒人,哈哈
找了一篇文化苦旅里的散文,刚才duanjunmeng兄提到的道士塔,希望能给阿酷一点直观印象吧
道士塔---余秋雨
莫高窟大门外,有一条河,过河有一溜空地,高高低低建着几座僧人圆寂塔。塔呈圆形,状近葫芦,外敷白色。从几座坍弛的来看,塔心竖一木桩,四周以黄泥塑成,基座垒以青砖。历来住持莫高窟的僧侣都不富裕,从这里也可找见证明。夕阳西下,朔风凛冽,这个破落的塔群更显得悲凉。
有一座塔,由于修建年代较近,保存得较为完整。塔身有碑文,移步读去,猛然一惊,它的主人,竟然就是那个王圆箓!
历史已有记载,他是敦煌石窟的罪人。
我见过他的照片,穿着土布棉衣,目光呆滞,畏畏缩缩,是那个时代到处可以遇见的一个中国平民。他原是湖北麻城的农民,逃荒到甘肃,做了道士。几经转折,不幸由他当了莫高窟的家,把持着中国古代最灿烂的文化。他从外国冒险家手里接过极少的钱财,让他们把难以计数的敦煌文物一箱箱运走。今天,敦煌研究院的专家们只得一次次屈辱地从外国博物馆买取敦煌文献的微缩胶卷,叹息一声,走到放大机前。
完全可以把愤怒的洪水向他倾泄。但是,他太卑微,太渺小,太愚昧,最大的倾泄也只是对牛弹琴,换得一个漠然的表情。让他这具无知的躯体全然肩起这笔文化重债,连我们也会觉得无聊。
这是一个巨大的民族悲剧。王道士只是这出悲剧中错步上前的小丑。一位年轻诗人写道,那天傍晚,当冒险家斯坦因装满箱子的一队牛车正要启程,他回头看了一眼西天凄艳的晚霞。那里,一个古老民族的伤口在滴血。
真不知道一个堂堂佛教圣地,怎么会让一个道士来看管。中国的文官都到哪里去了,他们滔滔的奏招怎么从不提一句敦煌的事由?
其时已是20世纪初年,欧美的艺术家正在酝酿着新世纪的突破。罗丹正在他的工作室里雕塑,雷诺阿、德加、塞尚已处于创作晚期,马奈早就展出过他的《草地上的午餐》。他们中有人已向东方艺术投来歆羡的目光,而敦煌艺术,正在王道士手上。
王道士每天起得很早,喜欢到洞窟里转转,就像一个老农,看看他的宅院。他对洞窟里的壁画有点不满,暗乎乎的,看着有点眼花。亮堂一点多好呢,他找了两个帮手,拎来一桶石灰。草扎的刷子装上一个长把,在石灰桶里蘸一蘸,开始他的粉刷。第一遍石灰刷得太薄,五颜六色还隐隐显现,农民做事就讲个认真,他再细细刷上第二遍。这儿空气干燥,一会儿石灰已经干透。什么也没有了,唐代的笑容,宋代的衣冠,洞中成了一片净白。道士擦了一把汗憨厚地一笑,顺便打听了一下石灰的市价。他算来算去,觉得暂时没有必要把更多的洞窟刷白,就刷这几个吧,他达观地放下了刷把。
当几面洞壁全都刷白,中座的塑雕就显得过分惹眼。在一个干干净净的农舍里,她们婀娜的体态过于招摇,她们柔美的浅笑有点尴尬。道士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一个道士,何不在这里搞上几个天师、灵宫菩萨?他吩咐帮手去借几个铁锤,让原先几座塑雕委曲一下。事情干得不赖,才几下,婀娜的体态变成碎片,柔美的浅笑变成了泥巴。听说邻村有几个泥匠,请了来,拌点泥,开始堆塑他的天师和灵宫。泥匠说从没干过这种活计,道士安慰道,不妨,有那点意思就成。于是,像顽童堆造雪人,这里是鼻子,这里是手脚,总算也能稳稳坐住。行了,再拿石灰,把它们刷白。画一双眼,还有胡子,像模像样。道士吐了一口气,谢过几个泥匠,再作下一步筹划。
今天我走进这几个洞窟,对着惨白的墙壁、惨白的怪像,脑中也是一片惨白。我几乎不会言动,眼前直晃动着那些刷把和铁锤。“住手!”我在心底痛苦地呼喊,只见王道士转过脸来,满眼困惑不解。是啊,他在整理他的宅院,闲人何必喧哗?我甚至想向他跪下,低声求他:“请等一等,等一等……”但是等什么呢?我脑中依然一片惨白。
1900年5月26日清晨,王道士依然早起,辛辛苦苦地清除着一个洞窟中的积沙。没想到墙壁一震,裂开一条缝,里边似乎还有一个隐藏的洞穴。王道士有点奇怪,急忙把洞穴打开,嗬,满满实实一洞的古物!
王道士完全不能明白,这天早晨,他打开了一扇轰动世界的门户。一门永久性的学问,将靠着这个洞穴建立。无数才华横溢的学者,将为这个洞穴耗尽终生。中国的荣耀和耻辱,将由这个洞穴吞吐。
现在,他正衔着旱烟管,扒在洞窟里随手捡翻。他当然看不懂这些东西,只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为何正好我在这儿时墙壁裂缝了呢?或许是神对我的酬劳。趁下次到县城,捡了几个经卷给县长看看,顺便说说这桩奇事。
县长是个文官,稍稍掂出了事情的分量。不久甘肃学台叶炽昌也知道了,他是金石学家,懂得洞窟的价值,建议藩台把这些文物运到省城保管。但是东西很多,运费不低,官僚们又犹豫了。只有王道士一次次随手取一点出来的文物,在官场上送来送去。
中国是穷。但只要看看这些官僚豪华的生活排场,就知道绝不会穷到筹不出这笔运费。中国官员也不是都没有学问,他们也已在窗明几净的书房里翻动出土经卷,推测着书写朝代了。但他们没有那副赤肠,下个决心,把祖国的遗产好好保护一下。他们文雅地摸着胡须,吩咐手下:“什么时候,叫那个道士再送几件来!”已得的几件,包装一下,算是送给哪位京官的生日礼品。
就在这时,欧美的学者、汉学家、考古家、冒险家,却不远万里,风餐露宿,朝敦煌赶来。他们愿意变卖掉自己的全部财产,充作偷运一两件文物回去的路费。他们愿意吃苦,愿意冒着葬身沙漠的危险,甚至作好了被打、被杀的准备,朝这个刚刚打开的洞窟赶来。他们在沙漠里燃起了股股炊烟,而中国官员的客厅里,也正茶香缕缕。
没有任何关卡,没有任何手续,外国人直接走到了那个洞窟跟前。洞窟砌了一道砖、上了一把锁,钥匙挂在王道士的裤腰带上。外国人未免有点遗憾,他们万里冲刺的最后一站,没有遇到森严的文物保护官邸,没有碰见冷漠的博物馆馆长,甚至没有遇到看守和门卫,一切的一切,竟是这个肮脏的土道士。他们只得幽默地耸耸肩。
略略交谈几句,就知道了道士的品位。原先设想好的种种方案纯属多余,道士要的只是一笔最轻松的小买卖。就像用两枚针换一只鸡,一颗钮扣换一篮青菜。要详细地复述这笔交换帐,也许我的笔会不太沉稳,我只能简略地说:1905年10月,俄国人勃奥鲁切夫用一点点随身带着的俄国商品,换取了一大批文书经卷;1907年5月,匈牙利人斯坦因用一叠子银元换取了24大箱经卷、5箱织绢和绘画;1908年7月,法国人怕希和又用少量银元换去了10大车、6000多卷写本和画卷;1911年10月,日本人吉川小一郎和橘瑞超用难以想象的低价换取了300多卷写本和两尊唐塑;1914年,斯坦国第二次又来,仍用一点银元换去了5大箱、600多卷经卷;……
道士也有过犹豫,怕这样会得罪了神。解除这种犹豫十分简单,那个斯坦国就哄他说,自己十分崇拜唐僧,这次是倒溯着唐僧的脚印,从印度到中国取经来了。好,既然是洋唐僧,那就取走吧,王道士爽快地打开了门。这里不用任何外交辞令,只需要几句现编的童话。
一箱子,又一箱子。一大车,又一大车。都装好了,扎紧了。吁——,车队出发了。
没有走向省城,因为老爷早就说过,没有运费。好吧,那就运到伦敦,运到巴黎,运到彼得堡,运到东京。
王道士频频点头,深深鞠躬,还送出一程。他恭敬地称斯坦因为“司大人讳代诺”,称伯希和为“贝大人讳希和”。他的口袋里有了一些沉甸甸的银元,这是平常化缘时很难得到的。他依依惜别,感谢司大人、贝大人的“布施”。车队已经驶远,他还站在路口。沙漠上,两道深深的车辙。
斯坦因他们回到国外,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他们的学术报告和探险报告,时时激起如雷的掌声。他们的叙述中常常提到古怪的王道士,让外国听众感到,从这么一个蠢人手中抢救出这笔遗产,是多么重要。他们不断暗示,是他们的长途跋涉,使敦煌文献从黑暗走向光明。
他们都是富有实干精神的学者,在学术上,我可以佩服他们。但是,他们的论述中遗忘了一些极基本的前提。出来辩驳为时已晚,我心头只是浮现出一个当代中国青年的几行诗句,那是他写给火烧圆明园的额尔金勋爵的:
我好恨
恨我没早生一个世纪
使我能与你对视着站立在
阴森幽暗的古堡
晨光微露的旷野
要么我拾起你扔下的白手套
要么你接住我甩过去的剑
要么你我各乘一匹战马
远远离开这天的帅旗
离开如云的战阵
决胜负于城下
对于这批学者,这些诗句或许太硬。但我确实想用这种方式,拦住他们的车队。对视着,站立在沙漠里。他们会说,你们无力研究;那么好,先找一个地方,坐下来,比比学问高低。什么都成,就是不能这么悄悄地运走祖先给我们的遗赠。
我不禁又叹息了,要是车队果真被我拦下来了,然后怎么办呢?我只得送缴当时的京城,运费姑且不计。但当时,洞窟文献不是确也有一批送京的吗?其情景是,没装木箱,只用席子乱捆,沿途官员伸手进去就取走一把,在哪儿歇脚又得留下几捆,结果,到京城时已零零落落,不成样子。
偌大的中国,竟存不下几卷经文!比之于被官员大量糟践的情景,我有时甚至想狠心说一句:宁肯存放在伦敦博物馆里!这句话终究说得不太舒心。被我拦住的车队,究竟应该驶向哪里?这里也难,那里也难,我只能让它停驻在沙漠里,然后大哭一场。
我好恨!
不止是我在恨。敦煌研究院的专家们,比我恨得还狠。他们不愿意抒发感情,只是铁板着脸,一钻几十年,研究敦煌文献。文献的胶卷可以从外国买来,越是屈辱越是加紧钻研。
我去时,一次敦煌学国际学术讨论会正在莫高窟举行。几天会罢,一位日本学者用沉重的声调作了一个说明:“我想纠正一个过去的说法。这几年的成果已经表明,敦煌在中国,敦煌学也在中国!”
中国的专家没有太大的激动,他们默默地离开了会场,走过王道士的圆寂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