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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笑傲神雕续】(26-96)作者:赵家阿四

haofather 2024-8-31 16:41

【笑傲神雕续】(26-96)作者:赵家阿四

              【笑傲神雕续】


作者:赵家阿四
2019年11月26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612374

  应色城冉闵大大劝说,小弟不才斗胆把上官老大的神文(上官肖小所著《笑
傲神雕》——转发者注)续上,从原文25章不伦渡开始,如果可以,阿四便尽
量写完。当然小弟文风粗陋,不及上官老大笔力深厚构思奇妙,便请各位当作茶
前饭后的小小甜点,莫要笑话小弟就行。

  第二十六章 春雾缭绕

  黄蓉得遇失散多年的孩儿虽万分惊喜,但看周阳随意就杀了与他如此亲密的
柳三娘,心中又微微发凉,只觉此子怎如此心狠手辣,也不知是跟何人所学。但
重逢的喜悦还是压倒本欲责备儿子的念头,只听她柔声对周阳道:「这人虽非我
等正道,但人死灯灭,便把她埋了吧。」周阳养父母过世后便无人管教,在那丐
儿群里跌打摔爬顽强的活了下来,养成极功利又冷血的性格,听到娘亲的吩咐,
不由的迟疑着问道:「娘亲,理她作甚,与其如此,不如我们趁早赶到扬州。」

  黄蓉听到此子如此冷血,心中又冷的三分,却还依旧耐心的对他说:「不是
为娘心软,而是怕其尸首被魔教中人发现。此辈为人狡诈,定会猜到其与蒙古密
谋暴露,另换接头地点。」

  周阳听黄蓉如此分析,不知是假还是真的拜服道:「娘亲不愧为江湖人称的
女诸葛,如此小事还有这般曲折,孩儿佩服!」他便动手挖坑,把柳三娘的尸首
埋在了树林中。黄蓉也去找了些水源,把地上车上的血迹冲刷干净,又从包袱中
取出干粮与周阳分食起来。

  周阳边吃边好奇道:「未知娘亲如何破坏魔教与那蒙古密约之事?」

  黄蓉见他对此事甚感兴趣,也勾起了与爱子的玩闹之心,便作神秘道:「莫
慌,且看为娘的手段。」她从包裹中取出一张人皮面具,按心中所记柳三娘的长
相,不一会便捏好并带在脸上,站起身来傲然问向周扬:

  「如何,像是不像?」

  周阳见眼前的窈窕的妇人瞬间就变成已死的柳三娘,不由得惊讶万分,对其
说道:「娘亲,这简直是如假包换啊!」但他目光往下一扫,眼里却多了些迟疑
与说不清的东西来。黄蓉听儿子如此夸奖,内心的不由得喜悦骄傲起来,正想说
话,却瞧见周阳目光有所不对,只以为自己面具没有做完美,便问道:

  「阳儿,莫非为娘的面具哪里做的不像?」

  只见周阳又上下端详了一遍,捏着下巴那刚长出的胡茬对着黄蓉道:「娘亲
现在脸庞与柳三娘别无二致,但我……我怕我说了娘亲生气……」

  黄蓉不禁被周阳勾起了好奇之心,宠溺的对着周阳道:「阳儿你但说无妨,
为娘哪舍得生你的气……」

  听了黄蓉的保证,周阳流着口水道:「娘亲的胸臀与柳三娘不像……比她丰
满挺翘多了!」说完还看了看张开五指的手,似乎之前那腻滑的触感还保留在手
上……

  黄蓉听了浑身一抖,心里哪想自己儿子语言如此污秽,面具下的俏脸迅速绯
红起来,那之前曾被儿子侵犯的娇躯也越来越热。她刚想开口责备,可想到自己
之前已然做了承诺,便没吭声。一时间场面静了下来,周阳此子从小见惯人情冷
暖,知自己所言有误,就从怀中摸出了个物件对黄蓉讨好的说道:「娘亲,此物
是我从柳三娘身上摸来的,此令牌为魔教教主所赐,见此牌如见教主,定可助娘
亲破坏魔教与蛮夷密谋之事!」说完,周阳把那物件递了过去。

  黄蓉心知他是找了个台阶下,也不拆穿只接了过来,入手后查觉此牌分量颇
沉,也不知是何材料所铸。再仔细一看,只见黑黝黝的牌上刻着:「顺我者昌,
逆我者亡,神教兴起一统寰宇。」看完黄蓉内心啐了一口,只觉魔教好生狂妄,
便下决心定要破坏此次魔教与蒙古的密谋。她回头看了眼周阳,只看他正可怜巴
巴的望向自己,不禁心中一软,便把刚才那事忘掉,对着周阳柔声道:「我儿这
次可是帮了为娘大忙,既如此咱们便出发吧。」两人便驾着马车顺着官道绝尘而
去。

  且说黄蓉母子赶往扬州,一路上黄蓉看着正在驾车的高大青年,便想趁此途
中弥补那失散多年的愧疚,对周阳也越发的温软体贴关怀备至,遇到其感兴趣的
物件,便买与周阳把玩,渐渐两人也越来越亲密起来。只是这一路上周阳总是有
意无意的触碰黄蓉的身体,或偷摸下小手,或触碰那裙下包裹不住的翘臀,搞的
黄蓉心烦体热。但作为娘亲她内心还是替周阳想着,毕竟此子从小无人看管,且
等这次事毕,带回襄阳再好好调教就是。

  夕阳西下,扬州城外一处树林中两人弃了马车,步行朝那坚固高耸的城墙走
去。城门口,两人也被此地的繁华所吸引。扬州地处江南又是要冲,那远近各地
而来行商贩货的旅者从四面巨大城门中不断出入。进得城中,只见街道宽敞车水
马龙,各种各样的小贩或卖杂货或卖美食。炊烟滚滚,人声沸腾,好一片盛世景
象,可黄蓉心中却无一丝的欢喜,在得知魔教与蒙古密盟后,只觉今日所见的繁
华又能维持多久呢?周阳见黄蓉脸露不悦,以为她不喜如此吵闹的环境,便开口
道:

  「娘亲,这一路行来我肚中早已饥渴,不如找个幽静的地方吃些美食?」他
边说边挽起了黄蓉的藕臂,顺势牵着那滑嫩的小手。

  「嗯?阳儿你已饿了?那咱们找个酒楼吧。」内心正纠结担心的她,没有察
觉周阳那小动作,行走了一会黄蓉才发现她的手正被身旁的男人篡着,本想抽出
但看周阳那被热闹吸引的模样,只觉得儿子的模样甚是可爱,但若此时抽出手只
怕坏了他的兴致,便任由他牵着自己。寻了一会,见一家酒楼上挂着牌匾「客回
头」,黄蓉觉得甚是有趣,便和周阳进入酒楼找了张偏僻并有屏风遮挡的桌子坐
下,招呼小二过来。

  小二过来后,又勤快的又抹了抹桌子,笑着对二人道:「不知二位客官吃点
什么?本店的风味可是扬州一绝啊!」

  见那小二还准备继续罗唣,黄蓉手上一晃,一块银锭便出现在桌面,连菜谱
都没问便点到:「给我们上清炖蟹粉狮子头,大煮乾丝,三套鸭,水晶肴肉,松
鼠厥鱼,梁溪脆鳝,主食也给我们备些送来。再冲一壶绿杨春就好。」

  小二大为吃惊,这俏丽少妇口音虽像外地人,但这菜一点就知道是行家,拿
起桌上的银锭便忙不迭对着黄蓉说道:「这位娘子,菜马上就给您端来,请您二
位稍候。」

  不一会饭桌就被小二摆满了,看一旁的周阳早已饥饿难耐又不敢先动手的样
子,黄蓉便好笑的示意周阳开动,两人一同吃了起来,周阳狼吞虎咽的吃着眼前
的美味,而女侠则用精致的小口慢慢咀嚼着。吃了半晌,却听周阳含着食物的嘴
模糊不清的问道:

  「娘亲,莫非您来过此店?」

  「并未来过,只是为娘曾经为给你那已经过世的太师父做些美食,便研究起
厨艺,记下了各地的名菜来。」

  黄蓉咽下口中的食物,边笑边对周阳说道,可她心里一想起师傅那虽苍老却
挺拔伟岸的身影来,不由得叹息一声停下筷子,她暗道:

  「假如师父尚在,怎能让魔教如此猖狂!」

  周阳看到少妇倾城的脸上又露出了方才那迷茫又痛苦的神情,不禁莫名其妙
起来,但他随即就比刚才更加狼吞虎咽的吃着眼前的食物,希望借此动作吸引黄
蓉的注意力,让这紧皱秀眉的女人忘掉她内心的烦恼。不想吞咽的太多,噎住自
己,「咳咳咳」的咳嗽起来。黄蓉看到周阳如此,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她给周
阳倒了杯清茶,拍着他的后背温柔的对他道:

  「阳儿,先喝口水。慢些吃,不够的话,为娘再给你点些来,切莫别噎着自
己。」

  周阳听到这美丽少妇如此温柔的声音,又感受到她那充满爱意的动作,不禁
感动到:「娘亲,无妨,孩儿皮实着呢。」说完他又握住正在拍打自己后背的小
手,对着黄蓉道:

  「进城时就察觉娘亲愁眉不展,此时又看到娘亲连饭菜都没胃口吃,所以才
如此……都怪孩儿无用,无法帮到娘亲的忙。」

  黄蓉不禁感动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发觉这失散多年的儿子竟然如此诚孝,内
心激动万分,一把便搂住了的周阳的头,微泣道:

  「苦命的阳儿,难得你如此孝顺,都怪为娘当时大意……我儿这么多年来独
自飘零在外……望你不要记恨为娘与你爹爹啊!」

  周阳也一把搂住黄蓉纤细的柔腰,把头埋在黄蓉那对高耸浑圆间,不知真假
的哭泣到:「娘亲,孩儿从来不怪你与爹爹,当知道你俩是我的亲生父母后,我
还高兴着哩!呜呜呜呜!!!」

  黄蓉听到此话更加激动,不由得搂的更紧了一些,她却不知道怀里的青年正
在贪婪的嗅着自己身上让人陶醉的幽香,连搂着那纤细腰肢的手也慢慢收紧,似
乎想把这丰满的娇躯融化到自己身体里。黄蓉初未察觉,但慢慢的发现两人的姿
势有些不雅,尤其怀中周阳的头竟然在微微摇动,那鼻子也有意无意隔着衣服触
碰自己饱满上的颗粒,顿时粉脸微微嫣红。可她耳中听周阳哭的真切,只当是周
阳思母念父之情爆发,身上那动作只是哭泣时的颤抖而已。

  慢慢的,随着周阳的动作,黄蓉的俏脸变红艳欲滴起来,那被男人紧搂的娇
躯也越来越热,饱满乳房上的颗粒随着周阳鼻子的摩擦,竟然都渗出奶汁,而身
下的花蕊里似乎也有蜜液溢出。被如此精壮的男躯抱在怀中,琼鼻里也尽是青年
雄烈的气息,黄蓉那被自己压抑的欲望一点点的冒了上来,不禁暗道:

  「阳儿好健硕!」

  但随即她内心羞急的骂着自己,这可是她的儿子啊!怎能如此胡思乱想!但
此时发觉自己浑身的力气也消散了,根本无法抵抗眼前男人……她只好面带潮红
的小声对周阳说:

  「快松开为娘,你把为娘都勒疼了!」

  怀里的周阳深深的嗅了一口那让人迷恋的幽香后,松开了黄蓉对她道:「娘
亲,都怪孩儿,孩儿实在是太激动了!」他看着黄蓉那绯红的脸,内心却在回味
美妇香软娇躯的触感。黄蓉哪知这些,看着爱子哭花的俊脸,拿出随身的手帕给
他擦了擦,笑道:

  「这么大个人,羞也不羞,赶紧吃吧。」

  周阳听着黄蓉的话,又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黄蓉看着他大口吞食的模样,
嘴角也带着满足的微笑,不时的给他倒茶夹菜。饭毕后,黄蓉对打着饱嗝的周阳
道:「阳儿,咱们找家客栈住下,今晚好好休息,等到明日我前去打探一二,再
做计较。」周阳点头称是,跟着黄蓉出了酒楼。

  两人找了间靠近扬州瘦西湖的客栈走了进去,黄蓉问那掌柜要两间客房,可
掌柜一脸无奈的对着眼前俏丽的少妇回道:

  「两位客官,实不相瞒,小店只剩下一间上房。」他看了看眼前的佳人与青
年,苦笑着道:「要不您两位凑合凑合?」

  黄蓉听到此话,不禁又羞又气,刚准备转身离开,身旁的周阳却对掌柜说道


  「一间就一间,我们也好早点休息」他回头对着满脸尴尬的黄蓉小声道:「
娘亲,此时已近二更,别处客栈也应如此。况且我看这家环境尚且幽静,不如就
这算了,晚上您睡床上,我随意打个地铺将就一夜。」

  黄蓉听到此话耳垂都已羞红,自己虽为其母还是觉得尴尬异常,但看到青年
脸上的坚定,竟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两人随着客栈伙计的引领进入厢房内,那
伙计临走嘀咕的一声,被内力浑厚的黄蓉听到,脸上更是绯红欲滴起来,内心不
禁后悔答应了周阳,只听那伙计小声嘀咕道:

  「看这情形,今晚估计要吵吵死了……」

  黄蓉看向周阳,却发现他已经开始打理床铺,便对着他道:

  「阳儿,今晚你睡床吧,为娘找个地方将就一晚。」

  周阳看眼前女侠那红晕满布的俏脸,知道她在担心何事。便装出诚恳的对她
道:

  「娘亲,这如何能行,您劳累一天,便好好休息吧。我身体皮实,打个地铺
不碍事的。」说着拉住黄蓉的手,把她按坐在了已经打理好的床上,又道:

  「娘亲您且安坐,我去打点热水来让娘亲梳洗。」说完,周阳便转身出房,
找那伙计要水去了,黄蓉此时也被爱子孝顺的举动所感动,坐在床上含笑看着那
走出房门的身影来。不多时,周阳便抱了一盆热水进来,黄蓉便在屏风后更衣,
梳洗着一天疲劳困顿的身体。她却不知之前孝顺老实的爱子双眼血红,死死盯着
自己在屏风后若隐若现的雪白肉体,更不停的嗅着之前她换下的红色肚兜,那神
情说不出的猥琐而陶醉。黄蓉梳洗完后穿着白色贴身薄裙坐在床上,看此时早已
打好地铺光着膀子的周阳,柔声道:

  「阳儿,地上湿气太重,要不娘去地上睡吧。」

  周阳挺起胳膊对着黄蓉道:「娘,孩儿健壮,无妨的!」说完还展示了一下
大臂上那鼓胀的肌肉。黄蓉看那周阳精壮的上身,不由得想起晌午在儿子怀里那
近乎交媾的动作,虽然那时虽不知道他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但自己并无抵抗
反而挺动迎合的淫荡举动还是让黄蓉羞红了脸。她双手轻拍了下俏脸,从回想中
把自己拉出来,嘴上却说出了一段令自己羞耻不已的话来:

  「阳儿,要不你到床上来,我们一起睡?」

  周阳听到此话哪里会拒绝,赶忙从地上爬起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搂着黄蓉
那纤细的腰肢就撒起娇来:「还是娘亲心疼孩儿,那孩儿就在床上和娘亲一起睡
吧。」

  周阳隔着薄绸搂着纤细腰肢的手,让黄蓉不禁后悔了起来,自己怎么就匪夷
所思的说出这句话来,似是因为母爱泛滥的娇惯?亦或是对那精壮男躯的不舍?

  她拍掉了腰上的爪子,慎道:

  「阳儿,明日还有要事,今夜便好好休息,可别再任性胡闹打扰到娘亲。」

  周阳点着脑袋哪能不答应,看到黄蓉躺进床内,他便去桌上吹熄了蜡烛,放
下罗帐爬了进来,他探手一摸,便摸到了美妇那细腻的玉背。黄蓉不禁「嗯」了
一声,却听周阳歉声道:

  「娘亲,房中黑暗,孩儿不是有意的。」

  黄蓉没有吭声,只是躺着努力想让自己进入睡眠,可一想到她背后的青年,
脑中顿时浮现出上午与周阳不伦缠绵的画面,这让她如何能睡的着?黄蓉娇躯逐
渐火热,隐藏的欲望也慢慢的涌进了心里。但此时她却听到身旁传来呼噜声,似
是周阳已熟睡,黄蓉不禁心中慎道:「因为阳儿你我才无法入眠,没想到你却这
般安然入梦。」

  怨着怨着,黄蓉又欣喜的想到这失散已久的孩儿竟如此孝顺,不禁嘴角微扬


  就在这时,黄蓉突然感觉自己那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被紧紧搂住,身后精壮
的男躯贴了上来,只听耳边那似梦似醒的话语喃喃道:

  「呼……娘……终于找到娘了……呼……哈……」

  黄蓉心里一甜,丝毫没有去责备身后男子的动作,任由他抱着自己。然而那
搂着小腹的手却不停的抚摸起来,就连她薄裙下的翘臀也被一根坚硬的物件不停
顶着。黄蓉刚被亲情代替的欲望又一次返回了自己身上,而她却只责怪起自己娇
躯太过敏感,对身后的爱子没有任何反抗。

  随着睡梦中的青年动作不断的加大,美妇那丰满白腻的肉体也渐渐颤抖了起
来,睡梦中的周阳把手往上伸去,竟伸进黄蓉低领的薄裙中,捏住了虽然侧倒却
依旧坚挺的饱满,他身下的巨屌挑开了包裹翘臀的裙边,滑进那深邃幽长的缝隙
里。

  即使周阳如此,黄蓉也没抗拒挣扎,她心中除了对爱子怜悯与骄纵,也有被
那身后男子玩弄而渐渐压抑不住欲望,相反她还还微微挺动雪臀,让那巨大又火
热的男根在她臀缝里插的更深了一些。

  睡梦中周阳用力挤压揉捏着黄蓉坚挺的饱满,还不时的用手指夹住那饱满上
的颗粒,那根肉屌也摩擦刺激着羞藏于臀瓣间的花蕊,越来越狠。嫩屄中流出的
花露早已把侵犯它的巨物打湿,幽香四散爱液淌流。黄蓉被身后爱子的动作撩拨
的逐渐发软起来,脑中完全被上午那段禁忌的激情占满,她雪白的嫩背贴住青年
精壮的胸膛,琼鼻中哼出一声声诱人的呢喃:

  「嗯,嗯……哦……阳儿…………哦……!」

  睡梦中的周阳渐渐把臀缝中的肉棒塞进了黄蓉夹紧的两条大腿中,贴着那湿
润的花蕊,加大了抽插的力度,手指不断搓弄着饱满上渐硬的颗粒。双腿间那根
火热的巨物,烫的黄蓉撅起了雪臀,白腻的臀肉挤在周阳胯根间变成了诱人的形
状,虽然房间漆黑一片,可仍能看到女侠敏感的肉体被身后的男人侵犯的渐渐绯
红起来,声声呢喃也变成了呻吟:

  「嗯……啊……唔唔……哦……不要……那么用……力啊……阳……儿」

  抽插了一会,肉棒就不断膨胀收缩,在黄蓉腿间吐出一股股浓烈的男精。喷
射了近十波后,周阳便抽出了喷完男精后半软的肉棒,翻身继续打起了呼噜,只
留下那具丰满又白皙却浑身绯红的女体微微颤抖着。

  只说那黄蓉在情欲被挑起的时候,身后的男人像知道了一样的没有继续侵犯
她,那被勾起的欲望,那欲求不满的做好交媾准备的娇躯不停的对自己的主人抗
议着。黄蓉暗自咬牙忍耐,但情欲一起哪有那么好压下,她听着身后男人的呼噜
声,确信爱子已然熟睡,便把手伸向自己那湿润的花蕊。

  咬了咬牙用中指插了进去,黄蓉便满足的呻吟一声,随着她手上动作不断加
快,花蕊里的花蜜随着手指抽出也被带了出来……熟睡中的周阳,耳朵动了动,
听着那声声压抑却勾魂的呻吟,便知道身后的美妇正在做什么。

  随着手指一次深入,黄蓉的呻吟也变成了高声娇啼,人妻柔软的腰肢绷紧弓
了起来,身下的花蕊也开始吐出大量的花蜜。黄蓉抽搐了几下便无力的瘫倒了下
去,迷人的肉体颤抖着痉挛着……而旁边那熟睡的男人,嘴角却翘了一下……

  第二十七章 貌似花来花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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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四章我写的有点乱,主要是为了能对接上原文,待到后面便不会出现一章
两个女主的情况,望各位看官莫要介意……任盈盈因为群里的兄弟都不喜欢,便
转成暗线了,续文主要走的是黄龙两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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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时分,扬州城中本停了一晚的喧嚣渐渐又起,黄蓉小心的避让着身旁仍
在熟睡的周阳,下床撑开紧闭一晚的窗户,临近湖边的清爽空气扑面而来,吹散
了屋中留存一晚的淫靡味道。黄蓉撑着窗台轻呵了一口气,慵懒的神情虽诱人无
比,可俏脸上却仍带着困意,她只轻睡了几个时辰便被外面悉悉索索的喧哗吵醒
……

  回头看向昨夜令自己不能入睡的青年,女侠不知是笑是嗔的思量着什么,片
刻后,她便转身出厢房打水,打算再梳洗一下又有些泥泞的娇躯。

  等到她梳洗完毕换上一件干净的衣裳后,屋内已是大亮,黄蓉对着罗帐里的
仍在睡熟的青年柔声道:

  「阳儿,该起床吃些东西了。」

  床上的周阳被唤醒后伸个懒腰,昨夜在那光滑细腻的腿里捐精,倒使他一晚
上睡的十分香甜。他拨开帘帐看向床前玉立的妇人,见她略带疲惫的俏脸上映着
春色,内心又想起自己装睡后黄蓉的一举一动起来,嘴上不禁笑道:

  「咦,娘亲为何起的如此早,孩儿看娘亲面色似乎昨夜没有休息好啊,怎地
不多睡一会。」

  黄蓉面色不禁一红,昨晚周阳熟睡后发生的事她哪敢提起,便违心责备道:
「阳儿你那呼噜声吵的为娘睡不着,但为娘又舍不得叫醒你,索性便早点起来了
。」她摸了摸憔悴又嫣红的俏脸,又道:「好了阳儿,赶紧下楼用饭,一会为娘
要出去一趟。」

  不料周阳挺着因晨勃而被撑起的高耸裤裆从床帘中钻了出来,顿时吓的正在
挂起床帘的黄蓉往后退了一小步,可她一双美眸却目不转睛被那巨大而吸引,内
心暗自感叹着自己爱子的尺寸。周阳看黄蓉如此,便尴尬的挠了挠头,指着裤裆
对着黄蓉道:

  「孩儿这是晨起的原因,不是故意要沾污娘亲的双眼……」

  黄蓉如何不懂得男子生理,连忙移开美目去挂起床帘,羞涩的对着周阳道:
「为娘明白这些,哪有怪你,快穿上外衣随为娘下楼用膳吧。」

  待周阳穿好衣裳,两人便下楼在客栈里随意要了些早点吃了起来。

  只见那客栈掌柜走到两人桌旁,唱了个诺就问道:「二位,今日已空出一间
上房,不知客官是否还需要?」

  「如此甚好,便也给我们开了吧。」在对面爱子的灼热的目光下,黄蓉羞红
了脸微低鸾首,可想到昨夜尴尬的场景,她不由得抢着说道。

  市侩的掌柜听完后连忙点头称是,转身便招呼伙计去了。

  黄蓉低头看着桌上的食物,红唇开口道:「阳儿,并不是为娘不喜与你同住
,你毕竟业已成人,多少有些不方便,你莫责怪为娘。」

  「娘亲,孩儿怎么会责怪你呢,孩儿也怕打扰到娘亲的清净,无妨的。」

  周阳脸上露出憨厚的微笑,安慰着黄蓉起来,反到黄蓉见爱子如此,内心的
愧疚又上心头。

  两人吃完饭回到黄蓉厢房内,黄蓉便对周阳说道:「为娘要出去一下,做些
安排,阳儿你便在房中等候。」周阳乖乖的点头称是,黄蓉便出了客栈往湖边一
个简陋的木屋走去,敲了敲房门,只听里面传来一个豪迈的声音道:「不知哪位
朋友驾到?」

  黄蓉对着屋里道:「义气平青云!」

  只见房门马上被打开,一条孔武有力的大汉拱手对着门前之人恭敬着接道:
「讲理不讲情,帮主请进!」

  黄蓉身上此时已没了之前和周阳一起时温柔贤惠的母性光辉,原本骄傲睿智
的神情重新出现在这个名满江湖的女侠身上。

  =================================


  茂密繁盛树林间的小路上,年轻男子正扶着一位浑身颤抖的白衣少妇艰难缓
慢的行走着。

  此二人便是同样赶往扬州的左剑清与小龙女,小龙女花蕊含裹着玉坠,哪能
快速赶路。待两人走了一段后,随着玉坠在体内的摩擦,她便连站立都已不稳,
裙内两条白腻修长的美腿搅在一起,湿润已久的玉蚌不断吐出蜜液,顺着大腿根
部流了下来。若是有人从原路经过,便会发现一路上那娇小的足迹边滴满了不知
名却幽香四溢的液体,

  左剑清早已发现身旁佳人的异样,看小龙女摇摇欲坠,赶忙扶稳了她开口问
道:「师傅,要不咱们歇上一歇?」

  小龙女面色潮红,微微摇了摇臻首,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同时在
左剑清的扶持下勉强站直了身子,一边继续前行一边道:「嗯……清儿……为师
无妨,只是略微有些劳累,正事重要,咱们得赶快找到方林才好。」

  左剑清看着身旁佳人潮红微颤的玉颈,心中并没认可她那苍白的解释……她
究竟怎么了?莫非之前自己在那幽菊中行淫,刺伤到了她?看到小龙女如此难受
,左剑清便有些悔意,可他一想那深遂处紧凑销魂的美妙滋味,内心里的邪欲又
涌了上来,但此时他的胡思乱想却被一声清幽的声音打断:

  「清儿,你在想些什么?」看着扶她的左剑清停止了脚步,嘴角似乎淌出了
口水,小龙女不禁好奇道。

  左剑清慌忙摇了摇头,对小龙女道:「师父,我看你身体不适,如此下去咱
们的行程便会被耽搁,不如我背你走吧?」

  小龙女听到此话顿时慌乱起来,体内的玉坠本就让自己浑身发软,要是被他
背起再受颠簸,自己哪能忍耐的住。不料小龙女刚想拒绝,身旁的左剑清便在她
面前蹲下,双手向后抱住了那颤抖的玉腿把她背了起来。

  只这一下,小龙女便被刺激的仰起了鸾首,小嘴里不禁发出了一声娇吟:「
啊!」

  左剑清背着终南仙子大步前行,手上也感觉到丝丝粘滑的汁液,内心道原来
如此。左剑清虽不清楚小龙女体内发生了何事,但他乐见此事的发生,对他心里
的计划也有所帮助,青年不禁嘴角上扬邪邪的笑了起来。

  小龙女此时瘫倒在左剑清的背上,随着男人每走一步的颠簸,花蕊里深埋的
玉坠便会摩擦一下,刺激的小龙女脑海中一片空白,似潮般的蜜液不断从蕊口涌
出,把身下男人的腰间外袍都已打湿,红艳欲滴小嘴里哼出了勾人的呻吟:「嗯
……嗯……清儿慢些……啊……」

  随着那阵阵诱人的呻吟声,夕阳照耀下的两人转角走入了树林深处……

  =================================


  傍晚时分,扬州城内,瘦西湖旁木屋里,一个恭敬却又豪迈的声音传出:「
帮主,属下这就去安排!」

  只见几条大汉走出了房门,分散着向像四周奔去。

  过了一阵,一个窈窕丰满却面带英气的美妇也走了出来,慢悠悠回了所住的
客栈里。

  进入厢房之后,原本英姿飒爽睿智骄傲的女侠瞬间变成了温柔贤惠的母亲,
对着床上坐着的人道:「阳儿等急了吧?走,快随为娘吃饭去。」

  床上的青年貌似兴奋的一跃而下,跟着眼前的少妇下楼出了客栈,两人找了
间人满为患的酒楼大快朵颐起来。这二人便是黄蓉与周阳。

  待二人吃完,回到客栈,黄蓉对周阳吩咐道:「阳儿,且容为娘休息休息,
你便自去玩耍吧。」

  周阳老实的点着头,两人便各自分开进入连在一起的两间厢房内休息。且说
黄蓉安稳的睡了二个时辰,才养足了昨晚遗留的疲惫,醒来后她躺在床上用自己
的脑海把下午安排的计划,以及明天要进行的事情过了一遍。

  发觉没有纰漏,黄蓉起身披上外裙坐在桌子旁,闭上眼睛回忆起已死的柳三
娘风骚透骨的神情,内心也开始模仿起她来。

  待黄蓉模仿完后,想到爱子与那柳三娘熟络,也可让他评价下自己模仿的像
与不像,别到时候出了差错打草惊蛇,破坏自己的大事。她睁开眼睛,披着外裙
转身出房走向隔壁,轻叩了几下周阳的房门,温柔的问道:「阳儿,未睡着吧?
且来为娘房中一趟。」

  「娘亲,我今晚就等娘亲召唤了!」周阳马上打开房门喜悦的走了出来。

  听着爱子口中那不明不白的话语,黄蓉俏脸一红,便装作严肃道:「切莫乱
说,随我来。」

  两人走进黄蓉的房间内,黄蓉搭好外裙,身着贴身薄衣坐下,又闭上眼睛沉
吟了一番,这才对眼前老实恭敬的周阳道:「阳儿,你与那柳三娘熟络,且看看
为娘模仿的像与不像。」

  周阳听到后,马上乖巧点了点头,黄蓉便带上了人皮面具,对着周阳眨了眨
眼,示意自己要开始。

  周阳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的美妇,只见她站起身来,转了一圈,扭动翘臀带
着扑鼻的香风走到周阳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胸前的饱满挤压着周阳的后颈
,沁人心扉的娇声说道:「大爷……奴家虽在汉地,却也早就听闻大爷您巴勒蒙
干的大名啦,人们都说您是草原上的雄鹰,那手箭术出神入化,连一里外的黄狼
都能射中呢。」

  说完,黄蓉便抽出搭在周阳肩上的手,退后了一步,面具下的俏脸早已红透
,心中不禁有些后悔。虽说自己是在模仿柳三娘,但刚那风骚放荡的模样,如不
是在自己内心里出现过,怎能如此惟妙惟肖……而且这是面对着自己的爱子啊…


  周阳开始虽被黄蓉的惊艳所迷,但越往后脸上越发出现无聊的表情,待黄蓉
模仿完后,便对她道:「娘亲,孩儿倒不是觉得不像,只是……」

  黄蓉听完后略有些焦急的问道:「阳儿,只是如何?莫非能看出与柳三娘有
所区别不成?」

  周阳没有回答黄蓉的问话,只是不吱声,一脸无奈的看着黄蓉。黄蓉被爱子
勾的越发心急起来,不停的催促他让他说话,周阳被逼的急了,只好大声对黄蓉
道:「娘亲,不妨咱们打个赌如何?」

  「赌甚么?」黄蓉看向一脸正经的周阳,不禁好奇的问道。

  「赌假如我来演那巴勒蒙干,娘亲过不得一刻钟便会露馅。」周阳回答道:
「彩头嘛,我赢的话,便给您按摩推拿一番,让您放松放松,毕竟娘亲最近十分
劳累。」

  黄蓉俏脸羞红不禁轻啐了一口,她哪会不知这心怀鬼胎的小坏蛋是想占自己
便宜,但她从小便骄傲非常,见周阳如此自信不禁勾出了好胜之心,只见她又抬
起头对着爱子傲然道,「好,为娘就不信了!那你如果输了呢?」

  「那便让娘亲替我按摩下喽。」

  见这混小子嬉皮笑脸,黄蓉不禁一气,暗道怎地两头你都占便宜,刚想反驳
却听耳旁周阳又道:「咱们就以一刻钟为限,娘亲如果抵抗或者放弃便算输,坚
持一刻钟便为赢如何?」

  黄蓉此时有些后悔答应,但瞧见周阳那公鸡挺立般的自信表情后,骄傲与自
尊心又在作祟,脱口而出:「好!」

  周阳听到后,不禁喜不自胜起来,自己终于有机会……黄蓉看到周阳脸上的
表情,只以为这黄毛小子定是觉得自己赢定了,便轻哼了一声表达不满。

  周阳一脸自负,又举手道:「怕娘亲反悔,咱们便击掌盟誓如何?」

  黄蓉点了点头举起白嫩的柔荑,却暗自发笑,心里想着难道自己还能跟你耍
赖不成,这臭小子!两人击掌订约后,重新回到原位便开始了赌约内容。

  只见黄蓉重复了一段刚才那风骚透骨的表演,正欲接着往下说时,却被坐着
的周阳转身紧紧抱住。

  周阳精壮的上身挤压着黄蓉饱满柔软的高耸,身下一手搂着黄蓉纤细的腰肢
,一手捏着黄蓉挺翘的肥臀,大嘴离那红艳欲滴的小嘴只差一寸,说道:「本大
爷当然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想我蒙古大军所到之处,无不望风投降,你这小娘们
不得好好伺候一下本大爷吗?」

  周阳带着猥琐又夸张的神情说道,手下又使劲捏了一把挺翘滑腻的丰臀,眼
中带欲的看向黄蓉。

  女侠哪想到周阳会这么演,一时便呆住了,扑鼻而来的年轻男性气息,差点
让成熟的美妇站立不住,她只觉自己的力气渐渐消散,赶忙便想推开周阳,但周
阳捏着肥臀的手却又爬到胸前饱满的浑圆上,不停的挤了起来。

  躲在衣裙里的巨奶被亵玩的渗出了乳汁,黄蓉的身体也越来越热,她勉强对
着身前的男人道:「大爷……快放开奴家……奴家……好侍奉您啊……」

  「放了你?大爷怕你这香嫩的小娘子顷刻便跑了!咦!!竟然被捏出奶汁了
!!」周阳嘿嘿淫笑一声,又道:「且让大爷我尝尝这滋味!草原上的马奶酒大
爷喝了不少!这江南女子的乳汁大爷还真没尝过!!」

  周阳大嘴一咬,隔着薄绸含住了已悄然挺立的香豆猛的吸了起来,吸的黄蓉
不由自主搂住周阳的头,女侠火热的娇躯微微颤抖着,无法抑制的欲望也涌上她
心头。周阳见黄蓉满脸的媚态,大手也伸进了她亵裤里抚摸着早已湿润的泥泞之
地,黄蓉这时才惊醒了过来,急忙开口道:「阳儿,唔!」

  黄蓉小嘴刚吐出两个字,却被那大嘴堵住,登时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杏眼圆
睁的看着爱子对自己的侵犯,周阳趁机轻易的叩开贝齿,与小嘴里的香舌纠缠在
了一起。随着身上身下两个地方的快感不断传来,黄蓉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忘记
了这是违反人伦的禁忌。

  周阳的手从黄蓉亵裤里伸了出来,拉着黄蓉的手隔着裤子按在身下那已经坚
硬的肉棒上。黄蓉小手刚触碰到肉棒,便似触电一般掉了下去,可周阳尚不死心
,又重复了一边方才的动作,这次黄蓉的小手却在肉屌上微微停留了一会才掉了
下去,待他第三次重复这个动作时,人妻的小手便紧紧的握住了巨大的肉屌……

  屋中艳景无边,母子舌吻连连,人妻更用小手不断轻捏着爱子硕长的肉器,
看她满脸亢奋嫣红之色,似是在期盼这物件稍后能给自己带来无上的快乐。

  周阳心知火候未到,与黄蓉缠绵了一会就停了下来,他看向已经瘫软在自己
怀里的绝色美妇,见她绯红的俏脸上竟然带着一丝满足感,便装作开心道:「娘
亲,你输了!」

  黄蓉轻微的点了点头,赶忙松开了自己紧握肉棒的手,却依旧紧闭美目,她
现在哪有勇气去面对身前的青年。

  周阳看到黄蓉如此,也能猜到她的心思,又在耳旁对着黄蓉悄声道:「娘亲
不妨我们再演练一二?」

  黄蓉顿时睁开美眸媚眼如丝的瞪了他一眼,便示意周阳放开自己。周阳松开
了黄蓉,但此时的她已被周阳玩弄的欲火焚身,浑身根本没有一丝的力气,哪能
站的稳。

  周阳看黄蓉就要摔倒便把黄蓉横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他站在床前,裤裆中
巨大的物件便出现在黄蓉的俏脸前,更不时的挺立两下,臊的女侠又迅速闭上了
美眸,耳边只听周阳道:「天色已晚,娘亲便早些休息,孩儿就回房去了,」他
说完转身就走,临出门时还对着床上的黄蓉道:「娘亲可别忘了咱们的赌注!」

  黄蓉听着周阳关上房门离去,便轻叹了口气……手又慢慢的伸进亵裤里……

  第二十八 章玉凤引邪蝶

  一更天时,扬州城外三十里,树林中,一间简陋久未有人居住的木屋窗户中
,透着微弱的火光,只听一个男声说道:

  「师父,此地简陋,咱们今晚便将就将就吧?」

  「也好……」一个婉转却压抑的女声说道。

  屋内蜘蛛网遍布的破桌上燃起了蜡烛,小龙女与左剑清二人席地而坐,经过
今日下午的跋涉,两人之间的气氛变的微妙起来,左剑清见空气凝重便打破沉默
,对小龙女道:

  「师父,徒儿去打几只猎物,顺便也去寻些清水来充饥。」说完,见小龙女
轻点了下臻首,他便拿着两人的水袋走了出去。不多时他就在树林中捉到两只山
鸡,还从远处的溪边取了些清水回来,在屋外升起了篝火。

  左剑清洗刷起屋中沾满铁锈的铁锅,洗干净后煮水拔毛,把山鸡架起烧烤。

  一时间屋外肉香四溢,篝火不断发出「噼啪」声,倒使得冷清的夜晚变的有
色彩起来。屋内的小龙女看着窗外,倒是被此景勾起回忆,多年前自己与过儿带
小郭襄在雪中远遁时也是如此,也不知此时过儿可好?此时远方的树林里却传来
一个声音却打破了她的回忆,只听那声音对左剑清道:

  「夜间行路实不方便,不知官人可否通融一下,让我俩在此借宿一晚?」黑
暗中慢慢显露出两个人影来,一个中年汉子并个年轻人,两人走近后对左剑清唱
了个诺。

  左剑清见这两人敢在夜里赶路,想必也是江湖中人,可他知小龙女喜清静,
便想开口拒绝。但左剑清看两人的手丝毫不离腰间兵刃,似隐隐带着敌意,便思
量了一下,这才略微高声的说道:

  「我们师徒也是路经此地休息。我师父在屋内,别打扰她老人家的清净就好
,两位请随意。」

  中年汉子貌似恭敬连连点头,可旁边的青年却一脸不耐,他刚要说话,却被
同伴拉住。两人耳语几句,那青年就不再吭声,中年汉子转身笑呵呵对着左剑清
道:

  「未知小官人如何称呼?」

  「敝姓张,贱名六郎,两位如何称呼?」

  「哈哈,原来是张六郎,我姓刘名能,我身边这位姓赵行四,叫他赵四便可
。(- - )」

  双方默契的交换了假名,那两人便坐到火边看着左剑清忙活起来,不多时,
山鸡便已烤熟,左剑清对两人道:「这山鸡肥大,我与师父吃一只便可,剩下那
只两位请便。」

  那中年汉子拱了拱手不住道谢,左剑清便进入房内,对着早已有所防备的小
龙女打了个手势后,贴在门边听那二人说些甚么,手上却撕着那山鸡假装对小龙
女道:

  「师父,您老人家快尝尝,这山鸡肥嫩,徒儿烤的也正是火候!」那左剑清
有仿人言之能,又换了个苍老的声音道:「嗯,徒儿如此孝顺,为师甚为欣喜!


  便不再言语,只发出那撕肉之声。小龙女看左剑清使怪,已知他是何意,内
力充耳也留心着那屋外的声音。静了半晌,屋外这才传来了微弱的交谈声:「斐
兄弟,此二人应该没什么问题,那年轻人中气不足,他师父声音里也无甚内力」

  「唔,王大哥,左使命咱们此行要找那方林作甚?」

  「哎,仙人散便是圣手一怪方林所制,可襄阳武林中人还是有余孽设法逃脱
,这解药在方林那里不安全,向左使派咱们来灭口,顺便取那解药回总坛保管。


  「原来如此。」

  说完后两人便不再交谈,只发出撕肉咀嚼的声音。屋内左剑清与小龙女四目
相交同时抽出兵刃,顿时明白了各自的心思。只见两人破门而出,小龙女剑光一
闪便刺倒那名叫赵四的青年(=-= ),身影又一闪玉女剑便压在了中年汉子
脖颈上,不想此时那张绝美的俏脸却突然绯红起来,只见她迅速点了那中年汉子
的穴道后,压抑声音道:

  「清儿,此人……交与你来拷问!」

  说完她便转身颤抖着进了屋子,左剑清哪知小龙女体内那玉坠又开始作怪,
便剑指那吓个半死的中年汉子道:

  「你姓甚名谁?在魔教任何职?」说完却对那人做了个隐晦的手势,又用眼
睛示意了一下。中年汉子逢此大变早已心惊胆裂,但看完左剑清的手势后,眼里
却放出精芒来,急忙道:

  「我便是神教向左使座下五散人中的王通天。你们是何人?」

  左剑清听完没有答话,又对那汉子道:「你说你们要找方林?那方林现在在
扬州何处?说了便饶你一命」

  中年汉子假装惊喜道:「那方林就在前面五里的天乐湖边,求大爷饶小人一
命啊!!!」

  左剑清笑着点点头,却反手一剑刺入那汉子的咽喉,那汉子「咕唧,咕唧」
吐出两口血,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便瞪着惊讶的贼眼倒地挺尸。左剑清进屋对
小龙女表明情况,哪想她只默默点了点头却没说话,见屋中空气又似先前那般凝
固,左剑清便道:

  「师父,天色已晚,咱们早点休息,明晨便赶往那天乐湖去。」

  小龙女轻声「嗯」了一下,两人便在屋内各自找了个地方和衣而睡。第二天
清早,两人赶到天乐湖边,发现湖边有一座小院。两人步入院内,却发现院中血
迹斑斑,正厅大门随意的敞开,两人内心一惊,晚矣!左剑清急忙快速进入房中
查看,却只发现一片凌乱,各种瓶瓶罐罐或撒或裂的铺在地上,书架上的书籍也
像被人翻过,乱糟糟的摆放着。

  左剑清伸头看到内间里还有几排完好的瓷瓶,便又往内间里走去,只两步顿
感脚下一疼,往下看去只见自己踩到了一个碎裂的瓶身上,那尖锐的瓷渣刺进了
他鞋内。片刻间,左剑清浑身发抖起来,只感腹中剧烈疼痛,他知这是中毒的迹
象,对身后的小龙女无力的喊道:

  「师父,徒儿不小心踩到毒瓶碎片……中毒……」还没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

  小龙女上前扶住左剑清,看他面膛发青便知发生了何事,急忙把他抱起到放
到旁边厢房床上躺下,又翻开他脚底把那碎瓶片拔了出来。小龙女心想到解铃还
需系铃人,便回正厅内寻找解药,她看了看那青色的碎片,从衣服上扯了块丝布
裹起手在地上翻找碎片,不一会便拼上了那瓶子。见那瓶子正面刻着:「蜈蚣散
」三字,背面刻着:「左二,竖三」的字样,便赶忙去内屋里那架子上翻找起来


  所幸天可怜见,那架子上左二排竖三行的瓶子还完好无损,小龙女急忙取下
走出内间,不经意却发现正厅里的架子上挂着一个硕长的玉勾……终南仙子面色
嫣红的想了想,顺手把那玉勾收入怀中,这才赶到那厢房中把瓶中药丸放入左剑
清嘴里。小龙女手指一按,昏迷中的左剑清喉咙一动便吞入药丸。她又取出水袋
,服侍着左剑清喝了几口水……

  约莫半个时辰,小龙女看到左剑清那狰狞表情渐渐放缓,便坐在床边取出玉
勾沉吟起来,绝色佳人红着俏脸想到既然左剑清一时半会醒不了,那她正好去湖
边梳洗一下,顺便把那羞人又折磨自己的东西勾出来……

  小龙女想到此便转身出了小院,观察了一下,在附近找了个湖石叠交的隐蔽
地方,脱光了自己的衣裳,顿时仙子那雪白丰满没有一丝赘肉的玉体随着湖边的
微风荡漾起来。小龙女坐到一块大石头上把那玉勾拿出,却难住了自己……这羞
人的物件却该怎么使用?想了片刻,只见绝色仙子微张修长美腿,把硕长的玉勾
抵到了她湿润花蕊上,手微一使劲玉勾便钻了进去,最近几日一直都湿润的嫩穴
被挤的汁水四溢,一声诱人的低吟响起:

  「哦……」

  小龙女手把着玉勾不停的尝试,但却只能碰而勾不到那体内的玉坠,可玉勾
不断抽插的动作却让她白嫩雪滑的娇躯越发火热起来,渐渐的仙子欲情高涨,也
不管勾没勾到,只是一个劲往嫩屄里塞。只见汁水淋漓的穴口嫩肉不断收紧,一
股股淫液被玉勾带出,仙子原本压抑低吟也变成了娇啼:

  「嗯……啊……哦……啊啊!!」

  小龙女正做的起劲,却听身旁一个声音调笑道:「师父好兴致啊」

  小龙女慌忙回头,只见左剑清站在自己身侧,那带满淫欲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的姿势流出口水来。原来左剑清服完那药后,腹内剧痛就已消失,待他慢慢清醒
却没发现自己师父的身影,他连忙转身出院找寻,只听湖边的乱石堆里隐约有阵
阵勾引心魄的女声发出,便赶了过来,小龙女那时全神贯注勾着玉坠,哪听得到
左剑清的脚步声。

  在左剑清灼热的目光下,终南仙子万分羞臊,急忙想遮住娇躯对他解释,不
想左剑清却蹲到她身前手拿起了玉勾抽动了一下,方才的快感瞬间又回到了小龙
女身体的各个部位。这动作刺激的小龙女又瘫在大石头上,两条美腿紧夹,小嘴
里又羞耻的发出方才诱人的呻吟声:

  「清儿……不要……啊……啊……好深!!!」

  「师父竟然不喊徒儿来一起行乐,真是让徒儿伤心啊!啧啧」

  左剑清手上不停的拉抽着紧插在湿润肉屄里的玉勾,一双邪眼满带淫欲的看
向仙子,见那具白嫩丰满的肉体不断颤抖,嫩穴口更是喷涌出波波的蜜汁,便再
也忍耐不住。左剑清抽出玉勾迅速脱光了衣服,准备与仙子行那苟且之事,小龙
女也趁此机会定了定神,娇羞无限的对着左剑清道:

  「清儿,不是为师在……在……只是那慕容姑娘在为师体内埋下了一个玉坠
……这几日为师被那玉坠折磨的生不如死……趁你昏迷……便想把它勾出……」

  左剑清听到这般曲折,这才明白这几日小龙女身体的不恙原因,可他心里却
觉得那慕容姑娘是个妙人,无心插柳下却给自己行了个方便。左剑清邪眼一转,
也思量一番,只见他假意对仙子道:

  「既然如此,那徒儿便帮师傅勾出便是。」

  说完他掰开小龙女两条夹紧的美腿,头凑向蜜穴,眼睛也顺着湿润的圃道往
里看去,不多时便发现其中深埋着的玉坠。小龙女虽知他是在帮忙,但被一个青
年男子趴在自己羞人之处仔细观察,也不禁面色通红身体发软起来,仙子不禁捂
住自己滚烫的俏脸,却把腿间的美好在徒弟面前展露无遗。左剑清大手一推玉勾
又直捣黄龙,只听小龙女娇媚的呻吟一声,整个娇躯更是颤抖不断,似是再也压
制不住体内火热的欲望,不想这时却听身旁的左剑清道:

  「师傅,你别乱动,一抖我便勾不准了。」

  小龙女听完大羞,却也听从左剑清的吩咐,忍耐着如潮的快感绷紧了娇躯。

  左剑清手上一抖便用玉勾勾住了玉坠,可他却没抽出,只是不停拉动起玉勾
,嘴上更是装作无奈道:

  「师傅,那玉坠埋的深,徒儿再试勾一下。」

  小龙女绷紧的身体被这抽插动作刺激的渐渐无力起来,随着玉勾的不断进入
和抽出,快感入浪潮般冲击着仙子敏感的肉体。随着体内物件的抽拉,终南仙子
的纤腰跌宕起舞扭动不断,两只柔薏小手慌乱的紧抓着巨石,嘴里的呻吟也不由
自主急切了起来:

  「啊……嗯……不要……好深……清儿……啊……」

  左剑清抽拉玉勾十多次后,看这绝色尤物浑身嫣红,媚态亢奋,便知她已然
到达了高潮的界限,手猛一使劲,把那玉勾连同玉坠拔出!

  「啊啊啊啊啊啊!!!!!!!」

  只见那小龙女娇躯紧绷,腰肢弓起,腿间的酿蜜花房里更是喷出了一波波花
蜜,似潮涌般向上呲了出来,那具丰满雪白的娇躯不断抽搐痉挛,让天下所有的
男人都瞠目结舌,欲火爆棚!终南仙子被徒儿这猛烈的一拔直接推向欲峰之顶,
被迫享受着久违了的无上极乐,彻底沉浸在辽阔欲海之中。

  左剑清见时机已到连忙脱下裤子,把早已青筋暴起的大屌抵在了蜜汁泛滥的
花蕊上,可怜的仙子尚在高潮余韵中不能脱离,哪里料得到身上男人的动作。只
见左剑清腰部一挺,「滋」的一声,硕长的肉器便全部没入仙子温润紧凑的肉屄
中!直操的终南仙子猛的仰起臻首,本就颤抖的娇躯更是剧烈痉挛起来,一声十
分痛苦又万分满足的哀鸣响起:

  「啊!!啊……」

  刚刚捣入仙子体内的物件如此粗壮火热,小龙女怎会不知是何物?但高潮过
后浑身泛软的她如何能抵抗身上徒儿,仙子芳心内不禁淌下泪来,过儿……我对
不住你……

  左剑清可不管小龙女内心如何,终于得偿所愿的满足占有了这极品尤物,让
他内心的淫欲万分高涨。只见他屁股往后一顿又猛的一挺!身下的龟头再一次蛮
横撞开肉屄周围的嫩肉,穿过层层细滑的肉褶,把仙子幽深窄紧的蒲道重新塞满


  滚滚淫液浪汁四溢而出,随着狰狞肉器又一次粗暴的猛捣,从仙子颤抖的臀
瓣中流淌而下。

  哀伤中的仙子无法阻止雌性繁衍后代的受孕本能,何况这狂野抽插所带来的
快感比方才玉勾探穴还要强烈数倍,仙子脑海中渐渐忘掉了丈夫,弓腰提臀迎合
开来,无奈投入到这场激烈的交媾中。

  左剑清抽插的动作越捣越猛,更是捏住眼前那不断跳动的饱满浑圆啃咬吃含
,仙子白嫩的藕臂紧紧的搂住身上男人的脖子,被淫液打湿大半的丰臀向上挺动
,迎接大屌一次次的深入,两条美腿从男人两侧伸出直直绷紧着朝上天空,小嘴
里勾魂动魄的娇啼声越发急切:

  「啊!!……啊!!!清儿……慢些……好深!!……啊……」

  「师父……你屄中真是又紧又滑……我爱死了……!!」

  「啪啪啪啪啪啪」肉体交合的撞击声随着两人那淫语响了起来,不多时,敏
感的女侠便被操弄的又一次到达了高潮。

  「要来了!啊啊啊!啊!!!!」

  仙子鸾首急仰,一对鼓胀大奶乱摇胡跳,刮擦起男人的脸庞,幽径中的层层
肉褶也不断收紧,吸吮着深埋其中的坚硬肉器。左剑清哪里把持的住,腰间先是
酥麻后又一紧,急忙喊道:

  「师父,我也要出精了!!!」

  小龙女听后大急,在高潮中死咬了下唇一口,恢复了些气力,慌忙扭动着肥
臀吐出了已开始喷精的肉棒,这才浑身瘫软回到了高潮当中。左剑清见内射不成
,连忙挺着还在喷精的大屌爬到小龙女身边,塞到了她正在呻吟的小嘴里。仙子
此时深陷高潮中,不自觉的开始吞咽起男精来,细嫩的喉腔被灼热的精液一烫,
使得小龙女都微微的开始翻起了白眼来。

  过得一会,左剑清看小龙女把自己的精华完全吞入,便搂住了眼前惊人心魄
的白嫩肉体,说道:

  「师傅这身子着实过瘾,那妙处竟像小嘴一样会吸吮!!师傅,我们且再来
一次?」

  过了一会却不见回答,左剑清便看向小龙女,只见仙子紧闭双眼中泪水流出
,左剑清不由得慌道:

  「师傅,你怎么了?!徒儿……」

  话还没说完,便被小龙女推了开去,只见仙子缓慢的穿上衣服,俏脸寒霜理
也不理身旁的左剑清就像院子走去。左剑清急忙跟上……

  傍晚扬州城内,客栈厢房里,黄蓉周阳正在讨论明日的计划。周阳再给黄蓉
介绍明日魔教可能出现的人物好让她记住不出纰漏。只听周阳道:

  「那大汉唤作通天塔雷昊,个头极高,母亲一认便知。他是右使手下的五金
刚之一,武功倒是不错,但绝不会是娘亲的对手」他顿了顿又道:

  「另外那个道士,我对他不甚了解,只知道他是向左使手下五散人,不过听
说此人颇有些头脑。」周阳看向黄蓉又道:

  「还有个头陀,绰号苦脸佛陀,是教主座下执法堂的。此人武功不怎么样,
但会使毒使药,倒是棘手,而且他与那柳……柳三娘……」

  黄蓉不禁好奇道,阳儿怎地吞吞吐吐的,便急道:

  「阳儿你倒是说啊?」

  周阳一挠头,对着黄蓉小声说:

  「是那柳三娘的姘头,,,,,」

  黄蓉脸色瞬间一红。带慎带怪的瞪了周阳一眼,便说:「阳儿,可还有魔教
其他人物?」

  周阳一想,有些紧张的对黄蓉道:

  「据说向左使也在赶往扬州,他座下两个散人跟他一起,一个姓王,一个姓
裴。娘亲,这向左使武艺高强,怕比娘亲只高不低……母亲定要注意此人!孩儿
不希望娘亲……受伤……」

  黄蓉听完后收起慎怪的表情,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儿子,看到周阳眼睛里满是
认真。黄蓉不禁感动万分,便温柔的抚摸了下周阳的头顶:

  「痴儿,为娘会注意的……」

  接着周阳就起身,像黄蓉拱手道:

  「明日早上多有不便,孩儿今晚便提前祝母亲马到成功!」说完,深深的拜
了下去。

  黄蓉看着眼前的周阳,感动涌上心头,虽说这小子冷血自私,可毕竟是自己
的亲生骨血!怪只怪自己和丈夫大意没有尽到父母的责任,现下此子如此关心自
己,瞬间觉得哪怕自己当时要死,便也值了。她双手温柔的托起跪拜着的周阳。

  柔声道:

  「阳儿,你如此关心为娘,我心中好生欢喜,明日等娘进去,你便回客栈等
娘回来,别涉险了。听到没有?」

  周阳知道此时不应顶嘴,心里虽想着怎能让你一人独身赴险,但还是老实的
点了点头。接着他又嬉皮笑脸对黄蓉道:

  「娘亲且给个香吻与孩儿,以预祝明天成功!」

  黄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内心的感动当时也消散了,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面
前这臭小子,无奈只得嘟起红唇,打算亲他的额头,可谁知在快亲到额头时,周
阳却猛的一立,那娇艳的柔软红唇便印到了周阳那张大嘴上。黄蓉杏眼圆睁刚要
发作,周阳就像条泥鳅似的消失在房门外,边跑边喊:

  「娘亲的嘴好香好软啊!!!」

  黄蓉在屋内苦笑起来,内心想到此子真是顽劣,等回襄阳,定要让靖哥哥好
生收拾收拾!转念又想到明日之事,秀眉顿时又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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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知山谷深幽处,一身黑衣的瘦弱身影背着竹楼,面无表情的看着草地上那
白皙娇嫩,却遍布伤痕的昏迷女子,他或是她,轻踢了一脚眼前的女子肩膀,只
见那娇躯被踢的翻了个身,平躺下来,那身子突然抖动了一下。看了一阵,冷漠
的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淡淡道:

  「命不该绝的人,我救。」

  第二十九章 花开当折

  正午时分,天乐湖边的小院中,正房门口焦急等待的左剑清,见进入厢房近
一个时辰的小龙女终于出来,便满脸拘谨的跟了上去。小龙女始终没有搭理这让
她内心又恨又爱的徒儿,手上裹着刚从旁边厢房被褥上扯的碎布,在地上翻找起
那「仙人散」的解药配方。左剑清见小龙女的动作,也讨好似的开始帮她翻找,
两人小心翼翼的把整个房间翻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小龙女寻找无果,内心不禁略微有些失望,方林此时不知是死是活,解药的
配方也不明所踪,襄阳那些武林同道们可怎生是好!却听身后「咔嚓」一声,她
便回头望去,还在继续翻找的左剑清不知触碰到何处,一脸莫名的看向自己,正
厅地板下却露出了一个洞来,洞口大小只能通过一人。她转身便要跳下,却被身
旁的左剑清拦住:

  「师傅,徒儿之前……徒儿不敢祈求师傅的原谅,此次便让我先下去探个究
竟,如若没有危险,再招呼师傅下来。」左剑清说完后,两个人便僵持在原地。
左剑清一脸真诚的看着小龙女,渐渐小龙女俏脸上的冰冷寒霜微微融化了一点,
只见她转过脸,缓缓的点了下头。

  左剑清拔出长剑,拿袖子捂住口鼻,一跃而下落到了洞底。他打了个火折子
,警戒的看向四周,只见在火光的照耀下,洞里全貌显现了出来,洞底不宽不窄
,仅仅能容纳一张床。他正前方却趴着个人,那人身着青衫倒在地上,手中抱了
个木箱。他蹲下把食指放在那人鼻间,却发现此人早已没了呼吸。左剑清便掰开
死尸僵硬的手指,把带锁的箱子抱在怀中,对着洞口喊了声:

  「师傅,洞里有具死尸,还发现了个木箱,徒儿这便上去了!」

  「嗯」只听到洞口传来一声清幽的声音,他提了口气,脚踩洞壁借了下力便
跃了上去。左剑清跃出洞口后刚刚站稳,便殷勤的把木箱递给了依旧生气的仙子
,可小龙女却不看他,只示意他把箱子放在地上。待左剑清放好后,小龙女抽出
玉女剑轻微的手腕一抖,箱子上的锁便分成两半掉在了地上。

  小龙女用剑挑开箱盖,发现里面有几本书籍与两个瓷瓶,左剑清见木箱没什
么机关便走上前去,一一查看箱中之物。「仓」的一声,小龙女剑又入匣,等待
他翻找的结果。不一会,左剑清便惊喜的拿起一本书籍对着小龙女道:

  「师傅!找到了,仙人散!」

  小龙女接了过来看了一眼,此时内心也惊喜起来,只不过不便在这坏人面前
露出喜悦,便压抑着「嗯」了一声,那事之后第一次主动开口对左剑清说话,冷
清婉转道:

  「这箱内想必是方林的珍惜之物,且看看还有甚么。」

  左剑清听得佳人终于开口,不禁欢喜的傻了,呆呆看着面前那秀丽的身影动
也不动。小龙女看着眼前痴人那呆愣的模样,臊的整个俏脸都布满了红晕,她羞
中带怒道:

  「还不快看!」

  左剑清反应过来,马上又开始仔细检查箱中的每一件物品,他却没发现身后
的小龙女趁他不注意时,小嘴微微吐了口气,眼中爱恨相交的盯着自己面前翻东
西的身影……

  「师傅,这青色瓶子是仙人散,这紫色瓶里似乎是方林配置的解药,徒儿刚
翻到了这个!」

  仔细翻找一遍的左剑清,拿着两个瓶子还有一张带血字条递给了小龙女。她
把书放入怀中,接过瓶子和字条一看,青瓶上刻着仙人散三字,紫瓶上却无一字
,便看了看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

  「老夫沉浸毒道四十余载,调配毒药无数,其中唯仙人散最烈,只制出两瓶
。吾因好友而加入魔教,但从未用毒害过一人。吾本无出世争雄之心,只想一心
钻研,奈何好友竟因这仙人散暗害于吾,抢夺了一瓶还击伤老夫,吾使毒侥幸逃
出,但已伤重,自知不久将离人世,便把老夫用毒的心得与仙人散和解药藏此箱
中。仙人散解药材料极为珍贵老夫也无法获取,只能简陋配置一二,紫瓶中解药
可压制毒性一个月内不发作,但把天山雪莲与千年首乌的粉末与瓶中的解药混合
,便可完全解除那仙人散的毒性。箱中诸物,但等有缘人得之,上天有好生之德
,得者如害除魔教之外一人!必死于五雷轰顶之下,切记切记!」

  小龙女看完,心里大概猜到这方林究竟发生何事,想必那洞下的尸首便是方
林本人。她轻叹了一声,这世间的恩恩怨怨又有何人能说的清楚?人死不复生,
死时才懂的事,为何不在活着时便想明白?思量过后,她心中因失身给左剑清而
产生的悲痛愤怒也消了一大半,小龙女把美目移向左剑清,只见他正目光灼热的
盯着自己,俏脸一红,沉吟了一下,对他开口道:

  「清儿……你可知为师之前为何生气?」

  左剑清呆了呆,看向小龙女,发现她脸上的寒霜已经融化,似乎她在看完纸
条后内心发生了改变。便唯唯诺诺的回答到:

  「师傅……之前的事都是徒儿的错……不管要杀要剐,徒儿绝不反抗……」

  小龙女看着徒弟此时真诚认错的模样,心中仅剩一点的气便完全消散,开口
道:

  「清儿,你还年轻,而我却是有夫之妇,刚才那……总是不对的。为师并不
怪你,只怪自己没有和你早些说清楚缘由。方才那事便烂在你我心中,不可对外
人言,明白么?」

  左剑清用力的点点头,内心所想却无人知晓,只听小龙女又道:「洞下尸首
想必是方林,此人也是个可怜人,你便把他葬了吧,这些用毒心得你也留着。」
说完她把那箱子里剩余的书交给了左剑清,殊不知就因此事,在将来正邪交战时
却引发了巨大的变故……

  左剑清收起两本毒经,便下洞抱出方林的尸首,在湖边挖了个坑掩埋起来,
又用剑削了一个木牌刻了方林的名字,插在土坟前。小龙女此时得到解药后,原
本时刻紧绷的身子便松了下来,她又想起任盈盈与黄蓉,也不知她二人得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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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叠翠居外,戴着面具的黄蓉身着晌午周阳买来的浅色收腰托底罗裙,
美艳的不可方物,她轻扭香臀飘然而至门前,只见叠翠居外四散着十几个腰别兵
刃的汉子。为首之人便是白虎堂那方老怪,身后其余几人昨日周阳已给她介绍过
了,那丑脸头陀看到黄蓉后,马上飞走几步赶到她身边急道:

  「你这娘们怎地这时才来,该不是被姓周的小王八把你迷了魂吧?那蒙古密
使早已等待多日,这事要是办砸了,看你如何向教主交代!」

  「哎呦~~看你这酸样~ 那小王八哪有冤家你床上功夫了得~~再说奴家
不得养足精神,梳妆打扮好才能去见密使嘛~~~」黄蓉风骚的靠住丑脸头陀,
还伸手摸了摸头陀的裤裆,娇媚的调笑道:

  「骚娘们,等完事后老子让你三天下不来床!赶紧过去吧,方老怪等的急了
!」头陀见今日柳三娘如此美艳,使劲抓了把黄蓉挺翘的丰臀,压低了声音对着
黄蓉淫笑:「入他娘几日不见竟丰腴了些!」

  两人分开,黄蓉便走到方老怪身边,盈盈一拜,娇滴滴的说道:

  「方堂主~~各位兄弟,小妹来迟了,切莫怪罪奴家~~」

  方老怪见她到了近前,不仅没有搭理,反而冷哼了一声。他身后道人与铁塔
般的大汉倒是对她拱了拱手,道人客气的说道:

  「柳堂主,事情紧急,就不必多礼了,这蒙古蛮子早已等的急了,咱们又没
教主命令,不敢擅自与其接触,你可算来了。这便进去与他详谈吧?」

  「小妹这就进去,请各位兄弟静候佳音便是~」黄蓉收起笑脸,严肃的抱拳
道。方老怪又冷哼了一声,挥了挥手,周围的大汉便消失在了街中,道士与铁塔
大汉又拱手对黄蓉道:

  「祝柳堂主马到成功,助我神教万世不衰!」

  黄蓉福了一福后,便扭着窈窕丰满的身子便进入叠翠居院内,待进入那门时
,不禁瞄了一眼刚才来的方向,这才走过院子进入大厅中。

  看见黄蓉进去,方老怪压低了声音对着身边的三个人阴阳怪气道:

  「也不知教主看上这娘们哪点好来,让她去负责跟密使接触。别他娘到时候
坏了咱们神教的大事!」

  道人,头陀,大汉听完后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那道人无奈对他劝道:「方
兄,教主自有教主的道理,咱们不便多管,这就开始在周围戒备吧?」方老怪听
完只好点头答应,四人便散开,只见那道人却拉住头陀,悄声道:

  「老苦,你那玉女含春露予我一些。」

  头陀纳闷的看了道人一眼,心想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有闲心去采花?但他与
道人分属同僚平日里也熟络,不便责备他,只好问道:

  「道兄要此物作甚?」

  道人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头陀听完咬了咬牙,便从怀中掏出个瓷瓶来递
给道人,同时说到:

  「也罢,且让这娘们吃一回亏,长长记性。」说完,苦脸头陀便走去了一边
,道人把瓷瓶揣在怀中朝着翠叠居走去。

  且说黄蓉进入大堂后站定,耳边只闻那莺声燕语,推杯换盏之声,美目却把
大堂上下扫了一遍。不多时,一个老鸨便走到她身边问道:「这位娘子甚是面生
,是来我们这卖身还是来?」老鸨还没问完便被拽到了一边,只听黄蓉冷声问道


  「你们这有个叫茹娘的?」

  那老鸨颤声道:「我……我便是茹娘。」黄蓉看了她一眼,便放开老鸨,低
声道:「我便是朱雀堂堂主柳三娘,那蒙古密使现在何处?」

  茹娘听完浑身一震,恭敬的对黄蓉道:「原来是柳堂主,那蒙古密使此刻正
在楼上的杏花斋里饮酒作乐,我这便带您上去。」

  茹娘带着黄蓉上楼转了几转,又上到第三层去。停在了一个房门外。做了一
个请的手势对黄蓉道:「这便是杏花斋。柳堂主,请自己进去吧。」说完她便转
身下楼而去。黄蓉在门外轻吸了一口气,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刚才她上楼的方向位
置,便推门而入……

  那茹娘下了楼却正好碰见进来的道人,道人把她引到了一边,对她耳语几句
,又从怀中掏出了方才头陀给他的瓷瓶交给了老鸨。茹娘瞪大了眼睛看了道人一
眼,只见道人又努了努嘴,她才把瓶子收好,对着道人福了福,转身走入侧门…


  黄蓉进入杏花斋后,便看见一个满脸通红须髯如戟大汉穿着短袍坐在宽大的
罗汉床上,敞开了前襟,露出毛茸茸的黑胸来。几个妖娆的女子正围他而坐,有
的倒酒,有的调笑,还有一个已经坐进了他怀里,那黑黝黝的大手从女子半开的
衣领伸了进去不停的抓捏,女子也在浪声啼叫,搂着那汉子的脖子发骚。

  黄蓉看此情景不禁面红耳赤,深吸口气定了定神,刚准备开口,那大汉却早
已发现了她,发觉眼前这小娘子竟如此美艳,比这身边的几个胭脂俗粉强上数倍
,以为她是青楼里的姑娘,便高声喊道:

  「他妈的本大爷来这几日,竟然从没见过你这勾人的小娘子,速速过来,来
大爷怀里,让本大爷好好心疼心疼你!」

  「哎呦,巴勒猛干大爷,且让这几位姑娘出去,我们先说正事要紧,说完正
事,奴家便陪您喝个痛快~~」

  黄蓉娇笑着表明了身份,对着那大汉福了福。

  大汉听完愣住了,才反应过来这是魔教派来与自己接洽的人,他开放了怀中
女子,抹了把胡子上残余的酒水,从怀中抓出一把碎银子对着那几名妓女扔过去
,嚷嚷道:

  「好了,都给本大爷滚蛋,本大爷此时有正事要做!」

  着些女子已侍奉他一日,看见银子撒来便互相抢了起来,没多时各个美滋滋
的出了房去。黄蓉看她们出去,便撩起薄衫,半露出胸上的白皙滑腻,带着一股
香风走到罗汉床前坐了下去。黄蓉半靠着大汉,发骚似的把之前跟周阳演练的话
语重复了一遍,巴勒猛干哪里见过这样美艳白嫩的汉人女子,又被她如此撩拨,
当即搂住黄蓉柔软的纤腰,腥臭的大嘴便欲啃咬那红润欲滴的柔唇。

  黄蓉连忙用手遮住他的大嘴,撒娇的对着巴勒猛干道:

  「大爷~~今晚良辰尚长,咱们不必急于一时,还是先说说贵国与我神教结
盟的事吧~~」

  巴勒猛干听完,勾起黄蓉那白腻下巴,淫笑着说道:

  「且先让本大爷尝一口滋味,再说不迟。」说完那大嘴又贴了上去,黄蓉无
计可施,只能看着他渐渐靠近。就在此时,房门却被人轻叩两声,只见茹娘托着
酒菜进入房内,恰好打断了那巴勒蒙干的好事。黄蓉趁着巴勒猛干发愣时,逃离
了他怀里,往旁边坐了坐。茹娘把小案上的残酒剩菜收拾了一下,把那新端来的
酒菜一一摆放了上去,顺便给黄蓉和巴勒猛干斟上酒,便对黄蓉和巴勒猛干道:

  「巴老爷,柳堂主。奴婢见桌上酒菜已尽,便换了些新的上来。奴婢这就出
去。」说完,她深深看了一眼黄蓉,便转身出了房门,黄蓉此时内心正在想怎么
与这蒙古蛮子虚与委蛇,并没发现茹娘的异样。见茹娘出门,巴勒猛干连忙想凑
过去,却见黄蓉瑶瑶端起酒杯,对着他道:

  「大爷,春宵且不急于一时,先饮了这杯酒,咱们详细探讨下双方的合作后
,奴家绝对让您尽兴,如若不然,我们教主便该责罚我了。」

  巴勒猛干想想也是,自家大汗在他出发前就告诉他此事极为重要,对于他们
蒙古汗国来说,关系到征伐南朝的成败。他压了压心中的兽欲,干了一杯酒,对
着眼前的可人儿说道:

  「我们大汗说了,你们那个什劳子东方教主的狗屁计划不行!」

  黄蓉轻酌一口,七窍玲珑的心里不断的想着东方不败有何计划,自己又该如
何回答这巴勒猛干。沉吟片刻,她便把自己柔若无骨的娇躯靠了过去,还伸手点
了点那黑毛乱扎的粗胸,媚眼如丝的对着巴勒猛干说道:

  「大爷,咱两家不是说好了么,你们从河南攻襄阳,我们在沿海起事配合你
们。」

  巴勒猛干见此女自己送上门来,一把搂住蜂腰,大手隔着丝裙捏起了黄蓉的
肥臀,嘴上却莫名奇妙道:

  「什么我们攻襄阳,上次的计划又不是这样,你这小娘皮莫要糊弄与我!」

  黄蓉心里一惊,想到自己说错话了,便挺着自己胸前的浑圆饱满摩擦起了巴
勒猛干强壮的臂膀,一边扭动着那被大手不断揉捏的翘臀,娇羞无比的说道:

  「哎呀大爷~~奴家这不是被你欺负的忘了么~~那你们大汗怎么说。」

  巴勒猛干见怀中美人如此撩人,把手就按到那主动摩擦自己的饱满浑圆上,
捏了一把,对着黄蓉道:「我们大汗说执行我们的计划就可,你们这帮南人等着
坐收什么利就行!」

  黄蓉被这粗鲁的男子玩弄的娇喘嘘嘘,听完这话,心里不禁一急,这不等于
什么都没问出来么?她藕臂伸出,端起自己的酒杯对着巴勒猛干说道:

  「大爷,咱们再饮一杯,你们蒙古大军到底要攻击哪里呀~~」

  巴勒猛干看她端起的酒杯里还有大半,把她转身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粗腿上,
一边继续揉捏着那惊人触感的柔软,嘴上却不悦道:

  「他奶奶的,你们南人饮酒就是小气,哪像我们草原汉子,说喝便喝完,说
干就干~ !」

  黄蓉听到后只好把手中酒一饮而尽,举着空杯子对他示意了一下,便把酒杯
放回了桌上,巴勒蒙干则笑嘻嘻的用单手把两人的酒又满上。端起杯子对着黄蓉
道:

  「听说你们南人娶妻要喝交杯酒?来,跟本大爷喝一个,今晚便让你做一回
新妇!哈哈哈!」

  黄蓉内心十分矛盾,虽说她此时要牺牲美色套取情报,但……自己这辈子早
就发誓一生追随靖哥哥,也只会跟他饮下那代表夫妻永结的交杯酒。可恨这北方
的草原蛮子不知礼耻为何物,要自己也与他共饮。登时黄蓉的杀意就涌了上来,
此刻只需一掌便可让他登时毙命,但自己之前所有努力却白费了。想到此,黄蓉
微一咬牙便端起了杯子,娇媚的对着巴勒猛干说道:

  「奴家便于你饮了这杯,望君今夜怜惜奴家~~~~」说完,两人便双臂缠
绕,互饮了这交杯酒,饮完黄蓉可怜兮兮的问道:

  「大爷,酒也喝了,便请大爷告知我,你们大汗的计划吧~~~」

  不想巴勒猛干却用手一把扯开了黄蓉的上衣,露出里面那雪白丰满的大奶,
惊的黄蓉连忙拿自己的小手遮挡,可硕大的高耸浑圆哪是她那小手能遮挡的住。
这诱人的动作更激起了巴勒猛干的兽欲,只见他拿指头在小手的缝隙内戳了一下
高耸,食指便深深的陷在那雪腻饱满里。这动作让黄蓉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
「啊」……黄蓉一边遮挡一边又略微焦急的问道:

  「大爷,您说啊,说了奴家便好好服侍您!~~」

  巴勒蒙干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痴痴着对黄蓉道:「真的?你这小娘子今
晚可得让老子过瘾一番!」

  黄蓉内心一急,便把遮挡乳房的双手移开,托起胸前的坚挺浑圆,那对本就
诱人巨奶被她这一托,更是变成了完美的形状,简直让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欲罢
不能!她看了眼巴勒猛干高涨的裤裆道:

  「大爷,您说嘛~~说完奴家就用这东西服侍您~~」

  巴勒猛干看的都流出口水了,忙一把捏住黄蓉双手托起的巨奶,手指猛掐,
五根黝黑带毛的粗指深深陷入白腻的嫩肉里,把那鼓胀的巨奶都微微的捏出奶汁
来。见此情景他更加忍耐不住,可看黄蓉面上的可怜巴巴的表情,这蛮子心想反
正你逃不出老子的手心,便道:

  「之前你们教那东方什牢子,要我们进攻巴蜀,他说能让襄阳那金刀驸马无
力举兵对抗我们,而后你们就在临安杀掉那南人的皇帝。我们大汗却嫌计划太慢
,想让你们在长沙聚事,跟我们南北夹击襄阳。襄阳一下,南朝便一马平川了。
哎,我也是从小听那金刀驸马的传说长大,草原上谁不佩服他!一想那金刀驸马
如此窝囊的战死,我心里反而还有些不好受呢。」

  巴勒猛干却不知自己所说的这番话,一会却救了他。黄蓉被他双手不断刺激
,酒中药效也开始慢慢发作,浑身发软起来。在巴勒蒙干一拧她乳头时,她顿时
软倒在那罗汉床上,娇喘不已。巴勒蒙干见眼前美人如此娇艳诱人,再也忍耐不
住,似条饿狼样猛扑了过来,嘴上猴急道:

  「美人,我也说完了,且让大爷好好乐一乐吧?」

  见他扑过来,黄蓉刚想挣扎,却发现自己毫无力气,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想要
和眼前男人交媾的欲望。她内心一惊,便知道自己所饮的酒里有问题,连忙想运
功压制药力,但黄蓉却不知苦脸头陀的玉女含春露只对女体有效,虽然开始药性
缓慢,却会把女子的欲望一丝丝勾起,一直到达主动与男人交媾的状态,如若不
与男子交欢泄身,女子的身体便会越来越热,直到完全蒸发身体内的水分变成一
具干尸为止。

  巴勒猛干扑了过来,趁黄蓉心惊的同时把她压倒在罗汉床上,一手攥住美妇
右侧那饱满的雪腻,一边用大嘴含住了左侧高耸上乳头,狠狠吸允起来。在药物
的影响和身上男人不断侵犯的动作中,绝代女侠慢慢的堕入进欲望深渊里去,开
始诱人的呻吟起来。

  「啊~~~ 轻些~~~ 莫要再吸了~~~ 好~~好舒服~~!!!」

  巴勒蒙干吸吮了一会,大手便开始撕扯黄蓉身上的衣服,黄蓉虽欲火焚身却
眼中带泪,只能羞急的看着眼前这汉子亵玩自己。巴勒蒙干没几下便把黄蓉剥光
,他自己也褪下了短袍,带满羊膻味的粗壮身体就压了下来,他看身下的女体此
时已然潮红,便端起黝黑的粗屌想要行那苟且之事。就在此时,巴勒猛干被人用
重物在脑后狠狠一击,翻着白眼倒在了黄蓉身边,那人放下手里的烛台,对着黄
蓉焦急的喊道:

  「娘亲,那向问天来了!!赶紧随孩儿离开此地!!!」

[[i] 本帖最后由 haofather 于 2024-8-31 17:13 编辑 [/i]]

haofather 2024-8-31 16:42

  第三十章 火中取栗

  周阳在把黄蓉送进叠翠居附近后,并未回到客栈,而是在附近街道观察了一
遍。只见叠翠居周围四散隐藏着不少魔教的人手,心中只觉不对,但又想不出是
何缘由,他见无人发现自己,便从侧门悄悄溜入,进得叠翠居的大堂。上了二楼
找个能俯视大门的桌子坐了下来,甩了锭银子招呼龟公给他上酒上肉,再叫个姑
娘来服侍自己饮酒。

  不一会,酒菜上齐,姑娘也被龟公引来,刚坐下便被周阳揽入怀中。他装出
好色的模样调戏那女子,眼睛却留意起大厅门口处的动静,正好瞧见之前他给黄
蓉介绍过的道人进来塞给了那老鸨一瓶东西。

  他内心一急,这歹毒的魔教中人竟然要给娘亲下药!刚要站起,却听怀中姑
娘道:

  「公子,怎的如此闷闷不乐?不如让奴家给你唱个小曲?奴的嗓音连楼上那
蒙古贵人听了都叫好呢!」

  他听完这句话后,沉吟了一番,若此时去杀了那个老鸨,说不定会打草惊蛇
,破坏黄蓉的的计划,内心里只能期望黄蓉自己谨慎,勿要轻易去吃楼中的酒菜


  重新坐定后,他装作猥琐的勾着那女子的下巴道:

  「蒙古人?楼上?且与本公子讲讲,讲的好,本公子多得是银子赏你!」

  说完他从怀中摸出一锭大银,「啪」的一声,按在了桌上。那女子瞧见这年
轻公子如此豪爽大方,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便问道:

  「公子,你想听些甚么?奴家方才刚从蒙古贵人待的杏林斋里出来。」

  周阳想了想,却把那银子塞到女子前襟露出的乳缝里,笑嘻嘻的对那女子调
侃道:

  「怎么?是不是没把那蒙古蛮子伺候好,让人赶出来了?」

  「哪能啊公子,奴家今日都陪了他一天了,却也得了不少银子。但听说前几
日有些姐妹晚上服侍他,都被那蒙古蛮子……被他弄的下身出了血,眼见人就活
不成了!」

  那女子欢喜的看着胸中那锭大银,说完却感觉后怕似的颤抖了一下,接着又
对周阳道:

  「哎,我们这些个苦命女子,只能落得青楼里讨生活,谁让那蒙古人有银子
呢。哼!姑姑们也不敢多嘴,只得每日里好吃好喝的侍奉着,」

  「那你们今晚谁在陪他?」周阳心中一紧,便问道。

  「方才有位面生的娘子进去,说是要与那蒙古蛮子商量什么,什么大事,奴
家与姐妹们这便被赶了出来。」那女子拿起胸缝中的银子,掂了掂分量,喜笑颜
开的揣入怀中,对着周阳道:「奴家见那女子俏丽无比,不似我等姐妹庸俗,哎
,只可惜活生生个美人,今夜就……」

  她还没说完,便瞧见周阳怒瞪着她,那眼里的杀气吓的她差点当场尿了出来
,她哆哆嗦嗦的对着周阳硬挤出个笑脸,心中却不知自己哪里说错话了。周阳怎
会在乎这等角色,心中虽对黄蓉此行无比担忧,但脸色就松了下来,他又对此时
仍然唯唯诺诺的女子道:

  「好了,本公子只是听你说那草原蛮子竟然如此对待我等汉人姐妹,心中有
气。那杏林斋在楼上何处?说不得本公子吃醉后便去与他厮打,且让他知道咱们
扬州也有好汉!」

  那女子听到此话,心中大惊,马上便贴着周阳耳朵道:

  「公子仗义,还知怜悯我等青楼女子,奴家心里自是感激无比。但公子切勿
不可招惹此人,那蛮子身边还有不少人跟着,都带着刀剑,奴家估计都些是江湖
中的亡命徒哩。」

  她说完便一脸紧张的看着周阳,生怕这年轻大方的男子真如他所言去与那蛮
子厮打。周阳自信一笑,左手一闪,只见一锭大银,一盒胭脂,还有些碎银子出
现在他手中,他对女子言道:

  「且看你怀中还有东西么?」

  女子闻言便向怀中摸去,只发觉空空如也,便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周阳,周阳
把手中的物件交还于她,又从怀中摸出一锭大银放在桌上,对她道:

  「杏林斋在楼上何处?说了这便是你的。」

  女子此时见周阳手段非凡,哪敢不说,便在他耳边悄然几句。见周阳点点头
,女子便举杯劝起酒来,她心里还是觉得这年轻公子此行不妥,便想灌醉他,今
夜就把他送入自己房中好好服侍便了。周阳却不知此女心中所想,眼中还是关切
着大门,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吃起酒来。

  两人吃了一会,周阳便见大门外涌进五个人来,其中落后四人便是自己给黄
蓉介绍的方老怪,雷昊,道人与那苦脸头陀。为首之人极为雄壮,他背上系着貂
绒披风,花白头发凌乱散落,脸上重额浓眉不怒自威。此人他原来随柳三娘时偷
偷瞧见过,竟是魔教左使向问天!周阳内心大惊,这人的出现可不在他们母子的
计划之内,只见那五人就要上楼,他赶紧往那女子怀里又塞了锭银子,嘴里随意
交待了两句,便站起身来顺着刚那女子指点的位置快速向三楼赶去。

  向问天五人进入大厅便想上楼,此时门外却又跑进来两人,在向问天耳边耳
语几句,向问天不禁皱了皱眉,悄然叹息了一声:「老方啊……」便带着四人又
转身出了大厅。

  这可给了周阳时间,他进入杏林斋内,就见黄蓉浑身赤裸的被一条粗壮的大
汉压在床上。周阳见此场景便抄起身边的烛台,迅速冲上前去,狠狠的给那大汉
脑后来了一下。见那大汉歪倒在床上,便对着黄蓉急道:

  「娘亲!那向问天来了,赶紧随孩儿撤退!」喊完见黄蓉挣扎着起不了身,
他急忙上前拉住黄蓉的藕臂,把她扶了起来。却见黄蓉无力的靠了过来,颤声道


  「阳儿,娘亲被人下药了!此时浑身无力,还……还想……啊……好精壮的
身子!」

  只见黄蓉香软滑腻的身子贴上了周阳,她一手按在周阳健壮的胸上,另一只
小手竟向周阳裆部抓去,微抬臻首贴近那俊脸,红唇主动的吻起了他的嘴。周阳
见黄蓉那似有水波荡过的美目盯向自己,从未见过的诱人风情不由得让他一时醉
了!换在平日黄蓉如若这般,他登时就把黄蓉仍到床上,暴奸操干起来!但想到
此时是紧急关头,关乎两人的性命!哪有心思做那龌龊事去,他咬咬牙压下身体
逐渐旺盛的邪火,心中决绝的想了一下便把黄蓉放回床上,拿毯子遮住,对她道


  「这几日孩儿承蒙娘亲厚爱!请娘亲即刻运功压制药性!孩儿去给娘亲守门
,如若门口有甚动静,娘亲便顺窗逃走……以后……以后还能记得我便可!」

  说完他一脸悲壮又带遗憾的走出房门,床上的黄蓉听到此话,顿时清醒了不
少。她轻吟着周阳的名字,泪流满面看着那年轻的背影走出门外,但周阳的话却
被她听进了心里,她立刻坐下运功压制被药性勾起的淫欲来。

  但他们母子二人不知,此时的向问天却焦头烂额的听着手下的禀报。叠翠居
院西的一间房中,魔教左使观察了一下地上两具面色发黑的尸首,向面前跪着的
独臂人怒道:

  「这么说来,你们在方林家中一无所获?老夫都已把他击成重伤!还废了老
夫一只手,你们竟然没有搜到那仙人散的解药和配方?」

  「属下三人翻找之时,不幸触动屋内机关。他二人当时虽未毙命,但往回逃
时便已……属下也中招,幸亏属下当时自断一臂,不然……属下便见不到左使了
。」

  那跪着的独臂人泣道。

  「废物,都是废物!那王通天与裴智呢?他们没有赶到方林家与你们汇合?


  向问天问道,可他却不知,那二人早已死在小龙女与左剑清剑下。

  「并未见到王散人与裴散人,想必属下与他们走岔了路……」

  向问天听到这话,怒气顿时不可抑止,他走到那独臂人的身前,手影一闪,
便击在了那人天灵盖上。此人登时倒地毙命,血与黄白之物顺着那人被击碎的脑
袋流了下来,吓的周围各个魔教高手战战兢兢静立在旁,生怕惹火上身。向问天
擦了擦手,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

  「去几个人到方林家中,把那王通天与裴智唤回来,方林那边不需要再留人
看管了。」

  身后立刻有人领命出去,向问天漫步回到了主座,看向那四个头领来,对他
们道:「这柳三娘没什么问题吧?据说黄蓉也到扬州来了,她可会易容之术。」

  道人抢先开口对他道:「启禀左使,无甚问题,她此时估计正骑在蒙古蛮子
身上浪叫呢!」说完,他看了头陀一眼,头陀赶忙点头称是,剩下方老怪与雷昊
也一起点头,表示没有问题。向问天紧皱的眉头这才放松了下来,最近之事没有
一件顺他的心,只希望那柳三娘能完成教主交待的任务吧。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老友方林来。不禁感叹一声,这老东西死后还能给自己制
造麻烦!

  向问天想了想,便对四人说道:

  「既然无事,那你们便四周戒备吧,保护好那蒙古人,等过一个时辰,我且
去他房中一探。」

  四人抱拳领命,便出了房门,留下向问天独自在房子思考……

  周阳在杏林斋房外站了已一刻钟,不停的看向楼梯暗暗戒备着。内心已做好
牺牲准备的他,却听房内一声轻唤:

  「阳儿,进来吧,娘亲已暂时压制药力。」

  他赶忙转身进房,看到黄蓉已经穿好了虽然被扯的破碎好歹能遮体的衣服。

  他不禁松了一口气,便对黄蓉道:

  「娘亲,咱们这便逃吧,一会等向问天上来,咱们母子……」

  却见黄蓉走到近前,感动的抚摸着他的脸,无比温柔道:

  「阳儿,以后切莫再抱必死之心,为娘心疼……」周阳被说的满脸通红,尴
尬的不知怎么接话,又听黄蓉道:「阳儿,咱们这便下楼,从侧门出去。」

  周阳点了点头,却又举起桌上烛台,准备砸死那还在昏迷的蒙古蛮子,黄蓉
慌忙拦住了他,周阳不解道:「娘亲,此人沾污娘亲身体,便让孩儿送他上路!


  黄蓉的性格虽娇蛮灵怪,可但凡外人夸赞她内心最爱,那人便是极坏,她也
会放那人一马,之前这巴勒猛干却表达过对郭靖的崇拜与惋惜。只见她听了周阳
的话,俏脸微红摇了摇头劝道:「此人便放过吧……他却崇拜你那英雄爹爹……


  周阳无奈,只好放下手里的烛台,黄蓉便牵起周阳的手,两人转身下楼。此
时已近二更,叠翠居大堂内更加热闹起来,他二人趁乱便进入侧门,没想到刚出
侧门就被几个腰别兵刃的大汉拦住,为首的大汉闷声对着黄蓉问道:

  「柳堂主,你不是在楼上与那蒙古密使接洽么?怎地来到此处?」

  黄蓉那脑中的计划早就已料到有此一举,便从怀中掏出周阳给的令牌,冷笑
着说道:「教主有密令于我,我要作甚么,何需向你们解释!还不让开?」

  那几条大汉马上单腿跪下抱拳道:

  「未知堂主有黑鳞令在手,属下死罪,堂主这边请!」

  说完,他们便让开了道路。黄蓉母子二人通过,往后走去,但那群大汉中却
有一人,从刚才便盯着衣服破烂的黄蓉,见她二人离去,赶忙向院西向问天所在
的房间跑去……且说黄蓉周阳七拐八绕到了后院,刚想从那侧门出去,便听得四
面八方传来喊叫声:

  「莫放跑了柳三娘!!莫放跑了柳三娘!!!」

  两人心中顿时一急,看来已经穿帮了!黄蓉听到院外也有人喊叫,便拉着周
阳退到了青楼女子们居住的别院里随意找了一间房闯了进去。只见房中有一女子
正在梳洗,那女子看见有外人闯了进来,刚想尖叫呼喊,便被周阳一把捂住了嘴
,用他腰间的短刀压在了那女子脖颈上。黄蓉此时才看清,这女子正是茹娘,便
想让周阳下手除恶,却见那茹娘满含惊惧的看着她不停的点头。平日里她所见的
将死之人只会摇头恳求,看她的怪异反应,禁不住便问向茹娘:

  「你可是有话要说?」茹娘听后猛的点了点头。黄蓉又对周阳道:「如若放
手,她却呼救,阳儿你便毙了她!」周阳也点了点头,便松开捂住她的手,却没
松刀。

  周阳放手后,茹娘轻咳一声,缓平了呼吸,才对黄蓉说道:

  「柳堂主,奴家今日是可救了你。那狗屁道人虽让我下药害你,但我却只微
滴了一滴,不然你现在还能走出那房门外吗?」

  黄蓉奇道:「那是何药?你为何要帮我?」

  茹娘沉吟了一下,双眼竟满含泪水,激动着对黄蓉说道:

  「奴家本是良家女子,当年也嫁与村中和我青梅竹马的夫君,身下还有一子
。可有一日,那道人来村里拜访他堂叔,我当时在他堂叔家中帮工。他不巧把我
撞见。见我当时有几分姿色当夜便用强把我给……第二日我夫君知晓此事,便去
找那道人拼命。谁知那道人武艺高强,把我苦命的夫君给杀害,还来到家中把小
儿给……我当时便想一头撞死在墙上,可他却把我虏到扬州,给我下药,日日夜
夜淫辱于我。奴家无法反抗,只能苟且偷生的活着。过得几年,那道人嫌我姿色
已老,便把我卖入这叠翠居里让我帮他打听江湖上的消息,说将来如果魔教占得
这天下,便也封我个什么狗屁诰命夫人。」

  茹娘激动过后,情绪平静了下来,又对黄蓉道:

  「柳堂主,你所中之毒,乃是烈性春药,名玉女含春露。干我们这下贱行当
的,懂得此物的厉害。今夜三个时辰内如若不与男子交欢泄身,身体便会爆热而
亡。变成一具干尸……我当时觉得那道人歹毒,竟用此药来害自己同僚,逼不得
已只能微微在那瓶酒里滴了一点,如此药效便会比平常缓慢一倍发作。否则在你
饮完那酒后,便会被那蒙古人给……」

  黄蓉听到此话顿生后怕,又不禁面红耳赤心中大急起来,从她饮酒到现在,
已快两个时辰了,可靖哥哥此时却不在她身边,今夜又该找谁交欢泄身呢……自
己虽不惧死,但现已打探到了蒙古魔教密约内容,必须要把这消息带回襄阳。那
交合之事?想到此处,黄蓉心情忐忑的假装看向别处,美目却无意间瞥了周阳一
眼,只见此子早已目光火热的看向自己,顿时黄蓉俏脸便红艳欲滴起来,她内心
发觉,既然丈夫不在,别的男人她又看不上眼,如果是和阳儿交合?可是自己毕
竟是他的母亲,一想到此,那种禁忌的刺激感竟油然而生,想到这几日被阳儿撩
拨的那种感觉,肉屄此刻都溢出淫液来,正在乱想之时,却听到茹娘开口道:

  「柳堂主,我听到外面喊声,似乎魔教在追捕你二人?」

  黄蓉心下一震,看向茹娘,看她脸上平静异常,不禁内心好奇道,莫非她能
让我二人逃离此处?便焦急的问道:

  「茹娘……姑娘,不知你是否有办法助我二人逃离?」

  茹娘听完脸色凄然的对黄蓉道:「此房间内有个地道,可以通到墙外,是原
来楼里带我的姑姑告知我的。我可以帮你俩逃离,但要答应我一件事。替我杀了
那道人,不知两位可愿意?」

  黄蓉和周阳一起抱拳,黄蓉对茹娘道:「实不相瞒,我便是丐帮黄蓉,这是
我子周阳,此事我们应允,便是你不要求,我们也会杀了那丧尽天良的狗贼!有
违此誓,便让我遭那天雷轰顶之刑!」这茹娘本不知她是黄蓉,只道她是柳三娘
,即使被道人下药说不定同教也不敢相残。黄蓉此时名声在外远播,顷刻便安了
茹娘的心,她听了黄蓉的话心中大喜,想到大仇可报便放下心来。当即指引黄蓉
二人从屋中地道逃离了去。

  且说那向问天听到手下禀报柳三娘下楼去了后院,便前往杏林斋会那蒙古密
使。进入房中,看到眼前场景,他不由得怒火中烧!即可吩咐所有手下抓捕柳三
娘,此时他还不知柳三娘是黄蓉假扮,只以为是那柳三娘对密使不敬。魔教一干
人等把整个叠翠居翻了一遍,却没找到人。向问天何等聪明,便知柳三娘应是躲
到那妓女所住之处。便带着手下进入别院,一个又一个房间搜查。等查到茹娘这
间,道人对他禀报此人是魔教内线,他便准备转身离去,但一刹那,他嗅到屋中
竟然有两种胭脂香味,转身又看了看地上,走到茹娘面前问道:

  「你说你不曾发现柳三娘?」

  茹娘此时装作不知,对向问天道:「奴婢确实没有发现那柳三娘,之前只听
得院内有人大声喧哗,我知是神教办事,便没有出去。」

  向问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对她道:「那地上的碎布残片,又如何解释?」
茹娘顿时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不知该怎样回答。却见任我行左手微微一颤,那
茹娘便像那断臂之人一样,天灵盖也开了花,瞬间死去。向问天沉吟了一下,便
对着周围手下道:

  「不用搜了,此事定有蹊跷,我想来这柳三娘估摸也被黄蓉掉了包去。」他
顿了顿又道:「不是探子说她们二人在那瘦西湖边客栈居住吗?便去那里抓她们
!」周围魔教中人同声应诺,与此同时,黄蓉与周阳已从那密道脱出,匆忙的返
回客栈中。

  等到进了厢房,黄蓉便转入屏风内更衣,但此时被内力压制的药效又渐渐涌
了上来。也不管自己已脱了个精光,便想运功压制,那周阳却在旁边不停催促道


  「娘亲,好了没有,一会那魔教之人便会赶到!咱们赶紧撤离吧。」

  「娘亲,还没好?可是那药效上来了?且让我来帮娘亲解毒吧!」

  听着屋内儿子的胡言乱语,正在运功压制内力的黄蓉也逐渐分心起来,她慢
慢感觉身下肉屄变的奇痒无比,只觉得此刻若有一根粗大的鸡巴插入,便可抑制
那恼人的症状。可怜女侠被春毒折磨的越来越空虚……小手也不由自主的伸向那
汁水泛滥的肉屄……

  房内的周阳只听那「啊」的一声浪吟,便知道黄蓉此时药效上身,心里顿时
喜悦无比,只觉得今夜便可与朝思夜想的肉体结合。只见他走了过去,正撞见黄
蓉在抠挖自己的蜜穴,他便抢上来,一把搂住那滚烫光滑的身子,淫笑道:

  「哎……既然娘亲如此痛苦,这便让孩儿替娘亲解那毒吧!」

  说完便把大嘴印向那红唇。黄蓉本就没运内力压抑药效,此时又被那精壮的
身子搂住,娇躯便在周阳怀里扭动起来。她主动把香舌探了过去,两人那舌头顿
时便绞在一起,周阳又一把捏住那略微有些颤抖的滑腻巨奶,另一只手也伸到那
黄蓉湿润异常的肉屄上,用手指拨拉那已然充血的阴核。而黄蓉内心也放了开来
,即将被春药填满的脑海只想着跟周阳交媾,共赴高峰。便扭动着娇躯更加主动
的迎合起周阳。

  可天不遂人愿,就在周阳好事将成之时,却听到客栈外无数声音骚动起来,
周阳抱着黄蓉推开窗户一看。

  只见客栈前四五百步的距离,满街的火把往客栈涌来,只听一声大喊:

  「捉拿到黄蓉的人,左使赏黄金三千两!还可享受黄蓉一晚!!!!」

  「哈哈哈哈!我便先拔头筹了,黄女侠便归我了!!」

  「放屁,她归老子了,老子让她今晚就怀上老子的种!!!!!」

  「去他妈的,谁都别跟老子抢,老子要把她日出花来!!」

  听到那窗前不断传来的淫言秽语,两人顿时停了下来,被窗外夜风吹过后黄
蓉内心的欲火也渐渐被惊惧压下,她不舍的推开抱她的男体,对着周阳道:

  「阳儿,你先撤离,为娘还有些事要做」.

  周阳一听,见黄蓉让他逃走,那倔强脾气便涌上心头,对着黄蓉道:「娘亲
,孩儿这就去引开他们,等会再与娘亲解毒!」

  说完,他不管不顾准备从窗户跳下去,身后黄蓉却一把拉住他,对他急道:

  「阳儿不可,娘亲还留有后手,你且看。」

  周阳伸头往下一看,只见客栈四周也涌出不少壮硕汉子,看身上的装扮便知
是丐帮弟子。为首那人身上挂着八个口袋,在那人指挥下,丐帮众弟子便向魔教
中人冲去,双方火并起来,一时间场面及其混乱。黄蓉拉了拉周阳,俏目含春的
对他道:

  「且容为娘更衣,咱们从后面溜走便是,等一会……一会和你解了春毒,再
回来助他们厮杀。」

  周阳听了此话不由得心中大喜,连连点头称是。黄蓉也不顾周阳此时在身边
,迅速换上衣裳,拉着周阳下楼走到客栈后门前,刚准备推门而出,便听到门外
有人怪笑道:

  「咱们且在这把守,说不得黄蓉便从后门逃走,那黄蓉中了你老苦的玉女含
春露,今晚且不便宜了你我兄弟二人!哈哈哈哈,道爷今晚有福矣~」

  那门口把守的二人正是头陀与道人,两人此时正意淫着黄蓉束手就擒后,怎
么在床上蹂躏奸淫黄蓉这中原第一美女呢。黄蓉与周阳对视一眼,双人心中惊惧
起来。黄蓉想起此时早已过了三个时辰,虽说那茹娘把药量放少,但谁又知那药
效会何时爆发。若在平时,她随意便可击毙二人。但此时与二人交手药效说不定
会泛滥全身,后果不敢想象。周阳心中也明此理,便从自己袍子上扯下块布蒙住
脸。黄蓉冰雪聪明,看他此举便知他要作何打算,满含担心的轻声对周阳道:

  「阳儿,为娘现在不便与他们交手,你此去引开他们即可。莫要恋战,切勿
弄伤了自己。一定记住,为娘在那湖中小岛等你……解毒。你可要早些过来……


  周阳点点头便想推门而出,却不料被黄蓉抱住,那香软嫩滑的红唇隔着布,
深吻了一下周阳。周阳看见怀中美人竟然如此主动,便捏了下黄蓉挺翘的肥臀,
低声对她淫笑到:

  「娘亲,且等孩儿归来,为你解一晚上的毒!」说完松开黄蓉,也不看那红
云遍布的俏脸便推门而出。那门口的道士与头陀见门一开钻出个人来。黑夜下,
看不清楚是何人,便猛扑上去,哪知那身影像泥鳅般一闪便躲开两人,脚下一点
,迅速朝着湖对面的夜市飞奔而去,两人便追了上去。

  黄蓉听完门外的动静,便背起包裹。从酒店后门悄然而出,走到那湖边一个
猛子扎了进去,很快便不见人影。

  不多时湖中的小岛边,只见水中窜出一个浑身湿透的窈窕人影跳到了岸上,
那人正是黄蓉。脸上的人皮面具经过湖水的浸泡,已然掉入湖中。之前黄蓉在水
里不断的游动使得春毒已渐渐上身,她赶忙放下包裹,坐在岸边运起内力压制。

  黄蓉运了一会内力,却发现此时无论再怎么运功,也压不下那如潮的欲望。

  慢慢浑身越来越火热起来,身下蜜穴也已不断涌出蜜汁,实在忍耐不住,又
看周围无人,她便把小手伸进了亵裤里,开始抠挖那湿润的肉屄希望暂缓下体那
销魂蚀骨的瘙痒。但此时身后树林中却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只听那人胡乱的骂
道:

  「他娘的,小婊子和龟公要是让老子抓住,老子先杀了那龟公,再给那小婊
子使上一记杠上开花!让那婊子半月都下不来床!」

  只听那声音越离越近,打了个酒嗝,惊奇道:

  「咦,小娘子?呦呵,竟然独自一人享乐,且让老子来助你一臂之力!」

  黄蓉心中一惊,顿时想起此人是谁,羞急的她差点昏了过去……

  第三十一章 闭月落春泥

  湖中小岛岸边,身种春毒的女侠正自抠挖嫩屄以缓欲火,却见不远处树林里
钻出个大汉来。在月光照射下黄蓉登时认出此人是谁,这人正是之前自己主动与
之苟合的尤八,虽然尤八当时昏迷不知此事,但黄蓉却还记得那天自己如何骑在
他身上放浪行淫的。

  只见那尤八摇摇晃晃的走近,黄蓉心内叫苦不迭,如此紧要关头,却阴差阳
错的碰见这贪色浑人,莫非那高僧所说的劫难却是今日?霎时间羞急的差点昏了
过去……

  尤八为何出现在此?原来那日他在树林间醒来后只感觉浑身舒畅,却不知自
己曾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坐起身来看自己肚皮上地上一片片已干涸的精斑,莫名
的摸不着头脑,只想起自己正跟那树上的美娇娘亲热,被她轻轻一点便双眼一黑
,往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憨货越想越恐慌,只觉那女子是木魅山魑,幻化成
美妇勾引自己以吸取活人阳精?想到这,这人便赶紧穿上裤子,急急忙忙的跑出
树林往扬州逃去。

  没曾想这浑人到了扬州便把此事忘于脑后,急不可耐的去刘府找自己的姘头
,可那刘姓财主早已发现这厮鸟与自己三夫人平日里鬼鬼祟祟,逼问之下妇人便
口吐实情,刘员外虽怒火中烧但也知家丑不可外传,便着家丁埋伏,就等尤八前
来好打断这人的狗腿。亏得尤八警醒,见事不妙便逃了出去,逃了一阵他见甩开
那些家丁,便随意的在扬州晃荡开来。

  二更时分,尤八浑浑噩噩溜达到瘦西湖边,见那湖中有数条花船,顿时色胆
又起,便上了花船,大马金刀的往舱中一坐,让那龟公给自己上肉上酒,又喊龟
公寻个美娇娘来服侍自己饮酒作乐。

  吃了一两个时辰酒他醉意上涌,便想与那妓女欢爱,此时龟公向他索要银两
,他一摸怀中不由得心惊,原来那日请黄蓉吃喝早已把身上的银子用光,赶路时
又把柳三娘给他的那锭银子也用了,现下只剩些铜板碎钱。可尤八色兴正浓,便
装醉对龟公嚷嚷着要玩完再付,那龟公看此情形就知此人空手套白狼,便与尤八
争执起来,舱中妓女听闻后也出来耍泼卖疯与龟公一起损骂尤八。尤八醉酒后如
何是个好脾气,一巴掌便把那妓女扇倒在地,又与龟公厮打起来。不多时船上的
几个武师赶到,问清楚状况后,二话不说就一脚把醉酒的尤八踹入湖内。

  所幸尤八略懂水性,醉了后也分不清方向,便往湖中小岛游去,这一错,却
让他今晚享尽了无边的艳福。这浑人上了岸才发现自己游错方向,但此时天色已
晚自己又酒醉上头,便在那岛上游荡起来,想找个干净的地方凑合睡上一晚。他
一边骂骂咧咧在树林里晃悠,一边向岸边走去,没曾想岸边竟摊着个女子。

  月光下,女子湿透的衣裙紧贴在婀娜窈窕的胴体上,印出了完美的曲线。他
瞧见那女子的小手竟伸进亵裤里,诱人的娇躯在微微颤抖,看此香艳情景,尤八
便被勾的色欲上头,他一边走近,一边猥琐怪笑道:

  「咦,竟然有位小娘子?呦呵,竟然独自一人享乐,他娘的,且让老子来助
你一臂之力!」

  他走到黄蓉身边刚想上下其手,不想月光一照,却认出这女子正是当日树上
那妖女。尤八被吓的魂飞魄散,心里暗道莫非这妖女法力惊人,还要吸取自己阳
精?他奶奶的竟然都追他追到这来了。尤八赶忙缩回手又退后几步,对着地上的
黄蓉道:

  「你……你这妖物切莫害老子,天底下男人那么多,怎地就盯着老子一个吸
!老子他娘的可……可不怕你!」

  黄蓉知这浑人贪色,见他靠近,连忙把手从亵裤伸出,无力的摆出防备姿势
。她内心又急又悲,现如今药效已完全发散,她敏感的身体经不得任何撩拨,而
周阳此时也不知在何处,难道老天真的如此无情,要自己今夜把身子交给这个浑
人?

  之前主动与他交合,是趁他昏迷不醒自己又难耐寂寞,才有那胆大妄为之举
,可现在这浑人如此清醒,怎能再跟他做那欢爱之事。女侠的矜持与自傲在内心
里和欲望抵抗起来,但随着尤八走来,雄烈的男性气息往她身上一飘,内心如潮
的欲望便开始压倒矜持自傲。就在黄蓉即将缴械投降之时,却听到尤八的胡言乱
语,女侠脑中一懵,不知这浑人在说些什么,只见他往后一退,似乎在害怕自己


  这憨货说完,醉眼又看见对面湖岸满是火光和人影,以为是要来捉拿这妖女
,便慌忙大声呼喊,挥手示意起来:

  「妖女在这!快,快来人救老子,老子还没活够呢!」

  黄蓉看他动作,又想起之前他那胡言乱语,当即脑中一亮,大概弄清了尤八
心中所想,原来他把自己当作妖怪了。但看他又是呼喊又是招手,害怕他真能吸
引到对岸魔教中人的注意力,心中顿生一计,便阴森森对着还在呼喊的尤八道:

  「那厮,你却过来,我不打算害你,今日我与天师争夺天地至宝,受了点小
伤行动不便,你把我抱入树林中去,等我伤好,说不得赐你一件法宝,不然我现
在便!」

  说完黄蓉便强忍欲望,露出雪白的贝齿吓唬尤八。这憨货听完看向她,只见
黄蓉故意装出来的表情经惨淡的月光一照,别提有多阴森瘆人。尤八只得乖乖的
走了过来,颤抖的把黄蓉抱了起来,但他一接触黄蓉的身体便发现并不如自己所
想中那样冰冷僵硬,只觉此女皮肤滑腻手感惊人,心中不由的惊疑起来。这妖女
怎地如此……如此火热?尤八御女无数,此时虽然醉酒,但也反应过来这是女子
将要交媾时的状态,他心中虽然怀疑,但还是按照黄蓉吩咐,抱着她走入树林中


  春毒上身的黄蓉被男人抱在怀中,内心盼与男人交欢的欲望愈演愈烈,好几
次都险些呻吟出声,只能咬牙强忍。黄蓉心知此计瞒不了多久,只盼拖延些时间
,好等周阳赶到让她能摆脱险境。

  天意不遂人,也或许黄蓉命中真有此劫,突然间尤八的大手竟然在她丰臀上
捏了一把。原来抱着黄蓉走了一会的尤八酒意上涌,只觉得怀中这女子皮肤滑腻
柔软,那丰满火热的身子还在他手里微微扭动,这浑人顿时酒壮怂人胆,色心一
起管她是妖女还是邪物,手便不老实起来。他不知这一下如同点燃爆竹的火种,
黄蓉被此一掐,春毒顿时上涌,欲望完全占据大脑,女侠婉转勾人的娇啼一声,
娇躯在尤八的怀里紧绷着弓起,又马上瘫软,小嘴吐气如兰的在尤八耳边喃喃道


  「快,给我……给我……」

  尤八见怀中妖女如此风骚,听那小嘴的话语就像勾魂一样把他的色欲贼胆勾
了出来。他看树林中草地厚软,便把手中女体往地下一扔,撕扯开了黄蓉的衣裳
,女侠片刻间就被淫贼剥了个精光。

  微弱的月光下丛中艳景旖旎,一具惊人完美的肉体映入尤八眼帘,只见此女
美眸流春光,雪峰浪波颤,纤腰堪盈握,臀肉散媚香。如此性感尤物瘫软在他身
旁,让这淫贼哪能忍耐的住,当下便老鹰捉兔似的猛扑了上去,一手便把鼓胀的
巨奶捏成了诱人的形状,见粉嫩乳头竟有奶汁溢出,尤八狞笑道:

  「他妈的,妖女竟然也有奶汁!且让老子给你吸个干净!」

  话音未落,淫贼的臭嘴便一口咬住半个巨奶吸吮起来,另一只手伸向黄蓉玉
腿间粉嫩肉屄。手甫一接触,就发现这妖妇的花蕊早已蜜汁四溢,尤八心中啧啧
称奇,便开始深抠猛挖起来。

  此时黄蓉春毒焚身哪管身上是何人,一心只想攀登欲望的高峰,柔薏小手竟
还托起被吸吮的巨奶,只愿能被他含咬的更狠一些。泥泞不堪的花缝在尤八抠挖
下,不断痉挛收紧吐出一股股珍贵的花露。女侠微扭香臀,舒服的眯起眼睛,红
唇里发出一阵阵诱人的呻吟声:

  「啊……好……好舒服……哦……给我……给我……」

  尤八吸玩了一会便抬起身来,迅速脱光了身上的衣服。那黝黑粗壮的身体爬
到黄蓉身旁,挺动巨大腥臭的肉棒擦着女侠的俏脸,醉脸狰狞对着黄蓉道:

  「妖女!快给老子吸一吸,老子今晚便与你这妖妇大战三百回合!」

  春毒灌脑的黄蓉感受到侧脸上的坚硬火热,心中只剩下雌性的交媾本能,还
没等尤八说完便用小嘴吞没了大屌,拼命添咬起来。尤八只觉肉棒进入一个温紧
湿窄的软洞,爽的他身体直抖,见这妖女淫骚浪荡,他登时怒声叫到:

  「他妈的,妖妇竟然如此淫荡!且看老子好好收拾你这妖妇!」

  说完他转身骑到黄蓉娇躯上,深嗅了下黄蓉泥泞潮湿中的幽香,就开始舔舐
起肉屄周围的蜜液来,似要把这珍稀之物吸个干净。巨大的肉屌随着他转身的动
作,竟然在女侠小嘴里也跟着转了一圈,把她的口水都旋了出来。那憨货不断舔
舐,但花蕊涌出花露的速度竟比他舔舐还快,见舔不干净,他又怒道:

  「且让你这妖妇尝尝老子的厉害!」

  只见尤八把舌头使劲一顶,便顶进那花蕊中乱搅起来,登时尤八便感觉身下
火热的娇躯随着他的动作猛的抽搐几下,就连添咬他肉屌的小嘴也变成了深吞深
吐。安静如斯的湖中小岛上,谁能想到威名远播的女侠与这浑憨卑微的淫贼竟如
此淫乱的互相口交,看黄蓉香嘴樱唇的生疏动作,恐怕北侠郭靖都无福被她如此
伺候。

  不想只一会,黄蓉小嘴这吞含的动作却险些让尤八把持不住,淫贼只得爬身
来把肉棒从黄蓉深喉中拔出,女侠紧蹦的香唇发出「波」的一声,口水顿时从她
嘴角淌下。一没了口中肉棒,身下的快感也已消失,惹得黄蓉的欲火就更加猛烈


  只见她眼神迷离,似撒娇一般不断的乱扭,手竟伸向眼前的肉棒,小嘴也恳
求道:

  「给我……快点给我……我要……我要!!」

  尤八刚才差点失精在黄蓉嘴里,此时见这妖妇骚浪的媚态,连忙扑了过去,
使劲压住黄蓉扭动的娇躯后,就把巨大的龟头抵在湿润紧窄的花蕊上,怪声叫道


  「他妈的,且与你这妖妇再比过!看你下面能不能经得起八爷的折腾!」

  黄蓉此时哪能听懂这浑人的胡言乱语,只觉身下的肉屄被一根巨大的物件顶
在穴口前,只要插入就可解决幽径里恼人的奇痒,春毒缠身的女侠竟主动的抬起
雪臀往上一挺,只听「噗嗤」一声,硕大的龟头就被娇嫩的花蕊吞没。尤八感受
到花蕊里的湿滑紧凑,只觉的龟头被穴腔嫩肉紧紧包裹,爽的尤八浑身哆嗦了几
下,他咬咬牙强忍住看向身下的黄蓉,见她一脸满足的媚态,淫笑道:

  「且看老子降服你这妖妇,八爷来也!」

  「啊…… 」

  尤八屁股一挺,「滋」的一声,大屌完全没入了湿润的花蕊里,女侠也不知
是痛是爽的哀鸣出声,蜜壶中的蜜汁因这巨大肉棒的侵入,从穴口边缘被挤出,
一时间浪汁飞溅,淫液四洒,娇嫩窄紧的花瓣口被粗大的屌身挤成夸张的模样,
两片粉嫩的阴唇不停收缩闭合。

  随着整个幽径被巨大的肉屌所填满,恼人的瘙痒顿时消失,花房里的充实感
爽的黄蓉弓起了上身,剧烈抽搐了几下,两只鼓胀挺拔的巨奶随着她身体弓起,
乳波横摇不断。尤八看在眼里,一把便捏住了个结实,不想黄蓉奶挺乳圆,这憨
货的大手竟捏之不全,雪嫩的乳肉都顺着他五指缝隙漏了下来。春毒冲昏了头的
女侠只觉体内的肉屌静止不动,嫩屄内瘙痒渐渐又起,雪臀不由自主上下挺动,
似在催促身上的男人进行他该做的事情。尤八揉捏着巨奶察觉身下的妖女自己动
了起来,不由得狂笑道:

  「小浪蹄子,受不了吧?想不想让老子使劲干你?」

  黄蓉听到后,用力点了点臻首,小嘴诱人的浪叫出声:「更多,更多……再
深些…… 」尤八听到这话,大声淫笑起来,他酒精混合色欲也充满了大脑,屁
股往后一顿又狠狠一挺,硕大的巨屌又重新没入女侠肉屄里,操的黄蓉又是一阵
抽搐,小嘴里发出舒服的呻吟:

  「啊……好……舒服……嗯……」

  尤八被她那骚浪劲勾的牛眼通红,蛮横的揉捏着跳动的巨奶,屁股不断挺动
起来,顿时操的女侠绷直了身子,双手紧紧搂住身上的淫贼,鲜红的指甲也用力
抠住尤八的后背,嘴中诱人勾魂的呻吟不断。尤八感觉背后一痛,边插边骂道:

  「你这妖女,还他妈敢抠老子,且看八爷把你日升天去!」

  「啊……哦……好深……好舒服……啊……顶到了……啊……」

  夜色朦胧,淡薄的月光穿透树林洒落在草地上,只见牛犊般黝黑粗壮的男人
压在一具雪白丰满的女体上不停的用力耸动,而身下女人随着男人每次耸动都颤
抖不已,两条白滑修长的玉腿大开,放任男人丑恶的胯根紧紧贴合住自己美妙的
丰臀。交媾如火苟合如荼,婉转撩人的呻吟与淫语秽言交织飘荡在树林间,惊的
树上熟睡的鸟儿都展翅飞走。

  抽插片刻,淫贼又觉得不过瘾,只见他双肩扛起女侠的美腿,脚下一蹬把雪
臀顶了起来,从女侠双腿两侧捏住颤抖渗奶的巨奶,腰部用力把大屌一下下使劲
往嫩屄里塞。他面目狰狞的狂喊道:「且吃八爷一记绝学,妖女接招!」便死命
的暴插起来。

  这姿势便是尤八伏凤十八式中的猛虎下山,能让男子肉棒比一般姿势插的更
深更狠。黄蓉与丈夫的欢爱向来都是规规矩矩女下男上,哪里感受过这等淫姿浪
势。她顿感体内的大屌越插越深,如潮的快感竟让她的玉臂撑起了雪臀,婉转的
呻吟也变成了高声娇啼,听那略微痛苦又十分满足的声音,便知女侠此刻究竟有
多么快活。淫贼不断大力撞击着女侠的丰臀,下体交合声与女侠越来越急娇啼声
交相辉映,响彻了整个树林: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太深了……你轻些……要……要来了……」

  淫贼疾风骤雨般抽插了半刻钟,女侠就败下阵来。绯红成片的玉体开始剧烈
的痉挛,花房里原本幽闭的宫口悄然打开,喷出了少妇珍藏已久的阴精,浇洒在
了怒涨的龟头上,穴腔的嫩肉竟然不断收紧挤压起肉棒上暴起的青筋。极乐的高
潮降临在女侠身上,使她越发的沉迷在肉欲中,只听黄蓉高声浪叫:

  「啊……要死了……啊啊啊啊啊!!!!」

  尤八龟头被阴精一浇,便也把持不住,腰部不断抖动起来。他狞笑着道:

  「且让老子在你这妖妇屄里好好射上一射!」

  就在黄蓉泄身喷汁时,那春毒便已化解。但她脑中被春毒勾起的欲望却越来
越高,此时身上的至高极乐也无法退却,而且那玉女含春露在化解时会让女子的
高潮比平时更长更猛烈。黄蓉此刻正紧闭双眼沉浸在那无边的高潮中,体会丈夫
从未带给她的快乐。可耳边一听尤八这话,顿时睁开双眼,挣扎着高喊「不要!


  那尤八「桀桀」淫笑,身体便压的更紧了些,不让这妖女挣扎脱离。黄蓉又
急又羞,她此时根本无力反抗。感觉深埋自己体内的肉棒猛的一胀,便知他要射
精,当下只能狠咬下香舌逼出些力气,一脚蹬翻了尤八便瘫软下来。

  瞬间,两人同时「啊」了一声,那沾满淫液的肉棒在脱离肉屄时喷出了第一
股男精来,直接浇打在黄蓉的肥臀缝中。只见尤八向后倒去,那大屌朝天不断喷
射起来,一股股浓烈的精液喷的到处都是。黄蓉此时经肉棒拔出的刺激,又被那
精液一烫,还在绝顶高潮中的女侠,竟然爽的晕了过去……

  尤八射完后便缓了过来,怒视眼前瘫软在地的黄蓉,酒意上涌大吼道:

  「他妈的,你这妖女不让老子内射你,竟然还敢踹老子,老子今天不把你降
服,便不叫尤八!」

  说完,他把自己散落在旁的裤腰带拿在手里,走到黄蓉身边把她双手捆在了
一起。黄蓉此时昏迷,哪能反抗。尤八托起那颤抖的翘臀,把黄蓉扛在肩上,晃
晃悠悠往树林深处走去。

  走到岛中央,尤八发现一间废弃的院落便走了进去。此处原本是一家酒馆,
供前来湖中游玩的人们解渴充饥。但这两年随着游玩的人减少,慢慢的衰败下来
,到现在已经荒废无人了。尤八见那院中有一旗杆,醉眼一亮,便把黄蓉吊在了
旗杆上,又进屋翻找,不想竟被他翻出了一瓮老酒来。估计是此间主人走时嫌重
,便留在此地便宜了他。他随手在屋内捡了个舀酒葫芦。便抱着那瓮酒来到黄蓉
身边。

  尤八此时已然知道此女是人非妖,他舀了一葫芦酒狂饮而尽,看向双手被吊
起的黄蓉。只见那秀丽无比的俏脸神情满足,因双手被吊起而显得更加饱满高耸
的巨乳上沾满乳汁,纤细腰肢下挺翘的雪臀轻微的颤抖,仿佛还没从余韵中脱离
。精致的肚皮下那簇阴毛,也因染上不少淫液显的乌黑发亮,粉嫩的肉屄里还不
断流出蜜液顺着两条修长光滑的美腿滴落到地上。尤八看着这妖女勾魂动魄的肉
体,射完精后半软的大屌又硬了起来。

  他又舀了瓢酒走进前去,顺着黄蓉的头顶浇下,酒水顺着黄蓉凹凸白嫩的身
子蜿蜒流下。被这冰凉的酒水一浇,黄蓉顿时醒了过来,美目刚睁开便看到尤八
扭曲狰狞的脸在她面前,大嘴里的酒气不断喷到自己的脸上,奇臭无比。同时她
发觉自己的双手被绑着吊了起来,女侠惊怒交加,便想挣脱一掌毙了眼前的淫贼
,但刚被药效加强的高潮余韵还停留在女侠敏感的身体上。此时只觉四肢使不上
力,就连站稳都成问题,见挣扎不成黄蓉羞急道:

  「淫贼,快放我下来,如若你再羞辱与我,等我功力恢复时,便是你的死期
!」

  尤八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他淫笑道:

  「妈的,原来你这小娘子不是妖怪,他娘的之前吓的老子差点尿出来,放了
你?刚才可是小娘子主动求欢!」说完他挺了挺肉棒,又道:「那滋味……啧啧
……

  刚八爷只用伏凤十八式里的一招,今夜还长,且让老子在你身上多试几招,
保管明日小娘子都舍不得老子走呢!哈哈哈。」

  黄蓉听的又羞又臊,刚在那药效下自己做了什么只能模糊的记得一点,但确
实如尤八所说,是自己主动与他交欢苟合的。经过刚才那场激烈的交媾后,此时
黄蓉内心悔恨万分,但交媾后的酸爽畅快,却又让寂寞已久娇躯觉得十分满足。

  看向尤八被欲望扭曲的大脸,黄蓉内心越发焦急,只能暗暗期盼周阳快点到
来解救她,不然便会真如眼前这浑人所说,自己会尝到十八式里另外几个招式…


  就在黄蓉内心急切期盼周阳时,尤八淫笑着又舀了瓢酒从她头上浇下,但这
次他却抱住黄蓉的纤腰,用嘴吸吮顺着她娇躯慢慢流下的酒水来。随着酒在雪白
丰满的胴体上流淌,从脖颈,巨奶,肚皮一直吸到花蕊上去。黄蓉被尤八吸浑身
的娇颤,还没完全压下的欲望如便野火一般,燃烧到黄蓉四肢百骸里。女侠只得
紧咬牙关强忍快感,不让自己呻吟出声。但娇躯的本能反应是如此真实,女侠的
蜂腰雪臀淫荡的扭动起来,两片花瓣也在淫贼吸吮下不断的收紧。

  尤八吸了一口满含蜜汁的酒,站了起来面向黄蓉,黄蓉看到他鼓胀的嘴,连
忙羞急道「淫贼,不要!」说完便被尤八大嘴吻到了软唇上,淫贼轻易的撬开女
侠贝齿,把那口蜜汁酒渡了过去。黄蓉不由自主的咽下,脸上红晕遍布。她只觉
得这滋味怎地如此奇怪,尤八渡完那口酒便对着黄蓉淫笑道:

  「小娘子可尝到自己的滋味了?」说完添了添舌头,又挺动了几下肉棒,狞
笑道:「先让八爷把家伙什再弄硬些,别一会让小娘子觉得不过瘾!」

  「淫贼……不要乱来……我……」

  黄蓉话还没说完,尤八粗壮的身体便贴了上了来,扛起黄蓉一条玉腿,身下
的肉棒粘到泥泞的肉屄上摩擦起来。大手一抓,把巨奶不断捏成各种诱人的形状
。刚恢复些力气站稳的女侠顷刻便瘫软在淫贼怀中,扭动着玉体微微迎合起了淫
贼的动作。那具敏感的肉体被淫贼不停的上下亵玩,片刻间乳汁与蜜液便一同喷
出,场面好不香艳刺激。尤八看在眼里,兽欲沸腾的怪叫起来:

  「他娘的乳汁竟然还能喷出!小娘子真是够味!」

  他张开大嘴对着黄蓉的乳头,手上使劲挤了一下黄蓉的巨乳,白色的乳汁便
呲到尤八嘴里,女侠那对饱满雪腻的乳球都快被他捏爆了。淫贼的大屌也摩擦的
越来越快,一波波的蜜汁顺着肉棒和女侠的玉腿不断的滴落。黄蓉被他玩弄的娇
喘不已,只觉无边快感延伸到身体的各个部位中。随着花房幽径里发出一阵阵的
空虚感,女侠渐渐的屈服,脑中竟微微期盼淫贼早些操弄自己。随着大屌又变的
坚硬狰狞,尤八便停下了的动作,对黄蓉淫笑道:

  「请小娘子尝尝老子这招改良版的观音坐莲!」

  「淫贼,快放了我!明日小心姑奶奶扒了你的皮!」

  媚眼朦胧的黄蓉发现尤八一停,就知危险来临,已认命的她嘴上虽强硬抗拒
,内心却好奇这观音坐莲是何姿势。

  淫贼根本不理,他把黄蓉的雪臀托高,端在他肉棒之上,那汁水淋漓的蜜穴
正对着淫贼巨大的龟头。女侠看此情景心中大急起来,若她以这个高度落下,恐
怕自己会被淫贼的巨大肉屌所贯穿,也不知身下娇嫩的花瓣能否承受的住。但她
内心却隐隐有些期待,不知遭受这一击的滋味如何。女侠见淫贼随时都会松手,
赶忙闭上美目紧咬红唇,做好了第二次交媾的准备。

  只见尤八一松手,黄蓉的雪臀便从高处坠落下来,巨大的肉屌直接击穿了花
房。饱含花露的嫩屄被巨大肉屌如此猛烈的操入,蜜汁花液就似涌泉一样喷了出
来。黄蓉美目圆睁,紧咬的小嘴顿时张大,发出一声撩人的哀啼。她哪想到这一
击竟然如此强烈!差点直接让她高潮泄身。随着雪臀掉落在胯根上,一时间乳波
臀浪滚滚而颤,尤八根本不给黄蓉缓冲的时间,托着两条雪嫩的玉腿便开始大力
插弄起来,巨大的肉屌重新在女侠的嫩屄里不断捣弄,操的女侠一如刚才在树林
中,销魂的浪吟不绝于耳。尤八听身上佳人勾人心魄的呻吟,不禁大笑:

  「如何?小娘子,是不是爽到心缝里去了啦!哈哈哈哈!」

  「啊……慢些……淫贼……太深了……啊……饶了我吧……」

  随着大屌强烈的捣弄,快感涌来的同时黄蓉只觉嫩屄都要被操坏掉了,小嘴
里不禁讨饶起来,尤八听后屁股挺动的幅度却越来越大。顿时黄蓉只觉快感似滔
天巨浪般向她袭来,她哪还有一丝女侠的矜持,两条玉腿不禁勾住了尤八的腰,
雪臀紧贴淫贼的胯根。此时她早已没了刚才的想法,只盼身下男人动作再快再猛
些,让无上的极乐重新降临到她身上。淫贼开始加速,大屌下鼓胀的阴囊不断击
打在女侠的肥臀上,打的女侠双腿越夹越紧,嘴里的呻吟也越来越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哦……啊……好……好深……又要来了……又要来了……」

  在尤八越来越快的操弄下,黄蓉也渐渐摸到了高潮的边缘,尤八顿时感觉肉
屄内壁的嫩肉又似刚才那样不断收紧摩擦着肉棒。他暗暗压制喷精的冲动,对正
在浪叫的黄蓉喊道:

  「没想到小娘子身下竟是个名器,会不断挤压收缩,真爽死个人了!」

  尤八见黄蓉双腿紧勾自己腰部便松开了托腿的手,死死捏住黄蓉的丰臀,头
也埋在巨奶间,胯根猛的顶住花缝。本就深插在黄蓉幽径里的肉屌,直接顶到了
宫口边缘,不断磨研起宫口的嫩肉。黄蓉被这深深的磨研直接推到了高潮,幽闭
的宫口再次打开,欢迎起大屌的到来,一如刚才不断喷出阴精浇在龟头上。尤八
已射了一次,这次便咬牙忍耐了下来。女侠两条玉腿似要把淫贼腰部夹断,柔软
的腰肢紧弓成不可思议的形状,臻首猛然上仰,小嘴里发出一连串另自己羞臊不
已的娇啼声:

  「又……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见黄蓉剧烈抽搐了一会,双腿一松,便从尤八身上掉了下来,正在喷汁的
蜜壶也被逼无奈得吐出了大屌。如果不是双手被吊起,此刻她便会摔倒在地下,
,尤八看了看依然坚硬的肉棒,又看了看黄蓉香汗淋漓的玉体,猥琐着笑道:

  「小娘子,这招观音坐莲如何啊?」见黄蓉不答话,他又淫笑道:「且再吃
我一招后羿射日!」

  说完他扶起黄蓉无力的娇躯,大手分开两条玉腿。待她站定后,便从后贴住
了黄蓉挺翘的肥臀,把她上身压向旗杆。尤八扶住黄蓉的腰肢,端起沾满淫液的
肉棒,抵在了还略微颤抖的花蕊上,黄蓉这时才从余韵中脱离,无力的贴住旗杆
,略微红肿的花蕊感受到大屌的逼近,只得摇晃雪臀闪躲起来,小嘴吐出了无力
的讨饶声:

  「淫贼,放过我吧……我不行了。」

  「哈哈哈,老子今夜定要灌满小娘子的名器!」

  尤八说完,看向不断闪躲的翘臀,「啪」的一声,大手扇了上去,在雪臀上
落下了通红的手印。黄蓉「啊」的惊叫一声,顿时羞怒不已,但害怕他再扇自己
屁股,便不敢闪躲。淫贼扶住翘臀猛的一顶,大屌顿时又没入黄蓉的花蕊里去。

  随着身后的插入,女侠玉足掂起,高仰臻首翘鼻闷哼出声:「嗯……」

  尤八扶着蜂腰,缓慢的挺动起来,大屌不断在娇嫩的花蕊里带出一股股淫液
,把那黝黑的肚皮都给打湿。女侠紧闭美目,享受着销魂蚀骨的快感,胸前那对
巨乳竟然夹住了旗杆,又溢出一股股奶汁。随着身后男人的动作,雪腻的丰臀竟
然微微撅起,迎接那一次深过一次的插入。看到身前黄蓉迎合自己,尤八贱笑着
问道:

  「小娘子,老子这招后羿射日如何啊?」

  「嗯……哦……嗯好……舒服……嗯…… 」

  尤八听后不禁心满意足,动作也越来越大。他单手扶着蜂腰,另一只手伸到
黄蓉的胸前,挤捏起正在溢乳的大奶,胯根不断撞击越撅越翘的肥臀,撞得那挺
翘的肥臀如波似潮般肉浪滚滚。此时的女侠只觉身后淫贼做这羞人的勾当时,竟
然如此威猛,给自己久旱逢露的身子带来无边的满足,心中早已把人妻的忠贞抛
在脑后,全情投入到今夜这场激烈的交媾中去。

  女侠此时一放开,便把丰臀猛撅了上去,让本就深埋在体内的肉棒,又微微
深入了一点,直爽的淫贼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便把持不住就要喷精。尤八见黄
蓉竟然如此主动,手上和身下的动作也不禁越来越快,操的女侠急声娇啼了起来


  「啊啊。好满……又要来了……又要……啊啊啊啊啊。」

  一阵飓风狂飙般的交合后,可怜的女侠又一次被淫贼给操弄到极乐的高潮,
痉挛抽搐的玉体把旗杆都倚靠的不断摇晃起来,已开两次的宫口又一次喷出一波
波淫液来。淫贼深插的名器也如刚才那样,收紧摩擦着他的肉棒,尤八这次没有
忍耐,花房里的肉棒渐渐涨大,他高声怪叫道:

  「小娘子,且看老子灌满你的肉屄!」

  黄蓉也察觉到体内的肉棒不断膨胀,知道精液即将喷发,虽然自己已经缴械
投降,却还是不想让淫贼在自己体内留下罪恶的痕迹,但她双手被紧捆无法使力
,那极乐的高潮又一波波袭来,冲击的她双腿发软借不上劲来。

  淫贼知她要像刚才一样反抗,便紧捏住女侠鼓胀的乳球,胯下狠狠顶住女侠
的肥臀,膨胀大屌竟然插进了敞开的宫口直入宫内。这剧烈的快感顿时让女侠脑
海一片空白,做不得任何动作,淫贼深埋在她体内的大屌此时猛然鼓胀一下,便
对着娇嫩的宫内喷射出第一波罪恶的液体。两人同时颤抖不断,女侠嘴里高昂的
娇啼与淫贼低沉的闷哼声混在一起,爆发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哼」

  尤八顶进宫内的龟头肆意喷出了一阵阵浓烈的男精,烫的黄蓉幽径内壁的嫩
肉更加猛烈收缩起来,一股股阴精也毫不示弱的浇灌到尤八的龟头上。随着两人
下体的不断喷射,两条精光的肉虫胯臀相接,紧紧的贴在一起,享受同时到来的
高潮!终于,淫贼得偿所愿,女侠的子宫也被丈夫之外的男精所灌满……

  灰黑的夜色逐渐苍茫,繁星璀璨如似银河洒落,点缀在黑色巨幕一样的深幽
天空上,显得格外耀眼夺目。一阵阵晚风微微荡过湖面,吹拂着湖中小岛上成片
的树林如浪潮般连绵起伏,摇曳碰撞了一晚的树叶也疲惫的发出沙沙声,整座小
岛在月光下显的朦胧而柔和。

  此时已是五更天,岛中荒废无人的院子本应万籁俱寂,此时却从里面隐约传
出一阵阵婉转销魂的娇啼声。那声音让男人热血沸腾,女人掩面羞逃,就连夜空
中皎洁的明月此时也似害羞一般躲到云层里。院中的旗杆下,散落着一根类似男
子腰带的布条,旁边地上有几片已经干涸的浑浊斑块,再往屋边走,声音也越来
越清,只听到:

  「慢些……淫贼……啊……我又……来了……啊啊啊。」

  推开房门,只觉屋内充满了浓烈的淫靡气味,黑暗中只见一个丰满白皙的绝
色美妇跪倒在地上浑身颤抖,不一会又被身后男人摆出了更加羞人的姿势,但她
却顺从的端坐到男人胯根上。身后男人贪婪的舔舐着美妇的玉颈,粗壮的上身紧
贴着她茭白的后背,一手扶腰一手捏奶,随着男人向上一挺,美妇便又发出一声
声婉转的娇啼,她身下的花蕊被重新塞满之时,流出了混合精液的花露来……

  这场面如此香艳让人目不能移,但此时,一个不符此景的淫邪声狞笑道:

  「他妈的,竟然还这么紧,且再吃我一招怀中抱月!」

  屋中不一会传出一阵阵短促急切的哀鸣,最后伴随着男人的一声闷哼,便没
有了动静。过得半晌房门被打开,从中走出个浑身精光并一脸满足的猥琐大汉,
只见他不舍的回头看了看,嘟囔道:

  「这小娘子的滋味竟然如此销魂,哎,不知以后能否再次品尝……」他舔了
舔干枯的嘴唇,似乎在回味之前任他驰骋的丰满女体。不多时又喃喃道:「还是
赶紧跑路,莫等她醒来,我却是不妙矣。」这人正是尤八,此时他醉意全无,知
道不能再此处多留,便赶忙先跑到林中穿起衣服,后从岸边下水游向对岸,慌乱
中却把那根裤腰带拉在了院内……

  且回到院中,顺着敞开的房门往里看,只见那名绝色美妇昏倒在地上,香汗
淋漓的白嫩娇躯上红一块青一块,玉腿微蜷大大张开,腿间尤在颤抖的红肿花蕊
里,缓缓淌出一股浓白色的液体顺着臀缝流在地上……而地上早已有好几片这样
的污秽了……

  约莫二个时辰后,天色渐亮,平静的湖面上一条小船飞速往小岛划去,船头
立着一个满脸焦急的青年……

  第三十二章 斩人心

  且说周阳推门而出,闪躲过两人的猛扑后,脚尖一点便向街后的夜市奔去。

  周阳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又顺手东推西扯,把沿街的摊位货车甩在自己身后
,以阻碍两人的逼近,那夜市被周阳折腾的一片鸡飞狗跳,哭喊叫骂响成一片。

  周阳逃了会,见已到夜市尽头,便又转入街边小巷内。那道士与头陀追到小
巷口。只觉里面漆黑一片,登时停住脚步。往里看了一会,道人却对头陀道:

  「咱们所追那人不是黄蓉,刚才在闹市我见此人身材高大,想来是个男子,
咱们中调虎离山之计了!」头陀点点头,他也发现那人是个男子,但觉这人应该
和黄蓉有所关联,之前便没吭声,现听道人如此说,便低声道:「道兄,那咱们
便返回客栈,毕竟黄蓉才是咱们今晚的目的。」就在两人转身欲往回走时,却听
巷内飘出一句话来:

  「那丑脸贼陀,不知道小爷是谁吗?你那姘头之前可夜夜在小爷身下碾转承
欢,哈哈哈哈!」

  原来在巷中隐蔽的周阳,听到巷口谈话后,害怕此刻两人回去时黄蓉还未游
远,便急着喊出声来。他却不知黄蓉水性甚好,此时早已到了湖中小岛上,这句
话却让他耽误了一夜时间,不但无法去给黄蓉解毒,而黄蓉也被……

  头陀一听,便知此人是谁,不禁心中大怒。原来头陀对柳三娘却有真情,近
日就因那水性杨花之女又得新欢急怒不已,不然他也不会把玉女含春露交给道人
,当时只想让柳三娘吃一次亏重新念起自己的好来,不想却阴差阳错给黄蓉下了
药。此时头陀见情敌在侧不由动起了杀心,他却不知柳三娘已死,心里盘算着如
若杀了此人,将来被柳三娘怪罪的话,自己软语几句再对她更好便是。头陀心中
一通,便咬牙对道人说:

  「此子便是周阳,近日里陪伴黄蓉住在那客栈。道兄,咱们先抓了他,再回
客栈堵那黄蓉。」他见道人脸有不悦,又劝道:「此子武艺甚弱,少时便可活捉
此子,耽误不了道兄今夜与黄蓉欢爱。」

  贼道人也知柳三娘与头陀之间的破事,但听完此话心中不由一喜,便知头陀
今夜愿把黄蓉让与自己独享,然后心里又盘算到,既然少顷便可捉到此人,不会
耽搁自己正事又能照顾同僚之情,且不两全其美?便对头陀点点头低声道:

  「即如此,咱们兄弟二人便捉住此子,剐了他以解苦兄心中之恨,但黄蓉?


  他看向头陀,头陀也点了点头,两人就知对方何意。商量好后,头陀抽出戒
刀,道人手持拂尘便一起进入巷内,而周阳听到两人脚步声逼近,顿时又往巷子
深处溜了开去。

  要说周阳的武艺并无头陀所说那般不堪,他与不戒田伯光学艺时,那俩大男
人虽没耐心教他做人的道理,但每日练功小错便喝骂,大错则拳打脚踢,倒也让
周阳学到一身扎实的本领,只苦于无实战经验而已。

  追杀周阳的两人中,道人武艺不入流,欺负那村野之人倒还好,如遇硬茬只
能缴械投降,他只因头脑灵活才被向问天提拔做了五散人里的军师。头陀武艺比
他强出一线,但使毒使药才是看家本领,平日只负责魔教的刑罚,周阳若是单独
对其中任意一人倒也不惧,可两人一起上的话只有逃命的份。逃了一阵,周阳见
两人从不分开,心中也暗自焦急起来,脑中不时盘算着如何让他二人落单,自己
也好先收拾一个,再速速赶往小岛与黄蓉解毒。

  半个时辰后,那两人依旧在这复杂的深巷里被周阳拐来带去,他俩虽能紧紧
跟着周阳身后,却连他的衣角都摸不着。见周阳又消失在一个巷口,贼道人不禁
心中急躁,如此下去必会耽搁自己今晚的旖旎时光,同时也被周阳这等调戏激出
了真火来,他抢前一步拉住正准备追入巷内的头陀道:

  「苦兄,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你我二人追了许久,也略知这深巷的地形,前
面有条岔口,我便守住这里,苦兄你翻墙从后包抄这小王八!」

  头陀听得道人的计策,不禁暗自叫好,一想到那可恶的小王八被自己千刀万
剐的场景,答应一声就翻墙而过,道人见头陀翻走,便站在巷口戒备起来。那头
陀翻了几道墙后,抄近路赶到岔口处却不见周阳的身影,便停了下来,不一会他
听见那左侧的巷口深处有声响发出,毫不犹豫便追了过去。按说平日里这头陀谨
小慎微,绝不会冒险做此决定,但此时他心中杀意满盈一心只想剐了周阳,便忘
了道人的吩咐。

  那道人在巷口守了片刻,却不见周阳被头陀撵来,不禁心中纳闷。突然,他
听到身后竟有脚步声慢慢逼近,登时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来,只见巷中显出一
人,那人身材高大脸上被布所蒙,正是之前他与头陀所追之人。道人知自己武艺
不算高强,但想起头陀之前说此子武艺低微,便站直身体,狞笑着对周阳道:

  「小王八,没想到你心机深沉,竟然甩开了老苦,可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
狱无门你偏来,如若束手就擒,我便饶你一命。」

  周阳没有搭理道人,反而问道:「你可认得茹娘?」

  道人此时有恃无恐,听到此话后,淫笑道:「当然认得,一个被我玩烂的婊
子而已,她因帮你二人逃出,被左使毙了。」

  周阳闻听此言,心中顿时一怒,咬牙对道人说:「那就好,我娘亲却才立誓
,你便送上门来了。」他抽出腰间短刀又对道人笑了笑:「且斩下你的狗头,圆
我娘亲誓言,以祭茹娘的冤魂。」

  说完后他便抢身而上与道人短兵相接,道人手中拂尘却是钢丝所制,周阳的
短刀也是不戒和尚以好铁所打,只见两人战成一团,刀光尘影好不激烈。周阳知
自己缺乏与人实战的经验,便拿那道人喂起招来,道人初时还能占据上风,慢慢
随着周阳越战越勇,便落于下风处。

  战了一阵,道人发觉周阳刀刀向他要害劈来,顿时只感遮挡不住,心中不由
得暗暗骂了头陀的娘,脚下一点便欲翻墙逃跑。周阳哪能给他这等机会,抢进一
步便把道人从半空中剁了下来,那道人竟被周阳从腰部劈成两段,滚烫的鲜血从
断躯处出喷涌而出,不想他刀快,道人一时未死,上半身掉在地上嘴里不断哀嚎
出声。周阳却不理睬,一脚踏在道人肩膀,手中揪起他的发辫,说道:

  「我虽因贪恋美色做过不少荒唐事,但从未如你这狼心狗肺之人一样祸害别
人全家!」

  说完手起刀落,那道人的头颅便被周阳攥在手中,而后他心满意足的看着脚
下两截断尸,脑中却想起黄蓉吩咐的话来:

  「阳儿,我在湖中小岛等你解毒,你可要早些过来……」

  想到此,周阳转身便欲返回客栈,只跑两步他就停了下来,只对身旁的黑暗
中说道:「汝这贼陀,这时才来,可曾看到自己同伴如何丧命?」

  黑暗的小巷口显出一个人影,正是头陀,只见此人本就极丑的脸上扭曲不断
更显狰狞,他看了看周阳脚边的残尸,不怒反笑道:

  「你这小王八却不知天高地厚,且看本座如何剐你。」话音未落,苦头陀手
持戒刀欺入周阳身前,只听「铛铛铛铛」一阵,两人瞬间过了四招。周阳顿感虎
口发麻,只觉自己怕不是这头陀的对手,心中又想起黄蓉还在等自己解毒,扭身
又入小巷中。头陀却也手酸起来,但夺情之恨早已让他无法思考,连忙急速向周
阳追去。

  两人又在那巷中追去逃来一阵,周阳见此时已过三更天,心中不禁焦急不已
,想到黄蓉如若无人解毒便会化成干尸,脑中顿生一计。他见头陀追的凶猛,前
面巷子又出分岔口,便转进左侧,将外袍与道人头颅一起摆到了一户人家门口,
自己则跳到路边一棵树上隐蔽起来。

  头陀进入巷内后却不见周阳的身影,心中知这小王八诡计多端,便一步一停
小心的向巷深处走去,不多时便发现周阳扔下的外袍与道人头颅。头陀吓了一跳
,随即镇定下来,转身便欲闯入那户人家中搜寻。

  头陀的手刚按在门上,便觉脑后有冷风刮过,连忙举起戒刀格挡。「铛」的
一声,周阳的偷袭被头陀拦下,两人又战作一团,此时却谁都奈何不了谁。周阳
心急如焚,便招招舍命往头陀要害劈去,可那头陀也抱了必杀之心,两人战的昏
天暗地。过得一会,只听两人同时「啊」了一声,就见头陀的戒刀划伤了周阳左
臂,周阳的短刀也刮伤了头陀小腹。周阳跳出战圈,捂着左臂又钻入小巷中,头
陀连忙追去,两人便又在这扬州深巷处你追我赶起来。

  再过得一个时辰。周阳见无论如何都甩不掉头陀,心中发狠便停了下来,又
与身后之人战成一团。周阳因心中焦急,又被头陀砍伤多处,所幸只是略微划伤
,只有腰部伤口较深。见越来越落入下风,周阳心中更加急切,此时他虽身受数
创,但体内的潜能却被逼了出来。只见两人战到四十回合后,周阳抓住头陀因疲
惫而露出的一个微小破绽,短刀便攮入头陀左胸,头陀也以命换命一拳砸到他脑
袋上,周阳顿时昏迷倒地不起。

  头陀被短刀插入心房动弹不得,鲜血如泉顺着短刀刀柄喷射而出,他强撑一
口气,看着身旁昏倒的周阳,脸上狰狞的神情中却透着些许遗憾,内心里后悔自
己被怒气蒙蔽,只知一味强攻,没有使出自己最拿手的毒来……

  只听「咣当」一声,头陀手中的戒刀掉了下来,人也两眼一黑栽倒在地,去
幽冥报到了。

  等到周阳清醒,此时已过了五更天,他不顾头脑还略微有些混沌,拔出插在
头陀身上的短刀便踉跄的急往客栈赶去,他内心只有一个声音,便是即刻去找黄
蓉解毒,不然黄蓉就……

  待他赶到客栈,只发现客栈周围一片狼藉,路边倒着不少尸体,有魔教也有
丐帮的,而此时火并半晚的丐帮魔教众人,却不知战到了何处。等周阳转身要去
附近的湖边码头时,却听见身后中传来一阵阵喊杀声,转头一看,发现夜市深处
冒出无数人影火把向他这个方向涌来。他连忙找了颗大树,脚下一点便藏在树端


  等那些人跑近。周阳只见前头一群浑身带伤的大汉慌忙朝着扬州城门方向逃
去,这群人正是丐帮弟子,为首便是那八袋长老,却见他边逃边吐出几口鲜血,
显然已受重伤。而离他们身后不远,那方老怪与雷昊也带领为数更多的魔教教众
追了过去,两拨人迅速消失在周阳视野里。

  周阳刚准备跳下,却见闹市中慢悠悠又走出一人来,此人正是魔教左使向问
天,周阳不禁摒气停息,喘都不敢喘一下没。向问天背手走到客栈门前停下脚步
,他看了看客栈,又看了看自己手下追击的方向,沉吟了片刻便跟了上去……

  待向问天走后一阵,周阳才跳下树,赶忙朝附近的码头跑去。待到码头,他
见有一条小船泊在其中,船家尚在船中睡觉,周阳心急万分,二话不说跳到了船
上,一脚踢醒那人,又从怀中掏出一锭大银扔到那还在迷糊的船家脚下,急道:

  「速速带我到湖中小岛!这些全是你的。」

  船家却不知发生何事,只觉被人吵醒美梦,不禁怒气上涌,拿起船上的鱼叉
便对周阳骂道:

  「你这厮敢扰老子美梦,也不怕老子一叉叉死你个龟儿,赶紧滚蛋,不然老
子就!」不想还没等船家说完,那把已宰杀两人的短刀就压到他脖颈,还带血的
刀刃已把船家脖子轻微划伤,可怜那船家看着身侧眼睛已泛红的周阳,尿都被他
吓的顺着裤管流了下来,当下不停的点头,嘴里恭敬急切道:

  「大爷,小人马上撑船,只求大爷放小人一命……」

  周阳泛红的眼睛盯了船家一会,便松开了他,那船家屁滚尿流的撑船起航,
往那小岛急速划去。

  只一会,那船家便划到了岸边,周阳还没等船泊稳便脚下一点踏上小岛,不
断急切的大声呼喊,只望能让岛上的黄蓉能察觉他已到来。船家趁他此时不备,
赶忙收起银子,悄悄的把船撑起划向对岸。周阳哪顾得他去,见自己呼喊多时岛
上也无人应答,不禁热泪盈眶跪倒在岸边,心里埋怨自己无用不能及时赶到,只
觉黄蓉此时早已化为一具枯骨。

  痛哭了一阵,周阳内心也决绝了起来,发誓定要找到黄蓉,即使是干尸也罢
……自己到时便也……想通了后,周阳抹了把脸,在周围搜索开来,观察少顷,
他发现黄蓉的包裹在不远处扔着,连忙上前背起包裹,又发现地上有一连串的脚
印走到了此处又折往树林,便跟着脚印往树林中走去。

  不一会他便发现脚步停下,抬眼看去,却见林中整齐茂密的草地出现了一片
明显被压出的凹痕,凹痕中被压平的草上竟有两块干涸的斑块。周阳也经历过男
女之事,认出那竟然是男女交合后留下的体液,内心不由得惶恐起来。

  此子虽荒唐好色但内心也算坚定,便咬牙定了定心神,又顺着杂乱的脚印前
进,不久便见眼前露出一个破院来。他进入院内,发现院中旗杆下也有同样几块
干涸体液与一条男子的裤腰带……

  周阳不禁疑虑更重,看着脚印进入院中房内,便急速走到屋前推开了门,一
股淫靡气息扑鼻而来,但里面空无一人,屋中地上那污秽的斑块却更多了。周阳
刚想进屋查看,只听身后一个羞涩的声音说道:

  「阳儿,你……来了……」

  周阳猛转过头去,只见一名绝色妇人俏立院内,不是黄蓉还能有谁。周阳看
她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似是被人撕扯所致,白皙秀丽的脸上虽有倦态,但容光
焕发,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绽放,丝毫没有前几日的忧愁,那水波流动的美目似怨
似喜盯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原来黄蓉在一个时辰前便已清醒,看着屋中满地的狼藉污秽,内心也不知是
喜是悲,她身为人妻却失身给了别的男人,还被那淫贼操弄了整整一晚……

  但黄蓉毕竟空闺日久,昨夜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却牢牢印在她心中,这成熟欲
滴的美妇经男人滋润爱护,此时只觉浑身说不出有多舒畅轻盈……

  想了许久,女侠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出院子,来到昨夜第一次交合之处
捡起略微破烂的衣裳,便去湖边清洗自己的身体。在碧波的倒映下,看着自己雪
腻的肌肤上被男人揉捏产生的青红浮肿,不禁又想起昨夜那场交媾有多么激烈,
自己有多么放荡……顿时,内心里莫名的悲伤慢慢涌出,毕竟做为武林中人人称
赞的巾帼女侠,昨夜却臣服于一个贪色的小瘪三,并在他身下碾转承欢一夜,虽
说是春毒所逼主动与他交欢解毒,但春毒解后,自己竟然还那般放浪的与他继续
苟合,莫非自己内心真有那般淫荡?

  想到此处,心里巨大的反差还是让黄蓉落下泪来,但她本就是坚强之人,悲
伤了一阵后只觉此事既已发生又不可逆转,待以后见到尤八一掌毙了就是,便又
想起如若周阳上岛找寻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呢?黄蓉两条秀眉绞在了一起……

  洗毕,女侠穿上衣服走向岸边,却发现有条小船往岛上荡来,她不知是敌是
友,便在林中藏了起来。听到有人大喊后又痛哭出声,方知来的人是周阳,黄蓉
内心却急羞起来,此时自己如何能面对他,可耳边听那悲切的痛哭,一丝丝的愧
疚却涌上心头。过了片刻,黄蓉发觉周阳前行,便悄声跟他走到了院内,见周阳
要进入昨夜自己与尤八最后的交欢之所,这才急切出声喊住周阳。

  周阳只觉此时黄蓉竟俞发的娇艳欲滴起来,他却不知这是美妇经历过昨晚之
事,干旱已久的娇躯被男人滋润了整整一夜方才如此。他看着眼前的丽人尚在人
世,激动之余便把心中的疑惑放到了一边,只见周阳双眼热泪盈眶,嘴上喃喃不
停,身体却早已飞奔过去,上前一把抱住了黄蓉泣道:

  「娘亲,只怪孩儿无用,甩不开那道人与头陀,我心里以为你已……娘亲无
事就好……无事就好啊!」周阳激动的浑身颤抖,眼中热泪断了线的滴落在黄蓉
的衣服上,把她前襟都给打湿了。

  黄蓉跟在他身后时,便发现了周阳浑身带伤,腰间此时还有鲜血溢出。看着
紧搂自己的痴儿如此激动,心里怪罪他未及时赶到的怨气也全部消散,愧疚和感
动涌上心头,但想起昨夜自己与尤八整整一晚的疯狂,嘴上却不知该跟他说些甚
么……

  不想周阳抹了把泪,开口说道:「孩儿现在便与娘亲解毒,不能再耽搁了!
」说完他便要去脱黄蓉的衣服,女侠又愧又羞连忙拨开周阳的手,退后一步,俏
脸绯红看着眼前急切的周阳,内心竟然暗道如果昨夜是和阳儿你该多好……可惜
自己已被……

  想到此处,黄蓉定了定神沉吟了一下,便把刚才自己在湖中梳洗时编造好的
谎言对周阳说到:「阳儿,昨夜为娘还未下水前,所幸遇到一个故友,那人却有
这玉女含春露的解药。为娘解完毒后知你必会来寻,便在这岛上等你直到此时,
你昨夜经历过何事?为何浑身带伤?」

  黄蓉一脸关切的问起周阳,手也抚到周阳伤处,想把他的注意力转到别处去
,不曾想周阳听完此话后浑身竟然颤抖起来,只见他却从身后拿出那根裤腰带扔
到了两人脚下,面色莫名的对黄蓉道:

  「那此物,娘亲却如何解释!」

  黄蓉看到这绑她半夜的东西后,心中一惊!之前自己出去时浑浑噩噩,没发
现地上这让她羞臊不已的物件。黄蓉此时看到后俏脸遍布红晕,喃喃的说不上话
来……

  只见周阳双眼含泪,一脸扭曲痛苦的对黄蓉急道:「娘亲昨夜到底发生了何
事!莫要哄骗与我了……」

haofather 2024-8-31 16:43

  第三十三章 涟哀漪怨

  黄蓉看着周阳把那根裤腰带扔到自己脚下,不禁臊红了脸,「啊」的惊呼一
声,玉手不由自主遮住微张的小嘴。绝色女侠又被眼前这羞人的物件勾出了昨夜
的回忆,当时她被尤八吊绑在旗杆上,那淫贼只用十八式里的两招便让骄傲的自
己高潮迭起……等淫贼松开她双手时,她竟像女奴面对主人一样,顺从的配合淫
贼操弄,并摆出无数羞人的姿势……

  黄蓉此时完全沉浸在回忆里,根本没发觉身旁周阳的脸上越来越扭曲,她越
想俏脸越烫,似乎昨夜那蚀骨销魂的感觉又回到了自己身上,不禁轻微扭动起纤
腰,就连玉腿间已然红肿的嫩穴也又涌出些爱液……

  周阳扔下裤腰带后就紧盯着黄蓉,看到美妇倾城的俏脸上不断变化着各种表
情,竟似完全忽视自己的存在,心中的疑虑便像火山一样爆发了。他猛的上前去
紧紧抓住了黄蓉的双肩,痛苦的大叫一声:

  「娘亲!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莫要哄骗我了!」

  黄蓉这才被周阳从回忆里拉出,她见面前痴儿眼中泪水泉涌,原本俊俏的脸
上扭曲又痛苦,愧疚感顿时冲散了昨夜停留在身体里的欲望,人妻本有的矜持与
贞守也重新出现在她心中。黄蓉不禁暗骂起自己不知廉耻,被那淫贼操弄一晚不
说,现在竟还隐隐怀恋起来,这样……这样如何能对得起在家里殷切盼她家的靖
哥哥……如何能对得起为自己奔波一夜身受数创的阳儿……

  看着眼前的青年,黄蓉又想到昨夜两人分别时她对周阳的解毒承诺,愧疚与
负罪感霎时间充满整个芳心。但即使如此,美妇还是对周阳轻摇了下臻首,表明
自己的态度。周阳看到后,内心的气愤与怀疑到达了极限!就在他即将爆发之际
,不想绝色美妇却用自己柔软小巧的樱唇堵住了青年准备继续追问的嘴,嫩滑的
香舌还主动探入周阳嘴里与他的舌头绞在一起,娇躯也任君采摘似的贴在他身上
,顿时,周阳脑中无数的疑问被美妇一吻给压了下来。

  吻到动情处,他一手搂住着佳人柔软的腰肢,一手从她衣服破口处伸进,上
下抚摸着黄蓉滑腻温软的身子。就在那手即将探到红肿的花蕊时,女侠娇躯轻震
了一下,连忙隔着衣服抓住了他的大手,只见黄蓉樱唇脱离深吻,微抬臻首媚眼
如丝的瞪了周阳一眼,嘴上却温柔道:

  「阳儿,昨夜之事为娘也有苦衷,你便不要再继续追问了……好么?」

  黄蓉边说边引导周阳伸在衣服里的手,竟主动把它紧紧按到了胸前那饱满浑
圆上,俏脸娇羞时又略带可怜的看向青年。周阳被美妇的动作吓了一跳,但看她
满脸恳求的神情,呆了呆,只能点点头答应了黄蓉的话,但内心中却问自己,他
真的能么……

  女侠不禁松了一口气,小嘴刚想开口却又被周阳吻住,两人的舌头顿时又绞
在了一起,青年的大手毫不客气揉捏着美妇胸前的滑腻饱满。黄蓉只觉身体越来
越无力,渐渐的瘫软在周阳怀里,所幸他并没有再像刚才那样去触摸花蕊,只是
贪婪的揉捏着那对巨奶。黄蓉见他如此便放下心来,完全投入到与爱子的禁忌之
吻中……

  约莫一个时辰后,女侠与青年坐在岸边,此时黄蓉已从周阳捡回的包裹里换
上了件干净衣裳。母子二人尴尬的相临而坐,但都不知应该开口说些什么,美妇
此时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但当时为了不让爱子继续追问自己,只能主动亲吻周
阳,并任由他对自己上下其手,现在不禁担心周阳把她当成一个可以随意亵玩的
女子……

  而周阳心里还是对昨夜的事情耿耿于怀,那地上的干涸污秽,男人的裤腰带
,以及刚才黄蓉阻止自己触碰花蕊的举动,这一切迹象都表明昨晚发生了何事。

  他已经猜出大概来,但却不敢也不想继续追问下去,害怕真从黄蓉嘴里听到
让自己伤心的答案……

  两人沉默了许久,周阳毕竟年轻,感受到身旁美妇不断瞄向自己的目光,忍
耐不住说道:

  「娘亲,我今日凌晨要来小岛时,见丐帮众位好汉不敌魔教邪人往西逃去了
,我们此时是否前去援助他们?」

  黄蓉听到此话后本要点头答应,却想到周阳浑身的伤口,尤其是腰间还在渗
血,便从裙上扯了一块长布条,又从包裹里取出金疮药,对着周阳道:

  「阳儿你且躺下,让为娘帮你包扎一下……」

  周阳无奈脱光上身躺下,任由黄蓉包扎起来,美妇跪在他身旁,一双玉手轻
柔的给周阳上药。看到爱子精壮的上身竟有四五处刀伤,黄蓉才知周阳昨夜一定
遇到棘手的状况,让他不得已未能按时赶来,而她刚才却在……女侠抚摸着那些
伤痕,嘴上轻声问道:

  「阳儿,昨夜你究竟被何人所伤?」

  周阳在黄蓉小手温柔的伺候下,差点舒服的呻吟出声,眼里看着美妇感动的
模样,装作无所谓的道:

  「是贼道人与头陀,娘亲之前对茹娘许下的誓言,孩儿已帮您所圆,那两人
都已被我斩杀!」

  黄蓉知道他嘴上虽说的轻巧,实际却凶险万分,感动与愧疚深深的印在她心
上,连手上的动作也愈发轻柔起来,只怕把周阳弄疼。黄蓉却不知在她小手的不
断抚动伤口时,这荒唐子的裤裆也越来越高涨。她一边帮周阳裹住腰间的伤口,
一边对周阳道:

  「你我母子一会先找个地方给阳儿你养伤,帮中的兄弟我已经安排妥当,如
若不敌魔教,他们自会逃走的。啊!」

  只见黄蓉包扎好周阳腰部后正要起身,却一转眼发现了周阳身下鼓胀的裤裆
,不禁娇呼一声,俏脸顿时红云满布,还在继续抚摸伤痕的小手都不知放到何处
为好。美妇眼见那快要撑爆裤子的鼓胀,便知那裆下隐藏着一个多么凶恶巨大的
物件,颤抖的芳心竟然不由自主把爱子与尤八的男根做了个比较,她发觉如按周
阳裤裆的高耸程度说来,定会比淫贼那根还要巨大,尤八的肉棒昨夜已让她爽的
死去活来,若是换成阳儿的大屌操弄自己……该是个什么滋味……

  想到此处,黄蓉的娇躯渐渐发热,抚在周阳伤口上的柔薏竟慢慢向那鼓胀的
地方探去。就在女侠马上要触到的同时,正舒服躺着的周阳见黄蓉停下不动,美
目盯着自己勃起的地方目不转睛,便猥琐的挺动了两下大屌,不想他裆里的物件
险些蹦了出来。美妇也被这荒唐子的挺动所惊醒,小手迅速的抽了回来,连修长
玉颈都红成一片,更在心中暗骂自己淫荡放浪不守妇德,竟连亲生儿子都想入非
非。

  所幸周阳并没发现黄蓉的异样,见包扎已完便站起身来,不想裆中的巨大物
件随着他的起身站立,竟刮着美妇白嫩的下巴挺在了她潮红的俏脸边。黄蓉被这
一下刮弄,不禁轻哼一声,身体泛软向旁倒去,所幸两条藕臂勉强撑着没让她彻
底瘫软。女侠亲身感受到那巨大的威力后,不禁心里惊叹起来……

  「娘亲,这是怎么了?」

  周阳站起身来见黄蓉竟出变故,不由自主想去扶起身旁的美妇,黄蓉此时哪
敢让他触碰自己身体,嘴上慌忙道:

  「阳儿不用搀扶,为娘只是昨夜担心你,未曾休息好而已……」

  周阳听后点了点头,眼中却带了一丝戏弄,刚那动作却是他故意的,不曾想
绝色美妇竟然如此敏感。这荒唐子在心中一笑,便对黄蓉道:

  「娘亲,现在扬州魔教之人肯定在通缉娘亲,咱们在这岛上也不是办法。此
处再朝西行上十几里地,便是甘泉山,咱们到了那再做计较如何?」

  黄蓉勉强站起身来,听周阳此话不由得沉吟了一番,此时她目的已达到,也
该把消息带回襄阳了,襄阳正好在扬州西处,此行倒顺路,同时她也觉着爱子虽
壮,但还是需要个地方调养些日子,便对周阳点了点头说道:

  「那咱们便去甘泉山修整几日,然后返回襄阳,也给你爹爹一个惊喜。」

  周阳先喜后愁,虽然即将能见着从未谋面却被世人称赞的爹爹,可他并没多
少喜悦,只因一回去便不能与美妇这般亲热,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他勉强答应
一声,便坐下不言语了,昨夜之事又像鬼魅一样开始折磨他的内心,之前心内隐
藏的暗流也渐渐浮现出来……

  黄蓉此时不知此子内心所想,见他突然不对,便关心的问道:「阳儿,你这
是怎么了?」周阳此时心中烦闷异常,抬起头看向黄蓉,面无表情的把自己内心
所想对黄蓉说:

  「无事,孩儿只是还在思索那条裤腰带的来历而已。」

  这句话噎的女侠顿时无语,只见她羞怒的瞪了周阳一眼,嘴上却不知说些什
么好。正在两人大眼瞪小眼时,湖中却荡出一条渔船来,原来此时天已大亮,湖
周围居住的渔民也开始日常的撒网捕鱼。黄蓉看见有船只,急忙挥动藕臂示意,
又暗运内力对着艄公喊道:

  「船家,且过来载我们一程,送我们去那湖西北岸,酬劳加倍给你。」

  那艄公听到后,连忙把船摇了过来,他看这岸上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
洒却衣服破烂,女子容貌极美,发型却是妇人装扮,也不知是哪个府上的夫人。

  艄公见此内心顿时八卦起来,只把这两人当成昨夜来此岛偷情,如今却被困
在此地的奸夫淫妇,便对着两人揶揄道:

  「这位娘子与官人,此时在这荒岛上作甚?可是昨夜尽兴了一整晚呐?」

  黄蓉一听俏脸顿时透红,不料刚要发作却见周阳更快,只见他脚下一蹬就落
在船头,短刀便往艄公脖子抹去。女侠慌忙叫他住手,周阳只得停下手中动作,
一脚踢翻了艄公,嘴里对他低吼道:

  「再对我娘亲不敬,小爷便剁了你去喂湖中之鱼!」

  黄蓉也飞身上船,见艄公无事便松了一口气,刚打算训斥周阳,却见他脸色
铁青,蹲在船头看向别处,一时语塞便转向吓得半死的艄公道:「且送我们去湖
西北岸,若是划的快,便送你锭大银。」说完,她拍了拍周阳的肩膀,周阳不情
不愿的从怀中掏出锭银子,扔到艄公脚边,眉毛一挑冷冷说道:

  「还不按我娘亲吩咐的做?」

  艄公赶紧撑船,把他俩送到了西北岸,黄蓉下船时对着艄公吩咐让他不要暴
露两人的行踪,见艄公连连点头,两人便急速往甘泉山赶去。黄蓉母子在小路中
行了十几里后便到达甘泉山脚下,见山边树木茂盛,黄蓉拉住周阳道:

  「此地还未脱离扬州魔教分堂的掌控,应该有眼线在此,咱们不走山路,顺
着密林躲入那深山之内,等到阳儿你养好伤后,我想也风平浪静了,到时再返回
襄阳。」

  周阳阴沉着脸点了点头,看到爱子如此黄蓉只在心中轻叹一声,两人便进入
密林,艰难的翻了几座山头终于到达了深山之内。两人休息了一阵,却听得周围
似有轰轰水声,顿时觉得口中饥渴,两人拿出水壶便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穿过一条长长的山间过道后,眼前豁然开朗,耳际轰然而鸣,只见无数蜿蜒
的小溪汇成幽绿的深潭,一幅巨大的水幕呈现在两人面前,飞流直下似一条的银
龙,从半空中勐扑下来直捣潭心,激起无尽的水雾缭绕在巨石滩边。那天地间自
然雕刻出的美景震撼的两人目瞪口呆,只觉自己与这瀑布相比竟然如此渺小。

  两人呆了呆,便拿出水壶取水饮用,周阳猛灌了几口,面无表情对黄蓉道:
「娘亲,我见那潭里有不少大鱼,孩儿水性甚好,便下水捉几条供咱们母子充饥
。」

  周阳说完便脱了外袍准备下水,不想黄蓉却拉住他,柔声关心道:「阳儿,
且让娘亲去吧,你身上刀伤沾不得水,你且不知为娘是在桃花岛长大,涉水如同
平地一般。」见周阳紧绷着脸摇头不允,黄蓉也脱下外裙,娇笑着对周阳道:「
阳儿既然你硬要下水,为娘也不拦你,且让咱们比比谁抓的鱼多。」

  原来女侠见此美景,心中的哀怨也消散不少,她察觉周阳一路行来脸色一直
不好,心中如何不知他仍在思索昨夜的事,便想出这个主意让爱子的分心。黄蓉
见周阳勉强点了点头,娇俏的拉着他站到岸边,两人同时深吸口气便跃入潭中。

  周阳进入潭内只觉黄蓉瞬间便越过自己不见了身影,不由得钻出水面四处寻
找,却见不远处水面一阵翻涌,黄蓉冒了出来,手上却抓着一条银色大鱼,对他
娇声炫耀道:

  「阳儿,为娘手段如何?」

  周阳这一路都被昨夜之事困扰,原本只想随意抓几尾两人吃了就是,可见黄
蓉如此也不好拂了她的兴致,便闷声点了点头。黄蓉刚想再和他说几句,却见周
阳已钻入水中不见了踪影,只留她一脸尴尬的立在水里……

  且说周阳身子一动便往潭下沉去,只游得一会就见眼前出现一条大鱼,他急
忙抓去,可那鱼滑不溜手,抓了几次都被它挣脱逃掉。周阳不禁气急,心中想到
竟连这畜生都与我作对,便追了过去,不想身侧突然冲出一个窈窕的身影,正是
黄蓉,却见她贴身浅色薄裙经过水中一泡已完全透明,只剩下红色的短兜罩在她
身上,美妇那勾魂动魄的冰肌玉骨半露了出来,连雪嫩肚皮下那一小簇黑色阴毛
都若隐若现。黄蓉不知自己已近乎全裸,只顾在水中猛窜,一把便把那条大银鱼
抓在手里,又回头对周阳调皮的眨了眨美目。示意自己又赢了。

  周阳见她在水中竟如此婀娜袅婷充满诱惑,顿时忍耐不住脚下猛蹬便扑过来
,黄蓉此时正在与他开着玩笑,哪能反应过来。周阳冲到美妇身边后,便紧紧抱
住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娇躯,一手就伸进半露的肚兜里,揉捏起挺翘弹滑的巨奶,
另一手探到那簇乌黑发亮的阴毛上不断抚摸起来。绝色人妻受此侵犯只得松了手
中之鱼,小手不断遮挡敏感之处,虽然黄蓉水性比周阳好上数倍,可周阳进攻她
只能防守,渐渐便落入下风,娇躯也瘫软无力起来。

  两具近乎全裸的肉体就在深水间中开始了近身肉搏,周阳抚摸了一会美妇精
致紧凑的小腹,手便往她腿间探去。黄蓉察觉后连忙急摇臻首,可周阳哪里管她
,大手一探,食指和中指便抵到嫩穴口边搓弄起周围的嫩肉,美妇在青年指头抵
上自己蜜穴的刹那,便猛仰臻首,在水里吐出了一连串水泡……

  随着周阳手指的侵犯,黄蓉的娇躯不断扭动起来,左侧巨奶被周阳捏的在水
中喷出一道道痕迹清晰的白色乳汁来,身下的蜜穴却因在水里反而看不见有多少
蜜液溢出,但以主人的反应来看,便知那珍贵的液体涌出了多少……

  玩弄了一会,周阳见黄蓉如此敏感,停下手指的动作,把头探向黄蓉自动大
开的玉腿间。水中闭气的黄蓉见状慌忙挣扎起来,藕臂无力的推搡周阳,不想却
被强壮的青年轻易探了下去,女侠只觉他已贴到蜜穴前,便抽回双臂紧捂住自己
的小嘴,准备迎接那一刻的到来。

  不想周阳探下头去正准备舔舐美妇花蕊,却突然停住,他直愣愣看着眼前的
娇嫩之物竟略微红肿。周阳怎会不懂男女之事,如何不明白这代表何意?顿时间
青年心中一直缠绕折磨自己的问题,这次像柄巨锤一样重重的击在他的心上,只
见周阳呆了呆,似傻似痴的追向两人身边的一条鱼去……

  绝色美妇此时已放弃抵抗,只等青年侵犯自己,不想身前的男子却停了下来
,并且离开了她。只见青年越游越远,女侠便知身下的秘密被他发现……母子两
人眼中无痕的泪水与深潭融为一体……

  且说那鱼越逃越深,周阳赌气似的越追越远,过不多时,大鱼逃到瀑布左边
的山壁下消失不见。周阳纳闷的四处寻找,不想潜过去一看,只见山壁间竟出现
一个大洞,他在水下只觉此洞黑暗瘆人,可内心却又好奇不止,便抽出短刀咬在
嘴上游了进去。

  游进洞中隧道十多米后,周阳只觉头顶一亮,就从水中钻出,只见眼前显出
了一片天地来。那洞顶通天,透进的阳光耀清了洞里的全貌,洞壁怪石嶙峋,似
鬼斧神工一般光滑发亮。离他不远处还有一大片干净的空地,地上还摆放着几张
石桌石床,竟似原来有人在此居住。周阳钻出水爬上空地欣赏了片刻,只觉此处
应是山中福地,竟如此幽静怡人。不想就在此时,他身后的湖水一阵沸腾,一个
婀娜的身影窜了出来站在他身边,正是黄蓉。

  只见美妇出水站定后,一脸关切的看向周阳,原来刚才她目送爱子离去,便
浮上水面悄无声息的流起泪来。黄蓉毕竟是心志坚强之人,一阵后就缓了过来,
便咬了咬牙去潭中捕鱼。待黄蓉捕几尾后,就柔声呼喊周阳的名字,喊了多时却
不见他回答,只得把鱼在岸边拢好,又一个猛子扎入周阳消失的地方寻找起来,
不多时也她发现了那个山洞,便进入洞内。黄蓉见爱子无事便松了口气,嘴上不
禁对周阳慎怪道:

  「阳儿,可担心死为娘了。你这小子也不知会为娘一声。」

  周阳没有搭理黄蓉,只是背过身去看向洞里的景象。女侠见他如此,心中悲
伤不已,洞中一时静了下来。黄蓉心思玲珑,见此洞景色奇特,洞内竟有石床石
桌,便略带讨好的对周阳道:

  「阳儿,我见你喜欢此洞,我也觉此洞甚好,咱们便在此处修养几日吧。」

  黄蓉见周阳点头应允,便拉着他游出洞外,去林中劈柴生火刮鳞烤鱼。这潭
鱼本就肥大鲜嫩,又经女侠精心烹烤下更是美味异常,但周阳此时哪有心思吃东
西,只像嚼蜡一样勉强吞了两尾。黄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也不知如何去开导
他,毕竟自己不能告诉他昨夜发生的事情……两人各怀心事吃完这顿饭后,又返
回那洞中,此时折腾了整夜的两人肚中一饱顿觉困意涌来,便各自找了张石床休
息。

  几个时辰后,周阳醒来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的他好不畅快。他左右一看,
只见洞内怪石上搭满两人的衣服,却不见身边黄蓉的身影,便游出洞去寻找。

  原来黄蓉醒的早,见周阳睡的香甜便没打扰,可她内心里又想起昨夜失身之
事,只觉身子还是不干净,便身着薄裙又去潭内清洗身体。待洗到一半,女侠想
起自己已无贞洁可言,心中的苦楚又不能对人诉说,现在就连阳儿也对她渐渐疏
远……一时间悲上心来,边洗边落泪。

  正在落泪的绝色美妇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不禁心中惊慌,她那贴身薄裙一
沾水就似没有一般,整个滑腻冰凉的娇躯落入身后那人怀中。黄蓉一惊便想挣扎
,却听身后那人冷冰的说道:

  「娘亲在此戏水也不喊醒孩儿。」

  身后那人正是周阳,黄蓉顿时惊羞无比,便想去擦泪,却不料被周阳翻转过
来。两人面对面在水中相拥,臊的美妇把脸别了过去,可她脸上挂的泪珠却被周
阳看到。两人僵持了一会,周阳也松开黄蓉,一时间气氛凝固,过得片刻,黄蓉
只听周阳低沉压抑的嗓音问向自己:

  「娘亲,孩儿不知昨夜发生了何事,可否告知孩儿?也让我替娘亲分担一些
,孩儿实不愿娘亲如此伤心……」

  闻听此话后,美妇的泪水顿时像溪流一样顺着眼角流淌下来,秀雅绝俗的素
脸转过看着眼前爱子诚恳的神情,便欲张口诉说,可顿了顿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随着两人不断的踩水,潭中荡漾过的圈圈涟漪就像两人此时的内心一般,
似哀似怨。

  周阳见自己如此恳求,美妇还是不愿告知真情,一直暗自压抑的疑虑就爆发
出来,怒火瞬间炽热。他疯了一样的抱住黄蓉,不停的蹂躏她身上每一处雪腻的
肌肤,只见周阳眼睛通红神情狰狞,像地狱中的恶魔一般疯狂喊道:

  「娘亲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啊啊啊啊啊!」

  女侠在爱子疯狂的蹂躏下却毫不反抗,悲伤的泪儿大颗大颗的顺着下巴两侧
不断滴入潭中,俏脸浮现愧疚与悔恨的神情。她安静的看着眼前痴儿的疯狂,娇
躯纹丝不动的承受着周阳的侵犯……

  周阳疯狂了一阵,血红的眼睛看到心爱的女子如此哀伤的神情,渐渐停下手
中的动作,双眼也恢复清明,只听他喃喃道:

  「娘亲……莫怪孩儿发疯……孩儿能猜到昨夜……以后孩儿不再逼问……唯
愿娘亲莫要如此痛苦……」

  却见周阳说完,整个人一下像老了三十岁一般,失魂落魄游回山洞去。黄蓉
静静立于水中目送周阳离去,女侠珍贵的泪水依旧顺着侧脸悲伤的淌落,内心也
不知在想什么……

  周阳踉跄回到洞中后,万念俱灰的倒在石床之上,他脑中混沌一片,只觉自
己生命中毫无一种名叫希望的存在……

  过了一会,幽静的洞穴里水声微响,一个婉转的声音道:

  「阳儿,为娘之前打赌输你一次,不知阳儿此时可愿为我按摩?」

  周阳转身回头,只见绝色人妻身着湿透的薄裙,绰约多姿的雪白肉体一览无
遗,她含羞俏立在石床前,目若秋波的盯着自己……

  第三十四章 箫声初扬

  周阳只见床前的少妇如此美艳绝伦,未施粉黛的素脸依然倾城倾国,那流波
双眸含春带怯的盯着自己,冰肌玉骨在透明的裙子下若隐若现,竟连贴身肚兜都
未穿……眼前香艳的美景让他不由得痴了,折磨内心的阴影也被吹散。

  周阳呆呆的点了点头,黄蓉便走上前去拉着他的手把周阳拽了起来。周阳站
起后就要搂抱黄蓉,却觉香风一转,只见佳人退后了几步,素脸似怨似喜的看着
他,轻声道:

  「且……且去床上,再按摩……」

  看那痴儿馋的嘴上都流出了口水,佳人愈加娇羞起来,但却轻移莲足平躺到
隔壁石床上,对周阳慎道:

  「阳儿,还不过来……?」

  周阳吸了口气搓搓双手,便走了过去。只见那具勾魂动魄的娇躯平躺在床上
,雪腻高耸上的粉豆在湿透的薄裙下已然挺立。茭白细嫩肚皮下那簇阴毛也似亮
似闪,两条修长的玉腿紧紧并拢。此时的黄蓉就像画中仙子落入凡尘般,如此婀
娜诱人……黄蓉见周阳贪婪的看着自己,炽热的目光竟像有形般抚过她每一寸肌
肤,不禁羞臊的闭上双眼。

  之前的赌约只是周阳开的玩笑,美梦变成现实时,他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盯着黄蓉修长的玉颈,高耸的乳房,纤细的腰肢,只觉哪处都是那么美好。周
阳思索了一会,眼中一亮,却把黄蓉的莲足攥在了手中。

  黄蓉从小怕痒,感到自己小脚被男人捏住,顿时羞痒难耐,连忙捂住小嘴不
让自己笑出声来,玉腿却忍耐不住微微扭动了起来。周阳盯着手中的莲足,只觉
竟如此小巧精致,他把玩了一会见黄蓉微扭胴体,心中就知佳人怕痒,便道:

  「娘亲,且享受一番,可不许反抗!」

  见黄蓉微点臻首,周阳就把黄蓉双足并拢,用舌头舔舐起来,青葱般的十根
脚趾被他舔舐一遍。黄蓉之前只感瘙痒难耐,听到周阳话后便微咬贝齿忍耐下来
,现在却觉自己脚趾被一个湿软的物体包裹,便略抬娇躯微睁双眼,看到周阳的
动作后不由得惊道:

  「阳儿,脏……」

  只见黄蓉话音未落,周阳变舔舐改吸吮起来,黄蓉小脚本就敏感异常,此时
一经周阳的动作,娇躯便瘫倒在石床上,小嘴里原本想说的话都变成了微弱的呻
吟声。黄蓉哪想到周阳这小小的动作竟带给她巨大的刺激,烈火似的欲望从脚趾
开始蔓延到全身,最后停留在已经湿润的蜜穴上……

  周阳吸吮了一会,便顺着莲足一直吸到了黄蓉大腿上,他撩开透明的薄裙,
捧起黄蓉两条玉腿不断用舌头舔玩起来。黄蓉此时只觉自己身在幻境,一波波的
快感冲击着她每寸肌肤,翘鼻里发出一声声勾人的呻吟:

  「嗯……嗯……阳儿……好……舒服……」

  周阳听到后,嘴渐渐往黄蓉大腿根部添去,大手也伸到黄蓉胸前捏住了白腻
的巨奶揉搓起来。快感如无边巨浪向黄蓉袭来,让她忘了人伦禁忌,只觉周阳的
嘴似有魔力,轻微的吸吮便让她飘飘欲仙,哪里会去反抗。

  周阳嘴舌滑到大腿根部,不断舔舐着花蕊周围的嫩肉,珍贵的花蜜似迎合般
不断从花蕊里涌出,把他整个下脸都给沾湿。沉浸在快感中的黄蓉,感觉他竟添
到自己羞人之处,便欲起身阻止。

  却不想周阳把嘴贴上屄口,用力的吸了起来。这一口突然的吸汲,让本想挣
扎的黄蓉又软倒在石床上,娇躯略微绷直,享受着销魂蚀骨的美妙滋味。随着周
阳的吸允,雌性交配的本能被渐渐勾起,黄蓉也觉花房幽径中越来越空虚……

  周阳见眼前的娇躯绯红成片火热异常,略懂男女之术的他便知少妇此时已到
急需交媾的状态,想了想便双指并做剑诀状,往泥泞不堪的嫩屄中刺了进去。黄
蓉见周阳的动作便知他要做甚,一颗芳心又羞又急,连忙伸手挣扎遮挡,嘴上也
惊呼起来:

  「阳儿!不可……啊!!! 」

  可她的遮挡动作还是慢了半拍,周阳两根手指「嗞」的一声便刺入嫩蕊中,
这一刺之威让黄蓉猛的抽搐几下,肉屄随着手指的插入,竟然连续呲出几股蜜液
来。穴口嫩肉也不断闭合,紧紧的包裹住周阳的两根手指。黄蓉娇啼一声,只觉
幽径的空虚被填满,美妙的充实感让她脑中一片空白。小嘴撩人的呻吟出声:

  「啊……阳儿……嗯……唔……哈……」

  「娘亲,我这按摩如何?可随你的心意?」

  周阳一边用手指抽插肉屄一边张口问道,黄蓉此时哪能说的出话来,羞红的
俏脸美目紧闭,完全陶醉在禁忌的快乐中。周阳见她如此享受,手上的节奏也越
来越快。快速的抽插片刻,黄蓉娇躯渐渐弓起,嘴上的呻吟也越来越急,周阳知
她快要泄身,便把手指一插到底,手腕快速的颠动了起来。只颠了几下黄蓉便泄
身高潮,只见她猛的绷紧身体,剧烈的痉挛一阵,胸前的巨奶不断跳弹摇动,收
缩的穴口也不断喷出一波波淫液。威名远播的女侠被爱子用手玩弄到了极乐高潮
,还在他面前不知廉耻的娇啼不断:

  「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阳发觉幽壁的嫩肉不断收紧摩擦起自己的手指,脑中顿时一喜。不想黄蓉
竟有此名器,假如插在嫩穴里的是自己的大屌,定会被吸出男精来,若是连续操
弄这美妇几日,说不得自己会精尽人亡……但他见黄蓉高潮过后慵懒妩媚的模样
,心中顿觉哪怕是精尽人亡也在所不惜。淫欲充脑的周阳猴急的脱去衣服,就要
与黄蓉交合欢爱。

  黄蓉好不容易才从高潮中脱离,却见周阳已脱了个精光,身下凶恶的大屌青
筋暴起直对着自己,顿时羞的素脸通红。黄蓉内心想到自己昨夜被尤八操弄一整
晚,今日又被周阳手指亵玩,娇嫩的身子早已不堪鞭哒,如若现在被这巨物插入
,身下的嫩屄肯定要坏掉。同时内心也浮出一丝理智,告诫自己不能与爱子行那
乱伦苟合之事。

  眼见周阳爬了过来,黄蓉连忙挣扎,可高潮过后的身子乏力哪能挣脱。她内
心焦急万分,嘴上喊道:

  「阳儿,不可如此!我们不能……」

  周阳听后并没停止,而是爬到黄蓉身上,挺动着青筋暴起的肉棒对她道:

  「娘亲,如此憋下去,孩儿会憋出病的,且随了孩儿所愿吧……」

  黄蓉也知周阳这几日和自己一起时经常勃起,看此时肉棒暴涨的程度,也害
怕爱子真的憋出病来,但她是身为其母,怎能与爱子乱伦犯禁。见周阳端起凶恶
之物就要行淫,聪慧的脑中顿生一念,慌忙对身上的爱子道:

  「阳儿且慢,便让为娘用手……帮你解决……好吗?」

  周阳听到此话后,不由得看向黄蓉,只见佳人娇艳欲滴的俏脸绯红满布,双
眸妩媚的看着自己,便点了点头。此时他也觉得自己先前有些急切,继续下去容
易适得其反,这才答应下来。黄蓉见周阳答应,便松了口气,同时觉得爱子还是
乖巧听话,可她却没想过自己这所作所为是否符合人伦道理。

  黄蓉坐起身靠在周阳身边,那凶恶巨大的肉棒一览无遗,惊人的尺寸震的美
妇芳心乱颤,她娇羞着把柔薏轻扶在大屌上撸动起来。周阳只觉黄蓉的小手冰凉
滑腻,裹的自己无比舒服。他搂住黄蓉的蜂腰,在她耳边问道:

  「娘亲,我这小兄弟可否让你满意?改天想不想试试它的威力?」

  黄蓉此时正被手中的巨大所吸引,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等反应过来后,
赶忙又摇了摇头,臊的她臻首都快埋到自己高耸胸脯里,玉颈与耳垂都红起来。

  周阳见佳人害臊的模样,手便开始不老实起来,不断侵犯身边凹凸滑腻的娇
躯。

  黄蓉被他的动作干扰,小手也停了下来。她娇喘着慎怪道:

  「阳儿……停……停下……再如此娘亲却做不成了……」

  周阳讪讪一笑,只得停手。黄蓉便又橹动起巨大的肉棒来。那小手冰凉滑腻
触感也让周阳倒吸一口冷气,嘴上对黄蓉急道:

  「娘亲,好舒服!且再快些。」

  黄蓉听后内心一喜,知道周阳快要捐精,小手撸动的节奏越来越快,不一会
就感觉手中的大屌猛的涨热起来,本就惊人的尺寸又变大了许多,周阳腰中一紧
,闷哼一声,那紫红色的龟头便喷出了一股股浓烈的阳精,黄蓉不顾藕臂酸楚,
更加急速的套弄起来,周阳巨大的肉棒连续喷射了二十几波才渐渐停下,累的黄
蓉气喘吁吁,但内心不由得想到如果这巨大的物件在自己体内也如此喷射……恐
怕自己会快活的飞升而去……

  接下来几日里,两人便在洞中修养,除了捕鱼充饥外从不出洞。黄蓉也在周
阳死皮赖脸的恳求下,又帮他套弄了数次……五日后的清晨,两人用餐完毕,黄
蓉见周阳伤口已痊愈,腰间的重创也结疤不在渗血。便去洞中取出包裹,在火堆
旁对周阳道:

  「阳儿,我看你伤势已然好转,咱们便即刻启程返回襄阳吧?」

  周阳想到要回襄阳,脸色不由得黯淡下来,却也点了点头,黄蓉又道:

  「为娘估计此行并不安稳,前两日捏出两张面具来,咱们母子便扮作乡下夫
妻上路,也好躲避魔教的眼线。」

  周阳听完后答应下来,内心想着扮作夫妇的话,自己且不是能更进一步?黄
蓉哪知他心里所想,取出一张面具,便给周阳打扮起来。不一会,两人都带了上
了面具,互相查看了一下,却让两人差点笑出声来。只见周阳发须花白凌乱,还
苦着一张老脸,黄蓉则满脸皱折,似个乡下悍妇一般。两人又把外袍外裙扔在林
中土地踩了几脚穿上,那土里土气的脏衣配上黄蓉的面具像及了乡下的老年夫妇


  两人收拾妥当后便准备下山,临行前,周阳暗自记住了此地,若是他在襄阳
过的不顺心,自己便回这山中洞府度此一生。周阳想完,他们二人便出发,又翻
山越林来到甘泉山脚下,便顺着官道而行。待走了半日后,发现官道旁有个村落
,那村落口正立着一家酒舍,大院内坐满了来此歇脚的行者。见屋顶的烟囱里炊
烟渺渺升起,周阳便觉饥饿,对黄蓉道:

  「娘亲,孩儿肚中空空,咱们也行了半日,且在这里歇歇脚,吃些东西再上
路不迟。」

  黄蓉看了看天色,发觉还早,便点头同意。两人进入院中找张空桌坐了下来
。那小二见有客光临,连忙走了过去,却发觉两人土头土脑衣服如此脏乱,他抹
了抹桌子便一脸嫌弃的对两人道:

  「两位,不知用些甚么?」

  周阳见这伙计如此无礼,刚想发作,却被黄蓉拉了拉,只好无奈对小二道:

  「这位小哥,不知店里有甚吃食?且让小老儿与我家这傻婆娘吃饱就行,哎
呦!」

  原来黄蓉听他占自己便宜,虽知是在演戏,但还是暗拧了周阳一下。小二莫
名其妙看着周阳,又不禁撇了撇嘴,心想你这乡村愚汉还有银子吃甚好物?可来
者是客,便勉强对周阳说:

  「早先还有些野味,现下只余熟牛肉与肥鸡,还有炊饼。」

  周阳看了看四周,悄悄从怀里摸出两小块碎银子递给小二,小声道:

  「牛肉切两斤,肥鸡来一只,炊饼也给我们上二十个。」周阳看了看惊讶的
小二,又道:「在外行路不露财,你也莫要声张,余下的银子便赏你了」

  小二见天降横财连忙点头称是,转身就去准备饭食,不一会便把周阳所点之
物外带两碟素菜摆到桌上,那小二也知趣,竟还旋了一壶酒送与两人解渴。周阳
也是好酒之人,养伤这时日倒把他憋坏了,见到有酒便拇指大动,连忙先给黄蓉
倒了一碗,而后便对着壶口就猛灌了起来。美妇见他这猴急的模样,轻笑了几声
,掰开个还冒热气的炊饼递给周阳,柔声道:

  「别光顾着饮酒,也吃些东西。」

  周阳一口气饮了一半,放下酒壶叫了声「痛快」,接住炊饼便开始大快朵颐


  母子两人在山中几日只能吃鱼,也吃的厌烦了,此时这村中酒肆饭菜虽然粗
劣,倒也吃的香甜。吃到一半时,黄蓉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隔着几张桌子传来,
那声音怒道:

  「他娘的,老子可没吹牛,那晚遇到的小娘子真真销魂,一对巨奶被都被老
子捏的喷奶汁了!」

  闻听此言,黄蓉心中大惊,连忙转身看去,只见那说话之人竟是尤八,这憨
货正赤膊和两个汉子吃酒,只隔他们几张桌子。女侠再见他后恨不得马上去毙了
此贼,但此时周阳却在身边,若是让他察觉,想必这荒唐子又该追问那夜之事。

  黄蓉无奈之下只能暗自隐忍,她偷瞄周阳一眼,见此子仍在大口吞咽,便稍
微安心一点,不想却听尤八又淫笑道:

  「哈哈,老子可在她身上过足了瘾,十八式都他娘的快用完了。」说完这淫
贼顿了顿看看周围,低声道:「老子还在她体内射了数次,说不定那天仙一般的
小娘子能怀上老子的种呢!哈哈哈哈。」

  尤八说完后,同桌的两条大汉也跟着他怪笑不断,女侠面具下那张俏脸不禁
又羞又怒,同时心中也想到自己不会真的怀上这浑人的……那该如何是好。黄蓉
胡思乱想之时,却听尤八叹道:「哎……这小娘子不管容貌还是身材都是天底下
一等一的,可惜玩完了她,再碰别的女人却一点兴致都没有,也不知以后还能否
再操她一场……」

  绝色美妇听完此话不禁羞怒交加,心中想着到襄阳把爱子安顿好后,必定找
机会杀了此獠。就在黄蓉内心决绝的同时,却听周阳「嗝」了一声,对尤八那边
嗤笑道:

  「你这汉子切莫吹牛,那小娘子真如你所说那般美艳,怎会插在你这坨牛粪
上。」

  尤八听到后,牛眼一瞪站起身来,嘴上怒道:

  「他娘的,干你这老货屁事,八爷我那活计大,能让她欲仙欲死,怎么地,
汝这老儿莫非想尝尝爷爷的拳头?」

  周阳笑了笑,只觉这猥琐汉子编造,刚要还口却见黄蓉站起,一声不吭的走
出了院子,他连忙跟上。尤八见这老货去追他的婆娘,便调笑道:

  「他娘的,却是个怕婆娘的卵蛋!」当下与同伴哈哈大笑起来。

  且说周阳追上黄蓉,对她奇道:「娘亲怎么先走了?也不等一下孩儿?」黄
蓉听后,压下心中的伤感勉强挤出些笑容,敷衍的对周阳道:

  「为娘却是女子,哪能听你们男人那般胡说。」

  黄蓉带着面具,脸上的表情倒也没让周阳发觉,而且这荒唐子听完觉得也有
道理,便没有追问下去,他却不知刚才是和自己欲千刀万剐的仇人对话。

  两人又上了路往襄阳赶去,一路无话,待得傍晚两人终于赶到健康府。进入
城内,两人找了家还算不错的客栈走了进去,周阳扔给掌柜一锭银子让他开间厢
房,又转头对黄蓉调笑道:

  「婆娘,今夜可得好好伺候下老子。这赶了一天的路,却得让你按按。」

  黄蓉知他又占自己便宜,可也听懂了周阳话中是何意,一张倾城俏脸在面具
下嫣红起来。此时母子两人装成夫妇,黄蓉也不好反驳,只得娇羞又无奈的对周
阳点了点头,随后便在伙计的带领下进到厢房中。待伙计走后,周阳就一把横抱
住黄蓉的娇躯,往那内间床上走去,嘴上急道:

  「娘亲,可憋死孩儿了,你且给孩儿套弄一下……」

  黄蓉被吓的惊呼一声,嘴上羞急道:「先,先放为娘下来,为娘还要出去安
排些事情,等到晚上再与你……」周阳听到此话后,乖乖放下了美妇。黄蓉对周
阳又吩咐道:「为娘出去有事要办,阳儿你且在房中等候。」见周阳点了点头,
她便转身出房往客栈外走去。过得一刻,周阳只觉黄蓉已走远,便也推门而出…

  …

  且说黄蓉并无甚事,只因下午听那尤八一提,害怕真的怀上这浑人的孽种,
便想去药店开药避孕。只一会她便找到一家药铺,走进后对着伙计问道:

  「店家,可有藏红花么?」

  原来黄蓉也略懂医理,知这药是避孕打胎所用。虽然此药药效甚猛,但她毕
竟从小练武,身体不似一般女子那样柔弱。伙计以为眼前的老妇是买来给自己儿
媳的,便没多问,只点了点头对黄蓉道:

  「不知婶婶要称多少?一般服用避孕,三两足够。」

  「便来三两。」

  黄蓉对伙计点点头,伙计自去称药,包好后递给黄蓉,她摸出块碎银子放在
前柜,便走出药铺回客栈煎药去了。到了客栈她拜托后厨给自己煎好后便回屋饮
用下去,却发现屋中不见周阳人影,只觉此子可能偷偷饮酒去了,就没在意。一
刻钟后她只感肚中绞痛想要如厕。便去床下取出夜壶来……待她上完,看壶中之
物带有血丝便松了一口气。

  待了一会,她只觉浑身冒汗脏臭无比,便着伙计送来大桶热水放在房内,黄
蓉脱了面具衣裙,在桶中梳洗自己的身体。洗到一半时感觉乳房肿胀难忍,奶汁
都溢了出来。原来女子服过避孕药后,不光肚中剧痛,连胸也会肿胀不已。她见
周阳一时半刻不会回来,就托起那对雪白的巨乳挤了起来,随着乳汁喷出,那肿
胀感也渐渐消失。

  就在此时,却见房门被人推开,正是周阳!女侠保持挤奶的动作僵在桶内,
周阳见状连忙关上房门,黄蓉也趁机松开手蹲进桶内,只露出臻首在外。两人面
面相觑,却见周阳淫笑一声,对黄蓉道:

  「原来娘亲已回,竟在……哼哼,我便与娘亲同洗一次,娘亲就在桶中帮我
套弄套弄。」

  「阳儿,别……别过来……」

  周阳说完不理黄蓉惊叫,不一会就脱了个精光,此子身下的大屌早已坚挺竖
立。黄蓉此时一丝不挂,只能蜷缩在桶中,见周阳挺动着巨屌走来,羞得赶忙捂
住双眸。只听「扑通」一声,绝色美妇就被周阳搂住,而后这荒唐子淫笑道:

  「刚见娘亲挤奶,真是诱人的紧,且让我也帮娘亲挤一挤奶汁,」

  周阳说完便捏住黄蓉那对巨奶使劲的挤了起来,鼓胀的巨奶随着他手上的动
作不断喷出浑浊的奶汁洒到桶外。美妇无济于事的挣扎着,却发觉那巨屌已经顶
到了自己臀上,绸缎般柔软的臀肉竟被巨屌顶住个坑来,巨大的龟头都陷了进去


  黄蓉被周阳玩弄的浑身发软,禁忌乱伦的刺激感渐渐让她迷失自我呻吟出声


  「嗯……嗯……别那么使劲……啊……」

  就在周阳的巨屌要滑入她的臀缝时,她猛的惊醒过来,一把握住那不规矩的
东西,嘴上羞涩又可怜道:

  「阳儿……咱们且去床上……让为娘帮你……」

  周阳听黄蓉这么说,邪邪一笑,抱起黄蓉的娇躯往床边走去,待他把赤身裸
体的美妇往床上一扔,顿时乳波臀浪如潮荡过。

  这荒唐子见此美景,便如饿狼一般猛扑过去,捏胸挤臀亵玩开这具雪白滑腻
的肉体,黄蓉也早已欲火上身,扭动着娇躯迎合起来。等周阳探到她早已湿润无
比的嫩屄上,她才反应过来。连忙紧咬下唇,不舍的脱离了这销魂的快感,只听
她喘着气说:

  「阳儿,且停下,让为娘帮你套弄出来……」

  不想周阳今夜十分老实,听后便上床躺下,挺立着巨屌,神秘的对黄蓉一笑


  「那今晚我就拜托娘亲了。」

  之前周阳趁黄蓉走后并没有去吃酒,而是找了家妓院,进去后塞给了龟公一
锭银子让他给自己找些壮阳持久之药。原来他见黄蓉已愿用手帮自己后,便想再
进一步,若是在她手里射不出来……那她该如何呢?

  龟公给他找了颗金枪不倒丸来,这药能让男子持续勃起两个时辰,并能压制
男子喷精的欲望。他拿到后便晃晃悠悠的返回客栈,见黄蓉尚未归来,又去对面
的酒楼二层要了些酒肉吃了起来。过得一会见黄蓉进入客栈,他又不急不慢的吃
了一阵,才顺着酒水把不倒丸咽了下去,起身返回客栈。

  黄蓉哪里知道此事,还如平常一般握住巨屌套弄起来。周阳装作舒服的样子
,嘴上对着黄蓉道:

  「娘亲,好舒服,且再快些。」

  黄蓉玉手不禁加快了节奏,可套弄了近两刻钟也不见周阳喷精。不由得心内
好奇起来,原来这几日,黄蓉只需不到一刻钟便可让周阳出精,可这次他竟然坚
持如此之久,莫非阳儿身体有恙不成?黄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只感玉臂酸疼,
她美目含羞带怜的问道:

  「阳儿,可是今日身体不适?」

  周阳听后摇了摇头,对黄蓉戏弄道:

  「娘亲,男子坚持时间越长,女人越觉得舒服。哈哈哈,还请娘亲继续帮我
啊。」

  黄蓉听他胡言乱语脸上顿时绯红遍布,可又觉得周阳说的在理。不禁想到若
是阳儿与自己交合,还能坚持如此长的时间……那自己不是……她越想越陷入其
中不可自拔起来。周阳不知黄蓉心内所想,见她不动色胆就起,便把她压在床上
分开两条玉腿,巨屌就贴上了湿润已久的嫩穴。黄蓉这才反应过来,不禁急道:

  「阳儿不可!别……啊……嗯……」

  还没等黄蓉说完,巨屌便挤着花蕊摩擦起来。擦的蜜穴不断的收紧,涌出一
股股珍贵的花露来。身下美妙的触感袭来,让黄蓉不禁娇吟出声,周阳边擦边对
黄蓉道:

  「娘亲刚已套弄了两刻钟了,且让我试试如此能不能出精吧?」

  黄蓉紧咬牙关,强忍着蜜穴被肉棒侵犯的快感,可怜着对周阳道:

  「阳儿不要……啊……这样……太危险了……」

  「无妨,孩儿摩擦两下说不定就会出精的。」

  周阳嬉笑着对黄蓉说道,身下的动作却没停止。黄蓉身体虽然深陷肉欲但脑
中却依然清醒,只觉周阳用这个姿势用摩擦自己的蜜穴,只要他随意挺动一下,
巨屌便会连根没入嫩穴里。而她今日喝了避孕药,下体也已落红,这几日内绝不
能与男人欢爱,黄蓉想到此处赶忙又劝起周阳:

  「嗯……啊……阳儿,先停下,且让为娘用手再给你试试……」

  周阳丝毫不停,只是一个劲的摩擦,嘴上笑道:「如若一刻钟后,我还不出
精,娘亲该如何?」黄蓉此时已被逼急,只想让他赶快停止这危险的动作,嘴上
连忙说道:

  「如若……啊……还是不行,你说如何便如何。」

  周阳听后便停了下来,肉棒离开了已经略微喷蜜的嫩穴。黄蓉松了口气,连
忙坐起用小手握住周阳的巨屌,不断套弄起来。

  快一刻钟时,却见巨屌一点反应都没有,黄蓉不禁焦急万分。如果阳儿还不
出精,他要求与自己交合该怎么办。换做平日……可现在自己根本不能做交欢之
事。而且她也不能告知周阳自己服用避孕之物,以他的小聪明当能猜到那夜发生
何事了。黄蓉越想越急,手上也越来越快,可巨屌就是不出精。待得一会却听周
阳欣喜的叫了一声「时间到了!」

  黄蓉知晓时间早已超过,只能停下小手的动作,心情忐忑的看着周阳等他宣
布决定……周阳见黄蓉紧张的看向自己,便调笑道:

  「且与孩儿欢爱一回?」说完周阳便见黄蓉猛摇臻首,他笑了笑终于说出自
己内心所想:

  「那便请娘亲用嘴帮我吸出。」

  黄蓉听到后心中一惊又羞愤不已,只觉周阳要求太过,毕竟连郭靖都没享受
过自己用嘴服侍。当下便一口拒绝道:

  「不行,阳儿,连你爹爹都没有要求我如此……」

  周阳听后心中大喜,不想自己竟能成为黄蓉柔软小口的第一位客人。他却不
知黄蓉的小嘴早已含弄过尤八的肉棒,只不过当时她春毒上身,不记得第一次交
合前自己做过何事。周阳见黄蓉拒绝,心中顿生一计,他猛扑上来把黄蓉压在身
下,巨屌抵住湿润的花蕊详作威胁道:

  「那我今夜便与娘亲共赴云雨!」

  说完,周阳把龟头微微插入花蕊一点。但这一点点的插入对黄蓉现在敏感的
肉体来说都是巨大的刺激,她感觉那巨大的物件竟然挤进了自己的嫩穴,痛爽交
加的快感也从穴内不断向四肢延伸,她不由得慌乱起来,嘴上连忙急道:

  「阳儿,不要!为娘……为娘依你便是……」

  周阳听完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此刻他想彻底插入,然后操弄这美妇一夜
,但内心还是告诉自己不能操之过急。想通后,他不舍的把龟头拔出,蜜穴竟跟
着拔出喷涌了一波带血丝的蜜液来,所幸房中烛光昏暗,周阳也未留心。黄蓉勉
强坐起身来看向周阳,哀怨的双眸里多了些说不明的东西,她沉吟了一下对周阳
道:

  「阳儿……为娘今晚便依你这次,但只能做这一次,等回到襄阳咱们便把这
些事忘记,好么?」

  周阳点了点头,心中却不肖道,有了一次便能有第二次,早晚会让你心甘情
愿跨坐到我身上来。黄蓉见周阳点头,便娇羞的跪了下来,把小嘴探向周阳的巨
屌,周阳挺动了几下巨屌,也凑了过去。黄蓉小巧的香舌伸出,添了添沾满爱液
的巨屌,只觉那滋味竟和尤八渡的那口蜜汁酒一样,怪异无比。舔弄了一会,却
听周阳笑着说到:

  「娘亲这样添下去,孩儿不知何时才能出精,娘亲便含住它吧。」

  黄蓉听到此话后羞臊的别过脸去,周阳却把黄蓉的臻首又转了过来,直对自
己的巨屌。黄蓉看着眼前狂涨的巨屌,心中也不知自己的小嘴能否含住。但还是
听从周阳的吩咐,张开软唇把整个龟头含裹了起来。周阳顿时感觉大屌进入了一
个温滑湿紧的软洞里,佳人的贝齿竟然还轻刮着自己的龟头,那销魂的感觉让他
永生难忘。黄蓉的小嘴被整个龟头塞满,内心只觉周阳的肉棒竟然如此之大,若
是日后被他……想着想着,芳心不由得迷醉起来,只一会,羞涩的佳人便开始勉
强吞吐起巨屌。

  周阳爽到不行,但在药力下还是能压制喷精的冲动。他见黄蓉动作如此生疏
,便伸手按着黄蓉的臻首微微使力,巨屌也慢慢插到了黄蓉的喉咙里,呛的黄蓉
口水顺着樱唇流了下来。黄蓉此刻竟也不挣扎,任由周阳发力,心里只想让他赶
快出精就好。周阳下按的力气越来越大,硕大的巨屌整个塞进了黄蓉娇嫩的喉腔
中,黄蓉内心竟涌出一股被他征服的感觉来。

  周阳一手猛压黄蓉的后脑,一手也探向眼前不断流出蜜液的花蕊抠挖起来。

  黄蓉察觉嫩穴被侵犯,边吞吐巨屌边扭动雪臀躲避,翘鼻里发出一阵阵撒娇
似的抗议声。但周阳手指精准一按便让黄蓉扭动的雪臀停了下来,只见他中指点
在蜜穴上不断揉搓。黄蓉娇躯一颤,翘鼻里顿时发出诱人的呻吟,母子二人便在
床上开始进行这场禁忌乱伦的游戏。

  不到一刻钟,黄蓉渐渐被周阳手指玩到了高潮边缘,而周阳巨屌也在黄蓉小
嘴的吞吐下微微胀大,周阳见自己快要喷精连忙把中指插入猛抽了几下,黄蓉的
嫩穴便连续喷出几波带着血丝的蜜液来。无上极乐降临在少妇身上,她绷紧身体
翘臀猛撅了几下,便瘫倒在床上颤抖不已。周阳巨屌也在黄蓉喉咙里不断膨胀,
黄蓉知他要射精便想吐出巨屌,但高潮中乏力的她被周阳死死按住臻首。暴涨的
巨屌撑的小嘴越张越大,佳人心中羞急不由得挣扎起来,不想周阳却带着命令的
口气道:

  「娘亲,切莫挣扎,且咽下去。」

  黄蓉听到后竟然放弃挣扎,任由周阳摆布。周阳闷哼一声腰部抖动几下,那
巨屌便在黄蓉深喉处喷射出第一波浓烈的精液,黄蓉娇嫩的喉腔被这灼热的男精
一烫,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下去。男女间的极乐几乎同时降临在两人身上,只见女
人不断吞咽着无穷无尽的阳精,男人的中指也深插在颤抖的肉屄里……

  一个时辰后,厢房的蜡烛已熄灭,黑暗中相拥的两人,却睁着双眼凝视对方
,只听女人羞涩的好奇道:

  「阳儿,为何你对我这半老徐娘如此……如此痴迷?」

  男人听完,急切的对她说道:

  「谁说娘亲老了,在我眼里全天下的女人都比不上娘亲你!」说完他叹了口
气,又道:「我从小便听周围人说丐帮帮主黄蓉美艳非凡武艺高强,以后也想寻
个娘亲这样的女子做媳妇……见到娘亲你,我只觉娘亲竟比他们说的还要倾城倾
国,也倾倒了孩儿的心……」

  女人听完男人的话,眼中的光芒也不知是喜是忧,她轻吻了下男人的脸颊竟
似不舍的轻声道:

  「阳儿,回襄阳后,我们便不可如此了……早些睡吧……」

  男人讪笑一声,微微点了点头……

  第三十五章 夜醉人迷

  扬州三十里外天乐湖边,左剑清葬了方林后,又对木碑拜了几拜,方林留下
的纸条他也看了,只觉此人虽受友蛊惑而入魔教,行事却不歹毒,只见他嘴上念
念有词道:

  「方老前辈,魂兮归来矣,且请安歇于此吧。」

  小龙女也被他心诚所感,对着方林的坟墓遥遥祭拜了一下,终南仙子心中也
觉得自己与清儿得此人遗物相助,若是以后碰见害他之人,便出手还这个人情。

  随即她又想到既己完成黄药师所托之事,休息一日后便返回襄阳,只等黄蓉
与任盈盈那边把雪莲首乌备齐,便可解除群雄所中之毒,自己也可返回活死人墓
,陪伴过儿再不踏入尘世一步……

  原来这些时日,她只觉世上人心险恶,魔教中人更是诡计多端,不是自己可
以应付得来的。越在外面待上一日,越觉得身心疲惫,恨不得此时插翅便飞回杨
过身边……

  祭拜结束后,左剑清起身来到小龙女身边,见她玉脸萧索,便关切的问道:

  「师傅,可是身体有恙?且到院中厢房休息休息吧。」

  小龙女微摇臻首,美目便看向左剑清满带关怀的俊脸,心中又想到,若是自
己与丈夫隐居,那清儿又该如何,不如把墓中密道告知他?可想到刚才此子强要
了自己的身子,顿时又觉让杨过与他碰面不妥,她想了想便放弃这个念头,只柔
声道:

  「清儿,咱们今日便在此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便返回襄阳。」

  左剑清点了点头,又对小龙女道:

  「师傅,咱们从昨夜到现在都未饮食,且让徒儿去弄些野果湖鱼充饥。」

  小龙女点了点头,便轻迈莲足往院中步去。左剑清待她走后,赤膊拔剑跳入
湖中,过得半晌便插了几条肥嫩的湖鱼,他用树枝穿了起来放回院中,又从灶房
取了个木盆,去林中刨找蘑菇野果,不到一个时辰便满载而归。只见他盆里鲜蘑
水果不计其数,其中还有一样不知名的野果。

  左剑清手脚麻利的把这些一一清理干净,见灶房中还余得些米面油盐,不禁
大喜,便在灶房内生火做饭。他把湖鱼烤了两尾,剩下两尾与蘑菇熬成了乳白色
的鱼汤,顿时院中香气四溢,就连在房中休息的小龙女闻到后,从不贪嘴的仙子
也觉得此时肚中甚饥。不多时,就听左剑清在窗外喊道:

  「师傅,且来尝尝徒儿的手艺。」

  小龙女闻听此话后,便披上外裙走了出去。只见院中立着一张桌子,上面摆
着烤鱼,鲜汤,米饭,野果,好不丰盛。小龙女被左剑清拉着坐到了主座,他便
坐在下首相陪,举着饭碗眼巴巴的看向小龙女,小龙女知他是何意,便端起鱼汤
轻缀一口。

  左剑清见后就狼吞虎咽起来,不一会便又去盆中加饭,小龙女饮了口鱼汤后
,也被他的手艺勾起了食欲,小嘴虽慢却也不停口。

  待她吃饱后,左剑清却还在狂扒饭碗。小龙女见他吃的香甜,美目就被徒儿
吸引过来,只觉他与过儿年青时及像,不由得看的入迷……左剑清吃了半刻最后
捧起鱼汤一口而光,摸了摸肚子连声叫到「舒服,舒服!」却抬头见小龙女痴望
自己,绝尘脱俗俏脸上带着满满的情愫,不禁好奇问道:

  「师傅?师傅?」

  小龙女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面红耳赤。她见左剑清嘴角沾着饭粒,便从怀
中掏出手帕,往他脸上擦去。左剑清只感香风扑鼻,不由自主的抓住她的滑嫩小
手。两人对视起来,小龙女羞臊间便要抽回手,左剑清只是不放,见抽不回来,
小龙女羞道:

  「清儿,且放手,让为师与你擦去嘴边饭粒……」

  左剑清听后不舍的松开了小手,让小龙女擦拭嘴角,等她轻柔的擦完,左剑
清便站起身来对小龙女神秘一笑,说道:

  「还有些珍贵之物,且让师傅品尝。」

  说完便去灶房把不知名野果端出放在桌上,这果子是他刚在林中所摘,左剑
清在郭靖处学武之时,见有人与郭黄夫妇送过这物,郭府人多,也只分了他两颗
而已,他当时吃完便觉此果无比甜美,果肉柔软浓厚甘甜,竟似蜂蜜一般。他知
小龙女喜好鲜果,就想着献于小龙女品尝。

  小龙女自小便待在活死人墓中,对世间事物所知甚少,她见徒儿如此珍惜此
果,不由得好奇起来。左剑清知她不懂如何食用,便掰了一个递给小龙女道:

  「请师傅品尝。」

  小龙女接过一看,见此果触手柔软,便吃了下去,入嘴后只觉果肉滑嫩,汁
水香甜,但她不是贪嘴之人,此时已吃饱,便对着左剑清柔声道:

  「此果甚是美味,但为师已饱,清儿你多吃些吧。」

  左剑清听后又劝了小龙女一番,见她真似吃饱,便把野果掰开吃了起来。下
午在林中发现此物便想献于小龙女讨其欢心,可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竟全落入
自己口中,他却不知此果名为无花果,有壮阳之效,他一口气把半盆果子顷刻吃
光。左剑清正在咀嚼时,却听小龙女问起:

  「清儿,为师见你厨艺甚好,不知你跟谁所学?」

  左剑清听后神色一黯,顿了顿才道:

  「徒儿自小无父无母,婴孩时便被遗弃,之后被……被干娘所救,五岁时后
她便托人送徒儿到郭大侠门前学艺。徒儿愚钝,郭大侠的本领徒儿还没学到一成
,闲时见黄师母厨艺甚好,便又跟她学了不少,不想我在此道却有些天赋……」

  小龙女听完,不禁想起自己也是没有父母之人,只靠孙婆婆把她拉扯到大,
同病相怜下,看向左剑清的目光也越发柔和起来,她却不知救左剑清的干娘却是
……小龙女不善言辞,见勾起他的伤心事,也不知如何去安慰他。小手只是轻抚
了一下他的肩头,桌上登时沉静下来。

  夜空苍穹月色满盈,万点繁星莹烁闪耀,小院四周万籁无声,只略微传来湖
中潮汐荡在岸边碎石的声响。两人在安宁静谧黑幕下,灼灼的互相凝视,莫名的
悸动似弱芽般扎根到了各自心中,一时间心涌意动,万事消散,迷迷离离,情若
晚风。静得片刻,见小龙女绝色的素脸越发绯红起来,左剑清才轻声道:

  「师傅且去休息,徒儿把这儿收拾干净也便睡了。」

  小龙女微点臻首不舍的进入厢房内,晌午寄存在脑海的哀怨竟被左剑清两三
句就化解,她却不知自己失身与他后,却已对他有了虽淡薄却刻骨的柔情……小
龙女在床上侧卧一会,就听隔壁房门吱呀一声,她想来清儿此刻已回房休息,便
欲入睡。

  不一会耳边却听隔壁厢房发出一阵阵沉闷痛苦的哼声,她以为上午左剑清所
中之毒还未解全,便急忙起身往隔壁走去。待她走到厢房门前,门却被打开,只
见左剑清浑身赤裸的站在门后,身下的大屌凶恶挺立正对着自己。

  原来左剑清吃了鱼汤野果后,却不知野果与鱼汤同服,更能使男人壮阳持久
。他回屋躺在床上,不禁想起上午是如何在那雪腻白嫩的娇躯上驰骋,大屌顿时
勃起。左剑清忍耐不住便套弄起大屌,不一会便出精一次,但他今晚吃的野果过
多,大屌喷完精后依然挺立昂扬,内心的兽欲不禁也越高越涨。可他知小龙女还
在气头上,不会再如原来那样任自己妄为,便欲此出门洗个凉水澡,压一压身体
火热的欲望。

  不想刚推开门。就见自己之前意淫的佳人竟俏立在门口,心内想到莫非她也
……?

  小龙女惊羞的呆立在门前,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大屌吸引,只觉此物竟如此狰
狞巨大,也不知上午她娇嫩的花瓣是如何被它……左剑清见小龙女目不转睛的盯
着自己的大屌,内心更确定自己刚才的想法,轻笑道:

  「师傅既然来了,不如到我房内坐坐?」

  小龙女被左剑清的话惊醒,不禁羞臊万分,转身便欲离去,却不想左剑清从
后抢来,把她横抱入怀。女侠浑身的武艺此时竟似消失一般,被左剑清轻而易举
的得手就往他厢房走去,小龙女慌乱下却并无挣扎反抗,只是嘴上羞急叫到:

  「清儿,不可。为师是来看你所中之毒是否痊愈……」

  左剑清以为自己撞破了小龙女的窥视,女子的矜持让她不便承认而已,就没
理她。待走入他的房间后,把小龙女放在床上,小龙女登时便要起身逃走,却见
左剑清上前一步堵住自己,挺动着大屌一脸尴尬对着她道:

  「师傅,徒儿今夜也不知吃了何物,这物件便勃起不止,且请师傅为我消消
火吧。」

  小龙女听完后美目看了看大屌,羞涩的摇了摇臻首。却见左剑清越贴越近,
她连忙急道:

  「清儿,明日还要赶路,且……且放过我吧……」

  见小龙女如此娇羞诱人,小嘴竟向自己讨饶。左剑清欲血顿时沸腾起来,他
猛扑过去,把小龙女压到身下脱起那贴身薄裙。小龙女此时才挣扎起来,但她不
用内力时哪有左剑清劲大,顷刻便被他剥了个精光,雪白丰满的胴体在烛光下显
露出来,落入左剑清的眼帘。

  只见小龙女脱尘绝俗的俏脸上红云成片,双眸流动着似羞似惧的光芒,青丝
般的秀发散落在珠圆玉润的香肩上,微微盖住了随呼吸不断起伏的鼓胀巨奶,白
腻的蜂腰连接着挺翘的肥臀,两条修长的玉腿此时绞在了一起,而小手遮挡下精
致的阴毛与粉嫩的花瓣若隐若现。

  见这情景,左剑清哪里忍耐的住,顿时压了上来。他不断侵犯小龙女每一寸
细腻光滑的肌肤,两只大手把她亵玩的娇喘不已,小龙女嘴上慌道:

  「啊……清儿不可如此,嗯……嗯……我们不能在错下去了……」

  左剑清早已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哪里能听进她的话,他一伸手便把鼓胀的硕
奶狠狠捏住,上面已经挺立的红豆也被他含在嘴里,另一只手覆盖上蜜汁泛滥的
嫩穴抚摸起来。

  小龙女只觉每个敏感部位都被侵犯,如潮的快感一波波袭来,挣扎的力道也
越来越小。左剑清啃咬了一会巨奶后,便把头探向湿润的嫩穴去,闻了闻泥泞不
堪中的诱人幽香,嘴上淫笑道:

  「师傅的味道还是那么芬芳馥郁,勾死个人了。」

  小龙女听完羞臊不已,见他探到自己花瓣前,小手连忙遮挡起来,小嘴急道


  「清儿,不要……啊……」

  她话还没说完,左剑清的食指便在她小手缝隙中刺进了嫩穴内,蜜液顿时被
手指挤了出来,顺着她的臀瓣缝隙滴落。小龙女瞬间绷紧娇躯,微微颤抖着,嘴
上也呻吟出声,遮挡嫩穴的小手也无力的往两边垂落。左剑清见她如此享受,便
用手指抽插不停,小龙女随着徒儿手上的侵犯,扭动着诱人的胴体,婉转的呻吟
飘荡在房间里。

  「啊……嗯……清……儿……不要……」

  左剑清见小龙女玉体绯红成片,娇躯也滚烫起来,便知她已做好交合欢爱的
准备,抽出手指就把大屌抵到了花瓣口,硕大的龟头沾满了花蕊中流出的蜜液。

  小龙女发觉体内的手指抽出,另一个巨大坚硬的物件抵在花瓣口,顿时反应
过来,她一手赶忙握住大屌,一手又遮住嫩穴,美目似有水光流动,她小声哀求
道:

  「清儿,不要如此,上午你不是答应为师了吗?且让为师用……用手帮你解
决……」

  看着身下小龙女可怜哀求的神情,欲望充脑的左剑清顿时纠结不已,可尝过
紧穴里的妙处后,他哪会满足于小龙女只用手服侍,但晌午自己确实答应了她,
左剑清心中的善恶便交锋起来。过得片刻,他脸上越来越狰狞扭曲,就知欲望彻
底压倒了良知,只见他扶住小龙女张开的玉腿,屁股猛的一挺!硕大的龟头就操
进湿窄温滑的花蕊中!

  大屌眼见就要全根没入时,左剑清却浑身一僵静止不动,他竟昏了过去。原
来小龙女趁他纠结时已恢复了些力气,见他还是要对自己行淫,便迅速坐起点了
他腰部穴位,没曾想却晚了半拍,大屌已没入一半。幽径里痛痒交加的快感顿时
让小龙女力气全无,刚坐起的身子又往床上瘫倒。

  人在失去平衡时,总会无意识的去抓手边的东西,即便是武功高强的之人也
不例外。瘫倒的一瞬间,那双柔薏小手就紧抓左剑清的胳膊,把僵硬昏迷的青年
拉倒压在自己娇躯上,只插入一半的大屌,随着左剑清的倒下「嗞」的一声便连
根没入嫩屄中,紧窄的穴口被大屌粗暴的撑开,蜜液淫汁如涌泉般喷出。这阴差
阳错大力操入,使得本就被左剑清点燃的娇躯更上一层,绝代仙子竟被这猛烈一
击干的高潮泄身了……

  极乐的降临根本无法让小龙女逃避,只见她圆睁美眸,俏脸浮现难以置信的
神情,小嘴越张越大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被男人压住的娇躯不停抽搐痉挛,蜂
腰腻臀也胡乱扭动,两条藕臂紧搂身上的男人,玉腿也不自觉勾住了他的屁股。

  随着高潮快速攀升,小龙女玉脸也换上了满足的神情,被男人深压的雪臀竟
用力的向上挺动,似乎想让埋在体内的大屌再深入些。随着雪臀的动作,佳人柔
软的小嘴也里不断发出销魂诱人的呻吟:

  「啊……好舒服……嗯……清儿……啊……」

  可惜现在发生的一切,昏迷中的左剑清无法得知,只看小龙女现在卖力迎合
的媚态,若是他此时能清醒过来,便一定会得偿所愿,狠操暴奸她一夜,彻底让
这绝色美妇臣服于自己的大屌之下。

  小龙女不知自己的身子有多么敏感,在雪臀挺动了十多次,还未结束的高潮
竟然重新又来一遍,比之前更加强烈迅猛!娇嫩的花蕊不断收缩,紧紧包裹住大
屌屌身,从穴口边缘又涌出一股股浪液淫汁来。小龙女这次竟弓起身子,胸前的
巨奶如波似潮一般淹没了男人的脸。只听此时她满足快活的阵阵娇啼,便知女侠
有多么沉醉了:

  「啊……怎么……啊啊啊啊啊……好舒服……」

  小龙女剧烈的痉挛几下后,便彻底瘫软在床上,香汗淋漓的娇躯微微颤抖,
紧闭美目享受着男女间的极乐高潮。过得半晌,小龙女才慢慢的退出了极乐余波
,俏脸通红的看向昏迷中的左剑清,不禁内心无奈,没曾想点了他的穴道后,竟
又一次失身,但这阴差阳错倒怪不得他,同时庆幸左剑清此时昏迷,不会发现自
己刚才的浪荡举动。

  她想了一会,就被身下嫩穴里渐渐又生的快感所打断,只觉深埋在自己体内
的大屌竟如此……如此威猛……可身为人妇的矜持,告诉她不能再和左剑清继续
错下去了。小龙女咬了咬贝齿,万分不舍的推开左剑清,随着大屌从她体内慢慢
抽离,嫩屄里的空虚感又让她有一丝的后悔……

  小龙女勉强坐了起来,看左剑清无法平躺,便又点了一下他的穴道让放松下
来。美目却看向刚才给她带来无限快乐的大屌,只见沾满淫液的大屌青筋暴起。

  却让小龙女又想起左剑清方才所言,看它如此狰狞竖立,内心不由得怕他身
体憋出问题,俏脸一红,把小手拂了上去……

  第二天早晨,左剑清满脸羞愧的跟着小龙女往西北而行,原来他清晨时才醒
转,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只记得昨夜被小龙女点倒,而后之事便无印象。他想到
自己又惹小龙女生气,便赶忙出屋去与小龙女赔罪。

  不想小龙女早已熬好清粥,招呼他来吃饭。他只觉今日小龙女越发的风姿绰
约婀娜动人,微微一笑竟生百媚。见小龙女虽然全无怪罪他的意思,左剑清还是
跪下对小龙女磕了几个头,嘴上道:

  「师傅,徒儿昨晚也不知发了什么心疯,做出那等举动,请师傅原谅徒儿」

  他还没说完,便被小龙女拉起,她拍了拍左剑清膝盖上的尘土,只轻声道:

  「清儿,无事,以后你还是少吃些古怪的东西,且尝尝为师熬的粥。」

  小龙女越是温柔,左剑清越是责怪自己。待两人吃完,小龙女示意左剑清收
拾东西,两人收拾妥当,便出发返回襄阳。走了几个时辰便进到一处小镇上,左
剑清殷勤的问小龙女:

  「师傅,已走上半日了,咱们且找家酒馆吃些饭食?」

  小龙女也觉略微有些疲惫,便点点头。两人随意找了家酒馆,刚刚坐下就见
门口又涌进几条大汉,他们站在门口张望了片刻便找了张空桌坐定,那领头之人
贼眉鼠眼满脸猥琐的左瞧右看,发现小龙女二人后,竟吹了声口哨,嘴里也淫笑
着对同伴说了句什么,又对两人指了指,一桌人便哄堂大笑起来。

  左剑清在他们进来时便已发觉不对,又见那人言语猥亵小龙女,怒气不由得
压抑不住,他压低声音对佳人道:

  「师傅,我见他们腰中别着魔教的令牌,要不徒儿料理了他们?」

  小龙女听后摇了摇头,幽声道:

  「咱们即将返程,且不要再生事端了。」

  左剑清听完,便压抑怒气,向伙计要了饭食。猥琐男子见自己如此挑事,那
两人都不生气,只觉自讨没趣,他聒噪着让伙计赶紧过来给自己上肉上酒,桌上
另外一条汉子对他讨好的问道:

  「刘三哥,也不知左使派咱们去天乐湖作甚,您也给我们透漏点消息吧。」

  「哎,昨晚跟丐帮之人火并后,咱们神教死伤惨重,此时扬州正缺人手。左
使怕还有武林余孽到扬州捣乱,便派咱们去寻两位散人。」

  那猥琐男子炫耀道: 「还有个内幕消息,我堂兄他们凌晨时正追捕黄蓉呢
,也不知现在得手没有。今早出发前同僚唤我,说昨晚黄蓉乔装成柳堂主破坏咱
们神教的好事。」

  他顿了顿又淫笑道:「他娘的,这黄蓉可是艳名远播的女侠!说不得左使能
把她擒获,到时候跟我堂兄求求情,也让老子玩她一晚!哈哈哈!」

  桌上其余众人都拱手恭喜这猥琐的汉子,像是他真能把黄蓉弄到手一样。他
听得手下曲意奉承,更嚣张狂笑起来。左剑清小龙女听他说完,对视一眼后,小
龙女对左剑清轻声耳语几句,左剑清点了点头。

  这猥琐汉子叫刘三日,绰号浑天狗,便是向问天派往天乐湖寻找王通天与裴
智的人。他武艺平平却色胆包天,只因是方老怪的堂弟,才被提拔成魔教的小头
目,平日里仗着堂兄的名头,在扬州欺男霸女,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方才
进来看到小龙女的姿色不禁被迷晕了,此时竟又意淫与黄蓉共赴云雨来。

  原来昨日傍晚向问天派他去后,刘三日并未即刻出发。这人平日里吃喝嫖赌
懒散惯了,只觉有方老怪相罩慢些也无妨,便领着手下去扬州燕春楼吃了一夜的
花酒。天乐湖离扬州只有三十里,按说三更天便可返回。凌晨方老怪带人追赶丐
帮时见他还未回来,便知自己堂弟又去花天酒地了,急忙着人寻他,并告知昨晚
发生了何事,刘三日这才急匆匆带着手下往天乐湖赶去。

  这帮魔教喽啰吃喝完后连钱都不付,就大摇大摆的离去。掌柜伙计见他们凶
恶不似善类只得忍心吞声。出门前刘三日却猥琐的盯着小龙女,只觉此女的国色
天香怕是不输给美艳扬名江湖的黄蓉,脑里的色心贼胆便被勾起,他晃荡着朝两
人所在的桌子走去,嘴里猥琐对小龙女淫笑道:

  「小娘子,姓甚名谁?认得刘家哥哥不?要不与哥哥去快活快活?哈哈!」

  「你这厮竟如此无礼,莫不是活腻了?」

  只见左剑清「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他见此人言语猥亵他心中仙子,顿时不
管小龙女方才所说之事,只一心想杀了此人。刘三日听着这年轻男子说完后,却
不理他,只对小龙女又道:

  「小美人,我见你媚骨暗生,在床上定是个吸精之体,跟这毛都没长齐的娃
娃在一起有甚意思,不如让老子晚上教教你,保管你爽的飞天啊,哈哈哈。」

  刘三日说完,见小龙女不理自己,此时也不便在酒馆里动手,便狠瞪了左剑
清一眼,向外走出。左剑清忍耐不住便想跟上,却被小龙女拉了住,只见她俏脸
愠怒,对左剑清道:

  「清儿,不急,既然知道他们要去哪里,等吃完再去追他们便是。」

  左剑清只好点了点头,坐下吃饭,等两人吃完后,便又往天乐湖方向赶去。

  不想刚出小镇走到一片林中,就被刚才那帮汉子围上,原来这刘三日贼心不
死,见小龙女如此绝色诱人,登时就把自己的差事扔于脑后。跟手下暗中盯着他
们二人,只等他们出镇。待宰了那个青年,就把这小美人掳到扬州软禁起来,夜
夜淫辱于她。

  这帮魔教中人围起二人便要动手,却听那青年道:

  「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haofather 2024-8-31 16:44

  第三十六章 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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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是春来万物滋生时,秋去百花凋零际,冬过若无冰雪覆,夏至哪得艳阳
天。这章和后一章主要是为了以后发生的大事做铺垫,所以不要嫌我罗嗦……

  另外说明一下,笑傲里角色的武艺我普遍都降低了点,比神雕里的角色要低
一档,除了东方不败,令狐冲与风清扬外,这也是为了好写一点。各位看官若是
有意见或者好的构想,可以说出来大家讨论下,我也会按情节发展适当添加,最
后祝愿大家能看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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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镇外的树林中,魔教众喽啰把小龙女师徒围在当中,只等刘三日一声令下
便擒住两人。这浑天狗见两人毫无惊慌之色,心中虽微微诧异,但还是对手下吩
咐道:「把那男的宰了,女的擒下,万不可伤她一根头发!」

  「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左剑清向前一步,对着一众魔教喽啰厉声大喝,浑天狗见状不禁哈哈大笑,
只觉此子脑中痴傻,看不明眼下的状况。不想刚狞笑两声,刘三日就似公鸡被捏
住脖颈,顿时发不出声来。只见小龙女身影疾动,「仓」一声,玉女剑便已出鞘
,剑光只闪两下,魔教喽啰中便躺下两人。左剑清见师傅动手,也拔出宝剑,而
后看向刘三日那张吃惊的丑脸,调侃道:

  「你这厮刚不是说晚上要教教我师傅吗?」

  「清儿,休要胡说。」

  左剑清话未说完,一道婉转清冷的声音便又响起,只见小龙女站定后羞瞪了
徒儿一眼,转而持剑对敌。左剑清连忙闭嘴上前与终南仙子并肩而立,也看向其
余的魔教喽啰们。刘三日此时知道自己碰上硬茬,连忙招呼其余的人动手,他这
边还余五个人,便想蚁多咬死象,一起上乱刀剁翻这两人就是,只见这浑天狗用
破锣嗓子尖叫道:

  「他娘的,都给老子上,咱们人多,等擒下这两人回扬州后,老子请你们连
喝三日的花酒。」

  这帮魔教喽啰听到后,也不知是刘三日的许诺让他们动心,还是本身就悍不
畏死,连忙抽出腰间兵刃一拥而上。小龙女不多时又刺翻三人,左剑清也解决一
个,顷刻间便只剩下举着熟铜棍惊慌失措的刘三日。这人虽一事无成,可头脑灵
活也懂察言观色,见此局面急忙扔下手中铜棍,跪下来对着小龙女师徒不断磕头
求饶道:

  「两位大侠,切莫取我性命,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家中还有七十老母无人照
看,且饶了小人吧……」

  「呸,你们魔教中人还知孝道?定是诓骗我们。」

  左剑清踏前一步,用剑直指他,刘三日见这青年要取自己性命,心中惊慌不
已,磕的也越来越急,就连额头都已出血。狠狠磕了几个响头后,浑天狗装出可
怜万分的模样对左剑清道:

  「这位大侠,小人也是被逼无奈才加入魔教……若是我不加入,他们就要害
……害我那可怜的老娘啊……」

  「少诓我们,你方才不是在酒楼说,自己是方老怪的堂弟么?谁敢逼你?」

  左剑清闻听此言,不禁面色一冷,连连持剑恐吓这贼子。刘三日不想自己在
酒楼中吹嘘的话语被面前的青年得知,顿时急的额头冒汗,嘴上也不知该如何编
造下去,此时却听那仙女般的少妇轻声道:

  「清儿,莫要废话了,且问他正事,」

  左剑清面色一窘,连忙点了点头,便对刘三日严肃道:

  「你且把昨晚扬州城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们,如若详细,我们便饶你一命。」

  「清儿? 」

  刘三日方才在酒楼里满是污言秽语,小龙女虽性子柔和却也生出了恼意,此
时听爱徒要留他性命,心中不禁微微不悦。左剑清见终南仙子秀眉微皱,哪能不
知她是何意,便走到她身边耳语道:「师傅,我知此人该杀,但黄师娘此刻下落
不明,咱们暂且留他狗命,待到扬州后也可把这贼子当成筹码,说不得会有奇效
。」

  左剑清方才便在盘算,若是黄蓉真的遇险,也可用此人威胁白虎堂堂主方老
怪。小龙女内心对这等阴谋诡计只是不喜,但徒儿既已提出,便点了点头没有多
话。刘三日见两人耳语一阵,只觉方才左剑清话中不实,害怕这青年诓骗自己吐
露实情后再下毒手,便又不断的磕起头来,嘴上也求爷爷告奶奶的痛哭出声:

  「两位大侠,小人只是个头目,并未随魔教作恶啊!您两位大人有大量,便
饶过小人之前的冒犯,小人且……且自己掌嘴!」

  话音未落刘三日便扇开自己的嘴巴子,「啪啪啪」的耳光声响彻林间,一张
带泪丑脸被他扇的通红。左剑清听的烦不胜烦,见小龙女眼中也有不耐之色,只
得对他道:

  「行了,我们师徒绝不出尔反尔,若你说完后我们反悔,便让我今日就死于
乱箭穿心。」

  「清儿!不可如此。」

  小龙女听左剑清说完后,芳心顿时暗急,含慎带怪的瞪了他一样,似是埋怨
徒儿怎地如此随意便立下死誓。绝色少妇一瞪之下却是风情万种,直把刘三日看
的呆了,这贼子都忘了他此时性命堪忧,红肿的丑脸痴痴盯着小龙女,嘴角边都
溢出了口水。左剑清看仙子美眸中虽有责怪却暗带关怀,不禁心中一暖,连连尬
尴的挠头,可转头见刘三日那痴样,青年心中顿时气急,高声对他怒道:

  「你还不说?莫非嫌我剑不利吗?」

  刘三日霎时惊醒过来,连忙又对左剑清磕了几个响头,嘴上慌忙道:

  「说,小人现在就说,请大侠息怒,」

  刘三日便把今早方老怪托人送来的口信,详详细细的对师徒两人重复了一遍
,而后虽乖乖的跪在一旁闭口不言,可眼中闪烁的淫光却偷偷瞄着仙子婀娜绝代
的娇躯。小龙女此时心中正在思量,哪能察觉身旁贼子的神情如同饿狼一般贪婪
,她得知黄蓉此时被向问天追杀后,便欲去相助,一是因黄蓉乃杨过的长辈,二
是想把仙人散的解药配方交于黄蓉手中,自己到时便可直接返回终南山。

  小龙女想通了后,看左剑清还在沉思,便对他轻声道:

  「清儿,既然黄女侠此时有难,我们又离扬州不远,便前去助她一臂之力。


  「正应如此,师傅,咱们现在便去寻黄师娘。」

  左剑清点了点头,又示意刘三日跟他们上路,这贼子慌忙起身捡起铜棍,三
人便一往扬州急行而来。浑天狗乖乖的跟随两人,毒蛇一般的眼睛不时偷瞄持剑
押送自己的左剑清,但更多的是紧盯着身前窈窕的绝色尤物,脑中也不知盘算着
甚么歹毒之事。

  且说那八袋长老带着丐帮众人逃出扬州后,便往城西方向逃去,一路上又与
魔教之人拼斗数次,双方各折了不少人手,可惜魔教教众如蛆附骨般紧追不舍。
待逃了十多里后,丐帮长老见手下兄弟各个受创,还有些已然伤重,便在一片荒
林前停了下来,伤重的兄弟自去林中上药包扎,自己与十几个轻伤能动之人把守
林口不让魔教攻入。

  八袋长老姓樊名天正绰号屠龙手,年纪三十有七,是丐帮江南分舵的舵主,
此人豪爽义气有勇有谋,黄蓉也把他当作是下代帮主的人选。樊天正还曾响应号
召去襄阳抗击过蒙古南侵,并且连立军功,便是北侠郭靖对他也甚为喜爱,同时
也觉这汉子绰号有缘,就把降龙十八掌传授给他几招,连黄蓉女婿耶律齐,此时
在丐帮中都被他压了一头。

  以樊天正的武艺来讲,对上方老怪与雷昊虽不能速赢,但只稳扎稳打便可获
胜,丐帮众位好汉昨晚也在他的带领下,差点把魔教的乌合之众击溃。可等向问
天到来后,樊天正与他交手十几回合便中了他一掌,虽无大碍,但丐帮士气却被
魔教盖过。所幸魔教除向问天外,并无其他高手到来,丐帮众人还能撑的住,便
在扬州城内互相僵持。不想向问天让方老怪与雷昊拖住樊天正,自己去逐个击杀
丐帮的好手,八袋长老被他此举激怒,便与向问天拼命,方老怪趁机偷袭樊天正
几掌,让他重伤吐血,丐帮群雄这才溃败逃走。

  「若是一会魔教攻进来,咱们便舍命顶着,让重伤的兄弟们先撤!」

  「诺!!! 」

  樊天正吐了口带血的粘痰,双目如火,盯着林外的魔教邪人对手下兄弟吩咐
道。他身后众人轰然应诺,这十几个血性男儿发出的声音,竟似万人咆哮般震慑
人心。魔教群邪本已包围上来,但听完这正气昂扬的怒吼后,连退几步不敢上前
。方老怪与雷昊见丐帮众人面带死志,也不敢相逼,只好等向问天过来再做计较


  向问天此时正顺着大道而来,他似乎一点都不急切,反而闲庭信步般的悠悠
行路。过得一会,只听大道后方马蹄声响起,激起尘土飞扬飘荡,一个黑衣骑士
奔到他身边,翻身下马跪地行礼道:

  「启禀左使,找到了。」

  骑士见向问天点了点头,便又道:

  「已在深巷中发现了苦头陀两人的尸首,据属下等人的推断,当是三更天时
分死亡,身上的伤痕乃刀锋所致。」

  「哎,且把他俩好生安葬了吧。」

  黑衣骑士脸色阴沉的诺了一声,迟疑了一会又问道:

  「左使,我等顺着血迹发现那人应是逃到了瘦西湖中,要不要追查下去?」

  「追?这都什么时候了,想必他们早已逃远。影二,此次围剿樊天正,你们
暗堂就不用参与了。且把那蒙古人保护好,等此间事了我还要与他会上一会。」

  向问天听后摆了摆手示意道,那名叫影二的黑衣骑士抱拳领命,便矫健的翻
身上马往扬州方向疾驰而去。

  待他离去后,向问天的双眉紧皱起来,心中也把江湖上用刀的好手挨个数了
一遍,可想了半天却不知是谁。他不禁轻叹了口气,只觉黄蓉不愧为江湖盛赞的
女诸葛,如此多谋善虑,自己在扬州城内摆出这等天罗地网却被她轻易破坏。此
次还不知她能否活着逃离,若是以后再与她交锋时,自己还需多多筹划。

  昨夜道人已告知他黄蓉中了春毒,向问天倒不是好色之人,便允了头陀与道
人去后门把守,只觉春毒缠身的黄蓉应不是他两人的对手。可头陀两人却死于小
巷中,想来定是有人相助于她。但黄蓉的春毒如何去解?死了倒也罢了,如若将
来还能与她碰面,可想黄蓉必是与丈夫之外的人交欢苟合一场。等以后也可用此
事羞辱郭靖,且看他夫妻二人到时如何相处。

  向问天也是果决之人,黄蓉的逃脱只让他略微有些遗憾。但想到樊天正却被
自己留下,只要把这人除掉,神教在江南便无人可阻,不由得心情也好了起来。
他脚下略微一点就飘然而去,不多时便到达荒林附近。方老怪与雷昊见向问天到
来,连忙拱手行礼。

  樊天正守在林口,见这煞星到来不禁暗暗叫苦,只觉今日丐帮江南分舵怕是
要被一网打尽了。但他此时是众位兄弟的主心骨,万万不能露怯,心中也做好战
死于此地的觉悟,他满脸刚毅对着手下低声鼓舞道:

  「兄弟们莫怕,大丈夫死则死矣,不过碗口大的疤,此时切莫让魔教鼠辈们
笑话。俺老樊在此立誓,待十八年后咱们再相逢时,俺定请众位兄弟痛饮美酒,
尽醉方休!」

  丐帮众人见向问天到来,本有些惧怕,此时听他如此鼓舞大伙,也不禁热血
上涌频频点头。但不想此时又有一群人从林外赶来,与魔教汇合,为首之人是一
位华服老者。此人樊天正也认得,以前与他也交手过数次,虽然此人武艺不如自
己,但也是棘手的角色,这老者正是魔教三妖之一的慕容坚。

  且说这慕容坚与不戒分别后,便领着手下直奔扬州,一路饥餐渴饮倒也无事
。这日行到此处却见两伙人在林外对峙,便让手下戒备。待看清了是何人后,马
上赶过来与向问天行礼道:

  「左使,慕容坚有礼了,不知这是发生了何事?」

  「哈哈,慕容老弟莫要如此多礼,你来的正是时候,咱们二人便一起除掉丐
帮这些余孽。」

  向问天与慕容坚一向交好,亲热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又指了指守在林口处的
樊天正等人。方老怪与雷昊也上前对慕容坚行礼,方老怪顺便把昨晚发生之事告
知了慕容坚,慕容坚沉吟一番便对向问天道:

  「左使,这樊天正武艺高强,跟他硬拼只怕神教也会死伤无数,不如招降他
试试?」

  向问天听完后缕缕胡须,心中觉得慕容坚所言有理,昨夜他与樊天正交手后
,便知此人武艺即使在神教里也能排进前十,比之方老怪雷昊等散人堂主强上数
倍。若能招降此人,既可避免伤亡,神教也能得一大才。他想了想便点点头,转
身运力向樊天正高呼道:

  「樊长老,我们昨夜已擒得贵帮黄帮主,你便降了吧。」

  樊天正一听,顿时急切起来,可心中却又想到黄蓉交待自己的话,便高呼道


  「既如此,便让我与帮主一见。」樊天正见自己回话后向问天不答,就知此
人在使诈,当下对著有些丧气的丐帮众人低声道:

  「兄弟们且宽心,这帮鼠辈们狗急跳墙了,哈哈哈!」

  丐帮好汉顿时跟着他哈哈大笑起来,向问天听到后也不生气,又诚恳的对樊
天正高呼道:

  「樊长老,如若你降了神教,老夫立刻禀明教主,在左右光明使间加个中使
,与老夫齐平,到时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比你在丐帮当个舵主强上许多?将
来待我神教夺取天下,封你为王也不是不可。你若点头,你林中受伤的弟兄们此
刻也能得到医治,不知樊长老意下如何?」

  樊天正听后心中犹豫起来,他孤家寡人一个,死便死了,只是担心这些追随
他的兄弟们,他们其中不少人还有家小,怎能随自己赴死……樊天正不由得转头
看向大伙,却发现不知何时,那些受了重伤的兄弟们也都赶来,一起拥在他的身
后,所有人都一脸决绝看向樊天正。樊天正不禁虎目含泪,这条在战阵上都从不
眨眼的铁汉竟然哭了起来……只见一个脚上带伤的汉子跪下抱拳道:

  「樊大哥,原来多蒙你照顾,今日小弟愿随你赴死!」

  「樊大哥,我也是!」

  「我也是!」

  ……所有人都抱拳相向,樊天正抹了把泪,笑道:

  「好,老子的兄弟没一个孬种,今日便跟魔教放对一场!」

  他说完便转过身去,对着向问天怒吼道:

  「呸,还想让老子投降你们这些歪魔邪道!汝等且不知何为忠义?还说甚么
夺取天下封老子当王,真是狗屁连篇!如今华夏有难,你们这帮魔教鼠辈不思报
效国家抗击外敌!竟还欲勾结蛮族毁我汉家河山!真是群不忠不义不孝不仁的狗
贼!背国匹夫!!!叛族野种!!!我丐帮好汉且能与你们同流合污,但凡体内
尚存一滴热血,我等也绝不投降!!!」

  滔天的巨吼向魔教左使袭来,向问天被这一席话骂的哑口无言,但他内心里
却暗自佩服起樊天正来,只觉此人当真是英雄虎胆,可惜他与神教敌对,不然定
当与他把酒言欢。魔教众人也有不少面露愧色,一时间气势低迷。过得片刻方老
怪才反应过来,连忙请示向问天,却见向问天一摆手,嘴上道:

  「此人忠勇非凡,且留他全尸。」

  就在魔教即将动手之际,却听林外传来一声大笑:

  「哈哈哈,樊兄弟一番怒骂,真是爽快!今日洒家便助你杀贼!」

  只见林外转出个大胖和尚,身边跟着一个青年僧人,正是不戒与田伯光。他
两人暗自跟随慕容坚到得此地,见有人火并便躲藏起来。这和尚性格虽古怪但极
重忠义之人,他本不想插手此事,可听樊天正一番怒骂,不由对他欣赏万分,见
魔教要动手只恐他丢了性命,这才出来相助。他与田伯光走到樊天正身边,却对
向问天拱了拱手道:

  「向左使,多日不见了。」

  「原来是不戒大师与田兄弟。」向问天也对他二人抱拳施礼,又道:「今日
两位可是要与我神教为敌?」

  「正是,洒家今日帮定此人了!」

  不戒和尚拍了拍樊天正的肩,回答完向问天的话后,又低声对樊天正,田伯
光吩咐道:

  「一会洒家拖住向问天,徒弟你去跟那慕容老儿比划比划,樊兄弟击杀了剩
余两人再来助我们,虽杀不得向问天,但樊兄弟你便可以带他们逃脱了。」

  田伯光点了点头,目光飘到了慕容坚身上,樊天正却激动的跪下抱拳道:

  「多谢不戒大师相助,俺感激不尽,俺……俺这就与你磕头谢恩了!」

  「哎?起来起来,洒家就欣赏你这忠义之人,换成旁人,洒家管他死活。樊
兄弟,以后咱们平辈相交,叫洒家一声哥哥便是,哈哈哈!」

  樊天正只是心诚便用力下拜,却被不戒轻易托起,不禁对不戒和尚的神力惊
讶万分。他也是个豪爽之人,听后便抱拳对不戒道:「小弟见过兄长!」不戒听
后哈哈大笑,却没看见田伯光几欲吐血的神情……这两人的亲热劲却被对面方老
怪看在眼里,他见不戒与向问天相熟,但不知这和尚武功如何,看这和尚如此嚣
张,便站出来骂道:

  「他妈的,哪来的秃驴在这碍事,一会且看爷爷我,哎呦!」

  他正骂着,只觉一股劲风袭来便要闪躲,但那劲风极快让他可避无可避,眼
见就要击中他时,向问天上前一步伸手一挡,把那物挡了下来,原来竟是只草鞋
。这鞋正是对面不戒和尚扔来,他只觉这人嘴臭便出手扔鞋,只看那力道,若是
砸中方老怪定能把他砸晕!他身边的田伯光却熟练的从行囊里掏出一只鞋来递给
不戒,嘴上却不知在喃喃什么……

  「如此,便动手吧,不戒大师请指教。」

  向问天一摆手便示意魔教动手,正在此时,又从林边转出一男一女来,只见
那女子容貌极美,身着素白长裙更显得绝尘脱俗,她身旁的青年男子倒也相貌英
俊。

  登时,所有人的目光便全转在风姿飘逸的女子身上,这二人正是小龙女与左
剑清。樊天正原在襄阳大会上见过小龙女,知她武艺高强,比帮主黄蓉还略胜一
分,不禁大喜,连忙招呼道:

  「龙女侠,左兄弟,且来这边。」

  小龙女见他眼熟,看打扮知他是丐帮长老。左剑清却和他相识,两人曾同在
郭靖处学艺,便拉着小龙女往他们那边走去。待两人走近,樊天正对不戒与小龙
女互相介绍道:

  「兄长,这位便是江湖盛传的神雕侠侣,龙女侠,这位是郭大侠的徒弟唤做
左剑清。」

  「龙女侠,这位是衡山派的不戒大师,这位是他徒弟,田伯光田兄。」

  两人见了礼后,便转向魔教那边。这下扬州城附近所有的英雄豪杰与邪魔外
道便全聚与此地,大战即将爆发。不戒和尚刚向上前一步开口说话,不料身旁一
声冷幽婉转的声音道:

  「谁是向问天?」

  第三十七章 混战

  ******************************

  前言:感谢一如既然支持阿四的各位看官,这章过后便是我酝酿的高潮,请
各位欢乐的小伙伴莫要捉急。你们不耐烦了吧么,其实我也不耐烦了,但故事总
要有因果缘由与前后顺序,如果为了肉而肉,不光破坏了剧情发展,也会让角色
的性格失去了金老原文的神韵与特色。只有把情节铺开,并一一交待清楚,这样
高潮肉章的出现才会合理,看起来才不会那么别扭。

  ******************************

  且说小龙女三人往扬州城急行而去,只行了几里就发现路前不远有一群江湖
豪客,看他们的着装打扮便知是魔教中人,为首那个老者左剑清与小龙女之前也
曾见过,正是三妖之一的慕容坚。左剑清心惊之下,赶忙持剑逼迫刘三日退入路
边树林中,而小龙女也早就闪到了一边。

  刘三日跟着两人疾奔了近一个时辰,此时又累又渴,脑中懵懵也不知发生何
事,见左剑清持剑逼来便以为他要灭口,吓的他往后连逃几步摔倒在地,慌忙又
跪下磕头求饶。不想这浑天狗刚要开口,便被长剑抵颈,只听左剑清压低了声音
威胁到:

  「闭嘴,莫要讲话,若发出一点声音,便捅你个透心凉。」

  刘三日闻听此话哪里敢动,赶忙屏气敛息紧闭臭嘴,左剑清见那群人走远后
,才对小龙女道:

  「师傅,我看这慕容坚应该也是去围捕黄师娘的,不如尾随他们而行?省得
咱们没有头绪的寻找。」

  小龙女内心也知他说的有理,便点了点头,刘三日听到慕容坚的名字后,脸
上一喜马上又蔫了,像霜打的茄子般垂头丧气。这贼方才累的头晕眼花,却没看
仔细前方是何人,现下不禁后悔自己没大声呼救,说不得能引起慕容坚的注意,
他便可脱离这性命之危。

  左剑清递给小龙女水袋,待佳人微酌了几口,又接过水袋连抹都不抹便鲸吞
起来,终南仙子看他如此,顿时俏脸微微一红。跪在地上的刘三日眼巴巴瞅着青
年饮水,这贼子此时嗓中都快冒烟了,哪里顾得上看佳人香脸含羞的风情。

  左剑清一口气饮了半袋才解渴,转头就见跪着的刘三日满含期待的看向自己
,脑中想了想,便对他说道:

  「可想饮水? 」刘三日听后连连点头,丑脸激动的都快哭了出来,但左剑
清此时不让他出声,他也只是点头,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这青年
给自己扎个透心凉。左剑清见这厮滑稽乖巧,笑了笑又道:

  「我且问你,慕容坚武艺如何? 」

  刘三日听完,想了想便说道:

  「这慕容圣尊,哦不,慕容老匹夫是魔教三圣……三妖之一,武艺绝伦,高
强无比,地位仅次与左右光明使之下」他看了看小龙女师徒后,又献媚的说道:
「当然比不得两位大侠武功盖世……听说他还有一子一女,那两人都有怪癖,儿
子喜好女装但淫邪无比,女儿却作公子打扮,喜与女子磨镜……」

  小龙女闻言不禁面红耳赤,又想起那夜与慕容残花之间女女相合的场景,当
时她初登高潮没有防备,竟被此女在体中埋入玉坠。这羞人的物件此刻正被她塞
在裹胸里贴身携带,仙子顿时只觉胸前这物滚烫无比,竟似火球般灼热,娇躯不
自觉微微扭动了一下,幸好并未被眼前的两名男子发觉。佳人迷乱之时,又听左
剑清问道:

  「哼,不愧是魔教邪人,圣手一怪方林被你们教中何人所伤?你今日去他家
中作甚? 」

  小龙女听到此话,残存在她脑中的旖旎幻境也跟着消散,芳心不禁被徒儿所
问吸引,只听刘三日答道:

  「这……方林与向左使一向交好,此人性格孤僻从不与外人来往,左使向他
求仙人散,不知是何原因他只不给,便被向左使击了一掌……方林使毒逃跑,左
使也废了一只手,小人今日却是去方林家唤回在那留守的王裴两位散人。」

  左剑清登时记起了昨日死在剑下的王裴两人,心中微微诧异,不想他们竟然
是五散人。小龙女听后,大概捋清方林与向问天的恩怨,她回头看慕容坚等人已
经消失在路弯,心中又想起自己所立之誓,便对着左剑清道:

  「清儿,不早了,且随他们上路吧。」

  左剑清点了点头,随意往刘三日头上浇了点水,便与小龙女押着他上路急赶
而去,殊不知刘三日暗自瞄向他的眼神也越来越阴狠……

  三人行的急,半晌后便已赶上慕容坚等人,小龙女早已点了刘三日哑穴,两
人便挟持他悄悄尾随在后。又行了几里,见他们在进到一片荒林中,师徒两人便
悄悄尾随到了林口处。左剑清抬头观望,往林间看了一阵就瞧清了里面的状况,
他急忙低声对小龙女道:

  「师傅,林中有两拨人马对峙,其中一伙是丐帮好汉,咱们这便过去吧?


  小龙女也一早看清了里面的情景,便点了点头,转身又在刘三日身上连点两
下,浑天狗顷刻间昏迷倒地。左剑清把这贼子手脚捆起,拖到一颗树后,师徒二
人就向众人对峙之地行去。

  待樊天正介绍完,左剑清便对着不戒与田伯光恭敬施礼,小龙女虽性子冷清
却也知道礼数,对两人欠身微福了下。不戒师徒早就耳闻过神雕侠侣的英名,见
此女风姿绰约,急忙拱手唱诺嘴上连道不敢。几人互相见礼后,左剑清问起黄蓉
的行踪,樊天正摇头表示不知,又把昨晚的事情告知了几人,小龙女听到黄蓉此
时不在,内心略微失望起来……

  对面的向问天也看向小龙女二人,他见那少妇飘渺似仙容姿极美,脑中顿时
一亮,魔教左使也略知神雕侠侣的事迹,见此女如此装扮,想来便是神雕大侠杨
过之妻,古墓派的传人小龙女了。

  向问天目光一转又望向左剑清,只略微一看便心中大惊,只觉此人像及了九
年前那个……

  「这娃儿怎会到了此地,莫非……」

  慕容坚却不知魔教左使内心所想,见又有人相助丐帮,便计较起今日的胜负
,他只觉没有把握,便对尚在发愣的向问天道:

  「左使,现在开战只怕胜负不明,还跟他们厮杀么? 」

  向问天听后惊醒过来,沉吟了一下便对慕容坚道:

  「此次必须要把樊天正除掉,除掉他后,咱们神教便在江南无人可阻了。」

  慕容坚听后拱手领命,向问天便对魔教众人下令今日务必剿灭丐帮,如若怯
战连坐云云,却不想对面传出一个冷若寒霜的声音:

  「谁是向问天? 」

  魔教众邪转头看去,只见仙子般的少妇一人突前,秀美绝俗的脸上微带冷冽


  向问天闻听此话,连忙也上前一步,对着小龙女拱了拱手,嘴上恭敬道:

  「不想老夫今日有此福缘,竟能见到武林中盛传的神雕侠侣,龙女侠,向问
天有礼了。」

  小龙女仙姿俏立也不回礼,又问道:

  「方林可是被你所伤? 」

  闻听此话,魔教左使顿时苦涩一笑,沉思了片刻又朗声说道:

  「不错,此人背叛神教,却是被我所伤,想必此时也已毙命。」

  小龙女轻点臻首,而后皓腕一晃,玉女剑便已出鞘,仙子刚欲上前取向问天
的性命时,不想身后却窜出个壮硕的身影,带起一阵尘土直奔向问天而去,只听
那人口中喊道:

  「龙女侠,他便交给洒家了,向左使且吃洒家一铲!」

  前冲之人正是不戒,原来这和尚早就盘算过他们这群人中唯有自己可与向问
天较量一番,即使原先听过神雕侠侣的大名,待见过小龙女后,不戒不免对这娇
滴滴的女子略有轻视,料想她武艺应当不如自己。此时他见小龙女的举动便知是
何意,不禁微微有气,但这和尚虽气却还心怀善意,不愿见终南仙子被向问天辣
手摧花,心中一急就冲了出去。

  不戒急奔到向问天身前,高举手中禅杖猛砸了下来,这力道简直石破天惊,
可被魔教左使轻易躲过,顿时两人战成一团。边上的慕容坚见不戒与向问天酣战
,便打算偷袭,不想身前飘来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正是万里独行田伯光。只
见这青年僧人脸上露出了许久未曾出现的嗜血神情,手持单刀对慕容坚一笑:

  「慕容施主,且让小僧陪你玩玩。」

  田伯光说完便脚下一点,抢进慕容坚身侧,狂风刀法漫天向他袭来,慕容坚
也五指并爪,使出鬼影邪爪不断反击钩抓。樊天正见己方已经交手,又看方老怪
与雷昊也在一旁跃跃欲试,他此时身受重伤同时对付他俩颇为吃力,便对身边的
左剑清道:

  「左兄弟,你我且去敌住那两人。」

  樊天正指了指方老怪与雷昊便飞身上前,脚下一蹬,跃在半空中右手划了个
圆圈,对着雷昊「呼」的推去,正是降龙十八掌里的亢龙有悔,只见丐帮长老豪
迈的喊道:

  「你这汉子,昨晚不是很嚣张吗?且再跟俺拼斗一场!」

  雷昊见樊天正来势凶猛不可硬拼,连忙把双臂挡在胸前,不想降龙十八掌威
力着实惊人,刚印在他手臂上时,铁塔般的巨汗就飞了出去,连续撞倒两颗树才
停了下来。如此之下换作旁人,不说登时毙命怕也难逃重伤,可雷昊此人专修外
家功夫,一身肌肉打造的似钢筋铁骨一般,挨了一掌虽受了些伤却并无大碍,吐
了口血又站了起来。

  「好掌法 .」

  雷昊起身后闷哼一声,便向樊天正扑了过去,一旁的方老怪见樊天正到来,
便欲与上前夹击他,不想刚要动手却听身后有人道:

  「你这贼厮的对手是我。」

  方老怪转过身去,发现随那秀丽少妇而来的青年站在自己身后,他见这人瘦
弱俊俏的像个书生,不由得狞笑起来:

  「他妈的,你这兔儿爷还敢犯老子的虎威!一会且擒下你卖与娼馆妓院,也
能得个好价钱。」

  左剑清闻言大怒,手中长剑便向他刺来,方老怪连忙举刀格挡,顿时刀光剑
影尘土飞扬。不想左剑清武艺却不如方老怪,不多时就被砍了个手忙脚乱,幸好
身侧的樊天正对付雷昊却游刃有余,不时出手帮他一二,四人倒也战了个旗鼓相
当。

  丐帮好汉见厮杀开始,轻伤之人便把重伤的弟兄护在中间,形成了个圆阵。

  原来樊天正在襄阳从军抗击胡虏时,同郭靖学过行军布阵之法,也与那蒙古
铁骑交锋多次,知战场厮杀不像江湖械斗,战阵极为重要,只要战阵不倒不乱,
草原铁骑也不敢轻易来攻大宋重步兵组成的方阵。他从襄阳回来后便开始训练手
下兄弟,倒把这几十人训练的有模有样,不然昨夜也不会在人数悬殊的情况下,
差点把魔教击溃。

  魔教喽啰们纷纷抽出兵刃攻了过去,短兵相接之后,丐帮好汉虽然倒下几个
,但魔教邪人死的却更多,前排似割麦一样不断躺倒。近百个喽啰们心惊胆战,
乱作一团,奈何向问天已下死令,便又冲了上去。

  顿时整片荒林前血肉横飞,断肢,首级,鲜血,残肉,在飞扬的尘土中四散
洒落,此刻人与人之间只剩下最彻底的杀戮欲望。随着两方生死相搏不断,血雾
漫天飞舞,哀号遍地流淌,滚烫的烈日竟似观赏一样,赫赫炎炎的照耀着林前激
烈的厮杀。

  小龙女持剑静立原地,她见不戒已和向问天交手只好做罢,此时也不知该去
帮谁。就在仙子观察场内的情形之时,正在围攻的魔教喽啰里有几个见她不动,
只觉这绝美的小娘子应是个好欺负的角色,便想上前擒住她。不想小龙女头都没
回,剑光便闪烁起来,围上来的几个喽啰顷刻间尸首分离,吓的其余人等哪敢再
上前招惹这天仙般的女子。

  战不多时,本是最弱一环的左剑清因有樊天正的帮衬反而没有任何危险,倒
是田伯光那里出了问题。他本来轻功盖世,但此刻却被约束在这片寸地上与慕容
坚交手,不免缩手缩脚起来,而且田伯光武艺内力原本就比不过慕容坚,自己的
长处又发挥不出来,便越来越落入下风处。慕容坚老奸巨猾,过得二十几招后便
抓住机会在他背上狠狠一爪,疼得田伯光险些昏了过去,慕容坚见他倒地便要取
他性命,五指猛然向其后脑抓来。

  「好胆,慕容老贼安敢如此!」

  眼见田伯光就要命丧当场,慕容坚只听身后一声咆哮,咆哮声如狮吼虎啸一
般含雷夹电,震得他耳蜗轰鸣,就连手上动作也慢了一慢。

  这咆哮正是不戒和尚发出,他与向问天酣战之时,余光却察觉到田伯光身陷
险境,立刻扔下向问天不顾转身朝慕容坚扑去。幸好不戒赶的及时,禅杖架住了
猛抓下来的爪子,他又持禅杖猛的一扫,逼的慕容坚连退几步。

  天有不测风云,不戒急切之下却忘了向问天就在身后,魔教左使哪能放过这
等良机,右掌带着劲风便拍在大胖和尚的宽背上,雄浑的掌力顿时让他猛的吐出
几口鲜血,整个人都萎靡起来。向问天此人心如铁石,见不戒已重伤,便又举掌
向他天灵盖上拍去,歉声道:

  「不戒大师,得罪了,唔!? 」

  向问天话还没说完,身旁便有寒光一闪,直觉告诉魔教左使,如若自己继续
挥掌,他这几根手指便会立时断掉。情急之下,向问天猛然收回手掌,而后向旁
看去,只见小龙女不知何时已欺近身前。

  终南仙子黛眉微蹙,倾城的玉脸上如同结了冰霜一般,手中玉女剑直指向问
天,却轻声问向不戒:

  「大师,慕容坚你现下可应付的来? 」

  不戒和尚点点头,扶着已经醒转的田伯光站起,咬牙切齿看向又逼上来的慕
容坚,嘴上道:

  「多谢龙女侠相救,洒家虽受重创,但对付此贼还绰绰有余!」

  田伯光站稳后就脱离开不戒的搀扶,五指合十对小龙女施了一礼,深深的看
了她一眼,便退出战圈坐在地下运功疗伤。不戒早已怒眼通红,吐了口带血的粘
痰,不等慕容坚说话便与这老贼战成一团。大和尚虽受重伤但还是稳稳压制了魔
教妖尊,慕容坚见他拼命的攻来,心中顿时叫苦不迭……

  林前空地的中央,小龙女与向问天相对而立,静了片刻仙子身影一闪,使出
玉女素心剑法中的花前月下,削向向问天的右手去,魔教左使连忙抽手闪身,只
用右臂与小龙女斗了起来。

  向问天的左手此时已被方林之毒所废,不然不戒和尚如何能与他战成平手,
不想与小龙女交手后,魔教左使顿感压力徒增,只觉她身法迅捷招式精堪,竟比
不戒还强许多。只见小龙女身形急动,手持玉女剑不断挑刺搅撩,魔教左使何曾
见到过古墓剑法,几招过后袖子便被削下一截,右腕也险些中剑。

  「若是我双掌完好,定能胜她一筹,现下怕只能堪堪敌的住。」

  向问天虽脸色如常,可心中却焦急无比,更暗恨起老友方林毁了自己左掌,
让他使不出全力。可魔教左使却不知,如若小龙女使得双剑施展开左右互搏之术
,哪怕他双掌完好,也不一定能讨上便宜,他唯一比小龙女强的就是内力浑厚经
验丰富而已。

  「原先只是听闻,现下看来,果真如江湖传言那般……」

  剑影寒芒围身,使得向问天左闪右躲,不禁暗道神雕侠侣威名不假,可想到
此处,他又觉若是小龙女都如此厉害,也不知杨过的功力如何?能不能抵的住教
主神功……但如此局面哪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向问天一分心就被小龙女无边的剑
影笼罩进去,险些被刺了几剑,危险的直觉让魔教左使汗毛竖立,当下便专心与
小龙女交手过招。

  小龙女虽把向问天逼的手忙脚乱,却也发觉手中之剑被他的掌风越带越偏,
便知此人内力胜过自己,但她天生性格冷清倒也没在意这些,只把玉女心经中的
身法发挥到了极致。顿时终南仙子身影急速围绕向问天转了起来,偶尔刺上一剑
便让他难受半天,而魔教左使的右掌每次使足了力气,却只能击中小龙女的残影


  终南仙子占得上风后,便把剑影笼罩的范围越缩越小,眼见向问天不得不用
肉掌接剑,顷刻就要断手时,却听两声怒吼响起:

  「师傅,小心!」

  「龙女侠!」

  小龙女当下发觉身后有疾风刮来,立刻闪躲到一旁,玉女剑也夹裹着内力向
身后疾风处斩去。电光火石间,只听「噗」的一声,就见一颗头颅飞到了天上,
而那人铁塔一般的身躯在失去首级后,竟又继续猛冲了一段距离才倒下,毙命的
正是五金刚之一雷昊。

  且说雷昊被樊天正像沙袋一样掌击腿踹,但他毕竟外功刚猛,每次倒下都能
爬起来继续厮打。樊天正一时半会倒拿不下他,反而身旁的左剑清时不时陷入险
情,还逼着丐帮长老不停的分心去救。

  当雷昊再一次被击飞时正好落到小龙女与向问天附近,见左使被小龙女逼入
绝境,顿时不管樊天正就向小龙女撞去,他也知这两人的对决才是今日胜负的关
键,便不要命的冲进了剑光里。

  「师傅!!!!」

  「向问天狗贼,住手!」

  「龙女侠,当心!!!」

  待斩下了雷昊的头颅后,小龙女微微一愣,顿时又有几声更加急切的怒吼响
起。终南仙子只觉身后又有劲风袭来,忙转过身使出一招冷月窥人向身后刺去,
刹那间两个声响同时发出,只不过一声似巨浪拍岸,另一声却如细雨湿衣。

  「啪!!!!!!」

  「噗……」

  场中所有人都停下了厮杀,目瞪口呆的看向两人,只见向问天一掌击到了小
龙女腹上,小龙女也一剑刺透了向问天的右胸。被向问天巨力一击,终南仙子如
同断了线的风筝,向荒林急速飞去,人在空中就连吐了数口鲜血。眼看如同一朵
水仙花般的娇躯就要撞到树上,万幸缓过劲来的田伯光上前接住小龙女,待扶着
她躺下后,田伯光又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合水送入昏迷的仙子口中。

  不戒等人见状,早已舍弃对手奔了过来,丐帮好汉们也迅速围上前来护住小
龙女,三人奔到后急忙蹲下探查起她的伤势。不戒精通医道,手指轻捏小龙女玉
腕把脉探搏,又伸手指感受了下她鼻息,原本暴怒的脸上略微放松下来,轻轻吐
一口气。

  左剑清看到小龙女毫无血色的俏脸,顿时双眼全红怒发冲冠,转身便要去找
向问天拼命。樊天正见状,死命把失去理智的青年拉了回来,他按倒左剑清后,
低吼道:

  「左兄弟,莫慌,这是黄帮主交给我的无常丹,乃是东邪黄岛主所制,每隔
七天服一颗,三颗服后,何等内伤都可痊愈。此时与那贼子拼命甚为不智,以后
为兄定与你一起报仇!」

  樊天正说完,从怀中摸了一个瓷瓶来,塞到左剑清手上,不戒见状,也起身
对左剑清劝道:

  「小兄弟,龙女侠还有微弱的鼻息,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给她养伤。方才我
徒儿已经给龙女侠服下白云熊胆丸,此乃我恒山派疗伤圣药,任何外伤都能治愈
,与樊老弟的无常丹配合治疗,想必定龙女侠定能痊愈!」

  左剑清闻听此言,血红的双眼渐复清明,手中拿着瓷瓶满含热泪,急切的问
向不戒与樊天正:

  「大师说的可是真话?我师傅能救的回来? 」

  不戒连忙点点头,看着眼前的痴情种子,对他道: 「且去照看你师傅,我
与樊兄弟在这与他们对峙,若是继续厮杀,你便速速带着龙女侠逃脱!」

  不戒说完便于樊天正并肩而立看向对面,但他俩的担心却是多余,魔教那边
此时也乱做一团无心再厮杀。

  方老怪与慕容坚也围到了向问天身边,魔教左使猛的拔出插穿他右胸的玉女
剑,跟着也吐出几口鲜血来。慕容坚连忙递上了不知名的药丸,但向问天大手一
推示意不用,便黯然无神的看着场中景象。

  此刻魔教喽啰们丢下了几十具尸体在阵前,已被丐帮帮众吓破了胆,哪敢再
上前送死。见事不可为,向问天就转向不戒与樊天正,勉强提声对他二人道:

  「不戒大师,樊长老,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魔教左使说完后,便把玉女剑扔了过去,没想这动作又引得他吐了几口鲜血
,似乎伤势颇重,就连肺叶都已受损。慕容坚与方老怪连忙上前搀扶住他,向问
天抹了抹嘴边的鲜血,又朝着对面喊道:

  「如若龙女侠醒转,且告知她改日老夫再领教神雕侠侣的手段!」

  「那日定是你的死期!!!」却是左剑清听完后站起身来,长剑直指向问天
,眼中的杀意无法抑制的怒吼出声。

  向问天听后却也不答,只是带着莫名的光芒深深看了眼左剑清,便挥手示意
魔教众人撤退……

  第三十八章 淫蛇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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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一发我也乐得清闲,只不过硕长的XX警告!不雅章节即将登场,请未
满十八岁的孩童退散。(开玩笑)

  另外请有些读者珍惜一下某个大大,大大他可能因生活中的俗事所扰,精力
已不在创作上,但哪怕他随意潦草一段,都比阿四写的好。奉劝某些读者别鸡儿
去挑三拣四,剧情如果写成这样,并不是作者不用心,只是因为下面铺垫的伏笔
,或者要符合正常人的思维逻辑,所以才会那么写。(只要是写作,没人会只写
一遍的,都会连夜不眠的修改,只为了让读者看的顺畅,并且有意思)

  麻烦仔细读读剧情发展,只看肉戏不看其他的人永远会问作者:这是为啥?
这人是谁?这人怎么不死?

  更夸张的是这些人看着文章拿着卷纸,一边做不可描述之事,一边反骂人家
作者,这操作真是666~ 阿四写的不好,但我说过,只要会所里有一个喜欢
这续文的读者我都不会断更,除非没人回复了,我就窝在自己的群里偷偷写……
不给你们看……

  ******************************

  待向问天率领魔教残余人等离去后,不戒樊天正等人才暗自松了一口气,他
俩混迹江湖已久,知若是继续厮杀下去,必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丐帮长老连忙
招呼手下兄弟上药包扎,又亲自取劈砍树干制作担架,左剑清拜托田伯光照顾小
龙女后,也与不戒去林边帮忙,

  荒林中树木众多,三人寻些合适的便劈砍削凿起来,樊天正砍倒了一棵树后
,边削边问左剑清道:

  「左兄弟,之前听你呼喊师傅,莫非已被龙女侠收做弟子?」

  「正是,小弟已被师傅收做弟子。」

  左剑清此时一颗焦心只系在小龙女身上,虽然没有闲话的兴趣,但见樊天正
相询还是恭敬回答。旁边不戒早已看出左剑清对小龙女深埋情种,不过他也是痴
情之人,听完后只微微摇头却没说破。樊天正心中只有报国安邦之志,哪里懂得
儿女情长九曲十弯之理,听左剑清说完后立刻高兴道:

  「贤弟倒是好运气,两位师傅都是名满江湖的大侠,日后成就当在俺老樊之
上!为兄便提前恭喜贤弟了!」

  左剑清听完后只得拱手谦虚一番,不戒知他心中所为何急,便插话道:「左
兄弟,当可放心,龙女侠只要静养些时日便可康复,却不知你准备带龙女侠去何
处养伤?」

  闻听此言,左剑清虽心急如焚却也无甚主意,只得对不戒道:「谢大师吉言
,我却不知该如何打算,现下只想租辆马车带师傅返回襄阳。我们师徒拿着仙人
散的解药,即刻赶回去救人才是。」

  樊天正也从黄蓉处得知小龙女身负要责,听他们取得解药心头顿时一喜,但
听左剑清说完却又眉头一皱,沉吟一番后,便对他道:「贤弟,为兄倒有一策,
不知你愿听否?」

  左剑清初出江湖又逢此剧变,正是束手无策之时,听丐帮长老如此说连忙点
头称是,樊天正见状正色道:

  「龙女侠伤重万不可再受颠簸,当找个地方静养疗伤,况且向问天回去后必
会在各处设卡拦截,若走陆路必定危险重重。此处向南六十里便是镇江府,丐帮
在此地也有盘口,不如去那修养些时日,待龙女侠好转便从水路回襄阳,不知贤
弟意下如何?」

  左剑清听后当即点头,樊天正又邀请不戒同去,不戒思辰了下便也同意。不
多时,三人削好制作担架的木棍后便打算返回,不想却见一颗大树后滚出个人来
,只见那人被绳子紧绑只能如虫般向前蛹动,待看见他们仨后登时被吓了一跳,
连忙吭哧吭哧的往回滚去。

  这人正是刘三日,小龙女此前点他昏睡哑穴并未用内力,过得一个时辰他便
醒来。浑天狗见四周无人便想逃跑,可这贼子却被绳索紧缚,只能滚动前行,不
想一滚之下正好撞见了三个煞星。左剑清在小龙女重伤之后便心有郁结,见到此
人也顾不得拿他去威胁方老怪,拔剑而出就想把这贼子杀之而后快,刘三日见青
年持剑逼近,连忙哭喊着求饶道:

  「大侠饶命,饶命啊!小人已下决心脱离魔教,此后当痛改前非,请大侠留
小人一命!小人愿做牛做马服侍大侠,且请收了小人为仆吧。」

  不戒和尚经佛门熏陶多年,虽并未看破红尘,然心中还是略有慈悲,见刘三
日哭的真切,便拦住左剑清劝道:「左兄弟,洒家见此人心诚,且饶他一命。」

  樊天正虽是丐帮江南分舵舵主,却一直在各处奔波,待在扬州的时日甚少,
倒不认得刘三日,他见状也上前拦住左剑清问道:「贤弟,这人是谁?」

  左剑清被他二人相拦,怒气略微抑制,对不戒与樊天正道:「此人是魔教扬
州分堂堂主方老怪的堂弟,却被我师徒擒获,这人好色胆小武艺低微,且让我杀
了他,已解心头之恨!」

  不戒方才只是一时间起了慈悲,见劝不动青年便没再吭声,而樊天正沉思了
一番,却又对左剑清劝道:「贤弟,此人若是方老怪堂弟,应知魔教在江南的部
署,不如暂留他性命押到襄阳拷问一番。」

  樊天正顿了顿,看向刘三日,又对左剑清道:「贤弟,龙女侠受伤后全指你
一人照看,我瞧这人也无残疾,不如留在身边替你端茶倒水,若是他日后还是作
恶,到时再杀也不迟。」

  刘三日听后忙不迭的点头,一对三角毒眼可怜巴巴的看向怒目青年,左剑清
听樊天正如此说只得应允,但他心中的怒火却压不下来,冲上去就对浑天狗拳打
脚踢连带口中怒骂。樊天正与不戒知他心中气急,当下也不阻拦,只是不戒看向
左剑清的眼神却微略带了些不悦……

  待担架完工后,三人便挟着刘三日返回,原本丐帮好汉们有些识得浑天狗,
见这无恶不作的狗贼做了俘虏,定会劝樊左二人杀之。若是这样,后来发生的惨
事也能避免,但此刻刘三日已被左剑清揍成了猪头一般,倒是让他逃过一劫。

  樊天正见兄弟们已包扎上药完毕,便对众人吩咐即刻前往镇江,左剑清轻抱
小龙女放上担架,与田伯光一起抬着担架跟随众人南下。

  一路无事,行到深夜后,众人终于赶到镇江府,樊天正领着大伙前往丐帮分
堂处,而后便安排手下兄弟养伤,又命人在分堂边上的客栈开了三间厢房供不戒
师徒,小龙女师徒并刘三日居住。

  把小龙女安顿完毕,左剑清回到房中却放心不下,便把浑天狗缚起,下楼要
了些清粥小菜去仙子房中伺候她进食,小龙女虽然昏迷却也能咽下。待喂完粥后
,左剑清静静的盯着那张脱尘绝俗的素面,不由得伤心又起几欲悲泣,过得一会
他长叹了声,又动情的吻了吻仙子的额头,嘴上喃喃道:

  「师傅,可要早些好起来……」

  左剑清替小龙女盖上了薄被后,却没回房休息,只坐在床边拿起玉女剑端详
起来。原来向问天掷剑后,他上前捡起时,竟发现原本无物的护手上系着一块玉
佩。一看之下左剑清心中顿时一惊,这玉佩却是「干娘」身边之物,小时他经常
把玩。惊讶的青年立刻把玉佩藏入怀中,所幸当时场面混乱,没人发觉他的异常
举动。

  此时青年从怀中掏出玉佩观看起来,想到此剑是向问天扔来的,心中暗道莫
非干娘要……当下坐在床边紧皱双眉思考起来……

  思量了一阵左剑清便回屋休息,进屋后他见刘三日虽被紧绑却睡的香甜,白
日间无处发泄怒火戾气顿时涌上心头!青年急走几步,使劲甩了浑天狗几个耳光
,刘三日被扇的懵然若鸡,过得半晌才反应过来,左剑清见他那丑脸呆样更是气
恼,又是狠狠一顿胖揍。

  浑天狗被打的哭嚎哀叫满地乱滚,也不知有意无意就撞到了厢房床柜,一撞
之下,床柜上插花的瓷瓶「吧唧」一声摔了个粉碎。可暴怒的青年不管不顾,只
是挥拳痛揍狂殴,不想过得一阵却听房门被人轻叩,不戒低沉的声音传来:

  「左兄弟,洒家在隔壁听见动静,可是有事?」

  左剑清连忙停手,看也不看躺在地上哼唧的刘三日,对着屋外回答道:

  「大师,没甚么事,方才不小心打碎个花瓶。」

  屋外「嗯」了一声便没了动静,而左剑清被不戒一扰怒气顷刻便泄,青年看
了眼刘三日半死不活的模样,俯身只解开浑天狗脚上的绳子,命他收拾满地瓷渣


  刘三日此时哪顾得浑身疼弄,片刻便打扫干净,而后可怜巴巴的看向青年。

  左剑清见他浑身是伤又如此听话,心中竟对着狗贼微微有了些歉意,便对浑
天狗道:「你要是真心从善,以后我便对你好些,若是让我发现你心中还有邪念
,我便斩你狗头,明白了没?」

  刘三日唯唯诺诺的低声答应,连忙又帮左剑清整理起床铺,乖巧顺从的像个
奴仆一般。青年也乐得享受,等他铺完后便躺上床,等刘三日打好地铺便命他熄
了蜡烛。

  虽劳累了一天,但左剑清心中还是保持警惕,侧卧在床轻轻睡去,可青年不
知,躺在地上的浑天狗此时满脸怨毒,手中还揣着一块尖锐的瓷渣……

  第二天早晨,樊天正来探望小龙女伤情,不戒也重新给她把了把脉。左剑清
眼巴巴的等候结果,不戒把完脉后见他满脸焦急,笑了笑道:「左兄弟,切勿慌
张,洒家刚才只觉龙女侠脉相已渐渐平稳,想必药效已生,过不了几日她便可苏
醒。」

  樊左田三人听后大喜,樊天正当即下楼让伙计备筵,打算庆祝一二,不戒也
是好酒之人,又与樊天正性情相投,便要与他在酒量上见分晓。左剑清田伯光见
他俩兴致高昂也点头同意,但青年只觉留下刘三日一人在房不甚放心,便拉浑天
狗一起下楼吃酒。

  伙计早在楼下摆了满满一桌子菜,虽无甚稀珍之物,却也是肥鸡嫩鹅牛羊猪
鱼齐备。不想浑天狗倒甚有眼色,连忙拍开酒坛泥封给几人酒碗满上,自己也偷
偷倒了一碗立在一旁,樊天正见人齐,便端起酒碗笑道:

  「哥哥,田兄,贤弟,俺老樊就不废话了,连吃三碗聊表存心!」

  说完后,樊天正「咣咣咣」连干三碗,余出的酒水顺着他络腮胡淌下,显得
豪迈非常,不戒见此也是兴起,跟着连饮三碗,而后与樊天正交臂大笑起来。田
左二人苦着脸也陪吃了三碗,就连那浑天狗给他们满上酒后,也偷偷跟着连干了
三碗。

  待众人喝完后,樊天正招呼他们吃肉喝酒,一边举碗痛饮,一边聊起武林中
各个好汉的抗蒙义举来。樊天正与不戒酒量甚佳,不停的举碗连干,田左二人也
被他们豪情所染,便陪他们痛饮起来,而浑天狗在旁殷勤伺候众人,倒酒分菜不
断,趁空闲时也偷饮了数碗。

  不多时一坛酒就见底,刘三日又拍开另一坛的封泥给众人满上,而后端着碗
酒抢前一步,顶着通红的丑脸恭敬道:

  「今日听众位大侠谈论江湖义举,小人不禁愧疚万分,痛恨自己之前被魔教
蒙蔽,小人便也连干三碗以表与魔教的决裂之心!」

  刘三日说完也不待左剑清阻止,急急连干了三碗酒,待第三碗喝完时,似是
酒劲上头,这浑天狗已开始微微摇晃了。不戒见状叫了声好,也端了碗酒起身,
对眼前满脸通红的贼子道:

  「浪子回头,为时不晚,你这厮却说到洒家心坎里去了,洒家这徒弟原先也
如你一般为非作歹,望你以后真如自己话中所言。」

  不戒说完便陪刘三日吃了一碗,待浑天狗给不戒满上后,丑脸愈加通红起来
,但这贼子却又举起酒碗,哽咽的对左剑清敬道:「左大侠,多谢你留小人一条
命,小人……感激万分,愿大侠满饮此酒!」

  说完后浑天狗便干了碗中酒,只见他虽脚步踉跄,随时都可能醉倒,但一对
三角小眼却充满期盼的看着左剑清。左剑清昨日痛揍刘三日两顿,此时见他还如
此恭敬,心中对这狗贼的戒备竟渐渐消散,同时青年酒意也上涌,便陪他满饮了
一碗。两人喝完后,浑天狗似是在心中松了一口气,登时醉晕在地上不动弹了。

  樊天正与不戒见状哈哈大笑,招呼伙计把刘三日送回房睡觉。左剑清此时头
脑已有五分酒意,见刘三日醉倒便没在意,随着酒意渐深,几人也越聊越兴奋。

  他们却不知,浑天狗被伙计送回房内,原本朦胧惺忪的醉眼顷刻精神起来,
阴狠怨毒的神情又跃于丑脸之上。这贼子沉吟半晌,无声狞笑起来,而后竟推开
门朝仙子所住的厢房走去。

  且说浑天狗轻手轻脚进得屋内,反手便把门锁死,而后盯着床上一抹倩影,
险些流下口水来!只见绝色仙子平卧在床,俏脸上已无冰寒冷冽,只剩下柔和安
详,如一朵藏在高山之地的雪莲,静谧无声的绽放;虽有薄被相遮,可看被褥上
起伏的美妙弧线,便知其内是一具凹凸有致的娇躯;修长雪腻的鹅颈显露在外,
肌肤光滑吹弹可破,还有两块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绝代尤物昏迷时的仙姿玉势,馋的浑天狗心中淫火旺盛,这贼子如同恶鬼附
身一般压到小龙女身上,含住了樱嘴柔唇便吸将起来,腥臭的舌头撬开贝齿,与
仙子缠绵深吻。

  狂吃了一阵后,浑天狗只觉仙子口津生香甜美异常,当下忍耐不住扒开被子
,隔着薄裙捏住了弹滑的巨奶。狗贼一捏之下只觉触感惊人,比自己原来祸害过
的妇人好上千万倍,不禁大手使力狠挤,顿时两颗浑圆饱满如蜜桃般的乳球,被
这淫贼捏成了各种诱人的形状,时而凹陷时而压扁,雪腻的乳肉都险些出他手中
四溢而出。

  痛快把玩了一阵,浑天狗便撩开仙子的裙边,把狗头探了下去,一股幽香顿
时传入他鼻中。淫贼抬眼看去,见粉嫩的幽缝中已有花蜜渗出,赶忙伸出脏舌去
吃,不想他刚在娇嫩花瓣上舔了一添,昏迷中的小龙女就发出一声微弱的鼻音,
那轻哼声如痴似喃勾魂无比。

  刘三日听得色心大动,贪婪如狼的舔舐着珍贵的花蜜,终南仙子也发出一声
声妩媚鼻音,原本毫无血色的俏脸上竟浮现出一片嫣红。随着浑天狗越舔越深,
略微冰凉的娇躯也越来越热,直到淫贼把舌头顶进花蕊中,昏迷中的绝色尤物跟
着轻声「嗯」了一下,软香的肉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几下。

  刘三日抬起头来,看昏迷佳人的俏脸上妩媚渐浮,顿时忍耐不住脱开了衣服
,可脱到一半时浑天狗丑脸突然一僵。这贼子虽色胆包天,却也知此刻不是行乐
之时,毕竟左剑清这小畜生对他看管甚严,若是被青年发现了蛛丝马迹,他可就
一命呜呼了。

  想到此处,浑天狗便停下了手看向仙子,见自己停止舔舐后,绝色尤物竟然
黛眉微蹙,看她媚中带哀的神情,似乎在埋怨他为何不继续下去。刘三日欲火更
炽,便在脑中盘算起来,却被他想出一个龌龊点子。只见这贼起身而出,过得片
刻,又转回小龙女房中,手上却多了那根熟铜棍。

  只见这铜棍长五尺,宽寸半,黄黑发亮,暗带血痕。浑天狗手持铜棍走到小
龙女身前,狞笑道:「小美人竟脸含不满,哼哼,且让三哥用这铜棍伺候伺候你
。」

  说完他便爬上床去,掀起薄裙把两条美腿掰开,而后右手持着棍头抵在了仙
子娇嫩的花瓣上。刘三日吞了吞口水,手上微微使力,粗壮的棍头便插入了爱液
泛滥的花蕊中。遭到如此巨物入侵,两片花瓣竟像小嘴呼吸一般不停闭合,紧接
着花蜜四溢涌出,而昏迷的仙子竟发出了一声痛痒交加的哀鸣:

  「啊……」

  浑天狗不想此女昏迷中竟能呼喊出声,吓他的险些把铜棍拔出,淫贼的左手
连忙紧捂小龙女的樱唇,右手也慢慢抽插开铜棍。那粗大的铜棍狠狠的扎进紧窄
的花蕊,微小的穴口也被撑爆了一倍,少妇珍藏的蜜液随着棍身的抽出,往外涌
流不止。不想小龙女重伤昏迷时竟遭此劫,被浑天狗用自己的兵刃亵玩,可惜仙
子的丈夫与徒儿不在身边,不然定会生生撕了这卑鄙龌龊的淫贼!

  淫贼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粗壮的铜棍也越插越深,蛇腰弓起,雪臀紧绷,
昏迷中的仙子啼叫不断,似乎在梦中迎接着男人的肉器在她体内穿梭。如潮的乳
浪随着仙子的动作上下浮动,看的浑天狗淌下了口水,恨不得此时能变成那三头
六臂的哪吒,多出几只手好蹂躏床上的尤物。

  「嗯……嗯嗯……唔……」

  淫贼癫狂,铜棍粗壮,片刻后便见小龙女发出一阵阵哀鸣,昏迷的仙子竟然
被铜棍操的泄身了。只见绝色尤物蛇腰扭摆,雪臀颠挺,香软滑腻的肉体不由自
主娇颤连连,含裹着棍身的粉嫩花瓣也闭合不已,狂喷出一股幽香的蜜液来。

  「唔唔唔嗯嗯嗯嗯嗯……」

  刘三日知她泄身,连忙抽出铜棍,大嘴贴在了玉蚌口吞食着一波波的香液,
被浑天狗这么吸汲,花径中竟狂喷了七八股蜜液才停止。高潮过后,绝色尤物的
娇躯瘫软于床,不断微微颤抖,倾城小脸上竟带着满足的神情。

  浑天狗见状低声淫笑,而后看向先前被铜棍撑爆,现下又恢复成原状的紧屄
窄穴,不禁啧啧称奇。这淫贼虽御女无数,却从未见过这等极品尤物,不禁心中
欲火又起,只想爬上床与仙子颠鸾倒凤真正做上一场,但刘三日知此时不便,赶
忙收拾了一下床铺,又把小龙女衣服整理干净,这才回屋睡觉。

  楼下大厅中,几人扔在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左剑清也已喝得面红耳热,哪
会想到他爱慕的仙子险些被淫贼沾污。酒至半酣时,不戒与樊天正又碰了一碗酒
,而后笑道:

  「兄弟,我看龙女侠已无甚大碍,过几日便可清醒,我倒也放心许多。」

  不戒说完却摸出个瓷瓶递给左剑清,又道:「这是天云熊胆丸,每两日与龙
女侠服用一次,直到伤愈为止,明日洒家便要与你们分别了,这次下山却是寻找
我那徒孙,这小畜生也不知躲藏到何处,让洒家与徒弟快把江南翻了个遍,哎,


  樊天正万分不舍,可听不戒如此说,便好奇发问:「哥哥,不知你那徒孙姓
甚名谁?愚弟我在江南好友故交甚多,可帮哥哥打听打听。」

  「姓周名阳,长相嘛,倒也俊俏,就是好色成性。哎,对了,他后背还刻着
精忠报国四个字。」

  樊天正心下一惊,他记得黄帮主近日与她失散多年的义子重逢,那人也姓周
名阳,莫非是他?但樊天正为人谨慎,便没吭声,而左剑清却是连连挽留不戒,
可不戒只是一个劲的要走,最后被两人逼的无奈,只得答应他们,待找到徒孙后
便去襄阳与他们相会。几人兴头正盛,喝喝聊聊,直到下午才回房睡觉。

  左剑清酒意却有七八分了,但还是强撑着拿些清粥小菜,待服侍小龙女吃完
,这才回到房间。他见刘三日睡的深沉,也没吵醒他,只是把这贼子的手脚又捆
了起来,这才放心上床睡觉。浑天狗待他睡着,看了看手脚上的绳子,又摸了摸
怀中的瓷渣,想了片刻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时,左剑清又去小龙女房间服侍她吃饭出恭,还拿了绢布给她擦
拭身子,待擦完换上新衣后,这才下楼与樊天正不戒碰面。不戒与田伯光拱手道
别,樊天正与左剑清眼含热泪依依不舍,直到大和尚笑骂出声,两人才放手。

  「他娘的,都是大老爷们,哭个球,且等咱们襄阳再会吧!」

  田伯光在走之前似是想到了甚么,对左剑清道:「龙女侠对我师徒二人有救
命之恩,待她醒来,左兄弟可告知她,若是有我们相助之处,只需捎个口信到临
安灵隐寺,我师徒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直到不戒师徒在眼中消失,樊天正才与左剑清回了客栈,两人招呼刘三日下
来,要了些小菜便吃了早饭。吃完后,樊天正对左剑清道:

  「今早我醒来时,听分堂弟兄们讲起,昨夜在城门处发现了不少魔教探子的
踪影,我只觉你们在此住不甚安全,我帮中有几位兄弟是在江中讨生活,现下正
在码头停留,不如去他们船上修养,魔教绝不会查到那去。」

  左剑清也没多想,便点了同意,樊天正领着他二人出门,着几个得力弟兄守
在客栈中,便往渡口行去。左剑清等人到得镇江时已是深夜,这两日又不曾出客
栈转悠,这时才发现镇江繁华竟不下扬州。此地扼长江运河之汇,自古便是舟车
络绎之冲,四方商贾群萃而错处,江南诸府便是在此转移百物,已通有无。大街
上车马粼粼,行人如织,街道两旁屋宇鳞次栉比,茶楼,酒肆,货铺,作坊,脚
店,林立遍布。

  待转过几道街景后终于到了渡口处,几人看去,只见波澜壮阔的江面上帆樯
林立舳舻相接,舟舸艨艟如云似海千帆竞发,码头上士贾脚夫诸色人等川流不息
,两旁摆满了香货杂物。

  三人一路走一路看,过不多时,丐帮长老便领着二人来到一个偏僻的码头边
,几条或蹲或站的大汉瞧见樊天正后连忙上前行礼。樊天正互相介绍了一番,便
指了指他们身后泊停的船说道:

  「左兄弟,便是此船,你看如何?」

  左剑清抬眼望去,只见岸边停着一艘客船,船身圆短首尾稍狭中部甚宽,甲
板上且立有屋棚。樊天正介绍此船为落脚头船,半载货半载客,船主也是丐帮弟
子,平日里在江上讨生活,他们师徒当可安心在此养伤云云。

  介绍完后,樊天正还是觉得不放心,便又问起左剑清是否需要他陪护左右,
左剑清心中知他最近甚忙,需要给战死的兄弟家属善后,便委婉拒绝。樊天正见
他坚持也不好再劝,只得点头同意,两人又约定小龙女醒来之时一起赶赴襄阳,
这才去客栈接小龙女入船。

  待用马车把小龙女接到船上安顿好后,樊天正指着一个体格矫健皮肤黝黑,
但眼睛十分灵动的汉子,对左剑清介绍道:「我这兄弟姓李名持,乃此船船主,
这兄弟豪爽义气,乃天下一等一的好汉。」

  那黝黑汉子闻听此言,却涩然一笑,有些抹不开脸面,可樊天正却没管他,
又说道:「每日饭菜酒水他们都会给你送来,若是有事也可找他相帮,夜晚时他
们不在船上,也好让龙女侠能清净养伤。」

  左剑清与李持互相见礼,聊了几句后众人便散了开去,左剑清便进入船舱内
,服侍小龙女吃饭用药,待晚上时,他把刘三日又绑了起来,去给小龙女擦拭身
体。

  要说樊天正与不戒的疗伤之药确实是天下无双,反复两日后小龙女终于醒来
,况且左剑清其实不知,向问天在掌击小龙女时,却因为他的身份而留了些力气
,要知小腹乃是人体唯一没有骨骼保护且最为柔软之处,不然以向问天的雄浑掌
力登时可让终南仙子毙命。

  这天傍晚,左剑清刚把饭菜端来,正在桌上收拾碗筷,却听得耳边有人轻微
的呼唤道:

  「清儿…… 」

  左剑清心中微懵,急忙转身看去,只见小龙女微张美眸盯着他,眼中柔情闪
烁。青年这才反应过来仙子已然醒转,不禁欢喜的快要晕了过去,连忙上前几步
轻轻搂住仙子的娇躯,眼中含泪喃喃道:

  「师傅,你终于醒来了!!终于醒来了!!你可吓死徒儿了……」

  小龙女虽俏脸微红却闭上了双眼,任由他抱住自己,左剑清却知小龙女重伤
初醒,赶忙松开小龙女,只害怕自己勒疼了她。青年见师傅对舱内场景略显好奇
,便不厌其烦的把每件事都详细的告诉了小龙女。

  仙子听完微微点了下臻首,却没接话,左剑清见状便又问道:「师傅,不知
你此时身体如何?还有哪处疼痛?徒儿明日便请樊大哥找医生来诊治。」

  小龙女闻言动了动身体,只觉此时浑身无力,但小腹的剧痛感倒是消失,便
对左剑清道:「清儿,不用如此,为师只觉乏力,再修养几天便可下床。」

  左剑清听后大喜,便又侍候着师傅吃饭,吹凉清粥后,一勺一勺的喂给小龙
女。仙子雪脸微红,但知自己无法进餐倒也没有拒绝,同时想到左剑清这几日一
直如此照顾自己,芳心中便又多了一分情愫……

  青年服侍仙子吃完后,见小龙女还是疲倦,便对她轻声道:

  「师傅,再休息休息,等晚上时我再来伺候师傅用餐。」

  小龙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在青年关切的目光中又睡了过去。待晚上时左
剑清把刘三日捆在船舱,端着饭菜来到小龙女舱中,服侍她用完餐后,青年又提
了一桶热水进来,俊脸带着几分莫名的期盼,对小龙女道:

  「师傅,且让徒儿帮你擦拭身体。」

  「清儿,别……」

  左剑清也不管仙子拒绝,三两下便把她剥了个精光,那具惊艳绝伦的肉体又
一次出现再青年眼前。左剑清把绢布沾水,从上到下把各个美妙之处擦拭了一遍
,瞧他那动作,与其说在擦拭倒不如说在揩油。终南仙子既无力反抗,也知这几
日徒儿应当都是如此,便娇羞的紧闭美眸,任由他随意亵玩自己。

  直到左剑清心中忍耐不住,手持绢布擦到仙子大腿根部,小龙女连忙睁开双
眼,对着徒儿羞急道:

  「清儿,那处便不用,啊……」

  左剑清不等小龙女说完,绢布便拂到花蕊上轻微的擦拭起来,小龙女顿时如
中电击一般瘫软了下来,原本的抗议声也变成了轻微的鼻音。随着左剑清越擦越
快,嫩屄里渗出波波蜜液来,小龙女只觉快感不断从花蕊中绽放,一直延伸到她
各个敏感之处去,这美妙的滋味让佳人玉腿不禁越开越大,把最宝贵的娇嫩之处
完全展现在爱徒眼中。

  只见终南仙子藕臂遮住粉脸,紧咬贝齿强忍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但她本就
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又有一具敏感异常的肉体,经左剑清如此撩拨,心中想攀登
极乐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

  左剑清眼见娇躯绯红发烫,知爱慕的仙子已动了春心,他一边擦拭着淌液的
花蕊,一边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身下的大屌早已朝天傲立。小龙女沉浸在如潮的
快感中,哪能察觉危险临近,反而敏感的肉体随着左剑清的擦拭渐渐到达高潮边
缘。

  就在她即将泄身之时,左剑清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小龙女发现快感消失,
只觉幽径中空虚无比,就连娇躯的各个部位都向自己提出抗议。她移开藕臂,俏
脸娇羞却略带不满的看向左剑清,不想看了一眼便又羞闭双眸,只见一根大屌正
怒立在她眼前。

  「师傅,且给徒儿一次吧……徒儿,徒儿都快憋死了!」

  仙子听后芳心紊乱,她本就对左剑清含有情愫,又对他的细心照料感动不已
,况且自己已两次失身于他,再多一次……但身为人妻的忠贞同时又提醒她,深
爱的丈夫还在等她归来,不能再与徒儿继续错下去了,当下内心天人交战起来…


  「师傅,算了,你身子还未康复,徒儿自去……」

  左剑清虽越等越急,但他知仙子重伤未愈用不得强,便转身打算离开,且去
冲个凉水澡压压欲火,不想快要出舱时却听一声细不可闻的声音羞道:

  「且,且去熄了蜡烛……」

  闻听此言左剑清心中大喜!赶忙去灭了蜡烛,顿时间舱中黑暗一片。青年手
脚并用爬到床上去,放下了罗帐后,便搂住了让他魂思梦绕的娇躯,吻向香软柔
唇,身下的仙子虽心中羞涩,却也微微的迎合起来。

  多日来的美梦终于成真,让左剑清更加温柔的对待身下的佳人,他撬开贝齿
与终南仙子深吻在一起,手指也探向花瓣,不断抠挖起了花蕊来。小龙女娇躯一
颤,又沉浸在无边的快感当中,虽是在黑暗中,却也闭上了美眸。

  青年吻完后便舔舐起佳人的玉颈,双手也捏住鼓胀的巨奶把玩起来,身下的
大屌向磁石一般吸在了嫩屄上摩擦不停。小龙本就重伤未愈,此时又经快感冲击
,脑中渐渐迷乱起来,仙子趁着自己略微还有一丝理智时,轻声羞道:

  「莫要,射进来……」

  左剑清连忙点头,又摩擦了一会,便把沾满爱液的龟头抵在花蕊上。终南仙
子此时已被快感冲击的半昏半醒了,黑暗中,只见她两条玉腿大大的张开,似是
在等待着男人的侵犯。

  就在青年准备挺动之时,却被人在脑后重重一击,登时昏死过去。那人扶住
左剑清拖下床来,用绳子紧紧困在舱中柱上,又在他嘴里塞了团布块。那贼人做
好之后,便像饿狼一般急急脱去衣服爬到床上,伸手扶住仙子的纤腰,把那夸张
的巨屌抵在了等候已久的湿穴上。

  黑暗中,小龙女迷迷糊糊间只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却又不知徒儿搞什么怪


  等了片刻后,只觉他又压了上来,便轻咬贝齿又一次做好了交媾的准备……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青年才缓缓醒来,脑中虽混沌一片,可他耳边传来一阵
阵女子痛苦且快活的娇啼,那嗓音婉转勾魂夺魄:

  「啊……清儿别……那么狠……太深了……又要……啊!!!」

haofather 2024-8-31 16:45

  第三十九章 天狗蚀月

  二更天时分,明月高悬于夜空中,波澜壮阔的大江之上依旧灯火通明,客船
货舟如白昼时一般穿流不止,码头上仍有脚夫客贾行走不断,看这人潮纷涌,便
知镇江有多么繁华富饶。

  码头半里外的江边上静立着一艘落脚头船,在月光下忽隐忽现,竟似隐藏于
夜色与江水之中。待走近船边,却能听到一阵阵微弱的呻吟从舱中发出,那声音
婉转销魂,似痒似疼如痴如喃,成家的男子一听便知这是女子交合时才会发出的
妩媚之音……

  此时正直初夏,乃动物发情之期,江边马厩里一匹健壮的大青马似受这声音
感染,竟把马头伸向身旁熟睡中的母马,连嗅带添伴侣的屁股。不想这母马脾气
暴躁,被吵醒后狠踢了一蹶子,大青马被踢的「聿聿」嘶鸣几声,连忙闪到一旁
不敢再动。母马刚烈如斯,可那声音的源头处,女人却不像母马一般,只听那痛
苦又快活的音调,就知男人把她奸淫成什么样子了。

  进入黑暗的客舱,女人勾魂动魄的娇啼也愈发清楚起来,同时伴随着木床发
出「吱吱呀呀」的声响环绕在整个客舱过道内:

  「啊……嗯……别……那么狠……啊……啊……」

  推开舱门,股股淫靡幽香夹着湿热汗臭的味道满布了整个船舱,剧烈活动才
会产生的淡白薄雾也笼罩在摇晃不停的木床边。不多时,垂落的罗帐中伸出一条
雪白的藕臂,藕臂上那只白嫩的小手不知为何,只紧紧攥住罗帐不断拉扯。看这
小手紧张的动作,听帘中痛并快活的娇啼,再瞧那摇晃不断似要倒塌的木床,便
知这声音的主人在遭受怎样粗暴的操弄。

  就在白嫩小手又一次紧张的拉扯中,真丝罗帐终于被拽落,床上的景象也映
入眼帘。黑暗中只见两具大汗淋漓的肉体在床上粘于一起,明显是男子的粗壮身
躯压在一具软香滑腻的胴体上,两人胯臀紧连肉肉相磨。男人丑陋粗劣的屁股猛
烈挺动,女人婀娜柔软的娇躯也跟着颤抖不已,只以她颤抖的幅度看,可想女人
体内埋着的物件是多么巨硕。

  再走近看,只见男人紧捏着女人鼓胀的大奶,压着她两条大开的美腿不断顶
,撞,捣,插,绝色少妇被逼无奈只得用丰满的肉体迎合著男人的操弄,软唇中
发出一声声让她羞愧万分的娇啼声。这仙子般的少妇正是小龙女,可她身上丑陋
的男人既不是她的丈夫,也不是她的爱徒,竟是刘三日这淫贼!

  原来刘三日这贼子自从用铜棍亵玩小龙女后,便对她凹凸有致的肉体魂思梦
绕夜不能寐,但他知左剑清对自己尚有戒心,况且不戒和尚就住隔壁又十分警醒
,让他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不得已,浑天狗只得装出乖巧,用心服侍左剑清以
等时机到来。

  待他得知不戒与田伯光要离去,心中惊喜万分,又听樊天正让他们搬到船上
居住,而且丐帮之人在夜晚也不会留船监视,不禁觉得时机已到。左剑清初出江
湖是个雏鸟,如何能察觉此人的淫心贼虑,反而在刘三日加倍殷勤服侍下,戒备
之心也减大半。

  刘三日早就知晓左剑清每次捆缚自己时,是去给小龙女净身清洁,心中就有
了计较。这淫蛇在船上忍耐三天,见晚上确实无人监视,便在左剑清绑了自己出
去后,用藏在怀中的瓷渣残片磨开了绳子,手持铜棍绳索摸到了小龙女的舱外,
贴着门边偷听两人的对话。

  听舱中左剑清这小畜生要与那仙子交欢,刘三日不禁又喜又嫉,此贼心中对
左剑清恨极,且早就发现这小畜生对小龙女情丝深埋,若是自己在他面前操弄小
龙女一夜后,也不知这小畜生脸上会有什么表情,又想到能与这等婀娜尤物交欢
一晚,心中的欲火顿时暴放怒长。他见舱中烛火熄灭左剑清也未出舱来,便知小
龙女应是答应了他,刘三日估算好时间后便轻开舱门进入舱中。左剑清此时正举
屌欲插,终南仙子也被他玩弄的半昏半醒,两人都没有察觉到危险来临。

  刘三日在外面已待了一阵,双眼习惯了黑暗,他悄悄摸到床边给左剑清后脑
来了一记闷棍,又扶住他拖下了床。待把左剑清捆好堵嘴后,刘三日丑脸扭曲满
布淫欲,看向床上玉腿大开的佳人,色欲贼胆爆涨起来。只见浑天狗如同饿狼扑
食一般压住他垂涎已久的香软女体,一手扶腰一手撑腿,暗紫色的硕大龟头停都
不停就狠狠操进了早已湿滑的紧屄窄穴内,与此同时,身下仙子也哀鸣出声:

  「嗯……啊……」

  刘三日的大屌如此猛烈一捣,竟才堪堪只插进了一半,他只感龟头被屄中层
层细滑的肉褶所阻,无法完全操入,但腔壁嫩肉紧紧含裹住龟头的美妙滋味,却
让他舒爽无比。刘三日登时心中狂喜,他之前用铜棍蹂躏小龙女便知她怀有绝世
名器,但等真正插入时还是惊叹连连,这媚骨暗生的仙子原本就绝世脱俗,不想
她穴中竟还有如此奇层妙处,刘三日只觉今晚艳福齐天,竟能操到如此极品尤物
,当真没在世上白活一遭。

  身下的小龙女在黑暗中目不能视,还以为是左剑清在与她交合,根本没有挣
扎反抗,但被身上男人操入后,却发觉肉屌的尺寸惊人,似比左剑清巨大了许多
,身下娇嫩的花径竟容纳不下。感受到这巨屌的威力后,小龙女芳心直颤,不禁
想到羞人之处若是被完全插入怕非坏掉不可。

  就在此时,仙子发觉身上的男人抽出巨屌想再次猛操,连忙羞急道:「清儿
,不若今晚……就算了,为师……为师心中还是不安……唔!!!嗯!!!」

  刘三日没等仙子说完便捂上了她的嘴,腰部发力屁股猛挺,还停留在穴口的
巨屌又一次狠狠的操入,干的小龙女绷紧了娇躯,连美眸都微微翻白。可这肮脏
卑鄙的淫贼哪会去怜香惜玉,他又猛的一拔巨屌,再次狠狠的操入。

  随着淫贼猛烈的捣弄,小龙女那具白花花的肉体不断抽搐痉挛,乳峰波浪连
绵起伏不断,身下紧窄的花瓣也被巨屌捣的狂喷花蜜闭合不止,被紧捂的翘鼻伴
随每一次猛操,都会哀鸣一声:

  「嗯!嗯!!嗯!!!嗯!!!!嗯!!!!!」

  直到刘三日第五次猛烈的捣插,硕大巨屌才勉强塞入精致的幽径里,小巧的
穴口被粗壮屌身夸张的挤爆,蜜液花露如同倒转的瀑布般喷出。可怜小龙女哪里
经过这等狂操,被刘三日这五次猛烈的暴捣直接推向了极乐高潮,敏感的娇躯剧
烈痉挛抽搐着表达了对身上男子的臣服,被大手紧捂的小嘴发出了急切的哀吟:

  「呜嗯嗯嗯嗯嗯嗯嗯!!!!」

  刘三日感觉身下的女体痉挛不止,便知小龙女已泄身高潮,连忙就要挺屌继
续操弄,不想那紧滑的穴壁嫩肉竟似沸腾了一般,不断收缩吸允着屌身。这美妙
无比的快感让刘三日倒吸了口凉气,腰间一麻就想喷精,可这淫贼房术超群经验
丰富,连忙就把巨屌拔出,缓了半天才压了下喷精的冲动。

  在巨屌拔离时,正是小龙女幽宫大开之际,一波波花露如涌泉般喷将出来,
浇灌在那硕大龟头上。如此畅爽之感,使得刘三日暗叫侥幸,心道自己如若晚拔
一刻,定会被吸出精来。这名器真是婆娑仙子落凡尘,万花皆羞遮眼帘,千鸾玉
洞只一处,百蜜幽隧非等闲!

  过得半晌小龙女才缓了过来,高潮过后她脑中也略微清醒一些,只觉左剑清
今夜竟如此凶狠粗暴,心中顿时生疑,可这羞人的问题让她如何开口相询。而刘
三日搂着仙子香汗淋漓的玉体,欲火中烧越来越旺,想他多日来的夙愿终于实现
,此时不操更待何时?只见刘三日送开捂住小嘴的手,扶住小龙女扭动的蜂腰又
是用力一挺,那根硕长的肉器便又没入幽香泥泞的深邃中。仙子见他松手本欲开
口相询,不想又遭此侵犯,慌忙羞声抗议道:

  「啊……啊……清儿……且停下……」

  刘三日哪会放过这等机会,这贼子停也不停,一把捏住小龙女跳动的大奶,
再一次与仙子紧密结合起来。那根尺寸惊人的巨屌在颤抖嫩屄中急捣猛拔,操的
仙子脑中一片空白,本能般紧搂住身上的男人,迎接一次深过一次的暴插。

  仙子鼓胀的奶球被淫贼狠狠攥住,捏成了美妙诱人的形状,可刘三日尚不满
足,又用大嘴啃咬起挺立的峰尖,在雪白的乳肉上留下了深深的齿痕。再看屌穴
交接处,女侠雪腻的肉臀也被挤成羞耻的模样,在淫贼丑恶的胯根下不断压扁又
猛的弹起,如潮的蜜液顺着肥嫩的臀瓣流淌下来,早已把床铺打湿一片。

  小龙女刚从极乐余韵中脱离,便又被身上的男人带向了另一座欲峰,强烈的
快感从花径中滋生扩散,如波纹般不断荡过娇躯中的每个部位。只见她两条美腿
紧紧的绷直朝上,青葱般的脚趾蜷缩在一起,紧攥着罗帐的小手也逼不得已拽下
了丝帘。终南仙子经淫贼如此猛烈的鞭挞,心中的疑惑早就抛到了一边,完全沉
浸在销魂蚀骨的快感中,此时她如同在欲海行舟,迷乱的芳心只盼极乐再一次降
临在自己身上,微张的柔唇发出一声又一声的诱人娇啼:

  「啊……清儿温柔些……别那么……狠……啊……好深……」

  小龙女却不知她口中的爱徒被身上的淫贼击晕后,此刻正紧绑在柱子上,已
经渐渐醒来。不多时,绝色仙子在刘三日疾风骤雨般捣插下,又一次泄身登极,
黑暗中只见小龙女婀娜的胴体在淫贼侵犯下潮红满布,柔软的纤腰猛的弓起,把
少妇所有的美好都展示在淫贼眼前。弹滑的巨乳峰尖一次次的刮蹭着淫贼的丑脸
,腿间的壶口喷涌出波波花蜜来,幽径中嫩肉再次吸吮起青筋暴起的屌身。一代
仙子似催精要孕一般,浪叫出声:

  「嗯……清儿……啊啊啊啊啊啊啊!!」

  仙子那名器中奥妙无穷,早让刘三日爽得口中淌涎,他发觉屌身又被穴中沸
腾的嫩肉吸吮,当下不在忍耐。淫贼伸出大手紧紧捏住乱摇的乳球,粗壮的屁股
猛的一挺,把巨屌顶在了大开的幽宫边缘,再次感受到那阴精浇灌的美妙滋味。

  淫贼只被浇得两下,屌身就猛烈一涨,龟头马眼中已溢出丝丝白液,高潮中
的仙子感受到穴腔内巨屌猛涨,便知身上的男人要出精,急忙在欲峰顶端挣扎哀
求道:

  「啊啊啊……清儿……你……答应过我……不能内射的……啊……」

  刘三日无声的淫笑,他动也不动紧紧的压住小龙女的娇躯,巨屌反而埋的更
深了些。不一会淫贼便腰部一麻,交合的美妙快乐也降临在他身上,硕大的龟头
便往宫内喷出了第一波滚烫的男精。

  终南仙子重伤未愈又处在极乐高潮,哪能挣脱的了,只觉穴腔内的巨屌不停
的胀缩,一股股灼热的男精喷入大开的幽宫里,不断冲击着宫壁的嫩肉。小龙女
被男精一烫极乐顿时更升一层,只见她又剧烈抽搐起来,丰满白嫩的娇躯虽被男
体紧紧压住,还是不断扭动变形。

  「清儿……不……啊啊啊啊啊!!」

  「哼……」

  小龙女与刘三日一前一后几乎同时到达高潮的顶峰,卑鄙的淫贼闷哼一声,
便趴在这具香软滑腻的女体上,享受着仙子紧窄肉屄里的销魂滋味,身下的巨屌
在酿蜜花房中狂喷八九股浓烈的男精才渐渐停息。小龙女在高潮来临时便忘了自
己已为人妻,此时她完全沉浸在滚烫男精冲击内壁的快感中,喷汁的花蕊不断闭
合吸吮着屌身,似要把男精一滴不剩的榨光。忍耐多日的卑鄙淫贼终于得偿所愿
,在仙子体内狂射怒喷,把纯洁的幽宫里灌满了邪恶的种子……

  过了半晌,床上的两人才缓过劲来,人妻的忠贞名节这时才浮现于仙子脑中
,小龙女既哀且悲,不光埋怨左剑清不守信用,又想到自己背叛丈夫,顿时间悲
伤的泪水涌了出来。无声垂泣了一阵后,小龙女又发觉体内喷完精的巨屌竟还是
那般坚硬硕大,她乃及其敏感之人,只觉壁腔又荡出一丝丝美妙的余波来,不禁
芳心又急又乱,当下对身上的男人道:

  「清儿,且……且拔出来……你回房去吧……」

  刘三日听完后淫笑两声却没接口,只觉这仙子甚是可爱,此时她竟还当是左
剑清那个小畜生在与她欢爱。日思夜想的绝世尤物终于到手后,淫贼压抑多日的
欲火且是交媾一次就能满足得了的,邪恶的大手抓着小龙女的藕臂把她拉了起来
,扶着她端坐到自己的胯根之上,搂着柔软的纤腰又挺动了起来,这姿势正是男
女交合时的坐莲之法。

  小龙女察觉他起身,本以为左剑清听到自己的话便要离去,不想却被他摆成
了这个羞人的姿势,双手便想推开身下的男人,但浑天狗的巨屌只挺动了一下,
就让尚在余波中的仙子失去了力气,本欲挣脱的藕臂也无奈搭在了他的肩上。只
见娉婷仙子顺从的骑坐在淫贼身上,任由他施云布雨,丑恶淫贼捏住美妙的雪臀
,巨屌急速的向上捣弄,操的仙子渐渐的弓紧了上身,仰起鸾首浪吟不断:

  「清儿……不要……啊……啊……哦……」

  小龙女的嫩屄此时已能适应巨屌的尺寸,她只感整个幽径都被男根所塞满,
那充实美妙的感觉,在与杨过婚后从未体验过,女侠的芳心渐渐迷失,只听那一
声声撩人勾魂的娇啼,便知她完全陶醉在两性交合的快乐中。刘三日也觉嫩屄虽
依旧紧凑,可巨屌却能顺畅的抽插,不禁对这绝世名器称奇不已,当下也加快了
奸操的速度。他把头埋在那跳跃的巨乳中,双手捏着雪腻的肥臀不断抬起压下,
巨屌如矛似枪一般在嫩屄里连根操入又全部拔出,拉出了一波波珍贵的花露来。

  小龙女被刘三日操弄的花枝乱颤,柔软的纤腰随着巨屌抽插的节奏,似蛇一
般扭动起来,她紧搂着淫贼的头颈,似要把浑身的美好融化进去。刘三日见她迎
合自己,淫笑连连,「腾」的一声竟然抱着小龙女站了起来,往舱中的交椅处走
去。

  这站起的动作竟使巨枪直接顶到了幽闭的宫口,爆裂的快感让小龙女完全摊
到了刘三日身上,丝毫挣扎不得。随着每走一步的颠簸,大屌也越埋越深,蜜液
花露竟似溪水般顺着佳人肥腻的臀瓣淌下,整个客舱被幽香淫靡的气味灌满。刘
三日抱着小龙女坐到交椅上,毫不停顿的捣弄起来,终南仙子紧搂着身下的男人
,羞臊的把臻首埋在了他脖间,可纤腰的蛇动与高昂的娇啼却没停止……

  两人前方的柱子上,却有一物蠕动不已,正是左剑清。他早已清醒过来,但
被铜棍击打的脑中混沌一片,过得半晌才反应过来。听到舱中一声声婉转销魂的
娇啼,声声勾魂动魄,这熟悉的声音不禁让他汗毛倒立心中大急,可身体被人捆
死,嘴上也塞着布团,那支支吾吾的声响,完全淹没在高昂的娇啼中,整个舱中
只听到:

  「啊……别那么狠……啊」

  听到小龙女不断的浪吟哀鸣,他便知爱慕的女神正被人奸淫操弄,左剑清心
中恐慌与悲痛交织燃烧在整个躯体中,不断扭来动去想发出声响警告于仙子,但
他却被刘三日死死绑在柱子上,根本动弹不得。左剑清蠕动了一会见无计可施,
浑身的力气似被抽光了一样,摊在柱子上,眼中热泪如钱串般滚落下来,那原本
勾魂动魄的娇啼此时像梦魇一般折磨着他的内心!

  刘三日抱着佳人的雪臀猛按不止,巨屌如同马槊般猛刺,粗暴的轰击着娇小
紧窄的花瓣,莆一抽拔便带出无数珍贵的玉酿仙液。淫贼欲火高涨,一口又咬住
不断刮蹭他脸的乳尖,狠狠吸汲起来。小龙女在刘三日的猛烈捣弄下,又一次摸
到了极乐边缘,一双藕臂紧搂着浑天狗的头颈,两条玉腿也勾住男人粗壮的腰部
,哀鸣渐渐急切:

  「啊……好深……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来了?小美人,且看看是谁在操你!哈哈哈哈哈!!!」

  就在终南仙子被操到高潮泄身时,却听到身下的男人今晚第一次开口,恶毒
又陌生的嗓音,让小龙女既惊且懵……

  刘三日早就在心中盘算好了,他阴毒的淫笑着,用手撑开了船舷上窗户,皎
洁的月光射进了房内,耀清了整个船舱。小龙女霎时间看清了身下的男人,左剑
清也看清了眼前的情景,两人登时惊呆了……

  终南仙子魂飞魄散的看着眼前阴邪淫笑的丑脸,脑中一片空白,她一直都以
为和自己交合的人是左剑清,不想竟是……竟是这魔教淫贼!巨大的精神刺激差
点让她喷出一口鲜血。仙子登时就挣扎起来,可她却忘了自己重伤未愈,况且此
时又处在绝顶高潮中,连轻抬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刘三日看着少妇俏脸上惊恐的
神情,心中扭曲的满足感更被放大无数倍,他手上也不停歇,紧捏着雪腻的肥臀
大开大合操弄不断。

  小龙女虽厌恶万分,可雌性受孕的本能且会因她抗拒便停止不前?体内幽宫
早已打开,浪汁淫液一如之前喷涌不断,浇洒在硕大的龟头上,幽壁中的嫩肉第
三次沸腾吸允着巨屌屌身。极乐的顶峰把发愣的仙子又拉进了无边的肉欲里,辽
阔的欲海淹没了这一叶扁舟……

  随着滔天巨浪似的高潮袭来,仙子悲伤的神情中竟透着略微的满足,一对流
波美眸慢慢闭上,似喜似悲的泪滴被也挤出,在凄凉的月色下显的晶莹剔透。原
本僵住的娇躯在淫贼第四次猛烈的捣弄下,竟微微的迎合起来,软唇里也不由自
主的呻吟出声:

  「不要……啊……嗯……啊……不……要……」

  月光耀清了房间之后,左剑清才看到眼前的景象,只看了一眼就恨不得剐了
自己的眼睛!只见小龙女香汗淋漓的玉体跨坐在那淫贼身上,藕臂美腿似八爪鱼
般紧搂着身下的男人。柔软的纤腰在男人怀中如蛇般扭动,挺翘的肥臀上下撅翻
,雪腻的臀肉在男人大力捏攥下,顺着肮脏的五指缝隙溢出。记忆中小巧的穴口
被粗壮屌身操成了巨大的弧形,滚滚淫液四洒,波波花蜜飞溅。可如此淫邪香艳
的场景,却像无数记重拳击在青年脆弱的心上,把他良善谦恭的人格撕成了碎片
,渐渐散落消失。左剑清眼中竟流出了血泪来,一颗为了复仇而产生的邪恶萌芽
也被种到了心头……

  随着眼前剧烈的交媾动作,左剑清暴怒的瞳孔里终于映出了淫贼的面孔,那
张龌龊怪脸在仙子圆润的香肩旁露了出来,正是刘三日!只见他神情扭曲满脸狰
狞的瞪着左剑清,淫蛇那癫疯的目光不移,又伸出分岔腥舌舔舐着怀中仙子洁白
如玉的鹅颈,带满了嘲弄侮辱,肮脏的胯根不停撞击着颤抖的雪臀,似是在向左
剑清示威!而圣洁的仙子背对着爱徒,无奈的扭动着,迎合著,哀鸣着,渐渐臣
服于娇躯中高涨的欲望,被迫与这卑微的淫贼继续苟合,接受了身下男人又一次
野蛮的操弄……

  左剑清双眼泛血紧盯着刘三日那张淫邪丑脸,若是那杀意四溢的目光能聚型
,这张丑脸怕是会被刺成蜂窝。可怜的青年剧烈挣扎起来,低沉的闷哼声似暴怒
的野兽一般,他内心只期盼奇迹降临,能让他挣脱束缚一掌毙了这卑鄙无耻的淫
贼,再用剑把他剁成肉泥喂狗。可一切都无济于事,奇迹也不会降临,贼老天就
像与他作对似的,让这青年眼睁睁盯着眼前的丑景,看着心中爱慕的仙子一次次
被淫贼操弄到高潮……

  刘三日似癫似狂,一双大手紧捏着肥腻的臀瓣猛操不断,看左剑清暴怒的神
情心中不由得畅爽非凡,而后又把毒蛇般的三角邪眼从左剑清身上移开,看着怀
中仙子哀怨神情,欲火更是高涨。淫贼嘿嘿淫笑几声,一把抓住眼前乱跳的巨奶
挤捏起来,嘴上狞笑道:

  「小美人,三哥操的你爽不爽?且再叫声给三哥听听,哈哈哈哈!」

  小龙女虽沉浸于欲海,但内心却哀伤万分,听到这污言秽语后不禁玉泪淌流
,柔美的娇躯继续迎合著淫贼的操弄,嘴里的呻吟却强忍着憋住,只为保留最后
一丝矜持自傲。刘三日见她竟敢忤逆自己,搂着纤腰的手竟然探向了小龙女的菊
蕊,粉嫩紧菊早已被蜜液沾湿,淫贼的中指猛的插了进去,小龙女顿时弓直了上
身,鸾首昂扬,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阵哀鸣讨饶起来:

  「啊……不要……啊……饶了我……」

  「哈哈哈,那就给三哥叫的大声点!」

  小龙女本就及其敏感,现下两个羞人之处同时遭到淫贼的侵犯,惊魂刻骨的
快感让她彻底的迷失了自我,完全投入到这场被逼无奈的交合中去。那雪白的娇
躯渐渐绯红,滑腻的胴体微颤不已,两条美腿紧紧的夹住淫贼的粗腰。淫贼知道
怀中的仙子又要泄身高潮,看到小龙女秀美绝伦的俏脸上浮现出妩媚动人的神情
,顿时欲火高涨,疯狂的侵犯女侠两处妙洞,想让两人的高潮同时到来。

  只一会,小龙女便感娇躯酥麻不已,紧闭的幽宫也渐渐打开,刘三日的巨屌
也在嫩屄里剧烈膨胀起来,待两人即将到达高潮的前一刻,疯癫的淫贼在仙子耳
边恶毒狞笑道:

  「小美人,且看你身后是谁?哈哈哈哈!」

  小龙女懵懂的回头看去,借着月光看清了柱子上被紧绑的左剑清,顿时惊的
呆住了……

  只见刻于芳心的爱徒双目无神盯着自己,一张俊脸既痛苦又扭曲进而心神俱
灭,痴呆的眼中颗颗血泪顺着脸颊流落,而青年深爱的仙子也眼神迷乱的盯着他
,似悲似痛似哀似怨。两人四目相交时,如胶似漆凝固于此刻,一如在天乐湖边
的院中,可眼下这淫邪的场景却无当时那般美好……

  「哼,小美人,接精吧!」

  就在师徒凝望之时,一声狞笑打断了今夜两人仅存的温馨,刘三日把小龙女
的鸾首猛的扳回,捏着小龙女精致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那插在她菊蕊的中指已
经拔出,竟被疯癫的淫贼狞笑着吸吮了几口,似无上美味一般。

  小龙女惊慌失措刚准备挣扎,不想暴涨的巨屌就对着幽宫内喷出第一波灼热
的男精,滚烫的精液不断冲击着宫壁的嫩肉,罪恶的种子又灌满了女侠的冰壑玉
壶,把洁净高贵的幽宫再一次沾污。

  灼热的男精把小龙女推向高峰,至高无上的极乐第四次降临在悲伤的仙子身
上,只见她猛的痉挛起来,惊恐的俏脸也换上了迷乱妩媚的神情,柔软的腰肢似
拉满的长弓一般,瓦成了难以想象的形状,鸾首仰起,叫出了让左剑清几欲吐血
的娇啼声:

  「不要……不要射进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四十章 刻骨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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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小龙女太过淫荡不喜欢如何如何,我翻了翻前文,发现没有啊,黑灯
瞎火之下,她又以为是左剑清,这才会如此。有些人肯定没看过上官老大前25
章中,小龙女与左剑清瓜葛,不妨去看看,然后回头看我这伪续中的伪续,才能
融会贯通。

  阿四也提前说一下,可能我跟上官老大所设定的角色性格有些不同,在我笔
下,小龙女就是天生媚骨,及其敏感的体质,仙子虽然失身,但她内心依然纯情
,依然圣洁,永远不会坠入淫道,永远不会主动与杨过之外的人交媾,这下OK
了吧?

  另外这是黄文,本来就是意淫,想看不淫荡的版本,还是去看金老的原文吧


  不废话了,续文献上,祝各位看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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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更天时,盈盈碧江上大风渐起,吹的江水湍急起来,映在江面上的茭白明
月也变成了波波漪澜。风浪荡过,落脚头船微微晃动不断,也把那声声妩媚的娇
吟送到更远的地方。滴滴初夏的梅雨从黑暗夜幕中洒下,洗净了昼间残存的酷热
,可三人所待的舱中,温度却愈来愈高……

  微弱的月光下,两条紧贴在一起的影子倒映在舱板上,紧密的程度竟好似一
人般,但仔细看,便能分辨出一人向前猛顶,一人向后撅翘。阵阵无奈却急迫的
娇啼,传入舱中第三人的耳中,使得他面若死灰般摊在柱上。这三人就是已交合
数次的刘三日小龙女,以及心血近乎流干的左剑清。

  仍在疯狂交媾中的两人,淫贼是得偿所愿大逞淫威,仙子是被逼无奈碾转承
欢,此时却都沉浸在无边的肉欲里,哪里顾得上悲痛欲绝的左剑清。

  绝代仙子又被肮脏淫贼换了个更加羞耻淫贱的姿势,只见她被刘三日顶在舱
门上,颤抖的美腿微微分开,雪腻的肥臀向后挺撅着迎接巨屌的操弄,珍贵的玉
液似流之不完般顺着穴屌交接处滴下。

  一对鼓胀的大奶随着淫贼猛烈的操弄,被狠狠压在舱门上,白皙的乳肉被挤
成了淫邪的形状,好不诱人。看绝代仙子勉强踮立的模样,若不是有淫贼在后扶
着她的腰肢,只怕是要摊软在地上。

  「啊……不要……好……好深……」

  「真他娘的爽,小美人,三哥活计如何?哈哈哈。」

  刘三日狰狞的脸上满是癫狂,腥臭的大嘴在小龙女耳边狞笑着,淫贼一手扶
腰一手托腿,腰部发力猛捣不断。只见那巨屌似打桩般在娇嫩的花蕊里暴插猛拔
,操的雪臀越撅越翘,花露愈涌愈多,丑陋鼓胀的阴囊击打在红艳充血的阴核上
,伴随着仙子的哀鸣声响彻了整个舱室:

  「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慢些……又来了……啊啊啊啊!」

  不多时,敏感的仙子又被淫贼推向了极乐,只见她猛震了几下,整个人便跪
倒下来,凹凸丰满的上身无力的趴在地上,高撅着雪臀不停的抽搐痉挛。喷汁的
嫩屄随着主人跪倒,终于脱离了巨屌的侵犯。

  可欲火暴涨的淫贼如何能放过她,连忙也跪下猛的一挺,巨屌又连根没入紧
凑的幽径中,享受起浇灌花露的快感。幽腔中的嫩肉也不知是第几次沸腾吸吮起
巨屌屌身,这美妙绝伦的快感也让刘三日把持不住,他猛哼一声巨屌大涨,对着
大开的幽宫里喷出七八波滚烫的男精来,烫的仙子颤抖着,扭动着,娇躯如同中
了雷击一般。

  小腹中灼热的充实感觉,让泄身的快感升华了不止一层,终南仙子心中虽满
是哀伤厌恶,可柔软香唇中却发出一阵阵痴喃荡魄的撩人呻吟。

  「小美人,再接老子一射,哈哈!」

  「嗯……嗯……啊啊啊……不要……不要……」

  两人的紧密结合处在左剑清眼中展露无遗,看到浓浊的白色男精混合著花露
从穴口边缘淌下,心如刀割的痛苦与罪恶淫佚的刺激交织在青年心头,就连他裤
裆中的物件也有了反应!

  柱子上的青年一时间难以置信,自己竟对这憎恨不比的场景产生了欲火,只
见他猛的吁出了一口鲜血,连忙闭上了双眼不敢再看。可淫贼却没打算放过他,
刘三日一边享受,一边把头扭向了左剑清,看到可怜青年伤心欲绝的神情,淫贼
贱笑出声:

  「他妈的,小畜生,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老子是怎么操弄你心上人的!哈哈
哈!」

  刘三日说完,把瘫软的小龙女抱了起来,托着她的玉腿走到了左剑清面前。

  小龙女浑身无力挣扎不得,两条修长的玉腿被淫贼分的大开,颤抖的嫩屄正
对着自己的爱徒,不断从中流出浑浊的男精来。

  可怜的青年只看了一眼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剧烈挣扎不断,撕心裂肺的
低吼出声,可在布团的阻挡下根本听不懂他在嚷什么:「唔!唔!!!唔!唔唔
!!!」

  刘三日看着眼前青年的痛苦哀嚎,不禁癫狂更增,只见他狞笑连连,嗓音如
同公鸭一般:「小畜生,且看老子是如何塞满这绝世名器的,哈哈哈哈!」

  浑天狗说完便把巨屌从雪臀下伸出,摩擦起了仙子淌精的嫩屄,看淫贼急不
可耐的模样,想必即刻便会向上猛捣!

  终南仙子浑身一颤,痛苦的在爱徒面前扭动起来,只见她双眸中玉泪淌洒,
素脸上满是羞愧哀怨。小龙女本就因淫贼沾污而痛不欲生,此刻又当着芳心暗寄
的爱徒面被如此淫辱,顿时就想咬舌自绝于世。可浑天狗就似知她心中所想一般
,在她咬舌的刹那间,巨屌就操入了依旧紧凑的嫩屄中,顿时间红肿的穴口处浪
液淫汁四溢而出,竟都溅到了左剑清外袍之上。

  「啊!!!嗯……」

  刘三日停也不停,提枪上马猛操不断,巨槊般的肉屌又一次霸占了娇嫩紧窄
的花径,丑陋的胯根不断粗暴的撞击着挺翘的雪臀,就连仙子那对饱满的巨奶,
也似热切一般摇弹不止。

  罪恶的欲海又把小龙女卷入其中,如潮的快感也从嫩屄深处滋生,登时让仙
子心中所念荡然飘散。只见原本羞愧哀怨的俏脸,已渐渐变得妩媚迷乱,雪白的
藕臂竟从淫贼颈下环过,似夫妻般亲密无双。

  随着这场香艳至极,却又让人神伤的淫戏再度开幕,舱中一时间娇吟悠扬,
肉浪起伏,花蜜狂涌,幽香四溢。

  「啊……不要……啊……啊!」

  听小龙女如此浪吟,青年不由自主的睁开双眼后,便瞧见爱慕的仙子虽紧盯
着自己,可美眸中却已迷乱,绝色俏脸满是妩媚销魂,如若桃花般娇艳。

  只见终南仙子一头青丝沾染着香汗,纷乱散落于圆润香肩上,雪白的巨奶被
遮了一半,若隐若现跳跃弾动;纤细柔软的腰肢扭动连连,精致的肚皮似歌舞般
伏收不已;两条修长滑腻的美腿被掰的大开,淫贼的大手托住绸缎般的腿肉,五
指深陷其中;再往下看去,泥泞不堪的紧窄花蕊中正含着一根硕长狰狞的巨屌,
两片粉嫩的花瓣不停的闭合收缩,似亲吻般温柔的包裹着粗壮的屌身,可却被巨
屌野蛮的挤出了波波蜜液来……

  可怜的青年眼不能移,没曾想看到这淫邪香艳的场景后,他虽肝肠寸断,但
裤裆中的分身再度勃起膨胀。左剑清看着淫贼的巨屌不断捣插撞顶,蛮横得占有
着曾经属于他的美妙之处,悲痛万分的同时却又带着丝丝邪火,眼中的精芒也怒
中带欲,一时间竟看的傻痴了……

  小龙女无奈的迎合著淫贼的操弄,无意中却看见了左剑清的神情,心中又急
又痛且悲且羞,娇啼的同时勉强说道:「啊……嗯……啊……清儿……别看…

  …」

  「妈的,小美人竟然还有心思管他,看来三哥我没把你伺候好啊,哈哈哈」

  刘三日听后哈哈大笑,巨屌也不禁加快了速度,爆裂的轰击着娇嫩的小穴,
不断抽拉出波波淫液浪汁来,操的仙子蛇腰弓起翘臀猛颤,勾魂动魄的肉体散发
出阵阵媚香。

  剧烈的快感蔓延至小龙女四肢百骸中,刚刚聚起的一丝清醒霎时间消失的无
影无踪,绝代仙子迎合著,抽搐着,渐渐又被低贱的淫贼操弄到了高潮边缘,丰
满雪腻的娇躯嫣红火热,小嘴里急切的喊道:

  「啊……不……行……要来了……」

  耳边撩人的娇吟与狞笑淫语把左剑清推进了万丈深渊,断肠一般的悲痛也终
于压倒了莫名欲火,青年眼中的血泪又溢涌而出,顺着眼角大颗大颗的滴落。他
良善的心脏上被魔念割出了一条深深伤痕,随着坠落到深渊之底,那伤痕处原本
鲜红的血液渐渐发黑发紫,邪恶的果实也越种越深。

  左剑清整个人像丧失了灵魂一样,把黯淡的双眼从两人身上移开,麻木的看
向窗外悲凉的半月,只期盼烈阳升起时,能结束这场罪恶淫乱的丑景,但不管青
年心中如何去抗拒,这及其残忍的一夜也无法逆转。

  在青年面前一米处,他深爱的仙子再一次被淫贼邪恶的肉器操弄到了欲峰之
巅,浩荡磅礴的快感从幽宫深处迸发而出,似电如雷般扩展到整个娇躯,最后停
留在哀伤的心房中。

  只见仙子蜂腰剧烈的抽搐痉挛,雪臀向后猛撅不已,似是在恳求淫贼的巨屌
永远停留在花房穴腔内;疲惫了一夜的嫩肉再一次沸腾起来,若樱嘴朱唇般吸吮
着丑陋的屌身;挺弹巨奶从黑亮的青丝里蹦跳而出,乳峰浪起雪肉波颤。这美妙
又罪恶的极乐高潮,让仙子万般无奈却透着丝丝满足的娇啼浪吟起来。

  「啊……又来……啊啊啊啊啊啊!」

  「唔!好爽!」

  龌龊的淫贼听着仙子妩媚销魂的娇啼,看着她攀上欲峰时的浪荡模样,也渐
渐把持不住。只见浑天狗狞笑不已,把巨屌完全拔离嫩穴,又使出浑身力气狂野
的一挺,硕大巨枪粗暴的轰开了收缩的穴口,一直插到幽宫之内!青筋暴起的屌
身缩胀不断,喷出了罪孽滚烫的液体,硕大丑陋的龟头在优雅精致的香宫中肆意
喷射不断,把这粉彻宫壁涂满了恶心的颜色……

  「啊!!啊!!!啊!!!!」

  这一下如此爆裂的怒捣,让高潮中仙子的快感倍增,她鸾首急扬弓腰收臀,
微蜷的美腿霎那间绷直,竟在淫贼的托扶下劈成了一条直线,大开的幽宫中涌出
数波仙酿玉液来,与灼热精液混合著灌满了整个幽阡冰壶。

  不想绝代仙子急切哀鸣了几声后,竟快活的晕了过去,也不知是因为重伤未
愈,还是这次的高潮过于强烈,亦或是因在心含情愫的爱徒面前被如此操弄,以
至于急火攻心……

  「哎呀,小畜生,且看看你师傅被老子操晕过去了,哈哈哈!」

  刘三日感受到怀中的女体一动不动,便抽出巨屌检查了一番,看那娇嫩花瓣
红肿异常,心中顿时满足不已,他抱着小龙女把她扔回了床上,回头对着左剑清
狞笑连连。已然痴傻的青年伸头看去,却不看淫贼那狰狞的丑脸,只满含担心的
盯着床上昏迷的佳人,眼中忧思似要迸出。

  整整一夜的激烈交媾也让淫贼有些疲惫,便想暂时休息一下,顺手结果了眼
前的青年。浑天狗早就恨极了左剑清,此时又被这小畜生无视自己的举动激起了
怒火,便活动活动有些发僵手脚,走近青年身前去掉了嘴里的布团,对着他羞辱
道:

  「啧啧,这小美人今晚差点把老子给吸干了,哈哈哈哈!喂,小畜生,看的
可否过瘾?」

  浑天狗丑陋的脸上带着无边嘲弄,一双三角怪眼邪光四射,可左剑清一声不
答,他心里早已麻木,对刘三日要作甚毫无兴趣,只是万分担忧的看向小龙女…

  …

  「嘭」的一声,淫贼的拳头就锤在了青年痴傻呆愣的脸上,原本就血泪斑驳
的脸上顿时又开了花,鲜血顺着红肿的鼻孔喷了出来。这场景惨不忍睹,令人生
怜,可在暴虐的淫贼眼中,只让他心中的畅爽更强更高而已。

  刘三日疯狂对着可怜的青年饱以老拳,桀桀狞笑道:「哈哈哈,小畜生,之
前你不是很嚣张吗,想不到这一天吧?哈哈哈哈!」

  「嘭!嘭!噗!啪!嘭!……」

  在浑天狗疯狂暴虐的拳脚中,左剑清不光被打的鼻青脸肿,还连吐了几口鲜
血,似是内脏都已受损,他本就肝肠寸断,又经如此暴打,已然半死不活了,可
高肿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床上的仙子。事到如今,青年怎会不知这淫贼想要作甚
,但经历过如此悲伤的一夜后,他心中早已不在乎了。

  刘三日本就精疲力尽,揍了左剑清一阵后顿时体力枯竭,不禁停下手,大踹
了几口气才缓平了呼吸。淫贼那三角邪眼瞄向左剑清,却见这面目全非的青年哼
都不哼一声,只是看向床上昏迷的小龙女,不由得怒气更盛。

  浑天狗眼珠滴溜一转,心中就有了计较,他走到前去抓着左剑清散乱头发,
在青年耳边小声恶毒道:「别看了小畜生,等你死后,老子把这小娘子手脚筋脉
挑断,带回扬州再好好享受!」

  这恶毒残忍的言语,终于让左剑清有了点反应,原本痴痴的眼中迸出惊人的
怒红,似魔神般目视着刘三日,血迹斑驳的脸上竟然浮现出微笑。只是这微笑却
让刘三日不寒而栗,吓的他退后几步,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青年。

  心中恨极之下,青年沙哑的嗓中语气轻柔,却发出了世上最狠毒的誓言:「
我死后必为恶鬼,索魂你九族直到一人不剩,若我不死,灭你满门后定把你挫骨
扬灰,令你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哈!」

  此时已经过了五更天,左剑清期盼的骄阳也替换了冷月,渐渐浮出云层,淡
薄的阳光射进了舱中,似要把这留存整晚的罪恶淫邪驱散一般。在那一丝明亮中
,青年无力却疯狂的笑着,他把心中无比的愤恨彻底爆发了出来,眼中的烈芒竟
似要噬食淫贼血肉一般。

  浑天狗被这狠毒的誓言吓的恶寒遍布浑身,癫狂的淫贼被青年简单几句就惊
的原形毕露,他看着阳光下似状似魔神的左剑清,丑陋的腮帮子似蛤蟆般起伏不
断,竟发不出一丝声音。

  过了许久,刘三日才反应过来,想到自己此时占尽优势,竟被这小畜生吓成
这样,不由得恼羞成怒。他连忙去捡地上的熟铜棍想结果左剑清,可青年那狠毒
的誓言在他脑中环绕不已,一双手颤颤抖抖,拿了几次都没拿稳。

  半晌后,刘三日终于捡起熟铜棍,随即强装镇定却结结巴巴对着左剑清道:
「他,他妈的小畜生,你……你现在就下地狱去吧!」

  怪嚎一声,浑天狗举棍砸去,熟铜棍夹杂着劲风抡向青年头顶。在这生死时
刻,左剑清却又往床上看去,血红瘆人的目光里却带着无边的痴情,只期盼在死
前能多看那昏迷的倩影几眼,好让她的面容能在最后的时刻印于自己瞳孔中,永
远凝固定格。

  青年内心只觉万分遗憾,只可惜小龙女此时昏迷,不能对她说些什么……

  眼见左剑清就要当场毙命,不想舱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只听一个豪迈的声
音问道:「左贤弟,可在龙女侠房中?俺来看看龙女侠的伤势。」

  听那丐帮长老就在门外,顿时吓得浑天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惊慌失措的
看了看舱门,又看了看左剑清,心中不由得恐惧交加,只觉这小畜生若是出声呼
救,自己可就小命不保了,随即又暗骂这樊天正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紧要关
头出现。

  刘三日知此人武艺高强,莫说与他交手,若不是偷袭,自己连这左剑清也是
抵敌不过。当下浑天狗哪里敢在此船多待一刻,目光贪婪的看了看床上昏迷的绝
代仙子,狠一咬牙就从舱窗跳入江中逃了出去……

  不想左剑清只是死死盯着刘三日,见淫贼逃脱也没应声,青年此时甚为尴尬
,原本听见樊天正的声音就想高喊,可他心中一转,只觉眼下的场景不能让丐帮
长老发现。

  看那地上精斑淫液片片枯涸,小龙女赤身裸体昏在床上,自己又被紧缚于此
,若是等丐帮长老破门来救,必会发现师傅贞洁被毁。而小龙女经此一夜本就悲
痛欲绝,此事若让外人得知更会徒增她的忧伤,况且以樊天正的性格,若是让这
老兄知晓后,说不得会大张旗鼓的搜捕刘三日,到时候小龙女脸面何存,以她的
性格怕不是要……

  左剑清死中得活却没有任何喜悦之情,心中想通后,只得压抑悲痛,又把刚
才的誓言死死刻到了心上!

  「嗯?左贤弟?左贤弟?!」

  门外的樊天正越拍越急,左剑清吐出一口浊气,勉强答道:「樊大哥,我在
给师傅上药,不如你晚些再来?」

  「啊,好好,那愚兄下午再来探望。你无事吧?」

  樊天正这才放心,左剑清又随意应付几句把他支走,便看向床上的小龙女。

  此时舱中已然大亮,只见她雪白光滑的娇躯上片片青红,就知昨夜淫贼有多
么暴虐粗野。

  顿时间,撕心裂肺的悲痛又在心中升起,大颗大颗的泪珠也重新奔涌而出,
左剑清经此残忍虐心的一夜,又被刘三日暴打一顿,再加上心中悲痛一激,险些
昏了过去,可他怕小龙女醒来后做出傻事,只得勉强坚持。

  可怜的青年盯着床上的仙子,越看越心焦……

  一个时辰后,小龙女终于醒转,只见仙子呆呆无神的平躺于床上,那张绝尘
脱俗的素脸毫无生气,整个人像失了魂一般。左剑清本已熬不住了,此时见她醒
来,浑身的力气似被抽干了一样,所幸青年被绑在柱子上,倒也不需使力。

  「师傅,你醒了……」

  听到呼唤后,小龙女无神的素脸上略微有了变化,她微微撑起上身,往柱子
上看去。看到徒儿望向自己,眼中带满了温柔怜悯,仙子顿时美眸泛光,便要溢
出玉滴来。师徒二人似忘记了言语般,互相凝视着对方,四目相交时,虽然没有
千言万语,但两人都读懂了对方眼里的哀伤。

  过得一会,小龙女才发现左剑清扔被紧缚,她也不顾自己一丝不挂,勉强坐
起身下床,踩着满地精斑走到柱子边把他解下。左剑清捆缚已久四肢僵硬,绳索
一去便软在她怀中,青年双臂无力的轻搂住赤裸佳人,在小龙女耳边呢喃了一句
便晕了过去。

  「师傅,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徒儿不许……徒儿……」

  小龙女见左剑清昏迷,连忙扶着他躺到床上,她痴痴的看着青年血迹斑驳的
脸,一双玉手不禁抚摸了起来。待摸到那些伤痕时,仙子迷茫的素脸上终于有了
些色彩,可那色彩是如此的黯然。

  温柔抚摸了一阵后,小龙女轻叹口气,皓腕一晃,床边的玉女剑便出鞘,抵
在了她的颈边……

  玉血即将四洒时,睡梦中的青年似是知她心中所想一样,突然喃喃道:「师
父……切莫想不开……不管如何……徒儿爱你依然,依然……」

  小龙女一愣,手中便即一松,只听咣当一声,玉女剑便掉落在地上。想起昨
夜种种,哀怨的仙子终于低声垂泣起来,美眸中泪光闪动,久存的冰珠顺着素脸
宛转而下。

  不想左剑清似梦游一般,大手挥舞,搂住伤心欲绝的仙子,这一下不光搂住
了她的人,也搂住了她的心……

  只见小龙女顺从的挤入青年怀中,与他共枕而卧,仙子饱含玉泪的双眸痴痴
看向眼前的人儿……渐渐也睡了过去……

  第四十一章 心锁寻匙

  晚春时节,炎炎灼灼的滚烫烈阳嵌在湛蓝天空之上,照射出赫赫光芒滋养着
世间万物。终南山后林海浩瀚,颗颗巨木若争奇斗艳般千姿百态,迎接着温暖阳
光的抚慰。

  一处隐秘的山洞口,站着一对依依不舍的夫妇,男子清癯俊秀两鬓斑白,更
有一对精芒四射的凤眼。女子容姿绝伦,虽身着素白长裙却显的玲珑有致,微风
一扬裙边,竟似仙子般婀娜飘逸,这二人正是神雕侠侣夫妇。

  杨过看着身前的娇妻,凤眼中流出一丝的不舍,但那光芒很快隐去,神雕大
侠走上前,独臂搂着妻子的纤腰,温柔说道:

  「姑姑,我进去了,只需三个月,我定能冲破第九重的枷锁。」

  小龙女被杨过如此一搂,绝色的玉面上娇艳欲滴,可听他说完后,美眸中却
略带幽怨的盯着丈夫。

  想这两年来,他们夫妻二人隐于古墓中每日赏峰练剑幸福无比,何曾分开过
这么长时间。小龙女只觉不适,芳心中也出生眷恋难舍之感,但她知道杨过性情
执拗,下定决心后绝不悔改,只得轻声道:「过儿,武学讲究渐进,非一日之功
,你切莫急于求成……」

  听到娇妻饱含关心的言语,杨过不由搂得更紧了些,随着仙子身上的芬芳馥
郁传到鼻中,神雕大侠的左手也不老实起来。

  只见他隔着丝裙拂在娇妻挺翘的丰臀上,轻轻捏了一把,在她耳边调笑道:
「遵命夫人,我定耐心闭关,且等夫君回来跟你造个小人儿。」

  小龙女被杨过偷袭,又听他疯语胡言,俏脸虽嫣红成片,可芳心却欢喜不已


  她把温软的娇躯倚靠在丈夫强壮的胸膛上,双臂环起揽住了他的脖颈,美眸
悄闭鸾首微扬,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神雕大侠见娇妻如此美艳诱人,不由得把
嘴印了上去,随即撬开贝齿,与仙子深吻在了一起。

  半晌后,两人才不舍的分开,小龙女被吻的娇喘嘘嘘,瘫软在丈夫怀中。夫
妻四目相对,美眸的柔光与风眼的精芒牢牢交织在一起,渐渐情愫暗生爱意浮动
,一时间温馨无比。

  在杨过略带侵略性的目光下,仙子娇羞的把鸾首埋在丈夫胸前,小声道:「
夫君,龙儿在此等你,等你造小人儿……你可要早些出来……」

  「小娘子,三哥哥现在就跟你造个小人!哈哈哈!」

  如此温馨的时刻却被一个熟悉又恶毒的声音给打断,小龙女心中大惊,急忙
抬起头来,只见搂着她的杨过此时正淫笑不已,原本温柔的神情变的狰狞残暴。

  他身后湛蓝的天空霎时间转为茫茫黑暗幽冥,一轮妖艳的血月代替了之前的
烈阳,悬挂在幽冥虚空中,就连终南山都变成了万丈无底的深渊,声声女子的哭
泣与恶鬼的哀鸣来回飘荡。

  小龙女只觉浑身动弹不得,竟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已消失,她慌乱的看向身
边的丈夫,只见他原本清癯俊秀的脸庞扭曲不断,竟幻化成了刘三日那张丑脸怪
面,原本傲然的凤眼早已不见,换成了一双充满淫欲的三角邪眼死死盯着自己。

  淫贼狞笑着吐了口腥气,小龙女的衣裙就似雪花般消失不见,一双黝黑带麟
的鬼手一指,仙子就浮了起来,两条玉腿被莫名的力量分的大开,娇嫩粉润的花
瓣显露无遗。

  那妖魔般的淫贼又打了个响指,周围便有无数恶鬼淫怪钻出,只只面目狞恶
,血盆大口中淌着恶心的口水。仙子放眼看去,只见这些恶鬼腿间竟有狼牙棒似
的粗大怪屌,屌上倒刺横生血筋暴轧,不禁使她毛骨悚然。

  恶鬼们钻出地面后,贪婪的看向浮在低空中的小龙女,在刘三日的指挥下慢
慢的围了上去,而终南仙子耳边听那声声怪异的阴笑,眸中也映满了张张满带淫
欲的恶脸,心中恐惧万分却丝毫挣脱不得。

  胆战心惊的仙子如幼鹿般被这些淫渊怪物淹没,一双双丑陋带麟的魔手把小
龙女从半空中拽了下来,伸向她白皙滑腻的娇躯,沾污着每一寸美好的肌肤。无
数丑陋的怪屌磨穴,擦腿,顶奶,蹭臂,刮颈,屌上的倒刺勾破了雪嫩的胴体,
滴滴珍贵的玉血顺着凹凸丰满的娇躯淌落。

  只一会,层层恶鬼的怪屌便胀大一圈,便对着仙子喷出了无数灼热滚烫的精
液,那万屌齐射的场面如此壮观,竟像巨浪一样冲击而来。

  粘稠的精液包裹住小龙女娇躯,竟形成了一个硕大的液泡,仙子鼻嘴只闻恶
臭腥臊,连呼吸都已停止。可妖魔般的淫贼早已脱得一丝不挂,「腾」的一声飞
起,也挤入那液泡中。浑天狗面露癫狂,妖脸亢奋,挺着巨蟒般的丑屌就抵在了
小龙女紧窄的穴口。

  就在仙子即将永远坠入这淫乱深渊中,只听耳边有人喊道:「师傅!师傅!

  醒醒!」

  小龙女猛然惊醒,看到身侧的左剑清一脸急切的看着自己,才发觉刚才只是
一场噩梦,但回想起来,梦中的情景依然让她心有于悸。

  仙子急喘了一口气,才缓了过来,左剑清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顿生怜
惜,便一把搂住眼前滑腻丰满的娇躯,嘴上柔声问道:「师傅,可是做了个噩梦
?」

  小龙女却不言语,又往青年怀中挤了挤,只觉他的怀抱充满了安全感。左剑
清感受到怀中女体的动作,不禁又心疼又自责,他轻拂了下仙子凌乱的青丝,越
发温柔的对她道:「师傅别怕,清儿在此,且再安稳睡一觉。」

  小龙女闻言后抬起鸾首,倾城素脸上挂着点点泪珠,她看着眼前的青年只觉
心中微定,便点了点头。不想就在仙子闭眸之后,噩梦里的淫贼又在脑中浮现,
让她忆起了昨夜的惨事,人妻失身后的悲哀痛楚顿时溢涌而出。

  无限的哀伤占满了仙子整个芳心,她此时只觉自己已是失贞丧节之人,再没
脸面对丈夫,以及眼前的青年了……想到此,小龙女不禁挣脱了温暖的怀抱,坐
起身来穿上内袍,便欲出舱而去。

  左剑清虽不知发生了何事,连忙也跟着坐了起来,拉住想要出舱的仙子,嘴
上急道:「师傅,这是怎么了?」

  小龙女满脸带泪,回头盯着青年焦急的脸庞,柔唇动了几次,才开口说道:
「清儿……为师已是不洁之身……你莫要再对我留恋了……」

  左剑清听到此话后,心中又急又痛!他原本就小心翼翼不敢提及昨夜之事,
害怕勾起小龙女的哀伤,不想还是出了差错。看着仙子素脸上伤心欲绝的神情,
青年急忙翻身下床,而后抽出了玉女剑,跪下对着小龙女道:

  「师傅,人生在世哪能不遇些坎坷,切莫想不开,昨夜都怪徒儿,若是我没
有那混账举动,师傅也不会遭此劫难。」

  左剑清说完,用玉女剑在手掌上狠狠割出一条血痕,神情肃穆的对小龙女道
:「可我心中只比师傅更加悲痛,只望师傅莫要挂怀此事,徒儿发誓,定把那淫
贼斩成肉泥,已解师傅的心头之恨!」

  小龙女见左剑清自残,连忙下床给他包扎伤口,看他手掌上血肉模糊,嘴上
也叹道:「清儿,你何必如此……为了我值得么……」

  青年任由小龙女包扎,温柔一笑后,真诚对仙子道:「值得!哪怕是徒儿把
命赔进去!师傅,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么?」

  说完后,左剑清便握住正在包扎的小手,眼中满含情愫,直直盯着绝代仙子
的容颜。小龙女此刻正是内心脆弱之际,之前青年发誓时她就感动不已,现下又
被他如此表白,一颗芳心刹那间熏然迷醉。

  小龙女看着眼前痴情的青年,心中失贞的悲痛竟消散了大半,滑嫩的小手不
由自主也握住了大手。就在终南仙子也想吐出自己的爱怜心迹时,不想这一握却
正好捏住左剑清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了口凉气,顿时破坏了原本情愫交织的场面


  看到徒儿瓷牙咧嘴的表情,小龙女才反应过来,带泪的玉脸顿时嫣红成片,
随即想起自己已为人妇,怎能与眼前的男子再生相思。终南仙子郁结暗生,一边
是深爱着的丈夫,一边是对自己痴情的徒儿,这让她如何选择?

  小龙女也知自己动了情,但想到终归还是要返回杨过身边,只得勉强压下对
左剑清的爱意,给徒儿包扎起来。虽然如此,但只看仙子那温柔爱怜的动作,便
知她心房中已抹不去第二个男人的名字了……

  问爱何表何达?但道无声献之,若非心中枷锁困住了小龙女,只怕她早已回
应左剑清这颗丹心。可青年不懂此理,也不清楚仙子此时有多么纠结,等了半晌
不见她回应,不禁心中焦急,连忙又道:

  「师傅,徒儿,徒儿真的……」

  「清儿……我们不可能的……」

  小龙女包扎完毕,美眸飘忽不定,虽不敢看向左剑清,却无情的打断了徒儿
的话,而且待仙子说完后,她心中如刀割般难受,这感觉竟然更甚于昨夜……

  左剑清一时间呆住了,一夜一昼遭受了两次打击,原本枯涸的泪泉又一次涌
了出来。小龙女貌似轻柔但像剧毒般的言语,又一次割开了青年还未痊愈的心痕
,断肠碎骨般的悲痛刮净了所剩无几的良知,同时还养育着邪恶的种子,在他内
心里生根发芽……

  一时间舱中寂静下来,痴情青年依旧满含期待的看着深爱的仙子,但等了许
久也不见她抬头回应,心中不禁愈来愈痛。过了半晌,他抹了一把眼泪缓慢的站
起身来,浑浑噩噩的走到舱口,刚要出舱却似想到了什么,回头哽咽道:「师傅
,且去隔壁休息,下午樊大哥还要……让徒儿打扫……打扫……」

  小龙女这才抬头看向左剑清,见他似失了魂一般,不禁责怪自己所言太重。

  可刚想开口时,却又记起方才所做的抉择,只得静静看着立在舱口的青年,
眼中涌出无限的爱怜。

  左剑清也一脸委屈盯着跪坐于地的仙子,这似恋人分别般的场景,霎那间让
哀伤漾满了整个舱室,但这爱意随着伤心的青年推门而出,消散飘零……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若说世间最凄惨之事
,莫过于两情相悦却不得善果。青年关门的一瞬间,却没发现仙子早已玉泪盈眶
,黯然神伤,软唇里终于吐出了他一直想听的言语,只听小龙女喃喃道:「清儿
……为师心中……也有……」

  午时,左剑清用清水把整个舱室打扫干净后,来到甲板之上,呆立着看向深
蓝色的天空。可不到半晌,乌云似与他作对般把骄阳遮盖,原本晴朗无云的巨幕
暗了下来,丝丝梅雨滴落,打湿了青年身上的衣袍,此时江南的天气如他内心一
样阴沉不已。

  青年低骂了一声没,却没进入船舱,只是闭眼仰头站在雨中,想让那天降甘
露洗净他心中的悲痛……

  ……

  过了一阵,左剑清突然觉得无雨落面,便好奇的睁开了双眼。只见一把油伞
遮盖住他全身,待回头看去,正对上了一双满含关心的美眸。

  「清儿……且回舱中吧……」

  看着眼前绝色的容颜,左剑清不禁点了点头,手伸了过去,想与仙子共撑油
伞。不想小龙女美眸中虽关心依旧,却后退了一步,竟似躲避青年一般。左剑清
看她的动作,不禁气苦万分,一张俊脸略微扭曲起来。就在他开口将言时,只听
船舷落梯上「踏踏踏踏」的发出声响,似有人上船。

  两人连忙看向船梯口,只见四五个带着斗笠的大汉踏上了甲板,为首一人便
是樊天正。樊天正等人见她师徒两人立于甲板上,也略感诧异,但他看小龙女已
然苏醒更能走动,心中欣喜万分,不由得双手抱拳恭喜道:「龙女侠,不想你已
苏醒,俺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了,哈哈哈!」

  小龙女玉脸微红,欠身回礼道:「承蒙各位照顾我们师徒,小女子感激不尽
。」

  樊天正刚想接话,却听身后的李持道:「舵主,这大雨瓢泼的,龙女侠又是
刚刚康复,咱们且进舱中再叙话。」

  丐帮长老一拍脑袋,略带歉意的笑了笑,连忙请小龙女师徒二人入舱。进得
舱中大厅后,樊天正恭敬的请仙子坐于上位,待各人坐定,他又问道:「龙女侠
,既然你已醒转,那咱们明日便出发返回襄阳?左贤弟你说呢?」

  樊天正知她们师徒找到了仙人散的解药,见小龙女已无大碍,便想护送两人
返回襄阳,已解武林群雄所中之毒。可小龙女闻听此言却微皱黛眉,只觉回到襄
阳便要与左剑清分别,从此两人天各一方不再相见,心中顿时生出了不舍之念。

  沉思片刻后,小龙女一双美眸虽看着樊天正,眼角余光却偷瞄了左剑清一眼
,但见他面露哀伤毫无反应,只好开口道:「即如此,便听樊长老吩咐,明日返
回吧。」

  众人商议完毕就散了,临走前樊天正看了左剑清一眼,见他面目青肿,不禁
略觉怪异。待他们走后,左剑清依然呆愣的坐在椅子上,不知想些什么。

  小龙女看他失落沮丧的模样,心中愧疚万分,忍不住走到左剑清身边,幽幽
的唤了他一声:「清儿……你……」

  青年还沉浸在无边的哀伤中,听到有人唤他,这才猛然惊醒过来。发现樊天
正等人已经离去,左剑清不禁迷茫的看向小龙女,仙子见他回过神来,柔声道:

  「清儿,到襄阳后,为师便要回终南山了……」

  左剑清闻言把那目光从小龙女身上移开,看向了舱中地板,又呆呆发愣。良
久,青年才轻声问道:「师傅,不知徒儿可否……可否跟你同去?」

  小龙女心中纠结起来,若是带徒儿同去终南山,只怕杨过不喜,而且到时丈
夫与左剑清碰面后,自己又该怎生与他两人相处。小龙女越想越乱,舱中也沉默
了下来,青年见她闭口不语,不禁凄惨的笑了几声,而后转身便欲出舱。

  绝色仙子见他的模样,心中怜痛非常,顿时不管不顾,把纠结困扰扔在了一
旁。只见她抢上一步,拉住左剑清的衣袖,嘴上轻声道:「终南山后往西,有一
片密林,林间一颗歪脖巨木下,有一条暗道。」

  小龙女顿了顿,看向青年略驼的背脊,心中更生爱怜,说出了一句在将来险
些酿成大错的话,只听她道:「若是清儿你想为师了,便……便来寻我吧。」

  闻听此言,左剑清回身边紧搂住身后的仙子,哪还有沮丧失落的神情,像个
孩子般雀跃万分。而小龙女被他一搂,却没发现青年眼中不光有喜悦,却还带着
一丝阴霾。

  异样的光芒从左剑清眼中一闪而过,随即青年兴奋不已,他搂着幽香的女体
,在仙子耳边道:「师傅,徒儿此刻就已经想你了!」

  小龙女被他撩拨的面红耳赤,爱怜也却随着调情般的言语,化成了绕指柔情
荡过整个心房,她紧盯着青年,似要把他的脸庞刻入美眸一般。

  对视之下,各自心中悸动不已,青年不自觉就把嘴探了过去。小龙女见状,
娇羞的闭上了双眼,而左剑清搂着柔软的腰肢,嘴早已印到仙子的香唇上,师徒
竟在这舱中激吻了起来。

  吻到动情处,左剑清一手隔着丝裙捏住了挺翘的丰臀,另一只手便探向小龙
女高耸的胸前。仙子察觉到他的动作,鼻中虽抗议了几声,两条玉臂却揽住了青
年的脖颈。

  春色短暂,不想就在此时,却听舱外甲板上樊天正喊到:「贤弟,你且来下
,为兄有事找你。」

  深吻中的师徒不禁手足无措,似惊弓之鸟般分了开去,青年尴尬万分,仙子
娇羞嫣媚。两人连忙整理着略微皱乱的裙袍,所幸樊天正并未进入船舱,没有发
现这江湖驰名的仙子正与爱徒偷情。

  左剑清看了眼小龙女娇羞的模样,心中喜悦无比,随即兴奋道:「师傅,且
等我回来。我顺便也去寻些饭食与你充饥。」

  小龙女嫩脸绯红,微微点了点头,便把伞递与徒儿,目送他出了舱室才返回
房间。左剑清撑伞来到甲板上,见樊天正与李持两人带着斗笠站在船舷木梯边,
急忙走了过去问道:「樊大哥,不知找我何事?」

  樊天正脸色如常,只是好奇的看了看左剑清,这才问道:「贤弟,方才当着
龙女侠面也没法问你,怎地你脸上青紫成片?像是与人厮打了一场?」

  左剑清心中一苦,又被樊天正勾起了昨夜那残忍虐心之事,脸上的神情尴尬
中透着恨意,嘴里也喃喃说不出话来。樊天正看他哑口无言,不禁更是奇怪,便
又问道:「贤弟,发生了何事?你且跟俺说说。对了,怎地不见刘三日那厮?」

  听到淫贼的名字,青年不禁双眼泛红杀意外泄,爆裂的急火直升于胸腔,险
些脱口怒骂出声,不过樊天正与李持在此,他也知不能露出破绽,便咬牙憋住了


  「哎,樊大哥,说,说来话长,刘三日这淫……这狗贼!这些时日,我见他
恭顺无比,便没了防备。」

  左剑清见樊李二人眼中满含疑惑,只能胡编乱造一番,磕磕巴巴的答道::
「不想这贼子包藏祸心,昨夜竟然偷袭与我,我反应不及吃了些亏,但这贼子胆
小,见我醒来便从窗中跳江逃跑,我水性不佳又要护着师傅,便没去追赶。」

  船主李持脸上疑惑更浓,只觉左剑清语中不实,他见方才樊天正提起刘三日
时,左剑清顿时满脸杀意,竟似恨及了此人,便想到昨夜之事恐没那么简单,但
李持毕竟是外人,也不好开口相询。

  樊天正听完却信了,想到正是自己出得主意,才让刘三日保住了小命,八袋
长老不禁双手抱拳,对着左剑清自责道:「哎,贤弟,都怪俺老樊出了个馊主意
,却让你吃了些苦头,真是对不住了。」

  左剑清急忙扶起他,连说无事,可樊天正还是愧疚万分,又道:「贤弟,想
这贼子在江中也逃不远,我便让帮中兄弟在路上截他,抓回来给你出口恶气!」

  闻听此话,左剑清连忙拒绝,对着樊天正道:「兄长,明日咱们就返回襄阳
了,切莫再生波折,来日方长,这狗贼我必亲手杀之!」

  樊天正只好点头同意,他又吩咐李持加派人手上船,保护小龙女师徒的安全
,黑脸汉子连忙领命去了,樊左二人又聊了一会,约定好明日晨时返回襄阳便也
散了。

  过了半晌,左剑清见李持领着七八条大汉守在船上,心中安定不少,便下船
往城中行去,找了家酒楼买了些饭食便返回。行到街口,却看见一家药铺,左剑
清思量了一下,就进入药铺中……

  下午未时,左剑清拎着饭菜酒水及一个纸包回到船上,走进舱中灶房忙活了
一阵,便端着托盘到了小龙女舱边,轻叩了几下,朝里问道:「师傅,徒儿回来
了。」

  小龙女此时在床上和衣假寐,听到声音后便招呼他进舱,左剑清把饭菜铺到
桌上,服侍着她用饭。等两人吃饱,左剑清又端着一碗药汤放在了桌上,对仙子
耳语几句,小龙女听完后脸色一红,手足无措起来,左剑清见状便轻声劝道:「
师傅,别怪徒儿孟浪,还是喝了吧,若是……」

  左剑清被小龙女微瞪一眼,连忙闭嘴不言,怕又勾起她心中哀怨。

  这汤便是避孕之药,左剑清方才路过药铺,想起昨夜之事后便去药铺抓药,
又在舱中煎熬,这时见小龙女用饭已毕便劝她饮用。小龙女听他说完也是一惊,
只得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左剑清见她喝完,这才放下心来,他站起对小龙女道:「师傅,你大病初愈
,多休息休息,徒儿就在隔壁,有事唤我一声就来。」

  小龙女点头答应,左剑清便回房去了,两人在丐帮好汉的护卫下,一夜无事


  第二天清晨樊天正到来,李持等人便收锚起帆,逆江往襄阳而去。

  这一路上因樊天正等人俱在,左剑清除了服侍小龙女用膳,也没机会再与仙
子暧昧弄春,只得在闲时看「干娘」的玉佩发呆,或钻研方林所著之书来打发时
间……

  扬州城内晚三更,翠叠居西一处厢房中,慕容坚与方老怪守在床边,两人愁
眉不展的看着昏迷中的向问天。过不多时,方老怪问向慕容坚:

  「妖尊,不知左使的伤势如何?那蒙古蛮子醒来后暴跳如雷,说所定的盟约
暂且作废,幸亏小人找了十多个女子服侍他,才把他稳了下来。可左使此时伤重
,不能与他接洽,如此拖下去的话……」

  慕容坚听完后,阴郁的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原来他们返回襄阳时,魔教左
使便昏迷。之前慕容坚诊断伤势,发现剑伤已透肺叶,端的危险至极,幸亏他及
时给向问天服下青叶神丹,又用内力给他疗伤,这才稳定了伤情,不过向问天何
时能醒,他也没有把握。

  就在两人束手无策之时,只听屋外传来一声铿锵铁音,语中透着无比自傲与
不耐:「哼,真是越老越没用,还当甚么左使!」

  闻听此话后,两人心中一惊,连忙站起身来,方老怪满脸亢奋,慕容坚却略
带愁容。

  片刻后,只见一人推门而入,慕容坚与方老怪对他拱手行礼,嘴上道:「见
过右使。」

haofather 2024-8-31 16:46

  第四十二章 磨镜疗伤

  幽幽谷道,放眼看去,只见满是翠绿欲流之色,像极了起伏的碧海一般,草
海深处更有百花齐放,朵朵娇蕊镶嵌在无边绿洋上,更显姹紫嫣红艳色缤纷。

  一条从山涧中流出的溪水,似点缀般从中横穿而过,把整个山谷一分为二,
微风轻拂时,谷中刹那间草舞花飘潺水歌,这悠然美景似仙人研墨挥笔,在凡间
画出了一片仙境。

  谷中有一座用篱笆围起的小院,从院房里升起的渺渺炊烟,更让这画中多了
色彩,却也让人看懂了这是凡尘不是仙境。院周围的篱笆爬满了青藤绿蔓,直直
蔓延到院口正挂的木匾上,只见匾上写了四个大字「芭蕉小筑 」.

  如此让人心旷神怡之地,也不知小院之主前世修了多少造化,能有此福分在
这山中宝地隐居。

  约莫两个时辰前,这似山水画般的仙境,却被个浑身是伤的赤裸女子所破坏
,罪魁祸首此时正在房中昏迷,小院之主却在院中草房熬药。

  过不多时,一股清香芬芳之味从那房中传出,闻这味道就知此药入口甘甜沁
腹,不像寻常中药那般苦涩难咽。

  炊烟停后,一个身着黑袍,不知是男是女的瘦弱人影从房中而出,手上端着
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走向另一间草屋。

  此时正是初夏,太阳高挂天空之上,气候已近酷热,但这人竟还带着斗篷把
浑身裹的一丝不漏。看这怪异的衣着,便知此人若不是有难言之隐,就是性格怪
异至极。不过在黑袍与斗篷中,却能看到此人的双眼,只见那淡漠的双眸中竟透
着一丝秀气。

  黑袍人推开房门后,正露出草床上赤裸昏迷的女子,看那女子凝脂嫩肤上满
是棘伤之痕,却更显得雪腻白嫩,一张如玉的美脸在昏迷中竟黛眉微蹙,哀愁的
神情似还在担忧心中之事。

  黑袍人看了一阵,轻轻走到女子身边,扶起她把药喂了下去,这赤裸的女子
此时不知是渴了还是饿了,三两口就把碗中之药喝完。黑袍人看在眼里,摇了摇
头,走出草房不见了人影。

  片刻后,院中香味又起,但这一次闻起来却是肉糜鱼粥之味,这香味飘到草
房中,竟让女子微动了下喉咙,不想她在昏迷中还能吞咽口水。

  过了半晌房门又开,黑袍人端着小锅碗勺进来,盛了一碗肉粥来到女子身边


  喂这女子吃了两碗肉粥,黑袍人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双淡漠的眼睛好奇
的端详着女子,竟盯着她高耸白腻的大奶看了起来,不多时,他发出了一声赞叹


  「唔,不错……不知手感如何。」

  黑袍人边说边把手压在了女子的胸脯上,似是想验明一下此奶是否如外表那
般柔软弹滑。一捏之下,只觉腻嫩的乳肉竟似吸在他手中一般,这惊人的触感也
让黑袍人不由自主的捏掐起来。不想他捏了几下后,昏迷女子脸上竟现绯红,连
鼻中也微微呢喃出声,只听女子道:

  「冲哥……」

  黑袍人听到后毫无反应,手上的力气却重了些,那对饱满的大奶在他手中不
停的变幻形状,雪花花的乳肉在大力攥捏下,从指缝中了挤出来,如多汁的嫩桃
般诱人无比。

  女子被这亵玩刺激,雪白的娇躯微微颤抖着,一双美腿自动蜷起外开,露出
了腿间的美妙之处,呢喃声也换成撩人呻吟,环绕在黑袍人耳边。但不知何时,
她床内被遮挡的藕臂却使上了劲,小手也作势待发的捏成了拳头……

  黑袍人似乎并未察觉,低头看了看她腿间,只见幽缝深处早有爱液渗出,整
个花径已泥泞不堪,眼中不由闪出了欣赏的光芒。

  就在秀拳迸发时,黑袍人抬起头,嘴上淡漠道:「你要是继续装睡,我就往
下摸了。」

  这女子便是逃入谷中的任盈盈,听到此话后她也不在装昏,起身用手遮住外
泄春光后,一脸戒备的看向黑袍人,嘴上问道:

  「你是何人?这是何地?」

  「呵……」

  黑袍人轻笑了一声,把目光转向了任盈盈,根本不在意她戒备的姿势,眸中
不屑的光芒,似巨龙俯视幼蛇一样。任盈盈本就心身皆受重创,又被他如此一盯
,连忙扯住被褥盖上浑身是伤的娇躯,又往床里缩了缩,问道:

  「这……这是哪?是你救了我么?」

  「早荣晚枯,生死念间,只不过你命不该绝罢了,若是换个人……哼。」

  黑袍人似想到了什么,片刻之后,才默默回答道。盈盈听他说的奇怪,根本
弄不明白话中的含义,但话尾那一声冷哼却让她毛骨悚然,只觉音中带着无边的
冰冷。

  圣姑费劲心思才从淫窟中逃离,此时已是草木皆兵的状态,一双美目立刻上
下打量起眼前之人,想从他衣貌间判断此人是正是邪。

  只见眼前之人消瘦矮小,身高与她相差无几,浑身被黑袍与斗篷相罩,脸上
也带着丝巾,只有脖颈处和一双秀眼露在外面。那双眼睛里散发淡漠光芒,又带
着丝丝沧桑,竟似夕阳落日之人一般,这光芒盈盈也曾在父亲任我行眼中也看到
过……

  莫非他是个老者?任盈盈不禁暗道,可想起这人之前亵玩自己的身体,心中
微微冒起的感激之情也马上消散。

  看完一遍后,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而且刚才这人话中音色也是中性,这让
盈盈根本分辨不出此人是男是女。但她心中总觉得黑袍人某处怪异,自己漏过了
一个关键的地方。连忙又扫了一遍,直到看见黑衣人的脖颈,圣姑才恍然大悟,
当下戒备的动作完全松弛了下来。

  只见这人领口处肌肤如雪精腻修长,脖中也无男子的喉结,只是一片平坦,
这人竟是个女子!盈盈只怪自己被伤痛羁绊,险些得罪了恩人,但转念一想,俏
脸又立刻通红起来。她心中只觉得奇怪,既然同为女子,那她刚才……侵犯自己
究竟为何……

  黑袍女子眼带玩味之色,见她卸下防备,才问道:「明白了?」

  任盈盈脸色更红,低头轻声说道:「前辈搭救之恩,盈盈永生难忘,请恩人
把姓名告知于我,来日定当已性命相报。」

  「盈盈……好名字,我姓秦。」

  黑袍女子眸光一动,喃喃的念起圣姑之名,而后却只告诉了她姓氏。盈盈醒
转后,芳心便又挂念起被囚禁的爱郎来,此时知黑袍人是女子,当下也不在遮拦
,跪于床上就对她拜了一拜,嘴上道:

  「秦女侠大恩,盈盈定刻在心中,只是我夫君尚在魔教关押之下,小女子就
此拜别,忘恩人莫怪。」

  黑袍女子也不接话,只是盯着盈盈,眼中闪烁着难名的光芒。圣姑看她怪异
的模样,也不敢再开口。过了一阵,黑袍女子才幽幽道:「栖凤谷可不是你想来
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秦姓女子说完,手微一伸,桌上的空碗竟然似被她吸引一般飘了起来,慢慢
飞落在她手中。接过碗后,黑袍女看也不看盈盈呆住了的俏脸,提着石锅碗勺便
转身出房。

  如此无上绝学,惊得圣姑愣在床上,小嘴微张却连话都说不出口,只得呆呆
的看她离去。盈盈也算见多识广,父亲任我行本就武艺高强,少时也曾随向问天
习武,更不用说还有一个几近剑法无敌的丈夫。但这一手鬼神之技,别说是以上
三人,怕是连东方不败都无法做到,而且那女子并未提前运功,只是随意一动一
挥便信手拈来。

  这惊世骇俗的内力简直超过了她所见的任何一人,圣姑不禁想起了前朝时的
黄裳,相传这九阴真经的作者也可以隔空取物,捻花碎石,不想这黑袍女子瘦弱
娇小,体中却蕴含着至高无上,堪比武林传说之人的精堪内力。

  任盈盈惊叹了一阵后又心中一喜,她看此女内功惊人想必武艺也定是高强,
爱郎令狐冲此时被困于熔剑山庄,自己孤身一人前去营救根本没有把握,若是能
求得秦姓女子援手,令狐冲定能救出。

  圣姑本就不是犹豫之人,想到此处连忙想下床出房,可刚走到门口,却停下
莲足羞臊不已,原来她却忘了自己现在一丝不挂……

  盈盈连忙在屋内翻找,却被她翻出一件黑色外袍,想来是秦姓女子的衣裳。

  她此时心中焦急,也不管秦姓女子同不同意,便披上外袍出了房间。

  在小院里寻了一圈,却并未发现黑袍女,盈盈便推开院门往谷间寻找而去。

  刚出小院,便发现黑袍女身影,此时她正在溪边草地打坐修炼。盈盈知修炼
内力途中最忌讳分心,当下也不敢出声,只得在一旁静立等待。

  黑袍女盘腿而坐,静得一会后,扶膝的双手微微张开。顿时天地间生出异景
,只见她身边的空气竟似被烈焰相烤,变得粘稠不已,扭曲成股股热流在此女周
身缭绕环旋。

  霎时间一股惊人的热浪从她身上迸发而出,这如洪荒神魔的气势,竟逼的任
盈盈连退了两步。圣姑看此情景更是惊喜万分,惊的是此女内功竟骇人如斯,比
自己方才所想还要浩瀚数倍,喜的是若是能求得此女相助,丈夫定能与她团圆。

  不想欣喜过后,盈盈再仔细一看,却不见了黑袍女的身影。她不由自主的扭
头寻找,却听身后却飘来一句娇音:

  「你来此做甚?嗯?」

  盈盈面带惊色,连忙回过头去,只见黑袍女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一双秀眼正
盯着她身上的黑袍微微发呆。任盈盈心中更是惊骇,不想自己略微思虑的功夫,
黑袍女竟能悄无声息的闪到她身边,只觉这人的轻功真如遁法般神妙。

  秦姓女子见她不吭声,便又问道:「你穿我的衣服做甚?」

  任盈盈这才从赞叹中脱离,听完此话后,俏脸略略一红,连忙双膝跪下对着
黑袍女行了个大礼,这才说到:「小女……方才一缕未着,只怕贱躯污了前辈双
眼,只得从房中摸了件衣裳,望前辈勿怪。」

  黑袍女随意点了点头,也不接话,转身便打算回院。任盈盈见她要走,赶忙
跪行两步,对着她央求道:「前辈,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见黑袍女停了下来,盈盈道:「前辈,现下江湖纷乱,魔教趁势而起祸害民
间,更欲一统寰宇永霸武林,小女子斗胆请前辈出山,扫清魔患,荡平邪影。」

  「你来求我,怕是只为了你那冲哥吧。」

  黑袍女子头也不回,嘴上揶揄了一句,圣姑被她点到心中之事,一张俏脸又
羞又臊,但现下令狐冲被魔教囚禁,若是耽误时间,只怕爱郎他……

  盈盈心中一急,只得口吐实言,对着黑袍女道:「是……前辈,望你援手,
救我夫君脱困。」

  「呵,让我助你,代价怕不是你能承受的。」

  任盈盈早已乱了方寸,听她有出手相帮之意,恨不得把心窝都掏给她,连忙
急道:

  「前辈,只要你能救回冲哥,不管是什么代价,小女子都答应你!」

  黑袍女这时才转过身来看向任盈盈,一双凤眼显现出狂热难名的光芒。静了
片刻,黑袍女微微点头,对盈盈道:「好,你随我来。」

  圣姑连忙跟上,与黑袍女一同返回小院,待来到院门处,木匾上芭蕉小筑四
个字才显入她瞳中。盈盈不禁想到一灯大师与自己夫妇所提之事,这小筑之主有
千年雪莲,可她方才刚央求黑袍女出手救夫,现在再提要求未免太过,只得随着
秦姓女子进了草房。

  「我名秦潋,自小便随我师傅在此隐居,修炼双鸯合春功。」黑袍女让盈盈
坐于床上,沉思了片刻,才开口道:「师傅去世后,我修炼之道便停滞不前,若
你愿随我合练,我便出手救你夫君。况且你现下肺腑受创,合练一番也能让你重
伤痊愈,但此功修炼之法不像其他,必须女女磨镜相合,你还答应么?」

  盈盈怎会不知磨镜是何样,听完俏脸立刻嫣红无比,心中觉得这功法又怪异
又羞人,便想开口拒绝。可她又一想若是不答应这黑袍女子,上哪再寻帮手来?

  圣姑知眼下情况危急,不是犹豫不决之时,多耽误一刻令狐冲便越危险一分
,何况女子又无男人那阳具,与她相合并倒不算坏自己的贞操。想到此,她只得
点了点头,羞涩的褪去身上衣袍,露出了白腻丰满的娇躯。

  黑袍女见她同意,便也脱下了衣袍斗篷,终于露出了她的相貌来。盈盈放眼
看去,只见此女年纪三十岁上下,容貌秀美五官精致,一身肌肤似雪若绸,粉臂
如藕嫩腿修长,端地是妖娆无比。只是她乳房却不甚丰满,只有两颗粉红豆蔻镶
在胸前,似未成年的女童一般。

  圣姑见得此景,竟在心中替她惋惜,只觉这妖娆成熟的身段却配着平平的胸
脯,瞧起来不甚和谐,似玉璧微瑕般不完美。秦潋见盈盈打量自己,并无羞臊涩
怯的模样,嘴上平静道:

  「我这胸脯便是因合春功停滞不前,才落得这样。好了,我要开始了。」

  盈盈听完,连忙不敢再乱想,只静静看向眼前之人。秦潋微抬藕臂玉指合拢
,点在了盈盈小腹间的阴交穴上。此穴系足少阴肾经,乃任冲二脉之会,古时却
有绝孕穴一说。

  盈盈只觉一股灼热之气顺着秦潋手指而出,没入了自己小腹,那热气进入体
内便分散成无数暖流,分散于她四肢百骸间。这无上内力让圣姑舒畅无比,只觉
自己身处于阳光滋润下,连腹中的微痛都微微压下。只是这暖流淌过一遍后,竟
融汇于幽宫花房中,经嫩道而过从花蕊中迸发出来。

  盈盈顿时犹如身在天堂一般,股股快感不断从花房处滋生,可这快感滋生时
,却更让她觉得幽径空虚无比。圣姑竟期盼此刻有男人侵犯她,占有她,不管是
何人,只要他……只要他有一根粗壮的肉屌能填满这空无一物的花房就行……

  春情荡漾时,就连汪汪蜜水都似得知了主人心中所想,随着这美妙空虚交织
的感觉,伴着气流纷涌而出。

  盈盈被这感觉折磨的难以自控,不禁呢喃出声:

  「啊……好舒服……啊……嗯……」

  秦潋微睁双眼,看见任盈盈满脸的媚态,嘴上道:

  「摒弃杂念,心中守一,不可这么早陷入春境。」

  这微语似佛音一般,在盈盈耳中轰鸣起来,震的她从快感中脱离。圣姑羞臊
间连忙屏气凝神,不去胡思乱想,但这不曾停止的无上快感,如何是说坚持就能
坚持下去的。

  只一会任盈盈就忍不住了,只见她狠咬贝齿,脸上神情又渐渐迷乱,雪腻的
娇躯也呈嫣红之色,两条早已大开的美腿微微颤抖着,露出了狂涌花露的嫩屄来


  就在盈盈即将完全陷入欲火中,秦潋终于动了,只见她贴到圣姑颤抖的娇躯
上,两具雪白滑腻的胴体霎时间合二为一。

  盈盈却不知,此时秦潋粉穴前端的空气,一如她在河边运功时那般粘稠,不
断有热气缭绕,但缭绕的形状竟似一根无形的巨物一般,倒插在黑袍女穴中。

  秦潋压在盈盈身上,雪臀一挺,两女同时娇鸣出声,那勾魂的音调,像及了
女子被男根操入时所发的呻吟。

  「啊……」

  「啊……」

  一时间床上浪汁喷洒,爱液四溢,随着秦潋嫩屄贴上来,盈盈的花蕊也被无
形的巨棒连根没入,只看两个紧窄穴口都被撑了夸张的模样,磨在一起互相喷涌
出阵阵幽香的爱液。

  盈盈感受到穴内异常,连忙抬头看去,可见秦潋私密处热气粘稠,却空无一
物,心中顿觉怪异无比。莫非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但嫩屄中被塞满的充实感却那
么真实,只觉这火热之物粗大坚硬,在她幽径内荡出甘甜奇妙的滋味。

  圣姑心中大羞,只觉若是这样磨镜,那跟与男子交媾又有何区别?可此时她
不敢忤逆了黑袍女,也舍不得这美妙的快感,只能僵在床上动也不动。

  秦潋似察觉到她心中所想,开口道:「莫怕,这只是我内力化型,我们开始
合练吧。」

  黑袍女说完后,也不管盈盈愿不愿意,便吻在了她唇上,撬开贝齿时,两条
香舌绞在了一起。随着四片柔软诱人的香唇互相吸吮缠绕,也让圣姑又陷入了欲
海中去。

  秦潋边吻边磨,盈盈边颤边吟,浪液交织香汗混合,屋中顿时散发出两股扑
鼻的幽香……

  「啊……嗯……啊……」

  「嗯……慢……前辈慢些……快来了……」

  声声撩魂蚀魄的娇吟从门缝中飘扬而出,在仙境般山谷中回荡不已,可谷中
鸟兽却习以为常各自忙碌,或寻食物或又睡去。

  丝丝微风把这淫靡之因吹散,可过不多时,却又引来更加嘹亮的娇啼……

  圣姑只觉这气屌越插越深,花蕊中的快感也愈来愈强烈,不禁挺动着娇躯迎
合起来。秦潋脸上也是媚态横生,嘴上更是娇吟不已,蜂腰扭动的幅度渐渐加大


  只见两只雪腻娇嫩的雌兽紧紧纠缠在一起,同时耸动同时颤抖,看那如饥似
渴的模样,便知她们早已没了寻常女子应有的矜持,只剩下无边的欲火燃烧在各
自心中。

  媚骨天生泛嫣色,香肉后附凝脂磨,玉井凤泉涌春水,幽径相连通向何?

  这内力化成的无形巨屌,在两只幽香花蕊中翻飞捣插,从穴口处激出无数浪
汁花液来。四片娇嫩的阴唇也同时闭合不已,紧紧含裹住无形屌身,两具白花花
的身子妖娆起舞,扭动起蜂腰雪臀,厮磨的越来越紧。

  「啊……前辈……我要……来了……啊啊啊啊啊!」

  「嗯……内力一散……要抓紧……吸收……啊啊啊啊啊!」

  厮磨了一阵,只见两女神情亢奋,小嘴里的娇吟越发的急切,雪腻的胴体也
颤抖不已,便知她们都摸到了极乐边缘。

  秦潋练此功许久,见时机已到,勉强用小手在身下一拂,两人相接处顿时有
光芒显现。那无形的大屌气浪环绕,猛涨了一下便一分为二,化成两股灼热精纯
的内力,随即喷射入她们大开的幽宫深处。

  这一下迅猛剧烈的冲击,让两女同时撑起上身来,鸾首高扬对着房顶抽搐了
几下,便瘫软于床上。原本严丝合缝的一对紧屄窄穴也痉挛闭合不断,互相喷射
出一股股珍藏的阴精。随着阵阵阴精浇洒,极乐也更上一层,只看两具雪白的胴
体上浮出绯红之色,紧绷的鹅颈上锁骨更显,便知这欲峰之巅有多高多巨。

  圣姑陶醉在美妙的泄身中,同时也觉得的那内力化成的气浪如沸腾的血液一
般,从幽宫破门而入,进而流向全身经脉。这暖洋洋的感觉竟使她腹中原存的丝
丝痛楚消散不见,也使得她越发的迷乱不已……

  「嗯……好舒服……」

  扬州城内已是午时,叠翠居里更是热闹非常,来吃花酒弄风月的男子早把大
厅挤满。可院西的一间小院里却安静如丝,只见几人默默的坐在交椅上,看向正
中主位上一条眉头微皱的大汉来。这几人便是慕容坚,方老怪,影二以及另外两
个男子。这些平日里何等猖狂的魔教堂主散人们,竟在这条大汉的注视下气不敢
喘……

  男子手中正把玩着一块玉佩,细细看去,竟和向问天绑在玉女剑的那块一模
一样。他玩了一阵,才抬起头看向众人,嘴里说到:

  「不想小龙女武艺如此高强,向左使倒是大意了,啧啧。」男子说完竟嘴角
上扬,那微喜的表情似感激小龙女一般,顿了顿后他又道:

  「昨日向左使已醒来,我与他商量过了,左使伤势过重要回总坛修养,以后
江南的事务便由我赵无哀统领。」

  「尊右使命。」

  方老怪几人连忙抱拳应诺,脸上也带着欣喜,唯有慕容坚面无表情,却不知
心中所想何事。右使赵无哀眼中看到后,丝毫不在意,只是把手中玉佩扔与影二
,嘴上吩咐道:

  「教主有令,命你持此物前去襄樊之地,助蒙古讨宋,并寻找暗线接头。」
赵无哀顿了顿,看了众人一眼,这才接着说道:「具体如何做,等你出发时我再
详细与你说。」

  影二接住玉佩就单膝跪地,听赵无哀说完,连忙领命下去准备了。待他走后
,赵无哀便转头看向慕容坚,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慕容老哥,此次事败在我看来,定是神教有武林余孽的内应,这才导致与
蒙古密谋之事败露,你觉得呢?」赵无哀说完后目不转睛看着慕容坚,眼中更是
带着几分讥讽。

  「你!莫非怀疑是我?」

  慕容坚老脸一怒,急忙站起身来质问赵无哀,要说这三妖虽在两使之下,却
并不受左右使管辖,所以慕容坚对他只是恭敬,可也毫无惧怕。方老怪与其余几
人见此场景都已傻了,但这两人都是惹不起的煞星,当下只得闭口不言,眼巴巴
的看魔教右使与妖尊吵嘴。

  赵无哀装作无辜,摇了摇头假笑道:「哎,慕容老哥这话说得?我并无此意
啊。」

  慕容坚听后更是怒气横生,双手一抱拳,对着赵无哀道:「也罢,道不同不
相为谋,我便护送左使回总坛修养。」

  慕容坚见赵无哀只拱了拱手也不接话,当下撩袍转身出了房间,待他走的远
了,魔教右使这才略带得意的笑了起来,只觉得这碍事的老货一走,眼前终于清
净了许多。笑了一阵后,赵无哀又对着几人吩咐了几句,便往叠翠居楼上而去,
与巴勒猛干会面密谈。

  慕容坚走出小院门口时,正碰见一人急匆匆的往院中而来,那人见了慕容坚
后连忙跪地行礼。慕容坚此时心情烦闷,只随意问了句他要作甚,那人恭敬道:

  「小人之前被小龙女挟持到了镇江,历尽千辛万苦才逃脱,现在便去向左使
汇报。」

  这人正是逃出来的刘三日,此时他还不知向问天已受伤昏迷,这淫贼逃到扬
州便想去向问天处汇报自己打探来的消息,以此请功讨赏。慕容坚却被他的话勾
起了兴趣,老眼一转,便拉着刘三日到了暗处问了个详细。刘三日哪敢不说,一
五一十把这三日内发生的事情全告知了慕容坚,还添油加醋编造了不少,以显自
己智勇双全。

  慕容坚老奸巨猾,如何不知刘三日在编功骗赏,心中对他所言半信半疑。耐
心的听他说完后,慕容坚脑中也浮出一计,他假意拍了拍刘三日,调侃道:

  「嗯,你小子艳福不浅,也罢,我便再交待给你一个任务,若是办好了,老
夫便禀报教主,带你回总坛领赏。」

  刘三日心中惊喜万分,只觉得这一次自己可是平步青云了,这猥琐汉子急忙
跪下对着慕容坚磕了几个响头,满带恭敬的道:

  「多谢妖尊提拔,多谢妖尊提拔,小人感激不尽!」

  「不必如此,你且随我来。」

  慕容坚说完后,领着一脸激动的刘三日去了向问天养伤之处,而杏林斋里,
此时正与巴勒猛干相谈的魔教右使,却不知他心中所烦的老东西给他下了一个绊
子,让他现在所谋之事也功亏一篑。

  三更时分,扬州西门处也有一骑朝西而驰,正是影二,这黑袍骑士奔了一阵
后,从怀中掏出玉佩看了看,又想到方才赵无哀交代他的话:

  「那人姓左,现下应返回襄阳了,他身上也有同样的玉佩。」

  第四十三章 夜半春景入贼眼

  谷城县地属京西安抚制置司,地处襄阳西部,汉江中游沿岸,武当山脉东南
麓。南依荆山,西偎武当,东临汉水,南北二河夹县城东流汇入汉江,西北,西
南三面群山环抱,地势西高东低。谷城距襄阳只有百余里,是南宋汉江防线重镇
,也是宋廷从江南输送物资军备到襄阳的必经之地。

  申时已过,谷城东门处仍是人山人海,不断有各色行商贩货的旅者进进出出


  丝丝雨滴落下,让这初夏气候微微有些冷冽,城门处几个身着厚重鳞甲的兵
卒立于雨中,满脸不耐的检查着过往商人旅者。其中一人转头偷瞄了一眼,看那
倚在城门内躲雨吃酒的猥琐男子,不禁低声对身边的同袍道:

  「入他娘,乔二这厮倒是舒服,却苦了你我兄弟。」

  「哎,那厮是虞候,且是你我这丘八能比的,切莫再说了,让这厮听见,你
我又要吃他鞭罚。」

  听到同袍的话后,先前吐苦水的厢兵连忙闭嘴不言,继续检查起货物行李来


  不想那吃酒的虞侯乔二似是看见这边的情景,晃晃悠悠走到这两个厢兵近前
,手持皮鞭狠狠抽在这两人身上,吐著难闻的酒气骂道:

  「他娘的,李憨狗赵四赖,你两个腌臜汉又在背后编排爷爷我。」

  两个厢兵敢怒不敢言,只得任由这虞侯抽打,所幸他们身着厚甲倒也不疼。

  来往的旅者商贩们似是知这乔二为人龌龊,也没人敢上前劝阻,全都往后退
了几步,生怕那乱飞的皮鞭抽到自己身上。人群一退却露出了一对中年夫妇,汉
子高大精瘦,一张脸黄粗黑糙,女人模样寻常,身段却极为丰腴诱人。这二人看
着眼前的场景并无惧色,却都皱起了眉毛,黄脸汉子低声问起身边的婆娘:

  「娘亲,谷城乃是重地,怎会有这等鼠辈当得军官虞侯?」

  这对夫妇便是带着面具乔装的黄蓉周阳,母子两人行了几日终于赶到谷城县
,但见太阳即将落山,便欲入县中寻个客栈休息一夜,哪知竟在入城时看到如此
场面。黄蓉在襄阳助郭靖掌兵已久,何曾见过这等龌龊不堪的军汉,心里不禁怒
火中烧,但她一不是朝廷命官二无军中令牌,这事也插不得手,只得把这人记下
,等回襄阳后告知郭靖让他处理。

  周阳却是个天不怕的性子,偷偷在地上捡了颗碎石捏在手中,趁无人注意便
弹向乔二脑袋。这猥琐虞侯正打的兴起,哪能闪躲,只听「啪」的一声,碎石直
接打中他前额,瞬间便躺在地上开始抽抽了。

  见这猥琐虞侯昏倒,围观的人先是一片惊呼,又轰然发出一阵阵低笑,两个
挨鞭子的厢兵却摸不着头脑,只是傻傻看着地上昏迷的乔二。其他厢兵见此情景
连忙过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探鼻息,谷城县东门顿时一片大乱……

  黄蓉趁乱拉着周阳进入县城,行到个十字口处,看周围无人,便责怪道:

  「阳儿,你怎能如此鲁莽?」

  周阳脸色一僵,却倔强道:「娘亲,那汉子如此可恶,我……」

  黄蓉只得拉着周阳向路边一家客栈走去,柔声在周阳耳边道:「你啊……以
后遇事多想想,你是痛快了,可那两个厢兵却遭了殃,也不知这虞侯该怎地处罚
他们。」

  周阳听后连忙拉住黄蓉,只见他满脸尴尬,嘴上对黄蓉道:

  「娘亲,这……这可如何是好?那两人却被我害了。」

  美妇微微一笑却不回答,牵着周阳走进客栈门里,才对他悄声道:「莫慌,
咱们明日返回后,让你爹爹把那浑人调到襄阳再收拾他。」

  「正是,正是,娘亲不愧是女诸葛!」

  周阳心中一喜,只怪自己把郭靖忘了,他便宜老爹此时正是襄阳前线主心骨
,如此小事还不是信手拈来。回过神后,荒唐子便把担心给放下,心中只想等那
虞侯调到襄阳时,自己定要去戏耍戏耍他。

  不想女侠见他脸带坏笑,却万分羞臊起来,粉脸在人皮面具下又烫又红。原
来周阳此刻的神情与健康府那晚一模一样,让她不禁又忆起了那晚自己做的羞人
之事,自那天起,周阳每晚都对她动手动脚摸蹭揩油,死皮赖脸的求她再次含添
那巨大的物什,有几次撩拨的她差点答应……

  周阳想了半天却没听见黄蓉回答,不禁转头看去,只见美妇俏眸含春带羞,
正慎怪的盯着自己。看到如此可人的模样,荒唐子心中顿时燥热无比,色心欲火
又冒了出来。

  这几日他见黄蓉坚守本心,也不敢相逼太甚,可屌插樱口软洞的滋味却让他
流连忘返。周阳淫念一起,便捏了捏黄蓉滑腻的小手,一把揽过纤细柔软的腰肢
,在她耳边调笑道:

  「娘亲此时的神情真是勾人,可惜带着面具不能全窥绝世容颜,娘亲,不如
今晚?嘿嘿?」

  羞臊间,女侠听挚爱之人赞她容貌,芳心先是喜中带甜,可听完他话后,却
又羞中带气,只觉此子顽劣,当真该让靖哥哥好好收拾收拾才是。

  美妇抽回小手,轻捏了下周阳腰间软肉,含羞慎道:「去,不许胡闹,明日
咱们就……」不想黄蓉说到一半,心中竟然涌出一股不舍之念,也不知她是对小
岛夜事仍带愧疚,还是已经习惯了周阳的轻薄亵玩。美妇看着爱子满带期盼的神
情,竟然说不下去,虽微张软唇,却发不出声来。

  周阳嬉皮笑脸的装着疼,看到黄蓉默然无语,心中不由得一喜,搂腰的手也
渐渐往丰臀处探去:「那孩儿就当娘亲答应了,嘿嘿!」

  黄蓉听后更是羞臊不已,刚想开口拒绝,却听客栈里有人问话:

  「两位……客官,可是要住店?」

  原来客栈掌柜见这对夫妇进来后耳语不停,也不便插话,可看二人堵在门口
说了半天,这才开口询问。黄蓉心中一惊就想挣脱开来,可周阳搂的紧,她也不
舍得用内力推开爱子,只得把脸别到一边,美眸在地上扫来扫去,似是羞得要寻
个地缝钻入。

  荒唐子紧紧搂着美妇的腰肢,另一只手从怀中摸出锭银子拍在柜上,大大咧
咧对着掌柜道:「先开一间上好的客房,再给我夫妻二人置办些饭食,但有下口
的且将来,再烫些酒水,我们好驱散雨寒。」

  「呀!」

  黄脸汉子说完时,婆娘却莫名惊呼一声,原来那搂腰的手,偷偷探到她丰臀
上捏了一把。女侠越发面红耳赤,可他们二人扮作夫妇,却也不能开口斥责。不
过这一捏让她羞臊的同时,又带着一丝丝期盼,这几日拒绝了爱子无礼要求的美
妇,现下竟期盼晚上发生些涟漪春事。

  掌柜的眼里全是银子,根本没察觉到眼前女子的惊呼,小心翼翼的把银子揣
入怀中,便赶忙招呼伙计开房布席。周阳拉着黄蓉找张干净的桌子坐下,这才松
开扶腰的大手,嘴上低声道:「娘亲莫怪,咱们这不是扮作夫妇嘛,总要像一点
才是。」

  女侠羞中带媚的瞪了一眼周阳,心中只觉这失散多年的孩儿如此可恶,让人
又爱又狠,不禁慎道:「混小子,就会占娘亲……便宜。」

  周阳忙不迭的点头赔罪,此子倒也聪慧,又恭维起黄蓉的美貌与智计来。这
些奉承话语女侠也听得腻了,换作旁人早就不耐起来,可他人的赞美岂能与爱子
所说的相提并论,这一通马屁,倒是把她哄得越来越欢喜。

  不到片刻,伙计就端着托盘而来,随即把丰盛的饭菜铺了一桌。待伙计走后
,周阳看没人在意这边,便起身筛了两碗热酒,端起一碗恭敬的放在黄蓉面前,
嘴上低声道:「孩儿知自己顽劣非常,所幸娘亲一路包容,孩儿心中甚是感激,
便请娘亲满饮此酒。」

  女侠心中更甜,微笑着摇了摇头,端起酒碗与周阳碰了一下,嘴上道:「你
呀,能明白为娘的苦心就好。」

  两人饮完后便开始进餐,吃到一半时,客栈掌柜却又转身回来。这掌柜满脸
尴尬,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带着歉意对黄蓉母子拱了拱手,嘴上道:

  「抱歉二位,却是小人思虑不周了,前两日县衙张贴告示,要彻查鞑虏奸细
,呵呵,不知两位可有门卷牙牌?小人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人盘查时,小人也可
应付一二。」

  黄蓉和周阳听完后脸上一懵,都哑然失笑起来,想她母子二人哪来的门卷牙
牌,周阳本就是孤魂野鬼一般的人物,被不戒田伯光收做徒弟后,那两个浑人怎
会去给他登记入籍。女侠乃武林驰名的丐帮帮主,行走江湖何曾需要牙牌来,况
且就是有,也不能对掌柜暴漏身份。

  掌柜的言语倒是让母子二人手足无措,可黄蓉看了看掌柜市侩的神情,心中
就有了计较。她偏头朝掌柜努了努嘴,又看向爱子怀中,周阳会意后走到掌柜身
旁,对他悄声道:

  「老哥,我们夫妇从江南来此探亲,不知此地还需牙牌才能住店,我们明日
一早便行,老哥通融通融,且与我们行个方便。」

  周阳说完便掏出锭银子塞入掌柜手中,那掌柜先是一喜,后又装作思辰了一
番,便拱拱手,对周阳道:

  「出门在外谁会带着房子行走,也罢,晚上无人盘查最好,若是有人来,小
人也替两位瞒上一瞒。」

  竟有天降横财而至,掌柜不禁欢喜万分,连忙转身出厅,却没发现那汉子在
他身上轻摸几下。回到桌边坐下后,周阳把两锭大银揣入怀中,脸上不禁洋洋得
意。黄蓉早已看到,却没出声制止,只是略微无奈的摇了摇头。

  日头西去,天色渐暗,客栈内也燃起了油灯。昏暗中,两个伙计倚墙闲聊,
中年伙计对年轻的同伴努努嘴,示意他看过去,年轻伙计转头看向桌上仍在吃喝
的夫妇。只见那黄脸汉子把最后一碗酒喝完,在他婆娘耳边悄声几句,那婆娘也
不知听到了什么羞人的言语,只是一个劲摇头,黄脸汉子满脸急切,不管不顾拉
着丰腴的女子上了二楼。

  中年伙计拽着同伴悄悄跟到二楼梯口,看着夫妇两人进入房间,只听啪的一
声,房门便关闭。片刻后,房里传出一声女子的惊呼,而后又是一声低微压抑的
呻吟,只听那声音婉转柔媚,想必此时屋中定是香艳非常。

  「呀!别……啊……」

  中年伙计嘿嘿一笑,便想再走近些好听个仔细,不想却被同伴拉住,他回头
看去,只见年轻伙计满脸懵懂。这人年纪甚小,从未经历过男女欢爱,虽对这勾
魂的呻吟产生了兴趣,却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得低声问道:

  「刘大哥,那两人在作甚?听那婆娘呻吟,似是被针扎了一般。」

  刘姓伙计听完大乐,对年轻同伴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身下被撑起的裤裆,神
秘道:「你小子这形容倒也贴切,不过却不是针,扎那婆娘的应是此物。」

  年轻伙计一脸惊异,刚要开口再问,却被中年伙计打断,只听他道:「李二
娃,你莫要罗唣,咱们且再近些听,哥哥我也教教你。」

  李二娃连忙闭口不言,跟着中年伙计又走近了点,房间里发出的声音也清晰
了一些。听女子呻吟勾魂撩魄,两个伙计十分好奇,想看那婆娘被扎成了何样,
可房门紧闭看不到发生了何事。

  他二人刚打算再靠过去点,不想却听见楼下掌柜的呼喊:「哎呦,乔虞侯您
来了,刘老皮,李二娃,你俩死哪了?赶紧给虞侯上酒上肉!」

  两个伙计对视一眼,虽然不舍,但还是下了楼去。待他们走后,那妩媚销魂
的女声又大了一些,不禁让人心痒难耐,透过门缝往里看去,入眼满是旖旎艳色


  只见周阳把黄蓉搂在怀中,不断上下其手,隔着衣裙亵玩起各个美妙之处。

  而女侠也不知是浑身无力,还是故意为之,虽有挣扎之举,可看起来更像是
半推半就。

  「孩儿快憋死了,娘亲且让孩儿再享受一次。」

  荒唐子的大手四下游走,慢慢往两对高峰而去,嘴上也猴急嚷叫。女侠闻言
羞臊不已,两只柔薏不断抵抗,可大奶浑圆挺拔,岂是芊芊小手能遮挡住的,不
多时便被他捏了个结实。

  周阳微微一挤,雪乳峰尖顿时渗出了奶汁,竟在浅绿的外裙上透出个白点,
随着他越发的用力,白点也不断扩张放大。

  黄蓉闻着爱子身上的汗臭味,又被他如此亵玩,娇躯渐渐无力,遮挡的小手
也垂了下来。周阳隔着衣服挤掐甚不满足,竟把大手伸进了黄蓉的领口中,攥住
了滑腻弹软的乳球,大力蹂躏着美妇香软多汁的肉桃。

  「啊……别……要捏坏了……不要摸……那……啊……」

  在爱子不断的侵犯亵玩下,女侠微闭美眸,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翘鼻中更
是呢喃出声,直到周阳把手伸进亵裤内,她才挣扎起来。

  美妇慌忙抓住他的胳膊,嘴上刚欲抗议,可周阳只在花蕊处轻刮了一下,便
让她没了话语。两片花瓣被撩拨的微张,更从中淌出了玉液琼浆,滴滴幽香馥郁
,竟把女侠的亵裤都染湿一片。

  「啊……阳儿……不要……嗯……」

  这比刚才更加强烈的快感,也让黄蓉不得不扬起臻首,紧咬贝齿,略微停顿
的撩人呻吟也恢复如初,比方才更加娇媚勾魂……

  荒唐子欲火旺盛,一边刮弄花蕊一边脱去衣物,黄蓉陶醉在快感中,根本察
觉不到爱子的举动。不到片刻,周阳便脱了个精光,那根紫红充血的巨屌,也蹦
了出来!

  这还没完,不想他又在黄蓉的腰衿一扯,女侠便只剩下贴身薄裙,那光滑雪
腻如羊脂玉般的娇嫩肌肤,在薄裙下若隐若现,看的荒唐子更是色欲充脑。

  周阳抠挖不停,还扶屌顶起美妇的丰臀,那臀肉挺翘肥软,如熟透了的柿子
,竟被顶出个凹痕来。硕大的龟头深陷其中,如同被吸进去了一般,这美妙的滋
味让荒唐子舒爽无比。想他这几日虽常与黄蓉亲热,没少亵玩女侠的娇躯,但此
时还是被这具动魄惊魂的肉体所迷倒。

  「娘亲,好舒服……」

  美妇察觉到臀上有根滚烫坚硬的物件,心中一惊,连忙回头看去,只见爱子
不知何时早已一丝不挂。看着那硕大男根,黄蓉即惊更羞,还让她又想起在健康
府客栈时,自己是如何含舔吞吐这物件。

  那一夜,这雄伟的物件不光塞满了她娇嫩喉腔,更在里面喷射出无数滚烫的
男精。那滋味虽怪异难受,却让女侠有些异样的快感,尤其是她吞咽下爱子全部
的男精后,更让女侠产生一种被征服的念头来……

  「还……还是那么粗壮……」

  黄蓉越想越沉迷其中,美眸流波含春,竟痴痴盯着巨屌发起了呆。周阳见今
夜美妇没有抗拒之举,心中便忍耐不住,刚要更进一步侵犯女体,不想此时门外
却有骚乱响起,只听门外一个公鸭嗓子嚷嚷道:

  「他娘的,官府查房,全都给爷爷我出来。」

  周阳连忙松开黄蓉,诧异的对视一眼,便微开门缝朝外看去。只见客栈走廊
中站着七八个军卒,为首一人他俩却认得,只见这人头上包着厚厚的白布,裹的
像个外邦人一般,不是那虞侯乔二还能是谁。

  原来下午在城门处周阳弹石头时并没下死手,乔二过了半晌就被兵卒们救醒
,可额头却起了个高耸的肿包。今晚城中指挥使着他巡城戒备,这浑人却不当一
回事,拿白布包裹住额头丑处后,带着手下兵卒专找客栈酒楼勒索钱物,不想竟
被他闯到了此地。乔二这人好色贪财,只因兄长为国战死,才得朝廷福萌做了个
虞侯,平日里靠着巴结上官也落了个好差事,在东城门处盘查收税,此人虽无大
恶但喜好欺压来往的商人旅者。

  掌柜怎会不知他的大名,见这煞星到来也不敢相惹,只得用好酒好肉招待。

  可乔二早在别处吃拿卡要过了,此时肚中甚饱,便伸手对掌柜道:

  「你这厮到是孝顺,行了,且把些银子予我,爷爷晚上要去春月楼吃花酒,
现下怀中还差上许多。」

  谁知这掌柜吝啬非常,予乔二些吃喝可以,给银子却是要了他的老命了,只
听他恭敬道:「二爷,不是小人不给,实在是近日里客栈生意凋零,我,我上哪
给您找银子来啊。」

  乔二一听大怒,一脚踢翻了掌柜,嘴上骂道:「他娘的老杀才,给脸不要脸
,来啊,这客栈中定包藏了奸细,给我搜。」

  七八个兵卒虽脸现无奈,却依然抱拳领命,抽出腰刀闯入各个厢房内搜查起
来。掌柜听后连忙爬了起来,手拿着登记簿递了过去,嘴上也恳求道:「虞侯,
小店里住的我都登记过了,都是本分良民啊,小人哪敢窝藏奸细,虞侯……」

  没等掌柜说完,乔二几个耳刮子就扇了过去,打的他头晕目眩眼冒金星,直
直摔倒在地上。两个伙计连忙过来搀扶住掌柜,却被乔二一脚一个踢翻在地,这
猥琐虞侯也不看他们三人,跟着兵卒们闯入客房搜查,整个客栈顿时鸡飞狗跳起
来。

  「你这厮鸟就带这点银子出门?还不够老子去押妓一晚呢!」

  黄蓉母子在门缝出看了一阵,只见乔二把隔壁夫妇撵出,啧啧淫笑捏了捏那
女子的屁股,后又抢过两人的包裹,在走廊翻找里面的财物。黄蓉看见此景听得
此话,心中若有所思,可周阳见即将查到他们所住的厢房,便想抽出短刀。

  不想他手刚按在刀柄处就被美妇压下,周阳诧异回头,对黄蓉道:「娘亲,
咱们并无门卷牙牌,若是被他查到?」

  黄蓉看着屋外的情景,摇了摇头,低声对周阳道:「阳儿,谷城乃是重地,
此处又人多嘴杂,你若杀他灭口,只怕更会惹上麻烦。」

  周阳一听,不禁急切起来,嘴上道:「娘亲,那该如何是好?」

  黄蓉心中早已有了对策,但这对策却又羞人又荒唐,让她无法开口告之。周
阳看她不说话,只在旁边催促不已,女侠见乔二已往她们母子的厢房而来,只得
咬了咬贝齿,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整个俏脸浮满红霞,低声对爱子道:

  「阳儿,我看此人好色贪财,你我且装作……正行房事,应能骗过他。」

  荒唐子先是吃了一惊,而后心中大喜,忙不迭的点头答应。女侠见他猴急的
模样,更是羞臊无比,脸上的红霞竟都烧到了鹅颈上。见周阳靠了过来搂住自己
,黄蓉连忙急道:「只是装作,你这混小子……不许胡来……唔……」

  话还没说完,周阳便咬住那诱人欲滴的红唇,舌头也撬开贝齿,与美妇深吻
在一起。两只大手一上一下抓了过去,挤捏大奶抠挖花蕊,把女侠玩弄的娇喘嘘
嘘。

  激吻了一阵,荒唐子便把头探向美妇胸前,随着他咬住乳尖不断吸汲,女侠
两条藕臂也渐渐合拢,紧搂住爱子脖颈,小嘴里更是发出诱人无比的呻吟:

  「别……那么吸……啊……嗯……」

  屋外的乔二已把隔壁搜查完毕,正打算踹开最后一间房门,却听房里传出一
声声娇媚的呻吟,不禁好奇无比。此人也是色中饿鬼,听那婉转的嗓音欲火也渐
升,便停下脚在窗边戳出个洞,一看之下更是勾得淫欲爆棚。

  只见房里春景旖旎,烛光摇曳,一对夫妇似没被外面的纷乱打扰,正在行那
苟合之事。丈夫是个黄脸汉子无甚出奇,婆娘却丰腴白嫩无比诱人,一对浑圆弹
滑的大奶正被那汉子吸吮把玩。婆娘连连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扭动之下,那雪腻
的肥臀若隐若现,薄裙竟似罩之不住一般。

  乔二被眼前场景勾的淫火大动,但他再仔细一看,见那婆娘姿色平平,不禁
只觉可惜,心中的欲火也熄灭了一半,嘴上嘀咕道:

  「他娘的,若是再好看上三分,老子便替你这厮鸟心疼那婆娘一晚了。」

  旁边兵卒们看他的举动,也停下微微发愣,不知道这虞侯又发甚么疯。几人
面面相觑,刚要上前请示,便见乔二撵苍蝇一般摆了摆手,不耐烦道:

  「滚,且去别的房间搜查,莫来打扰老子的雅兴。」

  猥琐虞侯说完后,便趴在窗上继续窥视房内,几个兵卒巴不得离他远些,也
转身往别的厢房而去。

  不想乔二这几句话落入屋内,惹得黄蓉又气又羞,可她知乔二仍在窥视,只
得继续与爱子演戏。荒唐子却嘿嘿一笑,竟把美妇扶转,正对着乔二窥视之处,
大手一扯便把她贴身薄裙扯了下来。

  房中顿时浮现出无边的艳景,乔二更是瞪大了眼睛,瞳中出现了一具惊世绝
伦,又完美无暇的丰满女体,不禁让他喃喃赞道:「撕,这婆娘的身子倒是天下
无双!」

  只见那女子秀发青丝絮乱飞舞,散落于雪腻鹅颈与圆润香肩上,精致锁骨在
其中若隐若现,一对大奶鼓胀挺拔似山峦之巅,扭动间更是左弹右跳无比诱人,
沾满了水渍的鲜红嫩豆藏于高耸处,在灯光下淋漓显色,也不知是男人的口水,
还是渗出的乳汁。

  再往下看,只见紧致的白皙肚皮下有簇早已湿透的黑色毛林,其中不断滴落
着晶莹的花液来,两条修长的美腿绞在一起微微颤抖,似是被汉子玩弄的欲火焚
身忍耐不住了。

  美妇被掰到正对乔二的方向时,尚未反应过来,直到被爱子扯的一丝不挂后
,心中这才羞惊无比,嘴上连忙急道:

  「呀!阳……不要……嗯……」

  荒唐子却没停止亵玩的动作,揉捏着大奶的同时,竟把巨屌埋入深幽的臀缝
中,摩擦起湿透的花蕊,还在黄蓉耳边悄声道:

  「娘亲,莫要怪罪孩儿,咱们且演的像一点。」

  女侠惊慌失措,不禁微微挣扎起来,可听爱子说完后,她只得停止挣扎配合
起周阳,把肥软的肉臀微微翘起,无奈的夹住了那根巨屌。随着火热的物件在臀
缝中不断穿梭,本就湿透的花蕊里又溢出丝丝爱液来,从两人厮磨处淌下,顺着
白皙修长的美腿滴落在地上。

  「啊……嗯……啊……啊……」

  母子两人越贴越紧,滚烫龟头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竟抵在阴阜前磨蹭起娇嫩
的花瓣,惹得女侠禁不住扭腰撅臀。臀缝内的火热与圃道里的空虚交织升起,也
让美妇渐渐忘了是在演戏,一颗芳心不断沉迷,看她眸中迷乱妩媚之色,便知她
早已春心大动了。

  正在偷窥的乔二也被屋中两人的举动勾出了欲火来,可他看这汉子只是一味
的摩擦,又看那娘们早就骚浪不已,心中也不耐烦起来,他低声道:

  「娘的,赶紧操啊,可急死老子了。」

  屋内的妇人似是听到了他的话语,不禁娇躯一僵,雪臀也不在向后撅起。

  不想那汉子面色一喜,连忙抱起婆娘,把她放到桌上分开双腿,挺着巨屌道


  「婆娘,俺受不了,且用你下面的洞给俺消消火。」

  原来荒唐子听到乔二嘀咕,便知时机已到,当即把美妇按在桌上,想更进一
步。黄蓉惊慌失措,她没料到爱子竟趁机要挟,强要与自己交合欢爱,芳心中不
禁羞恼万分。

  可眼下的局面却又不能开口拒绝,女侠只得强撑着爱子的胸膛,两条玉腿也
夹紧抵住腰部,不让周阳压下。美妇双腿似上了锁一般,荒唐子如何掰的开,见
无计可施,只得悄声道:

  「娘亲,不如此做只怕那虞侯不信,这位置他也看不清楚,况且只是摩擦,
孩儿发誓定不会来真的,且信孩儿一次,小岛上孩儿不也信你了么。」

  听到小岛之事,黄蓉不禁心中一软,霎那间涌出了愧疚之情,又见周阳如此
发誓,浑身的力道也渐渐消散。美妇叹息了一声,虽瞪了爱子一眼,可脸上却嫣
色如春,双腿一松把他放了进来,羞道:

  「……混小子,且信你一次,不许来真的!」

  周阳听后心中大喜,对黄蓉眨了眨眼,便把巨屌抵在花蕊处,对着湿透的阴
阜狠狠刮蹭了一下。龟头黝黑硕大,像及了一根石杵,从嫩菊处重重磨向娇柔的
屄口,最后擦着小巧的阴蒂而出。

  这堪比交媾的猛烈刮擦,似美妙的烈酒一般让美妇熏染迷醉,一张小嘴也羞
耻的娇吟出声:「啊……别那么磨……好狠……啊……」

  荒唐子听那婉转的娇吟,心中兴起,再一次开始又重又慢的杵磨。磨的女侠
娇吟更急,纤腰不由自主的痉挛扭动,那本就泥泞的幽缝再被磨过后,竟呲出一
股温浪的淫液。

  巨屌锋端一次次杵磨而过,不光把两片花瓣碾压的一片狼藉,还使得女侠的
娇躯越来越软,渐渐沉醉于其中。美妇本就知爱子男根雄壮,可亲身感受后仍然
惊叹连连,只觉这物件实在是威力惊人,心中不禁越想越乱,越乱越想:

  「阳儿这东西怎地这么惊人,靖哥哥可没他这般粗大。若是……若是他一会
使坏插入该如何是好,怕是我……登时就会……却不知我能否承受的住,那……

  该是何滋味……」

  「啪!」

  「啊!啊!!」

  正在胡思乱想的美妇,一时间没了防备,被荒唐子更加刺激的动作惊醒,拉
回到现实来。原来周阳停了杵磨,竟手持粗壮的男根一甩,硕大龟头便击在春水
泛滥之处上,登时打得两片花瓣闭合不止。

  一时间汁水四溅,爱液横飞,阵阵幽香入鼻而来。这蛮横又粗暴的动作,不
光让女侠丰满的肉体抽搐连连,还使得她雪嫩的肌肤上绯红成片,而微张的小嘴
里,也叫出声声撩人的浪吟。

  窗外还在偷窥的乔二因有桌子相挡,瞧得不甚清楚,可看黄脸汉子持屌甩击
的动作,脑中也能想象出个大概。看到此景,猥琐虞侯不禁低声淫笑,心觉那妇
人被如此击打还能浪叫出身,真是个骚到骨缝里的娘们。

  「婆娘,且看夫君让你欲仙欲死!我来了!」

  听到房内的声音,乔二赶忙抬眼再看,只见黄脸汉子扶住那婆娘的双腿,似
把大屌抵在那婆娘肉屄处,即刻便要插弄。此情此景,更让他急切不已,口中喃
喃催促不断,恨不得推门而入替下这汉子。

  「啊!!!!!!!啊……」

  似是乔二催促起了作用,汉子终于猛的一挺,黄黑糙脸便露出畅爽。看他得
意的神情,想必已然直捣黄龙,把涌蜜之穴操了个满。

  而那妇人先是哀啼一声,而后剧烈抽搐了几下,便彻底软倒在桌上。看她弓
起腰肢乱扭的模样,也不知是男根过于粗大,她难受不适,还是猛插过后,快感
如潮。

  不过接下来的娇啼,却让人明白了这妇人是何意,只听她浪吟道:

  「啊……嗯……好舒服……」

  第四十四章 真作假时假亦真

  「啪!啪!啪!啪!啪!」

  周阳持屌在肉屄上狠狠甩了五下,打的两片花瓣抖动不已,娇嫩的穴口出现
了壮观的景象,本就外涌的春水竟似巨石投溪一般四溢飞溅。这粗暴的击打让黄
蓉从胡思乱想中脱离,刚想说话就被身下剧烈的快感打断,小嘴微张却发不出任
何声响。

  在巨锤般的龟头又一次打在风穴上时,人妻就臣服于男人淫虐的鞭挞中,流
波美眸也已散乱,不由自主发出了一声声催淫促欲般的娇啼:

  「啊……别那么……使劲……啊……啊……」

  周阳甩完后使了个眼色,把巨屌塞入泥泞的臀瓣间,两个手指却抵在了喷汁
花蕊处。黄蓉虽春眼迷离,可看爱子的动作便知他要作甚,不禁又是羞臊又是后
悔,只怪自己想出这等馊主意来,可现下场面也容不得拒绝。

  想到此,绝色女侠既羞且媚的瞪了一眼,便闭上双眸紧咬贝齿,只等爱子侵
犯;周阳见她一副含春盼操的模样,也装出色欲熏天的神情来,淫笑连连道:

  「婆娘,且看夫君让你欲仙欲死!我来了!」

  屁股一顿接着又一挺,荒唐子装作挺屌操入的样子,两根手指同时也使力一
捅,「滋」的一声便没入进汁水淋漓的花蕊内。顿时间,无数珍贵的花液蜜露从
穴口被挤出,一股幽香芬芳的味道环绕在房中久久不散。

  「啊!!!!!!!啊……」美妇本就被爱子亵玩到了极点,空幽的花房一
被填满后,充实的美好不禁让她娇啼出声。

  黄蓉鸾首急扬时,正让乔二瞧见她亢奋的神情,猥琐虞侯只觉这原本姿色平
平的婆娘,竟多了几分艳丽。可惜他不知女侠脸上的猫腻,哪会想到屋中风骚放
浪的妇人,在面具下有张倾城俏脸,而此时那俏脸上的神情更是嫣媚绝代。

  这神情若是被乔二看见,定会把他魂儿都给勾出来,想必这色中恶鬼也不会
只单单窥视,恐怕登时便会闯入房内,以搜查之名把这千娇百媚的尤物掳回家中
,暴奸狂操上十天半月尚不过瘾。

  「啊……嗯……好舒服……哦……」屋中的淫景如动起来的春宫壁画,如火
如荼激烈万分,乔二看的欲火澎湃,恨不得掀开窗口瞧个仔细。那黄脸汉子停也
不停便挺动起来,直把婆娘操弄的剧烈痉挛不断,更让她浪叫出阵阵撩魂动魄的
娇啼。

  乔二看房中妇人淫荡不堪的模样,不禁死命的抠住窗台木栏,嘴上竟催促起
汉子来:「对,使点劲,你这厮鸟多使上些力气,再操的她狠一些!」

  黄脸汉子似是知他心中所想,挺动的越发卖力,扶着妇人的腰肢一下下凶狠
的撞击。可从桌后看,便知周阳把屌埋在深邃的臀缝中杵磨,两根手指前后不停
,用力的穿插起汁水淋漓的嫩屄。

  乔二的话语落入屋内,使得女侠既羞耻万分,又觉得荒唐不已,想她自小便
被东邪视为掌上明珠,嫁与郭靖后更是规规矩矩相夫教子,何曾经历过这等事情
,可这主意乃是自己所出,只得继续配合爱子演戏。

  渐渐的,在窗外虞侯的窥视下与爱子不断厮磨的女侠,心中竟涌出一股紧张
刺激之感,随着手指在花房里越插越深,这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夹杂着人妻的羞
耻与不断滋生的快乐,一起交织融化于颤抖的芳心里。

  黄蓉慢慢忘了是在演戏,心中期盼到达极乐顶端的恳求越来越强烈,就连压
在桌子上的肉臀都不由自主收拢,紧夹了深埋在其中的巨屌。

  「唔,婆娘,好舒服!」

  巨屌被如此一夹,荒唐子爽得咽了咽口水,身下美妇一脸满足的媚态,也让
他色欲飙升。看到两只雪花花的大奶在眼前摇弹跳跃,周阳忍不住便压在娇躯把
玩起来,手屌插磨的幅度也越快越狠。如此之下,汹涌的快感如同电流一般,迅
速延伸至黄蓉的娇躯中,把她刺激的胡乱扭动起来,小嘴里的娇啼更是急切无比


  「啊……呀……别……啊!!!!!!!」

  随着母子两人的欲火熊熊燃烧,这场激烈又生涩的表演也终于生出了差错,
黄蓉雪臀乱扭的动作让周阳没有找到准头,正在臀缝中厮磨的巨屌竟直直杵弄到
嫩菊口,就连硕大的龟头都插入了一分。

  「啊!!!阳……儿……嗯……」

  顿时间,周阳发觉分身进入一个及其紧窄的妙洞,环环嫩肉像丝套一般勒裹
,阻止龟头继续侵入。这无比快活的感觉让荒唐子诧异不止,他低头看去,心中
不禁先惊后喜,只见自己的肉器已插入菊蕊几乎一半。

  千褶妙洞里的滋味奇妙无穷,让周阳如孩童寻到玩具般万分欢喜,但此子心
中尚有一丝清醒,明白自己应循序渐进,万不能操之过急。况且门外那猥琐汉子
还在偷窥,他也知不是品尝此处的时候,这才避免了女侠的菊庭妙道,被荒唐子
强行开苞的惨事。

  「真是可惜,若没有这虞侯窥视,说不得便能得到娘亲后庭的初次……」周
阳心中想通,虽有万般不舍,还是挺动了下巨屌,堪堪从菊洞里一别而出。

  后庭被爱子阴差阳错的侵犯,黄蓉连忙挣扎不断,可两处敏感的穴洞都被侵
犯,哪能使得出力来。所幸嫩菊与巨屌均被花露沾满,龟冠更是湿滑无比,被操
入之时,她只感觉到一股轻微的疼痛。

  「啊!不要……啊……」不过随着巨型肉器渐渐深入,疼痛中竟交织着异样
的美妙,这无法形容的快感让女侠摸到了泄身边缘,痛楚又快活的哀鸣一声,娇
躯也扭动的更加剧烈。

  「娘亲,你别乱扭,我却摸不准了。」

  周阳挺动巨屌重新滑入臀瓣后,又扶住黄蓉乱扭的腰肢,这才在她耳边小声
解释。可美妇此时脑中一片空白,根本听不到爱子在说甚么,嫩蕊处遭受无端入
侵的异样快感,彻底点燃她绷到极限的娇躯,两片肥腻的臀瓣越夹越紧,似要把
深埋在其中的巨屌给夹断一般,一对藕臂不由自主搂抱住身上的男人,在他胯下
啼叫不已。

  「啊……嗯……啊……呀……」

  看黄蓉陶醉迷乱的神情,听那阵阵急切亢奋的娇啼,若是此时此刻,周阳用
男根操入他日思夜想的嫩屄内,说不得美妇会假戏真做。而欲火焚身的女侠已然
如此臆想,她把手指当成爱子雄壮的阳具,正在自己体内捣插冲撞,激出无数花
液连连飞洒。

  「若是阳儿换成他那根……应比手指舒服多了……不行……那物件却是太过
庞大……」

  颤抖的雪臀再一次夹住巨屌后,黄蓉欣慰的同时又带着丝丝不满,欣慰的是
周阳没有趁机侵犯,可不满的也是此事;女侠竟在心中生出了些埋怨,暗怪这混
小子为何如此信守诺言,想他往常嗜色如命,巴不得要生吞活剥自己,现下这等
良机,却像个木头般乖巧老实,真似他那位傻爹爹一样……

  「嗯,只……只一次就好。」一时间,黄蓉只盼爱子生出些贼胆来,在摩擦
时假装出错,操入她尚存空虚的花径内,让自己体验一次巨屌爆穴的威力。不过
心中虽无比煎熬,可女侠既为人妻又做人母,这禁忌乱伦的念头怎能告知周阳,
只在脑海里想象那场景来:

  「贪色青年终于在摩擦中起了坏心,趁她一时不备,把粗壮的肉器连根操入
,直直叩进幽宫之中。而自己经此一击,想必许久都缓不过劲来,只得雌伏在爱
子胯下,承受起他粗暴的撞击。」

  「随着周阳开始抽插,虽然嫩道中快感潮涌,可她还需强装挣扎,半推半就
抵抗一二,但到最后自己却瘫在桌面,任由爱子施云布雨。」

  「可那混小子的肉器尺寸太大,两人云雨初时,娇嫩之处恐怕容纳不得,不
过她却盼望爱子能不管不顾,再狠狠猛挺几下,好让自己品尝到粗壮巨物连根没
入滋味……」

  想到此处,黄蓉回过神来,只觉这场景若是换到现实,自己定会被爱子奸淫
的爱液狂涌。女侠不禁粉脸嫣红,一副含羞带臊的神情,可她脑中的臆想仍未停
止,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贪色子毫不怜香惜玉,粗壮的胯根猛挺急收,而她也在抵死逢迎,把鲜花
般的身子交由爱子把控。这混小子抱着自己上下前后,躺坐卧趴,把她摆成了各
种羞耻的造型,真不知是从何处习得的交合之术。」

  「待两人换了无数姿势后,健硕的男躯仍在疯狂耸动,而她已像烂泥般瘫软
,只从嘴中发出了依然亢奋的春啼。看自己不堪鞭挞的媚态,想必已被奸淫的泄
身数次,再瞧腿间红肿颤抖却闭合不已的花瓣,便知已喷涌出多少波珍贵的阴精


  臆想中高潮迭起的场景,让美妇又是羞耻又是期待,可与此同时,她脑海里
的爱子也把持不住。

  「激烈的交媾又持续了一阵,青年停止了抽插,怪叫一声后,便趴在她娇躯
上腰部猛抖,神情急切无比,就连嘴中都有垂涎滴落。」

  「哼!且让你这小子知道老娘的厉害!」脑海中周阳的猥琐模样,使得黄蓉
沾沾自喜,对自己丰满的肉体无比自豪,可女侠没高兴多久,就因臆想失去控制
,一时间慌乱起来。

  「却是荒唐子在出精时死死按住她,而自己在高潮时根本无力挣扎,深埋在
体内的巨屌已开始缩胀喷射,对着幽宫深处连射了十几波滚烫的男精……」

  「啊……不要射进来……啊啊啊啊……好烫……好舒服……」

  似是被脑海里的混小子内射得手,黄蓉只觉小腹内生出异状,竟也涌出一股
涨热之感,不禁喊出了她臆想时的娇啼。周阳听的一头雾水,以为她仍在演戏,
便低声问道:「娘亲,真的舒服?你夹的太紧,孩儿也已忍耐不住。」

  「舒……舒服。」这句话却把女侠拉回到了现实中,美妇羞臊的点了点鸾首
,俏脸上满布红霞,直直烧到了修长雪白的鹅颈。

  得到了想听的答案后,周阳心中一喜,又加快了巨屌厮磨的节奏,与手指插
穴的速度。荒唐青年却不知方才在美妇脑中,自己大发淫威纵横驰骋,与绝色尤
物中来了一场激烈的交媾,并把幽寒少客的玉宫灌满灼热的精液。

  这似真似假的交媾,全部落入窗外乔二的眼中,看的他欲血沸腾,猥琐虞侯
似发泄心中兽念般不断嘀咕,却听不清他嘟囔些甚么。片刻后,似是房中的苟合
到了紧要处,乔二这才把音调略微提高了一些,只听他道:

  「咦,这就泄身了?这娘们的身子倒是敏感之极。嚯,汉子也射了,他倒不
如爷爷我那般持久。」

  手指插的急,雪臀夹的紧,片刻之后,母子两人都到了紧要关头。周阳猛颠
几下,就把黄蓉推向了期盼已久的欲峰之颠,美妇雪腻的肉体嫣红遍布,丰腴的
臀瓣猛撅几下,嫩屄口便喷涌出一波波人妻珍藏的琼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荒唐子也被夹得腰部酥麻,赶忙抽出手指装作拔屌的模样,把粗壮肉器抵
在了女侠肚皮上,对着紧致白皙之处连续喷射出浑浊的男精。

  娇嫩的肌肤被灼热的精液一烫,黄蓉顿时弓起腰肢,把上身所有的美好全部
展现给窗外窥视之人,看的乔二欲火更升,右手不由自主伸进了高耸的裤裆之中
,这猥琐虞侯竟在窗外自慰起来。

  母子两人虽是为了诓骗乔二,避免他闯入搜查带来麻烦,可现下如此淫乱的
互相慰藉,早就超出了先前约定的范畴。周阳年轻力壮,早已缓过劲来,他意犹
未尽的看着眼前颤抖的娇躯,而后把黄蓉横抱入怀,坏笑道:

  「婆娘,爽不爽?咱们且去床上再来一次。」

  美妇满脸全是妩媚慵懒,两条藕臂勾着爱子的脖颈,也不知她是入戏太深,
还是沉迷于方才的臆想,亦或是真被撩拨的无法自控,小嘴里竟然娇慎道:

  「哼,妾身今晚定把你吸成人干。」

  周阳听完兽欲更盛,抱着黄蓉就上了床,顺手一拉便把床帘放下。不一会,
木床摇晃起来,罗帐也飘然而荡,声声销魂的呻吟从中传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淫景秽事。

  窗外正在自慰的乔二,也把目光死死盯向床上,可有罗帐相挡,他哪能瞧得
见。猥琐虞侯高涨的淫兴被打断,不禁烦躁不已,把手从裤裆中掏了出来,嘴上
嘀咕道:「他娘的,爷爷我也去泄泄火。」

  乔二说完后,似是不舍的又在看了眼不断晃动的木床,这才转身下了楼。七
八个兵卒已搜查完毕,刚要前来汇报,却见他满脸郁闷,小心翼翼的问道:「虞
侯,不搜了?」

  猥琐汉子头也不回,急急朝客栈之门行去,边走边摆手道:「搜你个卵蛋,
跟老子去妓院搜!」

  夜色迷乱深幽,明月也在乌云中露出半个弯牙,灯火阑珊的谷城县此时正是
热闹之时,滴滴细雨从黑幕间落下,丝毫打扰不了夜市人潮的热情,小贩们此起
彼伏的高昂吆喝,也盖住了从客栈二楼传来的娇媚呻吟。

  回到黄蓉母子的厢房内,透过烛光往床上看去,只见两条影子印在罗帐上,
男人反向骑在女子身上,捧着两条大开的美腿,脑袋深埋在内吸食着甚么,似乎
她腿间有无上的美味一般。

  男人的下体也紧贴着女子面部,随着胯根的抬放,一根粗大的物件不断在小
嘴里插拔,每次抽出时,女人都微抬臻首跟着上扬,似是不舍口中的东西离去。

  舔舐不断,含弄不休,床帘上的影像好不香艳。不一会,男人猛的一抬,只
听「啵」的一声,那根巨棍就从女人嘴里拔出,而后他转身压到女体上,似是要
把粗壮之物塞到方才他吸食珍馐之处。

  不想男人刚压了上去,女人就连忙挣扎起来,一双小手推着他胸膛,只听罗
帐里急道:「啊……阳儿,不可……」

  窗外的微风一吹,却把罗帐吹开,只见荒唐子压在女侠身上,一手扶着蜂腰
,一手把阳具顶在了花液满溢的嫩屄上。黄蓉被巨屌一顶顿时惊慌失措,可抵抗
的动作却毫无力道,周阳见她挣扎也不好用强,不禁停下手,满脸期盼的央求道


  「娘亲,且予我一次吧,孩儿快憋坏了……」

  闻听此言,黄蓉虽无奈至极,却交织着丝丝期待,方才她在臆想中不知与爱
子交合了多少次,此时也被撩拨的不能自控,竟想把脑海里的场景化为现实,与
周阳真正云雨一场,以泄自己体内旺盛燃烧的欲火。

  但黄蓉毕竟是其亲母,心里还是过不了那道关坎,强压下脑中不伦的念头后
,柔声劝道:「阳儿,还是让娘亲用嘴帮你吧……」

  周阳也不敢操之过急,只得点点头躺在床上,挺动了几下巨屌,示意黄蓉继
续刚才的口交。女侠顺从的跪了下来,先是用香舌舔了舔屌身,抬起臻首娇媚的
看了他一眼后,这才用软唇又吞没了那硕大的龟头。

  似是已有了两回的经验,黄蓉上来便从龟头直直吞到屌根,玲珑樱嘴被撑的
高高鼓起,如同含了一个巨蛋般。虽无比羞臊,可女侠却缓缓吸含起来,使着香
舌围绕龟头游走,贝齿也微微刮磨起屌身。

  小嘴中冰凉无比,又带着丝丝温润,这销魂的滋味爽的周阳无与伦比,不禁
又催促道:「娘亲,且再快些,也再深些。」

  爱子的话语似是圣旨一样,黄蓉听后臻首猛抬,吞吐的也越来越快,恨不得
男根下丑陋的阴囊都纳入嘴中。如此之下,一对挺奶上下弹跳,白花花的乳浪滚
滚而前,似海潮般拍打在胯根上。

  这等壮观的景象,不禁让周阳如痴如醉,脑中也冒出个下流点子,只听他淫
笑道:「娘亲,如此好奶不用可惜,且把奶子也夹上,再吃孩儿大屌。」

  荒唐子起身双手一拢,竟把乱摇的大奶夹住了正被女侠吞吐的男根,雪白的
奶肉把巨屌夹裹的只剩了个龟头出来。

  「你……」黄蓉既羞且气,小嘴吐出龟头刚想说话,就被周阳抓起两只小手
,而后压在自己双峰上,荒唐子满脸恳求道:「娘亲且许了孩儿这次,当做那夜
我只身引敌奖励可好。」

  黄蓉本打算开口拒绝,可听完后不禁心中一软,美妇看着爱子腰间结疤的伤
痕,再瞧他期待的神情,不禁芳心一横,暗道:「既已如此,不如……多做些弥
补阳儿,也好解开他心中的郁结。」

  随即女侠便用小手一托,挤着大奶夹裹住巨屌,面若桃花的羞道:「只这一
次,下不为例,混小子……」

  在离丈夫百余里开外的谷城县内,一向雍容端庄的绝代女侠,此时竟如下贱
的娼妓一般,用这淫姿荡势给亲生儿子逼精催液,只可惜那猥琐虞侯走的早了些
,不曾看见比方才还精彩的乱伦淫戏。

  只见黄蓉跪在周阳双腿之间,托着那对所有男人都垂涎万分的大奶,满脸娇
羞的开始给爱子乳交。香软嫩滑的奶肉,被女侠自己挤成了美妙无比的形状,使
劲磨蹭着那根火热硕大的巨屌。

  似乎觉得还是不够,黄蓉又往奶间一探,张开小嘴含住了冒出的龟头,轻轻
吸汲起来。初时虽有些生涩,可过了一阵,人妻越发的熟练,用两处美妙温柔的
伺候着青年的巨屌。看美妇殷勤服侍的模样,也不知真是为了弥补对爱子的亏欠
,还是想趁此机会,把她脑中遐想时的情景变为现实。

  「好舒服!!娘亲!」

  被这天下无双的丰乳一夹,粗壮的阳具从上到下都被媚肉包裹,周阳只觉升
入了天堂,心中无比的畅爽自在。看两团饱满的肉球变成了诱人之状,他禁不住
捏搓起乳尖上熟透了的樱桃,不想一捏之下,奶汁不断溢流,混合著美妇躺下的
香津,流满了两人乳屌相接处,好一片淫景浪色。

  黄蓉虽羞瞪周阳一眼,却丝毫不挣扎,放任爱子胡作非为,双手托乳厮磨的
越来越快,小嘴含屌吸汲的也越来越急。

  白嫩双峰翘如桃,羞夹巨木晃且摇,桃汁顺尖滴而淌,树脂过顶喷又冒。女
侠用乳嘴伺候了不到半刻,荒唐子就觉腰部酥麻不已,连忙大喊:「唔!好爽!

  娘亲,孩儿要出精了!且别乱动!」

  听爱子即将出精,黄蓉连忙松开托奶的手,抬头便欲吐出肉器,不想却被周
阳却按着鸾首,把巨屌又狠狠塞入小嘴中,直直塞满了娇嫩的喉腔。女侠顿时大
羞,便知他又想让自己吞精咽液。

  人妻的矜持却让黄蓉心中微生抗拒,但为时已晚,周阳在塞入后就喷出了第
一波的男精,让她根本没有反应挣扎的时间。

  「嗯……嗯……嗯……嗯……」

  巨屌伸缩喷射,海量的男精竟把女侠的脸颊撑得鼓胀不已,黄蓉张嘴想吐,
可小嘴被屌身堵塞,根本无法吐出。随着腥臭的男精越积越多,她被呛的喉咙开
闸,大口大口的吞咽下去。

  黄蓉每咽一口,跪坐于床的娇躯便颤抖一次,被征服感觉又从心中涌起,竟
使她花径也滋生出莫名快感来。从女侠身后看去,只见撅起丰臀中,两片花瓣闭
合不已,似呼应一般涌出了股股温浪的春水……

  三更时分,热闹的夜市早已结束,谷城县内荡漾着汉江浪潮,偶尔还响起几
声猫狗嘶叫,也不知是在争夺食物,还是抢占地盘。

  客栈二层微开的窗户,却飘出一个女声来,只听她怒道:「混小子,今晚你
睡地下,不许上床来!」

  似是十分委屈,却又不敢反抗,男人只得道:「遵娘亲懿旨,孩儿便睡在地
下……」

  透过窗户看去,只见女侠扯着被褥坐于床上,瘟怒的俏脸透出丝丝春意,雪
滑的胴体也在遮挡间若隐若现。而犯错之人跪在地上,似是在虔诚忏悔,可看他
一丝不挂的模样,便知此子哪有悔改之意。

  看着周阳无奈点头,黄蓉心中稍稍满意,随即美眸却不由自主,朝他身下偷
瞄了一眼。见那根软趴的屌棒依然巨大,之前臆想中与爱子交媾的情景,以及方
才含着此物吞咽精液的场面,又一次从女侠脑中勾了出来,俏脸登时红若彤云,
张嘴慎怪道:「去,把衣服穿上,羞也不羞!」

  闻听此言,周阳赶忙站起身来穿衣提裤,可穿到一半时,荒唐子扭头看了一
眼女侠,不禁问道:「娘亲,你不也是赤身……」

  「嗯?你说甚么?!」

  见黄蓉柳眉倒竖,周阳连忙闭嘴不语,只是小声喃喃道:「……你又不是没
看过,咱俩都光着身子,只让我穿衣裳作甚……」

  女侠脸色一红,只好装作没听见,指挥他打好地铺,熄灭蜡烛,便转身躺于
床上睡去。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茭白的后背却半露出来,细嫩的肌肤在月光下显
得光滑如璧。荒唐子躺在地铺毫无困意,不禁扭头朝床上看去,顿时发现了诱人
的美景。

  佳人侧卧,艳色旖旎,美景当前却无福享用,周阳只觉口干舌燥,不禁咽了
嘴唾沫,低沉的叹了一声,强逼着自己睡了过去。可他不知,这声叹息传到床上
,熟睡中的女侠,嘴角竟在微微上扬。

  「混小子,活该!谁让你在我脑海中做那羞人之事……」

haofather 2024-8-31 16:47

  第四十五章 马背艳事

  晨时,下了整夜的梅雨稍停,茫茫天空略带阴霾,初夏的阳光在乌云中时隐
时现。谷城以西百里旷野外,乱草萋萋荒烟野蔓,此处距襄阳前线甚近,人迹罕
见,更有无数良田荒废,倒成了鸟兽们的欢乐天堂。

  几近晌午,一骑从官道向西而行,马蹄踏处带起漫天的飞尘。马上却有两人
,当先是一位绝色佳人,身后是一名矫健青年,看他们共乘一骑的亲密模样,想
必两人不是夫妻便是情侣。

  奔到近前时,却见女子似有些不自在,翘脸若桃花般嫣红欲滴,被浅绿罗裙
包裹的香臀,也在马背上左移右挪,像是在躲避身后什么可怕的物件。

  待马再奔得近些,仔细看去,便知她窘迫的原因。只见青年男子一手把控缰
绳,一手搂着美妇柔软的腰肢,整个人死死贴住她僵直的玉背,虽看不见两人紧
密交接之处,但想必青年裤裆里的物件,也已塞入美妇裙下的翘臀中。

  骏马奔跑颠簸时,两人不断上下起伏,那动作像极了房术中的山羊对树之姿


  美妇嘤咛连连,腰肢更是翩翩起舞,扭动的如风中花朵般娇柔,而青年则把
头埋在她脖颈间,正深嗅怀中尤物沁人心脾的幽香。

  马儿浑然不知背上发生了何等香艳之事,只是一味向西奔驰。不多时,美妇
脸上嫣红之色更显,似熟透了的樱桃一般,就连脖颈处雪腻的肌肤都烧了起来。

  看她满脸销魂的神情,便知这绝色尤物已被身后男人亵玩到极限,成熟欲滴
的身体也急需更进一步的侵犯。

  不过美妇虽把香软的身子全交给身后之人,享受着青年攻城拔寨所带来的快
乐,但软唇中却吐出了反抗言语,只听她勉强道:

  「阳儿,别搂的这么紧,为娘……为娘有些热……呀!」

  话还没说完,美妇便又惊呼一声,娇躯又不自在的扭动不已,绝美的俏脸上
更是羞红的快滴出血来。原来青年闻言后,装作抱稳的动作,大手竟捏了一把她
胸前跳跃的浑圆,还调笑道:「嘿嘿,不知是天气热,还是娘亲心热?」

  「混小子,竟敢调笑为娘,等到了家中定要让你爹爹好好收拾你!」美妇把
胸前的魔爪打掉,微转臻首慎瞪了青年一眼,不过她虽面带责怪之色,却掩盖不
住眸中的盎然春意。

  青年闻言讪讪一笑,装出害怕的模样,却把美妇搂的更紧了些,嘴上还作怪
道:「娘亲,且饶过我吧,孩儿这是怕娘亲坐不稳,这才如此。」顿了顿,他深
吸了一口女体的芬芳,又道:「娘亲身上怎地如此幽香,也不知用的甚么胭脂。


  「哼 」美妇被撩拨的又是欢喜又是羞涩,媚眼如丝的轻哼了一声,便想挣
扎坐直身子,不想青年搂的甚是用力,她毫无力道的挣扎倒使两人贴的更紧了。

  也不知美妇是真无计可施,还是方才的动作只在耍小性子,被青年随意一拉
后,便又瘫在他怀中,香臀随着马背的颠簸也迎合撅起,似要夹断自骑上马后,
就在裙下不断骚扰她的巨大物件。

  马背上的便是黄蓉与周阳,母子两人昨夜虽折腾许久,可晨时却都觉神清气
爽。用过饭后,她俩便外出于市集上买马代步,想趁天气尚好时返回襄阳。女侠
本欲买上两匹,不想荒唐子只是不依,推脱马价昂贵,嘴上求道:「娘亲,孩儿
怀中银两所剩无几,想来一匹也够咱们弛回襄阳。」

  「臭小子,你……」

  周阳说完后一脸真挚,还拍了拍胸前,以示自己怀中空空。黄蓉又是好笑又
是气恼,江湖闻名的女诸葛怎会不知爱子的小心思,想这混小子向来出手阔绰,
昨夜更是偷摸了掌柜两锭大银,此时却推脱自己没钱,想与她共乘一骑,不是想
占便宜还能是甚事。

  美妇知自己娇小,若与爱子共骑定会被他搂于怀中,到时两人胯臀紧连,这
混小子腿间的物件,只怕是要骚扰自己一路。想到此,黄蓉心中烦恼不已,可又
交织着些许期盼,周阳趁着她思量时,凑到耳边装作可怜道:「娘亲,且允了孩
儿吧,我还从未与娘亲同乘共骑过呢。」

  黄蓉转头而视,见周阳一副老实诚恳的神情,心中不禁一软。女侠虽知这小
子在哄骗自己,可还是冒出一丝甜蜜,毕竟能与爱子同乘一骑,也是每个母亲的
夙愿,当下便点头应允了。

  母子两人上得马后,便驰出谷城西门往襄阳奔去,前十几里时,周阳倒算规
矩,只是搂着黄蓉的腰肢,并无骚扰侵犯之举。可不想女侠那里却出了差错,尚
未从昨夜淫靡的乳交中逃离的人妻,闻到身后青年雄烈的男性气息后,被激浑身
燥热难忍,心中竟想让爱子再把自己抱的紧些。

  但黄蓉毕竟已为人妻,更是周阳的亲娘,芳心虽暗带期盼,可另一半却是忠
贞矜持,只觉自己有如此念头真是羞煞死人。马匹的颠簸渐起,美妇虽在两相煎
熬,可香软的玉背却遵循了本意,只见她越靠越后,竟直直贴在了爱子胸膛。

  「啊!黄蓉啊黄蓉,你怎会做如此羞耻之举,哎,定是马儿奔跑……不由自
主便……可阳儿这胸膛虽硬,却毫不咯人……倚靠着甚是舒服……」

  靠着爱子健硕的身躯后,黄蓉这才惊醒过来,心中暗骂自己不知廉耻。勉强
找了个搪塞的理由,女侠连忙就想起身坐直,可被春意占满的芳心中涌出了万般
不舍,也让她忘了应做的动作,脑海中更是胡思乱想起来:

  「早先听人说有些世家子弟为寻刺激,竟在马上与妻妾行淫,我这么贴上去
,那混小子会不会想到歪处去……学他们那般侵犯我吧?」黄蓉粉脸通红,低头
看了看自己浅绿罗裙,又想到:「倒不知他们是如何……如何做的,莫不是那些
女子下身一丝不着,却也不嫌磨的慌。」

  想到此处,黄蓉不禁挪了挪娇躯,谁知这动作却生出事端,竟把香臀送到了
身后坚挺的巨物上。那物虽有袍裤相挡却依然尺寸惊人,臀瓣的软肉与它莆一接
触,便似触电了一般颤抖起来。

  女侠怎能不知此物为何,在昨晚她不光用嘴含吸服侍过此物,还曾托奶夹裹
殷勤伺候,而这可怕的物件却差点夺走嫩菊的初次,最后更让自己再度羞耻得咽
下了海量男精。

  臀上火热的触感,让黄蓉不禁又记起这怪物的模样来,想它黝黑粗壮坚硬如
铁,锋端更是硕大紫红,昨夜虽未曾全部插入她的后庭,但却在蜜穴嫩菊处侵略
过无数次,掠夺走无数珍贵的琼浆玉酿,而女侠初登极乐时,虽有手指的功劳,
更多的却是这物件带来的压迫所致。

  黄蓉知爱子这如巨槊般的男根威力无穷,杵磨时虽略有难受之感,但她心中
却明白,若是这物真正连根插入,却会是销魂蚀骨的滋味,而自己登时便会欲仙
欲死,直达极乐之巅,怕是以后与丈夫欢爱也会食不甘味。

  美妇如痴如醉的同时,对这物件也是又喜又怕,在阴差阳错之下把香臀靠到
此物上后,一颗芳心登时颤抖不已,向来冷静多智的女诸葛,竟被爱子的巨屌吓
的手忙脚乱起来。

  「呀!却是阳儿那物件,这……这该如何是好……」

  黄蓉羞臊万分,连忙想移动香臀躲避开去,不想周阳搂在腰间的手却把她牢
牢固定,身下大屌也渐渐隔着罗裙,侵入进深邃幽香的臀瓣之中。

  马匹如此疾奔,女侠若是用力挣扎,只怕她母子两人要摔下马去,说不得便
骨伤筋折,但黄蓉知爱子坏水颇多,若是放任他侵犯自己,也不知这小混账会把
她亵玩到什么地步。

  不过女侠的理智,却被巨屌一次狠过一次的厮磨给击溃,随着两人屌臀相接
的越来越深,成熟的人妻便臣服于体内无法抑制的欲念,敏感的肉体也遵循着人
类最原始的交配本能。

  而骏马此时也像周阳的帮凶,在原野上疾奔飞驰,马背更是快速起伏。不得
已,女侠颤抖的雪臀似是羞臊又像主动,渐渐夹紧了那根火热的巨物,直烫的她
呢喃出声:「嗯……」

  在急速奔驰的马背上与爱子不伦厮磨,是何等的紧张刺激之事,女侠又是好
奇心极重之人,竟从心底涌出了丝丝期待,盼望荒唐子贼胆再多一些,学学那些
世家子弟,让她尝尝在马上交合欢爱是何滋味……

  「嘿嘿,我知娘亲羞于出口,却想续弦昨夜之事,也罢,孩儿便应允了!」

  昨夜惹得黄蓉瘟怒,周阳本不敢再有无礼之举,可他渐渐发觉怀中娇躯滚烫
,竟把身子靠向自己,就连她软香丰臀都厮磨了上来。荒唐子本就嗜色如命,送
到嘴边的媚肉怎能不吃,见女侠如此主动,连忙收紧臂膀把她搂了过来,下面高
耸的裤裆也开始在裙中攻城略地。

  黄蓉本已放弃抵抗,打算任由爱子摆布,听如此厚脸皮的言语后,泛软的香
躯虽毫无挣扎之举,但嘴上强自狡辩道:「混小子!莫要胡说,我才没……呀!

  不许揉那……」

  周阳只当耳边风,搂腰肢的手也往下探去,隔着衣裙揉起紧致却柔软的肚皮


  顿时黄蓉发觉小腹似有一团火焰燃烧,原本就滚烫的身子更是香汗淋漓,火
焰越烧越旺,逐渐点燃了从昨夜仍残留在娇躯中欲望,只见女侠面露媚红,美眸
中渐渐迷离,整个娇躯似无骨一般瘫在男人怀中。

  不多时,黄蓉又剧烈的痉挛了几下,小嘴里更是急切的娇吟出声,原来周阳
竟含住了玉润的耳垂吸吮起来,更用揉在小腹的大手一撩,把罗裙掀起巨屌磨入
,隔着亵裤塞满了正颤抖不已的臀缝。

  女侠倾城俏脸上迷乱中透着快活,贝齿紧咬享受着身后爱子的不伦侵犯,所
幸两人此时都面朝同向,周阳看不见她此时妩媚亢奋的神情,若是被此子看见,
说不得他会更进一步侵犯怀中丰满的女体,真像那些世家子弟一样,在马背上狠
狠操弄黄蓉一番。

  「啊……嗯……啊……」

  骏马狂飙,似风如电,朝西疾驰而去,马背上两人似交媾一般的激烈厮磨,
也让按耐不住的女侠,把呢喃变为了呻吟,那婉转勾魂的声音在风中流转,飘向
百里荒野的每个角落。

  此时正是鸟兽发情之季,也不知有多少雌鸟母兽正在与雄性繁衍后代,可动
物尚且知羞懂臊,只敢躲在树梢间,荒田里,草垛旁进行交尾。而在马背上,两
个身着衣冠的男女却比它们都不如,视人间纲常礼法于无物,毫无廉耻的在这官
道上白日宣淫。

  「混小子你……啊啊啊啊……嗯……!」

  奔驰许久后,青年似是再也忍耐不住,伸手一拽,竟把美妇的亵裤脱了一半
,而他那跟巨矛一般的肉器,早已因剧烈的厮磨而从裆中蹦出。美妇惊慌失措刚
想挣扎,就被青年硬生生按住,随即向上狠狠一挺,顿时她臻首急扬,小嘴更是
的哀鸣啼叫连连,柔软腰肢似不受控制一般的弓起,雪臀更是往后猛撅。而青年
死死顶住怀中的娇躯,腰部不断剧烈抽搐,一双大手更使劲攥住浑圆饱满的胸脯
,直把那美妙蜿蜒的曲线托成了诱人的形状。

  看马背上的情形,莫非青年终于得偿所愿?能用自己的男精灌满他日思夜想
的广寒幽宫?而美妇昨夜的臆想也已成真?让她得以在马背上一尝那巨物无边的
威力?

  从后看去却瞧不真切,只因美妇的肉臀肥翘,遮挡住了无边的春景,不过若
真是如此,那接下来想必两人定会勒停骏马,把远在襄阳的丈夫与父亲遗忘,滚
到路边荒田中,翻云覆雨欢爱一天。

  可从前看去便知晓了一切,只见两条夹紧的美腿中,突出来个硕大的龟头,
马眼正对着前方肆意怒射。随着暴涨的屌身不停伸缩,美妇的妙处里做出了呼应
,涌出了波波爱液,似潮水般浇灌而出,挥洒在屌上,马背上,荒原上,引得淫
蜂浪蝶乱飞采食。

  绝色美妇颤抖不已,浑身的媚肉虽有衣裙相罩,却依然华丽绽放开来,被阳
光一照,似要融化于她身后的男体中。在主人在享受无上的极乐时,那双柔薏小
手却慌乱不已,竟撕扯开马背上的鬃毛,所幸那马儿乖巧老实,不然定会掀翻它
背上的两人。

  过了一阵,黏在一起的两人才有了动静,青年伸手拽着缰绳让马儿停下。似
是方才的行淫过于激烈刺激,美妇则仍瘫在男人怀里,过了良久也没缓过劲来。

  青年一边欣赏怀中女子销魂的神情,还嬉笑着在她耳边说了些甚么,顿时慵
懒的美妇换上了瘟怒,转身给他头上来了一记爆栗,打的青年捂住脑袋怪叫不已


  美妇还欲再打,可青年不知又说了句甚么,倒把她哄的捂嘴娇笑起来。

  见美妇重露笑颜,青年便把缰绳交于她手中,又从包裹中取出条裤子,躲进
路边的荒田中去。美妇无奈坐于马上,整了整略微凌乱的衣裙后,百无聊赖的环
视着周边景象,一双星眸时不时便盯向他消失的方向,也不知在看些甚么。

  待青年换好裤子上得马,便又把佳人搂在怀中,只是这次他却规矩了许多,
不像方才如色中恶鬼一般。青年操缰控绳,美妇指点方向,两人继续往襄阳骑行
而去。

  下午时分,黄蓉母子终于赶到了襄阳附近,疾驰了大半日,马匹早已疲惫不
堪,两人便下马牵绳,顺着官道步行往襄阳东门而去。

  翻过一座丘陵后,几里外的襄阳终于显入眼中,只见此城连绵数里,气势恢
弘,竟直直延至大江之岸,如同天下奇观一般。这等巍峨雄壮的巨城,让周阳一
时间看的痴了,嘴上不禁喃喃出声道:「娘亲,好一座大城,只怕是临安都比不
得这里……想来蒙古蛮子定攻不下此地来。」

  「哼,那当然,你也不想想是谁在守御此地!混小子。」

  黄蓉先是骄傲的哼了一声,这才转头看着远方的雄城,眸中也带满了对丈夫
的想念,她可离开襄阳已近半个月了。

  又往前走了几步,美妇却发现爱子没有跟上,回头看去,见他仍旧痴傻的看
着几里外的巨城,像只呆鸭一般的牵马立在原地。

  黄蓉最喜周阳露出这等神情,只觉爱子此时与孩童无异,女侠心中一甜,掩
嘴轻笑了数声后,才上前扯了他一把,牵着周阳边走边讲,说起了襄阳军民与鞑
子数次血战的经过。

  想蒙古汗国于漠北草原崛起,先灭西夏再吞金国,后又撕破盟约攻伐南宋。

  而南宋一朝,皇帝昏庸,臣子软弱,更有奸妄之人把控朝政,此辈们早把汉
唐雄风遗忘,哪敢聚兵点将相抗鞑子,只求偏安一隅搜刮民脂,好享受荣华富贵
,对草原蛮族予取予求,纳贡割地,以至于长江以北的汉地全部沦丧。

  所幸华夏自古多豪杰,就在鞑子要攻破襄阳,神州大地即将生灵涂炭之时,
北侠郭靖在此祭起义旗,抗击蛮族南侵,各地血性汉儿皆从其召唤,汇集襄阳共
赴国难,更有不少士子弃笔从戎,投到郭靖髦下,与他出谋划策参赞军机。

  所谓南舟北马,蒙古铁骑虽天下无双,却也被众志成城的义军挡在襄阳城下
进退不得。自此,郭靖便被南宋君臣视为救命稻草,也被城中百姓当成武曲星下
凡,知府吕文德更是把防线的军马调配之权,全交与郭靖掌控。

  蒙古汗国东征西讨所向披靡,却在南朝襄阳处碰了钉子,大汗蒙哥不禁暴跳
如雷,又点起大军南侵,却仍被郭靖率领襄阳军民所败,大军死伤惨重铩羽而归
,蒙哥更是被神雕大侠杨过于襄阳城下投石击杀。

  「爹爹真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娘亲,只是……」

  「只是甚么?」见爱子吞吞吐吐,黄蓉好奇发问,却见周阳挠了挠头,不好
意思的回答道:

  「只是一会见爹爹时,我却不知该与他怎生相处……」

  原来周阳听黄蓉说完,不禁对尚未谋面,却天下闻名的父亲又是敬仰又是好
奇,可他心中也涌出了紧张之感。此子从小野惯了,知自己脾气暴躁性子冲动,
只怕相见后惹郭靖厌烦。

  「阳儿莫怕,他若是知你归来,定会比娘亲还要欢喜!」黄蓉看爱子一脸窘
迫的模样,怜意盈满心房,捏了捏他的大手,柔声道:

  「不过你被歹人掳走之时,正值蒙古南侵,你爹爹因要守备襄阳,琐事众多
,于家中居住的时日也甚少,所以并未发觉异常。此事我也从未告知于他,这次
回去先委屈委屈你,暂时隐瞒身份,且等为娘与你爹爹商议后再做计较,阳儿,
你千万莫要怨恨娘亲。」

  周阳听到要暂时隐瞒身份,并无女侠担忧之意,只是听到郭靖居家时日甚少
,不禁心中一喜,只觉回到襄阳后,自己仍有机会与黄蓉亲热。意淫了一阵他与
美妇在家中交欢的情景,荒唐子装出懵然状,伸出指头一算,好奇道:

  「爹爹若是总不着家,那娘亲且不是整夜独守空闺?想娘亲这等绝世尤物,
他怎舍得如此,这倒是爹爹不对了。」

  黄蓉听后脸色微红,心中甚是无语,只觉此子思路清奇,不知脑中装的是到
底何物。自己要他隐藏身份时,还担心周阳不满,可不想他虽却毫无埋怨,还直
直拐到房中春事去了。

  美妇不禁狠拧了爱子肋下软肉一把,见他疼的哇哇怪叫,这才慎怪道:「你
这混小子胡思乱想甚么呢,真是皮痒找打。」

  周阳揉了揉肋骨疼处,又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若换作是我,每晚定让
娘亲下不得床……」

  美妇羞中带气,就连整个俏脸浮满红云,但爱子的言语却拨动了寂寞已久的
琴弦,使得人妻刚想开口斥责,却说不出任何话语。黄蓉想到丈夫这几年来,与
自己同房的次数越来越少,到今年更是一次都没有,不禁暗道:「也不知靖哥哥
在忙些甚么……」

  女侠幽怨渐生,想到近来几日爱子对她的侵犯亵玩,不禁又在心中道:「若
是靖哥哥也如阳儿这般,每晚都对我……那该多好……」

  方才还斥责周阳胡思乱想,可此时黄蓉自己却沉浸其中,且越想越乱,越乱
越想。她不知自己这段时间,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已然生出了的变化,自小岛
夜事,婚后便把欲望暗自压抑的成熟美妇,如同开启了心锁。人妻虽对失身给尤
八之事悔恨万分,但那一夜无数次被淫贼操弄到高潮泄身,却让她敏感的肉体记
住了交媾时的激烈甘美,也对男女欢爱之事充满了无边的幻想。

  郭靖忠厚善良侠义无双,可这木头把时间全花在防备蒙古南侵之事上,如何
能猜到妻子所求是何?倒是这几日周阳使出百般下流的手段虽让她羞臊难当,可
那滋味却使美妇身心感到满足。

  周阳正想着怎样与郭靖相处,没注意黄蓉脸上时而娇羞时而幽怨的神情,开
口又问道:「娘亲,不知爹爹脾气如何?且给孩儿说说,也让我提前做做准备,
别到时惹他老人家厌烦。」

  黄蓉这才回过神,听到周阳问郭靖脾气,不禁又在心中微微埋怨起丈夫,可
爱子不停在旁问话,却把她问得烦了,不禁带气道:「混小子你怕甚么,若是他
敢凶你,为娘便要他好看。」

  如此之下,女侠便没了闲聊的兴致,荒唐子虽摸不着头脑,却十分有眼色。

  随后母子两人只是赶路,过了一阵,便来襄阳东门边。

  周阳跑过去摸了摸高耸的城墙后,心中好奇万分,想他平日所见的城墙都是
以黄土所制,哪见过这等砖墙。

  南宋君臣虽软弱糊涂,倒也知襄阳乃是要地,把这本就雄伟的城池修建完善
的更加壮观。此城占地数里,按中轴线辐射开来,城区方正左右对称,更有三层
高耸的巨墙把城区包围起来。每座城墙高达八米,内用黄土分层夯实,外有石砖
包裹。最外层的城墙有六座城门,每座城门都建有瓮城,瓮城中更有箭楼,门闸
,雉堞等防御建筑,当称的上是固若金汤。

  见爱子感兴趣,黄蓉只得又解释了一遍,不想此时却听有人喝道:「汝等是
何人!莫非是蒙古探子?」

  母子两人回头看去,见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军将,领着些兵卒往这边赶来。还
没到近前,大胡子便抽出腰刀,指挥兵卒把两人包围,似乎是把这一男一女当成
奸细了。

  周阳连忙把手从城墙上移开,刚要说话却被黄蓉制止,只见她对着那军将揶
揄道:「呵,老虎,几日不见你倒是威风了许多。」

  听到这话后,那大胡子猛的一愣,直直奔到两人身边仔细一看,马上单膝跪
地抱拳行礼,嘴上道:「哎?怎地是您老人家,嗨,这他娘真是大水冲了王八庙
,自家人不认得自家人了,夫人您肚里能划水,莫怪莫怪啊。」

  见到此人后,黄蓉本是欣喜之色,但听他胡诌乱侃,不禁秀眉一皱,嘴上瘟
怒道:「韩老虎,大水冲了什么庙?我肚子里能玩水?看来还得让你再抄写点东
西,才能长记性!」

  大胡子脸色一僵,似是被黄蓉掐到了死穴,竟吓的浑身抖了起来。这人本豹
头环眼,端地威猛无比,可现下却乖巧的像只小猫,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闻听此言,猛汉苦苦央求道:「啊,姑奶奶不可如此啊,子曰俺所不欲,勿
施……哎,反正就别让俺瞎折腾了。」

  周阳听后忍俊不止,只觉这粗鲁军将咬文啮字实在好笑,不想那人眼角一瞄
,发现青年津津有味的在一旁看戏,不禁瞪了一眼,装出个凶恶的神情后,又马
上变回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向黄蓉。荒唐子心中大乐,只觉这人甚是好玩,也回瞪
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此人名为韩如虎,乃郭靖髦下一员悍将,战阵之上勇猛无前,每次与鞑子交
战时身先士卒斩将夺旗,就是人有些憨傻。黄蓉知丈夫喜爱他悍勇,多次想提拔
韩如虎,却因这汉子大字不识,只得作罢。

  黄蓉便送了些兵书阵法于他,时不时还出些军伍之题考教,可这粗人如何是
那块料子,每每被逼的头皮发麻,直嚷嚷做不出。女侠心中有气,经常罚他抄写
书文。韩如虎对黄蓉尊敬佩服,也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只得老老实实抄写,不想
抄写多了,这憨货竟喜欢起引经据典,只他却是个半吊子,经常胡诌乱说。

  黄蓉看韩如虎那怂样,狠不得踹他一脚,可爱子在此也不想让他丢脸。络腮
悍将挠挠头,似是想到什么,嘴上又欢喜道:「啊呀,却是俺思虑不周全了,夫
人回归,想必郭大侠定是受宠若惊,快,快去告知郭大侠。」

  周阳实在憋不住了,当下哈哈大笑,黄蓉瘟色更浓,抬起玉足一脚把这憨货
踢倒。韩如虎躺在地上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心中微微一算,便知自己可能又说
错话了,当下不管不顾赖在地上装起死。

  女侠也被他气的乐了,轻踢了他一脚,对他道:「韩老虎,你这憨货羞是不
羞?我不罚你抄写便是。」

  大胡子「腾」的一声弹起身,一脸献媚的对黄蓉道:「夫人,当真不罚俺了
?那俺现在就去寻郭大侠!」看女侠点了点头,韩如虎便屁颠屁颠的去了。

  不多时,周阳便见几名骑士飞奔而出,为首一人续着短须,约莫四十余岁,
身材魁梧长相平凡,可眉间带着一股淳朴与正气,让人看了不禁心中生敬。周阳
暗道,想必这就是他从未谋面的父亲。

  这人正是北侠郭靖,他弛到近处后跳下马,欢喜道:

  「蓉儿,你回来了。」

  第四十六章 骨肉生隙

  见到丈夫到来,黄蓉也是激动不已,看她思念中略带委屈的神情,只怕周围
无人便要扑进郭靖怀中。回想这半月来发生的所有事情,美妇既是心酸又带苦楚
,但这一趟收获也良多,她不光拿到了仙人散的解药,又探知蒙古与魔教所谋之
事,更是把失散多年的爱子带回襄阳,让自己一家得已团圆。

  想到此,黄蓉心中甜蜜满满,只觉便是登时死去也值了。

  女侠轻抹了把泪水,拉着周阳上前,本想让他给丈夫跪拜见礼,但看还有不
少外人在场,只得强自忍住挑明的冲动,在郭靖耳边轻声几句:

  「靖哥哥,这是郭……周阳,他却是咱俩的……哎,你且把他当成子侄辈看
待,其中缘由等返回家里再与你细说。」黄蓉顿了顿,只用他们三人能听见的声
音,对周阳道:「阳儿,快见过你父亲。」

  北侠温柔带怜的看着爱妻,见她拉着个高大的青年过来,不禁好奇此人是谁
,听黄蓉让他叫自己父亲后,心中更是不解。可看妻子的神情似有难言之隐,便
以为这青年乃是某个故交之后,倒没多想。

  随即他点点头,把目光转到了周阳身上,却把荒唐青年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此子虽也有与亲生父亲重逢的欢喜,可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来,只能
手足无措的僵在原地。

  「娃儿,你叫周阳?」

  或是血脉相连真能在心中产生共鸣,郭靖端详了一阵,只觉这小子虽比自己
年轻时俊俏许多,却也是浓眉大眼,不由自主产生了亲近之感。北侠面带慈爱,
走到周阳身旁,拍了拍这高大青年的肩膀,浑然不知正与失散多年的儿子说话。

  郭靖虽显得平易近人,但领军多年积累的威压,却更让周阳浑身不自在,他
闻言点了点头,满脸莫名的看着父亲。

  父子两人面面相对,一个不甚自在,一个满带关怀,却都说不出甚么话来。

  好在黄蓉心思伶俐,她虽觉眼下骨肉重逢的场景温馨无比,却也知丈夫与儿
子的尴尬,便娇笑道:「好了,靖哥哥,瞧你们两个那木头样,咱们且回家再说
。」

  「对对!咱们回家,回家!!」

  郭靖拍了拍脑袋,满脸的愧疚,以示亲热的牵着周阳往城内走去。荒唐子好
色成性,向来只握女人之手,此时被父亲牵着不禁尴尬万分,回头望着黄蓉想向
她求救。不料美妇却捂嘴轻笑,还对爱子点头示意他与丈夫同行,周阳无奈之下
,只得被郭靖牵着往城内走去。

  北侠身后跟着的几名骑士,正是他的髦下爱将与幕僚,为首一人姓庞名达乃
军中主薄。此人本是寒门士子,虽才华横溢但因性格孤僻为人又刚直,不懂巴结
上官,以至于多次科举未中,待蒙古南侵后索性弃笔从戎投到郭靖髦下。

  黄蓉也知庞达才思敏捷,军机谋划一事便多是与其相商,更何况她身为女子
,有些场合不便抛头露面,且都是此人陪在郭靖身旁。庞达也对女诸葛佩服不已
,心中更有些别样的情愫,方才跟郭靖赶到东门处时,一双眼睛却是盯在女侠身
上,可美妇眸中只有丈夫与爱子,哪能发觉。

  其他几人见郭靖对这陌生青年如此热情,又听黄蓉言语中也流露出对他的亲
近,不禁心中好奇,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向庞达示意他开口问询。中年儒生察
觉后,连忙把欣赏又爱慕的目光收回,轻咳了一声,开口问道:「郭大侠,不知
此子是你何人?能否告知我等?」

  郭靖不知十九年前发生之事,今日又是第一见到周阳,如何能说得清,只得
停下脚步看向爱妻。黄蓉面色如常,对众人解释道:

  「此子姓周名阳,乃我夫妻的义子,少时被歹人所掳与我二人失散,本以为
今生无缘再会,但天可怜见,此番我去寻药之时正好被我撞见……」

  见黄蓉热泪盈眶,激动的神情不似作伪,庞达韩如虎等人皆是心中一奇。他
们也跟随郭靖许久,何曾听闻黄郭夫妇还有个遗失的义子,但毕竟是外人,也不
便多问,都抱拳对夫妇两人恭喜不断。

  周阳听完黄蓉话后,心中没有多想,他早知自己要暂时隐瞒身份。可郭靖看
黄蓉真情流露的模样,却面带狐疑,但家中之事一向由爱妻做主,况且此时人多
,也不好开口相询。

  北侠偷偷看了眼爱妻,见她摇了摇头,只得应付起众人来。

  众人皆发自内心的敬重郭靖,恭贺之意真诚无比,更是把周阳围在当中夸奖
不断。荒唐子何曾见过这等场面,越加手足无措起来,正准备对众人抱拳行礼,
就被韩如虎这憨货大力拍在了肩上,险些拍的他一个趔趄,只听络腮悍将放声大
笑道:

  「先前看你这娃娃在一旁取笑俺老韩,滴水的甚么当涌泉相报,俺还合计等
进城后找个机会整治你,不过既然你是郭大侠义子,想必也是个带把有卵的男子
,俺大人不计娃娃过,就不与你计较了,哈哈哈!」

  韩如虎这几句话,却被黄蓉在旁听了个仔细,女侠竟低头瞄向周阳下身,心
中竟也不自觉接道:「且止是带把有卵,这憨货定不知我家阳儿裆中之物有多么
巨硕……呀!我又胡思乱想个甚么……却羞死人了……」

  所幸众人注意力都在周阳身上,没有在意黄蓉羞臊的神情,只有庞达的余光
扫到了女侠此时的模样。只见她使着柔薏小手,轻轻扇动几下,似是想让微风吹
散粉脸上的红云。看到美妇如此,这位北侠智囊不禁微微皱起眉来,也不知在心
中想些甚么。

  「郭大侠,今日逢此大喜,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甚么,甚么来的……」待黄
蓉回过神来,再转头看去,却见韩如虎正可怜兮兮凑在郭靖身旁,正央求道:「
哎,不管了,且让我等去你府上庆祝庆祝,讨个吉利。」

  黄蓉正是喜悦之际,看丈夫与儿子终于重逢,心中既是快活又是甜蜜,此时
听韩如虎胡诌乱说,不禁暗自啐了几口。女侠刚要出声责怪,就听其余几人也众
口一致,都想与她夫妇二人庆祝一番,当下就闭嘴不言。

  只有庞达见她脸色变幻不定,连忙开口劝道:「诸位,今日周小郎君归来,
想必郭大侠夫妇舔犊情深,定会有话语相询,咱们外人不便打扰,况且鞑子现下
又欲南狩,且等改日再去庆贺不迟。」

  韩如虎一听,登时不乐意了,大脑袋一转嚷嚷道:「庞主薄,郭大侠与夫人
才不舔甚么犊子呢,咱们今日就去热闹热闹,当不得紧。」

  因武林群雄被魔教下毒,襄阳城这些时日一直保持着高度的戒备,倒也苦了
这些将领幕僚。郭靖见众人盛情难却,呵呵一笑便要答应,不想黄蓉柳眉一竖,
对韩如虎似笑非笑道:「韩老虎,怕是你嘴馋,想要吃酒了吧?」

  络腮悍将本来怪眼圆睁瞪着庞达,被女侠一盯立刻便唯唯诺诺不敢多话,那
乖巧老实的模样,又惹得众人哄笑一番,黄蓉待众人笑完后又道:「多谢诸位关
心,只是我儿今日初到襄阳,尚未认祖归宗,况且我也把解药取回,当务之急是
给武林同道们解毒,待明日再请诸位大驾光临。」

  女侠说完又对夫君使了个眼色,郭靖反应过来,连忙也道:「正是正是,等
明日再请大家赴宴。」

  不想女诸葛百忙终有一疏,她说完却让庞达心中一奇,此人暗道若是义子,
何须认祖归宗?可他见其余人并无异色,只得跟着众人连声赞同,哪想韩如虎却
似不舍般嚷嚷道:「那明日夫人可要做几个拿手菜来,俺老韩的胃却想念您的手
艺了。」黄蓉轻笑一声,点头应允,众人便拥着郭靖夫妇与周阳往城内走去。

  襄阳不比江南鱼米之乡,虽也繁华无比,但因处在蒙古南侵的第一线,有不
少军汉穿梭巡查,也让襄阳比之其它城池多了一股萧杀之气。城中百姓也无江南
之人那般惬意带慵,人人面带急色奔波行走于街中,可见到郭靖等人却纷纷跪地
行礼,脸上这才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北侠虽盛名远扬,却毫无骄色,拱手一一回礼。周阳看此情形,也更加敬佩
,暗道父亲当真是盖世豪杰,这种人才配的上英雄两字。不过此子心中的忐忑也
越来越重,只觉郭靖给他的压力极大,更是束手束脚起来。

  郭府在襄阳城内正中,几人行了一阵便到了府前,周阳抬眼一看,只见院落
不大不小,看格局便知是三进三出,府前更有甲士守卫,门匾上两个镶金大字「
郭府」。众人送到这后,又与郭黄夫妇聊得几句便散了,郭靖便牵着周阳,与黄
蓉一同步入府内。

  待进得府内,郭靖便领着两人转到前院的廊道处,北侠依旧亲热的牵着周阳
,但转身问向黄蓉:「夫人,你可把千年首乌取回?岳父可等的急了!」

  黄蓉连忙点了点头,指了指周阳背后的包裹,嘴上却道:「靖哥哥,首乌我
已取回,可还有件更加要紧之事要对你讲。」黄蓉说完后,示意郭靖看向周阳。

  「如此就好,不知这位小兄弟是哪位故交之后?我却记不得了。」郭靖再一
次端详起周阳,但他如何能猜的出,只是觉得此子虽面生却带着熟悉感,从长相
来看实在想不出是哪位朋友的后人。

  黄蓉无奈,只得对郭靖道:「傻哥哥,你不觉得阳儿与你是一个模子印出来
的?」

  「这……」北侠哑然,心中确实想过此子与自己有几分神似,但郭靖从小就
愚钝,怎能猜出妻子话中的含义。而周阳听完也耳朵一紧,知道正戏终于开始,
心中既是慌张,又带着丝丝期盼。

  周阳本就年幼,虽因好色做过不少荒唐事,可他这个年纪正是崇拜英雄之时
,更不用说这盖世豪杰乃是自己的亲父。况且此子不到十岁,养父养母就因病去
世,只留下他在市井间流浪厮混,受了无数委屈吃了无数白眼,若不是不戒与田
伯光看他资质甚好收为徒弟,或许现在还是个乞儿。

  先前黄蓉虽告知他要隐瞒身份,但毕竟父子连心,周阳还是想与郭靖相认,
只觉有这侠义无双又天下闻名的爹爹作为后盾,以后走到哪去,别人都会对他高
看一等,再无那些轻蔑藐视。

  黄蓉本欲安排好周阳后,再把这事告知郭靖,此时见周阳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不禁溢满了怜爱愧疚,看四下无人,便对郭靖道:「靖哥哥,此事却要从十九
年前讲起,只是,你莫要怨我。」

  见丈夫点了点头,女侠眼中含泪,便对郭靖诉说起来,除了小岛夜事,以及
与周阳这几日的不伦缠绵略过外,其他一五一十全部告知了郭靖。

  北侠听完十九年前爱妻为了不让自己分心,用奶妈之子替代郭阳时,整张阔
脸满是难以置信,一双浓眉紧皱,似是万分责怪黄蓉做出的决定。

  待全部听完后,郭靖又沉沉叹了一声,先是满带慈爱与怜惜的看了看周阳,
把他握的更紧了一些,这才对黄蓉道:「夫人,想你一向多智善谋,可这事却做
的差了,阳儿归来我固然欣喜万分,但……」

  「蓉儿,你回来了?嗯,靖儿也在?」

  北侠话还没完,便听一声富有磁性略带沧桑的声音传来,三人看去,只见一
老者从大门处转过,脚下一点,便从远处飘了过来。这老者青袍白须身材高瘦,
潇洒的身姿湛然若神,只是脸上带着些许急迫,不是东邪黄药师还能是谁。

  「见过父亲。」郭黄夫妇连忙对黄药师行礼,郭靖见周阳仍旧傻愣着杵在原
地,连忙拉了拉他,轻声道:「还不见过你外祖父,阳儿!」

  周阳原先也曾听闻东邪黄药师的大名,与黄蓉母子相认后,女侠更是告诫过
他,自己父亲虽性格古怪及其厌烦礼法,却对子女要求甚严。周阳一急,便跪下
「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嘴上道:「阳儿见过外祖父!」

  这些时日,黄药师一直在驿馆照顾群雄,听闻女儿回来后,便马上赶来。他
见一位陌生青年给自己磕头行礼,连忙闪身躲开,把目光转向了爱女,一时间搞
不清楚状况。

  黄蓉知父亲心急,连忙道:「爹爹,首乌我已取来,这便与你同去驿馆与群
雄解毒,只是这小子实是你外孙,你且受了吧,待路上女儿再为您解释。」

  黄药师看女儿的神情不似作伪,又看女婿也点头示意,便把周阳托了起来,
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又着急的对黄蓉道:「蓉儿靖儿,既然首乌已取回,咱们这
便去驿站煎药,其他事情且等以后再说。」

  郭黄夫妇一起点头,黄蓉见周阳也想同去,便轻抚了一下爱子的头顶,柔声
道:「阳儿,你且在家中休息,等爹娘忙完时再来看你。」随即,黄蓉又唤过侍
女,把他安顿在后宅小院里,三人便出府直奔驿站。

  驿站之事不提,只说周阳被侍女领到小院后,本想在房中睡上一觉,可今日
终于与父亲相认,心中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如何能睡的着。荒唐子躺在床上,
不禁计较起以后该怎地与家人相处,想到自己爹爹英雄盖世,以后可得乖巧些,
省得惹他老人家生气,两个姐妹倒是不用担心,自己真心对待便了。

  只是想到郭破虏时,他心中却嫉恨无比,只觉此子实在可恶,自己在外摸爬
滚打吃尽了苦头,而他却享受了爹娘十九年的关怀。念及此,周阳恨不得让郭破
虏与自己为奴为仆,也好羞辱这小子一番,但又转念一想,毕竟答应过黄蓉要与
他和睦相处,只得在心中暗道:「也罢,若是他对我友善,我却不计较了,若是
他不知好歹,我定要让他好看!」

  如此之下,周阳顿觉睡意全无,便起身来到院中石桌处坐下,百无聊赖的等
黄蓉郭靖回来。等着等着,他又想起美妇曾言郭靖因要防备蒙古南侵,时常在军
营居住,家中只留她独守空闺。

  荒唐子不禁满含期待,只觉这段时日来,黄蓉在自己侵犯亵玩下已渐渐沉迷
其中,几无抵抗挣扎之举,只需再添把火便可让她就范。

  「臭小子,你是何人?为何我娘亲把你领了回来,竟然还让你住在家中?」

  周阳坐在石凳上傻笑,脑中正臆想与黄蓉夜夜颠鸾倒凤,不料此时传来一声
娇喝。他转头看去,只见从小院门处进来了两女一男,为首的是个妙龄少妇,年
纪二十有余,且与黄蓉极为相像,只是眉间多了丝阴霾;其余两人年岁都与他相
仿,一个是眉头紧皱的青年,似带了隐隐的敌意,另一个少女也与黄蓉相像,却
显得天真烂漫,正好奇的盯着自己,嘴角弯弯似月牙般好看。

  听着少妇的言语,再看这三人的模样,周阳便猜出他们是谁,想必便是自己
的亲生姐妹郭芙郭襄,以及郭破虏了。

  荒唐子方才打定主意,要与她们打好关系,此时连忙起身抱拳,也不去理郭
破虏,只对着姐妹二人道:「大姐,小妹,周阳有礼了,却是娘亲安排我在此休
息,若有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自耶律齐中了仙人散卧床不起后,郭芙这段时日都在房中照顾丈夫,下午时
听得娘亲取药返回,心中也轻松不少。可她却不是闲得住的性子,闻黄蓉领回一
个义子,便约着二妹三弟一同去看看这人是何模样。

  待进得院后,正撞见周阳在嘿嘿怪笑,猥琐模样却让郭芙心中只是不喜,可
她知是眼前的青年是娘亲亲自领来,见他又对自己甚是恭敬,倒也没多说甚么,
不想身旁的郭破虏却开口道:「那是我等的娘亲,跟你有甚关系,你这小穷酸莫
要信口雌黄。」

  原来郭破虏听黄蓉领回个义子后,心中本就有些不是滋味,此时见周阳只给
两位姐姐行礼,却不搭理他,不禁怒火暗生,忍不住便连讥带骂。

  荒唐子原本不愿多事,只等黄蓉郭靖回来后看他俩如何安排,不想却被郭破
虏这赝品如此冒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让他登时就打算开骂:「你这小杂……


  「破虏你莫要胡说,周家哥哥,却是对不住了,小弟他并无恶意。」周阳的
喝骂却被郭襄打断,只见她反手给了弟弟一个爆栗,又对着周阳道起歉来。

  眼前少女的娇憨模样怜人无比,也让周阳心中的怒火渐渐消散,他对着可爱
至极的同胞妹妹挥了挥手,柔声道:「无妨无妨,只怪我打扰到你们了。」

  「二姐你!」

  郭破虏见郭襄竟帮着此人,不禁心中更气,撸起袖子便向前冲去,随即给了
周阳左肩一掌。荒唐子并无防备,被他击的连退几步,方才渐熄的怒火不禁又熊
熊燃烧,抢上去就与郭破虏斗了起来。

  郭破虏从小便与父母学武,可他性子愚钝似郭靖少时一般,练功虽勤奋刻苦
,但武道进展却甚慢。而周阳虽学艺较晚,但此子头脑却灵活异常,现下也能与
郭破虏战的不分高低。

  可他俩毕竟年纪甚青,等厮打了一阵,见压不住对方,也激出了心中的真火
来,当下也不管招式套路,似未学武艺的蛮汉一般拳拳到肉,脚脚踢身。不多时
两人都鼻青脸肿,只是少年心性使然,脑中只有击倒对方的念头,兀自不停手互
殴肉搏。

  周阳从小就在街头庙井厮混,更有与人实战的经验,渐渐便压制了破虏。就
在他的拳头即将轰在郭破虏脸上之时,却被一人从身侧踢倒摔在了地上,荒唐子
抬眼看去,正是郭芙。

  郭芙虽从小娇蛮刻薄,却一向爱护自己幼弟,何况周阳给她的第一印象,也
让郭府大小姐心生厌烦。见小弟越来越落入下风处,郭芙也不管不顾,飞身上前
一脚踢倒了周阳,而破虏见对手摔倒,顿时便想飞身扑上,胖揍此人一顿。

  「仓!」

  「不要,周家哥哥,破虏,再别动手了!」

  周阳被郭芙踹倒后,更是怒火爆棚,见郭破虏要趁机扑上,就地一滚站起身
来,右手便把腰中短刀拔出。郭襄看此情形,急忙挡在郭芙郭破虏身前,护住荒
唐子,对自家姐弟道:

  「大姐,你好不过分,爹爹与娘亲从小便教我们习武之人要有武德,周家哥
哥与破虏既生龃龉,且让他俩切磋一场,把火气发泄就完了,可你这般偷袭却羞
也不羞?」

  郭破虏平日与郭襄关系甚为融洽,可不想今日二姐只一味的相帮外人,不禁
暗火急冒,但他刚迈出一步就被郭芙拦下。只见冷面少妇瞪了一眼郭襄,又蔑视
着周阳,嘴上道:「哼,我就是如此,也比你这死丫头胳膊肘向外拐的好,破虏
我们走,且等娘亲回来后,求她赶这小穷酸走便是。」

  说完,她扯起郭破虏的手转身便往院外而去,院中便只剩下郭襄一人。小丫
头看了看院外,又看了看周阳,露出个满含歉意的神情,嘴上道:「周家哥哥,
我也走啦。」

  荒唐子把刀插回鞘中,闷闷的点了点头,目送亲妹子出了小院。他刚打算回
屋时,却见院门边又探出个小脑袋来,正是郭襄,只见小丫头吐了吐舌头,调皮
且亲切的笑道:「周家哥哥,你莫要担心,晚上姐姐如若告状的话,我便把实情
告知娘亲,定不会让他们赶你出门的,嘻嘻。」

  看着院门处小脑袋消失的地方,周阳这才露出了来郭府的第一个笑颜,心中
只觉郭襄既娇憨可爱,又通情达理,心中也暗暗发誓以后加倍对这妹子好。他进
房间后觉得有些倦了,毕竟今日颠簸了一整天,方才又与郭破虏厮打了一场,躺
在床上便进入了梦乡。

  待驿馆事毕,天色已然暗了下来,黄蓉郭靖回到府内,并未直接去探望周阳
,而是先去了书房。

  夫妻两人的脸色都不甚好,静了一会后,黄蓉才开口道:「靖哥哥,莫要急
躁,方才爹爹已说了,首乌虽只能暂缓毒性发作,但只要令狐少侠夫妇能把雪莲
及时送来,这仙人散应可解除。」

  郭靖沉闷的点了点头,抬眼看向爱妻,嘴上道:「蓉儿,我担心的不是这事
,令狐少侠剑法无双,想必应无甚么问题。」北侠说完后,沉吟一番,又道:「
我心烦的却是阳儿之事,他归来我固然欣喜万分,可破虏也是咱们亲手养大,若
是让他得知此事……却如何是好?」

  闻听此言,黄蓉也轻叹一声,满含歉意的对郭靖道:「靖哥哥,我也养育了
破虏十九年,早已把他当作亲生一般看待,当想个两全其美之策才是。」

  见丈夫满含期待的看着自己,美妇又道:「不若,不若咱俩……咱俩撒个谎
,告诉他们是三胞胎便了,我产时阳儿比襄儿早出,破虏比他俩还要晚些,让阳
儿当兄长就是。」

  郭靖一想觉得此事可行,虽是对儿女的谎言,可此谎既不会伤害破虏,又能
让周阳认祖归宗。

  北侠刚想开口答应,却听爱妻又道:「只是阳儿这事只能告诉自家人,对外
仍要隐瞒他的身份,靖哥哥你是襄阳庭柱,城里也不知有多少魔教邪道与蒙古密
探,若是让这等肖小探得咱们多出个儿子来,定会又升波折。」

  「嗯,还是蓉儿你思虑周全。」郭靖计较了一番,抚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牵着黄蓉的手道:「正好也到用饭之时,便喊芙儿他们过来,且按你所说的告知
他们吧。」随即,夫妻两人牵手而出,直奔后院大厅而去,路上黄蓉又着侍女把
郭芙几人并周阳喊来用饭。

  过不多时人便齐了,郭靖心怜失散多年的儿子,便唤周阳坐于自己身旁。破
虏吃味不已,但他从小家教甚严也不敢多话,只是看向周阳的目光更加不善。

  不想烛光一照,郭黄夫妇见两个儿子皆是鼻青脸肿,黄蓉不禁奇道:「破虏
,阳儿,你二人如何成了这般模样?」

  在郭靖如利剑般的目光注视下,两子呐呐无言,哪有胆量把下午斗殴之事开
口告知。厅中气氛凝滞无声,可郭芙却似浑然不知一般走到父亲身边,摇晃着他
的胳膊撒娇道:

  「爹爹,这人来历不明,内宅又多是女眷,如何能让他在此居住?况且下午
我与小弟去探望他时,他竟与破虏厮打了一场,更拔出刀来,若不是女儿拦在一
旁,破虏指不定便会被他所伤!此等恶徒还是让他搬出去住为好。」

  闻听此言,郭靖怒拍饭桌,桌角竟被拍断了一截,威震蛮族的北侠听到兄弟
阋墙之事,不禁怒气溢满胸膛。想他结义兄弟杨康虽心怀不轨,并委身于贼,可
郭靖也仁至义尽的抚养杨过,更是对杨过满是关心呵护,这才有了如今天下闻名
的神雕大侠。而现下,自己两个儿子不光动手斗殴,兄长更拔出刀来要与弟弟火
并,真是岂有此理!

  北侠哪知道这是大女儿编造的言语,登时被气的浑身颤抖,随即站起身来,
怒指周阳道:「阳儿!跪下!」

  周阳被郭靖一吓,只能乖乖的跪于地上,可眼中带满了不甘之色。黄蓉责备
了一声郭芙,让她乖乖落座后,又连忙与丈夫使了个眼色,怎料郭靖却看都不看
她,还让侍女去把藤条取来。

  美妇知丈夫要行家法,连忙挡在周阳身前,就连郭襄也起身对父亲道:「爹
爹,下午周家哥哥确实拔刀了,可那是大姐她……」

  「襄儿,你也莫要多说了,不管如何,他也不能对自家兄弟拔刀!夫人,且
让开!」郭靖持着藤条,大手一挥,打断了女儿的话语。

  黄蓉看着丈夫暴怒的脸庞,不禁心中一叹,她虽清楚周阳定不会做如此不智
之举,也明白大女儿的话中定有隐瞒,不过美妇也知丈夫最忌讳兄弟生怨,更不
要说那傻小子竟拔刀相向。

  郭靖毕竟是一家之主,黄蓉也要在儿女面前维护他的尊严,只得爱莫能助的
看了眼周阳,闪身把他让了出来。

  「阳儿,我此生一恨奸妄小人叛国投敌,二恨骨血同胞相煎阋墙,望你以后
能明白兄弟同心之理,好么?」郭靖原本怒不可遏,可看向失散多年的爱子时,
眼中却换上了愧疚,他举着藤条,对周阳苦口婆心的劝说,却不知自己真是冤枉
了儿子。

  荒唐子怨念盈胸,虽并未记恨父亲,却也对他偏袒郭破虏心生不满,当下也
不屑再去解释,只把脖子一梗,毫无惧怕的说道:「多说无益,要打要罚请便,
我哼出一声便不为男儿!」

  「你!」郭靖听完不禁一怒,可看周阳那倔强的模样,手中藤条却怎么都落
不下来。

  郭芙原本看父亲要责罚周阳,心中畅爽不已,正与郭破虏互相使着眼色,可
听周阳如此说,刻薄之心又起,火上浇油道:「爹爹,你看看这小贼如此狂妄,
且教教他咱们郭家的规矩!」

  「闭嘴,亏你还是当姐姐的,事发时也不相劝于你这俩兄弟,且带着破虏回
房闭门思过!你二人都禁足两日!」

  郭芙哪想一向疼爱自己的爹爹,竟把怒火烧到她身上来,可她也知郭靖的脾
气,连忙唯唯诺诺点头应允,拉着装作可怜的郭破虏出了大厅。

  看姐弟二人出了大厅,北侠又举起手中藤条,看似用力的抽了周阳一下,便
坐在主位不再言语了。黄蓉与郭襄一左一右来到郭靖身边,一个替他顺气一个给
他捶腿,嘴上更是相劝不断。

  郭靖瞄了眼仍旧跪在地上的周阳,见此子还是一脸倔强,心中也万般无奈,
只得对黄蓉道:「夫人,且把这小子也带回房去吧……」说完后,他又对着桌上
的饭菜努了努嘴。

  黄蓉知丈夫是何意,便点了点头,扯起不情不愿的周阳,出了大厅奔小院而
去。郭襄本想也随母亲而去,却被郭靖叫住,只听他道:「襄儿你留下,跟爹爹
说说,下午究竟发生了何事。」

  且不提父女二人如何交谈,只说黄蓉扯着周阳往小院而去,边走边道:「傻
小子,你爹爹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怎地不与他解释清楚?」

  周阳仍旧泱泱不乐,却把胳膊从黄蓉手中挣开,顺手牵住了美妇软嫩的柔薏
,嘴上道:「他只听一面之词,却根本不来问我,我还解释作甚。」

  美妇脸上一红却没挣扎,只任由周阳牵着,边走边道:「阳儿,莫要怨恨你
爹爹,他实是害怕你们兄弟骨肉相残。」见爱子点了点头,她又道:「你这混小
子为何与破虏争执起来?你为兄他为弟,平日里便让着他些,况且你不是答应过
为娘要与他好好相处么?」

  周阳一脸无奈,这才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告知黄蓉,待他说完时两人已走进小
院中了。黄蓉弄清其中曲折后,不禁哑然失笑,只怪自己没有提前把周阳介绍给
儿女们,这才弄出误会。

  见爱子委屈的模样,美妇心中又怜又疼,轻搂了他一下,柔声道:「既如此
,你也莫要生气了,等明日为娘把你大姐小弟唤来,让他们给你赔个不是。」

  不想就在这时,周阳肚子里发出「咕咕」几声,随后荒唐子不好意思的挠了
挠头。黄蓉哪能不明白这等状况,便嫣然一笑,如鲜花盛开般娇艳欲滴,竟让周
阳看的痴了。

  美妇娇笑了数声,又道:「混小子,饿了吧?且等为娘给你拿些吃食来。」

  不想黄蓉刚要转身而去,却被青年使劲一拉,顿时倒在他怀中。荒唐子一双
大手在美妇娇躯上下游走,隔着衣裙不断侵袭各个美妙之处。女侠刚开始尚能挣
扎一二,可等青年把手探进她裙中后,整个人似被抽光了力气般瘫软下来,两条
玉臂也渐渐拢在青年脖颈间。

  周阳把玩了一阵,把手从黄蓉裙中抽出,只见食指与中指上水光淋漓,更有
一阵芬芳扑鼻而来。他添了添手指上的香液,又在美妇耳边说了句甚么,也不管
怀中尤物猛摇鸾首,便猴急的把她拉进了屋中。

  不多时,屋中便隐约响起了丝丝女子呢喃之音,声声勾魂撩魄……而房门关
闭之际,激起的阵风却把那句话送到了屋外,也让人听得清晰了一些,只听青年
道:

  「何须再拿酒菜来,娘亲如此秀色可餐,且让孩儿吃了便是!」

  第四十七章 闺怨

  幽黑夜空中混沌片片,裹住了高悬的月儿,就连往日璀璨的繁星也似得知大
雨即将到来,纷纷躲入了云层之中。汉江水声滚滚,隐约间传到终于寂静下来的
襄阳城之内,像极了巍峨巨城沉睡时的打鼾之声。

  城内街道弥漫着一股闷热的湿气,好似下雾一般,不想突然间飓风狂刮一阵
,接着又是雷鸣电闪轰隆作响,大雨滴落时却把白雾驱散。

  书房中,郭府主人正愁眉不展的坐于椅中,这顿不是滋味的团圆饭,让他烦
躁不堪。方才听小女儿道清了下午所生之事后,郭靖便心生悔意,责怪自己没先
弄清是非曲折就惩罚周阳,只怕是伤了这失散多年儿子的心。

  想到此,北侠站起身来便欲探望周阳,可待走到门边却停了下来。郭靖知自
己乃嘴笨之人,他们夫妻与儿女沟通之事一向都是黄蓉去做,此去却不知该与儿
子如何交流,况且有爱妻陪在阳儿身边,他还是不去添乱为好。

  「也罢,想必蓉儿当能劝解开这小子。」郭靖焦躁的在书房渡起步来,不多
时脚下一停,心中又道:「也不知蓉儿带饭食了没有,可别饿着了那小子。」

  威名远震漠北草原的北侠郭靖,即便在襄阳战况处于最危险关头时,都不会
皱眉苦恼,但此刻却像寻常人家的父亲般担忧儿子是否肚饥。可郭靖哪知周阳已
经开始疯狂进食,现下正贪婪吞咽着天下无二的珍馐,而所吃之物正是他爱妻那
具丰满绝伦的肉体。

  且回到周阳所住的小院,来到房门前,只见窗户上一大一小两条影子紧密贴
合,蠕动不已。片刻后,高大的影子把身前之人掰了过去,大手一探,伸进娇小
影子腰下挺翘的弧线中。也不知那手在美妙处中做了些甚么,便见娇小影子猛的
颤抖几下,原本微微挣扎的双臂也彻底软了下来,更从门缝里传来一声娇吟:

  「阳儿,不可如此……别搓那……呀……不要……」

  高大影子似是尚不过瘾,又把娇小影子抱起放在桌上,双手一扯,窗纸上顿
时出现了两座高耸却颤抖的山峰。高大影子压了上去,看那饿狼吞食般的动作,
想必是把其中一座山峰含吃进了嘴里,与此同时,也传出了一个伴随着女子呻吟
的男声,只听他含糊不清道:「娘亲,且让孩儿充充饥,」

  娇小影子连连扭动,却被高大影子死死压住,两条藕臂慌乱的搭在他肩上,
也不知是在挣扎还是在迎合,只听屋中道:「阳儿,不可再如此了……嗯……若
是……唔!」

  高大影子从山巅之处一路向上吸食,顺着鹅颈,脸颊,直直吃到了娇小影子
正在说话的小嘴。登时女声戛然而止,只传来两人急切的呼吸声,原本搭在高大
影子肩膀的两条玉臂,也不禁揽住了他的脖颈。

  「嗯……唔……」

  两条影子互相吃咬不断,都像饿坏了一般,直到半刻后,才依依不舍分了开
去。似是眼前美景诱人,高大影子猛的捏住了一座高耸的山峰,那山峰看起来虽
巍峨挺立,此刻却像豆腐一般被捏变了形,而高大影子另一只手也在身下急褪,
一根硕长的物件便映在窗纸上,在烛光照耀下更显得粗壮凶恶。

  「呀!」

  娇小影子看到此物出现,不禁惊呼一声,连忙想坐起身子,可高大影子怎会
给她这般机会,手上狠一使劲,原本就变做了豆腐的山峰更被捏成了不堪之状,
还从那山峦之巅处呲出了一条水线。

  娇小身影经他这么大力狠攥,便彻底瘫在桌上动弹不得,门缝里也传来一阵
似痛似爽的娇啼:「啊!……别捏那么……狠……啊……」

  高大影子一边狠狠挤捏,一边把巨物抵在了娇小影子的腰下,伸手往她腿间
一摸,怪笑道:「娘亲,你看你都湿成甚么样子了,想必你也饿了,且让孩儿帮
你一帮。」

  说完后他便挺动起屁股,也不知把那巨物杵弄到了何处,惹得娇小影子急扬
鸾首,颤抖的幅度比方才剧烈许多,只听她勉强挣扎道:「胡说……我才没有,
快停下来,若是被人看到……那就……呀!」

  屋中的男女正是周阳与黄蓉,此时母子俩如郭靖所愿,正在桌上进食,只不
过进食的姿势却如此淫乱不伦。

  只见荒唐子一手狠攥着鼓胀的大奶,几乎快把那饱满鼓胀的乳球捏爆,另一
只手则扶着纤细的腰肢,挺动着巨屌不断杵磨人妻汁水淋漓之地,有几次竟险些
把龟头没入花蕊之中。

  所幸周阳尚存一丝理智,毕竟初来驾到不敢太过放肆,况且郭靖此时还在府
中,而黄蓉也身怀世间名器,她那妙处不光屄口窄小,尻道更是万分紧凑,且还
有两片娇嫩蕊瓣不断抵抗异物入侵,这才没让母子两人发生乱伦之事。

  黄蓉心中焦急不安,想府中后院可是有六七个婢女厨娘,若是被她们听见撞
见,那该如何是好。可美妇此时被亵玩的娇躯泛软,丝毫抗拒不得,只能断断续
续,把方才没有说完的话又说了一遍:

  「阳儿,快停下,若是被人看到那就……啊……那就完了……」

  周阳添了添嘴边上残留的暗香,右手继续蹂躏着渗奶的乳峰,左手指了指身
下的巨屌,央求道:「即如此,娘亲你且再用奶子给孩儿服侍一次,孩儿又有些
憋的紧。」

  黄蓉听后俏脸满布红云,不由自主看向埋在自己腿间的男根,一看之下却令
她芳心狂跳,不禁暗道:「昨夜起到现在阳儿已出精三次,怎地这物件还能如此
……如此坚硬昂扬?」看着爱子青筋暴起的巨屌,昨夜美妇幻想时,那场不伦禁
忌的交媾又在脑海中浮现,使得她心中紊乱与悸动交织:「若是……若是真与阳
儿那般时……倒不知他能否像现在一样持久……」

  荒唐子见女子盯着自己的男根发呆,知道火候已到,连忙把她抱起走到了床
边。两人似粘糕一般滚入床内,又纠缠了一阵,周阳便往松开黄蓉平躺下来,挺
动几下巨屌,嘴上催促道:「娘亲,快快,孩儿忍耐不住了!」

  也不知是因周阳不断逼催,还是尚未从胡思乱想中脱离,美妇竟听从了爱子
的吩咐,又一次托着双奶夹住那火热粗大的男根。看女侠娇羞却又妩媚动人的神
情,便知她已把两人相约之事给遗忘,而这约定正是她自己主动提出的。

  床上的艳景让人血脉贲张,只见巨槊般的肉屌或突或刺,把嫩如玉桃的双峰
撞的上下翻飞,滚滚肉浪荡漾开来,直让人头晕目眩。美妇香肩轻耸,雪颈微歪
,勉强用小手拢合著不受控制的大奶,给爱子乳交开来。

  这次没等周阳开口要求,黄蓉便主动低头含住了乳间腥臭的龟头,直爽的荒
唐子不由自主紧绷了腰部。不想就在此时,却听房门被人轻叩,一个女声传来:

  「夫人,老爷着我喊你去书房,说是有要事与你相商。」

  原来今日她们母子尚未归来时,郭靖便答应与吕文德夜晚巡城,但他心中放
不下周阳之事,便在书房中等待妻子返回。不想等了近一个时辰,也没见黄蓉回
来,郭靖看天色已晚,巡城之时已过,不得已便着侍女前去唤爱妻。

  屋门叩响第一声时,黄蓉就似偷腥猫儿被发现了一样,闪电般的跳下床,后
又慌乱的整理起衣裙。收拾完毕,女侠一双美眸气中含慎,直直瞪着周阳,可现
下如此情形,她也不敢出声责备爱子。

  缓平了呼吸,黄蓉这才强自镇定回话,可声音中仍带了一丝颤抖,只听她略
微结巴道:「知道……了,我……我一会便过去。」

  听门外脚步声走远,女侠这才渐渐松弛,整个娇躯早已冷汗淋漓,心中虽有
后怕,却又夹杂着丝丝背夫偷情的刺激感。她转头一看,见周阳此时竟还悠闲悠
哉躺在床上,似是对方才之事一点都不担心,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美妇急走两步,到周阳身旁狠捏了一把他腰中软肉,也不顾爱子疼的哇哇直
叫,嘴上低声怒道:「混小子,以后再收拾你!」

  「哎呀!疼!娘亲莫走,孩儿此刻正是上下不得之时啊。」见尚未吃到嘴中
的尤物欲推门而出,周阳先是揉了揉被掐之处,后又指着朝天而立的狰狞巨物。

  黄蓉站在门口顺着他指头一看,俏脸又嫣红通透,似颗熟透的苹果一般,在
烛光照耀下更显得的娇艳欲滴。人妻又瞪了青年一眼,神情却不似刚才那般羞气
难忍,只有盎然春意现于眸中,只听她轻哼一声道:「混小子,你爹爹尚在等我
呢,今晚且……且自己解决……」说完似是太过羞臊,女侠也没在意外面大雨连
连,便脚下一点就消失在黑暗中。

  「娘亲,且带上伞再去!」周阳一丝不挂,手持雨伞追至门前,却不见了黄
蓉的影子。也不知道她是急于赶往书房,还是因为临走的言语羞于在此多待,绝
代女侠竟在家中使出轻功来。

  看了看暗色无边又大雨瓢泼的小院,荒唐子无奈的摇摇头,随即转身回到屋
中,把伞挂起后,从包裹内取出个红色丝团,这才躺到床上。那丝团上下各有两
根带子相系,团上更有金丝绣成的花卉,款式竟与黄蓉所穿肚兜别无二致,也不
知是他偷盗而来,还是女侠本人予他的。

  周阳手持抹胸捂在鼻间,狠狠深吸了一口,似是又闻到了美妇身上那浓郁幽
香,满脸全是陶醉之色,撸动起身下早已坚硬多时,却无法发泄的巨物…

  雷声轰鸣阵雨泼落,黄蓉莲足轻点,不断在郭府后院腾转挪移,片刻后便到
了书房外,也不顾浑身湿透便推开了房门。郭靖早已到了门边,他内力何等深厚
,只听外面动静就知是妻子到来,

  见黄蓉一副沐雨后含娇带乏的模样,郭靖心中虽好奇却没多问,连忙脱下外
袍裹住娇妻,把她迎到椅子处坐下,这才满含关心又带责怪道:「蓉儿,怎地也
不打把伞?莫要染了风寒才是。」

  美妇心中一热,柔声道:「无妨的靖哥哥,我可没寻常女子那般柔弱。」随
后,黄蓉见丈夫满脸期盼中,透着丝丝紧张,夫妻多年哪能不知他心中所想,不
禁起了玩闹之心,假带醋意的瞟了郭靖一眼,慎怪道:「你呀,体贴我是假,关
心阳儿才是真,哼!」

  被妻子点到死穴,郭靖顿时老脸一红,喃喃说不出话来。黄蓉见丈夫仍如年
轻那般憨直可爱,不禁心中柔肠百转,当下收起了逗弄之意,轻声道:「好了靖
哥哥,蓉儿已经劝解开了他,你且放心吧。」

  「这便好,这便好,咦?蓉儿你嘴角边是何物?」

  「呃……」

  心中大石终于落下,北侠脸上也浮出淡淡笑意,刚打算开口说话,却见黄蓉
嘴角有道白痕蔓延到雪嫩的下巴处。郭靖也没多想,只以为爱妻不小心沾上了何
物,连忙用袖子给她轻轻擦拭。他哪知这白痕乃是干涸的口水,方才黄蓉用嘴乳
服侍周阳时,差点被侍女撞破,慌乱之下却忘了擦净。

  郭靖鲁钝,虽未察觉出任何异样,但他这一番话还是让黄蓉后怕不已,香软
的娇躯冷汗丛生,坐在椅上丝毫不敢乱动。看着眼前认真擦拭的丈夫,美妇也在
心里骂了一万遍,只觉自己真是有失妇德,在甘泉山时,是因弥补对爱子的亏欠
才对他那般放纵,可返回襄阳后,却还心甘情愿与阳儿做此禁脔淫事,如何对得
起丈夫?

  郭靖越是温柔,黄蓉越是悔恨,不禁也下定决心,以后再不与爱子行不伦之
事。

  北侠哪知娇妻心中所念,待擦拭完毕又想起些甚么,一脸凝重道:「夫人,
我见阳儿虽根骨甚佳,只是心性却桀骜执拗,从明日起我便教他武艺,打磨打磨
这小子,你觉得的如何?」

  黄蓉知丈夫想弥补对这些年来对周阳的亏欠,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温柔似
水的看向郭靖,答道:「靖哥哥,如此甚好,只是今日阳儿与破虏起了冲突,不
妨也唤破虏与他一起练吧,他俩少年心性,相处段时日便无矛盾了。」

  「对对,如此甚好,甚好。」郭靖眼睛一亮,不禁连连点头,方才他就为这
事发愁,害怕两个儿子以后又起冲突,不想却被爱妻三言两语就完美解决了。

  北侠顿时心生感慨,只觉有妻如此夫复何求,见黄蓉美眸中情愫满满,不禁
握住了娇妻方才紧张无措的小手,嘴上诚恳道:「蓉儿,这些时日真是辛苦你了
,我却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见丈夫像开了窍一般温柔解意,黄蓉心中只觉欣喜快活,现下书房只她夫妻
两人,一向睿智端庄的女侠不禁变成了小儿女的模样,站起身来依偎在丈夫怀中
,柔声道:「靖哥哥……」

  方才美妇在小院时就被荒唐子撩拨的浴火焚身,不然也不会任由他轻薄亵玩
,此时芳心被甜蜜占满,不禁暗暗期盼丈夫能搂着自己温存一番。可郭靖如何会
明白黄蓉的心思?这木头只默默含情的看着爱妻,手上使了些劲,把她握的更紧
了些而已。

  「哎,靖哥哥,你怎地如此迟钝……」见自己如此暗示,这傻子还是不解风
情,黄蓉不禁轻叹一声。

  可她看着眼前木讷却可爱的丈夫,心中的情欲却越发高涨,就连腿间尚未干
燥的妙缝处,也重新涌出了些许爱液,又变的泥泞不堪。女侠春心大动,当即忍
耐不住,不禁拉着丈夫的大手压在了自己饱满的胸上,含春带媚道:「靖哥哥,
咱们夫妻一体,谢我做甚?」

  她顿了顿,羞道:「若真要谢我,夫君晚上便……便奖励蓉儿就是……」

  黄蓉满是期待的看向丈夫,却把他看的尴尬连连,郭靖悄悄把手从高耸上滑
到妻子腰间,心中叫苦不断。他如何不知爱妻在央求甚么,但午时已答应了吕文
德夜巡之事,如何能推脱的开,况且近几日里蒙古探哨多了一倍,想必这一段北
方定会有大的动作。

  郭靖想到此,老老实实对娇妻道:「蓉儿,最近几日斥候来报,北面散骑探
哨已深入至襄阳境内,我今早已答应吕知府夜间一同巡城,且把这段时间熬过,
为夫再来弥补如何?」

  黄蓉听后神色一黯,心中不禁失望不已,她多么盼望能与郭靖酣畅淋漓的恩
爱一场,而后两人紧紧相拥倾吐衷肠,到清晨时,若是能在丈夫强壮的臂弯中醒
来,那该多么快活甜蜜。

  不过黄蓉明得是非,识得大体,又知丈夫所言非虚,便装出笑颜道:「无妨
的靖哥哥,且以大局为重,莫要挂怀儿女私情。」不想女侠越说越委屈,眸中差
点掉出泪儿来,但兀自强绷着,不想让丈夫感受到她内心的真念实想。

  郭靖感动不已,也知爱妻这段时日着实辛劳,今日携子带药满载而归,作为
丈夫当在家中陪伴其左右才是,可现下乃紧要关头,斥候探得的情报无一不显示
鞑虏即将南下,这让他如何能在家中安歇?北侠神情激动,捏着黄蓉的小手不禁
微微使力,似是要把自己的心意传递给妻子一般。

  「蓉儿,我……」

  黄蓉虽幽怨万分,可也不愿让丈夫瞧见她眼角已然湿润,连忙把臻首埋进郭
靖怀中,轻声道:「没事,靖哥哥……」

  北侠夫妻两个各自心中柔肠百转,在书房内紧紧相拥,就在此时却听房门被
人轻叩,一个温润的男声道:「郭大侠,可在书房?今日还去巡城吗?」

  门外之人正是庞达,他乃军中主薄,夜晚也要一同巡视。入夜后他与吕文德
等了近半个时辰,也未见郭靖到来,襄阳知府等得心焦,便遣他来询问。

  庞达乃郭靖臂膀,平日里经常出入郭府,侍卫婢女也都认得,便告知他北侠
此时在书房之中。

  闻听屋外问话,夫妻两人连忙分了开去,黄蓉面露不悦,只觉甜蜜时刻被人
打断,心中说不出的烦闷。可郭靖甚为倚重庞达,取了雨伞就要出外迎接,她只
得给丈夫整理了下外袍,也不管自己衣裙凌乱,随郭靖撑伞一同而出。

  「庞先生,有劳你来唤我。」

  见郭黄夫妇出外相迎,庞达连忙拱手行礼,眼睛却不由自主盯住衣衫不整的
女侠,更从中射出了惊艳的光芒来。想黄蓉虽美貌倾城,身段绝伦,可穿衣打扮
却一向端庄保守,不想今日她竟如此……如此美艳!

  初夏之季已然酷热,美妇穿的本就单薄,现下又被大雨淋湿,使得丝裙整个
贴在了娇躯上,婀娜丰韵的曲线完全显露在庞达瞳中。

  芙蓉出水任君采,海棠花开等人怜,沐雨后,更带了一丝柔弱的绝色尤物,
此时黛眉微蹙,似西施捧月般风情万种。

  只见白嫩修长的鹅颈下,精致锁骨显露无遗,半露的裙领中雪腻一片,被湿
透丝锻包裹的高耸处,竟有两颗香艳凸痕。再往下看去,盈盈蜂腰似不堪一握,
想必扭动时定诱人无比,而两条美腿却被罗裙相遮,倒不知裙内风光如何。

  这如美人出浴一般的景色,直把庞达看的目瞪口呆,所幸郭靖木讷迟钝,黄
蓉也沉浸在幽怨之中,都未发现面前之人神情怪异。

  这军中主薄也是胸有丘壑之人,片刻后便回过神来,忙对北侠道:「郭大侠
,可是今晚府中有事?若如此,我便告知吕大人取消巡城就是。」

  庞达装出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可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瞄向黄蓉,见她领口处
露出的雪嫩肌肤,心中更是起了些不为人知的念头来。

  郭靖哪能察觉此人所想何事,急忙道:「不用,说来惭愧,今日我义子归来
耽误了些时辰,咱们这便出发。」北侠说完,转头看向心不在焉的爱妻,把伞递
给她后,又道:「蓉儿,我去巡夜了,你且早些休息。」

  黄蓉接过雨伞,默默点头,随即满含关心又暗带闺怨的对丈夫道:「雨夜冷
冽,夫君且带件长衫再去,我……梳洗一番就休息了。」

  女侠又对两人福了一福,娉娉婷婷迈起莲足去了,只是黄蓉不知,庞达听完
她言语后,眼中却有莫名的光芒闪动。

  郭靖见爱妻走远,对庞达说了声少待,便又返回书房去取长袍,不想出来时
却不见了主薄的踪影。北侠只以为他等的不耐,先去回禀吕文德了,当下也没多
想,出府就往衙中而去。

  且说黄蓉方才虽在丈夫面前强颜欢笑,可待她走过转角处时,却终于绷不住
了,两行玉泪从眸中缓缓而下,划过白嫩的脸颊,顺着圆润精致的下巴滴落。幽
怨万分的美妇撑着油伞,在雨中毫无目的得缓缓而行,竟不知不觉往周阳小院的
方向走去。

  「臭木头,真是不知冷暖,哪怕只陪我温存片刻,蓉儿也知足了……哎。」
想这半月以来风餐露宿,期间多少艰辛苦楚不为人所知,回到家中本想与丈夫温
存一场以倾衷肠,可他却不管不问只去巡夜。

  黄蓉不禁委屈万分,暗暗责怪起丈夫只知晓护国保民的大义,却不解夫妻之
间的鱼水之情。

  「嗯?」

  待行到小院门口时,美妇才惊醒过来,看着屋中尚有烛光闪烁,又想起半个
时辰前与周阳未尽的香艳缠绵,尚带幽怨的雪脸上嫣红如霞,心中不禁把丈夫与
爱子比较一番。

  「若是靖哥哥有阳儿一半贪色就好,方才若是换做那小子,只怕在书房中他
便……」黄蓉遐想迭起,心中幽怨与欲火交织翻腾,竟冒出了丝丝冲动,想去爱
子房中继续方才被婢女打断之事,心道:「也不知阳儿睡了没,不如……去看一
看?」

  不过美妇尚存理智,也知回到襄阳后,不可再与爱子纠缠,便强自想把这念
头压下,但欲念一起如何能压的住?

  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因郭靖把心思全放在守备襄阳上,黄蓉只得把自身
的需求压抑隐藏,以至于夫妻两人这些年来床笫之事寥寥无几。这次外出寻药时
,女侠阴差阳错在小岛上被尤八奸淫了一夜,心中虽悔恨万分,可那一夜,高潮
迭起泄身无数的滋味却让她记忆犹新,况且这几日周阳又是百般亵玩,把成熟欲
滴的美妇撩拨的欲求不满,使得她暗自压抑的欲望如同洪水般破冲了心闸。

  绝色女侠持伞立于雨中,虽面露挣扎之色,可一双美眸却痴痴而视,看向院
内闪烁的烛光。方才丝衣薄裙因被雨淋湿,此刻清凉透心,可她的娇躯却渐渐滚
烫,就连小手握着伞柄也越来越紧。

  「哎……」片刻后,似是做出抉择,只听黄蓉轻叹一声,竟把伞扔于一旁,
走入了瓢泼大雨内,似是想让天降甘露浇灭体内熊熊燃烧的欲火。

  深夜之时,本应幽静万分,可雨水滴答之声,如同魔音般吵得女侠更加烦闷
,也让她心中的欲念根本无法冷却。

  待黄蓉回到正院后便着婢女取水,打算沐浴梳洗一番,也好缓解她疲惫不堪
的身心。过不多时婢女便准备完毕,女侠吩咐她下去后,便在镜台前立住,柔薏
小手微微一动,抽出头顶的簪子,顿时秀丽的青丝如瀑布般顺滑而下,她又轻解
丝带,罗裙飘落时,一具惊世绝伦的肉体便映在铜镜上。

  镜中之人容貌倾城,浑身肌肤嫩如凝脂,滑似美玉,在烛光下竟反射出了柔
和的光晕。圆润姣美的香肩下山峦起伏,两团鼓胀的白肉微微颤抖,峰尖还有艳
红的软豆点缀,似仙桃般饱满欲坠;紧致的小腹毫无一丝赘肉,如蜂似蛇纤细盈
盈,修长的美腿中更有一片精致却茂盛的黑色密林,两片粉嫩的花瓣似害羞般藏
于林下,遮盖住了幽深溢蜜的沟堑。

  看着自己如此完美诱人肉体,镜中人却毫无喜悦之色,只见她黛眉微蹙,手
持篦子轻捋起如瀑的青丝,自言自语道:

  「靖哥哥……若是你再不与我温存……只怕我会忍耐不住……被阳儿吃了去
……」

haofather 2024-8-31 16:52

  第四十八章 浴起欲生

  二更已过,电闪雷鸣下,暴雨倾盆洒落,黑沉的天空似要崩塌一般。此时此
刻,原本就戒备森严的襄阳更是寥寥无人,唯有几队军汉披甲执锐,在各条街巷
来回巡查。

  巍峨巨城几无烛光,可把目光转到城西府衙,却见灯火通明。台阶前,一队
劲卒簇拥几个披蓑带笠之人,也不知是在此等候谁。为首那人年纪五十上下,正
是襄阳知府吕文德,这人倒是相貌堂堂,颔下还续有三绺文士长须,显得颇有几
分儒雅,但此时却焦急张望不断,所望之处正是郭府的方向。

  不多时,街道尽头传来阵马蹄踏水的声响,随即,几骑从转角疾奔而来,当
先一人正是北侠郭靖。

  吕文德这才面色稍霁,连忙与几位军将迎了上去,北侠勒停战马翻身而下,
把缰绳交与亲随后,对着久等多时的众人抱拳鞠躬,带着万分歉意道:「吕大人
,诸位,且请恕罪,今日我子归来,耽搁了些时辰。」

  听郭靖如此说,吕文德哪还有方才焦急的模样,连忙上前把北侠扶起,满脸
堆笑的说:「不妨事,不妨事,此乃人之常情。」而后他又握住了郭靖的手,面
带讨好道:「今夜之事倒是吕某所虑不周,且等明日相备薄礼送与府上,以贺郭
大侠父子重逢之喜!」

  郭靖连连推辞,却抵不过吕文德盛情难却,两人又寒暄了一阵,便翻身上马
,带领众人开始今夜的巡查。不过直到出发时,北侠都未察觉自家主薄不在,而
吕文德自郭靖来后,也把庞达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行人向东而行,恰好路经郭府,郭靖抬眼望向自家宅院,禁不住又想起方
才毫无怨言的娇妻,霎那间,些许愧疚涌上心头。不想吕文德毫不知趣,又连连
叙话,直把他心中歉意搅散。

  待郭靖转过头,与吕文德攀谈时,脸上也换成了坚毅凝重之色。只是北侠不
知,他最为倚重的左膀右臂,此刻正在自家后院偷窥娇妻沐浴,把天底下最为香
艳之景饱收眼底。

  半个时辰前,庞达目送黄蓉离去,绝色美妇丰韵窈窕的背影,使得他欲火骤
然飙升。想此人因郭靖的义举所感弃笔从戎来到襄阳,于蒙古南侵时出谋划策,
凭借自身才华在众多士子中脱颖而出,从而得到了郭靖与吕文德的倚重,也有了
与黄蓉接触的机会。

  那时庞达虽欣赏女侠睿智聪慧,可脑中并无半分亵渎之念,只把这份淡薄的
爱意埋于心底,从不外露,在一旁默默襄助郭黄夫妇二人。不想今夜,他见了黄
蓉因衣衫不整而外泄的春光后,一直压抑的爱意渐渐扭曲,变成了一股淫邪的占
有欲。

  方才听黄蓉要沐浴梳洗,此人脑中不由自主便起了邪念,待郭靖返回书房取
袍时,他见周围无人便悄悄溜了开去。

  庞达既是幕僚又乃郭靖军中主薄,往日常入郭府与北侠夫妇探讨谋划,因此
也对府中甚为熟悉,一路轻手轻脚,摸进了郭黄夫妇所居的别院中。院中空地却
有硕石累累,黄药师自小便教爱女奇门遁甲,黄蓉也对此道甚感兴趣,便在后宅
摆放了不少大石以练阵法,不想此时,这些石头却正好成了他的藏身之所。

  庞达在石阵后等了片刻,见婢女抬桶进得正房,便知黄蓉即将沐浴,可这人
却打起了退堂鼓。原来方才他头脑发热,经大雨浇淋后,有些回过神来,现下既
怕被婢女撞见,又觉得此举有违圣贤之道,况且他一向敬重郭靖,心中也满含愧
疚。

  犹犹豫豫间,他看婢女出得正房往院外而去,又见纸窗上美影闪动,似是屋
中尤物已开始轻解罗裙,香脱丝衿,心中的淫欲便彻底压倒了良知。

  这书生站起身来,把油伞一收,蹑手蹑脚往窗户处走去,似自我催眠般喃喃
道:「只看一眼,只看一眼我便离去……」

  大雨倾盆而落,院中滴答作响,倒是把庞达脚步声所盖。待他来到窗边,手
指轻捅向内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儒雅的脸庞变得狰狞,丑陋如色中饿鬼
一般!随即,他裆中也有一物耸立,顶着外袍直直杵到了石墙上,犹如帐篷的模
样,尺寸甚是惊人!

  这书生为何显露出如此骇人之态?只因有天下无双的瑰宝藏于此间,散着奇
光异彩,炫得他瞠目结舌。只见那瑰宝凝脂嫩肤压玉环,纤盈楚腰胜飞燕,秀靥
轻颦若西施,无骨香躯赛貂蝉。这一具惊世绝伦的丰满肉体,使得庞达忘乎所以
,把告诫自己的言语扔到了天边之外,贪婪如乞丐见到金山银海,双眼发直呆在
当场。

  而屋中的绝色美妇尚沉浸在幽怨之中,哪能察觉到屋外有人窥视,此时她正
立于镜台前,梳理如瀑般的青丝。过不多时,尤物美眸迷乱,鸾首微歪,端望了
一阵铜镜里的自己后,略带怨声道:「靖哥哥,若你再不与蓉儿温存,只怕我会
忍耐不住,被那混小子吃了去……」

  所幸女侠语气几近呢喃,话中的阳儿两字模糊不清,倒也没让偷窥之人听得
完整。可即便如此,这带满哀怨的低吟落入庞达耳后,却像此时屋外的巨雷轰鸣
,震得他心中狂跳不已:

  「她说的是何人?」不由自主,庞达便揣摩起谁是话中之人。所谓色令智昏
,想此人一向好谋善断,却因淫欲贯脑生出无边错觉来,竟暗道:「这城中不论
腹中经纶,亦或是模样长相,何人能与我相比?郭大侠怕也不行……莫非……莫
非她说的是我?」

  庞达只觉黄蓉所说的乃是自己,看着屋中尤物绝色容颜,羊脂白玉一般的肌
肤,心中兽欲渐渐压抑不住,口中也垂出了恶心的涎水。不想此时,屋中的女侠
又做出了火上浇油般的举动,直把屋外偷窥之人看的目瞪口呆,浑身欲血不禁沸
腾燃烧起来!

  原来端详自己的黄蓉,似是觉得尚且不足,竟在镜前翩翩起舞,那满含妩媚
之姿,恍若广寒仙子飘落人间。只见她玉臂轻抬,柔薏小手拂上了倾城俏脸,瀑
布般的青丝随鸾首微扬,直直泼洒而落;往下看去,纤细腰肢伴随无声韵律扭动
,使得山峦般的丰臀香摆不断,软熟温嫩的臀肉荡荡而颤,显得勾魂荡魄。

  而女侠曼妙转身时,一对饱满的乳球也跌宕起伏,像及了熟透果实摇摇欲坠
的模样;两条美腿似是羞于主人妖娆之举,进而紧紧相夹,可那片黑色丛林却若
隐若现,更显得诱人无比……

  「他娘的,怎能如此挺翘,这奶子……这肥臀……若是能捏上一把,此生也
无遗憾了……」

  庞达哪里看过如此魅惑撩人的舞姿,一双凤眼不禁越瞪越大,直似铜铃的模
样。想他往常自比古之君子,平日里一向文质彬彬,可现下也不禁从嘴中爆出粗
口,所幸雨声甚急,遮盖住污言秽语,不然以女侠的内力,定能察觉有人窥视。

  「且再多跳一些……这小腰竟能扭到如此……唔……」

  此情此景,使得庞达过于激动,张开的大嘴不断喃喃出声,竟说不出一段完
整的话语,而屋中起舞的绝色尤物却不知他心中所想。

  又转了一圈后,黄蓉却停在原地,白嫩柔荑落下时,秀丽无双的俏脸上幽怨
再起。她痴盯着镜子里那个风情万千的女子,带着赌气的口吻道:「身子再好又
有何用?这死木头也不知爱护怜惜,哼!」

  女侠顿了顿,心中又想起方才在周阳院前的内心煎熬,原本幽怨的神情也被
娇羞替代,低声呢喃道:「却也不能便宜了那个……那个混小子……」

  绝色美妇似是羞臊难当,音量也越来越小,到最后近乎无声,只让窥视之人
听清了「不能便宜」几字。

  想自古以来,男子本性皆贪色好疑,越是无法得手的女子,越喜欢揣摩其念
,意淫其身,上至帝王将相,下至乡野村夫无不如此。庞达虽才华横溢却颇为自
负,一向认为自己风度翩翩,潇洒倜傥,此时听了黄蓉的言语,再看她欲言又止
的娇羞模样,脑中错觉也渐渐加深,更认定她是要便宜自己,禁不住想推门闯入
屋中,痛痛快快与美妇颠鸾倒凤做上一场。

  可他毕竟是书生一个,此时虽色欲爆棚,贼胆却无比之小,只得继续偷窥不
敢妄动。

  黄蓉羞臊了半刻后,这才开始沐浴,走到桶边撩水擦身。如此下,本就雪腻
嫩滑的肌肤沾过水后,再被烛光一耀,更显得晶莹剔透,似白璧一般流光泛彩,
馋得庞达恨不得变成桶中热水,好能与这极品尤物肌肤相亲。

  女侠沾水完毕,坐于桶边的矮凳,美腿虽夹得甚紧,却还是把深邃幽香的缝
隙露了出来。

  庞达原先虽苦读半生,但在家中父母逼催下,也以成婚生子,所以略懂男女
之事,他见那妙处竟粉中透红,似未嫁的处子般,便知黄蓉与郭靖行房甚少。再
仔细一看,只见女侠阴阜精致玲珑,紧闭的花蕊更是窄小万分,丝毫不像有过生
育的模样,比起自家婆娘紫中带黑的丑屄,如何不是好上万倍!

  女侠粉嫩的妙处既让窥视之人啧啧称奇,也使得他裆中物件撑得甚疼,书生
那对淫眼丝毫不离绝伦娇躯,用手撩了撩长袍外裤,移动了下大屌的位置,心中
暗道:「当可称得上是花中名器,若是能与她云雨一场,我定要在这屄内射上三
次……不……五次都不够!」

  绝色美妇因心中烦闷,不知珍贵的禁地暴漏在他人的眼中,依旧在梳洗自己
的身体。她伸手取过丝巾,把胰子打好,先涂在雪嫩鹅颈上,后又把娇躯各个部
位抹匀。

  看黄蓉涂胸抹臀的动作,庞达更加心痒难耐,这人再无往常时的温文尔雅,
竟把裤带稍宽,手伸进裆中行起了套屌丑事。就在他撸到兴起时,却听屋中传出
一声撩人且压抑的呻吟,那声音婉转柔媚,勾魂荡魄,直把他的欲火撩拨到了极
限!

  庞达探头看去,不想却瞪大了贼眼,似是不敢相信看到了何事。可他虽如此
,上下撸捏的动作却丝毫没停。不多时,就听这书生闷哼出声,腰部连抽,只看
他满脸销魂的猥琐模样,似是已在裤中出精了!

  「啊……」

  原来黄蓉把浑身涂上泡沫后,便把丝巾抹到了双腿之间,也不知她是有意还
是无意,小手却在花蕊处拨弄了一下。顿时间,女侠香软的身躯猛得一颤,鸾首
微扬,樱桃小口中吐出了一声娇吟,原本夹紧的美腿竟也微微打了开来,露出了
两片娇嫩软肉。

  庞达也不管裆中满是粘稠恶心之物,定睛一看,见两片软肉间早已水光淋漓
,似是之前便有花露溢出,不禁微觉奇怪,心中暗道:「莫不是方才在书房中,
她与郭大侠在……」

  且不管这书生心中如何臆想,只说黄蓉过了一阵,才缓过劲来,倾城俏脸异
常酡红,像饮醉了一般,小嘴里也喃喃出声:「嗯……且不可再如此了……」

  不过女侠嘴上虽如此说,可持着丝巾的小手却似不受控制一般,又探向腿缝
之中重复了一遍方才的动作。

  「啊!!!……」

  这一次黄蓉反应更加强烈,贝齿娆露,紧咬下唇,沾满泡沫的娇躯剧烈颤抖
,竟险些从矮凳上摔下。此时她美腿已然大开,妙处间的两片嫩肉像呼吸般闭合
不止,更从蕊口吐出了一股晶莹花露!

  霎时间,庞达只闻一股幽香扑鼻来而,直令他欲火更升,脑袋越趴越近,恨
不得从窗上小孔中钻进去嗅个仔细。

  「哈……哈……哈……」

  香躯娇颤不已,爱液溢涌而出,不想黄蓉搓弄了几下就停手,她只觉越是如
此,花房中越是空虚。原来这些时日,虽是半推半就与周阳缠绵,可成熟美妇却
甘之若饴,且她早已牢牢记住爱子尺寸惊人的肉器,所以此时此刻,小小手指如
何能够满足?

  「靖哥哥不在,阳儿那……我不能去……这该如何是好?」四下无人又欲火
焚身,黄蓉不禁在屋中左顾右盼,芳心焦躁之下,想找个能够替代手指的物件。

  待女侠看到墙角时,一对流波美眸顿时停在此处,只见墙上挂着个长约五尺
棍子,那棍乃是异木所制,两头甚粗中间稍窄,通体碧绿光滑发亮,正是师父洪
七公传给她的打狗棒。

  想黄蓉这些天来与周阳行不伦禁事时,无数次幻想过那混小子或因忍耐不住
,或是趁自己不备,用那根骇人巨物真正操弄于她。此时美妇痴盯着墙上挂着的
打狗棒,竟把那粗壮棒端与爱子巨硕的龟头比较了一番,心中只觉两物尺寸类似
,不禁生出了一个羞耻无比却无法抑制的念头来:

  「唔,和阳儿的那物却是大小相似……若是……也不知我能否消受的了?可
……这是师父他老人家亲手所传,怎能拿它来……」

  古往今来,也不知有多少女子因好奇之心,而遇不幸之事,轻则失身于贼,
重则陷入淫窟香消玉损。黄蓉虽冰雪聪明,可也是凡间女子,在今夜与爱子乳交
被婢女打断后,她就欲火盈胸把持不住,向丈夫撒娇求欢不想却被推脱拒绝。

  此刻幽怨与欲火交织燃烧在她心中,让女侠似屋外窥视之人一般失去了理智
,生出了一股近乎于疯狂的执念。

  片刻后,美妇扶着桶边站起,俏脸上原本犹豫的神情消失不见,美眸中的怨
气大盛:「哼,我便放纵一回……」

  女侠略显急切,取了个小木盆冲洗娇躯上的泡沫,顿时间,水气弥漫暗香盈
房。片刻后,一具散发著柔光的女体从薄雾中显现,肌肤娇嫩如雪,还泛着丝丝
嫣色。

  可仔细一看,不知何时,她手上多了一根碧绿的长棒。随即,绝色人妻轻抬
玉腿迈入桶中后,半坐半躺在水里,鸾首向后一靠,满头青丝飘然垂落桶外。

  也不知是桶中水温较高,还是自身的欲念越烧越旺,黄蓉已陷入熏然幻境中
,一直未停止的臆想也让她迷失了自我。等她再抬眼看时,手中的打狗棒已变成
爱子的阳具,那硕长粗壮青筋暴轧的屌身,那紫红充血冒着热气的龟头,让美妇
心生紊乱的同时,又夹杂着莫名紧张,持着打狗棒的小手竟然在微微颤抖,酡红
满布的俏脸也透着丝丝激动。

  「今晚……就便宜你这混小子了……」

  似是终于在心中想通了,美妇神情媚色无边,玉臂一动后,把打狗棒抵在了
腿间泥泞不堪的花蕊处,轻呼了一口气,手腕这才微微使力,粗大棒头缓缓插进
了娇嫩的屄口。

  「嗯……啊!!!!!」

  不想即使黄蓉心中做好了准备,可那棒头还是太过粗大,微微插入嫩屄一寸
后,就使得她柔若无骨的娇躯痉挛起来。此时女侠身在水中,看不见她腿间有多
少爱液飞溅,但若从水下观察,便能发觉被棒头撑爆的花蕊处一片混乱,娇嫩软
肉不停收缩含裹棒身,更吐出了无数股明显的水痕!

  黄蓉只觉棒头似擎天巨柱一般,虽然缓慢,却毫不留情的侵入进自己的体内
,花径中的嫩肉也不知是欢迎还是抗拒,竟都抽搐了起来。霎那间,疼痛混合著
瘙痒,酸胀交织着舒爽,不适之中,却有巨浪般的快感从屄内滋生,如雷似电急
速蔓延至整个娇躯。

  这打狗棒,或是周阳的巨屌,轻插之威,竟使得闺怨艾艾的美妇直达欲峰之
巅!

  女侠哀鸣一声,似条白蛇般在桶中扑腾不止,激起水花浪朵无数,四溅溢涌
出澡盆外。纤腰蛇动,水气肆乱,雪臀扭摆,薄雾纷飞,澡盆中似装满了煮沸的
开水,一直到半刻后才逐渐平静了下来。

  等水雾散去,却见绝色人妻美眸紧闭,竟在水中快活的晕了过去,可即使是
昏迷中,柔薏小手却仍紧紧护住棒身,似是怕脱离了快乐之源。

  如此场面可馋坏了偷窥的庞达,方才见黄蓉停下手中拨弄的动作,起身冲洗
娇躯上的泡沫,他不禁略感遗憾,只觉今夜怕是止于此处了。不想等冲洗完后,
竟然发现女侠手持碧绿竹棒,这竹棒他如何不认得,正是号令天下第一大帮的打
狗棒。

  当时庞达以为偷窥之事被屋中察觉,美妇要持棒打杀于他,顿时就想逃之夭
夭,可此人虽能在军中运筹帷幄,此刻却失了胆气,心惊肉跳下,一双腿丝毫使
不出劲来,直要软倒在地上。

  就在他被吓的即将失禁之时,却见黄蓉转身持棒进入澡盆内,似并无察觉窗
外有人,不禁压低声音长出一口气:「呼……好险……」

  庞达身躯泛凉,冷汗直冒,心中那股邪劲也渐渐消散,系上裤带后便欲转身
逃走,毕竟能一窥黄蓉的裸体已心满意足,况且今夜乃是他前来唤北侠巡城,若
是自己再不出现,定会惹人生疑。

  可这书生见女侠持打狗棒进入澡桶内,不禁好奇她要做甚,当下打算多看一
眼再离去,哪曾想,却被他瞧见比方才香艳万倍的情景。

  「她持棍入盆,莫不是要……入他娘!果真如此!!!」

  澡盆中虽水汽弥漫,庞达却仍能瞧见黄蓉的淫举乱动,但待女侠以棒插穴,
并剧烈扭动起来,盆中艳景就被薄雾缭绕遮盖。

  窥视之人的目光被阻挡,只能看见两条光滑白皙的小腿搭在桶外,紧张的晃
动不已,直似主人受到了极大的痛楚,精致的莲足颤动连连,青葱般的脚趾时绷
时倦。

  待水汽散去后,让他目瞪口呆的情景映在瞳中,只见打狗棒正如他心中所想
,插在若隐若现的粉嫩妙处中,而绝色美妇也不知太过快活还是太过痛苦,竟晕
了过去。

  窥视之人难以置信,他欣赏爱慕的女侠一向举止端庄,不想……不想私底下
竟如此……

  庞达却不知周阳这几日是如何亵玩他心中,或是全中原男子心中的女神,若
是知晓,此人怕是会对黄蓉此举饱含理解,更会对荒唐子心怀切齿之恨!

  眼前的艳景虽让庞达心生彷徨,却也使得他胸中已熄灭的欲火,又熊熊燃烧
起来,竟比方才还要旺盛数倍!直烧的这书生血脉贲张,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

  他见澡盆中的极品美妇不省人事,看情形一时半刻都醒不过来,心中淫邪之
念暴涨狂升,脑海里更有一个声音不断催促:

  「推门,进房,今夜她便是你的了!」

  那声音带满诱惑,使得庞达面露狰狞之色,脚下不由自主向旁移了两步,手
也推向紧闭着的房门。若是此时他能进得房中,再把坚硬的大屌操进女侠嫩屄中
猛操数次,想必黄蓉即便是醒来,以她尚处于高潮余波中的身体状况,也只能在
男人奸淫下香颤娇啼,碾转承欢一夜,直到子宫中再也容纳不下男精为止。

  就在这书生要闯进屋中,实现心中夙愿之时,却听身后传来几句女子的对话
,使得他停下当前的动作,只听道:

  「绣儿!你走的稳当些,若是这桶水洒了,夫人定会责罚你的!」

  「萍儿姐,绣儿晓得啦。」

  庞达急忙回头看去,见院门处隐约出现了两个人影,顿时被吓的魂飞魄散,
连滚带爬,从别院侧门逃了出去,不想慌乱之下却把一只靴子拉在院中。

  可惜这胆小如鼠之人不知接下发生何事,不然定会捶胸顿足,后悔莫及。若
是他此刻能躲藏起来再伺机而动,今夜必能如愿沾污房中昏迷的美妇,而且事后
还能以先前所见为要挟,逼迫女侠变成胯下的禁脔,夜夜淫虐这绝色人妻。

  常言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人虽是饱学之士,不想关键时刻,竟还不如市井
间的泼皮有应变之智。

  片刻后,只见两个婢女提着灯笼雨伞来到厅前,肩上还挑着扁担木桶。这两
人乃是黄蓉贴身丫鬟,此时是来添水,不想阴差阳错下,却救了自家主母。

  待她俩把木桶卸下,吃力的提到门前后,年纪稍大名为萍儿的丫鬟,对着门
里轻声唤道:「夫人,我来给您添水了。」

  两个丫鬟已在郭府待了数年,了解自家主母的脾气,先前黄蓉吩咐她们备水
时便有不豫之色,此时听里面无人应声,只得一脸紧张在门外等候。

  「咱俩且先去隔壁等候,一会夫人唤咱们时,且再过来。」

  过了良久,两个丫鬟也未听到屋里的回应,萍儿使了个眼色,拉着同伴的手
往旁边厢房走去,不想走到一半,那唤作绣儿的丫鬟险被一物绊倒。两人打着灯
笼看去,见一只男靴落在院内,以为是少爷今日练功时拉在院里,便蹲起身拿在
手中。

  不想端详之下,两个丫鬟面色惨白,原来这布靴不是少爷与老爷平日所穿之
物。

  这后宅除了郭靖郭破虏,还有今日搬来的周阳,往日里几无其他男子能入内
,此时主母黄蓉正在沐浴梳洗,可院里竟出现了一只男子布靴,这等莫名怪事让
两个丫鬟心生惊疑,面面相觑傻在原地。

  呆了半晌,绣儿轻声道:「萍儿姐,不如去告知夫人?」

  萍儿倒是心中玲珑,连忙把男靴揣在怀中,悄悄对同伴轻声几句:「天知地
知你知我知,切不可跟外人讲,不然咱俩又得被夫人责罚。」

  第四十九章 藏朦引祸事

  清晨时分,几近整晚的暴雨终于停歇,天边出现瑰丽朝霞,灼热异常的骄阳
也遥遥升起,给人间带来盛夏的气息,也把昨夜存留在城中的阴霾给驱散。

  前些年,黄药师也不知从哪寻了些奇花异草,此刻郭府后院满是盎然之色,
颗颗晶莹的雨露如泪儿般,藏于树叶花瓣嫩草间,待微风一扬滴滴而落,更有一
股泥土的芬芳扑鼻而来。

  后宅小院中,一人赤裸着精壮的上身,手持短刀连连劈砍,直把面前的空气
当作仇人。这人正是周阳,想这几日一路舟车劳顿,他也甚为疲惫,昨夜拿着黄
蓉的肚兜套弄一次,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不过此子毕竟年轻力壮,且与英雄爹
爹相认后也激动不已,睡足了几个时辰便泱泱醒来,见天色尚早又无所事事,便
来院中练习武艺。

  「小杂种,待我回头再慢慢收拾你。」荒唐子面露凶色,每狠劈一刀,嘴里
便嘟囔一句。

  自昨晚被郭芙姐弟栽赃,他对郭破虏的憎恶有增无减,更对亲姐生出了厌烦
之感。美妇用自己的身子劝慰爱子后,只化解了周阳对郭靖的怨气,却无法让这
正处好勇斗狠年纪的青年平静下来。

  「好刀法!」此子练武时倒算专心致志,丝毫没察觉有人正在窥探,狠狠劈
了几刀后,却听院外一阵喝彩。

  闻声后,周阳回头一看,见身着淡黄罗裙的丽质少女站在院口,正是他亲妹
郭襄。想此子平日里虽荒唐好色,可也极为记恩,否则不会在黄蓉身种春毒之际
舍命引敌。昨日,这小丫头在自己即将被围殴时挡在身前,又在父亲要责罚之际
替他开口辩解,郭襄的种种善意,使得周阳对这妹子心怀无比感激。

  此刻,他见小丫头到来,连忙停手收刀,呐呐问道:「妹,妹子,你怎地来
了。」

  郭襄也不回答,只是歪着小脑袋盯向他,面带莫名的笑意。周阳没头脑了一
阵,才想起来自己上身赤裸,顿时脸色一红,慌慌张张披上了外袍。

  毕竟是习武出身,小丫头倒也毫不介意,待荒唐子穿上衣裳后,便走到他身
边,调皮的刮了刮小脸,轻笑道:「周家哥哥,我都不羞,你羞个甚,嘻嘻!」

  想周阳与黄蓉独处时,向来随心妄为,既能使出百般手段调戏绝色人妻,又
可厚颜无耻说出无数污言秽语。可这荒唐子面对郭襄,却万分慌乱起来,只觉这
娇憨纯真的妹子可爱至极,离她近些都是一种亵渎。

  看着眼前略显稚嫩,却有其母般美貌的小脸,周阳紧张的满头大汗,嘴上略
带讨好,却磕磕巴巴道:「妹……妹子,莫要取笑我啦……我这不是怕……」

  「好啦,周家哥哥,爹爹让我喊你去吃早饭。」郭襄看他一脸窘迫,也没继
续逗弄,从怀中摸出一方手帕递去,轻笑道:「给你,快擦擦汗吧。」

  小丫头离得越近,越让周阳如临大敌般不敢乱动,生怕举止粗鲁吓着自家妹
子。他看了看郭襄递来的手帕,哪敢伸手去接,那手帕纤尘不染,且还带着丝丝
少女的体香,而他练武完毕一身臭汗,如何使得这干净纯洁之物。

  不想郭襄见眼前的青年不动,竟持手帕擦了一下周阳额头的汗水,后又塞到
他手中,略带责怪道:「你就擦嘛,怎地婆婆妈妈的,喏,拿着。」

  周阳先是一惊,而后心中又觉温暖无比,他也是豪爽之人,见自家妹子都已
如此,当下也不在遮拦。而郭襄见他听从自己的吩咐,这才重新露出了笑容,小
丫头往前凑了凑,掂着小脚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小声喃喃道:

  「倒是与杨大哥身高相仿……,」

  「妹子,哪个杨大哥?」

  周阳一边擦汗一边看向郭襄,见她面露思念之色,心中好奇便出声问询。小
丫头玉脸一红,眨了眨眼,乖巧回答道:「便是名满江湖的神雕大侠,杨过杨大
哥,数年前一别,也不知他现在……」

  似是想到什么,郭襄满含期待,随即看向周阳,问道:「周家哥哥,上次龙
姐姐来时,我因有事没能与她相会,你……你在外许久,可曾听闻过杨大哥的消
息?」

  「唔,娘亲跟我说过,杨夫人此时怕是在追寻圣手一怪方林,而杨大侠应在
终南山闭关,其他的哥哥就不甚清楚了。」周阳说完后,见自家妹子的小脸略显
黯然,顿时涌出些许不忍,冲动之下便道:「妹子,你可是想寻杨大侠玩耍?改
日我陪你去就是。」

  「真的嘛?那太好了!爹爹与娘亲一直嫌我年幼,不让我外出远游,若有兄
长陪伴,他们定会同意!嘻嘻!」郭襄面露惊喜,小手不禁抓住周阳袖口,直把
他弄得不好意思起来。荒唐子傻里傻气,像呆头鹅般挠了挠头,逗的小丫头捂嘴
轻笑不已。

  待郭襄笑完后,又凑近周阳耳边,悄悄道:「周家哥哥,不不,是兄长,昨
日爹爹已全都告知我啦,若是闲时我便来寻你,兄长可要给襄儿讲讲最近江湖上
的趣闻,可好?」

  「这,你都知道了……」

  周阳更加手忙脚乱,他不知昨日郭黄夫妇商量的结果,只以为自己要隐姓埋
名段时间,不想爹爹竟把此事告知妹子。

  一想到能光明正大的与父母姐妹相认,荒唐子开心之下连连点头,郭襄见他
答应,也欢喜不已,又道:「兄长歇一会后且去前厅吃早饭,娘亲想必已起来,
我这就过去啦。」

  小丫头说完后,蹦蹦跳跳往院外走去,待到院口时,她回头笑道:「兄长可
要快些过来,不然爹爹与娘亲又该责怪我啦。」

  「嗯,我马上就去!」

  周阳连忙点头应声,可此时郭襄已转身出了院门,随她一同而去的,还有一
连串银铃般的娇笑:「还有手帕,莫忘了洗干净再还我。」

  「好!」

  自家妹子虽天真烂缦,却善解人意,让周阳本就深存的感激又多了几分,不
禁暗自发誓,改日定要圆了她的心愿。而且荒唐子对神雕侠侣也甚为好奇,几年
前的襄阳之战,杨过投石击杀大汗蒙哥后,威名远震天下,武林中便把杨过与郭
靖相提并论。

  如此盖世英雄,谁不想见上一面,况且他更曾听闻小龙女之容与黄蓉不相上
下,脑中也生出了想要对比双姝的念头来。

  「嗯……应当是娘亲更胜一筹。」

  周阳返回屋中梳洗了一番,又把郭襄的手帕洗净,这才往前厅而去。待进得
厅中,便发觉郭黄夫妇,与姐弟几人早已围桌而坐。

  巡夜一晚的郭靖正斜靠在主位上,样子略显疲惫,想来是有些乏了,但看到
他后兀自打起了精神;旁边的黄蓉却不知是何缘由,瞧见他时,俏脸嫣红不已,
却把美眸移到了别处,直把这荒唐子看的心中一紧;而郭襄则用白嫩柔薏托着小
下巴,似是等得饿了,虽面露笑意对着周阳,却对他做了个鬼脸,至于郭芙与郭
破虏,则被周阳自动无视了。

  看此情形,周阳连忙抱拳行礼,嘴上道:「爹爹,娘亲,孩儿来晚了。」

  「无妨,阳儿你且赶紧坐下吧。」郭靖站起身来,威严的脸庞上透着丝丝慈
祥,挥手招呼周阳入座。北侠本就深怀愧疚,方才听小女儿说爱子竟不顾疲惫早
起练功,心中怜惜的同时,也甚为满意他如此刻苦。

  不想周阳听完却没动,只把眼睛瞟向黄蓉,流露出了问询之意,可美妇没理
会,只是含羞带怪的瞪了他一眼,流波美眸中却蕴藏着万种风情。人妻这充满诱
惑的媚态,让荒唐子莫名摸不着头脑,他哪会知道昨夜黄蓉在浴中发生了何事,
不禁愣在了原地。所幸郭襄起身,拉着他坐在了自己旁边,这才把尴尬无形的化
解。

  食之不语,等到饭毕,郭芙似极为不愿跟周阳坐在一桌,起身便要离去。黄
蓉开口唤了她一声,让大女儿乖乖坐下后,又与丈夫使了个眼色。

  郭靖便把昨夜与她商量的言语告知子女,黄蓉更让周阳把后背亮出,示意丈
夫与儿女们瞧她刻的「精忠报国」四字。荒唐子听她话中之意,便猜想到女侠做
何打算,心中对此安排也无甚意见,老老实实的任凭母亲摆布。

  姐弟三人看完后,皆是惊奇不已,不过郭芙与破虏脸色依旧难看,而郭襄眼
中亲近之色更增。小丫头见周阳穿衣完毕,乖巧的起身福了一福,嘴上道:「嘻
嘻,襄儿见过兄长。」

  周阳也对妹子拱手行礼,不想郭襄又去拽郭破虏,让他也给兄长见礼。憨憨
少年在父母的注视下,只得闷哼一声,随意对周阳拱了拱手,嘴上道:「……破
虏见过兄长。」

  周阳志得意满,只觉终于压了这人一头,脸上这才喜笑颜开,不想却听郭靖
说了句话,立刻让他从高兴万分变成了烦躁不堪,只听北侠道:「阳儿,破虏,
以后每日晨时且来后院,为父陪你两个练武。」

  北侠这句话直似让周阳吃了个苍蝇,原本自得的脸上顿时乌云满布,禁不住
瞪向郭破虏,却没想到对面的青年,此时也正怒视于他。

  就在他俩大眼瞪小眼时,却听「噗嗤」两声轻笑,周阳回过头去,见郭襄虽
别过小脸不看,却似忍笑一般娇颤连连。而黄蓉也面露无奈,苦笑不已,待她看
了看两个让人头疼的儿子后,开口道:「好了,你兄弟莫要再在起龃龉,省得辜
负你们爹爹的一番苦心。」

  兄弟俩虽互相厌恶对方,可在郭黄夫妇的注视之下,只得点头称是。黄蓉又
交代子女们今日之事乃家中私秘,绝不可讲于外人耳中,便让他们各自散了。

  女侠扶着丈夫去偏房休息,便打算去准备午间宴席的食材,只是临走时看向
床上熟睡的男人,心中埋怨又起,暗道:「死木头,有时间去教那俩小混蛋,也
不知晚上来陪陪我……」

  晌午时分,郭府门前处,郭靖携周阳与郭破虏迎客。虽是庆祝爱子归来的大
喜事,可因襄阳正处于战时,北侠只请了不当值的同僚与下属,好在黄蓉心思玲
珑,多做了些酒肉菜肴,着侍卫送与其余诸人。

  「郭大侠,恭喜恭喜!俺老韩今日可是空着肚子来的,哈哈哈!」还未下马
,韩如虎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这浑人今日本应当值,却逼着副将顶替自己,跑
来郭府参加宴席。

  「如虎,且快进去吧。」郭靖知这憨货干的好事,可也明白他的性子,只得
摇头苦笑。不想韩如虎眼尖,瞧见郭破虏躲在郭靖身后,便把他与周阳小哥俩拽
了过来。

  「啪啪」两声,熊掌般的大手便拍在了两人肩上,韩如虎似问似吓道:「咦
,破虏你躲个甚子?怕韩叔吃了你不成?」

  见郭破虏呐呐不敢出声,这憨货便把头转向周阳,大笑道:「你这娃儿倒是
不怕老韩,不错不错,那个甚么子可教也,一会且用大碗与你小酌怡情一番,哈
哈哈哈!」

  听闻此话,郭破虏不禁心中一喜,这位军中悍将直如亲叔伯一般,他哪会不
知韩如虎是何等海量。这段时日黄蓉不在,他可是被此人偷偷祸害了好几次,还
因醉酒不省人事,被爹爹责罚了一顿。

  此刻,郭破虏见韩如虎要灌这小泼皮,顿时幸灾乐祸起来,不想荒唐子听完
脖子一梗,嘴上硬道:「谁怕谁,一会且与你见个高下。」

  「阳儿,不得无礼,怎能与你韩家叔叔这般讲话。」

  郭靖神情一绷,顿时开口斥责,北侠心中虽怪周阳没大没小,但更多是不想
让他与爱将拼酒,怕那爱子吃多了伤身。周阳闻言后,只得对韩如虎抱拳行礼,
可这憨货却丝毫没在意,反而还对他起了兴趣,当下也不急着进入府内,站在小
哥俩身边闲聊了起来。

  过了半晌,见宾客齐至,郭靖便带着周阳哥俩与手下爱将进入府内。不想到
了厅前,北侠似是想起了些甚么,停下脚步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

  「怎地……庞先生没来?」

  「啊,老虎给却忘了,庞主薄说身子不太爽利,托俺知会您一声。」韩如虎
大大咧咧,等他回答完,又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书生的身子骨也忒弱了,吃些
风雨便病倒。」

  原来庞达昨日逃了去后,到得街上才发现靴子拉在别院之中,可慌乱下也不
敢再返回去捡。这人急急回家换了身衣裳,便去与郭靖吕文德汇合,找了个借口
,也没让两人察觉异样。胆战心惊过了一夜,庞达只觉自己丑事暴漏,没从襄阳
跑路便算不错,哪还有胆量再来郭府赴宴,他却不知萍儿两个丫鬟怕被黄蓉责罚
,早把那靴子处理了。

  「如虎,不可如此说。」郭靖听智囊生病,不禁有些担忧,吩咐道:「破虏
,且与你二姐一起寻些药材,下午便替为父送过吧。」郭破虏点头称是,四人便
进入厅中。

  因大半同僚都没到场,所以今日午宴的规模也不大,倒是黄药师的出席让郭
黄夫妇与子女们惊喜异常,北侠也着周阳给外公重新磕了几个头。

  东邪昨天在驿站,已听女儿详细诉说,今日也是老怀甚慰,把外孙扶起端详
了一番,朗声道:「汉书有云,夫唯大雅,卓尔不群,阳儿,以后你字便为子卓
吧。」

  「妙哉妙哉,大雅君子,于安思危,以远咎悔,黄岛主,此字取的妙啊,娃
儿也愿你以后卓尔不群!」吕文德也是饱学之士,听闻黄药师所言,连忙起身附
和。

  在场之人皆是连声恭贺,郭靖心中激荡之下,不停对着周围的宾客鞠躬作揖
,又吩咐周阳对着叔伯们行礼,喧闹了一阵后,这才开始宴会。

  宴席的菜肴乃是黄蓉精心烹制,虽无甚珍馐之物,可样式却精致无比,更兼
色香味雅四意俱全,使得众人尽皆胃口大开。只是吃到一半时,郭靖却不见了韩
如虎的身影,转头一看,却发现他竟跑到了小一辈的桌上,正与周阳拼酒。

  北侠担忧之下,不禁想起身过去阻止,怎料却被吕文德缠住,只得与他攀谈
起来。黄蓉看在眼中,也知丈夫是何意,对郭靖摇了摇头示意无妨后,便往那喧
嚣之处而去。

  半个时辰前,发现韩如虎悄无声息来到自己身后,险些让郭破虏如鸡仔一般
,吓得叫出声来。而络腮悍将一到,就硬逼着小哥俩吃酒,破虏无奈,只得苦着
脸,像喝药般把酒水饮完,不想周阳却连眉头都不皱,陪着他连干了数碗,把这
憨货喝的直呼痛快。

  就在荒唐子鲸吞虎饮时,不想却被人从身后拉了一下,他回头看去,只见女
侠对他使了个眼色。此子脑中虽懵,却还是站起身来,跟着美妇走到了一旁。

  黄蓉把一个药丸塞到周阳手中,又狠拧了一下他腰间软肉,轻声道:「混小
子,少饮些黄汤,若是你酒醉出丑被你爹爹责罚,可别怪为娘没提醒你。」

  娇慎完,美妇又带着一丝关心道:「这药丸乃是你外公所制,能解酒的,吃
了吧。」

  女侠却不知,此时若是让这荒唐子吃醉过去,下午的惨事也不会发生,可把
这药丸一给,自己却遭了殃,那祸事直让美妇几天都下不来床。

  「知道了娘亲,嘿嘿,你不生我的气了吧?」不想荒唐子却猛一伸手,捏住
女侠嫩滑的柔薏把玩了起来。美妇哪知爱子胆子如此之大,美脸顿时嫣红无比,
心中更是羞臊交加,可此时众目睽睽之下,却不敢用力挣脱。所幸两人背对而向
,众人又专心眼前的美食,倒也瞧不见此时的光景。

  「混小子,你疯了,快放开我。」黄蓉羞急无比,连忙低声责怪,可脑中不
由自主想起昨夜醒来时的画面,娇躯一时间也酥软起来。

  昨夜她昏迷了近一个时辰,等醒来时桶中热水早已凉了,而那根打狗棒却依
然插在嫩屄中。女侠虽暗骂自己糟蹋师父传予的宝物,却没把这与爱子巨屌尺寸
类似的物件给拔出,只因那棒头仍旧源源不断,给她提供着惊雷一般的快感,直
到丫鬟第二次来添水,闺怨艾艾的人妻才恋恋不舍的作罢。

  臆想中,轻微一操便使自己昏迷的男子就在身边,使得美妇不禁对爱子,以
及他裆中的物件生出丝丝惧怕,怕以后再与他不伦缠绵时,自己会忍耐不住。而
且女侠一想到那巨枪的威力,就不由自主浑身燥热,连腿间都有股灼烧感犹然而
生,芳心颤抖不已,又暗自盼望,想再次品尝昨夜至高无上的快乐。

  如此之下,绝色人妻便筹措不安,往常七窍玲珑的头脑,也被身边的青年搅
成了浆糊。其实这状况就好比习武之人使用兵刃,耍了次百八十斤的狼牙棒后,
虽不甚适应,可再换一把单刀演武,不免有些索然无味。

  越是如此想,黄蓉的娇躯也越酥越软,险些倚在周阳身上,所幸四周宾客满
堂,荒唐子也不敢逼的太过,轻轻刮了一下小手,便松开了女侠。

  两人分开后,周阳又回了座上,趁着韩如虎祸害郭破虏时,偷偷吃了药丸,
后又与这憨货继续拼酒。而黄蓉回到座位后,虽在继续应酬旁人,一双美眸却似
磁铁吸引,时不时看向爱子所坐的方向。

  一个多时辰后,主客尽欢,皆满意散去。也不知是那药丸真有奇效,还是韩
如虎身负要责不敢多饮,周阳在他频频灌酒之下竟没醉倒,气的这军中悍将连连
叫嚣,要再找机会收拾这小厮鸟。而这一场酒下去,周阳与破虏的关系竟也拉近
许多,他俩毕竟是少年心性,恨意来得快去得也快,现下虽不是兄友弟恭,却也
不像原来那般互相不理。

  郭靖把宾朋一一送走,这才返回厅中,这几日便是小龙女约定的归来时间,
他需与岳父去驿站守着武林群雄,以免魔教再次偷袭。临走时,北侠心系两个儿
子饮酒过多,便交待妻子替他探望一下,黄蓉无奈之下,只得回到家中。

  且说她与丫鬟收拾完残羹剩饭,不禁也担忧起周阳来,美妇顾不得疲惫,便
前往小院而去,不想走到院外时,却听墙内传出阵阵娇笑。

  黄蓉心中微奇,急走几步来到院内,一看之下便知方才的笑声因何而来。只
见周阳脸蒙着丝巾,小心翼翼的摸索,而郭襄却躲在一旁,兄妹两人正在玩藏朦
之戏。

  原来郭襄在宴会结束后,百无聊老,便来寻周阳与她讲江湖趣闻。这丫头自
小便玩心甚重,待长大后郭靖黄蓉夫妇忙于正事,甚少有时间陪她;姐姐郭芙与
她性格相冲也已成婚,平日不喜与她玩闹;郭破虏更是个闷葫芦,就连放个屁都
不带响的,只知刻苦练功。

  而周阳无父无母,自小便接触了各色人物,性格较为外向洒脱,所以郭襄自
昨日见到他后,心中便极为欢喜,只想与荒唐子亲近。两人聊到兴起时,小丫头
便央求兄长陪自己玩耍,周阳心中感激自家妹子,又是酒劲上头,也不管这游戏
幼稚非常,忙不迭一口答应下来。

  「娘亲,你来了,呀!」

  「妹子,你输了,这下轮到你来捉我,哈哈哈!呃,娘亲……」

  郭襄见娘亲到来,急忙欠身行礼,不想因开口说话,被周阳逮了个正着。那
荒唐子酒意有些上头,见捉着妹妹赢了一局,便把丝巾取下放声大笑,但笑到一
半时,因瞧见美妇戛然而止。

  黄蓉见这兄妹俩感情融洽,心中也高兴非常,嘴上不禁揶揄道:「你们倒是
在这玩的开心,只留娘亲一人在前厅收拾。」

  郭襄连忙上前几步,抱住黄蓉的腰肢,似个婴孩般撒娇道:「辛苦娘亲了,
是襄儿在房中无聊,央求兄长陪我玩耍,娘亲你莫要怪罪兄长啦。」

  美妇拧了拧女儿的小鼻子,既含宠爱,又带责怪道:「你这丫头,一天疯疯
癫癫的,我看将来谁敢娶你。」

  闻听此言,郭襄羞臊不已,在母亲怀中连连扭动。黄蓉却没理她,又转过头
看向周阳,见他俊脸通红,似是醉意上头,便问道:「你吃了那么多酒,怎地不
休息休息?」

  周阳摆了摆手示意无妨,大笑道:「娘亲,你予我那药丸真是奇妙,我差些
把老韩,不不,是韩家叔叔喝趴下,哈哈哈!」见美妇俏瞪了自己一眼,荒唐子
连忙改口,直逗的母女两人娇笑不已。

  不过周阳毕竟与韩如虎吃了近两坛烈酒,那解酒药丸虽然奇妙,可也有了六
七分的酒意,之前见黄蓉媚态撩人,他便心痒难耐。此刻绝色美妇近在咫尺,又
笑的花枝招展,不禁越发的想与她亲热一番。

  荒唐子醉眼滴溜溜一转,不禁生出了个歪点子来,便对女侠劝道:「娘亲,
这藏朦我与妹妹两人玩甚是无趣,我看你左右无事,不如一起?」

  「就是就是,娘亲你也许久没陪襄儿了,今日与我跟兄长一起玩耍吧?」郭
襄丝毫不知周阳脑中溢满了坏水,听他说完也兴奋不已,忙从黄蓉怀中抬起头,
对着母亲连连撒娇。

  美妇自成年以后,何曾玩过这等小孩把戏,便想要开口拒绝,可见儿子与女
儿都满脸期盼的看着自己,心中也犹豫起来。

  「好吧,那娘亲陪你们玩上一阵便是,规矩是甚么?」犹豫了一阵后,也不
知是黄蓉想与儿女们亲近,还是她童心未泯,竟鬼使神差的答应下来。

  小丫头见母亲答应陪自己玩耍,高兴得欢呼不停,连忙告诉黄蓉自己与周阳
定的规矩,只听她道:「范围是整个院子,屋子里也可以躲藏,娘亲可不许用轻
功。」

  黄蓉又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三人便开始在院中玩起藏
朦。方才郭襄被周阳捉到,此次该轮到她来捉人,荒唐子给小丫头带上丝巾,领
她走到一颗树后,便让郭襄开始倒数。

  黄蓉也不知多少年没玩过这等游戏,一时间竟不知躲在哪里为好,周阳见状
连忙拉她进了偏房,示意女侠藏在柜子中。

  「十,九,八,七,六……」

  这院子在周阳之前无人居住,所以柜子也是空空,柜里倒是甚为宽敞,容纳
两个体型如黄蓉这般的人,还能有些余地。女侠不知荒唐子是故意如此,此时听
到屋外已经女儿已数到六了,便按照周阳之意躲在柜中。

  「五,四,三……」

  虽是童孩的游戏,可与子女一起玩时,黄蓉也生出了些紧张感,况且柜中一
片黑暗,也使得她心跳略微有加速。不想屋外的小丫头数到三时,柜门却被打开
,一个浑身酒气男子钻入其中,正是周阳。

  女侠吓了一跳,便欲开口问询,可闯入之人却捂住她的嘴,喷着酒气在耳边
轻声道:「娘亲,这屋中却没地方了,且容孩儿也在此藏身。」

  「二,一,襄儿要开始啦。」

  黄蓉小嘴被紧捂下说不出话来,又听屋外郭襄已经开始捉人,心中虽又惊又
羞,却也没挣脱爱子,只得双手抱腿而坐,给他腾出些地方。待周阳把柜门轻轻
关上,黑暗又重新笼罩柜中,只剩美妇的心跳声「砰砰」作响。

  柜中本甚为宽敞,可周阳高大,待他进来后,黄蓉只得与他紧挨在一起。此
刻已到盛夏,天气酷热,两人穿着都甚薄,几近肉肉相贴。闻着身边青年因吃醉
后更加雄烈的男性气息,美妇心中的刺激感也越发强烈起来,就连整个娇躯都渐
渐火热泛软。

  不过黄蓉毕竟已为人妻,又是其母,虽与周阳紧紧相挨,却丝毫不敢乱动,
但荒唐子却无甚顾及,他本就心怀不轨,乖了片刻后,便往女侠一侧移了移,大
手更是攀上她的腰肢。

  「阳儿,你要……!」

  「嘘,娘亲,且容我挪挪,窝的慌。」周阳丝毫不停,竟把美妇整个人抱起
,放在自己腿上。黄蓉哪敢反抗,生怕挣扎动静太大引来郭襄,只得背贴胸膛,
往爱子胯间相坐,更心中替这他开脱道:「阳儿说得有理,他身材高大窝在柜里
,确实难受,我俩如此坐下,便都可以舒展开来。」可女侠却不知,荒唐子摆弄
她的姿势极为不雅,正是男女交合中的山羊对树之态。

  就在黄蓉替爱子开脱时,周阳也已调整好了两人的坐姿,女侠只觉自己的莆
一落下,丰臀便立刻被一个滚烫粗大的东西抵住,两个温香且熟透的臀瓣不由自
主便夹住了那物。

  美妇哪能不知道自己臀下乃何物,想这东西困扰了她多少时日,搅得她白不
能起夜不能寐,正是爱子的男根!惊慌失措下,黄蓉连忙撑起玉臂,让丰臀脱离
硬物的攻击范围,还低声问道:「阳儿,你这是要作甚!唔……嗯……」

  周阳见她要挣扎起身,哪能像昨夜般让这到了嘴边的美肉再次逃跑,连忙用
左臂把黄蓉紧固在怀里,右手隔着衣裙,直把饱满似仙桃的大奶捏了个结实,手
指更是狠狠拧了把奶肉上凸出的尖蕊。

  被爱子如此粗野的侵犯,成熟欲滴的人妻顿时便瘫软下来,撑着娇躯的玉臂
也无力垂落,刚刚抬起的翘臀又一次降下,似宝贝般夹紧了那根粗壮坚硬之物。

  见怀中尤物不在挣扎,周阳一边挤捏大奶,一边解起了人妻的腰衿,不到片
刻便把黄蓉剥了个罗裙半敞。黑暗中,渗着乳汁的大奶莆一出现,便被他连着乳
根狠狠攥在了手里,女侠娇小,荒唐子高大,他竟从香腋下探去,一口咬住了乳
汁四溢的鲜红奶头,死命吸将起来。

  此刻黄蓉眼神迷离,像是被抽了筋的小蛇般摊在周阳怀里,如玉的藕臂虽搭
在他脖颈处,却丝毫没有推开爱子的意思。虽被荒唐子玩弄得欲罢不能,可女侠
心中还是惧怕郭襄闯进屋中,撞见这不伦禁忌的场景,只得一边压抑的低声呻吟
,一边勉强说出了反抗的话语。

  「嗯……阳儿……不可如此……襄儿还在……唔……」

  婉转娇媚的嗓音落在荒唐子耳中,却被他无情的打断,青年疯狂的吸食着奶
汁,又用手捂住了女侠的小嘴,而另一只手竟开始扯她的亵裤。

  美妇虽也情欲高涨,可察觉到爱子的动作后,知这时若是再不挣扎,等一会
被女儿撞见便悔之晚矣。绝色人妻紧咬下唇,勉强逼出些力气,连忙扭动起来,
玉手也点向爱子的昏穴。

  不想就在此时,屋外的传来一个声音,吓得黄蓉停了手中的动作,只听郭襄
娇笑道:「咦,似乎有动静,襄儿且去屋中抓你们啦!」

  「吱呀」一声,房门就被打开,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也隐约传到柜中。美妇
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点穴的小手堪堪停在半空,刚刚逼出的力气也瞬间消散。

  虽被进入屋中的女儿吓得重新瘫软,可黄蓉身边的男人却因酒醉上头,丝毫
不在意。荒唐子趁着女侠发愣时,急急把亵裤扯下,两条光滑白嫩的美腿,以及
早已淋漓的妙处便成了他侵犯的目标。

  天道自是轮回,事事皆有因果,若方才美妇能点中爱子的昏穴并逃出柜外,
接下来虽要与女儿解释一番,可却能避免后面的祸事发生。不过黄蓉毕竟是女子
,慌乱下哪有男人那般镇定,听到郭襄进屋捉人,便吓得不知所措了。

  不想本应被点穴僵直之人,却把她半途而废的事接手过来,只见周阳也双指
并做剑诀状,停都不停便狠狠刺进紧闭的花瓣中。女侠的嫩屄本就爱液满盈,经
粗指一插,顿时花汁飞溅,似涌泉般从屄里喷将出来。

  「唔!」

  黄蓉不知周阳醉酒后贼胆颇大,而且柜中黑暗目不能视,哪能料到这混小子
在郭襄进屋后还敢如此放肆。霎时间,只闻女侠哀鸣一声,香软的娇躯便抽搐起
来,所幸周阳方才便紧捂着她的小嘴,哀鸣声经过手指与柜门的层层过滤,传到
屋内时几近无音。

  此刻,黄蓉才后悔为何听从周阳蛊惑,硬要参加这个游戏,可为时已晚,深
插在屄中的手指催生出波波快感,让闺怨艾艾的美妇根本无力再去反抗,一颗芳
心也在欲海中越飘越远。

  「嗯……哼……唔……」

  如同迷茫的羊羔被猎人诱惑,落入早已准备好的圈套,在荒唐子肆意侵犯下
,女侠只能扭动香躯进行无声的抗议。不想奶摇臀摆之时,两根手指越插越深,
快感似浪花般不停拍进人妻的四肢百骸中,更让她腿间泼洒出无数幽香的爱液,
飞溅至两人的袍裙上。

  就在黄蓉即将踏入极乐之境,却觉得花径中突然一空,原本连绵起伏的快感
也消失不见,原来身后的周阳虽没松开她的嘴,却把那两根手指拔出。绝色美妇
以为爱子也怕被郭襄撞见这不伦淫举,不禁送了一口气,可那蚀骨的快感消失后
,心中却升出一股意犹未尽的期盼。

  毕竟是在即将高潮之时被打断,女侠成熟欲滴的身子火热异常,就连每根神
经都在向她传达着不适。

  不过黄蓉虽有欲求不满之念,但女儿就在柜外,这紧要关头,哪还有那等心
思。慌乱下,也顾不得身后之人紧捂自己的嘴,急忙开始穿起衣裙。就在她以为
就此而止之时,臀间却突然冒出一根滚烫巨硕的物件,使得那张原本赤红如霞的
俏脸,顿时变得惊愕万分。

  原来周阳亵玩了黄蓉一阵,欲火也骤然飙升,裆中那根肉屌早硬的发疼。荒
唐子醉意上涌,又见女侠毫不挣扎,便起了歹念,抽出手指后把自己的裤子也给
褪下,直要在这柜中真真正正奸操这美妇一场!

  荒唐子固定住女侠腰肢,大手仍旧紧捂住她的小嘴,挺起屁股便把巨屌往嫩
屄中塞去。此时,黄蓉若还不知周阳要对她作甚,那女诸葛这称号就白叫了,心
惊肉跳下,也顾不得弄出声响让柜外的女儿察觉,她便即奋力挣扎。可美妇一被
爱子紧搂,二是身子临近高潮,如何使的出劲来。

  绝色人妻的抵抗毫不济事,那根巨屌不费吹灰之力就贴了上来,直直抵在她
阴阜之上,就连龟头都已没入花瓣一些。

  「难道我……真要被阳儿吃了么……」

  昨夜沐浴的场景历历在目,不过与那时不同,打狗棒却变成了能动会跳的真
家伙,在粗大的锋端挤进自己体内后,黄蓉就像失了魂般僵在爱子怀里。

  滚烫龟头传来无上的压迫,不光让女侠心生臣服,也如昨夜一样,涌出了及
其羞耻的念头来。美妇一时间竟忘了女儿就在柜外,只想不顾一切撅起雪臀,任
由身后的男子鞭挞,让那硕长的肉器在体内急捣猛拔,带领自己品尝极乐之巅的
每一座高峰。

  可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人妻心中的矜持,以及作为母亲的伦理纲常也跟着
冒了出来,与压抑不下的欲望,以及久违了的闺怨在脑海中交锋不断。

  发觉分身恰在一个湿热紧软的肉洞之中,周阳哪能忍耐的住,此子醉酒后不
光贼胆颇大,心中更是兽欲暴涨,停都不停便作势待发,屁股也开始向后蓄力,
即刻间就要来一记爆裂怒捣,把巨屌连根操入进花瓣中。

  而此时,黄蓉却因心中煎熬而呆呆发愣,毫无知觉自己即将面对何事,就在
女侠即将失身之时,却听柜外传来一句话,只听小丫头奇道:「咦,娘亲与兄长
莫不是躲在柜子之中?」

  女儿的话吓得美妇魂飞魄散,矜持伦理也终于击垮了欲望闺怨,她连忙把雪
臀一沉,打算避开爱子的不伦一击!与此同时,荒唐子也挺动屁股,巨屌夹风呼
啸而来,看那架势,便知他打算直捣黄龙,要把怀中尤物操弄得欲仙欲死!

  电光火石间,母子两人一个沉臀,一个挺屌,使得性器交错而过。可令黄蓉
意想不到的是,她这一沉,虽避免了母子乱伦的惨事发生,可周阳的肉器却刺中
了另外一个禁忌之地,此处就连丈夫都不曾享用的。

  低头看去,只见那根粗壮的巨屌,深深插进了绝色女侠的紧窄菊涡之中,竟
没入了三分之二还多……

  「唔唔唔唔唔唔唔!!!!!!」

  绝世凶枪的威力不用多说,尤其是插进此前从未迎客的嫩菊中,竟然奸得人
妻微微翻起了白眼,腻滑的娇躯也在爱子怀中剧烈扭动起来。一时间,雪臀似触
电般颤抖不已,声声痛苦却更含诱惑的哀鸣,从被紧捂的小嘴中传了出来,细听
之下,竟夹杂着一丝丝微弱的快活。

  第五十章 柜中采菊

  周阳虽酒意上头,可感官却比往常还要灵敏,屁股猛挺之后,只觉分身进入
一个无比紧凑的妙洞里。那洞壁上的嫩肉软如丝绸,又像皮筋般的勒套,巨屌莆
一侵入,便被这千层万褶的壁肉紧紧勒住,直爽的他闷哼出声。

  一时间,周阳的腰部酥麻不止,龟头马眼也溢出了丝丝白液,不想他刚破入
美妇后庭,便险些喷出男精来!

  荒唐子如此快活,却让女侠差点晕了过去,嫩菊处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迅速
传遍全身,使得她大脑中一片空白,美眸更是微微翻起了白眼。可怜的人妻如同
溺水之人,本就被大手紧捂而呼吸不便,此刻张开的小嘴里更是吸气多吐气少,
就连整个娇躯都疼变了形,柔软的腰肢弓成了不可思议的形状,只想摆脱身后的
疼痛之源。

  「嗯!嗯!嗯!!!」

  可周阳如何会给黄蓉这等机会,黑暗中看不清身下的景象,醉酒的青年只觉
自己终于美梦成真,操到了这个极品尤物,此时不把玉宫中灌满精液,如何能放
她离开。当下死死固定住美妇的腰肢,屁股发力狠顶,想把巨屌完全塞入其中,
娇嫩的万褶菊肉虽紧紧缠于屌身之上,却被龟头野蛮的挤开,丝毫不能阻挡其继
续深入。

  「不想娘亲这屄中竟如此紧凑,我今日有福矣!」

  淫欲贯脑的青年使起了蛮劲,丝毫不知怀中美妇已疼得快要晕厥,随着他拼
命死顶之下,本就插入大半的巨屌在菊涡中寸寸缓进。绝色女侠被荒唐子如此摧
残,浑身的媚肉尽皆颤抖起来,不由自主把雪臀夹紧,迎接她今日无法逃脱的悲
惨结局。

  劲松夹热风,雏菊幽意浓,后庭初扫雪,便有客临门,随着一声痛苦的哀鸣
,粗壮胯根与美妙的丰臀终于严丝合缝,只看雪嫩臀肉似被大力拍打般颤抖不已
,便知那根凶枪已全部没入进后庭中。

  「唔!!!!!!!」

  霎那间,黄蓉只觉被一根巨木贯穿,而自己如同在火上炙烤的肉块,钻心的
刺痛传遍了每根神经中。所幸她自小练武,身体比一般女子强健柔韧许多,而肉
棒棒身也被爱液沾湿,龟头前端还有冒出的些许遗精,倒使她原本干涸的菊道略
微滑润了些,不然被如此巨物刺入,美妇定会两眼一黑疼晕过去!

  以屌破菊后,周阳并没有急于行淫,此子毕竟是少年心性,与柳三娘欢爱时
一向持久非常,被那风尘女子一捧,便自诩房术超群,待终有机会与垂涎多日的
美妇交欢,怎料性器刚刚相连,他便险些丢盔弃甲。荒唐子自忖十分丢脸,而且
此刻,他又以为所插处乃是黄蓉阴穴,便打算彻底占领花径后,再把这绝色尤物
降服。

  不想在男根完全没入后,他立觉那万褶的壁肉竟似会移会动,如同环上了圈
圈软蔓,紧紧箍勒着屌身。这舒爽无比的滋味周阳如何能忍?不禁又开始腰部发
麻,当下只能按兵不动,品味起菊涡里的神奇奥妙。

  身后之人暂时停手,倒给了美妇喘息的时间,脑中也渐渐过神,她心中后悔
不迭,这一沉虽避免了与周阳真正乱伦,可后庭却阴差阳错被爱子所破。黄蓉作
为江湖驰名的女侠,原先也曾听闻有采花贼不爱阴穴,专喜女子菊蕊的怪癖,当
时她还暗自发誓,若捉到那贼定要大卸八块,哪知天道轮回下,这荒淫之事却轮
到了自己头上。

  心中的羞耻与恐慌,让美妇生出了强烈的抗拒,况且方才闻听女儿的言语,
似有往柜子摸来之意。在剧痛稍减后,她连忙扭动起来,想要赶在郭襄打开柜门
前,先摆脱掉菊道中的巨物。

  「唔唔……唔嗯……嗯!!!!」

  「哼!」

  不想柳腰微转,黄蓉便菊疼再现,重如方才那般哀鸣连连,就连周阳都跟着
闷哼一声。原来美妇扭身的动作,使得紧箍屌身的肉褶竟旋转了一下,那极端美
妙又舒爽无比的滋味,让他又涌出些许遗精来。

  见怀中尤物似有催促之意,周阳虽兴奋无比,却仍兀自咬牙忍耐,只因此等
机会再难寻觅,若是黄蓉高潮未至他就喷出精来,想来事毕美妇定会恼羞成怒,
不光把他看成银样蜡枪头,往后也再不会与自己纠缠。

  念及此,荒唐子压住心中欲火,舔了舔女侠修长的鹅颈,悄俏淫笑道:「娘
亲莫急,你这妙处当真是天下名器!且等我缓上一缓,便让娘亲欲仙欲死!」

  黄蓉此时何等痛苦,闻言不禁大惊失色,虽在心中把这混小子骂了一万遍,
却也不敢再胡乱扭摆。不过她心中着实害怕,小嘴又被紧捂说不出话来,只得连
连摇动臻首,示意爱子不要如此。可黑暗之中周阳哪能瞧见,况且这荒唐子便是
看见,想来也不会理会,反而美妇可怜巴巴的模样会让他兽欲更浓。

  如此之下,母子两人胯臀紧贴,一个不敢妄动,一个咬牙忍耐,默契的在柜
中僵持。

  不想过了一阵,黄蓉那却出了差错,巨屌虽深埋在她体内,可不动之下,也
让美妇略微适应了钻心的疼痛。随着那股火辣辣似针扎的滋味渐弱,一股异样的
快感却在美妇嫩菊径内滋生,那感觉似麻似痒非痛非爽,虽不如交媾那般烈如波
涛,却胜在小溪流水延绵不绝。

  此消彼长下,异样的快感逐渐代替了不适,黄蓉心中诧异,不禁暗道:「怎
地那出恭之处……竟会有这种感觉……算了……只要阳儿他不动便好……」

  在黑暗的寸地内与爱子菊屌相连,女儿此刻就在柜外,美妇心中完全被紧张
刺激所占满,只觉短短一秒长过日月。而且僵持之时,菊涡中异样的快感有愈演
愈烈之势,使得她腿间幽缝重新溢出了花液,顺着紧绷的臀瓣蜿蜒而下。

  渐渐的,心中羞耻的同时,黄蓉竟生出一丝期盼,只求爱子不插不拔不动,
只把肉器埋在自己后庭就好,更盼柜外的女儿莫来打扰,去其他地方捉人。

  「不知阳儿若是动起来,还会不会疼……哎……我瞎想这些作甚……」

  可惜天不遂愿,心不由己,黄蓉脑中乱想之际,却听柜门「吧嗒」一声,似
是被人从外碰了一下,同时郭襄的话语也飘了进来,只听小丫头娇笑道:「娘亲
,兄长?莫不是你们在柜子中?快快出来吧,嘻嘻!」

  女儿的嗓音婉如黄鹂,可落入美妇耳中,却变成了惊天巨雷,危急关头下她
也顾不得疼痛,连忙想撑起娇躯脱离爱子的侵犯。不料此时,周阳竟也把屁股往
后一缩,似也怕自家妹子察觉柜中的乱伦丑景。母子两人一上一下,巨屌便从女
侠后庭拔出,只留一个龟头嵌在其中。

  不想粗壮巨物抽离时,却使得那奇异的快感变的无比强烈,更有一股暖洋洋
的舒适从下体绽放,像电流般直达黄蓉娇躯的各个部位,使得她原本撑起的动作
停了下来。可这舒适只有短短瞬间,等肉器抽离后,美妇却觉得菊道中荡漾着极
度空虚,而涡口因嵌着龟头更是无比瘙痒!

  这毫无征兆,且突然而来的空虚与瘙痒,让她缓了半天才积攒的力气尽皆消
散,停在半空的雪臀不禁往下滑落。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黄蓉不知自己滑落的同时,周阳久抱她的胳膊
也因酸楚而松了不少,竟放任她遥遥而下。黑暗中,只见美妇颤抖了几下,而后
身不由己的坠了下去……

  「唔!嗯……」

  只听「滋」的一声,刚刚拔离的肉器重新被菊蕊吞入,因巨屌实在太过粗壮
硕长,吞了一半后,坠落的雪臀才堪堪停住。本以为女侠又要疼得黛眉紧皱,可
这次她俏脸上的神情竟略带满足,就连琼鼻中也发出娇媚的轻哼,即使被大手紧
捂,也能听出与先前痛苦的低鸣截然不同。

  在滑落时,黄蓉便知不秒,可四肢泛软腰部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坠下
,不禁紧咬贝齿,做好了准备迎接撕心裂肺的剧痛。怎料等后庭再一次吞没男根
,虽然疼痛复出,但异样快感也纷涌而至,其中更有一种充实的美好溢满菊道。
一坏两好三种滋味交织在一起,充实与美妙便把疼痛无限缩小,使得她踏入一个
奇妙无比的境界,不管是芳心还是娇躯都快活无比,禁不住便娇吟出声。

  可即便如此,黄蓉还有一丝清明,却因女儿先前的言语,犹在耳边飘荡。女
侠虽贪恋菊道中横生的异妙,心中却急迫的想要摆脱爱子的不伦侵犯,她勉强凝
神静心,柔薏小手使出最后一分力气,打算撑着周阳的膝盖起身。

  「娘亲,我缓好了,这便开始!」

  「唔!!!」

  就在美妇想撑起娇躯时,却忘了征得身后青年的同意,只见周阳挺腰向上一
击,把遗留在外的半截肉器又连根轰入菊涡中。方才他拔屌而出,是因终于把喷
精的冲动忍了过去,打算开始与黄蓉欢爱,此子醉意上头兽欲贯脑,根本不在乎
郭襄发现柜中的淫事。

  等周阳刚要发力暴插时,却发觉怀中女体竟自动沉了下去,他见状倒也乐得
享受,便停手不动,等绝色尤物扭起腰肢服侍自己。可荒唐子哪知女侠此举并非
本意,只因他臂膀泛酸抱的不牢,黄蓉又浑身无力,这才再次以菊侍屌。

  等了片刻,见黄蓉沉下后便没了动静,周阳心中不耐渐起,便搂着美妇不管
不顾急切一挺,再一次感受到圈圈肉褶箍勒屌身的滋味。绝世名器紧含自己的男
根,同时也忍过了喷精的冲动,他便不再压制心中兽欲,虽然缓慢却有力的向上
耸动起来。

  「不……啊……唔……」

  若说先前的快感似温水久未煮沸,那这饱含乱伦的一击就如火山熔岩,把黄
蓉整个人推进那奇妙的境界里去。菊道内痛痒交加,异样的快感如同惊涛骇浪,
接连拍打进女侠的神经之中,不光泯灭了她仅存一丝的清醒,也使得美妇忘记女
儿就在柜外,彻底沦陷在辽阔欲海中无法自拔。

  周阳捣插的频率虽缓慢,可铁棒钢枪般的凶器端的威力无匹,直把绝色美妇
鞭挞的娇吟连连,凹凸有致的娇躯如同被狂风肆虐,刹那间花枝乱颤。乳波臀浪
起伏时,美妇原要撑起身子的柔荑也迷失了方向,交错叠加在紧捂小嘴的大手之
上。

  「阳……儿……哦……哈……啊……」

  往下看去,母子两人紧连处一片狼藉,青筋暴轧的巨屌上沾满了流淌的爱液
,不断在紧窄的菊道里连根插入又全部拔起。旁边的凤穴虽逃过一劫,但此时也
遭了殃,在巨型肉器大力杵捣后方的同伴时,被逼无奈从两片嫩肉间吐出大量的
春水。

  就在襄阳城因蒙古南狩而战战兢兢时,郭府小院的柜中另一副景象,简直如
同极乐天堂,无比的香艳放浪!这狭小的空间里,荒唐青年咬牙切齿,挺屌狠操
,直欲把怀中尤物推向欲望之巅,进而彻底臣服自己;而绝代女侠,则用丰满的
肉体取悦着爱子的不伦兽欲,在健壮的男躯上香颤娇抖,如同起舞般扭动不停。

  青年捣插的频率逐渐提速,女侠只得收腰提臀嘤咛连连,这违反伦理纲常的
菊交越发激烈。随着两人胯臀不断相撞,肥美的臀肉被顶得波浪起伏,一时间啪
啪作响,渗奶的乳尖也因蜂腰扭摆,被甩在柜门上发出「哒哒」之声。

  可如此声响,怎能不引起屋中少女的注意,她本就在附近,登时又朝柜子而
来。虽是与母兄藏蒙作戏,郭襄倒甚守规则,目不能视之下,只得缓慢移动以防
绊倒,不过小丫头也运气极佳,竟凑巧摸进了偏房之中,开口问询了一番,这才
开始进房寻找。

  娇憨少女抬起双臂摸索,摸了一圈却毫无收获,不禁略微有些失望,可就在
此时,却听身侧处生出了一丝动静,那动静正是周阳塞满菊穴后,黄蓉极端疼痛
下发出的一声哀鸣。

  郭襄不禁心中一喜,往附近行了过去,停停走走一阵,小手一摸发觉是个柜
子。这丫头无法确定娘亲与兄长就在其中,便敲了敲柜门,还装作猜到出言吓唬
,这才有了先前说得那句话,

  不过柜里一直没有回应,郭襄也觉这藏身处过于简单,便当是母亲与兄长在
戏耍自己,又往其他地方摸索。没想过了一阵,她就听身后又隐约发出「哒哒啪
啪」的声响,不由得心中一奇,便转身回到了柜旁。

  就在郭襄即将打开柜门,撞见此生难忘的丑景时,却听院外一人喊到:「二
姐,我收拾妥当了,你可在此?咱们该去探望庞主薄了!」

  叫嚷之人正是郭破虏,先前北侠嘱咐他与郭襄探望庞达,此子心实,虽已告
知郭襄,可等宴席结束后却放二姐回去休息,独自一人去准备药材酒肉。

  待他去寻郭襄时,却发现二姐不在房中,幸有丫鬟告知,便往周阳所居的小
院而来。到了地方后,破虏却没进入院内,他虽与荒唐子关系缓和许多,只觉见
面还是尴尬,便在院外唤起郭襄。

  「知晓啦,我这就来。」郭襄扯下丝巾后,对屋外娇慎一句,不舍得看了眼
又没动静的柜子,却没伸手推开柜门。她虽玩兴正浓,但也不敢忤逆爹爹的嘱托
,况且早去早回,还能继续与娘亲兄长玩耍。

  随后,小丫头强压下心中的好奇,转身离开偏房,边走还小声嘟囔道:「哼
,这闷葫芦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来,当真扫兴。」

  待走到院口处,她先给了破虏一记暴栗,后又对着院里不舍的喊道:「娘亲
,兄长,你们先玩着,襄儿去去就回。」小丫头喊完后,便拉着满脸莫名的弟弟
,去给庞达送药。

  可郭襄却不知,就在她走出院后,方才她想打开的柜子竟摇晃了起来,而且
幅度越发惊人,简直要散架了一般。直到最后,木柜猛得巨响了一声,紧闭的柜
门也被推开,房中这才安静下来。

  柜门打开后,一股淫靡气味霎时间盈满整个偏房,更传出一阵女子疲惫的喘
息声,但因角度不对,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过了半晌,柜前才有了动静,两条光滑的藕臂从中伸出,勉强撑在地面,而
后浑身赤裸的美妇一边颤抖,一边爬出柜来。她满头青丝凌乱不堪,光滑的娇躯
上香汗淋漓,俏脸虽嫣红妩媚,却透着一丝惊恐。

  「阳儿,不要……啊!!!」

  不想女侠丰满的上半身爬出后,却再也前进不得,只因柜中又伸出两只大手
,牢牢卡在她纤细的腰间。情急之下,黄蓉刚想转头说话,却不知为何,猛然间
浑身一震!看美妇臀抖乳颤的情形,似是被人从后用巨物夯进体内。

  待娇躯巨震之后,女侠的腰肢便不由自主的瓦起,如同射雕者手中拉成满月
的长弓,雪臀也越撅越高,似平地而拔的两座山峦,延绵出了无比美妙弧线。人
妻一向典雅端庄,竟摆出如此诱人的姿势,想来是逼不得已,为了迎接即将到来
的疯狂撞击。

  果不其然,待黄蓉含羞带怯的娇啼一声,香软的娇躯便被撞的连连前倾,那
情形像是有巨锤从她身后不断敲击。而女侠一对诱人的豪奶似疯了般,前后左右
来回跳荡,无数珍贵的乳汁泼洒而下,让人看了为之扼腕!

  「啊……哦……阳儿……轻些……要坏掉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也不知何物撞在臀瓣间,亦或美妇的臀肉顶在了何处,房中除了撩人至极的
娇啼外,还有交媾般的肉体碰撞声不绝于耳。不到半刻,黄蓉的藕臂便无力支撑
躯干,整个上身瘫软下来,饱满的大奶被压在了地上,分量惊人的乳肉随着她越
趴越低,直被挤成了水豆腐摔在地上的形状。

  「啊……混小子……且停手……我……嗯……」

  「娘亲,早知你菊中如此神妙,上次在客栈中我就应该采之!」

  似是不满胯下尤物的言语,柜中之人这才显出身形,只见一具精壮的男躯探
出,即刻便贴到美妇皎白的玉背上,原本俊俏的脸庞淫笑连连,猥琐如同地痞一
般,不是周阳还能有谁。

  原来待郭襄离去后,黄蓉心中虽松了一口气,可菊道中纷涌而出的快感却让
女侠无暇他顾,只得继续在爱子怀中碾转承欢。而周阳也彻底放开,把两人裙袍
全部扯下后,一边狂插猛操,一边捏胸挤臀,放肆享用着刚刚得手的战利品。

  屌身似铁,菊肉如棉,香汗飞洒,淫液乱溅,乱伦菊交的幅度更加激烈!青
年大力猛顶,美妇也是摇摆不断,两人东碰西磕在柜壁上,险让柜子倾倒下来。

  随着爱子越发猛烈捣插下,一股及其甘美的快感从黄蓉菊道中迸发,虽不像
欢爱时的高潮泄身,但同样销魂蚀骨,其中更有别样的滋味。

  突如其来的异妙高峰,使得美妇如同飞升一般,直直踏入仙界,且久久不能
落下。黄蓉哪知菊交竟也能使女子泄身,这一下更是在柜中胡扭乱摆,柔薏小手
惊慌失措下,竟把柜门拍了开去。

  与此同时,周阳也快到了出精之时,紧捏着怀中尤物那对大奶,仍在奋力捣
插。不想柜门大开后,光亮一照,他便发觉捣插之处乃是美妇菊蕊,心惊之下连
忙松开了黄蓉。荒唐子心中也有些慌乱,方才只以为自己是与美妇真正交欢,怎
会料到阴差阳错下,竟破了她后庭嫩道。

  不过这慌乱转瞬即逝,想到自己是美妇后庭的首位客人,他心中却沾沾自喜
,更暗忖道:「娘亲菊庭中竟如此神奇!也罢,错便错吧,以后若是她骂我打我
,我受着便是!」

  酒意上头使得周阳贼胆飙升,菊道中奇妙的滋味也让他流连忘返,况且黄蓉
虽高潮泄身,可他却还没出精,这荒唐子淫欲越发高涨,便转头看向尚在余波中
,却想逃跑的绝色美妇。

  说来也巧,黄蓉高潮过后浑身无力,只能爬行前进,可她此时这姿势,却正
好把娇嫩的菊蕊暴漏在爱子眼中。

  周阳抬眼一看,只见美妇原本紧窄的后庭,因他疯狂的鞭挞略显红肿,现下
竟微微扩开了一些,菊口处一圈花纹肉褶不时收紧一下,就连内里粉色嫩肉都隐
约显现,像是在呼唤他一般。

  如此诱人的艳景就在眼前,使得周阳心中的兽欲几欲爆出胸腔,随即按住黄
蓉高撅的雪臀,连停都不停,就把巨屌又没入那万褶嫩道中去,母子两人便又开
始第二轮激烈的菊交……

  梅雨完结,夏天初至,正是花草树木盛放之季,郭府中草木众多,可得府中
女主人喜爱的却只一种。那木凌冬青翠,有贞守之操,故以贞女状之,因此而得
名女贞树。在襄阳危难之时,黄蓉作为郭靖之妻不得不抛头露面,并时常以此树
自比,宣称若夫君战死,她便以身殉城!正因此举,才激励起城中百姓至周边各
郡的士气,皆不顾生死与鞑子铁骑交战!

  这别院中也栽种了几颗贞女树,现下尽皆树干光秃,只等寒冬到来,才会展
现风采。此树如此坚贞,令人望而生敬,但以树自诩的女侠却忘了自己立下的誓
言,此时如同母狗般高撅丰臀,曲意迎奉着爱子的乱伦鞭挞。

  屋中淫乱的战况越发激烈,母子两人毫不顾地上满是尘土,如同躯体相连般
,紧紧粘在一起。荒唐子奋尽浑身之力,疾风骤雨般捣插了一阵,似还觉得不甚
过瘾,把头探到美妇修长的鹅颈边,一边继续猛顶,一边在她耳边淫笑道:「娘
亲,舒服吗?想不想让我再快点?」

  黄蓉被爱子菊奸的娇颤连连,虽微蹙月眉,可神情却羞嫣妩媚,倒不知快活
还是疼痛。不过仔细看去,便能发现她微睁的星眸已乱,想来是快感如浪,已沉
浸其中开始享受。

  不过闻听此话,虽对方才菊中波动的美妙饱含期盼,但黄蓉毕竟还有一丝人
妻的矜持,小嘴倔强道:

  「不舒服……混小子……你且轻些……为娘又要……啊!!!好舒服!」

  不想美妇话音未落,便又一次被爱子奸操到泄身登极,无与伦比且飘飘欲仙
的快感,也使得她改口说出心中真实的感受。黄蓉紧闭星眸,急扬鸾首,柔若无
骨的香躯剧烈痉挛,蛮腰也不断开始蛇扭,雪臀更是连连收紧,拼命夹住了深埋
在体内的巨屌。

  「娘亲,孩儿也要到了,且再撅的高些,吃我一射!」

  得美妇如此回应,周阳不禁心中狂喜,正欲大逞淫威时,却忽觉菊道的嫩肉
突生异变,竟勒住屌身不断旋转起来,险些让他的男根融化在其中!这极端舒爽
的滋味让他登时忍耐不住,闷哼了一声后,即刻就要在香涡出精喷液!

  此时黄蓉正徘徊在欲峰之巅,享受着无上极乐,听闻爱子要在自己菊蕊中出
精,不禁芳心大急,连忙扭动雪臀挣扎起来。可她被周阳死死压住,又身处绝顶
高潮,哪来的力气去对抗身上的青年。

  就在黄蓉勉强扭动时,周阳猛地腰部一抽,在高高撅起雪臀后抖动起来!顿
时间,女侠便停止了反抗的动作,只能仰起鸾首放声娇啼。

  「不要……啊!!!好烫!!!!!!!」

  一股股热浪喷射进菊道深处,似火焰一般燎烧着腔壁上的嫩肉,使得女侠还
未停息的极乐也更上一层,险些刺激的她晕了过去,就连嫩屄处也不知是阴精喷
涌,还是小便失禁,竟呲出了无数条水线!而周阳满脸销魂的趴在玉背上,感受
着嫩肉旋转的奇妙滋味,胯根连连耸动,连射了八九波精液才停息了下来。

  随着肉体碰撞与嘹亮的娇啼终止,屋中这才安静下来,一时间两条肉虫叠交
在一起,尽皆喘息不停,似是在回味之前激烈甘美的菊交。

  周阳毕竟年轻力壮,过不多时便缓过劲来,也不拔出已喷完精的男根,只是
低头相视,看着高撅雪臀瘫软在地的绝色尤物。

  虽没如愿以偿与美妇交欢,可破了她珍藏多年的菊庭,还是让这荒唐子心生
满足,尤其是那妙处竟会旋转收缩,更让他心中的淫欲又熊熊燃烧。

  看着胯下止不住颤抖的丰满女体,周阳射精后半软的肉器,顷刻间在菊道中
又复坚硬昂扬。随即,他大手托着玉腿,把瘫软在地的美妇抱起,往床边走去。

  「怎么又……嗯……啊……」

  随着行走的颠簸起伏,坚硬的巨物也菊庭中越埋越深,黄蓉不禁又开始扭动
起腰肢,撩人的呻吟也重新在屋中响起。来到床边后,她怎能不知将生之事,不
禁无力的求饶道:「阳儿,不要……放过为娘吧……我……已不行了……」

  周阳咧嘴一笑,却没应声,抱着绝色美妇便上了床,随手又把床帘垂下。不
多时,木床便吱呀作响,真丝罗帐也飘荡起来,更从其中传来一阵略显痛苦,却
十分快活的娇啼,那婉转的女声透着丝丝急迫,只听道:

  「不要……坏掉了……要来了……要来……啊!!!!」

  「啊……混小子……你怎么……又射进……好烫……」

  约莫两个时辰后,郭襄与破虏才返回家中,娇憨少女也不管弟弟如何,急不
可耐的往小院而来,不想进到院中却发现空无一人。她以为藏朦结束,便打算离
去,不想刚走出几步后,却听先前进入的偏房中传来些许动静。

  小丫头好奇之下,便走到房门贴耳倾听,却听响起阵男子打鼾声。郭襄心中
一喜,只觉兄长就在此地,便推门而入想寻周阳玩耍。不想进到屋中,一股难闻
的气味扑面而来,熏得她捂住了琼鼻,再低头看去,还见地上有片片干涸的水渍
液痕。

  如此场景,让郭襄莫名摸不着头脑,不禁暗忖道:「咦,莫非娘亲与兄长在
这戏水,哼!也不等我回来……」

  不过娇憨少女倒没在意这些,耳听鼾声如雷,不禁转头相视,却让她看见了
无比羞人的场面,只见罗帐中垂出一条男子大腿!

  小丫头见状,面色一红,连忙转身出房,边走边嘟囔道:「非礼勿视,非礼
勿视,怎地兄长睡觉时也不穿个亵衣……哎呀……真真羞死个人啦!」

  郭襄羞急之下,却忘了关闭房门,待她走后,一阵微风从房门处刮了进来,
把垂落的罗帐吹的飘起。

  顿时间,床上的艳景映入眼帘,只见绝色美妇似乎昏了过去,两条美腿曲倦
大开,任由青年沉重的身躯压着自己。而青年不知何时已沉沉入梦,可即便他已
睡去,那根已半软的大屌一如先前,依旧插在美妇红肿的菊涡中。

  「啊……」

  似是趴着不太舒服,青年喉咙里「咕隆」了一声,翻了个身后,便滚到床里
继续大睡,在他翻身时,终于把埋在美妇体内许久的物件拔了出来。青年翻的急
,软屌一甩,竟带出了些许腥臭的白液,飞溅在了罗帐上,就连昏迷中的美妇也
跟着颤抖了一阵,小嘴里不由自主,发出一声略显沙哑却更加勾魂的呻吟。

  他翻走后,便露出了美妇的全身,只见光滑雪腻的娇躯上青紫成片,鼓胀的
大奶上一片狼藉,满是乳汁与口水,左边乳尖上还有一圈深深的齿痕;往大开的
腿间看去,娇小的嫩屄虽爱液泛滥,却如平时一样,可下方紧挨的菊蕊却异常红
肿,此时正「咕嘟咕嘟」往外淌出浑浊的男精来,

  也不知青年射了多少次,许久之后,精液仍不断从菊口涌出,竟如江河一般
流之不完……

  观此情此景,便知方才发生了何事,不过往美妇俏脸上看去,她竟露出一丝
满足的微笑……

haofather 2024-8-31 16:53

  第五十一章 水战

  盛夏二伏时,烈日当空,人间好似蒸笼一般,襄阳军民本因蒙古南狩而如履
薄冰,可这酷热的天气,以及各处支援的物资军备到来,却让他们紧绷的神经渐
渐松弛。

  南宋君臣已得知蒙古又欲南侵,此辈们虽然昏庸无道,却也知襄阳乃是他们
享乐的根基,便令周边诸郡县皆受郭靖与吕文德节制,还沿江从蜀中,岭南,江
南运送来大量物资军械,更命各地驻军北上支援。

  自郭靖在府中宴请同僚以后,一晃几日已过,这天晌午时分,城北码头边的
阴荫下,有三人正在乘凉。其中两人席地而坐,一边吃喝一边胡侃,被靠大树的
,是一位赤膊的络腮大汉,另一个是身着短打的英俊青年。

  两人正是韩如虎与周阳,他俩身旁还有个长相猥琐的汉子服侍,细看之下,
倒有些眼熟。

  猥琐汉子左给韩如虎倒酒,右给周阳撕鸡,虽忙得满头大汗,可兀自殷勤服
侍不断,似是生怕得罪了他们一般。只是他瞧两人吃喝时,脖间的喉结却直翻个
不停,馋涎欲滴的模样更显得獐头鼠目。

  「乔二,且住,你也吃一碗吧。」

  听韩如虎开口吩咐后,那汉子连连点头,急忙端起碗酒水,一股脑的倒进嘴
里,隔了半天又长吐了口酒气,满脸极为受用的神情,可这模样使得他本就猥琐
的相貌,又添了几分鄙陋。听络腮悍将唤他的名字,再看这汉子的长相,便想起
他是谁了,此人竟是谷城县那欺压军汉的虞侯乔二。

  原来周阳对那两个替他顶罪兵卒心怀愧疚,来到襄阳后也没忘记此事,但从
柜中采菊到今日,黄蓉竟一连三天都没露面。这荒唐子也不敢主动去触霉头,只
得在早晨习武时,把此事告知了郭靖,央求父亲把乔二调来襄阳。

  郭靖琢磨了一番,竟还答应了爱子,他也知若放任乔二在谷城胡作非为,等
与鞑子交战时乃是隐患,便下了调令文书把这虞侯招来襄阳。

  可乔二毕竟乃忠烈之后,他兄长曾响应号召,最后更在襄阳城下战死,北侠
不忍断他生路,只得安排乔二在韩如虎手下当值,想让爱将点拨于他。

  「乔二,且再弄些肉食来与韩叔过嘴。」眼见眼乔二吃完酒后的丑态,周阳
心中顿生不爽,从怀中取了两枚铜板扔在地上,对他厉声道:「若是你敢强取豪
夺,莫怪我打烂你的屁股!」

  「这,这点钱我上哪……」乔二看着脚边的铜钱尴尬不已,却又不敢拒绝周
阳,眼前两人一个是顶头上司,一个是郭靖的义子,他溜须拍马还来不及,上哪
敢冲撞得罪。

  周阳乔他一脸为难的模样,心中却乐开了花,刚要继续戏耍乔二,不想却听
韩如虎嚷嚷道:「周小子,先别逗他了,我且问你,听说夫人这两天病了,可有
此事?」

  见络腮悍将满脸认真,周阳只得收起了戏弄乔二的心思,正色道:「是,娘
亲已经抱病两日了,也不知她屁……她身体好些了没。」

  荒唐子一时嘴快,险些说出美妇生病的缘由,所幸及时改了过来。韩如虎听
完稍有愁容,又问道:「你不知?那可是你娘亲,你小子也没去探望探望?」

  「她就是因我而病,我怎敢去……」周阳闻言,心中虽如此想,可脸上却装
作无奈,摇摇头答道:「哎,娘亲说自己染了风寒,没让任何人前去探望,就连
两位姐妹,也被拦在门口不让进去。」

  「如此紧要关头,夫人却病了,哎,若是没她出谋划策,这仗如何打?夫人
她一向膘肥体壮,怎地会染上风寒……」

  韩如虎愁容更弄,叹气时大脑袋也连连摇摆,显得极为担心黄蓉。周阳见这
军中老粗又咬文嚼字,险些笑出声来,可听韩如虎问美妇因何染病,不禁又在脑
中浮现出当时场景,可因他当时醉酒,只能记起个十之七八。

  那天他把黄蓉抱上床后,便开始大逞淫威,或上或下或趴或卧,疯狂的与美
妇菊交,而且享用后庭之妙时,周阳的手嘴也对着香软的娇躯狠咬猛捏,可把黄
蓉狠狠蹂躏了一番。而女侠虽一直在抗拒讨饶,可身体却丝毫没有挣扎之举,还
顺从的被他摆成各种羞耻的姿势,到最后甚至开始迎合起来。

  两人在床上折腾的昏天暗地,直到周阳第三次在菊道里出精,黄蓉终于快活
得晕了过去,而他在射完精后,也因体力枯竭酒意上头沉沉入睡。等醒来时已是
半夜,美妇早不见了踪影,这荒唐子酣睡过后酒意已消,想起之前的所作所为,
心中这才生出后怕。

  周阳心中认定黄蓉缓过劲来,定会狠狠收拾自己,不禁睡意全无,不想熬到
清晨,等来的却是郭靖喊他练武。直到后来,他听丫鬟禀报,才知美妇宣称自己
偶染风寒,这几日要在房中静养。

  周阳心知黄蓉风寒是假,菊涡不适,下不来床才是真,但他也担忧美妇的身
子,便央求郭襄前去探望,不想却被丫鬟挡在院口不让入内,据说就连闻讯而来
的郭靖都被妻子赶了出去。

  「娘亲后庭初破,我当时怎地不小心一些,哎,也不知她此时……」念及黄
蓉是因自己而身体抱恙,周阳不禁心生悔意,可扪心自问,若是再来一次,面对
美妇菊庭中的万般奇妙,他想必还会如此。

  就在荒唐子乱想之时,却听城中锣鼓齐响,更有鸣金之声传来!韩如虎微微
一愣,连忙穿起方才卸下的盔甲,还对周阳与乔二嚷道:「这是军中示警之令,
看来定有大事发生,小子,赶紧去家中寻郭大侠,乔二你也陪他一起!」

  乔二应了一声,手忙脚乱的帮起韩如虎来,片刻后,待络腮悍将披甲完毕,
两人便往奔往城中。不想此时,周阳却愣在原地,举目遥望着大江动也不动,韩
如虎此刻心急,刚想去扯他,就听荒唐子颤声道:「韩叔,且看江面……」

  韩乔二人闻听此言,又见周阳面露异色,不禁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登时
便惊的呆住了。只见不知何时,江北出现了一支庞大的舰队,无数玄木战船似蚂
蚁移巢般,护卫着两艘艨艟巨舰向南而来,每艘船上都悬挂着白底黑矛的旗帜,
看样式正是鞑子的苏鲁锭长矛。

  「莫发愣了!速去向郭大侠禀报此事,老子去调集人马。」呆了片刻,还是
韩如虎最先回过神来,他推了两人一把,便往城中急急奔去。周阳与乔二被惊得
目瞪口呆,可被络腮悍将一推,当下跟在他身后,三人到了城门处便分开。

  且说乔二随周阳拼命狂奔,待一刻钟后终于到了郭府外,两人喘着粗气正欲
进入府中,不想府门却从里开了,紧接着一大群人鱼贯而出,为首的正是郭黄夫
妇。

  北侠自不必多说,且说黄蓉身着淡紫色的裙摆,犹如一朵盛开的海棠那般娇
艳欲滴,本就倾城的俏脸上因抹了些胭脂,更显得风化绝代。女侠今日如此荣光
焕发,哪里像染了风寒的模样,不过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她在走路之时,身
子却有些僵硬发抖。

  「爹爹,鞑子舰队南来!约莫再有一个时辰便抵达了!」周阳急切的对父亲
叫道,可一双眼睛却看向黄蓉,更露出了关心问询之色。

  女侠刚看到荒唐子后,俏脸先是一红,而后满是寒冬之色,但她见周阳眼中
透着关怀,脸上冰霜有所融化,随即狠狠剐了他一眼。

  「阳儿莫慌,鞑子此举正在你娘亲意料之中,且与破虏随我前往府衙议事,
你我父子说不得要同上战场了!」北侠拍了拍爱子的肩膀,显得镇定自若,而后
转身对着娇妻道:「夫人,你身子尚未复原,不如再休息几日?」

  「靖哥哥无妨的,些许风寒而已,战事重要,且让我去吧。」闻听此言,女
侠收回如刀锋般的目光,摇了摇头,对丈夫示意无事。郭靖见状只好点头同意,
夫妇二人便与两个儿子,以及数个亲卫朝着府衙而去,登时只剩下乔二独自呆立
在门前。

  话说乔二方才自见着黄蓉后,一对贼睛就抹不开了,他哪见过如此极品尤物
,直被绝色女侠迷的神魂颠倒,大嘴里险些流出涎水。不过待他仔细观察了一番
,心中却生出了些许疑惑,只觉眼前美妇窈窕丰满的身段,雪腻白嫩的肌肤,让
自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怎地这黄女侠与那晚的妇人如此相像?嗯,不对,长相却比那妇人好看上
万倍!」乔二吞了嘴口水,看向众人离去的方向,不禁也跟了上去,暗道:「都
说此女美貌无双,看来此言不虚,也不知能否有机会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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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水急湍甚箭,猛浪滚滚翻腾,荡得落脚头船起伏不断,甲板上,一名白衣
少妇举目眺望着北方群山,江风一扬时,青丝紊乱裙角飞舞,直若落入凡尘的仙
子,直令天下所有的男人遽然失了魂魄。

  「过儿……你如今可好……」

  芊芊玉手轻拂船舷,少妇眺望了许久,朱唇中轻轻吐出了思念。不过此言随
着江风,却飘到她身后之人的耳中。

  那人似是担心少妇着凉,拿了件外袍本欲披裹,可闻听此言,英俊的面庞不
禁阴沉起来,就连手上的动作也停在空中。

  过了片刻,那人咬了咬牙,把阴沉的神情强行换成了温柔和善,手上一搭,
把衣袍披在少妇身上,而后轻声道:「师傅,你尚未完全康复,怎地不在舱中休
息。」

  少妇察觉肩膀上的异样后,先是浑身一紧,可听完身后之人所言,娇躯也松
弛了下来,绝美素脸上微现瑰嫣之色,转身问道:「清儿,你怎么……来了?」

  那人微微一笑,大手却揽住了少妇的腰肢,在她耳边悄悄道:「师傅,徒儿
想你的紧,方才去舱中寻你,师傅却不在,便知你又来了此处。」

  少妇被他一搂,微红的脸蛋顿时赤如朝霞,她连忙扭动娇躯,躲了开来,小
嘴轻声道:「清儿不可如此,若是被樊长老他们发现,你我就……」

  那人眼中多了一丝阴霾,可脸上神情如旧,大手一抓,便把少妇又拉进怀里
,低笑道:「师傅,樊大哥他们正在议事,一时半刻不会出来,你就放心吧。」
少妇听后更是羞臊无比,可身子却不再闪躲,还把鸾首埋在他怀中。

  这两人便是小龙女师徒,他们与樊天正等丐帮弟子从镇江乘船出发后,已过
了五天。这几日小龙女又服了一次药,现下内伤几近痊愈,除了暂不能使用内力
外,其他一切皆已复原。不过终南仙子尚未从失身给淫贼的阴影中脱离,每夜都
会因噩梦惊醒。左剑清也知她心中所惧,连日来更是殷勤陪伴左右,使得小龙女
对他的情愫又深了许多。

  两岸叠岭层峦,奇峰突兀,江中波光粼粼,水天一色,师徒两人却无心观赏
眼前美景,只在甲板上紧紧相拥,就在左剑清欲含住红润欲滴的樱唇时,却被水
中一物吸引。

  他凝神看去,见船边不知何时飘来一具死尸,那尸体已经泡的发胀发白,两
只眼睛大大张开,似是生前遇到了什么惊惧之事,从而死不瞑目。左剑清心中一
奇,便抬眼往前看去,只见随着落脚头船继续行驶,江中死态各异的浮尸也越来
越多,还有无数船身的残骸在浪花里若隐若现。

  左剑清心中更奇,起先只以为遇到了沉船,但仔细观察了江中浮尸后,便否
定了先前的推断。那些死尸有的断臂缺腿,有的身负箭伤弩创,模样极为瘆人,
而且江水也越来越浑浊,原本清澈的碧波中不时有暗红色的血迹,这如何是客船
翻沉的模样?

  「这……究竟发生了何事?」随着落脚头船不断前行,浮尸,残骸,血迹也
越来越多,他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只觉前方有大事发生。

  待船绕过一个江湾时,前方竟隐约传来了阵阵厮杀声,左剑清转头看去,视
线却被山峦所阻。随着厮杀声渐渐清晰,他心中不祥的预感也越来越重浓,连忙
对怀中仙子道:「师傅,大事不好,咱们怕是碰上麻烦了!!」

  小龙女原本已羞闭美眸,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听闻此言不禁睁开了双眼,
只是她尚未察觉有何不对,有些微微发懵。就在此时,落脚头船已转过了那个江
湾,波澜壮阔的汉江,与江边的巍峨巨城便浮现在两人眼中,但此刻师徒俩的注
意力,却被江中惨烈的战况吸引。

  只见大江上金鼓齐鸣!正有两支舰队正捉对厮杀,说巧不巧,恰好堵在他们
的前方。北边是玄木艨冲,南边是赤色车船,更有几条巨型楼船已接舷而战,不
过南边舰队的数量不足,此时此刻,左翼已被悬挂着白底黑矛的战船团团围住。

  一时间鼓声震天,号角齐鸣,炮声隆隆,弩弦崩动!如此场面,让师徒二人
都有些手忙脚乱,左剑清欲去寻樊天正,而八袋长老与船主李持等丐帮好汉早已
闻声而出。

  「撕……鞑子的苏鲁锭战旗!」樊天正等人来到船边一看,皆不由自主倒吸
了一口凉气,待看了片刻,丐帮长老喃喃道:「看来战事已起,也不知我朝舰队
能否取胜。」他说完后,急忙转头问向李持道:「襄阳就在眼前,可有把握躲开
水战?」

  「南边悬挂绿底金字的,是咱们大宋的舰队,但此时若是靠过去,不免会被
卷入其中。」李持迟疑片刻,看了看小龙女,这才答道:「樊大哥,小弟觉得咱
们还是就近上岸,此船速度不快又无武备,鞑子若是派船来追,我等兄弟还能逃
入江中跑路,可龙女侠身子尚未完好,如何吃得起风浪。」

  樊天正点了点头,便吩咐李持靠南岸停船,后又转身对小龙女道:「龙女侠
,弓弩无眼,你且回船舱收拾收拾,再休息片刻,俺老樊便是死,也定会护送你
到襄阳。」他又转过头去,对着左剑清使了个眼色,然后抽出腰间兵刃道:「左
兄弟,咱们便守在甲板之上。」

  左剑清抱拳应诺,抽出长剑护送小龙女到舱中,复又转回甲板上与樊天正并
肩而立,观察着前方的战况。李持已去亲自掌舵,落脚头船便掉头往南岸驶去,
不过因逆流而行,江中沉船残骸又甚多,行驶的速度极为缓慢。

  不想就在此时,似是南北两只舰队都发现了这边的景象,各自分出了四五艘
船靠了过来,只不过鞑子一方是在追左剑清等人,而南宋几艘战船却是在追赶鞑
子。

  落脚头船不比水军战船,平日里载客运货以稳为主,不求速度,现下又是逆
江转弯,不到半刻就快被鞑子追上,樊天正与左剑清看这状况,心中虽急躁却毫
无办法。

  过了一阵,左剑清见鞑子战船已追至船尾五十米左右,便建议道:「樊大哥
,这样下去必会被追上,不若我们换乘舢板下水?」哪知樊天正没有答话,船上
的杂事却道:「左少侠,你有所不知,舢板虽快却也快不过军船,况且江水湍急
,小小舢板怕是会被风浪掀翻。」

  「那……那该如何是好?」左剑清不懂行舟驾船之事,听杂事说完不禁脸色
一红,只得喃喃出声:「莫非真要在这水上与他们厮杀一场?」

  「左兄弟莫慌,大宋的舰队就在其后,若是被鞑子追上,咱们只要撑得片刻
,便能得他们援手。」樊天正拍了拍左剑清的肩膀,示意他宽心,而后豪爽的大
笑道:「鞑子铁骑天下无双,但在江中却是些旱鸭子,左兄弟,一会咱哥俩并肩
再战就是!」

  「樊大哥说的好!」左剑清刚欲答话,却耳听一声喝彩,他与樊天正转头看
去,却见李持竟从舵楼下来,手上还提着一把朴刀。此人平日里虽在江上驾船贩
货,不想也是一条好汉,他见摆脱不了鞑子战船,与其继续掌舵不如拼杀一场,
等待大宋的战船来救。

  这肤黑矫健的汉子来到众人身边,满脸兴奋,对樊天正与左剑清道:「上次
樊大哥带领帮中兄弟们与魔教放对,却没喊咱们几个,好生没义气,不过这次却
叫俺李大郎赶上了,哈哈哈!」

  「大郎说的不错!若有鞑子上船,来一个就剁一个,来一双便杀一双!」樊
天正点点头,轻锤了李持一拳,转身对众人打气,其余弟子皆大笑不已。丐帮好
汉的冲天豪气,倒也让左剑清宽慰了不少,此子更在心中立誓,定要护小龙女周
全,哪怕拼了他这条性命!

  不想就在樊天正给众人打气之时,来到舷边观望的李持却面色一白,转头对
着众人惊呼道:「不好!鞑子有床弩!快趴下!!!」

  话音未落,就有弩弦声响起,随即一只约莫半人高的弩矛就从左剑清身旁急
急掠过,一声惨叫后便是两声巨响,船身顷刻间剧烈震动起来。众人回头往弩矛
的落点看去,尽皆脸色煞白,只见甲板上的桅杆已被击折,那根弩矛连着一人钉
在船头的舱门上!再仔细一看,弩矛上穿着的正是方才说话的那位杂事,此人几
乎被弩矛一分为二,早已死透了!

  众人面面相惧,不禁趴在甲板上不敢乱动,可如此危险之时,左剑清却跳将
起来往舱中奔去。他见这床弩的威力如此惊人,竟能在击断水桶粗的桅杆后,又
钉入船身,不禁惊恐不已,想到小龙女此刻就在舱中,若是鞑子多射几只弩矛,
那他爱慕的仙子怕不是要香消玉损了,这才急急起身要进入船舱寻她。

  「左兄弟!小心!」怎料左剑清刚奔几步,就被人按倒在地,拦他的正是船
主李持。

  左剑清虽知他是好意,但心中焦急万分,便要挣脱起身再去船舱,不想他还
没动,便又有一股劲风堪堪从两人头顶掠过,随后船身又是一阵震动。迷茫青年
大惊失色,心道若是没有李持扑倒自己,恐怕他就像方才那个杂事一样没了命。

  想到此,左剑清便不再挣扎,低声向救命恩人道谢,不想却听李持道:「左
兄弟,切莫慌张,我知你担心龙女侠,待我潜入江中从船左侧去寻她!」

  听完李持所说,左剑清便知他所言有理,现下落脚头船正向南转弯,整个船
身右侧皆暴漏在床弩的攻击范围之内,他们只得趴在甲板上躲避。若是按照李持
所言跳入江中,从船身左侧的舱窗而入,即便那床弩威力再大,怕是也打不穿几
层船壁。

  况且这迷茫子虽然会水,却知在湍急的江中不被淹死便是万幸,而李持乃是
江上讨生活的汉子,想来水性极佳,若是得他相助,小龙女必能被救出。

  「李大哥,一切便拜托了!」左剑清知情况紧急,刻不容缓,便出言央求起
来,李持点了点头却没接话,随即一跃跳入水中。

  左剑清趴在船舷,看着他入水后激起浪花,久久没有移动目光,怎料天降横
祸,此时船身向左剧烈的倾斜一下,直震的他跌了下去……

  第五十二章 仙子续命

  原来船身剧烈晃动,是因蒙古战船已追至,直接从右后侧撞了过来,落脚头
船没鞑子战船大,又正在转向,险些被撞的翻了过去。这一撞也把趴在船舷的左
剑清震飞,所幸他反应灵敏,单手扒住了船身,这才没坠入江中。

  而且鞑子的船撞至后,更有几声入水的动静,往江中看去,几条波纹白线往
落脚头船游来,可丐帮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左剑清身上,哪能发觉敌人竟然派
出了水鬼。

  「左兄弟,我来拉你!」

  「樊大哥,我暂且无碍!」

  见左剑清飞出船外,樊天正反应最快,脚下一点,便往船舷赶来。丐帮长老
本以为他已坠入江中,可探头一看,便发现青年挂在船边,

  樊天正急忙想把他拉上来,不想就在此时,却听身后有人高呼:「樊大哥,
小心弩箭!快躲起来!」

  闻听此言,八袋长老猛然回头,见对面船上有数十个鞑子举起弓弩,瞄准的
目标正是自己,骇然之下也顾不得左剑清,急忙躲到了船垛处。

  「嗖嗖嗖嗖!!!」鞑子们拉弓放弦,对着甲板一通箭雨,过了近半刻,才
把囊中箭矢射光,所幸众人及时躲闪,只有一个丐帮弟子受了轻伤。

  战船上的百夫长见收效甚微,叽哩哇啦的枯燥了一阵,往落脚头船一指,便
有数十个鞑子抽出弯刀,跳入甲板之上,与众人战成一团。其余投诚蒙古的汉人
水手虽未加入战场,却在留守战船的鞑子命令下,伸出钩子勾住了甲板,以防落
脚头船飘走。

  「左兄弟撑住……不!!兄弟!!」

  「扑通……」

  樊天正心忧左剑清,手起刀落,连斩了三四个鞑子后,便欲拉他上来。不想
刚要去抓青年手腕,船身又是剧烈晃动了一下,险些把他也给震入江中。而扒在
船侧坚持了甚久的左剑清,早已胳膊酸疼,经此一晃终于落入江中,瞬间便被一
朵浪花吞没!

  船身之所以再一次晃动,却是第二艘蒙古战船撞了上来,直把落脚头船撞的
向左倾斜,而甲板之上,正在厮杀的两伙人也纷纷摔倒。

  见左剑清在眼皮底下掉入江中,樊天正又是内疚又是急乱,赶忙转身去找绳
索。可专心致志下,他却没察觉第二艘战船也射来阵箭雨,顿时后背一凉,紧接
着又是两股钻心的痛楚!

  幸得这八袋长老内外兼修,虽不像魔教通天塔雷昊那般,却也是横练的筋骨
,况且箭矢也未射中要害,只钉入他后背皮肉一寸,虽疼但不碍事。不过这通明
显乱放的箭雨,却让樊天正心生诧异,一时间愣在原地。

  想他参加过数次襄阳会战,熟悉军中律令,知两军交战前虽先要互相放箭,
但待短兵相接后,弓弩手要么不射,要么便会改为攒射抛敌后阵,以免误伤前排
友军。可这通乱放的箭雨哪里是攒射,甲板上还有数十个鞑子与自己兄弟拼杀,
莫非这些蛮夷当真毫无人性,不顾同伴的死活?

  樊天正连忙转头看去,想看船上指挥的百夫长乃是何人,不想只看一眼,便
横眉拧皱!原来第二条船上哪里是鞑子,尽是些奇装异服的汉人,一看便知乃魔
教中人。八袋长老心中一惊,便想起黄蓉交待自己的言语,嘴上喃喃道:「看来
帮主所言不虚,魔教真与鞑子勾结了。」

  想到此,樊天正连忙矮身躲在船垛,他虽惦记左剑清的生死,可也担心手下
的弟兄安危,便挨个唤了一遍。所幸魔教都是些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箭法哪有
鞑子精准,而且丐帮好汉们面冲战船早有提防,全都躲了开去。

  与他们厮杀的鞑子却没这般好运,都因背靠战船遭了殃,有些甚至还替帮忙
挡了不少箭,此时能站立的,也就剩边上一两个,其余的要么变成刺猬,要么躺
在甲板上哭丧哀嚎。

  樊天正见手下兄弟俱在,稍微宽心了些,他虽痛恨魔教败类不齿之举,但左
剑清生死未卜,此时也容不得多想,赶忙冒着箭雨寻起了绳索。其余的丐帮弟子
见状,便挥舞起兵刃,一个个挡在他身前。

  「左兄弟!!!!」

  寻到了绳索后,樊天正连忙把绳头抛下,不想还是慢了一步,江中风浪湍急
,他瞧了一阵,哪能再寻见左剑清的身影,便以为这兄弟葬身江中了。八袋长老
如何不是义气之辈,拔出背上的箭矢,随即虎目含泪,怒吼出声道:

  「该死的鞑子!还有魔教鼠辈!!老子要你们偿命!!!」

  樊天正怒发冲冠,本欲冲到魔教战船上大开杀戒,却见舱门里走出两个人来
,不禁停住的身形。这两人正是小龙女与李持,终南仙子毫发无伤,可衣衫颇为
凌乱,腰间系着男袍裹住下身;而李持却在她搀扶下吐血不止,待仔细一看,只
见一根染血的弩箭,直透这汉子胸口而出。

  原来小龙女回到舱中,收拾起携带之物,还把仙人散的解药配方,放在了一
个小匣中贴身而藏。等收拾完毕,她本欲在床上休息片刻,等左剑清来唤自己,
可刚坐到床边,船身就剧烈摇晃起来。

  小龙女心神不宁,提着玉女剑转出客舱,欲返回甲板,不想出得舱门后就正
遇一人。那人容貌陌生,一身湿透了的紧身黑衣,非是随船而来的丐帮弟子,此
刻正在舱道中嚷嚷道:「他娘的真是晦气,这破船也没些财物,老二老三,你们
几个速度把龙骨凿断,咱们马上撤离!」

  黑衣水鬼看见她后,先是吓了一跳,而后也不问话,便举刀冲来。小龙女见
他来者不善,连忙抽剑刺去,不想兵刃相交时,玉女剑却被那人磕飞。倒不是这
水鬼武艺高强,只因仙子忘记自己重伤初愈,使不出内力,如何能与这魁梧大汉
硬拼。

  那水鬼哪懂其中缘由,见绝色少妇不是自己对手,欣喜之下,直伸手往她衣
襟抓去。小龙女也不慌张,脚下一点躲过后,刚欲出手击在这大汉脖颈,不想旁
边的舱室又钻出一人来,也是黑衣黑巾,举刀便向她腰间斩去。

  「哎?莫伤了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且擒下她,晚上咱兄弟几个开开荤,待
咱们玩腻了后,也可送与查干将军讨个……」先前那水鬼见同伴要下狠手,连忙
出声制止,不想还没说完,就见他口中的小娘子娇躯一拧,纤细的腰肢扭成不可
思议的弧度,躲过了斩来的刀锋,而后玉腿微抬,把同伴踢飞了出去。

  「呦呵,还他娘是个硬茬,老三,去唤其他人过来,务必把这小娘皮生擒活
捉,晚间等咱们把她轮上一遍,且看她还有没有这般泼辣!」先前那水鬼似是首
领,从怀中取出个小巧的弩机来,随即对准小龙女,淫笑着示意同伴。

  小龙女听此人污言秽语,绝美的俏脸顿时一红,心中更是羞怒交加,但见他
手持弩机,知道不能硬拼。仙子虽内力无法使用,可轻功犹在,连忙躲进一边的
船舱中,一闪就没了身影。

  水鬼首领不知是真打算生擒活捉,还是垂涎这仙子般少妇的美色,见她逃走
也没发射弩箭,只是端着弩机一步一停,往小龙女躲藏的舱室走去。那名唤作老
三的水鬼爬起身,吹了一声口哨,片刻间,又有三个黑衣人从各处舱室而出,紧
紧跟在水鬼首领身后。

  小龙女关好舱门靠在一边,心中焦急起来,方才她慌张之下把玉女剑拉在过
道,此时手无寸铁,又用不了内力,这该如何是好?在舱中张望了一阵,见实在
无趁手的物件可以御敌,不得已下,只好把腰衿抽出当作软鞭。

  想她师傅林朝英赌气做了道姑后,曾创得一套拂尘招式,而拂尘使起来,也
与软鞭类似。不过小龙女抽出腰衿后,衣裙却略显宽松,被舱窗传来江风一激,
险些泄露了春光。

  静了片刻,只听「咚」的一声,舱门便被人踹开,小龙女倩影一闪,直用腰
衿向门外抽去。她这一下用尽全力,去势极猛,本以为能把当头的水鬼抽晕,怎
料竟被他堪堪挡下。仔细看去,那贼人一手持刀,另一手持着面木制小盾,盾面
用浸油的熟牛皮包裹。不想这些杀人越货的水鬼,竟称得上装备精良,也不知究
竟隶属于鞑子,还是魔教的哪个分堂。

  小龙女反应也迅捷,见一击不成,改往持盾水鬼的腿间扫去,这次那人却遮
拦不及,直被扫翻在地。可他一倒地,其余几名黑衣贼人就一拥而入,与小龙女
战在一起,而那持弩的水鬼首领也进得舱中,不过因室内狭小,倒不敢胡乱发射
,以免伤及同伴。

  终南仙子在围攻下,不断腾移挪转,虽连连命中贼人,可腰衿因是布匹所制
,又没沾水拧紧,抽在身上虽疼却不致命,而且她闪躲时,因衣裙无物所紧,腰
间雪嫩滑腻的肌肤隐约可见。这不时外泄春光,以及接连被腰衿抽打的疼痛,反
更激起几个水鬼的欲火与怒意,舱中一时间淫笑与哀嚎交织而响。

  「哎呦!他妈的,且等老子擒下你后,定要把你这小贱……啊!!」

  「入他娘,三爷一会定会让你痛不欲……唔!好疼!」

  「小娘子用的是腰衿,你们别上前了,且举刀格挡便是,待她再抽来,便能
断了此物。」看了片刻,水鬼首领在一旁看出了些门道,随即开口吩咐手下。几
个贼子倒也听话,登时不再围攻,只把兵刃挡于身前,以待小龙女再抽来时,割
断她手中腰衿。仙子毕竟重伤初愈,几个回合就已有些脱力,见他们不攻来,也
停下手娇喘连连。

  几个水鬼见这绝色少妇似乎体力不支,赶忙围了上去,把她堵在角落中,那
首领也来到进前,端着手弩瞄准小龙女,连连淫笑道:「哈哈,小娘子切莫再挣
扎反抗,这身细皮嫩肉若是多出个疤痕来,却是不美。」

  小龙女耳闻秽语也不答话,手持腰衿戒备起来,余光还看了看舱门,打算趁
这些人不备,施展轻功逃出舱外。几个堵她的水鬼却不似首领精明,他们哪里见
过这等绝世尤物,早已被仙子勾走了魂魄。

  其中一人似是色欲昏头,看眼前少妇娇喘可人的模样,不禁贼胆暴涨,持刀
走上前,直往小龙女高耸的胸部抓去,嘴上还淫笑道:「小娘子当真是国色天香
,嘿嘿,且先让我试一下手感如何。」

  这贪色水鬼往前一走,包围圈正好露出个缺口,小龙女闪身躲过伸来的淫爪
,施展轻功向舱门逃去。不想她刚刚一动,就听「噌」的一声弩弦声响,紧接着
又是一道劲风射来,使得仙子赶忙扭身闪躲。

  原来水鬼首领先前见小龙女瞄向舱门,就知她心中所想,早已做好了防备,
但此人射出的弩箭却是瞄向仙子身前,只想吓唬吓唬这少妇。可两人距离实在太
近,小龙女速度又极快,弩箭竟从她两腿之间穿过,连着裙摆钉在了舱中地板。

  只听「呲拉」一声,白色丝裙几乎齐腰撕裂,而小龙女被裙子一绊,也摔在
了地上。仙子这一倒,两条修长的美腿便露了出来,所幸她还穿着半身亵裤,大
腿之上的风光才没映入贼眼。可即使如此,几个水鬼也看的眼冒绿光,像饿狼瞧
见羊羔一般,直欲猛扑过去。

  水鬼首领虽也垂涎美色,可脑中尚存几丝清醒,连忙跑过去堵在门前,而后
手持弩机淫笑道:「小美人,莫要再挣扎了,且随我们回到船上乐呵乐呵。」说
完后,他对着几个水鬼一使眼色,让手下把这绝色尤物绑将起来。

  几个水鬼淫笑连连,一边掏出绳索,一边复又把终南仙子围住,小龙女此时
也顾不得春光外泄,连忙站起身来,挥动腰衿把他们逼退。

  水鬼首领见她如此,似是心中不耐,又装了一根弩箭走了过去,端起弩机瞄
准,嘴上狠道:「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小贱人若是再敢反抗,便射你个
透心凉,待你死后老子还要奸尸!」

  不想他话音未落,就见几个手下全都看向自己,而且皆待惊恐之色。这人心
中纳闷,刚想开口询问,便听那唤作老三的水鬼开口叫道:「大哥,小心!」

  「贼子!纳命来!」

  水鬼首领先是听得一声怒吼,又觉一阵凉气从背后而生,待他回头看时,已
经晚了几拍。只见门后不知何时多出一人,且已跳将到半空中,高举朴刀疾速剁
来,正是船主李持!

  耳听怒吼时,水鬼首领便知不妙,再见李持有若雷霆万钧的一劈,不禁心中
大骇!不过这人倒是有几分胆色,虽知自己躲闪不过,却本能的把身体往右倾了
少许。

  只听「唰」的一声,水鬼首领便抱着左肩满地打滚,他身体微微倾斜虽救了
自己的性命,可端着手弩的左臂却被一刀而断。李持见他倒地,也不再管这人,
手中一挥寒光闪烁,将玉女剑掷到小龙女身边,紧接着使出招鹞子翻身,把唤作
老三的水鬼枭首,这才大叫道:「龙女侠,且与我一起杀贼!」

  「好,有劳你了。」小龙女玉手一晃,抓牢了玉女剑,自遭遇水鬼后第一次
开口说话,声音虽冰凉,却透着一丝感激。想仙子性子一向冷清,前些天又因被
刘三日淫虐一晚,以至于几近寒霜,这些时日除了左剑清外,几乎不与他人交谈
,就连方才危急之时也是如此,不想见李持来援,她竟破天荒多说了几个字。

  李持倒没察觉异样,豪爽一笑后,持刀冲向剩余的几个水鬼,小龙女也施展
开玉女素心剑法,以招式精妙,弥补无法使用内力的弱点。其余几个水鬼本就武
艺低微,见首领被一招斩倒,早已惊慌失措,此时哪还有胆气去厮杀,在顷刻间
,就被两人砍瓜切菜般杀了个干净。

  「又是床弩又是水鬼,鞑子们倒是好大的手笔,只是他们为何如此在意咱们
这小小的客船。」看着满舱的尸体,李持心中不解,随即转向小龙女,不想却见
衣衫不整而外露的春光。这豪爽汉子脸色微红,急忙把外袍扔了过去,目不斜视
道:「龙女侠,想必这些水鬼是要凿断龙骨,我去舱下查看一番。」

  「多谢,我陪你一起吧。」小龙女知他是何意,心中感激又深了一分,连忙
接袍裹住下身,随李持往舱外行去。不想方走几步,船身又是一阵猛晃,而后整
个船竟往左倾斜起来,舱中地板因满是鲜血,颇为湿滑,使得两人险些摔倒。

  李持抓住舱门堪堪站稳,可小龙女却不由自主向后摔去,这汉子见状,转身
拉住玉腕,想把仙子扶稳,不想刚回过头,就瞧见了让他心惊的一幕!

  「龙女侠!小心!」

  「小贱人!皆是因为你,我这几个兄弟才全死了!哈哈哈哈,你也下去陪他
们吧!」方才疼晕过去的水鬼首领,此时竟然爬了起来,这人满脸怨毒之色,独
臂持弩瞄准小龙女,狞笑间扣动了手弩悬刀。

  弩箭离弦后急速而去,夹着劲风直奔仙子的后心,小龙女尚没稳住身形,哪
里能闪躲的开。

  李持见状,在电光火石间使劲一扯,把小龙女扯到怀里,而后翻身挡在她身
前。只听「噗」的一声,这豪爽汉子便猛得一震,吐出了一口鲜血,晒得发红的
脸上顷刻苍白如纸,原本矫健的身躯也摇摇欲坠。

  「你……无妨吧?」

  方才听见舱中的狂笑声,女侠虽心知不妙,可她哪能瞧见身后发生了何事,
被李持一扯一转后,仙子脑中还是一片懵然。直到发现眼前的汉子口吐鲜血,小
龙女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扶住他,绝美冰冷的俏脸微微有些焦急。

  水鬼首领见没有射中目标,惊惧下怎敢在此处多待片刻,忍着断臂之痛站起
身来,翻身从舱窗跃入江中。临走时,他还怨毒的骂道:「小贱人,老子唤做翻
江鳌冉双(二)毛,且等老子以后再来寻你,到时定让你生不如死!!」

  小龙女哪顾得上这水鬼首领,看箭头已穿出李持的胸膛,知不能冒然拔出,
便想扶他坐下休息。不想李持摇了摇头,示意不用,随后断断续续道:

  「龙女侠……无事……我还能撑的住……这些贼子想必已破坏龙骨……咱们
得速速回到……甲板上……不然船马上就沉了……」

  「可是你……」小龙女知他说的有理,但还是不放心这救自己一命的汉子,
樱唇里欲言又止。李持见状,硬挤出些笑容来,对她道:

  「龙女侠……无妨的……必须去告知樊大哥他们,再晚就来不及了……」

  仙子只得点了点头,搀扶着他起身,慢慢出了舱门。李持虽没被水鬼首领射
中要害,可弩箭却刺穿肺叶,使得他嘴中不断咳出鲜血,连走上一小步都十分艰
难,可这豪爽汉子却知男女授受不亲,强撑着不靠在小龙女身上。

  小龙女却毫不顾忌,还把李持胳膊搭在香肩上,手扶着腰身与他紧紧贴在一
起。想豪爽汉子年纪未过三旬,正是血气方刚之时,见仙子如此不禁脸色一红,
心中更是尴尬不已,不过他也知自己行动不便,只好任由小龙女搀扶。随即,两
人一步一停,缓慢走过舱中廊道,再就是樊天正看到了情景。

  「李大郎,你这是?」樊天正见李持如此,连忙上前从小龙女手中接过他,
其余众人见状,尽皆围了过来。危急之时,李持也不顾自己身受重伤,勉强提着
气,把水鬼凿断龙骨之事诉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船即刻就会沉了?」见李持点了点头,丐帮长老沉思一番,这
才吩咐道:「既如此,我等再与魔教周旋一番,李大郎,你与龙女侠先乘舢板到
南岸!」

  「樊长老,我那徒儿却在何处?」

  樊天正话还没完,就被小龙女打断,方才在舱中廊道时,她就听外面有人高
呼徒儿的名字,来到甲板后,又没发现左剑清的身影,心中不禁莫名紧张起来,
急切下这才开口问询。

  众人闻言皆不作声,全都面色戚然,等了半天,樊天正才抬头看向小龙女,
满脸尽是愧疚,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悲声道:

  「龙女侠,左兄弟他……坠江了……」

  「甚么?!!」闻言后,小龙女险些晕了过去,正欲追问樊天正时,不想船
身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随即整个甲板先是猛得一陷,然后剧烈抖动了起来
,想来落脚头船龙骨断后,已然支撑不住,看着就要沉入江中!

  「龙女侠,左兄弟他吉人自有天相,想必定能躲过此劫,船马上就沉了,咱
们还是先到南岸再做计较!」

  情况紧急,樊天正也不容小龙女拒绝,把失魂落魄的仙子拽到了舢板上,其
余丐帮众人也把李持扶过去,解下绳索后把舢板吊入江中。不过他们一行十余人
,一条舢板却坐不下,只得分成两拨人,先后从倾倒的船侧离去。

  魔教的主事在战船上瞧的真切,见丐帮要弃船而逃,连忙又让教徒放了一阵
箭雨,结果全射到舢板的小木棚上。

  那主事见手下众人箭术不济,不禁破口大骂,怎料骂到一半时,却被人从身
后拍了拍。他回头一看,见是一名身着黑衣黑袍的男子,不禁露出笑脸,满带讨
好道:「影堂主,您老怎么出来了,属下这就命人驾船去追!」

  那男子却没理他,而是蹲下身去,看了看脚边浑身湿透的昏迷青年。待他端
详了一阵,看到青年腰间悬挂的玉佩后,才冷声道:「不用追了,大鱼已到手,
且用床弩吓唬吓唬他们,咱们便返回。」

  主事听完,不禁拍了拍脑袋,责怪自己竟忘了船上有此等利器,连忙吩咐众
人架弩。等两具床弩架好,丐帮所乘的舢板已在二十丈开外,主事见状一声令下
,床弩便向江中越划越远的目标射去。

  管事方才听黑衣男子所言,本打算耀武扬威一番,吓唬吓唬逃窜的丐帮中人
就好。怎料不知是运气极佳,还是操控床弩的船工技艺精熟,两条舢板竟被他们
命中一条,而且说巧不巧,正是小龙女与李持所乘的那条。

  床弩击中时,只是刹那间,小小舢板便支离破碎,随后沉入江中。

  主事见得此景,又看黑衣男子面露阴沉,不禁丑脸一僵,急忙命人把弩矛卸
下。不想就在此时,远处轰隆一声巨响,随即一块大石呼啸而来,堪堪擦着舷边
落入江中,激起了巨大浪花,直溅的魔教众人成了落汤鸡。

  黑衣男子回头一看,面露惊惧之色,连忙对主事吩咐道:「赶紧撤!宋朝的
舰队赶来了,咱们这床弩却比不过他们的石炮.」

  主事连忙应声,而后招呼起水手船工,架势这魔教战船,扬帆往北岸而去。

  临走之际,黑衣男子提起昏迷的青年,暗中运气,对着江中余下的舢板喊去


  「樊长老!人在我这里!三日后午时,你且来江北赎人!」

  约莫一个时辰后,天色渐黑,江中持续了一天的战鼓声也渐渐停息,南岸浅
水处刚绽叶的芦苇摇摆作响,与微风缠在一起缱绻絮语,似是在低吟着一首悲歌
,祭奠今日葬身江水的无数将士们。

  繁星点点,月色朦胧,苇叶微荡,蛙鸣作响,不想突然间苇丛一乱,从中冒
出个人来。借着月光看去,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绝色少妇,背上背着包裹,手中
还拖着一人,勉力往岸边游去。

  少妇虽青丝杂乱,素脸无妆,却依然美的令人窒息,如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
子,不过她白色丝裙只余上半,腰下的裙身却不知所踪。而少妇所拖之人似已昏
迷,隐约能瞧见,他泡在水间的胸膛上透着一只箭矢。

  少妇衣裤尽皆湿透,紧紧贴在娇躯之上,不经意间,就露出了无边的春光,
可她却毫不自知,吃力拽着中箭之人往岸上拖去,这二人正是小龙女与李持。

  先前舢板被床弩击中后,整船人只余下她俩逃过一劫,李持那时还清醒,忙
拉她往南岸游去,可游到一半时,却因流血过多晕了过去。小龙女水性尚可,勉
勉强强下,拖着恩人一路游到了岸边。

  「哈……哈……哈」

  使尽了最后一丝力道,小龙女终于把李持拽上了岸,并让他侧躺于地,踹息
了几口气后,仙子连忙寻找起干柴来,想生堆火供两人取暖。江边风大,她浑身
湿透,只觉说不出的寒冷,而且李持本就身受重伤,又在水中泡了多时,原本稍
有血色的脸早已苍白一片。

  待生好篝火,小龙女便俯过身去,看了眼救命恩人受创处,见伤口已然发脓
,不禁心中一凉。她毕竟是学武之人,多少懂一些医术,知道若拔出箭矢,李持
可能会失血而死,但若不拔箭矢,这汉子更是死定了。仙子沉吟一番,咬了咬贝
齿,抽剑斩断箭尾,小手微一使力把弩箭拔出。随即,李持的胸前喷涌出一股血
线,她见状,赶忙从亵裤上扯了块布捂住伤口。

  再过了片刻,小龙女把手移开,见李持胸前涌出的血液渐少,连忙从包裹中
取出金疮药,撒在伤口后又扯下一块布,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

  把李持安置妥当,小龙女便坐在一旁烤火,心中又挂念起左剑清来。沉吟许
久,就见她眸中有水光闪动,而后头仰望着漫天的繁星,轻轻叹了一口气。就在
仙子悲伤之时,却听身边昏迷的李持喃喃道:「好冷……好冷……」

  小龙女连忙探手过去,摸了摸李持额头和身躯,发觉他额头虽烫如火炭,可
身体却无比的冰凉,想是高烧的厉害。她把这汉子往篝火边移了移,不想即便如
此,李持依然显得极为痛苦,不断出声喊冷。

  小龙女一时间束手无策,心中虽有办法可让恩人脱险,可那办法却让她羞臊
难当,越过了人妻应该遵守的纲常贞守。

  绝色仙子莹眸稍直,看着眼前的救命恩人,也不知在想些甚么,俏脸上神情
变幻莫测,时而羞涩时而哀伤,到最后终于定格成了坚定。随后她动了起来,一
对青葱般的柔薏满带温柔,脱下了汉子染满鲜血的内袍,

  看着精壮结实的男躯,小龙女羞闭莹眸,嘴里喃喃道:「也罢……我本就是
蒲柳之身……又有何妨……」

  盛夏颠倒显冬景,七旬头伏腊梅开,美姝香动潋滟起,疑是嫦娥下月来,广
寒仙子轻解罗裙,慢褪丝衿,一具完美惊人的肉体便在月光下显现。她绝美的素
脸上泛着嫣色,沾湿的青丝百转垂落,雪腻鹅颈上香筋显露,鼓胀的大奶随呼吸
轻轻颤抖;纤细的蜂腰若是扭动起来,定能勾走天底下所有男人的魂魄,挺翘的
丰臀如果微微一摆,也会让世间所有的花朵失了颜色,而那两条雪腻光滑的美腿
间,更有一片粉嫩幽壑,花香四溢馥郁芬芳。

  星芒月光下,芦苇丛中寂静无声,就连方才隐约响起的蛙鸣声,此时也渐渐
停息,可仙子还是极为羞涩,用手捂住娇躯上下的美妙,这才躺进了男人怀中。

  随后,她玉臂轻轻一拉,把男人内袍盖在了两人身上,而后紧紧拥着身边之
人,香软的娇躯轻轻摩擦起来……

  第五十三章 水鬼掏心

  二更天时,汉江北岸连绵十余里的水寨灯火通明,近千艘玄木战船泊停其中
,无数工匠水手打着火把,或在修补船只,或在搬运箭矢。本应安静的黑夜里,
充数着呐喊,敲击,脚步,以及重物落地声,声声纷乱如麻。

  自郭靖守御襄阳以来,鞑子也不知在此铩羽而归了多少次,这回倒也舍得本
钱,每座寨外都派有重兵把守,更有一队队铁骑来往巡查,以防南人趁黑夜袭。

  水寨里热火朝天,水寨外戒备森严,可岸上的营地却是另一番景象,只见营
地中央升起了熊熊篝火,似是正在举办宴会。

  篝火边千余号人围坐在一起,却又泾渭分明,左边的蛮族披发左衽,右边的
魔教着装怪异,此时却都端着酒水,吆五喝六开怀痛饮。无数侍者穿行在人群之
中,把手把肉,马奶酒,以及炙烤分割完的嫩羊,流水一般送到了席上。

  大帐前还有一排矮桌,坐着些鞑子将领与魔教头目,中间把酒言欢的两人,
一个是先前战船上的黑衣男子,正是暗堂堂主影二。另外一个将领阔脸重额,留
着二尺美髯,在鞑子中倒算是好相貌。

  胡琴弦响,羌笛回荡,数十个带着面纱的舞女,随着旋律扭动起腰肢,围着
篝火跳起了充满异域风情的舞蹈,若不是有火光照亮了周边的景象,怕是会让人
误以为此时此刻,正身在他乡的沙漠戈壁之中。

  那些蒙古人倒还好,四处征战见多了此等舞女,可魔教一帮乌合之众,哪里
看过这等撩人的妖艳舞姿。前排几个小头领酒酣耳热后,竟把三四个舞姬给拽了
过来,对她们上下其手连连揩油,惹得对面的鞑子们一阵嗤笑怪嚎。

  影二看自己手下如此丢人,刚想起身喝骂,不料却被阔脸的鞑子将领给拉住
,只听他道:「影堂主,且随他们去,现已厮杀了两日,即便是再强壮的猎鹰,
也需要休息与奖励,况且这正是男儿本色。」

  鞑子将领看着篝火边的丑景毫不在意,反而捋了捋胡须,端起酒笑道:「来
来来,尊贵的客人们,请再饮一碗马奶酒,此物在中原可不多见,乃我家大汗专
程送来犒劳诸位的。」

  听完此言,影二只得对着身旁的几位管事使了个眼色,随即一饮而尽,举着
空碗示意。阔面将军也把泛白的奶酒喝光,抹了一把胡子,豪爽的笑道:「这几
日战事顺利,实乃贵教送来床弩之功,我家大汗也颇为高兴,只是……」

  此人顿了顿,随后看向影二,把暗堂堂主看的面色一紧,这才道:「只是床
弩的数量还是太少,且威力也不及南人的石炮,不知贵教能否把石炮弄到手,让
我国工匠仿制一二?」

  「不敢不敢,些许微功怎敢得大汗夸奖。查干将军,床弩与弩矛我教赵右使
已派人又送来了些,不出一日便会送到。」虽暗骂这鞑子贪婪无耻,影二却一副
讨好的神情,拱了拱手又道:

  「将军,那石炮乃是水战利器,我教虽有暗探,可宋军对此物看管甚严,况
且咱们不是约好了,此番水战只是声东击西,待我教起事后,襄阳便是孤城一座
,到时莫说是石炮,便是郭靖的首级我也会送与将军手上。」

  「哈哈哈,影堂主言之有理,但我却不要金刀驸马的首级。」那唤作查干的
将军大笑了一阵,而后故作神秘道:「听闻他婆娘黄蓉美貌天下无双,若是襄阳
陷落,不知影堂主能否擒下她,送来替本将军暖床?」

  「将军,倒不是我推脱,想黄蓉武艺高强且智计百出,我教向左使都在她手
下吃了个暗亏,而且听闻她性子也甚是刚烈,小人怕是无计可施……」影二沉吟
了一番后,勉强笑道。查干倒没强求,他如何不知此事难于登天,方才只是顺口
一句玩笑,当下又连连劝酒,与魔教堂主不停推杯换盏。

  浆酒霍肉,妖歌曼舞,人声鼎沸中,又夹杂着女子的哀鸣与男人的淫笑。宴
会进行到一半时,鞑子将军划出片场地,命几个搏克手角抵摔跤,又招来乐师拉
起马头琴以助酒兴,这场恶恶相合的宴会也越发热闹。

  整个营地除了篝火附近,只有西北角的一座小帐篷还亮着烛光,帐篷门口有
两个人手持兵刃把守,看装扮便知是魔教喽啰。透过他们身后的帐帘看去,只见
一个浑身被缚的青年躺在毛毯上,那青年相貌英俊却面如金纸,双眼紧闭昏迷不
醒,正是左剑清!

  两个喽啰其中一人嗅着酒肉香气,看着篝火边的热闹,不禁对着同伴酸道:
「孙主事那厮鸟真不是个东西,咱俩兄弟他娘的倒了八辈子血霉。」这人看着西
域舞女扭腰摆臀的艳舞,嘴中都已垂下涎水,又低声嘟囔道:「这些女子也不知
是回纥种还是羌人,若是爷爷我没这差事,定要抢下一个,也好快活一夜。」

  身旁的同伴看了眼帐篷里的青年,虽面有不豫之色,却低声劝道:「张大哥
,且少说两句,若是让孙阎王知道,小心扒了你的……哎!他醒了!」

  闻听此话,先前发牢骚的喽啰连忙回头看去,见昏迷的青年不知何时醒了过
来,现下正连连干咳猛呕,从嘴中吐出大量的粘水,整个人曲倦成虾米的模样。

  那姓张的喽啰一看之下,不禁面露喜色,低声对同伴道:「你且把他看住,
我去唤影堂主来!咱俩可算是解脱了。」

  且说左剑清吐了半天,终于缓过劲来,可脑袋里还是混沌一片,只觉头晕目
眩肚子发胀,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待他站起身来,想抠挖喉咙再呕吐一番时,一
动之下却发现手脚被缚,心中顿时一惊。

  就在青年刚想挣扎之际,却听身后有人道:「小兄弟,这块玉佩是你的?」

  闻听此言,左剑清抬起头看去,只见一名黑衣男子站在帐门内,那人手中拎
着一块玉佩,而玉佩正是他幼时干娘所赐……

  星辰似河,夜空如幕,泛着银色的半月,如若穿着一身耀眼的玉服壁装,把
光芒泼洒入辽阔的江水之中。江面此时与白日间相比,不见了两军厮杀的惨烈悲
壮,只剩下汹涌澎湃滚滚依旧。

  南岸静谧一片,这静谧与夜色交织在一起,显得朦胧模糊,岸边一处空地冒
起了些许青烟,芦苇间也闪烁着点点火光,更有木柴噼啪作响之声,似是有人在
此过夜。

  拨开芦苇后,只见一堆即将熄灭的篝火,旁边散落不少凌乱破碎的衣裙。而
在篝火边,还有一团模糊不清的东西,借着几缕月光看去,便知那是一件宽大的
男子内袍。

  似是有人藏在袍内,不断蠕蠕而动,从岸边仔细看去,便能瞧见袍下伸出四
条腿来,其中两条粗壮结实,一看便知是男子,另外两条却雪腻修长,娇嫩的肌
肤像奶似玉,有如煮熟剥壳了的鸡蛋,经月光一照竟泛起淡薄的晕色。

  四腿交错相挨,几乎融合在一起,两条雪腿缠绕在粗腿之上,不断轻擦微磨
其肤,如若盘在树干上的白蛇一般;一对精致的莲足也妖娆作态,绷出了近乎于
反弯的弧线;十只青葱玉趾似是害羞无比,卷缩而藏于小脚内,让人忍不住想用
口舌把它嗦嘬出来。

  受到如此香艳的款待,若换成旁人怕早已翻身而上,把两条美腿压的大开,
与其主人行上一夜颠鸾倒凤之事,可那粗壮的男腿不知因何毫无反应,只平搁在
地。

  眼下这情景让人心中好奇,莫非世间当真有柳下惠不成?可待往内袍上方看
去,便知那男子为何如此暴殄天物。只见衣领处露出了一男一女两个头来,男人
虎目紧闭,面色无比苍白,似是受了重伤,女人虽青丝紊乱,却仍能瞧出她容姿
秀丽,倾城素脸上嫣红一片,正是小龙女与李持两人。

  原来小龙女见救命恩人浑身冰凉,便知他到了生死关头,如此状况哪容得她
再去计较什么妻纲名节,便脱衣偎在这豪爽汉子身上,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消解
他的高烧之疾。想仙子被浑天狗淫虐一夜后身心俱碎,本就性子冷清,悲痛欲绝
下更是少言寡语,这些时日若是没徒儿刻意陪伴,只怕是要寻了短见。

  师徒两人独处时,左剑清常忍耐不住想与小龙女亲热,但她最多只让其亲吻
搂抱,再进一步便只是不允。不想现下这状况,终于让仙子忘记了失身给淫贼的
阴霾,自那夜之后,第一次赤身裸体面对男人。

  仙子刚躺入李持怀里时,还无比羞涩,不敢乱动乱碰,可她渐渐发觉这汉子
的身躯越发冰凉,便知自己若是再矜持下去,那眼前的男人定会一命呜呼。小龙
女伸出藕臂,搂住李持的左肩,两颗分量惊人的乳球压了上去,而后扭动娇躯轻
轻摩擦起来。

  李持虽身负重伤昏迷不醒,可这人倒有一身精壮的腱子肉,待小龙女厮磨了
一阵后,她的娇躯却燥热不已,就连芳心中也生出一丝情欲。

  「却比清儿……健硕许多……若是他醒过来瞧见我在……那该如何是好…」

  「…算了……还是先保住他性命再说……」

  此时此刻,自己的所作所为关乎李持的性命,小龙女咬牙压下心中所想,把
整个滑腻的娇躯都贴了过去。为了让体温能尽快传到恩人身上,她还牵着李持的
臂膀,搂住了自己的纤腰,就连绷紧的美腿也挂在了男人的腰间。

  不想仙子这一挂,却正好碰到一物,那物件不同于冰凉的男躯,却是奇热无
比,直烫的仙子惊呼了一声:「呀!怎么……」

  大腿内如同被灼烧了一下,小龙女不禁把玉腿收回,连忙往袍外看去,只看
一眼,倾城素脸上便满是红潮。原来李持被遮盖的下身处,有一物昂扬朝天怒耸
而立,那物高高的凸起,把内袍都顶出了帐篷的模样。

  仙子又惊又羞,她已为人妇,哪能不知这是何物,一时间本就颤抖的芳心,
现下更是有如鹿撞,「咚咚咚」直要跃出高耸的乳峰中去。

  「好冷……好冷……」

  就在小龙女呆愣之时,却听昏迷的男人喃喃出声,她眼带怜惜的看了眼救命
恩人,芳心一横,便又躺入他怀中摩擦起来。如此摩擦之下,仙子娇嫩的大腿也
不知是有意无意,总能碰触到李持的男根,香软的胴体在每一次挨到之时,都娇
颤不已,那火热坚硬的触感,粗壮夸张的尺寸,灼烧的仙子无声喘息起来。

  「嗯……嗯……哈……」

  琼鼻中虽生出靡靡之音,可小龙女强自压抑体内的燥热,她只觉摩擦之下,
李持的身躯仍然冰凉,但男根周边却如火燎般烫了起来,竟似浑身的血液全凝聚
于此。仙子心中好奇,想她也接触过许多高深的内功心法,何曾见到如此状况,
不禁生出束手无策之感。

  寻常习武之人一旦重伤,周身的内力便会护住丹田,所以小龙女先前才会把
腿勾在恩人腰间,以盼自己的体温能替他解脉活血。可仙子不知李持所练并非高
深功法,就是平常无奇的童子功,而练此功者严禁女色沾身,且一生不娶。

  李持年及三十,这些年来,从未与女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加之小龙女的
身子乃是天下无双的媚骨香肉,被她如此疗伤服侍,男根生出这些反应,倒也不
足为怪。

  「莫非是内力倒流……汇聚到了那处?这……哎……我又有何顾忌呢……」

  小龙女哪知李持不能破了童子身,看此情形以为他经脉倒转,当下也不顾自
己已为人妻,直把小手探入袍中,握住了他的男根,打算替恩人疏通经络。不想
刚刚握住,仙子便觉这汉子的阳具不光尺寸颇大,屌身硬如坚铁,而且奇烫无比
,犹如烧红了的烙铁一般,险些烫的她撒手。

  感受李持的阳具如此炽热,小龙女不禁掀开外袍往他身下看去,见那根屌物
充血泛红,在这盛夏之时竟还冒着腾腾热气。

  这状况如此奇怪,虽让小龙女惊慌羞臊,可她一双美眸却移不开了,就连把
握屌身的小手都微微使了些力,似是想感受一下,这物件是否真的存在于自己眼
前。

  「唔……好舒服……」

  怎料仙子一捏之下,昏迷中的男人竟然呻吟了一句,吓的她芳心直跳,小手
连忙松开了屌身。不想松开后,李持又不断喃喃着冷,直把小龙女闹了个素脸通
红,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眼前恩人毫无血色的面庞,小龙女咬了咬贝齿,伸手又握住烫屌,轻轻
的抚摸起来,她那温柔怜惜的神情,直似妻子服侍丈夫一般。

  李持毕竟是童男,待小龙女抚摸了几下,滚烫充血的男根便连连猛涨,紫红
色的龟头也喷出了精液。这汉子是初次射精,精液如同爆发的喷泉,直直朝仙子
泼洒而去,小龙女离他甚近,虽然做出躲闪的动作,却还是被淋上了一些。一时
间她丰乳纤腰,以及鹅颈香肩,沾满了腥臭又灼热的精液,就连微张的小嘴里都
被溅入了几滴……

  「啊!好烫……」

  童男之精非比寻常,李持浑身血气又凝结于大屌之内,精血混合之下,直比
催情春药都来的猛烈。淡薄的月光下,只见终南仙子颤抖了几下,香软滑腻的娇
躯便软了下去,倒在了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两颗鼓胀的大奶「啪」的一声,摔
在了汉子的胸腹之间,直被挤成了淫乱不堪的形状,而她白皙紧致的肚皮,也正
好压住了仍在喷精的大屌。

  「啊……嗯……」

  李持人生初次射精,竟然爆发了十多股,波波浑浊火热的精液呲射喷发,在
两人紧贴的胸腹间窜流不止,如此之下,更是烫得仙子不断娇吟出声。小龙女想
挣扎起身,可上身沾满了此物,方才口中也吃进了一些,如今她闻着虽腥臭浓烈
的雄性气息,还趴在如此强壮的男躯之上,浑身早已无力,就连两条美腿都自动
曲倦分开,骑在李持胯间,露出臀瓣间早已爱液满盈的粉嫩沟堑。

  李持三十余年不曾沾染女色,身下那根阳物在喷完精后,依然坚硬如铁,滚
烫似火,丝毫不见软下去的迹象,硬生生顶杵着小龙女白皙的肚皮。仙子只觉自
己小腹处,如被架在火堆上烧烤一般,芳心狂跳乱蹦既惊且羞,不禁暗道:

  「这……怎地还如此坚硬……我却别压坏了他……」

  想到此,小龙女双手扶地撑起身子,往上微微爬了一点,翘起雪臀欲让过李
持的大屌,不料这汉子的阳物颇为粗长,硬邦邦的龟头竟从她紧致的肚皮,一直
刮到两片娇嫩的花瓣上。

  「啊……怎么会!!!!!」

  两人贴挨之处,本就满是男精粘稠不已,小龙女又是怕痒之人,经这一刮,
方才积攒的力气顿时消散,纤细的腰肢颤抖了一下,丰臀便又落了下去。

  似是男女阴阳互相吸引,亦或是忙乱中的鬼使神差,那根大屌竟直直杵进了
仙子的嫩屄里,把原本平静的一江春水,搅弄出了圈圈涟漪!顿时间,两人性器
交接处一片狼藉,无数香汁四溢,股股浪液飞溅。

  所幸小龙女尻道及其紧窄,虽有花露与精液润滑,李持的屌物也只勉强插进
一半,并未连根没入。可即便如此,这阴差阳错的操入,也使得终南仙子娇啼一
声,趴在男人身上痉挛起来,整个娇躯如同触电了一般。

  「啊……嗯……不行……」

  一根粗壮坚硬的硕物挤进了体内,小龙女虽有丝丝疼痛,可充实美妙的快感
早已盖过了一切,随着她的腰肢抽搐不断,肥腻的雪臀也渐渐往后撅起,使得那
根肉器在紧穴里越插越深。

  不过身下虽快感连连,可终南仙子此时还有一丝清醒,只暗暗埋怨自己不小
心,并无怪罪李持之意,心中反而还有些愧疚,害怕如此折腾下,会让恩人丢了
性命。

  强忍住花径内滋生的快感,小龙女当下凝神收心,狠咬舌根逼出了些力气,
藕臂撑着李持双肩,想让嫩屄吐出巨屌。可惜天不遂人愿,自从失身给了淫贼后
,终南仙子便气运不佳,也不知是她长时间压着男根,让李持暗自难受,还是雄
性交媾时的本能反应,昏迷中的汉子竟搂住了仙子腰肢,向上微微挺动了一下。

  只听「滋」的一声,留在外的小半截屌身便消失不见,完全没入进了紧窄无
比的嫩屄里。这物件的尺寸虽比不上刘三日那狗贼的阳具,却比左剑清有过之而
无不及,更兼奇烫无比,如烈火般灼烧着花径里的每一寸嫩肉。

  小龙女方才就已到泄身边缘,再被这遵循本能的一操,整个人立时一僵,被
迫攀入了极乐之巅!霎时间,娉婷仙子的穴口浮现奇景,浪液蜜汁泉涌而出,把
两人紧连之处又重新沾湿一遍,比方才李持精液迸发的场面不逞多让。

  「啊!!!!!怎么会!!!!」

  阴差阳错的泄身后,小龙女猛得仰起鸾首,整个娇躯不禁扭动起来,小嘴中
吐出了一连串销魂的娇啼。仔细看去,仙子整张俏脸上满是媚态,一副无比满足
的神情,也不知攀上欲峰后,她有多么快活。

  「啊……怎么全都……进去了……」

  冰肌娇颤增新怨,媚肉香抖去旧愁,若是欲念心中起,寒冬也变艳阳天。极
乐的美妙,冲击得仙子大脑一片空白,几乎忘记了夫君对她翘首以盼,也忘记了
心爱的徒弟尚在等自己搭救。高潮之境无限延续,使得小龙女暗暗压抑的情欲,
破开紧闭的心闸,她虽未彻底坠入无边的欲海,却遵循着身体的感官,继续起了
这场背夫忘徒的交媾。

  只见仙子纤腰如蛇连连扭动,像是镶嵌在了男人胯间一般,两团鼓胀的大奶
如同滚滚波浪,彻底淹没了身下之人的脸庞,山峦般的雪臀不停上下撅翻,把大
屌全部吐出后又连根吸入。

  「唔……」

  随着仙子忘乎所以的扭动起来,昏迷中的李持闷哼了一声,原本苍白的脸庞
上血色渐复。不过似是与极品尤物交欢太过舒爽,或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慢慢的
,他双手捏住了跳跃的雪臀,胯根轻轻耸动起来,嘴上也含住磨蹭自己脸庞的乳
峰,随后咬了下去。

  「不要……别咬……啊……嗯……」

  也不顾昏迷中的汉子能否听得到,终南仙子的小嘴上连连讨饶,可扭撅的蜂
腰雪臀却丝毫没停,反而有提速的迹象。原来男女欢爱时,毕竟男人占据主动,
即便是轻微的行为,也会使得女子愉悦更增。现下李持啃咬的动作,刺激的小龙
女不断娇吟出声,所幸与她交媾的男人尚在昏迷,不然见到冷如傲梅的仙子如此
放浪,定会吓得掉落大牙。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怎么又来了……」

  香汗四洒,淫液飞溅,在这静谧无声的江岸边上,连绵不绝的肉体碰撞声,
不知惊醒了多少在此地憩休的动物,而终南仙子从给恩人续命疗伤,到现在竟变
成了淫靡荒唐的交媾。不到片刻,小龙女便鸾首急扬,把凌乱的青丝甩于脑后,
而后弓腰提臀,控制不住的痉挛起来。想她虽身怀名器,且天生媚骨,但体质及
为敏感,只吞吐大屌几个回合,尚未结束的高潮,又再次从花径中滋生绽放,竟
比先前还要更高更烈。

  无上快感如惊涛骇浪,涌向小龙女的神经之中,使得冰肌玉肤中都透出嫣瑰
之色。而极乐一至,她体内的幽宫之门也已打开,花径腔道上的嫩肉尽皆沸腾起
来,有如万张小嘴,同时吸吮着深埋在其中的男根。

  李持虽然昏迷不醒,可雄性的本能却不会因此而停止,片刻后,他腰部收紧
,本就粗壮的肉器猛胀一圈,把紧窄粉嫩的屄口又扩大了些许,眼看就要在这名
器中注入海量的男精。

  小龙女虽在极乐之巅徘徊飘荡,却也感受到了体内肉器的变化,不禁慌乱起
来。这场阴差阳错的交媾,并不是仙子本意,但既已发生又无回溯之法,便当作
是还李持的恩情。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愿再让丈夫之外的男人内射自己,哪怕是救命恩人也不
行。仙子强忍着波波接踵而至的快感,勉强从健壮男躯上翻过,而嫩屄莆一吐出
烫屌,龟头便伸缩起来,又一次朝天喷射,迸发出了海量的男精。

  等她滚到李持身旁后,再也动弹不得,彻底沉浸在高潮中,香汗淋漓的娇躯
微微颤抖,美眸盯着方才在自己体内深插,现下不断怒喷精液的巨屌,迷乱的芳
心胡思乱想道:「都已第二次了……怎会还有如此之多……若是被他……只怕我
会昏死过去……」

  念头一转而逝,小龙女又转动莹眸,见李持的脸庞已有血色,欣慰无比的同
时,也对自己方才之举渐生羞愧。不过既然已替恩人续命,她也再不乱想,心中
又暗道:「也罢,你救我一命,我便还你这些……从此咱们各不相欠……」

  怎料就在此时,芦苇丛中弩弦响起,「唰」的一声,一股劲风便射来。小龙
女反应不及,先是一呆,再定睛一看,却见李持脖颈间多出了一根弩箭,已穿过
他喉咙。这刚刚得了生机的汉子,登时「咕嘟咕嘟」呕出了几口鲜血,随即头一
歪,眼见就活不成了。

  「哈哈哈,小贱人!你没想到老子会追着你们来南岸吧!」仙子正欲抢救李
持时,又听苇丛中响起一声狞笑,不禁心中大惊,连忙转头看去。只见一人跳出
,独臂持弩瞄着她,正是那水鬼首领,绰号翻江鳌的冉双(二)毛!

  这水鬼首领丑脸扭曲,被月光一照更是瘆人,如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一双
怨毒的眼睛,盯着仙子香汗淋漓的娇躯,大张嘴中一片浑浊,也不知是唾液江水
,还是鲜血污垢。

  贪婪的注视片刻,这贼人一脚踢飞身前的玉女剑,而后把手弩扔在一旁,单
手一扯便把裤带扯下,露出了一根无比硕大的凶物来。

  那物件如同铁棒一般,屌身青筋暴轧,龟头黝黑发紫,看尺寸比李持的大上
许多,竟与刘三日的怪屌相差无几。

  「嘿嘿嘿,不想你这小贱人,竟还有闲心与这厮鸟在此偷情。」水鬼首领挺
着硕长的凶物,朝惊慌失措的仙子而去,边走边怪笑道:「他娘的小贱人,你坏
了我兄弟性命,又害老子断了一臂,这笔账且让我今夜慢慢给你算!」

  眼见这怨毒的恶鬼步步逼来,小龙女慌乱之下,也不顾自己浑身赤裸,便想
站起身迎敌,可她尚未从高潮余波褪去,此时莫说打斗,只怕连动下指头的力气
都没有。

  冉双毛走到仙子身前,先看了看满地泼洒的精液花汁,而后像条饿极了的野
兽,猛扑向软在地上的娇嫩猎物,嘴上狞笑道:

  「小贱人,老子来也!」

  「不要!啊……」

  淫贼猛扑之时,带着疾风而来,把木柴燃尽的篝火终于刮灭,顿时间,岸边
一片黑暗。借助微弱的月光,只能隐约看见他强压在了仙子身上,接着两个连在
一起的影子,滚进了芦苇丛中。

  周边的芦苇疯狂摇曳一阵,这才渐渐平息,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只是里面
却传来了一阵阵女子似痒似痛的哀鸣,以及男子快活闷哼声。

  夜色朦胧,成酽成片,从岸边看去,分不清哪里是江水哪里是夜空,几缕星
光凄凉的飘来拂去,似乎预示着今夜将生让女子心存怜悯,让男人血脉贲张的不
幸之事。

haofather 2024-8-31 16:54

  第五十四章 美玉蒙尘

  近三更天时,江面上薄雾渐生,凄凉的月光洒落,给波澜壮阔的大江增添了
一丝悲壮。北风吹过,淡白的薄雾经风儿带动,不断飘向南岸,使得那片芦苇地
越发模糊。

  与往日不同,这本应静谧之所颇为嘈杂,声声男人的淫笑与女人的哀鸣,交
织回荡于上空。似是男人所作所为让女子惧怕,却无法抗拒,哀吟断断续续,无
比悲伤,在俱寂的深夜显得十分突兀。只是她婉转嗓音却极为撩魂,且时而高昂
,时而低泣,让人琢磨不透究竟是痛苦还是快活。

  往声音的源头寻去,先前淫贼与仙子滚入的苇丛晃动翻掀,似炸开了锅一般
,显得极其醒目。听其中发出的淫笑与哀鸣,再看此间摇曳的幅度,虽不知发生
了何事,必定是穷尽天下男人所想的香艳非常。

  月明星稀之时,正是野兽狩猎觅食之际,离这片芦苇不远的黑暗中,闪着两
对绿油油的光芒。借着月光看去,在矮丛后面,躲着一对似狼,但体型小上许多
的生物。

  这狐狸般的野兽唤作豺狗,在大江南北的群山遍布,虽最喜食腐,却也不会
拒绝新鲜食材,看它俩垂涎欲滴的模样,似是盯上篝火旁那具刚刚死去的尸体。

  早在先前,两只豺狗便被血腥味吸引至此,现下却不敢过去,只因那片苇丛
动静太大,让它们心中生疑。可野兽终究是野兽,眼中只有食物,似是饿极了,
它俩等了片刻,见芦苇丛也无甚变化,便大著胆子从黑暗中显出身形,朝尸体靠
了过去。

  「啊?他娘的,小贱人!你敢咬我!」

  豺狗小心翼翼溜到尸体边,刚要上前撕咬分食,不想原本乱摇的苇丛突然一
静,而后从中传出一声男子哀嚎。此兽最是胆小怕人,再听到这动静,哪还敢享
用大餐,夹着尾巴仓皇逃了。

  两只豺狗逃离之际,苇丛中翻出一个浑身赤裸,香汗淋漓的绝色少妇,正是
小龙女。终南仙子手脚并用,勉强往远处的密林爬去,素脸上透着惊恐,满头青
丝胡乱披洒,也不知遭受了贼子怎生折磨。

  「小贱人!!还想逃?」

  不想她刚爬出两步,又从苇丛钻出一个男人,身高体壮,却仅存一臂,也是
浑身精光不着寸缕,正是翻江鳌冉双毛!这贼子满脸狰狞,如同淫渊魔怪般可怖
,胸前黑黝黝一片怪鬉,曲倦勾弯有如倒刺,腿间驴鞭大小的巨屌不知因何,正
往下滴着鲜血,仔细看去,龟头上有一圈细小齿伤。

  听这水鬼首领的怒骂,再看他屌上的伤痕,不难猜到方才发生了何事。原来
半柱香前,他抱着小龙女滚入芦苇丛后,便欲挺屌行淫,仙子浑身瘫软,但危急
关头却逼出了一丝力气,摆臀连连闪躲刺向花穴的大屌,而翻江鳌缺了一臂,无
法把身下的白嫩猎物按牢,试了几次皆无功而返。

  到了嘴边的香肉,却吃不进嘴里,冉双毛虽万分恼火,却没把小龙女打晕强
操,只因绝色少妇惊惧不安的神情,以及诱人扭动的胴体,满足了他心中的暴虐
,让他生出了无比的快意。

  见自己迟迟无法得手,狡猾的水鬼便生出一计,当下独臂不在抓胸挤臀,抠
挖起仙子湿透的嫩屄。小龙女虽能扭腰闪开笨拙的怪屌,可哪能躲过灵活的大手
,待手指甫一触碰花瓣,丰满的肉体刹那间僵住,如同被人拿住了死穴。

  「啊……不……要……」

  淫贼抠挖不断,仙子香颤不止,她本就余波未退,再经如此亵玩,婀娜的娇
躯愈发火热,又进入交媾时女体应有状态。惊惧而清醒过来的倩脑,再度被情欲
占据,一双莹眸逐渐迷乱,小嘴吐出撩人的靡喃。

  见这绝色尤物媚态撩人,听那呻吟婉转勾魂,冉双毛哪能忍耐得住,一边继
续抠挖嫩屄,一边翻身挪到小龙女香肩,粗胯凑了过去,将青筋暴轧的肉器塞向
微张的樱唇。

  小龙女正在闭眸娇吟,一时不察被冉二毛得手,先是硕大锋端,后是粗壮屌
身,直把樱桃小嘴给塞了个满。口腔突有异物侵入,仙子下意识用香舌去顶去推
,可这动作却更让淫贼无比快活,如同升了仙般,丑陋脸庞上满是陶醉,看起来
越发猥琐鄙陋。

  「撕!好爽!」软洞内万分清凉,又蕴含丝丝温暖,有如冰火交织,融合绽
放,直爽的这贼子倒吸一口凉气,腰间顿现酥麻,进而抠挖的动作停止。而冉双
毛沉醉于小嘴之妙时,龟头突起一阵剧痛,有如自宫般撕心裂肺,疼得他连忙抽
屌而出,蜷缩在地上变成了个虾米。

  原来这水鬼首领邋里邋遢,也不知几日未曾沐浴,粗屌无比的骚臭,有如放
烂发霉的咸鱼。小龙女初始未反应过来,可用香舌一顶,一股恶心腥腐爆发,险
些呕吐出口。她也曾用嘴服侍过左剑清,再感受到肉器的脉搏,哪能不知这是何
物,禁不住又羞又急,脑中也回过神来。恰好此时淫贼也停手,倒让她缓过些力
气,登时用银牙一咬,想把嘴中之物咬断。

  可惜仙子浑身泛软,双颌力道不足,只在龟头留下浅浅伤痕,若真能把这根
屌棒咬断,虽说要恶心一时,却能避免今夜凄惨的祸事。她见冉双毛疼得动弹不
得,连忙翻身爬出了苇丛,慌乱下只想逃离此地,却不知片刻后,那淫贼就缓了
过来。

  一时大意,险些变成太监,水鬼心中暴怒异常,怨毒的双眼盯着爬走的尤物
,几乎冒出了火来。这贼子忍着下体疼痛,三两步便追了上去,独臂一抓,钳住
圆润的脚踝,把赤裸的仙子又拉进了苇丛。

  不消半秒,一声带满哀怨惧怕的娇啼响起,刚静下来的苇叶摇曳起来,幅度
比之前还要大上许多!

  「不要!?啊?呀……嗯……啊……」

  拨开乱摇的苇叶看去,高壮身残的淫贼手脚并用,对那具凹凸有致的完美女
体,尽其所能的摧残淫虐;而爬行时,仙子浑身的力气便已用尽,此刻如同砧上
鱼肉,任由身上的男子宰割。

  「入他娘,让你这小贱人咬我!?且看老子干死你!!」

  「不要……饶了我……啊……嗯……」

  冉双毛一边狂叫怒骂,一边狠捏死啃,丝毫不顾小龙女连声求饶,在冰肌雪
肤上制造出片片青紫,如同一头粗暴的野兽,在猎物身上刻印记号。那只独手死
死捏住浑圆高耸的左乳,直要把鼓胀的肉球挤出奶水,腥臭的大嘴也像报复一般
,狠狠咬住右乳峰尖,在白嫩乳肉上烙下深深的齿痕,而且连连甩头拽拉,似想
把那颗红豆都给咬将下来。

  再往两人身下看去,巨硕肉器已抵住了溢满爱液的花瓣,只需粗胯向前一耸
,便能完全没入其中。看这状况,想必无力挣扎的仙子,今夜又会被丈夫以外的
男人沾污,而她玉彻幽宫里,也会被肮脏的种子一次次填满。

  「过儿,还有……清儿……你们谁来救救我……」

  即将失身时,小龙女越发悲切,像世间所有的女子一样,她也期盼能有奇迹
发生。绝色少妇莹眸含泪,也不看即将爆操自己的淫贼,而是望向夜空中的一轮
半月,想让淡薄的月光带走心中迫念,传达到丈夫与徒儿耳中。

  可惜冥冥中自有天数,仙子命里似乎必有此劫,暴戾淫贼狠狠蹂躏了她一阵
,终于停手。看着自己在女体留下的无数记号,淫贼心中无比的快意,同时熊熊
的欲火再也压制不住。

  「小贱人!你且看好,看老子怎么操你死的!!」冉双毛独臂一探,扯住小
龙女凌乱的青丝,把枕在地上的螓首拉起,竟想让仙子亲眼观摩,自己是被他如
何狂奸暴操的。

  被大手一扯,莹眸中原本淡薄的半月,顿时变成了一根冒着热气的大屌,可
小龙女浑身再无一丝气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根淫具作势待发。

  「不要……啊?啊?」终南仙子泪流玉面,可怜巴巴讨饶起来,可欲火爆棚
的淫贼哪会去听。他狞笑着把粗腰一收,又往前奋力一顶,硕长肉器便从仙子眼
帘中消失,连根没入进娇嫩的花瓣中。

  要说小龙女的绝世名器何等窄小,若按照以往,冉双毛初次捣插,怕也只能
操入少许。可仙子方才已交媾过一次,花径内爱液泛滥,早做好了迎接第二位客
人的准备,再者那水鬼的凶器威力无穷,这一插又卯足了力气,硕大龟头蛮横的
把壁肉一一挤开,直直捣杵到了幽宫边缘。

  只听「滋」的一声,硕长的肉鞭一插到底,粉嫩的花屄也显出奇观来,无数
爱液如浪潮般泼洒而出,而后阵阵幽香扑鼻而来。再看性器交接处,在严丝合缝
的臀胯内,两片蜜唇吞吞吐吐,如小嘴般含裹住粗壮屌身。

  下体刚被肉器塞满,终南仙子便娇躯颤抖,弓腰绷臀时,一声似痒似痛的娇
啼脱口而出,让人听了心生怜惜,却又欲血贲张。而贪色水鬼破穴后,只觉所插
软洞湿滑无比,又兼紧俏至极,分身莆一进入,洞壁上的嫩肉便尽皆收缩,随后
层层勒缠而来。那美妙畅快的滋味,比小嘴还要舒爽百倍,更兼环环相套,端的
是奥妙无穷!

  「乖乖不得了,你这小贱人竟还有个名器!」感受着幽径的紧致,壁肉的裹
缠,冉双毛贼眼瞪圆,大呼过瘾!先前船上撞见小龙女,这水鬼便盯上了姿色绝
伦的少妇,怎料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光自己断了一臂,手下兄弟也全部死光。现
如今,这仙子般的人儿紧含着他的阳物,等待自己去淫弄征伐,让此贼直叹天降
艳福,哪怕再断条胳膊都心甘情愿!

  欲火焚身下,淫贼急不可待,当下搂紧香软的女体,粗豪的腰胯急切挺动起
来。腿间的大屌如同狼牙巨棒,在紧屄内横冲直撞,不光带出了涟涟春水,险些
把吸附在其上的粉肉也强拉出来。

  「啊……疼……痒……嗯……不要……」

  若说初次捣插时,小龙女还有丝丝痛感,可等硬屌接二连三在体内进出,花
径滋生出一股甘甜美妙,让她情难自控。只听那一声声颤吟越发撩人,便知妙龄
少妇虽本心不乱,可成熟欲滴的肉体,却被男人狂野的动作折服。

  冷月照江生潋滟,晚风过岸起苍凉,嫩苇轻摇藏哀戚,仙子落泪玉蒙尘。不
知何时,那张倾城素脸惊惧已褪,浮现出妩媚红潮,而映射在黑瞳中的粗大肉器
,如幻影般莆一出现又连根消失,使得一对莹眸满含悲伤的泪水,却又渐渐迷乱
起来。

  「哈哈哈!小贱人,老子的大屌滋味如何?」纵然不知身下的少妇是谁,可
通过仙子显露的精堪剑法,冉二毛估摸着应是江湖驰名的人物,而他作为一个低
贱卑微的水鬼,能和往日里高不可攀,只能意淫的女侠交欢,不禁生出无比的得
意满足,更连声发问以求认同。

  「……」小龙女矜持自守,即便失身与贼,本心却没沦陷,怎会回答让她羞
于启齿的问题。

  那水鬼听不见回应,心中大怒,当下卖力狂干,把丰满的女体几乎操得变了
形,如抽了筋的白蛇,在他身下胡扭乱摆。美妙的丰臀因接连被丑胯撞击,压扁
后又猛的弹起;纤细的蜂腰与紧致的肚皮时绷时松,像在翩翩起舞;鼓胀的大奶
上下翻飞,滚滚乳浪荡过时,沾满口水的红豆越发俏立。

  奸弄了一阵,他似是胳膊酸疼,松开了仙子的青丝,改成掐着修长的鹅颈,
用腰胯把微挺的雪臀拱起。这姿势正是所谓的猛虎压顶,既能将阳具捣插的更深
更狠,又可让女子不用仰头,便能看清阴阳相融处的状况,不想这水鬼首领身残
志坚,竟能做出如此高难度的体位。

  「啪啪啪啪啪啪啪!」随着男跨往下发力,腴弹的臀瓣被撞得臀波起伏,一
时间肉交声不绝于耳。丑陋的肉器如同上了弦的枪矛,把娇小粉嫩的花芯当作箭
靶,连根捣入后,又带着龟头全部拔出。

  「唔……咳咳……你……松开……」小龙女本就被操得娇喘连连,身上的男
子又毫不怜香惜玉,死掐着自己的脖颈,使得她一时呼吸停止,险些晕厥过去,
藏在小嘴中的香舌都探出,如同溺水的羔羊一般。

  「不行……要来了……」终南仙子性子冷清,却是逆来顺受之人,在淫贼如
此摧残下,竟发觉花径中的快感愈演愈烈,倍增而出!与此同时,她体内肉器也
渐渐深入,捣插时次次都能触到幽宫大门,直让她摸到了极乐门缘,俏脸上满是
迷乱妩媚,勾魂荡魄的呻吟也急切起来。

  「啊?……」过不多时,在疾风骤雨般的捣插下,小龙女便被奸淫到高潮泄
身,青紫成片的雪体上浮现出嫣红,蛇腰弓起,鼓奶摇曳,两条藕臂勉力撑地,
肉臀死命顶住淫贼的胯根,急迫的娇啼似在催精盼液。

  仙子踏入极乐之境,体内的幽宫大门也悄然打开,少妇珍藏多时的琼浆玉酿
喷涌而出,再一次献给了丈夫之外的男人。淫贼只觉深插的名器突生异变,屄径
上的嫩肉竟似沸腾不止,犹如急速生长的软蔓,把自己的分身越勒越紧,越箍越
稠,险些融化其中。

  「喔!小贱人,且看老子射死你!!」这极端美妙又无比神奇的滋味,让冉
双毛也把持不住,腰间酥麻感顿时传遍全身,粗壮怪屌猛得胀大一圈,把本就被
撑爆的嫩屄又扩大些许,眼看就要在其中喷精射液!

  「不要射在里……啊?好烫!!」

  「喔!好爽!」

  小龙女哪能察觉不出体内的异样,但处在高潮喷汁时,浑身都在颤抖痉挛,
如何能抵挡住强壮的淫贼,只得一边颤吟一边哀求。不想仙子话音未落,肉屌猛
然一缩一胀,在广寒幽宫内注入灼热的男精,烫得她极乐再次升华,在欲海尽头
忘乎一切。

  小龙女大脑中一片空白,可肉体却遵循着雌性受孕本能,一对嫩臂揽住了男
人的肩膀,两条美腿挂在他腰间,香软的身子整个离开了地面,完全融入进淫贼
的怀中。正在射精的冉双毛也松开了鹅颈,独臂抱住她的腰肢,把丑脸埋进了跌
宕跳跃的大奶中,在婀娜滑腻的女体上抖动不止。

  水鬼首领也不知多久没碰过女人,连射了十多波才渐渐停息,海量男精把幽
宫中完全灌满,竟还有一些从下体紧连处淤了出来,蜿蜒淌流入江中。

  随着极乐同起同落,这场香艳至极的交媾暂止,冉双毛有心再操一次,但方
才的交合过于激烈,而长夜又尚未过半,便打算缓一缓力气后,再狠狠收拾这绝
色少妇。他怀中的仙子则因授精过多,还未从高潮中褪去,仍旧紧搂着沾污自己
的淫贼,享受着欲峰之巅的绝妙风景。

  「怎地射了……如此多……」过了片刻,余波终于褪去,感受到小腹内鼓胀
的灼热,小龙女羞愧欲死,可肉欲巅峰的美妙,却让她留恋不舍。

  想仙子失身给刘三日后心若死灰,只觉身体肮脏不洁,从那天起便刻意压抑
,对爱徒的求欢一直不允。但她本就是妙龄少妇,正是对房事需求甚急之际,经
过冉二毛这通狂操狠奸,隐隐感觉身心满足;所幸她仍牵挂着丈夫,更担忧爱徒
的下落,念起这两人时,人妻本能的忠贞又浮入脑海。

  「啊!你怎么……嗯……不要……」就在情欲即将消退时,小龙女却忘了男
人的阳具深埋在自己体内,缓过来劲的淫贼只用了一个抽插,就让她脑中的神智
烟消云散。

  「小贱人,且看老子梅开二度!」水鬼首领早已气力回身,眼见身下尤物神
色纠结,倾城素脸时羞时苦,直被勾得淫火大动。当下他独臂一揽纤腰,让仙子
骑在自己身上,随即扣腰托臀,挺动起怪屌急捣猛插!

  「啊……你……你慢些……」

  随着云雨复起,刚刚停歇了一阵的娇啼,顷刻又从苇丛中飘荡而出,也不知
惊走了多少此间憩息的鸟兽虫鱼。

  大江上急浪奔流,滚滚向东,激起南来的江风,让整个芦苇地摇曳荡漾不断
,江边夜景柔美朦胧,却不如岸边激烈的淫事勾人眼球。苇丛中,水鬼与仙子紧
紧纠缠在一起,一个被逼无奈,一个强人所难,此刻都全情投入到第二轮交欢当
中,若是不明状况的旁人看去,只怕以为是哪对奸夫淫妇在此野合。

  「啪啪啪啪啪啪啪!」

  「嗯……啊……不行了……嗯……哦……」

  臀胯激荡,汗液飞洒,肉体碰撞声萦绕江畔,险些盖住了高亢的仙啼。月光
下,贪色淫贼在雪腻的娇躯上连连挺动,大手挤捏着跳荡的肉奶,一根大鸡巴在
粉屄中穿梭拔离时,略微红肿的穴口溢出丝丝白液。

  仙子神色妩媚,脸颊上虽有泪痕,可那对莹眸却早已迷乱,藕臂把持着淫贼
的肩膀,如同飒爽的骑手,两条美腿大大张开,勾牢了男人粗壮的腰部,放任他
在自己身上施云布雨,美躯随着每一次撞击都娇颤不止。

  「小贱人,且伺候伺候老子,赶紧扭起来!」过不多时,冉二毛似是抱的累
了,扶稳了摇摇欲坠的女体后,上身竟然往后躺去,枕着独臂狞笑连连。

  此时此刻,小龙女即便逃脱不了魔爪,想必也不会听从淫贼的命令,不过世
事难料,终南仙子莹眸半咪,如顺从的女奴般扭动起腰肢,只是看那生涩僵硬的
动作,便知她心中有多么羞耻。

  「他娘的,小贱人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水鬼首领见少妇不懂其理,不禁
大怒,伸手拽着左乳上的峰尖狠拧一通,直让她疼得惨叫出声,连忙加快腰肢扭
摆的速度。

  见仙子如此听话,淫贼放肆淫笑着,也挺动起胯根,配合起她的动作。粗硬
的肉鞭如同铁棒钢枪,不断轰击着紧窄嫩屄,从中拉出了丝状的粘液,使得本就
一片狼藉的胯臀处又添新污。

  丑陋男躯接连上挺,美艳女体扭动不断,两人的动作逐渐节奏归一,衔接的
天衣无缝,使得这场不堪入目的交媾也越发激烈。

  「嗯……要……来了……啊?」在水鬼首领一次奋力挺动时,终南仙子急扬
鸾首,凌乱青丝尽甩脑后,勉强扭动的娇躯痉挛一阵,随即向下跌落。跳跃的大
奶直摔在了强壮的胸膛,激起香汗无数,看此情形,想来又被奸操到高潮泄身了


  随着女体再登极乐,含春带媚的娇啼如同逼精求孕,几乎从这南岸芦苇地,
一直飘到了江北。喷汁的花穴又一次沸腾起来,软腔抽搐,穴壁收缩,层层嫩肉
将肉器越箍越紧,似是想把淫贼给榨成人干。可冉二毛那根怪屌也是不多见的凶
物,与这绝世名器凑到一起,真乃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唔!老子也要射了!」此时他也到了关键时刻,感受到小龙女花径中奥妙
重生,连忙独臂抱牢了女体,提腰收胯就是一记暴插!硬邦邦的龟头如同破城巨
锤,蛮横的撞开了层层嫩肉,直接捣进宫门大开的花房,随即便猛涨起来!

  「啊!太深了!?啊!」这使尽浑身气力的暴插,让小龙女极乐再次升华,
巨浪拍岸般的快感使得大脑轰鸣,哪里还顾得上阻止淫贼内射自己,整个娇躯如
同被天雷击中,蜂腰弓直,雪臀绷紧,一连串毫无意识啼鸣破口而出!

  就在仙子春吟之时,淫贼再也忍耐不住,就地一滚压住痉挛的胴体,像条将
死之狗般抖起胯来。深埋于嫩屄内的怪屌像方才一样,对着幽宫玉壁喷将泼洒,
射出一波波滚烫的阳液,与外涌的阴精对冲不断!一时间花径内汪洋成片,急流
冲涌,犹如两人身旁的涛涛大江。

  方才被内射后,仙子平坦的小腹便微微鼓起,而淫贼不拔屌又开始第二轮交
欢,使得积攒在幽宫嫩道的精液无法外泄。现下再一次被注入海量的阳精,她的
小腹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只不过因沉浸在绝顶春潮,小龙女丝毫未察觉到
身体的异样。

  「哈……哈……哈……」在这朦胧旖旎的芦苇地中,武林中所有男人都爱慕
的仙子,与这卑微的淫贼紧紧相拥,两人同时颤抖同时喘息,享受着阴阳对冲的
蚀骨快感。

  冉二毛毕竟是身强力壮,过了片刻缓过劲来,独臂一撑,从仍在颤抖不止的
娇躯爬起。那根深埋在女体内近两个时辰的怪屌,随着他起身,终于从中拔离。

  性器脱离后,积攒多时的男精倾泻而出,涌过花瓣,发出「咕嘟嘟」声响,
后如溪泉般蜿蜒流淌,直到许久,仙子略微鼓起的肚皮才又复平坦。

  「小贱人,快起来给我舔干净。」看着射出的种子从名器流出,冉二毛只觉
快意非凡,随即拽起瘫软的小龙女,将精致螓首贴到胯间。而她似是知今夜无幸
,一时绝望下,竟探出香舌舔舐起腥臭肉器,只盼男人能对自己少些摧残。

  「小贱人你且过来,看老子如何三顾茅庐!」高贵的仙子如此服从,更助长
了水鬼的淫心邪念,待她舔舐干净,便被男人从后抱起,摆成了高撅雪臀,藕臂
撑地的羞耻姿势,正是男女交合中的老汉推车。

  「不……不要,我……啊……嗯……」

  至此小龙女才慌乱起来,她虽被奸淫的高潮迭起,娇躯却被摧残得几乎散架
了,如何再经得起男人折腾?仙子方欲开口讨饶,贪色水鬼便扶着她的雪臀直捣
黄龙,坚硬如初的怪屌夹劲含凤,又一次捣进仍在淌精的嫩屄中。

  「啊……你且轻些,我……啊……嗯……好深……」小龙女先浑身一震,后
鸾首急扬,娇啼出声,香汗淋漓的娇躯被顶得连连前倾。随着冉双毛越操越狠,
支撑身体的藕臂一软,丰满的上身逐渐摊在地上,压得鼓胀大奶变成了诱人的模
样,滑腻的乳肉从香肋处溢出;而在她身后,丰臀却越撅越翘,如同傲然而立的
山峦,只是在强壮的男胯撞击下,山体一片肉浪滚荡!

  「啪啪啪啪啪啪啪!」

  「他娘的,真是个天生媚骨的小贱人!!」冉二毛奸到兴起,一边急速狠操
,同时污言秽语不断,羞辱着放声浪啼的小龙女。他投靠蒙古前乃是水匪,在大
江上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祸害过不少妇人,哪曾操过如此极品尤物,不禁盘算着
等今夜爽完,便挑断这绝色少妇的手筋脚筋,再找个地方囚禁起来,以充作自己
的性奴。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嗯……你慢些……好满……」

  这水鬼倒是能一心二用,脑中盘算时,扶着小龙女撅起的雪臀,一根怪屌时
而顶撞捣插,时而磨研杵弄,把绝色仙子奸弄的连连讨饶。而性器交接处,幽香
蜜液随着肉器拔离,跟着溢涌而出,飞溅在男人的肚皮上,犹如浪花击石。

  过不多时,冉二毛又一把拉住两条藕臂,让小龙女反身骑坐在胯间,一边继
续挺屌抽插,一边用手揉捏起两团棉花般柔软,蜜桃般浑圆的大奶来。

  随着贪色水鬼不断变幻姿势,今夜这场让人心生垂怜的交媾也已过半,看此
情形,想必终南仙子又会被淫贼内射数次。而又过了一阵,似是极乐复至,芦苇
丛先疯狂一阵,后从中传来的娇啼声高亢急切,几乎响彻了整个大江南岸,只不
知能否传到朝这边寻来的人耳中。

  「李大郎!!龙女侠!!能否听见?俺是樊天正!」苇地几里外的山涧,一
人满脸焦急的呼喊,许久也未有回应。他身边的大胡子似是不耐,问道:「天正
老弟,你确定李家大郎与龙女侠船沉之处在此?」

  大汉不答话,只是呼喊不断,大胡子虽也满带愁容,却兀自调侃道:「娘的
,都是你这厮瞎带路,俺老韩自小在此长大,襄阳周边不说滚瓜烂熟,却也是指
哪走哪,你个外地人可别再拐带俺胡跑!且跟我来!」

  第五十五章 恶有恶报

  三更时分,纷闹的人群饮下最后一碗马奶酒,大江北岸的宴会终于结束,一
边是侵占华夏的鞑子,一边是与塞外蛮族勾结的魔教,此刻在这神州大地上,倒
也分不出宾主来。

  千余号人散去时,皆意犹未尽,看此辈添嘴吸鼻的丑态,似在回味宴会上的
肉山酒海,妖歌曼舞,全然忘了明日一早,还要与宋军进行惨烈的厮杀。

  鞑子与魔教结盟后,双方高层假意亲密,实则勾心斗角,而各自手下却不像
他们一般。方才影二退场没多久,只因争夺几个舞女的归属,魔教这帮乌合之众
险些与鞑子起了冲突。所幸暗堂堂主对几个同僚早有交待,而鞑子那边的查干也
命士卒收敛,不然这看似和睦的宴会,怕是会变成一场群殴。

  宴会到尾声时,魔教几个主事轮番而上,把查干灌得酩酊大醉,只得留下副
将招呼盟友,自己踉踉跄跄往大帐而去。不想进入帐中,他原本惺忪的神情变的
精神无比,还没等坐定,便用鞑子话吩咐道:「去,把孔先生寻来。」

  侍卫抚胸领命而去,过不多时,帐帘一掀,从外走进个头带方巾,身穿阔服
的中年儒生。这儒生约莫四十余岁,留有三绺文士长须,相貌虽平平无奇,可一
对眼睛却炯炯有神,只是他眉间有颗带毛黑痣,无形中添了三分猥琐与狡黠。

  这人姓孔名章,本是江南一名落魄书生,为人及其热衷功名,却因家境贫寒
无礼媚上,以至于屡试不第,一气之下便北投了鞑子。他在北方碾转许久,终于
遇到赏识自己的贵人,正是蒙古汗国留守豫州的达鲁花赤,二斡耳朵察必皇后的
表亲,大汗忽必烈髦下四怯薛之一,云都赤查干朝鲁。

  想查干虽是土生土长的鞑子,却在忽必烈熏陶下喜爱上了汉家文化,此人不
光弓马娴熟,对四书五经也有涉猎。而孔章工于心计,颇有智谋,与他见面后一
拍即合,便入了军府做起幕僚来。查干与这南来的儒生接触些时日,对其越发信
赖倚重,这次领军南征,也把孔章带在身边,好为自己出谋划策。

  查干见孔章进来,连忙站起身相迎,十分亲热的请他落座,又招呼侍卫倒了
两碗奶茶,这才低声问道:「孔先生,可曾探得那魔教堂主做甚去了?」

  「秉军主,孔某派人一路尾随影二,瞧见他去了西北角一个帐篷内。」中年
儒生双手抱拳,略带恭敬道:「那帐篷周围有不少人把守,打探的士卒怕打草惊
蛇,只潜在暗处观望。」

  「哦?」查干听后来了兴趣,却忘了孔章是何种何族,低声骂道:「大汗所
说不错,汉人软弱又反复无常,他们莫非在暗中密谋背盟?」

  「军主此言差矣,魔教若想背盟弃约,何须送来床弩这等利器?」孔章听后
摇了摇头,浑不在意话语中的侮辱,看中年儒生满脸平静之色,不知是忘了自己
也属炎黄后裔,还是心中城府深不可测。

  半晌,孔章斟酌一番,又道:「据悉,帐篷中绑了个年轻人,似是白天水战
时他们拿网捞上来的那个,而打探之人说,影二持了块玉佩进去,之后帐门关闭
便瞧不见了,只是……」

  查干见孔章欲言又止,心中虽着急,却仍旧没少了礼数,竟亲自提壶,把他
喝了一半的奶茶给满上,这才问道:「只是甚么?孔先生快快讲来。」

  「多谢军主,只是影二对那人却不像对俘虏的模样,竟带着些恭敬。」中年
儒生见状,连忙把茶碗接住,放于案上后又道:「如我所料不差,那青年的身份
定不简单,却不知他到底是谁。」

  「孔先生,不如晚间我派人去……?」查干闻听此言,便把声音压低,而后
边说边做了个手势。不想孔章又摇摇头,端起茶碗饮了一口,这才道:「军主,
不可如此,如今正是有求于魔教,若因这些琐碎起了龃龉,进而耽误大事,到时
大汗必定会责怪军主。」

  「那依孔先生之见,该如何应对?」查干见孔章说得有理,连连点头,虽打
消了夜间劫人的念头,但仍好奇魔教在搞甚么名堂。

  白日水战,影二请求分兵拦截一艘客船,便让这鞑子将领心生疑惑,可两家
初盟也不好拒绝,只得送了几艘战船供魔教驱使;不想夜间宴会暗堂堂主又无故
退场,去私会一个被俘虏的青年汉人。以上种种,使得疑查干心中疑惑更深,饮
宴时人多嘴杂不好外露,现下面对自己的智囊,他哪能不详询细问。

  「军主稍安勿躁,某派人盯着他们就是。」孔章捋了捋胡子,胸有成竹的往
南遥遥一指,而后道:「当务之急乃是战事,若魔教能兑现承诺,襄阳便可不攻
自破,到时南朝一马平川,小小邪教怎能翻出军主的掌心去?」

  「好好好,先生说的及是,我却想多了。」查干听完此话,脑中不禁憧憬起
襄阳被攻下,自己凭着这不世功勋被封王的场景,一时眉飞色舞。待鞑子将领意
淫了一阵,又眼珠一转,问向孔章道:「先生,上次听你说,你那同窗现下为襄
阳军中主薄,姓庞?不知能否把他给……?」

  「不想军主日理万机,竟还记得此事,某已运作,军主静候佳音便是。」孔
章如何不懂其意,当下起身行礼,笑道:「天色已晚,军主且早些休息,不日便
有消息传来。」

  「好,既如此,我便不留先生了。」查干从案下取出个匣子,递与孔章,又
悄声道:「此物便予先生当运作之资,若是事成,本帅还有重赏。」

  「撕,有如此珍宝相助,此事必成!」接匣入手发觉分量颇沉,孔章也不避
嫌,当着查干的面打开了匣盒,见其中有四颗鹅卵大小的夜明珠。中年儒生手持
珍宝,顿时心领神会,又行了一礼,便转身出了大帐。

  待他走后,查干歪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旁边的侍卫见他得闲,不禁恨恨开
口道:「云都赤,白日水战,魔教可射死了不少兄弟,几位千夫长得知后皆生不
满,先前要去寻魔教晦气,幸好被小人们拦下。」

  「斯日愣,你且备些金银,着人带回漠北,去阵亡士卒家中安抚,待咱们攻
破襄阳,再……」查干轻叹口气,似是想到何事,而后转头对侍卫道:「对了,
怎地没见那翻江鳌回来?莫不是这些水匪当了逃军,跑路不成?」

  「军主,其余水鬼全在营地,只有冉双毛那队不知去向,今日便是他们与魔
教一同攻击江上客船。」

  「求撒尔乌尔斯,这帮贪婪无信的水鬼,若是让我逮着,定要把他们五马分
身!斯日愣,且去把魔教献给我的美人寻来暖床。」

  侍卫摇头表示不知,查干用母语嘟囔一句,问候完冉二毛家中亲属,便宽衣
解带准备休息。可鞑子主帅不知,他所骂之人,似是上辈子修了甚么善果,今夜
享尽了无边艳福,而鞑子主帅更不知,魔教所献的美女最多算姿色尚佳,与那人
胯下的尤物相比,如野鸡攀比高贵的凤凰。

  此时此刻,低贱的水鬼正与那只凤凰翻云覆雨,更在绝世名器里接连怒射,
播撒出无数罪孽的种子;而独镇中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汗国大将,今夜却只
能在一只野鸡身上发泄不满。

  转回到淫邪与香艳交织的大江南岸,似是怨念过多,半轮月牙像及了张哭扁
的小嘴,嵌于黑幕之上。凄凉淡薄的月光播撒开来,照耀着延绵数里的苇地,如
同哀伤的泪水般,不知在悲悯怜惜着何人。

  江面汹涌澎湃,湍急依旧,可先前摇曳的苇丛却静了下来,往其中看去,找
不见仙子与淫贼的身影,就连响了半夜的呻吟也骤然消失。莫非先前在此发生淫
邪之事乃是旖旎幻影?美丽的仙子依然纯情圣洁,贞心不移?然而事实的真相往
往比读者想象中还要邪恶!

  只需略微细听一番,便能发现苇丛旁的浅滩有动静响起,起初是几声女人惊
惧万分的哀鸣,继而「哗哗哗」的水声荡起,翻腾的水花中夹杂着男人的淫笑和
剧烈的肉体碰撞声,显得狂野而淫秽。

  拨开苇丛看去,只见一个独臂赤身的狰狞男人,正站立在齐腰的水湾中,弓
腰挺臀耸动不断。他全身肌肉紧绷,丑恶的脸上怒目圆睁,眼睛里充满兴奋的血
丝,仿佛身下浑浊的水中有着一只销魂小嘴正嘬嗦着他的下体,令他邪火四起狂
插猛顶,把浅滩的江水搅得乱作一团。

  这恶人正是翻江鳌冉双毛,有他的地方则必然有被他奸淫了无数次的终南仙
子小龙女。然而仙子此时身在何方?看这淫贼怪异的动作,难不成此刻高高在上
的绝色仙子,正屈身在这肮脏的水湾里,一边被他溺完虐待,一边又和他进行疯
狂的交配!?

  「小贱人!是老子的精华好喝,还是这江水好喝,哈哈哈哈哈!!」

  果不其然!冉双毛挺动了片刻,水中的独臂猛然一拉,从肮脏的胯下拽出一
个人来。只见那人娇颜凄美,肉躯雪白,天鹅般修长的玉颈被男人高高擎起,两
颗硕大的奶子跳动着跃出水面,在男人狂乱的撞击下放浪晃荡着,这女子正是饱
受奸淫的终南仙子!

  原来冉二毛三顾茅庐后,邪欲贯脑,奸操到兴起时仍觉不过瘾,便抱着小龙
女滚入了浅滩,还把仙子强摁在水里,以满足他心中越烧越旺的暴戾淫火。而终
南仙子一则逆来顺受,二是浑身无力挣扎不得,三又即将高潮泄身,被这贼子按
在水中连呛了几口,险些溺晕过去。

  待小龙女被淫贼拽出水面,高声哀鸣时又急急的大口喘气,那楚楚可怜的模
样,看着虽无比心疼,却又让人欲血喷涌。可冉二毛狂兴大发,哪会去管仙子有
多么不适,他揪着身下少妇的满头青丝,挺动的幅度越加狠快,直把胯前肥腻的
丰臀撞出了滚滚肉浪;腿间那根马槊般的凶器,更发泄着无边的邪欲淫火,在早
已红肿的紧窄处狂插猛拔,如要扎透出去一般!

  小龙女本就在猛喘急呼,再经淫贼如此粗暴野蛮的奸操,倾城俏脸上既惊又
恐,就连眼白都已微微翻出。可花径中快感接踵而至,使得仙子既无挣扎抗拒,
也没出声讨饶,竟还把丰腴的肉臀越撅越翘,像是讨赏般盼望淫贼能在体内射出
奖励,让灼热男精能烫得她再次攀上极乐之巅。

  「啊?要来了……」

  悲风乱起过大江,哀苇摇曳遮心伤,贼子一怒癫狂起,佳人泪落幽声扬。时
过四更,夜余一半,仙子不知是第几次被淫贼奸操的高潮泄身。随着一连串急切
的娇啼声响起,就见她猛扬臻首,紧弓蛇腰,鼓胀的挺奶如似抛飞了的炊饼,随
着娇躯的痉挛前后摇晃;白花花的香臀越绷越紧,似要把杵捣在其中的凶恶肉器
夹断;销魂软壁已疲惫多时,可层层嫩肉随着极乐又至,被逼无奈再一次沸腾收
缩,含裹住了那根急速穿梭的怪屌。

  冉双毛也到了关键处,腰间酥麻,龟头酸胀,可这次却想咬牙忍将下来。毕
竟他今日先是断了一臂,又折腾了小龙女许久,更在绝世名器中喷射了三次,只
觉自己如果再次出精,怕是会体力透支。今晚的香艳时光才过一半,距离天亮还
有几个时辰,若是不能继续奸操这绝色少妇,他心中的恨意,与越发炽热的淫火
如何发泄?

  「入他娘,你这小贱人的肉屄简直是神器,竟会吸嗦!唔!!他娘的不管了
,且看老子四海生平!!」不想水鬼虽停止奸操,却发觉分身埋藏处异妙再现,
整个紧窄莆道如开锅了的沸水,尽皆旋颤不止。壁上圈圈嫩肉交叠收缩,有如层
层软网,不断紧紧勒箍住屌身,这销魂蚀骨的快感,如何让他如何把持的住,打
了个寒颤后,便趴在光滑的玉背上连连抖动!

  「啊……好……好烫!!呀!」饱含罪孽却滚烫无比的精液,不断冲击幽宫
玉壁,灼烧的小龙女快感倍增。浅滩中江水颇为冰凉,可看白嫩肌肤上嫣红渐显
,便知她因再登极乐之顶,整个娇躯都在逐渐升温。

  不想就在仙子沉浸在高潮时,淫贼眼瞅胯前肥腴的白腚撅翘,脑中又生出了
歹毒的念头。他把大屌一拔,喷精的龟头瞄准了那朵娇菊,然后就是一记使尽全
力的暴插!

  「啊?贼子你……」

  「噗」的一声,硕长的肉器便消失不见,连根没入进仙子收缩的菊涡,而后
在这娇腔里汹喷涌射。终南仙子止不住凄惨哀鸣,娇躯剧烈痉挛,如被天雷击中
的美艳银鱼,在浅滩中激起朵朵水浪,荡出了圈圈涟漪。

  「没曾想你这小贱人的后庭也如此奇妙!且看老子再来五子登科!」

  小龙女这后庭嫩道,虽不比绝世名器那般会动能收,但却同样紧窄温滑,更
兼她臀圆腚深,捣插后别有一番奇妙。冉二毛见猎心喜,也不顾身下女子哀鸣不
断,胯根连连耸动,在菊涡喷射了六七波男精,才渐渐停息。

  「不要!好疼!?放过我……啊?嗯……」不知是过于羞耻,还是后庭剧痛
所致,亦或是太过快活,随着最后一波精液灌入,剧烈扭摆的仙子突然静止不动
,随后渐渐沉入水中,终于被水鬼摧残的昏厥。冉双毛本欲挺屌再操,打算品尝
尤物的菊涡之妙,不想看胯下女体没了动静,只得恋恋不舍收手拔屌。

  把小龙女从水中拽出,又探了下的鼻息,淫火旺盛却无处发泄的贼子大失所
望,只得抱着这具昏迷却火热的胴体走上了岸,而后双手一抛,把仙子扔在了地
上,嘴中嘟囔道:「他娘的,这小贱人天生媚骨,又是吸精之体,不想却如此不
经操。」

  随即,翻江鳌望了眼天色,又转头看向地上青紫斑驳的女体,不禁又狞笑起
来,只听他道:「罢了,老子也算过足了瘾,若是再不回营,想必将军定会拿我
问罪,且先把这小贱人的手脚筋络挑断,等带回去再慢慢调教!」

  自言自语完,他便去捡地上的玉女剑,随即走向昏迷不醒的小龙女。就在淫
贼即将挑断仙子筋脉,让世间绝色从此变成废人,充当他胯下性奴时,忽听林间
一声怒吼,冲出了两条威猛大汉,挥舞着兵刃急速奔来!

  「不!李兄弟!你这天杀的狗贼!?」

  「贼子,纳命来!?」

  此二人正是樊天正与韩如虎,白间李持船沉后,八袋长老便欲跳入江中施救
,可大江急浪奔流,眨眼的功夫,便瞧不见了小小舢板。樊天正心中焦急,却知
江中不宜久留,还有一船的兄弟等自己活命,只得咬牙认了认龙李二人的坠江处
,往南岸驶去。

  不想船行到一半,却被南宋的舰队赶上,为首战船上的军将正是韩如虎。原
来郭黄夫妇知小龙女近日返回襄阳,便着髦下将领于水陆两道接应,这才有了络
腮悍将驾船而来之事,不然南宋战船本就没鞑子数量多,且战况危急,如何舍得
划拨出几艘来救援那小小客船。

  樊天正曾在襄阳从军,与韩如虎交情不浅,刚上战船,便把小龙女携药而归
,坠入江中之事告知。络腮悍将平日里虽是憨货,可紧要关头分得清缓急,当下
顾不得水战,先把丐帮众人送到码头,便与八袋长老一同,往他所记处寻来。

  可惜樊天正当时心急如焚,又对襄阳周边不甚了解,倒把韩如虎带的东拐西
蹿,耗了几个时辰也没找对地方。

  络腮悍将不耐下,便问他有何特征,一听芦苇丛遍布,便拽着他急急赶向此
间。南岸苇地延绵数里,可两人施展开轻功,疾走搜寻,不到半个时辰,便摸到
篝火边,正好撞见冉双毛欲对仙子行凶。

  瞧见篝火旁李持惨死的模样,再看昏迷瘫软的赤裸仙子,便是泥人也能捏出
三分火,更不要说一个是义字当头的丐帮长老,一个是勇猛无前的军中悍将。

  得见此景,樊韩两人尽皆怒发冲冠,飞速冲将上来,欲把那嚣张癫狂了半夜
的淫贼给剁成肉泥!

  冉二毛武艺本就不高,全凭偷袭才害死李持,见这荒郊野岭竟蹿出两个手持
兵刃的大汉,不禁惊惧万分。慌乱下,也忘了用剑挟持昏迷的仙子,只想去捡地
上的手弩。

  可樊韩二人哪会给他这等机会,丐帮长老脚下一点,抢到此贼身前,手起刀
落,刃锋呼啸!翻江鳌如被屠户肢解的肉猪,右腿顷刻间就脱离躯干,疼得他在
地上打起滚来。

  「天正老弟,且慢动手!」

  「兄长!为何拦我杀这狗贼!?」

  樊天正要将他一刀枭首,韩如虎却急走两步挡在身前,对着一脸暴怒的丐帮
长老道:「看这贼子的手弩,想必是鞑子船上的水鬼,且容俺问上两句。」

  也不管樊天正是否同意,悍将先脱下披风,盖住赤裸的仙子,再走到乱滚的
水鬼身前蹲下,举刀横在他脖颈,厉声道:「你是鞑子招募的水鬼?似你这等腌
臜厮还有多少?鞑子军中的床弩可是魔教所赠?」

  冉双毛虽疼得冷汗直冒,却咬牙不答,韩如虎嘴角一挑,笑道:「若你这泼
才说实话,爷爷说不定饶你一命。」

  「兄长!!」见韩如虎竟要留这贼子的性命,樊天正以为他又在犯浑,不禁
怒气冲冲。怎料络腮悍将却没理睬,反蹲在翻江鳌身前,用左手在身后隐晦的摇
了摇。

  丐帮长老见状不再出声,但眼里的杀意更浓,心中更打定主意,一会即便是
要得罪人,也要宰了此贼为兄弟报仇血恨!

  「我说,我说,求两位爷爷饶我一命!」冉二毛为人暴戾,性子也甚为乖张
,先前见自己左右是死,这才没开口讨饶。可这歹毒水鬼毕竟是人,如何不珍惜
自己的狗命,见能死中得活,就连韩如虎没问的话,都一股脑吐出道:

  「似小人这等水鬼,鞑子还有百多人,床弩是魔教送予鞑子的,今日也是魔
教堂主下令让我等前去凿船,那堂主名叫影二,鞑子主将唤做查干,小人只是个
水鬼,其余真的一概不知了……」

  「呵呵,你这厮鸟倒是实诚,如此爷爷便饶你一命。」韩如虎见他神情不似
作伪,便点头嗤笑。不想还没笑完,他就连劈三刀,把翻江鳌左腿右臂,连同胯
间那根丑物尽皆斩断,直把这贼子削成了人干!

  「爷爷虽不杀你这厮鸟,也没说不废了你。」

  顿时间,冉二毛浑身冒血,喷泉般从受创处泼洒而出,疼得狂嚎不断,凄惨
的声音传出去数里,竟比方才仙子的哀鸣还要响亮得多!

  「这便是龙女侠吧,哎……竟落得如此地步……」韩如虎站起身,用披风裹
住小龙女的娇躯,把昏迷的仙子横抱在怀,而后又提起地上的包裹。待他转身欲
走,见樊天正想上前枭首那水鬼,莫名指了指林间,劝道:「天正老弟,别污了
你的刀,这等贼厮鸟自有老天来收。」

  丐帮长老闻言一愣,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见林间冒出了十余对绿油油的眼
睛,顿时明白他所言何意。樊天正思量了一阵,眼中杀意未退,却转身上前几步
,把李持的尸身抱起,跟韩如虎一前一后往西而去。

  两人走后,那群惨绿的眼睛也现出了真身,借着月光看去,一群似狐非狐,
像狼如狗的野兽朝篝火处围去,打头的正是先前被水鬼吓走的豺狗。不想两只野
兽竟锲而不舍,还去喊来同伴一起进食,可现下豺狗们的目标却已改变,换成了
先前恐吓它们的人类。

  地上变作人干的淫贼,仍在哀嚎惨叫,丝毫没发觉自己即将被分食,豺狗们
淌着口水,早已饿极,见无甚危险,便一拥而上……

  忽然间,芦苇地里的哀嚎高了数倍,随即渐渐消散,这声嘶力竭的惨叫直飘
荡到半里外,传入赶回襄阳的两人耳中,其中那抱着尸体的大汉泪流满面,却兀
自咬牙切齿道:「却是便宜了这天杀的狗贼!」

  第五十六章 身陷敌营

  夜近四更,襄阳几里外的矮林间,传出了一阵「沙沙」之声,像是有甚么动
物或野兽不断碰擦着树木的枝桠。仔细看去,隐约间,能瞧见有两人正在林中赶
路。蒙宋再次交战,现下敢在夜间,尤其是在襄阳周边的荒林中行走,想这两人
不光身怀武艺,且胆色也十分出众。

  果不其然,两人的步伐频率虽慢,可行进的速度却是极快,一跨一迈便是几
米。从林顶看去,既像在雪地上滑行,又似一对大鱼在向前游动,把茂密的林海
划出了两片波浪。

  矮林茂密,树木繁盛,看不清两人的相貌,不过瞧行进的方向,目标应是那
座在夜色中模糊不清,却愈发雄伟的巍峨巨城。过得片刻,他们便一前一后奔出
荒林,顺着平坦的官道继续西行。

  官道无树木相遮,两人便在月下显出身形来,当先是个豹头环眼的大胡子,
身后跟着个浓眉重额的大汉,两人手上还各抱一人。看他们体格魁梧雄壮,相貌
奇伟不凡,平日里想必应是豪迈飒爽之辈,可现下却不知何故皆神情黯然,只默
默无语埋头赶路。

  尤其是那浓眉重额的大汉,似是遇到了甚么伤心事,一双虎目中竟有泪水涌
出,不断从脸颊两旁淌落。往此人怀中看去,却见一个瞳孔失神的青年汉子被抱
他在胸前,那汉子脖颈受创处血液凝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暗紫色疤痕,无比苍
白的脸上已有尸斑显现。

  「……大郎……全怪哥哥……若是我……哎……」

  浓眉大汉脚下不停,又连连低头看向怀中之人,可越看之下,虎目中的泪水
越无法控制。又行了一阵,似是心中哀伤至极,不禁立在原地,而后低声叹了一
口气。

  「你这厮叹个鸟气!」当先领路的络腮胡子听后,也停下脚步,转头见浓眉
大汉满脸哀伤,不禁怒道:「天正老弟,前几年你也曾与俺并肩跟鞑子厮杀过,
战阵上有多惨烈?倒没见你眨过一次眼皮,怎地如今似娘们儿般见不得人死。」

  「你懂个屁!!我这兄弟乃家中独子!!老母又卧病在床,这!?这让我跟
老人家……如何交待……」浓眉大汉本就悲痛万分,闻言登时火起,虎目圆睁,
怒吼出声,不想吼着吼着竟放声哭了起来。

  络腮胡子倒没生气,脸上也浮现出戚然之色,不知在心中想起了些甚么,又
见大汉哭的伤心,便立在一旁没了言语。

  过了半晌,络腮胡子看他情绪渐缓,便指了指自己怀中所抱之人,这才低声
劝慰道:「兄弟,老韩没别的意思,想俺军中那些同袍们……俺那时也像你现下
一般。不过俗话说死者已矣,生者如斯,龙女侠被……尚且还在昏迷,当务之急
是把她赶紧送回襄阳,寻人医治才是。」

  顺着络腮胡子所指之处看去,便瞧见他双手横托着一人,那人全身被宽大的
披风所裹,只从下伸出两只精致白嫩的小脚。

  看披风包裹的娇小轮廓,以及如同青葱美玉般的小脚,便能猜到这应是个女
子,可女子的金莲除非是给丈夫欣赏,如何能显露在外人眼中,莫非披风内是一
具赤裸的女体?

  「兄长,却是对不住了,我刚才……」

  「客气个球,俺又不是小肚鸟肠,不对!俺不是厮鸟,是鸭还是鸡来着。」

  浓眉大汉方才因心中激荡,吼了同伴两句,现下缓平悲切便开口致歉,可话
音未落便被络腮胡子打断。只见他摆了摆手笑骂了一句,而后突然面色一变,把
披风掀开了丝缝隙,低声奇道:「撕!不对劲,龙女侠怎地如此烫手?莫非染了
风寒不成?」

  他这一掀,却从披风中露出个绝美的容颜来,只见此女素面无妆,丽质倾城
,有如画中仙子跌落凡尘。可惜的是,这仙子般的人儿晶眸紧闭,柳眉含苦,无
法全览其旷世芳华,但那张白玉嫩脸上却酡红异常,似西子捧心般带着三分病态
,让人不由得想怜惜她一番。

  这两个大汉便是樊天正与韩如虎,而他们怀中所抱之人,一个是死去多时的
李持,一个是昏迷不醒的终南仙子。方才韩如虎开玩笑时,发觉小龙女体温逐渐
升高,虽隔着披风,亦能感受那具软滑娇躯如着了火般,便伸手向她额上探去。

  这一探不得了,韩如虎顿觉奇烫无比,有如烧红了的烙铁,竟隐隐带着些刺
痛感。原来此季虽是盛夏,可江风依然冷冽,终南仙子本就重伤初愈,又在岸边
赤裸了半夜,更兼冉二毛还对她百般淫虐摧残,身心皆碎下怎能不病?

  韩如虎久历战阵,甚么病痛创伤没见过,登时便知小龙女染了风寒,连忙用
披风把她裹紧,而后一边发足狂奔,一边招呼樊天正道:「咱俩速速赶回襄阳,
若是再不给龙女侠医治,她怕是要烧糊涂了!」

  两人在战阵上并肩几近一年,如何不知互相的性子,樊天正闻言心急,连忙
跟在他身后。不想络腮悍将跑了一阵,猛然虎眉微皱,止步不前。

  丐帮长老见状心奇,跟着也停下,开口道:「兄长,又有何事?」

  「天正老弟,有些话俺老韩得先交待交待,别等回了襄阳后,你这厮干出傻
事来。」

  韩如虎先看了眼怀中昏迷的人儿,脸色莫名,嘴上道:「今夜之事除了夫人
外,切勿不可对任何人说起!」

  「这是为何?连郭大侠都不告知?那我这兄弟如何死得也不能说?」听闻此
话,樊天正一脸迷惑,连忙反问向韩如虎。络腮悍将不禁无奈,直把一颗大脑袋
摇成了拨浪鼓,嘴上喃喃低骂,也不知在骂这丐帮长老脑中愚笨,还是夸他为人
耿直。

  「亏你还是堂堂丐帮舵主,怎地还不如俺老韩想的透彻。」韩如虎脸色怏然
,瞪着樊天正,又指了指怀中昏迷不醒的仙子,又道:「你难道不知女子的三从
四德?龙女侠今晚……应是被那贼子给沾污了,若是你跟郭大侠说,以郭大侠的
为人必会告知他义子,到时龙女侠如何面对自己夫君,是活还是不活?」

  「那按兄长之意,该当如何?」樊天正满心都是民族大义,国仇家恨,怎会
明白这九曲十弯的道理,听后还是一知半懂,便又问向韩如虎。

  不想这悍将平日虽是个浑浊人,紧要关头竟考虑的十分周全,见樊天正一脸
懵然,便压低了声音道:「夫人足智多谋,又同为女子,应能妥善处理此事,到
时你这厮就别张口,让我去跟她说!」

  「好,便依兄长所言,不过左兄弟尚困在魔教营中,与龙女侠乃是师徒,待
把他救回后若是问我,我到时说是不说?」樊天正点头同意,心中突然又想起左
剑清来,连忙又追问韩如虎。不想络腮悍将似是万分担心,早已发足狂奔,哪能
听见这几句话,八袋长老无奈只得跨步跟上。

  「哎,不管了,到时左兄弟不问最好……」

  天道自有轮回,凡事皆有因果,这两人一个是骁勇善战的无双悍将,一个是
胸怀家国的丐帮长老,尽管都是铁打钢锤的汉子,可论心思却不如女人细腻,若
此刻韩如虎能耐心交待完,或是樊天正抢前问个清楚,那日后武林正派与魔教交
锋时,便不会还未开战便损了头员大将,害得各门各派的群雄因此事接连丧命,
使得原本大好的形势急转直下,就连三位绝色女侠,也又多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
事。

  韩如虎当先带路,领着樊天正发足狂奔,如同两只弹射出去的箭矢,在官道
上扬起两道长长的尘土。待转过个弯时,二人突觉脚下大地轻震微颤,远方也有
嘈杂的马蹄声传来,他俩都与鞑子铁骑对阵过,如何不知这是大队骑兵在急速奔
驰,连忙闪身躲进路旁的密林中。

  「撕,兄长,莫非鞑子铁骑已趁夜强渡南岸,要突袭襄阳不成?」

  两人躲好后探头看去,见远处火光闪烁,无数火把拼成了一条蜿蜒长龙,顺
着官道往这边赶来。樊天正贴地听了一阵,又起身数起火把,发觉竟有六七十匹
之多,不禁眉头一皱,询问起身边的韩如虎。

  原来南宋建立后一直缺马,国朝初始时,尚能拿金银丝绸等物,与西贼换些
驽马,可待蒙古攻破西夏后,马匹来源便被掐断。樊天正也曾在郭靖髦下效力,
知现如今宋军中除将领与探哨外,根本没有成建制的骑兵,心中便认定这是鞑子
铁骑。

  想他本就因兄弟被贼子所害,心中怒火无法发泄,又见这队骑兵越奔越近,
便把李持的尸首小心放下,抽出刀来想奔上前去杀个痛快!

  「哎!?急个球!你且看,襄阳在西他们却往东,想必不是鞑子,咱俩等他
们离近些,看清了再做计较。」韩如虎虽也心中疑惑,但兀自伸头张望,见那越
来越近的骑队后竟有辆马车,便一把将他拉住。樊天正虽杀意满盈,却也没失了
理智,闻听此言,又看这队人马并没打出旗帜,便持刀继续躲在林中观察。

  马匹俊逸,转瞬之间,四五十名骑士便弛到近前。火把映射下,两人看清了
当先一骑是谁,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樊天正插刀回鞘,与韩如虎并肩走出林外,
而后悲声大喊道:「郭大侠!……我们在此!」

  这队骑士倒也训练有素,见路旁密林中钻出两个人来,顿时齐拉缰绳,勒停
战马,而后抽出兵刃戒备。为首的将领转头看去,待看清了樊天正与韩如虎,不
禁面露喜色,高声道:「天正!好久不见!你和如虎可曾寻到龙女侠与李兄弟?


  为首的将领正是北侠郭靖,身后还跟着郭破虏,周阳,以及其余几个不需守
备城池的军头。而那辆跟随的马车也从旁驶了过来,还没停稳,车厢前帘便被掀
开,身着淡紫色罗裙的美妇探身而出,俏脸上微带焦急,不是黄蓉还能是谁。

  原来韩如虎接到众人后,因事态急切,便与樊天正先行出来搜寻,留下丐帮
其余好汉传达口信。待两人走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战事结束,正在善后的郭黄夫
妇才得以见到他们,又过了半个时辰,这才知晓了前些时日小龙女是如何受伤,
以及今日左剑清坠江,以及李持沉船之事。

  北侠夫妇听完急切非常,黄蓉便着人先安排他们休息,又返回与郭靖商议救
援之事。想他们夫妻早先因师徒相恋,而与杨龙闹得不甚愉快,待杨过接回小龙
女后,隔阂已消,但见面还是有些尴尬。

  不想杨过不计前嫌,先替他们救回了爱女郭襄,后又投石击杀大汗蒙哥,解
了襄阳之危,帮了郭黄夫妇的大忙。所以女诸葛不止担忧解药有失,更心焦于小
龙女的安危,暗忖若她在襄阳出了意外,以杨过的性子,恐怕到时定会把天捅破
个洞去。

  黄蓉倒没失了分寸,知樊韩二人走的仓促,便求郭靖把斥候营整个调来,而
后与丈夫及两个儿子出城来寻,不过她菊臀尚未康复,只得套了辆马车跟随。不
想刚出城几里,便遇见樊天正与韩如虎,险些让他俩误会是鞑子来袭,自家人差
点火并起来。

  「天正?怎地不说话?莫非出了甚么意外不成?」见樊天正只是掉泪却不吭
声,郭靖心生不祥,当即跳下马,来到近前细问。

  听北侠问起自家兄弟,丐帮长老心中悲痛又起,不过记得方才的交待,只等
韩如虎去答话。郭靖见状,也把目光投向爱将,眼中带着询问。

  「郭大侠,李家兄弟已被贼人所害……龙女侠她……夫人!俺老虎要跟你甜
言蜜语,不是不是,反正俺有话要单独跟你讲……」韩如虎心中无奈,硬着头皮
上前一步,在郭靖的注目下,对骑队后的马车高声嚷嚷,不想口不择舌,声音越
来越小,直到最后,却对着黄蓉使起眼色来。

  「韩老虎,你这是作甚么妖?」听韩如虎当着丈夫的面胡言乱语,又见他挤
眉弄眼,黄蓉顿时羞了个粉面通红。可女诸葛七窍玲珑,虽暗骂这憨货语不达意
,却知他应是有难言之隐,便跳下马车走到樊韩二人身旁。络腮悍将见女侠过来
,先是挡着众人,把所抱的披风露出个缝隙,而后示意她跟随自己进入林中。

  「你若是再敢胡说,我一脚踢死你!」待到林中深处,黄蓉先轻踢一脚,这
才问道:「龙女侠她,这是……?」

  韩如虎也不闪躲,更没向往常般嬉皮笑脸,满脸黯然道:「夫人,却是有要
紧事要对你讲,龙女侠怕是被……被贼人沾污了,我与天正老弟寻去之时,见她
……」

  林中之事不提,且说外边,待黄韩两个走后,众人皆沉默不语。郭靖深知手
下爱将的性子,也没在意,从樊天正怀中接过尸首,阔脸也是一悲,便低声问起
李持遇害之事。另一边,周阳马上百无聊懒,睁眼看着父亲的一举一动,脑中却
想着方才韩如虎怀下,隐约露出的那对白嫩小脚来。

  「那女子是谁?莫非是……」

  与此同时,鞑子军营西北角的小帐篷中,酒肉香气向外飘散,帐外两个魔教
喽啰虽馋得吸鼻添舌,可却不敢如先前那样抱怨,只因帐中陪酒之人招惹不起,
比阎王般的孙主事还要狠毒三分。

  「来来来,左兄弟,莫要噎着,且吃碗马奶酒顺顺喉咙。」见左剑清狼吞虎
咽,影二微微一笑,连忙倒了碗酒水,显得无比殷勤。不料青年却不理他,只顾
着往嘴里猛塞烤肉菜肴,暗堂堂主也不恼火,便把玩起手中的玉佩,过了一阵才
道:

  「呵呵,左兄弟,听闻武林第一美女,神雕大侠之妻龙仙子收你为徒,不知
有无此事?」阴沉男子五指一拧,菱形玉佩在掌心转了数圈停下,而后抬头,对
着咽僵于座的青年,漫不经心道:「左兄弟当真艳福不浅,那花朵般的仙子,嘿
嘿,想必已被你吃进口中了吧?」

  「呸!贼子!要杀便杀,若是你再污蔑我师徒,小爷死后定会变作厉鬼,让
你日不能睡,夜不能寐!」左剑清闻听此言,顿时怒火冲脑,猛地站起身来,指
着他张口开骂。不想影二笑了一阵,手腕一晃,将玉佩抛了过去,又恭敬道:

  「左兄弟,这话是教……你干娘托我转达,她老人家还让我问你。」

  说到处此,他神色突变,五指化作兰花,娇媚的捏起碗缘轻啜一口,随即用
一种甜腻无比,又怪异非常的嗓音道:「是不是清儿你长大了,连为娘的话都不
愿听了?」

  「你!……干娘……」眼前的阴沉男人突然妖娆作态,直变成了左剑清梦魇
中屡次出现的魅影,使得他登时愣在当场。九年前的记忆涌上心来,英俊的青年
犹记得那个顽皮男孩,在幽香的竹楼上吃完童年最温馨的一顿饭,得知自己要被
送到襄阳学武,不禁连哭带闹,而在那时「干娘」也是如此的神情,如此的嗓音
,如此的话语……

  过了片刻,妖娆瘆人的男子变回先前的阴沉模样,可青年却仍沉浸在回忆无
法自拔,直到魔教堂主等的不耐,上前取回玉佩,他才颓然坐下,如同失了神一
般喃喃道:「干娘有何……且容我考虑考虑……」

  「不急,三日后他们才会来江北赎你,左兄弟且慢慢想,明日还有位熟人来
探你。」

  暗堂堂主又端起酒来,拍了拍迷茫青年的肩膀,劝慰中带诱惑道:「左兄弟
,不不不,应该说是圣子,教……你干娘她老人家已许诺,待大战结束,定会让
你与龙仙子双宿双飞,做对快活鸳鸯,再不被俗事所扰。」

  左剑清接过酒碗,迟迟没有跟身前之人相碰,他知晓那碗酒如同刮骨毒药,
饮下去再无回头之路。一时间,心中的良知正与邪念交锋,既不想辜负教他武艺
,又教自己为人的师傅师娘,又不想背叛心中极为爱慕,却有了丈夫的绝色仙子
,但……真能如此么?

  「……我要取一贼性命,这贼便是方老怪的堂弟,浑天狗刘三日!若她让我
回襄阳下……我必须手刃此贼!」也不知是『干娘』的承诺太过诱人,还是邪念
终于压倒了良知,青年沉默许久,迷茫的神情突然变得无比狰狞,端起酒碗重重
碰了一下,然后仰脖一饮而尽!

  「浑天狗?刘三日?」

  影二也吃完了碗中酒,低声喃言起来,似是想到了甚么,轻声笑道:「也罢
,且等明日右……来了,左兄弟且早些休息,三日后怕是还要委屈你一下。」见
左剑清点头同意,影二再不多言,转身出了帐篷。

  待他走后,面色狰狞的青年跌落于座,而后举碗狂饮,似是直要吃到酩酊大
醉,好掩盖自己的惶恐与忐忑。

  「右使,圣子已……」阴沉男子出了帐篷,还没走几步,便恭敬朝黑暗中一
礼。过了片刻,一个铿锵如铁的男声响起,低低笑道:「小猴儿尚且犹豫,婉娘
,你且去吧……」

  话音未落,一个身着白裙,相貌极美的女子走出黑暗中,她莹眸含愁,俏脸
带怨,可见了帐篷中的青年,不知为何又露出一丝欣喜与庆幸……

  而这一切的一切,也全都落入不远处的一人眼中,那人就躲在帐篷一旁,虽
身着魔教喽啰的衣着,可眉间却有颗带毛的黑痣,手中也拎着一个匣子……

haofather 2024-8-31 16:55

  第五十七章 双姝争艳

  冷月萧索,凉风徐徐,茂密的荒林摇摆作响,不断发出沙沙之声,江湖驰名
的女诸葛,跟军中悍将在里面已待了半刻钟,众人虽不知两人在商议何事,却全
无不耐之色,只静静守在林口,等他们出来。

  「天正,莫要再想了,若是李兄弟泉下有知,也不愿看你这般模样。」北侠
面露哀伤,拍了拍丐帮长老肩膀,沉声劝慰起这个威猛汉子。方才他询问李持身
死的经过,樊天正虽不敢不答,可也记得韩如虎先前的吩咐,便把仙子被沾污之
事给隐去,其余皆告知了郭靖。

  北侠闻听李持的义举,不禁唏嘘不已,又见樊天正诉说时又涌出泪水,连忙
从袍间扯下块粗布递到他手中,轻声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天正,李家大郎也
是条好汉,且把他的遗体好生送回襄阳,待出殡时,我去给他抬灵。」

  「多谢师……郭大侠!天正替俺这兄弟给您叩头了!」樊天正听得此话,顿
时又惊又喜,惊的是战事如此紧张,郭靖竟答应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参加一个
素未谋面之人的葬礼;喜的是自家兄弟虽抱憾而亡,但有忠义无双的北侠来给他
抬棺扶灵,想必李持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哎?天正,切莫如此,这是郭某份内之事!」郭靖见樊天正要跪倒,轻轻
一抬将他扶起,抱着李持的尸首翻身上马,转头朝后道:「破虏,让出一匹马来
与你天正叔。」

  郭破虏听到父亲吩咐后,连忙从骑队中牵来匹战马,先对着樊天正抱拳行礼
,这才把缰绳交予他手中。丐帮长老本欲再谢,不想却听一阵脚步声传来,众人
连忙转头看去,却见黄蓉与韩如虎终从林中而出。

  绝色美妇神色如常,可待两人走到官道旁,却急急抢上几步挡在韩如虎身前
,遮住络腮悍将怀中所抱的披风,并对丈夫使了个眼色,柔声道:「夫君,江水
冷冽,龙女侠……沉船后染了风寒,现下高烧不醒,衣着也有些凌乱……此时不
便相见。你们先回去,一会我与老虎送她回家中养病。」

  女侠顿了顿,似是想到了甚么,又吩咐道:「阳儿,破虏,你俩且留下护卫
。」

  众人好奇不已,但也知男女有别,非礼勿视,闻听女侠言中之意,尽皆目不
斜视看向前方。只有那荒唐子忍耐不住,虽强装出正经,但余光兀自偷瞄向韩如
虎怀中,看向披风下那一对若隐若现的白嫩小脚。

  「好,夫人且早些回来,还有要事与你相商。」郭靖与黄蓉夫妻多年,默契
早有,交待了一声,便领着众人原路返回。

  战马俊逸,一阵嘈杂的啼声后,顿时只剩下满脸莫名的女诸葛,愁眉苦脸的
络腮悍将,十分好奇的两个青年,以及马车上略微懵然的车夫。

  周阳见爹爹率众已走,知机不可失,一扯手中缰绳,腆着脸围了过去。他倒
非存了甚么邪念,只欲瞧清楚与娘亲齐名的终南仙子是何等模样,且自那日柜中
采菊后,黄蓉便不怎么搭理自己,此时想借这机会与美妇多说几句。他身旁的破
虏脑中仍是一片懵懂,但见兄弟如此,也跟着一起上前。

  「去去去,你俩臭小子且避让,尤其是阳儿你,可不许偷看!」黄蓉见两个
儿子靠了过来,连忙小手一挥,赶苍蝇般把小哥俩撵到一旁,又示意车夫与破虏
同骑,这才招呼韩如虎把小龙女抱入车内。

  百密终有一疏,宽大披风虽裹得甚紧,但韩如虎上车时,还是不小心露出了
丝缝隙,让余光一直瞄向此处的青年得已初览仙颜。周阳只见披风中一张绝尘脱
俗,且娇如夏花的素颜稍现即隐,虽然只是刹那间,却如同璀璨绚丽的流星一般
,顿时让他瞠目结舌,愣在林前。

  半晌后,几人驾车乘马踏上归途,可周阳却因方才的惊鸿一瞥,仍骑马愣于
原地呆呆发傻,难以置信自己方才眼中所见。直到郭破虏接连唤了几遍,惊动得
黄蓉都探出车窗,一脸不解的看向他时,这荒唐子才回过神来。

  「果真盛赞之下无虚名,此女容貌的确可与娘亲相提并论!」

  猛然间惊醒,周阳倒没手足无措,他脸皮甚厚,在黄蓉不解的目光下,策马
扬鞭追了上来。待骑到车边时,荒唐子装疯卖傻的挠头憨笑,可看向女侠的目光
里却莫名炽热,既像是在表露自己憋了数日,裆中巨物万分需要慰藉的迫切;又
似在询问美妇的身子可曾复原,能否与他再续屌菊相套之事。

  女侠见他眼神如此火辣,俏脸顿时一红,琼鼻中随即轻哼出声,慌忙放下挂
帘隐入车内。周阳看着消失在眼帘美妇,本就假惺惺的憨笑也变了味道,不禁嘴
角一挑,略显阳刚的脸上多了三分邪气,更在心中暗道:「甚么仙子,怕也只是
容貌而已,若论身段,当是娘亲为最!」

  可惜这贪色的荒唐子不知,现下他只需把挂帘微微挑起,再往其内看上一眼
,便能发觉自己所言有误。瞧不见美妇的青年,略有些心不在焉,随即便与正在
驾车的韩如虎打屁吹牛起来,无福欣赏此时车厢内,能让他鼻血喷涌的香景艳色


  琐事不提,把目光转回车内,且说女侠放下挂帘后便发起呆来,目不转睛盯
着披风紧裹,软布微凸的绝妙弧线。过不多时,她轻叹一口气,方才已从韩如虎
嘴里得知了小龙女被贼人沾污,现下面对这等状况,不禁也觉得有些棘手。而且
不为人知的是,先前在树林中初闻仙子遇劫遭难,女侠震惊之时,心底竟还冒出
几分莫名的快意。

  黄蓉自小虽偶有顽劣任性,却也不是善嫉爱妒之人,何况随郭靖经历了多年
风雨,早已把本心磨练的波澜不惊,但她为何生出如此念头?其实琢磨一番便知
其中缘由。想世间女子大多相轻,皆重于自貌,即便从小一起长大的香帕之交,
闺中之蜜,若经常被人挂在嘴上比较,时日一久,表面或许仍旧亲如姐妹,可私
底下定会针锋相对。

  黄龙两女皆是美艳驰名江湖的女侠,小龙女乃心思单纯之人,不会在意这等
俗事,可黄蓉发现与杨过终日在古墓里享福的女子,名头竟隐隐盖过辛苦守御襄
阳的自己,不禁暗自生出些许不忿。况且女侠曾两度失身给尤八,此时听与她相
提并论的终南仙子也落得如此下场,难免有些幸灾乐祸。

  不过黄蓉终究是性子良善之人,况且小龙女此次前往扬州取药,还是受自家
爹爹所托,终南仙子逢此灾祸,女侠知自己也要负上三分责任,当即便掐灭了那
丝古怪的快意。待稳了稳心神后,美妇便取出水袋沾湿丝巾,轻轻拉开披风,露
出那具连她都暗生嫉火的肉体。

  裹了近两个时辰的披风莆一掀开,一股夹杂着淫靡味道的幽香顿时溢出,直
呛的黄蓉连连轻咳。缓了一口气后,她这才抬眼看去,不想虽在心中做好了准备
,可一看下却险些惊呼出声,白嫩柔薏不由自主,捂住了张开的小嘴。

  「这是……受了多少折磨……」

  借着车外透进来的火把光芒,黄蓉眼见眼前凹凸有致,毫不逊色于自己的雪
嫩娇躯上青紫成片,一对挺硕的白奶上满是口水与齿痕,有条牙印竟从宝石般的
乳尖,直直啃到了藏在平坦小腹中的香脐;往下看去,两条修长玉腿间更是一片
狼藉,深邃幽缝中,红肿异常却恢复了紧窄模样的花瓣,兀自往外淌着浑浊的男
精。

  被淫贼摧残过后,却更显销魂的肉体虽让人心生恻隐,但若是被某些色中饿
鬼瞧见,比如车外嬉笑连连的荒唐青年,军营中正在自撸的猥琐虞侯,还有朝襄
阳这边赶路的十八式之主,以及动身前往北方的浑天淫狗,想必不会勾起此辈的
怜惜之心。反而他们定会饿虎扑食过去,压在这具不堪鞭挞的娇躯上,让终南仙
子今晚悲惨的际遇,重头再演几遍。

  幸得老天垂怜,此刻赤裸昏迷的尤物身边却是一名女子,才不至于让今夜已
身心俱碎的她惨上加惨。黄蓉见这具对自己来说都极具诱惑的胴体,如同狂风肆
虐后,逐渐调零的鲜花一般,不禁既是羞愧又是自责。女侠不禁想起了前些时日
在小岛,她也曾落得如此模样,转瞬之际,幸灾乐祸就变成同病相怜,直直涌上
心头。

  本已封存的记忆,重新映入美妇眼帘,一时间使得她呆滞不动,持着丝巾的
小手也停在半空。黄蓉犹记得她那夜身中春毒,迷失自我,阴差阳错下被尤八在
身上几乎使完了伏凤十八式,而淫贼多次内射后,她也同样也晕了过去;她还记
得隔天清晨去湖边清洗的身子时,在波光粼粼的湖水倒映中,自己那具青肿斑驳
的娇躯,与眼前可怜的人儿别无二致。

  「哎,咱们……却是命苦……」女子相轻虽不假,但她们的本性却是多愁善
感,尤其是在境遇类似时,雌性心中的怜惜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收回了让自己悔
恨至极,又有些羞耻亢奋的回忆,美妇再次叹息一声,便手持丝巾想替小龙女清
洁一番,擦掉她身上被男人摧残而留下的片片污垢。

  当下黄蓉专心致志替小龙女净身清洁,丝巾下的小手从挺拔耸立的乳尖开始
,往周边扩散开来,直要把各个妙处都擦拭干净。可女侠不知,在她擦乳抹臀时
,仙子原本苍白的脸上慢慢浮出嫣红,略显冰凉的娇躯也逐渐升温。

  「嗯……啊……」

  世间之事神鬼莫测,就在女侠把仙子擦拭干净后,用丝巾挨到她腿间时,昏
迷中的人儿突如触电般扭动起来。却见小龙女蜂腰轻摆,圆奶微伏,淌着口水的
小嘴里呢喃出声,发出了几道虽无意识,却无比撩人的呻吟,顷刻间便让车厢内
旖旎暗生,婆娑幻现。

  黄蓉听得俏脸微红,这似痴似喃的靡靡之音,搅扰的她心烦意乱,但她乃爱
洁之人,又对小龙女心存怜惜,手上的动作反而便加快了速度,想把满布精斑液
痕的花瓣赶紧擦拭干净。

  「不要……贼子……啊……嗯……」

  不想只擦拭了两下,车厢内的呻吟就徒增一度,终南仙子扭动的也越发妖娆
,直比天下最美的歌舞还要好上三分。只见赤裸尤物扭,晃,摇,摆,两条美腿
自动曲倦大开,摆成了无比诱人,又乱荡不堪的姿势,似乎是在昏迷时,还沉浸
于暴戾水鬼的淫威当中,在他肮脏的胯下嘤咛娇喘,承泽雨露。而绝色美妇看此
放浪之景,俏脸红若火燎,可持着丝巾的小手却丝毫未停,接二连三抹向那朵颤
抖的花瓣。

  昏迷中的仙子扭摆不停,使得就遍布车内的幽香也越发浓烈,如同麝包被点
燃了般,一时间让人心旷神迷。待传到绝色美妇的琼鼻中,倾城俏脸上越发红艳
欲滴,想几日前。她也曾被爱子奸操出这等淫乱不堪的香味,现下一闻,不禁又
开始胡思乱想。

  「也不知此女今夜被那贼人如何……莫非……也如阳儿对我那般?」

  闺怨艾艾的美妇修养了几日早已缓了过来,此时虽还存着悔恨与后怕,却隐
隐对那次乱伦淫事有丝丝怀念,不禁在脑海中浮现出被周阳采菊时的情景。一想
到爱子那根巨矛般的肉器,突进自己紧窄菊涡里翻飞捣插,她一颗芳心顿时颤抖
连连,雪白的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倾城俏脸上虽含娇带怯,却更显妩媚放纵。

  随着臆想中巨屌越操越深,女侠竟觉后庭中生出些刺痛酥麻之感,禁不住用
闲着的小手拂上香臀,轻轻揉弄起来,顺带还朝着帘外羞瞟一眼,流波双眸中满
是情欲,瞪向正与络腮悍将嬉笑的荒唐子。

  「臭小子,害得我到现在都骑不得马……但当时怎地会……会那般快活?」

  似撒娇一般慎瞪之后,黄蓉便用小手轻柔慢捏,想缓解丰臀突如其来的不适
,但菊涡里的酥麻刺痛却越发清晰,让女侠还未停歇的臆想失去了的控制。在她
脑海深处,荒唐青年挺着粗壮肉器轰开了香涡之门,不管自己如何讨饶,即刻就
要在菊道中肆意怒射。

  黄蓉耳听婉转呻吟,鼻闻淫靡幽香,再加上臆想中,周阳已扶着自己撅起的
雪臀开始喷精,使得她卧床几日才勉强压下的情欲又悄悄破闸而出,逐渐填满空
虚的心房。

  心中欲念虽起,可黄蓉尚没忘记自己正在给小龙女清洗身子,只不过她顾不
得所擦的花瓣中又重新涌出爱液,手持丝巾不断去刮弄触碰,惹得昏迷中的赤裸
尤物更是香颤连绵,娇吟不断;而女侠拂在自己香臀上的小手也一点点移动位置
,从高耸的臀峰一直摸到了修长鹅颈,似是再也控制不住,羞涩的小手探入胸襟
,捏向了乳尖上那颗诱人无比的红豆。

  「嗯……」

  两根青葱玉指轻轻一拧,跪坐车内的女侠突生媚态,原本夹紧的美腿突然打
开,一次如雷般的剧烈震动从臀尖而起,直直荡过细腰丰乳,掠至急扬的臻首之
顶才见结束。剧震虽已平息,可余波尚存,绝色美妇像一颗风中摇曳的嫩芽,止
不住娇颤香颠,胸前丰硕的蜜桃摇摇欲坠,险些从衣领口跳将出来,裙下的肉臀
也越夹越紧,如同空空如也的身后有一根粗壮的肉棒,已破衣透裙捣将过来,杵
磨进她深邃的沟堑之中。

  女侠乳抖臀颠时,催生快乐的两只小手却丝毫不停,一边没有分寸的替小龙
女擦拭涌蜜花瓣,一边如饥似渴拧捏着自己即将喷奶的乳尖。瞧那一副陶醉其中
的神情,便知她已陷入欲海中不可自拔,而在微睁的星眸里,往日的冷静理智已
消失不见,只剩下熏然迷乱的光芒。

  苍月悲凉至此,荒野寂寞如斯,官道上行驶的马车里,两个美艳齐名的女子
今夜都无心犯禁,却阴差阳错开始了让世间所有男人都为之疯狂的香纠艳缠。清
醒的女侠被情欲所扰,昏迷的仙子被好心之举所碍,两张微开的小嘴里同时发出
勾魂荡魄的娇鸣,所幸车轮滚动,马蹄嘈杂,再加上车外三个男人不断贫嘴,交
织在一起呻吟才没传出。

  「哈……嗯……啊……,」

  「不……要……嗯……贼子……」

  桃乳跌宕起情念,山臀微颤伏欲火,蛇腰双弓待蓄势,蜜液爆时任君尝!绝
色双姝在这小小车厢内争奇斗艳,展示起各自的万种风情。仙子销魂呻吟,女侠
蚀骨呢喃,莺鸣方过,便闻鹤啼,靡靡仙音接踵而至,霏霏神吟络绎不绝。

  随着白嫩小手的速度越来越快,两具泛起嫣色的娇躯越颤越急,一个虽有披
风遮挡,一个也有衣裙覆盖,可此时尽皆火热异常,不光让车内温度徒然增高,
还散发出两种截然有异,但同样沁人心肺的幽香。

  这香味如是在勾引诱惑男人闯将进来,用最为粗暴狂野的手段,来慰藉两具
寂寞难耐的媚骨,用一次次灌满幽宫的方式,来浇灭两女心中旺盛燃烧的欲火。

  如此旷世美景使得上天都暗生妒火,只看躲入云层中的一轮明月,便知老天
爷也对两朵华丽绽放的花中之后垂涎已久。无奈之下,只得降下神通来,让两女
同升极乐,尽早结束这场本不应存于人间的绝色之争。

  「啊?」

  「嗯……」

  车厢内,两声娇啼同时响起,有如凤琴奏响,凰弦声荡,把这场还未分出胜
负的双姝争艳推向了尾声。即将擦拭干净的嫩屄中喷出少妇温热的香液,被牢牢
紧捏的乳尖里也涌出人妻珍藏的奶汁,两具相距不远的娇躯逐渐融合,一同香颤
娇喘,享受着攀上欲峰之巅给她们带来的快乐。

  车轮滚滚,马蹄踩踏,三个欢乐的男人根本不知车内发生了何等惊艳之事,
犹在互相调侃嬉笑。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吱呀一声便即停住,一张满是胡茬的
大脸探入车帘,对着微显慌乱的美妇道:「夫人,已到府门前了,咦,这是啥味
?好香啊!」

  挂帘一掀,络腮悍将只觉有股又香又怪的味道扑面而来,不禁心中一奇,连
忙用鼻子嗅了嗅。可韩如虎看黄蓉虽满头香汗却正襟危坐,又看依然裹紧的披风
无甚异常,只得喃喃道:「莫不是夫人背着俺们几个偷偷享用甚么吃食?好生不
仗义……」

  黄蓉闻言,俏脸上更现红潮,先前放纵过后她就手忙脚乱收拾起来,哪想还
没收拾干净便到了地方,亏得那悍将大大咧咧不曾发现。女侠心中暗叫侥幸,持
着丝巾随意一抹,把车内仅剩的淋漓水迹抹净,这才开口道:「去,哪有甚么吃
食,你这憨货也折腾一晚了,赶紧回家休息去。」

  啐了这浑浊人一口,她便抱起小龙女钻出车帘,跳下地后招呼车夫把马车驶
走。绝色美妇见两个儿子贼头贼脑,又想围将上来,连忙狠瞪了一眼,用目光把
他们劝退,然后转身进入府中,朝自己所居的院落而去。

  「嘿嘿,韩叔,能否说说龙女侠到底出了何事?回头小侄请你饮酒。」

  女侠一走,三个被她叫来护卫的男人不禁面面相觑,呆立在大门前发傻。半
晌后,周阳脑筋一转,笑嘻嘻走到韩如虎身边,满是恳求的看向络腮悍将,盼他
能透漏点消息,郭破虏虽没像他那么不要脸,却也赶紧贴了过来,像个兔子般,
立起两只耳朵倾听。

  「滚蛋,两个小犊子还想套老子的话?且问你们娘亲去!」韩如虎叉腰看着
身边的小哥俩,而后挑了挑粗眉,给每人头上一个爆栗,哼着小调转身就走,只
留下两个青年在黑暗中欲哭无泪。

  江北连绵数里的水寨灯火依旧通明,可岸上的大营却已黑暗一片,只有西北
角那座小帐篷里还闪烁着烛光。帐中酒气冲天,矮案碟盘乱垒,不光菜肴所剩无
几,还有两个空空的酒坛也随意倒放在毯子间。内心矛盾至极的青年,虽已喝得
醉眼朦胧,却又拍了另一坛酒的封泥,摇摇晃晃往酒碗中倒去。

  似是酒意上头,他连倒了几次都没拿准方向,反而还洒了自己一身,一时心
中不耐,便挥手把桌上的碟碗杯盘一扫而空,举起酒坛大口痛饮。不想酒浆浓烈
呛喉,连喝了几口后,青年便呛的连连呕吐,可他毫不在意,反而咧嘴大笑起来
,但笑着笑着又转成了哭腔,伏在案上哀声悲泣。

  「师傅……师傅……师傅……」

  青年酒后醉态癫狂,时而放声高歌,时而低声悲泣,可嘴中却只念叨着一个
名字,心里也只想着白衣仙子的倩影。不知是否因被诚心所感,还是上天不愿见
他如此糟蹋自己,帐外忽然传来一个女声,娇媚的唤道:「清儿……」

  「师傅!?」

  这女声娇揉造作,与终南仙子冷清婉转的嗓音截然不同,可左剑清自与影二
接洽后便方寸大乱,此时更兼酒意充脑,如何能听的出来。

  他闻此呼唤,登时抬眼看去,见帐外白裙飘荡,连忙扔下手中酒坛,往美影
隐现之处奔去。不想酒意上头,刚跑出帐门便跌在了地上,可他也不知疼,手脚
并用爬了过去。

  「清儿……」

  听娇媚的女声又飘了过来,青年满是泪痕的俊脸上更显急迫,连摔带爬转过
一个帐篷后,终于到了女声所出之地。月光下,他见身着一袭白色长裙的女子静
静俏立,有如一朵方从淤泥里跃出的白莲,在夜色中悄然绽放。

  左剑清若是清醒,怎能不知小龙女重伤未愈内力尽失,如何越过辽阔大江,
到这魔教鞑子遍布的营地中来寻自己。可此时早已丧失了理智,见心中爱慕至极
的仙子就在眼前,急忙从后搂住白衣女子的纤腰,把她掰了过来。

  不想那女子容姿倒是与小龙女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她却有一对狐媚般双眸,
显得既妖媚淫邪又放荡不堪,丝毫没有终南仙子忠贞圣洁的气质。只要左剑清少
喝几碗黄汤,怎会认不出眼前之人并非是小龙女,但他酒醉昏头,竟连多看几眼
的耐心都没有,停也不停便吻向女子艳红的樱唇。

  白衣女子娇呼一声,双手揽住青年脖颈,直要把身躯融化在他怀里一般,可
往左剑清身后看去便知猫腻,只见揽在脖颈的两条藕臂,对旁边黑暗处隐晦的打
了个手势。

  饱暖思淫欲,神志已失的青年认定怀中之人就是小龙女,又见这几日矜持自
守的仙子回应的热切之极,不禁欲火上涌,接连上下其手,对白衣女子挤胸捏臀
,亵玩开来。而神似终南仙子的女人也如干柴遇到烈火,竟还把左腿轻抬,勾在
他的腰间,与青年抵死缠绵在一起。

  「清儿……要了我……」

  一刻钟后,黏在一起的四片嘴唇终于分开,白衣女子倚在青年怀中,伸出白
嫩手指轻点在他的胸膛上,娇羞无限的轻声祈求。闻听此话,醉酒青年哪里忍得
住,双手一探,将她横抱胸前,摇摇晃晃向亮着烛火的帐篷中走去。

  隐藏在黑暗中的魔教暗堂堂主面无表情,在他身旁,一个身着青袍的大汉眉
头紧锁,盯着青年进入帐篷之内,直到看见烛火熄灭,再听得一声痛苦又快活的
娇啼响起后,这才露出了一丝微笑。

  ……

  第五十八章 失魂之症

  清晨时分,静了整晚的战鼓重新擂响,带着塞外韵味的号角也连绵不断,直
直传进大营西北角的小帐篷里。掀开帐帘,一股酒气交织淫香迎面而来,亏得江
边空气清爽,不然定会呛的人掩嘴捂鼻;再往其中看去,只见衣裙散落,罩兜乱
摆,而绒线织成的榻毯上,还有一男一女盖着薄被相拥而眠。

  男身精壮,女体妖娆,此刻如同肉虫般纠结在一起,似是梦里都在跟对方抵
死缠绵。平铺在地的榻毯已变得皱皱巴巴,也不知两人在其上几度春风,但看片
片干涸的精斑液痕,便能猜到昨晚小帐内发生的战事,激烈程度毫不下于白昼间
的厮杀。

  似是被鼓角齐鸣声所扰,紧搂女体的青年男子翻了个身,转头看向帐外,剑
眸微张时,露出恍惚茫然之色。这人正是左剑清,在熟睡中被吵醒后,只觉头痛
欲裂,挪了挪被压得酸疼的胳膊,搂住怀中香软的娇躯便欲继续入眠。不想他刚
要闭眼,却看着贴在胸膛前的光洁玉背,以及芳香顺滑的青丝,一时间呆呆愣住
了。

  睡了一夜,青年也回过些神智,隐约记起昨晚酩酊大醉时,深爱的仙子飘渺
而来与自己相会,两人在月光下互吐情愫,倾表衷肠,而后便回到小帐篷中颠鸾
倒凤。一场酣畅淋漓的云雨后,在娇羞的小龙女默认下,他终于夙愿得偿,把广
寒幽宫中灌满了自己的种子……

  之后便是零星的片段,左剑清记得自己犹不满足,直到内射仙子数次,在她
不堪鞭挞的讨饶声中,两人这才沉沉睡去。刚醒来时,宿醉的青年脑中还存着几
分混沌,只当这段香艳记忆乃是一帘幽梦,哪曾想醒来后怀中竟真拥着一人。

  「难道我不是在做梦?昨夜师傅她真的来了?」

  看着眼前人儿吹弹可破的肌肤,左剑清心中激动之余,小臂轻轻揽住她纤细
的腰肢,而后又深深嗅了一口青丝上的芳香,那温柔带怜的动作,如同母兽怕惊
扰到熟睡的幼崽。

  「嗯?」

  不想一闻之下,他顿时面色含疑,心道不对。倒不是此子脑中已然清醒,想
到小龙女内力尽失,怎能跨过大江前来寻自己,只是察觉鼻间的香味跟仙子截然
不同。

  想小龙女自幼便在终南山隐居,性子冷清,心思单纯,不光对世间俗事半懵
半懂,也不曾用过任何唇脂妆粉。不过仙子极为爱洁,又因养蜂育花,身子上除
了天然自成的女体幽香外,还有一股清清洌洌淡淡浅浅,可细闻下却沁人心肺的
兰花味,而且这味道随着她攀升极乐,更会越发浓烈起来。

  左剑清与小龙女相处时日已久,又曾占得她的身子,因此对仙子的香味早已
刻骨铭心,现下一闻怀中女子的味道,虽觉也香气扑鼻,却带着一股胭脂而生的
做作,心中微微有些惊疑。

  散碎的记忆又浮现在脑海,可青年却无方才那般激动,俊脸局促不安,更微
微后移,与相贴的胴体拉出些距离。左剑清呆愣了一阵,小心翼翼把怀中人扳了
过来,不想仔细一看,险些吓得跳将起来,原来他搂得哪里是小龙女,竟是一名
年纪相仿的陌生女子。

  美梦被现实击碎后,迷茫青年既慌又乱,再无先前温柔怜惜,当即松开环在
女子腰间的臂膀,张口急急问道:「你!!你是何人?」

  「公子……你醒啦?」女子被左剑清一吵,睁开双眼,樱唇微张,不光说出
了更使青年心烦意乱的话语,也终于让人看清了她的全貌。

  此女芳龄约莫二八,相貌姣好,肌肤细滑,与终南仙子颇有几分相像,但在
容姿气质上却差了不止一筹,而且她眉前还有一颗美人痣,旁边的双眸整个朝下
微斜,略显得有些狐媚邪娆。

  女子被吵醒后,俏脸上虽透着一丝胆怯,可两条藕臂却挂于左剑清肩膀,还
把头靠在他胸膛上,既似后怕又像撒娇的颤声道:「公子昨晚好生霸道……奴家
乃是初夜……险些晕了过去……」

  心惊之下,左剑清本欲把这女子推了开去,可听她唇中之言,手上的动作顿
时僵住。装作娇怯的女子见状,小手一撩掀开薄被,也不顾浑身美妙尽显于青年
眼中,急急从竹枕下取出一块丝巾,示意他看洁白之物上颇为显眼的一抹嫣红。

  「这!!我……」见丝巾上的血迹不似作伪,左剑清顿时哑口无言,不禁把
昨夜的记忆与现下的状况结合,心觉自己应是酒后失德,见这女子与小龙女有几
分相像,强占了人家的身子。他一时间百味杂陈,慌乱,诧异,惊恐,后悔,又
夹杂着一丝初尝落红的兴奋与满足,整个人如烈火被巨浪吞噬,冒出了无数股复
杂且混乱的青烟。

  「奴家唤作婉娘,以后便是公子你的人了……」碧瓜初破的女子并无半分羞
涩,反而在青年发愣时穿好了衣裙,又如奴婢般跪在他身旁,娇声道:「望君怜
惜奴家,若是再如昨夜那般,婉娘恐吃不消了……」

  宿醉整晚又交欢半宿,左剑清本就头昏脑胀,这女子又使出连哄带逼的手段
,更让他手足无措起来。可迷茫青年虽是初出江湖的雏鸟,却不是痴傻之人,待
甩了甩头逼出几丝清醒后,微一琢磨就发觉此事十分蹊跷。

  想一个未出阁且容貌秀美的女子,竟有胆量闯进满是鞑子与魔教的军营,还
说巧不巧正好在他酒醉时出现,而且被自己强占了身子后,此女既不哭闹也不寻
死,还要委身于他……

  「说!!你这女子究竟是魔教中人,还是鞑子派来的,若是瞒我,且小心你
的性命!」想到此,青年眼中的浑浊消散,怒火渐生,站起身披上内袍,抽出长
剑遥指身前之人。那唤作婉娘的女子见他拔剑,狐媚双眸里虽有慌乱,却仍旧跪
坐在地,装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

  左剑清见状心中不耐,刚要再问,却听帐外传来一个金铁相交的声音,只听
那人道:「几年不见,小猴儿竟也聪明了许多,婉娘乃是你干娘托我送来的,小
子,有胆便杀了她。」

  闻听此言,迷茫青年心中一惊,连忙转头看去,见两人掀帐而入。为首的是
个身着青袍的中年大汉,身材高大,威风凛凛,眼中还透着一丝狂傲与邪气,而
陪在他身后略显恭敬的黑衣男子,正是魔教暗堂堂主影二。

  「怎么,认不出我了?」青袍大汉见左剑清持剑指向自己,不禁挑眉一笑,
握住拳头摇了摇,状似亲热的开口道:「莫非忘了你小时候调皮,赵家伯伯是如
何收拾你的?」

  青年听后神色剧变,顷刻间记起了童年里的阴霾,持剑的手竟颤抖起来,嘴
中喃喃道:「你是赵……赵无哀!」

  与此同时,郭府后院的偏房内,终南仙子平躺于床,倾城俏脸上虽安详柔美
,可又带了一丝忧伤,似是昏迷中知晓了徒儿铸成大错,把别的女人当成了自己


  距黄蓉送她回府已过了三四个时辰,女侠倒是冷静果决,不光谁来相询都三
缄其口,竟还把丈夫赶到了破虏房中,同时指挥两个侍女收拾好偏房,命她们守
在院中不许任何人进入,这才把终南仙子安顿下来,而后又吩咐郭襄,让女儿去
寻外公来给小龙女诊治。

  过得一阵,小丫头便领着外公到来,女侠赶散了围在院口的几个儿女,把父
亲让进偏房内。黄药师毕竟年老,精力大不如前,且近来一直在钻研如何替群雄
解毒,连日几乎没怎么休息。

  东邪满脸困顿,一双凤眼都有血丝浮出,可见到女儿后还是强打起精神,好
奇道:「蓉儿,却因何事把爹爹寻来?」

  女侠听后沉默不语,只盯着床上昏迷的人儿发呆,东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顿时吸了口凉气。想黄药师奇门遁甲,占星卜像无所不会,就连医术也及其高深
,一看之下,虽对小龙女出现在此略有惊奇,可随后便发现她面露病态,脸色酡
红,当即抢上两步,捏住仙子的玉腕把脉探搏。

  黄蓉静陪在一旁,不敢出声打扰,直到黄药师睁开双眼,把仙子的藕臂放回
被褥内,这才满含询问的看向父亲。

  「嗯……从脉相来看,龙女侠前几日怕是受了重伤,且尚未康复,但怎会高
烧起来?」

  东邪诊断过后,沉吟片刻,眉头一皱问向爱女:「蓉儿,龙女侠此刻脉相紊
乱,不是风邪入体便是急火攻心,她又遇到了何事?」

  因需对症下药,黄蓉也不敢相瞒,一五一十告知了父亲,又把心中顾虑也一
并诉说。

  黄药师听后摇摇头,不知为何目光悲呛,轻声叹道:「世间女子大多薄命,
就连你娘她……哎……」

  一时间房内寂寥无音,只剩下昏迷中的人儿略显急乱的呼吸,静了片刻,黄
药师轻拂了下女儿柔顺的丝发,低声落寂道:「龙女侠高烧不退,为父怕她烧坏
了脑子,待我去抓几副药让她服下。」

  东邪转身便往屋外走去,行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说了句让自家闺女面红耳
赤的话,只听他微微怪罪道:「你这丫头也不知轻重,怎地来时不把龙女侠裹好
,让她又受了一路风寒,哎……」

  日上三竿,大江中自晨间开始的战事稍缓,现下气候已近酷暑,日头实在太
烈,寻常人站上半刻便会晒的头晕目眩,更不用说已交战了几个时辰的士卒。

  双方主将也知此理,皆鸣金收兵,欲熬过这白昼中最热之际,再去与对面厮
杀。

  怒涛急浪中,黏在江心的两条舰队像是有了默契,一南一北各自散了开去,
在泛红的江水里留下无数船只遗骸。南宋水军那边暂且不提,只说正在北岸高台
处瞭望的查干,看他满脸阴沉的模样,便知晌午这场厮杀应是鞑子吃了大亏。

  想蒙古汗国在陆上虽天下无敌,可水战一道却不如自小就练的骑射精堪,凭
借着战船数量众多,再加上魔教送来的床弩,这才与精悍的南宋水军堪堪打了个
平手。不过连日来弩矛已用尽,制作此物需匠人伐木削凿,颇为耗费时间,不如
宋军取石便能投射的石炮便利,如此下鞑子便露出颓势,方才一战,旗舰险些被
对面击沉。

  「呼勒津其奥济格,长生天在上,若是在陆地,这些卑鄙狡猾的汉人定会被
苏鲁锭长矛给碾碎!」看着髦下舰队伤亡惨重,一向稳重的鞑子主将也爆出了粗
口,扬鞭遥指南岸,用母语中最为肮脏的词汇骂个不停,吓得身边的副将与侍卫
抚胸跪倒,生怕他把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

  「呵呵,影堂主,某一时激愤,且请见谅。」骂了半晌,查干才发泄了心中
郁气,转头对在此观战的影二连声致歉。不过他嘴上虽如此说,可神情却无半分
惭愧,似询问似命令道:「赵右使可曾把弩矛运来?且速速送与阵前!」

  「将军,莫要急躁,右使已飞鸽传书与我,今日他会亲自押送弩矛前来,并
与您会面。」影二朝他拱手行礼,嘴上不卑不亢,随后看了眼左右之人,轻声提
醒道:「小人知将军智勇非常,乃是北国第一大将,但请您莫忘了咱两家盟约所
定之事,在此只需……」「嗯,影堂主所言极是,却是本帅着相了,呵呵,既如
此,今日不打也罢,呼斯楞!且去设宴,我要与影堂主把酒言欢,以待赵右使大
驾光临!」虽吃了个软钉子,可鞑子主帅倒无发作的迹象,反而做了个请的手势
,同时示意贴身侍卫下去准备宴席。

  「哎,回来!」见侍卫领命后转身要走,查干眼珠一转,连忙把人叫住,又
吩咐道:「今次宴会便按草原接待贵客的规矩,挑三只最肥嫩的羔羊给本帅烤好
,一只敬天,且留着等赵右使来献予他,第二只敬地,我便与影堂主先吃,还有
一只嘛,呵呵……」说到此,查干把目光转向影二,笑着说了句让魔教堂主汗毛
倒立的话,只听他道:「还有一只敬人,便送与西边帐篷内那位小兄弟,影堂主
,你看可好?」

  「哈哈哈哈,查干将军此言差矣,第三只嫰羊便让赵某一并吃了。」

  就在影二惊慌失措之时,一声狂笑从下方传来,方才那位青袍大汉宛如苍鹰
展翅,一跃而起升至半空,遥遥落在高台上,惊得几位副将与侍卫拔刀在手,把
自家主帅护在当中。

  「铛铛铛铛!!」

  面对六七把草原弯刀,青袍大汉熟视无睹,微微一笑用手拨了开去,不想掌
刀相接时,弯刀锋刃顷刻折断,如似被横拍在坚石上。几个副将侍卫见此惊世骇
俗的武艺,险些嚷出长生天来,就连查干这见多识广的汗国重臣,也吓得魂飞魄
散。

  见那几个蒙古人瞠目结舌,青袍大汉搓了搓手掌,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
小事,随后带着一丝不满道:「哼,查干将军,莫非这就是你们草原上的待客之
礼?」

  书道一半,话各一边,鞑子主将或许还有雅兴继续设宴,可南岸码头边的军
民却无填饱肚子的心思。城门处,女人和孩子把受伤将士或托或抬,送入城中搭
起的医棚诊治;而壮年的男子则在士卒带领下,不断往战船上运送箭矢石块。

  城外乱中有序,可城内府衙的大堂却已炸开了锅,左文右武两排各自落座,
正兀自与对面高声争执,直烦得两个上首之人拧眉不语。

  想宋廷积弱之因,便是文官掌权掌兵,以文驽武,这帮书虫若论勾心斗角排
挤同僚,当为一把好手,若要他们出谋划策,带兵厮杀,还不如浪荡市井的青皮
靠谱。

  襄阳因在鞑子南侵下首当其冲,此等颠黑倒白的损己事,比起临安朝堂要好
上许多,却也有文官自命不凡,觉得自己是太公重生,武侯再世,免不了对战事
指手画脚。而武将大多都是直肠子,听此辈出得荒唐主意,哪能忍耐的住,这才
与对面吵起架来。

  面对如此局面,郭靖束手无策,往常黄蓉在时只需一两句,便可让这帮毫不
知兵的文官闭嘴,可女侠自把仙子接回府中,便守在别院里,打发自家夫君一人
参会。不得已,北侠又把目光投向下首的庞达,想让这位足智多谋的主薄出面,
平息堂下的纷争,哪知此人今日不知何故,像中了邪般一声不吭。

  「启禀知府大人,郭大侠,李某有一计,想咱们襄阳城厚墙高,不如把水军
撤回城内,也好减少伤亡,而鞑子若是攻城,定会以卵击石。」就在此时,左边
有一尖嘴猴腮之人起身,待揖礼后,略带自得的提出了自己异想天开的谋划,竟
还引得一些文官出声附和。

  对面的武将们一听,险些笑掉了大牙,其中率领水军厮杀了几日的将领,更
是站起来骂道:「放屁,汉江防线乃是要冲,若撤回俺们水军放鞑子上岸,只需
他们用步卒困住城池,再派铁骑袭扰周边诸郡,便能让襄阳变成一座孤城!到时
内无粮草,外无援军,靠啥来挡鞑子的十万大军?难道靠你李修编这风吹就倒的
身板?」

  「说得对!他奶奶的,李修编,也只有你这厮鸟,能想出如此妙不可言的主
意来,换做旁人,老韩定会以为是鞑子内应。哎?听说这两日你与几个小妾耍出
火来了,据说夜夜不灭烛,晚晚不熄灯啊,莫非你他娘把脑袋都给耍坏了?」

  落座武将前几位的韩如虎原在闭目养神,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笑嘻嘻朝
着对面调侃,直把原本自得的文官说了个面红耳赤,可惜此人知这大胡子悍勇,
不然定会跑上来跟他拼命。

  「如虎!你且少说两句。」郭靖见庞达依旧不吭声,又见韩如虎还欲戏弄那
文官,便连忙出言制止,又对着身旁的吕文德道:「战事险恶,我等且稳妥处之
,以不变应万变,吕大人,你看如何?」

  「郭大侠,不敢如此,战事全由你去决断,何须再来问我。」吕文德虽碌碌
无为,却也看得清形势,心知若没郭黄夫妇替自己守御襄阳,不说顶戴乌纱,只
怕连连项上人头都早没了,一时间连连摆手。

  说完后,他见手下文官仍在商议,其中几人脸有不忿,也怕此辈掣肘郭靖,
又厉声道:「此战亦如前几次,自我而下皆受郭大侠节制调遣,若有人临阵抗命
,就以军法处置。汝等文官莫再聒噪!随本府备足粮草军械,就是大功一件!」

  众人起身抱拳应诺,吕文德便领文官退场,临走时,又对郭靖深鞠一礼,央
求道:「郭大侠,吕某可把全城百姓与将士托付给您了,望您旗开得胜,早退鞑
虏。」北侠起身还礼,目送知府等一众文员离去后,又与待命的将领商议了一阵
,也让他们各安其职去了。

  顿时厅中只剩下郭靖,韩如虎,以及仍在发呆的庞达三人。北侠行到自家幕
僚身边,询问道:「先生,今日可是身体不适?」

  庞达这时才回过神来,环顾一周,发觉同僚尽皆散去,不禁有些慌乱。韩如
虎见他那模样,轻哼了一声,嘟囔道:「莫不是那夜风雨吃多了,到现在还没缓
过劲来?」

  「如虎,怎能对先生如此说话!」闻听此言,郭靖不禁皱眉责怪了爱将一句
,又转头满含关切道:「若是先生尚未病愈,且再休息一日。」

  「郭大侠,却是在下昨夜……没有睡好,且容我回家……梳洗一番,便去府
中议事。」庞达满脸通红,眼神闪烁,嘴上也结结巴巴,不过北侠倒没发觉他的
异样。战事紧急,三人也无闲话的心思,不多时,一同出了府衙。

  街边处,看着伟岸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庞达捏了捏有些滚烫的夜明珠,喃喃
自语道:「天下之大,我该何去何从?」

  申时已过,也不知是连日来厮杀已疲,还是因上午损失惨重,用过饭后鞑子
竟然没有来攻。可水军将领如何敢松懈,依旧把舰队集结起来,还派出无数快船
巡视,往北打探虚实。

  郭府大厅内,东邪,北侠夫妇与韩樊庞三人,并两个儿子围于桌前,正在商
讨如何营救左剑清。毕竟此事非同小可,需要深入敌营,所以女侠就连父亲都也
给请来相商。

  「当时我转头看去,喊话之人却没瞧清楚,只看见左兄弟被他提在手上,不
过一位帮中兄弟倒认得,据他说此人名为影二,是魔教暗堂堂主。」樊天正一丝
不苟,把当日之事又说了一遍,还把影二叫嚷的话语也告知了众人。

  「暗堂?唔……」黄药师轻喃了一句,一边捋着胡子,一边对众人道:「老
夫几年前游历于湘西时,曾听一位友人说过,魔教自新教主掌权后,便又设了一
堂,对外打探消息搜刮财脂,对内剪除怀有贰心之人,想必便是此堂。」

  「黄岛主所言不差,我在江南也曾听闻,据说这暗堂还到处抓捕年轻女子与
少年娈童,供东方不败与其党羽行采阴补阳的邪法。」樊天正点头称是,随即看
向黄蓉,问道:「帮主,不知你与郭师傅打算如何去救左兄弟?」

  「嗯,便行一明一暗之计,我与老虎天正前去赎人。」黄蓉沉思了一阵,把
心中谋划说出,不顾周阳在一旁直使眼色,又对丈夫与父亲道:「现下战事紧急
,靖哥哥乃是主将,不能轻离襄阳;爹爹,请你在暗中策应,也可保万无一失;
另外若真生变故,我没回来,就请庞主薄协助我家夫君,小女子拜托先生了。」

  黄蓉吩咐完后,又起身对庞达福了一福,让纠结无比的书生有些手足无措,
楞了片刻才点头答应。不想就在此时,厅外却传出一个少女的呼喊,黄鹂般的嗓
音透着十分急切:「娘亲!不好了!!龙姐姐她……」

  众人听后皆看向厅外,见郭襄提着裙摆,吭吭哧哧奔了进来。原来几个子女
散去后,唯有这丫头赖在院外不走,美妇拧不过她,但也知小女儿心思单纯,不
懂男女之事,叮嘱了一番,便准她留在房中陪伴。

  「襄儿,且告诉外公,龙女侠怎么了?」黄药师赶紧上前接住郭襄,方才他
已抓药煎熬,让小龙女饮了下去,算算时辰,心觉药力应已见效,可看外孙女竟
然如此,不禁有些诧异。

  「龙姐姐她……她醒了!!」小丫头累得娇喘连连,被扶稳后虽欲哭将出来
,可言语却让众人莫不着头脑。黄蓉毕竟是其母,见郭襄神情急切,不似在逗弄
人玩,便拍了拍女儿后背给她顺气,柔声问道:「襄儿,莫急,龙女侠她究竟如
何了?」

  「母亲,龙姐姐醒是醒了,可……可她不记得襄儿了……呜呜呜……」郭襄
缓了一口气后,这才把话说清楚,然后扑到母亲怀中连声悲泣。

  众人一脸好奇,还是不懂她所说何意,只有女侠与东邪脸色一变。父女俩对
看一眼,黄药师也不言语,出了大厅施展起轻功赶往别院,黄蓉顾不上哄弄女儿
,打了个招呼,也带着郭襄跟了过去。

  「过儿……伯父却是对不住你……」北侠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可见岳父与爱
妻皆急急而去,不禁暗生不祥,当下无心再商议营救之事。

  众人散去时,庞达似怀有心事,站在门外看着郭靖欲言又止,过得片刻,却
叹了口气拱手告辞;周阳则百无聊赖,还对黄蓉不让自己参与营救耿耿于怀,想
邀韩如虎一起寻个酒肆,吃上几碗黄汤;军中悍将虽忙活了一天一夜,可听后顿
时没了困意,还逼着死活不愿的郭破虏同去。

  樊天正因要料理李持的后事,便没参与,顺道与他们出了郭府。见周阳与韩
如虎聊得昏天暗地,他把满不情愿的破虏拉到身旁,指了指正在吹牛打屁的青年
,小声问道:「破虏贤弟,你这哥哥可是从扬州来?姓周名阳?」

  且说黄蓉领着郭襄奔入别院,进得偏房后,两人皆大吃一惊。原来小龙女不
知何时穿上了衣裙,却躺在床上又晕了过去,地上还扔着那把玉女剑;而黄药师
静立在床边,左袖从半而断,露出了苍老却精壮的小臂。

  发觉女儿与外孙女进来,东邪微微叹了口气,略带沉闷道:「龙女侠怕是得
了失魂之症,先前我赶来时,见她要去寻杨兄弟……迫不得已,老夫便点了她的
睡穴……」

  第五十九章 暗流涌动

  「爹爹,你是说她患了失魂症?」小龙女高烧不退近十多个时辰,黄蓉赶来
时便做好最坏的打算,可闻言还是心头一震,再一次向黄药师确认。

  见父亲沉重的点了点头,黄蓉神色有变,却没乱了分寸。今早通过樊天正相
告,女诸葛已知惨事发生时,小龙女重伤未愈,内力失调,昨夜又看那娇躯上伤
痕累累,也能猜到她遭受了贼子怎样的摧残。

  同为女子,又同样失身给了丈夫外的男人,黄蓉如何不知事后那身心具碎,
悲痛欲绝的滋味?像自己这般内心坚强之人,过了十数日都没缓过劲来,以小龙
女单纯执拗的性子,想必是没能迈过那道坎去,急火攻心以至于此。

  一想到小岛时的际遇,女侠不光又涌出同病相怜感,也隐隐明了终南仙子的
心境。不过她毕竟博闻多识,怎会不知失魂症是何病,思绪过后,顿觉棘手非常
,暗忖道:「过儿如果得知此事……定会闹将起来……可若不说,如何对得起他
夫妻二人……?」

  「外公,甚么是失魂症?」郭襄哪知失魂症为何,一时好奇,不禁开口问向
黄药师道:「此病可严重?龙姐姐她能否痊愈?」

  「襄儿,寻常人身有三魂,体有七魄,若遭遇了极大的刺激与变故,便会使
得魂魄出体,进而昏厥,等醒来后或是记忆缺失,或变得痴傻癫狂。」东邪眉头
紧皱,一脸沧桑之色,听郭襄问话,却揉了揉她的头顶,耐心回答道:「外公原
先也曾碰见过患此症者,看龙女侠的状况,应只是记忆有失,已算轻得了……」

  「娘亲,龙姐姐昨夜到底遭遇了甚么变故?能否告诉襄儿?」小丫头听后更
奇,又转头问向母亲,直把美妇问得脸色一红。黄蓉怎敢让涉世未深的女儿知道
此事,三两句岔开话后,便欲把她打发回房。可郭襄哪舍得走,又是撒娇又是耍
赖,美妇只得答应她休息到晚间,再来陪伴她的龙嫂嫂。

  「蓉儿,此事你打算如何应对?」目送外孙女恋恋不舍出了房门,黄药师轻
叹口气,转身问向爱女。

  「待战事稍缓,我便派人去终南山一趟……瞒着过儿总是不对……」女侠莲
足微移,坐到床边,把薄被盖在小龙女身上,转头对黄药师道:「爹爹,可有何
药能根治此病?」

  「哎……元神出窍如何能医?此病说轻不轻说重不重,有人十年不愈,有人
一日便痊,若是她再受刺激,或许能立即复原,但也会有加重之险。」黄药师沉
思了片刻,捋着胡须摇了摇头,又似想起了甚么,言中有疑道:「倒是为父在南
方游历时,曾听人言苗疆有种蛊术,名为安神蛊,据说可滋润补养人之魂魄,当
时本欲去一探其究,恰逢你与靖儿飞书与我,为父便来了襄阳。」

  「安神蛊?」美妇呢喃出声,随即神色一动,看向床上安详入眠的小龙女,
又在心中暗道:「若能赶在过儿出关前,把她治愈,想必那小子到时也不会闹将
起来。」

  黄蓉深知杨过桀骜不驯的性子,担心他知晓妻子得了失魂症,恐怕会生出事
端来,现下襄阳局势危急,怎能再经他再去折腾;其二女侠也知神雕侠的修为几
不下于丈夫,若是把他惹恼撂挑子不干,待退了鞑子后,与魔教拼斗时且不少了
一大强援?

  虽知传闻不可全信,但女侠此时已别无他法,只能病急乱投医,况且她本就
要南下防备魔教起事,便想趁此机会去寻那甚么的安神蛊。脑里一通,黄蓉便在
心中敲定,又追问道:「爹爹,你在何处听闻此事?」

  「是在湘西翠阳山时,听一位老友所说。」知子莫若父,东邪怎会猜不到爱
女所想,可面对失魂之症,他也束手无策,便答道:「为父本与苗人中的大巫有
些交情,若是寻常蛊术找他便可,但这安神蛊匪夷所思,想来只有一人懂得此术
,不过……这人亦正亦邪,不一定会出手相助。」

  「爹爹,那人是谁?」闻听此言,黄蓉心中略奇,便把自己要南下之事告诉
父亲,轻声道:「魔教恐要在南方起事,与鞑子夹击襄阳,女儿近日要南下长沙
,待安顿好后,去何处能寻着他?」

  「黔湘交界处有一谷,名为万虫谷,此谷之主唤作阴鬃盛,十余年前曾助苗
王上位,而后隐居于此。」黄药师神色一凛,皱眉道:「据传他蛊术乃苗疆之首
,就是性格极为古怪,若是想寻安神蛊,这阴鬃盛应当知道一二。」

  父女俩又商议了片刻,黄药师见小龙女一时半刻不会醒来,便返回驿馆去研
究千年首乌,留下女儿照看仙子。美妇坐于床边,盯着昏迷中的人儿发呆,心里
更无奈至极,轻叹了一口气道:「哎,还没待上几天,便又要外出,那死木头也
不知晚上来……看看我……」

  除了被爱子破菊后休息了两日外,其余时间,黄蓉一直在与众人商议如何应
对鞑子与魔教结盟,哪有机会与丈夫亲热。此刻一闲下来,女诸葛又变成了闺怨
艾艾的熟妇,心里满是烦闷忧愁,不想就在此时,却听门外的丫鬟轻声道:「夫
人,樊长老说有事找您相商。」

  美妇正在埋怨丈夫,听后俏脸一红,顿时回过神来,随即又秀眉微蹙。黄蓉
知樊天正外出替李持筹办丧事,不禁心中狐疑,连忙起身出了房去,想看他有何
事来寻自己。

  「参见帮主。」等黄蓉出了院门,就见樊天正守在外面,对她抱拳行礼。女
侠摆手示意不用如此,来到一旁,好奇道:「天正,找我有何事?」

  丐帮长老脸带踌躇,欲言又止,过了片刻才道:「帮主新收的义子可是姓周
名阳?背上还刻着」精忠报国「四字?」

  见他问起周阳,女侠虽有些不解,却还是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天正,为
何问起这事?是与他相识?还是这混小子又闯了甚么祸?」樊天正闻言一喜,急
忙摆了摆手,当下把周阳与不戒田伯光的关系,以及两人去临安寻他之事告知。

  黄蓉听完其中曲折,心里不知是喜是忧,相传不戒便是那位在「迷兰」石壁
前待了三日,后被爹爹逐出门外的师兄,不想十数年后竟收了自已儿子为徒,倒
是与她有缘;可女侠知那和尚行事怪异,虽与令狐冲做了不少善举,却也干了几
件让人侧目的荒诞事,又担心周阳若随他学艺,恐怕会步入歧途。

  不过美妇一想起爱子,担忧顿时无影无踪,只剩下羞臊与恼火。先前她也问
过周阳师从何人,可那混小子只是不说,现下知晓后,不禁暗骂道:「小混蛋,
这等事也不告知为娘,一会便去寻你,连带着几日前……那错事,一并算账!」

  樊天正不知黄蓉心中所想,见帮主时而容露羞怯,时而眸中蕴怒,便老实待
在一旁不敢吭声。过了片刻,美妇才回过神来,看他面带莫名的盯着自己,不禁
粉脸通红,吩咐道:「天正,你派人去临安传话,请他们师徒到襄阳一聚,不戒
大师既是阳儿的师爷,我夫妇二人定要当面道谢才是。」

  樊天正抱拳领命,又与黄蓉说了几句,便安排事务去了。待他走后,美妇本
欲去收拾荒唐子,可听丫鬟禀报,说他与韩如虎出去吃酒,无奈怏怏回到房中,
一边守着小龙女,一边在脑中谋划南下之事。

  与此同时,江北大营主帐中盛宴已毕,三头烤得焦黄酥脆的嫰羊,却没按照
先前鞑子主帅的分派,全被一人吃到肚里。青袍大汉抹了把满是油脂的大嘴,端
起奶酒一饮而尽,而后随意抱了抱拳,放声笑道:「哈哈哈,多谢将军款待,我
便去了,若有事,差人前来寻赵某便可。」

  「既如此,本帅便不送赵右使了。」听查干勉强客气了一句,大汉又笑了几
声,既不理面色铁青的鞑子主帅,也没瞧帐中翩翩起舞的西域妖姬,反而盯着低
眉垂眼的中年儒生看了一阵,随即领着影二出了帐门。

  「呼勒沁西巴格尔!都给我滚!」待他走后,查干哪还能忍耐的住,顷刻间
怒眉红眼,直把矮案上的酒碗砸向舞姬,吓得除了仍在吃喝的孔章外,其余人等
全都跪倒在地。

  贴身侍卫连忙撵众人出去,待帐内一空,查干也缓过气来,转头问道:「这
魔教右使的武艺怕是不落于金刀驸马之下,此人在营中一天,本帅便夜不能寐,
先生,可有办法不受制于他?」

  「军主,此事易也,在下观赵无哀不过无谋匹夫尔,埋伏五百弓弩手便能把
他围杀。」孔章早知他要问何事,饮完杯中酒,又镇定自若道:「不过现下还需
魔教兑现盟约,莫不可因一人而失全局,若是军主实在烦之,不如把那位正在少
林做客的活佛请来,据闻其师兄前些年殁于襄阳城下,若是他能来,这赵宋叛逆
有何惧哉。」

  「对对对!先生所言甚是,我怎地把那位活佛给忘了!」查干闻言大喜,起
身在帐内渡了几个来回,就对左右吩咐道:「呼斯楞,传本帅之命,派人前去少
林把玉钵国师请来,一定要恭敬!」

  等侍卫领命而出,查干长出一口气,转回帅位而坐后,又问向孔章道:「魔
教藏于小帐之内的青年,先生可曾调查清楚了?」

  「禀军主,这两日魔教把守甚严,未曾探得虚实。」儒生站起身来,对着鞑
子主帅抱拳行礼,而后道:「不过昨晚我在附近观察时,却见有一女子入了那帐
内。」

  「哦?他们这是又耍甚么花招?」闻听此言,鞑子主帅身形一正,不由自主
捏搓起胡尖。孔章则不急不躁,整了整方巾阔服,低声道:「军主切勿烦恼,俗
话说一力降十会,待襄阳城破,十万铁骑踏足南岸之时,小小邪教还不是覆手即
灭?」

  听此贴心附意之言,查干不禁面有喜意,想到自己封王待际,更是放声狂笑
起来。那肆无忌惮的笑声被风一扬,险些传到了他要算计之人的耳中,亏得魔教
两位高层已走远,不然定会心中生疑。

  此时天色已暗,青袍大汉看着亮起灯火的大营,尚有闲情哼曲弄调,丝毫不
知盟友包藏祸心,悠闲的往西北角那座小帐篷而去。

  这人正是魔教右使赵无哀,自影二离开襄阳后,他与巴勒猛干确定了双方结
盟的细节,便押送着军备朝樊襄而来。北路畅通,蒙宋开战一日后,他就率队到
了附近,不过此人也知新结盟友急需此物,存着待价而沽的心思,命手下把弩矛
藏在此间几里外的一个山谷内。

  昨日赵无哀收到影二的飞鸽传书,得知携带玉佩之人已被寻到,他便带着婉
娘脱离大队,趁夜黑风高摸进了大营中,而后奉某人之命,把狐媚少女送入了醉
酒青年的帐内。今日他扮作魔教管事,本欲观看一番江中战事,可听左剑清之事
竟然泄露,这才显出身形以扰查干的注意。

  两人走了一阵,影二见已入得自家营地内,低声恭敬道:「右使,恕属下无
状,想查干乃蒙古重臣,深受忽必烈器重,若是得罪了此人,日后恐对神教大业
不利。」

  「无妨,你且宽心,教主已北上去会鞑子大汗,哼哼,想必她定能把忽必烈
给……」魔教右使说到一半嘎然而止,看向不远处亮着烛光的小帐篷,以及两个
映在布上却相隔甚远的影子,若有所思道:「当务之急是两天后的赎人之事,既
不可露出破绽,又能让小猴儿回到襄阳,影二,你要好生琢磨一番。」

  夜幕降临之际,南岸集结已久的舰队这才解散,可水军将士甲不离身,箭不
离弦,全都坐于码头边的空地上吃喝,更有数十条快船游弋于江面巡查,已备鞑
子趁黑夜袭。

  越过码头,从上方看去,巍峨巨城灯火通明,炊烟四起,犹如巨大的灯笼烧
着了一般。溢满街头的饭菜香气使得人拇指大动,闻这味道,便知此时有多少户
人家相聚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悠闲与温馨。

  郭府内也已开饭,可冷清的大厅中却无这般温馨,倾城绝色的女主人独自坐
于圆桌上首,在烛光下显得形单影只,万分寂寥。想她丈夫正值壮年,膝下又有
双儿双女,值此阖家团圆之时,竟没有一人前来相陪。

  看着满桌丰盛的饭菜,再听隐约传来的欢声笑语,已饿了一天的她竟没了胃
口,不禁小手一松,刚拿起的竹箸又重新放回了原处。

  定好要南下去寻安神蛊后,黄蓉本想借晚上用饭之时告知家人,并安排一下
走后的事宜,可丈夫因鞑子下午无端停战,放心不下,便赶去了军营;两个女儿
一个去给耶律齐送饭,一个在房陪护小龙女;周阳和破虏又与韩如虎那浑人出去
吃酒,到现在还未回家,偌大一个郭府,竟只剩下了她自己。

  「哎……等你两个小混蛋回来,看为娘怎地收拾你们……」丈夫与女儿们皆
有正事,黄蓉便把怨气全移到了两个儿子身上,尤其是害她几日都下不了床,如
今还不知反省的荒唐子。不过女侠也颇有定力,虽然心情烦躁,却还是勉强扒了
几口饭菜。

  不想就在此时,亭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被她留守在府门的侍卫急急而入,喘
着气道:「夫人,两位少爷已经回家,都吃了不少酒,小人把他们送回院子,这
才来禀报。」黄蓉闻听此言,还未压下的怨气直涌心头,哪还有吃饭的心思,连
竹箸都忘了留在桌上,脚下轻点飞出了厅外,直奔周阳所住的小院而去。

  腾转挪移不到片刻,她便奔进小院之中,见正房中亮着灯烛,房门也并未关
严,刚想闯进去与那小子算账,却听里面传来几声低沉的闷哼,不由自主停下了
脚。

  房内的哼唧声时高时低,让美妇心有疑惑,起初以为是爱子病了,可听了一
阵又觉不像,便透过门缝往里看去。不想只看一眼,她就傻在原地,俏脸顷刻如
火燎般通红起来,小嘴里险些惊呼出声。

  顺门缝看去,却见青年一丝不挂,左手持着一件肚兜捂在鼻间,右手把着那
根巨型肉器,一边陶醉深嗅一边套屌自撸。若周阳只是如此,黄蓉倒也不会这般
惊讶,可不知荒唐子发得甚么疯,竟扎着马步立于房内正中,不看他正做的丑事
,还以为他正在勤奋练功。

  似磁石相吸,最先映入女侠眼帘的,正是青年胯间的巨物。看着这根曾经让
自己痛苦又快活的物件,黄蓉芳心惧怕的同时,却又夹杂一丝热切。痴盯了屌物
一阵,她抬眸向上瞧去,一时间柳眉倒竖,红透的俏脸上也多了几分恚怒。

  原来周阳鼻间的金丝肚兜,正是她在健康府所穿之物,那晚美妇用嘴服侍完
爱子后,便与他赤裸拥眠。第二天起来时发现肚兜不见,在房里左找右找也不见
踪影,只得在小二催促下作罢,不想竟是被这混小子偷去了。

  黄蓉方才虽然恼怒,却也存了几分担心,生怕爱子被人灌醉了酒,现下见他
拿着自己的肚兜手淫,暗火哪能压制的住。她低头一看,发觉自己还拿着竹箸,
顿时计从脑出,蹲下身子捡了两颗小石子。

  「小混蛋,且看为娘怎么收拾你!」

  荒唐子哪知自己即将遭殃,此时已撸到兴起,两腿扎稳马步,手持男根套弄
不断,还把那肚兜塞进嘴里吃咬,似在吸食美妇两片娇嫩的花瓣。女侠冷笑着,
玉手慢慢伸入门内,用石子比着他的玉堂,天突两穴,运上内力便弹了过去。

  只听「噗噗」两声,扎着马步的青年便僵在当场,一对贼眼惊疑不定,四下
乱扫。黄蓉推门而入,轻移莲足,走到爱子身边后,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周阳见
有人闯将进来,顿时有些惊慌失措,等看清楚来人是谁后,暗自松了一口气。可
他此时的造型实在不雅,嘴中又塞着肚兜,无法出声,只能含央带求的看着美妇


  女侠自没心思搭理,反而像检阅般绕着他走了一圈,而后停在荒唐子身前,
调侃道:「阳儿,你倒有好兴致,竟在房中做这没皮没脸的事。」

  荒唐子既不能动,也不能出声,只得用两个眼珠左右乱晃。美妇见他持屌咬
兜的造型,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装出不解,又问道:「怎么,是不是憋得久了
,想让为娘帮你一帮?」

  黄蓉的话语柔中带媚,却吓得周阳的两颗眼珠更是剧烈摇动,可她却当没看
见,竟开始解衣松衿,不到片刻就脱了个罗裙半敞,香肩外露,而后在青年惊讶
却痴迷的目光下,扭动蛮腰坐到了他腿上,娇滴滴道:「阳儿,你不做声,为娘
便当你同意了。」

  荒唐子害怕不假,却被美妇突生的异举吸引,泛红的双眼狠盯着她的滑嫩肌
肤,以及衣襟中隐约而现的雪色肉球,两颗眼珠时而左右,时而上下,也不知是
同意还是拒绝。

  「哎,为娘这一天都不得闲,还得替你这小混蛋操劳。」黄蓉自说自话,低
头看着那根青筋暴横的屌物,把小手拂了上去,媚声问道:「阳儿,舒服么?想
不想让为娘再多做些?」

  冰凉小手刚一触碰屌身,青年就猥琐的闷哼一声,而美妇说完后竟蹲了下来
,鸾首探向他胯间,又嘟起红唇,对着紫红色的龟头轻吹了几口气,直爽得他浑
身乱抖。

  此时周阳也顾不得害怕,连忙转起眼珠上下直摇,不想黄蓉见状却站起身来
,随即脸色一沉,从袖中把竹箸露了出,娇笑道:「哼,臭小子,想得倒美,还
是让为娘用这个伺候你吧!」说完后,女侠也不顾荒唐子惊慌失措,使着竹箸夹
住了那根巨物,来回刮弄起来。

  「嚯嚯嚯!」

  竹箸硬直生棱,怎能比得上凉软的小手,顿时咯得周阳怪嚎出声。所幸此物
磨得平滑,并无倒刺,而美妇也只想惩戒爱子一番,倒没敢真使力气,不然他定
会疼晕过去。

  待刮弄了一会,黄蓉见周阳疼得快流出泪来,便俏瞪了一眼,小手又拂了上
去,一边夹箸刮磨着屌身,一边挤捏起硕大龟头。待女侠重新攥住了让她卧床三
天的罪魁祸首后,仍旧被爱子肉器的尺寸所震撼,俏脸上虽装作若无其事,可高
耸下的芳心却不禁颤抖起来。

  「竟比原先还要粗大……看来阳儿这几天真是憋坏了……不如我用嘴乳再帮
他……不对不对!我胡思乱想个甚,这次却实要整治他一番!」

  感觉手中巨物坚硬滚烫,又见周阳憋得满脸通红,黄蓉险些心软,但因暗火
尚未平息,勉强把羞耻又亢奋的念头压下。即便如此,她半敞的娇躯已有香汗洒
落,裙下的两条美腿也绞在一起,腿间的蜜壶竟涌出了些温热的液体。

  夜静无声,繁星闪烁,郭府一角的小院正房里,恚怒的美妇本欲整治爱子一
番,可看屋中此时的情景,却猜不透这到底是奖赏还是惩罚。

  随着小手的套弄越来越快,一痛一爽不断从胯根处传来,周阳只觉屌身虽被
竹箸夹得生疼,可棒端却被伺候十分舒服,不禁又从嘴里发出猥琐的哼声。不一
会,他腰间便生出了酥麻感,硬邦邦的龟头又胀大了几分,眼看就要喷精出液。

  不想就在即将喷精之际,美妇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装作酸疼的揉了揉玉
臂,无奈道:「阳儿,剩下的你自己来吧,为娘忙活了一天,有些乏了,况且襄
儿一人照看龙女侠,我也放心不下,哼,为娘便先回去了。」说完后,她便妖娆
起身,从爱子嘴里拽出那件金丝肚兜,整了整衣裙出了房门,留下扎着马步的青
年欲哭无泪。

  「呜呜呜!!嚯嚯嚯!!」

  整治了荒唐子一番,女侠心中的暗火已消,关上房门后,听急切的叫嚷传出
,不禁嫣然一笑,犹如盛开的海棠。不过快乐短暂,等她走出小院后,发觉自己
要回到房中苦等时,俏脸上又露出了几分落寂。

  「呵,有趣有趣,不想我出谷一趟,竟能瞧见如此精彩之事。」

  就在黄蓉烦闷之际,一个陌生的女声幽幽飘来,吓得她连退了几步,险些摔
在地上。发觉有人撞破了先前的乱伦禁事,女侠不禁六神无主,浑身直冒冷汗,
连忙寻找起那说话的人。

  面前与左右空空如也,黄蓉转头向后看去,登时愣在原地,并摆出了戒备的
姿势。只见几步开外,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坐于围墙,居高临下看着她,现下天色
已暗,瞧不清这人是男是女。

  女侠心中急乱,却还是抱拳一礼,强自镇定道:「阁下乃是何人?不知夜闯
郭府有何见教?」

  「莫慌,我对方才之事并无兴趣,只是受人所托,送两件东西给你。」黑袍
人托腮而坐,也不答黄蓉所问,小手微微一弹,便有两物向女侠飘来。

  黄蓉原以为是暗器,连忙想闪身躲过,哪知那两个物件却飞得及慢,有如穿
了线被人在空中拉扯。她眼见奇景,不禁一时骇然,心觉此人内力之深,怕是连
丈夫以及杨过都要逊色三分。

  「啊!这!这是千年雪莲!」

  女侠见黑袍人并无敌意,伸手接过两物,仔细一看,小嘴登时惊呼出声。原
来扔过来的正是一朵天山雪莲,看成色应有千年之久,且连带着还有一封信,落
款正是盈盈二字。

  虽不知此人是敌是友,可群雄的解药终于备齐,黄蓉手持雪莲心生狂喜,激
动下又问道:「阁下可是受令狐大侠夫妇所托?他二人现在何处?」

  「这个不劳你操心,既然事了,我便去了。」黑袍人起身立于墙上,凝视着
女侠,又柔声道:「我虽对方才之事并无兴趣,可这肚兜倒绣得甚为好看。」正
说间,这人凌空一抓,那件金丝肚兜便从黄蓉手上脱离,直直朝「他」飞去。

  等抓牢肚兜,又欣赏一番,黑袍人随手回掷给黄蓉,而后「蹭」的一声便不
见了身影,只留下了一声娇笑:「女诸葛,呵呵,相貌着实不俗,且等以后再会
吧……」

haofather 2024-8-31 16:56

  第六十章 一念成魔

  盛夏之夜,不见了白昼间的骄阳,更有清凉的江风向北而来,可大营中却依
然如蒸笼般。鞑子们倒还好,毕竟主帅就在此间,军令如山下也不敢妄动,老老
实实待在营内;可魔教众多喽啰却无顾虑,一早就挤在岸边,若非有往来巡查的
哨兵阻止,只怕会跳入江中戏水避暑。

  酷暑难当,留守的鞑子们看他们在江边放飞自我(搞个笑),全都或低或高
抱怨起来。整个营地尽是嘈杂之音,唯独西北角的小帐却安静无声,从远看去,
帐布上映着两个人影,而掀开帐帘,就见陷入贼营的青年神色变幻,正与青袍大
汉对首而坐。

  帐中又潮又热,换作旁人恐早已敞胸露怀,可身着长袍的两人却毫不在意,
静静坐于厚毯之上。尤其是青年,眉头紧皱,眼中一片迷茫,脊背完全湿透,如
同老僧入定般纹丝不动;而使他心乱如麻的祸首却满不在乎,虽也额头渗汗,却
手持酒壶浅酌轻饮,更饶有兴致的看向对面。

  「小子,莫要再胡思乱想。」过了片刻,青袍大汉将残酒一饮而尽,随即沉
声道:「如我方才所言,两日后便把你送回襄阳。」

  恍惚的青年闻言不答,如中了邪般痴傻而坐,脑中更纠结不已,反复回想先
前那句让他遍体生寒,却又暗暗期待的话语。

  「你孩童时何等机灵,怎地大了如此优柔寡断!这性子怎能成得了大事!亏
得你干娘还对你寄予厚望,想让你承她衣钵!」大汉见状不耐,起身上前,揪着
他的衣领狠甩了两个耳光,瘟怒道:「那人若死,你便能夙愿得偿!如此良机再
难寻觅,你小子还犹豫个甚?」

  「呸!看来你与干娘也忌惮那人的玄铁剑与黯然销魂掌,这才想出了如此卑
鄙的主意!」两个耳光颇重,不光把青年扇得两颊红肿,还让迷糊的人儿清醒过
来,只不过他吐了口血痰后,却怒目瞪向大汉,激昂道:「我虽深爱……但绝不
会做这等无耻下作之事!」

  「好,端的有志气!即如此,这事就便作罢。」大汉怒极反笑,大手一松,
重新将青年落于毯上。

  看着正气凛然却稚嫩的俊脸,大汉突然邪眉微挑,说出一句让青年骇然变色
的话来,只听他笑道:「不过,你干娘有令在先,谁能使那人走火入魔,谁便能
与他妻子双宿双飞。哎,想这细皮嫩肉的仙子落入教中弟兄之手,啧啧,你不可
惜,赵叔却替你可惜。」

  「甚么!!干娘她……」闻听此言,青年顿时按捺不住,惊弓之鸟般弹起身
来,一把拉住正欲出账的大汉,急声追问道:「干娘不是答应我了么?怎地会下
此赦令?」

  大汉低哼一声,也不理他,迈步便往外走去。惊慌失措的青年似又想到何事
,送开手后,重新镇定起来,恨声道:「那密道只有我一人知晓,却要瞧你们如
何去找!」

  「哼,想我神教中,精通机关暗道之人比比皆是,十日寻不到,难道百日还
寻不到?小子,莫把自己看得太重!」大汉先停下脚步,后轻蔑一笑,留下又变
得失魂落魄的青年,转身继续往外而去。

  可惜青年乃初出茅庐的雏鸟,如果多上十年的江湖阅历,定能察觉大汉方才
是在使诈。他也不想想,若那密道如此好寻,魔教何须等到现在?恐怕早就派人
前去,搅扰那个闭关修炼的大敌。

  一声声远去的沉重脚步,如催命符般击垮了青年脆弱的心防,一张俊脸先由
黑转青,继而青中透白,最后又变得通红无比。经过这些时日,他哪会不知魔教
邪淫之人多如牛毛,若爱慕的仙子落入此辈手中,定会被日夜淫辱虐玩,直至香
消玉殒。

  想到此,青年哪还能忍耐的住,迷惘的脸上狰狞乍现,浑噩的眼中也透出了
几分决绝!

  人之顿悟,一念成佛,可心有偏执,一念也可成魔。经历过船上的惨事,青
年心中扎根的黑色萌芽,终在别有用心之人的培育下开花结果,从此以后,江湖
上多了本不应有的腥风血雨,而他陷入邪道,直到身死都不可自拔。

  待青袍大汉一只脚踏出帐外,身后终于有了动静,一个沙哑又满含煎熬的声
音道:「赵……赵叔且慢,我去便是……」

  青年殊不知自己说完,大汉原本阴沉的脸登时一松,从前方瞧去,只见他眼
中浮出了喜色,且一纵即逝。他停下脚,转身看向虽瘫软于地,却神色可怖的人
儿,不耐烦道:「你想好了?赵叔可没逼你!」

  「……」青年闻言却没回答,纠结了片刻,艰难的点了点头。

  大汉见状上前两步,第一次露出些别样的情绪,先拍拍青年的肩膀,而后温
言道:「小猴儿,小时赵叔虽对你甚为严苟,可咱俩也算叔侄一场,所谓无毒不
丈夫,若想与她厮守终身,切莫错失此等良机。」

  「……若我毫发无伤回了襄阳,郭师傅倒还好,唯恐黄师娘生疑。」青年仍
存犹豫,肩膀一歪,躲掉了他的手,随即低声问道:「现下战事紧迫,正是缺人
之时,他们如何能放我北上?」

  「返回襄阳简单,不过你得吃些皮肉之苦。」大汉不动声色,眼中虽有一丝
阴霾,还是装出笑脸,耐心道:「至于如何脱身,你回去等待时机便可,婉娘会
在隆中等你,小猴儿,你小心些那丫头,她是你干娘的……嗯?」

  不想大汉交待到一半,他口中所说之人便出现,神似仙子的狐媚少女手端托
盘,悄然掀帘而入。仔细看去,盘上有四五样菜肴,以及一壶冷酒。

  听到大汉提及自己,她也不慌张,先对两人盈盈一福,娜娜一拜,这才娇声
道:「公子,右使,天色已晚,奴家见你们聊了许久,便来送些饭食。」

  「不用,你且服侍这小子吃吧,我肚子甚饱。」青袍大汉似是对她有些忌惮
,站起身来摆手示意,而后便往外而去。

  待走到帐门之时,大汉又回过头来,满是复杂的看着青年,沉吟片刻,欲言
又止道:「到了北方如何行事,自有……她告知你,小猴儿,一切保重,你也知
赵叔毕生所愿,切莫让你干娘与我失望。」

  闻听此言,青年不禁十分疑惑,随即看向正在布菜筛酒的少女。那女子见他
望向自己,先是甜甜一笑,后轻声道:「公子,您一日未食,请先用饭,奴家还
着人备好了热水,一会便服侍您梳洗……」

  月牙半弯,繁星闪烁,涛声微响,晚风清凉。现下已是深夜,郭府仍有两座
院落亮着灯火,不过其中一处似是蜡烛燃尽,终于陷入黑暗之中。且不提穴道未
解,依然扎着马步的荒唐子究竟如何,只说此时内宅传来一声少女欢呼,嗓音有
如银铃般的悦耳。

  「龙姐姐,你终于醒啦!你且再歇息歇息,待襄儿取些饭食来。」

  话音刚落,正房房门便被推开,身着淡黄色裙摆的少女急急而出,还未站定
,便对着院内喊道:「萍儿绣儿,快把吃得端来,我要与龙姐姐一起用饭。」

  「小姐,来了!」

  不到片刻,偏房转出两个丫鬟来,每人提着个大食篮,随她入了正房。过得
一阵,似是已把菜肴浆酪布好,两个丫鬟又退了出来,轻轻把门掩上。从门缝看
去,少女搀着身穿浅绿罗裙,腿脚有些不利索的少妇行走,这两人正是郭襄与小
龙女。

  「龙姐姐你慢些,让襄儿扶着你。」小东邪扶着仙子,往饭桌而行,柔声解
释道:「先前外公去驿站时,怕你再去寻杨大哥,这才点了你腿上的麻穴,过不
了几个时辰便可解了。」

  小龙女方才醒来时还有些发懵,待回过神后,便欲擒下眼前陌生的少女,而
后挟持她逃出此地。未曾想刚一着地,仙子却发觉腿上僵硬麻痹,若不是有郭襄
前来搀扶,只怕会摔倒在地起不了身。

  「你是何人?我这是在何处?」见这年轻的姑娘对自己并无恶意,又看郭襄
秀美乖巧,小龙女尽管记不起此人是谁,但心里只觉熟悉又亲近,所以任由她搀
着,还轻声问道:「你认得我?」

  「当然认得,我还是婴孩时,你与杨大哥就曾抱着襄儿远遁哩。」郭襄扶着
她坐下后,一边盛饭一边娇笑,可说到一半,却用小手却捂住嘴,惭愧道:「襄
儿却忘了外公的吩咐,不能提及原来的事,怕龙姐姐你一想就会头疼,总之你把
我当作杨大哥的妹妹便是。」

  「我与过儿抱过你?你是……啊!」怎料言之已晚,小龙女顺着话语,在脑
海中突然抓住了片零碎记忆,可等即将想起来时,一股剧痛涌上头来。仙子哀吟
一声,小手拂在了白璧般的前额上,晶眸紧闭,娇躯颤抖,说不出得痛苦难耐。

  小丫头见状,忙取出手帕用凉水沾湿,贴在了她颞颥上,紧张道:「龙姐姐
,都是襄儿的不是,你……你没事吧?」

  「没事……方才头有些疼……」

  手帕清凉,刚一敷上经外奇穴后,小龙女顿觉阵痛消了一半。她抬头看去,
见熟悉且陌生的小丫头快急出泪来,只得勉强一笑,安慰道:「莫哭,襄……襄
儿?可知你杨大哥此时人在何处?」

  「龙姐姐,杨大哥他……他现下在终南山闭关……」郭襄看到她痛苦的模样
,不禁小嘴一扁,吧嗒嗒掉下几颗泪珠来,心中又是自责又是愧疚。不想仙子闻
言美眸一亮,也不顾头疼腿麻,强自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小东邪见状,想到外公与娘亲的吩咐,连忙把她扶稳,带着哭腔道:「龙姐
姐,你莫急,都是襄儿的不是……且先听我把话说完。」

  黄药师点穴前虽留有分寸,可东邪内力何等精堪,而小龙女重伤未愈,力道
全无,直被郭襄重新压回到座椅上。仙子见自己腿足麻木,又见小丫头哭得泪眼
汪汪,无奈放弃了离去的打算,想听听这年轻姑娘到底要说些甚么。

  郭襄既可怜巴巴,又满含关怀,轻声道:「龙姐姐,娘亲虽然没告知我昨夜
发生了何事,但你高烧了十余个时辰,晌午外公他给你服药后,热病才退。」

  小龙女轻点鸾首,她苏醒后的确浑身酸疼,丹田也缈无一丝内力,十分气弱
,心知这乖巧少女说得不假。

  「龙姐姐,外公说你得了失魂之症,他要我问你,除了杨大哥外,你还能想
起何事?」郭襄见她点头,便按照外公离去时的吩咐,问起小龙女的病况来。说
完后,小丫头连忙又补上了一句,认真道:「对了,龙姐姐,不要深思,想想你
现下所记之事便可。」

  「我只记得孙婆婆,师姐,还有过儿……」小龙女闻言一呆,随即努力回忆
起来,不过这次倒是听了郭襄的话,没有把无数记忆碎片强行拼接,方才剧烈阵
痛也没重新涌来。她思索了片刻,只能想起在古墓中的点点滴滴,一直到杨过拜
她为师,互生情愫后便甚么都记不得了。

  「看来外公他所言不假,姐姐确实没了这些年的记忆。」郭襄听完自言自语
,又见小龙女满脸不解,小脸强作欢笑,安慰道:「龙姐姐,你安心在此养病,
等两日后把剑清师弟从北岸救回……」

  待小丫头说到一半,安静倾听的仙子却因她提及的一人,两条柳眉微蹙,绝
色容颜也多了几丝渺茫。猛然间,一股莫名的悸动涌出,像柄巨锤般砸开了心房
,使得她软唇微张,不由自主吐出了那人的名字,喃喃道:「清……清儿……」

  「龙姐姐,可是想起了些甚么?」郭襄见自己说到左剑清,小龙女竟有了反
应,不禁心中一喜,连忙问道:「莫非你还记得剑清师弟?樊长老说他已被你收
做徒儿了。」

  「没……没有……觉得有些熟悉而已。」小龙女每听那名字一次,心中的悸
动就更深更烈,但左思右想下,脑海里对此人的印象却一片空白。而且略微一念
,先前剧烈的阵痛又隐隐冒出,她无奈停下回忆,轻声道:「襄儿……妹妹,你
接着说。」

  「哦,龙姐姐,待救回剑清师弟后,娘亲便派人去终南山告知杨大哥,到时
让他来接你,你夫妻二人便可团圆啦!」虽对仙子拧眉的神情有些疑惑,可小东
邪还是一笑,带了三分兴奋解释起来。

  说到最后,小丫头也害臊不已,又多加了一句,羞涩道:「到时襄儿也能见
到……杨大哥啦……」「襄儿,你说我与过儿已……已结为夫妻?」小龙女被她
话中之意吸引,倒没察觉少女忸捏的模样,有些急切得开口相询。

  「嗯,是啊龙姐姐,你与杨大哥已成婚十多年了。」郭襄微微一愣,张口回
答,小龙女听了后,素脸顿时娇嫣无比,就连方才莫名的悸动也消散无影,只剩
下甜滋滋的喜悦。

  小东邪见状,当下不厌其烦,把她夫妻两个在墓中成婚,又因情花毒无奈分
开,最后隐居终南山一事大致说了一遍。仙子虽得了失魂症,记不得她与杨过经
历了这么多坎坷,可听自己与心爱之人终成眷属,冷清的神情也多了一丝笑意。

  郭襄见小龙女终于露出笑颜,心中也喜悦非常,又开始给她盛饭夹菜。仙子
本就对这乖巧的丫头心存亲近,此时早已没了防备,况且也饿了一天一夜,便与
小东邪一同进餐。

  当下两女边吃边聊,颇为惬意,而北岸大营的小帐内,安静无声的夜餐却已
结束。帐内已被人收拾妥当,一个装满热水的木桶摆在当中,而狐媚少女也不顾
青年羞涩万分,正伺候他宽衣解袍。

  「等等……我……我自己来。」婉娘去解腰带时,左剑清连忙制止,有些不
好意思道:「你且出去吧,我自己梳洗便可。」

  「公子,莫非你不喜奴家?」少女楚楚可怜,狐眸泛起水光来,青年心中烦
闷无比,可见她如此模样,不禁束手无策。

  「公子若觉不妥,我不看便是,但奴家已是你的人了,当伺候您沐浴。」发
觉他憋得俊脸通红,婉娘嫣然一笑,随即转过身去。

  左剑清松了一口气,也不顾水温颇高,脱下亵裤跳入桶内,独独露出脑袋在
外。心羞面臊下,青年便胡乱清洗起来,哪知悉悉索索一阵后,却被一双小手搭
上了肩膀。他登时一惊,连忙回头看去,可只看一眼,眼珠便移不开了。

  却见香风扑鼻,春景突显,婉娘不知何时转过身来,且已褪下白衣,只着一
件薄裙。在薄如蚕丝的裙下,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衬托出美妙曲线,就连两颗挺立
的红豆,以及一簇精致的幽丛,也在青年眼中若隐若现。

  「公子,莫要见怪,奴家来得匆忙,只带了一件衣裙,若是被水沾湿,这几
日就要光着身子了。」婉娘眼中秋波流转,一边欠声解释,一边将两团香肉贴在
左剑清背后,万分柔弱道:「营地中鞑子甚多,方才我去取饭时,便有几个要非
礼小奴……公子……您也不愿婉娘的身子被他们瞧见吧?」

  似真有魅惑之术一般,少女不光使得青年目瞪口呆,还让他不由自主点了点
头。婉娘见左剑清同意,也不知是真是假,脸上露出了欢喜,随即把他头绳解开
,手持丝巾打上胰皂。

  梳洗时,婉娘极为认真,可所做之事却满带诱惑,直把血气正旺的青年撩拨
的欲火渐生。却见木桶边,狐媚少女藕臂连连挥动,小手游走于男体周身,或轻
或重搓肌抹肤,一对乳球也不断刮擦他的脖颈,舒服的迷茫子险些呻吟出声。

  想左剑清自来襄阳拜师后,虽不愁吃穿用度,但哪里被人如此伺候过,一时
间心猿意马。可待他享受一阵,又想起了先前那场对话,一时间煎熬再生,开口
问道:「婉娘……能否告知我北上以后,咱们究竟要如何行事?」

  原以为「干娘」会让自己去害郭黄夫妇,所以未等赵无哀开口,青年便义正
言辞的拒绝,哪知青袍大汉嗤笑过后,却说出另一个跟他渊源颇深的人名,这才
使得迷茫子至今回不过神来。

  「公子,莫要急躁,等到了地方便告知你。」婉娘闻听此言,眼中精芒一闪
,造作的神情消失不见,像一个寻常少女般有些筹措不安。左剑清因背对相向,
瞧不见她此时的模样,听后仍不死心,佯装生气道:「你既与我为婢,便要听我
的话,若是不告知我,以后也别留在我的身边!」

  「公子,非是小奴不说,只是教……你干娘若是得知此事……小奴定会被她
责罚……」婉娘登时停下手中的动作,显得无比慌乱,也不知是心生畏惧,还是
见青年发火要赶她走。

  迷茫子转头看向少女,见她如同幼鹿般瑟瑟发抖,不禁生出了一股怜意,无
奈道:「也罢,虽不知那夜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我毕竟破了你的身子,以后不管
如何,且留你在身边就是。」婉娘却没言语,紧盯着眼前俊俏的青年,眸中除依
然存在的魅惑外,还夹杂一丝不为人知的感激。

  蒸汽迷漫中,两人静静对视,就在左剑清刚要开口时,却被婉娘的举动惊得
说不出话来。只见少女羞褪薄裙,露出了白腻又丰腴的身子,而后跳入桶中,双
手握住那根朝天耸立的肉棒,祈求道:「公子,莫要作声,且让奴家好好服侍于
你。」「别!撕……」

  不等迷茫子有所反应,少女就用小嘴咬住了手中的男根,随即吞吐起来,更
不时用香舌刮添龙头。他顿觉分身闯入一个温热的软洞,且洞中还有条灵动的小
蛇游动,不由得浑身绷紧,舒服得呻吟出声。

  狐媚少女似对房术甚为了解,知应如何取悦男人,一边给迷茫子口交,一边
用小手握着两颗睾丸,使力轻捏缓按。左剑清虽心中紊乱至极,可也是正常的男
子,受如此香艳的侍奉,禁不住忘了烦恼忧愁,欲火渐渐高涨。

  在婉娘第六次把大屌吃进深喉时,左剑清再也忍耐不住,心中一横只当破罐
破摔,当即把身下之人拉起,让她坐在自己胯间。狐媚少女不知是重心不稳,还
是早已盘算好,分开美腿刚跨坐上去,雪臀便猛得一沉,用湿透的花瓣纳入硬邦
邦的大屌。

  「啊……公子……请怜惜小奴……」

  龙根被凤穴吞没后,眼中泛红的青年停也不停,扶腰捏臀耸动起来,直把狐
媚少女操得紧弓腰肢,甩散满头的青丝。而你情我愿的交媾开始后,木桶内雾气
纷飞,扰人视线,只余哗哗作响的水波声,伴随着娇媚的呻吟从中传出。

  「啊……公子……婉娘好快活……」

  春光短暂,暴风骤雨般吵了半刻,一声亢奋无比的娇啼响起,随即激荡的水
波亦于平静。纷乱的雾气消散时,木桶中两具肉体紧紧纠缠,男躯抖擞,女体香
颤,浑然忘我的享受着极乐之巅的美妙。

  云雨过后,左剑清睁开双眼,俊脸虽仍存彷徨,却又夹杂着一些阴暗。而婉
娘兀自扭颤不断,似是还未从余波中退却,但发觉青年此时的神情,勉强抬起藕
臂搂住他的脖颈,如受伤求慰的猫咪贴在主人的胸前。

  温存了片刻,狐媚少女狠咬下嘴唇,似下了甚么决心,而后轻声道:「公子
,小奴见你……因北上之事闷闷不乐……不若待你从襄阳脱出后,与……与婉娘
远走高飞可好?」

  「不,便按干娘的计划行事!」迷茫子大手一抬,捏住狐媚少女精致的下巴
,仔细端详了片刻,邪笑着张口道:「赵叔说得不错,只有那人死了,她才会真
正归心于我!」

  第六十一章 怀恶归来

  凌晨时分,辛劳整晚的半月逐渐隐去,灼灼红日不知何时,悄然从大地尽头
而出。随着烈阳升起,黑幕之东朝霞万丈,把棉花般的云朵都给染成了火团。一
缕阳光透过红云射向人间,照散了江边淡薄的白雾,也惹得巨城内鸡鸣犬吠,同
时也预示着酷暑再临。

  因战事又起,襄阳自几日前便行宵禁,现下卯时未到,原本喧嚣的城中颇为
冷清。城东的某处却是另一副景象,灯火通明下,数百名身披厚甲的劲卒,把驿
馆护了个水泄不通,外围举盾挺矛,内圈持弩拉弓,竟组成了个战阵,也不知是
在防备何人。

  想是守了一夜,人人脸上皆露疲态,却兀自全神贯注的戒备,就连周边的风
吹草动都不放过。劲卒们如临大敌一般,可为首的两个军将却毫不紧张,反而悠
闲的蹲坐在石阶前,就连铁盔也被随意扔在地下,这二人正是韩如虎与乔二。

  「将军,这天实在太热了,咱们还要等到几时?」猥琐虞侯立在一旁,拿着
笠帽给韩如虎扇风,一边殷勤巴结上官,一边偷偷打听道:「已经一夜了,将军
你也给小人说说,黄夫人到底在里面作甚呢?」

  「子曰不可说,哎?谁他娘让你也歇着了?还不给我盯紧了!」韩如虎盘腿
而坐,如高僧悟禅般,听后登时虎目微睁。他刚想说句俏皮话,却见乔二竟也松
懈下来,不禁怒道:「夫人最重军令!若是被她发现,你这厮鸟定会饱尝军棍,
到时皮开肉绽,屎尿齐出,可别怪俺没提醒你!」

  「你这浑人都如此,还来说爷爷我……」乔二连连嘀咕,却不敢把心中所想
说出,无奈带胄穿甲,装模作样的指挥起来。不想劲卒们没一人他的号令,皆持
兵刃巍然不动,且用余光看向猥琐虞侯时,满含轻蔑之色。

  见没人搭理自己,乔二倒也不着恼,用手掏了掏裤裆,又暗自咕哝道:「不
想那天仙般的娘子竟如此心狠手辣,军棍?哼,若是老子用腿间这根大棒子惩治
于她……嘿嘿,到时且看谁屎尿齐出!」

  就在猥琐虞侯意淫之际,街边转角处一阵马蹄踏响,不消片刻,就有三五骑
疾驰而来。乔二哪见过这等场面,禁不住有些发懵,直忘了职责愣在原地,而韩
如虎闻声后急忙起身。

  络腮悍将也不言语,大手一抬,方才无视乔二的劲卒们立时而动,在呼吸间
结阵以待,整齐划一如同一人。哗啦啦甲片作响时,盾立地,矛架稳,弓拉满,
弩上弦,一股肃杀之气冲天而起。

  「何人至此!?且下马止步,不然莫怪箭矢无眼!」见那几骑奔到百步内,
韩如虎怒目圆睁,精芒迸射,厉声大喝了一句。

  「莫要开弓,是郭某到此。」当先一骑听后,连忙跳下马来,借着火光看去
,那人阔脸浓眉续着短须,正是郭靖。北侠见军容甚壮,欣慰的点点头,随即看
向驿站紧闭的大门,问道:「老虎,里面如何了?」

  「郭大侠,夫人与黄岛主带着几个大夫已在里面待了一夜,但……尚未有消
息传来。」百战精卒见是郭靖到此,齐刷刷让出一条路,韩如虎把他迎进来后,
却摇摇头只说不知。

  「哎,却是我等得心焦,想来瞧瞧。」北侠微皱双眉,看着驿馆紧闭的大门
,立在原地动也不动,并无进入之意。一旁的乔二有心混个脸熟,不等招呼就靠
了过去,哪知郭靖心有所虑,却没理睬这猥琐虞侯,到是让他热脸贴了冷屁股。

  原来自昨夜黑袍人赠予雪莲后,黄蓉便去驿馆寻爹爹黄药师,想给武林群雄
解毒,一直到此时还没出来。郭靖有守城之责,不能前去相陪,但恐魔教又来偷
袭,只得调韩如虎与精锐于驿馆布防。现下他巡视了一夜,见还未有消息传来,
放心不下赶到查看,不过因知岳父与爱妻应在忙碌,倒不敢进去相扰,所以才待
在门外等候。

  驿站并无动静,只从门缝飘出一股油蜡味,想是烛火燃了一夜,添之又添以
至于此。走入当中,却见圆桌旁,女侠手持一个小巧的臼杵,不断研磨首乌与雪
莲;而东邪则坐在椅凳上,捧着一本书籍,借着油灯沉读不止。

  「蓉儿,且再磨得细一些。」默念了一阵,东邪把书籍合闭,来到女儿身边
看了看臼中之物,面露忧色道:「哎,据书中所言,需磨得精如雪花,细如海盐
方可。」

  「知晓了,爹爹。」黄蓉应了一声,将小杵磨得又细致了一些,而后见父亲
面色有异,不禁问道:「爹爹,解药已齐,群雄即刻就能解毒,您老人家却因何
事发愁?」

  「哎……想他们中这软筋乏力之毒久矣,现下解药虽齐,但要把毒性根除,
非静养月余不可,况且痊愈后,想来内力也会损上三分。」

  黄药师摇头捋须,迟疑了片刻,低声道:「魔教诡诈,定不会坐视不管,这
期间若再生波折……为父只恐……」

  说到一半,东邪闭嘴不言,面色凝重至极。黄蓉听后杵磨不停,笑颜绽放,
胸有成竹道:「爹爹勿忧,靖哥哥早已安排妥当,先前魔教趁我等不备,才能行
得龌龊之举,若是此等肖小欲故技重施,定会自投罗网,到时便把他们一一挂在
墙头,也能震慑与之结盟的草原鞑虏!」

  「哎,为父真的老了,有你这女诸葛在此,魔教鼠辈想行诡计,恐怕也要先
掂量掂量。」黄药师微微一笑,宠溺得拂了拂女儿的秀发,又从她手中接过臼杵
,柔声道:「方才我听靖儿已到门外,你且随他回去休息,这里交给爹爹便是。
乖囡,趁还能生养时,再给爹爹添个外孙才是真。」

  「爹爹!你……」原本意气风发的女诸葛闻言后,粉脸不禁红若嫣云,仿佛
回到二十年前,变成了尚盘依在父亲膝下的小儿女。父亲突至的关怀虽让黄蓉一
暖,可因话有所指,一想到门外整夜不着家的丈夫,不禁在心中接道:「我倒是
想与那死木头温存,可他……哎……」

  所谓越想越乱,越乱越想,美妇神色变幻,羞红的脸上又多了些惆怅,高耸
内也是幽怨暗生。不过她知现下是何等局面,强自收敛了心神,又暗道:「算了
,如今战事危急,倒不能让靖哥哥因此分心……」

  「蓉儿,回去吧,这些时日你也着实累了,好好休息休息,别忘了明日咱们
还要去江北一趟。」黄药师接过臼杵后,聚精会神的磨起药来,哪能察觉因自己
的一句话,惹出了多少愁肠。过了片刻,东邪见女儿不动,便轻推了她一把,女
诸葛咬了咬唇,无奈朝外而去。

  「哎!莫急莫急!」

  就在黄蓉出门之时,二楼却传来一个苍老调皮的声音,她回身看去,见一人
翻栏而下,没落稳便急匆匆道:「小蓉儿,听说你要前去江北一趟?这次可要带
上我!黄老邪却是个闷葫芦,我这些时日与他守在此处,当真没半点意思,你这
丫头且带我去耍耍!」

  日上三竿之时,阳光明媚之下,郭府内草木盛放,入眼满是翠碧盎然。万绿
丛中却有一片缤纷,其间还传来一阵莺声燕语。闻声看去,在别院花圃旁的廊道
中,正有两女或坐或站,一边闲聊一边赏花。

  那位坐在栏台上的少妇容姿倾城,身着一件略显短小的浅绿罗裙,本就丰韵
的身段被勒绷后,更加凹凸有致,像极了一颗娇柔弄姿的翠松;立在一旁的少女
虽没她那般绝色,却也是粉妆玉砌,一看便知是个美人胚子,再过几年想必不落
于少妇之下。

  圃园中鲜花齐放,姹紫嫣红,养眼至极,可看少妇一颦,再瞧少女一笑,却
让人无心再赏那争奇斗艳之景。这两女便是小龙女与郭襄,不过终南仙子失身于
贼,以至失魂症犯,不在房中静养,怎地能随意在外溜达?

  原来几个时辰前,黄蓉回府时见小龙女已醒,不禁暗自松了口气,当即便邀
她入房密谈。也不知在里面说了些甚么,等女侠出来后,却没把仙子重新困在屋
中,只交待女儿一声,不许领她离开内宅,便去休息了。

  郭襄与小龙女用完早饭,在屋中待得无聊,小丫头知仙子喜爱养蜂育花,便
带她去了后庭的花圃。小龙女记忆有缺,对自己与杨过婚后之事甚为好奇,央着
郭襄告知,两女就在圃园内娓娓而谈。

  「嗯……襄儿,我所穿之裙却是谁的?」聊到一半时,似是衣裙有些勒身,
小龙女轻吐口气,涩然问向郭襄。

  「这衣裙是娘亲的,怎么啦?」郭襄闻言瞧去,见她所穿的霓裳确实有些短
小,胸襟处倒好,虽被两团饱满高高撑起,尺寸却也合适;可下面腰肢却被衿带
紧勒,让人只觉盈盈一握,嫩柳顿折。

  「龙姐姐,你比娘亲高挑些,想来是有些紧,不过……」看着这具对女人来
说都满含诱惑的胴体,小东邪羡慕不已,不禁笑道:「姐姐的身段当真天下无双
,恐怕只有我娘能与你相比,嘻嘻,杨大哥倒是有福。」

  「襄儿,你瞎说甚么呢……」见她盯着自己的胸臀腰肢目不转睛,即使同为
女子,小龙女也羞得素脸通红,一对白嫩小手都不知放在何处为好,悄然扯襟拽
裙,遮了遮外泄的春光。

  「嘻嘻!不瞒你说,襄儿曾偷看过那些……那些带画的书籍,想来龙姐姐定
是已被杨大哥给吃……唔!」郭襄自小便百无禁忌,又视杨过夫妇为最亲近之人
,竟分享起瞒着父母做得羞臊事,而小龙女听到一半,禁不住又惊又羞,连忙捂
住她的嘴。

  不想小丫头却起了玩闹之心,扑在她怀里呵起了痒痒,仙子体质极为敏感,
被轻挠了一下,娇躯先僵后扭,随即又花枝乱颤,一时间乳摇臀荡好不诱人。

  小龙女瘙痒难耐,扭动不停,却知怀中的娇憨少女并无恶意,倒也没冰目冷
脸。她此时内力尽失,有些挣扎不得,也把手探到了郭襄的肋下,十根玉指微弯
,反搔了回去。

  「呀!姐姐,莫呵襄儿……哈哈……襄儿知错了……哈哈哈哈……」

  一时间美景突现,原本静立的两朵娇蕊如被微风轻拂,在廊道中翩翩起舞,
使得圃园里盛开的百花尽皆失色。

  「龙姐姐,别呵了……哈哈哈哈……好痒啊!」

  「襄儿……快住手……呀!不要……」

  随着两女嬉戏开来,阵阵惊呼娇笑也从院落响起,这声音传出花圃后,惊动
了外面行走的一人。那人似是关节僵硬,步履十分踉跄,两个膝盖半曲朝外,如
同鸭子一般。

  那人本神情郁闷,闻声后顿时有了精神,歪歪扭扭来到院边扒墙一看,也不
知是喜是恨道:「好啊,娘亲,我扎了一夜马步穴道才解,你还有闲心与妹妹在
此赏花,哼!且瞧我一会如何作弄你!」

  两女一个是天生媚骨,敏感至极的体质,一个是待嫁闺中的黄花姑娘,嬉闹
了片刻便没了力气,搂在一起娇喘不停。歇了一阵,似是想到了甚么,郭襄钻出
小龙女的怀抱,绕着她走了一圈,随即发起呆来。仙子见她又紧盯着自己,素脸
上红云再现,默默不作声,想看这丫头使甚么怪。

  静得一阵,小东邪眸中一亮,趴在终南仙子香肩上,耳语道:「龙姐姐,城
内有家裁缝手艺精堪,襄儿的衣物一直都是她所制,我这就去请那裁缝来,给你
量体裁衣,对了,那家做得最好的就是肚兜,等以后杨大哥瞧见你穿,一定喜欢
,嘻嘻!」

  郭襄倒像及了杨过,即想即做,说完也不等人同意,就急急出院而去。望着
她不见了踪影,小龙女又羞又愁,因不知郭府格局,倒没追赶。

  待小东邪走后,仙子盯着满圃的鲜花目不转睛,素脸复现萧索,心中更思绪
万千。不过因昨夜的阵痛难忍,她并未强行拼接凌乱的记忆,只在心中默默回味
,先前郭襄所说的每句每词。

  「过儿……能与你厮守墓中,便是把龙儿的性命即刻夺去,我……我也心甘
情愿……」得知自己与杨过几经波折,终成眷属,小龙女先是甜甜一笑,犹像冰
山融化;可想起那个熟悉却陌生的名字后,仙子却又微蹙黛眉,如同风雪欲来。

  「清儿……你又是谁?为何一听这两字,我……我便心神不安……」

  芳心内一半是蜜糖般的喜悦,一半是莫名而生的忧愁,失忆的仙子不禁在栏
台上发起呆来,丝毫没察觉有人迈着鸭子步,悄然进入了花圃。

  那人正是周阳,昨夜黄蓉虽小惩他一番,却也用上了内力,直到半个时辰前
,他穴道方解。扎了一夜马步,荒唐子不光腿酸筋麻,胃里更是空空如也,便想
寻些吃食填饱肚子。

  怎料路过别院后,他听得阵阵娇笑,探头往内看去,见一绿一黄两条倩影正
在嬉闹,不禁把身穿绿裙的仙子认错,当成昨夜惩治自己的女侠。这也怨不得周
阳,想黄蓉平日里只着绿紫裙摆,小龙女又是玉背相向,肚饿眼昏下看差了也属
正常。

  周阳面对郭襄时脸皮甚薄,见妹妹也在此间,倒不敢现身,怕她瞧见自己的
滑稽样子。就在荒唐子等得不耐,欲往后厨刨食之际,却见小丫头急匆匆而出,
独剩绿裙美妇坐于廊中,禁不住坏水一冒,溜进花圃。不过荒唐子虽心中有气,
却也知是自己有错在先,现下想小小报复一下,吓唬吓唬女侠便可。

  歪歪扭扭躲到草木后,潜伏了一阵,见黄蓉毫无知觉,周阳略有疑惑。昨夜
的痛苦历历在目,他暗觉美妇应是故意如此,好再戏耍自己一番,不禁停在原地
踌躇不已。

  不过荒唐子却是好色之人,眼看仙子窈窕丰满的身段,又瞧裙下熟软的臀肉
陷入栏木,凹成了美妙的弧线,顿时再也忍耐不住。

  「嘿嘿!娘亲,终于让我抓到你了!」

  怪嚎了一声,周阳不顾腿脚酸疼,猛得扑了过去,将正在发呆的小龙女抱了
个满。仙子被荒唐青年突袭得手,登时花容失色,等反应过来,一边惊叫一边剧
烈挣扎,可内力尽失下,哪能抵挡得住成年男子。

  「呀!快放开我!」

  周阳紧搂住小龙女毫无赘肉的小腹,深嗅了一口青丝间的幽香,见自己报复
得逞,心中满是兴奋。不想他一搂一闻,再听怀中尤物的惊恐之声,顿时有些发
懵,暗觉娇小的美妇竟长高了些,身上虽馥郁芬芳,却与熟悉的香味截然不同,
就连嗓音也与黄蓉迥然有异。

  「这触感同样惊人,但又不似娘亲那般,莫非……我弄错了?」想到此,荒
唐青年把头从仙子青丝中抬起,且因心生疑惑,胳膊上的力道也弱了些。

  小龙女趁着周阳发懵之际,勉强掰开了紧钳腰间的大手,跳到一边后摆处戒
备的姿势,冷声道:「你是何人!」

  周阳看清了眼前女子的全貌,顿时发现这绿裙少妇并非黄蓉,不禁略有惊慌
,同时也被仙子惊艳得瞠目结舌。

  仙踪悄浮现,芳影落人间,瞳中无一物,绝色映眼帘,若说女诸葛像一朵华
丽绽放的洛水之花,那这少妇便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圣洁白莲。不由自主,周阳就
对比起黄蓉与眼前之人,暗觉两女梅兰竹菊,各擅胜场。

  想他自遇到女侠后,就把世间女子全划入庸脂俗粉之列,今日阴差阳错撞见
仙子,却颠覆了原先的观念。不过荒唐子虽然看得痴了,但脑中尚还清醒,知内
宅除了娘亲与两位姐妹外,只剩下了那晚接回来的女子,不禁暗道:「莫非她便
是终南山那位……竟真能与娘亲不分伯仲……」

  见这浓眉大眼的青年也不答话,还肆无忌惮得盯着自己,小龙女芳心微恼,
嗓音高了一度,又冷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如此无礼!」

  周阳闻言回过神来,见绝色少妇脸带寒霜,一时间手足无措。慌乱之下,他
看了眼小龙女所穿的绿裙,不禁急中生智,装作迷茫反问道:「你……你不是娘
亲?那为何穿着她的衣裳?」

  如此胡搅蛮缠的问话,不光转移了仙子注意,还使得她哑口无言,小龙女本
就得了失魂之症,哪能回答得上来。而周阳也后怕万分,唯恐黄蓉得知此事再来
寻他晦气,不由得立在原地,满是讨好的看向眼前之人。

  「龙姐姐,襄儿已着侍卫去唤那裁缝来,你且随我去房中等待。」

  就在仙子与青年面面相觑之际,匆匆而去的少女又急急跑回花圃内,等看见
廊道中的状况,不禁奇道:「咦,兄长,你怎地在此?娘亲不是说不许你与破虏
来嘛。」

  见救星到来,周阳心中一喜,指了指小龙女身着的绿裙,满脸愧疚道:「方
才我以为是娘亲在此,想来开个玩笑,哪知唐突了这位……」

  「这位就是龙姐姐,杨过杨大哥的妻子。龙姐姐,他叫周阳,乃是襄儿的兄
长。」郭襄看他说不出名字,连忙给两人介绍起来,又转头看向小龙女,见她脸
色有异,询问道:「龙姐姐,方才发生了何事?」

  幸亏荒唐子及时收手,并未行荒唐之事,而小龙女粉脸甚薄,闻言后也没出
声回答。周阳见状,简略说了一遍,一口咬定自己错把仙子认作女侠,想来吓唬
她一番。

  待他说完,连忙又对小龙女抱拳一礼,歉声道:「原来是江湖盛传的神雕侠
侣,方才乃周阳的不是,且请龙女侠恕罪。」

  「龙姐姐,他是不是吓到了你啦?」郭襄听完周阳所言,大概知道发生了何
事,虽没有在意,但看仙子紧绷素脸,也求情道:「姐姐,既然兄长他是无心之
举,你便原谅他吧。」

  「……无妨。」终南仙子心有恚怒,可见青年神情诚恳,又有小东邪替他求
情,只好勉强同意。不过虽搞清了误会,小龙女却退后几步,与满脸堆笑的周阳
拉开了些距离,想离这陌生男子远一些。

  「兄长,龙姐姐她有……算了,以后莫要如此,你赶紧回去吧。」郭襄见状
,不由得埋怨起周阳来,荒唐子讪讪点头,一歪一扭出了花圃而去。

  「姐姐,莫要生气了,我这兄长虽喜胡闹,但为人却极为和善。」周阳还未
走远,郭襄又腻在小龙女身边,出言安慰道:「姐姐不知,兄长还答应过陪我一
起北行,去终南山寻你与杨大哥呢。」

  耳听此言,仙子才有了些精神,转头看向迈着鸭子步的青年,绝色玉脸上的
寒霜有所融化,晶眸中也多了一丝光芒,心中暗道:「去……终南山么?」

  时光流逝,恍然间一天已过,烈阳重新升于天空正中,人间酷热再临。午时
三刻,北岸大营五七里外,空旷的原野与往常不同,响起一阵阵的嬉笑怒骂,再
没了宁静安恬。就在边江,十余个光膀大汉或用拳脚或使棍棒,正围殴手脚被缚
的青年,离他们不远处,还站着一个青袍大汉。

  被打之人便是左剑清,现下已鼻青眼肿,衣衫褴褛,嘴角与鼻中不时有鲜血
淌下。如此毒打怎会好捱?可他却一声不吭,默默承受着雨点般的拳脚,与不断
砸在背上的棍击。

  过得片刻,朝江面相望的赵无哀似是瞧见了甚么,当即挥手叫停,正在殴打
青年的喽啰们面色一紧,连忙退在一旁。

  魔教右使走上前来,看着瘫在地上的左剑清,眼中竟闪过一丝不忍,随即皱
眉道:「小子,接你的人来了……」

  半死不活的青年闻听此言,强自挣扎着抬起头,举目眺望了一阵,才发现江
中出现了一个黑点。不过他颧肿眉裂,眼中更有血汗混合,视力却有些模糊,瞧
不清那黑点是何物。

  左剑清赶忙抹抹眼,再仔细望去,看清了一叶扁舟正乘风破浪,缓缓往此间
驶来。见师傅师娘肯抛下守城重责来救自己,他不禁热泪盈款,可一想回到襄阳
后要行的不义之事,俊脸又一片黯然。

  赵无哀瞧见了后,眼中不忍之色更浓,又轻声劝道:「小猴儿,赵叔的伤心
事你也清楚,我当初一时糊涂,没与我那大哥争夺皇……才让这锦绣江山沦落至
此。你虽年轻,但切莫心软,若是如赵叔一般,等年老时便只剩下悔恨!」

  「……我知道。」沉默片刻,迷茫子似乎下定了决心,低头看着地面,硬生
生挤出了一句话。青袍大汉欣慰一笑,当下命人架起他,带着一众喽啰去迎南边
来客。

  过不多时,扁舟已驶到岸边,等泊稳后跳下来一女两男,正是黄蓉与樊韩二
人。魔教右使见状,刚欲开口说话,不想樊天正瞧见左剑清的惨状,禁不住驽骂
道:「该死的魔教鼠辈!竟把左兄弟折磨成了这般模样!俺老樊今日就是豁出命
去,也要把你们一一格杀!」

  丐帮长老还未骂完,就想冲过去与魔教众人交手,哪知黄蓉却上前一步,伸
手将他拦下。女侠轻瞪了樊天正一眼,随即遥遥对赵无哀一礼,开口道:「帮中
兄弟嫉恶如仇,还请阁下莫怪,不知贵教绑我徒儿,意欲何为?」

  「江湖人皆称屠龙手有勇有谋,哼!今日一见,不过尔尔。」魔教右使狂态
毕露,带着三分戏谑看向绝色女侠,调侃道:「倒是黄帮主确如传言那般,当真
是美艳至极,若是赵某能与你共渡良宵一晚,哪怕折去三年阳寿,本使也心甘情
愿,哈哈哈哈哈!」

  言语如刀,无形的交锋中,赵无哀欺黄蓉是女子,倒是占了一点上风。其余
魔教喽啰听后尽皆哄笑起来,竟还有人脱裤露屌,对着美妇比划不断,直气得樊
韩二人暴跳如雷。

  黄蓉何等风浪没有见过,虽暗自着恼,可神情却波澜不惊,又开口道:「阁
下便是光明右使赵无哀?倒是未曾见过,不过阁下既然叫我们来赎人,莫不是只
为了羞辱小女一场吧?」

  「黄帮主快人快语,真乃女中豪杰!既然如此,赵某也就直说了。」赵无哀
哈哈一笑,眼中射出狂芒,扫了三人一圈,随后道:「都传北侠神功盖世,赵某
不才,想领教领教天下至刚的降龙十八掌。若是我败,人便送还你们,若是我胜
,还请黄帮主替这小子留在北岸,与我做上一日夫妻,不知意下如何?」

  「呸,贼子痴心妄想!且拿命来!」八袋长老见此人语中满是猥亵,辱及了
自家帮主,登时再也忍耐不住,抢身而前便是一招飞龙在天。另一边,赵无哀见
他来势凶猛,却不闪不躲,反而举掌迎了上去。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交手的两人当即分了开去,不想樊天正连退七八步
才稳住身形,赵无哀则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若郭靖使这降龙掌法,赵某或还心悚一二,至于你,还需多练几年!」魔
教右使尽显猖狂,随即眼含厉色看向黄蓉,又嗤笑道:「既然北侠不在,那黄帮
主你就安心留在此地,与赵某多做上几日夫妻吧,哈哈哈哈!」

  说完后他身形急动,奔到半途一跃而起,犹如翱翔于天的苍鹰,十指做爪向
黄蓉抓来。怎料女侠面无惧色,身旁的韩如虎也毫不动弹,眼见于此,魔教右使
眼含疑惑,心里却是一喜,暗自道:「哼,所料不错,就知这女诸葛不会孤身赴
险!」

  「呵呵,赵右使,想与小女做夫妻,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果不其然
,千钧一发之际,女侠先是嫣然一笑,随即娇喝道:「老顽童,再不出来,我便
让瑛姑把你养的蜂全放走!」

  话音未落,船上又飞出一人,那人鹤发童颜,憨态可掬,竟后发先至与赵无
哀对了一掌。又是一声巨响后,却见魔教右使斜斜飞了出去,而那老者稳稳落在
黄蓉身前,此人正是中顽童周伯通!

  「哎哎哎,小蓉儿,先前我躲在船里,只想看看此人武艺如何。」一掌把魔
教右使击飞,周伯通也不上前追击,在黄蓉身边蹦来跳去,嘴上讨好道:「莫要
让瑛姑放我养的玉蜂,那些宝贝可花了我几年的心血。」

  女侠也不答话,只努了努嘴,老顽童知她是何意,当下朝魔教右使而去,边
走边道:「你这人虽大言不惭,可功夫着实不弱,郭靖那傻小子守城呢,怎能来
此,我乃他义兄,跟我打也是一样,嘿嘿!」

  「哼!能跟五绝之一的中顽童交手,赵某也知足了!」赵无哀再无先前那般
狂妄,阴沉一笑后,抢身而上,与周伯通战在一起。

  两人交手时,掌风呼啸,拳劲纵横,在荒野上扬起片片尘埃。魔教右使武艺
极高,更兼战意十足,虽不及五绝的水准,却也勾得老顽童见猎心喜。当下他使
出互搏之术,右手空明拳,左手大伏魔掌法,不到十余合就把青袍大汉逼得手忙
脚乱。

  「来得好!这便是左右互搏术吧,当真是天下奇功!」

  赵无哀虽是在逢场作戏,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此人自尊心又是极强,如何
能咽得下这口气。当下他战意冲天,大吼一声,随即收掌为拳,改用简单朴实的
三十二势太祖长拳对敌。不想招式一改,战局竟被魔教右使扳回许多,先前十招
里他有九招防守,现下也能攻出三四招来。

  场中激战正酣,可黄蓉注意力却不在交手的两人身上,轻转鸾首左右顾盼,
观察起附近的地形。她看不远有一片荒林,星眸顿时一亮,微不可察的朝那点了
点头。片刻后,林中走出一人,形相清癯,身材高瘦,不是东邪还能是谁。

  魔教喽啰们全被战况吸引,哪能察觉杀神已至,有些竟还在替右使大人吆喝
不停,丝毫不知即将去阴曹地府与阎王会面。救人心切,黄药师也对这些邪徒毫
无怜悯,当下十指相扣,隔空连弹。

  霎时间,破空之音响起,十数个石子夹着劲风,向魔教一干人袭来!

  「啪啪啪啪啪……」

  一阵惨叫声响完,左剑清身边再无一活人,樊韩两个见状急奔过去,把浑身
是伤的青年扶起。黄药师拍拍手上的灰尘,飞身而起落于战圈附近,不过因自持
身份,倒没去夹击赵无哀,只在一旁替周伯通押阵。

  听劲风响起,魔教右使便暗道不妙,可本就落于下风,如何敢去分心。同时
谋划之事已成,他也没了战意,又斗了一阵,虚晃一招退出圈外,。

  周伯通倒不追击,上前一步,与黄药师隐隐把赵无哀夹在当中,以防他暴起
伤人。

  「好好好,今日竟能得见五绝其二,我也算不虚此行。」被两个绝顶高手包
围,青袍大汉毫无惧色,邪眉一挑,对上岸后便没移位的黄蓉抱了抱拳,又轻笑
道:「黄帮主足智多谋,不愧是武林中人人称赞的女诸葛,可要想留下赵某,却
没这般容易。」

  「小女没那个胆量,敢强留阁下在此,既如此,赵右使请便吧。」此时局面
大优,若能拿下赵无哀,就能断魔教一臂,不想黄蓉微微一笑,而后做了个请的
手势。

  原来女侠观战了许久,知此人武艺高强,即便是父亲与周伯通对付他,恐也
需费一番周折。而此间离蒙古大营甚近,若是引鞑子铁骑前来,他们几人怕是要
陷在江北;况且能把左剑清救回,她已心满意足,现下只想速速返回襄阳,不愿
再生事端。

  「好!赵某便去了,且等下次再领教五绝高招!」

  赵无哀肆意笑了一阵,对东邪与中顽童抱了抱拳,而后疾奔而去,过不多时
就没了身影。等他走后,黄蓉上前查看左剑清的伤势,关切道:「清儿,可还坚
持得住?咱们这便回城,找大夫给你诊治。」

  「黄师娘,些许皮肉伤,不妨事的。」迷茫子激动不已,当即摇了摇头,示
意自己无甚大碍。女侠见状送了一口气,让樊韩二人扶着他上了船,随后几人撑
帆收锚,驾着扁舟往南岸而去。

  风浪湍急,小舟晃荡,半个时辰后,即将抵达南岸之际,当中却传来青年惊
恐的声音,只听他道:

  「甚么!!黄师娘,你说我师傅她……她得了失魂之症?!」

  第六十二章 再生波澜

  几近申时,东郊官道上一阵马蹄作响,有七八骑朝襄阳疾驰而来。现下乃是
战时,鞑子虽并未过江,可四处城门依然戒备森严,百余名守卫见状,便抽出兵
刃以待。

  骏马如飞,只在转瞬间,几骑便奔到百步内,且丝毫没有减速之意。守卫皆
乃百战精卒,知来者不是信使便是敌袭,见他们并无羽檄令旗,拉弓瞄弩便要攒
射。

  「莫要放箭!且赶紧让开,是夫人回来了!」

  不想就在此时,城墙之上传来声大喝,却是监门将校所喊,他登高望远,已
看清当先一人是谁。守卫们闻言先是一呆,而后面露喜色,连忙收了弓弩退在两
旁,让开了道路。

  「他奶奶的,却没戏看了!」骑队中的韩如虎原本兴致勃勃,可看此情景,
不禁低声嘟囔了一句。待奔到城门时,他又抬头朝上,高声笑道:「刑杀才,你
这次倒是眼尖,想是上回被夫人敲打怕了!哈哈!」

  「闭上你的鸟嘴!韩老虎,若是有胆,找地方与俺放对一场!」墙垛处探出
个脑袋,也是位容貌甚伟的军将,似被络腮大汉点到痛处,不禁吹胡子瞪眼睛。

  咒骂完后,那人又对当先的绝色美妇拱手一礼,恭敬道:「夫人,受郭大侠
所命,老邢等候多时了,此行顺否?」

  美妇闻言一笑,也不答话,只朝上点了点头,便与众人弛进了城内。刑姓军
将倒不着恼,又瞪了一眼络腮大汉,却不知身旁的副将面色有异,眼中精光一纵
即逝。

  这七八骑正是前往江北的众人,待上了南岸,换船乘马一番折腾,这时才到
襄阳。进得城内,东邪与老顽童也不招呼,径直往驿站而去。韩如虎身为将领,
也有事做,只留下黄蓉与樊天正,带着满身是伤,却急不可耐的青年回府。

  江北之行如此顺利,黄蓉虽微存疑虑,不过既救回左剑清,又知晓魔教何人
在主事,倒使得她心情甚佳。几日来战况变幻莫测,大小事务众多,女侠一直绷
紧了神经,现下终于松弛了些。

  凡事皆有瑕疵,自换船乘马后,黄蓉就察觉有目光紧盯着自己,她怎会不知
是何人?方才在船上左剑清问起小龙女之事,女侠哪敢说出真相,幸得韩如虎在
一旁帮衬,这才糊弄了过去。可美妇毕竟是看着徒儿长大,知此子外柔内刚,看
青年半信半疑的神情,便知他私底下定会去刨根问底。

  「算了,清儿不知也好……」

  不过黄蓉倒并未在意,她不日(可能吗?)就要南下,前往湘西替小龙女求
蛊,如何能再分出精力,顾及所有人的周全?况且女侠心觉樊韩两人嘴严,应不
会对左剑清吐露半字,随即便把这茬翻过,在脑中谋划南行之事。

  「此行恐不易,只愿如爹爹所言,那阴鬃盛懂得安神蛊……若是我空手而归
,过儿那边……哎……」后途虽过,可前路未卜,想到烦闷处,操缰控绳的美妇
轻叹一声,玉脸上多了些忧愁,如同西子捧心一般。

  城内不比郊外,军民百姓甚多,三人只得溜马慢行。走街过巷,一路上女侠
都在思索谋划,直行到了府门前,这才回过神来。把马匹交与侍卫,黄蓉当先进
入府中,樊天正与左剑清再后跟随,几弯几转出了廊道,便到了别院口。

  「黄师娘,请容清儿进去探望探望师傅。」刚到此处,左剑清便挣脱樊天正
的搀扶,跪地连磕了三个响头,只听他哀求道:「清儿实在放心不下,哪怕远远
瞧一眼也可。」

  「这……哎……」看着诚恳却急切的青年,黄蓉一时间欲言又止,不禁愣在
当场。女侠本不欲让两人相见,怕小龙女又勾起往事,惹得她失魂再犯,可师者
父母也,若是不允却不符尊师重道之理,到时丈夫问起来也定会相责。

  「清儿,快起来,不需如此!」女侠玉手一托,轻轻把青年扶起,而后摇了
摇头,低声叹道:「去吧,不过此病古怪,寻常丹药难医,这几日龙女侠刚稳定
了些,切莫提先前之事,惹得她病发。」「遵黄师娘命,清儿自省得。」

  左剑清知小龙女就在正房之内,虽已望眼欲穿,却仍旧对黄蓉恭敬一礼,这
才急急进入院中。待他走后,女侠看向一旁的樊天正,轻声问道:「天正,李兄
弟的后事,你准备的如何?」

  「丧葬之物皆已齐备,灵堂也在分舵搭起,只是何时出殡……还望……还望
帮主示下。」闻听此话,樊天正先是一愣,眼中随即流露出悲呛之色,但还是应
声而答。

  不想说到一半,这豪迈大汉看着美妇欲言又止,犹豫道:「现下战事紧迫,
郭大侠与您皆有要事,我看不如……」

  「无妨,死者为大,李兄弟壮烈而亡,且要办的隆重些。」黄蓉如何不知八
袋长老所想,还没等樊天正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只听女侠道:「咱们帮中没
甚规矩,便逢五就七,后天出殡,我夫妇二人必会到场。」

  樊天正脸上一喜,领命后便要出府,不想就在此时,却听黄蓉又道:「天正
,我还有一事想交与你办。」

  「帮主尽管吩咐。」八袋长老顿时停在原地,随即看向女侠,慨然道:「俺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急,等李大郎下葬后再告知你,可能要往……终南山走上一遭。」黄蓉
思辰一阵,这才开口交待,随即朝院里看了一眼,又吩咐道:「今日也莫去准备
了,且在此等候清儿出来,他身陷贼营三日,也不知生受了多少酷刑,我脱不开
身,你一会带他看看大夫,莫要留下甚么暗伤。」

  听自己即将要北上一趟,八袋长老心中虽有疑惑,却并无二话,连忙抱拳领
命。美妇又交待了几句,吩咐他在此相待,随即盈盈而去,前往驿站守着群雄。

  百密终有一疏,黄蓉虽为女中诸葛,却忘了交待一声,若是青年询问起江边
之事,这豪爽汉子该如何作答……

  夕阳斜落,余晖四洒,过了近一个时辰,院内终于有了动静。正房门开时,
青年如同失了魂一般,踉踉跄跄而出,脸上似哀伤痛苦,似怨恨不甘,也不知在
里面与仙子说了些甚么。

  八袋长老等候已久,见他摇摇欲倒,连忙上前搀住,急切道:「贤弟,这是
怎么了?且让为兄带你去医馆,寻大夫诊治一番。」

  「樊大哥!你在便好!」

  恍惚的青年看清了搀扶他的人,迷茫顿时消失,却有喜悦一闪而过,随即央
求道:「些许皮肉之伤,不治也罢,兄长可否陪我去吃碗酒,小弟想与你聊上几
句……」

  樊天正不禁左右为难,可看他面露诚恳,只得点头同意。临走时,青年又往
院内看了一眼,不光带满了情愫,还夹杂着阴暗的决绝。

  可这迷茫子不知,他朝思暮想之人虽隐于屋中,方才还说了让他失魂落魄的
话语,但此刻也在窗边用同样的眼神望着他,只是那剔透之眸中却毫无邪气,满
带着难舍与好奇。

  「姐姐,剑清师弟都已走了,你还在看甚么?」正房内,小东邪百无聊赖,
见某人立在窗边已近一刻,不禁问道:「莫非想起了甚么?且跟襄儿说说。」

  自青年走后,仙子便来到窗边往外看去,看着那个让自己悸动不已,却又想
不起是谁的身影。听郭襄问起,小龙女不禁素脸一红,连忙把窗帘放下,可她哪
敢说出心中之念,待坐回椅上,才柔声道:「没甚么,只是觉得这人……」

  「熟悉是吧?他毕竟是你徒弟,姐姐有些印象,倒不奇怪。」少女并未生疑
,不过看小龙女脸带忧思,连忙拿起桌上的白裙,娇笑道:「龙姐姐,莫要想他
了,且试试这件罗裙,嘻嘻,襄儿不偷看。」

  小龙女自小便不喜装扮,失忆后这性子也并未更改,可拗不过郭襄好意,无
奈去屏风后更衣。小丫头推荐的裁缝倒真是手巧,仙子一试之下,只觉极为合身
,把先前所穿之物叠齐,身着新裙出了屏风。

  蝉丝素裳加娆身,净如玉峰俏似雪,莲足轻动裙风起,仙姿复又显人间。重
穿白衣的终南仙子,带着一股淡雅香韵而至,如若高山颠处的圣洁之莲,虽让人
欲血沸腾,可心中却无亵渎之念。

  只见她柳身筱筱,花态妍妍,就连同为女子的郭襄,都被惊艳的娇嚷起来,
小丫头不禁道:「哇,姐姐好美,却是羡煞襄儿啦!」

  哪知小龙女并无喜悦之色,上前几步,来到郭襄身边,倾城俏脸上满是莫名
,半晌也不做声。静了一阵,却见仙子眼中酝泪,幽幽道:「襄儿,若是……姐
姐欲回终南山,你会助我么……?」

  襄阳入夜已行宵禁,可日头未落之前,城中的酒楼商铺,娼馆药行却依然开
放。这几行关乎民生,是以吕文德并未强令停业,只多派衙役于人流汇集处相守
,以甄别细作,防范间客。

  虽与鞑子交战了几日,可郭府附近的一处酒楼却甚为喧嚣,杯觥交错,嬉笑
劝酒之音不绝于耳,想必宾客已满楼。古往今来,喜好黄汤之人不在少数,今日
见得此景,便知所言不虚。

  楼中一处偏僻的雅座,虽有客人落座,却极为安静,偶尔传出几声烈酒入吼
之声。往里看去,只见左剑清与樊天正默然相对,不知发生了何事。

  半个时辰前,在青年苦求之下,丐帮长老无奈道出江边之事后,两人一直在
闷声饮酒。豪爽大汉又被勾出了伤心事,想起兄弟惨死之景,一时间发起愣来,
连连叹息不已;而青年则面色扭曲,咬牙切齿,也不知在恨着何人,亏得烛光阴
暗,倒把他脸上可怖相遮。

  「若是换做我,定当把他斩成肉泥,却便宜了那天杀的贼子!」

  饮下一大口烈酒,左剑清怨毒的骂了一句,随即脸上的神情突换,状似诚恳
的开口道:「多谢兄长与韩将军相救我师傅,剑清无以为报!便已酒为敬,与兄
长干上一碗!」

  「贤弟,莫要如此说,都怪愚兄不认得路,若是早到一阵,龙女侠与李大郎
也不会……哎……」闻听此言,樊天正看向他,愧疚不由得涌上心头,陪着举碗
一饮而尽。

  就在丐帮长老自责之时,丝毫未察觉添酒之人正行异举,小指在他碗边晃悠
,即刻便要浸入其中。不过迷茫子似是挣扎了一阵,重新满上后,轻叹了口气,
终究把手收回。

  繁繁絮絮又聊了一会,待坛酒见底,大汉与青年便出了酒楼,回女侠安排之
所休息。不过看两人各怀忧愁的神色,便知夜静之时,怕是有人会在榻上碾转反
侧,久久不得入眠。

  日月交替数次,一晃两天已过,期间战端又起,鞑子水军数次来攻。不想借
着利器之威,以及城中军民众志成城,局势却往南宋一方倾斜,惹得鞑子主帅查
干望江兴叹。

  晌午时,趁江中罢战之闲,北侠夫妇果应其诺,前去祭奠李持。郭靖更是亲
自抬灵,与两子并樊天正扛护棺椁,在前当先开路;女侠也脸带凄容,还罕见的
着了一身素裙,领着帮众同往下葬之地。

  操持完此事后,北侠夫妇便邀诸人相聚,以商讨后策,除了足不出户的仙子
外,其余尽皆到场。

  「待战局稍缓,我便要南下一趟,已防魔教起事,与鞑子南北夹击。」在座
都是亲近信任之人,女侠一开始便坦诚公布,随即又起身一礼,诚恳道:「鞑子
狡诈,魔教阴险,爹爹自不用说,还望庞先生不辞艰险,助我夫君守住襄阳。」

  「请夫人放心,小可定会竭力相助!」

  闻听此言,黄药师微微一笑,也不答话;而庞达闻听此言,慌忙站起身来,
似真似假的点了点头。

  女侠见状心中稍安,刚欲再开口时,却听一人嚷嚷道:「娘亲,若是南下,
需把我也给带上!」

  那人原本立在郭靖身后,听黄蓉如此说,顷刻间蹿了出来,不是荒唐子还能
是谁。还未站稳,周阳便急不可耐,央求道:「娘亲!这次可不许拉下我,阳儿
要与你同去!」

  「混账,你娘此行又不是去游玩!你跟着掺和甚么!」郭靖见爱子如此不晓
事,不禁心中有怒,高声喝道:「阳儿!莫要多言,还不退回来!」

  「我知娘亲南下有正事要办,可她一人前去,我总不放心!」哪知他说完后
,荒唐子却立在原地不动,更梗着脖子道:「爹爹,我虽武艺低微,却也能追随
娘亲鞍前马后,替她奔波游走!」

  北侠闻言更气,一张阔脸憋得通红,可听儿子如此说,却接不上话来。而美
妇也不吭声,只是盯着那臭小子,眼中一半是欣慰喜悦,一半是羞臊恚怒。

  她怎会不知周阳为何如此,想必是这几日没搭理他,这荒唐子忍耐不住,想
趁赶路时再与自己行那禁忌之事;可美妇看他脸上满含关切,神情不似作伪,又
柔肠百转,心中也多了一分温馨爱怜。

  「阳儿,莫要胡闹,且来我这。」此乃家事,众人皆不好插嘴,黄药师见状
,对着周阳挥了挥手。荒唐子不怕天不怕地,独惧自家爹爹与外公,见东邪相召
,只得乖乖走了过去。

  「南下之事凶险非常,你若是跟去,你娘反而还需分心照料。」黄药师牵住
外孙的手,先耐心解释了一番,随即面露慈祥,轻声问道:「外公甚喜你这性子
,趁着还能在襄阳待上些时日,教你几门桃花岛绝技如何?」

  「这……可我……」周阳自是不愿,可又不敢驳了外公的心意,便求助一般
看向黄蓉。哪知美妇眼含笑意,却不做声,荒唐子无奈,只得闷声闷气的点头应
允。

  「南下之事已定,可龙女侠身中失魂症,还需一人北上终南山,把此事告知
她夫君,嗯……」小小风波平息后,商议继续进行,黄蓉站起身来娓娓而言。

  说到一半时,她环顾四周,把目光停在樊天正身上,吩咐道:「天正,你便
往终南山一趟,具体如何行事,等临行前我再告知你。」

  似是冥冥中有鬼神作乱,这本应肃穆的场面,却如方才一般,再一次出了差
错。未等八袋长老起身领命,又从北侠身后跳出一人,立在厅上,急声道:「黄
师娘,既是我师之事,且不劳樊大哥远行,让清儿去吧。」

  闻听此言,众人又转头看去,见他十八九岁,与周阳不相上下。如此年华正
是激昂之时,可那人脸上却没了应有的稚嫩,只余下看不透的深沉,此子正是左
剑清!

  「清儿……你……」因诸事繁杂,这两日黄蓉却把左剑清给忘了,见他出来
相求,不禁愣在当场。待女侠反应过来后,便记起小龙女已收此子为徒,此事若
是交于他去,倒也名正言顺。不过虽然如此,美妇还是隐隐觉得不妥,但深思一
番却寻不到关键,无奈闭口不语。

  女性的直觉虽然极准,却胜不过理智与信任,若是黄蓉能够坚持自己所虑,
即将发生的偌大风波当可避免。绝色美妇不知,就因为此事,江湖上掀起了腥风
血雨,就连她也数度徘徊在生死之间,更有几次……

  后事不提,待将来女诸葛记起今日之事,心中定会悔恨万分,可她并无未卜
先知之能,如何去逆天改命?

  「也好,既然你已被龙女侠收于门下,清儿,你就去吧。」

  就在黄蓉思索之时,却见郭靖站起身来,前行几步把青年扶起,拍了拍他的
肩膀,慰藉道:「清儿,自你返回,还没能与你好好相谈,为师本欲多留你几天
,可此事紧急,待明日一早你便出发。」

  「师父毋须如此,此乃我份内之事。」左剑清闻言激动不已,也不知是装出
喜悦,还是真被北侠之语所感,不过神情中却透着三分苦涩。

  美妇见丈夫已允,只得作罢,又商议了一阵,便让众人散了。樊左二人转出
厅外,边走边聊北上之事,不想恰巧路过周阳身边。

  八袋长老打了个招呼,左剑清虽不认得此人是谁,也听说他乃郭黄夫妇新收
的义子,便对周阳点头示意。而一脸郁闷的荒唐子,自不回礼,且看着两人离去
时,瞳中带满了不甘!

  过了一阵,黄蓉陪着爹爹前去驿站,刚到府门,却见周阳躲在廊道处,正对
自己挤眉弄眼。一时间,美妇又好气又好笑,暗觉此子越发放肆,便装作瞧不见
继续前行。

  「我这孙儿却也有趣,不似他父亲那般木讷,倒像为父年轻之时。」谁知黄
药师却停在原地,捋了捋胡须,对黄蓉道:「乖妮,今夜你且休息一晚,有为父
与伯通守在驿站,当保无事。」说完后,东邪也不顾女儿是何反应,径直出府而
去,留下美妇俏瞪着爱子,也不知是喜是愁。

  「娘亲,为何那小子能去,我却……哎,别走啊!」

  见独剩黄蓉一人,周阳大著胆子凑了过来,谁知美妇还是不理他,香扭蛮腰
往回走去。荒唐子不禁一脸莫名,虽不敢惹,可看着远去的倩影,只得咬咬牙跟
上。

  待走到内宅时,看四下无人,黄蓉这才停下莲足。

  她转过身子,倚靠在廊柱旁,看着焦急的爱子,端详了一阵,才柔声道:「
混小子,为娘并非不愿带你,可此次南行恐怕险象环生,你便留在襄阳,等为娘
回来可好?」

  「娘亲,你让我随你一起吧,阳儿定听你吩咐,绝不胡乱行事!」

  荒唐子闻言更是心急,说着说着竟恳求起来,只听他道:「我业已成年,哪
能让你独自一人涉险,况且娘亲此去,身边也少个端茶倒水的人,算我求你了,
娘亲!」

  「阳儿,听你如此说,为娘甚是……欢喜……但此行前路渺茫,为娘也无十
足把握,你还是留在家中等我吧。」黄蓉闻言虽有意动,可沉思了片刻,仍旧摇
了摇头。

  女侠自不可能告诉爱子,南下之行不单单防备魔教,主要还是为了给小龙女
治病,寻那传言中滋魂养魄的安神蛊。可周阳只是不肯,一个劲央求不断,母子
两人便僵持在当场。

  黄蓉虽烦闷非常,可周阳关怀的眼神让她又有些甜蜜,但此番确实不能带他
南下,这该如何是好?

  女侠见自己说服不了爱子,急切之下,脑中不禁灵光一闪,暗道:「也罢,
不就是想与我……且便宜这小混蛋一次,却让你死了这条心。」

  想通后,她便星眸含春,粉颊也有瑰嫣之色,更将整个香躯靠了过去。绝色
丽人虽万般羞涩,却第一次主动道:「若是你听话,为娘今晚便……便用嘴再服
侍你一次…」…

  换作平时,若是黄蓉如此,周阳早就狼扑虎抱上来,把这千娇万媚的尤物吃
得一干二净!

  谁知今日这荒唐子不再荒唐,闻听此言,俊脸上竟带了丝丝怒意,止不住低
吼道:「娘亲,你却想岔了,我周阳虽浪荡贪色,可这次是真的担心你!再者若
你不在身边,我留在此还有甚意思!不如回那甘泉山洞府内,岂不潇洒快活!」

  吼完后,周阳眼中含泪,深深看了黄蓉一眼,随即甩袖而去。

  美妇愣在当场,俏脸上也不知是感动,还是讶异,过了半晌,才从唇中喃喃
吐出几个字来:「阳儿,为娘错怪了你……」

  午夜时,葬礼显隆,除了不知跑到何处的荒唐子外,郭府上下皆披麻戴孝,
前去灵堂处守夜,以全这豪爽汉子的万般义气。郭靖听闻爱子未至,不禁火冒三
丈,想要前去拿他,却在黄蓉相劝下怏怏作罢。

  一夜无事,待清晨时,襄阳城西门外,五七骑立于此地。仔细看去,正是北
侠夫妇,樊天正与郭破虏,以及即将北上的左剑清。

  「这有书信一封,你且带上。」等众人与左剑清道别完毕,黄蓉纵马上前,
从怀中取出一物递去,随即又道:「过儿尚在闭关,切莫不可相扰,以免他走火
入魔,他隐居处我已告知你,把此信留下便可。」

  「黄师娘放心……清儿省得……」左剑清脸色一僵,接过信封后藏于袖中,
随即跃马扬鞭,消失在官道上。

  几人见此,转缰遛马进入城内,唯有黄蓉动也不动,依旧眺望着灰蒙蒙的天
空。

  虽一夜未睡,可疲惫丝毫遮挡不住女侠的天生丽质,只是她眸中满是忧丝,
也不知是对南下之行没有把握?还是担心自己走后战局失控?亦或是牵挂那个一
夜未归,让她既欢喜又哀愁的人?

  清风萧索,天幕惨白,许久后,绝色美妇才拨马而回,只听她喃喃道:「小
混蛋,又跑哪去了,总让为娘心不得安……」

  烈阳从云端升起,光芒四射,如鎏金的圆盘般,高挂在蔚蓝之上。一处竹林
遍布之地,骏马栓在路边,青年也立在一旁,似在等待甚么人。

  过不多时,迷茫子取出那封书信,燃起火石付之一炬。待烧完后,又回头望
向远方,那座原野上的巨城,自言自语道:「想必从今日起,我再也没脸回到此
地了……」「不管公子如何,小奴定当追随至天涯海角。」

  不想竹林深处传来一声娇音,转眼看去,一个狐媚少女婷婷而出,对青年微
微一福,甜笑道:「公子,婉娘等你多时了。」

haofather 2024-8-31 16:59

  第六十三章 一帘春梦

  僻壤方圆甚广,百里几无人烟,古道废弃,密林轧路而生。深秋临近,万木
褪去夏衣后,像是脱袍解裙一般,在这荒凉之地赤裸相对。枯叶尽落于地,汇集
成了黄的深潭,待夕阳斜下,满是金灿一片。

  美景入眼,心生惬意,欲赞天地之奇时,却听一阵女子娇吟传出,登时令人
诗兴全无。

  「嗯……不要……啊……慢些……哈……」

  那女子音脆调婉,胜过黄鹂之鸣,不过却忽高忽低,似亢奋似哀怨。这娇媚
之声勾魂无比,无奈中又透着丝丝快活,登时搔到人心中痒处,只觉应是某个贞
洁烈女,被淫贼虏到此地,经过几番云雨,已被操弄得欲罢不能了。

  浪吟声缭绕耳间,使得人浮想联翩,可左顾右盼下,却见林海叶湖静止不动
,如凝固了一般,其内也并无异常。

  久寻未果之际,恰好一阵西风呼啸而过,卷起无数落叶盘旋而上,如同在鎏
金之湖掀起了波涛。待叶浪四散时,再往里一看,不禁令人瞠目结舌,一时间愣
在原地。

  原来叶湖被风刮出的凹坑处,竟然多出了一对男女来,尽皆寸缕未着,如一
旁的秃木颓枝。可树树相距尚有间隔,两人却毫无廉耻的厮磨一起,看那胯臀紧
连,蠕蠕而动的姿势,也不知是交欢初始,还是已二度春风。

  心痒难耐,不由得凑近窥视,却见男子是个浓眉大眼的青年,身形高大,虎
背狼腰,而那女子被他压在身下,倒瞧不出芳龄几许,只在两人扭颤时,才偶露
星眸月眉。

  观此情形,似乎所猜有误,想必是某对小儿女婚约未至,忍耐不住寂寞,来
此地偷情幽会。可回想方才,那呻吟中为何满带不愿之意?而且仔细看时,女子
青丝虽乱,却能看出盘头带簪,已做妇人发鬓,莫非还另有蹊跷?

  直到女子被操弄得弓起腰肢,急扬鸾首时,这才看清了她的年纪相貌,也让
人推翻了先前的猜想!只见此女容姿倾城,身段绝伦,远非青涩少女可比,玉臂
若嫩藕,硕奶如蜜桃,纤腰胜楚女,双臀似山峦,简直像是画中仙一般!

  不过看到此处,心中疑惑再生,此等绝色美妇怎会在这荒山野岭内,与年纪
相差甚远的青年偷行苟合?况且周边并无他们的袍裙,两人就似凭空出现一般,
当真怪异至极!不过眼前的淫况越发香艳,直让人邪火涌于胸腔,再无意思索此
事。

  探头望去,那青年大手发力,挤得那对浑圆雪奶溢出了乳汁,他胯间的巨物
也丝毫不停,从紧窄妙处中带出了汪汪春水。而美妇则双腿大开,放任身上的男
子施云布雨,小手还紧紧搂住他的臂膀,含羞带媚的啼鸣不断。

  「嗯……嗯……啊……」

  随着交媾幅度渐渐加大,这场野合也越发如火如荼,林海中响彻了肉体碰撞
声,刚静下来的叶湖也被搅出了涟漪。

  「啪啪啪啪啪啪!」

  香汗飞溅,淫液四洒,不想如此激烈的欢爱,那青年似仍不满足。他拉起身
下的绝色尤物,让她骑在胯间,随即扶腰捏臀,一边吸汲乳汁,一边向上耸动不
断。

  美妇虽满脸哀羞,却任由他摆弄自己,待坐稳后更收紧臀瓣,似是要夹断埋
在体内的巨物。就连一对柔薏也不知是慌乱,还是要把控平衡,悄悄扶在了青年
肩膀,如同骑着烈马般飘摇不止。

  疾风骤雨的半刻后,激烈的战况便到了紧要之时,看美妇与青年迫切的模样
,便知两人即将升入欲峰之巅,一同品尝性事中的极乐巅峰。

  「啊……别那么……嗯……用力……」

  忽然间,美妇急扬鸾首,甩散满头的青丝,而后紧绷鹅颈,小嘴里无意识的
浪吟出声;而青年则咬牙切齿,向上猛烈一捣,似是用分身轰开了幽宫之门,即
将便要喷精出液。

  察觉到体内的异状后,美妇虽在扭动蛮腰,抵死逢迎,可小嘴里却吐出了并
非本心之言,只听她颤声道:「阳儿……咱们乃是母子……万不可再错上加错…
…」

  「既已如此,便让孩儿内出一次!」青年哪里顾得她去,双手紧压肉臀,反
而把巨根埋得更深了些,满脸陶醉道:「要来了!娘亲!且接孩儿一射!」

  他话音未落,巨屌便在花径中猛涨一圈,惹得怀中尤物剧震了数次,丰满娇
躯如同变形了一般。美妇虽已步入绝顶高潮,可闻听此言还是慌乱不已,不禁勉
强要抬起雪臀,想吐出那根让自己快活无限的硬物。可她浑身乏力,又被青年死
死按住,丝毫挣扎不得。

  见无计可施,美妇一边剧烈痉挛,一边勉强开口道:「阳儿!只求你别射在
为娘体内……除此之外,我……我甚么都依你……」

  不想为时已晚,还没等她说完,深埋进嫩屄的男根便伸缩起来,从龟头喷出
了灼热的男精,且一波比一波浓烈,直烫得美妇紧搂住青年的脖颈,用淌奶的双
乳淹没了他的脸庞。

  就在幽宫快被灌满之际,美妇的哀怨也像升华中的极乐,同时到达了顶点,
不禁亢奋无比的娇啼一声。

  「阳儿!不要!啊啊啊啊啊……」

  这蚀骨之音直冲云霄,可消散之后顿生异状,美妇突觉万物化作虚无,入眼
满是混沌一片。等她再睁开美眸,哪还有林海叶湖,只剩下昏暗的油灯闪烁不定
,而骑在身下的青年,竟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啊!阳儿!这……这是……哈……哈……」

  猛然间,罗帐里传来一声惊呼,帘裟拨弄时,却见黄蓉从中起身。女诸葛浑
身香汗淋漓,俏脸上神色复杂,既透着惊恐,又带了一丝惆怅,坐在床上喘起气
来。似是仍觉不安,她连忙环视四周,见自己还在驿站内,心中这才稍宽。

  「原来只是梦境……」过了片刻,女侠终于定住了心神,不禁自言自语。虽
知只是做了场春梦,可梦中之事如此真实,还是让她羞耻万分,不禁埋怨起梦中
强占自己身子的青年,喃喃道:「混小子,就连在梦里……都想与我……」

  可念起周阳,黄蓉脑中便浮现与他欢爱的场景,粉脸不禁浮上酡红,尤其是
想到被爱子内射之时,绝色美妇只觉筋酥骨软,似是梦中的极乐延续到现实,尚
未从娇躯上褪去,就连小腹内也隐约有了些热胀。

  女侠越想越乱,一时间愣在床上,俏脸上虽满是气恼,星眸中却透着迷离熏
然。自小岛之后,便没行过房事的美妇,不自觉竟然想得痴了,直到察觉被褥中
极为潮湿,这才回过神来。

  她掀起薄被一看,顿时羞在当场,本就通红得俏脸,更是瑰霞满布。原来她
腿间的紧嫩处,不知何时已爱液泛滥,不单是亵裤,就连床单被褥也满是水迹,
如同延绵流淌的溪河。

  黄蓉先呆后惊,当即收拾起床铺,不想就在此时,门外却有一个苍老的声音
传来,更让女侠手忙脚乱,只听那人道:「乖囡,可好?」

  「爹爹,女儿无事,方才做了个……」三两下把被褥塞到床底,黄蓉也不顾
亵裤中甚为粘稠,一边应声,一边急急套上外裙。可话到一半时,女侠不禁语塞
,只得敷衍道:「做了个噩梦,爹爹毋须担心……」

  等穿戴整齐后,美妇这才打开房门,见父亲好奇的盯着自己,红云又登粉颊
之上。

  原来黄蓉今晨送走左剑清后,虽担忧不知去向的爱子,可也知他应是耍性子
,便来驿馆陪父亲研究解药。只是女侠在灵堂守了一夜,不到半个时辰就觉困意
袭来,见左右无事,寻了间空房欲小憩片刻。

  这几日诸事繁杂,且都极为重要,女诸葛禅精竭虑,一直绷紧了神经。因疲
惫非常,美妇刚一躺下便沉沉入眠,竟睡了整整一天,直到被春梦惊醒。

  期间黄药师也来过几次,见女儿睡的香甜,便没有打扰,只点油灯而去。先
前听得黄蓉惊呼,他心中担忧不过,放下手头之事,赶紧前来看看。

  「方才为父脱不得身,现下得了空闲,便来瞧瞧你。」东邪见女儿并无异常
,顿时放下心来,可听她所言不禁心中疑惑,便问道:「作得甚么噩梦,怎地喊
起了阳儿的名字,莫非那小子又闯祸了?」

  「没……他没闯祸……」听父亲如此问,美妇心中又有哀羞涌出,可哪敢说
出梦中发生了何事,只得转移话题道:「爹爹,前几日那黑衣女子,你可知她的
师门来路?我观此女亦正亦邪,十分担心令狐大侠夫妇。」

  「嗯……此事却要问段皇爷,为父不甚清楚。」

  闻听此言,黄药师果真没追问下去,沉思片刻似是想到甚么,缓缓而道:「
不过四十余年前,你娘亲还在世时,我曾携她拜访过中神通王重阳。阿衡有过目
不忘之能,重阳兄见了后,便说她是世间三位奇女子之一。我心中纳闷,只觉怎
会有女子能与你娘亲相提并论,就问其余两人是谁……」

  遥想往事,清癯老者唏嘘不已,直叹岁月蹉跎,捋着胡须停口不言。女侠开
始心不在焉,慢慢也被父亲的话语吸引,见状不禁轻声问道:「爹爹,其余两人
是谁?」

  「第一位奇女子,想必你也知道,就是那创了古墓派的林朝英女侠。」

  良久后,黄药师回过神来,接着道:「另外一个却不知姓名,据重阳兄所言
,其自称栖凤谷之主,他还曾与此女交过手,可不到三十招便即落败。当时我还
记得他说过,若是华山论剑时此女到场,那天下第一这个名号,非其莫属了!」

  想王重阳当年为五绝之首,江湖上至今威名尚存,黄蓉听闻他竟败给了一女
子,心中也是惊讶无比。可美妇转念一想,心觉父亲先前所言,却与那黑衣女子
毫无干系,不禁又生出疑惑。

  突然间,女侠脑中涌出了一丝灵光,不过因无法确认对错,连忙问道:「爹
爹,莫非黑衣女子是?」

  「不错,想来她便是那人的徒弟。先前你去扬州时,段皇爷曾托人送信与我
,信上说,芭蕉小筑就在栖凤谷之内」

  东邪闻言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于女儿,又道:「蓉儿你也莫要担心,
这黑衣女子既送来了雪莲,应对咱们没有恶意,说不得令狐少侠夫妇还能落下福
缘,受她提点一二。」

  听父亲说得在理,黄蓉不禁轻点鸾首,可那晚见黑衣女性情怪诞,心中还是
担忧盈盈二人。况且女诸葛也觉此人乃是隐患,将来正邪交战时,她两不相帮倒
好,若是相助魔教,己方恐无一分胜算。

  「蓉儿,你这几日甚为辛劳,且回去休息吧。」

  东邪见女儿脸上挂满忧丝,虽不知她在担忧何事,却也甚为心疼,便劝道:
「此处有为父与伯通守着就好,你不日就要南下,却要保重身子。」

  黄蓉闻言无奈,虽知回到府中还是独守空房,却也听从父亲的言语,离了驿
馆朝家中而去。

  现下已近戌时,黝黑夜空之上,弯月虽替了烈日而出,可空气中的燥热丝毫
未降。黄蓉孤零一人漫步街巷,一时说不出得烦闷,走了一阵,不禁停在原地。

  女侠脑中杂乱,不光对南行能否事成心怀渺茫,还担忧栖凤谷中的令狐冲夫
妇,但更多的是牵挂周阳,那个让她欢喜又惹她忧愁的混小子……

  「哎,也不知阳儿回来了没……」抬头望月,星眸含思,轻叹了一声,黄蓉
这才迈动莲足,往家中而去。

  待进得府内,女侠也并未回房休息,而是来到大厅,看着空旷的座椅发起愣
来。

  不想此时却有一人奔进大厅,正是守门侍卫,他见主母在此,急急道:「夫
人!大公子回来了,似是吃多了酒,与人厮打了一场,我等已把他扶回院内。」

  「甚么?且带我去看看!」闻听此言,黄蓉心中一紧,忙与侍卫出了大厅。
刚奔至门外,她似想到了何事,又对侍卫吩咐道:「你去取些跌打损伤的药来,
再弄些热水。」

  侍卫领命,随即转身而去。见他走后,美妇也不再耽搁,使起轻功,不到片
刻便到了小院之外。刚要进去,却听里面一阵嘈杂,有人打着酒嗝嚷嚷道:「嗝
!且取酒来……咦?你们是谁?赶紧放开小爷……嗝……莫要让小爷我揍……」

  黄蓉闻听此言,连忙进得院内,一看之下,不由得心中更急。

  只见周阳鼻青脸肿,扶着一颗树摇晃不止,几个侍卫想去搀扶进房,却被他
作势逼开。

  原来此子昨夜苦求未果,见黄蓉仍不肯带自己南下,不禁万分着恼,便欲返
回甘泉山去。可他毕竟担忧女侠,打好包袱后,在城门边徘徊了许久,都没下决
心迈出脚。周阳性子倔强,也不愿回去惹美妇笑话自己,不得已,只好在城中转
悠起来。

  襄阳夜行宵禁,还着亮灯笼的不是妓院便是娼馆,有心无意下,这荒唐子便
逛到了烟花柳巷之内。因极为烦闷,周阳随意招了个人相陪,不想倒是凑巧,那
姑娘花名中也带了个蓉字,且此女虽堕入风尘,却是个知冷暖的。

  周阳无心行淫只吐苦水,那姑娘倒也能接住话茬,两人边吃酒边闲聊,竟整
整相处了一夜一天。荒唐子怀中银两甚多,又觉与这女子投缘,便欲在此躲些时
日,好气气黄蓉,也让她担忧自己。

  谁知那女子乃是阁内头牌,慕名而来的客人甚多,闻听老鸨道明情况后,却
有几人心生不忿。周阳吃到醉意正浓时,那几人闯将进来,直要使钱让他滚蛋,
荒唐子如何是个好脾气,便与他们厮打,不想酒意上头,却被打得落荒而逃。

  烂醉如泥又无处可去,迷迷糊糊间,周阳不由自主摸回了府里,这才有了现
下之事。

  「哎?我点的妍蓉呢?怎地不见了人……你们赶紧把她给我找……呕……」

  几个侍卫见黄蓉到来,立即抱拳行礼,满脸皆是苦涩。贪色青年仍张牙舞爪
,胡乱说着醉话,只不过口齿不清,倒听不懂他说得甚么。

  黄蓉刚想上前,却见周阳嚷嚷几句,随即抱着树呕吐不止,而后便躺在地上
沉沉睡去。美妇哪知爱子从青楼而返,只以为他生自己的气,去寻了个酒肆,待
到此时方才回来。

  「快把他扶进屋中休息,另外今晚之事,切不可让老爷知道。」黄蓉见状,
连忙招呼着把周阳扶回房内,同时怕丈夫知晓此事后,对他加以责罚,便吩咐一
声让众人散了。等侍卫走后,女侠用丝巾沾了热水,想替他梳洗一番,再给脸上
的伤处涂些药膏。

  看着熟睡中的爱子,美妇脸带怜惜,伸过去的小手也越发温柔。谁知她刚一
离近,便险些打了个喷嚏,执巾的柔薏顿时停在半空,就连眸中也蕴出怒意。原
来周阳虽满身酒气,却透着一股浓烈的胭脂香味,想女诸葛七窍玲珑,如何猜不
到这混小子从何处而归。

  方才还在担忧爱子的美妇,此时却万般恼火,只觉此子当真无法无天,竟去
下贱勾栏处寻欢作乐。而且不知为何,心中更涌出一股莫名恐慌,怕这小混蛋被
某个野女人迷了魂去,若是从此不再纠缠自己,那该……

  想到此处,羞愤沮丧的女诸葛失了理智,丝毫不觉得心中所忧越过了母子间
的禁地,只一个劲得埋怨起青年……

  「臭小子,当真该死!若是你忍耐不住……为何不告诉我……」

  想到气处时,女侠眼中有水光闪动,几欲把那盆热水泼在爱子脸上。哪知熟
睡之人喃喃梦呓了一句,却让她止住了泪儿,只听道:「娘亲……莫要撇下孩儿
……且让孩儿随你南下……」

  隔天清晨,酣睡整晚的荒唐子终于醒来,这一觉睡得他好不畅快。可睁开眼
后,发觉自己竟回到了家中,不禁心中微奇,努力回想起昨夜之事。

  因酩酊大醉,周阳只记得与人厮打了一场,之后发生了何事,脑中全是一片
空白。虽然如此,他却忘不了自己与黄蓉尚在赌气,贪色青年急忙穿衣披袍,偷
偷顺着小门溜出府去。

  谁知到了街上,他却没了目的,不知该去何处躲藏。就在苦恼时,不禁想起
勾栏中的那名女子,只觉倒是个好去处。

  周阳隐约记得方向,便哼着小调悠悠而行,而他身后十余丈外,却有一人悄
悄跟随。

  烈日之下,那人却身着斗篷脸带纱巾,只露出一对秀美的星眸来,显得神秘
又怪异。可那人不知,她裹得虽严,但窈窕身段与丰腴体态如何能遮的住,不是
绝色美妇还能有谁?

  原来昨夜黄蓉听周阳梦呓后,虽觉羞臊无比,可心中隐约有一丝甜蜜,待上
完药后也休息去了。今晨醒来时,美妇本欲去寻爱子谈心,不想正好撞见他鬼鬼
祟祟,看那模样似是又想去青楼寻欢。

  女侠登时恼怒不已,回房装扮一番便施展轻功跟了上去,想看看是哪个狐狸
精作怪,竟让爱子魂不守舍,竟把她……都给忘却了。

  母子两人一前一后,在城中七拐八绕,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地方。此处
位于城南市集附近,临近几条街巷都挂满了灯笼,虽然现下尚未点亮,不过想必
晚上定是热闹非常。

  黄蓉与丈夫久居襄阳,也曾听闻此地皆是勾栏娼馆,可身为女子又自持身份
,一向对这等卖春偿肉处敬而远之。不想这次为了戏弄爱子,她竟闯入烟花柳巷
内,到了这专供男人消遣的场所,也不知此行是福是祸。

  随周阳钻进一个小巷内,见他到一处院落顿足不前,黄蓉连忙躲入树后。等
了许久,她这才探头看去,见没了那混小子的身影,便往院落行去。

  「哎,这位……客人,俺们藏香阁尚未开放,请晚间再来。」不想来到院口
,黄蓉方欲入内,却被守在一旁的小门子给拦住。

  在风月之所接人待客已久,小门子倒是眼尖,已瞧出眼前的乃是女子,不过
此人甚为机灵,并未出言点破,只是行了一礼指指日头,示意时辰不对。女侠闻
言也不答话,手中一晃,取出锭银子抛了过去。

  有钱能使磨推鬼,小门子得了银子,顿时又惊又喜,连忙把这遮面挡颜的女
子让了进来,恭敬问道:「不知客人是要听曲儿,还是要找姑娘陪酒?小的且去
知会一声。」

  「方才那位公子点了哪位姑娘?你且领我前去,我有事寻他。」

  黄蓉环顾一周,见院内有幢二层小楼,却瞧不清里面的状况,只得问起周阳
去了何处。小门子闻言疑惑不已,心道此女莫不是来捉奸的?可方才得了人家一
锭银子,还是引着女侠进入楼内。

  且说周阳在此待了一夜一天,却是熟门熟路,上了二楼后,便托老鸨寻到那
位唤作妍蓉的头牌。呼酒要菜后,两人在雅间里聊得不亦乐乎,从儿时的糗事,
一直说到如今的烦恼。

  可荒唐子不知,他垂涎已久却有些惧怕的美妇,此时已到了门外,又要捉弄
自己一番;不过阴差阳错下,这荒唐子也因此享尽了无边艳福,只是事后他并未
发觉而已。

  后话不提,两人聊了半个时辰,酒壶已空,菜肴渐稀。妍蓉见状,便款款起
身福了一福,对周阳道:「公子稍坐,且容奴家为您再取些酒菜来。」

  见周阳点了点头,女子微微一笑,转身出了雅间。荒唐子说得口干舌燥,发
觉杯中残酒不足以润喉,便倒了碗凉茶慢饮。

  不想过了许久,直到那壶凉茶见底,妍蓉都未回来。周阳等得不耐,刚欲出
门寻找,却见她端着酒菜飘渺而至,不禁好奇问道:「哎,你去了何处?怎地迟
迟不回?」

  「望公子海涵,奴家方才见自己妆容有失,便去补了补,倒是叫您等得心急
了。」

  听后,那女子竟有些惶恐,略带歉意的轻福了一礼,便柔声解释起来。荒唐
子闻言后,仔细看去,真觉得她与方才有些不同,似是又美艳灵动了三分!

  幽香先入鼻,倩影后映瞳,若问君如何?直入情丝中!只见此女星眸带彩,
月眉显娆,鸾首微歪时,微微一笑竟生百媚!

  第六十四章 有凤来仪

  藏香阁还未迎客,大厅甚为冷清,三四个嬷嬷摆椅落碟,或在泼水清扫。似
是司空见惯,女侠随小门子进来后,几个老妪仍在忙活,对两人熟视无睹。

  来到厅中,黄蓉并未急于去寻周阳,左右打量了一番,想瞧瞧此处究竟有何
不同。不想一看之下,女侠心中微疑,也不管那小门子,停在原地顿足不前。

  只见厅中盆栽草木,窗棂贴花,青柱赤梁略显雕琢;且椅凳端正,器皿整齐
,若无天井中垂落的灯笼,倒像高档食府一般。

  想寻常勾栏里满是媚俗,不光系红披彩,还恨不得修缮成玉阶彤庭,以求栓
劳男子之心。可这藏香阁却淡雅精致,简中透洁,并无那般庸气,墙上竟还挂着
些山水字画,倒真有些墨香之韵。

  黄蓉暗有诧异,可一想爱子就在二楼寻欢,不禁心生厌恶,暗道:「区区卖
春之地,竟修成这般模样,定是那混小子见此,才会流连忘返……」美妇停下后
,小门子连退几步,赶忙陪在一旁。他虽收了银子,可心中还是不安,暗忖这神
秘女子是来捉奸,一会若闹将起来,自己恐要被老鸨责罚。

  「客人,俺们这可不比寻常青楼,阁中姑娘都是清倌儿,只凭喜好,不论银
钱。」小厮倒也精明,见黄蓉似是对楼中装饰好奇,便暗示道:「不若小人替您
安排则个,莫管品酒吟诗,还是弄弦听曲,贵客先歇上一阵,再去寻那位公子可
好?」

  「方才他点的是哪位姑娘?」黄蓉闻言回过神来,却只顾自问,不过见小门
子面带紧色,也知他心中所虑,又扔了块碎银子,轻声道:「莫慌,我与他乃是
亲眷,有事相寻而已,你且带我前去。」

  小门子心道就怕你二人是亲眷!可再得横财,却也暗自欢喜,便收银入怀,
恭敬道:「那位公子点的是妍蓉姑娘,乃阁内花魁,所居二楼雅房,请贵客随小
人来。」

  「哼!」

  黄蓉听那娼妓名中也带个蓉字,顿时又羞又气,不禁冷哼一声,心中暗骂周
阳道:「混小子莫不是故意如此?一会且看为娘如何收拾你!」

  青衣小厮见状更怕,可收了银子,便只当没听见,引着女侠上了阶梯。不想
刚到二层便闻得一阵欢笑,黄蓉知楼中并无其他客人,想必应是爱子与娼妓正在
作乐,不禁怒火中烧!

  既能摸清周阳在哪,又何须有人领路,黄蓉吩咐小门子几句后,只身往声音
源头寻去。小门子既得了钱财,又不想惹上麻烦,巴不得赶紧离开,行了一礼便
转身下楼。

  一阵七拐八绕,到了一间极为靠里的雅阁,听动静是从门内传出,黄蓉便停
下莲足。女侠抬眼看去,见门梁上系着一条红绸,匾上小楷所题「凤仪轩」三字
,不禁又是冷哼一声。

  「哼……」

  凤仪凤仪,谓之弄玉吹箫,有凤来仪,乃春秋时期的一段佳话,后世多用来
形容祥瑞。女诸葛博闻通史怎能不知,当下更是不屑,暗道这风尘女子好不要脸
,竟自比古时神女。

  不过黄蓉虽清楚这轶事的起源,却忘了典故中的结局,这八字是用来比喻男
欢女爱,结为伴侣。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房名暗合将生之事,却非传说中
那般凄美圆满,独剩无边的荒淫与不伦。

  骄傲的女侠入得此轩后,只会留下无尽哀伤与眼泪,直到最后潘然醒悟,原
来自己才是那作茧自缚的凤凰。

  耳听房中笑语连连,黄蓉既急又忧,虽未立刻闯入,却在窗纸上破洞朝内看
去。见混小子并未行淫,坐在榻上与一妙龄女品酒闲聊,美妇心中稍宽,但瞧他
与那娼妓十分亲密,不知为何,又有股酸意涌出。

  「倒要瞧瞧是何模样!能让阳儿为了你与人厮打一场,还念念不忘!」黄蓉
尾随之时便十分好奇,心觉这娼妓若非美艳至极,就是会房中媚术,这才勾得爱
子鬼迷心窍,竟连自己都不纠缠了。当下屏气凝神,星眸一转,看向唤作妍蓉的
清倌儿,认认真真观察起来。

  只见那女子长相甜美,身段窈窕,不过若论姿色也只算中上,与自己相比差
了不止三筹;不过她嗓音倒是娇柔悦耳,谈笑间软语绵绵,更有几分书卷气,让
人听了十分舒服。

  房中清倌儿并非庸脂俗粉,却也谈不上国色天香,黄蓉不禁更加纳闷,疑惑
道:「这女子并无出彩之处,为何阳儿如此上心,莫非……混小子只是为了气我
才躲于此?还是因她……名中也带了个蓉字?」

  女侠百思不得其解时,却见妍蓉盈盈起身,取出个小匣子放在周阳面前,歉
声道:「公子,昨夜之事都因我而起,奴家心中有愧,这些首饰便当做换药之资
,望公子勿要推辞。」

  「哎?莫要如此,提及昨晚我还嫌臊的慌。」

  荒唐子见状,忙把小匣子推在一边,摸了摸脸上的青肿后,恨声道:「可惜
吃多了酒,不然那帮汉子怎会在我手中占到便宜!」

  「公子神勇,昨夜虽然酒醉,却也撂翻了几个。」

  妍蓉并未笑话周阳,反而满脸感激,一边殷勤倒酒布菜,一边柔声道:「那
伙人强要替奴家赎身,若非公子替我出头,奴家说不得便被他们作贱了,妍蓉无
以为报,便敬公子一杯,以谢援手之义。」

  「无妨无妨,既得你相陪,怎么也要护你周全。」似是初次被人称赞,荒唐
子倒有些扭捏,挠了挠头后,半晌才憋出一句。

  不想此话传出门外,使得女侠醋意更浓,一时间微咬贝齿,还在心中怒道:
「哼,混小子,平日里只会气我,到她跟前就充作了大侠,怎地……怎地不听你
说护得为娘周全……」

  眼见郎情妾意之景,黄蓉越发恼火,当即绞尽脑汁,打算好好收拾这小混蛋
一通。

  与此同时,阁内的情倌儿似颇为感动,起身福了福,又赞道:「昨夜五七个
大汉相逼,换作旁人,只怕早就逃之夭夭,公子却敢逆流而上,足见胆色。」

  闻言后,周阳不禁涩然一笑,闷闷点头也不答话,举杯一饮而尽。

  清倌儿见他烦闷,重新添酒后,便换了个话头,娇声道:「先前与您相谈甚
欢,却被这些青皮打断,当真扫兴。不过奴家尚记得公子未尽之言,说曾在扬州
为心上人引敌脱困,莫非当时比昨夜更为凶险?」

  「那是当然,寻常厮打怎比得上以命相搏。」听得此话,荒唐子顿时来了精
神,便把在扬州小巷内,如何使计击杀道人头陀说了一遍。妍蓉听得眉飞色舞,
等周阳说到关键处,竟还紧捏小手,似是为他提心吊胆。

  美妇在外听爱子描述,起初怕他把姓名透漏,若被这娼妓传播出去,只恐又
生波折。不想荒唐子倒也精明,说到女侠时便用心上人代替,虽让窗外人没了担
忧,却惹得她面红耳赤。

  直到说起小岛之时,美妇险些按捺不住,不禁又是羞耻又是急乱,登时就想
闯进去让爱子闭嘴;而周阳似是心有所感,提及自己上了岛后便不再言,不过却
拉开衣袍,露出腰间受创处让妍蓉来看。

  「撕,竟如此深,看来公子所言不假!」看那疤痕枯肉叠累,如同老树盘根
,妍蓉先倒吸一口凉气,惊得喃喃出声。荒唐子却洋洋得意,看他昂头立颈的模
样,如同公鸭般的滑稽,也不知在展示甚么无上荣光。

  房外的美妇气归气,可听完爱子惊心动魄的际遇,再看到他腰间熟悉的伤痕
,心头不由得一软,暗道:「唉,阳儿曾为我出生入死,我……怎能对他……」

  十余年未尽人母之责的愧疚,与涌上来的感动交织在一起,使得黄蓉俏脸上
满是歉色,星眸中也透着丝丝情愫。女侠柔肠百转之时,阁内攀谈并未停止,清
倌儿回过神,又好奇道:「公子到了小岛之后呢?可曾寻到你的心上人?」

  「这……她……」荒唐子一愣,不禁想起当时的情景,曾让他暗生阴霾的疙
瘩,又重新结在心房,一时间呐呐无语;而美妇听完,满带歉疚的俏脸也是一暗
,看爱子沉闷沮丧的模样,便知他已猜到那夜发生了何事。

  似是心有灵犀,母子俩虽一个在房内,一个在房外,却同时轻叹了口气。

  荒唐青年仍纠结不已,暗怪那夜行事草率,未能早些赶去,把无法自控的尤
物让与他人;而女侠又勾出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一如在小岛醒来时所想,心
觉若是与爱子解毒,那该多好……

  「公子勿怪,却是奴家妄言。」妍蓉倒也灵泛,见崇拜的郎君脸色有异,竟
把小手拂在他腰间伤疤处,温柔的抚摸起来,更带着怜惜诱惑道:「若是公子烦
闷,不若便把我想成您的心上人,奴家虽乃薄柳之身,却任由公子……」

  说来也巧,这清倌儿一向卖艺不卖身,对贪图床笫之欢的狎客烦不胜烦,独
独周阳来此只为聊天,况且昨夜还曾替她出头。妍蓉不禁对荒唐子生出好感,今
日再闻他舍命救美的壮举,不禁芳心暗许,便欲把身子交与这英俊义气的郎君。

  不想她这么一说,荒唐子虽未有所反应,可恍惚中的女侠却回过神来,使得
屋外温度徒然降低!

  黄蓉见这娼妓竟主动求欢,不禁恚怒再生,那股酸意也变成了嫉火,直烧得
理智全无!女侠看着周阳腰间的小手,星眸中寒意瘆人,不光想把它剁掉,更在
心中喊道:「速把脏手拿开!阳儿的伤痕任何女子都不许碰,只有我才……」

  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刚一浮现,美妇便惊羞交杂,顿时暗骂自己不知廉耻,竟
对爱子生出非分之想。可黄蓉莫名的惶恐更增,她怎会不知周阳贪色,想必定要
与那娼妓交欢,不禁从怀中掏出了两颗石子。

  「此等风尘女子当真下贱!竟使出这等技俩,也不知那混小子能否把持的住
,若是阳儿拒绝,我便再用……若是他……我定要他好看!」女侠暗运内力,双
指作势待发,暗中盼有奇迹发生,更为此许下不为人知的誓言。所幸周阳仍被郁
结所扰,哪有心情采花,况且得尝美妇之妙后,此子几乎对其他女人提不起兴趣


  片刻之后,荒唐子把小手轻轻推开,放下外袍满饮一杯,这才闷声道:「哎
,你却不是她,如何能替代?」

  「哼,这混小子还算有些良心。」美妇闻听此言,绷紧的娇躯顿时一松,把
指中石子收回,心里也涌出丝丝甜蜜。可记起情急之下立的誓言,她不禁又后悔
不迭,倾城俏脸彤霞瑰映,也不知是不是想赖掉。

  清倌儿虽被拒绝,却无丝毫尴尬,竟还钦佩起周阳痴情,连连举杯相敬。两
人又闲聊了一阵,她发现壶中已空,便起身一福,欲去取些酒水。荒唐子经此女
刻意奉承,也不再责备自己,脸上又复笑容,便示意她去。

  不想妍蓉刚出房门,便觉眼前一黑,连惊呼都未出得一声,便摇摇晃晃晕了
过去。躲在门外的女侠把她抱牢后,寻了个无人的雅阁拖入其中,照她的模样捏
了张人皮面具,还把此女外裙扒了换上。

  「哼,方才若是阳儿犯浑,我定要惩治你一番!且好好睡上一觉,莫要光想
着勾搭男人。」看着床上只剩肚兜的女体,美妇竟又在昏穴上补了一指,把被褥
盖上后,这才心生快意。

  「你倒是因祸得福,还能休息一日。」等穿戴整齐,装扮完毕,黄蓉转身而
出,星眸中透着一丝期待与娇羞,边走边喃喃道:「可我……却该与那混小子怎
生相谈……」

  取酒琐事掠过,且说美妇略有忐忑的进入房内,见爱子已等得不耐,便谎称
是去补妆修容。周阳虽好奇她为何久久不归,可宿醉青年此时已微有熏意,倒也
并未生疑,又与这熟悉又陌生的清倌儿聊在一处。

  「公子,奴家心中有一事好奇。」女侠倒把妍蓉观察的仔细,给爱子杯中满
酒后,拿捏着她的姿势腔调,软软柔柔道:「不知您的心上人姓甚名谁?容貌比
起奴家如何?」

  「她呀,乃是天下第一的奇女子,不光容姿倾城,而且兰心慧质,世间无人
能比!」周阳举杯思索片刻,随即一饮而尽,面露憧憬的盯着窗外,似是看到了
那张似笑非笑的娇颜。

  不过说到一半,他突然有些迟疑,又道:「不对,龙女侠倒是与她不相伯仲
,但……我却独爱她!算了,反正我也不能说是谁。」

  意随言动,这忽高忽低的回答,搅得黄蓉如爬山过岭,心境也一波三折。虽
暗怪这混小子胡言乱语,可见他把自己置于小龙女之上,美妇哪还有恼火怒意,
只剩下了满腔的欢喜快活。

  先前黄蓉装扮时还微觉不妥,现下只觉如此真是妙极,以这身份与爱子谈心
,倒能知他真实所想。就在女侠沉浸于甜蜜时,不想后续一句却让她羞臊难当,
险些出手揍周阳一顿,只听荒唐子道:「不过我那心上人何处都好,唯独与我亲
热时总半推半就,让人好不过瘾,哼!可小爷心中有数,看她颇为享受,想必也
喜欢我如此待她。」

  「为娘才不喜……」黄蓉闻言羞气无比,小嘴不禁叫嚷出声,险些拆穿了自
己的身份,所幸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周阳也并未生疑,只是纳闷此女的反应,不
过扫到她柳腰弓直的娇态,醉眼终于生出些淫光来。

  「公子突然提起男女之事,奴家猛然间……惊到了……」黄蓉想到此时的身
份,只得压下羞愤,瑶瑶起身一礼,举酒敬道:「奴家再敬一杯,望公子莫怪,
与我再说些知心话,奴家也好为您分忧。」

  「无妨,本来就是要找你相聊的。」荒唐子举杯轻碰,悄捏了下眼前的白嫩
柔薏,又盯着女侠被绷勒凸显的高耸邪邪一笑,似调侃似认真道:「倒是你补妆
归来,却又美艳了三分,嗯?就连身段也丰腴了些。」

  「公子莫要取笑,奴家又无神仙之能,怎会生变……」不着痕迹的收回小手
,黄蓉顺势也把酒水饮下,可见爱子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暗
中疑道:「莫非被阳儿看穿了?可我模仿的应无差错,还是他此时兴起,想与那
娼妓交欢?若是这般,我该如何应付?」

  「你此时的神情,到与我心上人有几分相似。」谁知荒唐子愣了一阵,随即
讪笑出声,示意她倒酒,又惆怅道:「哎,不过你怎会是她,想必我念她得紧,
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闻听此言,黄蓉心中一松,赶忙端壶倒酒。周阳眼中淫光不减,却再无调戏
之举,又与身旁的清倌儿畅聊起来。

  荒唐青年敞开心扉,把烦恼尽皆吐了出来,说到忧心之际,连连叹气不已;
绝色女侠初次听爱子如此倾诉,也是坦怀相待,甚至把自己的真实所虑,通过面
具下的小嘴一一道出。

  美妇与爱子纵意畅谈,如同久未碰面的老友一般,可时光飞逝,却忘了下酒
也极快。一晃四五个时辰已过,小案上已空了七八个酒壶,本就相离甚近的两人
,不知何时几乎挨到一起。

  女侠醉眼迷离,玉臂虽勉强撑榻,可鸾首却靠在爱子肩处,柔声之时媚态含
春;荒唐子本就宿醉,现下更是满脸通红,搂住身旁清倌儿的腰肢,尚在嚷嚷着
什么。

  「你说!她不带我南下,是嫌我武艺低微,怕拖她后腿!还是已不喜我,不
愿再与我相处。」荒唐子情绪激动,闲着的手开始张牙舞爪,却不知所问之人就
被他搂在身旁。

  「她怎会不喜你,想必是有难言之隐,无法告知公子。」似是被爱子搂得燥
热,有七分酒意的美妇竟松了衣领,不光露出了颈间雪腻的肌肤,两团颤抖的肉
球也隐约浮现。

  周阳见状险些流出口水,不过虽把黄蓉又搂得紧些,但也只是不时用余光瞟
向去,边看边负气道:「嘁,你又不是我心上人,怎知她心中所想。」

  「同为女子,又如何不知……」美妇毫不介意自己春光外泄,也把娇躯靠了
靠,直贴在爱子强壮的胸膛上,微抬鸾首,吐气如兰道:「阳……公子,奴家有
一事相询,望你听了莫要生气,且如实回答,可好?」

  周阳闻言心中好奇,却也点了点头,看向醉后越发娇艳的俏脸。顿时间,母
子俩瞳眸相印,唇距不足半寸,就连各自的心跳,都越发清晰起来。

  过了良久,女侠微微一笑,星眸中水光闪动,幽幽道:「公子,若是你的心
上人失身于贼,你是否还……待她如初?」

  原来周阳苦吐衷肠后,黄蓉见他如此担忧自己,不光生出万般甜蜜,也欲对
爱子吐露小岛之事的实情。不过虽带着人皮面具,又有醉意壮胆,可女侠还是不
敢全盘托出,这才如此发问。

  话音未落,美妇便紧盯着爱子,星眸中满是期盼,想知道这混小子如何看待
此事,是否真如他所说那般,无论如何都对自己不离不弃。

  原以为荒唐子会思索一番,哪知他却毫无犹豫,当即高声道:「爱!如何不
爱!不管她遭遇过何等惨事,经历过何等磨难!失身也好,残疾也罢,我对她的
爱意永世不改!我……唔……」

  酒意充脑,情丝盈胸,这等傻气却决绝的话语,直让黄蓉感动万分。心弦被
拨动时,美妇再无平时的矜持理智,未等爱子说完便印上樱唇,堵住那张喋喋不
休的大嘴。

  霎时间,喧嚣半日的凤仪轩静了下来,只余下一阵吸嗦的动静,以及隐隐可
闻的鼻音呢喃。天雷过后,落雨无声,楼中其余的清倌儿竟有些不适,可她们也
知花魁正在待客,倒也不敢来一探究竟。

  幽轩内旖旎渐生,雅舍中春意愈浓,房内小榻之上,母子俩忘情的搂抱在一
起。唇齿相咬,舌舌纠缠,如似在舔舐各自的伤痕,或是发泄心中越发旺盛的欲
火。

  「嗯……公子……阳儿……」

  如此激吻之下,荒唐子再无拒绝清倌儿时的坚定,不老实的大手探入裙内,
挤捏起一对诱人的豪乳。绝色美妇也极为顺从,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还用藕臂
揽住爱子的脖颈,把成熟欲滴的肉体交于男人把控。

  过了半刻,绕结已久的双舌才分了开去,荒唐子翻身把女侠压下,撕扯起她
的罗裙。黄蓉这时虽反应过来,可情欲满盈,微弱的挣扎一番,便只剩下那件金
丝肚兜。亏得周阳醉意上头,欲火充脑,光顾欣赏这具绝世肉体,并未察觉此物
自己曾经偷过。

  凝脂膏腴般的嫩肤一现,登时让周阳流下口水,只见雪颈似鹅,乳满如桃,
纤腰胜蛇,臀隆若山。荒唐子隐隐觉得熟悉,不过艳色当前,却也无心细想,直
如饿狼般扑了过去。

  「呀……公子切莫如此……且让奴家服侍你……啊」美妇这时才微有惊慌,
方欲起身相挡,便被爱子颇沉的男体压下,与他在榻上滚作一团。

  随手把肚兜扯掉,女侠傲人的双峰便映入眼帘,荒唐子只碰了一下,便觉弹
滑软腻触感惊人。他哪里忍耐的住,五指发力狠捏死揉,如同搓面团般,把一对
鼓奶蹂躏成各种诱人之状。

  似是尚不过瘾,美美把玩了一阵后,周阳咧嘴一笑,又用手指搓捻起乳峰之
尖。见尖尖处中竟溢出奶水,他啧啧称奇,兴奋道:「咦,不想你这奶子也能出
汁!倒是与我心上人一般!」

  「不要……公子……要捏坏了……啊!」

  虽只有双乳沦陷爱子手中,可美妇此时情欲高涨,浑身都泛着酥麻之感,不
禁连连扭动娇躯。心中羞臊时,一对小手勉强挡了几次,却被不耐的荒唐子使力
一按,牢牢压在了鸾首之上。女侠只得用小嘴反抗,可听她销魂的音调,也不知
是想让身上的男子停手,还是在催促他更进一步。

  「哈哈哈,便让小爷帮你吸一吸!」见乳汁越挤越多,荒唐子不禁一口咬住
淌奶的红豆,如饥似渴的含嗦了起来,惹得女侠紧咬贝齿,娇喘连连。可吃了一
阵,他却猛然抬头,咂巴几下嘴舌,含糊不清道:「倒是奇怪,怎地味道都一样
!」

  「你……快放开我……啊……公子……」黄蓉本就醉意过半,又经周阳如此
折腾,更是浑身泛软,丝毫使不上力。见自己挣扎不得,女侠只好任由荒唐子为
所欲为,不到一阵便香汗淋漓,丰满胴体如同着了火一般。

  似是吃饱,荒唐子一手继续挤奶出汁,一手探向那精致墨簇下,抚摸起女侠
粉嫩娇柔的蚌口。刚一触碰两片花瓣,他就发现此处早已泛滥成灾,随即收手添
了添指尖上晶莹的爱液,竟觉入口幽香比奶汁好喝!

  周阳顿时来了兴趣,跪到黄蓉身边,怪笑道:「哎,这处也出水了!小爷好
事做到底,再帮你吸上一吸!」

  「不要!那脏……公子……阳……啊……」黄蓉闻听此言,心中更加慌乱,
可爱子早已把嘴贴在了嫩穴上,一如方才吃奶般狠狠吸汲。敏感的美妇还未起身
,便又摊软在榻上,羞抬右臂遮住酡红的俏脸,小嘴中的呻吟也渐渐高昂。

  荒唐子虽酒意充脑,可他淫意旺盛,有心显摆一番,竟用舌头时不时刺入嫩
屄里。这一下更是勾得女侠呻吟不断,只觉花径中虽快感连连,但空虚感也随之
而起,一颗芳心不禁在欲海中越漂越远。

  也许是习惯了周阳频繁的侵犯,养成了下意识的举动,亦或是风穴之内空虚
至极,想念起让她卧床三日的祸首。美妇虽闭眸遮脸,可另一只柔薏却似认准了
方向,颤抖又精准的探向爱子腿间,握住了那根撑出帐篷模样的硬屌。

  小手握屌引得周阳浑身一抖,他见清倌儿十分主动,不禁心中一喜,咧着大
嘴道:「呵呵,小爷身下的物件可是威力无穷,想不想尝尝它的滋味?」

  听爱子胡言乱语,美妇更是羞臊无比,虽未出声回应,可紧握男根的小手却
没舍得松开。周阳怎会不知她是何意,急急脱了个精光后便反趴在娇躯上,又开
始用舌刺穴,还把屌物抵住了黄蓉精致的下巴。

  女侠看着眼前雄伟的阳具,一时间芳心直跳,忍不住用香舌舔弄了一下,顿
觉一股浓烈的味道爆发开来。这味道如同催情一般,使得她轻抬鸾首,小嘴微张
,再一次吞入这几度相含的物件。

  「阳儿……也罢,为娘南行之前,便好好服侍你一次,让你这混小子再也忘
不了娘亲……」

  低贱卖春的勾栏里,有凤来仪的雅阁内,母子二人如同忘却了一切,全情投
入进慰藉对方的口交中。闷哼响起,鼻音缭绕,两具赤裸的躯体如同肉虫一般,
厮磨的越发的火热。

  周阳变着花样使起粗舌,时刺时扎或挖或碾,刺激美妇得玉腿大开,腰肢不
断向上拱起;而女侠也毫不示弱,不光把爱子的男根吞入深喉中,还用香舌盘绕
在粗屌之上,如同灵动游走的小蛇。

  不多时,纠缠交叠的母子两人,似乎是心中有约,皆到了紧要之处。只见荒
唐子使舌急刺了阵,突然猛吸一口,随即仰直了上身,伴他而起的还有一串水线


  女侠泄身后虽毫无意识,却用贝齿轻咬嘴中的屌身,只咬了几下,滚烫的液
体便从龟头马眼射出。热浪冲喉虽难受不已,可她似是心甘情愿,娇羞的吞咽着
爱子的男精,直至一滴不剩。

  不想黄蓉吞咽完后,竟发觉嘴中的阳具依然坚硬,似隐隐又胀大了一些,心
中微感不安。待她吐出巨屌,欲撑起娇躯时,正巧周阳也转过身来,顿时被爱子
吓了一跳。

  只见周阳俊脸扭曲,神情极度亢奋,眼中更满布血红,模样可怖瘆人!黄蓉
被惊得不敢乱动,可周阳却不停顿,挺着沾满精液口水的巨屌,怪叫道:「小娘
子嘴中倒是奇妙,竟与我那心上人极像,且试试你另一个洞,也让你知道小爷的
厉害!」

  原来此子淫欲贯脑又酒意上头,待出精后终于失了理智,也不管眼前女子是
不是他所爱尤物,只想与这清倌儿痛快交欢一场!女诸葛看爱子这般模样,怎能
不知他要作甚,也不顾自己有穿帮之危,急忙挣扎道:「阳儿不可!我!我是你
娘亲!」

  「哈哈哈!你这女子倒也聪明,竟能猜到我心上人是谁。」荒唐子闻言嗤笑
,随即把美妇抱起,分开两条美腿让她跪在榻上,持屌抵在闭合不已的花瓣上,
又嚷嚷道:「先前你不是要当我的心上人?也罢,小爷便如你所愿!」

  黄蓉本想替周阳吸出精来即止,最多再让他享用后庭一次,谁知这混小子竟
要来真的,心中不禁惶恐惊惧。可尚处余波之中,醉意也并未退去,美妇直被爱
子牢牢按住,摆成让她羞耻不已的姿势。

  发觉巨屌已抵入穴口,周阳即刻就要发力猛捣,黄蓉这才万分后悔,直恨自
己来此戏弄他作甚。惊慌失措下,女侠虽动弹不得,却苦苦哀求道:「不要!阳
儿,咱们乃是母子,怎能行这乱伦之事!只要不是此处,为娘全依了你……求你
放过我吧……」

  「哈哈,不愧是藏香阁头牌,模仿的惟妙惟肖,倒真有几分意思,我娘亲就
是这般半推半就。」周阳闻言连连大笑,虽未登时插入,却用龟头肆意欺负起两
片花瓣,从中搅出了溪水般的爱液。此时荒唐子欲火醉意交加,脑中已没了判断
能力,不想却歪打正着,即将占有他垂涎许久的绝代尤物。

  「嗯……啊……阳儿……不要!」黄蓉本就勉力支撑,被周阳如此对待,藕
臂不禁一软,险些跌落在榻间。美妇知自己此时欲火焚身,爱子只需用尺寸惊人
阳具浅浅一插,想必她便再无反抗之念,反而会撅臀夹屌抵死逢迎。女侠身为人
妻又做人母,忠贞名节无时无刻不在警醒,如何敢与爱子行乱伦禁事,只得急中
生智另想它法。

  见苦苦哀求不行,黄蓉一边扭动翘臀,闪躲着巨根的锋端,一边换做恐吓,
娇喝道:「混小子,若是你敢欺负为娘,等我缓过劲来……且小心你的屁股变作
八瓣!」

  「呦呵,小爷今日有福矣,不想你这女子连脾气都与她相像。」怎料荒唐子
欲起之际贼胆甚大,莫说甚么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儿,哪怕尊贵如后宫之主,他都
敢当着皇帝的面给操了。见胯下女子如此扭动,又听她竟敢威胁自己,周阳随即
狠扇一掌,在雪臀烙下五指红印。

  一巴掌过后,臀上火辣辣的疼,女侠虽羞愤至极,却也再不敢乱动。荒唐子
随即卡住她的腰肢,把龟头嵌入嫩屄中,腰肌缓缓收紧,眼看就要把巨矛一般的
屌物连根没入!

  「啊……」硕大的棒端进入体内后,剧烈的快感如野火一般传至每根神经,
使得黄蓉不禁呻吟一声,颤抖的娇躯顿时僵住。就在溢满花露的风穴做足了充分
准备,即将迎来一位凶神恶煞的不速之客,能彻底填补女侠的空虚之感时,她脑
中只有一个念头:「难道我今日……真要失身给阳儿?」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黄蓉心中百味杂陈,既觉苦楚又满带恐慌,不禁责怪自
己不应对周阳如此心软。可花径内不断滋生的快感,也让她逐渐忍耐不住,女侠
竟隐隐打算放纵一次,以期饱尝欲峰之巅中的神奇美妙。随即美妇便暗骂自己不
知廉耻,怎会生出这等念头,哪怕天底下男子尽皆死绝,也不该与爱子做这罪孽
不伦之事;不过想起昨日梦中那场酣畅淋漓的交媾,一时间又涌出了丝丝期待,
只觉若是真与爱子欢爱一场,是否会像梦中那般令自己高潮迭起。

  「滋!」

  就在黄蓉煎熬之时,周阳再也忍耐不住,拉至极限的胯根狠狠向前一挺,粗
壮肉屌便如同离弦的巨弩,刺进女侠久未来客的酿蜜花房!

  这一记石破惊天的暴插,像在平静小谭中引燃了一颗爆竹,炸得春水四溅,
浇的两人臀胯间汁液淋漓!美妇如同身中天降狂雷,娇躯剧震几下,随即急扬鸾
首,满是哀羞的娇啼了一声:「啊嗯……好……胀……」

  悲风迷离碾转过,落花纷飞几许愁,浅潭枯涸映暮月,美凤哀坠孽缘生。虽
因失散多年的愧疚,进而纵容爱子亵玩自己,不过黄蓉持守本心,总能躲过失身
之厄。可运气总有用尽之时,今日她在劫难逃,受万男爱慕的绝色女侠,终于被
荒唐子纳入囊中。

  周阳本欲直叩幽关之内,不想使出浑身力气的一击,巨硕的肉器只操入了大
半,尚有小半截露在外面。他只觉进入了一个湿滑温热的妙洞,软若绸棉却细如
针孔,龟头更是被腔壁嫩肉所阻,难以再向内行进一寸。

  荒唐子见猎心喜,便想发力把阳具连根没入,哪知无数嫩肉却似有生命一般
,不断挤压磨蹭着屌身,险些让他遗出精来。所幸方才周阳已射了一回,这次倒
能强行忍住,但未压下腰间的酥麻感前,他也只得按屌不动。

  虽觉得有些丢脸,可胯下女子的滋味,却让荒唐子直呼痛快,嚷嚷道:「不
得了!竟是个名器,且让小爷缓缓,一会定把你降服!」

  美妇的风穴百般神奇,乃花中名器不假,可她体内的男根也非寻常之物,如
何不是枪中之王?巨屌本就尺寸惊人,又被周阳如此发力,尚在心中煎熬的黄蓉
经此一击,险些被操的魂魄出体。她如同没了筋骨一般,彻底摊在小榻上,压得
一对大奶乳汁横流,雪臀无法控制的抽搐不止。

  随着花径被完全塞满,女侠方才的空虚寂寥荡然无存,充实的美妙与剧烈的
快感,也让她摸到了极乐的边缘。针尖对麦芒,名器会凶枪,不想母子两人只一
回合,便受不了各自所拥之物。

  「混小子……我真是你娘亲……咱们母子不能如此……」几近泄身之际,美
妇还尚存一丝理智,苦苦哀求道:「快拔出来……为娘不责罚你便是……」

  「装得倒像!可你怎会是她,娘的,且让你尝尝小爷的厉害!」先前看这清
倌儿假扮黄蓉,周阳只觉有趣,可现下见此女还敢模仿,不禁也生出些怒意,只
想狠狠惩治这身段绝伦的女子一番。叫嚷完后,他也顾不得自己腰间酥麻,拔出
深埋在名器中的巨枪,随即胯根又往前一挺。

  「滋!」

  「阳儿!不……啊……」女侠还欲开口再求,可吃了荒唐子这记有力的抽插
,心中那丝理智便烟消云散,微张的小嘴里也发出一连串无意识的呻吟。

  随着这阵痛苦又快活的凤鸣响起,一场激烈却荒淫的交媾便拉开帷幕,幽雅
轩房里顿现水乳交融之景,紫檀小榻上满是春意盎然之色。

  只见荒唐子前后操弄时,连连咬牙切齿,似是所插之处极为紧凑销魂,让他
消受不得。可即便如此,他也按捺不住,强壮的胯根逐渐提速,一根肉器如同巨
蟒探洞般越操越深,渐渐触碰到紧闭的幽宫之门。

  绝色美妇则玉臂勉强撑起,丰满的娇躯颤抖着,扭动着,抽搐着,承受着来
自于爱子的乱伦鞭挞。窄小紧润的风穴随着巨屌每一次抽插,不断涌出如潮水般
的浪液,顺着性器交接处蜿蜒而下,缓缓滴落在小榻间。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嗯……不要……全进来了……」

  浪液四溅,香汗飞洒,周阳挺动的越发急速,直把黄蓉操弄的娇颤连连。女
侠高撅起隆若山峦般的肉臀,却被撞出滚滚肉浪,一对饱满似桃的鼓胀大奶,也
在荒唐子攥捏下重新溢出了乳汁;小嘴发出的呻吟渐渐高昂,变成了声声撩人的
娇啼,与渐渐密集的肉体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了整座小楼!

  「嗯……哈……要来……了……啊啊啊啊……」

  先前本就几近泄身,激烈交欢了片刻,母子两人便一前一后,几乎同时攀上
欲峰之巅。女侠当先败下阵来,急扬鸾首,蛇腰紧弓,小嘴里亢奋至极的娇啼了
一声。她体内的幽宫也悄悄打开,喷射出人妻珍藏已久的琼浆玉液,像是俘虏奉
上战利品一般,全部献给了得偿夙愿的荒唐青年!

  女侠泄身之后,荒唐子发现自己所插的名器中再生异变,穴壁嫩肉似在移形
换位,又像是变作万张小嘴,一边挤压磨蹭着屌身,一边嗦嘬吸汲着龟头,而且
还有阵阵阴精泼洒而来。这畅爽无比的滋味如何能忍,周阳腰间的酥麻到了极限
,不禁怪嚎一声,挺动的幅度越发凶狠!

  「真是神器!小爷也不行了!且让我射上一射!」

  「阳儿!不可!!不可射在为娘……啊啊!好烫!」

  闻听此言,陶醉在极乐中的黄蓉被吓得魂飞魄散,虽与爱子铸成大错,可她
怎敢再错上加错,连忙提起最后一分力气,想用莲足把周阳蹬开。哪知周阳此时
竟把男根急急拔出,而后又猛挺屁股,终把粗壮的肉器连根操进嫩屄,也将硕大
的龟头破入幽宫内。

  美妙的抽离感先让女侠动弹不得,随后刻入灵魂的一击,更是让她脑中空白
,快感如潮,蔓延至四肢百骸,完全忘记爱子即将在体内播撒罪孽的种子。

  「唔!好爽!当真是不得了的名器!」

  就在女侠忘却了一切,只身遨游在欲峰之巅时,荒唐子的男根猛涨一圈,随
即就开始在嫩屄中伸缩起来。龟头马眼中迸发出滚烫的阳液,与幽宫内呲射的阴
精对冲不断,登时花径内激流不息,汪洋成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爱子的男精一烫,黄蓉只觉小腹处中异常灼热,随即扩散至全身,蚀骨的
极乐顿时更升一层。她剧烈痉挛了一阵,便像一滩烂泥般倒在小榻上,而荒唐子
喷射了八九波后,也趴在丰满绝伦的女体上大口喘气。

  如此绝顶极乐,寻常人几世难遇,直把贪色青年爽的流出了口水,滴答滴答
落在白璧般的玉背上;女侠闭紧的眼角也有水光闪烁,却是颗颗晶莹的泪儿,不
过看她一脸满足的媚态,倒不知此泪承怨?还是含喜……

  随着余精射完,响彻整个藏香阁的娇啼也随即停下,但听母子两人意犹未尽
的喘息,便知除非荒唐子精疲力竭,而女侠幽宫中再也容纳不下精液,这场罪孽
荒淫的交媾才能结束。

  第六十五章 母子纵情

  未时已过,红日甚烈,大江上两只舰队仿佛不知疲倦,一如晌午那般捉对厮
杀!城围之上,十数位将领拥着两人立在墙垛处,目不转睛盯着江中水战,正是
郭靖与吕文德。

  战事如此惨烈,众人的神情却十分轻松,似是战局已向宋军倾斜,即刻便会
取胜一般。尤其是北侠,面露恍惚,双眼也并无聚焦,不知在想着何事。

  原来郭靖中午本想回府陪爱妻用饭,一来商讨南行之事,二来也想弥补近日
让她独守空房的愧疚,谁知黄蓉竟不在家中。北侠无奈便去驿馆相寻,却听岳父
说自家闺女并未到此,正要往丐帮分舵时却碰到吕文德,就被担忧战事的知府拉
来此间。

  「蓉儿此时在作甚?先前说这几日便要动身,不知是否准备妥当……还有阳
儿那混小子,一天一夜都未归家,究竟躲到了何处?」眺望江中战事,郭靖的思
绪却飘到了远方,不光担忧爱妻南行求蛊,还放心不下一直未露面的逆子。

  北侠惆怅时,忽听岸边鼓声雷动,数万士卒齐声欢呼,就连吕文德与诸位将
领也开怀大笑。他抬眼一看,见绞杀在一起的舰队分出了胜负,鞑子那艘千疮百
孔的旗舰侧翻在江浪中,终于被南宋水军击沉!

  见水战大获全胜,郭靖顿时忘了心中所虑,忙与众人一起下城,准备迎接凯
旋而归的将士。可北侠不知,他先前担心的两人已犯下了弥天大罪,行了母子间
最为禁忌之事,此时还欲一错到底。

  回到凤仪轩外,顺着贴花窗桕看去,只见檀香小案间古琴弦静,雕花妆奁上
铜镜映光,素墙挂画,梨桌按笔,好一处女儿家的温柔乡。

  这花魁的居所精致幽雅,但若进入轩内,却有一股浓烈的淫靡扑鼻而来,还
能听闻阵阵回味无穷的喘息。小榻上更是春意无边,两条赤裸的肉虫叠错在一起
,虽并未继续交媾,但火热的性器仍紧紧相连。

  看此情形,便知方才那场不伦的灵肉相搏,激烈程度丝毫不下于江中水战,
而当事人也与两条舰队一般,暂时分出了胜负。不过先胜一局的精壮男躯已缓过
劲来,此时正蠢蠢欲动,而尚在余波中的绝色女侠,浑不知自己今日还将几度登
极。

  歇了片刻,荒唐子体力尽复,压在香汗淋漓的女体上,品味着方才无比畅爽
的滋味。他只觉这清倌儿容貌虽逊色三分,可身段却与熟悉的美妇不相上下,而
容纳自己男根的湿滑紧穴,更是千年难遇的绝世名器。

  扮作清倌儿的女侠星眸紧闭,娇躯微微颤抖,红若彤云的俏脸上妩媚慵懒,
又透着些许哀伤。虽然尚未从余波中褪去,美妇却渐渐回过神来,想到已被那混
小子内射,惶恐时又夹杂着无尽的悔恨与懊恼,禁不住责怪自己一时心软,铸成
大错,与爱子做下这等罪孽乱伦之事,悲与怒涌入心房时,顺着眼角流下两行玉
泪。

  酒醉的青年已被欲火冲昏了头脑,哪知身下人便是朝思暮想的尤物,看着那
具完美惊人的肉体,口中涎水不断滴落!忍耐不住时,他抽出了依然坚挺的男根
,把女体翻过身来,打算借此良机好好过瘾一番,把所会的房术全使在这清倌儿
身上。

  「嗯……」巨型肉屌猛然间拔离,海量的精液如开了闸般,从绝世名器内汹
涌而出,抽离的美妙与泄精的畅意,让女侠紧致的肚皮痉挛收伏,一声压抑的呻
吟也从榻间传出。

  「缓好了吧?且让小爷再与你销魂一番!」看着风穴淌精的淫景,荒唐子更
是忍耐不住,怪嚎一声急急压了过去,却没发觉清倌儿神情有异,眼中满是羞愤
之色,纤纤小手也抬了起来!

  「啪!」未等猴急的青年贴近,小手便狠狠扇在他脸上,耳光声清脆无比,
饱含了人妻的悲哀。周阳一时间懵在当场,想不通方才还投怀送抱的清倌儿,现
下为何变成了贞洁烈女。

  「你……你混蛋!不要再碰我……」浑身力气化作一记耳光后,黄蓉顷刻又
软倒在榻上,不顾浑身的美妙尽皆外露,只用含泪的星眸怒视着周阳。事已至此
,美妇也不敢再点破自己的身份,只盼这一掌能让爱子清醒过来,结束这场让她
羞耻懊悔的乱伦。

  倘若换作平时,周阳挨了这一下后,定会认出眼前之人是谁,可现下此子脑
中混沌一片,只想发泄旺盛的淫火,哪怕女侠此时撕下面具,相反会令他更加疯
狂!

  「我亲娘都未曾如此!你这小贱人竟敢打我!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且看小
爷如何收拾你!」愣了片刻,周阳眼中的血丝更显,怒吼一声扑了过去,贴着黄
蓉的玉背侧躺,随即托起一条美腿,把粗壮巨屌抵在淌精的花穴上。

  原以为先前的耳光能让爱子收敛,怎料却惹得他狂性大发,美妇惊慌失措下
,不禁想滚下小榻躲避。可气力用尽又余波未平,哪能挣脱得了,登时被失了理
智的青年连拉带拽,摆成这侧卧双佛的羞耻姿势。

  「阳儿!不要……啊……嗯……」见乱伦之事即将重演,黄蓉只得开口讨饶
,可还未求到一半,巨硕的肉器便狠狠操入嫩屄内。一瞬间,女侠带泪的星眸便
已失神,娇躯也猛震几下,樱唇中的言语戛然而止,变成了一连串似快活似哀伤
的娇啼。

  有花露与精液的双重润滑,再加上荒唐子死命发力,凶悍巨枪再会花中名器
时,端地一路畅通无阻。却见玉蚌口的奇景又现,春水四溅,浊液横飞,两人的
性器紧连处满是狼藉,还未干涸的旧迹上再添片片新污。

  周阳已两度出精,再无先前那般小心翼翼,胯根如上了机关般连连猛挺,在
香软娇躯上宣泄着无边淫威!而美妇被爱子如此的操弄,渐渐忘了心中的哀伤,
雪臀不由自主的朝后撅起,夹紧了深埋在体内的阳具。

  「啊……嗯……阳儿你……轻些……」臀胯激撞,香汗挥洒,被逼无奈的交
媾只持续了一阵,哀怨却敏感的女侠便几近泄身。绝代尤物眼光迷离,神情妩媚
,扭动的越发急切,撩人的呻吟也渐渐高昂。

  「哼哼,小爷便轻些!」不想荒唐子听完后竟停止抽插,把巨屌从肉屄中拔
离,只留龟头嵌在其内,还淫笑道:「美人儿,方才那般不情愿,小爷便遂了你
的意,看你能否忍耐的住!」

  「混小子……你!」见周阳如此戏弄自己,黄蓉登时羞气至极,心中酸楚一
涌,几欲哭出声来。可在爱子戏谑的眼神下,美妇无奈咬了咬贝齿,紧闭星眸强
行忍泪,趴在榻间不去理睬。

  毕竟即将高潮,却被硬生生打断,只僵持一阵,浑身的不适让黄蓉渐渐生出
渴望,竟想求爱子继续挺动,带领自己体验先前的酣畅淋漓,但人妻美妇自持身
份,心中还有几丝挣扎,如何能把这羞耻的言语说出。

  此时此刻,荒唐子也觉男根胀疼难忍,可有心降服这匹烈马,便用龟头浅浅
插弄,更满含嘲弄道:「若你开口相求,说不得小爷大发慈悲,助你一臂之力!


  「啊……你……混蛋……嗯……」巨硕的棒端轻微一搅,黄蓉便有些按捺不
住,只感花径中瘙痒无比,极度的空虚也滋生在四肢百骸。理智与欲望交锋时,
美妇干旱已久的肉体却遵循本能,颤抖的雪臀悄悄向后撅起,想把硬邦邦的阳物
重新吞入穴中。

  周阳见状淫笑连连,却也并未躲避,任由身前的清倌儿乱动,大手把玩起溢
奶的桃乳;当紧穴把巨屌吞到一半,瘙痒与空虚顿时消失,尚在煎熬的黄蓉也被
惊醒,俏脸红得几乎能滴下血来。

  美妇刚想收臀吐屌,却被荒唐子死死按住,就在进退不得时,迎来一记直达
幽宫的捣插,险些让她香魂消散!

  「啊!阳儿……好满……」

  随着整个花径再次被填满,充实的美妙如潮,剧烈的快感胜浪,美妇心中虽
无比幽怨,可经春雨滋润的身子却十分诚实,浑身的媚肉尽皆欢愉起来,顷刻间
扭动蛮腰,香摆丰臀,情难自控的娇啼出声。

  荒唐子这次插入后,并未像先前一般拔出,反而把阳具埋在女侠体内,淌着
涎水道:「如何?只需点点头我便助你快活!不然小爷多的是时间跟你耗着!」

  再次品尝到整根巨屌的威力,身心皆醉的美妇哪还舍得让爱子拔出,脑中的
煎熬立刻消散,只想尽快体验到绝顶春潮!久未行房的美妇再也压抑不住自身的
欲望,玉泪虽依旧流淌,却哀羞回瞪爱子一眼,随即轻点鸾首,微不可闻的应了
一声:「嗯……」

  见此女终被自己降服,荒唐子心中无比自豪,再看她幽怨的神情像及了黄蓉
,不禁被勾得欲火直窜,他本也忍耐不住,立即提枪上马狂操起来。

  只见他右臂勾着鹅颈,把两只豪乳挤得奶汁溢流,左手时而拨弄精巧花蒂,
时而骚弄小小香脐;而那根驴鞭般的淫物也毫不示弱,在浪水泛滥的紧穴中大开
大合,猛然捣入又全部拔出,拉出一波波幽香的蜜液!

  女侠此时已忘却了一切,全情投入进这场罪孽乱伦的交媾,雪臀随着抽插的
节奏前后撅翘,恨不得镶在爱子胯间。先前被托扶的美腿虽没了支撑,却依旧高
高抬起,青葱般的脚趾时绷时松,显示着主人此时有多么快乐。

  「啪啪啪啪啪啪啪!」

  静了一阵的凤仪轩内,又响起了激烈的肉体碰撞声,险些盖过了城中军民庆
贺胜利的欢呼。从外经过的清倌儿尽皆面露异色,其中一个似是与妍蓉交好,本
欲探窗查看,却被同伴拉走。

  「啊?来了!?」

  一声撩人的娇啼响起,绝色美妇终于如愿以偿,再次体验到泄身之妙!鸾首
急扬时,玉泪含怨,香汗承喜,鲜花般的肉体呈现嫣红,滚圆的肥臀死命后撅,
幽洁的玉宫涌出了琼浆玉液,粉砌壁肉也颤动连连,吸嗦起侵入其中的巨物。

  「撕,差些把小爷吸出精来!」奥妙神奇的滋味再次袭来,也让周阳把持不
住,急忙把肉器拔出,这才忍下了腰间的酥麻。

  泄身后,黄蓉浑身暖暖热热,再无半分力气,香汗淋漓的娇躯轻靠在爱子怀
中,一副云雨过后的慵懒模样。周阳也未继续捣插,亵玩着女侠各个美妙之处,
如孩童寻到了玩具般,对这具凹凸有致的肉体爱不释手。

  春宵一刻值千金,周阳也知此理,歇了一阵,便把瘫软的娇躯抱起,让清倌
儿骑在自己胯间。尚存三分哀羞的美妇察觉异动,刚想出声阻止,可随着爱子向
上一挺,又从小嘴中发出阵阵勾魂的春吟。

  荒唐子扶腰捏臀,胯根上下耸动,粗壮的肉器横冲直撞,把紧窄风穴越扩越
开。此时女侠尚未从极乐消退,娇躯酥麻无力,怎经得起他如此折腾,不禁讨饶
道:「嗯……你轻些……啊……别那么……狠……」

  「哈哈哈!美人儿!且看小爷的厉害!」周阳听完更是兴起,怪叫一句后,
挺动的速度越发迅猛,一根巨屌冲,撞,捣,插,带着无边的欲念,直要把怀中
的女体彻底扎穿。

  「啊……混……小子……慢些……」美妇止不住颤抖,如同坐在急行的马车
中颠簸起伏,也不顾满头青丝飞舞,一边浪声娇啼,一边把藕臂搭在爱子肩膀,
堪堪把持住了平衡。

  可周阳心坏,怎能让这忤逆自己的清倌儿好过,竟然把黄蓉高高举起,使得
两人的性器完全脱离,随即蹲在榻上,双手狠压的同时,猛然站起身来挺直了腰
杆。

  电光火石间,母子俩相距三尺的臀胯先撞后响!直直反弹了数次,这才变得
严丝合缝。而荒唐子的巨屌精准且粗暴,夹着万斤之力轰进下坠的风穴里,紫黑
色的龟头如同破城巨槌,摧毁了城墙般的褶褶嫩肉,直直叩入幽关内!

  「啊啊啊啊啊啊?」

  黄蓉仿佛经历了一场开天辟地的崩裂,花径与小腹里满是爆炸后的灼热,快
感巨浪般接踵而至,使得她迈进了从未体验过的绝顶高潮!人妻美妇亢啼着,抽
搐着,泪水未干的星眸翻起眼白,微张的小嘴里也淌出香津,整个人如同抽去筋
骨,丢了魂魄,彻底摊在荒唐子怀中。

  周阳也在享受风穴中的百般奇妙,刚被撞垮的万层肉褶又围了上来,拼命的
嗦嘬含裹起屌身,还有一阵阵甘美的阴精,不断浇洒在杵进幽宫的龟头。只享受
片刻,他也忍耐不住,将怀中女体又压在榻上,狠狠捣插几下,便狂叫道:「你
这女子真是吸精之体,且再吃小爷一射!」「嗯……不要……好烫……阳……儿
……」黄蓉身处高潮之境,脑中一片空白,直到巨屌开始在体内伸缩,才反应过
来,可为时已晚,龟头已开始在幽宫中肆意喷射。

  荒唐子腰间抖动,胯根连耸,在女侠体内注入了八九波精液,这才趴在颤抖
娇躯上大口喘气。一波波滚烫的男精冲击着宫壁,使得美妇香颤着,娇扭着,遵
循着雌性受孕的本能,八爪鱼般紧搂着爱子。

  再次授精之后,母子两人尽皆倒在满布污垢的榻上,一个沉浸在极乐之中,
一个享受著名器的奇妙滋味。可看荒唐子眼中淫光不减,埋在女体的巨屌坚硬如
初,便知这场乱伦大戏离结束还早!

  申时已过,随着不少沉迷酒色的男子登门,冷清的藏香阁也热闹起来,大厅
中虽未坐满,却也是琴声缭绕,喧嚣阵阵。

  老鸨见今日生意兴隆,不禁眉开眼笑,高兴之际,却被人拉在一旁,正是那
位与妍蓉交好的姑娘。原来这清倌儿听凤仪轩里传出的动静,猜到自家姐妹已然
失身,可不知妍蓉是否自愿,情急下便来寻老鸨求助。

  闻听此言,老鸨哪还能笑得出来,忙唤过小门子相询细问,青衣小厮怎敢不
说,一五一十全部道出,却隐瞒了私收银两之事。听闻昨夜挨打的年轻汉子又来
相扰,还占了阁中头牌的身子,老鸨火冒三丈,急急领着两人上了二楼。

  气势汹汹来到凤仪轩前,刚要入内兴师问罪,却听里面传出一声男子的淫笑
,随即又是女子妩媚至极的呻吟。老鸨眉头一皱,登时停在门外,与其余两人面
面相觑,却不敢闯入其中。

  「小爷有些累了,美人儿,你也享受了多时,且服侍服侍我!」

  「啊……嗯……好满……太大了……」

  三人为何如此?原来藏香阁虽不比寻常勾栏,却也是卖春偿肉之所,来此的
狎客若想求欢,只需清倌儿同意便可携美入房。老鸨平日能加以约束,可手下姑
娘真要卖身,自也无可奈何,此时听屋中男子这般说,又闻女子的呻吟声透着万
分快活,这才举棋不定。

  不过老鸨对周阳印象不佳,而妍蓉乃是头牌,更是她的敛财主要来源,便想
看看屋中的情景。若两人你情我愿,她自认倒霉,重新培养个花魁便是,若是那
年轻汉子使强,定要把这厮鸟告上衙门,不押个百八十年别想出来!

  想通后,老鸨让小门子两人退下,刚开了条门缝,却险被满屋的淫靡气息呛
得咳嗽。等她捂住鼻子,向内看去,先是惊讶万分,随即又变得愁眉苦脸。

  只见屋中地板上,小榻间,满布精斑液痕,外袍亵裤与罗裙肚兜,零散落于
房内各处。而书桌上,两具大汗淋漓的肉体紧紧纠缠,纵情的欢爱交媾,毫不顾
各自身躯染了点点墨汁。

  那柳身花态的女子双膝跪倒,反向骑在男躯上,香腰蛇扭,雪臀撅翻,两条
藕臂勉力支撑在身前。因角度不对,看不见此女脸上的神情如何,可听声声亢奋
的呻吟,再看那抵死逢迎的动作,便知她是心甘如怡。

  男子则平躺于书桌,甚为悠闲,直把女体为被,双臂当枕,若是胯间的女子
节奏放慢,大手便扇向丰腴的臀瓣,嬉笑着提醒她加速扭腰。

  似是体内的阳具实在太大,柔弱的女子无法消受,扭动一阵,便瘫在桌上动
弹不得。那年轻汉子咒骂了一句,却也不以为意,用双手托起肥美的翘臀,一下
下砸向自己的胯间。

  看此情景,老鸨哪有撒泼之心,可临走时还是不甘,轻声问向屋内道:「女
儿,可否无事?若是那汉子使坏,你现在便告知姑姑。」怎料过了许久,回答的
却是一声亢奋至极的娇啼,老鸨听后撇撇嘴,骂了句浪蹄子,随即转身就走。

  下楼时,老鸨又在心中盘算,打算明日榨干周阳的银子,想到得意之际,险
些撞上一人。她见这人獐头鼠目,还穿着虞侯的将袍,只得陪出笑脸连声致歉,
怎料那汉子鼻孔朝天,不屑搭理她,哼了一声便往二楼而去。

  贪财短视的老鸨不知,那猥琐虞侯转悠了半天,摸进一间无人的雅房,那里
面却躺着真正的妍蓉。再次泄身的女侠更不知,不到片刻,那间雅房也传出了痛
苦又快活的动静,与她的柳泣花啼交相辉映,直直响到深夜方才停止。

  后话不提,且回到凤仪轩,只见母子乱伦的淫事越发激烈,竟把战场又转移
到窗边。荒唐子把女侠摁在窗栏上,贪婪舔舐着玉背上的香汗,胯下的肉器埋在
臀瓣间摩擦了几下,重新变得坚硬起来。方才他又内射一次,现下虽微微有些乏
力,可胯间女子的滋味实在太过销魂,心中欲火仍旧炽热燃烧。

  而黄蓉在书桌时,便彻底放弃了抵抗,不然也不会听从让她羞耻不已的吩咐
,主动扭起腰肢取悦爱子。不过三次授精后小腹又涨又热,女侠隐隐担心会怀上
的孽种,可现下小腿都在打颤,只得任由周阳摆弄自己。

  「嗯……」一声压抑的呻吟后,火热的性器再度紧连,母子间的荒淫交媾重
新开幕。周阳停也不停,狠狠挤捏着让他痴迷的大奶,粗壮的胯根耸动不断,粗
壮的肉器仿佛不知疲倦,在仍旧紧窄的风穴中翻飞捣插。

  「啊……嗯……慢……慢些……」

  黄蓉甩开凌乱的青丝,弓起颤抖的蛇腰,承受着越来越深的操弄,用撩人心
神的嗓音,表达出无比的哀羞与满足。不知是巨屌威力太过惊人,还是今日高潮
迭起之故,她丰满的肉体越发敏感,只被爱子操弄了十数次便即将泄身。

  女侠心中诧异,可花径中一波胜过一波的快感,却让她忘记了思考,只得在
男人胯下嘤咛啼叫,碾转承欢。而周阳托扶了一阵娇躯,却也有些累了,不禁抱
着她坐于地下,摆出山羊对树之态。

  荒唐子停也不停,一边蹂躏着浑圆的肉球,一边搓弄起精致的花蒂,深埋在
女体内的肉器不在捣插,改成省力的磨研。美妇被爱子如此奸淫,更是星眸迷乱
,贝齿咬唇,一副渴望登上欲峰之巅的媚态。

  深深的磨研只持续片刻,亢奋的娇吟当先想起,低沉的闷哼随后而至,缠绵
在一起的男女各自紧绷躯体,同时颤抖同时喘息,享受着阴阳对冲爆发的极乐。

  随后的时间里,母子两人变幻着各种姿势,纵情忘我的交媾,或榻间,或床
头,或窗边,或桌上,在每一处角落都留下了各自的印记,原本优雅精致的温柔
乡,也变成斑驳糜烂的淫屋。

  日头缓落,直融于天地一线,夜幕即将降临,可黄昏却恋恋不舍。晚霞映彩
,有如红绸一般铺满天幕,随后洒入世间,落下点点余晖。

  藏香阁中人声鼎沸,老鸨看了本应欢喜万分,可此时却满带愁容。风韵犹存
的半老徐娘安排好一桌客人,径直走上了二楼,见她方才未进的雅房漆黑一片,
这才面露得色,随即低声骂道:「小蹄子,这就不行了,哼,想老娘当初能与精
壮汉子大战三百回合,还尚有余力!」「啊……」

  老鸨刚刚嘟囔完,却听里面响起一声略显沙哑的颤啼,直被吓得连退几步,
险些摔在过道处。而且这声啼鸣过后,相离甚远的一处房间也传来了类似的动静
,气得她扭起丑肥的屁股,带着一连串脏话离去。

  「各个都是贱蹄子,老身再也不管你们死活,哼!」

  月圆之时,藏香阁宾客爆满,大厅中莺歌燕舞,杯觥交错,一副纸醉金迷的
糜烂景象。可仔细看,却见不少男子脸带懊恼,与同伴喝着闷酒,隐隐间还传来
几句低骂。

  看此辈的模样,想来应当是求欢未果,被心仪的清倌儿拒绝,不甘下留在阁
内。可这些贪恋俗粉的狎客却想不到,让世间所有男子都垂涎三尺的绝色女侠,
就藏在楼中,不过因被浪荡青年奸淫了整整一日,其间更被数度内射,此时已昏
睡在床。若是他们知道此事,哪还会借酒浇愁,说不得被刺激的心碎神伤,找个
风景绝佳之地殉情去了。

  光阴飞逝,良宵恨短,昏暗许久的凤仪轩,不知何时突然亮起了烛灯。往内
看去,只见女侠来到床前,盯着熟睡中的爱子,星眸中时而悲愤,时而哀伤,更
举起了玉臂作势要打。

  不过许久后,她也没舍得下手,轻叹一声,捡起地上的衣裙胡乱穿了,随即
从窗口一跃而下,不想走得慌乱,却把一物拉在房内。

  隔天晌午,周阳懵懵醒来,想起昨日,连忙寻找起失身给自己的清倌儿。可
房内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的凌乱,还未消散的肉欲气息,以及小榻上那件金丝肚
兜。

  「莫非娘亲来过此间?坏了坏了!我还是赶紧回家认罚为好!」周阳看着肚
兜,不禁神色一紧,也从窗户跳下,拔腿就往郭府跑去。

  可荒唐子不知,即使他跑得再快,也见不到所寻之人,绝色芳影已消失在了
茫茫尘海。

  襄阳南郊,一骑顶着炎炎烈日,在荒野上风驰电掣。奔了一阵后,瘦弱的黄
脸汉子勒停骏马,回首看向模糊的巨城,嘴中喃喃道:「阳儿……为娘以后该如
何与你相处……」

haofather 2024-8-31 16:59

  第六十六章 潭州琐事

  黄昏久过,夜色初来,天幕中黯淡无星,唯有一轮半月孤挂。江北大营五七
里外,水草丰美,晚风徐徐,若是没那场惊天动地的比斗,倒是个解暑纳凉的好
去处。

  场中交手的,一个乃青袍大汉,此人虎目圆睁,熊躯抖擞,下巴满是络腮短
胡,正是魔教右使赵无哀。另一人是个枣裟喇嘛,年纪约在六旬左右,须眉皆灰
,慈眉善目,倒是像一位得道高僧。

  两人皆武艺精堪,内力雄浑,一时间战的昏天暗地。过不多时,却见赵无哀
渐渐落于下风,不想以此人修为之强,竟隐隐被老喇嘛压制。

  那喇嘛似是身怀龙象之力,出掌时无需蓄劲,便有破空之声,如同佛音轰隆
沉响,直贯得人双耳发疼!魔教右使接此神力,再闻怪声,整个人难受不已,十
招内只攻出三四次,不过因战意昂然,又兼年轻些许,自保倒是绰绰有余。

  战况渐烈,场中掌风如雷,拳速如电,交手一招便有气浪滚荡,使得十丈内
草皮翻秃,露出了片片黄土。

  场外还有十数人打着火把,既有鞑子又有魔教,不过都退在一旁,生怕被卷
进恐怖的劲风中。尤其是鞑子主帅查干,竟与中年儒生躲在百米开外,他哪见过
这等比武,不禁问道:「先生,你观之如何?国师可否获胜?」

  「……军主且宽心,国师神功盖世,最不济也能与赵无哀斗个平手。」孔章
虽对武道一途不甚了解,却也能看出场中形势,当先回了一句,而后看了一阵,
又道:「不过依某所见,国师已占上风,想必四五十招内胜负即分。」

  「哦?甚好甚好,等事后,本帅定要羞辱一番那……」查干闻言双眼一亮,
阔脸上喜形于色,更兴奋搓起手来,哪还有汗国重臣之威。不想他刚乐到一半,
却见魔教右使招式一改,身形疾动,一对铁拳水泻般攻向喇嘛,几招内就挽回了
劣势!

  「撕!这赵家余孽竟如此凶悍,也不知国师能否……」眼见此景,鞑子主帅
倒吸一口凉气,似是替喇嘛担忧不已,不过他怎敢上前相助,便死死捏着拳头,
口中喃喃不断。

  虽被赵无哀抢近急攻,可喇嘛并无慌乱,神情依旧淡然,只是掌中的风雷声
越发震耳!又过了十多招,两人跃于空中硬碰硬了一次,便同时罢战,落地后跳
出圈外各自站定。

  如此激战过后,喇嘛虽不气喘,却也面色微红。他缓平呼吸,随即上前一步
,双手合十遥遥一拜,笑道:「赵檀越这手长拳短打精妙非凡,老衲佩服,你我
就当平手如何?」

  「玉钵国师休要自谦,赵某尚有自知之明,此次却是我输了。」方才交手时
,魔教右使便知喇嘛功力深厚,尤强自己一线,此刻又见他给台阶下,索性大方
的认输。

  不过赵无哀性子何等争强好胜,临末,又抱拳道:「且等赵某九转冥玄法大
成,到时再寻国师分个高下,还望不吝赐教。」「哈哈哈,右使何必如此,小小
切磋一场,莫坏了你我盟友的和气。」眼见惊天动地比斗的结束,查干便领着孔
章上前,闻听赵无哀有些不忿的言语,鞑子主帅眼中满是欢喜,嘴上却安慰不断


  「两位皆神功盖世,本帅万分钦佩!」查干装作殷勤,执起赵无哀的手,又
给喇嘛使了个眼色,笑道:「现下已在营中设宴,以庆国师与右使驾临,两位,
请吧?」

  名为玉钵的老喇嘛闻言点头,赵无哀也强装笑颜打着哈哈,随即众人返回江
北大营,喝酒吃肉不再多述。盛宴结束后,魔教右使领着影二及一众堂主,对查
干招呼了一声,便出帐而去。

  等他们走后,查干端着美酒行至下首处,对玉钵一礼,敬道:「国师灭了赵
无哀的威风,大涨汗国势气,查干先敬活佛一碗,聊表寸心。」

  「云都赤何须多言,此乃老僧分内之事。」玉钵摇头自谦,喝了一口碗中清
水,并未多言。想藏地佛宗因气候恶劣,并不禁弟子食肉饮酒,可这喇嘛却似苦
行僧一般,案上唯有几碟腌菜糌粑,倒是让人心生诧异。

  「国师,交手时见你占得上风,若用全力能否拿下此人?」几日来赵无哀对
战事指手画脚,查干惧他身怀绝艺,敢怒不敢言,使得原本大好的形势急转直下
,两艘旗舰也被击沉一艘。

  如今见到老喇嘛到来,鞑子主帅激动万分,如同盼到救星一般,接着问道:
「不知国师能待上多久?有您在侧,本帅便不用看那姓赵的脸色。」「今日我与
赵右使皆有所保留,此人武艺精堪,虽略输老僧一线,可若想毙了他,只恐我也
会身受重伤。」

  闻听此问,玉钵喇嘛沉吟一番,这才开口回答,而后又道:「老僧在此盘桓
几日,便要北上,这次身入汉地,一来是寻中原同门论经辩佛,以悟禅道,二来
欲上终南山,了结我师兄身亡之事。」

  「可惜本帅不能相陪左右,聆听活佛教诲……唉……」老喇嘛说完后,查干
大失所望,不禁长叹一声,一旁的孔章眼中一亮,却没做声。

  玉钵怎会不知查干心中所忧,微微一笑,便道:「云都赤莫要这般,老僧分
身无术,便把弟子留在此处,他龙象般若功已练至十层,并不惧那赵无哀,当能
护你周全。」

  「哦?甚好甚好,查干便多谢国师了。」

  鞑子主帅本有些消沉,听完此话,登时喜上眉梢,不断鞠躬作揖。玉钵起身
避礼,连称不敢,随即向外道:「丹巴杰,且来拜见军主。」

  「是,师父。」

  听帐外一声瓮声瓮气的回答,查干与孔章转头看去,见一个铁塔般的光头喇
嘛钻了进来,险些被吓了一跳。此人怪眼圆睁,乱髯如戟,虎背熊腰,肌肉虬结
,持着一根粗壮的铁杵,如同唐卡中的大威明王一般。

  「师父!」不过这黑凛凛的喇嘛进账后,对玉钵扣头便拜,显得十分尊敬,
随后起身又对查干一鞠,闷声道:「小僧丹巴杰,见过云都赤!」

  鞑子主帅见他如此威猛,心中更是狂喜,急忙道:「上师不必多礼,先请安
坐,想必尚未用饭,不知可吃荤腥么?」

  「哈哈,师父因练功法这才茹素,小僧却百无禁忌,便把酒肉将来,越多越
好!」光头喇嘛闻言大笑,一时间声若洪钟,而后坐于玉钵下首,大手一拨,把
案上的残酒剩羹扫到一边。

  查干见状,连忙招呼侍卫重新布菜,油汪汪的大块烤肉与马奶酒,流水般端
了上来。丹巴杰也不废话,大手连捏带抓,嘴中鲸吞虎饮,像是饿死鬼投胎,直
把鞑子主帅与中年儒生看的目瞪口呆。

  愣了一阵,鞑子主帅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闭目养神的玉钵,好奇道:「先前
不知国师修炼神功,乃本帅的不是,大汗曾赏赐我一只千年灵芝,便赠予国师赔
罪。」

  玉钵闻言睁开双眼,却并未答话,而且不知为何,原本仁慈的面目竟多了一
丝邪意。正在胡吃海喝的丹巴杰停下手,抹了抹油腻的大嘴,说了一句让查干猛
然色变的话来,只听他道:「灵芝倒不用,师父练得是以阴补阳之法,嘿嘿!

  军主今夜送个处子来便可。」

  数个时辰后,天幕深沉,月芒洒落辽阔的大江中,波涛滚滚如旧。随着夜色
已深,喧嚣整日的大营终于静了下来,林立的帐篷间漆黑一片,偶有一队鞑子举
着火把巡查。

  一处隐秘地,两个模糊的人影正窃窃私语,躲过巡逻的哨兵后,其中一人沉
声道:「玉钵明早便行,欲往终南山一趟,只留他徒弟丹巴杰在此。」

  另一人听完,似乎有些惊讶,声音徒高了一度,问道:「哦?他去终南山作
甚?莫非……」「小点声,宿卫才刚过不久!」先头说话那人见状,急忙喝止,
随后又低声道:「那喇嘛具体为了何事,某也不知,不过想来应是与他师兄有关
。」

  另一人沉吟片刻,从怀中取出一物放在地上,便隐入黑暗中,只幽幽飘来一
句话:「多谢先生告知,这是你妻子的手书,且请宽心,待襄阳城破便让你阖家
团聚。」剩下那人连忙把物件取在手里,盯着另一人消失的方向,过了许久才轻
笑一声,莫名道:「哼,暗堂不过耳尔,倒未察觉孔某以假乱真之计。」

  鞑子营地对面,魔教右使的帐篷已熄灭了灯烛,可在月光照射下,帐布上映
着一个斜靠而坐的身影。过不多时,有一人悄悄来到帐边,正是影二,他筹措许
久,才轻声道:「右使,我来复命。」

  「嗯,回来的倒快,打探了点甚么?」

  赵无哀似是雅兴颇高,正在品酒小酌,也不出账相迎,只沉声发问。影二哪
敢怠慢,连忙答道:「启禀右使,方才听那书生说,玉钵明日便走,似是要替他
师兄报仇。」

  「哦?老秃驴修为虽高,想来也敌不过那人,况且他又不知终南山密道,如
何去寻?」

  赵无哀有些疑惑,自言自语了一阵,随即低骂道:「也罢,倒怕他坏了教主
之计,看来我也要北上一趟,娘地,才清净几日便又要奔波!」

  影二面色一紧,不知如何作答,只得立在原地呐呐不语。过了许久,赵无哀
才想起手下还在帐前听命,便吩咐道:「我走之后,此处战事便交予你了,且让
鞑子再消耗些兵力,待宋廷覆灭后,神教也能少折损些人马。」

  「属下省得。」影二抱拳领命,转身欲走,哪知才迈了一步,便听帐中又问
道:「对了,南方之事如何了?」

  「启禀右使,随时便能举事!玄武堂堂主方一勇也启程,前往苗地游说阴鬃
盛。」暗堂堂主站定,转身向帐中回复,阴沉的脸上满是自信。魔教右使见手下
如此得力,倒不吝夸奖,又吩咐几句,便让他下去休息。

  待影二走后,赵无哀这才从帐中而出,他望着江对岸模糊的巨城,不禁狂笑
道:「半月之后,此处当变作一片废墟!皇兄,你能奈我何?哈哈哈!」

  光明右使得意之际,却不知聪明绝顶的女诸葛也已南下,不光破坏了魔教密
谋已久的诡计,还让他心中隐藏的野望成为了泡影。而青袍大汉北上之行,虽目
的达成,自己也险些身死异乡……

  月隐日升,天边朝霞绚烂,白云染火,犹如烧着了一般。荆湖南路某处深山
中,林绿花彩,鸟歌兽鸣,更有数条小涧潺潺而流,一片生机勃勃的盛夏之景。

  乡野之人多早起,鸡鸣之后便作活,蜿蜒的小径中,一位樵夫缓缓而行,看
那架势,应是要劈些柴火养家糊口。山路坎坷,这壮年的汉子走到目的地时,已
然气喘嘘嘘,满头大汗。

  见天色尚早,樵夫便把斧头仍在地下,想去离此不远的瀑布取些水来,已解
口渴之急。

  不想还未到水雾漫天之地,就见一匹骏马拴在大石前,周边还铺着些许衣物
以及一个包裹,登时莫名道:「咦,莫非有人在此洗浴?倒是挑了个好去处。」

  乡人淳朴,樵夫并无偷盗之念,不过眼见衣物是男子长袍,心中也没多想,
索性钻入瀑布旁的矮林中,打算悄悄取水走人。待他把水囊灌满,禁不住朝深潭
中看去,怎料只一眼便如呆鹅楞在当场,嘴中喃喃道:「撕!俺的娘诶!」

  顺着樵夫的视线看去,瀑布下正有一女戏水,时而深潜,时而遨游,犹如一
条娇美的银鱼,把平静的潭水搅得涟漪四起。过不多时,女子钻出水面,鸾首一
扬,把湿透的青丝甩于脑后,两颗饱满的乳球没了遮掩,诱人的弹摇了一阵,便
像熟透的雪桃一般,半漂半浮在水中。

  如此春景世间难寻,樵夫顿觉口干舌燥,似是都忘了怎么眨眼,直盯着碧潭
目不转睛。待看清了女子的容貌,更是鼻血缓流,可他却浑然不知,整个人几乎
痴傻!

  只见那女子星眸透彩,月眉弄娆,沾湿的素颜倾城绝代,既有成熟妇人的妩
媚风情,又隐隐透着花样少女的娇憨,倒是不知芳龄几许;羞藏在潭中娇躯更是
窈窕有致,雪颈直长如鹅,锁骨精致似琵;腰肢与美腿虽隐于水下,遗憾无法全
观,不过思量一番,必是盈盈堪握与圆润光滑之态。

  「这等白花花,细嫩嫩的身子,想来比那李寡妇还要好上数倍,要是压在炕
上,嘿嘿……」所谓色从心起,欲由胆生,樵夫虽老实憨厚,雄性的本能却让他
意淫不断。

  这汉子家境贫寒,年近四旬还尚未婚娶,又看了一阵,不禁喃喃道:「俺要
多攒些钱,到时也娶个这模样的婆娘,让她给俺生几个娃儿,嗯,用酸秀才的话
叫甚么,甚么男耕女织,管球他呢,反正美死了!」

  脑中痴想的情景使得樵夫眉开眼笑,不料潭内接下来发生之事,更让他口淌
涎水,裤裆也撑出了帐篷模样。

  原来那女子擦拭起滑腻的肌肤,藕臂不时香动,玉肩连连轻耸,一对肉峰随
波荡漾,直让人担心会不会沉于潭底!

  这傻汉子何曾见过如此香艳之景,不禁死死捏住水囊,好似把那对漂浮的大
奶攥在手中,刚灌满的潭水被他挤了个精光。

  摩挲间尽露娇态,捧水时更显妖娆,正在沐浴的女子既像芙蓉出水,又似海
棠花开。

  樵夫看着那具婀娜有致的肉体,只觉传言中的西施,貂蝉也不过如此,不禁
陷入臆念不可自拔,种种错觉也随之而生,说来倒也可笑,他曾听闻不少奇事怪
谈,而乡野之人也多迷信,见潭中女子如此美艳,直当做是私自下界的仙子,而
自己正是那艳福不浅的董孝郎。

  这汉子越看越入迷,心中更坚定自己所想,暗道:「山中潭溪甚多,仙子为
何独独来此入浴,莫不是知晓俺日日在此劈柴?想来老天见俺一生良善,于心不
忍,便赐俺一桩姻缘。」

  念及此,樵夫便欲跳入潭中,不过转念一想,又怕自己把天赐的婆娘吓没了
,可他记得说书人曾言,仙女洗完澡后便会化鹤远遁,一时间又急又慌,不知该
如何是好。

  左右为难时,无意中瞧见铺在石头上的衣袍,傻汉子脑中灵光一闪,暗道:
「对了,若把她霓裳给藏起,光着身子便飞不走了!」

  樵夫得意洋洋,暗觉自己聪明非凡,当即从林中钻出,小心翼翼的摸到石头
前。他刚欲偷藏衣袍,想困住潭中仙女,却听两声细微的弹指声响起,随后又有
劲风袭来!

  「啪啪!」

  樵夫不会武功,怎能反应过来,直被两颗小石子撞在穴道上,立在原地动弹
不得!他见欲行之事败露,知自己得罪了神仙,不禁害怕性命不保,又听身后传
来哗哗的踩水声,整个人虽已僵直,仍吓得不停抖动。

  所幸点穴只封住了樵夫躯干四肢,他嘴中仍能发声,便急急求道:「仙姑饶
命,俺痴心妄想,以后再也不敢了,且绕过小人吧。」

  怎料叫嚷了半天,也不见有人答话,唯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传来,似是穿
兜套袍之声。樵夫心中既慌恐又好奇,便用眼角余光向后看去,隐约见一条白嫩
似藕的软臂伸来,提起了一件薄裤。

  他还欲再看,耳边一声婉转如莺的轻喝响起,登时吓得闭上双眼,只听道:
「哼!倒是胆大!莫非以为姑奶奶不敢把你招子废了?」

  过了许久,想是女子已穿戴整齐,虽没出手惩治偷自己衣袍的汉子,却娇声
问道:「你是何人?到此作甚?」

  「小人乃附近乡民,平素以砍柴为生,今日鬼迷心窍,冒犯了仙姑,望您老
人家饶俺一命。」樵夫闻听此言,慌忙张口回答,心惧之下倒也老实,一股脑的
全吐出来。

  也不知是那女子不信,还是不屑理睬,过了良久,樵夫也没听身后有动静传
来。他以为是仙姑怒气难消,刚想再开口讨饶,却听身侧骏骥嘶鸣,啼声作响,
就有一骑飞驰而去。

  待奔出十余步后,骑手勒停骏马,转头回望,却把樵夫看傻了眼!原来方才
潭中的绝色佳人,竟变成一个尖嘴猴腮的黄脸汉子,此时正端坐在马背,眼含莫
名笑意。

  「望你好自为之……」

  黄脸汉子摇摇头,双指微弹,又是两声劲风响起,随即便扬鞭而去。樵夫穴
道一解,整个人摊到在地,看着骏马消失的方向,口中喃喃道:「俺的娘诶,这
是仙女还是妖魔……不行,俺且去寺里上柱香,以保平安。」

  逃过一劫的樵夫不知,潭中沐浴的女子非仙非魔,正是闻名天下的女诸葛,
只因带了人皮面具才把他吓成这样。

  想黄蓉醉酒下与周阳行了母子禁事,无颜再与丈夫爱子相处,留了封书信于
房内,在凌晨时便南逃潭州。

  一路上,每每想起凤仪轩里的情景,黄蓉万般悔恨的同时,也有几分浇之不
熄的满足。虽知与爱子乱伦乃是滔天大罪,可美妇毕竟正处如狼似虎的年纪,经
过一整天激烈甘甜的交媾,彻底缓解了空闺已久的怨念;而且灵肉相搏时的酣畅
淋漓,如烙印加身般无法磨灭,不然女侠也不会身心皆醉,在后来完全忘了自己
的身份,彻底雌伏在荒唐子强壮的体魄下。

  可是黄蓉也怕怀上孽种,毕竟高潮迭起下,周阳不知内射了自己多少次,所
幸出发后便来了月事,乱作一团的芳心这才稍安。

  战事险恶,刻不容缓,何况小龙女的病情也无法耽搁,女侠心知不能再继续
纠结,便打算先解决燃眉之急,其他事等取蛊后再细细思量。如此下,她强自保
持清醒,更风驰电掣,五日间便赶到荆湖南路。

  今早来到此山中,黄蓉见有瀑布深潭,不禁想起在甘泉山与周阳养伤避敌的
时光,芳心内羞愁又起。不过接连几日匆匆赶路,此刻已人困马乏,女侠便欲入
水梳洗一番,怎料却碰见了把她当成仙女下凡的樵夫。

  女诸葛何等聪明,脑中略微一转,就猜到樵夫所想,直气得哭笑不得。虽不
能因这等荒谬事坏了此人小命,可女侠顽皮不减当年,便换上人皮面具吓唬这傻
汉子,以惩他窥视自己入浴之罪。待小小插曲过后,黄蓉又变作黄九,随即策马
扬鞭,不紧不慢的向南而去。

  第二天傍晚,黄蓉终于赶到潭州城,不过并未去寻此城守将,而在城内转悠
起来。此时正值饭点,酒肆食舍尽皆开放,肴香酒气源源飘荡,伴随着推杯换盏
之声,使得人山人海的街巷更是热闹非凡。不过女侠溜达一阵,星眸里却多了几
分忧虑,原来她见不少奇装异服者擦肩而过,心知都是魔教喽啰。

  「想来魔教已准备妥当,近日便要起事,可如此明目张胆,许花脸怎会察觉
不到?莫非……」黄蓉寻了个转角处停步,装作买尝小吃的模样,看着隐于人潮
里的魔教教众,心中万般不解。

  潭州守将女侠也见过,曾随郭靖在襄阳血战,斩将夺旗,屡立军功,这才被
提拔成指挥使。此人原先也是个风风火火的汉子,可如今都已兵临城下,反应竟
然还般迟钝,想必其中定然有鬼。

  「也罢,且去见见他,只要军心不乱,事态便仍有转机……」事态紧急,她
也知不容多想,随即牵马缓行,往城外的军营而去。

  黄蓉持有丈夫的令牌,到了营外与守卫展示后,一路畅通无阻,直入军中大
帐内。帐内空无一人,她等了一阵,忽听外面金革作响,脚步杂乱,更有无数火
把围拢而来。女侠见状倒不慌张,只静坐于帐中,想瞧瞧到底生出了何等变故,
是否真如她所虑一般。

  不多时,两个顶盔贯甲的军将掀帘而入,当先一人身材魁梧,相貌倒也威严
,只是脸上有数道伤疤,显得狰狞可怖;另一人落后几步,料想应是副将,体壮
肤黑,一进来便盯着黄蓉目不转睛,不知在看些甚么。

  「哼,便是你这厮鸟,听闻你从襄阳而来,寻本将有何事?」脸有伤疤的军
将进来后,见那瘦小汉子既不起身又不行礼,似是有些动怒,口气极为不善。副
将听他说完,眼中杀意一闪而过,也不知是在针对女侠,还是另有目标。

  「呵呵,许花脸,许久不见,脾气倒是见长。」打量了他们一阵,黄蓉轻笑
数声,摘下人皮面具,露出了原本的绝色容颜。

  「啊!夫人!你怎会……」见瘦小汉子突然变成了女侠,许姓军将被吓得惊
慌失措,下意识抓牢了腰间钢刀,几欲抽刀而上。不过发觉黄蓉孤身一人,他眼
中淫光一闪,又松开刀柄,恭敬道:「末将不知夫人到此,且请恕罪。」

  那位黑壮的副将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只闷闷抱拳行礼,而后退在一旁。黄
蓉隐晦一瞄,当即站起身来,把令牌拍在案上,指着许姓军将喝道:「许花脸,
襄阳战况危急,莫要与我废话。我且问你,早就用书信通知你潭州临危,为何城
中还有无数魔教喽啰?」

  「郭夫人息怒,此事许某已准备妥当,本欲今晚便把这些贼子尽数捕拿,怎
料听有襄阳来客,所以暂未行动。」花脸军将闻言苦笑,连忙张嘴解释,神情倒
也真挚,只是眼内的淫光越发清晰。

  想女诸葛聪明绝顶,才智过人,若是换在往常,一眼便能看出此人包藏祸心
,可不知为何竟视而不见,还转头看了看帐布映射的无数火光,恍然大悟道:「
哦,此事当真?起先还以为你造反,才让士卒包围大帐,原来是在调动兵马,倒
是我错怪你了。」

  「正是正是!夫人安坐,许某为你接风洗尘,咱们边吃边聊,你多谋善虑,
且听听末将之策有何纰漏。」

  花脸军将闻言大喜,忙把女侠让于正中帅椅,与副将在下首相陪,还向帐外
高呼道:「来人,速速设宴,对了!把我藏的那坛好酒也搬来!」

  黄蓉也不推辞,径直走向帅座,不过似是有些疲惫,坐定便把娇躯软靠在椅
背上,还拢了拢微乱的鬓间青丝,含娇带弱道:「好,这几日马不停蹄,一直未
能吃上热汤热饭,倒也有些饿了。」

  女侠不经意间留露出的娆态,馋得许花脸贼眼瞪大,此人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喉结翻动几下,勉强说了几句插科打诨的玩笑话。那位黑壮的副将却不言语,
腰杆挺直肃然安坐,不时看着案上的令牌,神情极为冷冽。

  似是早有准备,不到片刻,军卒们便把酒菜布好,更在帐外架鼎烹羊。许军
将起身上前,亲自给黄蓉斟酒,而后举碗道:「夫人,许久不见郭大侠与你,末
将甚是挂怀,便敬上一碗,已庆重逢之喜。」

  说完后,此人一饮而尽,黄蓉不疑有他,也跟着轻缀了小半。哪知未等她把
碗放下,许军将便把铁盔一摘,大笑道:「哈哈,这酒里有软筋散,亏得夫人妄
称女诸葛,竟中了老子的计!」

  「你!许花脸,你要作甚!」黄蓉闻言一惊,方要挣扎起身,不料似是药效
已生,又摇摇倒在帅凳上。

  「嘿嘿,郭夫人,早在襄阳就想尝尝你的味道,本以为调到潭州后再无机会
,可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府无门偏自来。」

  看着浑身无力的绝色女侠,花脸贼将一便解带褪甲,一边缓缓而上,淫声道
:「老子今夜不光要随神教起事,还要在你身上好好发泄一下,倒不知闻名江湖
的女侠,在床上经不经得住折腾!哈哈哈!」

  第六十七章 再度重逢

  眼见自己即将受辱,女侠虽吓得花容失色,可星眸中并无慌乱,隐约还有寒
芒一闪即逝。她勉力挣扎几下,却依旧瘫在帅椅上,像没了骨头般提不起劲来,
好似软筋散当真发作,

  「倒是好胆,你不怕药效结束,我杀了你么?」黄蓉见贼将卸甲完毕,强自
装出镇定,冷声道:「念在你曾屡立战功,若现在把解药奉上,姑奶奶便饶你一
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子已举兵造反,还怕一死?倒是夫人你和我
快活后,或许舍不得杀了末将呢,哈哈哈!」

  许花脸放声大笑,随即来到帅椅旁,欲把无力的女侠搂在怀中,不过似想起
了甚么,转头向默不作声的副将道:「刑老弟,待哥哥先拔头筹,便交予你享受
,若有兴趣,咱哥俩也来个双龙出水,两洞开花!」

  「不用,虽要反叛朝廷,可俺也敬重郭大侠与夫人,兄长请便。」那副将虽
朝着许花脸答话,却偷偷扫了眼女侠,而且在矮案之下,更绷腿收腰,摆出蓄势
待发之态。不过似得了甚么信号,他缓缓松弛下来,使箸夹菜啖肉,倒酒自斟自
饮。

  「也罢,兄弟既然有心吃酒,哥哥便在一旁助你酒兴!」花脸似是颇为忌惮
此人,见他没有同流合污之意,倒也不敢勉强,低声嘀咕道:「娘的,此时还模
棱两可,且等占了潭州后,把你一并宰了……」

  随即他扯开棉衬,露出长满黑毛的熊躯罴膀,走到帅椅旁捏住黄蓉精致的下
巴,得意道:「夫人,莫怨我不讲旧情,只怪你这女诸葛一时疏忽,着了老子的
道,不过且宽心,末将定多加怜惜,保教夫人欲仙欲死,哈哈!」

  也不知是真是假,女侠被吓得粉脸惨白,口不择言道:「你也知我是女诸葛
,怎能不留后手,此番我已引大军南下,再过半日便会抵达,到时定取你狗命!


  那贼将听了,一张花脸先紧后松,又见女侠满含惊恐的神情,更被勾得邪火
大动,淫笑道:「夫人莫要诓我,但凡大军调动,必会通知周边郡县,可末将并
未收到枢密公文,莫非……大军被夫人藏在身上?嘿嘿,且让老子寻上一寻!」

  话音未落,他便用双手撕扯,将黄蓉的衣袍连肩剥落,就连贴身的短兜都被
一把拽下。霎时间,一对浑圆的肉奶连摇带晃,夹着香风跳将出来,颤颤巍巍好
不诱人。

  女侠惊羞万分,却因药效发作无力遮挡,只得任由娇躯上半的美好暴漏,用
星眸怒视着猖狂的淫贼。而那副将虽在吃吃喝喝,余光一直扫向此处,见得此景
,不知是心中激愤,还是另有所图,把酒碗一撂起身而立,闷声闷气抱拳一礼,
随即转身出账。

  「兄长且继续享乐,俺尿遁去了!」

  副将甩袖而出,许花脸却置若罔闻,他哪见过这等极品美乳,淫眼都被炫得
都晕了,惊叹道:「入他娘,若论形状,夫人这对奶子倒是世间无双!且让老子
感受一下,看看是否徒有其表!」

  这贼将猴急的把大手覆在其上,五指微一发力,便陷入奶肉中不见,犹如被
吸进去一般。他只觉手中之物弹滑酥软,触感无比惊人,当下喜不自胜,使起蛮
劲来连连把玩。

  黄蓉经受如此侵犯,俏脸微红,呼吸也渐渐急促,不过她紧咬贝齿,强逼自
己不呻吟出声,更威胁道:「花脸贼,莫要得意太早,就凭你手下几千人马,还
能翻出何等风浪!」

  「哈哈,若只有老子一人,哪敢妄自起兵!」许花脸却不停手,狠狠蹂躏着
女侠的双峰,眼见自己挤捏之下,乳尖竟有奶汁溢出,不禁喜道:「娘的,老子
从未见过肉桃喷汁,夫人当真是天生尤物,今晚有福矣!」

  这贼将肌肉绷紧,臂膀发力,长着黑毛的大手狠捏死揉,嘴上直呼痛快!在
他发力下,饱满的乳球像是被挤烂的蜜桃,更顺着桃尖滴滴撒撒,不断涌流出芳
香的汁液。此贼见状还不过瘾,又用手胡涂乱抹,弄得女侠胸前奶白一片,黏稠
湿滑满是狼藉。

  「你有甚么后援……啊……嗯……」黄蓉被玩弄的娇喘嘘嘘,可听他说完后
,眸中精芒一闪,赶忙开口追问。怎料那贼将似是不耐,臂膀狠一使劲,直把一
对豪乳捏成了不可思议的形状,俏立的红豆更是呲出一条奶线!惹得女侠刚说一
半,小嘴登时再无言语,只发出一连串压抑的娇吟,无比撩人荡魄。

  「娘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夫人莫要扫兴,且等老子痛快过后,再慢慢告知
你,嘿嘿!」许花脸离得甚近,被奶汁喷了一脸,却浑不在意,反而神情越发亢
奋。帅椅宽大,这贼子索性压在香软的女体上,张开大嘴,使着臭舌舔起双乳间
的片片奶渍。

  似是知晓被淫贼沾污的命运不可避免,黄蓉不复先前的倔强,神情还透着一
丝绝望,眸中泪水盈眶,一边轻扭一边哀求道:「哈啊……事已至此,且告知我
谁要与你一同举事……我死也要死个明白……」

  「嘿嘿,我怎舍得杀了夫人,待我操完后便把你藏在营帐,白天老子领军厮
杀,晚间在你身上征伐,且不潇洒快活!」许花脸连吸带啃,嘴中含糊不清,对
着无法动弹的黄蓉上下其手,美美亵玩起女体的各处美妙。

  待他吃够了奶汁,又伸手乱扯,顷刻间把女侠剥了个精光,随后捧起两条玉
腿,急不可耐的探头看去,只一眼便赞叹不已,淫笑道:「撕!好美的屄儿,竟
这般粉嫩紧致!想来郭大侠忙于军务,冷落了夫人许久,末将不才,便替他老人
家尽尽孝心,帮你松上一松!」

  黄蓉月事尚未结束,却已停止天葵,不过女子生理期敏感至极,经他如此撩
拨,下体早已爱液泛滥。此时两片粉嫩的阴唇满带怯意,害臊般遮掩住了鲜红的
花芯,那诱人的模样既像娇蕊含苞,又似玉蚌吞珠,险些让贼将看得痴傻了!

  女侠见他趴在腿间,贪婪注视着自己的私密处,俏脸上慌恐不改,眸中却透
着万分羞恼,先前无力的小手竟微微抬起,几欲击在他天灵盖上,可不知为何,
犹豫许久又缓缓垂落。

  花脸贼兴致颇高,探头探脑边赏边闻,不光吐气想把紧闭的花瓣吹开,还险
些用嘴嗦嘬女侠的嫩屄。

  眼前玉体横陈,名器绝世,幽香沁肺时,怎能不淫火大动?只一阵他便忍耐
不住,当即撑起身来解带脱裤,那急切不已的模样,也不知多想持屌去探穴中之
妙!

  「许花脸,我虽动弹不得,可咬舌的力道却有,你不说个明白,我就咬舌自
尽!」女侠见状,急忙哀声威胁,语气中满是决绝。不过话到一半她又顿了顿,
粉脸上红霞升起,楚楚可怜道:「若是你告知,奴家便……遂了你的意……」

  初始许花脸不为所动,可听到后来,贼眼中却射出了精光,登时停下了手中
的动作,尤其当黄蓉一改先前的横眉冷目,此时梨花带雨,渴求的神情似撒娇一
般,使得他意乱神迷,不禁问道:「哦?!此言当真?若是我说了,夫人愿与我
一同销魂快活?」

  「既回天乏术,奴家便认命了,只是好奇你们准备了多大阵仗。」闻听此言
,向来雍容端庄的女侠先轻点鸾首,而后像是转了性子,比青楼中的花魁般还风
情万种。只见她柳眉魅挑,星眸半咪,皓齿微咬樱唇,无限娇羞道:「你说嘛,
若说得详细,不管现下还是以后,奴家便归你所有……」

  可能是对软筋散之效极为放心,认定今夜的交媾已成定局,亦或是闻听女侠
往后愿委身自己,狂喜下没了防备。许花脸看着黄蓉展露的媚态,一时间如痴如
醉,还未脱下衬裤,便急急扑在女侠身上,嘴中道:「嘿嘿,夫人倒喜刨根问底
,也罢,那老子便告知你。」

  「第一路援军便是邵州守将李盖世,他与我同投神教,皆被封为天威将军,
东方教主许诺,若是推翻宋廷,我二人还可为王,并能择两郡为封地,随神朝兴
衰永不收回!」

  这贼将边说边行淫,重新欺负起玩之不够的豪乳,还连连使嘴啃咬,如同得
了至宝一般,随即又用手扒下衬裤,露出一根粗壮的屌物,出言讥讽道:「哼,
此人却胆小如鼠,非等老子起兵才敢举旗呼应,力拔山兮气盖世,娘的,还盖个
鸟世!」骂将完,他眼中淫光一闪,猛挺胯臀,坚硬的龟冠便刺向两片半闭的花
瓣。

  「呀!嗯……」

  黄蓉听得聚精会神,哪知此贼这般猴急,一时间反应不及,根本阻止不了两
人性器相接。所幸她屄紧穴窄,更兼花露溢涌湿滑无比,大半个龟头没入后,又
从嫩径中一别而出。可即便如此,冒着热气的粗屌也朝上而去,从花瓣开始一路
碾压,直直抵在女侠紧致的小腹。而且随着贼将猛挺,他丑陋鼓囊的卵袋也打在
淋漓凤穴上,不光发出了淫荡不堪的撞击声,更使得两人的胯间尽被爱液沾湿。

  这突如其来的一插,险些让黄蓉失了魂,娇吟时似怨似怪道:「你……好坏
,奴家不依,还有……其二呢?」

  「娘的,当真是绝世名器!竟破了老子这招潜龙出水!」许花脸本欲趁黄蓉
不备,一举拿下这婀娜尤物,怎料使出独门御女术,有生来第一次未能得手。他
不禁惊叹不已,而后连连收臀突胯,挺着肉屌从穴口狠狠耕犁,嬉笑道:「夫人
,末将这命根子如何?嘿嘿,十次八次不敢妄言,五旬六度却不在话下!」

  女侠药效发作无法动弹,仍被淫贼折腾得香颤轻抖,蚁腰如过了电般痉挛不
止,一时间奶浪滚滚,臀波荡荡。再瞧黄蓉时,只见她媚眼如丝,小嘴连连娇喘
道:「嗯……好……好大的活计……」

  宽大的帅椅上,粗鲁贼将挺胯厮磨,绝色女侠弓腰绷臀,若不是龟头不时从
美腿中冒出,直以为两人正激烈行淫。在这军中发号施令之所,却听浪语频频,
娇鸣不断,类似交媾的肉体撞击声响彻大帐,几乎传入外面集结的士卒耳中。

  有好几次,龟头都险些插入黄蓉体内,而她也似被撩拨得欲火焚身,再也吃
不起这等折磨,不禁迫切道:「啊……好舒服,你快告诉我其二为何,然后速速
要了奴家……」

  「嘿嘿,夫人如此放浪,也不知郭大侠多久没碰过你,不过老子喜欢!」许
花脸也忍耐不住,停下厮磨后,把硬如坚石的男根抵在穴口,嘴上道:「还有苗
地的阴鬃盛,此人有恩于苗王,神教已派人去游说,若是他也能起兵,到时湘、
黔、岭东、岭南连成一片,郭大侠便如鸟儿般困死在襄阳,插翅难飞!」

  「夫人莫慌,待郭大侠死后,老子便纳了你这俏寡妇!」

  许花脸说完,见黄蓉月眉微蹙,只当她得知丈夫再无活路,心中悲哀以至于
此。不过绝色女侠彷徨的神情,正是所有淫贼的最爱,他怪叫一声,便欲挺胯狠
操猛干一番!

  「啪!」

  本以为肉器相套,会发出悦耳的连接之音,怎料却听一声巨响,许花脸如被
野牛撞击,整个人腾空转了几圈,随后摔在地上。转头再看黄蓉,已扯落帅椅上
的兽皮,遮掩住凹凸有致的胴体,娇笑道:

  「贼子!今晚倒真要让你快活快活!」

  那叛国贼将倒练过内力,被女侠含恨一掌击飞,虽然重伤吐血,却没当场毙
命。他眼见黄蓉毫无软筋散骨的迹象,还步步向自己逼来,不禁惊慌失措,连忙
想呼唤亲随入账护卫。

  就在此时,帐外号角齐鸣,兵戈作响,更有怒吼哀嚎声四起,许花脸听后一
呆便落荒而逃。女侠此时衣衫不整,因而并未追赶,任由此贼奔出帐外,看他的
眼神像看一个死人。

  那贼将逃至外面,眼见营中火光冲天,无数士卒厮杀在一起,一时间搞不清
状况。呆愣之际,却听身旁响起一声厉喝,转头看去,刑副将已持刀跃起,黝黑
的面庞满是杀意,夹着万钧之力向他斩来。

  「花脸贼,老子忍你许久,且纳命来!」

  心惊胆裂又身受重伤,许花脸如何能躲?连惨嚎都未喊出一句,便被刑副将
手起刀落,从肩处剁作两半!眼见贼子丧命,这黑脸汉子尚不解气,又持刀枭其
首级,随后攥在手中,这才进账去会女侠。

  「夫人,俺幸不辱命,已杀了此贼!」大帐中,黄蓉已穿戴整齐,刑副将进
来后,把手中头颅往地下一掷,恭敬的抱拳行礼。女侠闻言点头,刚欲开口,却
见他拧眉不语,好似有话想说却难以启齿。

  「刑老二,可对先前之事存有疑惑?」女诸葛乃七窍玲珑之人,看副将的模
样,知他心中所想,便柔声问询。

  果不其然,刑副将闷声点点头,不解道:「夫人,俺暗中已派人把酒水调换
,早前为何不直接抓这贼子,再用刑逼供就是,夫人也能少受些委屈。」

  「你这榆木疙瘩,外放了几年怎地也不见长进,现还不如韩老虎聪明。」闻
听此言,黄蓉俏脸微红,随即轻摇鸾首,连连叹气。刑副将听女侠提到那莽撞人
,似是被刺到痛处,不禁黑脸一僵,但仍带着不少疑惑。

  「许花脸曾在襄阳为将,我知其品性,此人虽心术不正,极好投机取巧,可
战阵上倒也并不畏死。他既敢起兵造反,想必已把身家性命压在魔教,即便你用
尽酷刑,这贼子也不会吐露一字。现下局势紧迫,若在他身上耽误功夫,唯恐襄
阳战局糜烂。」

  女侠无奈,只得给他解释一番,而后又道:「倒是你为何不写书信,告知郭
大侠他已生叛心,我夫妻也好早作应对。」

  「帮主,并非俺不想写信通知,只是这贼子万分谨慎,派人把守潭州各个驿
道关卡,而且天天设宴请俺,俺实是无法啊。」刑副将叫苦不迭,随即把最近的
发生之事,一一告知了女侠。

  原来刑副将乃丐帮七袋弟子,更是襄阳将领刑杀才之弟,此人精明强干,一
心为国,只是不善言辞。郭靖甚喜他的性子,本欲调来麾下委以重任,可襄阳战
将众多,军中已无职位;黄蓉得知此事,便私下去寻吕文德,托他运作一番,安
插刑家老二来潭州任副指挥使。

  届时,许花脸已在潭州为将,黄蓉并非信不过他,只因潭州地属要冲,北接
荆襄,南连两广,各地输往襄阳的物资军械皆从此北上,为保后路无忧而已。所
谓智者虑远,见微知著,女诸葛先前如此筹谋,虽是无心之举,可如今再看,却
有未雨绸缪之意。

  刑副将到得潭州后,觉察到主帅有异,追查一番,发现许花脸与魔教有所勾
结,不过军职为副又怕打草惊蛇,便隐忍不发。花脸贼则忌惮他手握近半兵马,
倒不敢拿他如何,便明示暗示,百般拉拢。刑副将借势假意归顺,虚与委蛇,暗
地里却探访各级将校,欲趁此贼举事时反戈一击。

  「恩,方才我已听此贼说了……魔教使得好毒的计……」待他说完后,黄蓉
沉吟良久,听帐外厮杀声减弱,而后问道:「军中如何?追随许花脸起事的有多
少?」

  「启禀夫人,将校士卒多无叛国之意,并不知许花脸的贼谋歹虑,只有他数
百部曲死心塌地追随,我已持令牌召见各个都头虞侯,命他们率部围杀,想必此
时已清理干净!」刑副将闻言,便把出账后如何行事,一一向女侠交待。

  「甚好,你倒极为果决,可知城内魔教分堂在何处?」黄蓉俏脸一喜,忙询
问城中情况,见刑副将点头称是,便吩咐道:「刑老二,你且持令牌面见潭州知
府,再派兵马抓捕此等鼠辈,另外明日整军置备,想来咱们还要往邵州一趟!」

  「遵命,末将即刻就去,可是……」刑副将虽抱拳领命,却面带难色,犹豫
了一阵,才闷声道:「潭州满共四千余人马,抓捕魔教党羽倒是够了,不过俺知
夫人要去擒那李盖世,若强攻邵州,只怕……」

  「无妨,襄阳此时只是水战,鞑子暂时无法渡江,城中步军五六万,整日空
耗粮草,况且即便他们上岸,单单守城也用不了这么许多,与其如此,不如分兵
围剿魔教。我走时留有书信,命你兄长领军五千南下,想必即日便到。」

  女诸葛怎会不知他是何意,把自己的布局告知,还眨了眨星眸,笑道:「邵
州之事不用强攻,你且附耳过来……」

  黄蓉把刑副将招来身旁,耳语片刻后,就看这位黑壮军将眼中一亮,更连声
赞道:「夫人妙计,夫人妙计,末将即刻便去准备纸笔!」言罢,他便欲转身出
账,却听女侠又吩咐道:「再去给我备桶热水,另外你派人守住此帐,任何人不
得入内。」

  过了半个时辰,刑副将从帅帐急急而出,拿着墨迹未干的书信,招来两名斥
候,吩咐几句就让他们连夜西行,然后亲自在帐外把守。与此同时帅帐之内,大
桶热水也已备好,黄蓉解袍脱衫,跳入其中,梳洗着因被淫贼亵玩而略显脏乱的
娇躯。

  也不知想到了甚么,洗到一半时,美妇喃喃自语道:「甚么潜龙出水,尚不
及阳儿随意一挺……哎呀……想那混小子作甚……」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子夜午时,四千余披甲执锐的步军分成数队,从
城门入得潭州。不一会,城中便乱作一团,眼见火光冲天,耳听哭嚎怒骂,更有
阵阵惨叫随风而传,飘入辕门之内。

  帐外留守的士卒闻声观景,不少人面露不忍,刑副将见状无奈,却不知怎生
劝解。不想帐中飘出一句女音,豪迈又悦耳,只听她道:「此等魔教邪徒,通敌
叛国,欲引鞑虏毁我汉家河山,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诸位兄弟莫要心软。」

  略显铿锵的话语似有魔力,一众士卒尽皆忘了军营重地中,为何藏有女流之
辈,而且待她说完后,张张年轻的脸庞又复平静,眼中也渐显激昂。

  眨眼间,两日已过,刑杀才领着大军赶至潭州,与同在军中却多年未见的兄
弟相逢后,两人不胜唏嘘;与此同时,邵州守将李盖世,也被那封模仿许花脸字
迹的书信诱来,受一番严刑拷打,交待了不少魔教暗堂的谋划。黄蓉当即运筹帷
幄,命刑家兄弟各领一军,在潭州与邵州周边巡察,抓捕魔教的漏网之鱼。

  隔日晌午,黄蓉安坐帅帐,正处理军中事务,却听外面一阵喧嚣。过不多时
,就见刑杀才掀帘而入,手中还拖着个半死不活的汉子,他将那人随意往地上一
撂,急急抱拳道:「夫人!俺老邢运气好,抓了个大的!」

  「哦?」黄蓉应了一声,依旧气定神闲,运笔如飞,把最后一字写完才抬起
鸾首。见地上的汉子满脸惊恐,女侠柳眉微挑,问刑杀才道:「在何处抓的?可
曾审问过了?」

  「启禀夫人,就在北面的官道,这帮厮鸟傻不拉叽,四五百人招摇过市,俺
设伏一锅端了他们,缴获了十几车金银珠宝!」刑杀才倒是实诚,说完交战经过
,指了指那汉子,又略显遗憾道:「不过乱军中,却让那贼首跑了,我见这人也
是头目,便把他生擒于马下。方才回营时粗略问了一遍,说是甚么玄武副堂主,
要去苗疆献礼。」

  听他说完后,黄蓉脑中急转,不自觉把许花脸透漏的消息,与今日之事联系
在一起。女侠沉吟片刻,面色越发凝重,转头看向那慌恐的汉子,问道:「你们
可是要去万虫谷?且告知我此行由谁负责,是何相貌,若是说得详细,便饶你一
命。」

  「小人说!小人说!前些时日得教主圣令,命我等去万虫谷游说一个姓阴的
苗人长老,具体行事,只有堂主一人知晓,小人也不曾听他说过。」那汉子闻听
尚有活路,便把所知一切全部吐了出来,又道:「小人乃玄武堂副堂主,堂主名
为方一勇,江湖绰号笑面龟,相貌倒是无法形容……不过却是个驼子……」

  女诸葛察言观色,知此人说得不假,心中便又计较开来。过的一阵,她对刑
杀才点点头,示意把这汉子收监入狱,而后带上面具出了大帐,查看缴获的十几
车金银珠宝。

  「夫人,这些该如何处置?」刑杀才在一旁相陪,拿不准黄蓉是何意思,等
她全部查看完,这才发问。女侠摸遍车内的暗格隐屉,却没发现手书信件,便摆
了摆手,随意道:「此等不义之财,拿出小半赏予士卒,其余抵作军资。」

  刑杀才与黄蓉相处甚久,心知还有其他吩咐,领命后却没离去。女侠立在原
地,沉吟片刻,又道:「刑老大,我要往湘西一趟,你且在常德境外相候,若是
十日后没有书信寄出,你便回军邵州,防备苗人反叛!」

  「诺,末将遵命!」闻听此言,刑杀才抱拳一礼,随即喝令部曲,把马车驾
走。黄蓉看看天色,又步入帐中,坐于帅椅持笔飞书,也不知是写给何人。半柱
香后,几骑驰骋,等奔出辕门,直往西南而去。

  隔天清晨,营中号角连鸣,金鼓作响,大军亦如前几日各自开拔,巡觅于诸
条官道;而绝色女侠又化作黄九,御马向西而行,去替小龙女求蛊祈药,顺便也
想埋葬心中那丝不伦的眷念……

  这日晌午,她进入常德府境内,因天气酷热,赶路又急,停在一座小镇中歇
脚。此处已是汉苗混居之地,有不少苗族男子腰别短刀,手提猎物,来镇上与汉
人交换油盐布匹。

  街边一处茶肆的二楼,女侠拣了张干净的桌椅,让小二上凉茶解暑,顺带观
察此地的风土人情。喝到一半,却听梯边「咚咚咚咚」作响,传来一阵杂乱的脚
步,似是有七八人上楼。

  黄蓉并未在意,仍自饮自酌,更在脑中盘算起求蛊之事。怎料那伙人上了楼
,落在最后的高大汉子瞧见她时,不禁喜于形色,高声叫道:「咦!这不是黄九
兄弟?许久不见,哥哥倒想你得紧,这些时日去哪发财了?」

  待看清了此人的相貌,女侠忍不住杀意狂涌,可见他几个同伴身着奇装异服
,当中领头还是个驼子,只得起身抱拳道:

  「尤兄,莫要调侃,小弟也……想哥哥了……」

  第六十八章 迷龙妖阵

  闻声后,女侠转头看去,面具下的俏脸先红后青,玉指也微微发力,险些把
茶碗捏碎!只见唤她的汉子身形高大,赤膀搭衣,粗豪的相貌透着三分猥琐,不
是尤八还能是谁!

  黄蓉曾两次失身于这浑人,虽说事出有因,可再度重逢,仍旧羞愤非常,特
别是想到小岛那夜被他百般奸淫,一时怒气上涌,直欲取尤八性命。不过茶铺人
多眼杂,女侠又见其余几人皆着奇装异服,领头那中年人还是个驼子,便强忍着
把杀意压下,勉强应了一句。

  而尤八见到扮作黄九的女侠后,端的欢喜,急急抢进几步,恨不得落座攀谈
,可碍于同伴在旁,只得停在桌前。魔教几个喽啰听他招呼,早已朝黄蓉看去,
有两个似是与其不睦,眼中带着挑衅之色。

  为首的中年男子原本面露警醒,可见落坐的是位黄脸汉子,模样平平无奇,
便放下心来。这人倒长得面善,眉展嘴弯,像个和气发财的店铺掌柜,不过脊梁
驼鼓,如同衣袍内藏了个龟壳。这人似盘算着甚么,饶有兴致的注视了黄蓉一阵
,还点了点头,这才领着手下寻张桌子,随即呼茶唤水。

  「黄老弟,自古镇一别,咱哥俩有许久不见了。」尤八颇为敬重那驼子,见
他并无阻拦,脸上一喜,连忙坐在黄蓉身边,悄声道:「兄弟,你倒是不仗义,
怎地把俺扔下,自己偷跑了!」

  黄蓉本暗忖尤八为何与魔教混在一起,猝不及防下,直被他贴近,两人耳语
时,一张大嘴喷着热气,几乎碰到玲珑精致的耳垂。女侠先惊后羞,俏脸上红若
彤云,亏得有人皮面具遮挡,不然嗔怒却诱人的神情便要暴漏。她只觉耳边又热
又痒,浑身气力也散了两分,便不着痕迹的往边移了移,歉声道:「哥哥莫怪,
只因小弟急着探亲,这才不辞而别。」

  尤八毫无察觉,似是又热又渴,取过壶来想要解暑,不料却发现桌上只有一
碗。这浑人倒是自来熟,把黄蓉吃剩半盏的凉茶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的砸吧着
嘴,惹得女侠更是粉脸滚烫,随即他道:「无妨无妨,俺就是说笑,哪有怪你之
意,不过兄弟来湘西所为何事?」

  「哥哥不知,小弟本就是湘潭人士,来此置办些皮毛山货。」说到一半,黄
蓉顿了顿,撇了眼那位驼背首领,好奇道:「倒是哥哥原先在末陵发财,怎地会
来此间?莫非重操旧业,接了个大买卖不成?却要提挈小弟一二。」

  「唉,说来话长。」似是尚未解渴,尤八又吃了碗凉茶,而后才向黄蓉娓娓
道来。原来他从小岛跑了后,便去投一干狐朋狗友,不想所交之辈皆是酒肉兄弟
,怎肯让这穷光蛋白吃白住。亏得先前私通的深宅怨妇多有惦记,他便在床上卖
了几日的力气,险些被榨得精尽人亡,这才得了些银两。

  这浑人倒是乐观,见腰包复鼓,就打算去襄阳谋生,顺道也能见见仰慕许久
的绝色女侠。怎料行到一半,蒙宋再次开战,尤八如何敢再西行,便调头往南而
去。他银两本就不多,一路上又出手阔绰,不到半月就用了个精光,到邵州后只
得停在城中晃荡。

  当时恰逢黄蓉骗擒李盖世,派刑杀才接管城防,围剿潜藏的魔教教众,邵州
一时间鸡飞狗跳。见大军进城,尤八这等闲汉怎敢久待,连夜北逃,不想遇到那
中年驼子。

  也不知驼子看上他何处,竟开出价码,雇佣他当护卫前往苗地,尤八正是缺
银之时,只当是行镖一趟,便稀里糊涂上了路,这才有如今之事。

  浑浊人仍在繁繁叨叨,时不时还爆出几句粗话,黄蓉一边随口应付,一边用
余光扫视那驼子。听尤八片言只语,女诸葛就猜得八九不离十,暗忖此人应是前
往万虫谷的魔教使者,玄武堂堂主方一勇了。

  「想我快马加鞭,终究是赶上了。」见为时不晚,女诸葛心中稍安。此次她
不光需替小龙女祈药求蛊,更要破坏魔教拉拢苗人之事,当下便在脑中计较,如
何能混进驼子的队伍中。

  就在女侠思量之时,尤八随后的几句话,却让她羞得无地自容,只听那浑人
兴奋道:「兄弟不知,我到了扬州享尽齐天艳福,在瘦西湖的小岛上碰见个绝色
娇娘,似是被人下了春药,让老子捡了个大便宜,直直操弄了她一夜!」

  「那女子端的销魂无比,浑身皆是名器!尤其那对奶子又大又挺,弹滑无比
,还会喷汁哩!可惜兄弟走得急,不然随哥哥一起去扬州,定让你大开眼界!嘿
嘿,到时还能教你几招。」

  似是怕黄蓉不信,说到此,尤八竟把手伸到她面前,十指又张又抓,在空中
比划起夸张的轮廓来。看他猥琐的模样,像是又把那对极品豪乳捏住,不停的搓
圆挤扁,肆意亵玩。

  女侠气得娇躯颤抖,芳心内更是羞愤至极,怒火翻腾上涌,险些出手毙了这
淫贼!不想就在此时,那中年驼子来到桌旁,笑道:「先前还不知尤兄弟也是我
辈中人,等到湘西,由方某出钱寻几个苗人女子,让你也尝尝异族风情。」

  尤八见雇主如此客套,连称不敢,驼子摆摆手,又道:「相逢便是有缘,尤
兄弟,且给方某介绍介绍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如黄蓉所料一般,这驼子正是魔教玄武堂堂主方一勇,奉赵无哀之命,前往
万虫谷游说阴鬃盛。原本以为湘潭之事已定,此人便大张旗鼓赶赴苗地,满载金
银珠宝,怎料女诸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竟把危局扳回。方一勇率众行到半路
,恰好遇见大军巡查,四五百人的队伍或死或俘,只余他与两三个心腹得脱。

  隐匿了几日,方一勇虽惊魂不定,所带礼物尽失,可因约期已定,却不敢耽
误大事,只得缓缓偷行。他手下损失惨重,几无可用之人,便沿途出钱使银,倒
收了几个闲汉为卒。现下来此相询,一来打探这陌生汉子的底细,看看是否乃官
军细作;二来人生地不熟,这几日赶路甚慢,方才听黄蓉自言乃本地人,也存了
雇她当向导之意。

  闻听方一勇问话,尤八哪敢怠慢,连忙替两人互相介绍,更帮黄蓉说了几句
好话。原来这浑人武艺泛泛,那几个魔教喽啰又有些欺生,时间一长,越发瞧他
不起,眼下遇见相熟的兄弟,直欲拉进队内,也好互相扶持。

  介绍完毕,尤八对黄蓉使了个眼色,后对驼子道:「方先生,不是小人吹捧
,俺这兄弟武功高强,现下他无事可做,不如随咱们一起上路可好?」

  「原来是黄九兄弟,幸会幸会。」方一勇却不答话,微笑着向黄蓉拱拱手,
试探道:「既是练家子,倒不知黄兄弟师承何门?」

  「方先生客气,小人却是野路数,学过几年拳脚,略懂些轻功身法,如今往
来苗汉两地,做些小本生意。」黄蓉早已起身还礼,随后自谦一番,又装作走投
无路,叹道:「前些时日贩货到邵州,不想恰逢兵变,折了本钱,只得回乡另谋
出路,唉,不知先生此番前往苗地有何事?若是不弃,且把小人也带上。」

  女诸葛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方驼子止不住点头,他本就对这黄脸汉子无甚
戒备,又见他是孤家寡人一个,更是安心落意。不过听黄蓉问他因何事西行,这
魔教堂主倒是嘴严,只应道:「如此甚好,我等都是外乡人,正缺个向导,便予
兄弟纹银五两,已作酬劳。」

  「先生此言当真?」见自己轻易便混入魔教当中,黄蓉心中一喜,当下抱拳
深鞠,口中连连称谢。尤八在旁更是高兴,嘴上也无遮拦,甚么上天入地无所不
能,直把相识不久的兄弟夸得如神仙般。

  「这是订金,黄兄弟先收着。」耳听尤八吹捧,方一勇笑了笑,便在怀中一
掏,取出些碎银子递予黄蓉。女侠脸露惊喜之态,眼巴巴瞅着银子,却没伸手去
接,还迟疑道:「承蒙方先生看得起,可黄九也有自知之明,苗疆甚大,不少寨
子极为排汉,不知您要去往何处?若是力有未逮,小人也好提前通禀,莫要耽搁
了您的事。」

  「黄兄弟倒是快人快语,方某最喜你这等性子!」眼前黄脸汉子虽然贪财,
却能替自己着想,方一勇闻言更是万分满意,当先夸赞了一句,随后问道:「我
等此行要去万虫谷,兄弟可能领路?」

  说到此,这驼子又顿了顿,略微神秘道:「既尤兄弟的朋友,方某也不再隐
瞒,在下身背命案,走不得大道,当要寻些山径小路,避开官兵最好,若三天内
能赶到,兄弟酬劳加倍!」

  「先生且宽心,黄九与尤哥哥一样,英雄豪杰虽谈不上,却也是有遮拦的汉
子。」闻听此言,女侠装作豪气,拍了拍胸脯已示无意告官,而后思索片刻,又
恭敬道:「原先往来苗疆时,也曾多次路过万虫谷,不过从未进入,至于如何翻
山越岭,且包在小人身上。」

  想女诸葛年轻时也曾游历天下,还略懂苗语,此等择路小事,如何能难得倒
她,当下接过银两,满口答应下来。方一勇不禁大喜,领着一干人等从茶肆而出
,饱餐一顿后,便向苗地开拔。

  自常德向西南,一路多山多泽,道途坎坷崎岖,车马不得过,众人便把坐骑
寄存在一处农家内,步行前往万虫谷。

  待出了小镇,尚不需黄蓉领路,她便落在队伍最后,脑中思忖起应该如何行
事。不想尤八却来一旁相陪,嘴中荤话连篇,又说起自己的风流韵史,直搅得女
侠无法集中精神。

  就在黄蓉烦不胜烦之际,前面两个汉子停下相等,此二人皆是方一勇的亲信
,手上提着几个包裹水囊。尤八似已司空见惯,有些惧怕他俩,当即闭口不言,
还对黄蓉连使眼色。

  「嘿嘿,兄弟姓黄?倒是未曾在江湖上听闻你的名号。」两个汉子瞪了尤八
一眼,把包裹水囊仍在黄蓉脚下,嬉笑道:「既然想挣银子,却要明白规矩,这
些物件便替咱们背了,回头端茶倒水,莫要懈怠。」

  「汝等厮鸟,欺负俺便是了,如何敢惹到俺家兄弟头上,莫不是真当八爷怕
了你们!」黄蓉面色一冷,刚欲答话,尤八便抢先一步,挡在前喝骂出口。

  「啧啧,姓尤的,可是皮痒了?」其中一人握起拳头,作势欲打,尤八吓得
抬臂相遮,却并未退后。另外一人见状,抬脚把这浑人踹到,怎料他就地一滚,
又爬起来挡在女侠身前。

  「呦呵,瞧着架势,莫非这黄脸汉子是你相好不成?哈哈哈!」俩魔教喽啰
见尤八母鸡护崽的模样,只觉有趣,禁不住开口调侃。

  尤八闻言脸色酱紫,不过也知自己武艺不济,并无上前打斗之意,只立在原
地怒视那俩汉子。黄蓉却听得羞气非常,从袖中取出两颗石子,隐晦一比,便要
使出弹指神通。

  「你们作甚?怎地还不赶路?」那俩汉子即将遭殃之际,却听一声大喝,几
人转头看去,见方一勇正望向此处。他行在最前,被身后嘈吵吸引,不知发生了
何事,便转头问话。

  「无事无事,堂主,却是尤兄与黄兄心善,见咱们包裹甚多,想替我俩分担
一二。」所谓恶人先告状,未等尤八说话,两个魔教喽啰当先抢着回答,随即又
戏谑的看向尤黄二人。方一勇瞧得仔细,知手下与尤八及新来的汉子起了冲突,
也无意管这等小事,不疼不痒斥责了几句,又催促众人上路。

  那俩汉子得意洋洋,殊不知得罪了闻名天下的女诸葛,兀自昂首阔步,一晃
一悠着而去。尤八见状低骂了句,将包裹水囊一肩挑起,对黄蓉悄声道:「兄弟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暂且忍忍,待你我拿了银子返回后,哥哥再请你好好
潇洒快活。」

  先前尤八替自己出头,黄蓉便有些讶异,此时再听这浑人如此说,对他的印
象也略有改观。看着眼前挂满包裹的背影,女侠心中的羞怒消了些许,瞳中也有
一丝微不可察的光芒,随后跟了上去。

  行到戌时,众人进入连绵千里的大山中,见日头西去,便寻了处背风的场所
夜宿。安帐扎营,埋锅造饭,且不在话下,等到饭毕,方一勇放心不下,着两个
亲信守夜。怎料那俩喽啰似是欺生上瘾,趁自家堂主休息后,强逼尤黄二人替岗
,他们却回帐中呼呼大睡。

  「娘的,睡个鸟觉,小心被无常在梦里勾了魂去!」

  尤八敢怒不敢言,怏怏披袍穿靴,不情不愿行到篝火边,一屁股坐在地上;
黄蓉却无甚怨气,毕竟和这浑人同睡一帐多有不便,而且他脚气酸臭至极,让人
难以忍受,如此倒遂了自己的意。

  「哥哥既然有气,不若等那两人睡着,你我兄弟且潜入帐中,蒙脸揍他们一
顿?」闲来无事,又听尤八骂骂咧咧,黄蓉有心整治他,便出言挑拨。谁知那浑
人胆小,听完气势一滞,插嗫了许久,才喏喏道:「今夜且放他们一马,等拿到
银子后,再看俺如何收拾他们!」

  「老弟,我倒不是怕那俩厮鸟,只恐冲突一起惹了方先生,让你我卷铺盖走
人,到时岂不白白忙活许久?」不过这浑人是何等性子,唯恐在人前失了脸面,
连忙解释起来,到最后又吹牛道:「想哥哥我神功盖世,大名鼎鼎的北侠见了都
佩服,这等货色,哥哥三拳两脚足矣。」

  黄蓉听他信口开河,心中暗自发笑,更在一旁附和不断。尤八又聒噪一通,
凑近拍了拍她的肩膀,略带歉意道:「倒是苦了兄弟你,跟哥哥走这一趟,却受
了如此委屈……唉……」

  见这浑人关心自己,黄蓉哭笑不得,自小岛夜事后对他的憎恼,竟又消散了
许多。瞧着眼前的粗鲁汉子面带真诚,她倒不知该怎样接话,同时又想起两度失
身给此人的经过,芳心一时惆怅无比。

  女侠细细想来,第一次只怨她耐不住寂寞,第二次虽……却也是阴差阳错,
况且若无此人登岛解毒,自己恐怕便会化作一具干尸,再见不到夫君,以及那个
让她欢喜又忧愁的混小子了……

  念及此处,她在心中轻叹一声,暗道:「也罢,若这浑人真无向恶之念,此
行便饶他一命……」

  两人闲聊了一阵,尤八似是晚间吃得太饱,不知不觉便沉沉睡去,只留黄蓉
一人守夜。耳根清净后,女侠又觉百无聊赖,便持烧火棍抱膝而坐,拨拉篝火中
噼啪作响的木柴。

  抬头看天时,黑幕幽邃,群星绚丽,怅惘的女侠不禁喃喃道:「唉,傻木头
有爹爹帮衬,战事想必无甚大碍……只是那小混蛋……若我不在,也不知能否忍
耐的住……

  离却未消离却恨,相思时复起相思,孽生缘,缘生切,除去天边明月,愁肠
无人知。绝色美妇小手托腮,星眸中透出的光芒,直比天上的银河还要璀璨,面
具下的俏脸也满含眷恋,倒不知她牵挂所言的哪个男子多些……

  第二天一早,尤八醒来却不见了自家兄弟,左右找时,发现黄蓉从一旁的树
林走出,不禁奇道:」兄弟,你这去作甚了?

  女侠自是去林间小解,怎能告知这浑人,随即编了个谎话,抱怨道:「哥哥
睡得倒死,小弟一人守了整晚,有些乏了,就寻处溪水洗面,清醒一番。」

  「却是俺不对,若今日那俩厮鸟还让你我守夜,便交与哥哥了,兄弟好好休
息就是。」闻听此话,尤八不禁汗颜,连忙开口致歉,黄蓉挥手示意无妨。

  烈阳东起时,山中鸟鸣兽啼,过了片刻,方一勇以及其余人也尽皆醒来。众
人生火造饭,忙碌了半个时辰,各自收拾好行装包裹,后又重新上路。

  从这时起,便由黄蓉当前领路,她盘算已定,引众人进入深山老林,魔教喽
啰以及几个闲汉走得怨声载道,可方一勇却不疑有他。女侠本想趁着赶路,从此
人嘴里套出情报,再料理这帮贼子,不料驼子口风甚紧,无奈下,只得带着他们
西行,以期缓缓图之。

  当日午后,众人爬过一座山头,撞见一处峡谷,不由得停下脚步。原来此处
三面峰石陡峭,如利剑般垂直入云,把整个峡谷一分为二,左右各有一个入口。

  众人再往前行,见周遭长满颓树怪木,诡状殊形,两个入口内更有白雾缭绕
,看不清内里是何情形。谷前还有座石碑,碑上刻字皆是苗文,魔教一干人等不
懂其意,方一勇便去询问黄蓉。

  先前翻山,黄蓉便知脚下之路不对,所遇树石皆暗含阴阳五行,想来应是有
人在前方布阵。不过女诸葛是何人物,自小尽得黄药师真传,略一感应,发觉设
阵者修为不及自己,当下毫不在意。

  听方一勇唤自己上前,她装作殷勤,往石碑一看,读道:「碑上所言此间名
为迷龙岭,还刻有八字,道分对错,生死由天!」

  众人闻言一惊,皆面露惧色,先前欺负尤八的两个汉子,更是被吓得小腿直
颤。方一勇亦也有些慌张,可毕竟见过风浪,便收敛情绪,和颜悦色道:「兄弟
可曾来过此处?能否带我们过岭?」

  女侠正等他相求,听后心中一喜,不想刚欲答话,谷旁的林中却传来一阵怪
笑,嗓音嘶哑如同冤鬼凄嚎,只听那人道:「桀桀,方一勇,你这厮为何这般慢
,让老子在此白等了一日!」

  转头看去,密林中转出一位女子,身着蓝色苗装,容资秀美,身段姣好。这
女子虽逊色女侠三分,倒也能称得上国色天香,怎料众人望过去时,尽皆倒吸一
口冷气!原来她脖颈上还盘着个怪异侏儒,端的是面目丑陋,五官畸形,两条蛆
虫般的手臂不时挥舞,抓着蓝衣苗女的头发,如同骑马时操缰控绳一般。

  这侏儒如此龌龊鄙陋,直让人替蓝衣苗女心生不平,恨不得把其揪下来,然
后千刀万剐!怎料那女子虽面容憔悴,却显得俯首帖耳,似是甘愿让怪物骑乘自
己,驮着他缓步朝众人走来。

  看着怪异的一男一女,黄蓉微微心惊,她怎会不认得这两人,正是桃根仙与
蓝凤凰。早前跟踪柳三娘时,正好撞见这侏儒与玄冥四煞为难令狐冲,不想时至
今日,竟在此地重逢。

  方一勇急跑两步,来到桃根仙身侧,抱拳行礼道:「妖尊,非是小人耽搁,
只因那黄蓉不知何时潜入湘地,以致神教在潭州事败,小人的队伍也被官军袭击
,这才慢了些许,且请妖尊恕罪。」

  桃根仙本面带不悦,听后略有缓和,扯着蓝凤凰前行两步,轻蔑道:「也罢
,本尊便不追究了,教主她老人家让我在此等候,领尔等过这迷魂腐心阵,且随
我来。」

  女侠方才还想借阵法之威,逼迫驼子告知魔教的通盘图谋,闻听此言,不禁
心中一凛。她见桃根仙坏了自己的好事,一时间烦闷不已,看向丑陋侏儒时,星
眸中也透出丝丝杀意!

  桃根仙满脸傲态,不知有人已惦记上自己,扯着蓝凤凰行走,进入左边的谷
口。方一勇欣喜非常,连忙招呼众人跟上,黄蓉留在最后,看着右侧谷口沉吟不
语。

  尤八见她不走,扛着包裹水囊来到一旁,好奇道:「兄弟,怎地不进去?莫
非怕了不成?放心,有哥哥在,勿需惊慌。」

  「呵呵,无他,哥哥且随我来。」女侠闻言转头,见尤八满脸懵然,星眸微
转时,便有计从脑出。她应了一句,随即步入谷内,心中暗暗笑道:

  「哼,且借这浑人之手,除去那桃根仙……」

haofather 2024-8-31 17:00

  第六十九章 师徒恩怨

  待黄蓉与尤八进入左侧谷口后,发现众人并未前行,尽皆停在原地,似是在
等候他俩。此处虽有白雾迷漫,不过并未深入阵内,因此雾气较为稀薄,尚能看
清各自的面庞。两人看去,见桃根仙满脸烦躁,方一勇也略有疑色,不禁加快了
脚步。

  「娘的,你两个腌臜厮莫非嫌命长了?竟敢耽误老子时间!」自五个兄弟身
死,桃根仙越发乖张暴戾,为些许小事就大动肝火,还未等二人站定,便露出满
嘴黄牙骂将起来。不过已进入阵中,他也知不是发作之时,又朝方一勇道:「你
他娘怎地管教手下的,莫非有了影二撑腰,玄武堂便瞧不起爷爷不成?」

  「妖尊且息怒,因官军袭击,堂中兄弟死伤惨重,这两人新附于我,尚未加
入神教,因此不懂规矩。」方一勇哪敢得罪这嗜血侏儒,急忙解释一番,桃根仙
兀自骂了几句,这才勉强作罢;他腿下的蓝凤凰原本盯着地面,却因此事多看了
黄蓉两眼,待扫到她脖颈时,眸中多了些莫名之色。

  谷口内窄小,众人所离又甚近,尤黄在一旁听得仔细,反应也各不相同。先
前撞见桃根仙与蓝凤凰,尤八便对可怜娇弱的苗女垂涎三尺,此时听丑陋侏儒这
般骂,恨不得扯他下来一撕为二,也好来个英雄救美。不过见桃根仙如此嚣张,
应是有甚真本事,这浑人自衬武艺低微,倒是敢怒不敢言。

  黄蓉不知是打抱不平,还是另有所谋,却推尤八上前,示意方一勇看他身上
七八个包裹水囊,略显委屈道:「请方先生与这位好汉赎罪,倒不是小人两个怠
慢,只因我哥哥所负之物众多,行走半日早已疲惫,先前在谷口缓了一缓,略作
整理,这才迟了些许。」

  方一勇本欲出声责备,闻听此言,再瞧尤八如货架般的造型,不禁瞪了眼身
旁的亲信。自与桃根仙汇合后,这俩新收的汉子对他而言,已然无足轻重,尤其
是那傻大个本领低微,有心在此扔下不管;不过这驼子倒甚喜黄蓉机灵,只觉是
个可塑之才,便吩咐手下道:「你们却也心坏,为何总欺负尤八兄弟,且把各自
包裹取回!」

  既有收黄蓉为已用之意,方一勇便装出礼贤下士,招呼几个亲随替尤八分担
,后又安慰道:「两位辛苦,回头酬劳加倍,阵中险恶,稍后切莫……」

  「既非教众,管他俩死活作甚,却是啰唣!」桃根仙见状不耐,没等他说完
就出言打断,后挥舞着肉瘤般的丑臂,怪声道:「尔等听好,此阵名为迷魂腐心
阵,极为凶险,进入后且跟紧本尊,若是掉队……桀桀,爷爷却也惜命,自是相
救不得!」

  众人皆不懂甚么阵法迷局,见桃根仙如此说,既有将信将疑者,亦有几个吓
得脸色发白。而黄蓉听他并未具体交待,独独要求众人跟紧,心中登时一松,暗
道:「此人应也一知半解,想必是受谁指点,才懂得如何出阵。这样倒好,一会
做手脚时,当不会被他看破。」

  女侠为何这般自信?只因年少修行时,也曾随爹爹习得此阵。东邪乃一代宗
师,博闻通史,无所不会,尤其擅长奇门遁甲,他自小便宠爱独生闺女,怎能不
倾囊相授,单单布阵图样,便教了黄蓉不下千张,

  而女诸葛天资绝伦,又遗传其母过目不忘之能,端的是烂熟于胸,并且她婚
后因要守御襄阳,闲时常在自家后院摆石落阵,以参阴阳五行变化。因此,以黄
蓉沉浸奇门多年的造诣,对此阵称得上了如指掌,更知其独特之处。

  想寻常布阵皆以困敌为主,而迷魂腐心阵不光具有同样功效,且在运转时,
还可使人生出无数臆想幻觉。譬如胆小者,便会遇到妖魔鬼怪;性恶者,则会置
身修罗杀场;而贪色之人,自不必多说。

  总之迷魂腐心,意如其名,既能困顿滞敌,又专攻人心弱点,若是在阵内呆
久了,还会变得痴傻疯癫,彻底迷失自我,直到饿死都不得脱,端的不与陷阵者
留活路。黄蓉自学奇门遁甲以来,这等歹毒阴邪之阵从未用过,现下遇到,却知
应怎样更改破解。

  桃根仙脾急性躁,刚刚交待完,就扯着蓝凤凰的头发进入薄雾内,方一勇招
呼了下众人,连忙快步跟上。那两个亲信自然随他而去,其余闲汉却似惧怕,一
时顿足不前,闷闷立在原地。

  「入他娘,说得如此凶险,老子不进了。」其中一人见雇主已走,偷偷朝谷
外逃去,剩余两个对视一眼,也溜之大吉。尤八本也犹豫,可见黄蓉已进入薄雾
内,只得咬了咬牙,急急迈步跟上。

  「兄弟,多谢你替俺辩解,以后且看哥哥如何报答。」行到黄蓉身侧,尤八
谢了一句,又悄声问道:「听那驼子提到甚么神教,兄弟可知他说得是啥?」

  女侠暗自发笑,心觉这浑人当真糊涂,不想直到如今,还不知自己卷入何等
危局。不过她并未作答,瞅了瞅前方几人,轻声道:「哥哥,觉得那蓝衣苗女如
何?若有机会,可敢出手相救?」

  「兄弟休要说笑,那甚么桃根仙想必武艺高强,哥哥恐怕抵敌不过。」尤八
倒有自知之明,虽直勾勾盯着雾中行走的婀娜蓝影,却兀自连连摇头。可他也不
愿失了面子,过了片刻,又叹气道:「唉,兄弟也知哥哥胆色,为了这等美人,
就是豁出命去也算值当,可俺却想不出有甚机会,能放翻那矮丑侏儒。」

  「事事难料,说不得稍后便有,哥哥到时可要把握住了。」黄蓉莫名一笑,
轻声吐了一句,再不多作解释,加快莲足向前追去。尤八听得满脸狐疑,不知女
侠所说何意,可见自己越拉越远,登时也健步如飞。

  行了许久,众人深入谷内,团团白雾也越发浓厚,几乎把阳光遮挡。四下望
去,云烟缭绕,惨淡成片,隐约可见两侧山壁有岔路无数,其中竟还频频传出怪
声异响。那动静如同战场杀戮,又像怨鬼泣嚎,还夹杂着阵阵女子媚笑,以及类
似哭丧一般的清唱,使得整个峡谷吵杂无比,让人心神不宁。

  众人眼不能视物,又闻怪声入耳,犹如身处黄泉炼狱,只觉阴森可怖,前行
的速度也放慢许多。幸得桃根仙知何处能行,何处能停,小心翼翼在前领路,倒
未出得甚么意外。黄蓉见他如履薄冰的模样,更坚定方才所想,便趁行进之时,
悄悄移动起散落路旁的石头。

  桃根仙在队伍最前,哪能察觉,殊不知在有人操持下阵法已然生变,仍旧自
信引领众人。不想行了一阵,他竟发现前路已断,而且团团白雾也逐渐围拢,有
裹向自己之意。

  「咦,娘的,的确是按阴老鬼所说路径行进,过了几次都无甚问题,怎地这
回……」

  桃根仙先前嚣张狂妄,此时却慌乱不已,无声喃喃时,慌忙拽停蓝凤凰。随
后他伸手一掏,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纸,燃起火石查看。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
便待在原地等待,可经越发难测的阵意却不会停止,已然驱动妖雾迷漫开来!

  桃根仙看得仔细,只是阵法无端生变,卷中怎会有解答之道,一张丑脸上不
断滚落惊恐的汗珠。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哀嚎,众人转头
看去,先前欺负尤八的两个汉子之一,似中了邪般手舞足蹈,直嚷嚷道:

  「鬼呀!好多鬼呀!!莫,莫来寻我,且去找他!」

  另一个汉子被吓得险些跳将起来,刚想离他远点,却被发疯的同伴使力一推
,摔进妖雾中。不到片刻,这人跌倒处也响起一声惨叫,那撕心裂肺的腔调,如
同即将被阉割的猪崽一般。

  想这两人向来欺软怕硬,心智不坚,经阵意略一侵袭,便沦陷于幻境之内,
只觉周遭尽是魑魅魍魉,个个狰狞恐怖,张着血盆大口向他们扑将撕咬,不禁朝
深谷中逃去。

  「张三,赵四(我又出现啦),你俩这是怎地了?」方一勇也听闻过不少幻
阵迷心之事,虽然焦急万分,却不敢伸手去拦,只在原地呼喊不断。那俩汉子怎
会理他,一路跌跌撞撞,眨眼之间,消失在浓厚的白雾中。

  眼见此景,黄蓉月眉微蹙,暗自轻叹一声。女侠倒非心生怜悯,只是这两人
平日对那驼子也算忠心耿耿,如今遇难之际,魔教堂主竟不管不顾,直让她感慨
人性薄凉。随后,美妇想到自己若身处险境,丈夫与那混小子定会奋不顾身,舍
命来救,芳心内又涌出丝丝甜蜜。

  「兄弟,这俩厮鸟疯了不成?」不想黄蓉痴笑时,尤八在旁低声问询,直把
她从思绪中拉回。此阵由女侠篡改,她所停之处自然万分安全,这浑人离得甚近
,也未被妖雾笼罩,只是不知发生了何事,有些摸不着头脑。

  「哥哥莫要多言,且学那俩汉子装疯卖傻!等到事后再与你解释。」黄蓉轻
声回答,随即喊了一嗓子,便拉起尤八疾跑几步,隐入云烟之中。那浑人虽心中
好奇,却十分信任相识不久的兄弟,也不多想,学着女侠一路乱喊胡叫。

  「啊!!!娘啊!!鬼呀!!」

  先前对亲信都不出手相救,方驼子怎会在意他俩的死活,任由黄蓉与尤八疯
癫而去,连呵斥都懒得出声。而且此刻,他与桃根仙尚自顾不暇,也被妖雾环体
,双眼充血如同野兽一般。

  两个魔教高层皆有内力傍身,倒不像先前失心疯的汉子,没瞧见甚么妖魔鬼
怪,而是浸入杀戮幻境,只觉身边之人皆面目可憎,几欲杀之后快;不过蓝凤凰
不知为何,倒是面色如常,依旧憔悴黯然,似乎并未受到阵意影响。

  「妖尊,此处怪异,咱们不如暂且退去,再另寻别路?」中年驼子察觉到身
体异状,急忙咬了咬舌尖,勉强保持清醒,朝桃根仙拱手问话。

  「哼,好胆,莫非你不相信本尊?」丑陋侏儒本就性格扭曲,再加阵意侵染
,已然有些失了神智,压制不住越发狂暴的杀意。闻听此言,他把羊皮卷随手一
扔,圆睁着通红的怪眼,嘶声道:「此阵有进无退,爷爷倒不信闯不出去了,你
且随我来!」

  话音未落,他便扯起蓝凤凰的头发,往雾霾深处步去。方一勇无奈,也不敢
开口相劝,只得随着桃根仙,三人怏怏而行。

  且说尤八随黄蓉左拐右绕,跑出十余米,来到一处巨石后,便躲藏起来。女
侠示意他不要做声,探头观察起雾中的动静,闻听桃根仙前行,又拉起那浑人悄
悄跟上。

  一前一后又行了几百米,已深入迷龙岭内,妖霾怪霭更加浓厚,阵意之威也
越来越强。黄蓉自是知何处安全,领着尤八闲庭信步,穿梭在云雾中,时不时走
快了还要停下来相等。桃根仙与方一勇却吃了大苦,虽强运内力保持清醒,可人
总有疲惫时,怎能坚持得长久。

  又走了一阵,桃根仙开始唾天呛地,更几度寻衅,想拿方一勇撒气。玄武堂
堂主虽绰号笑面龟,向来谨小慎微,可被人指着鼻梁开骂,心中也怨恨四起。

  不知不觉,两人便陷入屠戮幻境,股股杀意无法抑制,所幸中年驼子习惯使
然,不敢回嘴顶撞,只怒视着身前的越发暴躁的矮影,这才把局面堪堪稳住。可
明眼人一看便知,若如此下去,冲突无可避免,唯独缺一根导火索而已。

  侏儒与驼子却不知,女侠便是那点火之人,而两人无论如何也猜不到,先前
疯癫的闲汉已跟了他们许久。不远处,黄蓉看时机已到,避过尤八后取石在手,
朝桃根仙轻轻一弹。

  「嗖!」

  「啊!」

  弹指神通既快且准,桃根仙如何能反应过来,直被石子打在后脑,从蓝凤凰
脖颈上掉落。这侏儒倒是了得,空转了一圈稳稳落地,转头怒视着身后的驼子,
神情无比怨毒!想此间连同他在内满共三人,五毒教主已被收作性奴,骑在胯下
,绝非她所为。如此一来,能从后袭击自己的,不是方一勇还能是谁!

  桃根仙圆睁血红的鼓眼,抽出把类似镰刀的怪异兵刃,指着中年驼子,歇斯
底里的怒吼道:「老王八,活腻歪了,敢偷袭老子!你!入他娘你还敢笑!」

  因暗运内力之因,方一勇也未察觉有人作怪,隐约见讨厌的矮影摔下,心中
只觉解气,不由自主幸灾乐祸,可这神情正好被桃根仙看在眼里。

  经阵意影响,暴怒的侏儒就原本快失去理智,经方才一击,又被如此刺激,
杀意便如火山喷发,再也抑制不住!不等驼子开口,他便抢身上前,如疯了一般
,挥舞着怪刀连连斩剁!

  「妖尊,切莫动手,且听小人……啊!」魔教堂主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只好一边解释,一边扭身闪躲。怎料避让不及,被桃根仙赶近后,持刀划破前
胸,一时鲜血飞洒!

  驼子先前忍辱许久,现下见自己负伤,也按捺不住心中憎怨,飞起一脚把侏
儒逼退,从身后取出一面龟壳般的盾牌,驼鼓脊背微微消平些许。他又伸手一拧
,盾牌边弹出无数短小锋刃,而后猛砸向桃根仙,嘴中叫骂道:「你这天杀的残
厮,莫非当我怕你不成!且纳命来!」

  顷刻间,两人便斗在一起,受屠戮幻境影响,各自心中的杀意越发暴涨!却
见浓雾纷飞,其中刀光闪耀,盾影无形,端的是招招致命迅疾!

  蓝衣苗女仍无精打采,退后几步,避开劲风气浪,盯着两人的一招一式。她
眼中却暗含欣喜,尤其当龟盾砸向桃根仙时,嘴角也微微上扬,似期盼凌辱自己
的侏儒被砸成肉泥!

  十数米外,女侠与浑人以白雾为障,躲在树后,偷偷观望此处的情形。尤八
先前便对黄蓉的行事好奇,不过因为信任这黄脸兄弟,倒没开口相询。现下他听
打斗之声传来,却看不得清,不禁心痒难耐,开口问道:「兄弟,这驼子和侏儒
不是一伙么?为何撕巴起来?」

  「哥哥暂且莫问,先看戏,一会还需你登场。」黄蓉内力深厚,倒能瞧见不
远处的搏杀,看驼子与侏儒斗得激烈,微微一笑答了半句。闻听此言,那浑人莫
名其妙,猜不透女侠是何意,使着大手挠了挠头,也不再废话。

  酣战许久,陷入幻境的两人依旧拿命相搏,可武艺上的高低,却不是空有杀
意便能抹平。不多时,方一勇渐显颓势,接连身中数刀,眼看就要命丧当场。他
毕竟添为堂主,修为比位列三妖的桃根仙低上不少,此刻仅凭一口恶气,苦苦支
撑着没有倒下。

  黄蓉看得真切,不愿还未探得情报,就让玄武堂堂主身死。眼见驼子露出个
极大的破绽,又从袖中捏出一颗碎石,隐晦对准发狂的侏儒,比着他短小右腿,
运力弹了过去!

  桃根仙杀性被挑起后,已经失去理智,正要斩断方一勇持盾之手,怎料被石
子一击,惨嚎了声便摔在地上。右腿穴道被封,他挣扎了几下,也没爬起身来,
只乱挥着怪刀不让驼子近身。

  方一勇得此良机,怎能不好好把握,用盾荡开怪刃后,抬腿便把桃根仙蹬飞
出去。这一脚极为狠辣,踹得侏儒在空中连吐几口鲜血,接着弹撞几下,这才落
在地上。

  玄武堂堂主见状,立即猛扑上去,使着手中盾牌,接二连三砸向对手。桃根
仙右腿不利索,打了个滚躲过,随即双膝跪地,持刀护身只守不攻。

  女侠随手弹出的一颗小石子,直令场中形势此消彼长,方一勇占尽上风,不
断发力猛攻。可惜此人修为毕竟不如桃根仙,手中武器与招式也是龟缩之流,一
时倒拿不下腿瘸的侏儒,反又被他划伤几刀。

  不过此时此刻,两人早已沦陷幻阵,杀心驱使下哪能感觉到疼痛,拼着受伤
也要置对方于死地。如此之下,倒觉得他们真是魔教不假,看那两张扭曲恶毒的
脸孔,显然要褪人为魔!

  又斗了一阵,两人出招速度慢了下来,毕竟各自带伤又如此激战,体力消耗
甚大。桃根仙闪过龟盾横抹后,便持刀上挑,方一勇虽然躲过,却慢了半拍。侏
儒见他露出个破绽来,想也不想便举掌击去,驼子招式去势未消,只得也出掌相
迎。

  「啪!」

  一声巨响后,方一勇倒飞出圈外,躺在地上生死未卜;桃根仙也委顿坐倒,
烂嘴中又吐出几口鲜血。不想几招前还是平手之势,等内力相撞后,两个魔教高
层却一昏一伤,倒不知谁胜谁负。

  眼见此景,黄蓉扯了扯尤八,轻声道:「哥哥不是想英雄救美?现下桃根仙
已身受重伤,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兄弟此言当真?」尤八听完一喜,便想起身过去,可纠结半天,却又重新
蹲下,还对女侠道:「倒不是哥哥胆小,方才听那俩人比斗,想必都比俺厉害,
现下还是保护你为好。」

  「你这淫……滚!」见这浑人犯怂,女侠气不打一处来,转过鸾首时,抬脚
把他踹进妖霾中!

  心怀淫欲者进入阵内,幻境却大不相同,特别是尤八这等既极为贪色,又胆
小如鼠之辈。一经浓雾加身,他顿觉眼前有无数美女娇娘,且个个对自己投怀送
抱,直看得垂涎欲滴,痴傻在原地。

  「嘿嘿,小娘子,且让八爷搂搂,一会便让你快活。」不知是遵循雄性本能
,还是闻到了幽香的体味,这浑人竟又转向,伸手朝女侠抓来。黄蓉见他猥琐的
模样,俏脸一红,复又轻抬玉腿,直把尤八踹出数丈开外。

  幸得女侠并未使内力,那浑人也皮糙肉厚,在雾中滚了几滚,左顾右盼的站
起身来。怎料他这一滚,正好挨到桃根仙身边,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皆目瞪口
呆。

  「娘的,方才的小娘子呢?怎地变出个妖怪在我身旁!」吐血侏儒即使在幻
境中,也让人心生憎恶,尤八暗忖这矮货为何如此丑陋,也不知是妖是人。烦躁
下,他摆腿后扬,使出浑身力道,把桃根仙再次踢飞。

  可怜魔教三妖,平日也算位高权重,现下油尽灯枯,却遭如此屈辱。侏儒还
未嚎出一声,便亦如方才,蹴鞠一般直飞云霄,也不知落在何处……

  「哈哈哈!小美人,且让八爷心疼心疼……」

  这次尤八离蓝凤凰甚近,却没转身再朝黄蓉逼近,像一只闻着腥味的公猫,
晃晃悠悠朝秀丽苗女步去。怎料走到一半,破空之声又起,就见他浑身一僵,缓
缓软倒于地。

  「可是五仙教主蓝凤凰当面?」

  秀丽苗女本饶有兴致,盯着尤八目不转睛,见他晕倒,不禁娇媚一笑。随即
转过头去,看向迷雾中钻出的黄脸汉子,闻听此问,答道:「正是小女,姐姐也
莫再装男人腔调,虽不知你是哪位女侠,但依妹妹看来,能使出如此手段,唯有
坐镇襄阳的黄帮主了。」

  「妹妹到是爽利,也罢,我便不再遮掩。」见身份被人拆穿,黄蓉倒不慌张
,轻轻一笑把面具摘下,登时显露出倾城玉脸。看着被妖霭撩体的蓝凤凰,她月
眉微蹙,奇道:「妹妹为何在阵中无事?莫非也懂奇门之道?」

  「盛赞无虚,黄姐姐真乃人间绝色,与盈盈相比恐也略胜一筹,倒不知与你
齐名的小龙女,又该是何模样……」苗女被眼前的旷世容颜所惊艳,不免自惭形
秽,赞叹了几句后,幽幽道:「倒非小妹懂得五行变换,只因我身中淫蛊,两相
抵免下,这才无事……」

  黄蓉对巫毒一道不甚了解,听中蛊者可免阵法侵袭,倒十分诧异,不过见蓝
凤凰欲言又止,便疑惑道:「妹妹乃五仙教主,专攻此术,怎会被他人下蛊?另
外,上次驿站时,我也隐藏于暗处,当时令狐大侠已败敌取胜,又有救你之心,
妹妹为何仍甘愿屈从于桃根仙?」

  「唉,却是对不住令狐大哥……」闻听此言,蓝凤凰神色一暗,咬唇犹豫了
许久,这才道:「黄帮主,虽素未谋面,可小妹却对你与郭大侠万分敬佩,姐姐
既是闻名天下的女诸葛,想必有法子助我脱困,只是不知姐姐……」

  「妹妹且说,若有我能援手之处,定义不容辞!」未等蓝凤凰说完,黄蓉便
抱拳一礼,言语中也信誓旦旦。毕竟同为女子,女侠本就对她心存怜悯,不愿见
这般秀美俏丽的佳人,被那龌龊侏儒糟蹋;况且蓝凤凰既为五毒教主,又在苗疆
声名显赫,若能让她承情念恩,不管现下苗人反叛之事,还是将来的正邪大战,
或多或少都能增添几分胜算。

  「姐姐!小妹谢过您了!」蓝衣苗女大喜过望,双膝一弯,竟欲对女侠行跪
拜大礼。黄蓉连忙伸手搀住,见她激动的浑身发抖,便扶其到一旁的石头坐下,
轻声道:「妹妹莫急,有甚委屈尽管说来。」

  蓝凤凰知自己失态,不禁歉然一笑,可得举世闻名的女诸葛许诺相助,如何
不胜似千金?此女还是万分喜悦,黯淡许久的俏脸上,终于添了些许色彩。

  「小妹本不欲让人知晓,就连令狐大哥他……」蓝凤凰感慨一番,后定了定
神,转头看向女侠,缓缓道:「此事却要从蛊术说起,姐姐先前不是问我为何中
蛊么?小妹擅长蛊毒不假,可苗人中最为精通此术的,却是大长老阴鬃盛!」

  说到这个名字时,蓝凤凰停下不语,更神色复杂,既露崇敬又透怨恨。过了
许久,她轻叹一声,吐出一句让女侠万分惊讶的话来,只听道:「他……是我师
傅……」

  「师傅原先急公好义,更心怀慈悲,乃天下一等一的豪杰,小妹年幼时,他
曾在苗王危难之际,率族人击败黑苗叛军,后又辅佐苗王修水利,兴集市,为黎
民奔波,尽受我族景仰!」起先,蓝凤凰情绪激昂,不想随后便面露凄色,眸中
也有水光闪烁,恨声道:

  「两年前,东方不败前来苗疆拜访,也不知这妖女使了甚么媚术邪法,从此
我师傅就性情大变,变得残忍歹毒,嗜色如命,不光对族人横征暴掠,更派手下
抓捕年轻女子,供他淫辱折磨。小妹得到消息,前去劝时,他……他竟给我下蛊
,把我……沾污了……」

  话到此处,秀丽苗女再也忍耐不住,垂下螓首抽泣起来,晶莹的泪珠不断滴
落。黄蓉听得心惊,又见蓝凤凰如此伤心,不知该如何出言劝解,只好握住她双
手以示安慰。

  五毒教主也算心性坚毅,无声哭了一阵,便抬起头来涩然一笑,只不过那笑
中带泪的模样,更显得悲伤无助。她缓过情绪,娓娓而言,把接下发生的事情,
一一告知了女侠。

  原来阴鬃盛奸淫了蓝凤凰后,念在师徒一场,并未出手杀之,只把她困在身
边。过了一两个月,五毒教几位高层不见教主归来,共同赶赴万虫谷寻人,不想
也被此人使蛊囚禁,

  再就是半年以后,逃过各派高手围剿的桃根仙,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领着
四个西域美女前来。想是达成了甚么协议,苗人大长老留他住了几日,便把蓝凤
凰连同教中兄弟,以及控蛊之法全部交给了那侏儒。

  手中既有控蛊之法,又有五毒教高层作为筹码,桃根仙便逼迫令狐冲的干妹
充作性奴,以报复他见死不救,害得几个胞弟身亡之仇。蓝凤凰顾忌教中兄弟性
命,只得委屈自己,任由那侏儒肆意淫辱。期间她也曾想反抗,可阴鬃盛蛊术出
神入化,根本无法破解,以至于她苦苦捱到今日。

  「这么说来,却是因两年前,东方不败……」等可怜的苗女说完,黄蓉沉吟
良久,叹声道:「想必你师傅是中了摄魂术之类的邪法,我也曾遇到这等情况,
不过魔教教主内力惊人,只恐难以根除……」

  「姐姐切莫顾忌小妹。」蓝凤凰见女侠满脸为难,知她心中所想,咬了咬牙
,决绝道:「自那夜起,我便与他断绝师徒情谊了……」

  「妹妹莫急,且让我先会会此人,若真别无他法,再做计较不迟。」黄蓉自
信一笑,随后一指远处昏迷的驼子,问道:「他前往万毒谷所为何事,妹妹应心
中清楚,以你看来,阴鬃盛是否会与魔教结盟,蛊惑苗王叛宋?」

  「小妹被囚禁时,曾见他囤积粮秣,私造军械,应当是有此意。」蓝凤凰当
先点点头,而后却又摇摇头,莫名道:「不过苗王是否举兵反叛,小妹……倒说
不准……」

  「哦?此言怎讲?」见她神情怪异,黄蓉心中微奇,连忙开口发问。蓝凤凰
也不多想,眨了眨眼,答道:「苗后性情温良贤淑,小妹与她相熟,其子勾朗更
认我为干姐。若苗王行如此不义之事,她两人定会劝阻……」

  言毕,蓝衣苗女又有些拿捏不定,续道:「不过许久未见,小妹倒不敢保证
,况且曾听闻勾朗也被招入万虫谷,拜我……阴鬃盛为师,所以……」

  「嗯……我知晓了……」待蓝凤凰说完,黄蓉轻声答了句,便微皱月眉,一
时间沉默不语。女侠心中暗叫侥幸,亏得让刑杀才在邵州领军待命,不然等苗疆
起兵反叛,届时战局必将糜烂。

  随即,想到小龙女所患之症,她又问道:「妹妹,我还有一事相询,你可知
安神蛊?」

  「姐姐问此作甚?莫非有人得了癔症不成?」蓝凤凰惊讶不已,见黄蓉点点
头,思忖了一番,这才答道:「其实说来,安神蛊小妹也会,可下蛊所用之物,
却非寻常虫蛇,需以安神草为引。此物世间难寻,只有阴鬃盛懂得如何种植,我
曾见他在万虫谷培育些许……」

  「唉,既如此,倒真要与阴鬃盛会上一会了……」刚开始时,黄蓉闻听蓝凤
凰懂得安神蛊,不禁喜悦非常,可到后来却摇头苦笑,直叹运气不佳。不过既然
无论如何都要往万虫谷一趟,女侠便收拢心神,对脸带不解的苗女道:「妹妹,
你我先寻那桃根仙,逼此人讲出控蛊之法,其他事……且等以后再说。」

  蓝凤凰点头同意,两女便一同起身,携手前行,前往桃根仙飞出的方向。怎
料寻了半天,也未如愿,只在周边发现不少血迹,丑陋的侏儒却踪影全无。

  苗女忍辱已久,本以为能摆脱钳制,怎料空欢喜一场,不禁大失所望。黄蓉
见她如此,开口劝道:「妹妹宽心,此阵已被我所改,那贼子又身负重伤,绝对
闯不出去,现下天色已晚,咱们休息一夜,待明日姐姐定陪你寻到此人。」

  蓝凤凰虽然心急,却知女侠所说乃肺腑之言,无奈只得答应,两女便返回先
前所待之地。黄蓉戴上人皮面具,与蓝凤凰各拖一人,将尤八与方一勇拖到安全
处,而后对那浑人连点两下。

  「美人……」昏穴一解,尤八缓缓醒来,眼中仍旧迷茫不已,似是还未从幻
境中回过神。黄蓉见他如此,右手一扬,对着那张猥琐的面孔,狠狠扇了一记耳
光。

  「啪!」五指亲吻脸颊时,声音本就清脆无比,尤其是那浑人脸肥皮厚,更
是悦耳动听。不过经此一下,他眼中浑浊散去,坐起身来奇道:「咦?怎地是兄
弟你,那些美人呢?」

  「甚么美人,哥哥方才迷在阵里,小弟费劲千辛才把你救回。」黄蓉看他如
呆鹅一般,颇为无奈,随意编了一通应付尤八。蓝凤凰瞧得有趣,不禁唇角微弯
,含娇带媚的模样,险些让那浑人馋出口水来。

  见尤八直勾勾盯着蓝凤凰,黄蓉又好气又好笑,直怪自己多事,不如让他再
吃些苦头。不过天色已晚,尚有诸多事未梳理清楚,女侠无心在此逗留,便吩咐
道:「哥哥莫看了,赶紧背起方驼子,咱们找个地方夜宿。」

  「正是正是,此人还有薪酬未付,倒是不能丢他在这。」尤八虽刚从幻境脱
离,却记得先前驼子与侏儒那场厮杀,闻听此言,连忙起身。不过他有心在蓝凤
凰面前显摆,一扯衣领,露出浑身精壮的筋肉,这才把方一勇背起。

  俏丽苗女也想逗弄这浑人,装作惊讶,假意多瞄了两眼,惹得他更是趾高气
扬。黄蓉瞧在眼中,微微摇头,收拢好包裹后,去往前面开路。

  行了一阵,几人遇着一处山洞,见里面甚为宽敞,便定此间为夜宿之所。黄
蓉稍感疲惫,却又强自打起精神,与尤八外出寻些干柴枯枝,也好夜间有光。

  琐事不提,且说两人抱着木柴往回走时,尤八凑近黄蓉身旁,询问道:「兄
弟,那苗女如此美艳,你说她能看上哥哥不?」

  「此事小弟如何能知。」女侠昨夜未眠,如今只觉困意上涌,打了个哈欠后
,替这浑人支招道:「不过我要是哥哥,却不会心急,那苗女虽摆脱了侏儒欺凌
,想必仍心有余悸,你这般莽撞,只怕吓着人家姑娘,当要备些礼物,言语再温
柔些才是。」

  闻听此言,尤八止不住点头,边行边盘算起来。而他再不出言相烦,女侠也
乐得清闲,暗道:「尽管招惹,哼,且看你能落得何等下场。」

  原来黄蓉知蓝凤凰修为不低,更兼心细精明,见尤八色心不改,有意让五毒
教主整治他一番。不过女侠却不知,就因此事,后半夜却险些酿出事端来,那时
她便后悔如今这般说了。

  两人回到洞中,便在洞口边缘生起火来,此时已入夜,薪柴燃旺后,整个洞
穴火光闪耀。女侠取些干粮肉脯,分与蓝凤凰与尤八,三人就着清水,随意垫饱
了肚子。

  饭毕,尤八来到黄蓉身旁,却看着蓝凤凰拍了拍胸膛,高声道:「昨日兄弟
守了一整晚,今夜且好好休息,哥哥来熬更放哨。」

  女侠原本对这浑人不甚放心,可知自己若再不休息,明日恐怕支撑不住,便
交待道:「那便劳烦哥哥了,幻阵危险,晚间莫要出洞乱跑,不然等小弟睡着了
,可无人救你。」

  尤八自是满口答应,黄蓉虽觉隐隐不安,却因无边困意袭来,脑中已然不能
思考。见这浑人信誓旦旦,她便与蓝凤凰分出毯褥,各自寻了干燥处,不一阵两
人皆入眠。

  且说那浑人初始倒也老实,坐在洞口专心相守,火弱添柴,口渴饮水。他还
不时转头,看着背向自己侧卧的蓝凤凰,心中不断计较该如何表现,才能与这艳
媚苗女颠鸾倒凤。

  月明之时,清风阵阵,雾气也淡了些许。尤八无聊间四下张望,见几米外生
着不少野蕊嫩卉,登时计上心来,暗道:「相传苗人定情时,皆送女子花环,不
如编出一个明日相赠,嘿嘿,想必到时她便懂八爷的心思了。」

  这浑人精虫上脑,却忘了黄蓉的吩咐,起身朝洞外而去,怎料未走几步便浑
身一僵,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过了片刻,他转过身来,又复许久前的迷茫模样,迈步朝洞内走去,嘴中喃
喃道:「美人,嘿嘿……八爷来也……」

  第七十章 邪阵春潮

  洞中两女却不知情,一个奔波忙碌了许久,一个暂时摆脱淫贼胁迫,此时此
刻都睡得香甜。尤其是黄蓉,疲惫的她合上眼后,整个人彻底松弛下来,哪能有
所防备。

  所谓醉酒难醒,身疲易梦,黄蓉很快便进入梦乡,而且因日有所思,夜有所
想,与女侠在梦境相会的不是别人,正是让她又喜又愁的混小子。

  梦境里,云山雾罩,花草放歌,点点阳光洒落,端的暖人心扉。在一处小桥
流水,雅亭立溪之所,女侠静坐于亭内,独自品茗赏景。

  忽得,一双熟悉且精健的臂膀把她拦腰抱住,充满了男人的霸道与力量,不
禁使得她心荡神摇。女侠轻转鸾首,见荒唐子邪邪一笑,粉脸顿现嫣云,却没舍
得挣脱开去。

  周阳探头过来,似是求吻,她不禁羞涩闪躲,却被此子含住耳垂,登时力道
散尽,瘫软在青年怀中。荒唐子一边轻嗦缓吸,一边上下其手,在她胸臀处或抚
或捏。美妇羞臊难当,却任由爱子轻薄,娇躯逐渐滚烫,情欲也直涌心房。

  似是按捺不住,荒唐子连拽带扯,三两下便除去两人裙袍,欲续弦凤仪轩之
事。美妇这才有所挣扎,可半推半就怎挡得住猴急青年,顷刻便被环腰抱起,跨
坐于爱子腰间。

  现下这熟悉的体位,让黄蓉羞耻不已,可暗中却生出万般期待,抵抗的力道
也聊胜于无。周阳则扶腰捏臀,挺着曾让她欲仙欲死的凶枪,在泥泞不堪的幽缝
蹭了一蹭,便抵在已然绽放的花瓣上。

  许是梦中不用压抑情欲,顾忌一切,亦或是同样的场景已出现过多次,女侠
见即将失身给爱子,芳心虽慌乱依旧,却无凤仪轩时那般悲伤哀愁。

  「阳儿……刚开始时……莫要那般粗暴……且温柔些……」

  美妇羞声求了一句,便闭上星眸,做好迎接巨屌刺入体内准备,以及随后那
场虽乱伦禁忌,却酣畅淋漓的灵肉相搏。不想就在这紧要关头,她突觉胸前一疼
,登时脱离梦境。等再睁开眼,哪里还有那混小子的踪影,只剩下光秃秃的石壁
,以及映射其上的跳跃火影。

  从春梦惊醒后,黄蓉脑中混沌一片,可见自己仍在洞穴内,便又打算重新睡
去。可迷迷糊糊间,耳边却传来阵阵女子呻吟,好奇之下,她不禁睁开的略显惺
忪的美眸。

  略略回过些神,女侠发觉肌肤像是暴漏在外,竟能感受到微风拂来,浑身也
无比轻松自在。原来她因乳挺臀丰,扮了男装后便缠上布条遮掩,现下两处似已
被人解开,再无勒绷的难受感,

  「莫非是我入梦后,自己所为……」因尚未完全清醒,黄蓉不禁如此想,怎
料隐隐中,却觉有一物不断抚摸自己。那物粗糙带茧,被它掠过的肌肤不光尽起
寒栗,还像烧着了般又燥又热。女侠低头一瞧,险些娇呼出声,正有只黝黑的大
手按在胸前,捧着一颗饱满的乳球把玩。

  黄蓉微微一呆,连忙转头看去,却见尤八贴在身后,把自己与蓝凤凰搂在怀
里,而且不知何时,她俩已被这色胚剥得衣裙半敞。女侠倒好,虽被扯开腰衿绷
带,露出一对颤悠悠的豪乳,其余诸处尚有衣物相遮;而俏丽苗女因小衬短裙,
现下已寸缕未着,只剩一对红绿相间的绑腿,孤留在小腿肚上。

  原来尤八为了勾搭蓝凤凰,前去外面采花编环,结果行了不到数米,便又遭
阵意侵袭。他陷入幻境不可自拔,进入洞内便想和苗女欢爱,且与之前一样,虽
失去了意识,却仅凭雄性的本能,把女扮男装的黄蓉也拉进战局。

  现下这浑人眼中迷茫一片,神情却无比猥琐,更把两女左拥右抱,亵玩得不
亦乐乎!先蹂躏一阵女侠肉桃般的双乳,攥出股股乳汁,后又抠挖苗女淋漓的嫩
穴,采出阵阵爱液。

  看他的模样,黄蓉便知尤八没听吩咐,想必是闯出洞外,又陷入幻境。同时
,心中好奇自己如此遮掩,这浑人是怎生察觉出来的,不禁暗道:「莫非是因身
上的味道?可这几日我也并未好生梳洗……倒是怪了……」

  女侠自不知人失去意识后,与仅凭直觉的野兽无异,而尤八又乃色中饿鬼,
这才以至于此。不过现下非多想之时,她拍掉胸脯上的贼手,滚在一旁,饶有兴
致看向蓝凤凰,想瞧瞧五毒教主醒来,会用何等手段整治那浑人。

  怎料她刚看一眼,却又被吓了一跳,整个人横呆在地上,都忘了遮挡外泄的
春光。

  「啊……好舒服……」

  只见蓝凤凰早已醒来,再无先前憔悴黯然,此时满脸媚态,如八爪鱼般缠住
了身边的男人。而且在尤八的亵玩下,这苗女不光骚扭蛮腰,浪摆翘臀,更把小
手探去,握住他裆中撑起的巨物,连连上下套弄。

  蓝凤凰浪荡的模样,直让黄蓉面红耳赤,她原以为有好戏上演,哪知瞧见这
等不堪入目的艳景。不过看苗女眼中毫无清明,女侠也记起她曾言身中淫蛊,心
中暗道:「莫非是蛊毒发作?却该如何缓解……」

  就在黄蓉发愣之时,蓝凤凰似已欲火焚身,小手松开硬邦邦的阳具,竟然开
始替尤八宽衣解带。不多时,那浑人便被脱了个精光,随即饥渴的苗女反向骑在
他胸上,拢了拢凌乱的秀发,用小嘴含住青筋暴轧的肉器。

  「我要……更多……快也帮我……」蓝凤凰一边吞吐,一边含糊不清恳求,
还未等说完,尤八便舔向眼前汁水泛滥的幽缝。当糙舌磨过两片花瓣时,苗女情
不自禁的浪吟一声,也把嘴中硬物连根咽下,直直吞进了深喉中。

  猥琐大汉沉沦色欲幻境,俏丽苗女身中奇淫之蛊,此时虽尽皆失了理智,却
默契的吃咬着对方的性器。随着两人口交开来,吞咽与舔舐的动静交织在一起,
响彻了整个山洞,使得安静的夜晚略微有些嘈杂。

  女诸葛在一旁看傻了眼,暗忖若如此下去,两人想必定会行交媾之事,不禁
有些慌乱。她倒心善,不愿苗女因蛊毒发作,无端失身给那浑人,便喝道:「妹
妹,且凝神守一,莫要被欲望迷心!」

  这声音虽轻,却因黄蓉暗运内力,等飘入蓝凤凰与尤八耳后,震慑的两人停
止了口交。女侠见状急走两步,想把苗女拉开,哪知随后的将生之事,直让她始
料未及。

  那一男一女楞了片刻,齐齐转头望向黄蓉,迷茫的神色不减反增,且有愈演
愈烈之势。待看清衣衫不整的女侠,两人皆瞪大了眼睛,犹如猎人寻到新猎物,
竟同时起身朝她扑来。

  「姐姐,快来一起……」

  「咦!这也有个美娇娘,且与八爷亲热一番!」

  相离甚近,又猝不及防,黄蓉直被按倒在地。她刚要出手点晕二人,蓝凤凰
便探头过来,吻住她微张的软唇,两条丁香小舌立即搅在一起。霎时间,一股甜
中带腥的怪异味道,从女侠嘴中迸发出来,使得她并作剑诀状的柔荑,遥遥僵在
半空。

  两女舌吻时,尤八连撕带扯,把黄蓉其余的衣裳剥去,这下三人尽皆赤身裸
体。这浑人又捧着女侠两条美腿,重复起方才嗦嘬的动作,时不时还使牙啃咬,
欺负起那朵渐渐挺立的花蒂。

  先前黄蓉就因春梦一场,腿间已有爱液流出,现下经尤八如此刺激,凤穴更
是泛滥成灾。女侠又羞又恼,立即想挣扎起身,可被两人死死压住,就连微微抬
臀都做不到。

  「妹妹……快……快放开我……」不得已,她趁着蓝凤凰抬头换息,急忙开
口相求。苗女闻听此言,魅笑之时,抬手揭了那张人皮面具,舔着嘴唇道:「嘻
嘻,姐姐何必如此矜持,不若与小妹快活一番。」

  蓝凤凰笑毕,又堵住黄蓉本欲出声的柔唇,一对小手更如灵蛇般,或轻或重
游走在她各个敏感处;尤八也毫不示弱,咬了一阵,便把大嘴贴在嫩屄上,吐尽
胸腔之气后猛然一吸,疯狂吞食着幽香的爱液。

  「嗯……」经这浑人如此粗野的采撷,凤穴内的快感汹涌而出,女侠虽被苗
女堵住了嘴,却从琼鼻中发出一声压抑的呢喃。随着两人不断上下夹攻,她脑中
清醒万分,可娇躯越发泛软,更是无力抵抗。

  「嘿嘿,美人儿,且让八爷先磨上一磨,一会便让你们快活!」过不多时,
尤八似是吃饱,抬头贱笑一声,把坚硬的肉器埋在黄蓉美腿间。

  女侠发觉后羞愤至极,刚想翻身闪躲,却被蓝凤凰抢先一步,扭动蛮腰骑在
她身上。苗女随即趴下,与黄蓉脸脸相靠乳乳相贴,丰臀也不偏不倚,正好落在
那浑人的大屌上。

  如此一来,两女便如同夹心的糕点般,把粗壮的阳具当做糖馅,牢牢夹在四
片臀瓣间。

  「妹妹快下来,不然我便翻脸了!」这淫姿荡势直让黄蓉惊慌失措,可被两
人压在身下,丝毫无法挣脱,只得朝蓝凤凰急声呵斥。苗女哪里管她,一边舔着
女侠的雪颈,一边痴笑道:「姐姐莫要多言,好生享受便是。」

  就在黄蓉与蓝凤凰拌嘴时,却忘了还有人在旁虎视眈眈,而且两女现下的姿
势,更让深陷幻境的汉子鬼迷心窍!

  尤八虽神智全无,可并未耳聋眼瞎,面前无边的春景艳色,直让这浑人口水
横流。只见下面的尤物冰肌雪腻,除去衣物后,简直如白璧一般生光泛彩;其上
的佳人虽泛黄微黑,可瑕不掩瑜,独有几分异于汉女的野性风情。

  最让这浑人受不了的是,眼前两个婀娜娇艳的大美人,此刻正用腻臀夹着自
己的肉棒,想来天堂仙境也不过如此。他哪还能忍耐的住,抱牢了四条美腿,而
后收腰突胯,挺着硕长的大屌猛蹭而去!

  「你!一会我便要你好……啊……」

  「姐姐,啊……」

  黄蓉本在张口斥责,可话到一半,便被这记猛挺打断,不由自主与蓝凤凰同
时娇吟出声。热气腾腾的屌身刚触碰到花瓣,女侠便被烫得心惊肉跳,随后一路
碾压而上,更使得她筋酥骨软。而蛊毒发作的苗女也媚态撩人,连连扭动腰肢,
拼命下压双臀,把穿梭在两人体间的硬物越挤越紧。

  粗壮凶狠的肉器只突袭几次,叠在一起的两女便香颤不断,犹如嫩玉撞上软
金,直让人血脉偾张!恨不得扑将上去,随便抓住一个,然后按在胯下蹂躏,直
到寂寞的幽宫被灌满为止!

  「嘿嘿,且看八爷的厉害!」此情此景,更使得尤八越发卖力,胯根如同上
了弦般,直把两女磨得呻吟不断。

  随着炽热的肉棍不断抵在肚皮上,黄蓉小腹内像是燃起了团烈火,直烧得整
个娇躯越发滚烫,脑中渐渐无法思考。怎料蓝凤凰却火上浇油,竟抬起右臂搭在
臀缝间,趁着尤八研磨的空隙,抠挖起两人的菊涡。

  「啊!!!妹妹……不要……嗯……」这一下更是惹得女侠娇抖起来,只觉
后庭处瘙痒难忍,好似有只小虫在钻进钻出,禁不住抱牢了身上的苗女。

  夜深之时,清风微荡,薪柴虽快燃尽,可火苗依然跳跃不断。在这从未有人
居住的山洞内,三具精光的肉虫浑然忘我,死死痴缠在一起,越发紧密的缱绻厮
磨。一时间淫笑频响,浪语叠出,还夹杂着某个女子并非情愿,却依然销魂蚀骨
的呻吟。

  荒淫的艳事持续了一阵,可能是因尤八使出浑身气力的一次研磨,或是蓝凤
凰的手指越发深入菊涡中,黄蓉发出一声不甘的啼鸣后,娇躯剧烈痉挛起来。乳
峰上奶汁四溢,嫩屄里春水横流,聪慧的女诸葛竟被这对失了神智的男女,肆意
玩弄到泄身之时!

  娇躯酥酥麻麻,芳心幽幽切切,黄蓉不禁闭上星眸,享受起与爱子乱伦后的
初次极乐;而蓝凤凰也不知经桃根仙怎样的调教,虽把手指插在自己后庭中,更
眼神迷离,呼吸急促,却没像敏感的女侠那样攀上欲峰。

  尤八倒是玩了个痛快,可也按捺不住,毕竟研磨虽舒爽,却无真插真操那般
快活。这浑人抽屌而出,盯着两具凹凸有致的女体,眼中淫光大盛,似考量着先
与哪一个交欢为好。

  蓝凤凰尽管容资秀丽,体态矫美,可黄蓉却是人间绝色,只有终南仙子能与
之相比。况且她身段绝伦,乳鼓腰细,臀圆屄紧,那种成熟美妇散发的妩媚风情
,不知比年轻的苗女胜了几筹。

  尤八失了神智后,雄性本能不光让直觉更准,也驱使他找到了最适合交配的
对象,登时把目光落在黄蓉身上。这浑人先抱蓝凤凰到一旁,后把瘫软的女侠翻
了个身,摆成双膝跪地的羞耻姿势,怪叫道:「大美人儿!且看八爷如何让你快
活!」

  黄蓉怎能不知他要行淫,心中一惊,连忙想滚地挣脱,不想身旁蓝凤凰却似
帮凶般,双臂一搂固定住她的腰肢。而那浑人早把大屌抵在花瓣上,更死死掐住
肉臀,已然弓腰收胯,眼看要使出伏凤十八式中的后羿射日!

  高潮余波尚未退去,娇躯毫无一丝力道,黄蓉眼见失身待即,心中说不出的
气苦。女侠直恨一时疏忽,若先前不存侥幸,在醒来时便点晕两人,自己怎会遇
此祸事。可尤八如何会给她重头再来的机会,绷紧的胯根猛然一挺,粗壮大屌如
同离弦的箭矢,射向春水流淌的紧屄窄穴!

  「傻木头,想来蓉儿又要……可那小混蛋……定不愿我失身他人!」就在这
紧要关头,往日记忆如同皮影戏般,在女侠识海内连转不止。想到远在襄阳的丈
夫,她既愧又怨,可念及爱恨交加的荒唐子时,莫名的思念与不甘直冲心头!

  直到脑中的周阳邪邪一笑,黄蓉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竟挣脱开苗女的禁锢,
转身点向尤八的昏穴。与此同时,那浑人的肉器也急速插来,紫红色的龟头破开
两片花瓣,狠狠刺入女侠的凤穴中!

  「滋!」

  「啊!嗯……」

  「唔……」

  肉器相连之音当先响起,端的美妙万分,而后女子撩魂荡魄的娇啼,伴随男
人低沉的闷哼同时发出。转头看时,黄蓉已彻底摊软,娇躯连连抽搐,似是吃不
消这记饱含邪欲的一击;而尤八昏转过去,他那根被名器吞入大半截的淫物,伴
随着后跌的动作,不舍的缓缓而出。

  「哈……好险……啊……」粗大的龟冠硬如钢铁,拔出时蛮横的挤开褶褶嫩
肉,使得黄蓉神魂颠倒,直忘了蛊毒发作的苗女尚在身旁。

  「姐姐真是扫兴,既如此,且让小妹享受……」蓝凤凰早已欲火焚身,见男
根毅立在眼前,主动跨坐上去,用汁水泛滥的粉屄吞没了尤八的肉器。

  「啊……好快活……嗯……」

  随即,苗女便自己行起淫来,双臂撑在尤八腿上,蛮腰扭摆不断,小嘴中更
是连声浪叫。而且她也未放过黄蓉,见女侠雪臀高撅,又探下身去,使舌舔舐起
满是蜜液的花瓣。

  如此之下,两女一男又复行先前的淫事,旖旎的山洞内春意荡漾,直让人分
不清谁在与谁交媾!

  过不多时,一前一后两声亢奋的娇啼响起,两女一个急仰鸾首,一个紧坐男
胯,尽皆从阴穴里泄出股股春水。那个昏迷的汉子也腰间急抽,似是已出精喷液
,大脸上神情满足,又透着无比的猥琐。

  待三人尽皆泄阴喷阳,这场持续了许久的荒诞淫事,方才告一段落。歇了片
刻,黄蓉便恢复气力,当下穿衣系袍,转头怒视着蓝凤凰。而俏丽苗女授精后,
似是蛊毒消退,连忙从尤八身上爬起,黯然道:「姐姐莫怪,小妹也不想如此,
只是身中奇淫之蛊,被……被男人轻轻撩拨便会……」

  听蓝凤凰如此解释,黄蓉连连苦笑,满腔的怨气也缓缓散去,一时间闭口不
语。虽被尤八强行插入,却谈不上失身,想到此处,女侠对某个人心道:「小混
蛋,娘亲可没……若是回襄阳发现你……却要让你好看!」

  待蓝凤凰整理完毕,穿上衣裙后,黄蓉又问几句关于蛊术的不解处,便吩咐
她早些休息。两女也不管昏迷的尤八,虽皆无睡心,却各自分开,躺在洞内闭目
养神。

  隔天清晨,黄蓉对尤八补了一指,随即陪着蓝凤凰外出,寻找不知迷失在何
处的桃根仙。怎料两女寻了几个时辰,直到日上三竿,也未发现那侏儒的踪迹。

  蓝凤凰大失所望,禁不住悲泣连连,女侠好言相劝许久,这才让可怜苗女抚
平了情绪。等两女返回洞内,见尤八在昏迷中竟还睡得香甜,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便拿他泄愤。所幸昨夜之事情有可原,一人扇了几个耳光后,她俩就停手,倒
让这浑人小命得存。

  因有燃眉之急,又见时候不早,黄蓉不愿在谷中继续耽搁,这才解开了尤八
的穴道。这浑人醒来后,丝毫不知自己脸颊红肿,更不记昨夜享受了何等艳福,
只当守夜时又睡了过去,竟还朝两女连声致歉。

  蓝凤凰哪会理睬,黄蓉见状,便让他当苦力,负责背着方一勇赶路。这浑人
不识好歹,以为又有表现的机会,当下满口答应,跟随两女向西行去。

  临走时,黄蓉恨这邪阵歹毒,便寻了个借口只身破阵,到了中央阵眼,见压
阵之物乃一颗碧绿玉石。女侠不知此物有何等功效,可雁过拔毛,把异石藏进包
裹内,想回襄阳细细研究。

  当下黄蓉在前领路,不到一个时辰,几人便从谷中而脱,闯入南疆苗地。山
径坎坷,行路颇为不易,过了日落时分,这才碰见一处苗寨。

  女侠见天色已晚,就想在此歇脚,怎料守寨苗兵见是汉人,却不开寨门放他
们入内。蓝凤凰交涉了几句,又取出个银质小牌,苗兵看了立刻恭敬无比,忙把
几人让进寨中。

  苗疆不比汉地,并无客栈旅舍,几人随意找个普通苗家,予主人些银钱,在
吊脚楼的二层安歇下来。那男主人倒是好客,忙里忙外备了一桌腊肉野味,还让
自家姿娘烧了热水,供疲惫的客人解乏。

  几人毕竟饿了一整日,早已肚中空空,虽是寻常的苗家饭菜,却也吃得津津
有味。直到最后,尤八馋虫发作,竟欲向男主人讨酒吃,却被蓝凤凰瞪了一眼,
只得呐呐作罢。

  饭毕,女侠编了个谎,骗那浑人回房照看驼子,自与蓝凤凰去梳洗沐浴。怎
料两女还未脱下衣裳,就又生变故,却是尤八在外面扯着嗓子叫道:「兄弟,快
来,快来,方先生醒了!」

  闻听此言,黄蓉与蓝凤凰对视一眼,复又带上人皮面具,吩咐道:「妹妹去
缠住那浑人,我且与魔教堂主好生聊聊。」

  「姐姐如此绝色,被这物什遮掩,当真可惜……」苗女似极为艳羡那张倾城
俏脸,不禁幽幽轻叹,可见女侠拧眉相视,又笑道:「姐姐莫要多想,小妹说笑
而已,且请宽心,我知该如何行事。」听她这般说,黄蓉哪里会信,可现下也心
计较,微微摇头不语。

  两女整理好裙袍,连诀而出,尚未至楼下,就见尤八在二层探头探脑。他发
现黄蓉与蓝凤凰并肩而回,不禁心生疑惑,高声道:「咦,兄弟怎与蓝姑娘在一
起,方才她不是说要沐浴,莫非你俩……?」

  「尤大哥莫要乱讲,却羞死人了,奴家与这位兄弟去相谢主人,并无你想得
那般……」蓝凤凰闻言嗔怪连连,后朝尤八娇媚一笑,满带敬服道:「尤大哥,
听闻你闯荡江湖多年,声名卓著,趁着今夜无事,与我讲讲如何?」

  秀丽苗女本就婀娜多姿,现下又露出风骚之态,直把尤八迷得神魂颠倒,脑
中疑惑也仍在一旁。听那音柔调婉的呼唤,这浑人恨不得跳将下来,三步并作两
步,「蹬蹬瞪 」跑下了楼梯。

  黄蓉知蓝凤凰懂得分寸,不会再如昨夜那般,再不管两人如何,急急上了二
层。她进入房间,见床上的方一勇斜靠于墙,面色惨白,紧盯着自己。先前女侠
见此人重伤,怕未探得情报这驼子就身死,便偷偷喂了他一颗无常丹,现下看魔
教堂主这般模样,想来应已性命无忧。

  「黄兄弟,这是何处?」方一勇见黄蓉进来,先试探着发问,随后又似想起
了甚么,自嘲一笑道:「既能带方某逃出幻阵,想来兄弟定非常人,这黄九两字
,怕不是阁下真名……」

  女侠听后却不接话,魔教堂主见状,沉默了一阵,叹气道:「方某现下身受
重伤,便直截了当,敢问阁下混进我队中,究竟意欲何为?」

  「方堂主倒是明白人,也省了在下的功夫。」黄蓉眼珠一转,挑明了来意,
却未说出自己真实身份,只听她朗声道:「实不相瞒,我乃丐帮八袋长老,奉黄
帮主之命,前来追查魔教勾结苗人之事。」

  「原来是丐帮好汉,恕方某有眼不识泰山。」方一勇也供了供手,半信半疑
道:「不过丐帮诸位长老,我皆有印象,却从未听闻过贵帮中,还有阁下这般心
思缜密的人物。」

  「彼此彼此,在下原先也不知魔教除四堂外,还另有一暗堂。」女侠轻轻一
笑,随即来到床前,朝驼子道:「方堂主,我便直接问了,东方不败此次派你前
往万虫谷,除了游说阴鬃盛外,还图谋何事?」

  闻听此言,方一勇踌躇不语,女侠见状,取出颗药丸放在手上,又道:「此
丹为九华玉露丸,想必方堂主也曾听过。若是你说,我便奉上疗伤圣药,若是你
不愿说,嘿嘿,在下不才,自有其他办法探知,至于你么,且去荒郊野岭与虎豹
为食吧。」

  这驼子既能坐到堂主之位,自然不是个笨人,唯独胆小无比,不然陷入邪阵
屠戮幻境时,也不会对桃根仙百般忍让。况且他也心中清楚,自己搞砸了教主所
命之事,想来即便能返回教中,恐怕也小命难保。

  玄武堂堂主盘算一番,随后略带希冀,对女侠欲言又止道:「若是我告知阁
下,可否保我性命,我怕……」黄蓉怎会不知他是何意,便轻点鸾首,方一勇喜
于形色,随即对女侠全盘托出。

  原来阴鬃盛虽有与魔教勾结之意,却因形势尚未明朗,苗王苗后也不愿反叛
宋廷,只得按兵不动。方一勇此行,一是催此人举事,更带来东方不败的许诺,
若苗人大长老即刻起兵,等事成后苗地独立为国,他为国主。

  二来,自圣手一怪方林死后,魔教便没了配毒使药的高手,这次驼子还受影
二所托,顺带去万毒谷购些奇蛊异虫,不过他却不知要用到何处。

  「……方某既已道明,便等同于叛教。」方一勇重伤未愈,又说了一大段话
,不禁咳嗽几声,满脸苦涩道:「不知阁下要如何处置我?」

  虽不耻这驼子罔顾手下性命,可一路上也未见此人作恶,黄蓉有心饶他一命
,思量一阵,这才道:「方先生可愿去襄阳丐帮分舵做客?待退了鞑子,败了魔
教,再还你自由。」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闻听能去襄阳避祸,方一勇喜不自胜,怎料黄蓉
又说了一句,却让这驼子面露惊惧,只听她道:「不过现下,还需你随我往万虫
谷一趟。」

  「放心,有我在,当保你性命无忧。」女侠又补了句话,便把九华玉露丸抛
向驼子,随后气定神闲,在一旁等他答复。方一勇虽不情愿,可把柄与生机皆被
人捏在手中,只得接过丹药,颓然点点头。

  黄蓉见他同意,不禁心中一喜,进而坐在床边,交待方一勇该如何行事,随
后让这驼子卧床休息。她出了房门,轻迈莲足缓缓而去,一边走,一边在脑中谋
划筹算。

  既要平息苗疆风波,又需替小龙女求得安神蛊,倒是让女诸葛觉得棘手万分
,一时想不出两全其美之策。

  到了一楼,黄蓉刚想去寻蓝凤凰,却被楼梯边蹲着的汉子吓了一跳。她定睛
看去,见尤八鼻青嘴肿,满脸哭丧,不知被谁狠狠揍了一顿。

  「兄弟,不,不,不得了,咱哥俩赶快离去。」这浑人似受惊吓,见到女侠
下楼,急忙站起身来,嘴中磕磕巴巴,上前便欲拉住她的玉臂。黄蓉悄退一步,
躲开抓过来的大手,好奇道:「哥哥这是怎么了?」

  尤八激动万分,哪能发觉黄蓉展露的精堪身法,双臂张牙舞爪,嘴上心有余
悸道:「那,那苗女似是妖怪,哥哥一挨到她便跌倒,直摔了个七荤八素。咱俩
赶紧跑路,若是被此女逮到,说不得会吸光你我阳气,到时可大大不妙。」

  女侠不知发生了何事,可看这浑人的模样,想来是求欢不成,反被俏丽苗女
整治了一番。她原本暗自发笑,可一想到难解的危局,便无心与尤八纠缠,无奈
劝道:「哥哥莫慌,想来是黑灯瞎火,被石头绊倒了而已。」

  尤八闻言一急,刚要再开口聒噪,却见方才戏耍他的苗女如似鬼魅,从一旁
的黑暗中现身,登时吓得屁滚尿流,跑到二楼躲进房间内。

  「嘻嘻,这汉子倒也有趣……」蓝凤凰来到女侠身旁,看了眼楼上刚熄灭灯
烛的窗户,而后问道:「姐姐,方才谈得如何?」

  黄蓉微皱月眉,把方一勇所说言语重复一遍,蓝凤凰沉默片刻,随即想到甚
么,轻声道:「姐姐,再过几日便是我族祭神大典,往常一向由阴鬃盛主持,苗
王苗后到时皆会前往万虫谷,你说他……会不会趁机……?」

  「祭神大典?」女侠何等聪慧,仅凭片言只语一点就破,转头埋怨道:「如
此大事,妹妹何不早说?」

  「姐姐莫怪,摆脱那恶心侏儒后,小妹着实有些欢喜……」蓝凤凰涩然一笑
,又勾起了悲惨的回忆,不禁把头枕在黄蓉肩上,歉声道:「姐姐,现下该如何
是好?但请吩咐,小妹全听你的。」

  「……不妨事,大典具体何日举行?」女侠也知自己有些心急,便没躲开苗
女的倚靠,后柔声相询。怎料蓝凤凰得寸进尺,竟把双臂环在她腰间,吐气如兰
道:「桂月初五,也就是四天以后,姐姐……」

  「既如此,且早些歇息,等明日一早便前往万虫谷,到了那再做计较。」黄
蓉扭身一躲,不着痕迹的摆脱了苗女,吩咐了声便去休息。蓝凤凰见状,莫名一
笑,跟在女侠身后亦步亦随。

  「姐姐,那浑人就在隔壁,若是晚间他图谋不轨,小妹只怕……不如姐姐与
我同睡可好?」等两女上得二楼,到各自门边,黄蓉欲进屋时,却听蓝凤凰出言
相邀。

  转头看去,秀丽苗女含娇带怯,似是真在惧怕,不过那楚楚可怜的神情中,
却又透着丝丝妖魅浪荡。女侠怎会不知她是何意,面具下的俏脸一红,沉声拒绝
道 「妹妹自重,明日还有要事,我先睡了……」

  怎料蓝凤凰眨了眨眼,说出句让黄蓉大惊失色的话来,只听她娇笑道:「小
妹也不强人所难,不过姐姐……可愿与那唤作阳儿的人同睡?」

  「你!」许是怕母子乱伦之事暴漏,或是心中的秘密被人拆穿,一向冷静的
女诸葛慌乱过后,不禁恼羞成怒,星眸盯着苗女时,也带了几分冷意。

  「姐姐莫急,小妹一无所知,在昨夜休息时,无意听到姐姐的梦语。」蓝凤
凰毫不畏惧,从容一笑,转身进入屋内。

  片刻后,又从门里飘来几句话,只听她道:「不过阳儿这两字,想来不是郭
大侠的……嘻嘻,小妹并无与姐姐作对之意,只是心中好奇,究竟是何等英雄豪
杰,能让闻名天下的女诸葛魂思梦绕……」

  先前蓝凤凰的言语,使得黄蓉冷汗直冒,后面一席话,又让她一时懵然。楞
了许久,美妇微转鸾首,望向北方,星眸中透着丝丝牵挂,芳心暗道:

  「甚么英雄豪杰,不过是个混小子罢了……」

  第七十一章 痋术怪虫

  卯时悄至,月儿虽未西沉,却藏于云间,疲惫的遮裹住了身形。放眼看去,
千里大山中霭霾缭绕,不知是晨雾挥生,还是瘴气四起。

  尚未鸡鸣报晓,天幕仍旧昏暗,想来再勤快的苗人猎户,也还在自家吊楼内
酣睡。不过此时此刻,山间某条曲径中,却有四人正在疾行,落步的方向直指西
南。

  当先领路的是个蓝衣苗女,俏脸含愁,也不知忧心何事,她身侧一步外,尖
腮的黄脸汉子毫无表情,晶亮的眸中却透着急色。两人身后,猥琐的傻大个睡眼
惺忪,似是尚未清醒,搀著有些踉跄的驼子亦步亦随。

  三汉一苗且男多女少,此时还敢在苗疆深山赶路,倒让人心生诧异,细细想
来,也只应是女诸葛一行了。

  昨夜听闻苗疆盛会在即,黄蓉恐阴鬃盛趁机发难,扣押苗王起兵叛宋,只休
息了几个时辰,就招呼众人上路。蓝凤凰也心忧此事,自不用人相唤,一早便起
,还备些了清水与女侠一同梳洗。

  方一勇虽身受重伤,可九华玉露丸端的神奇,一夜过后,他除暂不能用内力
外,基本已与常人无异。这驼子昨夜叛出魔教,原本不想再蹚浑水,但去襄阳避
难尚需女侠安排,倒不敢不从。而尤八昨晚经蓝凤凰一番整治,躲在被褥里担惊
受怕了半宿,被叫醒时正睡得香甜,自是不愿起床赶路,可见雇主都无怨言,只
得嘟嘟囔囔跟随在后。

  不过这浑人虽憨,脑子却不愚笨,见方一勇对自家兄弟毕恭毕敬,隐隐察觉
有些不对。出发时,他本想凑到黄蓉身边问个仔细,却被那妖魅般的苗女一瞪,
哪敢再上前多话。

  几人急急而行,一晃就是半日,转过一座山岗,停在片密林前休整。黄蓉取
出些干粮,先与尤八及方一勇分了,后来到苗女身边,悄然道:「妹妹,按这速
度,多久可到万虫谷?」

  「原先两日便可,不过现下……小妹倒说不准了……」瞄了眼气喘吁吁的驼
子,蓝凤凰语气不定,随即又好奇道:「姐姐既能捏制人皮面具,还带上姓方的
作甚?不如假扮他前去,也好省些时间。」

  「唉,以妹妹原先所言,想必苗疆内满布阴鬃盛的眼线,若把这驼子留在寨
中养伤,只恐走漏了风声;二来此人尚存犹豫,挟持在身边,既可消除隐患,又
能坚定其叛教之心。」闻听此言,黄蓉摇头苦笑,耐心与蓝凤凰解释起来。

  女侠何尝不欲如此,就连尤八她都觉得是个累赘,早想摆脱那浑人,到时自
己轻身入谷,擒下苗人大长老,岂不是功德圆满?只是现下局势危急,既关乎襄
阳战事,更影响将来的正邪交锋,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她不得不谨慎小心。况
且通过蓝凤凰告知,黄蓉虽对阴鬃盛有所了解,可苗女许久未见她那禽兽师傅,
更不知万虫谷如今的情形。因此,女诸葛只能扮作魔教堂主的随从,等见了面后
再暗中行事,以求出其不意。

  「姐姐莫怪,是小妹心急了……」听黄蓉说完,秀丽苗女微一琢磨,便懂其
中利害,连忙轻声致歉。女侠摆摆手示意无妨,也和水吃了些干粮,又休息片刻
,随即招呼三人上路。不想刚转过密林,忽有阵西风刮过,裹着一阵腐臭无比的
味道扑面而来,险些让几人吐出刚吃的水食。

  黄蓉几个连忙屏息捂鼻,朝臭味传来处望去,原来林前凸出的岩石上挂着具
尸首,怨眼圆睁,舌苔突口,赤身裸体却独留绑腿,想来是个苗族女子。四人定
睛一看,只见女尸脖颈有绳索相勒,浑身伤痕累累,经烈日一晒,早已迸裂滴脓
,小腹处更鼓胀无比,肚皮不知被何物破了个大洞,隐隐还有东西冒出头来。

  黄蓉与方驼子闯荡江湖已久,对生老病死早已见怪不怪,只因女尸有些蹊跷
,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蓝凤凰则有些反常,刚刚看去,便似是记起何事,神色越
发的严峻……

  「入他娘!这是鬼是人!」尤八哪里见过这等恶心的尸首,直吓得瘫坐于地
,尤其那女尸随风左摇右荡,更是让他心惊肉跳!这浑人哆哆嗦嗦,想顺回路逃
去,可因身旁同伴皆镇定自若,这才勉强压下惊惧。不过他看清后,又觉得失了
脸面,捡起块石边砸边骂道:「娘的,这吊死鬼却是晦气,竟把老子吓了一跳!


  「且慢!」

  「不可!你这色……」

  其余三人皆聚精会神,正观察着那怪异女尸,哪能料及尤八气急败坏下,竟
敢亵渎亡者。黄蓉察觉到后,连忙开口阻止,蓝凤凰更是骤然色变,立即娇喝出
声。可惜为时已晚,那浑人已把石头掷出,而且不偏不倚,正砸中女尸小腹上的
伤洞!

  不想一砸之下,西风突然随之而停,林中再没了枝桠碰撞的沙沙声,只剩下
死一般的沉寂!不知为何,黄蓉隐隐感觉不祥,刚想出言责备,就见蓝凤凰飞身
上前,甩了尤八一记耳刮子,怒道:

  「你这色胚,专能惹事,知不知这是……!」

  就在此时,山岩上忽然传出「吱吱咯咯」的怪声,那动静如万虫同时撕鸣,
惊飞了不少林中的鸟禽!几人转头看去,尽皆吓了一跳,只见死去多时的女尸竟
开始剧烈抽搐,那诡异扭摆的模样,像是僵煞嗅到生者气味,想要扑将下来索命
一般!

  「俺的亲娘……呃……」

  眼见这恐怖至极的景象,尤八哪有方才的胆气,这贪色浑人白眼一翻,竟然
晕了过去!就连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方一勇,也被吓连退十数步,颤声道:「黄长
老,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速离去为妙……」

  「莫急,且看个明白。」黄蓉心灵神慧,自不信鬼神之说,况且此时朗朗白
日,怎会有厉鬼复生。她止住想要逃走的驼子,脚下一勾,把昏倒的浑人抛在身
后,轻声问苗女道:「妹妹,可知这女尸为何如此?」

  蓝凤凰也有惧色,倒没惊慌失措,闻言点了点头,答道:「此事一言难尽,
容小妹稍后再作解释,且先……铲除妖物……」

  听她说完,黄蓉心有不解,却不再追问,转头紧盯着女尸。方一勇虽没再逃
,却也不敢上前,只把尤八拖到一旁,从林边捡起个木杆防身。就在几人戒备之
时,痉挛的尸首突然一顿,随后从小腹中钻出三只怪虫,个个有拳头大小,扑腾
腾摔在山径上!

  那怪虫既像蜂又似虿,浑身包满甲壳,满布红黑相间的花纹,还如螳蜋那般
,长着一对挂满锯刺的前肢!最让人胆寒的是,这虫的大颚分作六瓣,中间还有
个锥状口器,想是用来注毒摄食!

  也不知是摔得懵了,还是有何惧怕,三只嗜血怪虫竟不敢扑袭,只用木讷的
复眼死死盯着几人,张起两对蛸翅猛抖,不断发出「吱吱咯咯」的撕鸣,如同示
威一般。

  「还好,尚未成型……」看清了怪虫的模样,蓝凤凰长出口气,转头对黄蓉
道:「此妖虫怀有剧毒,莫要被它近身,可用暗器毙之。」女侠自不用人吩咐,
当即在腰间一摸,这回取得并非石子,而是一把金针,随即试探着朝最近的妖虫
射了一根。

  只听「叮」的一声,金针虽然命中,却因其怪虫的甲壳坚硬光滑,竟被弹了
开来。而且此举似把三只妖物激怒,振翅之后,张着恐怖的口器,朝几人猛然袭
去,那速度简直迅雷不及掩耳!

  也不知是飞是窜,怪虫在电光火石间,夹着一股腥甜的异风,已然扑到十步
内。说来也怪,先前是黄蓉出手射针,可三只妖物却隐隐避开女侠,只朝苗女和
驼子,以及吓昏的浑汉扑去,不过现下如此情形,众人倒皆未察觉。

  「射它们眼睛!」蓝凤凰手无寸铁,见状不由得心悸,急忙开口提示。黄蓉
却不答话,傲然一笑后暗运内力,把手中暗器抛向半空,使出久未用过的满天花
雨掷金针!

  针头本就锋利无比,再有了内力加持,射向怪虫的甲壳时,简直如破纸穿棉
那般轻松!只见半空中寒芒闪烁,如同金雨般耀眼夺目,等雨滴落地时,传来一
阵「噗噗噗」的入肉声!再转头看去,三只怪虫皆成了马蜂窝,直被钉在地上,
毫无一丝生机!

  「黄长老手段高明!小人佩服!」方驼子看那怪虫可怖,原以为要龟命呜呼
,可见女侠使出如此绝技,心中震撼的同时,也对万虫谷之行,以及去襄阳避难
多了些把握。当下他把木杆撇在一旁,快走几步,又抱拳深鞠,口中奉承不断。

  「那驼子,先别溜须拍马,速去把怪虫及女尸焚烧了。」三只妖物虽死,蓝
凤凰却毫无松懈,打断方一勇的话后,又对黄蓉轻声道:「姐姐,把女尸也射下
来,不然剧毒发酵,我怕……」

  女侠随手一扬,等金光闪耀后,挂在山岩的尸首便掉落于地,随即,她朝瞧
自己眼色的驼子点点头。方一勇仍有些惧怕,可见怪虫都死得透了,无奈掏出怀
中火折子,不情不愿的去了。

  等他一走,黄蓉也不管吓昏过去的尤八,转过鸾首,问向蓝凤凰道:「妹妹
,现下在无他耳,且与我说说,似这等怪物,可是蛊毒所化?」

  「这并非蛊毒,乃是黑苗所使的痋术……」秀丽苗女目不转睛,看着方一勇
引燃虫尸,过一阵才幽幽回答。黄蓉对痋术也有所耳闻,但只知是害人的邪法,
听后不免一奇,又问道:「何为痋术?妹妹,方才你那般紧张,却是为何?」

  「唉,姐姐不知,在上古百黎时,蛊痋之法就有流传,而且两术本为一道,
不分彼此。」五毒教主沉默片刻,对女侠一五一十的解释起来,只听她道:

  「不过蛊术尚分善恶,恶蛊虽毒,但不会立刻取人性命,获得解药便能根除
,而善蛊更含疗伤治病之效;可痋术只为杀生作孽,且毫无破解之法,中者无不
丧命!」

  说到此,蓝凤凰指向那具女尸,续言道:「便如姐姐所看一般,欲行此术,
先要在人体注入痋卵,待幼虫破蛹便以人血肉为食,而且这等妖物长为成虫,还
会钻出寄体腔腹,随即散播瘟疫,祸害百里!」

  「三百余年前,唐亡之后天下纷乱,不少军阀在混战之际,也曾遣人来南疆
寻找会痋术者,用以驾驭手下,暗杀仇敌。当时几位大巫不愿卷入战事,有鉴于
此,便倡导我族练蛊弃痋,可一小部分人或因野心或因传统,自是心中不愿,就
变成了黑苗的起源。」

  蓝凤凰娓娓道完,随即柳眉相拧,满是不解道:「不过十多年前那一战,我
师……阴鬃盛以彻底消灭黑苗,怎地如今苗疆内,还会出现此等邪术……」

  倾听之后,黄蓉默然不语,斟酌一阵才道:「妹妹,若往万虫谷去,是否必
经此路?」

  「并无他路,除非是从滇黔向北,不然前往万虫谷,定会经过此处。」蓝凤
凰虽然不解,仍旧出言相答,随后又好奇道:「姐姐问此事作甚,难不成想绕道
而行?如若换路,恐要耽搁不少时间。」

  「这几日已过了辰州,我记得苗王治所便在此处?」黄蓉却不答话,思量了
片刻,反而又问一句。见苗女点头称是,她脸色先是一变,后又恢复如常,沉声
道:「想必十余年前,阴鬃盛并未赶尽杀绝……这等邪术再度出现,应是此人所
为,且非因为咱们,只怕是针对苗王苗后……」

  「姐姐,这该如何是好?若是让他阴谋得逞,苗疆必然大乱,介时……」蓝
凤凰闻言一惊,登时手足无措,上前抓着女侠的袖口,急切出言相询,

  「莫急,既然这邪术让咱们撞见,想来苗王尚未至此。」黄蓉当先安慰了一
句,又看了眼烧成火球般的女尸,吩咐道:「咱们在前开路,晚时,寻个落脚处
等候,待见了苗王苗后,妹妹去相劝他二人,暂且莫要去万虫谷就是。」

  等商议完毕,黄蓉召了召手,把方一勇唤回,蓝凤凰也去叫醒尤八。怎料那
浑人似是真吓得够呛,如同死猪一般,苗女左推右摇下,丝毫没有动静。女侠见
状,移步来到一旁,手持金针,朝他人中狠狠一扎。

  「啊!疼疼疼疼!何方妖孽叮了八爷一下?」吃痛之下,尤八登时醒转过来
,见三人皆围在身前,不禁茫然道:「咦!莫非大伙都到了阴曹地府?不对不对
,地府中怎会有蚊蝇叮俺。」

  「呸,你这色胚离死还早,赶紧起来上路!」方才听黄蓉分析完,蓝凤凰心
情复佳,便俏瞪美眸,抬腿轻踢了他一下。经过昨夜一番整治,尤八甚怕这苗女
,可见她此时含娇带媚,又险些淌出涎水,连忙附和道:「蓝姑娘所言极是,咱
们赶路要紧,赶路要紧。」

  蓝凤凰却不睬尤八,轻哼一声直往前行;方一勇心觉这傻汉子好笑,可昨夜
女侠交待过他,所以也未多话,便随着苗女而去。黄蓉把落地的金针用白绸抹净
,随后收入怀中,迈足欲走时,听那浑人好奇道:「兄弟,发生了何事?那吊死
鬼呢?」

  「哥哥方才眼花了,只是具普通女尸,哪有甚么吊死鬼,且速速起来,莫要
耽搁时辰。」黄蓉一指仍在燃烧的火球,随意应付了句,便转身而去。尤八见状
,急忙起身跟上,边走边道:「想来是兄弟又救了俺一次,唉,哥哥也不知该怎
生报答你。」

  「无妨,不过哥哥且谨慎些,苗疆不比汉地,瘴气毒虫甚多,切莫遇草而入
,见泉就饮。」听这浑人如此说,女侠虽心中烦闷,却又哭笑不得,无奈好言劝
了他两句。

  有惊无险后,一行人重新上路,翻山越岭,穿林跨溪自不在话下,也再未遇
到那诡尸邪术。

  不过尤八又出了差错,想盛夏之际日头火辣辣的热,这浑人又爱牛饮,所带
的水囊已然干瘪。他初始不当回事,想着后面补些便是,怎料似是霉运当头,一
连行到日落前,沿途竟没撞见一处山寨或村落。

  等穿过一座峡谷,尤八已然舌根泛苦,嘴唇发干,眼睛也渐渐无神。这浑人
倒是硬气,强忍着没问同伴讨水,毕竟走了许久,想来其余人的存水怕也所剩不
多。可他发觉又要爬山,不禁连连叫苦,当下扭头乱扫,想看看山脚下有无溪涧
,好解自己口渴之疾。

  瞄到右侧时,尤八眼中一亮,原来一处矮丛后,隐约露出股清泉。口干舌燥
下,这浑人早把女侠交待的言语忘光,当即偷摸朝泉水走去,想先喝个痛快,再
把水囊灌满。

  尤八一直落在最后,所以三人皆未察觉异状,不过走了片刻,黄蓉发觉脚步
声不对,连忙转头看去。见那浑人没有跟上,直往右边去,她略显烦心道:「哥
哥作甚?那边可没路。」

  黄蓉话音刚落,蓝凤凰与方一勇也停步,转头相视。尤八见同伴都盯着自己
,有些不知所措,急中生智道:「无事无事,有些尿急,我去放个水就来。」

  女侠听完暗啐一口,与蓝凤凰齐齐转过脸去,方驼子也连连摇头,不过此乃
人之常情,三人也不好开口相责,只得在原地等候。

  怎料过了片刻,忽听矮丛中传来一声大叫,而后又是阵微弱的呻吟,三人面
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黄蓉本想去查看一番,却怕撞见尤八放尿的场景,便
对驼子道:「方先生,劳烦你一趟,看他到底在作甚。」

  方一勇自是唯命是从,当下跑了过去,不一阵,只听他喊道:「坏了,尤兄
弟似是饮了毒泉。」

  两女脸色一僵,心中皆感无奈,暗骂这浑人忒会惹祸,随即也下了山阶。钻
入矮丛中,见尤八倒在一口泉水边,虽还睁着眼睛,却已面如金纸。

  「兄弟……不怪哥哥……实在是……太渴了……」见兄弟与苗女到来,那浑
人勉强提着一口气,龇牙咧嘴道:「肚子疼得厉害……想来是肠子被毒穿了,兄
弟,哥哥怕是不行了……回头方先生的赏钱……你便替哥哥领了……还有蓝姑娘
,你也替我多多照顾……」

  黄蓉原本心烦意乱,听这浑人胡言乱语,一时又好气又好笑,绷着脸不搭腔
接话;蓝凤凰看了眼泉水,美眸溜溜一转,无奈道:「放心,这并非毒泉,要不
了你的命,不过嘛,倒要恭喜尤大哥,也不知你能生个大胖小子,还是如你一般
的闺女。」

  苗女言语荒唐,女侠与方驼子一时懵然,皆转头看向她。就连那疼痛难忍的
浑人,也回过三分精神,勉强问道:「甚么生娃生女?八爷我可是男人,哪有那
种能耐。」

  「此泉名为求子泉,无论男女雄雌,一旦饮下便即怀胎,等三日一过,就会
分娩,哼!到时可有你好看!」苗女神情认真,大声解释一番,随后别过脸去,
再不说话。

  「啊!哎呦……好疼……蓝姑娘,可有法子不让俺生娃娃?你行行好……若
能治好小人,俺愿意为你做牛做马……」尤八得知自己不会身亡,先高兴了一阵
,可听她说到后面,又哭丧着脸连声哀求。

  看蓝凤凰煞有介事,黄蓉心中只觉古怪,就使了个眼色,等她随自己来到一
旁后,发问道:「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姐姐,我骗他的,就是寻常毒泉,几日后毒性便消。」原来这泉水的确有
毒,不过毒性不烈,只会让人畜肚中绞痛,苗疆内妇孺皆知。蓝凤凰恨尤八一路
惹是生非,着脑之下,诓骗这浑人取乐。

  待她解释完,女侠却微蹙月眉,心中越发烦闷。想方一勇重伤初愈,本就拖
累行进之速,现下尤八又身中泉毒,更是耽搁时间,可若把他抛在荒山野岭,倒
也于心不忍,毕竟此人并非大奸大恶,只是好色成性而已。念及此,女侠不禁左
右为难,既骂那浑人没事找事,又怪自己没看管好他。

  「姐姐且宽心,等见了苗王苗后,我央人将这色胚送出苗疆,没了他也可少
些麻烦。」蓝凤凰见状,知女侠所愁何事,便出言相劝。黄蓉听后心中一轻,点
头道:「若能如此,自是最好不过。」

  「时候不早,山中想来已起瘴气,此处也是通往万虫谷的必经之路,姐姐,
咱们便在山脚歇上一夜。」蓝凤凰看了看天色,又提议在此休息,黄蓉自无不允
,随即一同返回泉水边。

  「兄弟……蓝姑娘……可曾想到法子?」见两女回转,尤八以为有了对策,
高兴下也望了疼痛。这浑人倒信以为真,唯恐自己生出个娃儿来,届时若传扬出
去,他怎还有脸在江湖上立足。

  蓝凤凰哪会理睬,待了片刻便外出,去找可供众人饮用的水源;黄蓉倒安慰
了两句,却没告知真相,嘱咐方一勇拣拾木柴,也去附近转悠,想猎几只山鸡充
作晚餐。如此下,独剩尤八摊在泉边,这浑人当真是欲哭无泪,可肚中绞痛动弹
不得,只能等待同伴归来。

  一个时辰转瞬即逝,黄昏谢幕,夜色幽来,月儿现于东山之巅,且越发的圆
润。篝火早已点燃,现下更满地鸡骨,看此情此情,便知女侠的手艺名不虚传。

  两女与驼子饱餐一顿,喂了尤八些清水,又寻了不少干草,各自找地方闭目
养神。整夜无事,只闻得虫鸣兽啼,除了真以为自己要生娃的傻汉子外,其余三
人倒是睡得香甜。

  隔天一早,女诸葛睁开星眸,因又在梦中与某人相会,面具下的俏脸嫣红欲
滴。缓平情绪,她转头看去,见蓝凤凰早已醒来,正微微发呆;方一勇尚睡得深
沉,似乎伤势已快痊愈;而那浑人仍旧摊在泉边哼唧,想是疼得整夜未眠。

  既已打定主意,今日就不急着赶路,黄蓉唤上蓝凤凰,寻一处溪水梳洗。待
梳洗毕,两女返回,又各自用些清水干粮,等待苗王苗后到来。

  捱到几近中午,忽听远处笛箫作响,几人转头望去,见一只五七百人的队伍
缓缓而来。外围一圈执锐持牌的兵丁,内里数个乐将敲锣打鼓,奏芦鸣笙,中间
还有十六个矮壮苗汉,抬着两顶竹轿,三步一悠,五步一晃。

  黄蓉定睛看去,见那两顶竹轿当中先男后女,坐着两人,想来应是苗王苗后
无疑;男的是个肤黑微胖,相貌粗豪的汉子,女子倒是气质恬静,颇有几分柔美
,且与自己年纪相仿。

  那队伍靠近山脚后,也发现了黄蓉一行人,当即顿足不前,自有五七个亲兵
过来交涉。苗后瞧见了蓝凤凰,出言吩咐几句,就把她放了进去,女侠与驼子身
着汉服,却被苗王亲兵拦在外面。

  黄蓉也不愿暴露身份,便与方一勇守着尤八,在路旁矮丛边等待,遥遥看着
队伍中的情景。离得虽远,可女侠却看得仔细,见蓝凤凰与苗后抱头痛哭一阵,
随即与苗王谈在一起。

  也不知两人说了甚么,苗王沉吟过后摇了摇头,苗后似是在旁帮衬,也被丈
夫抬手制止。蓝凤凰苦口婆心,连连相劝,可见他态度坚决,一时束手无策。眼
见于此,女侠轻叹一声,暗道:「唉,倒是有些麻烦了……」

  过了一阵,蓝凤凰怏怏而回,身后跟着两个矫健的苗兵。黄蓉迎了上去,把
她拉在一旁,轻声问道:「可是苗王执意要去万虫谷?」

  「小妹劝了许久,苗王却不信阴鬃盛有叛心……」蓝凤凰神情郁闷,闻言点
点头,叹声道:「唉,姐姐,这该怎生是好?」

  「既如此,你便留在苗王苗后身边照应,我与方驼子先行一步。」黄蓉思忖
片刻,便打定主意,随即拉着苗女,与那两个兵丁去往矮丛而去。

  回到露宿之处,女侠本欲赶紧出发,早些前往万虫谷,却听尤八忍着腹痛,
吭吭哧哧问道:「兄弟……这么多苗人敲锣打鼓,是要作甚?莫非……莫非是来
看我生娃不成?」

  「哥哥,昨夜蓝姑娘说笑罢了,那并非甚么求子泉,你肚中绞痛五七日便可
消除。」黄蓉来到他身边,对方一勇使了个眼色,又指着那俩苗兵道:「不过方
先生尚有要事在身,我陪他先行一步,且让这两位兄弟送你回常德修养,等返回
时,再来寻哥哥。」

  「正是,有劳尤兄弟一路相随,方某感激不尽。」驼子自懂察言观色,连忙
附和不断,又掏出锭大银塞在尤八怀里,宽慰道:「这是酬薪,兄弟且收好,等
来日相见,咱哥俩找地方喝个痛快。」

  尤八得知不用怀胎生子,自是欣喜,可此刻要与黄蓉分别,又有些不舍。不
过这浑人也知自己虚弱,赶不得路,便揣好银子,对女侠道:「兄弟,这次我倒
是丢人,端的不仗义了,也罢,祝你与方先生此行顺利,哥哥在常德等你。」女
侠轻点鸾首,蓝凤凰见状,对苗兵交待一番,让两人抬着他去了。

  送走那浑人,黄蓉支开方一勇,趁着临行前,又对蓝凤凰吩咐道:「妹妹,
你身份特殊,见不得阴鬃盛,路上再劝劝苗王,看看能否让他心意回转。不过若
实在不行,你且在谷外等候,顺便联络你教中旧部。等两日后我未有消息传出,
自会有人前来援救,到时妹妹作为向导,领他进去便可。」

  「姐姐,所来之人是谁?可否告知我相貌特征?」蓝凤凰用心记了一遍,然
后好奇相询。女侠贴过去耳语一阵,便听她惊呼出声,喜道:「竟是这位前辈亲
至,想来定当无忧!」

  「莫要声张,此事你知我知,决不可落入第三人耳中。」蓝凤凰声音颇高,
黄蓉忙摇头示意,随后又想起一事,又问道:「妹妹,曾听你说苗王之子也在谷
中,这位小王子能否信得过?」

  「勾朗他生性纯良,当不会与阴鬃盛同流合污。」蓝凤凰深为了解干弟,出
言时笃信不疑,又取出那块银牌递给女侠,柔声道:「此牌原是勾朗贴身之物,
结拜时赠于小妹,姐姐若需他帮忙,只需亮牌便可。」

  「哦?」黄蓉伸手一接,把银牌捏手中,又听蓝凤凰求道:「若是可以,还
望姐姐照看勾朗一二,莫要让他被……」女侠点头应允,又问起万虫谷其他事务
,苗女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又商议了一阵,两女殷殷惜别,蓝凤凰返回苗后身边,黄蓉与方一勇则往西
南而去。经过一夜休息,驼子内伤已然痊愈,当下二人健步如飞,一路不停,直
到太阳西斜,终于到了万虫谷外。

  站在山腰上,黄蓉俯视着南下的目的地,见此谷长约十数里,延绵在两座大
山之间,犹似一条巨龙盘卧。谷内葱葱郁郁,翠如绿洋,在穿流的溪河旁,隐隐
可见一处庞大坞堡;而谷外旗帜招展,更有帐落无数,已汇集了不少苗人,想来
皆是参加祭神大典的百姓。

  看着山下热闹的景象,女侠星眸含忧,神色略显迷茫,心中暗忖道:「哎,
也不知此行能否事成……」

  「喂,你二人且速速下来。」就在黄蓉感叹之时,忽听一个略显稚嫩的童音
响起,她与方一勇转头看去,见山下立着几个苗兵,为首的却是个俊朗可爱的少
年。

  那少年约十三四岁,眼神灵动,肤色略黑,模样倒与苗王有七八分相似。他
喊完话,见黄脸汉子与驼子丝毫不动,不禁有些着急,又高声道:

  「喂!莫非听不见么?后日便是我族盛会,你等汉人莫要在此多留,不然被
我师傅抓了,却是不妙。」

haofather 2024-8-31 17:01

  第七十二章 身陷虫谷

  「难不成如此凑巧?这便是……勾朗不成?」黄蓉星眸一亮,只顾盯着那少
年看,方一勇也不敢出言,老老实实在一旁相候。

  那像极了苗王的少年见无人应声,许是有些心急,便领着几个苗兵上山,径
直朝两人而来。等黄蓉回过神时,忙使了个眼色,方驼子自是心领神会,高声解
释道:「休要误会,我等是专程来拜见阴长老的。」

  待他说完,女侠也拱了拱手,问那稚气未脱的少年道:「这位小哥,可是阴
长老高徒?不知该如何称呼?」

  少年也不答话,领着苗兵来到近前,打量了两人几眼,这才道:「我唤作勾
朗,你二人从哪来?寻我师傅有何事?」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黄蓉闻言一喜,先前她还在
思虑,该如何去寻苗人王子,哪知刚到谷外便碰见了。不过女侠知此地乃阴鬃盛
老巢,想来耳目众多,不能草率行事,便答道:「原来是小王子当面,黄某有礼
,我等从黑木崖而来,奉东方教主之命前来拜会阴长老,有要事相商。」

  「黑木崖?魔教!」勾朗原本满含急且,听后稚脸猛然一变,再盯着两人时
,瞳中竟透出一股厌色。随即他用苗语吩咐几句,又招了招手,那些兵丁便齐齐
上前,似是想要赶人。

  「哎,这是作甚?我……」见交涉初始就生变故,方一勇登时有些慌恐,刚
欲表明身份,却听那少年不悦道:「你甚么你,后日便是祭神大典,我师父诸事
繁忙,不便见客,两位从哪里来,就请回哪里去。」

  眼见勾朗听到黑木崖,进而露出毫不掩饰的憎恶模样,黄蓉愈发欣喜,只觉
蓝凤凰所言不假,这少年应是心性纯良之子。想到此处,又见几个苗兵已欺近身
侧,赶忙道:「且慢,小王子,我等曾路遇苗王苗后,因行得快,他二人有话托
我转达。」

  「哦?这位阿叔所言当真?」想来许久未见父母,心中极为思念,勾朗刚要
上前几步,却又半信半疑道:「我娘她……怎会让汉人传话,这位阿叔,莫看小
子年幼就来诓我!」

  「在下怎敢相欺,小王子,还记得凤求凰么?」黄蓉微微一笑,避过几位苗
兵,隐晦亮了下腰间之物,又道:「此处人多耳杂,不如随我到一旁,再与你细
细说来。」

  少年耳听三字,又见银牌一闪,心中疑虑顿消,连忙走了过去。几个苗兵大
惊失色,怎敢让王子与来路不明的汉人独处,刚要阻拦,却被勾朗用族语吩咐几
句,只得唯唯诺诺立在原地。

  两人前后相随,一连走出十余步,在一片树荫下站定。勾朗见距离甚远,便
急不可耐连发三问,只听他道:「这位汉人阿叔,凤凰姐为何把银牌交予你?她
现下身在何处?那死侏儒还欺侮她么?」

  「小王子莫急,在下从桃根仙手中救出蓝姑娘,所以才赠牌与我,她现下在
你娘亲身边,不日便可与你相见。」黄蓉微微一笑,出言相答,随即又道:「黄
某并非魔教中人,还请带我进谷,与你师傅见上一面。」

  得知蓝凤凰重获自由,勾朗欣喜异常,可听到最后却眼神一黯,沉默片刻,
轻声道:「汉人阿叔……你到此,可是因我师傅要……要开战?」

  懵懂少年所说的话语,直让黄蓉始料不及,微一愣神才反应过来,赶忙装作
疑惑道:「小王子,此言何意?」

  「既是凤凰姐信任的人,我便告知汉人阿叔……」勾朗扬起小脸,神色略显
无助,随即低声细语,说起自己不为人知的烦恼。

  原来这小王子与蓝凤凰自幼相伴,得知她被桃根仙挟持后,主动拜师苗人大
长老,想等学艺有成前去营救。不想这一年来,他学蛊练武的同时,也撞见不少
鬼祟之辈入谷,皆着装怪异,与干姐曾说的魔教中人别无二致。

  勾朗心中好奇,便悄悄追查,怎料竟查到师傅不光屯粮积草,还在谷内整军
置备。可他毕竟年纪尚小,虽兀自生疑,却不懂阴鬃盛意欲何为,只憋在肚里从
未说出。今日见到银牌后,如若见到情同骨肉的蓝凤凰,开心下再没了防备,这
才一股脑的吐露心声。

  「唔……黄某正是因此而来。」黄蓉略作沉吟,看向苗人王子时,眸中带了
一丝欣赏。不过虽觉此子十分聪慧,她却不敢全盘托出,只怕说出真相会吓到这
少年,还未入谷便出了纰漏。如今当务之急,是先与阴鬃盛会上一面,其他诸事
,等见到此人再做计较。

  拿定主意后,黄蓉又微微一笑,朗声道:「小王子还请见谅,有些事不便多
言,若你信得过蓝姑娘,便引我入谷,两日后必见分晓。」

  「好,勾朗再不多问,汉人阿叔,且随我来。」眼前的黄脸男子虽其貌不扬
,可笑起来时镇定自若的模样,不禁让少年心生信任,答应的也十分爽利。言毕
,他与女侠一同返回,更在前带路,领着一行人下了山腰,畅通无阻来到谷口。

  此时谷外热闹非凡,神坛与祭台已搭建完毕,无数盛装的苗人少女头戴银饰
,正手手相牵放歌起舞,更有不少乐匠持着芦笙芒筒,奏响欢快的旋律相伴;与
之相比,谷内却毫无动静,入目只见草厚树茂,深邃幽绿,值此盛夏季节,却让
黄蓉感到一丝寒意。

  「因谷中毒物甚多,族人多不敢入,所以历年大典皆在谷外举行。」也不知
是勾朗有所察觉,还是需要交待一番,在进谷之时,他又转头道:「还请两位汉
人阿叔莫要乱跑,若是被虫蛇叮咬,虽有药解毒,却也要难受几日。」

  方一勇闻言忐忑不安,可见黄蓉毫不在意,无奈下点头答应,随即两人跟在
勾朗身后,迈步进入万虫谷中。

  一路行去,原以为真如传言那般,草木皆毒,蛇蝎满布,可出乎驼子意料,
莫说甚么虫豸蝗蝇,就连小小蚍蜉都未见一只。众人虽奇,却只当是凑巧,皆并
未在意。

  途中跋涉再不多叙,等到天色渐暗,一行人终于深入谷内,到了那座庞大的
坞堡外。

  黄蓉放眼看去,见此堡依河而筑,占地数里余,约莫两个村落大小,外围夯
土成墙,高三米上下,只有正北一门,门楼所刻「千足堡」三字;其内四隅建有
角楼,所有建筑皆架于高台上,在正中靠后,一座巍峨的高塔傲然耸立,想来便
是阴鬃盛的居所。

  「此谷本就易守难攻,其内水源又充足,再加这坞堡如此雄伟,若无数万大
军围困……唉……」仔细观望一番,女侠直叫侥幸,暗觉若非自己因西来求蛊,
仅凭刑家兄弟的几千兵马,绝对攻克不了此堡。感慨之时,她脚下没停,不一会
,便随勾朗来到塔楼下。

  推开大门后,入眼之景富丽堂皇,只见大厅青石为砖,绒丝作毯,木梁镶嵌
美玉,四柱雕刻金纹,端的是美轮美奂。最让人惊讶的是,还有无数婢女穿梭其
中,且个个年轻貌美,体态丰盈!

  楼内如此穷奢极欲,直让驼子如同乞丐进城,险些迈不出脚去;而黄蓉早已
听蓝凤凰说过,自是神色如常,可勾朗看在眼里,心中更增佩服。

  三人站了片刻,一个中年苗人小跑而来,看模样打扮应是管事。那人来到一
旁,先行一礼,后恭敬道:「王子殿下,大长老听闻有贵客到来,已在二层设下
筵席,遣小人前来告知。」

  听管事说完,黄蓉星眸稍闭,一颗玲珑心也转了起来。她本以为阴鬃盛会待
价而沽,把使者晾上几日,现下如此迫不及待,看来是急于与魔教结盟。可转念
一想,这也遂自己之意,反正都要擒下此人,何不在宴席上趁其不备?若能一举
功成,那苗疆危局便可迎刃而解。

  与此同时,勾朗已让那管事离去,转头看了看黄蓉,眼中透着询问。女侠示
意他稍等,来到面露怯意的驼子身旁,耳语道:「莫慌,你能否活命,当在此一
举。」

  方一勇虽胆小怕事,倒也知此时有进无退,只得咬牙狠一点头,请勾朗在前
带路。黄蓉见状心安,便按先前所定,落后一步扮作随从,跟着两人而去。

  上了二层,三人行至过道尽头,进入后堂中。站定时,驼子与女侠抬眼看去
,见此堂占地十多丈,两侧开窗,正后香案成排,供奉着苗家十二祖神;当中一
张大桌,摆满了银质盘碟,尽盛珍馐美馔;还有数个婢女手捧竹筒琼浆,立在一
位披着巫衣、背向三人的老者身后。

  「这位便是阴长老吧?在下方一勇,晚到些许,还望长老恕罪。」驼子既已
想通,自是十分卖力,瞧见那老者后,连抢几步行了一礼。怎料那人置若罔闻,
动也不动,倒是让这装出殷勤的笑面龟,尴尬的贴了冷屁股。

  过了一阵,巫衣老者才转过身,让黄蓉看清了他的相貌。只见此人年岁约六
旬上下,灰髯似戟,身材消瘦,面色冷峻不怒自威;而且似是右眼残疾,脸上带
着皮质眼罩,左边的独眼浑浊一片,其中如有乌云升腾,而在乌云之内,又射出
一丝阴鹫!

  那老者扫了三人一眼,也不理仍旧抱拳的驼子,反对勾朗摆了摆手,用怪异
低沉的嗓音道:「徒儿,此处不用你作陪,且下去休息,待晚些时候,为师还要
检查你的功课。」

  「徒儿……遵命。」少年本不想走,可老者似积威已久,只瞪一眼,便吓得
他急忙领命。小王子不情愿的向外而去,经过女侠身边,压低声音道:「汉人阿
叔,我住在……三层靠右……」

  「方堂主,路途劳顿,且先用些饭食,你我一会再谈。」等勾朗离去,阴鬃
盛这才请驼子入席,又招呼婢女斟酒布菜,相劝了一句,便自顾自的吃喝起来。

  方一勇早闻他蛊术无双,见酒食虽用银器相盛,仍旧不敢动筷,一时间如坐
针毡;而黄蓉发觉只有几位婢女在侧,心觉良机难得,当下暗运内力,打算擒下
苗人大长老!

  「你这笑面龟倒是命硬,竟能闯过迷魂阵,哼,许是得了高人指点……」女
侠即将出手之时,阴鬃盛却把酒碗一撂,转头盯着两人,神情漠然,瞧不出喜怒
哀乐。

  驼子被那独眼盯得寒毛直竖,不知该如何作答,勉强龟脸一皱,挤出些许笑
意;女侠则见阴鬃盛望向此处,无奈暂褪内力,复又装作低眉顺目,用余光观察
着动向。

  「呵呵,莫非是这位兄弟?不知阁下怎么称呼?」静了片刻,怪异嗓音复又
响起,阴鬃盛浊眼放光,看也不看驼子,竟问向他身后的女侠。

  「在下黄九,见过苗人大长老。」黄蓉闻言若无其事,心跳却快了半拍,当
下抱拳道:「长老面前如何班门弄斧,不过是凑巧助堂主过了此阵。」

  「好个凑巧!老夫的迷魂阵虽谈不上精妙,却非仅凭运气就能闯过的!」阴
鬃盛嘴角微勾,冷笑连连,说出一番让驼子吃惊的话来,只听他道:「黄九兄弟
,不不,应该说是黄蓉黄帮主,你说是也不是?!」

  「你……你是黄帮主?」方一勇听完吓了一跳,转头看向黄蓉,不禁又惊又
喜。惊得是自己龟眼昏花,没发觉身边藏着一尊大佛,喜得是有这智勇双全之人
在侧,想来小命可保。

  黄蓉却没理睬,看着兀自冷笑的巫衣老者,庆幸方才没有出手,否则贸然而
上,定会中计入陷。不过女侠倒不慌张,只是好奇一路小心翼翼,并未露出马脚
,究竟因何被此人看破。

  「不错,破阵的正是黄某!」既然身份被拆穿,黄蓉索性取下面具,微微一
笑道:「阴谷主倒有双慧眼,小女佩服。」

  「黄女侠孤身入谷,嘿嘿,老夫更加佩服。」见得那张绝世容颜后,阴鬃盛
独眼中淫光一闪,起身拍了三下手,莫名叹道:「不过老夫可没甚么慧眼,识破
你的却不是我。」

  掌声一落,呼啦啦涌进百余苗兵,几个侍女也从裙下取出短匕,摆出架势,
冷冷盯着黄蓉。与此同时,香案旁的小门外,还传来一个嘶哑如枭的男声:「阴
老鬼,和这小贱人废甚么话,使蛊擒下便是!」

  听这声音甚是耳熟,女侠与驼子忙转头而视,不想一看之下,两人皆面露惊
色!只见那小门打开后,钻出个低矮的身影,一瘸一拐来到堂上,正是不知去向
的桃根仙!

  原来这侏儒被尤八一脚踢飞后,着实已奄奄一息,可他重伤之时,竟又回过
三分神智。桃根仙知自己危在旦夕,便想使出溶血大法,用虚弱两天的代价,来
换一个时辰功力大增。怎料刚刚摆出架势,不远处就传来一阵莺声燕语,他好奇
下,勉强爬了过去。

  介时正是黄蓉点翻尤八,现身与蓝凤凰会面,结果两女的谈话一字不少,尽
落入这侏儒耳中。桃根仙听得身中蛊毒,便可免受阵法侵袭,登时大喜!他与阴
鬃盛有所交易,也曾获赠几只蛊虫,当即就给自己下蛊,小心翼翼从阵法中逃离
,而后一路不停,急急赶往万虫谷,这才有如今之事。

  「哼,倒让你这蠢贼逃了一命。」女侠再见这侏儒时,虽不知他如何出得邪
阵,心中却隐隐明了,自己为何会暴漏身份。

  「桀桀,小贱人,过得一会,定让你生不如死!」桃根仙虽大言不惭,却也
深知黄蓉的厉害,歪歪扭扭躲到巫衣老者身后,怪叫道:「阴老鬼,你我一起擒
下她,今晚便先让你享用。」

  「黄女侠,老夫知你武艺高强,也知你来苗疆所为何事,不如化敌为友,且
在堡内做客几天可好?等大典一过,老夫便恭送你回襄阳。」

  现下占尽优势,阴鬃盛却没有接话,反而客套一番,表示自己并无恶意。不
过这老妖怪虽如此说,可泛着淫光的独眼却死盯着女侠,那垂涎欲滴的模样,如
饿狼瞧见嫩羊般亟不可待。

  身中圈套,可黄蓉岿然不惧,毕竟以她的修为,此时生擒阴鬃盛虽难,但想
杀之,却是易如反掌。女诸葛闻言怒极反笑,玉手一指,连声唾骂道:「呸!你
这老狗丧尽天良,就连自己徒儿都敢奸淫,黄某今日来此,不光要替苗疆百姓除
恶,也要帮蓝姑娘讨回公道!」

  「嘿嘿,那是凤凰她多管闲事,咎由自取。」阴鬃盛自是耐心无多,见诡计
不成,便淫笑道:「既然黄女侠非要与我为难,莫怪老夫无情,把你与她变作一
般!」说罢,巫衣老者大手一挥,示意苗兵前去围攻,他与桃根仙则退在一旁,
想要趁机偷袭。

  「些许虾兵蟹将,怎能拦得住姑奶奶!」未等他落手,女侠便娇笑一声,同
时皓腕轻晃,将手中金针尽射!

  霎时间,堂中寒芒闪耀,随即哀嚎四起,就见十数个苗兵当即软倒!黄蓉见
状,又用掌一击,把圆桌连同酒菜肴馔,拍向几个扑来的婢女,直把她们撞翻在
地!

  见暂滞敌势,女侠扯了把懵然若鳖的驼子,低声道:「发甚么楞,还不帮忙
阻挡苗兵,我去击杀那老鬼与侏儒!」

  方一勇这才回过神,看着堂中局势,龟脸一皱,暗中叫苦不迭。这驼子因胆
小怕事,隐约记得阵中发生了何事,此时再见到桃根仙,险些吓得顺窗逃跑。不
过他也知若被抓住是何下场,既然开弓没有回头箭,不如帮女侠争取时间,说不
得尚有一线生机。

  「啊……对,对!」驼子强自打起精神,把椅凳当做丢失的龟盾,如同发狂
的老鳖一般,直直撞入人堆里。魔教堂主武艺自然不差,尤其是死中求活,比往
常还强了三分,竟压得百余名苗兵连连后退。

  黄蓉见后路无忧,心中略宽,转身面向刚爬起来的婢女,以及她们身后的老
矮二贼。而后她暗运内力,莲足一点,倩影疾动,与那几个婢子斗在一起。

  她急于击杀阴鬃盛,下手毫不留情,数招内就把几个婢女拍飞出去,在空中
连连吐血。怎料这些女子刚刚摔落,复又扑将上来,那披头散发、嘴角淌血的模
样,像极了地狱中爬出的厉鬼。

  寻常人若挨这几下,定已重伤濒死,可几个婢女还能继续打斗,不禁让黄蓉
略有心惊。女侠一边交手,一边观察这些女子,见她们个个眼露血丝,势若疯魔
,不禁暗忖道:「莫非……是体内有蛊虫作怪?」

  可现下何等局面,怎能由她多想,当即出手更加狠辣,或击关节,或拍脖颈
,把几个女子打得骨断筋折,摊倒于地再也起不了身。

  就在黄蓉拍翻最后一个婢女,正欲收招之时,忽觉冷风袭来,直直刮向自己
双腿。她早有防备,急忙跃起躲过,怎料刚至半空,又有股腥臭的掌气而至,这
下却避无可避!

  可女侠的本领何等精妙,也不转过头去,右腿便如长了眼睛般,踹向那腥臭
的掌气处;与此同时,她所背的包裹里竟有绿光一闪,只是因在身后,她无法瞧
见……

  「啪!」

  内力激撞下,大堂内发出一声巨响,如若大浪拍岸,又似山峦崩塌!再看交
手处,黄蓉稳稳落地,面不红心不跳;而那偷袭者则连退几步,强把身体前倾,
这才堪堪站稳。

  「无胆鼠辈,只知偷袭。」黄蓉站定,看了眼侏儒和老贼,俏脸虽满是轻蔑
,可暗自有些担忧。她知阴鬃盛蛊术出神入化,刚刚迫于无奈,与此人掌脚相交
,也不知是否已对自己下蛊下毒。不着痕迹下,女侠悄悄动了动右腿,发现并无
异状,心中这才稍安。

  桃根仙一击不中,哪敢多停,连忙就地打滚,翻到一旁虎视眈眈。阴鬃盛稳
住身形后,面露异色,虽不言语,却紧紧盯着黄蓉。不过细细观察,便知这老贼
目光所及处,并非向着女侠,而是她背后的包裹。

  甫一交手,三人便互有忌惮,一时间皆未妄动,在堂中僵持下来。对峙时,
黄蓉暗自计较,心觉侏儒倒好对付,就是那老贼有些棘手。

  方才过了一招,她便知阴鬃盛内力不弱,虽不如自己,却不下于樊天正等帮
中长老;况且此人又会使蛊用毒,倒不能与其近身缠斗,只能先击杀桃根仙,再
拣把兵刃取他性命!

  既拿定主意,女侠也不迟疑,飞身攻向侏儒,只一招便险些把他震飞!阴鬃
盛见桃根仙招架不住,连忙上前支援,可不知为何,这次他的掌气再无腥腐的臭
味。

  遭受两人围攻,黄蓉却游刃有余,凭借身法腾转挪移,使出落英神剑掌六虚
四实,虚招诱骗阴鬃盛,实则攻向桃根仙。十数招过后,侏儒险象环生,只觉周
身要害皆被笼罩,不由得暗暗心慌,所幸苗人大长老在旁牵制,这才堪堪稳住局
面。

  慢慢的,桃根仙也觉察到黄蓉专攻自己,又见阴鬃盛丝毫无事,勉强躲过一
掌后,不禁骂道:「你这小贱人,为何只盯着爷爷?!阴老鬼,你再不用蛊,以
后可没人送娘们给你了!」

  阴鬃盛已竭尽全力,可落英神剑掌虚实难辨,他又出于某物不能用蛊,一时
间也有苦难言。那龌龊侏儒见状,以为这老鬼要害自己,心中又惊又怒,嘴上更
是脏话连篇。

  比武厮杀最忌分心,尤其现下还以弱敌强,桃根仙边骂边躲,不想转身时却
慢了些许。黄蓉临敌经验何等丰富,怎会放过如此良机,柔荑先抬后落,在他背
脊上印了一掌!

  「蓬!」一声如雷般的闷响过后,就见桃根仙猛然一沉,膝盖下竟插进厚木
地板内,差上些许就能凿穿楼层!女侠恨他为恶已久,这一掌催动内劲,直拍得
侏儒连吐几口血,险些双眼一黑晕厥过去。

  阴鬃盛见状一惊,赶忙抢上前救援,如此之下,正遂了黄蓉的心意。她举起
左掌,作势拍向侏儒的天灵盖,右手却摸出金针,朝那老贼射去!

  不想苗人长老端地心肠狠辣,察觉到时,竟抓起个濒死的婢女挡在身前,使
得金针全射中那女子!随后,他怕女侠还未射尽,举着人盾缓缓退去,暂且躲在
一旁。

  见阴鬃盛如此歹毒,黄蓉不禁怒气盈胸,刚想再射他双脚,却发现金针独剩
一根,不得已,只好捡起一把短匕,欲去结果那老贼的性命。哪知女侠身形未动
,插在地板的侏儒突生异变,先是浑身冒血不止,而后身躯猛然胀大一圈!

  黄蓉曾听闻过溶血大法,见桃根仙此时的模样,知他用了损体增功的邪术,
不禁想先下手为强。可堂中一声哀嚎响起,无比撕心裂肺,登时让女侠娇躯一紧
,停下持匕刺去的动作。

  「啊!!!黄帮主,小人扛不住了!!」

  闻声看去,却见方一勇似已力尽,正被人围在当中劈砍,勉强举着椅凳招架
,身上早已挂彩多处。他周遭铺着十数具尸体,可大门外苗兵不断涌入,犹如江
河般流之不尽,也不知阴鬃盛为了今日,究竟准备了多少人马。

  「唉……」所谓蚁多咬死象,女诸葛自知其理,见事不可为,不禁暗叹一口
气。随后也不管老矮二贼,跃至驼子身边,挥掌连击,把周遭的苗兵尽毙后,拽
着他欲从窗口跳下。

  阴鬃盛在旁看得仔细,想他今日布下天罗地网,专等黄蓉入套,怎能放任两
人离去。这老贼把女尸一扔,双掌合十,平推而去,誓要把女侠困在堂中!

  「着!」怎料女侠早有预料,见老贼没了婢女作盾,柔腕轻抖,射出最后一
根金针!随后不再停留,扶住摇摇欲倒的驼子,纵身一跃,从窗口逃离。

  「啊!!」阴鬃盛来得鲁莽,这一针又极为隐匿,直往那独眼射去!亏得这
老贼反应甚快,用手掌挡了下来,倒没变成瞎子。不过就算如此,针入手骨的滋
味,也疼得他惨叫一声!

  一旁的侏儒施术完毕,刚欲追击,却被苗人大长老一把拉住,只听他忍着疼
,咬牙切齿道:「莫追,追上你也打不过,枉自送了性命!」

  「娘的,这就让那小贱人逃了?」桃根仙自知功力不及,也就是装模作样,
闻言退回,而后不解道:「阴老鬼,今日为何不用你的得意手段?若用蛊虫攻她
,那姓黄的娘们定然抵挡不住!」

  「老夫并非没使蛊术,而是蛊虫皆惧,不敢近此女身侧。」阴鬃盛强忍剧痛
,拔出手中金针,恨声道:「想来她破阵后,把那珠子带在身边,不然我这几个
精心培育的虫人,不会这么快就被击杀。」

  独眼老贼说完,手捏下唇,发出一声怪异的单音,便见那些死去的婢女同时
一震。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女尸抽搐过后,竟然齐齐张口,个个嘴中都钻
出条小虫来!

  那小虫形似虾蛄,身体近乎透明,若非有烛火照耀,恐难用肉眼发现。五七
条怪虫刚一钻出,就向阴鬃盛爬去,而后隐入他袖中,不知躲在了何处。

  「珠子?甚么珠子?」桃根仙见怪不怪,收起镰刀般的锋刃,来到一旁站定
,又问道:「她到底带了何物?桀桀,竟能让你这老鬼束手无策。」

  阴鬃盛盯着满地狼藉,沉思了许久,才幽幽道:「那珠子乃苗疆至宝,名为
五毒珠,可辟毒克蜃,更能解蛊破痋。我原先布阵时,手头无物,便用此珠作压
阵之眼。」

  「这宝贝如此神奇,为何不留在身边?却白白便宜了他人!」桃根仙先是一
惊,又有些幸灾乐祸,揶揄道:「那娘们本就武艺高超,现下又百毒不侵,你这
老鬼当真自取其祸,倒要看你如何抓她!」

  「你懂个屁,老夫若带着此珠,如何还能用蛊下毒?就算安放在堡内,培育
的蛊虫也会被珠意惊走。」阴鬃盛老脸一怒,一边骂一边解释,而后看着窗外的
明月,神色阴沉道:「不过黄蓉应不知此珠功效,更不懂如何催动,即便带在身
边,也只能在百米内保她一人而已,回头我派兵在谷中搜捕便是,如今当务之急
,是擒下苗王苗后,举事反宋!」

  说到此,独眼老贼似是心中快意,又笑道:「到时若能功成,老夫便不是一
谷之主,而是一国之君了!哈哈哈!」

  「据闻苗后颇有姿色,桀桀,阴老鬼,可否让我尝上一尝?」桃根仙闻听此
言,丑脸亢奋,又似想起何事,问道:「另外,既然你打算与我教结盟,叛王自
立,还留着那小王子作甚,不如一并抓起来,也好斩草除根!」

  「唉,我年过六旬,却无子嗣,若真当上国君,岂不一代而终?勾朗甚是聪
慧,老夫有心让他承我衣钵。」阴鬃盛轻叹一声,神色有些惆怅,而后独眼半咪
,沉声道:「等苗王苗后一死,老夫便告知他父母皆被汉人所害,勾朗年幼,怎
会不信自己师傅之言!」

  「撕,你这老鬼端的歹毒,不光杀人父母,还骗人与你为子……」见阴鬃盛
如此丧尽天良,就连桃根仙这等恶人,都不免连连咂舌,眼皮直跳。独眼老贼浑
不在意,反而放声狂笑,似是在臆想自己加冕为王,独霸南疆的情景。

  可苗人大长老不知,那位向来乖巧的徒儿因心中疑惑,以及今日女侠的到来
,有违师命并未回房,而在出门后避开了侍卫,又从过道绕回,偷偷躲在窗下。

  他更不知,距离此间百里外,有一人正在急急赶路。那人指法中正平和,乃
是世间万毒,以及摄魂夺心术的克星……

  第七十三章 离珠遭擒

  黄蓉救出方一勇后,挈着他从窗口跳下,半空中轻点数次,借着塔壁消去坠
势。不想今夜阴鬃盛做足了准备,尚未站定时,无数苗兵便围将上来,想要把两
人剁成肉泥。

  见人多势众,女侠不敢在城内纠缠,扯着驼子连跃几次,攀上后墙。随手毙
了几个苗兵,她从怀中取出金疮药来,抛在方一勇脚边,低声道:「我先挡住追
兵,你速速把伤口处理,别出城后留下血迹。」

  方一勇伤不致命,可先前一番厮杀过后,已然有些脱力,此时靠在墙垛大口
喘气。他忙把药瓶捡起,胡乱抹一遍,又撕下衣布包扎好,有气无力道:「黄帮
主,小人收拾完了,咱们这便逃吧?」

  黄蓉置若罔闻,抢下一根长矛,逼退涌上城墙的苗兵,与方一勇一起跳出城
外。落地时,驼子站立不稳,直摔了个龟啃泥,半天起不得身;女侠却不管他,
看追兵有出城之意,忙暗运内力,持矛狠狠掷去!

  寒芒先至,劲风后响!迅如雷电,飒若流星!铁矛呼啸而去,犹胜崩飞的弩
炮,直炸入刚打开的城门中!

  一阵「噗噗噗」入肉声过后,就响起撕心裂肺的哀嚎!再朝城门内看去,七
八个苗兵面背相贴,如糖葫芦般串在一起,眨眼间就毙命身亡!其余人观此惨状
,无不胆寒,哪敢出城再追,皆楞在原地踯躅不前。

  掷完矛后,黄蓉毫不停顿,与方一勇急急而奔,隐入城外的密林中。女侠怕
苗兵尾随,还让驼子脱了外袍,假意带着他朝谷口逃了一二里,扔下血袍以作迷
惑,又顺原路返回,往反方向遁匿。

  两人奔了半刻,发觉来路并无动静,到一处凸坡站定,借着月色望去。黄蓉
见数里开外,点点火光缓慢移动,正是朝着谷口方向,这才略微宽心。方一勇也
看得仔细,暗自佩服女诸葛盛名不假,可想起仍身处险境,龟脸满是苦涩。

  「黄帮主,既然那老贼有了防备?咱们是否……」驼子今晚端的担惊受怕,
又见袭杀阴鬃盛未成,怎愿在此地久待,喘着气出声相询。

  「你若想出谷,且请自便,现下尚未事了,我却走不得。」黄蓉知他是何意
,也无心阻拦,只劝道:「方才你也亲眼所见,那老贼已派重兵把守谷口,况且
此地不知有多少毒虫蜃物,若想出去,怕是不易。」

  「黄帮主莫要误会,小人并无此心,既已背出魔教,自当追随您肃清寰宇,
凌踏万邪!现下该如何行事,您老人家但请吩咐,小人唯您马首是瞻!」驼子也
是聪明人,知小命全系在女侠身上,闻言赶忙表起忠肠。随即又似想到了何事,
龟脸含笑,恭敬道:「若说毒物甚多,却是假话,依小人来看,应是苗人以讹传
讹,自咱们入谷到如今,何曾碰到过虫豸蝎蛇。」

  「嗯……还需小心一二……」待他说完,黄蓉微摇鸾首,轻声嘱咐一句,暗
中也略感蹊跷。不过当务之急却不是此事,女侠也未过多思量,独对今晚功亏一
篑心生惋惜,暗忖道:「那老贼有了防备,再想潜入堡内绝非易事,也不知凤凰
她能否……」

  念及蓝凤凰时,黄蓉又记起她曾言被软禁之前,曾探得后谷有禁地,除阴鬃
盛外,其余人不得入内。女侠略一思索,心觉应是那老贼囤积粮秣之处,或乃他
藏养痋卵之所,猛然间计从脑出,暗道:「既入坞堡甚难,那今夜我便大闹一场
,逼他出来寻我,到时再擒杀此贼!」

  脑中打定主意,女侠也不再烦闷,取出些清水干粮,与驼子一起分食。奔波
一日,晚间又厮杀一场,两人填饱肚子后,寻了处干燥背风地休息。

  歇过一阵,看方一勇缓过些气力,黄蓉起身交待道:「我欲往谷后一趟,你
且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

  「这……」驼子却才又抹了些药膏,刚打算小憩片刻,待女侠说完,龟脸复
又拧巴成一团。他心中纠结无比,既不愿再去涉险,又不想独自待在此处,犹豫
许久才咬牙道:「小,小人还是与您老人家同去,也好照应一二。」

  黄蓉本欲独闯后谷,听他也要同去,不禁暗骂这驼子多事,但想起厮杀时此
人也算拼命,无奈点头应允。随即她二人略做收拾,朝虫谷深处行去,走了近一
个时辰,已在坞堡五七里外,

  夜黑路崎,又行许久,两人撞见一道高大的藩篱,这才停下了脚。那藩篱连
绵无止,似是从两侧山壁而修,如蜈蚣般曲折横立,直直截断谷腰,正中却有一
座关栏,灯火通明下,百十名苗兵守在那处。

  黄蓉与方一勇隐于密林,仔细观察一阵,女侠见苗兵只聚在关前,并无四下
巡视之意,便示意驼子跟随自己。又悄无声息走上半里,两人绕过那座关栏,而
后施展轻功,翻过藩篱进入后谷。

  驼子自是胆小,落地后靠在藩篱边,女侠也不敢妄自行事,查看起后谷的情
形。

  夜色下,藩篱外丛林密布,遮云蔽月,宛若灰黑无边的巨泽,且入目皆是枯
藤颓木,形怪状殊,值此幽黑诡静之时,不禁让人生出错觉,如同闯进了森罗地
府。更让女侠心生警觉的是,空气中还飘荡着一股臭气,微一嗅闻,似腥似甜,
与撞见痋尸时的情形别无二致。

  「看来我所猜不假,此处真是那老贼孕养痋卵之地!」黄蓉俏脸生寒,稍稍
盘算一阵,对战战兢兢的方一勇道:「我在前开路,你且跟紧,小心一些。」

  方驼子也闻到那股怪味,正暗骂自己多此一举,非要跟来做甚,可事已至此
,只得收敛心神,垂头丧气跟在女侠身后。

  随即,两人钻入林中,顺着腥臭味谨慎前行,唯恐厚草内藏有痋虫邪尸。怪
林无边,女侠与驼子走了许久,来到一处高耸的乱石丘,丘上有一地洞,应是人
为挖凿,而难闻的臭味正是从此外传。

  两人蹑手蹑脚来到洞旁,探头向内看去,发现地洞倒是不深,倾斜入地近一
丈,后面是狭长的厅室。

  厅中倒有光,探下看去,洞顶悬着几盏长明灯,不过却无一人在内。隐约只
见两壁斑驳,其上也不知是粘是挂,长满了一串串疙瘩,既像蒜瓣又似豆簇;过
道当中还摆着不少铁盒,都是五面一闸,状如养鸟的笼子,不知是用来装运何物


  观得洞中情形,黄蓉与方一勇都心中好奇,可再看一阵,却又遍体生寒,尤
其是胆小的驼子,险些惊叫出声!原来那些疙瘩并非蒜豆,皆乃一颗颗黑红色的
肉瘤,定睛去瞧,这等恶心之物还不断收缩伸扩,竟似其内有生命一般!

  「这些……应是凤凰所说的痋卵……」看着黏在墙上的无数肉瘤,黄蓉月眉
微皱,瞪了眼张口欲喊的驼子,随后心中计较起来。她本打算下去一探究竟,却
想起金针已然使完,恐入洞后痋卵孵化,无法全身而退。

  一时间,黄蓉略觉有些棘手,不过些许小事,怎能难倒聪慧的女诸葛。她星
眸一转,便有计从心出,转头对驼子道:「且随我来,去拾些干木枯枝。」

  方一勇本吓得手足无措,闻言后堪堪回过神,讷讷点了点头,随着黄蓉去捡
拾柴火。不想两人走后,洞中突生异变,颗颗肉瘤皆震颤抖晃,如同有物要破茧
而出;就在痋卵即将孵化时,一股常人难察的珠意荡至,夹裹着凉风刮进厅室,
吹得长明灯险些熄灭,无数恶心的疙瘩竟复又不动。

  捡柴拾木自不多叙,稍过片刻,两人缓缓而归,魔教堂主倒十分卖命,满满
抱了一大捆。

  黄蓉当先入洞,领着方一勇来到倾斜的坡道,示意他把手中物拢在此处,而
后取出一小瓶酒,浇洒在木堆上。

  等两人上来,女侠又与驼子取石堵洞,即将塞满之时,却留了个巴掌大的小
孔。

  一切做完,黄蓉手持火折子,刚要引燃,听方一勇狐疑道:「黄帮主,可是
要烧了这些肉瘤?为何不再往里堆放些?」

  「烧甚么,却是要熏,方才我浇得乃是雄黄酒,这些痋虫虽邪,怕也抵挡不
住。」原来女诸葛早知苗疆毒物甚多,在南下前,备了不少解毒丹药,以及雄黄
烈酒,以防虫蛇蛰咬;先前等待苗王时,她曾询问过蓝凤凰如何克制痋术,得知
雄黄酒有一定功效后,便想出此计来。

  解释了一句,女侠再不搭理驼子,燃起火折子双指一弹,然后用石头盖住小
孔。磊磊硕石堵得虽严,可尚有些许缝隙,不到片刻,便有浓烟钻出,更从中传
出木柴燃烧的噼啪声,想来火势甚旺。

  半柱香后,缝隙内噼啪声不减,还夹杂着无数「噗噗噗」的怪音,像是炮仗
闷炸,果实迸裂一般;而且突然间,洞内又响起阵阵凄厉的虫鸣,极为尖锐痛苦
,如若鬼婴群啼,又似万妖哭嚎,在寂静的林中显得无比刺耳,吓得守在洞外的
驼子连退几步。

  黄蓉见烟熏之计奏效,又听虫鸣声太过嘹亮,知不能在此地久留,便招呼呆
愣的方一勇撤离。驼子早就想逃,自是高兴不过,一步不离随着她返回藩篱处,
再次翻到前谷。

  两人趁黑躲入林中,望起关栏处的情形,见苗兵已听到刺耳的哀鸣,尽皆惊
慌失措,可不知为何,却不敢进入后谷探查,只有几人急急而去,目标应是五七
里外的坞堡。

  黄蓉见状暗喜,本来就是要激阴鬃盛出堡,这些苗兵去通风报信,正中了她
的心意。

  女侠唇角微勾,转头看驼子面色苍白,轻声道:「你失血过多,先休息一阵
,若有事我再唤你。」

  「小人体力殆尽,便有劳黄帮主了,等一两个时辰,小人再替您守夜。」方
一勇浑身是伤,又忙活了许久,现下倒真有些支撑不住,便清草除丛,躺在土地
上小憩。

  趁着空闲,黄蓉脑中盘算起来,自觉不能与阴鬃盛近身缠斗,就去附近捡根
直木,用厮杀时抢来的匕首削成短矛,想等那老贼来后暗算于他。

  等短矛完工,她盘膝而坐,一边观察关栏的情形,一边静待苗人大长老到来


  怎料过了许久,阴鬃盛都未露面,而坞堡那边却来了近千苗兵,分成数队,
打着火把进入密林,似是要抓捕她两人。

  黄蓉暗自诧异,想蓝凤凰曾言痋卵孕育不易,今夜这一闹,算是掘了阴鬃盛
的根,那老贼若得知此事,定会暴跳如雷,亲自带兵追捕才是;可现下此人却隐
忍不发,只遣虾兵蟹将前来,究竟是忌惮自己武艺高强?还是看破了她的计策,
另有图谋?

  「如此倒是棘手,若今夜不能除掉那老贼,苗王明日便至,也不知凤凰能否
相劝的住……」黄蓉所料有差,一时间失了头绪,看着数里开外的坞堡,又暗忖
道:「明日勾朗必会迎接其父母,不如我去与他一会,告知此子阴鬃盛所谋,也
好让他阻止苗王入谷?」

  「不可,此子虽然聪慧,毕竟年幼,闻听此事难保不会露出马脚,到时若惹
那老贼生疑……」再转念一想,女侠又觉得不妥,她并非不信任苗人王子,只是
如此大事,怎能寄望于那懵懂少年;况且今夜行刺过后,坞堡内必是三尺一岗,
五步一哨,自己虽轻功精妙,去闯那天罗地网恐也要掂量一二。

  「罢了,且看明日如何再作计较,要是凤凰劝阻不得……我就扮作苗兵混入
堡内,伺机杀了那老贼便是……」盘算许久,女侠有些无计可施,只得唤醒驼子
,躲避起苗兵的搜查。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此时黄蓉尚不知自己身怀奇珠,能辟毒克蜃,阴
鬃盛武艺本就远逊于她,所会的蛊术又尽皆无效,怎敢出堡一步?并且女诸葛无
论如何也想不到,先前提及的少年目睹了一切,为了告知她诺大的秘密,足足在
房内等候一夜。

  就因这一念之差,绝色美妇也多了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等日后面对丈夫与爱
子时,自是悔恨当初……

  后事不提,且说虫谷颇大,又林深草厚,苗兵虽人数众多,可想围捕女侠与
驼子,却也绝非易事。不过他俩也因不能久待一处,几乎无法休息,身心渐渐疲
惫。

  一整夜,两人东躲西藏,捱到天明时,已在谷中绕上一大圈,又到了昨夜逃
出坞堡后的凸坡。女侠趁追兵未至,取出些干粮清水,与驼子一同分食,后各自
靠树休息。

  本以为苗兵不久便会搜到此处,两人歇上一阵,打算继续潜逃,怎料四周却
没了动静。女侠与驼子察觉到后,微微有些疑惑,不想就在此时,谷口的方向传
来一阵喧嚣,隐隐听闻敲锣打鼓,鸣苼吹筒,似有大队人马入谷。

  黄蓉心中好奇,立于坡上眺望,只看一眼就俏脸含愁,喃喃道:「凤凰她究
竟……唉,苗王终是入谷了,这可怎生是好……」

  顺着女侠的目光看去,却见谷口一条长龙,有四五百人朝坞堡处而来,正是
昨日护卫苗王的队伍。

  眺望一阵,女诸葛暗自焦灼,心觉苗王若进入坞堡,定是有死无生,连带着
南疆都要大乱。无奈下,她脑中急转,计较了一阵又暗忖道:「白昼进城内甚难
,而那老贼应不会当场害了苗王性命,我且养足精神,等入夜时,再混入堡内击
杀此獠!」

  同一时间,谷外偏远处的帐篷内,蓝衣苗女望着五彩鸾驾远去,神色满是不
甘。等苗王的队伍消失在眼中,她才颓然落座,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姐姐
,非是凤凰无用,我已竭尽全力相劝……」

  不想话音未落,篷帘就被人掀开,三个黑袍苗人钻入帐内,瞧清那女子时,
不禁又惊又喜,抱拳恭敬道:「教主,真的是你!这一别两年,兄弟们寻你寻得
好苦!」

  「莫要声张,如今大事将生,晚些时候再与你们叙旧。」蓝衣苗女神情一凛
,收起困苦无助的模样,美眸微睁,射出一股寒光,沉声道:「你等去联络附近
教众,让他们在此集结,等到子时,随我杀入谷内!」

  「属下遵命!」闻听此言,三人虽有所不解,却似极为信任蓝衣苗女,立时
领命而去,各持一根爆竹隐入群山中。

  「蓬!蓬!蓬!」未到一刻,三颗蝎形烟花张牙舞爪,直直冲入云霄,因苗
疆盛会在即,聚集的百姓也多有放爆竹者,所以并未有人在意。而蓝衣苗女倚在
帐边,看着慢慢消散的信号,轻轻咬牙道:「姐姐放心,即便以卵击石,哪怕落
得身死,小妹也要助你一臂之力!」

  盛夏白昼颇长,时光流逝也极快,眨眼之间,烈阳西下,整个虫谷又被暮色
笼罩。自苗王入谷后,搜捕的苗兵也像得到号令,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困顿
整夜的女侠两人也趁此机会,好好休整了一番,

  想到襄阳战事仍如火如荼,小龙女的病情又刻不容缓,以及眼下即将爆发的
苗疆危局,女诸葛虽心急如焚,却强逼自己睡了一觉,直到几近戌时,才睁开了
星眸。

  既要潜入堡中行刺,想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黄蓉微微舒展筋骨,打定主意
轻身前往。临走时,她把水粮都留予方一勇,连装着绿石的包裹都一并交付,吩
咐道:「我要入堡一趟,若今晚不归,你也莫在此久待,出谷去寻蓝姑娘,一切
听她的就是。」

  驼子自不痴傻,早猜到女侠去坞堡作甚,更知自己同行定会成为累赘,便接
过包裹水粮,恭敬道:「黄帮主……本想助您一臂之力,可方某武艺低微,一路
来倒也无用,反得您救我两次性命,小人先祝您马到功成,且放心去,我当在此
等候一夜!」

  黄蓉苦涩一笑,也不再言,带着短矛与匕首,转身朝坞堡而去。方一勇心中
不舍又暗自害怕,在后伸着龟脖张望,直到绝色倩影消失在黑暗中,姿势仍旧不
改。

  独自一人时,黄蓉再没了诸多顾忌,莲足轻点便是数米,宛若滑行于草海之
上。可与先前不同,每过一处,周遭便有「沙沙」声响起,像是无数东西被人惊
扰,在她身后追逐一般。不过女侠心有所想,再加速度太快,倒没注意到这怪事
,而那轻微难察之音,也融入风吹草动中……

  急速飞奔下,半柱香尚未燃尽,黄蓉便到坞堡附近。隔着溪河相望,她见数
百米外,整座坞堡张灯结彩,人声嘈杂,隐隐传出吆喝吃酒的动静;而城头巡视
的兵卒人数稀少,且都无精打采,不过大门紧闭,瞧不清城内发生了何事。

  本以为潜入需费一番功夫,怎料此间疏于防范,黄蓉虽有疑惑,可见良机难
得,便借着夜幕潜入墙下。绕过紧闭的城门,来到一处灯火较暗的墙段,她莲足
蹬壁,宛若巧燕一跃而起。

  就在女侠攀上墙头之际,城门也同时打开,满脸急色的少年眼眶泛红,带着
数百苗兵鱼贯而出,钻入她先前所藏密林中……

  从古至今,遍览世间诸事,每多巧合二字,其中既有因缘际会,又含命数当
生。可怜女诸葛聪慧不假,却非通天晓地的大罗金仙,与少年擦肩而过后,让她
悔恨许久的祸事,也再无逆转之机。

  明月满盈,已步入山头之右,凉风轻拂,更使得酒肉香气飘散。不知是为迎
接苗王到来,还是在举事前犒劳手下,尚未入夜,万虫谷之主便设下宴席。此刻
堡内空地,通道,平台上桌案叠累,无数名苗兵正胡吃海喝,还有不少婢女穿梭
其中,或在添酒加菜,或在整盘收坛;而尚需守城的兵卒眼见此景,皆被勾得馋
虫大动,直恨今日自己为何当值。

  酒宴正酣时,一个婢女端着空坛返回,见正中过道人满为患,便从尚有空隙
的左侧绕行。路过转角处,她突觉后颈一凉,随即双眼一黑,被人拖进路旁的小
屋。

  悉悉索索一阵,刚刚晕厥的婢女又走出屋门,不想短短片刻,此女体态大变
,更加丰盈柔美,肌肤也不似先前黄黑粗糙,犹似软玉般娇嫩细滑。见无人注意
,这婢女整整裙摆,混入来往的人流中,又朝着堡后而去。

  这容貌如旧却身段大变的婢女,正是潜入坞堡的黄蓉,她发现阴鬃盛并未出
席宴会,直欲前往塔楼寻找,可自己身着汉装,城内又坐满苗兵,即便能飞檐走
壁,想来也会被人觉察。苦无良策时,那倒霉的婢女恰好路过,女侠便点晕了她
,这才有了如今之事。

  黄蓉变装之后,自是一路畅通无阻,顺利混入塔楼内。站在大厅,她又犯了
难,此处虽来过一次,却并不熟悉,如何会知阴鬃盛在哪?心急下,女侠左右观
察一阵,瞄到中间时,星眸不禁一亮。原来楼梯前站着个中年男子,此时连说带
比,训斥两个下人,正是昨夜见过的管事。

  「此人应是那老贼心腹,等寻个空处,且擒下他逼问。」黄蓉脑中一转,假
意跟着几个婢女,一边慢慢前行,一边用余光注视着管事。看那人训斥完,转身
进了一扇隐蔽的小门,她心念一动,悄悄来到楼梯旁。

  不着痕迹的一推,女侠发觉小门未锁,便趁厅中人多忙乱之际,闪身进入其
内。门后是条长长的过道,两侧烛台燃灯,而那管事正在十多米前,丝毫不知有
人跟随自己。

  过道封闭,良机难得,黄蓉飞身上前,掐住管事的后颈,把短匕抵在他喉间
,低喝道:「莫要出声,不然便取你狗命!」

  遭此突袭,那苗人吓得两腿一软,本欲张嘴呼救,可脖颈被捏叫不出声,再
加喉间的利刃无比冰凉,只得老老实实点了点头。女侠见状,手上微微松了些许
,轻声道:「我且问你,阴鬃盛此时在哪?苗王苗后还有小王子,现下是被他囚
禁,还是已遭毒手?」

  想是为虎作伥已久,管事也不知哪来的胆气,惊慌过后缓过神来,竟还反问
道:「你是何人?大长老一向忠心耿耿,怎会行弑王之……哎呦!」

  黄蓉耐心无多,不等他说完就使匕一划,将此人右耳削去,同时玉手使力,
掐得他只能无声哀嚎。直到管事双眼翻白,女侠才把他掼在地上,亮了亮带血的
短匕,一字一顿道:「从实招来,若再敢废话,下次便剥你的心肝!」

  「女英雄饶命,小人说,小人说,大长老他……」鬼门关上转了一圈,管事
已吓得心惊胆裂,当下一五一十,把今日之事全吐了出来。

  原来苗王入谷后,阴鬃盛假意设宴迎接,在席间把苗王夫妻俘虏,全部打入
地牢之中。随后,老贼招来被他禁足在房的勾朗,多加隐瞒下,污蔑黄蓉两人乃
是刺客,告知小王子昨夜之事,还哄骗徒弟那俩汉人南下苗疆,除了暗杀自己外
,还要行刺苗王苗后。

  勾朗笃信不疑,得了师傅允许,带领随苗王入谷的数百亲兵,方才出城抓捕
女侠两人;阴鬃盛等徒弟走后,在塔楼三层设宴,与一众远道而来的寨主会面,
想逼迫他们臣服自己;同时那老贼放心不下,怕阴谋败露,还嘱托桃根仙前去地
牢,看押苗王夫妻。

  这管事平日里专管待人接客,与桃根仙打过交道,知魔教三妖性恶心邪,定
会对苗后行淫;同时此人也乃好色之徒,早就眼馋苗疆第一的美妇,虽不敢与侏
儒相争,却想趁着宴会之闲,偷去地牢一饱眼福。

  「……地牢就在前面?你带我去。」听到此处,黄蓉登时一惊,心觉苗王夫
妻落在那侏儒手中,怕是活不过今晚。当下她顾不得去寻阴老贼,急忙把管事扯
起,令他在前带路,打算先去地牢救人。

  心惧之下,管事怎敢不从,哆哆嗦嗦在前带路,领着黄蓉穿过通道。在尽头
处,两人打开一扇石门,还未进入后面的大厅,就见十数个苗兵守在里面。

  「唔……」管事得遇援军,心中大喜,连忙疾走两步闯入厅内,想要张口呼
救。可黄蓉早有防备,上前持匕一抹,直让他捂喉跪地,再也发不出声音。一众
苗兵见状有些发懵,尚未反应过来,女侠便虎荡羊群,杀入人堆当中。

  对待这些鹰犬爪牙,黄蓉毫不容情,砍瓜切菜一般,不到片刻便把苗兵尽数
刺死。事后站定,她皓腕一抖,甩去匕上的鲜血,向大厅内看去。

  厅中四壁挂着不少火把,当中桌床椅凳具齐,还积着些残羹剩酒,应是这些
狱卒的休息处;而十余米外,地板露出一个巨大的圆洞,不过距离甚远,倒瞧不
得清,只能看见幽幽黑暗,似深渊般望不见底。

  取了火把在手,黄蓉来到洞边,见有石梯盘旋而下,心觉应是通往地牢。因
救人心切,她也顾不得许多,踩着石梯入洞,小心翼翼戒备前路。

  走了一阵,女侠隐隐听闻水声潺潺,空气也越发潮湿,想来应是地牢附近有
溪河穿流。等下到一半,已能看见洞底的光亮时,忽听水声中夹着一阵女子泣鸣
,若不仔细分辨,恐怕入耳难察。

  「啊……饶了我……好胀……」那女子不知正遭受何等折磨,声音有气无力
,且凄凄哀哀,断断续续。黄蓉听的清楚,不禁又惊又怒,心道:「那侏儒想必
已开始施虐,我当速速前去。」

  见走石梯太慢,情急之下,她提起一口真气,飞身跃入洞中。此处距底尚有
数十米,寻常人若是这般,想来定会摔成肉泥,可女侠轻功精堪,每降下两三丈
,便借梯边减缓坠势。

  不消数次,黄蓉稳稳落于洞底,立时踩灭火把,寻了处阴暗角落躲藏。洞下
虽无烛台,却有几具虫蛇铜像立在八方,嘴中冒着绿蓝色的磷火,耀清了整个洞
貌。女侠发觉此间是地下裂层,底部距上岩约莫两楼高,左前一条暗河奔流,而
自己脚下是片平整石滩,颇为宽敞,几近五十余丈。

  再往石滩内看去,她见三五米外的空地上,胡乱堆放着各种奇怪的刑具,旁
边石壁上,还有一扇紧闭的小门。再往后看,只见铁栏竖立,铜栅为监,八九个
牢房一列排开,而那女子越发清晰的哀鸣,正是从唯一打开的那间传出。

  黄蓉所站之处,正巧对着那间牢房,里面触目惊心的惨景,也全部落入她眼
中。先前虽猜到发生了何事,女侠心里略有准备,可此时此刻,仍然被震撼的呆
在原地!

  透过栏栅看去,牢笼内红迹斑斑,污液点点,一个黑壮汉子被绳索吊起,胸
膛插着一把镰形怪刃,想是刚刚身亡,受创处仍流淌着鲜血;在他身前,柔美的
妇人披头散发,寸缕未着,手膝弯曲撑地,娇躯不时颤抖;而妇人臀后,还挂着
一只丑陋的侏儒,也不知是骑是坐,连连挺胯蠕动。

  这一男一女,外加那浑不似人的侏儒,正是苗王夫妇及桃根仙三人。苗王死
状凄惨,低额垂首,在魂归九泉后,都不忍见妻子被淫贼蹂躏。可就在他面前,
南疆尊贵的王后泪流满面,高高撅起肉臀,承受着杀夫仇人的肆意奸淫!

  想他们夫妻共掌苗疆,一向恩爱如初,如今落得这等下场,不禁使人黯然泪
下。只是那罪魁祸首仍在嘶哑狞笑,享受着摧残他人带来的快乐,丝毫不知自己
所做所为,早已让人神共愤!

  转头往苗后臀上看去,桃根仙怪眼圆睁,口沫横飞,奋力捣插的同时,还用
指甲狠抠死挖,使得身下的胴体满是血痕!瞧他那亢奋至极的模样,如青面獠牙
的小鬼爬出地狱,正抓着凡间女子吸取精魂,吞噬血肉!

  「……不行了……饶了我吧……」苗后被如此折磨,手臂再也支撑不住,上
身直摔在地板上,哀声讨饶起来。可她越是如此,桃根仙越发兴起,不断挺胯狠
撞,还笑骂道:「桀桀,你这娘们真不经操,且再接老子一射!」

  话音未落,他便猛然一挺,随即掐住苗后腰肢,胯根癫痫般抖动不止。苗后
闻言惧怕,虽已浑身乏力,却勉强扭摆身体,想阻止桃根仙内射自己。可侏儒如
连体婴般黏在臀尖,她如何能甩得掉,登时悲鸣一声,浑身也痉挛起来。

  「不要……啊!!!!」

  眼见此景,黄蓉险些气炸了肺,她本以为赶得及时,不想却晚来一步,害得
苗王身死苗后遭辱。女侠心中杀意满盈,拔出藏在裙下的短矛,疾走到牢门边,
对准正抖颤的侏儒使力一掷!

  桃根仙正值出精之时,整个人飘飘欲仙,怎能察觉自己死到临头?劲声破空
,短矛横去,当先扎入这贼子左腰,再从右肋透出!就在瞬间,他矮矬的丑躯被
余劲带飞,从苗后臀尖脱离,与短矛一起,钉在一旁的石壁上!

  想这侏儒恶贯满盈,此时终尝恶报,尽管未当即死去,却也奄奄一息。不过
即便如此,他那根与体型不符的肉器也未软掉,从苗后体内拔出便胡乱喷射,现
下依旧伸缩不止。

  心中怒火难平,黄蓉本欲再对他补上一掌,可见苗后突然没了动静,连忙赶
过去查看。古人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女诸葛救人心切下,警觉有所松懈,殊
不知盘旋的石台处,悄悄溜下一个东西来。那东西小如虾蛄,近乎透明,寻常人
肉眼难见,正是阴鬃盛昨夜收回的蛊虫……

  女侠疾走几步,蹲下把苗后抱起,稍稍看了一眼,便愣在当场。只见这可怜
的妇人眼神涣散,瞳孔微微放大,全身伤痕累累,也不知遭受了多少折磨;而她
下体处极为红肿,像是撕裂了一般,更有鲜血混合著精液,不断从中流出。

  黄蓉略懂医术,心知若再不救治,想来她命不久矣,便欲从怀中取药。怎料
苗后不知是缓过些气力,还是已回光返照,一把抓住眼前人的手,喘气道:「你
可……可是……黄帮主?」

  「正是黄某,夫人莫要说话,先吃下这颗药丸。」女侠摘下面具以示真容,
又亮了亮银牌,苗后看清又欲再言,她连忙制止,取出九花玉露丸来,想要喂这
可怜的妇人吃下。

  「凤凰私下已告知……只怪我夫妻不听劝告……这才……黄帮主……妾身有
一事相求……」似是认定自己将死,苗后气若游丝,却摇头把话说完,随即眼含
祈盼盯着黄蓉。见她如此模样,女侠心生戚然,无奈道:「请说,但凡黄某力所
能及,必不推辞。」

  「黄帮主……妾身怕是不行了……求你关照勾朗一二……莫让他被……」言
之未尽,可怜的妇人就昏了过去,黄蓉见状一惊,急忙把手探在她鼻间。女侠发
觉尚有呼吸,便把丹药喂入苗后嘴中,又在咽喉处使指一点,堪堪让她咽下。

  「唉,这该如何是好?」扶着怀中之人躺好,又替她盖上散落在旁的衣裙,
黄蓉轻叹一声,只觉现下状况无比棘手,一时间没了对策。

  想苗后目睹丈夫身死,又遭如此摧残,虽服下九华玉露丸,可女侠却无把握
能救其性命。更让她犯愁的是,如今勾朗之母生死未卜,自己究竟是守在此处,
还是去往三层,击杀那阴险老贼?

  左右为难之际,黄蓉忽觉腿下一凉,接着又是阵灼烧般的痛楚,转头一看,
正有只怪虫立在脚裸旁!她本想用莲足去踩,怎料关节突然变得僵硬麻痹,只能
缓缓抬腿,仿佛时间放慢了一般。

  女侠毕竟乃人中龙凤,又经历过无数凶险,虽事发突然,却也临危不乱。她
知自己应是中了怪虫之毒,便慢慢举匕划向玉臂,打算放出些血来,也好暂缓毒
素蔓延。

  「黄帮主,莫要自残,呵呵,且让老夫与你解毒!」

  不想就在此时,一个苍老怪异的男音响起,满含戏谑之意,回荡在整座地牢
内。随即在那石梯处,又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如同巨锤擂鼓,使得女侠心跳越来
越快!

  听那略显耳熟的腔调,黄蓉缓缓转过鸾首,等看清了来人时,便知自己中了
圈套!只见本应在三层饮宴的黑袍老者,下了石梯一步步朝她走来,独眼中阴霾
不减,又射出毫不掩饰的淫光!

  「阴……鬃……盛!」

  「虽知黄帮主定会驾临,可老夫万没料到,你竟不带那珠子就来闯堡,唉,
倒是枉费我准备了偌大阵仗。」苗人大长老边走边说,话中满带遗憾,脸上却喜
于形色。他来到女侠身旁,踢飞短匕,又看了眼苗王夫妻,笑道:「这两人无足
轻重,死便死了,倒是黄帮主你,老夫今夜可要好生招待一番。」

  心怀不轨的仇敌在侧,自己却虫毒发作,几无抵抗之力,黄蓉现下着实有些
慌乱。可耳听老贼所言,女诸葛立即想到那颗绿石,不禁好奇他为何提及此物,
便强忍麻痹道:「珠……子?」

  「黄帮主,管那珠子作甚,你倒真是美若天仙,啧啧……」阴鬃盛此时占尽
优势,却无意透漏奇珠之事,只是面露馋相,盯着黄蓉的旷世容颜。他虽是第二
次见,仍被惊艳的老脸发呆,那猥琐不堪的模样,如同独眼蛤蟆正在意淫天鹅,
使得女侠浑身尽起寒栗。

  痴盯了一阵,老贼见眼前尤物略显不安,不禁上前一步,揶揄道:「黄帮主
,昨夜你一把火,将我培育的痋卵毁了个干净,当时可曾想到,如今会落在老夫
手里?」

  被阴鬃盛欺入身侧,黄蓉下意识想要躲避,可亦如先前,动作无比缓慢。老
贼看在眼中,不禁放声狂笑,随后呼哨一声,收地上的怪虫入袖,挑眉道:「不
想鼎鼎大名的女诸葛,竟也有害怕之时,不过黄帮主且宽心,这小小痹毒并不致
命,嘿嘿,稍后再让你尝尝老夫的得意手段!」

  黄蓉闻言心急如焚,想强催内力逼出毒素,怎料丹田真气凝涩至极,如同上
锁加闸了般!若说她先前尚算冷静,可等运功无效后,俏脸上终于露出了惧意,
眸中也透着丝丝恐慌。

  此刻此刻,女诸葛神情如此无助,荒淫的万虫谷主看在眼内,怎能不心生快
意?阴鬃盛再无昨夜的忌惮,直跳将过去,狠狠捏住黄蓉精致的下巴,咬牙切齿
道:「妈的!本想捉到你后充作营妓,给万男日夜暖床,以解我心头之恨!不过
现下,老夫又觉得不妥……」

  说到此处,苗人大长老神色一变,枯藤老手也松了开来,改为轻抚起那张倾
城俏脸,随后又凑了过去,伸出脏舌来,舔弄着女侠雪嫩的鹅颈,还在青丝间深
嗅一口。

  似是闻到了人妻独有的幽香,老贼满脸陶醉,闭上独眼品味片刻,才在黄蓉
耳边道:「你这小贱人如此美艳,老夫怎能与他人分享,嘿嘿,黄帮主,莫看我
年迈,今夜便让你体会到甚么叫雄风犹在!」

  被阴鬃盛触碰抚摸,黄蓉万分恶心,再听他淫语秽言,更吓得花容失色。想
这老贼肯与桃根仙为伍,更奸淫过亲如子女的徒弟,单论心性,直比那侏儒还要
变态扭曲;而她此时行动不便,直如俎上鱼肉,若遭此人凌虐,根本无力挣扎。

  「难道真要被这老贼……先前我为何不……」明知即将受辱,却只能坐以待
毙,女侠不禁悲上心来,泪水直在星眸中打转。她并非后悔今晚孤身入堡,毕竟
形势所迫,若有从头再来的机会,仍会如此选择;只是责怪自己疏忽大意,竟忘
了身处何地,以至于栽在小小虫豸上,现下落得如此局面。

  「黄帮主身份尊崇,不能用寻常淫蛊相待,况且一会作乐时,你若像饥渴的
娼妓一般,倒没了许多乐趣。」黄蓉自怨自艾时,阴鬃盛从怀中一掏,取出个拇
指大小,通体泛红的怪虫,淫笑道:「不过你这小贱人修为高强,怎能不有所钳
制,这是离心抑魂蛊,乃老夫独门所创,中者虽会被我操控肢体,但神智依然清
醒。」

  闻听此言,黄蓉登时惊骇万分,心觉若中了此蛊,岂不是要任由这老贼肆意
玩弄?想到那生不如死的场景,女侠慌乱的六神无主,不由看向石梯,期盼有人
前来相救,但她知现下距明晨尚早,蓝凤凰及那位叔伯即便就在谷外,怕也会因
约定之时未到,不敢擅自行动。

  内中虫毒,且外无援兵,当真叫天不应,唤地不灵!黄蓉不禁星眸一酸,险
些淌下泪来,可阴鬃盛已伸手拿住她下颌,淫笑道:「黄帮主,嘿嘿,且让老夫
来喂你。」话音未落,这老贼就把女侠捏得小嘴微张,随后竟含住怪虫探过脸去
,似是想连吻带渡,把离心抑魂蛊传入她口中。

  「不……」黄蓉如何能躲,直被阴鬃盛搂住腰肢,堵上了软唇,吐出怪虫进
入她口中!紧接着,老贼怕女侠闭腔封喉,还撬开银牙狠嗦一口,使得丁香小舌
一酥,险些被吸进那张臭嘴内去;而蛊虫颇通人性,还遇缝就钻,借着主人创造
的机会,往娇嫩的深喉爬去……

  「嗯!」两人刚吻在一起,女侠便瞪大星眸,射出绝望的光芒;再被老贼发
力吮吸,不禁轻哼一声,又流下了屈辱的泪水;直到她喉咙一动,也不知是难受
还是恶心,就连眼白都微微翻出。

  被迫咽下蛊虫后,黄蓉顿觉一股寒气直下,闯进丹田内,化作做无数细线,
融入各条经脉中。眨眼间,她关节麻痹的同时,手脚也越发冰凉,若不是被阴鬃
盛搂抱在怀,只怕已站立不稳。

  「莫非这蛊虫还会侵染真气不成?若真……那我的修为岂不是……」女侠感
受到身体的异状,不禁又急又惊,竟忘了老贼就在身旁,而自己正与他激吻。

  「呲拉!」怀中女子舌甜齿香,苔酿甘露,阴鬃盛尝得唇中之妙后,直被勾
得淫火大动!他不舍的松开老嘴,一双枯手乱扯,先把黄蓉盘发的玉簪拔去,再
将她身上的短裙撕成碎片,只留下遮不住春光的肚兜!

  霎时间,在蓝绿磷火的耀射下,一具完美无缺,勾魂荡魄的女体,散发著奇
芒异彩,映在这老贼的独眼中!

  随着顺滑青丝垂落,一张绝色娇颜破发而出,纵然未施粉黛,依旧倾城倾国


  其下雪颈香筋尽现,红绳围肩而绑,勒得两块精致锁骨羞凸涩现,不由得使
人遐想连篇;而圆润泛光的香肩内,兜布遮盖着一对豪乳,绷出了浑圆的曲线,
如饱满的仙桃偷藏在内;再往下看,柔腰纤纤细如蚁蛇,虽是不堪一握之态,却
连接着挺翘如山的丰臀,以及修长光滑的美腿,延绵出无比美妙的弧度!

  有道是春柳塑体娆作态,晨露点眸妍成睛,软玉结肤媚为骨,暗香凝魂娇聚
灵!女侠婀娜有致的胴体,宛如华丽绽放的花贲,盛开刹那的夺目艳景,直炫得
老贼独眼发直!

  想阴鬃盛中了摄魂邪法后,利用手中权柄及蛊术,不知坏了多少女子的贞操
,也算淫道中的折花老手。可他哪见过这等极品尤物,一时间口干舌燥,欲血贲
张,高声赞道:「撕!黄帮主的身段当真天下无双!比我预料的还要好上数倍,
嘿嘿,老夫今夜怕是消受不得。」

  「不过我有一物,也是独门所制,能让男子数个时辰内金枪不倒!」独眼老
贼淫笑连连,从怀中取出个药丸,放入嘴中嚼了嚼,而后抓起抓起女侠的柔荑,
按向袍上早已撑起的帐篷,询问道:「黄帮主且摸摸,老夫这根屌物,是否合你
心意?」

  先前被撕破衣裙,黄蓉便已万分惶恐,再看阴鬃盛贪婪注视自己身体,更是
羞愤难当,现下被他牵手,触碰到袍下火热坚硬的巨物,一时间急火攻心,悠悠
晕转过去。独眼老贼见状一笑,舔了舔嘴唇后,把女侠扛在肩头,去往牢旁紧闭
的小门。

  「阴老鬼……等……等等……」不想苗人大长老刚到门前,忽听有人呼唤,
声音嘶哑中,又透着无比痛苦。他转头而视,见石壁上的侏儒口吐鲜血,怪眼浑
浊,提一口气哀求道:「阴老鬼……看在往日交情……且救……救我……」

  「你这贼子害了苗王苗后,明日老夫祭天时,还要拿你的尸首收买人心,为
何要救你?哈哈哈哈!」独眼老贼放声大笑,随即再不管桃根仙如何,扛着赤身
裸体的昏迷女侠,走进暗室之内!

  「蓬!」两人身影消失后,小门又狠狠关闭,而濒死侏儒随着一声巨响,垂
下了丑陋的脑袋……

  与此同时,堡外五七里处,如海般的密林中,困兽犹斗的驼子体力不支,终
被无数苗兵按倒在地。一旁的少年见状,当即疾走两步,先喝退众人,后用汉话
与他低声聊在一处。

  「甚么?她入堡了?这……唉……」待驼子说完,少年不禁惊呼一声,又似
想到何事,颇有忌讳的看了眼左右,压低声音道:「黄姑姑可曾带上五毒珠?就
是她从阵中取来的那颗。」

  「五毒珠?在下跟随黄帮主几日,从未见过她有甚么珠子。」驼子本就有些
懵然,闻言更摸不着头脑,只得把女侠的包裹递去,也低声道:「不过黄帮主临
走时,把贴身之物交我保管,小王子且查看一番,是不是应在里面。」

  等听完,少年虎牙咬唇,神情万般失落,险些哭出声来。想他禁足一日终于
得脱,心知父母可能已被囚困,却毅然决然外出寻人,就是为了告知奇珠之秘,
好让女侠得此关键助力,擒杀那人面兽心的老贼,怎料自己却晚来一步。

  此子毕竟年幼,得知老贼毒计后,还能装作若无其事,骗出父王的亲兵,对
他而言已颇为不易,现下希望破碎,险些没坐在地上放声痛哭。无精打采下,少
年接过包裹随意一摸,不想却稚眼一亮,随后微微掀开一角,等看清了时又是一
喜!

  驼子见状好奇,没等开口问询,便听少年轻声道:「汉人阿叔,小子有一事
相求。」言及此,少年转过头去,扫了眼几名身着巫袍之人,又悄悄道:「你休
息一阵,能否缓过些气力?然后再帮我……」

  就在少年转动脑筋,算计监视他的人时,数里外的谷口,一场厮杀也到了尾
声。半个时辰前,不知哪冒出无数黑袍人,趁着夜色潜入万虫谷内,突袭谷口守
军。这帮人并非行伍出身,却各个武艺精堪,四五百名苗兵猝不及防,或是身死
或成俘虏。

  不远处,蓝凤凰手持软鞭,看着手下兄弟打扫战场,眼中急色依旧不减。她
身旁还立着一名老者,身着粗布僧袍,两道白眉垂落眼角,面目透慈,神色可亲
,如同修成正果的菩萨般。

  似是不忍见眼前的惨景,老僧双手合十,口中念起往生咒,以度亡魂。待念
完,他又转过头来,温声道:「蓝施主,我见你印堂有异,是中毒所致?还是被
人下蛊?」

  「大师果然修为高深,小女……是被人下了淫蛊。」苗女听后一楞,也不隐
瞒悔恨事,而后抱拳行礼,恭敬道:「恕凤凰妄言,莫非您有解蛊之法?」

  「并无,贫僧专修浮屠,对蛊术所知不深。」老僧一字一顿,说完后见她神
色一暗,又微笑道:「不过我指法专克万毒,虽不能解除邪蛊,却可令你半月内
不会发作。」

  「此言当真?若是如此,我便可以入谷救人了!还请大师施展神功!」蓝凤
凰先是一惊,随后欣喜非常,连忙开口恳求。老僧点点头,双指并剑,又闭目一
阵,指尖便冒出热气!随即停也不停,在苗女额间一点,她便似中了电般,直直
连退数步。

  「好了,你体内的蛊毒已被我指力压制。」不想轻轻一点,老僧登时委顿三
分,吐出一口浊气,轻声吩咐道:「蓝施主且自去忙,贫僧休息片刻,一会入谷
去救蓉儿那丫头时,你再来唤我。」

  似是颇为耗力,老僧言毕盘膝坐地,手捏禅印,闭目养神。蓝凤凰感激万分
,却也不敢打扰,默默行了一礼,便去寻教中兄弟,商量闯堡之事。

  子夜初至,明月如似于心不忍,隐入乌云之内,用层层混沌裹住身形,躲避
不久后发生的祸事。塔楼数十米下的洞底,邪火闪耀,怪磷跳烁,隐隐让人心觉
不安。再看石滩上,原先胡乱堆放的刑具,在许久前少了一些,想来应不是那两
具尸首,以及一个不知生死的人所为。

  牢旁的小门内寂静无声,可潮湿的空气中却透着压抑,暗示着一场令全江湖
男儿心碎的淫辱大戏,即将拉开序幕!

  第七十四章 辱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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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为什么把黄蓉与周阳分开,其实很简单,需要给两人一个直面内心的机
会,荒唐子暂且不提,像黄蓉这种冰雪聪明的女子,纵因万般愧疚,平日容忍失
散多年的爱子放肆,但对乱伦的尺度,非剧变不可转,而且凤仪轩事后,也要有
一个对比的台阶让她清楚,不然她依旧是能装则装,能掩则掩,能拖就拖。有时
候聪明人,或者说聪明的女人,做出的选择就是这样,确信自己能掌控全局,一
切妥当。

  下面肉章奉上,阿四绝不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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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一桶冷水泼下,黄蓉幽幽醒转,朦胧间,发现周边火光闪烁,已非
地牢的景象,而是一个似洞似厅的房间内。稍稍回过些神后,她见两侧墙壁上满
是燃起的蜡烛,自己则躺在座石台上,头顶还有七八条白绸绞缠在一起,如似灵
堂一般。

  见这房内怪异,女侠欲翻身而起,怎料还未动,就有一阵酥中带麻的疼意袭
来。再看身下,却见自己一丝不挂,双臂反绑压在背后,两膝弯曲大开,脚裸与
腿根也被捆在一起,还有数根麻绳勒在胸前,且各缚一边,使得原本相挨的一对
乳球,硬是被分出了左右。

  「嘿嘿,黄大帮主总算醒了,倒让老夫等了许久。」脑中混沌成片,黄蓉尚
有些发懵,忽听一耳熟的老迈男声传来,才记起方才发生何事。她缓缓抬头看去
,见阴鬃盛立于台前,脸上满是淫色,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

  此时被捆绑的造型,正好将私密处暴漏在老贼的面前,女侠反应过来,当即
想夹住玉腿。怎料关节内僵痹已消,可手脚却越发不听使唤,一动之下,竟还不
如中毒之时。

  「莫非蛊术生效……我真能被他操控不成?」穷尽余力堪堪并拢双腿,黄蓉
心中惊疑不定,可面对如此状况,却也束手无策,只得打算能拖一阵是一阵。她
刚欲开口问话,以分散阴鬃盛的注意,就见他喉咙滚动,发出声怪异单音:「嗬
!开。」

  眨眼间,女侠像是被意念驱使,费力夹拢的玉腿猛然打开,露出精簇黑丛下
的一抹嫣红。那熟透贲起的阴阜,巧似蝶翅的花瓣,并在一起如刚剥开的果肉,
软糯带汁,晶莹剔透,散着一股诱人的幽香,复又落入那阴鹫的独眼中。

  「不愧是黄帮主,这屄儿真乃极品,我今夜有福矣!」方才趁黄蓉昏迷,阴
鬃盛已观察许久,此刻再见仍连声赞叹,只觉那粉穴形如玉蚌,状似美鲍,必是
世间难寻的名器,禁不住舔了舔老嘴。

  贪婪注视了片刻,他又朝凹凸有致的娇躯一扫,看到女侠其余妙处时,更喘
着粗气道:「想两年来,老夫也算御女无数,何曾见过你这等极品尤物,黄帮主
当真曾生儿育女?」

  顺着老贼的目光看去,一米高的石台上,高贵的女侠被绑成了淫乱的造型,
玉臂反压,双腿大开,粉穴羞耻的暴漏在外;因被水泼醒,赤裸的胴体挂满晶莹
的水珠,在烛火映射下,耀眼夺目宛若稀世珍宝。而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根根糙
绳紧捆,深深陷入其中,不禁让观者心生惋惜,又有无数想入非非之念,尤其等
瞧见两团坚挺的肉奶,被勒成难以言表之态,更使得人脑中邪火直蹿!

  玉体横陈,炫瞳迷魂,幽香沁沁,五脏饥渴!阴鬃盛三两下脱去黑袍,露出
年迈枯萎的男躯,以及一根模样怪异的大屌,得意道:「黄帮主身怀名器不假,
可老夫裆下之物,嘿嘿,自也不是凡品。」

  先前双腿莫名打开,女侠就已暗生慌恐,那身不由己之感,仿若四肢被穿上
无形线,完全难以自控。尚未等细细感受异状,又瞧见老贼腿间的物件,惊惧下
,俏脸更是一片煞白!

  原来那肉器不同于寻常男子,龟冠折而朝前,屌身反弯向后,怪异之形直如
蝎虫尾鞭;再仔细看,涨开的马眼中已有遗精外涌,想是他服用的不知名药丸,
壮阳效果极烈!

  「此物被我那帮妻妾称为毒龙钻,你一会便知其中厉害!」阴鬃盛一边卖弄
恐吓,一边弹了弹弯曲的屌身,龟冠上的浊液顿时横飞,几乎沾染上黄蓉的胯臀
,引得她一阵恶心。

  随即,他急切的爬上石台,强压住女侠,把肉鞭抵在紧闭的花瓣间,又亢奋
道:「老夫一直无后,本已放弃,可见到黄帮主却有了念想,说不得今夜征伐几
番,能让你这小贱人受孕,延续老夫血脉!」

  「呸!贼子,莫要痴心妄想,且等来日必取你狗命!」女诸葛乃志坚性毅之
人,见失身在所难免,索性芳心一横,朝他啐了口唾沫,而后吃力的转过鸾首,
看也不看那张丑陋老脸。

  「哼,老夫就喜贞洁烈女,若你像个死尸倒也无趣,也罢,先让你尝尝老夫
的手段!」老贼虽不着恼,独眼内却有厉色一闪,抹了抹脸竟跳下石台,高声戏
谑道:「黄帮主大名,即便苗疆内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老夫自是敬佩不已
,这样吧,若你能在我玩弄下,坚持一个时辰不出言相求,今夜便暂且放过你,
如何?」

  淫愿得偿之际,阴鬃盛为何多此一举?只因石台所躺之人,乃是赫赫有名的
奇女子,武林中皆赞其貌若西施,智胜孔明,而现下这美艳尤物却身无抗力,还
被他捆成这等浪姿荡势。不说丧尽天良的老贼,任何一个男子面对如此良机,行
淫前都会忍不住先蹂躏她一番,以满足雄性天生的暴戾!

  再者苗人大长老毕竟乃一代人杰,即使中了摄魂术后性情大变,也绝非蠢贼
莽盗之流,只贪图快活几晚。对这等手握重权,阴险歹毒的人来说,更愿施以凌
虐折磨,让这高傲的美妇身心崩溃,甘愿充当自己的性奴!

  这等伎俩若换做平常,黄蓉都不需想,便知阴鬃盛不过乃猫戏老鼠,兴趣所
致尔。可惜诸葛前尚有个女字,贞操难保时她虽强装冷漠,实则却已心乱神慌,
听后不免一喜,更暗忖道:「若……真能如此,今夜岂非既不用失身,又能捱到
明晨那位叔伯来援?」

  「若只一个时辰,咬牙坚持住便好……不过……这老贼却要……却要如何对
付我?」念及此,她好奇望去,怎料星眸猛然一悸,刚升起的丝丝期盼,立时烟
消云散。

  转头看去,只见苗人大长老狞笑如魔,不知何时捧起堆物件,随后一一摆放
在石台周围,其中既有鞭锤拐锏,又有钩针楔夹等物,想来是此贼打造的淫刑之
具!

  待女侠瞧清了后,直吓得花容失色,心觉若遭这些淫具折磨,自己定然支撑
不住。可如今邪蛊发作,她几乎与废人无异,哪来的选择之权,悲愁下唯有闭口
不语。

  黄蓉困苦之际,阴鬃盛已到石台右侧,在美妇惊恐的注视下,老贼兴奋的眉
抖嘴颤,狼目般的独眼扫过她娇躯各处,直到最后,落在一对被紧紧勒绷,越发
挺拔的豪乳上!

  「黄帮主这奶子当真天下无二,嘿嘿,老夫方才捆绑你时便知,现下就从这
里开始!」夸赞未完,他便伸手握住女侠浑圆的乳球,从根处使劲一捋,两团挺
奶就似玉雕的软柿子,险些被挤烂爆汁!

  「……」双乳本就被绳索勒捆,再经如此捏掐,黄蓉胸口又痛又胀,难受的
紧锁眉头。看到那堆淫具她惧怕不假,但事已至此,倒不愿在阴鬃盛面前示弱,
一时间星眸苦闭,强忍着没哀吟出声。

  独眼老贼性如蝎蛇,直比桃根仙还恶上三分,瞧见女侠楚楚可怜的神情,手
上更是变本加厉,把一对圣洁双峰连搓带揉,塑造成各种淫邪的形状!娇嫩的乳
肉在大力挤攥下,如似滑稠的浆酪,从枯指缝隙中外溢;鲜红的乳尖也渐渐俏立
,进而冒出雪白的奶汁,先是一滴后是一股,顺着被捏垮的肉峰淌下!

  「啧啧,不愧是黄帮主,竟还能出奶,且让老夫替将来的儿子尝尝,他娘亲
的母乳是何味道!」阴鬃盛见状淫兴大发,俯下身先用糙舌一卷,把乳晕处的奶
汁尽数掠走,又张嘴含住诱人的蓓蕾,随即狠狠嗦汲起来!瞧他那左啃右咬的模
样,如似饕餮转世,饿鬼投胎,直要把饱满的仙桃吃到干瘪!

  「……嗯……」

  想黄蓉貌身音态皆是女中极品,与终南仙子同属天生媚骨,乃难寻的吸阳纳
精之体,尤其还曾有过哺育,胸乳更是不能让人轻碰。等老贼吃咬一阵,她便不
复冷硬之色,已然月眉内挑,腮现桃红,琼鼻更哼出声勾魂的痴喃。

  「啧啧,这奶汁倒可口,不过如此流落,却有些浪费。」听到动静,阴鬃盛
不舍的抬起头来,舔嘴讥笑时,从那堆淫具中取了两只竹夹。这老贼端的歹毒,
用指捏开后,再将双臂探去,竟夹在他刚刚啃咬之处。

  「吧嗒!」

  枯指一松,铜线牵引,竹夹收紧后,几乎把俏立的红豆夹变了形!想这精致
的宝物何其无辜,本应是淌奶流蜜之所,现下如被堵上了塞子,再也看不见那香
浓的液体,只剩下周边深深的齿痕!女侠轻喃过后,正羞愧的无地自容,紧闭双
眸怎能察觉,登时娇躯一震,怯声道:「唔!」

  鸾体香颤,媚肉娇抖,鼓奶跌宕起伏时,紧扣其上的竹夹也随之起舞。观此
诱人景象,阴鬃盛独眼中淫光一闪,随即将黄蓉翻了个身,摆弄成双膝弯跪,上
身贴台的造型。

  看着眼前的蜂腰腻臀,以及粉嫩的名贵玉蚌,老贼口中垂涎,如同一条饥饿
的毒蟒,忍不住脸手同探,先掰开丰腴的臀瓣,再把臭嘴整个贴在粉穴上,而后
用力一吸!

  「嗯…」黄蓉尚未缓过神来,经此一吸,柳腰仿佛从中折断,腻臀越撅越翘
,犹胜拔地而起的雪山!而山间那朵紧闭的绝世名花,也因遭此侵犯渐渐绽放,
两片花瓣闭闭合合,如软唇般与人吻在一起。

  不消片刻,女侠便被吸得娇喘嘘嘘,下身更是泛滥成灾,幽馥的爱液堪比溪
水,从紧窄凤穴潺潺流出。可老贼怎会让她好过,当即停嘴起身,大手一扬,狠
扇向白花花的美臀!

  「蓬!」

  「啊!」

  这一下力道十足,直把两座巍峨的雪山击垮,弹腻的臀肉摇曳一阵,便浮现
出五指糙印!黄蓉吃痛下哀吟出口,却惹得阴鬃盛淫兴更起,不断扇向她颤抖的
峦臀,还边打边骂道:「甚么大名鼎鼎的女诸葛,无非是个独守空闺的怨妇罢了
,老夫微一撩拨就湿成这样,也不知那郭靖小儿多久没碰过你!哈哈哈!」

  女侠昨夜一把火,将老贼苦心培育的痋卵尽毁,他心中端的恨极,现下更是
卯足了劲。枯瘦的臂膀连连抡圆,粗糙老手夹着无边愤恨,一下下掴在翘臀上,
扇出汹涌的肉浪上下滚荡。

  黄蓉先前已略有预备,心知接下来定不好过,不想现下受辱之际,仍就羞怒
至极,眸框内也泛出了泪光。

  「蓬!蓬!蓬!蓬……」

  掌掌生风,激起臀波无数,击打声脆且厚重,如似拍在吸满水的海绵!扇了
一阵,老贼尚不过瘾,起身一抓一探,手中右鞭左烛,嘶声道:「小贱人!再尝
尝老夫的手段!」尚未说完,他便把烛台一斜,热油般的蜡液不断滴落,溅在女
侠高撅的臀上!

  「啊?好烫……」

  黄蓉一身细皮嫩肉,被如此高温烧灼,不禁疼得娇躯绷紧,哀鸣出声!并且
祸不单行,想她从小习武,体态矫健,身怀万女无一的腰涡臀旋儿,使得蜡油非
但没有流落,反而尽皆凝固在这妙处。

  如此下,女侠更是难受无比,只觉臀腰间又烫又痒,如同被糊上一层热泥,
禁不住连连扭动,欲甩掉身后所沾之物。蛊术发作再加绳索紧缚,她此举尽管无
心,但那蚁腰缓扭,山臀慢摆的动作,却如发情的雌兽搔首弄姿,勾引雄性前来
交配一般。

  「哈哈哈,真是骚到骨子里了,且看老夫如何收拾你这小贱人!」艳景撩人
,阴鬃盛瞧在眼中,不禁邪火蹿心,神情也越发狰狞!老贼当即停下滴蜡之刑,
将短鞭高举,狠狠甩在因他所言而惊羞万分,再不动弹的肉臀上!

  「啪!」萎臂方落,脆声便响,撅翘的臀尖顿时落下一条红痕,与原本的雪
腻对比鲜明,极为醒目!

  受此一鞭,原以为会有哀鸣响起,怎料女侠虽疼得娇躯一震,却堪堪忍了下
来。不过看那玉泪淌颊、贝齿咬唇的模样,怕是心中的屈辱无以复加,比起鞭挞
所生的皮肉之苦,还要难解三分。

  想她自小被父亲视若掌上明珠,成婚后丈夫又百依百顺,更在江湖上倍受推
崇,何曾受过这等贱踏欺侮。可如今完全被人掌控,唯有默默忍受,并寄望阴鬃
盛所言当真,自己坚持一个时辰,也好躲过失身之祸。

  所谓溺水抓草,陷洞求绳,女诸葛虽智超凡人,却也不能免俗。早在先前,
她便已方寸大乱,直忘了老贼何其狡诈,若真有兑现赌约之诚,又怎会服下那壮
阳药丸?扛住也好,雌伏也罢,想来残酷的性虐结束之际,便是一场激烈交媾的
开始之时。

  受刑之人委曲求全,行刑者更是猖狂至极,他左手一翻,滚烫的液体接连滴
落,汇在美妙的腰窝臀旋中,尚未凝固成型,又被他右手之鞭抽得飞溅而起!不
过似是怕兴头正浓时,黄蓉被抽得晕厥,阴鬃盛倒收了些劲,只甩向她腰间厚厚
的蜡脂,让有些红肿的丰臀得以残存。

  「啪!啪!啪!啪!啪……」

  随着贼子左右施刑,一时间脆响叠起,笑骂频出,不时还冒出一两句女子闷
哼,其中满含痛苦不甘,可细听却又荡魄撩魂。

  却见密室正中,三尺高的石台上,被紧缚的女子香汗淋漓,瘫跪无力,却高
撅雪臀。淫刑加身下,她逼不得已扭动着,闪躲着,可在外人看来,此举满含引
诱之意,如在催求身后的贼子,鞭挞自己时多使些力气。

  而相距不远处,阴险的老者左烛右鞭,朝着那具世间无二的完美胴体,发泄
无尽的邪念兽欲。看他独眼亢奋,残躯挺直的模样,便知能对一代女侠行虐施暴
,究竟是有多么快意!

  阴鬃盛有所留手,但黄蓉却已羞愤至极,再加腰臀间的痛楚源源不断,一缕
香魂险些消了半去。那一滴滴滚烫的蜡油,一次次狠辣的鞭打,让她银牙咬碎之
际,竟还暗自恐慌起来,心觉身后若落下疤痕,将来被某个混小子瞧见,会不会
因此而嫌恶自己……

  「那该……如何是好……」心有所念时,屈辱及疼痛竟弱了三分,在难忍的
蜡溅鞭击下,美艳的女体仍在颤抖不断,幅度却不似先前剧烈,就连一声声压抑
的闷哼,竟也随之轻了不少。

  眼见于此,阴鬃盛略感纳闷,想这两年掳来的女子中,性烈坚贞者甚多,可
经鞭蜡加身后,大多数都俯首帖耳。不过此贼也并未在意,毕竟眼前的尤物非比
寻常,若这么简单开口求饶,那他反而还会心中生疑。

  「黄帮主倒是能熬,接下来,哼!且看你能否消受的住!」苗人大长老阴恻
一笑,再狠抽一鞭,就将手中物扔下,又去那堆淫器中摸索起来。

  「呼……哈……」趁此机会,黄蓉终于缓过口气,可听那悉悉索索的动静,
俏脸上更增凄惨。悲伤之际,她又忍不住去猜测,接下来自己还会遭受何等淫辱
,不过因无力翻转,瞧不见身后的情形。

  越是未知,越发恐惧,值此焦虑万分的当口,女侠既慌且怕,唯一动弹自如
的星眸乱作一团,更在心中颤声道:「难不成他还有……还有比方才更作贱人的
手段?」

  「嘿嘿,劳黄帮主久候,且试试老夫新创的瘙阴楔菊之法!」不消片刻,伴
着一声狞笑,就见阴鬃盛立起身来,手里也多了一对楔锥铁锤。那小锤倒是寻常
,唯独楔子怪异至极,长半尺宽近寸,通体乌黑,不知乃何等材料所制,且前端
不尖反圆,光滑无比,像及了粗大男根涂上墨汁。

  耳听此言,黄蓉娇躯一紧,不仅惊惧倍增,就连心奇也愈发浓厚。虽对那污
秽术语不甚了解,她倒大概能懂瘙阴之意,但楔菊究竟是何手段,却让女诸葛毫
无头绪,禁不住暗道:「菊……甚么菊,莫非是阳儿当日破我之……可楔又是如
何?」

  美妇正胡思乱想,突感身后一凉,一个坚硬之物杵进臀缝,磨蹭起两片沾满
爱液的阴唇。她心中一惊,直以为老贼言而无信,忍不住欲奸淫自己,慌乱下急
欲扭腰闪躲。

  不想就在此时,正在研磨的物件猛然一刺,蛮横无情的挤进她体内,所幸遭
殃之地,并非是淋漓的凤穴,可凡事好坏参半,那粗大冰凉的物件不偏不倚,正
扎在毫无防备的菊涡中!

  「啊?贼子……」

  刹那间,一股剧痛传遍全身,撕心裂肺之感,直让女侠悲鸣一声,整个人僵
直在台。往受刑处看去,那物件正是黑色圆楔,现有小半截插在她后庭中,其余
部分则握在老贼手里。

  「不想黄帮主的屁眼也是名器,啧啧,回头定要品尝一番!」眼见菊涡外的
肉褶连连收紧,如同软网般包住粗楔,老贼惊喜莫名,免不得舔了舔老嘴。随即
抬起头,见女侠既僵且抖的模样,又讥笑道:「小贱人,可是吃不消了?嘿嘿,
尚未完呢!」话音未落,他便举起右手的小锤,而后轻轻落下,敲向那根黑楔!

  「呯!呯!」

  「啊!啊?啊?」

  锤楔两度相撞,金铁之音铿锵短暂,而一同响起的凄厉凤啼,却在密室内久
久回荡!阴鬃盛敲得第一下,黄蓉立刻弓身而顶,只用鸾首支撑;等第二锤时,
却猛然瓦弯腰肢,上身摔在石台。想她痹毒已消,邪蛊犹存,这两下竟既快且急
,便知楔菊之刑何等难忍!

  敲击过后,老贼似尚未尽兴,把牢了楔尾,仍持小锤连连比划。女侠则兀自
抖个不停,就连捆在玉背上的小手,都紧紧捏成了拳头;再看软硬交接处,粗大
黑楔少了些许,几乎没入后庭一半,连带圈圈肉褶吸附其上。

  阴鬃盛倒拿捏了分寸,两锤颇轻,可对黄蓉来说,毫不亚于天雷连劈!楔子
再次无情的深入,后庭嫩道如经烈火燎烧,那种感觉,比起刮骨绞肠还要狠上三
分。幸得美妇曾被爱子破菊,且粗楔端头圆滑,夯入前沾满爱液,不然就凭这两
下,足以让她香消玉损。

  「黄帮主,滋味如何?若是无事,老夫可要继续了。」老贼也不愿伤她性命
,比划了几下,便把小锤仍在一旁,随即嬉笑发问。女侠闻言惊惧万分,险些开
口求饶,可一想捱到明晨便能得救,又硬生生把话咽下。

  见黄蓉闭口不言,阴鬃盛也不废话,当即伸手拽着绳头,将她翻回到平躺的
姿势。菊涡内的钻心感尚存,女侠本就脸色煞白,再经这一摆弄,臀落于台时更
疼上加疼,精致的五官或皱或拧,秀额间也冒出豆粒大的汗珠。

  「此法缺一不可,小贱人,再尝尝搔阴是何!」老贼哪会管她,糙腕一翻,
不知从哪取出根雀翎,随后把两条玉腿掰开,将手中物朝中一压,划过两片湿透
的花瓣。

  「呀!嗯……」比起深插后庭的硬物,彩色雀翎既柔且软,可轻轻一刮之威
,竟毫不弱于巨楔破菊。想女侠自小畏呵惧挠,浑身痒处又以凤穴为最,只一下
便娇吟出口,腰肢触电般一抽,随后还想用腿夹住枯手。

  「哦?不想鼎鼎大名的黄帮主竟然怕痒,嘿嘿,倒是有趣。」见她反应如此
剧烈,阴鬃盛心中一喜,当即俯身压住玉腿,单手持翎,蹂躏起方才逃过一劫的
嫩屄。

  被毛茸之物轻刮微点,黄蓉只觉下阴如有群蚁啃爬,端的奇痒无比,不由自
主又开始颠晃。偏偏老贼花样颇多,或持翎根拨搅,或拿羽尖撩蹭,仅凭一手一
腕,就将她玩弄的花枝乱颤。不想扭动时,又牵扯起菊痛再生,整个人复又僵直
发抖,那可怜的模样,如似惨迎烈风的孤花。

  「不……咯咯……呜……呜呜……啊……好疼……」

  有道是疼痛易忍,瘙痒难捱,现下二者合一,难以想象是何等滋味。惨遭两
面夹击,娇艳的肉体尴尬异常,动也不是,停也不行,不一阵,竟开始痉挛起来
,就连似笑似泣的呻吟中,也不时掺杂几声苦闷哀鸣。

  「如何,黄帮主?若扛不住,只需开口求饶或摇摇头,老夫顷刻停手。」阴
鬃盛眼见此景,心知拿到了黄蓉命门,一边继续行刑,一边连连开口发问。他其
实也忍耐不住,毕竟面对世间绝色,又服下壮阳丹药,弯屌早已肿胀发疼,若不
是为逼黄蓉身心臣服,强压下惯脑的浴火,想来早就大逞淫威,说不得已在丰满
女体上二度出精。

  双重煎熬下,蛊动之言飘然入耳,如似妖魔低语,深藏邪恶的诱惑。有那么
一刻,黄蓉几乎就要求饶,宁可被奸淫一场,也不愿再承受这非人折磨。不过每
当此时,她脑中便浮现丈夫的面庞,刚毅木讷如常,温柔爱怜依旧,仿佛就在眼
前出言宽慰,固然未使痛痒减弱,却让散乱的心神为之一安。

  看着与自己结发已久,相濡以沫的男子,她明知是假,却仍痴情对视。怎料
转瞬间,幻象突然一变,又化作某个同样关系匪浅,也同样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的
青年。本应忠贞的人妻看清是谁后,一时竟忘了丈夫,进而一想一念,满心满脑
,全被那小子的坏笑霸占。

  「……阳儿……」

  哀愁莫忆恋时浓,娇客犹在,直恨相处短,悔意欠晚落泪迟,恨遮银台未入
帘;落凤原栖梧桐桠,展翅已久,方怨当初弃,暖怀却欲扮冬妆,一经凛寒又思
春!

  凝视着那荒唐鲁莽,不知情下夺了自己身子的青年,黄蓉柔肠百转,情丝千
绕,喜忧羞愁汇于一处,而两人相识后的点点滴滴,如似记忆快放,在识海中映
演不停。

  一想到此子苦寻到小岛,遇见自己时的悔黯神情,再记起凤仪轩内,那句傻
气却坚定的告白。猛然间,女侠藏情处悸恸先出,紧接着股股思恋爆发,势如磅
礴大海,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她没有倒下,更浇灭了向老贼臣服的念头。

  「小……混蛋……为娘可不愿……让你笑话……」倔犟心语,缱绻呢喃,美
妇贝齿微挤舌尖,强逼出一丝清醒。在无休止的淫刑下,她依然颤抖泣吟,可星
眸之色,却不似先前那般迷茫。

  阴鬃盛本以为手段奏效,怎料等了许久,也未见黄蓉出声求饶,不禁有些恼
怒。他看着那张不断哭笑的小嘴,独眼与弯屌皆是一动,当即来到石台之侧,又
喉咙滚动道:「嚯!转!」

  怪异单音再出,便见女侠不受控制的转过鸾首,梨花带雨的娇颜僵住后,正
对着那根硬胀的肉器。淫笑未落,老贼猛朝石台一挺,满是遗精的弯屌带着腥风
,破开了微张的红唇。

  「小贱人,先尝尝老夫的味道!」

  「唔!」黄蓉尚在挨痒忍痛,哪里反应得及,还未看清,便被勾状大屌强塞
入嘴。瞬息间,一股死鱼烂虾般的臭味迸发,散布在酝馥酿香的芳泽里,差点让
她反胃作呕。

  察觉到是老贼的阳具,女侠顾不得恶心,双颌接连发力,直想咬断他的命根
子,然而苦于邪蛊发作,力道聊胜于无,与其说咬,反而更像含磨。

  「撕,不愧是黄帮主,就连小嘴都不同寻常,且再给老夫吸吸!」软洞温润
湿滑,再加银牙收紧,分身蒲一刺入,阴鬃盛便爽得倒吸一口凉气。不过邪蛊虽
能驾驭肢体,却无法对中者掌细控微,他见黄蓉闻声不动,只得一边继续搔阴,
一边扯着青丝耸起胯来。

  女侠吞污咽垢,小嘴被塞得爆满,端的难受无比,直瞪大了星眸。老贼憋了
许久,早已淫火惯脑,寻到此等泄欲之机,丑胯更是越挺越前,可他那阳具弯曲
反拐,凶突猛刺下,接连卡在娇喉嫩腔,尚有小半遗留在外。

  「可惜可惜,若是再会些口技就更妙了,也罢,且等来日,让老夫那帮妻妾
慢慢教你。」饶是如此,也把阴鬃盛爽得嘴歪眼斜,耸挺愈加凶狠,恨不得把皱
皮卵袋一并塞入黄蓉嘴中。

  被迫口交伊始,女侠尚能锁住牙关,可硬臭弯屌横冲直撞,她又怎能招架的
住?两排贝齿一触即溃,满怀惊惧的畏在一旁,放任那条毒蟒夺香劫馥,在自家
领地肆意妄为;随着怪物继续侵入,先前的逃兵心生悔悟,复又上前奋力厮杀,
不想等短兵相接,却让敌军主帅更加舒畅。

  「嗯!唔!咳咳……」脏乱阴毛逐渐逼近,擦到尖尖鼻梁,黄蓉经骚臭一熏
,登时牙舌松懈,终让肉器全入喉中。异物侵嗓后,嘴里满是腐膻腥馊,再加弯
屌连塞带卡,直让她咳嗽出声。

  人若流年不利,祸事往往接踵而至,女侠尚在用小嘴抗争,下身却又突生异
状。原来瘙阴楔菊残酷不假,可时间一长,她虽称不上知觉麻木,却有了几分适
应。岂料后庭阵痛未减,竟又滋生出怪异奇妙来,一如当日被爱子初破菊道,不
动不插那般;而前阴也在雀翎撩拨下,荡起一股空洞感,直直透入幽径莆道,且
极为强烈。

  若说方才尚能捱过,如今三管齐下,狼烟四起,美妇真真是绷不住了。玉腿
间痛痒先出,复引异妙与寂寥源源不断,直让她一时恍惚,竟想寻个粗壮坚硬之
物,狠狠插入凤穴内,已解当中难忍的虚无。

  「若能那般……便……」

  遐臆方出,黄蓉便觉自己定是疯了,身遭淫贼凌辱,竟还生出这等痴念,禁
不住静脑敛神,再不敢胡思乱想。可数种不适同时发作,即便她坚守本心,也无
法魂魄离体,摒弃感官所受的刺激。

  渐渐的,环绕密室的苦闷哀鸣中,每每有截然不同的低吟响起,音婉调悠,
满含柔媚之意。再看石台上的丰满女体,复又蛇腰扭转,峦臀浪摆,白玉般的肌
肤全然变色,透着一抹妖冶的粉嫣。

  此时此刻,若有行过房的男子在侧,便知这绝代尤物已被玩弄到极限,眼下
急需与人媾和欢爱。

  阴鬃盛自是折花老手,眼观肤色,耳闻媚吟,淫心登时一动。他急速耸胯之
际,将半湿的雀翎压下,狠狠犁过幽缝上的俏蒂,随即把羽根戳入花瓣中,紧接
着枯手一握,猛然抽出深插菊蕊已久的黑楔!

  「唔!?嗯!……」

  这一犁一戳一抽既快且狠,只在电光火石间,女侠含屌做不得声,却也娇躯
巨震,琼鼻尖哼数次。而两条大开的玉腿内,无边的春景艳况浮现,让人当先瞠
目结舌,随后血脉偾张!

  却见老手拔楔时,粗根如同强力磁石,将吸附其上的菊肉粘起,待软硬甫一
脱节,圈圈褶纹又疯了般不断收缩;直到女体痉挛结束,紧邻的花穴似替同伴不
平,倏地呲出条水线,连带着把雀翎喷向半空。

  菊道中抽离的美妙,几乎使得黄蓉泄身登极,可随后凤穴涌出的瘙痒空虚,
又让她从云端跌下。高低落差过大,可怜的女侠不知是心有怨念,还是无声恳求
,竟毫无意识的轻咬起嘴中肉器。

  「吸得够紧!也罢,既然黄帮主如此想要,老夫便射给你!」贝齿二度研磨
,肉棒如经细沙刮蹭,阴鬃盛舒上加爽,禁不住萎腰酥麻,在俏脸前抖动不止。

  闻听此言,黄蓉这才神归三分,刚想锁牙闭腔,弯屌便已伸缩喷射!腥臭浊
精如似腐蚀毒汁,连连冲击喉关,呛得她舌苔一松,咕嘟嘟把肮脏的液体悉数咽
下!

  老贼今夜初次泄阳,端的是痛快至极,胯根紧贴住女侠俏脸,丑腰直抽了七
八次。待射完最后一波精液,他便松开凌乱青丝,一边缓缓拔出阳具,一边低头
查看。

  「黄帮主,味道如何?嘿嘿,再尝尝老夫另几个得意手段!」见自己的分身
抽离小嘴时,从中带出了一条晶莹水线,阴鬃盛放声狂笑,随后去淫具中摸索开
来。而那拉丝之物坚韧黏稠,韧性胜过蛛网,直到他俯下身去,才堪堪扯断。

  吞下海量男精,女侠似是胃中翻腾,弓起纤腰连番干呕,紧接着遥遥歪在石
台上。时辰未尽,淫刑不止,看着老贼挑选凌辱自己的器械,她星眸一酸,又流
下屈辱的泪水……

haofather 2024-8-31 17:02

  第七十五章 佛镇毒龙

  夜深风缓,乌云满布,一轮明月只露出半个弯牙,无边的灰黑与薄雾混作一
团,笼罩住整座深谷。某处茂盛的密林内,少年瞧见远处巨大的轮廓,当即小手
微压,令忠心自己的数百亲兵止步不前。

  「汉人阿叔,你若随我进去,说不得还要装模作样,将你投入牢笼,不如在
城外相候。」待埋伏琐事安排好,少年来到驼子身旁,想了想道:「凤凰姐既相
约黎明而至,待她来时,劳烦你把一切告知,小子先入城内,去寻黄姑姑救我父
母。」

  「小王子,听你说阴老贼蛊术出神入化,城中又尽是其爪牙,你若孤身去救
,何能幸免?不如与我一起,等蓝姑娘至此再闯堡不迟。」驼子扔下带血的兵刃
,龟脸满是疑惑,又道:「黄帮主智计卓绝,又兼修为高深,非万人不能敌,有
她在暗,当保你父母无事。」

  「阿叔宽心,那老贼尚未对我生疑,小子又持着此物,只需谨慎小心,定不
会有何危险。」少年颇急,一亮怀中绿珠,又对为首的亲兵使了个眼色,便钻入
密林消失不见。

  「唉,这该如何是好……」驼子顾盼良久,在一众亲兵的逼视下,只得乖乖
退入林内,等待蓝衣苗女到来。

  数里之外,千足堡内宴会正值酣时,碟坛落累,觥筹交错,数千人吆五喝六
,端的热闹无比!有些苗兵醉意上头,欲念惯脑,竟对过往侍女上下其手,后在
将领喝骂下,复又讪讪罢休。

  可惜这等色厉胆薄的鼠辈,无福欣赏那场香艳至极的淫刑,若他们能看上一
眼,又怎会在乎身边的庸脂俗粉。

  塔楼数十米下,同样喧嚣嘈杂,暗河川流潺潺汩汩,倾诉着大地千百年来的
剧变;而那扇小门后,传来一阵忽高忽低的女子哀吟,荡魄勾魂至极,却把这天
籁之音所盖。

  忽得,那女子不知何故,发出一声高亢的悲啼,随后密室内再无动静,整座
地裂断层也静了不少。看此状况,莫非那场凌辱大戏终于结束?可此时夜未过半
,相距天明尚早,兴许还有余景能观。

  一进入房内,就见老迈男躯双臂撑身,坚硬弯屌不知从哪抽出,甩着精液翻
下石台。再望向他爬起处,入眼浊痕斑斑,污迹片片,七八根麻绳并着十数种淫
具,胡乱摆放在两侧。而婀娜女体束缚尽去,如烂泥般瘫软当中,若不是看乳球
上的竹夹轻晃,直以为没了呼吸。

  女诸葛青丝蓬乱,淡妆哭花,微张的红唇边,还挂着一缕枯涸白线,毫无往
日的端庄典雅;不过即便如此,却也难掩她天生丽质,反而这般模样,更增几分
的凄美哀婉。唯独那对星眸木然无焦,使得整个人失了神彩,也不知被迫口交后
,又遭受了怎生折磨。

  烛火照耀下,那具雪躯青紫绳痕遍布,涂满了奇油怪脂,直比先前还泛光发
亮;丰乳间,小脚底,玉膝内满是精液,就连红肿菊口都溢出些许;而幽缝上方
,原本茂盛的黑丛稀疏不少,似是经人修剪,竟变作羞耻的倒三角状。

  「当啷啷!」阴鬃盛抹了把汗,扔下镊子小剪,欣赏着亲手炮制的杰作,独
眼中却无半分喜意。

  淫虐至此,早已超过一个时辰,其间他挖阴碾蒂,勾乳剃毛无所不用,寻隙
还强打了奶炮足交,方才更趁射精未完,将龟头插入菊蕊,以逼迫黄蓉讨饶。怎
料眼前女子虽泣吟不断,凤穴也再次喷汁,可直到最后,也不曾低头就范。

  盯着轻信自己所言,坚持至此的人儿,苗人大长老心情复杂,既觉可笑又暗
生敬佩,同时也略感无奈。这贼子倒非黔驴技穷,多得是烙铁纹肤,伤皮折骨等
术,却不愿还未享用一番,就将这世间绝色玩成残疾;再者他所提的赌约虽假,
那句延续血脉却为真,尚盼美妇替自己生儿育女,又怎舍得用那种手段。

  不过黄蓉如此倔强,阴鬃盛也被激出真火来,与压制已久的淫欲一混,独眼
复又射出邪光!前刑无效,后招难施,他索性不再浪费时间,打算狠狠奸淫黄蓉
一夜,暗忖等这小贱人欲仙欲死,几度授精后,说不得便会雌伏自己胯下。

  「时间……到了?」老贼尚未动,耳边却飘来句虚弱婉音,转头见尤物星眸
带冀,邪念登时冲脑,不禁咧嘴笑道:「嘿嘿,确实到了。」顿了顿,他一边爬
上石台,一边奚弄道:「倒是聪明,该到老夫让你受孕之时了。」

  「你!你这贼子!安敢如此,我……」黄蓉闻言大惊,直欲骂将出口,可心
急下,连话都不利索了。见凌虐终止,她本以为今夜能躲过一劫,可听阴鬃盛出
尔反尔,整个人如坠冰窟。

  一想方才被逼用嘴,胸,足,甚至后庭侍奉这贼子,女侠悔恨交织,痛不欲
生,同时更暗藏着无比担忧。原来自她吞精后,凤穴中的空虚便越发强烈,而老
贼似心领神会,每把她玩弄到即将泄身,便将淫刑嘎然而止。如此来回数次,欲
求不满积累成洋,直到弯屌突兀的插入菊涡,终于爆发开来。

  当时黄蓉并非不想求饶,只因后庭异妙荡漾,突入半步高潮险些昏厥,这才
侥幸没有开口。如今,那股空虚早蔓延至神经中,让她如似置身火场的炮仗,一
旦有根硬邦邦的物件作引,立即会炸得神智全无。

  「你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能言而无信?」女侠心乱如麻,发觉老
贼已爬上石台,只得出言相激道:「今夜到此为止,明日我再任你折磨……」

  「哈哈哈,黄帮主放心,老夫既为苗疆之王,自会信守承诺。」苗人大长老
狂笑不止,爬过来后,一挺弯如蝎尾的肉器,又道:「不过若小贱人你倒贴上来
,嘿嘿,我也无拒绝之理!」

  「呸!贼子……啊!莫非你要……」黄蓉闻言惊怒交杂,又见阴鬃盛躺在自
己身边,立时猜到他的诡计,刚欲张口喝骂,耳边就响起一连串单音:

  「嗬!咕咕!嚯嚯!嘎!……」

  怪音方落,瘫软的女体就像被人操纵的傀儡,不受控制的撑起身来,站定后
莲足一迈,莫名横跨在老贼腰间;紧接着藕臂垂落,竟用葱指拨开两片花瓣,颤
抖的玉腿向外渐曲,慢慢朝那根怪屌蹲下。

  「黄帮主暂且宽心,老夫保你快活一夜,等到明日醒来,说不得就忘了那郭
靖小儿。」催功后,苗人大长老额间冒汗,嘴中淫笑连连,还不时调整身位,以
保阴阳能准确相套。

  尽管是受邪蛊所控,可亲手把自己献给淫贼,并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简直
让黄蓉崩溃!凭借执念,她减慢了蹲速,却无法阻止穴口与龟头继续接近,等下
面的热气传上阴阜,不由得心若死灰。

  绝望之际,叠影随生,陪伴她苦捱过淫刑的两个男人,重新映入眼帘。丈夫
的憨直,爱子的坏笑,二者并在一起,如梦似幻又真实万分。身不由己的美妇朦
胧相视,芳心如似刀绞,软唇轻启,无声道:「靖哥哥……阳儿……我怕是要…
…对不住你们了……」

  哀恋吐尽,祸事犹存,悲伤的人妻小手撑穴,用自己最无法接受的姿势,迎
向男人怒立的肉器。当她沉到某处,丰满的娇躯忽然绷紧,湿透的粉屄不可避免
,嵌上了丑陋怪屌。在越发挨近的臀胯处,黑红色的龟冠迫不及待,当先戳入分
开的阴唇中,弯曲屌棍随后跟进,一分分一寸寸,剩余小半截方止。

  嫩蕊会毒龙,春物受邪风,却看蟒首探,欲填帘洞空。等性器相连后,石台
上的男女皆呻吟出口,一声痛痒交加,满含绝色尤物的不甘,另一声舒爽畅快,
尽显龌龊老贼的猖狂!

  「啊……」

  「喔!」

  淫具初破凤穴,阴鬃盛便觉软洞紧俏至极,又兼温热稠滑,更有无数嫩肉层
叠磨挤,如圈圈玉环般箍勒着屌身。他早知黄蓉的美鲍不凡,现下仍被个中神奇
所震,不禁瞪大了独眼,叫嚷道:「竟有如此名器,老夫白操了许多女子,啧啧
,黄帮主这屄儿,比凤凰那丫头还要好上数倍。」

  苗人大长老蠢蠢欲动,女诸葛则半蹲半骑,隔着小手吊在老胯上,满含玉泪
的星眸透着些许满足,微蹙的月眉又显出几分不适。

  埋在她体内的阳具,论尺寸不如尤八那厮粗大,更远不及周阳的巨型凶枪,
偏得像拐杖般又弯又长,软腔嫩壁经它过处,无不泛起一股火辣。不过因沉浸在
失贞的悲伤中,再加先前的空虚暂时消退,以至于女侠有些失神,无暇顾及下身
的怪异。

  「既是黄帮主如此主动,老夫便不客气了,嘿嘿,方才太慢,显露不出我那
毒龙钻的效用,现下便让你好好享受享受。」品味完凤穴奇妙,阴鬃盛淫笑着抓
开碍事的小手,托起黄蓉待阳具完全拔出,双臂又猛然一松!

  「啊?嗯……」

  抽离感使得玉腿发软,女体急坠,两个刚刚脱离的火热性器,不到半秒又紧
紧相连。黄蓉似泣似哭的长吟一声,娇躯巨震数次,美臀摔落后波荡一阵,随即
和丑胯严丝合缝。同时在看不见的幽径内,弯曲肉棒磕磕绊绊向前,撞开无数层
嫩肉,几乎将这紧窄处撑变了形。

  与先前缓慢嵌入不同,这一次怪屌迅如雷电,直抵幽殿边缘,终于让女侠体
验到老贼肉器之怪。她只觉身下钻入条尖头蟒蛇,时拱时顶,连勾带挖,如似要
在内开膛破洞。而穴壁经此火辣摩擦,或撕裂,或酸胀,转瞬又变作一股充实的
美妙,席卷过整条幽径。

  自凤仪轩与爱子乱伦过后,美妇哪承受过这样有力的捣插,再加先前已被折
磨至极限,经此一击几乎无法思考!空白的大脑只存一念,殷盼身下的男子能多
来几次,好让自己攀上极乐之巅,饱尝性事的美妙。

  「黄帮主,老夫裆下之物如何?你可否满意?哈哈哈!」阴险老贼似知女侠
所想,怪声问了句,便扶腰托臀再不停手,连续将她抛起压落。而两人胯臀间,
勾状弯屌如蓄力的邪蟒,不断狠狠掼进屄穴,捣至最深再连根拔出。

  「啊……贼子……嗯……」黄蓉娇喘着,呻吟着,两只小手不知所措,无奈
向后撑住老腿。一次次激烈的抽插,让女侠逐渐迷失,然而幽径中陌生的肿胀,
却在阐述着不争的事实,此时与她交合的男人既非丈夫,也不是那混小子,作为
忠贞的贤妻良母,怎能失身于贼再将本心沦陷。

  念及两个最为亲密,今夜守护自己的男子,美妇羞愧欲死,脑中也回过三分
清明。身中邪蛊肢体受制,小嘴却能反击,她勉力压下暗起的情欲,趁着呻吟间
歇讥讽道:「啊……你那烂物……在我眼里……呃……就如同小虫……」

  「小贱人,莫非真以为老夫不敢杀你!」阴鬃盛听完大怒,一手托稳黄蓉,
一手狠掐住她鹅颈,独眼尽露狞恶厉寒!女诸葛自不畏死,仍无声念着小虫两字
,可交媾一停,蜜壶却涌出一股温热的春水,倾泻在两人臀胯间。

  「哼,黄帮主口是心非,倒让我虚惊一场,只以为招待不周。」老贼察觉后
冷哼一声,怒意消退欲念再涨,复又把她继续抛起,嘴上还嬉笑道:「也罢,今
夜老夫便用这条小虫,干到你心服口服!」

  经枯手上下托压,香软女体颠簸不断,如稚嫩骑手被老练的淫马掌控,带着
她奔向辽阔的欲原!而在绝世名器内,硬邦邦的蟒头钻凿着,渐渐杵至幽宫门缘
,弯曲屌身也或塞或挤,勾划过无数穴肉,刺激的软道抽动,嫩壁收缩,爱液涌
泉般从深邃处流出。

  「啊!小……嗯……虫……唔……」一波波快感胜过野火燎原,顷刻点燃被
寂寥占据的芳心,历尽淫刑的女侠甘之如饴,本就无多的神智渐被腐蚀。微张的
小嘴虽在抗争,可动情的呻吟却慢慢增多,成熟的肉体也违背了主人的意志,跌
落后轻扭香弓,像一条发春的雪白雌蛇,想盘绕上枯藤般的男躯。

  「娘的!你这小贱人还敢嘴硬!老夫干死你!」阴鬃盛耳闻目睹,凶邪的独
眼淫怒混杂,当即抓住黄蓉的脚裸,将两条玉腿分开掰直,改用老胯朝上发起攻
势。怪屌捣插嫩屄之际,皱皮阴囊也接二连三,甩打在峦臀深隙,交合之声渐渐
嘹亮!

  「啪啪啪啪啪……」

  「贼子……啊……你这……嗯……小虫……不过尔尔……哦……」女侠被操
得鸾首半扬,莲足绷直,仍不忘勉强回击,可讥讽时却从嘴角流出一丝香津。而
她震颤扭动下,鼓胀的肉奶弹摇跳跃,两只竹夹晃成了残影,炫得人眼花缭乱。

  「哼哼,老夫年迈,竟忘了还有一刑未尽,倒是对不住黄帮主。」老贼见状
怪笑出声,当即松开脚裸只用腰胯发力,再伸手攥住跳动的乳球,也不捏开就将
竹夹扯下。

  霎时间艳景浮生,只见一对圆奶被拉成长条,待竹夹甫一脱离,又像被锋针
刺破的椰果,朝前呲出两道白线!想是堵塞已久不堪重负,等奶泉渐小,红肿乳
头仍在洒洒滴滴,似要把这香浓液体尽数流光。

  「啊!老贼……你……啊?……」黄蓉吃痛下本欲怒斥,却被幽径中突生的
酸痒打断,整个人先僵后抖,长啼一声便摔在干瘪的胸膛。

  在老贼最后的淫刑下,饱受摧残的女侠不住痉挛扭摆,今夜初次泄身登极,
攀上她不愿体会的欲峰之巅。迷离的星眸无比痛苦,俏脸的神情却含春带媚,诱
人的娇躯满布嫣瑰,犹如鲜红的花蕊盛放!而凤穴深处,幽宫已悄然打开,琼浆
玉酿喷涌而出,尽数淋浇在那条弯曲毒龙上,表明了人妻的臣服与顺从。

  「唔!好爽!端的了不得!」女体泄身后,老贼顿觉屄道猛然一紧,环环嫩
肉疯了般收缩不止,连套带勒箍住自己的阳具,再经阴精浇灌,险些一同销魂去
也。亏得他已射过三次,此时倒能强守精关,一边惊叹不断,一边忍下喷阳的冲
动。

  过了半晌,阴鬃盛推开黄蓉起身,盯着趴在脚边颤抖的玉体,老脸尽是扭曲
的喜悦。这等极品尤物本就世间难寻,再加身怀花中名穴,直让他淫心火热,脑
中欲念爆涨。

  「小贱人,可是不行了?嘿嘿,今夜定要干到你求饶为止!」他俯身压在女
侠玉背上,掰开挺翘的臀瓣,将坚硬的阳具磨进沟堑,随即用力一挺!弯曲的淫
物戳开粉嫩花瓣,粗暴且精准的刺入肉屄,惹得淫液四溅,激起浪水横流。

  「哦……」余波未退,快感复生,黄蓉情不自禁颤吟出口,几乎忘了自己正
与淫贼紧紧结合,再等背后的男人开始挺动,更是星眸带媚,月眉挑娆,一副沉
浸性事中的慵懒模样。

  梅开红入眼,二度折枝时,密室内春景旖旎,淫况激烈,更有声声销魂凤啼
回荡缭绕。在污渍遍布的石台上,赤裸的男女叠躺厮磨,如肉虫般蠕蠕而动,进
行着一场淫艳交加的灵肉相搏。

  转头看去,风烛残年的老者咽着涎水,在风华正茂的女体上急速耸挺,弯曲
屌棒偶露狰容,又迅速消失在丰臀内。那具枯萎残躯因雄风大振,一时青筋根凸
,肌肉坨显,仿佛寻到重回青春的灵泉!

  在他身下,绝色美妇时颤时扭,娇吟不断,用自己完美无暇的胴体,承受着
淫贼的无尽凶威。粉屄在怪屌轰击下吞吞吐吐,被迫溢涌出溪流般的花露,而凤
穴莆道内,褶褶嫩肉惨遭毒龙蛮横的挤撞,却仍拼命纠缠而上,誓要将其困在当
中。

  「不愧是黄帮主,浑身皆宝,胜过寻常女子百倍,老夫以后当真有福了,哈
哈哈!」花中名器带来的蚀骨快感,让阴鬃盛直呼痛快,而堂堂女诸葛在胯下辗
转承欢,更令他犹然生出一股巨大的成就感。当下枯手探入香腋处,狠狠蹂躏起
压扁的肉奶,老胯更是上了弦般,耸着怪屌横冲直撞,使得微张的蜜壶接连为他
喷汁。

  「嗯……啊……」一次深过一次的捣插,让虎狼之年的美妇筋酥骨软,情难
自控,进而做出背夫叛子之举。颤抖的美臀随着交合节律,连连向上撅起,肥腴
臀肉也不断收紧,似想夹住那根快乐源泉。

  「撕!当真快活,黄帮主,莫要矜持,且再夹紧一些!」女侠略微逢迎,便
让老贼欣喜若狂,当下搂住香肩借力,耸动的越发迅疾!弯如蛇矛的淫具急急而
去,接连命中粉润靶心,如似要刻下独有的印记,宣誓这娇嫩名器往后的归属。

  「啊……贼子……嗯……你……小虫……」污言秽语入耳,黄蓉暂时换得一
丝清明,可叠浪般的快感接踵而至,令她身心皆醉不能自已。小嘴苍白无力的反
击,阻止不了雪臀越撅越翘,渐渐嫣红的肌肤,也证明了女体渴求肉欲之颠的迫
切。

  「小贱人!且让你看看老夫的厉害!」见黄蓉仍在嘴硬,阴鬃盛暗自着恼,
圆睁独眼,贴在她耳边怒吼出声,丑胯更越发卖力,挺着一根屌棒狂操蛮干,恨
不得用古怪的阳具把女体扎穿。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臀胯激荡,汗液飞洒,肉体碰撞声不绝于耳,响彻了整座密室。老贼这通疾
风暴雨的捣插,几乎让鲜花般的女体凋零,美妇颤吟着,逢迎着,不消片刻又摸
到极乐门外。

  「啊?要来了……」一声悠扬的凤啼响起,黄蓉止不住颤抖扭晃,哀切的芳
心与敏感的胴体一起,再次踏入极乐巅峰!她贝齿咬唇,媚眼迷离,用雪臀死死
抵住老胯,像是盼孕求精的母兽一般。而在幽径内部,壁肉旋拧,抽搐不休,一
波波春水倾泻而出,灌溉着占据此间的毒龙!

  名器奥妙再现,阴鬃盛爽得倒吸一凉气,禁不住老腰酥麻,邪恶的下体也膨
胀至极限!他本就无存精之念,当下奋力一挺,将弯屌埋进肉屄最深处,嘶声狂
叫道:「小贱人,接精吧!且看老夫射死你!」

  「不要……啊?」黄蓉正游荡在凌霄绝顶,闻言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想扭身
翻滚,可邪蛊加身如何挣扎得了?只在刹那,她体内的怪屌先缩后涨,从马眼迸
发出浓浊白液,注射进幽宫深处。

  灼热的男精冲击着宫壁,烫得美妇极乐再度升华,即便被死死压住,娇躯也
剧烈痉挛起来。老贼则如将死的土狗,趴在她身上癫痫震抖,将邪恶的种子一滴
不剩,灌满了孕育生命的香房。

  天可怜见,一代女侠今夜身受百般凌辱,万种折磨,又在蛊术所控下,惨遭
阴险老贼奸淫内射。此事若传扬出去,想来正邪两派的男子皆会黯然神伤,说不
准会摒弃前嫌,相约苗疆踏平万虫谷!

  泄身后,两具汗如雨下的肉体紧缠在一起,水乳交融不分彼此,享受着阴阳
对冲带来的快乐。而交媾暂止,密室中只余下急促的喘息,显示着激烈的性事结
束,男女双方有多么疲惫畅快。

  「老夫的小虫如何?黄帮主可否满意?」苗人大长老意犹未尽,又有壮阳药
加持,很快便缓过气力,随即嬉笑发问。女侠趴在他身下置若罔闻,雪白臀肉却
随体内肉器的脉搏,忽紧忽松时抽时绷,如似在替主人做出回应。

  阴鬃盛自是折花老手,知一次内射不足以拿下黄蓉,若想让这高傲美丽的母
豹臣服,现下还需多加征伐;同时先前名屄那蚀骨的滋味,也让他欲罢不能,恨
不得日夜与这绝世肉体交欢,直到怀上自己的骨血为止。

  当下老贼急不可耐,保持着屌穴相连,掰腰扯腿让女侠面朝自己,而后竟抱
着她跃至半空,落在绞缠的白绸上。

  「呃……」跳起的震荡与落稳的颠簸,让阴阳结合的越发紧密,黄蓉星眸含
泪,悄吟出口。授精后美妇痛不欲生,然而绝顶春潮延续无止,以及小腹中久违
的涨热,却令久未行房的她身心满足。事已至此,女诸葛心知今夜在所难逃,想
来还会被淫贼多次内射,一时间悲念戚戚,担心自己会怀上孽种。

  「小贱人,今次让你尝尝老夫的绝技,看你敢不敢嘴硬!」阴鬃盛正欲大逞
淫威,瞧见黄蓉憔悴无助的神情,更是邪欲惯脑,当下勾牢绸布,将美腿盘在自
己腰间,捧起一颗肉奶连连把玩,用这高难度的姿势行起淫来。

  此式名为飞凤含龙,实则便是老树盘根,乃阴鬃盛独创体位,借软绸与女子
离地交欢,进一步发挥毒龙钻之效。想这两年来,有无数贞女烈妇被他用这招收
服,如今使在黄蓉身上,也不知女诸葛能否禁受的住。

  「哈……嗯……」女侠厌恶慌恐不假,余波未散的胴体却依旧火热,只吃了
一记抽插,心中忧虑便不翼而飞。当怪屌开始在体内缓慢进出,她本能的软腰弓
直,雪臀收紧,迎合著老贼对自己的奸淫。

  「黄帮主可是心急?想不想让老夫再快一点?」阴鬃盛见状一乐,随即用嘴
咬住乳尖,一手揽腰一手托臀,胯根开始向上冲刺。黄蓉被他操弄的肉躯扭摆,
美体娇颤,音婉调转的荡魄呻吟,也再一次在密室响起。

  「啊……嗯……不要……」

  随着媾和幅度渐渐加大,两人在半空上飘下荡,左移右歪,倒真有些龙凤腾
翔之意。而绞缠绸布忽儿撑紧,忽儿松皱,发出「蹭蹭蹭」的动静,与激烈的交
合声,以及女子高亢的春啼,一同撩绕直传出小门外。

  「喔……怎地还如此紧,当真是了不得的名器!」阴鬃盛自是舒爽至极,放
肆享用起怀中美肉,捣插时挤奶捏臀,更在雪颈上嗦嘬出斑斑红印。女侠则无力
的挂在老躯上,玉体越发娇艳,看那模样,不消片刻又要泄身丢精。

  这也怨不得人妻放荡不贞,实是这体位太过奇怪,若在地上用此式交媾,即
便女体受制男子,好歹有着力点为缓;而飞凤含龙却使男女腾空,借绸布弹力飘
高荡摔,落差两三米,如直上直下的秋千,使得人临空失重。阴鬃盛勾牢绸布,
有所支撑,可黄蓉身中邪蛊,又盘在他腰间,如何掌控平衡?

  如此下,绸布飘高时肉器抽离,跌跌撞撞拔离幽径,女侠如似飞升云端,身
临仙境;等荡落后怪屌操入,又磕磕绊绊顶进花房,再加一直下坠,惹得宫壁抽
动,让她五脏六腑都生出挤压感,交合的美妙也倍增!端的是上至天堂,极乐无
限,下至地府,销魂蚀骨!

  「啊……贼子……你……慢些……」黄蓉香汗挥洒,蜜屄被淫物摧残的不成
样子,实在受不了时,今夜第一次开口求饶。阴鬃盛听后老眉一挑,反而操弄的
更加急快,一根怪屌大开大合,直要摧毁怀中尤物心神,让她彻底臣服自己!

  「嗯……哈……」女侠娇啼连连,如无根之萍飘荡在半空,无奈瓦弯柳腰,
小手也紧张的想抓住绸布,以保持平衡。不想一动下,她却感禁锢经脉的寒意消
散,肢体已灵活自如,再微微运气,又觉丹田的枷锁松了不少,真气也可调用三
分。

  「不能让这贼子再次内射……不然真若怀上……」邪蛊莫名被压制,黄蓉欣
喜不已,刚想推开阴鬃盛,却见密室门缝探出个小脑袋。她看清了来者,一时犹
豫不觉,本欲发力的柔荑,缓缓搭在了老肩上。

  转头看去,那人年纪幼小,左手持着一颗绿石,右手持着短匕,不是勾朗还
能是谁!少年挂念父母,早前怀揣五毒珠蒙混入堡,先与老贼的心腹虚与委蛇,
后光明正大进入塔楼。他与黄蓉说过自己住处,又返回三层相候,可等了许久,
也未见女侠到来;小王子原先暗中探查,曾探得地牢在哪,心急如焚下,便来此
处相寻。

  一路撞见死尸无数,勾朗隐隐不安,步入石阶,又遇蛊虫为哨,幸得有五毒
珠压制,才把邪虫一一踩死。而至地牢内,他便发现父母一死一昏,方欲痛哭流
涕,却听见一旁密室中的频频淫笑。

  听到人面兽心的师父就在附近,少年恨之入骨,热血冲头便拾起短匕,欲刺
杀此獠!没曾想他小心翼翼,探头往密室里一看,一时惊得呆住了,连手中短匕
都险些掉落。

  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去,半空飘荡的绸团中,两个赤条条的男女搂抱纠缠,臀
胯相撞时,洒落了大量晶莹的汁水。随着年迈老者向上挺耸,那白花花的女子似
被硬物夯入体内,难受的止不住颤抖,可发出呻吟却又万分欢愉。

  老者勾朗自然认得,而被他搂在怀中的绝色美妇,想来是自己久寻未见,苦
等一夜的黄姑姑。小王子年幼淳朴,不解两人在行何事,只当是阴鬃盛在欺负黄
蓉,可淫景当前,懵懂的他也看得面红耳热,几乎忘了来此作甚!

  见有援兵而至,女侠心中一喜,可自己被奸淫的情景落入外人眼中,一时间
又臊的无地自容。发觉来者是小王子,她心中羞耻稍退,再看清此子手中的绿石
,猛然想起老贼所说之事,禁不住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莫非……是此物压制我体内邪蛊?……想来勾朗已瞧见他父母的惨状,应
是来刺杀这老贼,却不能让他平白丢了性命。」见少年含泪持匕的模样,女诸葛
知他来此作甚,自不敢打草惊蛇,反而刻意逢迎,吸引老贼的注意。她藕臂一搂
,丰满的上身前倾,用鼓胀的双乳淹没老脸,连声娇吟道:「啊……求你……再
……再快些……」

  「哈哈哈,端的是骚到骨缝里去了!老夫便遂了你的意!」阴鬃盛背向房门
,且淫兴大发,自没发觉身后有异,见黄蓉展露撩人媚态,禁不住独眼透喜。当
下越发奋力操弄,老腰仿佛不知疲倦,顶得玉胯散架,撞得臀波荡漾;一根怪屌
更是飞速插拔,如同弩箭连射,轰击的花瓣颤动,肉屄接连爆汁!

  「啊?又来了……」女侠本就半只脚踏入极乐,又经这一番死操狠干,登时
亢奋长啼,再次泄身丢精。而弯屌被名器挤磨拉扯,也让老贼到了紧要处,不禁
老腰一麻,怪叫道:「小贱人,且再接老夫一射!」

  黄蓉听后又羞又慌,芳心也煎熬无比,此时如果奋力挣扎,只需推开阴鬃盛
,便可阻止他内射自己;但若不动,虽说要再次忍辱授精,却能给勾朗创造杀机
,一举毙了这万虫谷主!

  「也罢……事后我服些药便是……」纠结瞬间,女诸葛便作出决断,现下虽
有珠意压制邪蛊,可自己正值高潮浑身酥软,若强行挣脱,惹得老贼有所防备,
到时即便与少年联手,怕是也抵敌不过。她一咬银牙,环在老贼背上的小手,隐
晦朝他后心一比,放声媚吟道:「射……射进来……我要……」

  「哈哈,小贱人放心,今夜定要灌满你的子宫!」阴鬃盛闻言心花怒放,以
为终于降服了这绝世尤物,淫笑着狠狠一挺,将龟头破入幽宫!与此同时,发懵
的少年看到手势,已然回过神来,悄然靠向石台。

  「啊!……」

  「喔!好爽!」

  埋在嫩道的弯屌猛然胀大,喷射出了第一波精液,阴阳交汇的快感,让男女
各自畅吟出声。女侠急扬鸾首,美躯连抽,八爪鱼般紧搂着身下的老躯,撅起的
雪臀连连摩蹭老胯;老贼则嘶吼着,往女体内注入自己的种子,看那架势,便知
他所言非虚,真打算今夜让美妇受孕,为自己延续血脉,代替勾朗当飘渺虚无的
苗疆之王。

  不过万虫谷主却不知,那位少年就在自己身后,更趁他出精时忘乎所以,爬
上石台一跃,往苍老的后背左上攮去!

  「啊?」

  勾朗夹恨一击,自是用尽全力,三寸短匕尽没后心,只余木柄遗留在外,阴
鬃盛疼得连声狂叫,与黄蓉一起掉落软绸。半空中,两人紧连已久的下体终于分
离,一根弯屌似是万分不舍,仍在喷射着浊液,随即与主人一同摔在石台。

  「黄姑姑,你没事吧?我……我父母都被这老贼给……」少年初次杀人,一
时间不知所措,又想到父母生死不明,不禁痛哭流涕。女侠摔落后就地一滚,先
套上黑袍遮住玉体,后不顾凤穴仍在淌精,颤颤巍巍来到他身前,轻声安慰道:
「莫哭,都怪我应措不及,才致……」

  「小贱人!还有你这逆徒!老夫尚还有一口气在!」

  黄蓉说到一半,却听熟悉的苍老声音响起,夹着无尽的凶邪阴毒,不禁与勾
朗各自一震。两人转头看去,见阴鬃盛痛苦起身,用手拔出后背上的短匕,一边
爬下石台一边森然道:「好好好,本想让你作两年苗王,可你这逆徒竟敢弑师,
今夜我便斩草除根!」

  「至于小贱人你,也陪老夫一起死吧!哈哈哈,等到了地府,再看我如何操
你!」老贼受致命创伤,自知命不长久,趁此时回光返照,直想拉两人与自己陪
葬。他嘴中血沫横飞,残躯颤抖,扔下短匕随即双掌发力,疯魔般猛扑而来!

  黄蓉见状心惊,忙把勾朗挡在身后,上前一步,与阴鬃盛交起手来。可惜邪
蛊虽被压制,她体力真气也只能发挥三成,而高潮授精后娇躯又泛软至极,两招
未过就渐渐不支。

  「啪!」趁闪身时的破绽,老贼在玉背上狠印一掌,打得女侠双眼一黑,登
时晕厥过去。他见状连声狂笑,一只独眼满布血丝,举掌又朝少年冲来,如恶鬼
般嘶吼道:「逆徒,持这五毒珠来害为师?且受死吧!」

  小王子早吓得慌了神,如何能躲,枯手已抡至他天灵盖,眼看就要被拍得脑
浆迸裂!值此万分危急的当口,忽响起一声浩瀚佛音,庄严肃穆,透着无上威压
,直让老贼楞在当场!

  「阿弥陀佛,施主手下留情。」

  阴鬃盛顺着佛音看去,见门口不知何时静立着一位老僧,身着粗布僧袍,须
发皆白,慈眉善目。他身为苗人大长老,自然认得,这老僧正是天下五绝之一,
原号「南帝」现为「南僧」的一灯大师。

  「秃驴,且等老夫杀了这小子,再来解决你!」发狂的老贼重伤濒死,又被
杀意驱使,只略微一愣,又狂叫着朝少年拍去。老僧见状飘然而来,速度却极快
,瞬行间双指并拢,朝他额中一点,嘴上道:「破!」

  「啊??」霎时间,阴鬃盛尖嚎一声,连退几步摔倒在地,如中了邪般开始
胡扭乱摆。一灯上前护住勾朗,见他十分害怕,微微一笑,轻声道:「小施主,
你师父所中邪法,已被我破了,莫要担心。」少年不懂其意,不过偎在老僧身旁
,心中却踏实许多,当下静静看着乱扭的仇人。

  过得许久,苗人大长老终于安静下来,老躯软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原本
扭曲的面貌已改,只剩下垂老的皱纹,独眼中的浑浊也消散不见,露出一丝清明
与沧桑。

  「我……终于醒来了……」短匕直穿心肺,又加摄魂术一破,阴鬃盛已步入
弥留之际,背后的鲜血涌流成湖。他勉强抬起头,待看见勾朗后老眼一亮,温声
道:「徒儿你来……师父……有话与你……」

  少年惊惧犹存,哪敢过去,南僧牵起他的手,相陪着一同来到近前。濒死老
者又涌出一口鲜血,眼神涣散,先对老僧颤声道:「多谢大师解救……不然阴某
又要行悔恨终身之事……」

  一灯闻言不语,默默点头,阴鬃盛随即看向勾朗,眼中流下一行清泪,歉声
道:「自两年前遇见那妖女,为师便终日被梦魇所困,作恶时虽能觉察,却无法
醒来阻止……唉……为师命不久矣,也无颜再求受害之人谅解,只恐你年幼为王
,无人襄助……」

  「且告诉你师姐……为师端的……对不住她……从今往后……她便是我族大
长老……」说到此处,老者泪流面满,连咳了几声,又喘着气道:「徒儿……莫
怕……能死在你手里……纵偿不了所犯罪孽……为师也能安心而……」

  遗言未尽,重伤的老者淤出一口浊气,随即瞳孔散大,溘然离世。想这一代
人杰因中摄魂邪术,两年来暴戾恣睢,所作所为丧尽天良,临死前终于恢复神智
,流露出的师情父爱,虽无法弥补过错,却使人心生莫名悲凉。

  勾朗先楞了楞,随后伏在尸身嚎啕大哭,一灯立于一旁,念起往生咒超度亡
魂。半刻后少年泪止,他才停口,转头扫过整间密室,又看了看昏迷中的黄蓉,
慈眼中忧丝一闪。

  「小施主,暂请节哀,我有一言相告。」老僧扶起少年,待他定住心神,又
轻声道:「小施主乃赤诚之人,本不用贫僧多嘴,不过此间你所见之事,万不可
对他人提起,可好?」

  勾朗虽是懵懂少年,却也聪慧至极,知自己方才看到的不雅事,可能有损黄
蓉声誉。他感激女侠还来不及,怎会向外人多舌,止不住点头,还保证道:「大
师宽心,小子自省得,就连凤凰姐我都不说。」

  一灯微微一笑,转身去探查黄蓉的伤势,见无甚大碍,便抱起她与勾朗同出
密室。待到牢房外,他吩咐少年收敛其父遗骸,再将女侠安置好,复又去与苗后
把脉。

  苗后伤势虽重,却无性命之忧,又曾服下九华玉露丸,与黄蓉一样只是晕厥
而已。就在老僧安心之时,石阶处「蹬蹬瞪」跑下一人,还等她未站稳,便急切
呼喊道:「大师,可曾寻到他们了?」

  来者正是蓝凤凰,自她在谷外等到一灯后,两人略一商议,便领着召集的五
毒教众,比约定提前几个时辰闯谷。闯至半路,汇合了驼子及苗王亲兵,听到小
王子单独返回,苗女更是担忧不已,便告知南僧地牢所在,请他先入堡救援。

  随后,蓝凤凰定下计策,让苗王亲兵诈开城门,自己则率教众爬墙潜入。届
时堡中守军大多烂醉,如何能敌,不过因数量过多,倒是厮杀了好一阵,众人才
堪堪夺下坞堡,而后她留驼子在上压场,自己急不可耐的下来寻人。

  勾朗得遇蓝凤凰,不禁万分委屈,急扑入怀,姐弟俩又抱头痛哭一阵。待两
人缓平情绪,小王子便把今夜诸事告知,隐瞒了密室发生的一切,只说老贼使蛊
困住女侠,刚欲行凶却被自己撞破,而方才遇险时又经大师所救。

  再然后,少年又把师父神智恢复,嘱托的遗言也讲了一遍,惹得五毒教主再
度垂泪,心中的恨意也散了大半。

  「倒是苦了黄姐姐,大师,她没事吧?」蓝凤凰抹了抹眼,转头看向昏迷中
的两女,有些放心不下,忍不住恭敬发问。一灯点点头,用宽大巫袍将黄蓉遮好
,起身抱她在怀,徐徐道:「她与苗后只是昏迷,并无大碍,当务之急是寻个清
净处,让她二人好好养伤。」

  「上面厮杀已完,忠心老……师父的爪牙尽被屠戮,咱们这便去塔楼寻两个
房间,小弟你先守在此处,阿姐去去就回。」蓝凤凰闻言一喜,也去抱起苗后,
又出言吩咐勾朗,便欲与一灯返回塔上。临走时,南僧又叫过少年,指了指密室
又指了指暗河,低声吩咐了句,这才迈上石阶。

  一晃两天已过,其间蓝凤凰趁黄蓉昏迷,催动五毒珠,已将她体内的邪蛊去
除。再过了半日,女侠也缓缓醒转,却因身心受创,一直闭门谢客。这下可急坏
了勾朗姐弟,虽已攻取万足堡,可下一步该如何行事,这稚嫩少年与江湖豪客哪
有主意。

  一灯知这侄女心生郁结,也不出言相劝,只是陪黄蓉讲佛说禅,倒让她略有
振作。女诸葛当即强打起精神,出谋划策一番,先令勾朗在谷外现身,收服百姓
,又让蓝凤凰接任大长老,以为辅佐,随即少年又宣布父亲与阴鬃盛之死,乃为
魔教所害,往后所有苗民禁与魔教往来。

  听此噩耗,聚集的百姓群情激奋,皆对小王子宣誓臣服,同时举办盛大仪式
,以庆新王登位。又过几日,女侠见局势稍缓,便有了启程的念头,她人在苗疆
,心儿却已飘回襄阳。

  勾朗与蓝凤凰苦苦相留,可黄蓉执意要走,姐弟俩只好作罢,将她与南僧及
驼子送出十里之外。临分别时,苗女从怀中取出一盒,递给女侠道:「姐姐,这
是安神蛊,只需服下便可生效。大恩难报,待苗疆一切安稳,小妹便领教众北上
,助你与北侠抵御魔教。」

  说完,她招呼勾朗过来,一起退后一步,欲行跪拜大礼。黄蓉见状连忙阻止
,上前搀起两人,苦涩道:「莫要如此,要谢当谢段伯父才是,我此行南下苗疆
,也未……」

  似是又想起悔恨事,她星眸透哀,顿了顿才道:「凤凰,魔教贼子专喜用毒
用药,你若能带人来,倒是雪中送炭,我与夫君便在襄阳恭候。勾朗,你既已为
王,须知君者怀仁,视民如子,切不可贪玩任性。」

  耳听教诲,姐弟俩接连点头,随即抱拳行礼,目送黄蓉三人启程。这一路端
的是快马加鞭,丝毫未停,美妇却把在常德养病的浑人忘了,只一心想离开这伤
心地,尽早回到丈夫与爱子身边,好得他们陪伴慰藉。

  可女侠不知,襄阳现下正处危难之际,险些被魔教与鞑子攻破,而那个让她
魂牵梦萦的荒唐子,也因此事随仙子北上,开启了一段奇遇之旅。

  前言:

  女侠南疆篇结束,仙子北域篇开始,希望各个看官多多评论,不管是恶评美
评,咱们互动起来才好玩~ 阿四也算懂高科技的人,能看见各位看官的评论,
其他暂不提了,回答下相关的问题~

  其一。阴老头与黄蓉戏份。

  主要怪阿四贪多求全,想写些不一样的东西,总围绕着女侠与淫贼的被逼无
奈,不免腻歪,把风格换一下,调剂一下,估摸着能满足大众,没想到搞砸了。

  另外就是剧情发展与埋线,襄阳与长沙不算远的,很明显黄蓉扔下周阳跑去
湘西南,虽是为了大义,但更多的是逃避,以此衍生她面对心中的情欲,以及对
乱伦接受。另外阿四也说过,给母子一个缓冲的台阶,毕竟禁忌的关系需要铺垫
,需要积累,而不是闷头操了就你好我好大家好,毕竟襄阳处在危如累卵之时。

  其二:剧情要推进啊,老实说,黄文其实应该没那么多曲折,因为这是给作
者找不自在。可能某些拿着纸巾,看着你写的肉戏,且正在撸的人,就因为看到
不想看的情节,留言甚么和原文不像,溜了溜了,或者质疑作者为什么这么安排
,不吐不快BALABALA的。我在此再郑重说一句,阿四承蒙厚福,得托上
官老大写的前文才能续,但到已续了快100章,剧情走向就不能再停留在先前
的阶段;另外不是你们说女侠仙子总被小喽啰上不好么?我给了个BOSS,就
变成阴老头一无是处了?

  阿四也想直接肉戏,最好章章肉(省得我去修改大纲,编剧情了)最好把女
侠仙子直接给调教堕落了。但我没觉得这结局有多好,难道武侠类的文章精彩之
处,不是女侠口实不一,表面忠贞,实际却被淫贼吃干抹净么?

  第七十六章 巨城之危

  日头西落,黄昏降临,辽阔的草原渐起晚风,刮得草浪连绵起伏,吹得朵朵
金莲花摇曳不断,犹如碧波镶金,端的是美煞眼球。

  此地名为金莲川,原是金朝皇帝避暑之处,自成吉思汗崛起于漠北,率众向
南征伐,便落入蒙古汗国手中;后忽必烈总领汉地军国庶事,在此筑开平城为府
邸,如今他登上汗位,开平府又变作汗国上都,以摄四方。

  不远处的相德因高乐河旁,一座雄城傲立,看其宏伟的规模,丝毫不亚于襄
阳或是临安。而城内正北,巨大的金帐占地百余米,当中灯火通明,隐隐还传出
乐曲声,应是正举行一场盛大宴会,却不知此间汗王在接待哪位贵宾。

  穿过无数待命的侍卫奴仆,撩开帐角看去,却见金帐空旷,寥寥无人,只有
几位乐师敬立两侧,自顾自吹弹拉唱。不过中间华贵的绒毯上,一位妙龄女子正
娆娆起舞。

  仔细看去,只见此女身着绀青罗裙,体态婀娜,容貌极美,几不下于黄龙二
人。可惜脸上粉妆颇浓,更长着一对狐眸媚睛,让人暗觉既不如仙子冰清玉洁,
也不似女侠睿智端庄,尽透着一股淫邪放荡的气质。

  伴随韵律,那女子浪扭纤腰,骚摆丰臀,小手抚过胸前的饱满,掠向自己所
有凹凸有致处;待乐曲渐快,又立在原地连转,裙角飞扬时,两条修长雪腿忽隐
忽现,竟似下身一缕未着;连转方完,她再轻轻鹿跳,一对鼓奶汹涌澎湃,几乎
撑爆了衣襟,即将要从中蹦跃而出!

  「好!好!东方教主舞艺卓绝,比本汗那几个妻妾强上百倍!」这女子如此
妖艳起舞,让欣赏之人如痴如醉,不断连声喝彩!

  转头看去,正上方的矮案后,盘坐着一位年俞三十的男子,阔额方面,续着
短须;他身后还立着两人,一个是苦面愁眉的老者,怀抱着一口古剑,正闭目养
神;另一个似是萨满巫师,头戴青眼獠牙的面具,手执一根雕花矮杖。

  「大汗,我美么?不若让奴家服侍你一番。」舞女闻言腰肢一转,弱柳扶风
般来到近前,上身软在案间,将两团雄浑压扁挤爆;随即小手捧脸,香舌舔唇,
半咪的狐眸射出一股难言的光芒,直使人陷入其中。

  男子被迷得神魂颠倒,几欲把她搂抱在怀,一边起身一边急道:「美,如何
不美,今晚本汗便与你……」

  「妖女好不要脸!又对大汗施展邪术,给我破!」不想男子说到一半,萨满
用半生不熟的汉话骂了句,将矮杖重重掼地,一时间响若狂雷;而那老者虽未言
语,却也挡在男子身前,圆睁怒眼,气势锋利无匹,一如怀中的古剑出鞘!

  「这是……?」一震一挡下,男子眼中浊色消退,脑子却仍有些发懵,摸不
清当下状况。舞女秘术被破,却毫不慌张,红唇一勾,鬼魅般闪出了大帐,留下
一连串媚语春言。

  「若没这两个碍眼之人,今夜保大汗享尽艳福,嘻嘻,端的无趣,且等下次
再与您把酒言欢……」

  似是颇为忌惮此女,萨满与老者也不追赶,只守在男子身边,以防她去而复
返。过了片刻,那男子总算回过神来,先命那几个呆愣的乐师退下,这才轻声问
道:「大祭司,裴先生,可是我又中了甚么摄魂术?」

  「正是!这妖女越发明目张胆,已是第三次了!」抱剑老者默默不答,又退
到男子身后,鬼脸萨满却忿怒万分,盯着帐门恨声道:「大汗,不若派兵绞杀这
妖女,谅她武艺再高,有百余射雕者在,也会变作刺猬!」

  「不可,现下正有用魔教之处。」男子微一摆手,考虑片刻,又问向另一人
道:「裴先生,若你与她以命相搏,结果如何?」

  「十招内,某死,她断三指。」抱剑老者言语不多,却掷地有声,男子听后
点头,又陷入沉思中。萨满心急如焚,见他竟欲忍将下去,不禁道:「大汗宽心
,我二人齐上,当能拖至亲卫抵达,不过草原上若起狼患,未等羊群有失,牧人
们就会先去清剿,莫非就任那妖女骚扰不成?」

  「况且我大蒙古国兵强马壮,而您更是天上翱翔的雄鹰,纵使两面开战,又
何须小小邪教相助?」顿了顿,鬼脸萨满又自信道:「待攻下哈拉和林,大汗您
统领铁骑南下,数十万马鞭同挥时,南人那昏庸的朝廷哪敢抵抗!」

  「大祭司勿急,宋廷软弱不假,郭伯父却乃一代名将,若得知我此时外强中
干,以攻为守,只怕会领兵过江收复汉地。因此,本汗不得不与魔教结盟,好壮
我声势,让他不敢妄动。」

  男子闻言一笑,耐心解释了几句,随即朝北指了指,沉声道:「事分轻重缓
急,眼下暂以北方战事为主,待擒下我那愚蠢的弟弟,大军便兵锋向南,到时宋
廷也好,魔教也罢,本汗皆不放在眼中。」

  「是以,再辛苦二位几日,且由那妖女折腾。」说到此,男子起身而立,阔
脸满带真诚,对两人抚胸一礼。萨满与老者如何敢受,急忙单膝跪地,异口同声
道:「敢不为大汗效死!」

  「两位快快请起,勿需如此。」男子上前搀起两人,转头看向食案上的密信
,又傲然道:「不过那妖女如此猖獗,本汗便治她一治,都说魔教人才鼎盛,想
出的计策却这般好笑,依我看来,尽是帮乌合之众!」

  萨满与老者不懂其意,敬立一旁,男子也不多话,落座小案信笔疾书。过了
一阵,唤来侍卫,将墨迹未干的纸信交予,吩咐道:

  「且告知云都赤,水战损失不必挂怀,我再拨予他些船只,定要练出一支堪
战的水军来,另外此信八百里加急,务必明日中午送入他营中……」

  三更时分,栖凤谷静谧一片,溪映明月,晚风微凉。小筑内却略显嘈杂,两
座茅屋一亮一暗,从亮着那间的烟囱处,传出袅袅炊烟与颤颤春啼。

  闻声看去,屋中烛火跳跃,两个姣美的影子玉腿互勾,藕臂相锁,映射在窗
纸上。媚肉纤柔,香躯绵软,即便叠在一起,也能看出各自的曼妙曲线。随着她
们厮磨越发急切,乳乳碾碰,臀臀压撞,一股股淫靡的幽香散发,顺着窗缝悄然
飘出,而时吻时离的一对小嘴,也倾吐著一声声勾魂呻吟。

  「啊……前辈……快好了么……我还要给冲哥儿……煎药……」

  「……此式快结束了……嗯……你……莫要一心二用……」

  「啊!!前辈!要来了……」

  「嗯!!莫忘了……吸收真气……」

  话音未落,两只女影同时一震,一人急扬螓首,一人紧弓腰肢,各自亢奋的
长啼一声,复又抱在一起香颤不断。看此情形,想是那双鸯合春功一式练成,屋
中的两女共赴极乐,攀入肉欲之巅。不过方才听盈盈所言,令狐冲如今身在小筑
内,想那顶天立地的汉子,竟甘愿娇妻与外人磨镜不成?

  「前辈……这段时日也练了许多式……为何我功力并无明显提升?」春潮缓
落,余波渐褪,半刻后两女堪堪分开。那胸前饱满的影子似是圣姑,急急穿好衣
裙,手持着蒲扇,一边煎药一边羞问。另一个乳房较小的女影想是黑袍女,慢条
斯理也不答话,过了半晌才道:「你已为人妇,并非完璧,且原先所学过杂,若
想如我这般,恐要苦修十年。」

  「只需十年,便能……像您一样?」盈盈听后一愣,不禁停下扇风,又好奇
道:「前辈,可你……内力化形之物,不是也……? 」

  「此物乃功法所致,虽能以假乱真,却非男子性器,又无法泄出阳精,因此
我仍……仍算处子……」黑袍女终存羞涩,答复间略显期艾,待她穿好袍裙,又
柔声道:「盈盈,你记好,此功法专为女子而创,修行后若与男子交合,便会散
尽真气补于对方,不到万不得已,切莫如此……」

  「前辈!为何不早言……我与冲哥儿以后且非……不过也罢……我只盼他好
他强……」盈盈先惊后喜,站起身来便欲出门,秦潋却将她拦下,轻声道:「我
知你二人情比金坚,先前去溶剑山庄救人时,他尽管受刑昏迷,仍在念叨着你的
名字……」

  「冲哥儿……我……」此话听完,圣姑软跪于地,似是极为感动,禁不住连
声垂泣。黑袍女见状,比了比自己略小的胸脯,叹道:「你想救夫,我自无不允
,可再修七式,我就能变作完整的女子,而你与他交合后内力尽失,我再寻你同
练,又要耗费数年不止,可否先与我修完?」

  「前辈!非是盈盈心疑,似你这等修为,为何甘愿沉寂此谷?莫非与魔教同
气连枝?」盈盈听后不信,抹了抹泪,又问道:「若是我同意,待前辈神功大成
,能否放我夫妻出谷?」

  「我与魔教并无干系,守在此间,一是因身世之故,无意于江湖纷争;二来
师傅自小便领我修行,胜似娘亲,如今她葬在谷内,我当要守护陵寝。」黑袍女
思辰片刻,将她扶起,认真道:「放心,我并无害你夫妻之意,待合春功修完,
自会放你二人出谷,且到时再圆你一愿,可好?」

  「多谢前辈!盈盈叩首了!」盈盈欣喜不已,欲行跪拜大礼,秦潋也不阻拦
,看着冒烟的炉子道:「你再不扇,药便糊了。」闻听此言,圣姑连忙起身,复
又去煎药熬煮,同时问起修行之事,黑袍女自是耐心解答。

  就在两女闲聊之际,却不知隔壁屋子中,昏迷在床的男子手指微动,喉咙一
滚,惆然道:「双鸯……合春功……?」

  灼灼红日缓升,在东山冒出个尖来,而西去的皓月尚未落尽,襄阳仍被昏暗
包裹。现下虽是凌晨,不少百姓却已早起忙活,更有十数队劲卒四下巡视,使得
空气中透着一股紧张。

  郭府内某处,一位绝色少妇立在屋顶,渐起的朝霞洒落白裙时,美得犹如向
阳鲜花一般,正是终南仙子。只见她玉手合垂,倾城素脸略显憔悴,莹眸中透着
无尽迷茫,也不知在思量何事。

  自几日前母亲南下,郭襄怕小龙女独自寂寞,求得父亲同意,便搬来与她同
住。可纵使有人相陪,仙子仍夜夜失眠,即便睡着了,也会被噩梦惊醒。而梦中
难以言表的淫邪场景,更让她暗生慌恐,不由自主,便欲回想起自己究竟发生了
何事。

  可惜癔症发作,每当小龙女强行拼接记忆,脑中就有剧痛突发,如何能想得
起来。如此下,她整日里坐立不安,几番去相求郭襄,放自己北上寻夫。小东邪
虽有心陪仙子一起,却怕父母事后责罚,又加襄阳戒严,两人逃跑绝非易事,便
劝她等时机到来。

  小龙女也知小丫头为难,倒没强求,只是白天黑夜倍受煎熬,花朵般的人儿
渐渐调零。今晨,她又被噩梦惊醒,见郭襄睡得香甜,不忍打扰,就来房顶观看
日出,这也是她唯一能心静之时。

  「嘿!呔!端的好刀法!」怎料没过多久,难得的安宁就被打断,一阵练武
声伴随怪叫响起,吸引了仙子注意。

  几日来每当此刻,便有这恼人的动静传来,如同公鸡报晓一般,当真是极为
准时。小龙女已司空见惯,知那位曾唐突自己的青年又早起练武,心觉他倒颇有
毅力,好奇下转头而视。

  「啧啧,凭此刀法,我也算踏入高手之列了!哈哈哈!」顺着仙子的目光看
去,在相邻不远的小院内,荒唐子赤裸臂膀,手持短刀正在演武。似是新学的刀
法,一招一式颇为精妙,可看他劈砍时接连自夸,复又有些滑稽好笑。

  原来前些天得知黄蓉南下,周阳气得又吃醉了酒,更在家中大闹一通,险些
没把郭靖气死,正欲胖揍爱子时,却被郭襄偷请来的黄药师阻止。说来也怪,东
邪倒颇喜这外孙的性子,见他独自烦闷,便于百忙中创了一十六式刀法,更每日
亲自来传授点拨。

  想桃花岛主乃一代宗师,身兼诸家百学,哪怕随意创立的招式,自也是上乘
武学。荒唐子初学时漫不经心,不想越学越入迷,一时间心猿意马,那股郁闷也
消了大半。每至清晨,他便要演练一番,恨不得把刀法铭刻于心,却不知有人正
悄悄观摩。

  眼见傻乎乎的青年极为认真,仙子心中莫名一甜,仿佛瞧见杨过年少时的模
样,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而荒唐子练至背刀翻身,猛然发现屋顶上的倩影,登时
收刀停手,两条粗眉一皱。

  周阳本欲呵斥,可看清了是谁后,直被她的仙姿神韵所惊艳,呆立原地作不
得声。发觉自己暴漏,小龙女素脸一红,刚欲跳下屋顶,却听一声高呼:「不想
竟是龙女侠,周阳倒献丑了,上次多有唐突,还请莫怪。」

  仙子晶眸一转,见他抱拳鞠礼无比真诚,便轻点螓首,勉言道:「刀法不错
,还需勤加练习……」说完后,也不看满脸惊喜的青年,一跃而下,缓步进入屋
内。

  「周阳受教了,多谢龙女侠指点。」虽一颗心全系在黄蓉身上,可能与终南
仙子攀谈,仍让周阳无比高兴,禁不住高声答谢。当即他更加刻苦,接连练了四
五遍新刀法,直到浑身大汗,这才去饮水休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小龙女刚进屋内,就被人拦腰搂住,耳边也响起
脆生生的娇音,只听道:「姐姐,我那兄长鬼叫个甚,难道你又碰见他啦?」

  「嗯,无意中撞见他在习武,倒有些尴尬。」小龙女无奈,拍了拍腰间的小
手,问向身后的郭襄道:「襄儿……这也过了许久,咱们何时能启程?」

  「姐姐莫急,且再忍耐几日,等有好时机,我定与你一起北上。」小丫头闻
言犯了难,松开仙子后苦思良策,猛然灵光一闪,兴奋道:「不提倒也忘了,兄
长曾言要陪我去寻杨大哥玩耍,他鬼点子多,等午饭后咱们便去相询,求他给出
个主意。」

  「……也好,就听你的。」小龙女秀眉微蹙,心觉那青年不似稳妥之人,可
她此时归心似箭,也只得死马当做活马医。两女又嬉闹了一阵,各自去梳洗清洁
,待午饭过后,又一同去寻周阳。

  与此同时,在北岸处,一骑背挂三支红色羽檄,急急闯入联营。过不多时,
众将齐齐退出帅帐,一个中年书生跟随侍卫,缓缓走了进来。

  「先生,大汗命我事急从权,临机决断,究竟是何意?」待孔章看完密信,
查干先替他倒了碗奶茶,后亟不可待的开口相询。中年儒生思索片刻,把信筏叠
好摆在帅案,这才道:「我猜大汗所言之意,与魔教内应今夜起事有关,想来是
让您派兵支援,看能否一举攻破襄阳,呵呵,孔某便提前祝贺军主了。」

  「先生莫要说笑,我也知今夜若是事成,当为大功一件。」鞑子主帅犹豫不
决,背手在帐中连连渡步,而后停下来又道:「可魔教虽能诈开城门,却不想想
现下水战胜负未分,我如何能调出战船,运送全部兵马过江夺城。」

  「军主勿忧,所以大汗才让您临机决断,想我军船只众多,不妨分出十余艘
,遣一猛将率两千兵马袭城。同时再连夜挑起水战,让宋军两面受敌,无法相顾
,到时且看形势,再作计较不迟。」孔章胸有成竹,出言谋划了一番,又道:「
此计若成,自是皆大欢喜,若是不成,也就折了一两千兵马,既无损于战局,又
能给魔教一个交待,想来大汗也不会怪罪。」

  见鞑子主帅颇为意动,儒生又行将过去,悄声道:「军主,我军皆配良骥,
即使战事不利,也能逃出升天,而魔教那几百人陷入城中,定然有死无生,嘿嘿
,您何乐而不为?」

  「好!先生之策甚合我心,就这么定了。」查干听后大喜,眉开眼笑时,更
连连击掌赞叹。随即他又转过身,看向一旁金刚般的光头喇嘛,恭敬道:「上师
,那赵家余孽前些天已离营,我暂不需人护卫,您可有意随军袭城?」

  「这几日蒙云都赤款待,当真有些手痒了,丹巴杰便出一份力。」光头喇嘛
瓮声应了句,抽出粗大的金刚杵,咧嘴笑道:「哈哈,军主放心,今夜定杀得宋
人血流成河。」

  暂不提鞑子将领如何安排,转到郭府一隅的小院中,仙子与小东邪已来此许
久,不知与荒唐子谈得如何。忽然间,房内传出一声娇呼,只听小丫头道:「甚
么!兄长所言是真?爹爹命你与破虏去守城?」

  「是啊,方才饭后,他老人家先将我俩骂了……又说刑杀……刑叔父领军南
下,东城门只余副将在那,便命我二人夜间去守门,直到刑叔父回来。」似怕妹
子不信,某人叮铃桄榔摸索了一阵,又道:「你看,这是爹爹给予令牌,唉,以
后却要辛苦了。」

  往屋中看去,三人围桌而座,中间一壶清茶,似是荒唐青年特意所沏。小龙
女初入男子卧房,一时略有拘谨,而周阳面对世间绝色,也是满脸窘态。唯独郭
襄极为随意,起身抢过那令牌,看了看道:「哼,定是爹爹给了破虏,被你抢来
的。」

  荒唐子面色一红,正欲辩解,小丫头却转过头,悄声对一旁道:「姐姐,有
了此牌,咱们今夜就能出发,嘻嘻。」仙子莹眸一亮,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桌下
的柔荑更紧握在一起,心中甚为激动。

  两女联袂而来,本就让周阳摸不着头脑,又见她俩窃窃私语,不由得越发好
奇。待想起方才自家妹子所言,他登时明白了大概,出声问道:「妹子,听你说
要与龙女侠前往终南山,莫不是想用我这令牌溜出城去吧?」

  「嘻嘻,兄长真是聪明,今夜便拜托你了。」小小图谋被拆穿,郭襄却无半
分尴尬,摇着自家哥哥的臂膀,不断撒娇耍赖。而小龙女虽不做声,眸中却也满
含期许,盯着眼前的青年,盼他能答应下来。

  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相求自己,使得周阳一时飘然,不过他也知轻重,摇头劝
道:「不行不行,爹爹若知道了,定会揍死我,而且现下宋蒙开战,你两人万一
遇险,到时谁能去救?」

  「既如此,兄长与我们一起北上如何?你不是答应过我,要陪我去寻杨大哥
么?」小东邪见撒娇不成,又改为诱惑,荒唐子闻言,不由得心中一动。自黄蓉
不辞而别,他虽暗自着恼,却也极为牵挂,直欲前往南疆追随;此时听妹妹所讲
,那股赌气劲又冒出,只觉自己也应离家出走一次,好让美妇尝尝这担心的滋味


  「好,有我陪你们北上,应不会出甚状况,但以后若被爹爹责罚,咱兄妹俩
可要一同承担。」脑中想通,周阳豪迈的答应下来,不过因怕返回后独自挨揍,
整个人又随之一蔫。

  「放心吧,兄长,咯咯咯!」见他强装好汉而不成,两女皆感滑稽,郭襄乐
的捧腹娇颤,就连小龙女也唇角微勾,第一次露出些许笑意。周阳一看之下,只
觉如似寒冰消融后绽放的雪莲,虽在装傻充愣,心中却惊为天人!

  陪笑了一阵,荒唐子想起一事,欲言又止道:「现下兵荒马乱,北地据说也
不太平,你俩都是……如花似玉的美女,难保不会被……贼子觊觎,若要北行,
还需装扮一番,以保沿途无事。」

  闻言后,两女皆是一羞,可听他说得在理,倒没怪罪之意。郭襄知小龙女脸
薄,有些话还是得自己来问,便瞪了周阳一眼,娇声道:「嘁,那还不简单,我
跟龙姐姐扮成男子便是。」

  「唉,三个大老爷们一同赶路,说不得会被鞑子当成探哨抓了。」周阳摇摇
头,见两女都满脸好奇,便解释道:「龙女侠身份高贵,便扮作外出游玩的公子
,妹子你为小厮,我当护卫,定不会惹人生疑!」

  「嘻嘻,甚好甚好!姐姐,你看如何?」小东邪听后大乐,不禁连连拍手,
又转头看向仙子,眼露询问之意。小龙女虽觉此举有些荒诞,可一想自己能脱困
而去,便再无顾忌,轻声道:「就依周少侠所言……」

  定下乔装之事后,三人又商量了一下路线,两女便返回所居处,整理包裹去
了。周阳自无太多东西携带,本想睡上一阵,却久久无法入眠,只得起身在房内
发呆。过不多时,他偷偷取出怀中肚兜,深嗅了一口残留的幽香,兴奋道:

  「娘亲,这次我也一走了之,看你回来如何担心……」

  眨眼间白日已过,太阳落山后,郭破虏臭着一张脸,前来寻周阳去守城。两
人敌意已消,关系越发融洽,可因少年心性使然,谁也不提和好二字。荒唐子见
他还在生闷气,有心逗弄,便笑道:「怎地,不是说好各凭功夫夺那令牌,我赢
得光明正大,你有甚不高兴的?」

  「那是外公偏心,教你一套新刀法,不然……哼!」破虏也不理睬,只闷头
牵马而行,半晌才挤出一句。周阳哈哈一笑,与他并排出府,又道:「莫生气了
,今夜一过,这令牌便给你,以后我也不要了。」

  「当真?你为何不争了?哎!慢些,先告知我缘由。」破虏闻言一喜,刚要
问个清楚,周阳便翻身上马,甩鞭扬长而去。他见状心急,当即骑马追赶,却不
知身后街角边,悄悄钻出两人来。

  转头看去,先瞧见一个青衣小厮,肌肤雪嫩,如粉雕的娃娃一般,正是小东
邪;而她身旁立着一位英俊的白衣公子,疏眉朗目,风度翩翩,想来应是装扮过
后的终南仙子了。

  「姐姐快些,你我先到东门相待,等三更时分,咱们便偷偷出城。」青衣小
厮见自家兄弟一走,忙扯着身旁的人跟上,而有些尴尬的玉面公子,只得做贼般
随她忽跑忽躲。

  守备城门之责,倒不如周阳想象那样麻烦,无非就是巡视城墙,检查军备而
已。不过让他纳闷的是,一与破虏到来,那副将就如牛皮糖般粘在身后,两人去
哪,他便跟到哪,且神色略带忐忑。

  荒唐子不懂行伍,以为爹爹怕自己兄弟闹出笑话,这才命人寸步不离;而破
虏经历过几次战事,心中渐起不详,趁副将分神将他拉来,耳语道:「有些不对
劲,你且守在门边,我装作入厕,去告知爹爹或韩叔父。」

  周阳听后莫名奇妙,却也生出警觉来,连忙点了点头,暗暗握住刀柄。兄弟
俩当即若无其事,一起下了城楼,随后破虏连声告欠,装作肚疼要去大解。那副
将并未生疑,调侃了一句,便放他去,转身又死死看住荒唐子。

  「就快到约定之时了,那副将端的讨厌,为何总跟着兄长,咦!破虏这小子
怎地走了?」街边口,青衣小厮揉了揉发酸的雪颈,把眼中所见报于身旁之人,
随即问道:「姐姐,要不我先过去,问问兄长发生了何事?」

  「咱们一起吧,我见那副将眼神不善。」玉面公子也在观察,突然有些不安
,便与小厮转出街角,往城门而来。不想两人没走几步,忽见那副将拔刀而出,
一声大喝后,便朝刚看见她俩的周阳砍去!

  「且让我张二雄先立头功,郭家子!给老子纳命来!」

  第七十七章 人心叵测

  周阳虽看向两女,可暗中早有防备,察觉一阵冷风掠至后颈,连忙就地一滚
堪堪躲过。饶是如此,头顶仍有发丝飘落,直让他心生悚然,禁不住骂道:「娘
的,就知你这贼将不对劲,你究竟是鞑子内应?还是魔教中人?」

  「嘿嘿,郭靖派你两个雏鸟前来,当真是天助我也!」那副将一击不中,也
不追赶,朝身后几个军头虞侯道:「约定之时已到,尔等按我先前吩咐行事,速
速进城放火,其余教中兄弟守住城门,以待援军前来!」

  当下便有两个虞侯抱拳领命,招呼百余兵卒,尽持易燃之物,往城内闹市而
去。其余四五位则满脸迷茫,有一人上前几步,厉声问道:「聂副将!你这是作
甚,莫非要叛国不成?」

  「哼!我乃神教暗堂下狂刀张二雄,才不是甚么聂副将!」副将闻言狞笑,
反手将那人剁翻,随即招呼其余三四百兵卒,上前围攻那几个军头,又命人前去
打开城门,降下吊桥。

  原来此人乃魔教埋在襄阳的暗子之一,早先冒名顶替进入军中,因多立战功
被提拔为军将,作为刑杀才的副手。这贼子颇有头脑,并没急于举事,明面上恪
尽职守,实则暗传军情。同时更调教众入城,补为自己部曲,且做得极为隐秘,
每次只召数人入营。

  是以,这两三年来,不光军中诸将,就连女诸葛都未有所察觉,直到如今,
他所率兵卒尽为暗堂爪牙。

  自刑杀才领军南下,襄阳东门由张二雄独自把守,令他起了立功的心思,通
过密信告知影二。暗堂堂主也知良机难寻,请示了右使后,令此贼今夜大开东门
,同时又求查干配合夺城,这才有了如今之事。

  眼见城门渐开,周阳心急下也忘了与两女逃跑之事,抽出短刀杀将过去,却
被张二雄拦下,不得已与他斗在一处。那几个军头也回过神来,指挥本部兵卒且
战且聚,同时高声呼喝,以求友军能赶至此处。可惜人数太少,只一阵,便个个
负伤,眼看要被魔教淹没。

  现下夜半三更,周边根本无人在场,不过等厮杀声响起,附近的屋房皆亮起
灯烛,更有不少胆大的男子出来观望。想襄阳久历战火,危急时百姓曾自发投入
守城,因此个个手持钉耙铁叉,想要相助守军,可看两面皆是宋兵,一时全都懵
然,不知该帮哪边。

  「本将正缉拿盗贼,汝等速速回屋,关牢房门,莫要让贼子有躲藏处。」发
觉有人围观,张二雄恐事情生变,与周阳厮杀的同时,放声高喊了一句。荒唐子
见那些百姓转身欲走,猛然从怀中掏出一物,大叫道:「各位父老,我有令牌为
证!这些贼子乃魔教中人,欲放鞑子入城,还请诸位速速来援,莫要让他们打开
城门!」

  那些百姓闻听此言,急忙跑到近前,看清了周阳手中之物后,有的回家敲响
梆子,有些四散去寻巡逻队,大部分则拎着农具赶来。不过看双方皆着宋军战袍
甲胄,他们倒分不清谁兵谁贼,便认准那些正开门的士卒,手持叉耙前去厮打。

  「诸位,多谢了,啊!」周阳见状心安,不禁略有松懈,被贼将划伤了左臂
,登时鲜血直流。张二雄趁机跳出圈外,转头看向自己的手下,厉声道:「娘的
,赶紧给老子拦住他们!全部杀光,不留活口!」

  数百暗堂爪牙领命,当即分出一半,去截杀那些百姓,剩余的继续围攻那几
个军头,以及他们手下数十名宋军。张二雄则又去寻周阳相斗,想把这郭靖义子
枭首,也好功上加功,说不得能混个堂主当当;而荒唐子同有此念,打算擒贼先
擒王,当下顾不得左臂伤势,使出新刀法与贼将搏杀。

  有百姓们援手,危局多少有所缓解,几个军头心知城门之重,虽处劣势却合
兵一处,想往门边靠拢;可暗堂中人不似寻常魔教喽啰,尽是些亡命之徒,再经
几年军旅,更是凶悍无匹!随着两方搏杀渐烈,眼见鲜血挥洒,耳听哀嚎四起,
城东处乱作一团。

  转到街边,乔装的两女看在眼内,皆心生不妙,没曾想即将能偷跑出城,却
遇到如此危机。郭襄毕竟心怀父母,且先前又听得仔细,见那队叛军路过街边,
当机立断道:「龙姐姐,你我且拦住他们,若是城内起火必将大乱,到时鞑子来
攻,后果不堪……」

  不想她话未说完,一旁的玉面公子已持剑疾去,青衣小厮见状一呆,也抽出
长剑跟随,同时娇声道:「姐……公子莫存善心,这些皆是魔教邪徒,人人得而
诛之!」

  「嗯……晓得了。」小龙女虽得癔症,可耳闻魔教与鞑子四字,却莫名生出
一股恨意,未至近前便玉碗轻晃,寒光一闪后,领头两个虞侯之一就被刺倒。另
外那人以为是官军袭击,吓得连退几步,待瞧清来者,又淫笑道:「撕!好俊的
兔儿爷,呦呵!这小厮也如此白净,嘿嘿,速速与老子生擒下他俩,然后再去放
火!」

  「呸,一会看我不割下你的舌头!」两女闻言各自着恼,仙子也不废话,转
身杀入人群中,小东邪指着那虞侯骂了句,这才持剑而上。

  这场街边混战不似城门处,虽同样以少敌多,且人数更为悬殊,形势却反了
过来。只见那玉面公子剑法娴雅,仿若仙人,可撩抹间毫不留情,每当剑锋落下
,就有断肢残骸飞起;而青衣小厮武功竟也不弱,一招一式精微奥妙,也极为美
观,两三剑就能刺翻一人。

  那虞侯眼见两团剑光闪烁,如似除草一般,收割着手下的性命,一时间脸色
煞白!他原以为这主仆二人不过尔尔,没曾想竟惹到两尊杀神,直吓得屁滚尿流
,躲在后面几欲逃跑。

  与此同时,城中府衙内,郭靖领着众将及庞达本在军议,却被闯进来的青年
所打断。上首处,北侠看着气喘吁吁的儿子,思虑片刻,缓缓道:「聂副将与你
们形影不离?想是你们兄弟初次守城,他放心不下,这才如此。」说完后,大手
一挥,便欲打发破虏回去。

  「爹!我俩都觉得不对劲,要不……您随我走一遭?」破虏哪里肯走,可因
笨嘴拙舌,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只得苦苦相求。郭靖脸色一沉,刚欲张口责备
,一旁的络腮悍将却劝道:「郭大侠,瞧这小子火急火燎,说不得真有异状,不
如让俺老韩领兵过去看看。」

  韩如虎话音未落,其余众将也都出言附和,唯独庞达默然不语,眼中精芒一
闪而过。自他获赠夜明珠后,心知与孔章各为其主,可念在同窗之情,私底下也
有了书信往来,不过多是些问候起居,提醒冷暖之类,有关战事则一概不提。

  怎料昨日孔章又偷寄书信一封,竟明言魔教今夜举事,并把自己的谋划付于
纸上,说是赠予他作晋身之资。庞达无比诧异,不知同窗此举何意,但信中那句
「你我联手捭阖纵横,各取所需。」却让他为之心动,不禁记起那夜偷窥之事,
脑中多了几丝明知是错,却无法抑制的念想……

  「不可,诸位皆身肩重任,怎能轻动。」见众将皆请命前去,北侠连连摇头
,可儿子神情急切,不似作伪,心中也犯了难。就在此时,庞达起身而立,略一
拱手,朗声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郭大侠,此事非同寻常,反需多带士卒
前去,以防城门有变!」

  「哦?先生之意,莫非认为聂副将他……」郭靖神色一肃,刚欲再问,却听
外面一阵嘈杂。随即,一名亲兵闯入大堂,急急道:「郭大侠,有百姓来报,城
东处一片大乱,似有守军偷开城门,现下大公子带领军民正与叛军厮杀,已有巡
逻士卒前去支援。」

  在座众人一片哗然,有些转头看向庞达,眼中略带敬服。那儒生脸色如常,
见郭靖欲调军支援,又道:「郭大侠莫急,此事恐有后着,依小可所料,鞑子定
会潜人袭城,同时连夜挑起水战,让我军腹背受敌。」

  他话音未落,就从北方隐隐传来战鼓声,且不消片刻,又有一亲兵疾奔而入
,边跑边道:「郭大侠,方才大量鞑子战船过江,张指挥使已领舰队前去接敌!


  这一下,众将皆对庞达心悦诚服,就连与他略有不睦的韩如虎,也暗中喝了
声彩!郭靖如他们一般,还朝今夜如似留侯转世的幕僚一礼,请教道:「先生料
事如神,郭某佩服,不知可有计策化解?」

  「水战乃我军优势,自不必担心,有鉴于此,想鞑子也不敢分出太多船只运
兵,能有两三千人偷渡南岸,已是极限。而我军尚有四万余,只需集结万人,当
能固守城门,再派两将引兵出城,看能否断了鞑子后路!」庞达早已酝酿许久,
还礼后款款而谈,随即又道:

  「不过良机难得,我料鞑子必会派勇将前来,还请郭大侠亲自出马,也好减
少伤亡。另外既有守军叛国,为辨明敌我,且令平叛的人马左臂缚红;其次,想
来会有人在城中放火,引起骚乱,需多派士卒巡视,以免惊扰百姓。」

  「好,先生想得甚为周到,诸位若无意见,就依此计而行。」

  北侠闻言一喜,当下发号施令,众将一个个领命而去,自不在话下。万人集
结尚需时间,郭靖怕周阳有所闪失,便留韩如虎在此整军,自己则带着破虏及亲
兵先去东门。临走时,见庞达欲一同前往,他连忙制止,温声道:「若非先生在
此,今夜险些铸成大错,刀剑无眼,且在府衙休息,若有事我再派人相询。」

  「也好,小可便在此静候佳音。」儒生没了方才谋划时的从容不迫,不知为
何面带愧色,支吾着抱拳一礼,目送几人离去。

  琐事不提,且转向东门处,虽有不少百姓援手,但仅凭手中农具,如何敌得
住披甲执锐的魔教凶徒?幸得附近巡逻的士卒火速赶至,这才堪堪稳住战局,不
过饶是如此,城门依旧被叛军把持,且已完全大开!

  另一旁那场单打独斗,却是周阳尽占优势,抢身或砍或劈,直逼得张二雄手
忙脚乱。要说这贼将武艺不弱,毕竟能被暗堂选为细作,且潜入军中还曾立下战
功,又怎会是寻常人物。可惜东邪新创的刀法着实精妙,荒唐子负伤后也激出杀
心,一把短刀如灵蛇吐信,他哪能遮挡的及!

  「啊!!」又是两招,周阳抓住个破绽,一刀将张二雄右耳削去,疼得他连
声狂叫!这叛将知自己抵敌不过,骇然下,捂着伤口钻入混战的人群。荒唐子也
不管他,见城外吊桥已落,不禁心急万分,当即拾起一面大盾,高呼道:「我乃
北侠义子周阳,诸位兄弟且随我来,速速夺回城门!」随即冲向大门边,一路盾
挡刀砍,倒是让他杀了进去!

  「持盾的在前,拿矛的在后,跟随周公子冲!」周围的宋军听后,尽皆向周
阳汇合,那几个负伤的军头见状,赶紧指挥起来。不想荒唐子一心只要尽快夺下
城门,好免受爹爹责罚,此时浑不知有多少人跟随,如雪球般越滚越大,随着他
不断往前,一时间人潮汹涌,呼喝冲天,形成一个锋利的箭头,狠狠凿向那几百
叛军!

  现下正是一片乱战,突然冒出个锋矢阵来,虽说不伦不类,魔教一干也无法
抵挡。周阳领着刀盾手撞入,长矛手随之跟进,短兵相接后血肉横飞,叛军前排
登时倒地一片,而宋军士卒也逐渐接近城门!

  荒唐子杀得兴起,正欲再往前冲,忽觉一道劲风由左急至,忙举盾去挡!眨
眼间「叮」的一声,一根箭矢扎在盾上,他转头看去,见独耳叛将手持长弓,不
禁骂道:「狗贼,只知偷袭,可敢与小爷再战一场!」

  「郭家子,莫要猖狂!这次老子定将你碎尸万段!」张二雄惧怕不假,却知
若再不现身,不光夺门功亏一篑,自己也会落得身死。当下硬着头皮持刀而上,
同时高声呼喊,招呼手下道:「尔等再坚持片刻,援军马上至此,右使有命,待
破城后,许咱们烧杀抢掠三日!」

  剩余二百多暗堂爪牙本已胆寒,听主将如此说,禁不住眼冒金光,也都豁出
了命去。而张二雄再与周阳交手,虽仍处下风,却如疯狗一般,招招都是同归于
尽之势。经这等死缠烂打,荒唐子一时也拿他不下,不过闻讯而至的宋军越来越
多,战况也随之扭转。

  就在即将夺回城门之际,突然间,一阵马鸣嘶吼从不远处传来,地面也震颤
不断。几个负伤的军头都是百战老兵,知有大队骑兵疾驰,不由得齐齐色变,朝
前高呼道:「周公子,速速把叛军赶出城去,鞑子铁骑要来了!」

  另一边,魔教众人见援兵终至,更是士气大振,险些把宋军反推回去。张二
雄也抹了把冷汗,满含劫后余生之喜,刚想去寻周阳,耳边就响起声冷哼:「狗
贼,莫非以为小爷不会偷袭!」

  随即,独耳贼将眼中天地颠倒,人景急转,自己如似飞上了半空,然后再也
没了意识。荒唐子接住他的头颅,不禁得意万分,当下高高举起,大声道:「张
二雄首级在此,你等魔教速速投降!」

  混战的双方闻听此言,皆向周阳望去,暗堂爪牙见主将已死,全都惊慌失措
,一个个几欲逃跑;而宋兵则高呼万胜,继续奋力向前,枪矛并刺,刀斧同劈,
逐渐靠至城门边!

  一面无心厮杀,一面战意高昂,没过多久,魔教便死得死降得降。几个军头
见状,急忙指挥士卒接管城防,更命人跑上城楼,想把吊桥绞起。不想就在此时
,无数马蹄声由远而近,而大地也似被巨人踩踏,晃动的越发剧烈!一众宋军向
外看去,在城楼火把的映射下,一队队铁骑奔袭而来,数量至少二千以上,且相
距城门不足百丈!

  凡是与鞑子对阵过的士卒,都知这短短百丈,正是骑兵冲锋的最佳距离,现
下莫说绞起吊桥,就连关闭城门都来不及。唯今之计只有组成人墙,防止这些异
族闯入城中,只是用肉身硬扛铁骑,岂不与自杀无异?

  天幸好汉何其多,护得华夏香火传!一众宋军自发堵住城门,就连周阳也立
在其中。那几个军头上前欲把他拉走,荒唐子知他们心善,可热血上头怎愿离去
,便犟道:「放心,小爷我武艺超群,一会定要多杀几个鞑子!」

  周围士卒轰然失笑,紧张的气氛为之一松,那几个军头无奈,也持盾护在他
身侧,更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郭大侠的义子生出意外。与此同时,鞑子
骑兵已开始加速,战马飞驰,弯刀斜指,转瞬间奔过了吊桥!

  众人屏气凝神,倚牢大盾,架稳长矛,同时朝前看去。却见当前一骑竟是个
光头喇嘛,身高体壮,胯下一匹巨骥,手持一根金刚杵,正是番僧丹巴杰。荒唐
子尚有闲心嘀咕,暗忖莫非这秃驴也能为将?可不等他细想,那喇嘛已冲至近前
,抡起粗大法器,砸向眼前碍事的盾牌!

  「蓬!」

  巨雷般的声响过后,碎木四散,铁皮崩飞,不想那喇嘛一杵之下,顶在最前
的十余名宋军尽数身死!其余士卒见状大惊,荒唐子也心生惧意,可此时他们如
何能退,只得咬紧牙关等待冲击!丹巴杰乘势驾马,招呼身后的骑兵跟进,一边
放声大笑,一边朝周阳所在的第二排撞来。

  「哈哈哈!真是爽快,宋人,再尝尝佛爷的法威!」

  生死之际,荒唐子却冷静下来,瞄了瞄那秃驴的坐骑,顿时冒出了个大胆的
念头。他趁秃头喇嘛冲到近前时,左臂猛然举高盾牌,右手持刀探下连剁,竟把
战马的两条前蹄给斩断!

  丹巴杰正得意忘形,哪能有所察觉,登时身形一歪,与胯下的坐骑一起向前
栽去。想他那坐骑体型巨大,栽倒后把荒唐子与一排的宋军撞飞,同时也像滚落
的大石,拌翻了不少紧跟的友军。

  要说大队骑兵并排冲锋,因过道与吊桥的宽度而相离甚近,凡有一骑摔倒,
前后左右都要遭殃;而且一环扣一环,后队鞑子仍在加速,纵使骑术精堪,一时
半刻也勒不停战马,况且就算能堪堪停下,又会被更往后的同伴撞翻。

  霎时间,东门过道内乱作一团,马儿悲鸣,惨嚎四起,鞑子原本威猛的冲锋
之势,却因荒唐子歪打正着,全然被化解。不过他付出的代价也不小,爬起后连
吐几口血,左臂更是毫无知觉,也不知是脱臼还是骨折了。

  城墙内,一众宋军寻得战机,登时一拥而上,想杀尽落马的鞑子,尽快关上
城门;而查干派出的也是蒙古勇士,虽摔得头晕眼花,却也个个悍不畏死,拎着
弯刀迎了上去。尤其是那丹巴杰,想是自觉丢脸,手中金刚杵左砸右锤,掀起一
阵血雨!

  大喇嘛如此神勇,宋军如何支撑的住?一时伤亡徒增,渐渐被压了回来;而
鞑子在丹巴杰的带领下,已踏入襄阳城中,有些还在清理过道,想让后面的骑兵
尽快跟进。

  「破虏那小子去了许久,怎地还没把爹爹喊来。」周阳见状心焦,望了望空
荡的街口,又看向无人可挡的喇嘛,禁不住咬了咬牙,喊道:「兀那秃驴!方才
砍你马的正是小爷,有本事与我斗上一场!」

  「是你这小王八?倒让佛爷寻了许久!」丹巴杰看清了周阳后不禁大怒,也
忘了身负之责,当下举着金刚杵追来,一路砸翻无数阻挡宋军。荒唐子知自己不
是对手,哪敢与他相斗,耷拉着左臂跑开,将这秃驴引向人少处。

  金刚般的番僧一走,宋军的压力骤然一轻,便与鞑子你来我往,争夺起东城
门。可周阳却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他体力无多且左臂受伤,踉踉跄跄跑到街角,
就被丹巴杰赶至身后。

  「小王八,敢阴佛爷,且吃我一杵!」喇嘛不知是计,只想毙了让自己出糗
的青年,追至后抡起大杵,砸向他的天灵盖!周阳急忙向旁一扑,堪堪躲了开去
,可跌落时又磕到左臂,再无力气起身。

  「哈哈,且看佛爷把你砸成肉泥!」丹巴杰见状狂笑,举着大杵向他脑袋砸
去,周阳则闭目等死,摸了摸怀中肚兜,心道:「唉,娘亲……来世再见……」

  「兄长!」

  「周少侠!」

  就在危急之时,却见寒光先闪,香影后至,一柄利剑急速斜挑,拨歪了那根
大杵,擦着荒唐子的脸砸在地上,震得他耳生轰鸣,险些晕厥!

  喇嘛心中一惊,连忙转头看去,见一位白衣公子飞落身前,仙姿神态,玉面
含霜,冰晶般的眸子瞪着自己;而在不远处,还有个娇小可爱,模样乖巧的青衣
小厮,正气喘吁吁朝这跑来。

  此二人正是小龙女与郭襄,她们杀散了那队叛军,便急急赶来城门处,不想
却撞见周阳被番僧追赶,幸好仙子及时出剑,这才堪堪把他救下。

  「嗯?这剑法莫非……你是何人?」兵刃相交后,丹巴杰便觉剑招不同寻常
,竟与师傅常挂在嘴边的武功相似,禁不住问向眼前之人。小龙女也不理睬,见
周阳勉强滚到一旁,玉腕翻转,搠剑便向番僧刺去!

  方才两人过了一招,丹巴杰知这白衣公子乃是劲敌,躲开后运起龙象功般若
功,举杵连番猛砸!小龙女纵然得了癔症,可一身武艺并未遗忘,再加内伤早已
康复,也使出玉女素心剑法来。

  两人甫一交手,便是杀招频出,却见场中杵风呼啸,剑影莫测。不过光头喇
嘛内力虽强,可轻功却算平平,而身法正是终南仙子所长,再加招式又比他精妙
,不多时就占得上风。

  战圈外,郭襄疾走过去,扶起自家兄长,询问城门处的状况。周阳刚欲告知
,却听一阵马蹄急踏,以为是有鞑子闯入城内,可声音来自西面,又让他摸不着
头脑。兄妹俩不禁往那看去,只一眼,青衣小厮便躲入街角,同时吩咐道:「兄
长,一会爹爹若引军出城,你别忘了带上我跟龙姐姐。」

  「放心,一会且在城门汇合。」周阳点点头,看了看疾奔而来十几骑,又对
正在交手中的白衣公子道:「龙女……龙公子,我爹爹来了,且放些水,装作不
敌,一会也好脱身。」

  「胡闹……」话入耳中,小龙女只觉荒唐,不想轻斥了一句后,竟依言把招
式放缓。丹巴杰原本被剑光笼罩,极为狼狈,可见她留手却又心生耻辱,不禁骂
道:「你这汉人莫非瞧不起我,佛爷虽技不如人,也要与你两败俱伤!」

  当下他圆睁怪眼,奋起一身神力,手持大杵抡砸碾锤,誓要让对手知道自己
的厉害!而终南仙子身法绝伦,闪躲时游刃有余,偶出一剑相攻,更是气得这番
僧哇哇大叫!

  不多时,十余骑奔到近前,为首的正是郭靖,以及破虏与一众亲兵。此间离
东门甚近,战况一目了然,北侠见宋军未露颓势,总算略有心安,随即他看爱子
浑身是血,又见街边的激战,急忙跳下马,问道:「阳儿,可是受伤了?这位公
子与何人拼斗?」

  「爹爹为何许久才来,我左臂便是被那秃驴所伤,他是鞑子将领,刚刚追杀
孩儿,却被这位公子相救。」周阳指了指番僧,同时瞄了眼躲在暗处的郭襄,见
自家妹子尚未躲好,连忙上前挡住郭靖的视线。

  「为父路上碰见吕知府,因此耽搁了,今夜你与破虏做得很好。」北侠难得
夸了两个儿子一句,而后来到近前,拿着他左臂捏了捏,又看向战圈道:「这番
僧应是藏地密宗一系,与那金轮法王同出一门,咦……这位公子剑招精妙,轻功
也极好,怎地看着也有些眼熟?」正说间,猛然一抬一扯,直疼得荒唐子狼嚎一
声!

  「哎呦!爹爹,你……咦,好了!」周阳险些掉下泪来,可再动左臂,却发
觉灵活自如,不禁咧嘴一笑。郭靖却不理儿子,缓步靠近战圈,对白衣公子抱拳
道:「这位少侠,莫怪郭某多事,情况紧急,且容我助你对敌!」

  「无妨,这贼僧便交予尊驾了。」小龙女也怕身份泄露,使出一招分花拂柳
,将丹巴杰逼退,便跳出圈外收剑站定。那番僧还要再上,却被郭靖截住身形,
气不过时举杵砸去,怒吼道:「你这汉子且滚开,佛爷今夜与那小白脸没完!」

  光头喇嘛夹怒一击,本以为能把眼前的中年汉子砸扁,怎料却被他单手轻松
托住,不禁愣在当场。北侠松开金刚杵,赞了句好气力,抱拳道:「不才郭靖,
领教阁下高招!」

haofather 2024-8-31 17:04

  第七十八章 偷逃江北

  「你便是那劳什子北侠,来的正好,佛爷便替云都赤取你性命!」丹巴杰虽
久在藏地,倒也听过五绝大名,却因狂妄无智,自不把郭靖放在眼中。当下他催
功运劲,整个人又高壮了一圈,如似怒目金刚般抡起大杵,狠狠砸向北侠。

  郭靖先前观战,知这番僧内力不俗,又恨他伤了爱子,上来便用互博术,左
右皆是降龙十八掌,一时间掌法生风,刮得围观者脸疼!两人的功夫都是刚猛路
数,招招势大力沉,不过等掌杵相交时,北侠动也不动,秃头喇嘛往往要连退数
步,方才能卸去余劲。

  「这功夫……甚是熟悉……」一旁的小龙女本欲去寻郭襄,见郭靖使出左右
互博术,登时黛眉轻蹙,俏楞在原地。隐约间,她记起在一处山洞内,一位老者
也曾传授过自己这样的武学,不由自主玉指并诀,在袖袍内比划起来。

  「那人……似叫老顽童……」仙子左一招春意阑珊,右一式花前月下,只觉
得心应手,好似自己早就会了一般。她心中一喜,便欲回忆起当时发生了何事,
怎料盈脑方转,一股痛楚犹然而生,小手禁不住按向额头,再不敢多想多念。

  「龙姐姐,没事吧?」周阳眼尖,见众人的注意皆在战圈,便悄悄走到近前
,腆着脸问候了一声,随即又道:「那秃驴不是爹爹对手,再过几招便能分出胜
负,姐姐先去寻我妹子,一会出城杀敌时,咱们仨趁乱开溜。」

  「嗯……你也小心些……」仙子自是听出话中的亲近,玉脸微红却没怪罪,
轻点螓首,转身去寻小东邪。待她走后,周阳又把目光转向场中,见那秃驴渐渐
不支,当下连声替爹爹喝彩加油!

  转头看去,北侠身形疾动,掌若狂涛怒潮,逼得番僧不敢硬接。无移时,他
寻到个破绽,左手潜龙勿用扯住大杵,右手一招亢龙有悔,「蓬!」的一声击在
杵端!

  受此一掌,大喇嘛顿觉虎口发麻,双臂打颤,法器险些脱手。不想短短十余
招过后,他已气喘如牛,浑身更是汗流浃背,如似刚在水中泡过。

  若说先前与小龙女拼斗,丹巴杰尚有还手之力,那现下他就像一个沙包,全
然在被动挨打。想这番僧天身神力,龙象般若功又修了十层,本以为自己能横行
于世,可惜遇见北侠,以及天下至刚的降龙十八掌,方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佛爷先行一步,改日再与你分个高下!」丹巴杰并不愚笨,眼见自己接连
遇险,登时没了战意,横抡大杵将郭靖逼退,转身便欲往城门窜去。北侠哪会放
过如此良机,双掌合十平推而去,一招震惊百里,狠印在他背上!

  「噗!你与那小白脸等着!佛爷定会再来寻仇!」不料这番僧皮糙肉厚,又
内力不凡,虽吐了一口血,却借力蹬地跑得远了,一转眼就逃入厮杀的人堆。北
侠本想去追,却听一声号角响起,又见无数宋兵排着队列,从西街而来,不禁停
下了脚。

  「郭大侠,大军集结完毕,前后城门的伏兵也已就绪。」为首指挥的将领正
是韩如虎,见郭靖在此,忙上前复命。先前见白衣公子武艺精堪,北侠本欲会上
一会,可此时也不敢再耽搁,与络腮悍将领兵去夺城门。

  十余亲卫自是一同前去,周阳本想落在后面,却被破虏扯着跑了,留下乔装
的两女远戳戳的跟随。郭襄见小龙女若有所思,心生好奇,问道:「姐姐在想何
事?莫非怕咱们逃不出城?且放心,兄长他向来说到做到。」

  「方才看你爹爹出手,竟忆起些许事,不过再往深想,却又头疼。」仙子也
不隐瞒,告知小东邪后,又顺口答道:「周少侠看似莽撞,却乃热心之人,倒与
我那徒儿有几分相……」

  「姐姐!莫非你……?」此言一出,不光郭襄惊呼出声,就连小龙女也心头
一震,不解自己为何如此说。想近些天来,她日夜思念着丈夫,但每逢暇时,某
个熟悉且陌生的名字,总会泛于脑海,让仙子既觉迷惑,又暗中担忧。不过每每
忆及那人,却是一片空白茫然,如同只有笔痕,却未落墨迹的纸张般模糊。

  「我不知……可总能想到他……」头疼刚过,小龙女也不敢再生思忆,定了
定神后,幽幽出言。郭襄却会错了意,以为那「徒儿 」正是杨过,不禁小手紧
了紧她,安慰道:「姐姐,你二人师徒相恋,且久经波折,念起了杨大哥自不奇
怪,嘻嘻,等到了终南山,倒要让他好生款待一番,还要让他替我跟兄长背锅。


  「嗯,若能见他……自是最好……」仙子性纯如雪,却也知她所说并非一人
,不禁芳心羞臊,轻轻应了一句。当下两女再不多言,联袂往东门而去,可没行
几步,险被血腥气冲到头晕!

  只见东门处混战已停,在北侠与几位军将的指挥下,宋军数个战阵缓步前推
,盾挡矛刺,刀架斧劈,已把鞑子挤出城去,正在狭小的过道厮杀!而战阵后的
空地上,尸积如山,血流成河,更有无数伤者哀嚎蠕动,尽是一片地狱景象!

  两女也经历过数次大战,可眼前如此惨状,也让她们花容失色,立在原地顿
足不前。不多时,一阵欢呼声响起,宋军似是终于夺下城门,三个战阵猛然一变
,重甲兵尽往城外涌去,一队队弓弩手随后跟出,还有不少登上城墙。

  相距不远处,郭靖与韩如虎等军将驭马而去,看那情形,应是欲领大军出城
追击。另一边,周阳正探头张望,可架不住破虏催促,无奈怏怏上马。

  小东邪见状心喜,知她两人能否出城在此一举,使手往地下一擦,用鲜血与
灰尘把小脸抹脏,扯着仙子往兄弟俩那奔去。荒唐子瞧清了两女,当即策马相迎
,怎料另一个傻小子见状,也带着一众北侠亲卫跟随而来。

  「这不是柳公子?莫非你主仆二人也想出城杀鞑子?」早在先前,三人便定
好了各自称谓,周阳见破虏跟在身旁,也没露出马脚。可小龙女却忘了,还好郭
襄暗中拉了拉她,才僵硬得学男子抱拳,压沉声音道:「正是,在下不才,愿随
北侠出城杀敌,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柳公子高义,佩服佩服,李大哥王大哥,今夜便借你们战马一用,明日小
子定请您二位喝个痛快。」周阳转头去求两个与他相熟的亲卫,那俩人乃郭府老
人,当即跳下战马,让与小龙女和郭襄。

  一旁的破虏也知白衣公子武艺卓绝,自无反对,只是觉得那小厮脸熟,可因
夜黑模糊,再加亲姐刻意装扮,却没看出所以然来,一个劲急道:「爹爹他们已
出城外,咱们速速跟上,省得惹韩叔笑话!」说罢,就领着亲卫往城外骑去,小
东邪对他使了个鬼脸,又朝周阳暗比大拇指,后与仙子上马,三人一同骑行。

  「上师,城中情况如何?咱们是战是撤?」巨城之外,见丹巴杰狼狈而出,
两个千夫长不敢阻拦,驾马上前恭敬问话。大喇嘛今夜连番受挫,早没了骄狂之
心,嘟囔道:「佛爷不懂行军打仗,你俩自行决断就是。不过魔教那些人早死光
了,方才我还见宋军来援,只怕不下万人。」

  三人正说间,过道内的百十名蒙古勇士四散溃逃,随即大量宋军鱼贯而出,
一队队跨过吊桥后,在空地上列起阵来。两个千夫长心生不妙,先命人前去接应
,又分出匹马与喇嘛代步,随后商量起来。

  想城外空旷,他们倒不怕宋军人多,纵然只剩千余铁骑,也能周旋许久。可
夺城无望,且孤军深入,再加查干所下的将令,自觉没必要在此久留。不过草原
异族天性如狼,两个千夫长见对面立足未稳,战阵散乱,便打算先冲垮宋军前锋
,再引残部乘船返回江北。

  恰在此际,忽听一声炮响,就见城北的密林中,涌出一军朝此杀来,足有五
千之多。两个千夫长见状,哪还有冲阵的心思,忙领着部下朝南急奔,打算绕行
西去。

  怎料刚奔了半里,到得一处林前,又是一声炮响,却见泼天的箭雨射来;紧
接着战鼓震耳,呐喊入云,从林中涌出无数身披重甲,手持大刀长斧的宋军!鞑
子们反应不及,接连落马,顿时乱作一团,被逼与他们绞杀在一起。

  俩千夫长心知中计,又见无法脱战逃离,便指挥部下向前冲突,想要杀出重
围。可埋伏的宋军数量众多,且养精蓄锐已久,而鞑子铁骑因突遭袭击,失了冲
锋之距,一时间被阻在原地,战况十分焦灼。

  与此同时,东门处的宋军早已集结完毕,在郭靖等人带领下,与城北的伏兵
两面包围过去,誓要把来犯的鞑子尽数留在此地。万余士卒行进间,入目盔甲鲜
明,利刃带寒,一股肃杀之气骤然而起,惹得天边明月都躲入云层。

  另一边,郭家兄弟俩和十余亲卫,以及乔装的两女,也跟随大军而去。破虏
临战心切,见周阳有意慢行,与那主仆二人落在后面,不禁连声喊他们快点。

  「我脱臼刚好,行动不便,你若心急,且先去寻爹爹。」见自己与两女终于
出城,荒唐子心觉时机已到,装作骑不得快马,打发自家兄弟离去。破虏知他方
才负伤,点了点头,宽慰道:「好,那你可别乱跑。」说罢,他便要去追父亲,
正欲驾马时,却见周阳把一物抛来,又听道:

  「喏,傻子,令牌给你,以后我也不与你争了。」

  「你我兄弟,不分彼此,过两天我再还你。」破虏接过那物来看,不禁心中
一喜,揣入怀中憨笑出声,随即领着亲卫策马追向中军。可傻小子却不知,待他
刚走没多久,三人就调转马头,往西疾驰而去;而看荒唐子勒缰甩鞭,眉开眼笑
,如没了枷锁的泼猴一般,哪还有受伤的模样。

  且不管仙子三人如何离去,只说几面合围下,宋军胜券在握,今夜惨烈的厮
杀也步入尾声。千余鞑子骑射精堪不假,然而被近两万宋军夹击,不到一刻就折
损大半,就连一个千夫长也被临阵斩杀。不过这些草原蛮族也当真悍勇,在大喇
嘛的带领下,豁出命去突围,竟硬生生闯出去二百余人。

  几个宋将想克尽全功,带领部下前去追击,不过两条腿哪能跑得过四只蹄子
,无奈唯有作罢。饶是如此,缴获也颇丰,想鞑子骑兵向来一人双马,此次虽因
乘船突袭,改为单人单马,却也皆配的是良驹神骥。这一场激战过后,两千战马
死伤无数,可落到宋军手中的,仍有四五百匹之多。

  火把映射下,无数士卒打扫起战场来,有些割首备检,有些挖坑埋尸,后一
把火全给点了,以防引起瘟疫。中军内,北侠乐得合不拢嘴,几个军将却横眉瞪
眼,为了战马的归属嚷嚷起来,其中尤以韩如虎的嗓门最大。一旁的破虏见状,
想笑又不敢笑,牵着坐骑,陪在爹爹身后看他们争吵。

  「破虏,怎地只你一个,阳儿呢?」过了半天,郭靖回过神来,见二子缺一
,便问道:「他不是与你在一起么?现下又去了何处?」

  「方才他说自己脱臼刚好,骑不得马,想是回城休息去了。」破虏听后一愣
,如实相告,后又指着挂在坐骑上的人头,忸怩道:「爹爹,这千夫长虽是孩儿
所斩,可功劳……能不能分兄长一半,毕竟他厮杀许久,因伤未能至此……」

  「哦?好好好,你当真是长大了,今夜你兄弟俩都没让为父失望!」北侠闻
言老怀甚慰,心中如吃了蜜般甜,刚欲再勉励几句,却有一骑飞驰而来,跳下马
后抱拳道:「启禀郭大侠,吕知府已在城中设宴,犒劳诸位将士,特命小人前来
相请。」

  「郭某知晓了,多谢吕大人厚意,我等即刻班师。」郭靖请那人先回城去,
又制止几个仍在争吵的将领,待士卒打扫完战场,领大军朝襄阳而归。未到城下
,又似想起了何事,转头吩咐爱子道:「既是知府大人设宴,且去把你兄长也喊
来,想他上次吃醉了酒,也戒了好些时日,今夜许你俩喝上几碗。」破虏闻言一
喜,驾马而去,自回家中不提。

  全城百姓已知今夜鞑子来袭,在宋军追出城后,自发把城楼处打扫干净,现
下都在大门处相迎。待雄师来到近前,看几辆大车上堆满的鞑子首级,人人更是
喜气洋洋,一时间献酒赠浆,喝彩不绝。

  吕文德也在此间相候,早已迎向北侠,寒暄了一阵,便请一众将领前往府衙
庆功;同时命人把酒食送入营中,犒劳今夜奋战的士卒,又许诺待首级清点完毕
,各厢各部另有封赏,引得归营的宋军一阵欢呼。

  半个时辰后,府衙大厅吆五喝六,杯觥交错,宴会已到酒酣耳热之际。莫说
凯旋而归的武将,就连一众文官也因今夜大胜,捞得运筹之功,接连向郭靖及庞
达敬酒。北侠内力雄浑,自无大碍,那书生却已被人灌得头晕眼花,几欲呕吐出
口。

  「庞主薄,果如你所言一般,鞑子舰队只是虚张声势,娘的,俺们今夜却没
功劳可得了。来来来,俺老张代水军将士敬你一杯,下回若有战事,你出谋划策
时,可得先想着俺们啊!」那姓张的水军统领敬完郭靖后,又来到庞达身旁,左
手一坛酒右手两个大碗,不由分说就倒满相碰。

  北侠看幕僚摇摇欲倒,知他不胜酒力,刚欲相劝,就见破虏失魂落魄的闯入
厅中,急忙来到一旁,低声问道:「怎么了?你兄长为何没有同来?莫非他受伤
不止一处?」

  傻小子哭丧个脸,闻言扁嘴不答,郭靖见他如此,愈加心急,禁不住连声询
问。许久后,破虏才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予父亲,战战兢兢道:「爹爹,兄长
他……跑了,连带着姐姐与龙女侠都……不见了,方才孩儿找了许久,在他房内
寻着这封书信……」

  北侠脑中嗡的一声,连忙接过信纸来,看完那歪歪扭扭的字迹,一时间勃然
大怒!他本欲发作,可见有同僚在场,只得忍将下去,随即一把拉过破虏,咬牙
切齿道:「那小混蛋,当真是要翻了天!速速将你天正叔寻来,我……」

  襄阳城西,十几里外旷野上,三骑扬鞭纵马,沿江顺着官道飞驰。突然间,
当中的荒唐子打了两个喷嚏,自嘲道:「咦,莫非有人想我了不成?」

  「哼,你浑身是血,脏死啦,能有何人想你?」在他一旁,青衣小厮闻言一
笑,歪着小脑袋,一边驾马一边调侃。另一侧,白衣公子也看向青年,见他似个
血人一般,不禁晶眸一闪,酝含了几分关心。

  「唉,妹子,若不是为了你跟龙姐姐,我怎会如此?想我方才可险些死在那
秃驴手里。」周阳直喊冤枉,又见郭襄娇笑连连,刚欲再说些俏皮话,却听小龙
女道:「辛苦周少侠了,此恩来日必报。」

  「姐姐!莫听他胡诌八扯,若非为了逞英雄,哪能落得如此地步,哼!」小
东邪知他打诨插科,也乐得与兄长贫嘴,终南仙子却心中感动,默默看了一眼青
年。哪知荒唐子也转过头来,与她正好对视,两人眸瞳一接,顿时触电般分了开
去。

  「嘿,龙姐姐总说周少侠,倒显生分,往后唤我阳儿便是。」周阳自有急智
,见自己又行冒昧之举,连忙出言化解尴尬。小龙女玉脸一红,也不知该答些甚
么,轻轻「嗯」了一声,专注的看向前路。

  战马俊逸,却也需要休息,三人跑跑停停,两个多时辰才赶到均州境内。现
下宋蒙开战,自不可能去官渡乘船,周阳带着两女往江边寻去,想寻个私渡船家
,也好泛舟过江。

  不想天色尚早,明月未落,三人虽寻到一处渔村,却无渔夫出江撒网。周阳
不耐,在码头附近随意挑了一户人家,往门前放了一锭大银,再央郭襄留了封书
信,便把战马留在院内。随即与两女登上江边的渔舟,先解收纤绳,后扬帆启航
,驾船往江北而去。

  江风凛冽,寒刺入骨,荒唐子荡浆摇橹,只觉浑身冰凉。小东邪见兄长暗暗
抖个不停,便与仙子躲进蓬内,连番催促他换衣,以免引起风寒。周阳把包袱取
来,刚脱下外裤外袍,正待穿时,却听自家妹子尖叫一声。他不知发生了何事,
心急下也没想太多,忙闯入蓬中,问道:「襄儿,龙姐姐,怎么了?」

  往里看去,白衣公子静坐一旁,青衣小厮在用脚踩踏,似有甚么虫子惊扰到
她。待荒唐子进来时,两女不由自主转头,见他赤裸臂膀,以及亵裤隆起的巨大
轮廓,一个玉脸绯红,急急转过鸾首,一个小手遮眼,葱指却露出几丝缝隙。

  「呀!兄长好不羞人,有几只小虫而已,你快出去!」纵使是亲兄妹,郭襄
仍旧粉脸发烫,同时也对那伟岸之物万分好奇,一边偷看一边撵人。小龙女心生
无奈,暗觉此子真是莽撞,不过知他并无邪念,倒没出言责备。

  「堂堂小东邪还怕虫子,传出去定会惹人笑话……一会我换好了,别忘了出
来划桨……」周阳看她俩的模样,忽得想起自己衣衫不整,便嘀咕了一句,钻出
蓬外换衣穿袍。待他走后,两女凑到一起,也不知郭襄问了句甚么,小龙女脸上
复现红霞……

  荒唐子换好衣袍,打了声招呼,穿过小蓬去船尾摇橹,小东邪与仙子也各去
舷边划桨。大江宽阔,奔流湍急,直到日上三竿,三人才驾船到了北岸。周阳寻
了个隐蔽处,将小舟泊好,提着三个包裹,与两女踏上陆地。

  这江北处名为郧县,南麓秦岭,北靠汉江,地扼要冲,素称为秦楚咽喉,原
属南宋均州治下,现在却归蒙古统治。三人不敢走官道,怕撞见鞑子盘查,挑了
一条小路,翻山越岭往北而去。

  想前半夜厮杀,后半夜赶路,周阳兄妹俩早已饥肠辘辘,就连仙子也略感疲
惫。行到午后时分,终于来到县城外,三人赶忙偷偷混入城中,想寻个地方吃喝
歇息。

  郧县倒算繁华,店铺无数,行人颇多,偶尔能遇见几个巡逻的鞑兵。不过三
人乔装之下,也没露出破绽来,小龙女在前,周阳郭襄落后一步,倒真如哪个富
家子弟一般,带着小厮与护卫出来游玩。

  「仁兄且慢,看你器宇轩昂,神采不……撕,就连小厮都如此俊俏!」路过
街角,恰好撞见一家酒楼,仙子刚欲领兄妹俩进入,却听对面有人唤自己。转头
看去,相离不远处,一大帮子人拥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正往此间而来。

  那人年纪三旬有余,身材矮胖,相貌平平,身着绫罗绸缎,手中把玩着两个
玉球,一边还跟着七八个家丁,以及一个管家模样的汉子。这胖子笑容可掬,眼
中却冒着淫光,来到近前也不管周阳,只盯着乔装的两女乱看。

  「想我也算见多识广,却没见你这样的风流男子,不知可否……嘿嘿,能与
张某结交一二?」

  「这位老爷,我们途经此地,用完饭便走,您的好意我家公子心领了。」见
男子的猥琐模样,小东邪本欲喝骂,却被荒唐子一把拉住,随即他又挡在仙子身
前,出言应付起来。

  「我家老爷是跟那位公子说话,关你这厮鸟何事,还不速速滚开。」

  「对,再不闪开,小心把你的狗腿打断!」

  男子闻言脸色一沉,也不答话,身旁几个家丁却聒噪起来,一个个挽袖系带
,要寻周阳厮打。初来此地虽不愿惹事,可荒唐子也不是甚么好脾气,将腰中短
刀抽出半截,呲了呲牙道:「若非我家公子心善,令我不得动刀,不然就你们几
个鸟人,嘿嘿!」

  那几个家丁自是狗仗人势,见他亮出器械,登时怂了三分,哪敢再上前。周
阳见状收刀入鞘,对两女微微摇头,示意不用理睬,随即护着她俩走入酒楼。怎
料那男子脸皮甚厚,竟锲而不舍,骂了几个奴仆一句,如狗皮膏药般一同进店。

  仙子与兄妹俩察觉到后,都心头有气,可见那胖子再没行骚扰之举,索性眼
不见心不烦,无视这帮扫兴之人。

  因不是饭时,酒楼中顾客不多,小二引着小龙女三个,拣了副靠内的干净桌
椅坐定。而堂中掌柜看见那胖子后,连忙迎上前来,恭敬道:「呦!这不是张大
员外?怎地今日竟屈尊来小店吃喝。」

  那胖子也不理他,远远落座于另一旁,随意要了些小菜浑酒,不知在与管家
商量何事。

  「这位公子,想用些甚么?本店的马头山羊肉可是一绝,还有……」小二十
分殷勤,抹了抹桌面,给三人倒水沏茶,随即推荐起店中美食来。小东邪见他说
个没完,连忙挥手打断,自作主张道:「羊肉先来四斤尝尝,另有甚么出名的吃
食,一并端来就是,对了,再来些精美素菜,酒便不要了,我们还要赶路。」

  「小二哥且慢,我再打听个事,那甚么张员外是何人?你可相熟?」小二欲
去后厨安排,人还没走,却见周阳指了指角落里的胖子,轻声问询。他转头看去
,眉头一皱,也压低了声音道:「那人是县里的豪强,名叫张大奎,家中产业无
数,其父乃是进士,现下投靠了鞑子,做得甚么官我给忘了……」

  说到此,小二顿了顿,扫了眼玉面公子及青衣小厮,又小心翼翼道:「此人
倒没甚么恶名,只是极好女色,而且……还喜男风,据说养了数个娈童……」

  闻听此言,三人皆是一惊,小龙女与郭襄再看向那男子时,眸中都带了几分
厌恶。周阳打发小二走后,看向默不作声的两女,打趣道:「龙姐姐,妹子,不
想女扮男装,都遮不住你俩的美貌,唉,也不知那胖子瞧穿了你们是女子,还是
恋上了两个俊俏儿郎。」

  「去!胡说甚么,我现在就去教训那胖子一顿!」仙子玉面泛嫣,自不理睬
荒唐子的胡言乱语,而小东邪听兄长调侃,登时又羞又恼,便欲起身而去。不想
却被荒唐子拉住,欲挣扎时,却听他又道:「怪我多舌,龙姐姐与妹子莫要在意
,咱们先填饱肚子在说,若此人再敢纠缠,到时再收拾他不迟。」

  「嗯,便依阳儿……你所言。」小龙女本就不愿招惹麻烦,闻言轻垂鸾首,
可话到一半羞于启齿,又多加了一字。郭襄见她如此,也点了点头,不过恼怒未
消,粉颊一鼓一鼓十分可爱。而周阳听仙子对自己改了称呼,不禁心中一喜,坐
在那咧嘴傻笑,气得妹妹暗踹了他几脚。

  不多时,菜肴上齐,小二直铺满了一桌,肉素兼有丰盛至极。周阳兄妹俩饿
了许久,自是狼吞虎咽,就连无欲无求的终南仙子,也破例多吃了一碗饭。

  等填饱肚子,三人便打算找个客栈休息一夜,待养足精神再启程向北,怎料
结账时却出了状况。原来昨夜换船的那锭银子,是周阳全身之财,现下他已两袖
清风;而郭襄平常并无存钱之念,这次北上,包里装得尽是些衣裙,以及想送予
杨过的小玩意;小龙女就更不用提了,这段时日吃住都在郭府,何来金银在怀?

  这顿大餐直需半两银子,兄妹俩也知仙子无钱,站在柜前你看着我,我看着
你,都想让对方付账。掌柜接人待客已久,眼见此景,揶揄道:「看三位的模样
,也不像是吃霸王餐的人,不过俺们小本经营,若无钱钞付账,可要与小老儿去
官府走上一遭。」

  闻听此言,周阳心急火燎,一时摸上摸下,只掏出几个可怜的铜板。郭襄见
状无奈,猛然记起脖间还有一玉佛吊坠,是两年多前拜金轮法王为师时,赠予自
己的,便欲把玉佛抵账,等返程后再来赎买。

  「这帐我结了,莫要为难这几位,剩余的钱便赏你了。」就在此时,却听一
个男声响起,且话音未落,便有一锭银子抛向柜台。掌柜连忙接了,掂了掂分量
,眉开眼笑道:「多谢张员外打赏,原来这三位竟是您的朋友,小老儿先前多有
得罪,多有得罪。」

  三人转头看去,皆是眉头一皱,那出言之人正是张大奎,不知何时领着一众
家丁,笑嘻嘻来到柜前。这胖子先对小龙女一礼,后对郭襄也拱了拱手,装作热
心道:「仁兄可是钱财被盗?那还如何赶路?不如去我府中休息一夜,晚间你我
品酒吟诗,浅谈风月,岂不快哉?等明日我再相赠银两马匹助你上路,嘿嘿,不
知意下如何?」

  虽是这般说,此人眼中的淫光却毫不掩饰,看向两女时,如似饿狼瞧见了娇
嫩的猎物。小龙女天生良善,本性淡泊,可被人如此盯着,一时也生出恚怒。方
要使指点翻他,周阳就上前一步,背向张全奎,恳请道:「公子,既然张员外如
此热情,你便答应了吧。」

  仙子心生诧异,可见荒唐子挤眉弄眼,知他别有用意,便强忍烦躁回了一礼
,对那胖子轻声道:「还请稍等,我们商量片刻,再做答复。」

  「不急不急,贵主仆且在此间相商,我出去等就是。」见这玉面公子终于搭
理自己,张全奎不禁喜上眉梢,当下领着家丁出了酒楼,守在门边。

  「兄长为何答应他?此人心术不正,我与姐姐才不想去他家哩。」待那胖子
走后,三人来到一旁,郭襄当即发问,小龙女也面露不解看向周阳。荒唐子倒胸
有成竹,一股脑的把心中所想说出,低声道:

  「龙姐姐,妹子,这不是没钱上路了么,那傻货既然家财万贯,又对你俩有
贼心歹虑,咱们不妨将计就计,晚上辛苦你们,且陪他聊上片刻,我趁机去盗些
银子出来,然后想揍他就揍他,想走人就走人。」

  「嘻嘻,兄长这主意不错,到时我可要惩治他一番,姐姐你觉得如何?」小
东邪听后欣喜不已,连忙转头相询,仙子本想劝阻,可见兄妹俩兴致勃勃,不得
已也点头同意。

  又商议了一番,三人出了酒楼,张全奎等得心急,领着家丁迎了上来。周阳
知小龙女脸薄,自去替她答复,那胖子哪知是计,听后欢天喜地,随即引着仙子
与兄妹俩前往家中。

  太阳西陲,燥热不已,不到半炷香,众人来到城西一处院落。此院四进四出
,占地颇广,外边白墙为堑,绿柳垂阴,门匾上龙飞凤舞两个大字「张府 」。
待步入门后,先见曲折红廊,石子漫路,好一处富豪居所;进得主院,又看叠石
成山,碧塘飘荷,颇有几分江南园林之韵。

  方才进门时,张全奎便吩咐家丁散去,与管家引着三人,来到小塘边的雅亭
中。他一路与两女攀谈,小龙女虽不愿搭理此人,还是告知了编造的姓氏,郭襄
则装出天真烂漫的模样,更惹得这胖员外心痒难耐。

  「柳公子,郭小哥,先请安坐,我去换身衣裳,再来与你们相会。」看着玉
面公子与可爱小厮,张全奎兴奋至极,贼眼滴溜溜一转,抬手唱了个诺。仙子及
兄妹俩知他要耍花招,皆暗自警觉三分,明面上却皆不在意,转头欣赏起院中的
美景。

  胖员外临走前,跟管家窃窃私语一阵,贪婪的看了眼娇坐亭中的两女,这才
转身而去。当即那管家招呼侍女,端来香茗点心(肉串啤酒),果子蜜饯(牛鞭
羊蛋),满满铺了一石台。

  不想等了许久,也无甚异状发生,而张大奎更是不见了人影,三人渐渐百无
聊赖。荒唐子刚欲借口入厕,速速盗些银两完事,怎料作陪的管家上前,对他作
揖一拜,开口道:「这位壮士,既现下空闲,不如随我一同,且去看看贵主仆今
夜休息之所,如若不满意,小人再调换。」

  闻听此言,三人对视一眼,心知好戏来了,不由得强打起精神。郭襄拉着小
龙女自不做声,周阳点点头,起身时悄悄道:「莫碰那些吃食,小心那胖子下药
,我去摸摸他放银之处。」

  两女自不痴傻,哪用的着人去提醒,郭襄摆了摆手,只催促他快去快回。荒
唐子脸色一窘,而后装作若无其事,随管家一起,往院外一座阁楼而行。

  想是初次入室盗窃,且还身为从犯,小东邪只觉刺激无比,与无奈的仙子咬
起耳来,却没发觉几个侍女趁她们不备,每个人都燃起了一柱香……

  渐渐的,一股香甜且奇怪的味道散发,似是有甚么药物混在其中,初闻尚无
异状,可越闻越让人通体发热,心跳加快。不多时,那几个侍女首当其冲,个个
面色如桃,额间冒汗,越发站不稳了……

  第七十九章 迷香恼人

  未时悄过,日头西跌,如似个大火盘一般,烧得白云染红。张府内,管事领
着周阳七拐八绕,来到个偏僻的院落前,隐晦的看了他一眼,伸手道:「壮士请
进,这便是我家老爷替贵主仆准备的休息处,看看是否满意。」

  「好,小爷我便瞧上一瞧。」荒唐子看他的模样,心知定有蹊跷,也不点破
,暗持警觉走入院内。果不其然,刚刚落脚未定,身后就有劲风响起,奔着后脑
而去。他就地一滚躲过,见七八个家丁从两侧跳出,人人手持棍棒,而那管事抢
进来后,顺手把大门一关。

  「嘿嘿,小瘪三,也不瞅瞅你的模样,真当自己是贵客不成?」管家满脸鄙
夷,边骂边指挥家丁上前,叫嚣道:「且擒下他,若敢反抗就打折了手脚,留上
一条烂命就行。」

  那几人早先就与周阳生了口角,现下得了吩咐,狞笑着将他围在当中,举起
棍棒便冲将上来。荒唐子懒得动刀,踹翻一人后抢过根木棍,遮挡间连连还击,
尽照着头颈部抽去。

  家丁们虽人多势众,却也难敌经历了战阵厮杀的青年,不消片刻,就被他一
一打得背过气去。管家眼见不妙,刚想溜之大吉,也被扔来的木棍点翻,倒在地
上爬不起身。

  「哼,就凭这几个酒囊饭袋,便想抓小爷我?你这厮哪来的胆气?」荒唐子
上前踩住那管家,脚一使力,疼得此人吱哇乱叫,连声求饶道:「这位好汉,小
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望见……」

  「莫要废话,我们知那死胖子打得甚么鬼主意,先前只在演戏,不妨告诉你
这厮鸟,爷爷们乃是附近的山贼,听闻你家主人好色贪财,此番下山就是来劫富
济贫的,且说出他存银处,不然就将你的肋骨一根根踩断!」

  周阳听得不耐,冷笑着出言打断,脚上也加了些劲,踩得那人几乎吐血。因
急于取钱走人,且方才分开又有所交待,他暗衬两女能应付得来,却没问张大奎
有何诡计;不过怕自己三人走后,那胖子发觉家财有失,引鞑子缉贼,倒是胡编
乱造了一通。

  「好汉爷……我……我说……」管事信以为真,吭吭哧哧吐了几字,荒唐子
见状松脚,听他大口喘气道:「珠宝、田契、银两,皆藏在老爷院中的暗库内,
出门走到头右拐的院子就是,还请好汉爷莫要踩断我,诶呦!!」

  周阳不等管事说完,一棒子将他抽晕,又对那几个家丁各补了一下,便嘀咕
道:「那死胖子兴许还没去寻襄儿与龙姐姐,我且快些,省得她俩麻烦。」说罢
,莽撞荒唐的青年哼着小曲,出了院门扬长而去。

  假山叠峦,小塘飘荷,银鱼冒头时,碧水涟漪圈圈。两女虽假装在欣赏美景
,可暗地里一个饱含尴尬,一个心生刺激,且注意力全在周阳离去处。而雅亭外
,几个婢子已站立不稳,手中的熏香已燃了不少,尽散于空气中。

  经微风吹动,淡淡的香味飘入亭内,数息间,小东邪与仙子便脸颊发烫。不
过因正值盛夏,温度极高,所以她俩皆未在意,只是闲聊时越离越近……

  「唉,兄长也恁地慢了,还不如我去……」郭襄是个坐不住的性子,见周阳
久久不回,忍不住连声抱怨,浑不觉自己鼻尖冒出细汗。小龙女随兄妹俩如此胡
闹,早就无所适从,可事已至此只得劝道:「再等等吧,说不得周少侠一会便回
来……这香味是?」

  仙子原先曾养花育蜂,对香气极为敏锐,嗅到那若有若无的味道,不禁秀眉
微蹙。可小东邪不知是等的无聊,还是受异香影响,竟将身子软靠过来,悄声问
道:「姐姐,你也在船上见了,你说……我兄长那为何如此大?」说话间,两只
小手也在比划,拢了个夸张的轮廓。

  「你……你乱讲甚么呢……」小龙女以为她又说不着边际的话,不禁轻斥出
口,同时记起昨夜的尴尬,更是心如鹿撞。怎料郭襄不依不饶,咬了咬唇,又呵
着气道:「姐姐,我也偷看过许多书画……你说……若男子都如他那般大小,做
那事时……岂不把人的下面给撑坏了……」

  「襄儿……你……」仙子听她胡言乱语,再加耳边又热又痒,身形一歪,险
些软倒于凳。小东邪却已眼神迷离,顺势环住她腰肢,软软糯糯道:「也不知怎
地……先前总能想起这事……现下还想与姐姐……抱抱亲亲……」

  小龙女也觉燥热难耐,只想与人搂抱缠绵,可此念一出,登时心中一惊!她
乃天慧之人,知定是那香气作怪,顾不得郭襄在怀中乱扭,忙用大袖遮住两人的
口鼻。怎料那丫头极不老实,钻来蹭去如似小野猫一般,娇声求道:「姐姐,不
要遮……襄儿好热……你且多抱抱我……」

  仙子见制不住她,当即运转真气,强压下身体的异状,再把小东邪扶稳。不
想就在此时,耳边响起一阵莺燕浪啼,她闻声看去,一时间呆楞在当场!

  「啊……好快活……」

  「咱们……再狠一些……」

  「公子……莫管那小厮,还请怜惜一下奴家……」

  却见那几个婢子衣裙半敞,三三两两滚作一团,或在抓胸挤臀,或用下体互
磨;还有一个落单的正朝两人爬来,一边连抛媚眼,一边向俊俏的白衣公子勾指
诱惑。而周边地上,散落着不少青紫香柱,根根燃烧过半,现下仍尚未熄灭。

  如此放浪形骸之景,终南仙子何曾见过,不禁惊羞万分,双臂有所松懈。乱
扭的小东邪趁此机会,紧紧搂住她的香肩,小嘴也嘟了上去,亲吻起那雪白的鹅
颈之右。

  「别……」小龙女猝不及防,半边身子都酥麻起来,压抑的呢喃一声,呼吸
渐渐急促。郭襄则似幼崽舔舐,一路向上吻去,划过精致的下巴,堵住了她微张
的唇瓣。唾液混合,齿牙相抵,不知是谁主动吸吮,一对丁香小舌当即搅在一起
,挨擦的琼鼻也同时轻哼出声。

  「嗯……」

  小龙女也吸了不少迷香,一时间情欲涌心,不由自主搂住郭襄,微微回应起
来。而小东邪似已入情,与仙子缠绵激吻时,两只小手也没闲着,乱扯起她俩的
衣袍帽冠。顷刻间,乔装的主仆二人便现出女儿身,却见青丝垂落后,香肩半露
,红兜隐约,勾得人目不能移!

  过了良久,四片软唇不舍的分离,两女却依旧紧搂在一起,像是要将娇躯融
化于对方体内。小龙女先一步回过神,见自己衣衫凌乱,连忙想要穿戴整齐。怎
料郭襄竟把手探进她肚兜内,捏了把饱满的双乳,同时痴求道:「姐姐……你也
摸摸我,襄儿快闷死了……」

  「襄儿,且宁心静神,你我不可如此……」经她一捏,仙子燥热更升一层,
勉强拨开胸前的小手,苦口婆心出言劝阻。小丫头神智不清,哪里会听,一只手
继续行骚扰之举,另一只手竟探入自己裤中。

  「姐姐……我越发闷热了……下面还流个没完……你且摸摸……」

  此时此刻,小龙女已知她两人都被迷香催情,看郭襄的模样,想是已沦陷在
药效中,而自己内力深厚,暂时还能保持清醒。可因不懂该如何解除,她也不愿
伤着小丫头,迫不得已左抵右挡,心中也越发哀愁。

  「香气仍在飘散,我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若是张大奎现下过来,我跟襄儿
岂非……唉,只盼阳儿……他早些返回,夺取解药……」苦无良策时,仙子忽然
瞥见亭外的池塘,顿时晶眸一亮,又暗道:「既然体生异燥,我便带襄儿去凉水
中待着,或许能减缓一二。」

  想通后,小龙女不敢耽搁,抱起摸向自己的郭襄,跨过亭栏跃入水中。

  可仙子不知,那熏香乃是张大奎重金求人所炼,名为乱欲纵念香,共有七八
种春药与阳丸混合而成,既可用于女子,也能对男子生效。且药性颇为怪异,由
绵入烈,先弱后强,中者会越来越热,忘乎所以,只想行交媾欢爱之事,即便服
下解药也无法立时根除,更不用说区区凉水。

  小塘倒不深,止没于腰间,两女出水后秀发漉漉,宽大的湿衣贴肤粘体,使
得上身完美的曲线一览无遗。仙子自是波涛汹涌,两团大奶飘来荡去,几欲爆襟
而出;而郭襄竟也深藏不漏,看肚兜被撑起浑圆形状,想来再过两年必有其母之
风!

  小龙女哪知熏香的怪异,被凉水一激,体内的燥热丝毫未减,竟有愈演愈烈
之势。她有心运功压制,却因浑身酥麻,气力消散,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另一边
,郭襄早就搂将过来,小手没轻没重的游走,更使得她仅存的一丝清醒,渐渐被
发作的药效侵蚀。

  直到小东邪轻咬了乳尖一口,仙子压抑的欲望破闸而出,情不自禁反抱过去
,开始了一场香艳无比的缠绵。迷香乱念下,两女唇齿吻咬,耳鬓厮磨,雪腻的
肌肤泛着瑰嫣,如似同根连枝的双蕊,绽放时相挨相融。

  互相抚摸了一阵,两人似尚觉不足,又扯下对方的裤袍,仅着贴身肚兜粘一
起。滑腻的女体越贴越紧,鹅颈抵拭,香脐顶碰,如似一对嬉戏玩闹的白蛇。而
钻入水下,更见两只小手探入各自腿间,葱指同时在幽缝轻轻一拨,刹那间花穴
收扩,软腰扭摆,从她俩身边荡起圈圈波纹。

  「嗯……哈……」

  「啊……姐姐……」

  塘水颇为冰凉,却浇不灭两具火热的胴体,一声声春吟婉转如歌,萦绕间勾
魂荡魄。仙子轻吟不断,小东邪痴喃不止,全情投入的取悦着对方,丝毫没察觉
不远处「扑通」的入水声响。向那看去,一个矮胖的身影潜在水底,像条肥鱼般
朝两女游来,正是张大奎!

  一如酒楼的小二所言,此人贪色好淫,且男女通吃,凭借万贯家产与特制的
熏香,收服了不少美貌妇人及少年儿郎。先前他推脱换衣离去,其实一直躲在院
外,想等药效发作,那俊美的主仆无力抵抗,再来此间行龌龊事;怎料等了一阵
,发现两人竟是女儿身,一时心奇下,继续留在暗中观望。

  等看清了两女的容貌,张大奎不禁瞠目结舌,直叹上天眷顾,让自己得遇如
此极品尤物,且一遇还是一对!那仙子般的少妇肌肤如奶,眉眼间透着一股纯静
的气质,肚兜下前鼓后翘,一看便知丰满至极;而娇憨少女虽略显青涩,却也凹
凸有致,那窈窕水嫩,未经人事的身段,别有一番风情。

  尤其瞧见绝色双姝正在小塘缠绵,更是让张大奎为之疯狂,涎液流得满嘴都
是,裆中的阳具也硬得发疼。他再也忍耐不住,脱去衣袍跳入水中,直欲尽快享
用天姿国色的两女,与她们颠鸾倒凤,共赴巫山。

  因药效发作,小龙女与郭襄已被欲念支配,此时眼中只有彼此,哪能察觉危
险降临。张大奎刚潜至附近,便猴急的钻出了水,站定后挺着一根硬屌,高声叫
道:「不想柳公子与郭小哥原是女扮男装,嘿嘿,两位美人可是忍耐不住了?先
来与我含舔一番,稍后便让你们欲仙欲死!」

  耳听男人的声音,仙子与小东邪转头相视,呆呆看着水中半现半隐的阳具,
却无一人上前。原来熏香虽能使人催情动欲,不过潜意识里的厌恶却无法革除,
且两女都算心性坚定,因此皆在犹豫不决。

  张大奎见没人搭理,不禁万分尴尬,可两女看向屌棒时露出的痴迷,又让他
心中一安。当下趟水而去,将小龙女与郭襄强搂入怀,一边去解肚兜的绑绳,一
边淫笑道:「大小美人,莫要矜持,嘿嘿,老爷我保你们快活一夜。」

  尽管本能的抗拒,但现下两女已欲火焚身,滚烫的胴体经男人一碰,顿时瘫
在粗胖臂弯中。小龙女倒还好,只将螓首倚在张大奎胸膛,目不转睛盯着冒在水
外的龟头;而郭襄早把软唇献上,更牢牢抓着那根坚硬的淫物,无师自通的撸动
起来。

  「小美人莫急,且先让老爷瞧瞧你们的身子。」胖员外手法熟练,三两下便
把绑绳解开,随手一扯,就见两对雪奶跳将而出,在水面弹来飘去,随即滚滚肉
香扑鼻而来。仔细看去,其中一对鼓胀坚挺,像极了成熟的肉桃,另一对分量稍
小,却也完美无缺;而粉嫩的乳晕处,四颗蓓蕾水光淋漓,早已俏立,似是急等
人前来品尝。

  「入他娘!好大好白的奶子!」张大奎惊赞不已,当即低下头去,一边嗦嘬
小龙女的奶尖,一边用手狠捏郭襄的美乳。不比方才斯文的磨镜,两女经此粗鲁
对待,皆感身心满足,禁不住连连颤吟出声。

  「唔……好舒服……」

  「啊……你轻……轻些吸……」

  乳香四溢,软肉弹滑,胖员外如获至宝,手嘴并用蹂躏起四团大奶。他或啃
或咬,连捏带揉,时不时双指搓碾红豆,直将仙子与小东邪玩弄得娇抖不止。而
两女扭动时,小嘴一上一下,伸出香舌舔着糙肤,如交媾前妻子在帮丈夫沐浴,
想把眼前的男人舔个干净。

  受此千年一遇的香艳侍奉,张大奎不禁志得意满,已然在想收服这大小尤物
后,应该如何安置。胖员外打算明日再筑一座更大的院落,多花些银两修缮装潢
,将她俩藏养于家中,好供自己日夜淫弄。可惜他不是江湖中人,若知怀中两女
一个乃武林闻名的终南仙子,一个是桃花岛的小东邪,想必定会发疯发癫!

  张大奎本想再亵玩一阵,可受两条小舌伺候,尤其当郭襄舔到胯间,终于忍
耐不住。他一把拉起丰满的少妇,压弯腰肢,反掰上身,让丰臀拱于眼前。同时
按着少女的芳首,摁到自己胯前,吩咐道:「看小美人应是处子,先练练口交之
技,待老爷享用完大美人,再替你开苞,到时也少了疼痛。」

  言罢,胖员外把脸埋入深邃的沟堑,贪婪一嗅,吸食起幽香的爱液。快感猛
然而至,仙子险些翻在水里,摇晃间腻臀越撅越翘,甩动的豪乳也荡起波涛;小
东邪则不懂其意,傻傻盯着眼前的肉器,闻到那雄性独有的气味,不自觉亲了上
去。

  「啊……快来了……」不到片刻,小龙女就吃不消了,不停摇着鸾首,从紧
穴泄出一股春水。张大奎见时机已到,抬起头扣住她腰肢,把发胀发疼的硬屌一
挺,抵在扇扇合合的花瓣间;他收腰蓄劲的同时,又拉起即将含住龟头的郭襄,
两指并拢,揉搓着少女娇嫩的鲍口。

  「大美人,且看老爷如何操你,啊……」

  就在仙子即将失身之际,忽见一根木棍斜来,直点在胖员外的头上,把他掀
在一旁。随即再听「扑腾」一声,就见某人怒瞪圆眼,拎着沉重的包裹跳入塘中
,划着水急速而来,不是荒唐子还能是谁!

  周阳为何久久不归?只因管家言语未完就被敲晕,没说到张大奎害怕被盗,
竟在暗库上了十数把锁;等青年用短刀一一砍断,取银归来时,又撞见不少男童
少妇,端的是绞尽脑汁,连蒙带骗,这才杀出一条血路。怎料返回主院,见亲妹
妹与仙子浸在塘中,任由那死胖子肆意玩弄,一时怒火中烧!

  「死胖子,胆敢欺负我家襄儿与龙姐姐,娘的!小爷千刀万剐了你!」周阳
赶至近前,扯起张大奎刚欲持刀砍剁,却见两女竟又抱在一起,心知她俩定是被
下了药。他压怒停刀,先狠扇了一记耳光,后骂道:「死胖子,小爷不想废话,
快把解药拿来,不然把你削成人彘!」

  话音未落,荒唐子就用刀在他臂膀削下片肉来,疼得那胖员外嚎了一声,连
忙讨饶道:「这位壮士……不不,这位好汉莫动刀兵,解药就在我衣囊中,张某
并未行苟且之事,今夜多有唐突几位……!」

  发觉两女渐渐溺在水里,周阳心急火燎,忙扯着张大奎来到岸边,命他速速
取药。胖员外哪敢不从,探入衣堆里摸出个瓷瓶递去,荒唐子不知真假,倒了一
颗逼他吃下。

  等了片刻,周阳见无甚异状,反手用刀柄将这胖子砸晕,随即举着瓷瓶跳入
水里,游向让他慌乱又惊艳的小塘之中。小龙女与郭襄浑然不觉,立于水中痴缠
纠绕,现下玉胯相贴,紧紧夹着对方大腿,上下扭动磨碾起花穴。

  荒唐子游近了,赶忙将两女拉开,刚欲喂药,却被一左一右搂住,听她俩娇
声道:

  「兄长……今夜要了襄儿吧……」

  「阳儿……快抱着我……」

  耳闻媚语,荒唐子既色心大动,又万分窘迫,整个人僵在水中。眼见终南仙
子赤身裸体,主动求欢,他恨不得立即脱光衣袍,好好满足下这倾城少妇;可再
看亲妹抓住自己的阳具,隔着裤子欲含咬下去,立时如一大桶水灌灭炉火,再没
了非分之想!

  「龙姐姐,妹子,此间太凉,我怕你俩明日染上风寒,得罪了!」周阳咬了
咬牙,掐断仅剩的几缕邪烟,随即扛起两具软腻的娇躯,缓缓朝小亭而去。

  迷香发作下,仙子与小东邪极不安分,不停扭摆挣扎,还用手乱摸乱探;而
荒唐子竟颇为守礼,虽用贼眼乱瞄乱看,却小心翼翼搂着纤腰,不敢触碰两女的
别处。

  有道是本性难移,若换作以前,今夜龙郭二女必将受孕,可现下青年竟失了
那股荒唐劲,当真让人万分诧异。不过琢磨一番,其实不难理解,想周阳从小厮
混街边,染得一身恶习,导致现下孽恋黄蓉,犯了乱伦禁忌。

  可他对第一个接纳自己入府的郭襄,却唯有纯粹的兄妹之情,且万分宠爱并
感激这丫头,哪敢去亵渎一指。因此仙子倒是沾了光,今番小东邪在此,荒唐子
当真有贼心没贼胆,只能过过眼瘾。

  趟水时,他眼角扫着左肩丰腴婀娜的女体,同时感受那滑腻紧致的触感,不
禁意淫起来,暗道:「总算知晓龙姐姐为何能与娘亲齐名,这相貌身材,当真难
分上下,唉,若此时能把襄儿换做娘亲,那我今夜岂不是,嘿嘿……」

  周阳一边吸着口水,一边将两女扛上了岸,路过廊道时,见那些婢子已昏睡
过去,地上三五堆燃尽的香灰,登时明白张大奎是如何下药。他心中不耻,却也
不敢耽搁,进亭后扫飞桌上的盘馔,把她俩安放于上,随即倒出解药,一人一颗
塞到嘴里。

  怎料手刚一松,郭襄便吐了药丸起身搂住他,而小龙女也一模一样,两人还
异口同声道:「若想让我吃,且需你来喂……」

  周阳闻言犯了难,虽有心一亲芳泽,却怕明日郭襄醒来,因为此事再不搭理
自己。不过看两人的模样,他也知若不照办,这俩姑奶奶定不会老实服药,只得
捡起一颗含在嘴中。

  「唔!」

  「嗯!」

  两女早被欲念所控,毫无羞涩矜持,一左一右,都探头朝他吻来。郭襄离得
近,自是先拔头筹,她也不管解药,只顾把小舌头往青年嘴里伸。周阳尝了口少
女的甜津,强把药丸顶入嫩喉中,让她咽下后立刻后撤,惹得小丫头一脸不满。

  周阳哪敢去看自家妹子,又照葫芦画瓢含着丹药,小龙女见状螓首一探,两
人便咬在一起。这一通激吻比方才长了许多,荒唐子有意占些便宜,等仙子服下
药后,用口条胡搅蛮缠,直把她吻得娇喘连连,这才堪堪松嘴。

  「哼,不公平,襄儿生气了,且让我看看兄长的大家伙!」许是看得心气不
顺,郭襄使手去解哥哥的裤带,周阳见状一惊,连忙遮挡闪躲。怎料另一边,小
龙女似是嫌事不够大,竟也掺和进来,拽着他去脱外袍。

  想两女一丝不挂,一动起来,四颗乳球如乱跳的大白馒头,让荒唐子头晕目
眩,难以招架,直被她俩按在桌上扒了个干净。等亵裤一褪,那根青筋暴紥,粗
壮无匹的巨屌顿现入眼,仙子与小东邪即使药效发作,迷失了自我,也被这凶枪
般的物件吓得一愣。

  「阳儿你……当真异于常人……」

  「好……好硬……味道也好浓……」

  这次却是小龙女为先,藕臂一探,感受到那雄浑之物并非幻影,禁不住娇呼
一声;郭襄也不甘落后,摸了摸就再不撒开,还低头闻了闻,小脸如醉酒般熏然
红艳。

  四只小手冰凉滑腻,轻捏在屌身上,爽得周阳腰抖胯颠,暗呼痛快!不过他
尚且清醒,知不能再胡闹下去,便开口劝道:「龙姐姐,襄儿,莫要如此,我已
盗来银子,你俩休息一阵,待药效褪了咱们速速离去才是。」

  两女却不理睬,反而握牢了那根巨器,似是知晓此物若捅入体内,能解恼人
的燥热。她俩隐隐竟有相争之意,对视一眼后,就见郭襄樱嘴微张,含住巨大的
龟头吸咬起来,还不时用小舌笨拙的盘绕;而小龙女则托住双乳,夹住屌身又磨
又擦,也趁空挡用香苔悄舔几口。

  「龙姐姐!襄儿!不可如此啊!我……唔!好舒服!」周阳本以为解药能即
刻生效,怎料看两女的模样,似是更加重了几分,心急下直欲起身阻拦。可下体
的快感连绵不绝,他一时又有些不舍,犹犹豫豫间突然想起一事,心道:「原先
听人说,女子中了春毒,必需泄身方可,莫非我真要与她俩……」

  「不可,倘若如此,襄儿定会恨死我了……先前那胖子应不会骗我,解药肯
定为真,但为何全无效果?」荒唐子哪知迷香之异,左右为难了一阵,心中一横
,暗忖道:「也罢,既不能交合解毒,我便用手帮她们泄身,若明日她们打我骂
我,我且受下就是。」

  「龙姐姐,襄儿,得罪了!」

  「啊!!!……」

  「嗯……兄长……好痒啊……」

  打定主意,周阳双臂一探,左手探入小龙女臀后,两指并拢,捅进湿透了的
紧穴中;同时右手也伸到郭襄腿间,不过却不敢破了妹妹的身子,只在嫩屄口撩
拨按压,玩弄起充血的花蒂来。

  经荒唐子一刺,仙子登时弓腰扬首,娇啼出声,夹着肉器跪在石桌上;却见
玉背绷紧,丰臀颤抖,晶莹的蜜液潺潺而落,直打湿了青年健壮的臂肘。而另一
边,小东邪却颇不满足,只觉腿间又酥又痒,身体也愈加闷热。忍耐不住时,翻
身骑在他脸颈处,用从未被人耕耘的粉嫩蝶穴,压住自家兄长的大嘴。

  「啊……兄长……你也帮我舔舔……」

  霎时间,一股清冽的少女香气覆面,周阳嗅闻之下,忍不住吸汲起来。郭襄
浑身一软摔了下去,随即也学起小龙女,用稍小一筹的圆奶裹向硕长的肉器,玩
闹般与她抢占底盘。仙子倒不欲相争,让出些空隙来,使得那看似凶猛的巨屌,
淹没在乳浪中。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想荒唐子本无色心,却被两个迷香发作的尤物相逼,无
奈投入进香艳无比的游戏中。随着这场别开生面的口交起始,一轮明月也渐渐东
起,似是对某人饱满嫉妒,生气般在云层躲躲藏藏。

  只见石台上,两女香汗淋漓,奶肉搡挤,更如小鸡啄食般你含含我舔舔,把
巨型肉器当做美馔佳肴。而莽撞青年则被人骑在身下,一手牢牢扶着少女的玉胯
,一手在少妇的翘臀后进进出出,虽瞧不见此刻的神情,可看胯根耸动的模样,
便知他也已享受其中。

  「啊!!!来了……」

  「啊!!!!!好舒服……」

  不多时,两女便到了紧要处,一对螓首急扬时,声声春啼迫切!小东邪初次
体验极乐,整个人几乎晕厥,蝶穴展翅泄出汪汪春水,尽洒在青年脸上;仙子则
香腰痉挛,美腿抽搐,肥腴的臀瓣夹紧制造快感的大手,更把嘴里的巨根咽入深
喉之中。那清凉温润的含裹感,让荒唐子腰间一麻,被乳浪包围的阳具,禁不住
也伸缩起来!

  「龙姐姐,襄儿!你俩且让开,我要射了!」周阳有所顾忌,怕精液染脏两
女,忍不住大叫一声,好心提醒她们。怎料小龙女虽吐出肉器,却与郭襄仍在挤
奶摩擦,更满脸期盼,如似要沐淋精雨一般。与此同时,巨屌由根向上而胀,随
即从龟头迸发出滚烫的液体,射得两女满脸满胸尽是白浊!

  「好浓……」

  「这味道……怎地如此古怪……」

  也不知高潮再度升华,还是解药终于生效,两女舔了舔嘴边的精液,各自呢
喃了一声,竟美眸一闭昏昏睡去。她俩趴在荒唐子胯间,依旧保持着奶交的姿势
,呼吸平静,脸上的红潮也渐渐消退。

  周阳见状松了一口气,连忙扶两女躺好,又取出手巾衣物来,替她俩擦净了
身子,再穿衣系带。看着两张沉睡的娇颜,他心中既觉满足又略有惋惜,坐在桌
边嘟囔道:「这香倒是好东西,不如我也留些……回头给娘亲用用?」

  眼见天色已晚,又看两女睡得香甜,荒唐子心知赶不了路,便去踢醒了张大
奎。可怜的胖员外昏昏沉沉,瞧清眼前之人,张口就要求饶,却听青年道:「莫
要废话,今夜我们就在你府上住一晚,明日还要请你相送出城,死胖子你愿不愿
意?」

  「愿意,愿意!张某荣幸至极,这就去叫人收拾出空房来,好供三位……三
位爷爷歇息。」闻听此言,张大奎点头如捣蒜,周阳见状冷笑一声,薅着他一起
去往亭内,将两女与包裹扛起后,又命他在前带路。胖员外知青年身怀武艺,也
没了逃跑的心思,当下老老实实,领着荒唐子去了一处院落。

  「好汉爷,我府中每日都有下人打扫,且放心住,张某便先去……」让进房
内,待周阳把两女安顿好,张大奎便想找个借口开溜。荒唐子哪会上当,令他随
自己坐于正厅中,两人大眼瞪小眼,守着小东邪与仙子安睡。

  转眼间黑夜已过,公鸡报晓,日出东方,酷热也再度降临。大厅内,荒唐子
歪靠于椅,却无比精神,而被逼坐陪的胖员外,早已打起鼾来。其间,管家带人
来过一次,却被自家老爷以惊动贵客为由,给撵了出去,现下在院外相候。

  不多时,隔壁有动静传出,周阳听后眉毛一动,看张大奎睡得香甜,便放心
而去。待进入卧房,果然见两女呆呆而坐,他便装作若无其事,笑道:「龙姐姐
,襄儿,你们醒了?昨夜你俩中了迷香,亏我赶得及时,不然就被那死胖子占了
便宜,嘿嘿,且赶紧起床,咱们也好早些上路。」

  「昨夜之事……有些记不得了,姐姐……你呢?」郭襄听后俏脸一红,再没
了昨夜那般大胆,支支吾吾出言发问。而小龙女见到周阳时,早把螓首转了过去
,闻言摇了摇头,也不答话。小丫头见状,咬了咬唇,声如蚊蚋道:「兄长……
且弄些热水来,我与姐姐……先梳洗一番……」

  听她俩记不起昨夜之事,荒唐子心中大石落地,应了一声,欢天喜地去取水
了。仙子与小东邪看他出去,红着脸相顾无言,慢慢靠到一起,说起悄悄话来。

  梳洗之事勿需多提,不过也不知是真如她俩所言,还是假装记不得了,两女
倒漱了好几次口。而等三人收拾好后,便以张大奎作为人质,一路押着,顺顺利
利闯出城去。

  城北五里处,周阳本欲结果了这胖员外,可因小龙女不愿多伤人命,只得放
他而回。兄妹俩与仙子复又向北而行,不过因某些小秘密,三人一路无话,途中
略显尴尬。

  这一日,三人到了商洛,入得城内,便欲寻个客栈歇脚,不想路过街边的茶
楼时,忽引得一对男女的注意。

  仔细看去,那少女年方二八,姿色动人,还生得一双狐眼媚眼,竟与某位舞
女颇为相似;而男子与周阳年龄相仿,待看见白衣公子后,激动的站起身来,喃
喃道:

  「师傅……真的是你?」

  第八十章 善恶难辨

  茶楼二层栏杆处,青年激动的盯着玉面公子,直欲跳将下去,与自己心爱之
人相会。可过了良久,眼瞅着那主仆三个消失在转角,他却轻叹一声,颓然跌在
椅子上。

  一旁的少女也瞄着同一方向,狐眸满是莫名的光芒,再见青年如此模样,小
嘴也扁了扁。不过她掩饰得极好,转瞬间,复现温柔爱怜之态,更万分体贴的问
道:「公子……既是旧识,不妨咱们跟上去,与他一会。」

  「方才看岔了,我与那人并不相识。」青年早把情绪缓平,听后皱了皱眉,
随即看向对坐之人,想分辨她究竟何意。可少女镇静自若,毫无破绽,他无奈收
回目光,低声道:「不了……咱们已在此耽搁许久,若再不上路,只怕干娘得知
后,她……」

  「公子,勿需为难自己……我……」不知是真是假,看着他烦闷的模样,少
女颇为心疼,关怀之意脱口而出。可说到一半,她咬着薄唇欲言又止,过了半晌
才柔声道:「奴家既已跟你了,自是与你一心,姨……教主即便怪罪,婉娘也会
与你一并承担……」

  青年半信半疑,当下唤过小二结账,与少女一起下了茶楼,往北而行。然而
有意无心下,他领路的方向略微偏移,绕过那个转角,追寻着某人的足迹。

  这一男一女,正是左剑清及婉娘,早在十日前,两人便来到上洛。不过迷茫
青年虽做出抉择,可因良知未泯,尚有犹豫,是以一直在此地盘恒。而狐媚少女
从未催促,白天顺从相伴,晚间殷勤侍奉,如似真归心于他一般。

  可左剑清却对婉娘心存戒备,同时也想弄清楚此行北上,两人是如何行事,
因而明里暗里打探。怎料狐媚少女口风极严,只说到了终南山,闯过秘道才能全
盘托出,其余则一字不提。青年无奈作罢,对她愈加提防,殊不知少女因自己的
冷淡,偷偷垂泪过数次……

  相离不远的街中,扮作主仆的三人急行了一昼夜,入城内后皆感疲惫,欲寻
个客栈好生歇息。不过商洛不比郧县,乃是江北大郡,城中鞑兵也为数不少,周
阳怕引得盘查,不敢在人多处逗留,领着两女专捡深巷行走。

  经过一处巷口,忽闻一阵肉香飘来,转头看去,路边摆着一辆推车,以及数
张桌凳。当中的小贩一边烙饼,一边吆喝,而他身旁烧开的大锅里,翻滚着熟烂
的羊肉、羊杂,一时间香味四溢,勾人肺腑。

  三人连夜赶路,又饿又累,现下嗅香见肉,兄妹俩自是走不动了,连带着仙
子也停在原地。荒唐子馋虫大动,转头看向两女,询问道:「妹子,龙姐姐,要
不咱们就在这垫吧垫吧?」

  「姐姐,你觉得如何?要是觉得油腻,咱们再寻些其他吃食……」眼见羊肉
翻滚,汤汁乳白,郭襄忍不住舔舔小嘴,也不搭理自家兄长,悄声问向身旁之人


  小龙女知她担心自己,又看兄妹俩的模样,轻声道:「无妨,就在此吃吧。


  「这位大哥,盛三碗羊汤,烙饼也来上几张,等我们吃完再算钱与你。」周
阳耳尖,捡了副干净桌凳抹了几遍,才请两女落座,随即招呼一声。小贩见买卖
开张,如何不喜,自去剁肉浇汤,切饼摆盘不提。

  「龙姐姐若吃不惯,一会我再去寻人相问,看看本地有什么名果时蔬,一并
买来就是。」两女一路上都未多言,趁此当口,荒唐子想与她俩聊上几句,便把
沉重的包裹一撂,腆着脸道:「嘿嘿,那张胖子倒是真有钱,这下可不发愁了,
回头再买辆马车,咱们也好舒舒坦坦赶路。」

  「哼!」不想哪壶不开提哪壶,两女闻言后,顿时脸色通红,各自生羞。小
东邪瞪他一眼,可嗫嚅半天,却没回上一句;仙子则轻垂螓首,桌下的柔荑握着
剑柄,也不知该拔该松。

  「莫非她俩记得那夜之事?就说为何一直不理我,原来如此……」周阳见状
摸不着头脑,暗自盘算起来,想到两女许是说了假话,顿时也觉局面窘迫。不过
他眼珠一转,从包裹里取出一盒来,打开后讨好道:

  「怨我多嘴多舌,又提到那死胖子,惹得妹子与姐姐不开心,不过他那暗库
里真有不少好东西,直让我拣花了眼,最后看见此物,顿时想起你俩来,嘿嘿,
宝贝配美女,正好一人一支。」

  小东邪与仙子好奇,转头而视,见约莫半尺的木盒内,静躺着一对青簪。似
乃翡翠所制,簪子通体碧绿,流波泛彩,且两侧刻着银纹;更难能可贵的是,两
支竟还一模一样,当真是做工精美,巧夺天工!

  见这如此雅致之物,郭襄本想拿上一支把玩,可因小龙女未动,顿时也没了
心思。周阳发觉后,当即把簪子取出,硬塞到她俩手上,歉声道:「妹子,龙姐
姐,先前怪我考虑不周……这东西就当我赔罪了,还请你们莫再生气。」

  「凭这小簪子就想收买我俩,哼,不把你的银子花净,襄儿才不理你!」两
女对视一眼,皆有为难之色,过了半晌,小东邪才气哼哼回答。她一说完,仙子
看着紧张的青年,却柔声道:「阳……周少侠,那夜之事就此揭过,往后可要稳
重些。」

  周阳连连点头,刚欲起身抱拳发誓,怎料正巧小贩把食物端来,一时不察撞
在一起,直淋得满身肉汤,更被烫得跳起脚来,如同缺了条腿的瘸鸡乱蹦。郭襄
见状实在绷不住了,不禁捧腹直乐,小龙女也无奈摇头,随即展颜一笑。

  一场凑巧而生的肢体喜剧,使得原先的尴尬无影无踪,随着荒唐子表演得愈
加夸张,两女的心结也被解开,娇笑过后,连忙取出手帕替他擦拭。可复又融洽
的三人不知,此间发生之事,尽落入百十米外,隐在巷口处的男女眼中。

  那边厢,迷茫青年直勾勾盯着窈窕素影,眼神无比热切,可见她竟在替那傻
瓜擦拭,登时多出一丝嫉火!少女也望着玉面公子,狐眸先亮后暗,不自觉摸了
摸脸,默默叹了一口气。

  「公子,天色不早,咱们早些上路,不然恐要在荒野……啊!」婉娘轻声相
询,可见左剑清浑然未觉,刚要去扯他的衣袖,小手却被一把握住。她心中一慌
,连忙看去,怎料瞧见了他的神情后,险些惊叫出声。

  「你说说,那小子是不是该死?」却见左剑清脸露狰狞,偏偏声音极柔,那
怪异的模样,直让人不寒而栗。婉娘吓得点了点头,他又抿嘴一笑,半眯着眼睛
道:「杀他倒不急于一时,你且再说说,咱们去终南山,究竟要如何对付那人,
若你不说,我就自裁于此。」话音未落,青年松开小手,便欲拔剑而出。

  「公子,不要!此次北上,既能让你手刃浑天狗,又可使那闭关之人身死,
其余的,奴家当真不敢再说……」不知是疼惜还是慌恐,少女急急上前制止,泪
水直在眼眶打转,又求道:「公子,求你莫再如此……若是你死了,婉娘定会追
随……」

  「好好好,正合我意!定要将那狗贼千刀万剐!」闻听此言,左剑清眼中血
红一片,邪笑了几声,勾起婉娘的下巴道:「放心,我惜命的紧,不过你如此听
话,今夜便好好奖赏你一番,咱们上路吧!」

  说罢,青年留恋的回望了一眼,无声轻喃出口,随即转身而去。少女则泪流
满面,停了片刻,抹了抹哭花的狐眸,咬牙跟在他身后,

  「师傅,以后你只属于我……」

  动情时,落泪际,心儿总难测,悲欢离合尽存憾;怨念生,恩仇起,正魔人
殊途,自此江湖纷争乱。

  地摊边,三人收拾妥当后,也无心在此吃喝,与慌恐的小贩结了饭钱,兴高
采烈的去了。因钱囊复鼓,荒唐子领着两女好好采购了一番,不光置办了马匹车
辆,清水干粮,还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只是选了几家客栈都不如意,直
到日落之前,终于寻到处偏僻幽静之所,这才安顿下来。

  趁着周阳去买饭食,小龙女与郭襄先梳洗一番,后看屋中无人,各自也换上
了女儿装。小东邪吃着糖果,玩着布偶,不一会又感无聊,便来到正在盘发的仙
子身边,装作生气道:「姐姐太过心软,那夜险些就……怎能轻易原谅兄长。」

  「你这丫头,若不是他赶得及,你我岂非……」小龙女耳听此言,不由得想
到当时的淫靡场景,一时羞涩至极,轻斥出口。怎料隐约间,她又觉得似曾相识
,同样在某个夜晚,同样是一个青年替自己吸毒,而在事后,她不光收了那人为
徒,也曾用嘴乳服侍了他一番……

  「清……清儿……」念及此,仙子芳心一悸,无声吐出那人的名字,只觉无
比牵挂。可再欲往下想,她脑中复又空白虚无,登时呆呆发愣,拢发的柔荑也停
在半空。

  「姐姐说得是,也亏得兄长后来把持的住,不然就……唉……」郭襄记起前
晚之景,也是一阵后怕,同时又感莫名惋惜,直把自己羞了个脸红。过了一阵,
她见小龙女不接话,便好奇道:「姐姐,怎地又发起呆来,莫不是饿了?我这就
去寻兄长。」

  「没有,只是想起了些事来……」仙子闻言回过神,微摇鸾首后,静坐妆奁
捋发盘头,将挥不去的落寂映在铜镜。小丫头本欲再问,可瞧见了镜中的人儿,
不禁心生担忧,便欲岔开话题。正发愁时,她猛然灵机一转,从怀中取出那对绿
簪,娇笑道:「正巧姐姐盘发,且把此物带上试试,定然美极了,等咱们到了终
南山,说不得能将杨大哥迷得神魂颠倒。」

  小龙女一向素妆无饰,今日迫不得已收了这簪子,便趁周阳不备,私底下偷
偷交予郭襄,现下听她这般说,更是连连推脱。可小东邪软磨硬泡,她拗不过时
,只得接了过来,插在刚盘好的发梢中。

  黛眉青丝共染色,无砂点唇天然嫣,若得嫩玉配娇颜,凡间尤物胜天仙!顷
刻间,屋中生亮,妆奁映光,想镜中人本就倾城绝代,再经这珍宝装饰,更是美
得众生颠倒,浑不似生于尘世之女。

  「姐姐好漂亮!现下比起我娘亲来,还要胜过一分呢。」如此旷世芳华,使
得郭襄连连拍手称快,随即又绕来绕去,好似看不够一般。而小龙女盯着镜中的
自己,也想到遇见丈夫时的情景,不禁素脸泛嫣,更增三分娇媚。

  「襄儿,你嚷嚷甚么呢?快来帮我一把。」不想就在此时,忽听「吱呀」一
声,两女转头而视,见周阳推门而入,手上拎着七八个食盒及一坛酒。

  仙子措手不及,被他瞧了个清楚,直臊得粉面通红,连忙拔下绿簪。而荒唐
子也心生惊艳,愣在当场,眼中精光直冒,吭哧半天说不出话来。

  「兄长,怎地又不敲门就进来,好生失礼。」郭襄倒没察觉异样,责怪了一
句,便去接过食盒,一一铺放在小桌上。周阳挠了挠头,见小龙女别过脸去,忙
讪笑道:「龙姐姐莫怪,我唯恐你俩肚饥,这才没打招呼。嘿嘿,不过姐姐戴上
那簪子,当真是好看极了!」

  听他赞赏自己,仙子更是暗生羞意,虽轻轻点了点头,却没转过脸来。而小
东邪看菜肴丰盛,先捏了块肉偷吃,随即插嘴道:「还用你说,龙姐姐可是世间
最美之人,就连娘亲都比不上,咦!还有酒呢?姐姐快来,咱们开饭吧。」

  「我却觉得娘亲最……」荒唐子忍不住替心爱之人抗争,可见妹妹瞪着自己
,连忙拿了碗筷,一边请仙子入座,一边咕哝道:「不分高下,不分高下……」

  三人早已饿极,自不用让来让去,尤其是兄妹俩,好一通狼吞虎咽!等吃饱
后,郭襄取过酒坛拍开封泥,先与自己倒了一碗,又要去给两人添满。她平日倒
不好这口黄汤,只因现下离家出走,十分兴奋,便欲吃上一些。

  「你俩吃吧,我就算了……」小龙女向来滴酒不沾,连忙摆手叫停,刚想把
碗拿开,却听小丫头劝道:「姐姐,咱们也不多饮,就这一坛酒,吃了也能睡个
好觉。再者近日来,姐姐也有所恢复,说不得迷迷糊糊间,能想起更多事情。」

  另一旁,周阳虽无甚邪念,可他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也帮衬道:「姐姐
,襄儿说得不错,大醉伤身,小饮安神,咱们疲惫了许久,不妨吃上一些,放松
放松。」

  「襄儿说得有理……我且试上一试?」

  仙子本欲拒绝,可听兄妹俩所言,不禁心中一动,犹豫着又把碗放下。想她
急于恢复起记忆,而这两三日来,皆是恍惚时才有进展,便想看看饮酒后是否奏
效。小东邪见状,先替她倒了半碗,又给兄长满上,这才端酒敬道:「祝咱们早
日到得终南山,好让龙姐姐与杨大哥相会。」

  「不错不错,往日只闻神雕大侠的英名,但从未有缘一见,这次定要求他教
我几招,回去也好让破虏那傻子羡慕。」荒唐子举碗相碰,爽快的一饮而尽,刚
要抹嘴,却听自家妹子奇道:

  「兄长,杨大哥用得是剑,你使得是刀,他就算教你玄铁剑法,你也学不来
啊!依我看,你比破虏还傻哩。」

  「嘁,襄儿可不能这么说,指不定我哪天就弃刀用剑……」

  耳听胡侃,眼观嬉闹,小龙女也不知是笑是苦,只觉有这两人在身边,怕是
要经历更多往日敬而远之的事。她好奇的饮了一小口酒,等咽下时,一股辛辣冲
喉,秀眉不禁拧在一起。郭襄发觉后,跟着干了一大口,又给自己与周阳斟酒,
倒颇有几分母亲的豪迈。

  当下兄妹俩一边闲聊,一边饮酒,仙子则在一旁作陪,偶尔小口浅酌。不消
片刻,坛中酒已下小半,而三人不知不觉,也各有一分醉意。周阳酒量甚好,并
无大碍;郭襄虽小脸酡红,也暂能保持清醒;可小龙女毕竟初次饮酒,有些不胜
酒力,冰晶般的眸子几乎融化,露出一丝迷离。

  等她再饮一口酒,竟觉这难喝的液体再无先前苦涩,浑身热了起来,且不似
中迷香时的闷燥,暖暖洋洋十分舒适;同时眼前微显朦胧,指尖也麻麻刺刺的,
禁不住搓了搓小手,却没能压下那股异样感。

  「这是醉了么?那我且试试,看能不能想起何事。」仙子破格答应饮酒,就
是想有了醉意后,尝试拼接脑中的碎片,好在见到杨过前,能记起两人婚后的点
点滴滴,省得丈夫担忧。同时不为人知是,她也想弄清楚,那个认识不到月余的
徒儿,那个既陌生且熟悉的青年,究竟与自己发生过……为何总是能让她揪心不
已……

  「龙姐姐,我记得那甚么左小子也前往终南山,他还是你徒儿?」小龙女正
欲回忆之际,却被周阳一句话打断,而后又听他道:「那小子先行一步,咱们若
是赶快点,说不得就撵上他了,还需他给杨大侠送甚么信。」

  「兄长莫提此事!你也知龙姐姐患了甚么病,若是引得病情加重,我可不依
你!」小东邪尚还清醒,闻言一惊,连忙开口喝止,更呲着虎牙示威。荒唐子被
她一吓,也反应过来,如霜打得茄子般蔫了,再不吭声。而方才那句话正中下怀
,仙子俏脸红上添艳,慌忙浅酌一口掩饰异样,也忘了自己因何要饮酒。

  三人边喝边聊,下酒自是极快,未过半柱香,坛酒已所剩无几。两女熏然之
下,渐渐偎在一起,不过并未像前夜那般,只是互相倚靠。周阳则正喝到兴起,
口沫横飞,插科打诨,逗得她俩娇笑不断。

  郭襄杏眼惺忪,吐著小舌头,不时与亲哥拌两句嘴,口齿略有不清。小龙女
脑子已不太灵光,有人笑她便笑,无人笑她也笑,一向冷清的终南仙子,仿佛要
在今夜把喜悦用光。

  「嗝……兄长你也……老大不小了……」小东邪本就胆大包天(无所畏惧)
,醉酒后更是百无禁忌,竟操心起兄长的婚事来,打着嗝道:「嘻,大姐已,已
嫁人了……你排行第二,就该轮到你了,可有……心上人?」

  「呃……妹子,莫要瞎说,龙姐姐还在呢。」荒唐子本兴致高昂,听后不禁
垭口无言,吭哧半天,才搬出仙子当救兵。可他那救兵此时晶眸半咪,软唇上挑
,保持着微笑已许久,看那模样,随时都能昏睡过去。

  「兄长说嘛……若你说出是谁……襄儿……便喝上……一大碗!」郭襄不依
不饶,连番催促,如似小醉猫一般,让人既觉可爱又暗自头疼。周阳哪能告知亲
妹子,自己最爱之人正是亲娘,一时连连摆手,几欲逃跑,却被她拽着衣袖,不
敢用力挣脱。

  「只说她的姓啊!我……我的心上人姓黄,就在南边!襄儿你喝酒!」可能
是有了五分醉意,或是被逼得急了,荒唐子不管不顾向南一指,随即给妹子倒满
了余酒。小东邪听后摇头晃脑,把一大碗酒勉强喝尽,这才莫名道:「黄?黄甚
么……竟与娘亲同姓,嘻嘻……兄长以后可要让我见见她……」

  酒话未完,郭襄就翻落木凳,亏得周阳眼急手快,把她堪堪拽住。看着妹子
纯净的娇颜,他无奈一笑,将小丫头扛到床上,略带思念道:「傻妮子,等回了
襄阳,你天天都能见她……」

  安放完小东邪,荒唐子又转过身,去抱趴在桌面,已然入眠的仙子。这次不
比方才,他两只大手极不老实,短短几步,就把丰满香软的娇躯摸了个遍;更在
中途停步,用满是酒味的大嘴,来了个用时颇长的舌吻,把昏睡的人儿亲得娇喘
连连。

  「嘿嘿,龙姐姐,那夜我忍住了,今晚就当收个利息,这肉奶圆臀,当真与
娘亲不相上下!」临到床边,周阳已反抱着小龙女,左臂伸入她襟领中,捏着鼓
胀的乳球把玩;右臂则隔着素裙,托在幽邃的臀缝,或按或搓菊阴两洞。

  「嗯……哈……过儿……清……」

  因小东邪在侧,荒唐子虽无胆行淫,可感受着怀中女体惊人的触感,却万般
不愿撒手。仙子则被亵玩得轻轻扭动,娇吟出声,不过因吐字不清,倒不知在喊
谁的名字。而且似是因梦中情欲渐生,本能控体,她竟藕臂微动,也将小手探入
男裤内;葱指胡乱摸索了一阵,便握住那根巨型肉器,如同中了迷香之时,上下
撸动起来!

  「撕!!好舒服!」周阳本也有几分醉意,发觉她回应热切,一时色胆迷心
,直欲把这绝色尤物就地正法;同时又看郭襄已然熟睡,暗觉操弄时动静轻些,
莫吵醒自家妹子,等事后再替小龙女穿戴整齐就好。

  荒唐子乃贪色之人,脑中邪念一出,便似野火燎原,一发而不可收拾。他将
仙子又抱回桌旁,胡乱清理了一番,便将酒醉难醒的女体平放,随即猴急的脱起
衣袍来。怎料脱到一半,忽从怀里掉出两物,落在地上一阵「当啷啷」的声响,
低头看去,一件是绣金肚兜,另一件,则是一只黄中透红的镯子。

  肚兜再不多述,单说那镯子乃是金丝编制,且斜环相扣,织如绳结;镯上还
镶着一颗红宝石,端的是鬼斧神工,美轮美奂,比起那对碧簪还要珍贵许多。而
且因色彩相同,肚兜红中绣金,镯子金上镶红,两件摆起来极为般配。

  这镯子正是周阳一起盗来的,打算回到襄阳后,连同肚兜一起献给黄蓉,也
好搏心爱之人一笑。如今见了此物,他又念及身在南疆的美妇,心中愈加思恋,
满脑的浴火也消了大半。

  看着桌上与女侠美艳齐名,且无力抵抗的仙子,荒唐子竟涌出一丝歉意,只
觉自己趁人之危,着实有些下作,辜负了两女的信任,不禁在暗暗发誓道:「唉
,没见到娘亲之前,小爷再不碰任何一个女子了。」

  随即,周阳将小龙女抱回床上,与郭襄并排相躺,先替她俩盖上被褥,后打
扫了一下残羹剩菜,再轻轻关上房门,搬了把椅子坐在屋前。

  有荒唐子守着,一夜无事,睡到几近午间,两女才接连醒来。见兄长歪靠在
椅子上打鼾,小东邪不敢打扰,重新扮作小厮,悄悄绕过后,下楼去买饭食;仙
子则怕他着凉,寻了件外袍,温柔的披在青年身上,浑不知自己昨夜险些失身于
他。

  等郭襄回来,她俩才叫醒周阳,三人一起吃了顿午饭,而后结了店钱再次上
路。有了马车自是十分方便,不光节省体力,而且若是遇不见城镇歇脚,也能在
车厢里对付一宿。

  因心中愧疚,荒唐子甘当车夫,可两女皆是不允,强逼他去车厢内补觉。当
下小东邪驾车,仙子一旁作陪,驶出西门,顺着官道而去。就在她们刚离开商洛
之时,又有三人风尘仆仆,脸带急色,从南门进入城内。

  当先一人豹头环眼,正是被郭靖派来追人的屠龙手,而另外两人,一个乃五
旬上下的大胖和尚,一个是三十余岁的英俊僧人,不是不戒师徒还能谁?想他们
师徒二人,本应在临安灵隐寺,怎地会跑到此间,且还和樊天正结伴而行?

  原来四日前,丐帮长老因有黄蓉交待的事务要办,当时并不在城中,破虏却
没寻到他。直到第二天早上,樊天正回来后经帮众告知,才急急赶赴府衙,去寻
郭靖看有何吩咐。

  北侠早等了一夜,忙把三人偷跑一事告知,请他速速前往江北截人,且不管
两个逆子叛女,务必要保证小龙女的安全。樊天正领命而去,本想从北岸码头搭
船,怎料刚出城门,就撞见不戒师徒在城外踟蹰。因在扬州并肩对垒魔教,八代
长老与大和尚各自欣赏,便以兄弟相称,现如今再会,三人尽皆欣喜。

  樊天正先前得黄蓉同意,写信邀不戒师徒来襄阳一聚,因此知两人来此作甚
,便想领他们进城,田伯光倒无所谓,怎料不戒老大不小一个人,却万般忸怩,
死活不愿。而他见樊天正一副匆忙之色,便问要去何处,丐帮长老也不隐瞒,告
知周阳与两女偷跑之事。

  学武之时,虽总对荒唐子拳打脚踢,可毕竟师徒一场,总有情分在,再者小
龙女还曾救过他俩性命,因此不戒与田伯光一听,便要与樊天正同往。丐帮长老
苦口相劝,可见两人王八吃秤砣,当真是铁了心,无奈只得同意。

  三人驾船过江,一路疾行,路过郧县时,听闻某家豪强遭了贼,乃一男两女
所为,不禁皆感蹊跷,当下夜探张大奎家。

  所谓遇盗不遇双,合该张胖子倒霉,经三人拷打了一番,把那晚之事都吐了
出来,随即又被不戒逼着,遣散了所有妻妾娈童。最让这员外爷崩溃的是,临走
时,那老秃驴还留了一张度牒,说等回程后要来点化自己……

  出了郧县,樊天正与不戒略作商议,认定周阳与两女应去了上洛,是以才有
如今之事。三人进了城,约定晚上在城南某处集合,便各自分散,打探消息。暂
不提八袋长老,只说不戒师徒寻了一个下午,直到太阳快落山时,找了个茶馆解
暑。

  「师傅,我知你不愿进襄阳,虽因师祖他老人家……」田伯光喝了一口茶汤
,见不戒闷闷不乐,先轻声说了一句,而后又问道:「恐怕也有……阳儿的身世
之因吧?」

  「这封信你拿着,若是此行我遭遇不测,便由你交予我那小师妹,一切都在
信中,且让她自行分辨。」大和尚却不答话,取出封信推了过去,调侃道:「不
知怎地,这几日眼皮直跳,却不吉利。」

  「师傅,你莫要胡说……」听得前一句,田伯光神色一紧,可听了后一句,
险些把刚喝的茶汤喷将出来。他揉展了眉结,想了一阵,又问道:「这可是关乎
阳儿的后半生,师傅,你还是不能确定?」

  「是郭家的,你抢不走,不是郭家的,你又要不来,这还确定个鸟甚!」不
戒哼了一声,随即似变了个人般,低声道:「那小子好不容易享得阖家之欢,便
让他在襄阳待着吧,我那小师妹聪慧至极,想来应知该如何处理……」

  话音刚落,大和尚便站起身,伸了伸筋骨,又叹道:「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阳
儿……许久没见那小子了,也不知他变成何等模样。」田伯光点点头,跟着师傅
出了茶馆,却没注意他凳子上留有一只卜签,上写「大凶」两字……

  烈日西偏,光芒万丈,商洛数十里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慢行。先前的两位
车夫,已进入车厢休息,周阳则坐在外面,勒缰扬鞭掌控方向。看了眼天边的残
阳,他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又发觉没妹子在旁拌嘴,一时有些无聊。

  快驶到一个岔路口时,隐约间,荒唐子见前方有个红色的人影,再离得近些
,发觉是一个身着枣裟的老喇嘛。那人约莫六旬上下,须发灰白,和蔼慈祥,倒
像是一位得道高僧。

  不过周阳因为丹巴杰之因,对这些吐蕃僧侣无甚好感,看了几眼,便驾车继
续北行。怎料老喇嘛身形一动,突然挡在路前,直让他措手不及,急急拉停了马
儿。

  「老番僧!不要命了!」荒唐子气得跳下车,欲赶老喇嘛离去,却见他双手
合十,口念六字真言,然后微笑道:「相遇即是有缘,不知小施主可否载老衲一
程?」

  「兄长,你怎么驾的车,险些让我与……咦!这老和尚是谁?」周阳刚欲开
骂,却听一声慵懒的娇音响起,转头看去,郭襄睡眼惺忪,小龙女神采奕奕,正
掀开厢帘向外张望。

  荒唐子走上前去,与她俩说了先前之事,仙子秀眉一皱,也不答话;小东邪
则看着老喇嘛,见他面善,一时心软,建议道:「此间荒郊野岭,现下又快入夜
,且载他一程吧。」

  老喇嘛早也来到一旁,看到小龙女时,皱了皱眉,可看到郭襄后,眼中难察
的淫光一闪……

haofather 2024-8-31 17:04

  第八十一章 淫僧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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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这几章出来以后,估计像女侠南疆篇时,肯定有读者会对阿四又安排
个老头当淫贼,而心生不满。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也不谈甚么剧情需不需要,只
说两点。

  第一,我是真不想创作相同场景,或者类似模式的肉戏,改改口味,省得视
觉疲劳,自己落笔时也没激情。而且原先有读者提出,黄与龙总跟小瘪三床上互
动,没有BOSS等等。

  第二,一本书,不管黄与不黄,都有精彩与低谷的阶段,可能阿四如今的状
态就处在低谷。这个没法避免,我本来就不是专业写手,只是业余爱好罢了。说
句实在话,我连大纲都懒得立,撑死也就是个框架,可能在写这段的时候,来了
灵感,就把下面的剧情给改了,随时会调整。

  阿四脾气不好,有时候发文,可能干了一两斤白的,说点甚么出格的话,请
各位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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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西偏,酷热难耐,偏僻的小道上,左剑清满脸阴沉,闷头赶路。数步后
,婉娘默默跟随,时不时看向身前之人,狐眸尽带关切。转过一处低洼,几块麦
田露在两人眼中,而旁边的空地上,还立一户农家院落。

  「我去求些清水,咱们再赶路。」青年停在原地,捏了捏腰间干瘪的水囊,
也不转头,轻声吩咐道:「你在此等候,莫要乱跑。」

  「如此小事怎能劳烦公子,还是让奴家去吧。」听到青年开口说话,少女似
是颇为激动,快行两步,从他手中取过水囊,娇笑一声就跑向农家。

  看着婉娘拍开了门,钻入院内,左剑清神色稍缓,便望向绿油油的田埂。没
曾想刚转过头,就听一声惊恐的尖叫传来,他急忙飞奔至农家,闯进门后也被吓
了一跳!

  只见院中血迹染土,乌红凝固,三具尸首横在地上,或关节扭曲,或头骨开
裂,像是被巨力挤撞般,死状极为凄惨。而不远的正房处,木门随风摆荡,发出
吱吱呀呀的声响,即使是在白日,也让人心生悚然!

  「公子……我……」婉娘小手掩嘴,俏脸含惧,发觉左剑清进来,慌忙扑进
他怀中。迷茫青年本想推开她,可大手在半空停了许久,终覆在颤抖的玉背上,
微带一丝安慰道:「莫怕,只是几具尸体,随我去屋中看看。」

  少女听后点点头,娇羞且不舍得松开了双臂,青年随即抽出长剑,将她护在
身后,缓缓往敞着门的正房而去。两人刚到屋前,便闻到一股淫靡且腐烂的味道
,不禁都脸色一红,连忙捂住口鼻。

  「啊?公子……这……」往门内探头一看,婉娘又惊呼一声,左剑清也皱起
双眉,将长剑横在身前。顺着两人目光,却见正房里一片凌乱,污浊斑斑,液痕
片片;当中的木桌上,还倒着一具赤裸的女尸,身上或青或紫,双腿间红肿狼藉


  若只是一具被凌辱致死的女尸,两人也不会有这般反应,令他俩恐惧的是,
瞧周边散落的衣裙款式,想来这女子生前年岁不大,尚处闺中。可仔细一看,却
见她皮肤松垮,仿佛死前精气被抽光,浑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妪,而皱纹横生的
脸上,还带着万般满足的笑容!

  这蹊跷诡异的女尸,既让两人不寒而栗,又万分不解,不禁都楞在门前。静
立片刻,左剑清再无取水的心思,收剑入鞘后狐疑道:「行凶者恐不是人,咱们
速速离去,莫要多留。」婉娘同有此念,亦步亦随跟在他身后,一起奔出农院,
拣路往北急行。可青年与少女却不知,此事并非妖魔作祟,那行凶者正在五里外
的岔口,现下又起了作恶的心思。

  月朗星疏,晚风微起,崎岖曲折的山路间,马车缓缓而行。方才因小东邪心
软,放老喇嘛上车,三人便又扮成主仆的模样,兄妹俩于帘外而坐,请仙子在车
厢内休息。

  周阳操缰控向,注意力却集中在老喇嘛身上,见他不时与郭襄寒暄,眼中戒
意愈深;而车厢内,小龙女晶眸微凝,更持剑在手,似也对这番僧心怀警惕。

  要说老喇嘛眉目和蔼,一举一动颇为守礼,可不知怎地,荒唐青年与仙子却
尽皆生疑。周阳是先入为主,本就对这拦路的秃驴不满,再瞧他看向亲妹的眼神
,越发觉得不太对劲;小龙女则因那番僧说话间,几无吐纳呼吸,暗感此人内力
雄浑,前所未见,猜不出他求坐马车,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图谋。

  「若非遇见贵主仆三人,老衲恐要困顿一夜。」老喇嘛盘腿而坐,连连称谢
,郭襄举着火把一笑,好奇道:「大师方才说初来中原,可汉话倒说得极好。」

  「出家人需普渡众生,因此修行之余,老衲多曾学练。」老喇嘛眼角一扫,
看到小东邪微露出的雪颈,更是莫名热切,又问道:「听口音,贵主仆不似本地
人士,不知来此作甚?」

  「我俩陪我家公子来此游玩,领略秦陇风光,大师此来汉地所为何事?」虽
觉此人面善,小东邪倒没漏底,不顾荒唐子一脸烦闷,指了指他与自己。

  老喇嘛点点头,微微一笑,答道:「老衲此番前来,有心与汉地高僧讲经辩
佛,同时也要寻一故交,了却凡念。」

  说到此,他顿了顿,又询问道:「贵主仆三人皆气度不凡,想来出自名门世
家,不知要前往何处?若是顺路,老衲与你们结伴同行可好?」

  「我们要去……」

  「老番僧恁地话多,我们去哪关你甚事!」

  郭襄刚欲回答,却被周阳不耐的打断,想要责怪时,又听他喝道:「想你个
出家人,怎地如此啰里吧嗦,盘根问底,也不知心怀何意!」

  「唵嘛呢叭咪吽,识由缘生,领得诸法,还请施主莫动肝火,老衲只觉与你
们有缘,因此多问几句。」

  老喇嘛如似笑脸菩萨般,丝毫不着恼,反而双手合十一礼,诚恳道:「若是
几位施主眼烦老衲,一会遇见落脚处,我走人就是。」

  「兄长,怎地如此无礼,此人想来应是个得道高僧。」眼见老喇嘛闭目入定
,再不多言,小东邪心生歉疚,不禁悄悄责怪。碍眼的秃驴在旁,荒唐子也不便
对妹妹多话,闷哼一声,继续扬鞭赶路。

  随后,三人静坐车前,只余车轮碾地,马鞭抽击,以及火把随风作响。周阳
顾不得颠簸,把驽马驾得飞快,看那模样,似是急于撵老喇嘛离去。不过运气不
佳,一连赶了二十余里,直到几近三更,也没遇见一处村镇人家。

  夜黑路崎,保险起见,荒唐子只得寻了个林前背风处,将马车停下。他也不
理那番僧,招呼妹妹与仙子下车舒缓筋骨,又在周边弄了些嫩草喂马,便想生堆
火,好烧些热水供她俩梳洗解乏。

  不想老喇嘛倒有眼力见,自去林边捡柴拾木,周阳见状乐得清闲,铺开买来
得毯垫,请小龙女与郭襄安坐。现下虽是盛夏,晚间山内仍有寒气,篝火一燃,
几人便围着取暖。

  赶路许久,已到肚饿之时,周阳取出清水干粮交与两女,又在郭襄的瞪视下
,不情不愿的分给那秃驴一些。仙子倒好,对饮食无甚挑剔,喇嘛也似苦行僧般
,吃喝不停;而兄妹俩皆是无肉不欢的性子,啃着粗劣的大饼,只觉难以下咽,
禁不住对视一眼。

  荒唐子见妹妹眼含期盼,知她何意,笑了笑起身,想去猎几只野味烧烤。可
又怕自己走后,两女与老喇嘛独处,吃这死秃驴哄骗,一时左右为难。哪知仙子
似是清楚他所想,倚过鸾首,悄声道:「去吧,有我在。」

  周阳闻言一喜,知小龙女也对老喇嘛生出戒备,当即放下心来,提刀去林中
寻找猎物。不多时,打了两只雉鸡,放血拔毛后,便急急往回赶。

  待到篝火边,见三人俱在,亦如先前,荒唐子总算松了口气;可看那老秃驴
与妹妹坐在一起,聊在一处,而仙子无奈的盯着自己,又暗暗生烦。

  当下他装作得意,拎着两只猎物,嬉皮笑脸道:「兄弟,野味来喽!快来搭
把手收拾干净,赶紧烤了,一只就够公子吃了,咱俩也能分上一只。」

  郭襄转头看去,见他满载而归,当下也忘了与老喇嘛聊天,欢呼着奔过来接
下雉鸡。

  小龙女则与周阳对视一眼,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勉强装出公子哥的架势,手
里把玩着玉女剑。

  而那番僧也不生疑,微笑着看向青年,关切道:「小施主回来了,快坐下休
息一番,烤烤火去寒。」

  「既是老和尚相邀,我就不客气了,正好与你聊上一阵。」周阳顺势而为,
一屁股坐在妹妹起身处,把老喇嘛隔在边缘,问起藏地风俗来。

  怎料这番僧颇为耐心,一一解答,不时还夹着几句佛语,搞得他晕头转向,
不懂其意。

  「嘻嘻,娘亲曾教我如何炙烤,今夜我便露上一手,好让兄长与……公子一
饱口福。」另一边,郭襄用水洗涤完野味,取出在商洛买得调料涂抹,又拣了两
个干净树枝穿起,这才架在火上。

  夜灿星河,群山寂静,一阵阵搅人烦躁的夏季虫鸣,也难得停歇片刻。噼啪
作响的篝火旁,小东邪神情专注,将野味翻来覆去,使得香气渐渐四溢。话不投
机半句多,荒唐子眼见肥鸡流油,一时拇指大动,再不搭理身旁之人;而老喇嘛
趁此机会,眼珠一转,扫过两女,最后留在青衣小厮身上。

  终南仙子则秀眉微拧,晶眸略呆,只觉隐约间,某情某景映在眼帘。似是多
年以前,她与杨过怀抱婴孩,雪夜急行,到了一处猎户家中,自家夫君也曾射鹿
炙烤,而那个婴孩,就是眼前的小丫头……

  思绪倾泻,回忆难止,她想着想着,猛然又有一事浮现心头。在月余前,一
间木屋内,某个青年同样炙烤雉鸡,对敌装腔,而自己当时……下体被塞了一块
玉佩……

  念及此,仙子既不敢再追思,又想知自己与青年发生了何事,整个人神游天
外。直到小东邪撕了一条鸡腿,跑来塞在她手里,一烫之下,这才回过神来。

  「公子,尝尝我的手艺。」

  小龙女虽喜素食,却也不忌讳荤腥,不然在绝情谷底,也不会烹出一盆银鱼
予杨过吃。只因沉浸在回忆中,她咬下一口如似嚼蜡,可见郭襄满含期待,轻声
夸赞道:「好吃,襄儿倒是好手艺。」

  小丫头喜不自胜,忙将烤鸡交在她手中,又转头看向老喇嘛,询问道:「大
师,不知可吃荤腥?」

  那番僧笑着谢绝,摇头道:「几位施主请便,老衲苦修半生,向来茹素。」

  小东邪再不相让,凑到兄长身边,不顾烫手,扯着鸡肉胡吃起来。荒唐子宠
溺她,也不争抢,将鸡翅鸡腿留与妹妹,自己啃着鸡头鸡屁股。

  仙子本就食不知味,瞧见了后,把缺了条腿的烤鸡递过去,惹得青年满脸感
激。

  不消片刻,两只烤鸡就变作满地骨头,等几人吃饱,疲倦也渐渐袭来。周阳
因扮作护卫,自领守夜之责,先请小龙女去车厢歇息,又在前座铺了些毯褥,供
郭襄入眠。安顿好两女,他返回篝火边,假意与番僧闲聊,实则监视这来历不明
之人。

  老喇嘛不以为意,尽说起晦涩难懂的佛理,好似催眠般,让人渐生困意。荒
唐子本就劳累,耳听拗口之言,不到一炷香,眼皮就上下打架。等那番僧念起大
藏经时,他终于支持不住,身子一歪,倒在绒毯上呼呼大睡。

  「……王有如是子,二足人中尊,处世转法轮,道成无懈怠。」听周阳鼾声
作响,老喇嘛停嘴不念,转头看向侧卧前座的郭襄,慈目也变作淫眼。

  不过他却并未起身,扫了一眼车厢,才无声笑道:「知你未睡,不过老衲可
不怕你,若非昨日已运功一次,不然今夜……嘿嘿……」

  「可惜这少妇虽然娇艳,却非处子,不然集两人之效,魔功必能圆满。」

  他往篝火里添了些木柴,看着火势复旺,又喃喃道:「不过还是一起掳走为
好,想那女娃儿未经人事,承不得几度云雨,若到时无处发泄……」

  这番僧正是丹巴杰的师傅,金轮法王的师弟,现今的蒙古国师,吐蕃密宗的
掌门玉钵。他此番携弟子身入汉地,既想弘扬藏传佛教,广纳信徒,又欲替师兄
报仇,击杀神雕大侠,立威于中原武林。

  与尚存道义的金轮法王不同,此人行事不择手段,因龙象波若功练至十一层
,再无突破,转而练起了邪法,以求武道能更进一步。那邪法乃是密宗禁术,名
为欲魔反元经,需破处子之身,用阳具汲取纯阴精血,融补真气。

  自玉钵修炼欲魔反元经,进境飞速,一日千里,再无往常的阻滞。不过邪法
并非正道,总有弊端,一是会扰心乱智,使得人渐被欲望支配,沉迷交合时的无
上快感;二来每次功毕都需休息三日,直到化血为气,才能继续行汲阴之术,不
然轻则内力失调,坠入魔境,重则暴毙身亡。

  如此一来自相矛盾,越往后练,越生冲突,修炼者往往会忍耐不住,未等融
合阴血,就再度与女子交合。是以,这欲魔反元经虽增功极快,却无一人能炼成
,而玉钵内力深厚,又精通佛法,倒暂时能抑制淫念。

  这淫僧自入中原以来,毁了无数女子的贞操,且练完后皆抛尸荒野,端的是
令人发指!先前遇见周阳驾车,他并无歹意,想趁此机会躲入车厢,摆脱某个纠
缠不休之人。

  可发现小龙女与郭襄后,老喇嘛哪看不出她俩男扮女装,瞄了郭襄一眼,立
时色心大动。不过他今日已运功一次,现下只得作罢,未融汇吸汲的阴血前,暂
不会对两女下手。

  「那姓赵的也不知去了何处,倒是让人心烦。」玉钵盘膝而坐,手捏法印,
看了看黑夜中的来途,暗忖道:「这三人应出自武林正派,若让姓赵的撞见,定
会坏了老衲的好事,我先护着她们西行,等三日后到了终南山下,再慢慢享用不
迟……」随即,他闭上双眼,运转邪法,吸收起采得的阴血。

  冥冥中似有定数,两任蒙古国师出自同门,也皆对小东邪暗生觊觎,只不过
一个是爱其资质,喜她心肠良善,一个是馋其肉体,欲用邪法奸淫,稍一对比高
下立判。可叹玉钵喇嘛怎能想到,自己师兄已收郭襄为关门弟子,更因为此落得
身死,如今换做他,会不会像金轮法王结局相同?

  月落日升,天色渐明,徐徐凉风微起,吹灭了燃烧殆尽的篝火。绒毯上,周
阳嘴中淌涎,鼾声嘹亮,正在梦里与美妇颠鸾倒凤。方到紧要处,却被人一把拍
醒,他揉了揉睡眼,发觉自家妹子俏瞪着自己。

  「兄长,你不是守夜么?怎地睡得比我还沉!」小丫头见他那模样,不禁心
中窝火,连声怪罪道:「幸亏有大师在,不然走了水,只怕你都一无所知。」

  「都怪那老和尚昨夜乱读佛经,我这才……」荒唐子转过头,见老喇嘛笑眯
眯立在一旁,连忙想辩解出声。可小东邪哪里会听,请那番僧上车后,又连连催
促道:「兄长,赶紧收拾妥当,今日罚你赶车,大师你休息休息。」

  「呃,好……」周阳暗自憋气,应了一句,刚想去卷捆绒毯,就见小龙女过
来帮忙。他哪里肯让仙子屈尊,止不住开口劝阻,却听柔音入耳,登时越发尴尬
起来。

  「我盯了他一夜,并无异状。」

  「都怪我,劳龙姐姐无法歇息……」闻听此言,荒唐子心生愧意,一边收拾
绒毯包裹,一边低声致歉。

  仙子示意无妨,将麻绳递给他,又道:「那人修为高深,恐我也不是对手,
你且小心些,莫再招惹他了。」

  「哦?姐姐竟敌不过那秃驴?」周阳心中大惊,连忙相询,见小龙女微点螓
首,一时也慌了神。

  他苦思片刻,忽然灵光一现,悄声道:「这番僧曾说要寻一故交,因此西行
,那咱们便找处村镇歇上几日,然后改路向北,想来便能甩开他了,龙姐姐,你
看如何?」

  「嗯,就依你所言。」仙子也觉此计不错,当下点头答应,等他收拾整理完
,一同返回车上。小东邪聊得兴起,浑然不知两人的商议,瞧见兄长回来,悄悄
扮了个鬼脸。老喇嘛则笑了笑,双手合十,让过玉面公子进入车厢,再不多言。

  既有对策,周阳一时心情转好,装模作样的朝玉钵道了声谢,随后甩鞭赶车
而去。一路无话,几人饥餐渴饮,直到申时,终于进入柞水境内。此地南麓秦岭
,山峦起伏,沟堑纵横,再往北百余里便是终南山。

  翻过一座丘陵,荒唐子见驽马急喘,欲停下休息片刻,忽闻前方隐约传来一
阵喧哗。小东邪也同样听得,心奇之下,连连求他继续行驶;老喇嘛睁开眼,本
想劝阻,可不知为何没有开口。

  架不住自家妹妹催促,周阳无奈驾车而去,等驶过一处密林,瞧清发生了何
事后,顿时暗叫不妙。

  只见前方乱糟糟一团,数十个身着奇装之人手持兵刃,呼喝怒骂,正拦住一
队旅者,似乎不放他们通行。地上还躺着几个汉子,应是遭这帮人围殴,也不知
是晕将过去,还是已然身死;而那队旅者当中,老少妇孺皆有,直被吓得或哭或
求,却无人敢将儿子或丈夫扶起。

  「滚滚滚,此处封路十天,不许北上!」

  「娘的,你等若再不走,小心老子捅你个透心凉!」

  「把钱财交出,不然大爷便将这几个汉子的腿打断!」

  「那车上的小子,莫走莫走,且将车马留下!」

  发觉是魔教喽啰,荒唐子暗叫晦气,忙招呼妹妹进入车厢,就想调头另寻他
路。怎料那帮人却有眼尖的,一个头领模样的道士呼喝一声,带着十余个手下围
了上来,把马车逼在当中。

  「娘的,怎地还有个老秃驴,赶紧下车滚蛋!」那道士来到车边,看了看两
人,高声叫嚣一句,就比划着长剑赶人。

  周阳听他说完,脑中猛然涌出一股坏水,跳下来指着玉钵,可怜巴巴道:「
几位大哥,我滚我滚,不过这位佛爷可是蒙古贵人,万万不能得罪。」

  「你这厮鸟倒是识相,甚么蒙古贵人,那老秃驴,且给我下来!」道士哪里
会听,一脚踢开荒唐子,又转过身,伸手就去扯睁开双眼的老喇嘛。怎料使力间
,番僧纹丝不动,而他像是扯着万斤石像,险些闪伤了腰。

  「娘的,老秃驴使得甚么妖法,且吃道爷一剑……哎呦!」那道士貌似一向
狂妄,见拽玉钵不动,刚要使剑刺他,就被踢得倒飞出去。

  蒙古国师站起身,莫名看了一眼周阳,不知是笑是怒道:「小施主倒是心坏
,嫁祸于我这无辜之人,也罢,既有鼠辈作孽,老衲也当遵从佛法,除恶还善!
」话音未落,老喇嘛腾空而起,迎向冲来的魔教喽啰,顷刻混战在一起。

  荒唐子见良机难得,又跳上前座,顾不得探头出来的两女,驾车往回驶去。

  「兄长,快快停车,我们援手大师!」眼见玉钵陷入重围,郭襄不知哥哥为
何如此,当即想跳出车外。

  周阳听后心急,一边扬鞭甩马,一边轻斥道:「襄儿,莫要任性!龙姐姐说
那老和尚修为极高,跟着咱们不知有何企图,当要甩开他为妙!」

  闻言后,小东邪仍旧不信,仙子跟着劝了几句,这才让她安生下来。三人驾
车沿着官道返回,行了一阵,马儿有些跑不动了,荒唐子在山脚处停下,招呼她
俩下车步行。

  「嘿嘿,三位施主好生仗义,竟弃我而去!」

  不想未等两女钻出车厢,就从旁边林中响起一声讪笑,声音虽轻,却震得树
枝乱摇,落叶无数。随即周阳就见一人缓步而出,慢慢绕过矮丛,径直走到马车
边,正是老喇嘛玉钵!

  荒唐子心中大骇,想不通这番僧被数十人围攻,竟还能跟将上来,一时呆若
木鸡。老喇嘛浊眼半咪,邪眉微挑,全无先前慈悲模样,连声淫笑道:「唉,本
想留小施主多活一日,怎料你却百般寻死,怨不得老衲没有菩萨心肠。不过你且
放心,那小女娃与少妇尚有用处,嘿嘿,老衲自会好生相待,暂不会随你而去!
」尚未说完,玉钵就蹬地而起,如同展翅的怪鸟般,朝傻愣的青年扑来。周阳哪
里反应得及,手还没握上刀柄,就被他抢近身边,举掌印向天灵盖。危急关头,
蓦地寒光一闪,一柄长剑挑开布帘,急急朝老喇嘛手腕刺去。

  蒙古国师巍然不惧,竟使肉掌荡开长剑,还用五指搭去,想要折断这锋利之
物。可随他一动,剑招也瞬间一变,改刺为撩,削向探来的老手。玉钵见状,眼
中精芒一闪即逝,先退开几步,随即看向车内,惊奇道:「这等剑法……莫非你
是古墓中人?」

  话音未落,就见终南仙子手持双剑,飞身而出,与老喇嘛对峙林前。她站定
后玉面含霜,白袍飘荡,如神仙般风姿俊逸,让人为之折服。

  「也罢,等擒下你,老衲再细细拷问!」看女扮男装的少妇不答话,玉钵神
色阴沉,暗暗催动真气,双掌夹着破空之音攻来。小龙女见来势凶猛,香拧纤腰
闪过,后辍起双剑,与他斗在一处。

  掌风四起,剑光闪烁,两人甫一交手,便激起尘土飞扬!不比徒儿愚笨,老
淫僧临战无数,发觉少妇轻功极好,便掌蕴气劲,等她攻来时才出招相迎,直要
用真气对撞。终南仙子知此人内力雄浑,强上自己不止一筹,哪敢硬接,几招过
后就难受不已。

  见尽处下风,小龙女秀眉一皱,猛然左右同刺,用双手互博术,使出玉女素
心剑法对敌。招式一改后,她身法与双剑又快上数倍,顿时场中仙姿如影,残而
不齐。

  「好好好!这便是互博术吧,当真是世间奇功!」玉钵原先也曾有所耳闻,
现下见她左右皆能使出剑招,虽被抢攻得手忙脚乱,却也高声赞叹。当下他运转
邪法,又提起三分内力,整个人竟缩了些许,怪叫着迎剑而去。

  见老喇嘛眼中满布血丝,身骇形怖,如似地狱中的恶鬼,一旁观战的兄妹直
吓了一跳。小东邪听玉钵之前所言,已对他再无好感,只在一旁替仙子担忧;而
荒唐子更是骂个不停,想分散这秃驴的注意,让他不能专心对敌。

  仙子缠斗游走,淫僧提气追击,两人皆全神贯注,战局无比焦灼。不过玉钵
内力极深,自不怕损耗,双掌劲道越发惊人,呼啸时势若惊雷!而小龙女以快打
慢,三十余招过后,渐渐体力不支,一时间险象环生!

  眼瞅她又落入下风,且招式散乱,周阳与郭襄各生焦急,登时都想冲上来援
手!不想就在此时,忽听一阵狂笑响起,两人转头看去,见一位青袍大汉不知何
时来到近前。

  「玉钵国师,你把我教众屠戮一空,还在此处欺负三个小辈,来来来,且让
赵某再领教一下龙象神功!」话音未落,那人纵身一跳加入战局,架下拍至小龙
女后心的老掌,将仙子推出圈外,随即与玉钵交起手来。老喇嘛神色一僵,虽接
连出招与他相斗,嘴上却道:「赵檀越,你我来日再战不迟,这女子是……」

  「休要多言,我九转玄冥法已然大成,这次当要与你分个高下!」青袍大汉
不管不顾,一对碗口大的拳头接连轰击,又见周阳两人迎向小龙女,一边打一边
叫道:「你们三个,趁着老子心情好赶紧滚蛋,不然一会败了老和尚,定要拿尔
等试拳!」见仙子无甚大碍,兄妹俩略微安心,耳听此言,忙取了包裹弃车而去
。玉钵见状心急,可大汉武艺惊人,让他只能专心对敌,无暇顾及。眼睁睁看着
三人逃离,老喇嘛淫眼一怒,催功发力,嘴上也骂道:「赵无哀!你既然想死,
老衲便成全你!」

  第八十二章 一触即发

  荒唐子背挂包裹,与小东邪一起搀着仙子飞奔,途经先前魔教喽啰的设卡处
,眼见死尸横陈,黄土染血,更是心惊不已。三人也不敢再顺大道而行,专拣山
涧小路,一连跑出去十余里,这才停下歇息。

  「姐姐可好?没受甚么伤吧?」发觉小龙女站立不稳,郭襄万分自责,忙扶
着她落坐一块平石,而后哽咽道:「都怪襄儿瞎了眼,竟以为那老番僧心怀良善
,害得姐姐与兄长……」「襄儿勿需如此,我有些脱力,歇上一阵便缓过来了。


  周阳心疼妹子还来不及,哪会怪罪,听后咧嘴一笑,喘着粗气连连摆手。而
小龙女见她眼中水光闪烁,几欲哭将出口,勉强安慰了一句,随即陷入沉思中。

  先前搏命之际连连遇险,虽有力尽之故,更多是因她又记起了一些事,一时
分神以至于此。否则老喇嘛即便修为深厚,已达五绝水准,也断不会让她如此狼
狈,未到三四十招就败下阵来。

  「我竟与清儿有过……难怪总是牵挂他……」记起在某处农舍内,被青年肆
享用香臀菊蕊,仙子不禁玉面发烫,心中也暗暗好奇,后来自己与他会不会越过
师徒禁忌……连那事都……

  残忆如新,几番亲热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既让小龙女情难自控,又暗感对
不住丈夫,整个人不由得沉浸其中,俏脸时而凝重,时而满布红潮,却没发觉周
阳正盯着自己。

  「龙姐姐,莫怪我多话,开始你尚能与那老秃驴斗个平手,怎地突然间就不
是对手了。」荒唐子倒无他意,只是对先前一战不解,又见她神色变换,便出言
相询。一旁的小东邪听了,也是心奇,跟着问道:「是啊姐姐,莫非……你又记
起一些事?」

  「嗯,我又记起了一些……」仙子顷刻从思绪脱离,虽愈加羞臊,却没隐瞒
之意,轻轻点了点鸾首。兄妹俩听后,也都替她欢喜,就再没多问,或坐或蹲在
原地休息。

  「不想老秃驴竟是鞑子国师,还认得龙姐姐的剑法,倒不知咱们的身份是否
被……」歇了一阵,周阳将水囊递予两女,也拿一个咕嘟嘟牛饮片刻,满是后怕
道:「亏得那大汉突然冒出,否则咱三个恐要折在山前,不过听此人说甚么教众
,想来也是魔教中人,且由得他俩狗咬狗。」「兄长所言极是,可魔教既与鞑子
结盟,老秃……和尚与那大汉比斗过后,说不得会联手。」郭襄出声附和,也说
出自己的看法,随即又道:「此间离终南山百余里,疾行一昼夜就能抵达,咱们
到时躲入古墓,看他俩如何去寻。」「姐姐,你觉得如何?用不用再歇息一阵。
」兄妹俩说完后,一起出声相询,小龙女闻言慌忙点头,心中却在顾忌另一件事
。方才记忆有所恢复,她又想起左剑清北上报信一事,唯恐徒儿打扰到夫君闭关
,而且不知为何,总觉两人见面不妥。

  「也不知清儿此时身在何处,是否已到终南山,他与过儿……哎……」仙子
纠结一阵,当即站起身来,催促道:「走吧,咱们莫要耽搁,速速赶路。」

  兄妹俩见她略带急色,虽有所不解,却也并未多问,当下略作休整后往北疾
行。不过三人却没想到,小东邪方才一语成谶,十余里外激斗的喇嘛与大汉,现
下不光分出了胜负,也有了恶恶联手之念。

  回到山脚前,却见密林似受妖魔摧残般,根根树木断折,片片杂草露黄,当
真是一片狼藉之景。现下酣战已止,两人已跳出圈外对峙,看玉钵惊怒交加,而
赵无哀略有自得,想来应是魔教右使占了些便宜。

  「玉钵国师,我这九转玄冥法如何?哈哈哈!」青袍大汉狂笑出口,浑不顾
老喇嘛脸色越来越差,又自傲道:「北上之后,你我也交手无数,这次总算是赵
某胜了一招!」「赵檀越神功惊人,老衲自是佩服。」蒙古国师气得眉抖嘴颤,
全无往日得道高僧的模样,如似怨鬼托生一般,阴沉低语道:「自我入中原以来
,也曾听闻左右光明使武艺卓绝,才智出众,不过依老衲所观,你却不如向左使
多矣。」「玉钵,你莫使激将法,不然惹得赵某兴起,就在此地与你同归于尽!
」魔教右使闻言一怒,抬臂一指老喇嘛,骂道:「你这番僧人前道貌岸然,暗地
里却修炼邪法,祸害了多少汉家女子,这一路来,莫以为赵某不知你做的龌龊事
!」「哼,比起邪法,老衲尚逊东方教主一筹,再者这北地尽是我汗国之土,老
衲如何行事,又与你何干?」玉钵一边阴笑,一边反驳出口,随即用老眼撇了撇
大汉,讥讽道:「莫非赵檀越心怀家国,打算脱离神教,重归南宋皇族不成?」

  「你!你这老厮鸟……」赵无哀本欲发作,可不知为何,竟堪堪忍将下来,
咬着牙道:「老和尚倒是好算计,也罢,赵某不作口舌之争,不过往后你去哪,
我便跟到哪,也好欣赏下国师这般垂暮之人,在运转邪法时,究竟有无雄风重振
之能。」「赵右使,老衲此番北上只为报师兄之仇,如此一来,也能替你教除一
大敌,你又何苦相逼?」玉钵顿觉万分头疼,有心毙了面前之人,却因方才一战
消了此念,便话锋一转道:「知不知你放走的三人中,那位乔装的少妇乃是谁?


  「国师有话就说,莫藏着掖着。」闻听此言,魔教右使略有不解,皱着眉头
相询。这几日来,他因落尽下风,极为不快,方才自持功法大成,迫切想与玉钵
分个高下,并未留意先前的三人,只当是哪门哪派的弟子,被这老淫僧盯上,是
以才叫她们滚蛋。

  「那女子既会左右互搏术,又会古墓剑法,你觉得是何谁?」玉钵嘿嘿一笑
,不紧不慢的答复,怎料赵无哀若无其事,还嬉笑道:「无非就是终南仙子罢了
,怎么?莫非遇见绝代佳人,玉钵国师动了凡心不成?」「赵右使,明人不说暗
话,此番贵教大张旗鼓,到处设卡拦人,想来也是要对姓杨的动手。」蒙古国师
虽眼皮一跳,却脸露坦然,诚恳道:「我师兄曾言,那古墓错综复杂,常人难寻
入口,且入内更难出逃,贵教既与老衲并无冲突,不如合作一番,擒下此女逼问
清楚,不知意下如何?」说完,他又笑了笑,有恃无恐道:「如若右使不愿,老
衲便着人调兵前来,也坏了你们的事。」青袍大汉听后沉默不语,似是在心中盘
算,直到老喇嘛等得不耐,他才慢慢道:「好啊,你我互为盟友,本就要同舟共
济,不过赵某却是心奇,相传神雕侠侣伉俪情深,若那位仙子宁死不答,国师可
有高招?」「这个不劳赵右使操心,老衲自有办法,待她与那小女娃欲仙欲死时
,又如何不愿说,嘿嘿……」听此一问,玉钵脸露淫邪,如老鸦阔噪般狞笑连连
,直震得落叶四散。一旁的赵无哀眼现厉色,却装作欣喜,假意陪着干笑几声,
也不知在算计何事。随即,两个各怀鬼胎之人,暗中提防着彼此,急急朝北而追
……

  月上枝头,盈而不缺,淡薄的光芒洒落,耀清了八百里秦川。一处谷口,兄
妹俩与仙子正在休息,殊不知老淫僧阴魂不散,竟还拉了个同样厉害的帮手。在
三人身边,散着数具尸体,瞧那模样,像是刚刚厮杀过一场。

  「如此偏僻之处,竟也有魔教喽啰设卡,真不知这些鼠辈图谋何事。」荒唐
子怕走后尸首被发现,没歇一阵,便起身寻了个散落兵刃,开始挖坑掩埋。小东
邪见状,也过来帮手,一边挖一边道:「兄长倒是聪明,如此遮掩,即便等魔教
刨出来,咱们也到终南山下了。」「唉,我倒不担心这事,妹子,你且过来。」
周阳一扯自家妹妹,指了指一旁发呆的人儿,压低声音道:「自昨夜起,龙姐姐
就有些魂不守舍,今日更险些败在那老秃驴手上,你说她这是怎么了?」

  「姐姐得的是失魂症,若魂能守舍,岂不是病好了?」郭襄顺着他所指,见
小龙女晶眸藏忧,玉脸含愁,也觉不大对劲,便悄声道:「外公说此病极为奇怪
,兄长莫急,回头我问问她就是……」兄妹俩嘀咕之际,小龙女因记忆有所恢复
,芳心无比迷茫,一时痴了神。早在襄阳,她便因自己本应对丈夫忠贞不二,可
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时,再生思恋不解;而现下更让她惊慌的是,若要在两者
中做出取舍,竟隐隐觉得同样重要,往后都不愿舍弃……

  「唉……清儿……莫非我当真已与你……」

  看着满盈的明月,仙子忧思万千,小嘴无声呢喃,好似想让天边的银台作答
,一解心中困惑。

  「龙姐姐,你还好吧?莫非是临近终南山,又触景生情?」小东邪挖好坑后
,担心不下,放哥哥一人忙活,来到近前询问。仙子闻言轻摇鸾首,看了看她,
忍不住问道:「襄儿,你可与我那徒儿相熟?不知怎地……现下总能想起他……


  「姐姐倒问对了人,剑清师弟五岁时便来襄阳学艺,他为人老实,不似我兄
长那般莽撞,却也同样是个热心肠。」郭襄一愣,当下滔滔不绝,把往事尽皆告
知,而后又道:「剑清师弟奉我娘亲之命,留信与杨大哥告知姐姐生病一事,此
时想也到终南山了,说不得咱们北上还能碰见哩。」「嗯,如此最好……到时可
要好好问问他……」小龙女闻言更愁,略微发愣时,轻吐出前半句,后半句却在
心中作响。小丫头见她如此,也不敢再劝,乖乖陪在一旁,等待哥哥忙活完。

  过不多时,周阳便将尸体掩埋好,踏平凸土,来与两女汇合。趁小龙女分神
,他偷偷用眼神询问郭襄,不想换来一记白眼,只得苦笑着背起包裹。

  三人唯恐行踪暴漏,当下也不敢再耽搁,便赶着夜路北上,想尽快到达终南
山。许是运气转好,或是走岔了路,沿途一直无事,并未再遇魔教喽啰设卡,也
不见那老淫僧追来。

  披星戴月,追日逐云,直到第二天午后,疲惫的三人终于到达目的地。眺望
远方,却见层峦叠嶂,峻拔秀丽,山间嵯峨黛青,峰顶积雪浮云,宛若淡墨勾勒
的凡间圣地。

  仙子眼观熟悉之景,晶眸微湿,芳心迫不及待,直欲尽快返回夫君身旁。而
兄妹俩第一次见如此壮丽的山河(郭襄婴儿时没印象),更是心荡神摇,皆暗叹
不虚此行,尤其是小东邪,打算游玩数日以探全境,再尽兴而归。

  「龙姐姐,赶路许久,咱们也都累了,不如在山脚下寻个地方歇息一晚,等
明晨再上山?」

  周阳最先回过神,眼下终南山近在咫尺,他绷紧的神经一松,顿觉浑身酸软
,恐爬山时支持不住,便出言建议。小龙女微微一愣,转头见兄妹俩皆露疲态,
也知不应急于一时,当下轻声答应。

  三人提着精神往山下进发,行了二三里,路过几处荒废的村落,禁不住各自
生疑。小东邪想问仙子时,猛然记起她得失魂症,只好与荒唐子一边踱步,一边
好奇顾盼。

  原来全真教尚在时,因香火旺盛,往来旅者众多,倒也富足了周边百姓。不
过自十多年前鞑子围山,全真六子各奔东西,观宇一倒,附近村镇也渐渐调零,
直到如今,几无人丁在此安居。

  过不多时,三人到了山脚下,在一处只有几户人家的村落旁,终于撞见一家
尚在经营、破破烂烂的小客栈。兄妹俩雀跃万分,连忙拥着仙子一同入内,却没
注意此间的一举一动,尽落入他人眼中。

  「是我花了眼?怎地师傅她竟来得如此快……莫非……」

  相离不远的村中院落,左剑清立在矮墙后,惊疑的看着客栈门前,轻声喃喃
出口。而他身后,婉娘闻言半咪狐眸,不禁也踮起脚,探头朝那边望去。另一旁
,两个汉子则低眉顺眼,颇为恭敬,且脚下还踩着一人。

  那人应是挨了一顿胖揍,满脸是血,嘴塞布条,浑身被绳索绑捆,如同待宰
的肉猪般胡乱扭动,且不断发出咿咿呀呀的痛哼。再仔细看,这人一对蛇眼既露
阴毒,又透着无比的绝望,正是浑天狗刘三日。

  「当要赶在他们之前,不然迟则生变。」迷茫子痴望了一阵,随即转过头来
,慌张得问道:「事到如今,你也该跟我说说,干娘究竟让我如何去害那人。」

  耳听此话,少女顿时脸带愁容,先挥挥小手,吩咐那两个汉子退下,而后犹
犹豫豫来到近前。盯着青年急乱的俊脸,她欲言又止,过了片刻,才在他耳边低
语起来。

  「好毒的计!她倒真是蛇蝎心肠!我……」待婉娘说完,左剑清双眼一瞪,
满脸不可置信,又见她楚楚可怜的神情,咬着牙道:「那我岂不是杀不成这淫贼
,还要委屈你跟他……你竟心甘情愿不成?」

  「姨……她老人家怕你暴漏,是以才想出了此计,等明日那人身死,公子随
时可毙了此贼。」少女眼中水光闪烁,却强装出笑颜来,柔声解释道:「我既是
公子的人,甘愿为您赴汤蹈火,况且浅尝辄止而已,若这贼子控制不住药效,想
要使强,奴家也有脱身之法……只是……还望公子莫因此事嫌恶婉娘……」「好
……既如此,就依干娘之计行事,往后,我必不负你。」左剑清既感动又震惊,
呐呐了半晌,才狠下心来。婉娘听他所作的承诺,顾不得眸中含泪,立时笑靥如
花,又问道:「多谢公子……那咱们何时启程?」

  「等到四更十分,今夜过后,师傅想来定会伤心至极,我……在此多陪她一
阵……也能好过些……」迷茫子摆手示意,不自觉又望向白色倩影消失处,眼中
流露出柔情蜜意,仿佛期待着她重新出现,同时又透着一股决绝狠辣,如似在向
世间宣誓,将来这仙姿神韵之女的归属。

  一旁的少女瞧见青年的模样,神色微微一黯,无声叹了口气,也不知是怨是
嫉。静了片刻,她看向地上的浑天狗,询问道:「公子,还要惩处此人么?如若
没了兴趣,我便对他下药了。」「现下天色还早,当要再揍这贼子一顿,方才解
气。」左剑清转过头,盯着地上乱扭的刘三日,俊脸突显狰狞,如似变了个人般
。他缓步来到近前,扯掉布团后,拽起浑天狗耸拉的头,冷声道:「狗贼,在船
上你是怎么说的?当时可曾想到今日?」

  「爷爷饶命,饶命啊!当时各为其主,小人哪知您也是神教中人,不然给我
几个胆子也……唔!?」刘三日吓得心惊肉跳,求到一半被拳头直杵小腹,登时
连咳带呕,险些吐出胃液。左剑清活动下手腕,跟着又是一拳,神情略显扭曲道
:「莫怕,我答应过师傅,等到来日,当要在她面前杀你,也好兑现誓言!」

  「小王八……老子能操到你师傅,就是死也值了……天杀的慕容老儿!竟敢
坑三爷……我他娘的……哎呦!」浑天狗心知必死,也没了顾忌,肆意骂将开来
,青年闻言恨上加怒,当下脚踢拳打,几乎把他打得背过气去。

  一顿狠揍后,刘三日再也动弹不得,如似一滩烂泥,嘴中哼哼唧唧。左剑清
仍未解气,抽出腰间长剑,刚欲刺瞎他一只眼,却听婉娘唤道:「公子,且先停
手,好像是赵右使来了。」他闻言收剑入鞘,三两步来到矮墙边,探头一看,却
见不到一里外,正有两个朝此处而行,一个是青袍大汉,另一个是位枣裟喇嘛。
那大汉左剑清自认得,正是赵无哀,而老喇嘛他从未见过,不禁轻声问道:「赵
……叔来此作甚,他与你联络了?另外这喇嘛乃是何人,莫非也是教中高层?」

  「这老喇嘛不是神教中人,奴家从未见过。」婉娘也有疑惑,而后似想到了
何事,又支支吾吾道:「公子赎罪,十余日前,右使曾托人送来口信,说有个蒙
古国师即将北上,要寻神雕侠报师兄之仇,催促你加紧行事……当时奴家见你苦
恼烦闷,因此没有告知……」

  「嗯……我不怪你……」闻听此言,迷茫子脸色一沉,低声道:「既能得赵
叔如此看重,且一路跟随,这老喇嘛修为定是不弱,你快去给那狗贼下药,咱们
速速上山。」少女领命,唤出那两个汉子,抬着半死不活的浑天狗,一起进入正
房内。待她走后,青年仍立在墙边,眼瞅着两人渐行渐近,胸口扑腾腾跳将起来
,暗自祈道:「莫要去那间客栈……莫要去……」

  可惜天不遂愿,事不遂心,老喇嘛与大汉路过破烂之所,欲继续前行时,客
栈大门却钻出四人,登时与他们遇在一起。迷茫子眼见于此,心中大骇,浑然不
顾自己暴漏,直欲翻墙而去!

  书到一半,话各一边,且说兄妹俩与仙子入得客栈,开了两间上房后,便欲
先弄些吃喝,再回去补觉。三人下楼往前台而去,荒唐子仍了一锭大银,招呼店
家整治出个酒席,也好一解饥渴。

  怎料因往常生意冷清,店中食材不足,掌柜却犯了难。不过见客人出手阔绰
,他如何不热情至极,忙吩咐伙计去村中唯一一户牧羊人家,现宰嫩羊烤炙,又
在后厨精挑细选,弄些酒菜果品,请三人稍待片刻。

  想是即将就能归于夫君怀抱,小龙女心花怒放,又因感激兄妹俩相助,竟主
动举酒相碰;兄妹俩也替她高兴,再听有烤全羊吃,早消了疲惫,只剩兴奋与期
待。

  过不多时,掌柜估摸着羊肉将熟,便抱了坛酒,恭请客人出店,荒唐子与小
东邪兴高采烈,而仙子饮了一碗酒,微有熏然,也随两个活宝同乐。哪知刚出门
外,便遇仇家,正撞见老喇嘛及青袍大汉,三人登时惊得酒醒。

  「呵呵,佛曰闻如是,三位施主虽竭力藏匿,可缘似绳牵,终究要与老衲相
见。」玉钵早停在原地,贪婪的看了装作小厮的少女,又转过头来,目光落在扮
作公子的少妇,舔着老嘴道:「终南仙子,人如其名,即便身着男装,也是勾人
魂魄,嘿嘿,不才乃是金轮法王的师弟,名为玉钵,再领教下神雕侠侣高招!」
话音未落,蒙古国师便举掌攻来,一时间呼啸如雷,好似霹雳炸落。小东邪趁掌
柜逃跑之际,本欲扯下颈间的玉佛发问,却被仙子夺了长剑,推到一旁,只得替
她呐喊助威。

  再度交手,两人刚一开始,便各自运真提气,拿出杀手锏来。小龙女跃于半
空,双手使出左右互博,双剑如瀑布一般,将剑招倾泻于敌。怎料玉钵肉掌硬胜
钢铁,浑不怕与锋利之物相交,一挥一荡间,将玉女剑推离轨迹。

  几步外,赵无哀眼含锐色,见两人斗到急处,暗暗两手蓄力,眼中瞄着老喇
嘛的后心。他方欲双拳上冲,怎料却见一柄短刀突现眼前,耳中也听道:「你这
狗贼,莫非要生偷袭?且与小爷相斗!」魔教右使荡开短刀,转头看去,见那浓
眉大眼的青年跳来跳去,且以手挑衅,一时也不知该笑该气,猛然出拳将他锤翻
在地。相离不远,小东邪见兄长不济事,忙来到近前,颤着小手摆出架势,装作
凶狠道:「去去去,你这厮且滚到一旁,莫不然小爷当要让你好看!」「妹……
兄弟我无事,别瞎拿架势!」想是觉得自己丢人,又见妹妹毫无威慑力,荒唐子
虽肿着右眼,却立即爬起挡在她身前。魔教右使见状也不理睬,暗用内力化音,
入他俩耳中道:「落英神剑掌……不想竟是郭大侠之后,也罢,既他有守护汉家
之功,本使也不愿与你们为敌,一会若是终南仙子落败,你俩且拉着她退往山中
……」兄妹俩本欲上前交战,听后皆感蹊跷,对视一眼,看向客栈前的战况。圈
内掌气纵横,剑光不懈,仙子因心无旁贷,现下与那淫僧斗得越发激烈,两人交
手已四五十招,仍就不分胜负!

  不过细看一番,却能发现她步伐减慢,招式渐缓,想来是气力衰竭,再过一
阵便会落下风。

  兄妹俩瞧得清楚,皆想上前援手,又怕会干扰到小龙女,一时心急如焚;赵
无哀则虎目半睁,双手蓄势,盯着老喇嘛的身形,想来是等稍有不慎,便会窜而
猛击。另外一旁,迷茫子早已翻过矮墙,手持长剑,直欲冲将上去!

  战到急时,半空中掌剑相交,内力激撞,落地后仙子退开十余步,老淫僧则
稳落而立。就在两人欲再度交手时,忽听得不远处马蹄作响,人声呼喝,禁不住
尽皆停手。

  「龙女侠!我与师傅来也!」

  「周小犊子,你瞧个卵蛋,一会将你打出屎来!」

  闻听叫骂,众人转头而视,见半里外有三骑疾驰而来,再定睛看去,正是樊
天正与不戒师徒!

  骑到近前,八袋长老侧鞍一跳,见着小龙女与兄妹俩,总算松了口气。不戒
师徒则饶有兴致,下马后,绕着惊慌失措的周阳两圈,先欣慰的拍了拍他,又佯
装威胁道:「小王八蛋,总算找到了你,嘿嘿,这几个月倒是快活……」

  「原以为汉地佛教高僧众多,现下看来,当真是变了味。」老喇嘛发觉对面
有帮手来,心中蔚然不惧,尤其瞧那俩和尚没个正形,更是连连挑衅。魔教右使
见屠龙手盯着自己,笑着挥了挥手,傲然道:「想古往今来,皆是汉儒译字,藏
僧习文,不知国师曾治何经典?如此大言不惭。」「哼,好个赵右使,莫非欺我
乃蕃人,想与这几位联手对付老衲不成?」玉钵脸色一沉,运气提掌戒备身后,
赵无哀听后摇摇头,叹气道:「你我乃是盟友,赵某又怎会相帮外人,国师宽心
就是。」说完后,大汉来到老喇嘛身旁,与他并肩而立,嬉笑道:「屠龙手先前
已见过,这两位想来是不戒大师与高足吧?今日既有幸相逢,便让赵某称称你们
的分量!」众人闻听此言,登时停下寒暄问话,或抽兵刃或摆架势,与他俩对峙
在客栈前。不远处,迷茫子又翻身跳回农院,留恋的看了眼窈窕素影,便与准备
好的少女一起,领着架抬浑天狗的两个汉子,绕路往山上而去……

  烈日炎炎,酷暑闷闷,空地上针落有声,两伙人虽在僵持,可看那架势,便
能猜到一场大战即将爆发,而谁胜谁负,想来只有老天知晓。

  第八十三章 委身侍魔仙子善

  「几位施主当真不知高下,就凭你们也想抵挡老衲与赵右使,嘿嘿。」

  玉钵早没了高僧的模样,现下凶相毕露,恶气冲天,尤其那一对老眼自打先
前,就没离开过两女身上。对峙片刻,老淫僧再不愿耽搁,一边狞声厉语,一边
朝众人压去。赵无哀则落后两步随他而前,同时用眼角扫过远方,不知看到了甚
么,嘴角微微一勾。

  「龙女侠,你与不戒哥哥共敌老喇嘛,我与田兄拖住另一人。」樊天正与魔
教右使交过手,深懂此人的厉害,且先前远看一场拼斗,也知老喇嘛并非等闲,
戒备时低声建议。

  「这三人,好似在哪里见过……」来援者甚为面熟,早让小龙女为之一动,
不过危急时刻不容多想,听后轻点螓首。

  不戒也应了一声,又见周阳跃跃欲试,忙拽过他与郭襄,难得正色道:「阳
儿,你武艺不济,一会莫要上前寻死,且护住你妹妹,如若形势不对,你二人立
即逃走。」「师爷,我……」

  「滚一边去,莫与老子废话!」

  荒唐子刚欲争辩,直被不戒照头一拳,顿时如幽怨无助的鸡仔,护着妹妹向
后走。小东邪见哥哥如此乖,对这大和尚暗生好奇,朝着不戒甜甜一笑,引得他
咕哝道:「兄妹俩倒是像及……还是不能确定……唉,管球他呢……」

  「赵右使,既有如此良机,你我不如比一下,看谁能速胜?」见对面打算二
二敌一,玉钵表面若无其事,却怕身旁之人反水,老眼一转出言邀战。赵无哀似
乎并未察觉,点点头后,满含挑衅道:「好啊国师!若赵某胜出,那终南仙子与
小女娃便归我了。」「大言不惭,贼子看招!」

  「老番僧,且让不戒爷爷会一会你!」

  见两人如此狂妄,樊天正与不戒心中皆怒,同时喝骂一声,疾奔上前交起手
来!八袋长老使出降龙十八掌,与魔教右使以硬碰硬,以强会强,不到几招便落
于下风;相距不远,大和尚拳脚如风,与老喇嘛倒斗得精彩,却也未占得优势。

  田伯光早就抽刀而出,眼见于此,连忙使出狂风刀法,上前相助樊天正;而
小龙女也不顾体力殆尽,跟着跳入圈中,偶尔辍剑攻向玉钵,更多是替不戒遮招
挡掌。

  客栈前,六人捉对厮杀,直掀起气浪滚荡,劲风惊鸣!却见一侧,屠龙手举
掌连攻,仿若猛虎下山,万里独行侠也挥刀剁砍,一如蛟龙出海。不料青袍大汉
身遭左右夹击,闪躲时仍游刃有余,且好几次寻得破绽,不知为何并未还击。

  另一旁,战况却无比焦灼,且稍有不甚,即分生死!仙子缓了一阵,气力有
所恢复,可与大和尚毕竟初次联手,虽略占上风,一时也拿不下蒙古国师。反而
因配合生疏,连番让老喇嘛乘机抢招,使得两人只能一攻一守,发挥不出各自的
优势。

  随着混战开始,刀剑如影,掌拳轰鸣,不光让场外的兄妹俩看得傻眼,也让
爬到半山腰的青年无比揪心。

  「师傅,你可万万不能出事,等那人死后,我便下来助你……」山间某处,
左剑清眺望着客栈前,满脸尽是焦急,眼中却透着邪喜。婉娘见状,忙唤停两个
汉子,到他身边轻声问道:「公子,若是担心……不如……」

  「不用,赵叔多有留手,想来是要阻碍那老喇嘛,我领你进入密道,寻着那
人的闭关处,再返回此间不迟。」迷茫子转身而去,路过两个汉子身边,又掏出
些散碎银子,朝他们笑道:「两位辛苦,这些不成敬意,等回程时买碗酒吃。」

  那俩喽啰见有赏金可领,不禁各自欣喜,忙扔下昏迷的浑天狗,你争我夺起
来。怎料乐极生悲,左剑清交银时拔剑而出,一阵左刺右捅,将他们戳翻在地。

  「呵呵,怪我忘了说,且去地府中买吧……」看两个汉子死不瞑目,迷茫子
笑着自责一番,同时甩掉鲜血,插剑入鞘。等他转过头,发觉婉娘难以置信的看
向自己,又不以为意道:「古墓易入不易出,密道却难寻好走,告诉你虽无妨,
断不能让第三者得知,这两人也算物尽其用,走吧。」说罢,青年将两具尸首踢
入矮丛,单手拎着入药昏迷的淫贼,钻入右侧一颗歪脖树后,几转几绕不见了人
影。待他走后,少女终于泪洒不止,缓缓跟上去时,拔出发簪随手一划……

  「清哥儿,你如今怎变作这般……莫非……当真不记得婉儿了……」

  山下仍酣战不止,看那形势,恐非等到众人力尽,才能分出胜负。不过事有
转机,又斗了一阵,赵无哀先击退樊天正,再躲过田伯光的刀锋,当即后撤几步
道:「玉钵国师,赵某不济事,战他们不下,此番就算你赢了。」

  言毕,他冲略有惊疑的樊田二人一笑,指了指一旁,又道:「两位,我向来
恪守武林规矩,定不会出手相帮,你等名门正派,嘿嘿,也会遵循此理吧?」樊
天正不懂其意,仍要冲将上去,却被田伯光一把拉住,听他低声道:「这人先前
便有所留手,似并无与咱们为敌之意,你我便趁此机会,先收拾掉老喇嘛再说。
」「事急从权,此时还管甚么江湖道义!」八袋长老听后犹豫不决,万里独行侠
见状,又骂将了一句,随即持刀急去。樊天正虽然无奈,却也知此言有理,将心
一横,就要去围攻蒙古国师。

  「哼!赵檀越勿需自谦,当做平手便是。」

  不想就在此时,却见玉钵也身形急撤,小龙女与不戒不敢相逼,由他退出圈
外。站定后,老喇嘛脸色阴沉,恨声道:「呵呵,右使好毒的心思,竟想祸水东
引,老衲佩服!」「国师何出此言?赵某确实无法得胜,是以才认输。」闻听此
言,魔教右使双手一摊,状似无辜,眼中却笑意昂然。蒙古国师见了后,更气得
七窍生烟,若非有外敌在侧,真想运转邪功毙了他。

  「姓赵的,你暗中留手,莫以为老衲不知?都说魔教藏污纳垢,今日得见果
真如此!」「老淫僧,我好心相助,却落得埋怨,你要抓那两女以练邪功,自己
出手就是,且看她们逃到古墓,断了你的念想!」肝火大动下,玉钵不禁怒斥出
口,赵无哀听后也连连还嘴,与他互骂不停。

  见对面起了内讧,六人皆是一愣,不戒最先回过神,忙招呼樊田两个过来,
与仙子及兄妹俩聚在一起,而后低声道:「这两人修为极高,若真用全力,咱们
定不是对手,当要寻个隐秘处躲藏。」「师爷,你们没来之前,那大汉曾暗中与
我和妹妹传音,嘱托我俩随龙姐姐躲入古墓,现下他又与老喇嘛互生龃龉,可否
与他联手?」周阳记起方才之事,急忙回话,樊天正闻言一惊,劝阻道:「不可
,此人乃魔教右使,唤作赵无哀,性子狂妄阴险,想来是在诱骗你们。」「正是
,阳儿莫要多言,魔教鼠辈怎能轻信。」不戒也点点头,训斥了徒孙一句,随即
似想到了甚么,又咧着嘴道:「不过你小子倒是有句话说对了,龙女侠,相传活
死人墓机关遍布,如迷宫一般,不知可有此事?」「不错,墓中确实如此。」见
他询问自己,仙子点头回答,不戒听后一喜,又道:「龙女侠,活死人墓距此间
多远?咱们趁他俩骂个没完,速速躲入墓中避难。」「就在主峰的道观后……且
随我来。」怎料小龙女听后,一时秀眉微蹙,晶眸不定,也不知犹豫何事。不过
大敌当前,她思量了片刻,随即便去领路,引着众人向山上飞奔。

  相距不远处,赵无哀仍在百般讥讽,惹得玉钵眼红体缩,额暴青筋,变作运
转邪法时的厉鬼模样!魔教右使发觉六人已走,又见他如此,忙神情一变,笑吟
吟道:「老和尚消消气,方才乃是赵某故意为之,他们想来是要退入古墓,你我
速速跟上。」「姓赵的,休要巧言令色,你几次三番防碍于我,究竟意欲何为?
现下不把话说清楚,老衲今日与你没完!」蒙古国师不为所动,颞颥鼓起,枣袈
乱飘,似是听得一句不对,就要与他分个生死!

  「嘿嘿,国师所猜不错,赵某确实另有所图,想我毕生之愿,除了亲手灭亡
大宋外,便是览尽世间功法武学。」青袍大汉见状,也暗自提起真气,一边拉开
架势,一边解释道:「据闻古墓中藏有九阴真经残卷,在下不才,打算据为己有
,因此才要赶他们逃向古墓,等到时你得两女,我窃真经如何?」「天下第一奇
功……赵右使倒是好大胃口……」玉钵听后老眼半咪,思辰了一阵,缓缓道:「
好,老衲再信赵檀越一次,等到了古墓前,你我各取所需,互不干扰。」「小猴
儿,若不是因你干娘吩咐,赵叔哪会管那女子死活,不过这老淫僧既敢阻碍她所
托之事……且在墓中饿死渴死吧!」见他答应,赵无哀暗自一喜,虽心中骂了一
句,嘴上却道:「国师放心,赵某绝不敢相欺,不过等擒下那位终南仙子,得先
让我问个明白。」闻言后,老喇嘛自是满口答应,但看那模样,似也心怀鬼胎。
商议完毕,他俩各自运功提气,迈开大步,急速朝六人追去。

  且说终南山不比他处,因全真教之故,曾修路筑道,万层石阶盘龙一般,直
通观宇。山脚上,小龙女行在最前,玉脸含愁,晶眸不定。原来她已记不得丈夫
在哪闭关,方才便暗自焦虑,恐引着众人前去,会惊扰到杨过……

  「倘若惹得过儿走火入魔……这该如何是好?」

  四个大老爷们心粗,因而都未留意,唯独郭襄瞧见了,不禁问道:「姐姐,
可是担心杨大哥?放心,他一向机警聪敏,断不会在墓门口闭关,到时我们再轻
手轻脚些,当保无事。」「如此……最好……」闻听此言,仙子忧愁一缓,可不
知为何,一股不详感却散而不消。小东邪见了,上前与她手手相牵,后微微使力
,满带安慰关怀。

  「龙女侠勿需担心,原先帮主有意让樊某送信,曾对我说,自两年前你夫妇
已搬离古墓,居于群山,想来杨大侠应在别处闭关。」几步外,樊天正听得清楚
,又看小龙女神色有异,忙出言相劝。

  原来第三次华山论剑后,神雕侠侣尽管避世隐居,可杨过好武,武学一途又
永无止境,想百尺竿头更进寸步,不能闭门造车,因此并未完全与外界隔绝。而
以他修为之深,能互相印证的,除了五绝外,更舍其谁?

  西狂东邪乃忘年交,性情相近,皆厌恶礼法,两人便用一种隐秘手段,偶通
书信,以证进境精纯,同时也多多少少各透近况。在小龙女失忆后,众人商议前
,黄药师就将此事告知女儿,而樊天正因是送信人选,也从黄蓉那略有耳闻。

  待他说完,仙子心中大石落地,略黯的晶眸散出光彩来,就连不详感也褪去
不少;不戒师徒则脸色紧绷,行走时,两人偶尔朝山下望去,四条粗眉也拧巴在
一起;另一旁,兄妹俩却喜悦万分,一想到即将能避敌脱困,更是连声欢呼。

  「师妹,周师弟,你俩先莫要高兴,还是想想回到襄阳后,该如何向郭师傅
解释。」方才一到便卷入厮杀,现下终于得闲,八袋长老一边疾行,一边说出三
人走后之事。

  得知爹爹无比震怒,连逆子叛女都骂将出口,周阳郭襄哪还有半分欢喜,一
时间愁眉苦脸。荒唐子本欲求助师父师爷,怎料不戒浑然不觉,只闷头赶路,不
知在考虑何事。最前的小龙女听了,更对兄妹俩万分感激,当下心中立誓,等见
到夫君后,定要让他出面求情。

  「樊兄,现下后有强敌,无法回转,咱们暂且不提此事,等躲入古墓再说不
迟。」见徒儿眼巴巴瞅着自己,田伯光回瞪一眼,嘴上却替他开脱。樊天正也知
不是计较之际,无奈摇摇头,再不多言。

  众人一步数阶,行得飞快,不多时,便到了山腰间的栈阁。想来是供旅者中
途休息,这栈阁取平地而修,有小亭一座,石墩数个;左侧阶梯继续向上,右边
则是一片密林,当中古木峥嵘,荫翳蔽日,再往后便是万丈悬崖。

  路过此间,小龙女似被吸引,晶眸不由自主,盯住林内一颗颇为古怪的歪脖
树。看清了后,她芳心一悸,不禁放慢了速度,而盈脑中也仿佛有只小手,正将
无数碎片拼接,「咦!此处怎地有血迹!」

  就在仙子又陷入迷茫,病情有所恢复时,猛然响起一声高呼,将她的思绪打
断。转头看去,樊天正单膝而跪,使指一蘸地上的红液,又道:「这血尚未凝固
,想是刚落不久,莫非山上还藏有贼人?」众人听后,恐魔教或鞑子在此埋伏,
一时或拔兵刃,或左右戒备。唯独小龙女动也不动,痴痴望向那颗怪树,只觉极
为熟悉亲切,却又记不起此乃何处;同时那股不详感复又滋生,随着未散的血腥
味,更是越发浓厚,几乎淹没了她的心头。

  「休要耽搁,那两人已追来,速速往前闯!」不戒殿后,一直留意来路的状
况,回头一望,不禁连声催促。周阳等人闻声看去,见两团尘土自下而来,再顾
不得甚么埋伏陷阱,顺着石阶往峰顶狂奔。仙子心神极为不安,本欲多留片刻,
却被小东邪拉拽着,无奈随她离去。

  几百米外,老喇嘛与大汉身形疾动,搠风而上,不多时便追到栈阁。玉钵盯
着远处的人影,满脸赤紫异色,似从方才便未褪邪功,他也不在此停顿,上阶急
追。

  落后几步,赵无哀倒发现了地上的血迹,行走间转头探查,待看到一处隐晦
的划痕时,不禁眼中一亮。当下他提气运功,也迈上石阶,一连轻跃数次,跟在
蒙古国师身后。

  曲折延绵的山路间,仙子几个奔得极快,恨不得插翅而飞,可老喇嘛与大汉
真气浑厚,脚力绵长,毫无疲倦之时。如此一来,两拨人越离越近,等登上峰顶
,到得破落的观宇外,已相距不足百米。

  众人急欲躲入墓中避敌,闯进观门,绕过重阳宫,往后山而去。而老喇嘛两
个不知古墓在何处,尚需他们引路,因而并未动手,不近不远吊在后面。

  「斗又斗不过,何必白白送命,且借墓中机关避过他们就是。」樊天正眼见
于此,本欲舍命去拦,却被不戒劝住,只得作罢。可八袋长老却未查觉,这大和
尚说完后,又无声喃言一句,且眼中尽带决绝!

  「卜签所言不差,想来洒家便止于此处了,也好,总算能偿还龙女侠的救命
之恩……」穿岭过山不提,只说日头西下时,小龙女一行总算到了古墓前,而玉
钵及赵无哀也尾随而来。众人立在墓门前,仙子自去开启墓门,可老淫僧如何会
放他们进入,立时狞笑道:「赵右使,既已寻到地方,你我且各取所需!」

  「便如国师所言!」

  话音未落,蒙古国师与魔教右使就扑将而来,不戒三个早有提防,立即迎了
上去。大和尚呼喝一声,单独拦下老喇嘛,八袋长老与独行侠则依旧联手,一起
去挡青袍大汉。

  顷刻间,山下暂止的激战,又在古墓前爆发,直惊得无数飞鸟出林!却见不
戒使出浑身解数,起先与玉钵旗鼓相当,可修为毕竟差上不少,十几招过后就渐
显吃力;另一侧,赵无哀再无先前那般敷衍,一对铁拳似电,打得樊田两个左右
难支。

  周阳郭襄眼看局势不利,几欲上前相助,可碍于本领不济,又怕干扰他们对
敌,无奈提心吊胆的观战。小龙女知三人替自己争取时间,忙去撬动机关,玉手
在墙壁一拧,石门轰隆一声缓缓分开。

  赵无哀见古墓开启,不禁拳速更快,欲抢先打晕二人,再使计将玉钵骗入墓
中。不想就在此时,老喇嘛竟猛然撇下不戒,如鬼魅般瞬行而来,双掌夹着雷劲
,狠狠击在他后背!

  魔教右使虽有防备,可出招难收,又兼蒙古国师来得太快,结结实实挨了这
一下,顿时倒飞出去,在空中连吐数口鲜血。似已身受重伤,他落地时连滚带撞
,等停下后几乎爬不来,勉强抬头道:「老秃驴……你……」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姓赵的,任你百般刁难,最后还是着了老衲的
道!」蒙古国师站定,看向吐血的大汉,讥讽道:「念在东方教主面上,这次且
饶你一命,嘿嘿,那女娃与少妇,还有九阴真经的残卷,皆归我所有!」说罢,
他再不管赵无哀如何,转过身去,急速扑向众人。

  异变陡生,众人早惊得呆了,哪能料到老喇嘛如此阴毒,竟对自家盟友痛下
杀手!发觉玉钵又欲行凶,不戒忙拦下这非人非鬼的番僧,小龙女及田伯光恐他
有失,也跳入战圈相助。

  另一旁,樊天正看赵无哀身受重伤,恨他曾对左剑清严刑拷打,便提掌而去
,欲毙了这贼子。

  魔教右使见他来者不善,忙取出一颗药丸服下,随即摇晃着起身,朝来路奔
去。良机难得,八袋长老哪能放他走,当下在后追赶,不到片刻,便没了两人的
身影……

  转回古墓门前,却见激斗愈烈,场中怒吼不断,娇喝不停!虽被三人围攻,
可玉钵蔚然不惧,左挡右遮,见招拆招,而他双掌连挥时,阵阵雷声大作,直震
得人耳膜生疼。

  「哈哈哈!先前我未尽全力,现下便让你等尝尝,甚么是无上神功!」交手
十数合,老淫僧狂笑一阵,而后口念梵文,脸上青紫气大涨!随即他双掌前推,
先把击退仙子,又强挨了不戒一拳,却似毫无损伤般反手劈断钢刀,将余劲切在
田伯光左肩。

  「咔嚓!」一声,鲜血四溅时,手臂离体,万里独行侠立时惨叫出口,紧接
着双眼一翻,晕死过去。不戒刚想来救,发觉玉钵又扑向小龙女,忙飞身去拦,
哪知老喇嘛仿若背后长眼,向后猛然一掌。他措手不及,直被击中前胸,登时喷
出一口鲜血,也摔在地上!

  「师傅!师爷!你这老王八!小爷剁了你!」眼见此景,周阳惊怒万分,虽
知不是玉钵的对手,却也抽刀奔来!蒙古国师冷笑一声,迈步相迎,怎料不戒突
然暴起,手脚并用钳制住他。

  「小兔崽子,滚一边去,速速与你妹妹退入古墓!龙女侠!?你的救命之恩
,我与徒儿今日还你!?」大和尚忍着剧痛,连声嘶吼,同时拼劲全力,誓不让
老喇嘛前行一步。

  师徒情深,荒唐子哪能让他俩葬身于此,慌忙赶将过来。他身后不远,小东
邪亦心急如焚,眼中含泪,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仙子本欲上前援手,可不经意
间扫过门顶,晶眸登时一亮。

  「不知死活!」

  十几步外,玉钵老眼一片血红,猛然跳起,在半空一转,压着背后之人向下
砸去。这一下几乎将不戒砸晕,顿觉五脏移位,胸骨俱碎,连带着手脚也松了开
去。老喇嘛翻身而起,便要毙了他,所幸周阳赶得及时,堪堪使刀架住。

  可巨力之下,荒唐子虎口发麻,短刀顿时脱手,斜飞到一旁。老淫僧早恨此
子入骨,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使着双掌一左一右,朝他太阳穴横掼而来!

  「老贼僧,既要擒下我二人,为何不速来!」

  荒唐子险被踢得背过气去,哪能躲避的及,眼看就要脑浆迸裂,可就在此时
,不远处传来一声冷喝。老喇嘛停手看去,见仙子拉着小女娃已进入古墓,且正
欲关门,不禁心中一慌!

  想他煞费苦心,一路追赶,就是要拿两女修练邪法,以求功力更进一层,而
现如今,好不容易清理掉碍事之人,怎能让她俩躲入机关遍布,且如迷宫一般的
墓中?蒙古国师当即起身,扔下半死不活的师徒三人,运转邪功,急奔向古墓!

  哪知他刚至门口,终南仙子便抬起藕臂,小手摸向墙壁,微微一拧。顿时就
听得一阵巨响,随即古墓颠簸,周边晃震,如似天塌地陷了一般!

  老喇嘛惊疑不定,停在门前观望一阵,见无甚异样,欲上前擒下两女。可刚
行一步,忽觉一阵灰尘飘落,他抬头看去,见两块剑形巨石夹着万斤之威,正朝
自己头顶砸来,相距已不足两三米!

  此石正是断龙石,乃王重阳特意安置,专等义师未兴,金兵闻讯攻来时,他
便落石封墓,与敌同归于尽。小龙女方才想起此事,又见周阳行将遇险,情急下
拉着郭襄作饵,引诱玉钵来追自己两人。

  「轰隆隆!」

  本以为这老淫僧避无可避,可出乎仙子预料,在生死瞬间,玉钵又如先前击
伤赵无哀时,鬼魅般瞬行数步,险险避过巨石闪进墓门。而断龙石一落地,阳光
隔绝,漆黑一团的隧道内,只余蒙古国师粗重的鼻息!

  周阳能虎口脱险,小龙女本心中一松,可见玉钵竟躲过了机关,却被惊得花
容失色,当即拽着懵然的郭襄,往下逃向墓道深处。玉钵耳听声响,哪能放她俩
藏入迷窟,睁着通红的怪眼,急急追了上去……

  巨石落地,轰鸣震天,荒唐子回过些神来,发觉古墓封闭,且不见了老喇嘛
与两女,登时万分担忧!只是师爷师父生死不明,他无心再顾及,连忙爬起身,
检查不戒两人的伤势。

  万里独行侠倒好,方才断了一臂,现下肩膀伤处血肉模糊,仍在昏迷;大和
尚则性命垂危,却见他面色惨白,前胸凹陷,鲜血不停从嘴角淌下。周阳鼻子一
酸,蹲在不戒身旁,流着泪唤道:「师爷……我是阳儿……您快醒醒……」

  「哭……个卵蛋,老子还没……死呢……」大和尚目光涣散,认出是荒唐青
年,微微凝聚些神采,喉咙一动道:「小兔崽子……原想好好揍你一顿……可惜
我已……唉……不过师爷不悔……既寻见了你……又了去一桩恩情……也算心满
意足……噗……」正说间,他连喷数口血,熊躯也跟着抽搐一阵。

  「师爷,我去寻些药!」周阳见了,忙要去翻包袱,怎料被不戒死死握住,
耳听道:「阳儿……且听我讲完……你本性不坏……只因自小无人管教……却喜
肆意妄为……现下既已寻到亲生父母……切莫再像原先那般混账……」「师爷…
…我知晓了……」荒唐子忙不迭点头,正欲张口,就见不戒要挣扎起身,连忙上
前搀扶。一番折腾后,大和尚勉强盘腿坐稳,挥手道:「容我歇上一阵,你且去
看看墓门是否堵死……」周阳闻言犯难,却不敢有违师命,况且也着实担心两女
,便让不戒靠牢了包裹,前往墓门查看。不想行走时,身后猛然响起一阵大笑,
只听道:「想我遁入禅门半生,临死前才信了佛祖,哈哈哈!哈哈哈哈……」

  「师爷!??」

  转头看去,几步之外,不戒仰头朝天,双目失神,坐在那动也不动!荒唐子
心中一凉,连滚带爬跑了过去,微一探鼻息,便抱着他嚎啕大哭……

  夕阳渐弱,黄昏朦胧,青年悲痛欲狂之际,古墓内的追逐也并未停止。此处
原是宽敞宏大的地下仓库,房室众多,通道繁复,又经重阳真人布下无数机关,
但有外人闯进,不光在黑暗中难寻出口,且极易中伏入陷,落得身死。

  小龙女长于古墓,自是对此间了然于胸,拉着郭襄左绕右拐,想寻个暗室避
入其中。可惜玉钵内力惊人,即便伸手不见五指,依然目光如炬,紧紧跟在两人
身后,丝毫不给她俩躲藏的机会。

  而小东邪不知古墓构造,又达不到暗中视物之境,一路跌跌撞撞,好几次差
点摔倒。幸亏仙子拉她得牢,外加老淫僧唯恐是计,不敢贸然上前,是以有惊无
险。

  「两位女施主何必逃跑,老衲乃出家之人,定会对你们以礼相待。」看着前
方的两条倩影,玉钵有心猛扑而上,又怕触动机关,只得装出慈悲相诱。方才他
虽避过断龙石,仍被吓得浑身冷汗,后背更留下一条血痕,现下正隐隐生疼。

  「哼!老淫……贼僧!事到如今,还装甚么好人!呸!」逃了许久,郭襄多
少适应了些黑暗,也不顾踉踉跄跄,转头娇斥出口。玉钵见状着恼,刚欲纵身一
跃,小龙女便随手向旁一按,登时在两女身后,也是他几步前出现个大坑来,险
些没栽到里头。

  「小女娃,一会便让你知道老衲的厉害!还有终南仙子,老衲定要抓你到姓
杨的面前,将你玩弄到身死!」老淫僧忙刹住身形,借壁一蹬跳过大坑,又惊又
气下,再没心思装模作样。

  这些天来,玉钵接连运转欲魔反元功,又不曾朗经诵佛化解戾气,已被当中
隐藏的淫煞影响。而邪法能倍增修为,比苦练数十年的般若功更得心应手,循环
之下,他已渐渐被淫煞魔意支配,且毫不自知。

  戾火烧心,淫欲惯脑,当下老番僧将邪功运转至极限,管甚么机关陷阱,直
朝两女追去。

  小龙女欲将他暂缓,在行进间,纤手连摸墙壁,使得隧道内暗箭斜出,排刺
横来。可老喇嘛却似鬼上身,铁刃不避,钢锋为折,转眼就缩短了不少距离。

  听脚步声越来越近,仙子暗自焦躁,经过转角时一抚,又启动一处机关。等
两女通过之际,一阵叮铃桄榔乱响,墙壁暗格里洒出无数铁蒺藜,滚满墓道。老
淫僧纵有邪功傍身,脚底板却亦如常人,察觉后一惊,不得已将速度放慢。

  奔过转角,仙子将一处厅室开启,扯着小东邪钻入其中,就要落下石门。可
危急关头总生差错,郭襄被她一带,哪里反应的及,登时脚下一滑摔在地上。这
一下耽搁不少功夫,玉钵趁此机会,已越过那片铁蒺藜,直冲她俩而来!

  「给老衲起!」

  情急之下,仙子将小东邪拽进室内,柔荑立即一按,放落石门。怎料老淫僧
恰好赶至近前,竟用双掌把那千斤之物托住,再嘶吼着往上一推,紧接着就要钻
入密室。

  小龙女如何能放他进来,忙持剑刺去,可玉钵翻滚间,巧用双掌一撩一档化
解。这一招过后,石门重重落地,将惶恐不安的两女,与垂涎她们多时的老淫僧
关在一起!

  「哼哼,两位施主,继续逃啊!哈哈哈!?」黑暗中,蒙古国师眼泛红光,
如似即将噬人骨血的妖魔,堵在门前狂笑不止。回音未落,他就朝两女压去,边
走边道:「既已无人能救,你俩何不束手就擒,省得老衲一番功夫!」

  不大的密室内,老淫僧猖狂进逼,两女缓缓后退,没几步便抵在墙边。郭襄
倒有其母风范,见无路可逃,直欲上前拼命;小龙女忙伸手一扯,护她在身后,
同时悄声入耳道:「右手边有一小门,轻拧壁上的凹石就能开启,一会我缠住此
人,你且躲入其中。」此言一出,不光让郭襄楞在原地,也使得人疑惑万分,难
道终南仙子不知独自面对老淫僧,会落得何等下场?可事情恰恰相反,正因她心
中清楚,所以才会如此抉择。想小龙女生性纯善,原来面对沾污自己的尹志平,
也几番不忍取其性命,更不用说冒着天大风险,助她脱逃的郭家兄妹。

  所谓大恩不言谢,这一路来,小龙女虽无甚表示,可内心里,早将兄妹俩视
为亲人一般,所以现下坐困危局,她宁愿自己受辱,也不想让小东邪遭受半分委
屈。

  「姐姐,我若留你一人在此,往后怎还有脸去见杨大哥……」仙子甘愿舍身
报恩,换取义妹的一线生机,小东邪又何尝不重情重义?精灵古怪的少女微一琢
磨,便猜到她作何打算,当下乖乖点头也不争辩,却趁小龙女不注意,从怀中取
出一把短匕,下定决心要与她同生共死。

  「多亏那姓赵的搅扰几日,不然怎能撞见仇家之妻,以及这等极品处子,哈
哈哈哈,老衲当真是佛祖保佑!」绝色双姝就在眼前,直让玉钵心痒难耐,当即
奋张老膀,邪笑着朝她俩抓来。

  「走!」小龙女轻吐一字后,将郭襄推到右侧,随即纵身去挡,与玉钵斗在
一处。她有心替小丫头争取时间,双剑迅如闪电,连番抢攻下,逼得蒙古国师手
忙脚乱!

  可惜老喇嘛邪功未停,掌劲惊人,两人激战一阵,局面便成五五之数。同时
小小密室不比野外,还摆放着石桌石凳,多有局限,仙子施展不出精妙的身法,
难以缠斗游走,因而又过了十余招,已尽落下风。

  幸得玉钵无意痛下杀手,小龙女才暂未落败,可看她苦苦支撑的模样,想来
不久便会双剑脱手,遭贼生擒。

  「看你手持单剑,如何左右互博!」挡下一招彩笔画眉,老淫僧见仙子收招
放慢,右掌猛地变爪一拧,把小东邪给她的佩剑绞断,而后斜跨一步,左手双指
并拢,直探玉肋,欲点翻这仇人之妻。

  「老贼僧,休要猖狂!」郭襄立在一旁,隐约瞧见后,连忙娇喝一声,持匕
捅向玉钵后心。怎料蒙古国师正等她来,怪笑着身躯一横,单臂抓向皓腕,想要
把她拖将过来。

  本以为郭襄已逃进隔壁,现下见她来救自己,小龙女登时一惊,忙持玉女剑
上挑逼退强敌。玉钵撤了几步,任由两女退在一旁,且不知是有意无意,竟挡在
石门与右壁之间。

  事已至此,仙子无心责备,只轻叹一声,计较起如何能让小丫头脱身。可老
淫僧哪由她多想,立时又抢上前来,老掌一左一右,逼着两女与自己相斗。

  蒲一交手,便险些分出胜负,小龙女只存单剑,无法施展玉女素心剑法,加
之还要护着小丫头,因此越发不支;而郭襄虽有心相助,可修为层次相差太多,
勉力闪躲招架,毫不知自己已成了累赘。

  两女负隅顽抗的模样,勾得玉钵淫火蹿心,出招时只朝她俩胸前臀后,且五
指反勾,直将衣衫拽半,冠带扯落,露出两头秀发,及隐约可见的雪嫩肌肤。

  仙子与小东邪羞气非常,然而无力反抗,不多时便香肩外露,玉体隐现。如
此下更激起老喇嘛的戾气,止不住横拉反扯,想看那两具光滑的娇躯,到底是何
模样!

  郭襄毕竟是黄花闺女,沉不住气,些许肌肤裸露在外,便已无所适从!心浮
气躁下,她更是不管不顾,愤然持匕扎去,只想将这老色鬼捅个透心凉。可此举
正中玉钵圈套,蒙古国师先尽全力击退小龙女,后一掌磕在少女脖颈,将她击晕
过去!

  一乱起百乱生,在惊人的掌劲下,仙子顿觉胸前发闷,待顺平气时,见小丫
头遥遥坠地,连忙要上前抢人。老淫僧早有防备,左手架住毫无力道的玉女剑,
右手两指并拢,闪电般点在她鹰窗、商曲两穴!

  霎时间利剑脱手,小龙女僵在原地,只余一对晶眸,以及喉咙尚能动弹。玉
钵舔着老舌,先在她俏脸上捏了一把,随即将昏迷的郭襄提起,按在石桌上,猴
急的剥衣撕裤!

  「如此极品处子,定能助老衲神功大进!嘿嘿,龙仙子,待一会我玩完这小
女娃,再来招呼你!」「撕拉!」

  小东邪本就衣衫凌乱,经他一扯,短袍大开,露出里面葱绿色的短兜,以及
少女凹凸有致的身段。老喇嘛眼透淫火,直要将碍事的绸布撕开,可糙手刚伸到
颈边,猛然间止住不动。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郭襄的脖颈间,挂着一尊玉佛吊坠,质地黄润,正是
金轮法王送予她的拜师礼。玉钵一见此物,登时疑窦丛生,脑子也回过三分清明
,不禁暗道:「……这小女娃怎会有师兄的信物,莫非她已被……可原先我从未
听师兄说起,曾另收弟子……」想玉钵心邪性恶不假,却因与金轮法王自小相伴
,感情深厚,对自家师兄极为敬重,不然也不会身入中原,前来寻杨过报仇。法
王在世时,此人尚有顾忌,只能勤学苦修龙象功,可自两年多前,金轮殁于襄阳
城下,他再没了约束,这才敢修炼密宗禁法。

  时至如今,老喇嘛见了玉佛,心知郭襄应被师兄收为徒儿,算是自己的同门
师侄。可受淫煞影响,他又不愿放过这娇媚的少女,因此无比纠结,考虑该不该
下手。

  「休要碰她……且让我来……替她……」

  蒙古国师犹豫时,忽听一声婉转的冷音响起,既存悲伤困苦,又含心甘情愿
,正是小龙女所发。她侧面相向,看不清玉钵此时的举动,耳听衣服撕裂声,以
为此贼要奸污郭襄,便欲舍身图报,以保小丫头贞操不失。

  玉钵欲火蹿心,正不知该如何发泄,闻听此言,登时邪眼一喜。经方才一事
,他也记起三日未过,暂无法运功汲阴,便欲先淫辱小龙女一番,待自己过足瘾
后,再去计较如何处置郭襄。

  当下这歹毒的老喇嘛装作不耐,看着动弹不得的仙子,恶狠狠道:「哼,你
二人已是阶下之囚,老衲想玩哪个就玩哪个,为何要听你的?」「让我……做甚
么都行……只求你能放过她……」小龙女脑中已乱,哪知他的贼谋歹虑,只一心
想护住郭襄,哀羞着出言恳求。玉钵盘算以定,擒着小丫头上前,先在她神厥穴
一点,封住真气,随即一字一顿道:「好,若你敢有半分忤逆,老衲立时要了她
的性命!」说罢,老喇嘛便解开其余穴道,而后挟持着少女,退回石桌落座。因
丹田被锁,等禁锢一松,仙子登时软倒于地,还未起身便听玉钵狞笑道:「终南
仙子,速速将衣袍脱了,好让老衲一验仙体!」小龙女听后芳心苦楚,可因郭襄
落入贼手,无奈依言而行,咬着软唇解带褪衣。纤纤玉手一抽一拨,宽大的白袍
落地,一具被丝裙包裹的丰满娇躯,落入玉钵眼中。定睛看去,那外露的嫩臂如
藕,美腿修长,让人直想好生把玩几日;而在薄绸内,其上波涛汹涌,其下山峦
起伏,仿佛有蜜桃雪瓜藏在其中!

  面前的美色朦胧隐约,仍旧勾得老淫僧口干舌燥,裆中之物硬得发胀,直将
枣裟撑起。可仙子因无比耻辱,等除下宽袍后,用玉臂遮胸挡臀,立在原地再也
不动。

  如此下,玉钵越发心痒难耐,恨不得上前将她扒个精光,也好一探究竟,便
连声催促道:「怎么停了?快给我脱得一丝不挂!不然我掐死她!」说罢他老手
一伸,掐在郭襄咽喉,作势要使力。

  「不要!我……我脱……」小龙女闻言一惊,再转头一看,哪还顾得上羞耻
,连忙褪去薄裙。一霎时,旖旎春景顿生于密室,那具万中无一的雪腻肉体即便
被黑暗笼罩,依然泛彩发亮,如似稀世珍宝,彻底展现在老淫僧面前,直让他目
瞪口呆!

  只见黑瀑般的青丝下,雪颈细直,如鹅似鹿,还有数条香筋依附;再看锁骨
凸显,好似略有消瘦,可一对饱满的胸乳紧挨,更连接不堪一握蚁腰,以及隆如
山峦的丰臀,让人顿觉反差惊人!而在其下的萋萋芳草中,粉唇如翅,穴口隐约
,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散发在厅室内。

  最为销魂的是,想来是因娇躯尽落贼眼,终南仙子歪垂鸾首,晶眸紧闭,倾
城容颜上尽露忧伤,同时还透着无比羞臊。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直让人心中无比
矛盾,既想将她搂抱于怀,温柔怜惜一番,又欲将这绝色少妇按于地上,狠插猛
操一整夜,以浇灭越发旺盛的欲火!

  因邪功之故,原先玉钵首要觊觎郭襄,而小龙女身着宽大男袍,自也并未让
他多有留意。现如今,这老喇嘛见了世间无二的婀娜女体,只觉比起身旁的青涩
果实来,胜了不知几筹,禁不住淫心火热,渐渐又被魔煞影响。

  他喘着粗气,急急褪去枣袈,露出一根狰狞无比,又丑陋至极的大屌!那淫
物尺长过半尺,宽超一寸,虽未及荒唐子那般巨硕,却与迷茫子相差无几!其上
老斑点点,色差分明,而那卵袋颇大,如似肿泡一般,想来蕴藏着海量的男精!

  「过来跪下,托着你的奶子,夹住老衲的阳具!」看着那对分量惊人、挺拔
傲立的豪乳,老淫僧口中淌涎,发出今夜第一道命令。仙子迫不得已,前行几步
跪在他身前,双手托着自己饱满的胸脯,把那根腥臭老屌裹在其中。

  「龙仙子,你挤动啊,些许小事,莫非还需老衲教你?」玉钵见她如此听话
,不禁得意万分,一手佯装要掐小东邪,一手拽着她跪得近了些。小龙女被逼无
奈,鸾首避过丑陋的龟头,顺从得托胸挤奶,夹着男根乳交开来。

  肿胀的老屌经媚肉裹夹,直爽得老喇嘛倒吸一口凉气,而仇家之妻哀羞的神
情,更让他无比兴奋,心中的淫欲好似化为勾子,挠得他忘乎所以!仙子因担忧
小东邪,自不敢反抗,前托后挤着双奶,卖力的服侍老贼。

  「舒服,龙仙子先前深藏不漏,倒是极品身段,不过如此却不过瘾,且含住
老衲的阳物!」眼见一对晶眸尽含忧伤,玉钵更是欲火昂然,猛然按住小龙女鸾
首,逼她去含胸间的阳具。

  「你……唔……」这一下又快又急,真气被锁的仙子哪能反应得及,樱口朝
下,将埋在胸间的大龟头吃在嘴里。可老淫僧仍不满足,狞笑着使手狠狠一压,
直要把硬如钢铁的粗鸡巴,捅入少妇的深喉!

  「吃下去,不然我便坏了这小女娃的身子!」

  小龙女羞愤难当,本想使牙去咬,可闻听此言,只得忍辱吞屌。玉钵见状嘿
嘿淫笑,扯着仙子的青丝,胯臀卖力的耸动起来,又丑又老的淫物穿梭在乳球间
,从樱桃小嘴里带出丝丝香津!

  「唔……」遭受这等屈辱,仙子自是不愿,勉强锁紧银牙,强关贝齿。可老
淫僧手段颇多,使着肉棒左右摇摆,前闯后破,不多时便破入嫩腔内。

  「咳咳咳!」淫物腥臭无比,入喉又极为难受,小龙女不禁连连轻咳,几欲
呕吐出口。玉钵却没打算放过她,挺动的越发凶狠,使得两团大奶上下翻飞,不
断撞在老胯间,发出诱人的脆响!

  老喇嘛眼见此景,一边继续挺胯,一边用手抓住一颗乳球,将柔软之物搓圆
捏扁。仙子为保小东邪,任由他淫弄作贱,一时间晶眸含泪,神色凄凄,不多时
,玉钵腰间略感酥麻,当下拔屌而出,强忍下射精的冲动。而小龙女经这一通凌
辱,已然浑身无力,只得软坐于地,抬臂擦了擦小嘴。老喇嘛正欲火爆棚,哪容
仙子休息,拉着她按在郭襄身旁,掰成手膝撑桌,峦臀上撅的姿势。

  「且试试终南仙子的凤穴内,是否有仙泉!哈哈哈啥!」蒙古国师神色扭曲
,使手狠狠扇向峦臀,打得肉浪起伏,媚涛滚荡!随即又将脸一探,埋在深幽的
臀瓣间,老嘴连吸带咬,蹂躏起两片花瓣来。

  「……嗯……哈……」小龙女虽心中厌恶,可体质却极为敏感,只被吸上一
口,紧穴里便有花露涌出,更情不自禁轻喃出声。那娇媚的嗓音,勾魂的腔调,
更让老淫僧欲火飙升,一时糙舌疯卷,大嘴狂嗦,想将那香浓的液体搜刮干净,
直到一滴不剩!

  舔弄一阵,发觉嫩屄全然湿透,玉钵再也忍耐不住,便欲挺屌行淫。他抬起
头,将沾满口水的肉器一移,压在闭闭合合的花瓣上,阴笑道:「龙仙子,你且
说说,想让老衲操你,还是操她?」

  「……我……」小龙女被玩弄的娇喘嘘嘘,再受火热的老屌一烫,更是纤腰
绷直,雪臀颤抖。现下她已任凭玉钵发落,闻听此言,芳心哀羞苦闷,回答时声
如蚊蚋。怎料老淫僧仍不满意,挺着大屌在穴口研磨,咧嘴又道:「且把屁股再
撅高些,另外还要求老衲方可,不然干完你,我仍要动那小女娃!」看着身旁昏
迷的小东邪,终南仙子泪落粉颊,可冰晶般的眸子里,却透着温柔与坚守。等转
过鸾首时,她顺从的瓦弯腰肢,高撅丰臀,咬着银牙祈求出声。

  「求你……操我……」

  「甚么仙子,就是一个骚货!嘿嘿,老衲便如你的意!」得到想听的答案后
,玉钵志得意满,老脸露喜,随即他捏臀扶腰,先将硕长的淫物抵在穴外,猛然
间腰胯发力,将阳具一插到底!

  只听「滋!」的一声,善如菩萨般的仙子终被玷污,与恶胜妖魔的淫僧结合
在一起。随着肉体碰撞声缓慢响起,一阵阵淫邪的狂笑,与一声声哀婉撩魂的呻
吟,回荡在室内,久久不散……

haofather 2024-8-31 17:05

  第八十一章 淫僧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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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这几章出来以后,估计像女侠南疆篇时,肯定有读者会对阿四又安排
个老头当淫贼,而心生不满。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也不谈甚么剧情需不需要,只
说两点。

  第一,我是真不想创作相同场景,或者类似模式的肉戏,改改口味,省得视
觉疲劳,自己落笔时也没激情。而且原先有读者提出,黄与龙总跟小瘪三床上互
动,没有BOSS等等。

  第二,一本书,不管黄与不黄,都有精彩与低谷的阶段,可能阿四如今的状
态就处在低谷。这个没法避免,我本来就不是专业写手,只是业余爱好罢了。说
句实在话,我连大纲都懒得立,撑死也就是个框架,可能在写这段的时候,来了
灵感,就把下面的剧情给改了,随时会调整。

  阿四脾气不好,有时候发文,可能干了一两斤白的,说点甚么出格的话,请
各位多多包涵。

  *********************************

  日头西偏,酷热难耐,偏僻的小道上,左剑清满脸阴沉,闷头赶路。数步后
,婉娘默默跟随,时不时看向身前之人,狐眸尽带关切。转过一处低洼,几块麦
田露在两人眼中,而旁边的空地上,还立一户农家院落。

  「我去求些清水,咱们再赶路。」青年停在原地,捏了捏腰间干瘪的水囊,
也不转头,轻声吩咐道:「你在此等候,莫要乱跑。」

  「如此小事怎能劳烦公子,还是让奴家去吧。」听到青年开口说话,少女似
是颇为激动,快行两步,从他手中取过水囊,娇笑一声就跑向农家。

  看着婉娘拍开了门,钻入院内,左剑清神色稍缓,便望向绿油油的田埂。没
曾想刚转过头,就听一声惊恐的尖叫传来,他急忙飞奔至农家,闯进门后也被吓
了一跳!

  只见院中血迹染土,乌红凝固,三具尸首横在地上,或关节扭曲,或头骨开
裂,像是被巨力挤撞般,死状极为凄惨。而不远的正房处,木门随风摆荡,发出
吱吱呀呀的声响,即使是在白日,也让人心生悚然!

  「公子……我……」婉娘小手掩嘴,俏脸含惧,发觉左剑清进来,慌忙扑进
他怀中。迷茫青年本想推开她,可大手在半空停了许久,终覆在颤抖的玉背上,
微带一丝安慰道:「莫怕,只是几具尸体,随我去屋中看看。」

  少女听后点点头,娇羞且不舍得松开了双臂,青年随即抽出长剑,将她护在
身后,缓缓往敞着门的正房而去。两人刚到屋前,便闻到一股淫靡且腐烂的味道
,不禁都脸色一红,连忙捂住口鼻。

  「啊?公子……这……」往门内探头一看,婉娘又惊呼一声,左剑清也皱起
双眉,将长剑横在身前。顺着两人目光,却见正房里一片凌乱,污浊斑斑,液痕
片片;当中的木桌上,还倒着一具赤裸的女尸,身上或青或紫,双腿间红肿狼藉


  若只是一具被凌辱致死的女尸,两人也不会有这般反应,令他俩恐惧的是,
瞧周边散落的衣裙款式,想来这女子生前年岁不大,尚处闺中。可仔细一看,却
见她皮肤松垮,仿佛死前精气被抽光,浑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妪,而皱纹横生的
脸上,还带着万般满足的笑容!

  这蹊跷诡异的女尸,既让两人不寒而栗,又万分不解,不禁都楞在门前。静
立片刻,左剑清再无取水的心思,收剑入鞘后狐疑道:「行凶者恐不是人,咱们
速速离去,莫要多留。」婉娘同有此念,亦步亦随跟在他身后,一起奔出农院,
拣路往北急行。可青年与少女却不知,此事并非妖魔作祟,那行凶者正在五里外
的岔口,现下又起了作恶的心思。

  月朗星疏,晚风微起,崎岖曲折的山路间,马车缓缓而行。方才因小东邪心
软,放老喇嘛上车,三人便又扮成主仆的模样,兄妹俩于帘外而坐,请仙子在车
厢内休息。

  周阳操缰控向,注意力却集中在老喇嘛身上,见他不时与郭襄寒暄,眼中戒
意愈深;而车厢内,小龙女晶眸微凝,更持剑在手,似也对这番僧心怀警惕。

  要说老喇嘛眉目和蔼,一举一动颇为守礼,可不知怎地,荒唐青年与仙子却
尽皆生疑。周阳是先入为主,本就对这拦路的秃驴不满,再瞧他看向亲妹的眼神
,越发觉得不太对劲;小龙女则因那番僧说话间,几无吐纳呼吸,暗感此人内力
雄浑,前所未见,猜不出他求坐马车,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图谋。

  「若非遇见贵主仆三人,老衲恐要困顿一夜。」老喇嘛盘腿而坐,连连称谢
,郭襄举着火把一笑,好奇道:「大师方才说初来中原,可汉话倒说得极好。」

  「出家人需普渡众生,因此修行之余,老衲多曾学练。」老喇嘛眼角一扫,
看到小东邪微露出的雪颈,更是莫名热切,又问道:「听口音,贵主仆不似本地
人士,不知来此作甚?」

  「我俩陪我家公子来此游玩,领略秦陇风光,大师此来汉地所为何事?」虽
觉此人面善,小东邪倒没漏底,不顾荒唐子一脸烦闷,指了指他与自己。

  老喇嘛点点头,微微一笑,答道:「老衲此番前来,有心与汉地高僧讲经辩
佛,同时也要寻一故交,了却凡念。」

  说到此,他顿了顿,又询问道:「贵主仆三人皆气度不凡,想来出自名门世
家,不知要前往何处?若是顺路,老衲与你们结伴同行可好?」

  「我们要去……」

  「老番僧恁地话多,我们去哪关你甚事!」

  郭襄刚欲回答,却被周阳不耐的打断,想要责怪时,又听他喝道:「想你个
出家人,怎地如此啰里吧嗦,盘根问底,也不知心怀何意!」

  「唵嘛呢叭咪吽,识由缘生,领得诸法,还请施主莫动肝火,老衲只觉与你
们有缘,因此多问几句。」

  老喇嘛如似笑脸菩萨般,丝毫不着恼,反而双手合十一礼,诚恳道:「若是
几位施主眼烦老衲,一会遇见落脚处,我走人就是。」

  「兄长,怎地如此无礼,此人想来应是个得道高僧。」眼见老喇嘛闭目入定
,再不多言,小东邪心生歉疚,不禁悄悄责怪。碍眼的秃驴在旁,荒唐子也不便
对妹妹多话,闷哼一声,继续扬鞭赶路。

  随后,三人静坐车前,只余车轮碾地,马鞭抽击,以及火把随风作响。周阳
顾不得颠簸,把驽马驾得飞快,看那模样,似是急于撵老喇嘛离去。不过运气不
佳,一连赶了二十余里,直到几近三更,也没遇见一处村镇人家。

  夜黑路崎,保险起见,荒唐子只得寻了个林前背风处,将马车停下。他也不
理那番僧,招呼妹妹与仙子下车舒缓筋骨,又在周边弄了些嫩草喂马,便想生堆
火,好烧些热水供她俩梳洗解乏。

  不想老喇嘛倒有眼力见,自去林边捡柴拾木,周阳见状乐得清闲,铺开买来
得毯垫,请小龙女与郭襄安坐。现下虽是盛夏,晚间山内仍有寒气,篝火一燃,
几人便围着取暖。

  赶路许久,已到肚饿之时,周阳取出清水干粮交与两女,又在郭襄的瞪视下
,不情不愿的分给那秃驴一些。仙子倒好,对饮食无甚挑剔,喇嘛也似苦行僧般
,吃喝不停;而兄妹俩皆是无肉不欢的性子,啃着粗劣的大饼,只觉难以下咽,
禁不住对视一眼。

  荒唐子见妹妹眼含期盼,知她何意,笑了笑起身,想去猎几只野味烧烤。可
又怕自己走后,两女与老喇嘛独处,吃这死秃驴哄骗,一时左右为难。哪知仙子
似是清楚他所想,倚过鸾首,悄声道:「去吧,有我在。」

  周阳闻言一喜,知小龙女也对老喇嘛生出戒备,当即放下心来,提刀去林中
寻找猎物。不多时,打了两只雉鸡,放血拔毛后,便急急往回赶。

  待到篝火边,见三人俱在,亦如先前,荒唐子总算松了口气;可看那老秃驴
与妹妹坐在一起,聊在一处,而仙子无奈的盯着自己,又暗暗生烦。

  当下他装作得意,拎着两只猎物,嬉皮笑脸道:「兄弟,野味来喽!快来搭
把手收拾干净,赶紧烤了,一只就够公子吃了,咱俩也能分上一只。」

  郭襄转头看去,见他满载而归,当下也忘了与老喇嘛聊天,欢呼着奔过来接
下雉鸡。

  小龙女则与周阳对视一眼,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勉强装出公子哥的架势,手
里把玩着玉女剑。

  而那番僧也不生疑,微笑着看向青年,关切道:「小施主回来了,快坐下休
息一番,烤烤火去寒。」

  「既是老和尚相邀,我就不客气了,正好与你聊上一阵。」周阳顺势而为,
一屁股坐在妹妹起身处,把老喇嘛隔在边缘,问起藏地风俗来。

  怎料这番僧颇为耐心,一一解答,不时还夹着几句佛语,搞得他晕头转向,
不懂其意。

  「嘻嘻,娘亲曾教我如何炙烤,今夜我便露上一手,好让兄长与……公子一
饱口福。」另一边,郭襄用水洗涤完野味,取出在商洛买得调料涂抹,又拣了两
个干净树枝穿起,这才架在火上。

  夜灿星河,群山寂静,一阵阵搅人烦躁的夏季虫鸣,也难得停歇片刻。噼啪
作响的篝火旁,小东邪神情专注,将野味翻来覆去,使得香气渐渐四溢。话不投
机半句多,荒唐子眼见肥鸡流油,一时拇指大动,再不搭理身旁之人;而老喇嘛
趁此机会,眼珠一转,扫过两女,最后留在青衣小厮身上。

  终南仙子则秀眉微拧,晶眸略呆,只觉隐约间,某情某景映在眼帘。似是多
年以前,她与杨过怀抱婴孩,雪夜急行,到了一处猎户家中,自家夫君也曾射鹿
炙烤,而那个婴孩,就是眼前的小丫头……

  思绪倾泻,回忆难止,她想着想着,猛然又有一事浮现心头。在月余前,一
间木屋内,某个青年同样炙烤雉鸡,对敌装腔,而自己当时……下体被塞了一块
玉佩……

  念及此,仙子既不敢再追思,又想知自己与青年发生了何事,整个人神游天
外。直到小东邪撕了一条鸡腿,跑来塞在她手里,一烫之下,这才回过神来。

  「公子,尝尝我的手艺。」

  小龙女虽喜素食,却也不忌讳荤腥,不然在绝情谷底,也不会烹出一盆银鱼
予杨过吃。只因沉浸在回忆中,她咬下一口如似嚼蜡,可见郭襄满含期待,轻声
夸赞道:「好吃,襄儿倒是好手艺。」

  小丫头喜不自胜,忙将烤鸡交在她手中,又转头看向老喇嘛,询问道:「大
师,不知可吃荤腥?」

  那番僧笑着谢绝,摇头道:「几位施主请便,老衲苦修半生,向来茹素。」

  小东邪再不相让,凑到兄长身边,不顾烫手,扯着鸡肉胡吃起来。荒唐子宠
溺她,也不争抢,将鸡翅鸡腿留与妹妹,自己啃着鸡头鸡屁股。

  仙子本就食不知味,瞧见了后,把缺了条腿的烤鸡递过去,惹得青年满脸感
激。

  不消片刻,两只烤鸡就变作满地骨头,等几人吃饱,疲倦也渐渐袭来。周阳
因扮作护卫,自领守夜之责,先请小龙女去车厢歇息,又在前座铺了些毯褥,供
郭襄入眠。安顿好两女,他返回篝火边,假意与番僧闲聊,实则监视这来历不明
之人。

  老喇嘛不以为意,尽说起晦涩难懂的佛理,好似催眠般,让人渐生困意。荒
唐子本就劳累,耳听拗口之言,不到一炷香,眼皮就上下打架。等那番僧念起大
藏经时,他终于支持不住,身子一歪,倒在绒毯上呼呼大睡。

  「……王有如是子,二足人中尊,处世转法轮,道成无懈怠。」听周阳鼾声
作响,老喇嘛停嘴不念,转头看向侧卧前座的郭襄,慈目也变作淫眼。

  不过他却并未起身,扫了一眼车厢,才无声笑道:「知你未睡,不过老衲可
不怕你,若非昨日已运功一次,不然今夜……嘿嘿……」

  「可惜这少妇虽然娇艳,却非处子,不然集两人之效,魔功必能圆满。」

  他往篝火里添了些木柴,看着火势复旺,又喃喃道:「不过还是一起掳走为
好,想那女娃儿未经人事,承不得几度云雨,若到时无处发泄……」

  这番僧正是丹巴杰的师傅,金轮法王的师弟,现今的蒙古国师,吐蕃密宗的
掌门玉钵。他此番携弟子身入汉地,既想弘扬藏传佛教,广纳信徒,又欲替师兄
报仇,击杀神雕大侠,立威于中原武林。

  与尚存道义的金轮法王不同,此人行事不择手段,因龙象波若功练至十一层
,再无突破,转而练起了邪法,以求武道能更进一步。那邪法乃是密宗禁术,名
为欲魔反元经,需破处子之身,用阳具汲取纯阴精血,融补真气。

  自玉钵修炼欲魔反元经,进境飞速,一日千里,再无往常的阻滞。不过邪法
并非正道,总有弊端,一是会扰心乱智,使得人渐被欲望支配,沉迷交合时的无
上快感;二来每次功毕都需休息三日,直到化血为气,才能继续行汲阴之术,不
然轻则内力失调,坠入魔境,重则暴毙身亡。

  如此一来自相矛盾,越往后练,越生冲突,修炼者往往会忍耐不住,未等融
合阴血,就再度与女子交合。是以,这欲魔反元经虽增功极快,却无一人能炼成
,而玉钵内力深厚,又精通佛法,倒暂时能抑制淫念。

  这淫僧自入中原以来,毁了无数女子的贞操,且练完后皆抛尸荒野,端的是
令人发指!先前遇见周阳驾车,他并无歹意,想趁此机会躲入车厢,摆脱某个纠
缠不休之人。

  可发现小龙女与郭襄后,老喇嘛哪看不出她俩男扮女装,瞄了郭襄一眼,立
时色心大动。不过他今日已运功一次,现下只得作罢,未融汇吸汲的阴血前,暂
不会对两女下手。

  「那姓赵的也不知去了何处,倒是让人心烦。」玉钵盘膝而坐,手捏法印,
看了看黑夜中的来途,暗忖道:「这三人应出自武林正派,若让姓赵的撞见,定
会坏了老衲的好事,我先护着她们西行,等三日后到了终南山下,再慢慢享用不
迟……」随即,他闭上双眼,运转邪法,吸收起采得的阴血。

  冥冥中似有定数,两任蒙古国师出自同门,也皆对小东邪暗生觊觎,只不过
一个是爱其资质,喜她心肠良善,一个是馋其肉体,欲用邪法奸淫,稍一对比高
下立判。可叹玉钵喇嘛怎能想到,自己师兄已收郭襄为关门弟子,更因为此落得
身死,如今换做他,会不会像金轮法王结局相同?

  月落日升,天色渐明,徐徐凉风微起,吹灭了燃烧殆尽的篝火。绒毯上,周
阳嘴中淌涎,鼾声嘹亮,正在梦里与美妇颠鸾倒凤。方到紧要处,却被人一把拍
醒,他揉了揉睡眼,发觉自家妹子俏瞪着自己。

  「兄长,你不是守夜么?怎地睡得比我还沉!」小丫头见他那模样,不禁心
中窝火,连声怪罪道:「幸亏有大师在,不然走了水,只怕你都一无所知。」

  「都怪那老和尚昨夜乱读佛经,我这才……」荒唐子转过头,见老喇嘛笑眯
眯立在一旁,连忙想辩解出声。可小东邪哪里会听,请那番僧上车后,又连连催
促道:「兄长,赶紧收拾妥当,今日罚你赶车,大师你休息休息。」

  「呃,好……」周阳暗自憋气,应了一句,刚想去卷捆绒毯,就见小龙女过
来帮忙。他哪里肯让仙子屈尊,止不住开口劝阻,却听柔音入耳,登时越发尴尬
起来。

  「我盯了他一夜,并无异状。」

  「都怪我,劳龙姐姐无法歇息……」闻听此言,荒唐子心生愧意,一边收拾
绒毯包裹,一边低声致歉。

  仙子示意无妨,将麻绳递给他,又道:「那人修为高深,恐我也不是对手,
你且小心些,莫再招惹他了。」

  「哦?姐姐竟敌不过那秃驴?」周阳心中大惊,连忙相询,见小龙女微点螓
首,一时也慌了神。

  他苦思片刻,忽然灵光一现,悄声道:「这番僧曾说要寻一故交,因此西行
,那咱们便找处村镇歇上几日,然后改路向北,想来便能甩开他了,龙姐姐,你
看如何?」

  「嗯,就依你所言。」仙子也觉此计不错,当下点头答应,等他收拾整理完
,一同返回车上。小东邪聊得兴起,浑然不知两人的商议,瞧见兄长回来,悄悄
扮了个鬼脸。老喇嘛则笑了笑,双手合十,让过玉面公子进入车厢,再不多言。

  既有对策,周阳一时心情转好,装模作样的朝玉钵道了声谢,随后甩鞭赶车
而去。一路无话,几人饥餐渴饮,直到申时,终于进入柞水境内。此地南麓秦岭
,山峦起伏,沟堑纵横,再往北百余里便是终南山。

  翻过一座丘陵,荒唐子见驽马急喘,欲停下休息片刻,忽闻前方隐约传来一
阵喧哗。小东邪也同样听得,心奇之下,连连求他继续行驶;老喇嘛睁开眼,本
想劝阻,可不知为何没有开口。

  架不住自家妹妹催促,周阳无奈驾车而去,等驶过一处密林,瞧清发生了何
事后,顿时暗叫不妙。

  只见前方乱糟糟一团,数十个身着奇装之人手持兵刃,呼喝怒骂,正拦住一
队旅者,似乎不放他们通行。地上还躺着几个汉子,应是遭这帮人围殴,也不知
是晕将过去,还是已然身死;而那队旅者当中,老少妇孺皆有,直被吓得或哭或
求,却无人敢将儿子或丈夫扶起。

  「滚滚滚,此处封路十天,不许北上!」

  「娘的,你等若再不走,小心老子捅你个透心凉!」

  「把钱财交出,不然大爷便将这几个汉子的腿打断!」

  「那车上的小子,莫走莫走,且将车马留下!」

  发觉是魔教喽啰,荒唐子暗叫晦气,忙招呼妹妹进入车厢,就想调头另寻他
路。怎料那帮人却有眼尖的,一个头领模样的道士呼喝一声,带着十余个手下围
了上来,把马车逼在当中。

  「娘的,怎地还有个老秃驴,赶紧下车滚蛋!」那道士来到车边,看了看两
人,高声叫嚣一句,就比划着长剑赶人。

  周阳听他说完,脑中猛然涌出一股坏水,跳下来指着玉钵,可怜巴巴道:「
几位大哥,我滚我滚,不过这位佛爷可是蒙古贵人,万万不能得罪。」

  「你这厮鸟倒是识相,甚么蒙古贵人,那老秃驴,且给我下来!」道士哪里
会听,一脚踢开荒唐子,又转过身,伸手就去扯睁开双眼的老喇嘛。怎料使力间
,番僧纹丝不动,而他像是扯着万斤石像,险些闪伤了腰。

  「娘的,老秃驴使得甚么妖法,且吃道爷一剑……哎呦!」那道士貌似一向
狂妄,见拽玉钵不动,刚要使剑刺他,就被踢得倒飞出去。

  蒙古国师站起身,莫名看了一眼周阳,不知是笑是怒道:「小施主倒是心坏
,嫁祸于我这无辜之人,也罢,既有鼠辈作孽,老衲也当遵从佛法,除恶还善!
」话音未落,老喇嘛腾空而起,迎向冲来的魔教喽啰,顷刻混战在一起。

  荒唐子见良机难得,又跳上前座,顾不得探头出来的两女,驾车往回驶去。

  「兄长,快快停车,我们援手大师!」眼见玉钵陷入重围,郭襄不知哥哥为
何如此,当即想跳出车外。

  周阳听后心急,一边扬鞭甩马,一边轻斥道:「襄儿,莫要任性!龙姐姐说
那老和尚修为极高,跟着咱们不知有何企图,当要甩开他为妙!」

  闻言后,小东邪仍旧不信,仙子跟着劝了几句,这才让她安生下来。三人驾
车沿着官道返回,行了一阵,马儿有些跑不动了,荒唐子在山脚处停下,招呼她
俩下车步行。

  「嘿嘿,三位施主好生仗义,竟弃我而去!」

  不想未等两女钻出车厢,就从旁边林中响起一声讪笑,声音虽轻,却震得树
枝乱摇,落叶无数。随即周阳就见一人缓步而出,慢慢绕过矮丛,径直走到马车
边,正是老喇嘛玉钵!

  荒唐子心中大骇,想不通这番僧被数十人围攻,竟还能跟将上来,一时呆若
木鸡。老喇嘛浊眼半咪,邪眉微挑,全无先前慈悲模样,连声淫笑道:「唉,本
想留小施主多活一日,怎料你却百般寻死,怨不得老衲没有菩萨心肠。不过你且
放心,那小女娃与少妇尚有用处,嘿嘿,老衲自会好生相待,暂不会随你而去!
」尚未说完,玉钵就蹬地而起,如同展翅的怪鸟般,朝傻愣的青年扑来。周阳哪
里反应得及,手还没握上刀柄,就被他抢近身边,举掌印向天灵盖。危急关头,
蓦地寒光一闪,一柄长剑挑开布帘,急急朝老喇嘛手腕刺去。

  蒙古国师巍然不惧,竟使肉掌荡开长剑,还用五指搭去,想要折断这锋利之
物。可随他一动,剑招也瞬间一变,改刺为撩,削向探来的老手。玉钵见状,眼
中精芒一闪即逝,先退开几步,随即看向车内,惊奇道:「这等剑法……莫非你
是古墓中人?」

  话音未落,就见终南仙子手持双剑,飞身而出,与老喇嘛对峙林前。她站定
后玉面含霜,白袍飘荡,如神仙般风姿俊逸,让人为之折服。

  「也罢,等擒下你,老衲再细细拷问!」看女扮男装的少妇不答话,玉钵神
色阴沉,暗暗催动真气,双掌夹着破空之音攻来。小龙女见来势凶猛,香拧纤腰
闪过,后辍起双剑,与他斗在一处。

  掌风四起,剑光闪烁,两人甫一交手,便激起尘土飞扬!不比徒儿愚笨,老
淫僧临战无数,发觉少妇轻功极好,便掌蕴气劲,等她攻来时才出招相迎,直要
用真气对撞。终南仙子知此人内力雄浑,强上自己不止一筹,哪敢硬接,几招过
后就难受不已。

  见尽处下风,小龙女秀眉一皱,猛然左右同刺,用双手互博术,使出玉女素
心剑法对敌。招式一改后,她身法与双剑又快上数倍,顿时场中仙姿如影,残而
不齐。

  「好好好!这便是互博术吧,当真是世间奇功!」玉钵原先也曾有所耳闻,
现下见她左右皆能使出剑招,虽被抢攻得手忙脚乱,却也高声赞叹。当下他运转
邪法,又提起三分内力,整个人竟缩了些许,怪叫着迎剑而去。

  见老喇嘛眼中满布血丝,身骇形怖,如似地狱中的恶鬼,一旁观战的兄妹直
吓了一跳。小东邪听玉钵之前所言,已对他再无好感,只在一旁替仙子担忧;而
荒唐子更是骂个不停,想分散这秃驴的注意,让他不能专心对敌。

  仙子缠斗游走,淫僧提气追击,两人皆全神贯注,战局无比焦灼。不过玉钵
内力极深,自不怕损耗,双掌劲道越发惊人,呼啸时势若惊雷!而小龙女以快打
慢,三十余招过后,渐渐体力不支,一时间险象环生!

  眼瞅她又落入下风,且招式散乱,周阳与郭襄各生焦急,登时都想冲上来援
手!不想就在此时,忽听一阵狂笑响起,两人转头看去,见一位青袍大汉不知何
时来到近前。

  「玉钵国师,你把我教众屠戮一空,还在此处欺负三个小辈,来来来,且让
赵某再领教一下龙象神功!」话音未落,那人纵身一跳加入战局,架下拍至小龙
女后心的老掌,将仙子推出圈外,随即与玉钵交起手来。老喇嘛神色一僵,虽接
连出招与他相斗,嘴上却道:「赵檀越,你我来日再战不迟,这女子是……」

  「休要多言,我九转玄冥法已然大成,这次当要与你分个高下!」青袍大汉
不管不顾,一对碗口大的拳头接连轰击,又见周阳两人迎向小龙女,一边打一边
叫道:「你们三个,趁着老子心情好赶紧滚蛋,不然一会败了老和尚,定要拿尔
等试拳!」见仙子无甚大碍,兄妹俩略微安心,耳听此言,忙取了包裹弃车而去
。玉钵见状心急,可大汉武艺惊人,让他只能专心对敌,无暇顾及。眼睁睁看着
三人逃离,老喇嘛淫眼一怒,催功发力,嘴上也骂道:「赵无哀!你既然想死,
老衲便成全你!」

  第八十二章 一触即发

  荒唐子背挂包裹,与小东邪一起搀着仙子飞奔,途经先前魔教喽啰的设卡处
,眼见死尸横陈,黄土染血,更是心惊不已。三人也不敢再顺大道而行,专拣山
涧小路,一连跑出去十余里,这才停下歇息。

  「姐姐可好?没受甚么伤吧?」发觉小龙女站立不稳,郭襄万分自责,忙扶
着她落坐一块平石,而后哽咽道:「都怪襄儿瞎了眼,竟以为那老番僧心怀良善
,害得姐姐与兄长……」「襄儿勿需如此,我有些脱力,歇上一阵便缓过来了。


  周阳心疼妹子还来不及,哪会怪罪,听后咧嘴一笑,喘着粗气连连摆手。而
小龙女见她眼中水光闪烁,几欲哭将出口,勉强安慰了一句,随即陷入沉思中。

  先前搏命之际连连遇险,虽有力尽之故,更多是因她又记起了一些事,一时
分神以至于此。否则老喇嘛即便修为深厚,已达五绝水准,也断不会让她如此狼
狈,未到三四十招就败下阵来。

  「我竟与清儿有过……难怪总是牵挂他……」记起在某处农舍内,被青年肆
享用香臀菊蕊,仙子不禁玉面发烫,心中也暗暗好奇,后来自己与他会不会越过
师徒禁忌……连那事都……

  残忆如新,几番亲热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既让小龙女情难自控,又暗感对
不住丈夫,整个人不由得沉浸其中,俏脸时而凝重,时而满布红潮,却没发觉周
阳正盯着自己。

  「龙姐姐,莫怪我多话,开始你尚能与那老秃驴斗个平手,怎地突然间就不
是对手了。」荒唐子倒无他意,只是对先前一战不解,又见她神色变换,便出言
相询。一旁的小东邪听了,也是心奇,跟着问道:「是啊姐姐,莫非……你又记
起一些事?」

  「嗯,我又记起了一些……」仙子顷刻从思绪脱离,虽愈加羞臊,却没隐瞒
之意,轻轻点了点鸾首。兄妹俩听后,也都替她欢喜,就再没多问,或坐或蹲在
原地休息。

  「不想老秃驴竟是鞑子国师,还认得龙姐姐的剑法,倒不知咱们的身份是否
被……」歇了一阵,周阳将水囊递予两女,也拿一个咕嘟嘟牛饮片刻,满是后怕
道:「亏得那大汉突然冒出,否则咱三个恐要折在山前,不过听此人说甚么教众
,想来也是魔教中人,且由得他俩狗咬狗。」「兄长所言极是,可魔教既与鞑子
结盟,老秃……和尚与那大汉比斗过后,说不得会联手。」郭襄出声附和,也说
出自己的看法,随即又道:「此间离终南山百余里,疾行一昼夜就能抵达,咱们
到时躲入古墓,看他俩如何去寻。」「姐姐,你觉得如何?用不用再歇息一阵。
」兄妹俩说完后,一起出声相询,小龙女闻言慌忙点头,心中却在顾忌另一件事
。方才记忆有所恢复,她又想起左剑清北上报信一事,唯恐徒儿打扰到夫君闭关
,而且不知为何,总觉两人见面不妥。

  「也不知清儿此时身在何处,是否已到终南山,他与过儿……哎……」仙子
纠结一阵,当即站起身来,催促道:「走吧,咱们莫要耽搁,速速赶路。」

  兄妹俩见她略带急色,虽有所不解,却也并未多问,当下略作休整后往北疾
行。不过三人却没想到,小东邪方才一语成谶,十余里外激斗的喇嘛与大汉,现
下不光分出了胜负,也有了恶恶联手之念。

  回到山脚前,却见密林似受妖魔摧残般,根根树木断折,片片杂草露黄,当
真是一片狼藉之景。现下酣战已止,两人已跳出圈外对峙,看玉钵惊怒交加,而
赵无哀略有自得,想来应是魔教右使占了些便宜。

  「玉钵国师,我这九转玄冥法如何?哈哈哈!」青袍大汉狂笑出口,浑不顾
老喇嘛脸色越来越差,又自傲道:「北上之后,你我也交手无数,这次总算是赵
某胜了一招!」「赵檀越神功惊人,老衲自是佩服。」蒙古国师气得眉抖嘴颤,
全无往日得道高僧的模样,如似怨鬼托生一般,阴沉低语道:「自我入中原以来
,也曾听闻左右光明使武艺卓绝,才智出众,不过依老衲所观,你却不如向左使
多矣。」「玉钵,你莫使激将法,不然惹得赵某兴起,就在此地与你同归于尽!
」魔教右使闻言一怒,抬臂一指老喇嘛,骂道:「你这番僧人前道貌岸然,暗地
里却修炼邪法,祸害了多少汉家女子,这一路来,莫以为赵某不知你做的龌龊事
!」「哼,比起邪法,老衲尚逊东方教主一筹,再者这北地尽是我汗国之土,老
衲如何行事,又与你何干?」玉钵一边阴笑,一边反驳出口,随即用老眼撇了撇
大汉,讥讽道:「莫非赵檀越心怀家国,打算脱离神教,重归南宋皇族不成?」

  「你!你这老厮鸟……」赵无哀本欲发作,可不知为何,竟堪堪忍将下来,
咬着牙道:「老和尚倒是好算计,也罢,赵某不作口舌之争,不过往后你去哪,
我便跟到哪,也好欣赏下国师这般垂暮之人,在运转邪法时,究竟有无雄风重振
之能。」「赵右使,老衲此番北上只为报师兄之仇,如此一来,也能替你教除一
大敌,你又何苦相逼?」玉钵顿觉万分头疼,有心毙了面前之人,却因方才一战
消了此念,便话锋一转道:「知不知你放走的三人中,那位乔装的少妇乃是谁?


  「国师有话就说,莫藏着掖着。」闻听此言,魔教右使略有不解,皱着眉头
相询。这几日来,他因落尽下风,极为不快,方才自持功法大成,迫切想与玉钵
分个高下,并未留意先前的三人,只当是哪门哪派的弟子,被这老淫僧盯上,是
以才叫她们滚蛋。

  「那女子既会左右互搏术,又会古墓剑法,你觉得是何谁?」玉钵嘿嘿一笑
,不紧不慢的答复,怎料赵无哀若无其事,还嬉笑道:「无非就是终南仙子罢了
,怎么?莫非遇见绝代佳人,玉钵国师动了凡心不成?」「赵右使,明人不说暗
话,此番贵教大张旗鼓,到处设卡拦人,想来也是要对姓杨的动手。」蒙古国师
虽眼皮一跳,却脸露坦然,诚恳道:「我师兄曾言,那古墓错综复杂,常人难寻
入口,且入内更难出逃,贵教既与老衲并无冲突,不如合作一番,擒下此女逼问
清楚,不知意下如何?」说完,他又笑了笑,有恃无恐道:「如若右使不愿,老
衲便着人调兵前来,也坏了你们的事。」青袍大汉听后沉默不语,似是在心中盘
算,直到老喇嘛等得不耐,他才慢慢道:「好啊,你我互为盟友,本就要同舟共
济,不过赵某却是心奇,相传神雕侠侣伉俪情深,若那位仙子宁死不答,国师可
有高招?」「这个不劳赵右使操心,老衲自有办法,待她与那小女娃欲仙欲死时
,又如何不愿说,嘿嘿……」听此一问,玉钵脸露淫邪,如老鸦阔噪般狞笑连连
,直震得落叶四散。一旁的赵无哀眼现厉色,却装作欣喜,假意陪着干笑几声,
也不知在算计何事。随即,两个各怀鬼胎之人,暗中提防着彼此,急急朝北而追
……

  月上枝头,盈而不缺,淡薄的光芒洒落,耀清了八百里秦川。一处谷口,兄
妹俩与仙子正在休息,殊不知老淫僧阴魂不散,竟还拉了个同样厉害的帮手。在
三人身边,散着数具尸体,瞧那模样,像是刚刚厮杀过一场。

  「如此偏僻之处,竟也有魔教喽啰设卡,真不知这些鼠辈图谋何事。」荒唐
子怕走后尸首被发现,没歇一阵,便起身寻了个散落兵刃,开始挖坑掩埋。小东
邪见状,也过来帮手,一边挖一边道:「兄长倒是聪明,如此遮掩,即便等魔教
刨出来,咱们也到终南山下了。」「唉,我倒不担心这事,妹子,你且过来。」
周阳一扯自家妹妹,指了指一旁发呆的人儿,压低声音道:「自昨夜起,龙姐姐
就有些魂不守舍,今日更险些败在那老秃驴手上,你说她这是怎么了?」

  「姐姐得的是失魂症,若魂能守舍,岂不是病好了?」郭襄顺着他所指,见
小龙女晶眸藏忧,玉脸含愁,也觉不大对劲,便悄声道:「外公说此病极为奇怪
,兄长莫急,回头我问问她就是……」兄妹俩嘀咕之际,小龙女因记忆有所恢复
,芳心无比迷茫,一时痴了神。早在襄阳,她便因自己本应对丈夫忠贞不二,可
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时,再生思恋不解;而现下更让她惊慌的是,若要在两者
中做出取舍,竟隐隐觉得同样重要,往后都不愿舍弃……

  「唉……清儿……莫非我当真已与你……」

  看着满盈的明月,仙子忧思万千,小嘴无声呢喃,好似想让天边的银台作答
,一解心中困惑。

  「龙姐姐,你还好吧?莫非是临近终南山,又触景生情?」小东邪挖好坑后
,担心不下,放哥哥一人忙活,来到近前询问。仙子闻言轻摇鸾首,看了看她,
忍不住问道:「襄儿,你可与我那徒儿相熟?不知怎地……现下总能想起他……


  「姐姐倒问对了人,剑清师弟五岁时便来襄阳学艺,他为人老实,不似我兄
长那般莽撞,却也同样是个热心肠。」郭襄一愣,当下滔滔不绝,把往事尽皆告
知,而后又道:「剑清师弟奉我娘亲之命,留信与杨大哥告知姐姐生病一事,此
时想也到终南山了,说不得咱们北上还能碰见哩。」「嗯,如此最好……到时可
要好好问问他……」小龙女闻言更愁,略微发愣时,轻吐出前半句,后半句却在
心中作响。小丫头见她如此,也不敢再劝,乖乖陪在一旁,等待哥哥忙活完。

  过不多时,周阳便将尸体掩埋好,踏平凸土,来与两女汇合。趁小龙女分神
,他偷偷用眼神询问郭襄,不想换来一记白眼,只得苦笑着背起包裹。

  三人唯恐行踪暴漏,当下也不敢再耽搁,便赶着夜路北上,想尽快到达终南
山。许是运气转好,或是走岔了路,沿途一直无事,并未再遇魔教喽啰设卡,也
不见那老淫僧追来。

  披星戴月,追日逐云,直到第二天午后,疲惫的三人终于到达目的地。眺望
远方,却见层峦叠嶂,峻拔秀丽,山间嵯峨黛青,峰顶积雪浮云,宛若淡墨勾勒
的凡间圣地。

  仙子眼观熟悉之景,晶眸微湿,芳心迫不及待,直欲尽快返回夫君身旁。而
兄妹俩第一次见如此壮丽的山河(郭襄婴儿时没印象),更是心荡神摇,皆暗叹
不虚此行,尤其是小东邪,打算游玩数日以探全境,再尽兴而归。

  「龙姐姐,赶路许久,咱们也都累了,不如在山脚下寻个地方歇息一晚,等
明晨再上山?」

  周阳最先回过神,眼下终南山近在咫尺,他绷紧的神经一松,顿觉浑身酸软
,恐爬山时支持不住,便出言建议。小龙女微微一愣,转头见兄妹俩皆露疲态,
也知不应急于一时,当下轻声答应。

  三人提着精神往山下进发,行了二三里,路过几处荒废的村落,禁不住各自
生疑。小东邪想问仙子时,猛然记起她得失魂症,只好与荒唐子一边踱步,一边
好奇顾盼。

  原来全真教尚在时,因香火旺盛,往来旅者众多,倒也富足了周边百姓。不
过自十多年前鞑子围山,全真六子各奔东西,观宇一倒,附近村镇也渐渐调零,
直到如今,几无人丁在此安居。

  过不多时,三人到了山脚下,在一处只有几户人家的村落旁,终于撞见一家
尚在经营、破破烂烂的小客栈。兄妹俩雀跃万分,连忙拥着仙子一同入内,却没
注意此间的一举一动,尽落入他人眼中。

  「是我花了眼?怎地师傅她竟来得如此快……莫非……」

  相离不远的村中院落,左剑清立在矮墙后,惊疑的看着客栈门前,轻声喃喃
出口。而他身后,婉娘闻言半咪狐眸,不禁也踮起脚,探头朝那边望去。另一旁
,两个汉子则低眉顺眼,颇为恭敬,且脚下还踩着一人。

  那人应是挨了一顿胖揍,满脸是血,嘴塞布条,浑身被绳索绑捆,如同待宰
的肉猪般胡乱扭动,且不断发出咿咿呀呀的痛哼。再仔细看,这人一对蛇眼既露
阴毒,又透着无比的绝望,正是浑天狗刘三日。

  「当要赶在他们之前,不然迟则生变。」迷茫子痴望了一阵,随即转过头来
,慌张得问道:「事到如今,你也该跟我说说,干娘究竟让我如何去害那人。」

  耳听此话,少女顿时脸带愁容,先挥挥小手,吩咐那两个汉子退下,而后犹
犹豫豫来到近前。盯着青年急乱的俊脸,她欲言又止,过了片刻,才在他耳边低
语起来。

  「好毒的计!她倒真是蛇蝎心肠!我……」待婉娘说完,左剑清双眼一瞪,
满脸不可置信,又见她楚楚可怜的神情,咬着牙道:「那我岂不是杀不成这淫贼
,还要委屈你跟他……你竟心甘情愿不成?」

  「姨……她老人家怕你暴漏,是以才想出了此计,等明日那人身死,公子随
时可毙了此贼。」少女眼中水光闪烁,却强装出笑颜来,柔声解释道:「我既是
公子的人,甘愿为您赴汤蹈火,况且浅尝辄止而已,若这贼子控制不住药效,想
要使强,奴家也有脱身之法……只是……还望公子莫因此事嫌恶婉娘……」「好
……既如此,就依干娘之计行事,往后,我必不负你。」左剑清既感动又震惊,
呐呐了半晌,才狠下心来。婉娘听他所作的承诺,顾不得眸中含泪,立时笑靥如
花,又问道:「多谢公子……那咱们何时启程?」

  「等到四更十分,今夜过后,师傅想来定会伤心至极,我……在此多陪她一
阵……也能好过些……」迷茫子摆手示意,不自觉又望向白色倩影消失处,眼中
流露出柔情蜜意,仿佛期待着她重新出现,同时又透着一股决绝狠辣,如似在向
世间宣誓,将来这仙姿神韵之女的归属。

  一旁的少女瞧见青年的模样,神色微微一黯,无声叹了口气,也不知是怨是
嫉。静了片刻,她看向地上的浑天狗,询问道:「公子,还要惩处此人么?如若
没了兴趣,我便对他下药了。」「现下天色还早,当要再揍这贼子一顿,方才解
气。」左剑清转过头,盯着地上乱扭的刘三日,俊脸突显狰狞,如似变了个人般
。他缓步来到近前,扯掉布团后,拽起浑天狗耸拉的头,冷声道:「狗贼,在船
上你是怎么说的?当时可曾想到今日?」

  「爷爷饶命,饶命啊!当时各为其主,小人哪知您也是神教中人,不然给我
几个胆子也……唔!?」刘三日吓得心惊肉跳,求到一半被拳头直杵小腹,登时
连咳带呕,险些吐出胃液。左剑清活动下手腕,跟着又是一拳,神情略显扭曲道
:「莫怕,我答应过师傅,等到来日,当要在她面前杀你,也好兑现誓言!」

  「小王八……老子能操到你师傅,就是死也值了……天杀的慕容老儿!竟敢
坑三爷……我他娘的……哎呦!」浑天狗心知必死,也没了顾忌,肆意骂将开来
,青年闻言恨上加怒,当下脚踢拳打,几乎把他打得背过气去。

  一顿狠揍后,刘三日再也动弹不得,如似一滩烂泥,嘴中哼哼唧唧。左剑清
仍未解气,抽出腰间长剑,刚欲刺瞎他一只眼,却听婉娘唤道:「公子,且先停
手,好像是赵右使来了。」他闻言收剑入鞘,三两步来到矮墙边,探头一看,却
见不到一里外,正有两个朝此处而行,一个是青袍大汉,另一个是位枣裟喇嘛。
那大汉左剑清自认得,正是赵无哀,而老喇嘛他从未见过,不禁轻声问道:「赵
……叔来此作甚,他与你联络了?另外这喇嘛乃是何人,莫非也是教中高层?」

  「这老喇嘛不是神教中人,奴家从未见过。」婉娘也有疑惑,而后似想到了
何事,又支支吾吾道:「公子赎罪,十余日前,右使曾托人送来口信,说有个蒙
古国师即将北上,要寻神雕侠报师兄之仇,催促你加紧行事……当时奴家见你苦
恼烦闷,因此没有告知……」

  「嗯……我不怪你……」闻听此言,迷茫子脸色一沉,低声道:「既能得赵
叔如此看重,且一路跟随,这老喇嘛修为定是不弱,你快去给那狗贼下药,咱们
速速上山。」少女领命,唤出那两个汉子,抬着半死不活的浑天狗,一起进入正
房内。待她走后,青年仍立在墙边,眼瞅着两人渐行渐近,胸口扑腾腾跳将起来
,暗自祈道:「莫要去那间客栈……莫要去……」

  可惜天不遂愿,事不遂心,老喇嘛与大汉路过破烂之所,欲继续前行时,客
栈大门却钻出四人,登时与他们遇在一起。迷茫子眼见于此,心中大骇,浑然不
顾自己暴漏,直欲翻墙而去!

  书到一半,话各一边,且说兄妹俩与仙子入得客栈,开了两间上房后,便欲
先弄些吃喝,再回去补觉。三人下楼往前台而去,荒唐子仍了一锭大银,招呼店
家整治出个酒席,也好一解饥渴。

  怎料因往常生意冷清,店中食材不足,掌柜却犯了难。不过见客人出手阔绰
,他如何不热情至极,忙吩咐伙计去村中唯一一户牧羊人家,现宰嫩羊烤炙,又
在后厨精挑细选,弄些酒菜果品,请三人稍待片刻。

  想是即将就能归于夫君怀抱,小龙女心花怒放,又因感激兄妹俩相助,竟主
动举酒相碰;兄妹俩也替她高兴,再听有烤全羊吃,早消了疲惫,只剩兴奋与期
待。

  过不多时,掌柜估摸着羊肉将熟,便抱了坛酒,恭请客人出店,荒唐子与小
东邪兴高采烈,而仙子饮了一碗酒,微有熏然,也随两个活宝同乐。哪知刚出门
外,便遇仇家,正撞见老喇嘛及青袍大汉,三人登时惊得酒醒。

  「呵呵,佛曰闻如是,三位施主虽竭力藏匿,可缘似绳牵,终究要与老衲相
见。」玉钵早停在原地,贪婪的看了装作小厮的少女,又转过头来,目光落在扮
作公子的少妇,舔着老嘴道:「终南仙子,人如其名,即便身着男装,也是勾人
魂魄,嘿嘿,不才乃是金轮法王的师弟,名为玉钵,再领教下神雕侠侣高招!」
话音未落,蒙古国师便举掌攻来,一时间呼啸如雷,好似霹雳炸落。小东邪趁掌
柜逃跑之际,本欲扯下颈间的玉佛发问,却被仙子夺了长剑,推到一旁,只得替
她呐喊助威。

  再度交手,两人刚一开始,便各自运真提气,拿出杀手锏来。小龙女跃于半
空,双手使出左右互博,双剑如瀑布一般,将剑招倾泻于敌。怎料玉钵肉掌硬胜
钢铁,浑不怕与锋利之物相交,一挥一荡间,将玉女剑推离轨迹。

  几步外,赵无哀眼含锐色,见两人斗到急处,暗暗两手蓄力,眼中瞄着老喇
嘛的后心。他方欲双拳上冲,怎料却见一柄短刀突现眼前,耳中也听道:「你这
狗贼,莫非要生偷袭?且与小爷相斗!」魔教右使荡开短刀,转头看去,见那浓
眉大眼的青年跳来跳去,且以手挑衅,一时也不知该笑该气,猛然出拳将他锤翻
在地。相离不远,小东邪见兄长不济事,忙来到近前,颤着小手摆出架势,装作
凶狠道:「去去去,你这厮且滚到一旁,莫不然小爷当要让你好看!」「妹……
兄弟我无事,别瞎拿架势!」想是觉得自己丢人,又见妹妹毫无威慑力,荒唐子
虽肿着右眼,却立即爬起挡在她身前。魔教右使见状也不理睬,暗用内力化音,
入他俩耳中道:「落英神剑掌……不想竟是郭大侠之后,也罢,既他有守护汉家
之功,本使也不愿与你们为敌,一会若是终南仙子落败,你俩且拉着她退往山中
……」兄妹俩本欲上前交战,听后皆感蹊跷,对视一眼,看向客栈前的战况。圈
内掌气纵横,剑光不懈,仙子因心无旁贷,现下与那淫僧斗得越发激烈,两人交
手已四五十招,仍就不分胜负!

  不过细看一番,却能发现她步伐减慢,招式渐缓,想来是气力衰竭,再过一
阵便会落下风。

  兄妹俩瞧得清楚,皆想上前援手,又怕会干扰到小龙女,一时心急如焚;赵
无哀则虎目半睁,双手蓄势,盯着老喇嘛的身形,想来是等稍有不慎,便会窜而
猛击。另外一旁,迷茫子早已翻过矮墙,手持长剑,直欲冲将上去!

  战到急时,半空中掌剑相交,内力激撞,落地后仙子退开十余步,老淫僧则
稳落而立。就在两人欲再度交手时,忽听得不远处马蹄作响,人声呼喝,禁不住
尽皆停手。

  「龙女侠!我与师傅来也!」

  「周小犊子,你瞧个卵蛋,一会将你打出屎来!」

  闻听叫骂,众人转头而视,见半里外有三骑疾驰而来,再定睛看去,正是樊
天正与不戒师徒!

  骑到近前,八袋长老侧鞍一跳,见着小龙女与兄妹俩,总算松了口气。不戒
师徒则饶有兴致,下马后,绕着惊慌失措的周阳两圈,先欣慰的拍了拍他,又佯
装威胁道:「小王八蛋,总算找到了你,嘿嘿,这几个月倒是快活……」

  「原以为汉地佛教高僧众多,现下看来,当真是变了味。」老喇嘛发觉对面
有帮手来,心中蔚然不惧,尤其瞧那俩和尚没个正形,更是连连挑衅。魔教右使
见屠龙手盯着自己,笑着挥了挥手,傲然道:「想古往今来,皆是汉儒译字,藏
僧习文,不知国师曾治何经典?如此大言不惭。」「哼,好个赵右使,莫非欺我
乃蕃人,想与这几位联手对付老衲不成?」玉钵脸色一沉,运气提掌戒备身后,
赵无哀听后摇摇头,叹气道:「你我乃是盟友,赵某又怎会相帮外人,国师宽心
就是。」说完后,大汉来到老喇嘛身旁,与他并肩而立,嬉笑道:「屠龙手先前
已见过,这两位想来是不戒大师与高足吧?今日既有幸相逢,便让赵某称称你们
的分量!」众人闻听此言,登时停下寒暄问话,或抽兵刃或摆架势,与他俩对峙
在客栈前。不远处,迷茫子又翻身跳回农院,留恋的看了眼窈窕素影,便与准备
好的少女一起,领着架抬浑天狗的两个汉子,绕路往山上而去……

  烈日炎炎,酷暑闷闷,空地上针落有声,两伙人虽在僵持,可看那架势,便
能猜到一场大战即将爆发,而谁胜谁负,想来只有老天知晓。

  第八十三章 委身侍魔仙子善

  「几位施主当真不知高下,就凭你们也想抵挡老衲与赵右使,嘿嘿。」

  玉钵早没了高僧的模样,现下凶相毕露,恶气冲天,尤其那一对老眼自打先
前,就没离开过两女身上。对峙片刻,老淫僧再不愿耽搁,一边狞声厉语,一边
朝众人压去。赵无哀则落后两步随他而前,同时用眼角扫过远方,不知看到了甚
么,嘴角微微一勾。

  「龙女侠,你与不戒哥哥共敌老喇嘛,我与田兄拖住另一人。」樊天正与魔
教右使交过手,深懂此人的厉害,且先前远看一场拼斗,也知老喇嘛并非等闲,
戒备时低声建议。

  「这三人,好似在哪里见过……」来援者甚为面熟,早让小龙女为之一动,
不过危急时刻不容多想,听后轻点螓首。

  不戒也应了一声,又见周阳跃跃欲试,忙拽过他与郭襄,难得正色道:「阳
儿,你武艺不济,一会莫要上前寻死,且护住你妹妹,如若形势不对,你二人立
即逃走。」「师爷,我……」

  「滚一边去,莫与老子废话!」

  荒唐子刚欲争辩,直被不戒照头一拳,顿时如幽怨无助的鸡仔,护着妹妹向
后走。小东邪见哥哥如此乖,对这大和尚暗生好奇,朝着不戒甜甜一笑,引得他
咕哝道:「兄妹俩倒是像及……还是不能确定……唉,管球他呢……」

  「赵右使,既有如此良机,你我不如比一下,看谁能速胜?」见对面打算二
二敌一,玉钵表面若无其事,却怕身旁之人反水,老眼一转出言邀战。赵无哀似
乎并未察觉,点点头后,满含挑衅道:「好啊国师!若赵某胜出,那终南仙子与
小女娃便归我了。」「大言不惭,贼子看招!」

  「老番僧,且让不戒爷爷会一会你!」

  见两人如此狂妄,樊天正与不戒心中皆怒,同时喝骂一声,疾奔上前交起手
来!八袋长老使出降龙十八掌,与魔教右使以硬碰硬,以强会强,不到几招便落
于下风;相距不远,大和尚拳脚如风,与老喇嘛倒斗得精彩,却也未占得优势。

  田伯光早就抽刀而出,眼见于此,连忙使出狂风刀法,上前相助樊天正;而
小龙女也不顾体力殆尽,跟着跳入圈中,偶尔辍剑攻向玉钵,更多是替不戒遮招
挡掌。

  客栈前,六人捉对厮杀,直掀起气浪滚荡,劲风惊鸣!却见一侧,屠龙手举
掌连攻,仿若猛虎下山,万里独行侠也挥刀剁砍,一如蛟龙出海。不料青袍大汉
身遭左右夹击,闪躲时仍游刃有余,且好几次寻得破绽,不知为何并未还击。

  另一旁,战况却无比焦灼,且稍有不甚,即分生死!仙子缓了一阵,气力有
所恢复,可与大和尚毕竟初次联手,虽略占上风,一时也拿不下蒙古国师。反而
因配合生疏,连番让老喇嘛乘机抢招,使得两人只能一攻一守,发挥不出各自的
优势。

  随着混战开始,刀剑如影,掌拳轰鸣,不光让场外的兄妹俩看得傻眼,也让
爬到半山腰的青年无比揪心。

  「师傅,你可万万不能出事,等那人死后,我便下来助你……」山间某处,
左剑清眺望着客栈前,满脸尽是焦急,眼中却透着邪喜。婉娘见状,忙唤停两个
汉子,到他身边轻声问道:「公子,若是担心……不如……」

  「不用,赵叔多有留手,想来是要阻碍那老喇嘛,我领你进入密道,寻着那
人的闭关处,再返回此间不迟。」迷茫子转身而去,路过两个汉子身边,又掏出
些散碎银子,朝他们笑道:「两位辛苦,这些不成敬意,等回程时买碗酒吃。」

  那俩喽啰见有赏金可领,不禁各自欣喜,忙扔下昏迷的浑天狗,你争我夺起
来。怎料乐极生悲,左剑清交银时拔剑而出,一阵左刺右捅,将他们戳翻在地。

  「呵呵,怪我忘了说,且去地府中买吧……」看两个汉子死不瞑目,迷茫子
笑着自责一番,同时甩掉鲜血,插剑入鞘。等他转过头,发觉婉娘难以置信的看
向自己,又不以为意道:「古墓易入不易出,密道却难寻好走,告诉你虽无妨,
断不能让第三者得知,这两人也算物尽其用,走吧。」说罢,青年将两具尸首踢
入矮丛,单手拎着入药昏迷的淫贼,钻入右侧一颗歪脖树后,几转几绕不见了人
影。待他走后,少女终于泪洒不止,缓缓跟上去时,拔出发簪随手一划……

  「清哥儿,你如今怎变作这般……莫非……当真不记得婉儿了……」

  山下仍酣战不止,看那形势,恐非等到众人力尽,才能分出胜负。不过事有
转机,又斗了一阵,赵无哀先击退樊天正,再躲过田伯光的刀锋,当即后撤几步
道:「玉钵国师,赵某不济事,战他们不下,此番就算你赢了。」

  言毕,他冲略有惊疑的樊田二人一笑,指了指一旁,又道:「两位,我向来
恪守武林规矩,定不会出手相帮,你等名门正派,嘿嘿,也会遵循此理吧?」樊
天正不懂其意,仍要冲将上去,却被田伯光一把拉住,听他低声道:「这人先前
便有所留手,似并无与咱们为敌之意,你我便趁此机会,先收拾掉老喇嘛再说。
」「事急从权,此时还管甚么江湖道义!」八袋长老听后犹豫不决,万里独行侠
见状,又骂将了一句,随即持刀急去。樊天正虽然无奈,却也知此言有理,将心
一横,就要去围攻蒙古国师。

  「哼!赵檀越勿需自谦,当做平手便是。」

  不想就在此时,却见玉钵也身形急撤,小龙女与不戒不敢相逼,由他退出圈
外。站定后,老喇嘛脸色阴沉,恨声道:「呵呵,右使好毒的心思,竟想祸水东
引,老衲佩服!」「国师何出此言?赵某确实无法得胜,是以才认输。」闻听此
言,魔教右使双手一摊,状似无辜,眼中却笑意昂然。蒙古国师见了后,更气得
七窍生烟,若非有外敌在侧,真想运转邪功毙了他。

  「姓赵的,你暗中留手,莫以为老衲不知?都说魔教藏污纳垢,今日得见果
真如此!」「老淫僧,我好心相助,却落得埋怨,你要抓那两女以练邪功,自己
出手就是,且看她们逃到古墓,断了你的念想!」肝火大动下,玉钵不禁怒斥出
口,赵无哀听后也连连还嘴,与他互骂不停。

  见对面起了内讧,六人皆是一愣,不戒最先回过神,忙招呼樊田两个过来,
与仙子及兄妹俩聚在一起,而后低声道:「这两人修为极高,若真用全力,咱们
定不是对手,当要寻个隐秘处躲藏。」「师爷,你们没来之前,那大汉曾暗中与
我和妹妹传音,嘱托我俩随龙姐姐躲入古墓,现下他又与老喇嘛互生龃龉,可否
与他联手?」周阳记起方才之事,急忙回话,樊天正闻言一惊,劝阻道:「不可
,此人乃魔教右使,唤作赵无哀,性子狂妄阴险,想来是在诱骗你们。」「正是
,阳儿莫要多言,魔教鼠辈怎能轻信。」不戒也点点头,训斥了徒孙一句,随即
似想到了甚么,又咧着嘴道:「不过你小子倒是有句话说对了,龙女侠,相传活
死人墓机关遍布,如迷宫一般,不知可有此事?」「不错,墓中确实如此。」见
他询问自己,仙子点头回答,不戒听后一喜,又道:「龙女侠,活死人墓距此间
多远?咱们趁他俩骂个没完,速速躲入墓中避难。」「就在主峰的道观后……且
随我来。」怎料小龙女听后,一时秀眉微蹙,晶眸不定,也不知犹豫何事。不过
大敌当前,她思量了片刻,随即便去领路,引着众人向山上飞奔。

  相距不远处,赵无哀仍在百般讥讽,惹得玉钵眼红体缩,额暴青筋,变作运
转邪法时的厉鬼模样!魔教右使发觉六人已走,又见他如此,忙神情一变,笑吟
吟道:「老和尚消消气,方才乃是赵某故意为之,他们想来是要退入古墓,你我
速速跟上。」「姓赵的,休要巧言令色,你几次三番防碍于我,究竟意欲何为?
现下不把话说清楚,老衲今日与你没完!」蒙古国师不为所动,颞颥鼓起,枣袈
乱飘,似是听得一句不对,就要与他分个生死!

  「嘿嘿,国师所猜不错,赵某确实另有所图,想我毕生之愿,除了亲手灭亡
大宋外,便是览尽世间功法武学。」青袍大汉见状,也暗自提起真气,一边拉开
架势,一边解释道:「据闻古墓中藏有九阴真经残卷,在下不才,打算据为己有
,因此才要赶他们逃向古墓,等到时你得两女,我窃真经如何?」「天下第一奇
功……赵右使倒是好大胃口……」玉钵听后老眼半咪,思辰了一阵,缓缓道:「
好,老衲再信赵檀越一次,等到了古墓前,你我各取所需,互不干扰。」「小猴
儿,若不是因你干娘吩咐,赵叔哪会管那女子死活,不过这老淫僧既敢阻碍她所
托之事……且在墓中饿死渴死吧!」见他答应,赵无哀暗自一喜,虽心中骂了一
句,嘴上却道:「国师放心,赵某绝不敢相欺,不过等擒下那位终南仙子,得先
让我问个明白。」闻言后,老喇嘛自是满口答应,但看那模样,似也心怀鬼胎。
商议完毕,他俩各自运功提气,迈开大步,急速朝六人追去。

  且说终南山不比他处,因全真教之故,曾修路筑道,万层石阶盘龙一般,直
通观宇。山脚上,小龙女行在最前,玉脸含愁,晶眸不定。原来她已记不得丈夫
在哪闭关,方才便暗自焦虑,恐引着众人前去,会惊扰到杨过……

  「倘若惹得过儿走火入魔……这该如何是好?」

  四个大老爷们心粗,因而都未留意,唯独郭襄瞧见了,不禁问道:「姐姐,
可是担心杨大哥?放心,他一向机警聪敏,断不会在墓门口闭关,到时我们再轻
手轻脚些,当保无事。」「如此……最好……」闻听此言,仙子忧愁一缓,可不
知为何,一股不详感却散而不消。小东邪见了,上前与她手手相牵,后微微使力
,满带安慰关怀。

  「龙女侠勿需担心,原先帮主有意让樊某送信,曾对我说,自两年前你夫妇
已搬离古墓,居于群山,想来杨大侠应在别处闭关。」几步外,樊天正听得清楚
,又看小龙女神色有异,忙出言相劝。

  原来第三次华山论剑后,神雕侠侣尽管避世隐居,可杨过好武,武学一途又
永无止境,想百尺竿头更进寸步,不能闭门造车,因此并未完全与外界隔绝。而
以他修为之深,能互相印证的,除了五绝外,更舍其谁?

  西狂东邪乃忘年交,性情相近,皆厌恶礼法,两人便用一种隐秘手段,偶通
书信,以证进境精纯,同时也多多少少各透近况。在小龙女失忆后,众人商议前
,黄药师就将此事告知女儿,而樊天正因是送信人选,也从黄蓉那略有耳闻。

  待他说完,仙子心中大石落地,略黯的晶眸散出光彩来,就连不详感也褪去
不少;不戒师徒则脸色紧绷,行走时,两人偶尔朝山下望去,四条粗眉也拧巴在
一起;另一旁,兄妹俩却喜悦万分,一想到即将能避敌脱困,更是连声欢呼。

  「师妹,周师弟,你俩先莫要高兴,还是想想回到襄阳后,该如何向郭师傅
解释。」方才一到便卷入厮杀,现下终于得闲,八袋长老一边疾行,一边说出三
人走后之事。

  得知爹爹无比震怒,连逆子叛女都骂将出口,周阳郭襄哪还有半分欢喜,一
时间愁眉苦脸。荒唐子本欲求助师父师爷,怎料不戒浑然不觉,只闷头赶路,不
知在考虑何事。最前的小龙女听了,更对兄妹俩万分感激,当下心中立誓,等见
到夫君后,定要让他出面求情。

  「樊兄,现下后有强敌,无法回转,咱们暂且不提此事,等躲入古墓再说不
迟。」见徒儿眼巴巴瞅着自己,田伯光回瞪一眼,嘴上却替他开脱。樊天正也知
不是计较之际,无奈摇摇头,再不多言。

  众人一步数阶,行得飞快,不多时,便到了山腰间的栈阁。想来是供旅者中
途休息,这栈阁取平地而修,有小亭一座,石墩数个;左侧阶梯继续向上,右边
则是一片密林,当中古木峥嵘,荫翳蔽日,再往后便是万丈悬崖。

  路过此间,小龙女似被吸引,晶眸不由自主,盯住林内一颗颇为古怪的歪脖
树。看清了后,她芳心一悸,不禁放慢了速度,而盈脑中也仿佛有只小手,正将
无数碎片拼接,「咦!此处怎地有血迹!」

  就在仙子又陷入迷茫,病情有所恢复时,猛然响起一声高呼,将她的思绪打
断。转头看去,樊天正单膝而跪,使指一蘸地上的红液,又道:「这血尚未凝固
,想是刚落不久,莫非山上还藏有贼人?」众人听后,恐魔教或鞑子在此埋伏,
一时或拔兵刃,或左右戒备。唯独小龙女动也不动,痴痴望向那颗怪树,只觉极
为熟悉亲切,却又记不起此乃何处;同时那股不详感复又滋生,随着未散的血腥
味,更是越发浓厚,几乎淹没了她的心头。

  「休要耽搁,那两人已追来,速速往前闯!」不戒殿后,一直留意来路的状
况,回头一望,不禁连声催促。周阳等人闻声看去,见两团尘土自下而来,再顾
不得甚么埋伏陷阱,顺着石阶往峰顶狂奔。仙子心神极为不安,本欲多留片刻,
却被小东邪拉拽着,无奈随她离去。

  几百米外,老喇嘛与大汉身形疾动,搠风而上,不多时便追到栈阁。玉钵盯
着远处的人影,满脸赤紫异色,似从方才便未褪邪功,他也不在此停顿,上阶急
追。

  落后几步,赵无哀倒发现了地上的血迹,行走间转头探查,待看到一处隐晦
的划痕时,不禁眼中一亮。当下他提气运功,也迈上石阶,一连轻跃数次,跟在
蒙古国师身后。

  曲折延绵的山路间,仙子几个奔得极快,恨不得插翅而飞,可老喇嘛与大汉
真气浑厚,脚力绵长,毫无疲倦之时。如此一来,两拨人越离越近,等登上峰顶
,到得破落的观宇外,已相距不足百米。

  众人急欲躲入墓中避敌,闯进观门,绕过重阳宫,往后山而去。而老喇嘛两
个不知古墓在何处,尚需他们引路,因而并未动手,不近不远吊在后面。

  「斗又斗不过,何必白白送命,且借墓中机关避过他们就是。」樊天正眼见
于此,本欲舍命去拦,却被不戒劝住,只得作罢。可八袋长老却未查觉,这大和
尚说完后,又无声喃言一句,且眼中尽带决绝!

  「卜签所言不差,想来洒家便止于此处了,也好,总算能偿还龙女侠的救命
之恩……」穿岭过山不提,只说日头西下时,小龙女一行总算到了古墓前,而玉
钵及赵无哀也尾随而来。众人立在墓门前,仙子自去开启墓门,可老淫僧如何会
放他们进入,立时狞笑道:「赵右使,既已寻到地方,你我且各取所需!」

  「便如国师所言!」

  话音未落,蒙古国师与魔教右使就扑将而来,不戒三个早有提防,立即迎了
上去。大和尚呼喝一声,单独拦下老喇嘛,八袋长老与独行侠则依旧联手,一起
去挡青袍大汉。

  顷刻间,山下暂止的激战,又在古墓前爆发,直惊得无数飞鸟出林!却见不
戒使出浑身解数,起先与玉钵旗鼓相当,可修为毕竟差上不少,十几招过后就渐
显吃力;另一侧,赵无哀再无先前那般敷衍,一对铁拳似电,打得樊田两个左右
难支。

  周阳郭襄眼看局势不利,几欲上前相助,可碍于本领不济,又怕干扰他们对
敌,无奈提心吊胆的观战。小龙女知三人替自己争取时间,忙去撬动机关,玉手
在墙壁一拧,石门轰隆一声缓缓分开。

  赵无哀见古墓开启,不禁拳速更快,欲抢先打晕二人,再使计将玉钵骗入墓
中。不想就在此时,老喇嘛竟猛然撇下不戒,如鬼魅般瞬行而来,双掌夹着雷劲
,狠狠击在他后背!

  魔教右使虽有防备,可出招难收,又兼蒙古国师来得太快,结结实实挨了这
一下,顿时倒飞出去,在空中连吐数口鲜血。似已身受重伤,他落地时连滚带撞
,等停下后几乎爬不来,勉强抬头道:「老秃驴……你……」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姓赵的,任你百般刁难,最后还是着了老衲的
道!」蒙古国师站定,看向吐血的大汉,讥讽道:「念在东方教主面上,这次且
饶你一命,嘿嘿,那女娃与少妇,还有九阴真经的残卷,皆归我所有!」说罢,
他再不管赵无哀如何,转过身去,急速扑向众人。

  异变陡生,众人早惊得呆了,哪能料到老喇嘛如此阴毒,竟对自家盟友痛下
杀手!发觉玉钵又欲行凶,不戒忙拦下这非人非鬼的番僧,小龙女及田伯光恐他
有失,也跳入战圈相助。

  另一旁,樊天正看赵无哀身受重伤,恨他曾对左剑清严刑拷打,便提掌而去
,欲毙了这贼子。

  魔教右使见他来者不善,忙取出一颗药丸服下,随即摇晃着起身,朝来路奔
去。良机难得,八袋长老哪能放他走,当下在后追赶,不到片刻,便没了两人的
身影……

  转回古墓门前,却见激斗愈烈,场中怒吼不断,娇喝不停!虽被三人围攻,
可玉钵蔚然不惧,左挡右遮,见招拆招,而他双掌连挥时,阵阵雷声大作,直震
得人耳膜生疼。

  「哈哈哈!先前我未尽全力,现下便让你等尝尝,甚么是无上神功!」交手
十数合,老淫僧狂笑一阵,而后口念梵文,脸上青紫气大涨!随即他双掌前推,
先把击退仙子,又强挨了不戒一拳,却似毫无损伤般反手劈断钢刀,将余劲切在
田伯光左肩。

  「咔嚓!」一声,鲜血四溅时,手臂离体,万里独行侠立时惨叫出口,紧接
着双眼一翻,晕死过去。不戒刚想来救,发觉玉钵又扑向小龙女,忙飞身去拦,
哪知老喇嘛仿若背后长眼,向后猛然一掌。他措手不及,直被击中前胸,登时喷
出一口鲜血,也摔在地上!

  「师傅!师爷!你这老王八!小爷剁了你!」眼见此景,周阳惊怒万分,虽
知不是玉钵的对手,却也抽刀奔来!蒙古国师冷笑一声,迈步相迎,怎料不戒突
然暴起,手脚并用钳制住他。

  「小兔崽子,滚一边去,速速与你妹妹退入古墓!龙女侠!?你的救命之恩
,我与徒儿今日还你!?」大和尚忍着剧痛,连声嘶吼,同时拼劲全力,誓不让
老喇嘛前行一步。

  师徒情深,荒唐子哪能让他俩葬身于此,慌忙赶将过来。他身后不远,小东
邪亦心急如焚,眼中含泪,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仙子本欲上前援手,可不经意
间扫过门顶,晶眸登时一亮。

  「不知死活!」

  十几步外,玉钵老眼一片血红,猛然跳起,在半空一转,压着背后之人向下
砸去。这一下几乎将不戒砸晕,顿觉五脏移位,胸骨俱碎,连带着手脚也松了开
去。老喇嘛翻身而起,便要毙了他,所幸周阳赶得及时,堪堪使刀架住。

  可巨力之下,荒唐子虎口发麻,短刀顿时脱手,斜飞到一旁。老淫僧早恨此
子入骨,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使着双掌一左一右,朝他太阳穴横掼而来!

  「老贼僧,既要擒下我二人,为何不速来!」

  荒唐子险被踢得背过气去,哪能躲避的及,眼看就要脑浆迸裂,可就在此时
,不远处传来一声冷喝。老喇嘛停手看去,见仙子拉着小女娃已进入古墓,且正
欲关门,不禁心中一慌!

  想他煞费苦心,一路追赶,就是要拿两女修练邪法,以求功力更进一层,而
现如今,好不容易清理掉碍事之人,怎能让她俩躲入机关遍布,且如迷宫一般的
墓中?蒙古国师当即起身,扔下半死不活的师徒三人,运转邪功,急奔向古墓!

  哪知他刚至门口,终南仙子便抬起藕臂,小手摸向墙壁,微微一拧。顿时就
听得一阵巨响,随即古墓颠簸,周边晃震,如似天塌地陷了一般!

  老喇嘛惊疑不定,停在门前观望一阵,见无甚异样,欲上前擒下两女。可刚
行一步,忽觉一阵灰尘飘落,他抬头看去,见两块剑形巨石夹着万斤之威,正朝
自己头顶砸来,相距已不足两三米!

  此石正是断龙石,乃王重阳特意安置,专等义师未兴,金兵闻讯攻来时,他
便落石封墓,与敌同归于尽。小龙女方才想起此事,又见周阳行将遇险,情急下
拉着郭襄作饵,引诱玉钵来追自己两人。

  「轰隆隆!」

  本以为这老淫僧避无可避,可出乎仙子预料,在生死瞬间,玉钵又如先前击
伤赵无哀时,鬼魅般瞬行数步,险险避过巨石闪进墓门。而断龙石一落地,阳光
隔绝,漆黑一团的隧道内,只余蒙古国师粗重的鼻息!

  周阳能虎口脱险,小龙女本心中一松,可见玉钵竟躲过了机关,却被惊得花
容失色,当即拽着懵然的郭襄,往下逃向墓道深处。玉钵耳听声响,哪能放她俩
藏入迷窟,睁着通红的怪眼,急急追了上去……

  巨石落地,轰鸣震天,荒唐子回过些神来,发觉古墓封闭,且不见了老喇嘛
与两女,登时万分担忧!只是师爷师父生死不明,他无心再顾及,连忙爬起身,
检查不戒两人的伤势。

  万里独行侠倒好,方才断了一臂,现下肩膀伤处血肉模糊,仍在昏迷;大和
尚则性命垂危,却见他面色惨白,前胸凹陷,鲜血不停从嘴角淌下。周阳鼻子一
酸,蹲在不戒身旁,流着泪唤道:「师爷……我是阳儿……您快醒醒……」

  「哭……个卵蛋,老子还没……死呢……」大和尚目光涣散,认出是荒唐青
年,微微凝聚些神采,喉咙一动道:「小兔崽子……原想好好揍你一顿……可惜
我已……唉……不过师爷不悔……既寻见了你……又了去一桩恩情……也算心满
意足……噗……」正说间,他连喷数口血,熊躯也跟着抽搐一阵。

  「师爷,我去寻些药!」周阳见了,忙要去翻包袱,怎料被不戒死死握住,
耳听道:「阳儿……且听我讲完……你本性不坏……只因自小无人管教……却喜
肆意妄为……现下既已寻到亲生父母……切莫再像原先那般混账……」「师爷…
…我知晓了……」荒唐子忙不迭点头,正欲张口,就见不戒要挣扎起身,连忙上
前搀扶。一番折腾后,大和尚勉强盘腿坐稳,挥手道:「容我歇上一阵,你且去
看看墓门是否堵死……」周阳闻言犯难,却不敢有违师命,况且也着实担心两女
,便让不戒靠牢了包裹,前往墓门查看。不想行走时,身后猛然响起一阵大笑,
只听道:「想我遁入禅门半生,临死前才信了佛祖,哈哈哈!哈哈哈哈……」

  「师爷!??」

  转头看去,几步之外,不戒仰头朝天,双目失神,坐在那动也不动!荒唐子
心中一凉,连滚带爬跑了过去,微一探鼻息,便抱着他嚎啕大哭……

  夕阳渐弱,黄昏朦胧,青年悲痛欲狂之际,古墓内的追逐也并未停止。此处
原是宽敞宏大的地下仓库,房室众多,通道繁复,又经重阳真人布下无数机关,
但有外人闯进,不光在黑暗中难寻出口,且极易中伏入陷,落得身死。

  小龙女长于古墓,自是对此间了然于胸,拉着郭襄左绕右拐,想寻个暗室避
入其中。可惜玉钵内力惊人,即便伸手不见五指,依然目光如炬,紧紧跟在两人
身后,丝毫不给她俩躲藏的机会。

  而小东邪不知古墓构造,又达不到暗中视物之境,一路跌跌撞撞,好几次差
点摔倒。幸亏仙子拉她得牢,外加老淫僧唯恐是计,不敢贸然上前,是以有惊无
险。

  「两位女施主何必逃跑,老衲乃出家之人,定会对你们以礼相待。」看着前
方的两条倩影,玉钵有心猛扑而上,又怕触动机关,只得装出慈悲相诱。方才他
虽避过断龙石,仍被吓得浑身冷汗,后背更留下一条血痕,现下正隐隐生疼。

  「哼!老淫……贼僧!事到如今,还装甚么好人!呸!」逃了许久,郭襄多
少适应了些黑暗,也不顾踉踉跄跄,转头娇斥出口。玉钵见状着恼,刚欲纵身一
跃,小龙女便随手向旁一按,登时在两女身后,也是他几步前出现个大坑来,险
些没栽到里头。

  「小女娃,一会便让你知道老衲的厉害!还有终南仙子,老衲定要抓你到姓
杨的面前,将你玩弄到身死!」老淫僧忙刹住身形,借壁一蹬跳过大坑,又惊又
气下,再没心思装模作样。

  这些天来,玉钵接连运转欲魔反元功,又不曾朗经诵佛化解戾气,已被当中
隐藏的淫煞影响。而邪法能倍增修为,比苦练数十年的般若功更得心应手,循环
之下,他已渐渐被淫煞魔意支配,且毫不自知。

  戾火烧心,淫欲惯脑,当下老番僧将邪功运转至极限,管甚么机关陷阱,直
朝两女追去。

  小龙女欲将他暂缓,在行进间,纤手连摸墙壁,使得隧道内暗箭斜出,排刺
横来。可老喇嘛却似鬼上身,铁刃不避,钢锋为折,转眼就缩短了不少距离。

  听脚步声越来越近,仙子暗自焦躁,经过转角时一抚,又启动一处机关。等
两女通过之际,一阵叮铃桄榔乱响,墙壁暗格里洒出无数铁蒺藜,滚满墓道。老
淫僧纵有邪功傍身,脚底板却亦如常人,察觉后一惊,不得已将速度放慢。

  奔过转角,仙子将一处厅室开启,扯着小东邪钻入其中,就要落下石门。可
危急关头总生差错,郭襄被她一带,哪里反应的及,登时脚下一滑摔在地上。这
一下耽搁不少功夫,玉钵趁此机会,已越过那片铁蒺藜,直冲她俩而来!

  「给老衲起!」

  情急之下,仙子将小东邪拽进室内,柔荑立即一按,放落石门。怎料老淫僧
恰好赶至近前,竟用双掌把那千斤之物托住,再嘶吼着往上一推,紧接着就要钻
入密室。

  小龙女如何能放他进来,忙持剑刺去,可玉钵翻滚间,巧用双掌一撩一档化
解。这一招过后,石门重重落地,将惶恐不安的两女,与垂涎她们多时的老淫僧
关在一起!

  「哼哼,两位施主,继续逃啊!哈哈哈!?」黑暗中,蒙古国师眼泛红光,
如似即将噬人骨血的妖魔,堵在门前狂笑不止。回音未落,他就朝两女压去,边
走边道:「既已无人能救,你俩何不束手就擒,省得老衲一番功夫!」

  不大的密室内,老淫僧猖狂进逼,两女缓缓后退,没几步便抵在墙边。郭襄
倒有其母风范,见无路可逃,直欲上前拼命;小龙女忙伸手一扯,护她在身后,
同时悄声入耳道:「右手边有一小门,轻拧壁上的凹石就能开启,一会我缠住此
人,你且躲入其中。」此言一出,不光让郭襄楞在原地,也使得人疑惑万分,难
道终南仙子不知独自面对老淫僧,会落得何等下场?可事情恰恰相反,正因她心
中清楚,所以才会如此抉择。想小龙女生性纯善,原来面对沾污自己的尹志平,
也几番不忍取其性命,更不用说冒着天大风险,助她脱逃的郭家兄妹。

  所谓大恩不言谢,这一路来,小龙女虽无甚表示,可内心里,早将兄妹俩视
为亲人一般,所以现下坐困危局,她宁愿自己受辱,也不想让小东邪遭受半分委
屈。

  「姐姐,我若留你一人在此,往后怎还有脸去见杨大哥……」仙子甘愿舍身
报恩,换取义妹的一线生机,小东邪又何尝不重情重义?精灵古怪的少女微一琢
磨,便猜到她作何打算,当下乖乖点头也不争辩,却趁小龙女不注意,从怀中取
出一把短匕,下定决心要与她同生共死。

  「多亏那姓赵的搅扰几日,不然怎能撞见仇家之妻,以及这等极品处子,哈
哈哈哈,老衲当真是佛祖保佑!」绝色双姝就在眼前,直让玉钵心痒难耐,当即
奋张老膀,邪笑着朝她俩抓来。

  「走!」小龙女轻吐一字后,将郭襄推到右侧,随即纵身去挡,与玉钵斗在
一处。她有心替小丫头争取时间,双剑迅如闪电,连番抢攻下,逼得蒙古国师手
忙脚乱!

  可惜老喇嘛邪功未停,掌劲惊人,两人激战一阵,局面便成五五之数。同时
小小密室不比野外,还摆放着石桌石凳,多有局限,仙子施展不出精妙的身法,
难以缠斗游走,因而又过了十余招,已尽落下风。

  幸得玉钵无意痛下杀手,小龙女才暂未落败,可看她苦苦支撑的模样,想来
不久便会双剑脱手,遭贼生擒。

  「看你手持单剑,如何左右互博!」挡下一招彩笔画眉,老淫僧见仙子收招
放慢,右掌猛地变爪一拧,把小东邪给她的佩剑绞断,而后斜跨一步,左手双指
并拢,直探玉肋,欲点翻这仇人之妻。

  「老贼僧,休要猖狂!」郭襄立在一旁,隐约瞧见后,连忙娇喝一声,持匕
捅向玉钵后心。怎料蒙古国师正等她来,怪笑着身躯一横,单臂抓向皓腕,想要
把她拖将过来。

  本以为郭襄已逃进隔壁,现下见她来救自己,小龙女登时一惊,忙持玉女剑
上挑逼退强敌。玉钵撤了几步,任由两女退在一旁,且不知是有意无意,竟挡在
石门与右壁之间。

  事已至此,仙子无心责备,只轻叹一声,计较起如何能让小丫头脱身。可老
淫僧哪由她多想,立时又抢上前来,老掌一左一右,逼着两女与自己相斗。

  蒲一交手,便险些分出胜负,小龙女只存单剑,无法施展玉女素心剑法,加
之还要护着小丫头,因此越发不支;而郭襄虽有心相助,可修为层次相差太多,
勉力闪躲招架,毫不知自己已成了累赘。

  两女负隅顽抗的模样,勾得玉钵淫火蹿心,出招时只朝她俩胸前臀后,且五
指反勾,直将衣衫拽半,冠带扯落,露出两头秀发,及隐约可见的雪嫩肌肤。

  仙子与小东邪羞气非常,然而无力反抗,不多时便香肩外露,玉体隐现。如
此下更激起老喇嘛的戾气,止不住横拉反扯,想看那两具光滑的娇躯,到底是何
模样!

  郭襄毕竟是黄花闺女,沉不住气,些许肌肤裸露在外,便已无所适从!心浮
气躁下,她更是不管不顾,愤然持匕扎去,只想将这老色鬼捅个透心凉。可此举
正中玉钵圈套,蒙古国师先尽全力击退小龙女,后一掌磕在少女脖颈,将她击晕
过去!

  一乱起百乱生,在惊人的掌劲下,仙子顿觉胸前发闷,待顺平气时,见小丫
头遥遥坠地,连忙要上前抢人。老淫僧早有防备,左手架住毫无力道的玉女剑,
右手两指并拢,闪电般点在她鹰窗、商曲两穴!

  霎时间利剑脱手,小龙女僵在原地,只余一对晶眸,以及喉咙尚能动弹。玉
钵舔着老舌,先在她俏脸上捏了一把,随即将昏迷的郭襄提起,按在石桌上,猴
急的剥衣撕裤!

  「如此极品处子,定能助老衲神功大进!嘿嘿,龙仙子,待一会我玩完这小
女娃,再来招呼你!」「撕拉!」

  小东邪本就衣衫凌乱,经他一扯,短袍大开,露出里面葱绿色的短兜,以及
少女凹凸有致的身段。老喇嘛眼透淫火,直要将碍事的绸布撕开,可糙手刚伸到
颈边,猛然间止住不动。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郭襄的脖颈间,挂着一尊玉佛吊坠,质地黄润,正是
金轮法王送予她的拜师礼。玉钵一见此物,登时疑窦丛生,脑子也回过三分清明
,不禁暗道:「……这小女娃怎会有师兄的信物,莫非她已被……可原先我从未
听师兄说起,曾另收弟子……」想玉钵心邪性恶不假,却因与金轮法王自小相伴
,感情深厚,对自家师兄极为敬重,不然也不会身入中原,前来寻杨过报仇。法
王在世时,此人尚有顾忌,只能勤学苦修龙象功,可自两年多前,金轮殁于襄阳
城下,他再没了约束,这才敢修炼密宗禁法。

  时至如今,老喇嘛见了玉佛,心知郭襄应被师兄收为徒儿,算是自己的同门
师侄。可受淫煞影响,他又不愿放过这娇媚的少女,因此无比纠结,考虑该不该
下手。

  「休要碰她……且让我来……替她……」

  蒙古国师犹豫时,忽听一声婉转的冷音响起,既存悲伤困苦,又含心甘情愿
,正是小龙女所发。她侧面相向,看不清玉钵此时的举动,耳听衣服撕裂声,以
为此贼要奸污郭襄,便欲舍身图报,以保小丫头贞操不失。

  玉钵欲火蹿心,正不知该如何发泄,闻听此言,登时邪眼一喜。经方才一事
,他也记起三日未过,暂无法运功汲阴,便欲先淫辱小龙女一番,待自己过足瘾
后,再去计较如何处置郭襄。

  当下这歹毒的老喇嘛装作不耐,看着动弹不得的仙子,恶狠狠道:「哼,你
二人已是阶下之囚,老衲想玩哪个就玩哪个,为何要听你的?」「让我……做甚
么都行……只求你能放过她……」小龙女脑中已乱,哪知他的贼谋歹虑,只一心
想护住郭襄,哀羞着出言恳求。玉钵盘算以定,擒着小丫头上前,先在她神厥穴
一点,封住真气,随即一字一顿道:「好,若你敢有半分忤逆,老衲立时要了她
的性命!」说罢,老喇嘛便解开其余穴道,而后挟持着少女,退回石桌落座。因
丹田被锁,等禁锢一松,仙子登时软倒于地,还未起身便听玉钵狞笑道:「终南
仙子,速速将衣袍脱了,好让老衲一验仙体!」小龙女听后芳心苦楚,可因郭襄
落入贼手,无奈依言而行,咬着软唇解带褪衣。纤纤玉手一抽一拨,宽大的白袍
落地,一具被丝裙包裹的丰满娇躯,落入玉钵眼中。定睛看去,那外露的嫩臂如
藕,美腿修长,让人直想好生把玩几日;而在薄绸内,其上波涛汹涌,其下山峦
起伏,仿佛有蜜桃雪瓜藏在其中!

  面前的美色朦胧隐约,仍旧勾得老淫僧口干舌燥,裆中之物硬得发胀,直将
枣裟撑起。可仙子因无比耻辱,等除下宽袍后,用玉臂遮胸挡臀,立在原地再也
不动。

  如此下,玉钵越发心痒难耐,恨不得上前将她扒个精光,也好一探究竟,便
连声催促道:「怎么停了?快给我脱得一丝不挂!不然我掐死她!」说罢他老手
一伸,掐在郭襄咽喉,作势要使力。

  「不要!我……我脱……」小龙女闻言一惊,再转头一看,哪还顾得上羞耻
,连忙褪去薄裙。一霎时,旖旎春景顿生于密室,那具万中无一的雪腻肉体即便
被黑暗笼罩,依然泛彩发亮,如似稀世珍宝,彻底展现在老淫僧面前,直让他目
瞪口呆!

  只见黑瀑般的青丝下,雪颈细直,如鹅似鹿,还有数条香筋依附;再看锁骨
凸显,好似略有消瘦,可一对饱满的胸乳紧挨,更连接不堪一握蚁腰,以及隆如
山峦的丰臀,让人顿觉反差惊人!而在其下的萋萋芳草中,粉唇如翅,穴口隐约
,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散发在厅室内。

  最为销魂的是,想来是因娇躯尽落贼眼,终南仙子歪垂鸾首,晶眸紧闭,倾
城容颜上尽露忧伤,同时还透着无比羞臊。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直让人心中无比
矛盾,既想将她搂抱于怀,温柔怜惜一番,又欲将这绝色少妇按于地上,狠插猛
操一整夜,以浇灭越发旺盛的欲火!

  因邪功之故,原先玉钵首要觊觎郭襄,而小龙女身着宽大男袍,自也并未让
他多有留意。现如今,这老喇嘛见了世间无二的婀娜女体,只觉比起身旁的青涩
果实来,胜了不知几筹,禁不住淫心火热,渐渐又被魔煞影响。

  他喘着粗气,急急褪去枣袈,露出一根狰狞无比,又丑陋至极的大屌!那淫
物尺长过半尺,宽超一寸,虽未及荒唐子那般巨硕,却与迷茫子相差无几!其上
老斑点点,色差分明,而那卵袋颇大,如似肿泡一般,想来蕴藏着海量的男精!

  「过来跪下,托着你的奶子,夹住老衲的阳具!」看着那对分量惊人、挺拔
傲立的豪乳,老淫僧口中淌涎,发出今夜第一道命令。仙子迫不得已,前行几步
跪在他身前,双手托着自己饱满的胸脯,把那根腥臭老屌裹在其中。

  「龙仙子,你挤动啊,些许小事,莫非还需老衲教你?」玉钵见她如此听话
,不禁得意万分,一手佯装要掐小东邪,一手拽着她跪得近了些。小龙女被逼无
奈,鸾首避过丑陋的龟头,顺从得托胸挤奶,夹着男根乳交开来。

  肿胀的老屌经媚肉裹夹,直爽得老喇嘛倒吸一口凉气,而仇家之妻哀羞的神
情,更让他无比兴奋,心中的淫欲好似化为勾子,挠得他忘乎所以!仙子因担忧
小东邪,自不敢反抗,前托后挤着双奶,卖力的服侍老贼。

  「舒服,龙仙子先前深藏不漏,倒是极品身段,不过如此却不过瘾,且含住
老衲的阳物!」眼见一对晶眸尽含忧伤,玉钵更是欲火昂然,猛然按住小龙女鸾
首,逼她去含胸间的阳具。

  「你……唔……」这一下又快又急,真气被锁的仙子哪能反应得及,樱口朝
下,将埋在胸间的大龟头吃在嘴里。可老淫僧仍不满足,狞笑着使手狠狠一压,
直要把硬如钢铁的粗鸡巴,捅入少妇的深喉!

  「吃下去,不然我便坏了这小女娃的身子!」

  小龙女羞愤难当,本想使牙去咬,可闻听此言,只得忍辱吞屌。玉钵见状嘿
嘿淫笑,扯着仙子的青丝,胯臀卖力的耸动起来,又丑又老的淫物穿梭在乳球间
,从樱桃小嘴里带出丝丝香津!

  「唔……」遭受这等屈辱,仙子自是不愿,勉强锁紧银牙,强关贝齿。可老
淫僧手段颇多,使着肉棒左右摇摆,前闯后破,不多时便破入嫩腔内。

  「咳咳咳!」淫物腥臭无比,入喉又极为难受,小龙女不禁连连轻咳,几欲
呕吐出口。玉钵却没打算放过她,挺动的越发凶狠,使得两团大奶上下翻飞,不
断撞在老胯间,发出诱人的脆响!

  老喇嘛眼见此景,一边继续挺胯,一边用手抓住一颗乳球,将柔软之物搓圆
捏扁。仙子为保小东邪,任由他淫弄作贱,一时间晶眸含泪,神色凄凄,不多时
,玉钵腰间略感酥麻,当下拔屌而出,强忍下射精的冲动。而小龙女经这一通凌
辱,已然浑身无力,只得软坐于地,抬臂擦了擦小嘴。老喇嘛正欲火爆棚,哪容
仙子休息,拉着她按在郭襄身旁,掰成手膝撑桌,峦臀上撅的姿势。

  「且试试终南仙子的凤穴内,是否有仙泉!哈哈哈啥!」蒙古国师神色扭曲
,使手狠狠扇向峦臀,打得肉浪起伏,媚涛滚荡!随即又将脸一探,埋在深幽的
臀瓣间,老嘴连吸带咬,蹂躏起两片花瓣来。

  「……嗯……哈……」小龙女虽心中厌恶,可体质却极为敏感,只被吸上一
口,紧穴里便有花露涌出,更情不自禁轻喃出声。那娇媚的嗓音,勾魂的腔调,
更让老淫僧欲火飙升,一时糙舌疯卷,大嘴狂嗦,想将那香浓的液体搜刮干净,
直到一滴不剩!

  舔弄一阵,发觉嫩屄全然湿透,玉钵再也忍耐不住,便欲挺屌行淫。他抬起
头,将沾满口水的肉器一移,压在闭闭合合的花瓣上,阴笑道:「龙仙子,你且
说说,想让老衲操你,还是操她?」

  「……我……」小龙女被玩弄的娇喘嘘嘘,再受火热的老屌一烫,更是纤腰
绷直,雪臀颤抖。现下她已任凭玉钵发落,闻听此言,芳心哀羞苦闷,回答时声
如蚊蚋。怎料老淫僧仍不满意,挺着大屌在穴口研磨,咧嘴又道:「且把屁股再
撅高些,另外还要求老衲方可,不然干完你,我仍要动那小女娃!」看着身旁昏
迷的小东邪,终南仙子泪落粉颊,可冰晶般的眸子里,却透着温柔与坚守。等转
过鸾首时,她顺从的瓦弯腰肢,高撅丰臀,咬着银牙祈求出声。

  「求你……操我……」

  「甚么仙子,就是一个骚货!嘿嘿,老衲便如你的意!」得到想听的答案后
,玉钵志得意满,老脸露喜,随即他捏臀扶腰,先将硕长的淫物抵在穴外,猛然
间腰胯发力,将阳具一插到底!

  只听「滋!」的一声,善如菩萨般的仙子终被玷污,与恶胜妖魔的淫僧结合
在一起。随着肉体碰撞声缓慢响起,一阵阵淫邪的狂笑,与一声声哀婉撩魂的呻
吟,回荡在室内,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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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笑傲神雕续】(26-96)作者:赵家阿四